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关 系

自然界是完美的，因为它有序 序 渗透 于自 然科学、
社会科学及日常生活的各个角落，以致于人们认为它是当然
存在的 计 数、
排 队、
选 择、
包 含、
大 与 小、
好与 坏 都 是 序的 表 现
形式 事物的发展有其先 后次序，概念因其外延的大小而赋予
了序，优先的提法及所有与选择有关的偏好都属序的范畴，可
以说：
万物均蕴涵序 我们将这些不严格的想法抽象化，并用
（小于或等于）
的关系将其公理化 对序的深入研究导致
了一些完美的结构，其良好性质又反过来指导人们的生活与
实践 本章除给出偏序 集的一些例子外，还给出了序的
图及 其特征，
序 关系 的代数 性质、
对偶 原理、
构造 新序集 的几
种方法，最后介绍选择公理

偏序关系
什么是序的确切含义？序不是单个对象所固有的性质，它
与 两对象的比较连在一起 如 比 小；
张三比李四更适合这
项工作；火星到太阳的距离比地球远；甲胜乙等等 然而序并
非简单的比较，
用数学的术语来说，
序是一个对象集合的二元
关系，
序关系与其它类型的关系的区别在于：
第一，
序是可传
递的：
由 与 这两个事实蕴 含着 ；
第二，
序是反
对 称的： 大于 而 不大于 传递性和反对称性正是序理

1
论的本质所在
定义 是一个集合， 上的二元关系 称为
设
一个偏序
（或半序）
关 系，是 指： 如下三条性质成
立：
（ ）反身性： ：

）反对称性：
传递性：
一个装备了偏序关系“ 的集合 称为一个偏序集
（或
半序集） 在有必要确切指明序关系时，记为（ ，
一般简
记为 对任意 ， ，若 ，
读作 含于 或 小于等
于 ；若 而 则记 成 ，
读作 真含 于 或 小
于 称 与 是可比的， 如果 或 ；
否则称 与 是
不可比的，
记作
例 设 是自然 数集， 是通常数的
“小于或等于”
关
系， 表示数的整除关系，则（ ）与
（ ）
都是偏序集，
它
们被视为不同的偏序集
例 设 是一个偏序集， 是 的子 集，
则 从 那
里继承了一个序关系：给定 ，
在 中 当且仅当
在 中 这时我们说 具有由 导出的序 因此，
任何
偏序集的子集仍为偏序集
值得注意 的是在例 的（ ）
中，并非任何两个元素均
可比较，而在
（ ）
中，任何两个元素均可比较
定义 设 是一个偏序集，
如果 中任意两个不
同元素都不可比较，则称 为一个反链 如果 中任何两个
元素均可比较，
则称 为一个链
例 设 是 个元素的集 ， ， 在 中给定

2
序 ，
我们得到一个链，
此链用 表示 若将
看成一个反链，我们用 表示 对 一集合 赋予反链序就可
转化为一个偏序集
例 （ 实 数 ） （有理数） 整数）
按其自然序都成为
链 这些序关系与算术结构是相容的，即两个大于 的数的和
或积仍大于 然而复数 却不具有这种相容性的序关系
例 设 是任一集合，幂集 ）
是由 的所有子集
构成 的集 合， 是集合的包含关系，对 ，
我们定
义 当且仅当 ，则
（ ）
成为偏序集
）
的任意子集都继承了包含序 类似这样的集族一般
由集所具有的性质特别指明 例如：一个无限集 的所有有
限子集构成的集 更一般地，
当 带有某些附加结 构时，便
产生一些具有特定性质的集族 如 ： 可能有一个代数结构
它或许是一个群，一个向量空间 或是一个环 下面的集
按包含关系都是偏序集：
一个群 的所有子群的集合（ 的所有正规子
群的集合 ；

一个向量空间的所有子空间的集合；
一个环 的所有子环的集合及环 所有理想的集合
集族也出现在其他数学分支中，
例如：
设（ 是 一个 拓
扑空间，
按包含序， 的开子集族，闭子集族及既开又闭的子
集族均成为偏序集
最后指出：这类集族中有一类很重要的集族 ，
即一
个有序集 的所有下集构成的集合（见定义 后面将
经常用到
从如下例子可见，序在计算机科学与社会科学中有各种

3
不同的应用，每一应用领域都导致对某种特殊类型的偏序集
的研究
例 命题 精确到两位小数”，也可表述为：
位于 的一个特别的闭区间内 因 此 我 们 可 把 所 有 区 间
， （这里 十 ）
定义成一个近似实数的集合
，而 的 区间对应于那个确切的实数值 给集合 赋予
如下 的序：对 及 ，
定义 当且仅当
且 则 意 味着 至少包含与 一样 多的信
息
例 设 是所有二进制行的集合，即所有有限个 和
构成的序列，包括空行 加入无穷序列，我们得到所有有限
或无限序列的集合 对 规定序 当且仅当 是
的有限前缀 如 ： 及
和 交替出现的无穷行） 这里的行可解释为二进制译
码信息：行越长则信息量就越大 进一步讲：给定任一行 ，
我
们可将 作为元 素 的近似 特别 地， 从 某种意 义上
说，任一无限行都是其有限前缀的极限 后面我们将给出这种
极限的更加确切的含义
例 集合 上的一个区间序是指：存在一个映射 它
将 中的 点映成 的 子区间 在 中， 定义为 ）的
右端点小于 的左端点 区间序 的模型可用于考古界的时
段确定上，如动物种类的发现或陶器式样的出现
例 要使一群人的个人偏 好达到一致涉及到选举委员
会，市场研究员和许多其他人 更明确地说，
给定 个对象，
由 个人对它们进行排序就给出了 个链，
应该如何构 造一
个最好的反映集体意愿的链呢 ？
按照一个指定的准则，
一个社

4
会选择函数对任何 维有序数组间的排序指定一个最优 者，
它确定了一个一致的结 果 的一个著名定理断言，
存在一个准则集合，这些准则是很自然的，然而是互不相容
的 这个矛盾的结果激起了对社会选择理论的研究狂潮
例 在一些优化问题中，往往也涉及序关系，为了解
决程序表的安排问题，研究规则的构成是愈加重要的数学分
支 许多这样的问题包含强制优先 例如：装配汽车的某些工
作必须优先于其它的工作；一个会议组织者必须在开会之前
制定日程安排 程序安排的计算复杂性依赖于刻划强制优先
的序关系
例 设 是 一个集合， 是一个映射 定 义
，它 是 的子集 如 果
的值仅在 的某个子集 上给出，它就确定了 的部分信
息 如果 上的映射 的 定义域 ，
则称 是
上的部分映射 如 果 ，
则 叫 上的一个全映射
（简称映射） 上的所有部分映射的集合用（ ）按
如下 方式排序：
给定 ，
定义 当且仅当
且对所有 的 有 等价
地： 当且仅当 的一个子集 是
一部分映射的图形当且仅当
，
（ ， 且（ ， ）

为确定起见我们考虑 的情形 在考虑映射 ：

的计算中，我们期望各步计算都输出关于 的信息 在最
简单的情形中，
第 步计算将输出 （ ） 更一般地，
在计算中
的每个有限步骤，输出将是一个部分映射 ，这 里 的意
义 同 上 我们把 看作是由系列信息构成的，每一个信息是

5
（ ）的一个元素，它部分地明确了 另一方 假
设我们给出了（ ）
的一 个元素族 ，
是 否存在一个
映射 使得对每个 都有 ？
显 然，
要使 存在， 必
须不含相冲突的 信息 如果 含有元素 和 ，
使得对某些
，
（ ，
） 且（ ， ） ，
但 则 不
存在 我们说
（ ）
的子 集 是相容的，如果对 的任
意有限子集 ，
存在 不 必在 内）
使得对所
有的 有 易见，
只要 是相容的，
则存在一个映 射
，
使得对所有 成立
上面例子说明：
偏序集能够模拟各种情况，
在不同的情况
下，
关系 有与之相应的解释 比 如像 比 更加确定”
或 与 相比是一个较好的近似” 在每种情况下，我们有一
个完全目标（一个完全确定的或理想化的元素） 这些完全目
标在第一类例子中是一点区间，在第二类例子中是无限二进
制行而在第三类例子中是全映射 从计算的观点讲，
最有趣的
是这样一些例子，它的完全目标可由某种意义上的有限目标
的极限来实现（指在序理论意义下） 个有限的目标或许是
一个编译了有限量信息的对象，
如有限行、
或具有有限定义域
的部分映射 这些问题后面将继续讨论

拟序关系
定义 设 是一个集合， 上的一个二元关系
叫做一个等价关系，
如果 满 足：
）
反 身 性： ；

）对称性：

6
 ）传递性： ，

例 在整数 上定义二元关 系 为：
，

其中 是一个 固定的 自然数 是 上的等价关系，

称为 上
的模 同余关系
例 复数集 上的等模关系
， ）是 的等价关系
例 自然数集 “大于或等于 ，
上的 关系及“整 除”
关系
均不是 的等价关系
设 是一个集合，
若 的一个子集族 ）

满足

，
若 ，
则
则称 ）是 的一个分类 ）
中每一个元素 的子
集）叫做一个类，每个类中的任一个元素可称为该类的一个代
表元
例 在复数集 中，
令 表示模长为 非负实数）
的
所有复数组成的集合，
则
是非负实数
是 的一 个分类 其中每一类 。
就 是以 原 点 为 中 心、
半径为
的圆 周上的所有复数组成的集合 圆周上任何一个点（复
数）
都可作为 的代表元
等价关系同集合的分类有密切的联系
定理 设 是集合 的一个等价关系，
对任意
，
令 ，
则
）

7
是 的一个分类
证 由于 是等价关系，
由自反性知 ，
则
，
因此 则存在 ，
使

得 且 由 对称性及传递性可知 于是
，
故 （ ）是 的一个分类
在以上定理中，
由等价关系 确定的 的分类 （ ）叫
做 对于等价关系 的商集，
记作 的子集 （即
的 元素 ）
叫做 由 确定的等价类
（或 所在的等价类）称映
射

是 到商集 上的自然映射 易见，自然映射一定是满

射
反之，集合的一个分类也可以确定一个等价关系
定理 设 ）
是集合 上的一个分类，如下规定
上一个二元关系
属于 ）
中的同一类，
则 。是
的等价关系
证 显然 满足自反性，对称性及传递性，因此 。是
的一个等价关系。
由定理 可知，
等价关系 确定 的一个分类
，
容易验证 ）同 （ ）
是一致的 反之，
由 有一个
等价关系 出发，
依定理
的一个分类 （ 确定
再依定理 （ ）确定 的一个等价关系
， ，容易验
证 同 是一致的 因此集合 上的所有分类同 上的所
有等价关系之间存在着一一对应

8
 例 设 是整数集 的模 同余关系
（ 为取定的自然
数）
，则 由 决定的 的分类（即商集 ）
包含 个不同的
等价类，
即
… ，

其中 反之，由上述分类
（依定理 决定的 的等价关系就是模 同余关
系
映射同等价关系、集合的分类也有密切的联系
定理 设 是集合 到集合 的任一映射，
在
中如 下定义一个二元关系 ；

则 是 的一个等价关系；
）若 是 到商集 上的自然映射，则存在唯一
的 到 的映射 ，使 得
（ 见图
是单射，并且当且仅
当 是满射时， 为双射
证 ）
是显 然的
首先注意对任意的
当且仅当 图

由 ： ，

则易见 定义合理，
并且满足 若另有 到 的
映射 ，
适合 ，
则对任意的 ，
有
） ） ） 故 ，即
是唯一的 因此 ）
成立

9
 ）由于 （即 ）当且仅当
），故 为单射 显然，
当且 仅当 为 满射 时， 为双
射 这就证明了
通常称 上述映射 为 的导出映射
由于几乎所有的代数结构都要涉及上述定理，所以这个
定理称为代数基本定理
下面 引入一 类较偏 序关 系稍弱 的 二元 关系 拟序关
系
定义 设 是 集合 上 的二元关系， 叫 做一 个
拟序关 系
（简称拟 序）
，如果 满足：
）自反性：
）传递性：
这 时称（ 简称 ）
为 一 个拟 序 集 显然，偏序关系一定
是拟序关系，其逆不真 例如在实数集合 中，
定义二元关系
：

则 是 中的一个拟序关系，但不是偏序关系
若（ ）
是一个拟序集，
在 中可适当定义一个等价关
系 ，
并且在商集 中定义一个偏序关系 ，
使得对任意
， 当且仅当
定理 设（ ， ）
是 一个拟序 集，
在 中如下定义
二元关系 ：

且 ，
（ ），

则 是 上的一个等价关系；
）
在商集 中定义二元关系 如 下：

10
则（ ， ）
成为一个偏序集
证 ）由 是自反的知 也是 自反的，由定义知 还
是对称的 若 且 ）则 且
， 由于 是传递的，
因此 且 ，
即 ，
于是
是传递的 故 是 的一个等价关系
）
首先证明 中规定的二元关系 是合理的，
即与
代 表元的选取无关 设
则 且 ，
即 且 且 由 的传递
性可知 当且仅当 ，
于是有 当且仅当
因此 ／ 中规定的二元关系 与代表元 的选取无
关 其次证明 是偏 序关系 由于 是自反的和传递的，因而
也是自反的和传递的 若有 且 ，
则
且 ，
即 ，
因此 ，于 是 是反对称的，
故
是偏序关系

图
定义 设 是一个 偏序集， 是 的非空子集，
若 ，
有 ，
则称 是 的一个最大元，
记为
；
若不存在 ，
使得 ，
则称 是 的一个
极大元 对偶地，
可定义 的最小元
（记为 ）
和极小元
定理 设
（ ）是偏序集， 是 的非空子集 则
）若 有 最大 元
（ 最小 元）
，则 只有 一个；
）若 是有限子集，
则必有极大元
（极小元）
；
若 是 内 的链 ，
则 的极大元
（极小元 若存在

11
的话）
一定是最大元
（最小元）
证明留给读者
例 如图 所示
则 中有极大元 但无最大 元； 有最大元
，
两者均无最小元

例 链 的子集有极大元当且仅当它是有限的 在
中，
不存在最大元，
但 对每个 是极大
元 ）的所有有 限子集构成的集合没有极大元 可见，一
个偏序集可以有唯一的极大元、许多极大元或没有极大元 关
于极大元的存在条件，将在本章最后一节中讨论
定义 设 是偏 序集， 的 最大元素 （若存在时）
称为 的顶元素，
记为用 的最小元素
（若 存 在 时 ）
称为
的底元素，
用 表示
在 ）中 ， ， 个有限链总有顶 与底元
素，而一个无限链却可以没有，例如：链 有底元 ，
但无 顶
元 既无顶又无底 在有多个元素的反链中，顶与底都不存
在 在信息论中， 和 有 下 面 的 解 释： 表 示“ 没 有 信 息”
，
而 相 应于 一 个“超 确定 ”的元 素 的例 中，
区间近似

12
实数的底元是 ；
例 中， 的底元是空行；
例
中， ）的底元是定义域为空集的部分映射 总之，
底元素是提供信息最少的元素 在计算模型中，
底元常用于表
示和处理不终止，在没有信息时，处于等待状态 因此，
计 算机
科学家们常选择有底元的有序集 模型 然而，
一个没有底元素
的偏序集能 添上一个元素来补救 即：
给定一个偏序集 （ 带
或不带 ）
，以如下 方式建立 （ 称为 提 升）
：取元 素 ，

在 上定义 当且仅当 或在 内
则 是一个有底元素的偏序集
偏序集 的一个有趣特性是：当 有限时，
它能 被图画
般地描绘出来 为此，我们需要如下概念
定义 设（ ）
是 偏序 集， 若 且不
存在 使得 ，
则称 是 的一个下邻或 是 的
一个上邻，
或说 覆盖 ，
记作 当 有 元时，
称 的上
邻
（若存在）
为 的原子
定理 设（ ）是一有限偏序 集，
则 存在 有限个元素 使得

证明留给读者
由上述定理可知，在有限偏序集（ ， ）
中，序关系 完
全由具有覆盖关系的元素对所决定 如果把 中每一个元素
都用一个小圆圈在同一平面上表示出来，当且仅当 覆盖
时把 画 在 的高处，
并用线段将 连接起来 这样得到的
图形称为偏序集 的 图，
也叫示图 利用示图可将偏序
集中各元素之间的关系形象地表示出来

13
 例 设 表示数的整除关系，
）
的示图由图 ）
给出
例 设 ，则（ ）
的示图由图
给出 其中 是底元， 是顶元，单元子集 是
原子

例 由 个元素构成的偏序集，
可有 个不同的
图
（图

例 图 中（ 分别给出了 元链 及 元反
链 的示图

14
 图

序关系的代数性质
代数学关心的是讨论对象的结构，而对其实际含义比较
冷淡 要比较两个代数系统的结构 ，必须涉及它们之间的映
射，本节讨论序的代数结构
定义 设 和 是两个偏序集 ，映射
则：
）称 为保序的（或序 同态），如果
；

