甚低频波导模方程的求解方法

胡英娣 1 杨新德 2 柳 超 1 梁玉军 1

(海军工程大学电子工程学院，武汉 430033)1 (海军 91919 部队，湖北 黄冈 436100)2

摘 要：根据球形波函数的特性，提出了一种牛顿迭代法求解波导模方程的方法，分析了模式衰减特性并
通过仿真实验进行验证。此方法具有很高的实际应用性，是用于甚低频场强分布计算的有效方法。
关键词：甚低频，波导模，模方程，球形波函数，牛顿迭代法

The Resolution of Mode Equation of Very Low Frequency Waveguide

Hu Ying-Di1 Yang Xin-De2 Liu Chao1 Liang Yu-Jun1

(College of Electronic Engineering, Naval Univ. of Engineering, Wuhan 430033, China)1
(Naval Unit No.91919)2

Abstract: According to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spherical wave function, an appreciative way of resolving the mode
equation which is based on Newton iterative method is proposed. The characteristic of mode’s attenuation is
analyzed. It is proved through simulation that this method has high practicability and is significant for analyzing VLF
propagation and signal distribution.
Keywords: Very-low-frequency; Waveguide mode; Mode equation; spherical wave function; Newton iterative method.

关于模方程的解法，文献[2]提出把模方程的根
1 引言
表示为表面阻抗的函数，推导出它所满足的两个微
甚低频(VLF)波是指频率在 3~30kHz 的电波， 分方程，从而用微分方程数值解来求出任何条件下
波长为 100~10km 。对于该频段的电波，地面与电 所对应的根。这种方法形式简单，实际计算却十分
离层都具有良好的反射特性，并且这两个反射壁间 复杂，且不能保证可以找到微分方程的确切解形
的距离与电波波长可比拟。因此甚低频传播可认为 式。此外，用数值法求解微分方程时，其精度受到
是在地表和电离层构成的球形的地-电离层波导中传 所取步长的限制，步长越大精度越低。
播，波导中的场可以理解成各个模式的场的叠加。 本文采用牛顿迭代法，先求出理想条件下模方
波导在传播过程中其幅度和相位必须满足一定 程的根，以此作为初始的近似解，进行牛顿迭代，
的谐振条件，即模式方程。因此每个波型都可认为 逐步接近实际地面和电离层表面阻抗所对应的条
是以倾角 θ n 向地面传播的平面波和它们的反射波合 件，从而求得模式的解。

成的结果，由于两部分波合成的结果在上下两边界
都应满足反射条件，故 θ n 不是任意的，而仅能取一 2 问题描述
[1]
系列特定的值，即模方程的根 。模方程的求解是
甚低频场强计算中的最主要部分，确定模式的特征 在甚低频传播的典型模型中，假设信号源为位
值后，可直接利用其计算甚低频信号场强。同时， 于地球表面和电离层下边界构成的球壳形空间中的
波导模式特性也由特征值确定，可以由特征值方便 垂直电偶极子，电离层假设为各向同性媒质，不考
地推断给定模式的衰减特性、相速以及模式激励的 虑地磁场的影响，用球形波函数描述波导中甚低频
效率。 波的扩散，可得一般情况下的模谐振方程为：