）称 为序嵌人，
如果
称 为序同构，
如果 是一个从 到 上
（ 指满 射 ）
的序嵌入映射
当 是序嵌入时，
我们记成 ： 若存在一个
到 的序同构，
我们称 与 序同构，
且记作
图 给出了偏序集之 间的映射 映 射 不是保序
的 到 的每个映射都是保序的，但都不是嵌入序 映射
是一个序嵌入，但它不是序同构
容易证明保序映射具有下面的性质：

15
 图

设 及 是两个保序映射，则合成映
射 是保序的 其中 。 ： 般
地，
有限个保序映射的合成映射是保序的
（假定这些映射是可
合成的）
）设 ： ｝是 的象，则
这便是使用嵌入一词的理由
序嵌入映射是一一的，一个序同构是双射（即一一的
满射）
偏序集 与 是序同构，
当且仅当存在保序映射
及 使得 且 （这里
表示 上的恒等映射，即：

16
 一般说来，存在性问题是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因而用上
述 判断两个偏序集是否同构是不方便的，必须另寻它途
定理 设 和 是两个有限偏序集，且设
是双射 则如下命题等价
是序同构；
在 内真当且仅当 在 内真；
在 内真当且仅当 在 内真
证 由定 义知 （）与 等价 现 证
（ ） （ ）
（ ）与 等价
设 ） 成立且 在 内 则 ，
因而 在
内真 若 存 在 使得 ，由 于 是满 射，
故 存在 使得 由 ）知 矛 盾 表 明：
类似地可证明 逆蕴含，
故 成立
设 成立且在 内 则存在一些元素满足：
由 知 ， ）

故 利用 是满射这一事实，
逆蕴含可作类似证明 因而 ）
成立
设 是两个有限偏序集， 是序同构，则在
的序图中，
将 的对应点标为 ，
便得到 的序图，
即
与 可描绘成同 一序图 反之，
若 与 可由同一序图表
示，通过序图中点便建立了 与 的一一对应 满足上 面
的定理中的 ，因此，我们有如下结果：
定理 两个有限偏序集 同构当且仅当它们能被描
绘成同一序图
作为本节的结束，我们指出：在现代纯数学中，引入一类
给定的结构总有与之相关的保结构映射跟在其后 前面的有
序集与序同态便是一个例子 其 它 的 如：
群 与 群 同 态；
向量空

17
间与线性映射；
拓扑空间与连续映射；
后面还会遇到格与格同
态， 与连续映射等等 对一类对象及其上的保结构映射
的专门研究，导出了范畴理论 非正式地说，如果代数学讨论
的是对象及其保结构映射（不涉及具体含义），范畴论可谓二
阶代数，一个范畴是一类对象与一些映射，其映射满足某些公
理 对象的交换图、表示范畴性质的态射及它们的保结构映射
（也称函子）
构成了范畴论的基础 第四章的表示理论是范畴
论的一个特定分支，当然各分支可据自己的特点对范畴理论
进行拓广 这里我们仅就表面的形式提出了范畴论的概念，而
不是要研究它的理论，随着人工智能的发展，范畴论的研究愈
来愈具有重要的意义

对偶原理、
下集与上集
给定一个偏序集 ，
我们可建立一个新的偏序集 的
对偶）
，其上 的序定义为： 在 内真当且仅当 在
内真 若 是有限的，则简单地将 的序图倒置便得 的序
图 图 是一个例子

关于 的每一个陈 述对应着一个关于 的陈述 例 如：

18
上 中 ，对 于 我们断言：“存在唯一一个元素恰好由一个其
它的元素所覆盖 ” 而在 中“
：存在一个唯一的元素恰好只
盖 一个其它元素” 般地说，关于偏序集的任一陈述 ，
由
代替每一个出现的 （ 反 之 亦 然 ）
，就可得到对偶陈述
因而，关于偏序集的概念与结果可成对获取 为了减少工作 ，
用一个代价得到两个定理，我们常用这 一事实 它是基 下面
的对偶原理
对偶原理 若一个关于偏序集的命题在所有的偏序集中
为真 则其对偶命题
（即把其中的 代以 ，
最大（小）
元代以
最 （大）
元 ，极 大
（小）
元代以极小
（大）
元， （ ）
代以 （ ），

上
（下）
界代以下
（上）
界 ，上
（下）
确界代以下
（上）
确 界 ，等
等）
亦真
为了后面的需要，下面引入两个相关联的重要的集族
定义 设 是一偏序集，
）称 是 一个 下集
（ 或序 理想 ）
是指：
只要
且 则必有
）
对 偶 地：
称 是一个上集
（或滤 子）
是指：
只要
且 ，
则必有
将一个下
（上）
集形象地理解成一个
“下（ 上）
行封闭”
的偏
序集可帮助我们理解 它们也可用
“方向图”
的形式来描绘
（见
图
例 某单位有 个招工指标， 个招工条件，
应聘人员
集为 满足条件的程度用向量
表示 若 ，则 规 定
，
则招工 决策变为寻求含 个元 的滤子

19
 图

除由对偶性相关联外，下集与上集还由补所联系： 是一
个下集当且仅当 是 一个上集 其证明留作练习
给定 的任一子集 及 ，
定 义：
： （ ， ；

： （ ；

：
；

则易证： 是含 的最小的下集且 是下集当且仅当

利用对偶原理可得关于 的结果 明显地
，
其对偶亦真
的所有下 集的集合用 表 示 在包含关系下，
） 其自
身是一偏序集，它在后面的讨论中将起重 要作用 字母 来
自术语序理想
（
如果 是有限的，
则 （ ）中每一非空集都可表成形式：
这里 ， 是一反链 它提供了一个寻获
）
的方法
（只是当 较小时是实用 的）

20
 例 图 中，集
及｛ 都是下集 集 不是下集
集 是一个
上集，
但 不是 上集
例 图 就一简单情形给出了

例 若 是一反链，则 图

（ 的幂集）

例 若 是链 ，则 ）
由所有 及 构成，
这里
因而 ）是一个 元链 若 是有理数链 ，

则 ）
包含 自身及所有 ，
在 ）
中也有其
它集合，如： ）及
作为本节的结束，我们给出一个联系序关系与下集的有
用的定理，其证明作为练习
定理 设 是一个偏序集， 则下面条件
等价：

21
 构造新序集的方法
从已有的偏序集可建立新的偏 序集 从另一方面讲，
把一
个偏序集看成是由比它更简单的分支构造出来的对分析一个
偏序集的结构是有帮助的 给定一个 偏序集 ，
前面我们已 经
介绍过最简单的构造法：
的任何子 集 联同它上面的导出序一起构成一新
的偏序集
）对 中取逆序，可得对偶偏序集
对 附加一个新的底元即可构成
下面介绍由两个（或多个）偏序集来构造新的偏序集，我
们要求要结合的偏序集是互不相交的 这并不是一个真正的
约束，因为我们总可以找到原偏序集的一个同构，而它们是不
相交的
不相交并 假定 和 是不相交的偏序集，
在 中定义 当且仅当或若 且 在
真，
或者 且 在 真 的 图可由并排
放置 与 的 图而得
）
线性和 ：设 和 是不相交的偏序集，
按如下
方法确定 上的序关系 ：

且在 内
或 且在 内
或
的序图可如下得到：将 的序图放在 的序图的正下

22
方 ，然 后 ，在 的每个极大元与 的每 个极小元间添上一连
线 提升的构成是线性和一个特殊情况： 恰是 类似
地， 可认为是 添加了一个新的顶元素
运算 与 都满足结合律 ：设 是两两不交的偏
序集，则：
） （

） （

因此，当我们不用括号重复地写不交并及线性和时，意义并不
含糊 我们用 。表 示
设 和 是不相交的偏序集，当 均有底元素时，
没有底元素（实际上任两集合的不交并无底元） 有两种
方法来修正这个 结构并仍使其归在有 元素的偏序集类 第
一 种方法是提升，即
（ ） ，
它称为 和 的可分和，
记
为： 另一种方法是建立重叠加和：在 中等同
的两个 元素，
记为
图 给出了上述和的几个例子
积 ：设 ， 是 偏序集 在笛卡儿积
。上定义：
（ ， … ， ） …
在 内， 便
给出一个 偏序集 ，
这种 序称为坐标序 重积 简
记为
顺便指出，可用另一种方式序化偏序集 和 的笛卡儿
积 字典序定义为：
） 或 而
重复字典序即可定义任何偏序集的有限积 但后面提到
偏序集的积时，
总是指坐标序，
除非特别声明

23
 图

粗略地讲，
积 的 序图可这样来描绘：
用 的
图替换 的 图中的每点，并联结“相对应”的点 图
的 ）给出了两个简单的积的 图 中以三种方
式描绘了 维立方体 第三个图像是把 作为 的序同
构而得
与 ）
具有相 同的 图
（请读者验证）因
而这两个偏序集同构 实际上有如下更一般的结果：
定理 设 ， ， ，
定义 ，
其
中

24
 图

则 是一个序同构
证 设 ）且 ） （ ， …， ）及
…
则：
， 有
有
，

）在 内真
因而 是序嵌入 任取 ，
则当
时 ） ，
故 是满射
诱导序：在高等数学中常使用函数的序，但从未给

25
出 正式定义 例 如：
命题 在 上真”
，这里的序关系
是逐点序，
即对于 上的函 数 指：
对所有的

逐点 序可推广到一般的偏序集 设 是 任 一集， 是 一
偏序集 可以将由 到 的所有映射的集合 如 下 序 化：
定
义 当且仅当在 内 ）
对所有的 真 当
是 元 集时， 恰好是 （ 坐 标 序 ）
任 意子集都继承了逐点序 当 自身为一偏序集时，
可取 是从 到 的所有保序映射的集合，这样得到的偏序
集 表示 为 有时我们用记号
（ ）和 ＞分别代
替 和 因为当 形如 或涉及到多次复合时，记
号 或 将变得过于庞大而不易运用

选择公理
在数学的讨论中，有许多问题直接或间接地涉及到某偏
序集中极大元的存在性，它们依赖于 引理，
其根源在于
集合论的公理基础 引理有许多等价形式（其中有选择
公理），在这里对它们作全面的讨论是不现实的 我们只介绍
几个常见形式，它们在不同场合下各有方便之处 先引入如下
概 念：
定义 设 是一个 链，
若 中任何非空子集均有
极小元，
则称 是一个良序集
选择公理 给定一个非空集合族 是

非数学专业读者可略过此节

26
非空指标 集， ）
，存在 的一个选择函数，即
一个映射 使得
良序公理 任意集合 都可良序化（即存在线
性序 ，使（ ）成为良序集）
极大原理 在任意偏序集 中，
任 意链均包
含在某个极大链之中
引理 若偏序 集 内任一链在 内均有上 界，
则
对 的任一元素 ，
存在 的极大元 ，
使得
现在我们证明这四个命题彼此等价
引理 良序等价条件）设 为一个 全序集，
则
为良序集的充分必要条件为：对 中任一降链

存在正整数 ，
使得
证明留给读者
定理 选择公理蕴含 良序公理
证 设 是任一给定集合（ ） 由选择公理，存在
选择函数 ，
使得 对任 意的 ， 称
为标定子集当且仅当 可良序化，且 有
）， （ ）

其中 （在良序集 中）
令 是标定子集 显然 （单
元素集 ）属 于 若 ，
用 表示 中取定的满
足（ ）
式的一个良序 下面分四步来证明
）
是一 个 链，
并且 若
则 （关 于 ）

27
 任取 ，
设 分别是良序集
（ ）与
（ ）

中的最小元，由
（ ）
式知 ，
从而知
（ ）与
（

）有非空的相重的下集 令 是 的所有相 重下集的

并 ，则 仍是 的相 重下集 若 ，
且 ，
则存在
及 ，
使得 （因 是 链 ） 由（ ）式
得 ，因 此 真包含在 之中，
显
然 是 的相重下集，此与
的选取矛盾 故必有 或 因 此有 或
并且当 时，
存在 ，
使得
）若 ，
则对任意的 ，
有

由（ ）
显然成立
令 则 ，
因而是 中最大的可良序
化子集
显然 对任意 ，
不妨设
且 ，
在 中规定 为：
，

由 可知上述定义合理，且
（ ）
成为链 若 中有降
链
（ ）
不妨设 可以断言，
对任意 ，
必有
否则，
若有 ，
则 由 ）
知 必有
且 ，
由 含 不含 知 ，
此与
矛盾 故（ ）也 是 中的降链，
于是存在正整数
使得 由引理 是 中的良序 易证 满足必

28
须（ ） 故
，
从而 可 良序化
若 则 ，
令 ，
在良序集
（
中添加一个最大元 ，
可得到一个良 序集 （验证
留给读者）
，易知 ，
此与 的选取矛盾，
故
定理 良序公理 蕴含 极大原
理
证 设 （ ， 是偏 序集 ， 是
） 内的链 欲证 包含在
的某一极大链之中 若 结论显 然成立 设
， ，
则
据 良序公理，
存在 的一个良序 ，
使
得（ ） 成为良序集（注意： 与 中的序 无 关 ）将
中元素分为两类：
设 是（ ）
的 最小 元 ，
若 与 中每一个元素可比
（依 ），则 划为第一类；否则 划为第二类 对 中任意
元素 假定类小于
（依 的所有元素的归类已划定，则
的归类如下规定：
若 与 的每个元素都可比较
（依 ），则
划归第一类；否则， 划归第二类 由归纳（或超限归纳）法可
知， 的所有元素 都一意地划归第一类或第二类 令
且 属于第一类 ，

则 中任意两个元素是可比（依 ）
的，因而 是 内的链
由构 造法可见： 是 内极大链
定理 极大原理 蕴含 引理
证 设 是偏序集，其中任意链均有上界 任取 ，
则
是 内的链 由 极大原理，它包含在某个极大
链 中，
设 是 的一个上界，易见 且 是 中极大
元

29
 定理 引理蕴含选择公理
证 设 是 任 意集 合
（ ），称 的一些非空子集组
成的子集族 是正规的，如果存在一个选择函数 ，
使
得任意 ，
有 令
是 的正规非空子集族 ，

对于每一个 ，取定一个相应的选择函数 易见
（显然 ），在 上规定 ：

且 在 上的限制等于
则 是 中的序 若 是 中一个链，
令
并定义 ，
使得对任意 ，
若 ，
则
即 在 上的限制等于 由于 是
中链，
易证 定义合理并且是 上一个选择函数 因而
且是 的一个上 界 由 引理知
（ ， ）
中有极大元
设 是 中一个极大元，可以断言， 包括了 的所
有非空子集，从而 是 的所有非空子集组成的子集族上
的一个选择函数 若不然，
设 ，
取定
令 ，
且定义 ： ，
使得
若
若
则易见 ，
此与 是极大元矛盾
最后指出，在上述四个等价的公理中， 引理使用起
来有特别方便之处 作为例子，
下面证明：
定理 设（ ）
是任意一个偏序集，
则存在 上
的序关系 是一个链，且满足：
若 ）则

30
在证明定理之前，我们先定义两个序间的包含关系：
定义 设 是非空偏序集， 及 是 上的 两个
序关系，若 ，
则称 包含于 ，此 时

下面证明定理
证 令 是 的序关系，且满足
（
显然 ，故 ，并且关于序的包含 关系，
）成为偏序集 若 是 中链，易见
，
且 是 在 内的一个上界 由 引理知 中有极
大元，
仍记为 现证
（ ）
是 一个链 否则存在
关于 不可比 在 中定义 为：
或 且 ，

则 满足
（ 下面证 明 是 上的序关系 易见 满足
反身性 设 ，
由 定义有如下几种
可能：

且 （矛盾）
且 矛盾）
且 （矛盾）
可见反对称性 成立 完全类似地可证传递性 因 此 是 上
的序关系且 ，
由定义 ，且 ，
与 是极大
元 矛盾，
故（ ）
是一个链

练 习

证 明：
偏序关系满足反循环性，
即：若 …
则

31
 讨论含三个元素的集合中，所有不同的序关系
设 中的序由整除关系 确定，
给出 中
所有含三个元素的链及所有含五个元素的反链
在 偏序集 ）中，如下定义二元关系＜： 且
证 明： 满足传递性和反自反性（即不存在 ，
使
；反 之 ，
若 中一个二元关系＜满足传递性和反自反性，如下定
义二元关系 或者 ，
则 是 的一个序关系
证明定理 及定理
由四个元素构成的偏序集可有 个不同的示图，画出这 个
示图
说明在有限偏序集的示图中，不可能出现以三个元素为顶点而
边上无其它元素的三角形
设 是整除关 描绘 ）的
图 ，
映射 ： ，
下面哪种情形是保序映射 ？

为一 定点）
；
， ）， 定义为
当 ，

当 且 ，

其它情形
设 是所有有限的二进制行（包括空行） 在 上 定义 为：
当且仅当 是 的前辍或存在（可能是空行）行 ，
使

32
及 证明 是 上的序且（ ， ）
是有 而无 上的链 在长度不
超过 的 个行上 描绘导出序的序 图及长度不超过 的 个行上描
绘导出序的序图
是自然数集 上的恒等映射 验证 是有 序集
（
到（ ， ）
内的序同态，
但不是序同构
设 是一偏序集，
证明 是一个下集当 且仅当 是一个上
集
证明定理
证明：所有二进制行所构成的偏序集 是一 个树
（即带 的
有 序集 ，
使得 对每 个 是 一 个 链 ）对每 个 描述覆盖
的元素集
设 是 的下集 证 明 在（ ）
真 当 且仅 当
，
其中 为 的某个极小元
对图 中的每个偏序集 ，
描绘并标注 ）
的序图

设 和 是偏序集
证明 ： 是 保序 的，
当 且仅 当 在 中是 下集
在 中是下集
假设 是保序的，
由（ 知， ）
可 定义
）证 明 是一个序嵌入当且仅当 是 ）到 ）
的满 射
）证 明 是满射当且仅当 是一一的
描绘图 中给出的积的 图
设 是偏序集，
证明在 内： ）
当且仅当

33
 且 （或 且

对任意的偏序集 ，
证 明：

设 是任一集合， 是一偏序集 证 明：在 中， 当且仅

当 ，
使得
） （ ） ， ；

假定 是一个有限偏序集，证明：在 内： 当且仅当 存在
，
使得 ）和 ）
成立 提示：充分性可由上面结果而得 为了证明必要
用 反证 法 假定
性， 并设 与 在 的 多于两个的点上不同 选
取 ，使 得 是集合 的极小元，令 且
定义

利用 的 极小 性证 明 是保序的且 最后证明：若 且

（ ），则
描绘 和 的 图 其中 或
设 和 是链 证明：
在 字典 序 下 是一个链 在坐标序
下 为一链当且仅当 和 中至多有一个多 于 一个元素
设 和 是偏序 集 表示运算 可分和， ）
） 重 叠和
问：
是否有

34
 设 和 是偏序集 利用 和 的下集描 述下列各集的下
集：
（字典序）
证 明：
若偏序集
（ ）
中的反链至多含有 个元，
则 是 个

链的并
（即存在 个 内的链 ，
使得

35
 格

格是一类重要的偏序集，
它的理论在数学的许多分支
（如
抽象代数、
射影几何、
泛函分析、
拓扑学、
逻辑及概率等）
、计算
机科学、及社会科学各领域都有广泛的应用 本章主要介绍格
的一些基本知识，
其应用在最后一章介绍

设 是一个偏 序集， 某元 素
， 是 的一个上
界，
如果对所有的 有 下界可对偶地定义 的所有
上界的集合用 表示，
读作 的上界 的所有下界所成之
集用 表示，
读作 的下界 即：
： ，

由于序关系 具有传递性， 总是一个 上集 ， 总是一个下

集 如果 则称 是 的最小上界 即： 是 的
有最小元 ，
最小上界当且仅当：
是 的一个上界；
）对 的任一上界
最小上界也称上确界，
表示为

如需特别指明 在 中的上确界，
则用 表示 对偶地，

36
的最大元素
（若存在）
称为 的下确界，表示为：

由于最大元、
最小元是唯一的，
若一个集合的上确界、
下确界
存在，则它是唯一确定的
设 是偏序集， 是 的子集 当 时，
存在当且仅当 有底元，且此时
存在当且仅当 有顶元素，
此时， 般说来，
的上确界、
下确界若都存在，
则有： ，
但 时
是个例外 当 时， ）
存在当且仅当 有顶
（底）
元素
定义 设（ ）
是偏序集，
若其中任意两元素都
有上 确界 和 下确 界 ，
则称（ ， 简称 ）
为一个
格
在格中，
元素 与 分别称为 与 的并和交
在一般的偏序集 中， ）
可能 不存 在，
其 原因
有 两 个（
：见 图

与 没有共同的上界
（下界）
；
与 没有最小
（大 ）
上界（下 界 ）

37
 例 每个链都是格 对 任意两元 ，
若 ，
则

例 设 是 给定 集 合， 是 的某些子 集构成的集
族，
满 足：
若 ，
则（ 按集合的包
含关 系， ）
成为格，
其中
称这样 的格 为集格 在第 四章中我们将看到集格具有特别
重要的 地位 特别地 的幂 集 ）
构成一个格，
成为 的
幂集格
例 设 是数域 上的向量空间， 的所有 子空间组
成 的集合按如下定义的 成为格 若 是 的两个子
空间，
则 （子 空 间 的 和 ）
若格 含有限个元素，则称 为有限格；否则就称 为
无限格 有限格可用 图来表示，
图 给出了两个五
元格的示图

偏序集中的许多概念和术语，如顶元素、底元素、相邻元、
原子等等都可自然地移到格上来，此处不再赘述
例 偏序 集
（ ）
是一 个格，
在 内
， ，

38
是零元， 是原子当且仅当 是素数
定理 设 是偏序 集 则
是格 对 中任何非空有限子集 及
存 在；
是格 是 格；
积 是格 与 都是 格；
按诱导序是格 是格
证 ） 可由定义直接得到 由对偶原 理可得 下证
）与
（

设（ ，则 ）
存在 当且
仅当 与 都存在，且
对偶的结论也成立 故 成立
设 是格 取定 的某元素 ，
定义 及

，
且 当且仅当
，则 ： ，
同理 可证 也存在，
故 是格
设 是格 ，令 及 为：
， 则 ，

且 ，
因此 是格
上述定理中有关积的结果可推广到任意多个偏序集上
去
设 是 格， 且 ，
称 的子集 ：

为 的区间
定义 设 是格 的子集，
若对 任意的
有 ，
则称 为格 的一个子格

39
 下述事实是显然的
）
空子集 及 本身是 格 的 子 格；
）格 的单 元子集 是 的 子 格；
格 的任 意区间 是 的 子 格；
格 的任意多个子 格的交仍是 的子格；
）若 是 的子 格，
则 与 在 内的上
（下 ）
确界同它们在 内的 上
（下 ）
确
界是一致的
要注意的是，可能存在这样的
，
它作为格 的子 偏序集本身成
为格，
但它 不是 的子格 如图
所 示： 作为子偏序集
本身成为格，
但它不是 的子格 图

定义 设 是 任 意 格，
映射
）若 ）
，则称 为并同
态；
）若 （ ） ）
，则称 为交同
态；
）当 满足
（ ）
时称 为格同 态；
）设 是 格 同 态，
若 是 单射，
则称 为 单 同 态；
若
为满射，
则称 为 满同 态；
若 为 双射 ，
则称 为格同构，
也称
格 同构于格 ，
记作
定理 设 是任意格，
映射
）若 是并 同态，
则 是序同态，对偶地 有若 是交同
态，
则 是序同态
为序同构 格同构

40
 证 ）设 是并同 态 若 ，
则 ，
从
而 ） ） ）
，于 是 ），故 为序
同态 类 似地 有：
若 为交同态，
则 为序同态
是显然的，
下证
设 为 序 同 构，
则 是双射且
任取 ，
存在 ，
使得 显然
且 ，
于是 且 ，
从而
又 ，
从而
） ，故
类似可证： ，
故 为格同构
例 图 中（ （ ）
分别给出了 元格 到 元
链 间的 个映射：
是序同态但非并同态，亦非交同态；
）是并同态但非交同态；
）是交同态但非并同态；
）既是交同态又是并同态（即格同态）

若 是一 个格，
则 唯 确定，
因
此， 与 可看成 上的二元运算 下面讨论 和 的运算
性质

41
 定理 在格
（ ）中 ， 如下性质成
立：
幂等律
交换律
结合律

吸收律 （

证明留给读者
定理 在格 中，
交、并 运算 是保序的，
即
，
若 ，则
证 ，故
，故
定理 设 是格，
则 ，
分配不等 式成
立 即：
（ ；

证 由交运算的保 序性知： （

，故 成 立 由对
，即（ ）
偶原理 ）
成立
定理 在格 中，
模不 等式成立 即
若
证从分配不等式 ）
立即可得
一般来讲，
在一个格中，
定理 及 中的诸不等
式中的等号未 必成立 图 中的 便是这样一个例子
若某格中，
上述不等式中等式成立，
便是后面要专门讨论的分
配格与模格

42
 完 备 格

设 是一个格， 是 的非空子集 般来说，

在 中
未必存在 实数集 便是这样的一个例 子
定义 称格 是一个完备格，如果对 的任意非
空子集 及 都存在
由定义可知，一个完备格一定有顶元和底元
例 有限格是完备格 设 则闭区间
是完 备格
例 对 任意集合 的幂集 ）
是完备格 且 对
的 任意子集族 有：

例 设 是 一偏序集， 的 所 有 下 集构 成 的 偏 序 集
）是完备格 因若 都属
于
定理 设 是完备格， ，
则
（ （ ；

）（ （

由此定理可见，
上（下）
确界与集合的并
（交）
有紧密的联
系，
证明留给读者
定理 设 是非空偏序集，则下述命题等价：
是完备格；
）对 的任意子集 存在；
有顶元 且对 的任意非空子集 存在
证 （ ）
显然 ：当 时， 存在

43
 有顶元，
故 成立 有 顶元 存在 对
的任何子集 ，
当 时，
因 存在，
即 有底元，
故
存在 当 时，
因 ，
故 存在，
容易验证

利用对偶原理立即可得完备格的另外两个等价条件：
对 的任意子集 存 在；
有底元 且对 的任意非空子集 存在
为了后面的需要，先给出几个概念
定义 设 是一个偏序集
）若 是 内的链， 则称 的
长度是 若 是 一个 反链，
则称 的宽度为
）如 果 内最长的链之长度是 ，称 的长度是 ，记
作 ；如 果 内最大的反链宽度是 ，则称 的宽度为
，
记为 当 为有 限数时，称 为有限
长
（有 限宽 ）
说 没有无限链，
是指 内每个链都是有限长的
）说 满足升链条件
（ ：对内任意元素列
…
若 …
，
则存在正整数 ，使得
对偶地可定义降链条件
（ （请读者给出）
例 任一有限长的格没有无限链，因而既满足 又
满足
例 ）
满足 但不满足 ，
链 既不满足
也不满足
例 图 所示的偏序集没有无限链，但不是有限
长的
定理 偏序集 满足 当且仅当 的每个非

44
空子集 有极大元
证 ：设 是 的非
空 子 集，
若 没有 极大元，
显
然 为 无限 集 取
不是极大元，
存在
不是极大元，…，假定
已找到 且
，
因 不是极大
元，
存在 图
如此继续下去可得一列元素

与 满足 矛盾
设 …
… ，是 内任一升链，
则
有极 大元，
设为 ，
则 故 满足
利用对偶原理，立即可得上述定理的对偶：
偏序集 满足 当且仅当 的每个非空子集 有极
小元
下面的结果指出，没有无限链的格是完备的
定理 设 为一个格
）若 满足 ，
则对 的每个非空子集 ，
存在
的一个有限子集 ，
使得
）如 果 有底元且满足 则 是完备格；
）如 果 没有无限链，
则 是完备格
证 ）设 满足 是 的一个非空子集。
令
： 是 的非空有限子集｝，
则 非空，
由定理 有极大元 为 的某有

45
限子集 显 然有 则 因
，
由 的极大性知
故 ，从而 ，
因此 即 ）
成立
）若 满足 ）
保证了对 的任一非空子集
存在，
因 有底元，
由定理 的（ 是完备格
由于 没有无限链，
易见 有底 元 且满足
由 知 是完备格

完 备 化

本节首先讨论一个集合的子集族
（按包含关系）
构成完备
格的条件，然后讨论如何把一个格嵌入到一个适当的完备格
中
定义 设 是任一集合，
称 的子集族 具有
性质，
如果它满足：
；

若 ，
则

例 设（ 是一个拓扑空间， 为 的所有闭子集
的集合，
则 具有 性质
定理 设 是任一集合，
若 的子集族 具有
性质，
则（ 是完备格
证 由定理 ，
只需证明 有顶元，
且 的任意非
空子集 存在 显然 是顶 元，
设 是 的非
空子集，
易验
由此定理我们 可构造许多完备格 如：一个群 的子群

46
集 ；
一个环的理想集；
实向量空 间的凸子集等
例 中的 但在其内 ，
是完备格，
，
而 一 般不等于 而是等于
这暗 示了与 性质紧密相关的另一
个概念：
闭算子
定义 设 是一集合 个 映射
称作 上的闭算子，如果对所有的
；

）若 ，
则 ；

的子集 称 为闭的
（关于 ，
如果
定理 给定集合 上的一个闭算子 ，
则 的全
体关于 的闭子集构成的集族具有 性 质 反之若 的子
集族 具有 性 质 ，则 恰是 上的某闭算子的闭 子集
系
证 设 是 上的 闭算子，
令
由
（ ，
故 若
，令 则 由（

） 故 从而 具有
性质
反之，设 的子集族 具 有 性 质 定 义 映 射
，
对任意
：
且 ，

则易证 是 上的闭算子， 恰是 的
（按 ）
闭子集族
上述定理表明， 的具有 性质的子集 族与 上的闭

47
算子之间存在互逆对应，我们使用 性质还是使用闭算子要
视方便而定
值得注意的是，
每个完备格均
（序）
同构于某集合的具有
性质的子集族，
或等价地（
，序）
同构于某个闭算子的闭子
集族的完备格
一般来说，有多种方式将一个偏序集嵌入到一个完备格
中，
这里我们考虑类似于把有理数嵌入实数那样的
“合适”
的
嵌入
定义 设 是偏序集，
若 是序 嵌入映
射 ， 是 完备 格，
则称 是 的一个完备化（相对序嵌入

是 偏序 集，
易见 是 到 ）
的序 嵌入 由
）
是完备格，
因而 ）是 的一个完备化 此完备化如
此之大是不必要的 例 如，
若 是完备格，
则 是自身的一个
完备 化
（按 恒等映 射）
，而 ）
要大得多
引理 设 和 是偏序集 的两个子集 则
且 ；

若 ，
则
且
证明留给读者
从引理易知， ：
定义了 上的一个闭算子，
从
而 ： ＝
具有 性质
是一个完备格
引理 设 是偏序集，
则
）
对所有的 ，因 而
）若 ，
且 在 内存在，
则

48
 （ ；

）若 ，
且 在 内存在，
则
（

证 ）
方 法 一：
设 ，
则对所有的 ，
有
，
特别地 ，
从而 因此
（ 方 法 二：
由 引理 ；设 则
（ ，
特别 （ ）故
（ ，
若
，
则 ，
由传递性知对所有的 ，
有 ，故
（ 这样 （ 因 而 成立
（ 由对偶
性知
（ 因此（ （

）设 且假定 在 内存在 注 意到：

由于 是 的一个下界 故有 ，
由于 是一个下
集，
故 由于 是 的下确界，
故有
，
从而 （ 因此有： （

）设 且假定 在 内存在 当然有

意味着 ，
因而 ，
故
由于 是 的 上确界，
故 ，
从而
由于 是下集，
得 因此
下 一 定 理 表明： 是 的 完 备 化 ，它 称 为 的
完备化
（也称为 的正规完备化）
定理 设 是偏序集，
定义
， ：

）对于映射 来说， （ ）是 的完备化

保持 内存在的所有上确界及所有下确界，即若
且 和 在 内存在，则：

49
 证 ）
是一个完备格且 是确定的 注意到
当且仅当 ，
故 是序嵌入
）设 并假定 在 内存在 我 们 需 证 明：
在
）内 （ ） 因 ，
故
因此 ）是 在
内的一个上界 设 ）为 ｝的一个上界，
则
，
故 ，
因而
（ ）

其中 成立是由于 是闭算子，最后的等号成立是因为
这便证明了
现在假设 在 内存在 需 证：
（

由于 ）
具有交性质，
因而在 ）
内有
，

由引理 便得欲证结果
在完全刻划 完备化之前，我们需要
另一个概念与引理，该引理有自己独特的用处
定义 设 是一偏序集，
并设 称 在 内
并 稠密，
如果 ，
存在 的子集 ，
使得 对偶
地可定义交 稠密
对所有的 ，
令
（ ：
且（ ）

引理 设 为一偏序集，
并设 下述三个命
题有关系 ，
如果 是完备格则它们是等价的
在 内并 稠 密；

50
 ）
对所有的
）
对所有的 且 ，
存在 ，
使得 且

证明留作练习 （ 当 是完备格时，
为证 蕴 含（ ，
令
） 并利用（ （反证） ，若 ，
则
且 ，矛 盾 ）
定理 设 是偏序 集且 ）是 到其
完备化的序嵌入：

）在 中既是并 稠密，
） 又是交 稠 密；
）设 是一个偏集，并设 是 的子集且在 内既是
并 稠密又是 交 稠密，
则存在一个 到 ）
的序嵌入
与 在 上是一致的，
即
设 为 一完备格， 是 的子集且在 内既是并
稠密又是交 稠密的，
则 其同构映射在 上与
一致
证 ）设 我们指出在完 备格 ）中 ，
且 （ ）

事实上，
对 ，
有 ，
由于

令 由于在 ）
中，下确界由 给出，便可得出
（ ）
中的第一式 为 证第二式，
令 ，
由 知 ，
因
是下集，
故 因而 是｛ 在 ）
中的一
个上 界 ）是 的一个上界，
则对所有的