·636·
 A(tn ) B(tn ) = 1 (1) 式中，
′
w (t − y0 ) + qi w1 (t − y0 ) [ w2′ (t ) + qw2 (t )]/[ w1′ (t ) + qw1 (t )]
其 中 ， A(t ) = − 1 ， Fg = 其分母
w ′ (t − y ) + q w (t − y )
2 0 i 2 0
4
i exp[i (−t )3 / 2 ][−i (−t )1/ 2 ]/[i (−t )1/ 2 − q]
3
w2′ (t ) − qw2 (t ) ka 1/ 3
B(t ) = − ， q = i( ) ∆g ， 为分子的渐进近似值(对于大的 − t 来说)。
w ′ (t ) − qw (t )
1 1
2
将式(3)作如下代替：
ka 1/ 3 2 Ri = −eα1C ′ = − exp[α1 (C 2 + 2h / a)1/ 2 ]
qi = i ( ) ∆i ， y0 = ( )1/ 3 kh 。
2 ka ω r ω r 1/ 2
∆ g 为地表表面阻抗， ∆ i 为电离层表面阻抗； 其中 α1 = −2(1 + ) /( ) 。
iω iω
h 为电离层有效反射高度， k 为自由空间波数， a 于是模方程可以方便地写为：
为地球半径。 2
ka(Cn2 + 2h / a)3 / 2 + iα1 (Cn2 + 2h / a)1/ 2
式(1)中的函数 w1 (t ) 和 w2 (t ) 为 Airy 积分，其表 3
(4)
示式分别为： w1 (t ) = u (t ) + iv(t ) 和 w2 (t ) = u (t ) − iv(t ) 。 w ′ (t ) − qw2 (t ) π
+i log[ 2 ] − (4n − 1) = 0
u (t ) 和 v(t ) 是 Stokes 差分方程 d 2 E y / dt 2 − tE y = 0 的 w1′ (t ) − qw1 (t ) 2
其中， Cn = (2 / ka)1/ 3 (−tn )1/ 2 。
两个独立解，称为 Airy 函数，它可以用球贝塞尔函
经过上述推导，模方程已经变为比较简单的形
数表示，能够很好的描述球形波的扩散。
式，可以采用牛顿迭代法来求解方程(4)。牛顿迭代
法的关键是选取合适的近似根，一般情况下，选取
3 计算方法 理想导电边界条件下方程的根作为起始近似根。选
择 q =0 或 Rg =1 ，对应理想导电地面；以及 α1 =0
方程(1)的形式十分复杂，不适宜直接求解。本 或 Ri =-1，对应理想反射电离层。于是方程(4)可以
文利用 Airy 函数近似将问题简化以便于计算。令 近似成：
⎪⎧(−t ) = (ka / 2) C v′(t )
1/ 2 1/ 3
2h 3 / 2 3 4n − 1
⎨ (2) (Cn2 + ) = [ π + 2 tan −1 ] (5)
⎪⎩( y0 − t ) = (ka / 2) C ′
1/ 2 1/ 3
a 2ka 2 u ′(t )
其中， C 为地面入射角余弦，即模式特征值； C ′ 满足此方程的 t 值不是纯实数也不是纯虚数，
为电离层入射角余弦。两个入射角之间存在关系 考虑到衰减，只有实数解对应的根才有实际意义。
C ′ = (C 2 + 2h / a)1 / 2 。 求解方程(5)得：
(12n − 5)π / 6 − 2ka(2h / a)3 / 2 / 3
如果 ( y0 − t ) >> 1 ，则 2
Cn =
ka(2h / a)1/ 2
C ′ − ∆i π 2ka 3
A(t ) ≅ exp(−i ) exp[−i C′ ] 将 方 程 (4) 的 左 边 项 用 F ( z ) 表 示 ， 同 时 令
C ′ + ∆i 2 3
z = C 2 ，于是有 F ( z ) = 0 。
甚低频段的主要模式并不满足 (−t ) >> 1 的要
如果理想条件下的根 z0 = Cn20 是方程 (4) 的一个
求。事实上，对某些模式来说， C n 的实数部分可
近似根，则下一个近似的 z1 可以由 z1 = z0 − ∆ z 找
能为零 [3] ，但是在实际情况下满足 y0 = (2 / ka)1/ 3 kh
F ( z0 )
远大于 1，因此可设 ( y0 − t ) >> 1 ，式(1)转化为包含 到，其中 ∆ z = ，利用 Airy 积分的关系式
F ′( z0 )
复杂校正系数 Fg 的模方程形式：
~ w ′ (t ) w (t ) − w (t ) w ′ (t ) = 2i ，可以方便的求出 F (z )
1 2 1 2
Rg Ri Fg e − iI = e −2iπn (3) 的导数，因此可得：

2 w ′ (t ) + qw2 (t0 ) π
kaC ′3 + iα1C ′ + i log[ 2 0 ] − (4n − 1)
3 ′
w1 (t0 ) + qw1 (t0 ) 2
∆z =
α1 ka 2 / 3 2(t0 − q 2 )
kaC ′ + i +( )
2C ′ 2 [ w1′ (t0 ) − qw1 (t0 )][ w2′ (t0 ) − qw2 (t0 )]