51
 ，有 ，
因而 ，故 （因
，
因此 是 在 ）
内 的 上 确 界，
即
（ ）
中第二式成立
注 意 到 ，若
，
则 ，
从而在 ）
内 有：

从而 ）在 内 既 是 并 稠密又是交 稠密
）
）设 并假定 在 内 既并 稠 密 又 交 稠密 我
们断言所需要的序嵌入 ）可定义为：
（ 先证明 是可定义的，
即对所有的
，
（

因为 在 内并 稠密 ，
由 引理 ，
对所有的 ，

（为了避免更多的下标，
） 我们约定若 ，
则
表示 在 内 的上界集，
类似地约定 在 内对应的结构
是不出现的） 因（（ ） ） 是（ ） 的所有上界（在 内）
的
集合，
而 是（ 的上确界
（在 内）
，故 可 推 出（
：（
＝（ 对偶地，由于 在 交 稠密，可得（（ ））
（ 因而（
（ （ 因 此 ）
（

显然， 相
反地，
假定 ，
即对某个 （ 因
在 内并 稠密及 ，
我们有

故 显然若 ，
则 ）

现假定 是一个完备格且 是 的子 集，
它在 内

52
既并 稠 密又 交 稠 密 由（ 知 ： （ 所 确定
的映 射是 到 ）
内的一 个序嵌入并满足 ）

只需证明 是到 ）
上的满射即可
稍 微 改 动 引 理 中（ ） 之 证 明 ， 可 得
（ （见练习 若 ，
则 且
令 ： ，
则 且 ）（ 故 是 到
）
的满射
这个定理表明，给定一个偏序集 ，
它的
完备化是最
“合适”
的完备化 从
（序）
同 构 意 义 上 讲，
它
是含 的 最 小 的 完 备 化 格 它使得我们能够由 猜测
）
的结构，
而不用实际构造满足 的 的子集族
变通地，给出一个完备格 ，
它使我们能找出
的子集 满
足 后面我们将看到，对一类重要的完备格 ，
存
在一个最小的子集 ，
具有性质
例 设 是有理数集，
对每个实数
（ ，
因而 在 中既并 稠 密 又 交 稠
密 因此 是（ 序同构于 ） 的
完备化
例
例 对任一集合 ，
其中
在 ）
中既 稠密又 稠
密 ）

例 设 是一个 元反链
（ ，
则
例 图 中的每对序图既可认为是偏序集 与其
完备化 在 一 起 也可看作格
）
与其特征子集 （ 满 足 ）
的最 小 子集 ）
在一 起

53
图中 的元 素均被涂黑

模格与分配格
定理 及 指出，
在任意格 成立分配不 等
中，
式：
，

及模不等式
若 则
现在我们讨论其中等号均成 立的格 先看两个引理
引理 设 是一个格 ，
则下述等价
）（ ；

54
 证 因 ，
结论 显然成立
引理 在任意格 中，下述两个分配恒等式等价：
： ） （ ，

） （ ，

证 设 成立，
则
） （ （由
（由
（ （由
（由
要注意的是，在上述引理中，要求对所有的 都
成立，才能推得另一式成立，若对个别的元素 ，
虽有
或 成立，并不能保证另一式也成立 例如在图 中，
成立，
但 不成立
定义 设 是一个格，
）称 是分配格，如果它满足分
配 律：

） （ 图
称 是模格，如果它满足模
律：
：

引理 任 何分配格一定是模格 也就是
的意义在于：
说，模格是比分配格更广泛的一类格 由于 与 等价，
从
而分 配性可用 或 中任何一个来定义，换句话说， 是
分配 格当且仅当 的对偶）
是分配格
模律要求原来的模不 等式成为等式 为 了 化 简 格 中 的 表
55
达式，
模律保 证了在一定程度上 与 之间的可结合性 对偶
原理说明， 是模格当且仅当 是模格
例 （图 中的格 ） 不是模格， 是模格但不
是分配格 （请读者验证）
例 由于集合的 运算适合分配律，
从而任何集格
都 是分 配格（ 在 中我们将证明任何分配格都同构于一个
集格）
例 任何链都是分配格
例 设 为 维向量空间， ，
则 的子空间格
是模格但不是分配格
证 设 是 的子空间， 为证 是模
格，只需 证明：
设 ，
则 且 于是存在
，
使得 因
， 因此 ，
故
， 即：
当 时，
设 是 的三个不同的一维子
空间，
且 ，
则： ，而（
的 零 空 间 ）故 不是分配格
显然若 是 一 个 模（ 分 配 ）
格， 则 的每个子格仍是模
（分 配）
格；格 的同态像仍是模
（分配）
格
下面给出模格的若干等价条件：
定理 对任意格 ，
下述条件等价：
是模格；
， ；

及
56
 及
；

不含五元子格 （见图
；

）若 ，
且
，则 图
证 由模律
（ ）知
（ 蕴 含（ 反
之 ，设 ）成 立 ，则 且
）

：设 是模格，
则 及 ，
则
，
从而 ，即（ ）
成立
：设（ ）成 立 ，且
，在（ ）中 令
则：
（ ） ） （ ，即
）
成立
：若 含有五元子格 ，
如图 所示
满足 中条件，
但（ ，
矛盾
：设 ）
成立，
若 不是模格，则存在
使得 ，
但 我们证明图 所示
的格是 的五元子格
由模不等式知
）
于是有

57
 图

在（ ）
中，若 ，
则 ，
从而
，
代入（ ）
中有 矛盾 故
，
同理可证 在（ ）中 ， 于是
有

并且容易证明

（ ）

故图 所示的格是 的五元子格 ，
它的示图与 相同，
与假设矛盾 故（ ）
成立
是容易的，
验证留给读者
下面我们对定理中的等价条件做些说明
设 是一个格， ，
定义映射
： 及 ：

则 及 分别是 的并同态和交同态，因而都是序同态 定
58
理中的 表 明， 是模格当且仅当对任意的 是
区间 上的恒等映射，从而 是 与
间互逆序同态，易见它们是 与 间的
互逆的格同构 如图 所示

在给出上述定理之前，我们除了偶然选择到一些元素不
满足模律外，还没有什么方法说明模律是不满足的 定理中的
）
以令人 满意的方式弥补了这一缺陷，
即从有限格 的示
图中是否含有子格的示图与 的示图相同，便可判断 是
否为模格
格 的两个区间 与 称为转 置的（记作
，
如果有适当的 ，
使得这两个区间可
分别表成 与 的形式 区间 与
称为射影的
（记 作 ）
，如果 存在 有限 多个 区间
，
使得每相邻两个区间是
转置的 区间的射影关系是等价关系

59
 在格中，
区间 有时也叫做由元素 构成的
商，
记作 ，
若 是 的上邻，
则称商 为素商
定理 在模格 中，
若
，
则商
（ ） 与（ ）

都是商 的转置，从而两者是射影
的（ 见 图

证 由于 ，
因此 ，
并且
（ ）
（ ）

）（模 律）
因此
） 与
转置，
同理可证
） 与
转 置，
从而
（ ） 与
（ ）
射影
利用上述结果可以证明，在模格中，连接两个给定元素的
60
所有有限链都有等长的同构加细，这就是所谓的
定理
（简 称 定理）
定理 定理）在模格 中，连接给定元
的任意两个有限链，

都有等长的同构加细，即存在有限链

使得 ，
并且 与
… ， ）
依适当的次序相互射影
（从而同构）
证 令 （

） … ， ） 由模
律知
）， （ ），

并且有 …
，

将 及 分别插入
（ ）
之中，
即得到它们的加细

（ ）

容易证明以下两点：
与 是射影的，
这由定理 直接得
到
）

61
 事实 上，
若 ，
则
） ）

两边与 作交 ，
即
（ ，

由于 （ ） 利
用模律得
（ ）

同理 ，
若 ，
可证
由
（ ）可 知 ，在（ （ ）中去掉重复项后就得到两
个等长的有限链

它们分别是
（ ）
的加细，
并且依照适当的次序使得
与 射影
定理 设 是任意格，则下述条件等价：
是分配格；

）若 ，则
不含五元子格 与
证 （ ：
反复利 用 得

62
 （ ） （

：设 ）
成立，
先证 是模格
设 ，则（ 中
左端 （ ） （ ，

右端 （ ） （ ，

因而 故 是 模格 现 在
令 ）
中左 端为 ，
右端为 ，
利用模律得：
） （
（ （

由于 ，
因此 ，
即 ） （
故 是分配格
：设 是分配格，则 是模格 若
，
则
） （ ）
＝

由定 理 中 ）知 ， ，
故 ，
由定理 中
，
故（ ）
成立
）
是显然的，
因在 及 中（ ）
均不成立
：设 成立，
则 是 模格，
若 是非分配的模
格，
则存在 ，
使得

设 （ ，

（ ，

63
我 们 证 明： 是 的同构于 的子格，与 矛
盾 这当中将反复使用模律
显然 且 ，
由 分配不 等式，
易见 因
此 ，
类似地
，

（（ ））

（ ） 由 （

于是 ，
因此
下面证明 我们有
（ （
（（ ） ） 由
（
（（ ） ） 由
（
（ ）

由 及
（ ）

（（（ （ ））

（（（ ） ） 由
（
（ ） 因
（ ） 由
（

按完全同样的方法得 类似的计算可
得
易知，
如果元素 中有两个相等，
则 ，
这是
不可能的
考虑图 中的格 在 和 中有子格同构于
64
 同构于 的一 个子格，这些已用黑点在图中表出 上述定
理 表 明： 和 非模格， 非分 配格 既不含 也不含
，
因而 是分配格

上述两个定理表明：要确定一个给定的有限格是非模格，
非分配模格或分配格，
我们可如下进 行：
若 的 图中不
能找出 与 ）
的图形，
则可判定 是模 格 若
（分配）
能从中找出 或 的图形，
可推测 是非模或非分配的 ，
为证实这一结论，需验证它们确实构成 的子格
定理 在分配格 中，
两个射影 区间
总可以经过两次转置互相转移，即存在区间 使得
转置 转置，
并 且在映射 下，
变成
65
 证明留作练习
推论 在分配格中，一个区间不能与它的真子区
间射影
证 设 是分 配 格，若 的区间 ， 与其真子区间
射 影（ ，由定理 知存在区间
，
使得 与 转置， 与 转置，
从而

于是 ） ）

因此 ，同 理 证 此与 是 ， 的真子区间
矛盾
下面讨论完备格中的无限分配律
设 是一个完 备格，如果对于任 意非空子集 及
，
满足
（ ） （ ，

则称 是 无限分配格；对偶地，若对于任意非空子集
及 ，
满足
（ ） （ ） ，

则称 是 无限 分配 格；
若 同时满足
（ 与（ 则称 是
无限分配格
上述 与（ 分别称为 无限分配律及 无限分配
律 显 然， 无限分配格和 无限分配格一定是分配格
然而 （ 与（ 并不等价
例 设 是全体自然数依数的大小关系构成的线性
序集， 表示二元格 则易证 是分配格，
在
中，添加一个泛界 使得 ＜ ，
这样得

66
到一个完备的分配格 ，
易证 满足 无限分配 律但不满足
无限分配律（练习
定理 在 无限 分配 格 中 满足

在 无限分配格 中，
满足

证明留作练习
称一个完备格 是完全分配格，如果 满 足完 全分 配
律 ，即 对 的任意多个子集族 为
下标集）
，总有

显然完全分配格一定是无限分配格 完全分配格的闭子
格仍是完全分配格 一个集合的幂集格是完全分配格
证明了下述结果（证明从略）
定理 在完备格 中，
完全分配 律 ）与 彼此
等价
推论 完备格 是 完全分配格当且仅当 ）与
）
之 一成 立
定理 任何完备链一定是完全分配格
证 设 是完备链 是 的子集族 令

由极小极大原则知 ，
下面证明 只需注意以下三点：
67
 若 则对 任 意
， ，
存在 ，
使得
（ 否则导出 矛盾）

）若 有下邻 ，则 ）
中取的 必适合 ，
于是

存在 使得
若 无 下邻 ，
则 且 由 ）
知对

于任意 ，
存在 使得 于是

综合上述 有 故 是完全分配格
利用完全分配格的定义难以判断一个格是否是完全分配
格，因而有必要寻找完全分配格的等价条件 王国俊等利用极
小族（或极大族）的概念来刻划完全分配格
设 是 完 备格， 是 的非空子集， ，
如果 满足 条
件：

）若 则对任意 ，
存在 ，
使得
；则 称 是 的一个极小族
显然有
定理 设 是完备 格， 存在 极小 族，
则 的
任意多个极小族的并集仍是 的一个极小族，从而 一 定有
一个最大的极小族 ，
并且 ）是 的 闭子集
证明留给读者
定理 完备格 是完全分配格当且仅当 中每
一个元素都有极小族
证 设 是 完全分配格， ，
令

68
显然 ，
因此 将 及 中各集的 元素编号：
， ，

其中 皆为下标集合 令

下面证明 是 的一个极小族
显然 ，并且由完全分配律易证

若 ，
且 则 ，
即有 ，
使得

任取 存在
，
使得 故 是 的极小族
反 之 ，设 是完备格，并且任意 都有极小族 若
是 的子集族令

由 极小极大原则知 令 是 的最大的极小族，对任
意 ）及 ，由 于 因此存在某一个
，
使得 于是 故

所以 因而 是完全分配格
类似地，可以提出极大族的概念，并且得出与定理
对偶的结果

69
 格

本节介绍一类特殊的分配格 格
设 是一个格， 如果 的子集
，且
有最 大元 则称此最大元是 关于 的伪补，
记作
下述事实是显然的
）
当且仅当 满足性质
，

若 ，则 存在当且仅当 有单位元 （ 这 时
：

）若 ： 存在，
则 ：

如果格 中任 意两个元素 都有伪补 ：

，则 称
是一个 格
定理 设 是 格，
则
有单位元 ，
并且 ：

一定是分配格
证 ）显然 任取 ，令 ），则
由伪补的定义知 从
而 ，
于是
）

再由分配不等式知 ，
因此
（

故 是分配格，
即 ）
成立
下面给出完备的 格的特征
定理 设 是 完 备 格，
则 是 格当且仅

70
当 是 无限分配格
证 若 是 格，
任取 及 ，
令

则 ：
，即 因此

再由极 小极大原则知 ，
因此

故 是 无限分配格
反之，
若 是 无限分配格，
任取 ，
令

显然 因此 ，
即 是 的最大元
于是 ：
存在
（ ，
故 是 格
存在完备的 无限分配格不是 无限分配格，因而也
不是 格
推论 有限分配格是 格
格 一 定 有 顶 元 ， 但 未 必 有 底 元 然而任何
格总可以看成是有底元的格，这是基于下述结果
定理 设 是 格 ， 是由 添加 一个底
元得到的格，
则 也是 格，
并且 是 的子格

布 尔 格
布尔格是一类应用广泛的分配格，在给出定义之前，我们
需要如下概念
定义 设 是有 和 的格 若
71
 ，
则称 是 的补 若 有唯一的补，我们用 表示这
个补
设 是分配格 ， 和 都是 的补，
则
（ ） （

因此 ，
同理可得 因此在一个分配格中，一个元素
最多有一个补元 在非分配格中，一个元素的补元可能不唯
一，
读者 可在 或 中找到这样的元素
一个格中元素可以没有补元，在一个有界链中，仅有的互
补元素是 和 在集 的子集的格 中，
元素 有补元当
且仅当 因此 ）
中元素的补是上集
定义 设 是有 和 的分配格，
若 有
补元 ，
则称 为布尔格 当把它作为代数结构来讨论
时，
也称 为布尔代数
布尔格中的补元具有下列性质：
定理 设 是布尔格，
，

且（ ；

证 只证 和（ ，
其余留给读者 由分配律，
交换律及
结合律可得：

72
 ）

同理可得
（ ） 因此
（ 类似
可证
（ 故（ ）
成立
设 ，
由 ）和 得 利用分配律
）

（ ） ） ） ，

故 反之设 ，
由交运算的保序性，
，

于是 ，
即 成立
在有 和 的分配格 中，
称子格 是 的 布尔子格，
如果 中每一个元 在 中有补元 ，
且
显然布尔子格一定是布尔格 反之若子格 本身是布尔
格，
但 未必是 的布尔子 格 例 如 ，若 是布尔格， 的区
间子格 是 布 尔格
（ 为 在
中 的补 ， 指在 中补）
，但不是 的布尔子格
有 的分配格包含一个最大的布尔子格
定理 设 是有 和 的分配格，则 的全体有
补元 构成 的一个子格，因而是 的最大的布尔子格
证 令 ，
且 有补元 任取 ，显
然 ， 仿上一定理 可证： 都有补元，且
，
因此
，
故 是 的子格 显 然 是 的最大的布尔子格
例 集合 上的幂集格 是布尔格 其中
：

例 设 是任一非空集合，
定义：
：
有限或 有限 ，

73
则 ）
是布尔格
例 拓扑空间
（ ）中所有既开又闭的子集族是布尔
格 如果 有足够多的既开又闭集，这个例子将很有趣
例 对 ，
格 格同构 于 ，
因后者是布
尔格，
故 是布 尔格，
且
， … ， （ ， ， … ， ），

， … ， ） ， … ，
这里
最简单的非平凡布尔格是 ，它在逻辑和计算机科学
中有广泛的应用
定义 设 均是有 的格，格同态
称为 一 同 态，
如果 保持 ，
即： ）

定义 给定布尔格 和 ，
称一 个映射
为布尔同态，
如果 是格同态且保 持 ， 及 即
） ， ） （

定理 是布尔代数设 和
是格同态，则如下条件等价：
且 ） ；

） （ ）

）如 果 保持 运算，
则 保持 当且仅当 保持
证 ）
为了验证
（ ，
应 用 方 程：
） ），

） ） ）

反之如果
（ 成立，
我们有
） ） ） ）
） ） ） ）
）设 保持 和

74
对偶地可证明其逆
例 设 是任一非空集合 ，
令 ：

则（ ， ， ）
是布 尔代数 它是 熟知的 上的幂集代
数 个集代数，指的是某些幂集代数 ）
的子 代数 个
集代数是布尔代数
例 集 的有限 余有限代数定义为：
： 有限或 有限
）是一个无限布尔代数的例子，对任何无限集 ，它 不
同构于 有两条途径来说明这一点 其一是 ）是

可数 的，
而 定理意味着：任何幂集或者有限或者不可
数 另一途径是 ）不是完备的，而对任何 ）总

是完备的
定理 设 是偏序集，满足 对所有
在 中存在 证 明 ： 是布尔格当且仅当对所有 ，
存在
满足对所 有 ，有
，

此处 是 的某固定元素
证 ： 为布尔格，
则 由定理 中
（定 理
：

是最小元，

75
 ，

特别地
，故 ，

故 是最大元
由

下面说明 是 有补分配格 定 义：
： ＝ ），

则 存在，
，

（ ，

所以， 是 的补元
（ ，

可见 是分配格 由定义知： 是布尔格

练 习

验证定理 中诸性质
设 是一个格，证明：
）

76
 图 是偏序集 的序图，
对 的下列子集给出它们的下确界 和
上确界
（若存在）
，或说明它们为什么不存在

给出一个有序集 ，
在 内存在元素 使得：
是一个反链；
不存在；
存在
是自然 数集 ， 的子集 称为余有限的，是指 是有限
集 证 明：
的余有限集全体是一个集格
的有限或余有限集全体也是一个集格
格 的一个子集 叫做 的凸子 格 如果满足： ，
总有
证 明：
的凸子格一定是 的子格；
）对任意子集 及 都是 的凸子 格
证明定理
设 是完备格， 是任 意偏序集 ，
证明 是完备格
设 是偏 序集， 为 一序同构 证明：若
在 内存在，
则 ）在 内存在 ，
且
设 是一个向量空间，证明 的所有子空间集 是一个完
备 格 进一步证明： 是 有限 维 的当 且仅 当 是有限 长的，并且
（其中 是由 生成的子空间 ）

77
 证明引理
证明引理
证 明：
格 的全体子格关于集 合包含关系 成为完备格

画出图 表示的偏序集 的
完备化的示图
设 是集合 上的闭算子且
及 ，
证明
）
（（ ） ） ；

（ ） 且 是 图
有限的
设 是完备格， 是 的子集并有 导出序，
设 ，
证明
（ （这里 在 内计算）
证明 ）
当且仅 当 没有底元
证明定理 中的
（
证明 和 是仅有 的 少于 个元素的非分配格
证明没有 群 满足
图 中哪些是分配格？哪些是模格？
在所有布尔格中，证明如下式子成立：
） ） ；

证明：每一个元素都有唯一补元的模格是布尔格
对于布尔格 及 满足 ，
证明区 间子格：
，
：

是布尔格
设 是实数 的 具 有 如 下 形 式 的 子 区 间 的 集 ：
（ ，这 里 是 中元的有限

78
 图

并的簇连同 证 明： 是布尔代数且 没有原子

一个具有恒等元的环被称为布尔环，如果对所有的

）证明在布尔环中，如下等式成立：

设 是一个布尔代数，在 上定义 和 ”为 ：
） ，

证 明： ）
是布尔环
设 是布尔环，
在 上定义 和 为：

证 明： 是布尔代数
（提示：
利用定理

79
 ）
证 明：
布 尔 代 数和 布 尔环 之间 由 和（ 建立的对应是双射
对应
证明定理
证明：平面上所有 闭子集关于集合包含关系构成一个 无限
分配格，
但不是 无限分配格
证明定理

80
 格的代数性质

前面我们从“序”的角度引入了几类重要的格 本章从代
数的角度对格作进一步的讨论

格 同 余

给定一个格（ ）
，可如下定义非空集 上的二元运
算 并和 交：
： ： ，
， ，

则由定理 知： 和 满足 反之，设
（
是带有两种运算的非空集合，且满足 ，
则在 上定义
为：
当且仅当
则 是 上的序关系， ）
是一个格，
原来的二元运算与
由格
（ ）
导出的运算一致，
即对所有的
， ，

这说明格可完全由二元运算并和交进行刻划 今后，
如果我们
要强调格作为特殊类型的偏序集或一个代数结构时，可分别
写作
（ ）或
（ ， ）

设 都是格，
在 上按坐标定义 和 如下：
， ） ， ） ， ），

， ） ， ） ， ），

81
这是检验 是一个 格的常规做法 另外
） ）

可见格 和 作为偏序集的 乘积的格与在 上按

坐标定义 和 得 到的格相同 图 给出一个 例 子

在布尔格中，求补可看作是一种运算，可以把其中的特殊
元素 和 及一元运算 作为结构的 整个部分 实际上布尔
代数是成这样一个结构
（ ， ）
满足
， ）
是分 配格；
且 ，
对所有的
且 ，
对所有的
布尔代数是以 而命名 的 在 年出版的
《人的思维规律》一书中，
布尔从事于
“研究推理由大脑执行的
那些运算的基本规律，并用演算的符号语言给出了它们的表
示，在这个基础上建立了逻辑科学，构造了它的方法……” 布
尔为他的演算 制定的规律基本上是布尔代数的规律 从 历 史

82
的观点 看，布尔代数无法摆脱与逻辑 的联系，这种联系学生们
从 学到大学都会遇到它们 许多布尔代数的应用，如：命题
代数、电路 设计用布尔 数来 处理比 用格 论要好 得多 在
我们将详细讨论
类似于一般代 数结构的研究，我们将讨论 的同态基本
定理，先回忆集合 上的等价关系
集合 上一个具有自反性、对称性和传递性的二元关 系
称为 上的一个等价关系，用 或 表示
与 在关系 下相关 后一记号适用于作形式上的修正并把
视为 的子集 上的等价关系与 上的分类密 切相
关， 的任一分 类产生一个等价关系 反 之 ，
设 是 上的等
价关系，
令 ：
，
则
是 的一个分类，其元素称为 的等价类或称为 的
块 使用这一术语是因为当使用图示方法说明时比较形象
定义 设 是格 的一个等价关系，
若由 ）
可得
，
则称 为 上的并同余；
） ， 同上，
若由 ）
可推出
，
则称 为 上的交同余；
若 既是 上的并同余，又是交同余，则称 为 上
的格同余
上所有格同余的集合用 表示
定理 设 是格 的等价关系 则
是并同余
；

是交同余

83
 ；

是格同余
，

证 ）设 是并同余，对任意的 ， ，显然
若 反之，设上
述条件成立 若 ，
则
，
故 是 并同余
利用对偶 原理可得
（ ）
由（ ）和 可得（ ）

推论 设 是 的格 同余关系， ，
则下述条
件等价：
；

证明留作练习
格 上的格同余 确定的块可 看作 的一个子集，
格同
余条件相应地变为：
（ 且（
且（
确切地说： 确定的块是 的子格 因 而可定义格同余是
的这样一些子集，它既是 上的等价关系，又是 的子格
由此可见， 上的集合族 具有 性质，
因此，
以 包 含序 ，
是一个完备格，单位元 零元
定理 设 是任意格， 是 上的格 同余，
在 关
于 的商集中规定：

84
则
， ）
成为 一个 格；
）
自然映射 ： 是 格满同态
证 ）
由于 是格同余 关系，
且
，

因此， 中规定的运算是合理的（即与代表元选取无关） 易
验 成立，故： 成为 一个格 其中序关系为：

）
是显然的
称上面得到的格 （ ， ， ）为 关于格同余 的商
格 有了这些概念，我们便可给出格的同态基本定理
定理 设 是格 到 的格同态映 射，
在 中定
义二 元关系 为：
，
）

则
是 的格同余关系；
）存在唯一的格同态 ：

使图 可交换，
即

是 与 ）
间的
格同构 因 此 ，当 为满同态时，
图

证 （ ，设 ），即 ，

（ ） ）

） （ ） ，
由定理 中的
（

85
知 ， 为格同余
）定 义 ，
则 的定义是
合 理的，
易见 为格同态且 ，
若 满足
，
则
） （ （ ） （ ） ） ，

故 是唯一的
）由 于 （即 ）
当且 仅当
），故 为单同态，
因而
至此，我们已经处理了格的代数结构，下面讨论格中与序
有关的一些性质
在考虑 上的同余 的块时，
最好把它视为一个整体，
而
不是相应于某 的块 直观上 商 格 是把每个块
作为点构成的 如图 所示

给出有限格 的图，并通过在图中画圈表示 的划分，

这样，便产生两个自然的几何问题：

86
 ）如果通过画圈确定了同余 的块，那么如何画出
的图 ？
）如何判断对应于划分的等价关系是同余？
当然画格的示图没有固定的方法，由 上的序和复盖
关系提供描述，如下定理给出了第一个问题的回答
定理 设 是格 上的格同余， 是 的块，
则
）在 中 ，
当且仅当存在
）在 中 ，
当且仅当在 中， 且对所
有的 和 推出 或
如果 ，
且 ，
则
证明留作练习
下面通 过研究同余块必须具有的性质来回答问题 首
先 由推 论 的 ，
这些块肯定是凸子格
（一个有序集
的子集 是凸 的，
如果当 时， 推出
） 另一性质是下面的四边形，它具有几何的味道，在不同的
块中与元素有关 这些块的性质在等价关系中刻划了同余（见
定理
定义 设 是一个格， 是 的四元子
集，
如果 且
（ ）或
（ ，

则称 和 是四边形 的对边 若当 和
是四边形的对边且对 属于某块 且 属 于某块 时，
称 的划分块是闭四边形（见图
注意对复盖对 ，
在图形中用 到 的波浪线表示
，
并认为一 条弹簧把 和 压缩到一块
定理 设 是 一 个格 ， 是 上的一个等价关系，

87
 图

则 是一个同余当且仅当：
的每一个块都是 的凸 子格；
的划分块满足闭四边形的条件
证 必要性可由推论 得到，但为了说明块的应用，
我们重新给出证明
）若 的块）
，由定理 中（
，因 此 ， 是 的子格
）设 且 ，
设 在 的块 中，
则
在 中， 因此
， 于是 ，
所以 是凸的
）设 和 是四边形的对边，
且
设 现证 因 ，故 ，于 是

反之，假设
（ ）和
（ 成 立 由定理
） 需证 是这
样一个同余，
对所有的

且
设 且 由对偶性仅需证明

88
令
因 是 的子格，
故有 先证
分两种情况
（见图

情况 此时 ，
因含有 和 的
块是凸 的， 故
情况 因 ，
故 ，
若 ，

则由 的自反性，
有 于是可假设
，
因为 为 的一个下界，
故
（

这样， 推出 又因 推出
于 是， 和 为一个四边形的对边 因块 是
凸的，
故 推出 由 和 是一个闭四边形
有 属于 同一 块（设 为） 因此，

89
 下面通过证明 和 属于 证 明：
，
由

由 是 凸 性 知：
如上的证明，自然会使我们提出如下问题：
“为了得到把给定的元素对 压缩到同一块中的
中哪些元素对 肯定被压缩到同一块中？”
压缩 的最小同余表示为 ，
并称之 为由 产
生的主同余 因 是一个 结构，故对所有
存在 实际 上

例 图 中图 形说明了在 和 中分别对应于
主同余 和 ）
的划分 用四边形方法验证这些结
论
为了在 上找出主同余 的块，
首先用四边形
说明 推出 （ 这 里 ， 表示对应于
的等价关系） 四边形 推出 因为
的块均为凸的 所以 在同一块中 显 然 ， 和
都是凸子格且合在一起构成闭四边形，于是，它们构
成 中 ）
的块
）图 ）（ ）说明了四边形方法在 中的应用，
从
开始，
第二步后，
得到 在同一块中，
设为 因一
个同余的块都是子格，所以 于是，

90
由块是凸的知， 是这仅 有的块 因此

理想和滤子
理想在代数中是至关重要的，格理想的序对偶 滤子
在逻辑和拓扑中有多种应用
在有限分配格的表示中（见 ）
，并不可约元
（见定义
起了极其美妙的作用 然而，无限分配格可能根本没有
并不可约元，因此，如果要取消有限性的限制，必须另寻它途
理想 尤其是素理想，形成无限情况时表示理论的基础

理想和滤子

定义 设 是一个格， 的非空子集 被称为理

想，
如果

91
 ，
若 ，
则
因此，一个理想是一个非空的且在并运算下封闭的下集
格 中理想 与环中理想有紧 密的联系 由定义可见，
格 的理
想一定是 的子格
定理 设 是任意格 ， 是 的非空子集
是 的理想当且仅当 满足
且 ；

）若 是 的子格，则 是 的理想当且仅当 满
足：
，
有
的有限多个理想的交仍是 的理 想； 的任意多
个理想的交集 若非空，
则 也是 的理想
证 ）设 是 的 理 想，
若 ，则
，
由理想的定义知 反 之，
由 知
设 满足性质：

且 ，

则：
由 若 且 ，
则
，
故 ，
因此 是 的理想
设 是 的子格 若 是 的理想， ，因
，
因此 反之，
若 满足条件；
有 ，
则 因此 是
的理想
设 是 的 个 理 想 由 定 义：

取 ，
则由（ ）知

92
此 其余的验证是容易的，
定义 一个 理想的对偶被称为一个滤子 即： 的
非空子集 被称为一个滤子，如果

，
若 ，
则
也就是说：一个滤子是格 的一个非空的且在交运算下
封闭的上集
完全类似地有：
定理 设 是任意 格， 是 的非空子集，
是 的滤 子当且仅当 满足
且
若 是 的子格，
则 是 的滤子当且仅当 满足
，有
的有限多个滤子的交仍是 的 滤 子； 的任意多
个滤子的交集 若非空，
则 是 的滤子
的 所有 理 想
（滤 子 ）
的集 用 表示 它们中
的任一个连同空集在交运算下封闭，因而是完备格
不等于 的 理想
（滤 子）
被称 为真 理想
（真 滤子 ）容易证
明：
）有 的格 的理想 是真理想当且仅当
有 的格的滤子 是真滤子当且仅当
，
集 是理想，它称为由 生成的主理想；对偶
地， 是主滤子 任给 的非空子 集 ，
存在一个含 的最
小理想 即 ：
： 是 的某有限子集

93
 例 格 的任 何理想都是主理想当且仅当格 中没有
无限长的升链
证 设 的 任何理想都是主理想 若 …

…是 中一个升链，
令
且对某个 ，

易见 是 的 理想，
因此，
存在 显然 包含所
有的 ，
因此 由 的定义知，
存在某个
使 ，
故 即 中无无限升链
设 中 无无限升链， 是 的任一理想 则 有极大元
（否则 中便有无限 升链）
，因 是 的 子格，
因而 是 的
最大元，从而有
例 在 ）
中，如下两个均是理想：
是 的真子集，
所有与 不相交的 的子集是
）
的理想，
且是主理想
的所有有限子集（如果 是无限的，这个理想不
是主理想）
例 设（ 是拓扑空间， 则在 ）
中，集
（

是滤子

素理想、
极大理想和超滤集

定义 设 是格 ， 是 的真理想 则称 为素理
想，
如 果：
或
的素理想的集 用 表 示 按集合的包含关系它是
）
有序集 对偶地可定义素滤子，素滤子的集用 ）
表示

94
 容 易验 证：
格 的子集 是素理想当且仅 当 是 一个
容 易在
素滤子 因此， ）与 ）
间相互转换
定义 设 是格 的 真理想，如果真正包含 的
理想只有 ，
则称 是 的极大理想 换句话说， 是极大理
想当且 仅当 是 中极大元 可对 偶地定义极
大滤子，
也称超滤子
定理 设 是有 元的分配格，
则 中的极大理
想均为素理想 对偶地，
在有 元的分配格中，任一超滤子均
是素滤子
证 设 是 的极大理想， 若 且
我们需 证 定义：
，