·637·
 将 t0 = −(ka / 2)
2/3
Cn2 代入上式，这里的 q 、 符合 Wait 和 Spies 关于甚低频地表面衰减特性的描
α1 表示非理想条件下的地面和电离层特性。至此可 述[4]。
以得到给定 q 、 α 1 条件下的模方程的特征根。
一般情况下，为了保证 z 0 是足够靠近真根 z1 的
初值，且迭代前后的 q 、 α 1 的相差不应太大，因此
很多情况下不能通过一次迭代就获得所需的解。由
于迭代过程收敛，可以选取若干组中间参数，让
q 、 α1 逐渐增加到实际值，对每一组中间参数使用
牛顿法求解，而得到的 z1 又作为下一次迭代的初值
z 0 ，重复此迭代过程，直到求出实际地面和电离层
条件下的解。

图 1 电离层导电特性变化对衰减率的影响
4 计算结果与仿真

根据上述方法，取一系列地面和电离层条件，
以一阶模为例来求方程根 C n ，并根据下式计算衰
减因子 α n (分贝/千公里)。
α n = −8.68 × 103 2π / λ Im S
式中， S = 1 − C 2 ； λ 为波长(km)。
图 1 表示在理想导电地面条件下电离层导电特
性变化对衰减率的影响，三条曲线分别对应ωr = 1
×105、2×105、3×105(ωr =电离层等离子频率/碰
撞频率)。由于海水的σg = 4mho/m，与理想导电地
面相差很小，可以取 q = 0 来表示海面导电特性。 图 2 地面导电特性变化对衰减率的影响
所以图 1 可表示理想导电地面和具有确定电导率的
各向同性电离层，是对无扰动电离层下甚低频海面
5 结论
传播的合适近似。从图中看到，ωr = 2×105 曲线表
示的衰减最小，因为ωr 越接近ω = 2πf，电离层参数
本文根据甚低频传播模式理论，研究了信号场
α1 取值越小，从而电离层对衰减的影响也最小。对
强计算中模方程求解的关键问题。先利用球面波函
于确定的电离层，衰减随频率增加而减少，在
数的特性对甚低频波导模方程进行适度化简，然后
16kHz 附近达到最小，然后随频率的继续增加有所
选取合理的近似解，采用牛顿迭代法求得满足实际
增加。此结论与 Wait 和 Spies 通过大量观察分析所
要求的模方程的根，最后利用方程的解分析了模式
总结的甚低频电离层衰减特性[4]相符。
衰减特性，与观测分析的结果符合较好。此方法简
图 2 中表示不同地电导情况下衰减因子随频率
便易行，且只要选取满足要求的中间参数，进行多
变化的情况，三条曲线分别对应电导参数σg 为 4、
次迭代，就能获得足够高的计算精度。因此，具有
0.02 和 0.01mho/m 的情况。并取电离层参数ωr = 2
很高的实用性，是用于甚低频场强分布计算的有效
× 105 来对应典型白天条件下各向同性电离层和不
方法。
同类型地面之间的甚低频传播。从图中可以看出，
随着地面电导率σg 减小，衰减增大。在确定电导率
情况下，地面衰减在 18kHz 附近达到最小，更高或
更低频率时则有所增加。图 2 所示的变化趋势同样

·638·
 参 考 文 献

[1] A.D. Wait. 甚低频无线电工程[M]. 北京:国防工业出版社. 1973.

[2] 潘威炎. 长波超长波极长波传播[M]. 成都:电子科技大学出版社. 2004.
[3] J.R. Wait. Electromagnetic waves in stratified media[M]. Oxford: Pergamon Press. 1962.
[4] J.R. Wait, K.P. Spies. Characteristics of the earth-ionosphere waveguide for VLF radio waves[J]. NBS Tech, Note 300, 1964.

作者简介：
胡英娣，女，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领域为甚低频通信、电磁场数值计算等；
杨新德，男，高级工程师，主要研究领域为对潜通信、通信指挥等；
柳超，男，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领域为对潜通信、天线理论等；
梁玉军，男，讲师、主要研究领域为对潜通信、天线理论等。

·6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