易验 是 包含 和 的理想 由于 是极大理想，所以
特别是 ，
因此对某个 从而
） （

由于 ，
故
另一部分的证明留给读者
在布尔格中有更好的结果
定理 设 是布尔格， 是 的真理想，
则如下条
件等价：
是极大理想；
是 素 理想 ；
当且仅当
证 （ ）
是定理 的结果
，由 于 且 是素理想得：
或 若 且 ，
则 ，
与 是素理想矛

95
盾
） 设 是真 包含 的理 想，
固定 则
，
因此 ，
从而 ，
这表明 是极大 理想
定义 设 是一个非空集合，布尔格 ）
的超
滤子称为 上的超滤子
这样的超滤子在逻辑上是重要的 上的超滤子被说成
是主超滤子，如果它是主滤子，否则称为非主超滤子
集合｛ ｝是 上的 主超 滤子 ，
且 上的 任 何主
超滤子均具 有这种形式 非主超滤子就比较难以捉 摸了 当
然，有限集上的所有超滤子均是主超滤子
下一定理刻划了一个 集合上超滤子的特征 它是由定理
取对偶，并加入两个值得一提的等价条件 其证明只需
指 出：
定理 设 是 中的真滤子，则如下条件等
价：
是超滤子；
是素滤子；
对任何 ，
或 ，
或 ；

）如果对所有的 ，
则 的子集
；

）给定两两不交集 满足 ，
则
存在唯一的 满足
证 （ ） 设 （ 成 立 对 满 足（ ）
） 中条件的
，
若对任意的 ，
则对任意的
， ， … ， ， ，
因 是滤子，

96
 ，
与 是 真 滤 子 矛 盾 若 存在 均属于
，
则 ，
矛盾
） 设 （ 成 立 若对所有的
） ，

因 ， ，
故 ，由（ ）知 ：

） 设 成 立， 是真含 的滤子，
则存在
，
但 ，由（ 必存在
，
因 是滤子 ，
故 ，
因此，
是超滤子

素理想、极大理想和超滤子的存在性
定理 表明，
在一个布尔格中，
素理想恰是
的极大元 极大元的存在性问题与集合论的联系比
与格论的联系更紧（回忆 下面给出曹恩 ）
引理在
格理论中的具体描述
：给定一个分配格 是 的理想， 是 的滤子，
满足 ，则：
存在 ）
满足 且
：
给定布尔格 的一个真理想 ，
存在 ）
满足

定理 能推出
证 设 是一个布尔格， 是 的真理想 令：
：
，

其中序按包含定义 则 ，
因此 是非空集 设
是 中的链，
我们需证 ：
显然 （为什

97
么 且 是一 个下集 下证 ：若 ，
则
存在 ，
使得 由于 是一个链，不失一般
性可设 ，
则 ，因 此 ，由 于 是
一个下集，故 由 有极大元，
由定理 ，这
正是我们需要的素理想
对于分配格，相应的结果称为素理想定理，其证明稍微复
杂一些，但基本上是定理 和 中方法的结合，
读者
不妨试试
定理 可推出
证 及 如 中所述，
定义：
且 ，

完全类似于上一定理可证 ， 有极大元 下证 是素理

想 若 但 ，
任何真包含 的理想不在 中
所以 （包 含 和 的最小理想）
与 相交，
因此存在 ，
使得 ，
类似地可找到
考 虑 下 式：
（ ）（ ）（ ）（ ） ）

因 是滤 子，
右边在 中，
而左边在 中，
因 是理想 这与
矛盾 故 是素理想
中另一部分可由对偶原理直接得到

完全偏序集
（ 、
代数 结构
及代数半格
通常，人们讨论问题有两个动机：理论的完美与实际应
用 然而实际应用到的并非都是完美的理论，有时需要将其弱

98
化 例如：
由代数引起的 结构通常有顶元，而在 计算机科学
中从信息引出的 结构却不是这样 若 是 完备 格，
则在 中， 及 都 存在 在一个偏 序集 中， 可能不
存在 对于一个无顶元的偏序集来说，比如像信息方面的例
子，我们或许需要这样的完备条件：只要 ，
那么 就
存在 在仅涉及运算 的情况下，我们宁愿要一个没有
“
运算的较弱的条件 其弱化便是本节将讨 论的完全偏序集 从
另一角度讲，例如考虑如下命题：
）
任一群 是其有限生成子群之并
）映射 的图形是所有定义域有限的部分映
射 的图象的集合之并 也就是说， 能够由一些部分映射组
合起来，其中每一个部分映射确定了关于 的有限量的信
息
尽管这两个例子的背景不同，但它们都涉及到 结 构：
第（ ）
种情 形 是 ，第（ ）种情形是
（ 此外，
两
个例子都涉及用“有限”元近似最大元的问题 还有：两个例子
都涉 及
“ 并”
，我们当 然希 望有一 个格 以后格中的 、

“
有时用 表 示 ）然而，
在一般的 结构 中，
簇

（通常情况下）
而是
这个式子运用起来是不方便的 当 时，
式（ ）可
由

来替代 何 时
（ 式成立？这与我们将要讨论的有向集有

99
关

完全偏序集

定义 设 是偏序集 的一个非空子集
称 为有向的，如 果对 的任一有限子集 ，
存在
，
使 ；

）称 为相容的，
如果对 的任一有限子集 ，
存在
，
使
一个有向集当然是相容的，容易证明， 是有向的当且仅
当对任意的 ，
存在 使得 不相容仅在
无顶元的偏序集中出现
定理 设 是 ）的一个有向集，
是 的任一有限子集，
则存 在 ，
使得
证明留给读者
例 在任意偏序集中，
任一非空的链是有向的，
任一有
最大元的子集也是有向的
例 在没有无限升链的偏序集中，一个集合是有向的
当且仅当它有最大元
例 对任意的 ，
集合
且 是有限的
是有向的 类似地，
对任意的 的有限子集的集合是
）
的一个有向子集 你能指出其它的同类型的例子吗？
例 设 是一个群， 是 的一个
：

有向 子集，
则 是 的子群
证 取 ，
只需证明 对 ，
存在
使 由于 是有向的，
存在 使

100
 ，
因此 ，
因 ，
所以
，
从而
顺 便 指 出：
若 ，
则 的 有限 生成 子群 集构 成
的一个有向子集 我们曾几次暗示过这样一种思想，
即：
将偏 序集中 的一个元素用
“小于”
该元素的集的 来近
似 对一给定元素的近似集必须是相容的，在前面给出的例子
中，相应的近似集实际上已构成有向集 的确，
当 是有向集
时，
将 看成 的极限是很自然的 由有向集的定义，
它只
涉及集簇的 ，
且它与集合的并一致，
至于 ，
在近似集
模型中一直未能找到它的一个自然的解释 因而我们可以不
受 的约束来研究有向
定义 称一偏序集 是一个完全偏序集（简记为
，
如果：
有底元 ；

）对 的任一有向子集 存在
我们可以不要求 有底元，因必要时我们可考虑 对
一个满足
（ 的偏序集 （底元不存在或即使它存在，
而我们
不把它看作是结构的一个不可缺少部分时），我们称 是一
个 胚
最简单的有向集是链，
为方便计，
近似集通常是采用上升
链，
而不是用有向集簇来处理 当集 是有向集时，
我们用记
号 来代替
例 任一完备格是
例 设 为任一没有无限链的偏序集，则 是一个
胚，
而 是一个
定义 给定一个 ，
说 的子集 是一子
101
 ，
如果：
的底 元属于
）只要 是 的有向子集，
那么 条件 等
价 于：
只要 是 的有向子集，
则 存在且与 一

致
可能有这样的情况：一个 的子集自身为 ，
但
它不是 的子 例 如：
：
有限或
则 本身是 ，
但不是 ）
的子 考虑有向集
是有限的
为了后面的应用，我们指出：一个 的一簇子
的交仍为一 子 设 和 是 ，
则下面运算的结果仍
为

下面谈谈 间的映射 在分析中，一个函数是连续的，

如果它保极限，
当一个
“近似”
问题被抽象 为有向集的 极
限）
时，自然考虑与 相容的一个映射为连续
定义 设 与 是 胚，
称映射 是连
续的，
如果对 内的每个有向集
） ：

由于 不是有向的，故一个连续映射不必保底元 若一个
连 续映射 满足 ） ，
则称 为一致连续的 当
然，
两个 间的连续映射是一致连续的
定理 设 和 是 是由 到 的映射
则：

102
 若 是 的有向子集且 是保序的，
则 ）是 的
有向子集，
并且 ，特别地，对任 意的上升链
，

）若 ）对 内任一有向集 成立 ，
那么
是保序的
证明留给读者
定理表明：连续映射是保序的 然 而 ，
并非 之间的每
个保序 映射都是连续的 考虑 （ ） ： （ ）：
当 是 有 限时，
否则
的所有有限子集的集合 是有向的，
但
，

从定义验证连续性条件是不太容易的，因而，有必要指出
连续性的充分条件 由本节例 及定理 的 ）知 ：只 要
没有无限升链，则保序映射 便是连续的
胚 与 间的所有连续映射构成的集合按逐点序
构成的有序集用 表示
定理 设 和 是 胚 则 是 一个
胚，
而且当 是 时， 也是
证 设 是 的一个有向子集 对所有的
的子集 （ ） 是有向的，
故 在 内存
在 定义 ： ） ，
则 是保序的 为
证 连续，
只需证明对 的有向子集
）

（由 的定 义）

103
 （ ）

因每个 都是连续的， ，
有
（

因而，

作为一类有向集，我们引入了 ，
其内只涉及 ，
未
涉及 运算 实 际 上 ， 就潜在“门后”
，下一定理澄清
了这一事实，证明留作练习
定理 设 为一 ，
则下述条件等价：
是相容完备的 即对 内任一相容集 存 在；
）若 ，则 存 在；
）若 ，则 存在；
是 完备 格；
是完备格
满足上述条件之一的 被称为完备半格 完备半格加
一顶元便构成完备格 但从完备格中去掉顶元却不一定是完
备半格；
做为反例，
读者可考虑

代数 结构

前 面我们曾讨论过 结构、闭算子及完备格间的关系，
本节我们对此作进一步的讨论
定义 一个 结构 称作代数的，
如果 的任意
有向子簇的并属于
这样，
在一个代数 结构中任意有向簇的 可由集合

104
的并给出 本节例 表 明： 是一个代 数 结构
定义 上的一个闭算子 称作代数的 ，
如果对
所有的
） 且 是有限的
由于对任意的闭算子 ，

且 是有限的 ，

所以，为证明一个闭算子是代数的，只需证明反向包含
例 在群 中，
将 的子集 映成由 生成的子群
的闭算子是代数闭算子
证 仅需证明
且 是有限的
设 ，
则存在 ，
使得 ，
其中
因而 ，
故
且 是有限集
定理 设 是 上的闭算子， 是相应的 结
构，则如下命题等价：
是代数闭算子；
）对 的每个有向子集族
） ；

是代数 结构
证 （ ）设（ ）
成立，
并设 是 的有向子
集簇 我们知道，
若 且 是有限的，
则存在
，
由此
且 是有限的
，
其 且 有限
105
反向包含是显然成立的
因 ）
是显 然 的
（ ）
假定 成 立，
设 集簇 ：

且 是有限的 是有向的，
因此 因对任何
且 有限 ， ，
故 ，
因而
） （因 ）

且 是有限的
反向包含总是成立的，从而可得 是代数的
下面我们着手讨论由代数 结构引出的偏序集，
为此先
引入两个概念
定义 设 为一 则称 是有限的，
如
果对 内的任一有向集
，
对某个
的所有有限元素的集合用 ）
表示
定义 设 是一完备格， ，
称 是紧的，
如果
对 的任一子集
为 的某有限子集
的所有紧元素的集合用 ）
表示
定理 设 是一完备格，
则 ，
且

证 设 ）且 ，
这里 是有向的 则存在
的有限子集 ，
使 因 是有向的，
存在
故 ，
从而 假定 ）且 令
且 是有限的 ，

则 是有向的，且易验 从 而，
存在 的有限子集
106
满足
设 令 是 的任一有向集，
且
因而 因 ，存在
因 是有向的 ，存在
，
从而 故
表 列出了几个完备格和 的有限元素

定义 一个完备格 说成 是代数的，如果

定理 设 为 上的 代数闭算子且 是相应
的带顶的代数 结构 那么 是一个代数格 且在其内一元
素 是有限的当且仅当 为某个有限集
证 我们先证明 的每个有限元素是有限集的闭包，
从而据代数闭算子的定义可得 是一代数格
设 是 的有限子集 且 在 中取有向集

107
 使 由于在 内 与 一致，
故
）

由于 是有限的且 有向，
于是存在 使得 故

从 而在 内 是有限的
相反，
假定 是一有限元素 当然
且 是有限的
由于 的 有限性，
存在有限集 使得 由
知： ） ，
故
定理
）设 是一个带顶的代数 结构，
则 是一个代数
格
）设 为代数格且对任意 ，
定 义：

则 ： 是同构于 的带顶代数 结构
证 ）
可由定理 及 而得
）
定义映射 ： 则
在 内 在 内 ，
因而 是
序同构
在 内取一有向集 ，
由于 是序同构，
故下标集 是 的有向集 令 ，
可断定
事实上
）且
）且 ，
对某个
，对 某

108
因 此， 在有向并下是闭的，
从而 是代数的 是带顶的
结构之证明留给读者
） 代数格 一定是带顶的代数
表 明， 结构
例 下面是几个代数格， 它们均是带顶的代数 结
构
为任一 集合；
为任一群；
为任一向 量空间；
）链 ）；

代数半格

实际应用的例子中，
大多缺少顶元，
但在其他方面却很像
代数格
定义 设 是一个完备 半格 如果对所有的

则称 为一代数半格
从定理 可见，
给代数半格加上顶元，
便给出一个代
数格 而给代数 结构加上顶元便给出一个带顶的代数
从而给出一个代数格 因而有如下类似于定理
结构， 的
无顶元的结论 此结论一方面提供了对代数半格的一个具体
实现，另一方面又对代数 结构提供了一个序理论的刻划
定理
）设 是一个代数 结构，
则 是一个代数半格；
109
 ）设 是一个代数半格，
对每个 定义
：
，

则 ： 是一个同构于 的代数 结构
例 设 ，则（ ）
是一代数半格
例 是一代 数半格
关于代数半格之间的映射，下述定理表明： 是连续的当
且仅当它由
“有限近似”
所确定 即它完全由 对 的有限元
素的作用结果所确定 如果把代数半格作为一个模型，每个有
限元便可解释成一个载有有限信息量的容体 在这种情形下
连续性条件断言：为获得关于 的信息，
仅需要输入关于
的有限量信息 与保序映射相对照，保序映射可非正规地叙述
为：“多信息输入意味着多信息输出”
定理 设 是代 数半 格且 是保序
的，则下述命题等价：
是 连 续 的；
） ）
且 ，
其中 为任
一元素；
对所有的
进一步有： 到 的连 续映射集 同构于 ）到 的
保序映射集
证 因 是 有 向 的，
故 成
立
假定 成立，
并令 有向性
意味着对某个 ，
有 ，故（ ）
成立
为证（ ，
取 ：
令 ， ）
知，存
在某个 使得 因 ）及 ，
故存
110
在 ，
使 故
，

因而 ）是 的一个上界，
且
最后 ，注意 到限制 映射 建立了由 到
的序同构，
它是满射，
因对任意
映射 是 在 的扩张，
其细节留
给读者

不动点定理及其应用
不动点理论已形成代数拓扑学的一个专题，它所研究的
空间是闭曲面、有限的多面体、甚至是一般的拓扑空间 它在
数学的一些分支中已有广泛应用，但其表现形式和处理方法
在不同的分支中有各自的特点 本节我们讨论涉及序理论的
不动点定理的基本内容，包括完备格和 给定偏序集
和保序映射 ，
第一类问题是： 是否有不动点？即是
否存在 ，
使 ；
其次，
如何求出 的不 动点 ？
引入
的例子说明不动点的应用范围、
处理方法，
并揭示它与递推的
联系
很多实际问题的数学模型都涉及解方程，方程的解是解
决相应实际问题的关键 这些方程或许类型差异很大，
但许多
重要的方程能够表示为 的形式，
这里 是一
个映射且要求任何的解 仍在 中， 可以是实数集，
映射
簇、
集合或某些其他的类型 最好是能求出该不动点方程的具
体解，
但在一般情况下，
这是不容易做到的，
或是无法做到的
在肯定方程有解后，常常是通过近似逼近去求解 当 具有
111
序的结构，并且预求的解可表示为逼近它的部分元素的并时，
序理论便起了作用 我们先通过例子说明出现不动点的一系
列情况及处理方法，以期读者对此有一个直观的认识
例 阶乘函数
对 每一个映射 ，
定义新的映射 ：

定义 ，
则 是 的映射，
我们来考察
的不 动点，
即方程 的解 由 知：

即 的解 应 满 足： ）
）

因此， 的解是阶乘函数 这个例子在计算机方

面的教材中称为灰白粟子问题，它揭示了递归的许多特性 对
给定的 ，
为确定 ，
我们需要知道 除了
外，
还需知道 等等，
这是因阶乘函数 满足一个特殊
的递归方程 完整的阶乘函数 不能在有限步按递归方式展
开，
但对某个确定的 ，
我们能够在 有限步确定 在
上的限制，即部分映射 的图为
，
最后，
我们用 来逼近
为了进一步说明要介绍的方法，我们按如下方式来处理
问题：
首先将 的定义域扩充到
（ 上的所有
部分映射）此时，
我们认为 的定义域为
因而

112
可见 ，
即 （ ） ，
因此

综上，可以视阶乘函数 为部分映射 ）
的上
确界，
并可从 通过映射 来得到

考虑 ，定 义 为：

按类似的方法，我们可以考虑 的解，
这里
此方程无唯一解，
虽然 的值在 上唯一确定，
但 （ 可
赋予任一值 ，每一个这样的赋值给出了不动点方程的一
个 解，
另 外一 个 解是 部 分映 射，
它在 上重 合于阶 乘函数，
在其他地方未被定义
定义 设 是一个偏序集， 是一个映射，
称 是 的一个不动点，
如果 的所有不动点
的集合记为 按所诱导的序是一偏序集，它的最
小元
（如果存在）
表示为
映射 的 次合成 定义为：
如果 ，
则
是一恒等映 射，
如果 ，
则 ，
如果 是保序的，
则 也是保序的
定理 设 是一个 是一个保序映
射，
定义 ： （ ），则

113
 ）如 果 ，
那么
）如 果 连续，
那么最小的不动点 ）
存在且 等于
证 ）因 （ ）
，对所有 ，
使用保序映射 ，
有
（ ） （ ）
，于 是 ，在 中我们得到一个链
（ ） （ ） （ ）

因为 是一个 ，
所以 ： （ ）
存在 设 是 的
任何不动点 由归纳法，对于所有的 由
得， ，由 的定义知 因此，
若 是一
个不动点，则它是最小点
）仅需说明 我 们有
）） （ ））
（ ）

（ ）

（ 因 ， （ ））
在实际应用中， 通常被定义在形如
（ 的
上，
其中 设 ，
当 定义在 上时，
总取
）
具有极大可能的定义域，
也就是说，
取 由所
有使得 有意义的点 组成 映射 保序当且仅
当对于任意的 ，
图 图 蕴涵图 图
当这个条件满足时， （ 构成部分映射的相容集，
这
些映射带有依次较大的定义域，进而图
（ （
图 （
有益的类比可帮助我们深刻地理解定理，著名的不动点
定理 巴拿赫收缩映射定理断定：完备度量空间上的收缩
映射有不动点，
其作用是要说明各种方程，
特别是偏微分方程
解的存在性 进一步，通过类似于定理 的迭代过程能够
114
确切地构造出不动点 因为该度量空间是完备的，所以，逼近
的序 列收敛，
而 且，
由 这个映 射连续 知：
它 的极限 是一个 不动
点
例 设 是所有二进制行的集合 给定有限行 和
任意行 ，用 表示连接 和 得到的行 设
，
不动点方程 有唯一的解：
…

这是使 用空行 并构成 （ ）所得到的一个精确解 显

然， ）是 个元素的行 这些行的并是 ，
当然
是 的一个不动点， 是保序的，
由 定理 知， 实际上
是最小不动点
对于连续映射，
定理 保证了不动点的存在性，但证
明连续性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然而，确定一个映射是否保序
却很容易 我们自然会问， 上的保序映射是否一定有不
动点 ？
结论是肯定的 在证明这个结果之前，先给出由
和 提出的一个经典的不动点定理 这个定理不仅自身
有重要的价值，而且为系统地研究不动点提供了思路
定理 设 是一个 完备格， 是 一 个保序
映射，
则

证 设 ，
令 ，
则
，
因此 ，
故 且
因 保序，
故 ，
即 ，
由 之定
义， ，
这便证明了
的一个不动点， 是
容易看到，上述定理中构造的是 的最大不动点，其证
明的对偶可得出最小不动点

115
 定理 设 是一个偏序集且 是 一个 映
射 设 ，

设 且 ，
则 的任何极 大元属于

）如 果 保序 ，
则 且
（如果存在）
的任何极大元属于
证 ）设 是 的极大 点，
因为 ，
所以
由 且 是 中极大元知：
，
由 保序， 所
以 ，
故
由定理 的证明技巧可证
（
在 ）
中取 即得
（
下面考察 上映射的不动点
是一个偏序集， 是一 个映射， ，
若
，
则称 是 不变的
定理 设 是 是 一 个映 射，
满足
，
则 有不动点
证 令
：
且 是 的子
定义 ： ＝

则显然 是 的子 ，
且 是 不变的 若能证明 是一
个链，
则 （因 是 的子 ，
由定理
是 的不动点
，
现证 或 或等价地，

116
 ，

只需证明

就足够了 因 ，
只需证明 ，
从而 由
直接证明 稍有困难，我们取 的子集 ，
通过证明
时， ，
然后证明 ，
从而 令
，
，

若 ，
由 定义 ，
可见
若 ，
则 ）
自然成立，
因而
若 ，
故
综上知， 是 不变的 由 之定义， 是 的子 ，
从
而
，

下面通过证明 ，
说明
，
设 且 ，

或 ，

若 ，
因 ，
有 ；

，
平凡地有 ；

）
不会发生
（否则 ，
矛盾）
，
故 ，
即 是 不变的
现在说明 是 的子 显然 ，
设 是 中的
一个非空链，
现证 取 ，
且 ，
因
，
因此
）
对所有 或
）存 在

117
按 ，
对所有的 ，矛 盾 按
蕴涵 因 ，
且 蕴涵 ，
因此
） 故 ，
即 是 的子 综上可
知： ，从而
对于 上的保序映射，定理可进一步加强为：
定理 设 是 一个 且 是一个保序
映 射，
则 有不动点且有最小不动点
证 令
集合 一定包含 ，
设 是 中一个链， ，
则
，
即 ）是 的一个上界， ，因
此， 是 的子 ，
由保序性 把定理 应用
于 知， 限制到 上 时 ， 有不动点
令 ，
与上面类似可验证
是 的 不变子 限制在 上的不动点即 是 在
上的最小不动点

练 习

证明推论
证明定理
设 是格 的同余关系格 中的线性序子集 令
证明：
对任意 对某个 ，
使得
一个格 称为 简单格，
如果它恰有两个同余，
即 和 （由于可
证每个格均能嵌入到一个简单格中，所以简单格可能是很复杂的）
）证明： 是简单格当且仅当对所有 ，
有

）
证 明：
下述每个格 均为简单格
（ 见图

118
 ； ；

画出图 中每个同余的 的图形

给出同余 ，
但 不是主同余的例子
对下面每个格 ，
找出所有的同余，
然后画出

不利用对偶原理来直接证明：在有 元的 分配格 中，
任一超
滤集均是素滤子
利用曹恩引理证明：给定分配格 的一个真理想 ，
存在
，
满足
证 明：
格 的任何滤子都是主滤子当且仅当 没有无限长的
降链
设 是任意格，证明：

119
 设 和 是有 的分配格
证 明： 的任何理想具有形式 ，
其中 是 的理想，

是 的理想
）设 是 的素 理想， 是 的素理想 证明： 及 是

的素理想，
且 的任 何素理想均具有这种形式
设 是布尔代 数 证 明 ： 是 中格 理想 当且 仅当 是环

中的环理想 其中 和 定义为：
，

设 是一无限集， 是 的所有余有限子集的 集 被称为

余有限，如果 是 有 限 的 ）证 明 ： 是 ）
中滤子，
如果 是

）
中的真滤子，
且 ，
则 不是主 滤子
格 的一个滤子 被称为是分配的，如果它满足：

找出 和 的所有分配 滤子
）证明： 是分配的当且仅当 的任何滤子都是分配的
设 是格， 是 的滤子，
证明：
如下条件等价：
是分配滤子；
集合 的极大元的理想 是素理想
是素滤子的交，
即：对于某些素滤子族

120
 表 示 理 论

在 中，
我们已经介绍了几类不同 的格，
对每一类格都
给出了例子并描述了它们的一些基本特性 现在我们把注意
力转向结构定理
集合 的幂集格 的任意 子 格称为
） 上的集格
幂集格是完备的布尔格，集格是分配格 本章 我们 将指 出：
任
何分配格同构于某个集格
定义 若 是格 到集 上某集格 ）
的格 同
构，
则称 是格 按 的 一个同构表示
） （简称 为 的一
个表示）
先考虑有限的情况

有限布尔代数的表示
布尔代数的原始模型是 对任

何 是 的某些的单点集 的并 因此，
布尔
代数 ）
的任一元可被看作由集合 的某些单点生成的
注意到 ）
的单点集恰是 ）
的原子，
我们在一般的布
尔代数中也来寻求某些相似的东西
设 是具有最小元 的格， 的 所 有 原 子 的 集 合 用
）
表示 个格可能根本没有原子，非负实数构成的链

121
就是一个例子 甚至一个布尔格也可以没有原子 然 而，
任给
一元素 ，在有限格中存在一个原子 ，
满足 在
有限的布尔格中，有许多更好的性质
引理 设 是一有限的布尔格，则

证 取定 ，
令 当然， 是
的一个上界，设 是 的任一上界，我们只须证 否则，
若 ，
则 （ ）
） 选 ）满 足 ，
故
，
因此 是 的上界）
，我们有 ，
矛
盾
定理 有限 布尔代 数的表 示定理 ）设 是一个有
限的布尔代数，则映射

是 到 ）
上 的同构，
这里 ，
且 的逆由
给出，
这里
证 我们首先证明 映 到 ）上 设
是 是某些原子的集合，
定义 我们断言 显
然 设 是满足 的任一原子，
由于 是原子，
或者 或者
在前一情况下，
，
矛盾 因此，
对某个 由于 和 都是原子，
所以
因此 这就证明了我们的断言
设 ，
据引理 ，
由 ）
可得
显然当 时， ，因 此 是一序同
构 由此可得 是布尔代数的同构（见练习，证明留给读者）

122
 推论 设 是一个有限格，则如下三条等价
是一个布尔格；
（ ）；

同构于 ，
对 于某个
进一步有：任何有限布尔格有 个元素，对某个
当 是 具有 个原子的布尔代数时，如图 所示

推论 是个非常令人满意的结果，但在某种意义上
说，
也是令人失望的，
因它指出：
有限布尔代数只有很少的变
化 我们将看到：有限分配格种类较丰富

有限分配格的表示
有限布尔代数 的成功表示依赖于 的 特殊子集
，
由 ）
能 构成 ，
我们称 ）为 的表 示集
任给一个格 ，
我们可类似地寻找一个表示集 ，
由它可重新
构成 我们希望 是 的具有如下性质的子集：
比较小且容易辨认；
由偏序集 唯一 确定；
即使有些模糊，我们也希望：

123
 由 得到 的过程容易 实行
条件 ）和 ）
有对 立的 倾向，
因 为在 某种 意义 上说 ）
要求
是大的 对于满足条件 ）
的集，
自 然会 想到 那些 并稠 密或
（对偶地）
交稠密或者两者都具有的子集
我们已经看到，有限布尔格 的原子和集 ）
满足性
质 ） ）和 如果不要求格 是有限的和布尔的，则其
中的原子可能太少了 然而，
在任意有限格中，
更一般地，
在满
足链条件的格中，寻找表示集 是可行的 为了表示有限分
配格，我们需要一个比原子更一般的概念 并不可约元素
定义 设 是一个格，
一个元素 称为并不可
约，
如果
（当 有 元时）
；
或 ；

条件 ）等价于更形象化的：
且
对偶地可定义交不可约元 我 们用 ）
表示 的并不
可约元素的集合，用 ）
表示 的交不可约元素的集合
它们继承了 中的序关系，
并被看作偏序集
如下定理表明，在布尔代数中， ）与 ）
是一
致的
定理 设 是具有最小元 的格，
则
）在 中 ；

）如 果 是布尔格，
证 为证明 ，
假设 且 由于
，
我们有 ，
因此 ，
矛盾
现在，
假设 是一个布尔格且 ，
设

124
我们需证
（ ）

由于 并不可约且 ，
必有 ，
因此 故
（见图
例 在一个链中，任何非零元素是
并不可约的 因 此 ，
如果 是一个 元链，
则 ）是 元链
例 在有限格 中，
一个元素是 并
不可 约的当且仅当它恰有一个下邻 这使 图
得 ）
的元素很容易从 的图中识别
出来 图 中给出了两个例子，其中涂黑的元素是并不可
约元

例 设 均是有最小元的格，
我们考虑
中 的并 不可 约元 注 意 到（ ） （ 因 此，
）
不是并不可约元除非 或 中恰有一个 是 此外，

125
在 中 故 下式 成 立：
） （ ）

易知逆包含也成立 因此，作为偏序集 ）
同构于
）和 ）
的不交并
例 设 是一个偏序集，我们在 的下 集的格 ）中
寻找并不可 约元 设 且 ，
这里 不
失一 般性，
设 ，
则 由于 ，
因此
这 表明
如果假定 是有限的，任何的 是集
的并，这里对于 ， 除非 ，
否则 不是并
不 可 约 因 此，
当 有限时，
引理 设 是不含无限降链的格，则：
）若 且 ，
则 满足 且

证 设 ，
令 且 因 ，
集
是非 空的 由 不含 无限 降链 中存在极小元 我们断
言 ， 是并不可约的 假定 且 由 的极
小性， 均不在 中 我们有 ，
因此 ， ，
同样地
故 且 ，
从而 ，
矛盾 因
此 ）
得证
，令 显然 是 的上
界，
设 是 的上 界，
现证 假设 ，
因此 由
，
存在 但 由定义）
，由于 是
的上界， 故 是 的下界，即： ，矛 盾 故

126
 这证明 在 中， 因此 ）
成立
下面，我们着手讨论有限分配格 它仅由偏序集
或 确定 更有意义的是：从 （ 重新获得
的过程是比较简单的，结果是 表示 理论的
结果为研究分配格提供了一个很有效的工具
对于某些较小的格 图 给出 ）和
（ （ ）

注意到前两种情况 ，
而后两种情况却不

127
是这样 实 际 上 ， 四 个 格 中 ， 恰 好 前 两 个 是 分 配 的 由于
总 是 分 配 格 ， 一 般 地 我 们 不 能 期 望
，
除非 是分配的
前一段中关于并不可约元的结果中没有涉及分配性，下
面，
我们考虑分配格
引理 设 是一分配格 ， ，
当 有 元时
，
则如下条件等价
是并不可约元；
）如 果 且 ，
则 或
，
如果 且 ，
则

证 （ 假设 满足
则
）（

因为 是并不可约的， 或 因此， ，
或

）用归纳法 是平凡的 ）
就是归纳起点
的情况 （ 略 ）
假设
（ ）
成 立且 ，当 然 ， ，
所
以 或 但 只能是 且 ，
因此，
或
定理 有限 分配格 的表 示定理 ）设 是有限分配
格，
映射
，

则 是 到 的格同构

128
 证 由 的传递性立即可得 只须 指
出 ： 是序同构（见练习）
由定义可得 为证
由引理 得
）

最后证明 是映 上的 设
令 ，
现证 设 ，
则对某个
，
从而 是并 不可约的且 ，
因此 反 之，
设
，
则 ，
由引理 ，
存在某个
因 是下集且 ，
故
推论 设 是一有限格，
则如下条件等价
是分 配格；
）；

同构于某集格；
对某个 同构于 的子格

有限分配格与有限偏序集
之间的伴随关系
定理 假设 是一有限偏序集，则映射 ：

是从 到 的序同构
证明留作练习
我们用 表示所有有限分配格的类，用 表示所有
有限偏序集的类 定理 和 表 明：
对 所有 的
及 ：

）
且 ）

129
我们称 ）为 的序伴 随， ）为 的格伴随 由于 有限
分配格 与 的格伴随 在同构意义上一 致，
对于 ，
我们可以认为 由 具体的格 ）
组成 实
际上，
对于 和 ，在同构意 义上我们有一一对
应：
）

给定 ，
要描述 是直接了 当的 然 而 ，
给定 要描述
，
即使 相当小，也是很费力的 现在，人们已经设 计出了给
定 有限偏序集 来绘制 ）
的计算机程序 当 ）
适当小
（几 百个序 ）
，这 是 可 行 的 因 此 ，当 稍大时，即使借助于计
算机 由 确定 ）
的问题也是很 难处理的 对 于
图 给 出了 ）及

对于 ，
表 给出了 和 对于
的大小是难以捉摸的
我们看到，有限分配格的序伴随通常比格本身更小更简

130
单 这意味着关于 的 格的问题转化成关于 的问题可

能会 更简单 我们可以认为映射 ）和 类似
于对数函数和指数函数间的关系
表

有限分配格的特殊性质也可由它的序伴随的特殊性质体
现出来 如下定理给出了两个普通例子，因容易从先前的结果
推导出来，这里省略它的证明
定理 设 是一有限分配格，则：
） 是布尔格当且仅当 是一个反链， ；

是一个链当且仅当 是一 个链，
下一个结果有两个目的，它描绘了如何使 中格结构
对应于 中序结构的方法，同时，它有助于分析并阐明复
杂的格及它们的序伴随之间的关系
定理 设 是一个有限偏序集，
则：
；

且 ；

）如 果 ，
则

131
 证 ）对 于 需要的同构由 给出
）
注意到 ① ④ ，
按包含关系
是 的最大元，
因此
）
中元是空集及 的下集的最下方 邻接 的
最小元 容易建立所需的同构
容易验证：
对于 ，
映射
， ）

定 义一个从 ）到 ）
的同构
例 图 中，
偏序集 可以被看作 ①
由定理

例 图 中， 的格伴随同构于

132
 ，确切地表示这个格太难了，但我们至少知道它的元素个数
是（ ）

例 见图 ，
考虑格 ，
右边表示的是 ，
我
们有 ，
它有 个元素 因而 不同
构于格 ，
故 不是分配格
例 见图 ，
考虑格 ，
我们从另一角度来说明
不是分配格 我 们 可 以看 到： ，
但 ）
与它的对偶
不同构 若 与 同构，
则由定理
）） ） ，
但
“不同构于” “不同构于”
，
故 不能与 同构，
因而 不是分配
格

133
 关于 和 之间伴随关系的讨论，如果不考虑保结
构的映射还是相当不完善的 对 于 ，
如下定理建立
了从 ）到 ）的 ， 同态和 从 到 的保序 映射之
间的一一对应 这个定理比前面的任一结果都困难，一些困难
来自于 作为表示理论基础的并不可约元的极妙的选择 范畴
论是处理这类棘手问题的必不可少的工具，但它超出了本书
的范围 下面我们只给出定理的内容，而不予以证明
定理 设 是有限偏序集，
，则：
给定一个 ， 同态 ，
存在一个保序映射

给定一个保序映射 ，
存在 一个 同态

等价地

当且仅当

映射 及 建立了从 到 的 同态与
到 的保序映射间的一一对应 进一步有：
是一一的当且仅当 是满射；
是满射当且仅当 是序嵌入
例 图 显示了一个保序映射 及与之相联系的
， 同态 的像是涂黑的
134
 图

一般情况表示理论引述
本章剩余部分将讨论任意布尔代数和有界分配格的表示
定理，这种理论的建立需要补充一些拓扑知识 下面引理提示
我们如何推广有限情况的表示理论
引理
）设 是有限分配格， ，
则映射 ＼ 是
到 上的序同构；
）设 是有限 布尔代数， 则 映 射： 是
到 的双射
验证留给读者
引理 设 是格， 则 映 射

135
 ，

是格同态
证 我们必须证明： ，且
取 ，
由于 是理想，
当且仅当 且
由于 是素理想，
当且仅当 或
因此我们有：

类似地，
我 们希望映射 给出 在格 （ 中的 嵌入 ，
当然，
没有分配性的假设我们不可能证明这个结果，因为集格总是
分配的 为了使 成为嵌入，必须保证分配格
有足够多的素理想 下一 定理表 明： 确实保证了这一
点
定理 设 是一个格，如下条件等价：
是分配格；
）
给定 的理想 及滤子 满足 ，
则存在素
理想 满足 且 ；

给定 且 ，
则存在素理想 满足 且

）映射 ： 是 到
的嵌入；

136
 同构于一个集格
证 蕴含
（ ）是平凡的； 是论述
）
成立（参见 为 了 证明
（ ，
只需在 中取

）注意到 它是保序的 只须证明若

是同态 ，
，
则 这是成立的，因为满足 中条件的素理想
属于
对于布尔代数，我们有如下结果：
定理 设 是布 尔代数，
则：
）设 是 的真理想，则存在极大理想 ，
满足

）设 且 ，
则存在极大理想 ，
满足
包含且只包含 中的一个；
存在从 到 的子代数上的布尔代数同
构
证 （ ）即是对于 陈述
） 取 且 不失一般性我们可假设
则 对于 应用 ，
任何含 的素理想
包含 ，
但由定理 的（ ，
它不包含
）映射 ：
是格同态 由
于每个 理想均含 ，
故 ；又因每个素理想均是真理想，
故 由定理 的 ）知 ： 是布尔代数同态，
由
）知 ： 是一一的
我们的目的是取消有限性的限制，证明类似于定理
和 的结果 通过建立任何布尔代数同构于某集的代数，
任何分配格同构于一集格，我们已经部分地达到了目的 但定
137
理 及 缺少对于嵌入 的 像的特征 的刻划 实际
上 ， 不总是映上的，并非任何布尔代数都同构于一个幂集代
数 并非任何分配格 都同构于一个格 我们必须根据素
理想集上的附加结构来描述 ，
更确切地说：
我们需要拓扑
结构 为方便读者，我们将所需要的拓扑概念 及结果扼要概括
于下，其证明及进一步的了解可查阅有关拓扑学的书籍
拓扑通常被作为抽象概念引入，首先在分析（如：开邻域
及连续函数）中遇到 拓扑空间中的开集簇是欧几里得空间
中开邻域的推广 拓扑空间的公理导致了很多与欧几里得
空间大不相同的结构 我们 只涉及某些这样的结构 在拓扑中
证明这些结果要求有灵活运用集合及映射的技巧
定义 一个拓扑空间
（ 由集合 及其子集簇
组成，且下述条件成立：

中元素的有限交属于 ；

中元 素的任意并在 中
集簇 被称为 上的拓扑， 中元素被称为开集
一般简记为 就是我们考虑的拓扑 主要考虑条件 ）和
，
因它们起主要作用 上的标准拓扑 由

（ （

组成 等价地， 由能表示成开区间的并 的集合组成 当 然 ，

这 个集簇满足
（ ）和 表明，
开集
的交可以不是开集 因此，不改变 上通常的开集含义，我们
不能要求任意开集的交是开集，
即条件 ）
不能被加强
设 是一 个拓扑 空间， 定义 ：

138
 ，
则 中元素称为闭集 集簇
） ）在任意交及有限并
运算下是 封闭的 对任何 ，存在一个最小的闭集 包含

既开又闭的集称为 开闭集 个拓扑空间称为连通的是

指：它中的开闭集只有整个空间及空集 出现在分析和几何中
的很多拓扑空间是连通的 在我们的表示理 论中使用的空间
有足够多的开闭集
定义 设（ 是一拓扑空间， 的任何子集
按自然方式诱导一个拓扑，它由下式给出：

，
对某个

拓扑空间
（ ）
称为（ ）
的拓扑子空间
我们有时需要在一个集合 上构造一个拓扑，
使得 的
某些特定子集簇 均是开集 我们总假设 及 属于 如果
在有限交运算下已经封闭，则定义 是指
标集 则 满足拓扑定义，形成拓扑，我们称 为 的基 要
得到包含 的拓扑，
通常是先构成 中元素的有限交得 到
的集 簇）
，然后定义 为 中元素的任意并 此时称 为 的
子基
设
（ ， ）
是拓扑空间， 是映 射，
则如
下 条 件 等 价：
在 中开 ）在 中 开；
在 中闭 ）在 中 闭；
）设 是 的基或子基，则 ）在 中
开
当 满足如上条件之一时，称它为连续 特 别 地 ， ）

139
 ）且 是子区间 （

）
的簇加上 及 ，
则 恰是重述 分析中连续性的
）
定义
映射 被称为同胚是指： 是双射且 均连
续 同胚是拓扑空间中的同构
定义 设（ 为拓扑空间，
若 ，
存在 开
集 满足 ，
且 ，
则称拓扑空间
）为 空间
有关可分条件的拓扑空间公理中，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
是 条件 容易证明： 空间中的单点集是闭
的，
这个结果以后是有用的
定义 设（ ）
是 拓扑空 间， ：

如果 ，
则簇 称为 的开覆 盖 如果 的
有限子集的并还包含 的有限子覆盖 如果
，
则 称它是
的任何开覆盖均有有限子覆盖，则称 是紧的 如果 是紧
的，
则称拓扑空 间
（ 是紧的
紧性是一个基本的拓扑概念，通常认为是对有限性的代
替 人们通过把任意的开集簇转化为有限簇，来补偿拓扑定义
中有限交的限制 我们在表示理论中所用的所有空间都是紧
的
如下引理包含了关于紧空间（也是 空间）
的基
本结果，它涉及到紧性和闭性，并指出了连续映射所起的作
用
引理 设（ 是紧的 空间，
的子集 是紧的当且仅当它是闭的；
）设 是连续映射，这里
（ ）
是任一 拓扑

140
空间，
）是 的紧子集；
）如果
（ ， ）是 空间且 是双 射，
则 是同胚
引理 设（ 是紧的 空 间，
设 是 的闭子集且 ，
则 存 在开集 ，
满
足： 且 ；

）设 是 的闭子集，且 则存在开
集 ，
满足 且
这个引 理增强了 条件，我们给出它的证明概
要
证 ）对每个 ，
应用 条件构造不交开
集 及 分 别包含 和 ，
满 足： 则
： 是 的开覆盖 由引理 是紧的，
取
有限 子覆盖 令 ，

则 仍是开集，
它们相应地包
含 和 ，
取 ，
即得（
） 重 复 ）中 过 程 ，取 ，让 在 变化 集簇
是紧集 的开覆盖 取有限子覆盖
且定义 ： 及 ：

则 满足要求
下一引理，使我们能够把有限情况的表示理论推广到一
般情况
引理 设（ ）
是紧的 空间，
则如下条
件等价
141
 的有限的；
的任何子集是开的（即 是离散的）
；
的任何子集是开闭集
证 ） 设 ，
集 是单点集的有限
并 由 是 空间知，单点集是闭集，从而单点集的
有限并 是 闭集，
故 是开的
）是平凡的
考虑开覆盖 ，
由 的紧性，
存在
有限覆盖
我们需要的关于 紧空间的最深奥的结果是 子
基引理 我们应用 来证明它
引理 ）子基引理设（ ）
是拓扑空
间， 是 的子基，
如果 的任何由 中元构成的开覆盖均有
有限子覆盖，
则 是紧的
证 令 是 中元的所有有限交形成的基，为证 是紧
的，
只需证明：
给定 的由 中集构成的开覆盖 ，
有有限
子覆盖 否 则 ，
令 是 ）
中由 生成的理想，
则 中
元均是 的子集，
对某些 ， … ， ，
由假设
知 是真理想 应用 在 ）
中构造一 个包含 的
素理想 ，且 每一个
是 中元 素的有限交且属于 由于 是素理想，
我们
可以假设 ）在 中 令 ： ，
则 是
由 中元组成的 的开覆盖，
由假设有有限子覆盖，
因而，
对
的某有限子集 ， ，
因此
，
矛盾
142
 任意布尔代数的表示
现在转向任意布尔代数的表示，首先需要引入素理想空
间的概念，即把布尔格的素理想拓扑
拓扑空间的开闭子集簇形成一个布尔格 这提示我们：给
定一个布尔格 ，
我们 可以设法赋予一个拓扑 给 ，
使
得 可由
（ ）
的开闭子集簇来刻划 当然，

必须在 中 集簇 ：
不是一个拓扑，因为它对
于任意并的运算不封闭 我们必须在 ：
）
上 按如 下
方式定义
是 中元素的并
即 是 （确 实 是 拓 扑 ）
的 基 拓扑空间 ）
被称为
的素理想空间或对偶空间
的任一元素在 中是开闭的，因为
故 也是开的 为 了 证 明
（ ）的任何开闭子集具有形
式 ，我们需要更多地了解素理想空间
定理 设 是布尔格， ：
）是
的素理想空间，
则 是紧的
证 设 是 的开覆盖，
我们必须证明，
存在 的有
限个开集，
它们的并是 因任何开集都是某些 的并，
不
失一般性可假设 ，
记 ，
这里
令 是含 的最小理想，
即：
…
，
对某些 如果
不是真理想，则 ，
因而对 的某有限子集

143
 因此

即 是我们所需的 的开覆盖
如果 是真理想，
应用 我们得到含 的素理想
，因 此 ，
但 ，矛盾！因为 是 的覆盖，

定理 设（ ）
是布尔格 的素理想空 间 则
的开闭子集恰是集 进一步地，
给定不同点
，
存在 的开闭子集 ，
使得
证 我们已经知道集 均是开闭集 对 于 ）
的不同
元素 和 ，
存在元素 （ 不 失一 般 性 ）
，因此 包含
但不包含 ，
这证明了最后的断言
还需证 的任意开闭子集 具有形式 ，
对某个
因 是开的，
对 的某子集 但 也是
的闭子集，由引理 是紧的 所以存在 的有限子集
满 足： ，
故 ，这里
结合定理 和 便可得到著名的 表示定
理
定理 设 是布尔代数，
则映射：

是 到它的对偶空间
（ ）的开闭子集的布尔代数上的
同构
为 了 充 分 利 用 这 个 表 示 ，我 们 需 要 更 多 地 了 解 具 有
）
所具有的性质的拓扑空间 定理 断言：
布尔格的
素理想空间满足可分条件，它保证了空间有足够多的开闭子
集
144
 定义 我们说拓扑空间
（ 是完全不连通的，
如果对 的不同点 ，
存在 的开闭子 集 满足
（这里完全不连通性的定义与拓扑学中的定义不同，但关
于紧空间的定义是一致的） 如 果（ 既是紧的，又是完全
不连通的，
我们称它为布尔空间
定理 和 定 理 断言：对任何布尔格
）
是布尔空间，
布尔空间 的开闭子集簇用
表示
设 是完全不连通空间 中的两个不同点，
则存在不
交的开闭集 和 ：
满 足： 且 这意味
着，完全不连通空间是 空间，
特 别地，
一个布 尔空
间是紧的和 的 熟知，紧的 空间有许多
良好性质，
其中的一 些我们已在定理 和 中看到
关于布尔空间的结果类似于紧的 空间的结果，
但
布尔空间具有由开闭集构成的基，如下定理的证明说明了这
一点
定理 设（ ）
是布尔空间
）设 是 的闭子集且 则存在开闭集 满足
且
）设 和 是 的不交的闭子集 则存在开闭集 满
足
证 ）对每个 ，
存在开闭集 ，
使得 且
开集 构成 的开覆盖 由于 是紧的
（由定
理 ，
存在 满足 作为
开闭集的有限并， 是开闭集 由 的构造，
）证明留作练习（请与引理 比较
145
 例 是有限集， 是取其上的离散拓扑，则（ 是
最简单的布尔空间
例 用 表 示自然数集并附加点 按如下方式定义
的子集 属于 如 果：
（ ） ，
或
且 是有限集
是拓 扑的证明留作练习 的子集 是开闭集当且仅
当 和 均满足条件
（ 或（ 的开闭集是不含 的
有限集以及它们的补集
容易证明 是完全不连通的 任 给不同点 ，
不
失一般性，可假设 则 ｝是开闭集，
它包含 但不 含

下面证明 是紧的 取 的开覆盖 ，

则 的某些
成员必含 ，
不妨设 ，
则由（ 是有 限的 因 此 ，
覆盖 只需 中有限个开集就够了，这些开集与 便
给出了所需的 的有限子覆盖
最后指出：
布尔空间 是 有 限 余有限代数
（同胚于）
（见 例 ）
的素理想空间

有界分配格的表示
设 是分配格， ）
是它的素理想集，
像往常一样，
的序关系由包含关系确定 如果 是布尔格， 按前节所
述方法拓扑化，
则 是同构于
的开闭子集的代数 因布尔
格的任何素理想是极大理想，因此 上的 序是 离散的
（即：
在
这种情况下 的序没有积极作用 当 是

146
有 限 时 ， 同构于 的下集的格 假若 有一个拓扑
使它成为布尔空间，
则 是离散拓扑，其任何子集均为开闭
集 这种情况下的拓扑也没有多大用处
这些结论使我们看到：为 了表示 ，
通常 需给 附加包
含序及适当的布尔空间拓扑
寻找同构于 的格，最好的选取是 闭 下集
的所 有开、
构成的格 从上面的讨论可得，当 有限时，这个格与
一致；当 是布尔 格时，它与 ）一 致 本节中我们将证
明：
一个有界分配格 确实同构于 ）
的开闭下集的格，
其
中序由包含确定，并适当地拓扑化 这里我们无法摆脱有界性
的限制，因为开闭下集的格是有界的 对于无界格，定理的推
是存在的，我们这里不加考虑
设 是有 和 元的分配格， ，
像前面一样，
令
：
，

我们需要一个 上的拓扑 ，
使得任何 是开 闭集 当 然，
我
们希望

的任何 元素均在 中 与布尔格的情况相比，我们必须克服更

多的困难 集簇 包含两种类型的集且在有限交运算下不封
闭 令
：
，

由于 有 和 包含 在有限交 运算下是封闭的 定
义 如下：
：
是 中成员的并 ，

是包含 的最 小的 拓扑 是 的子基， 是 的基

147
 ）
称为 的素理想空间
定理 设 是有界分配格 ，则素理想空间
）
是紧的
证 由引理 ，
只需证明对 ）
的任何开覆盖
，
在子集 中有有限子覆盖就足够了 令
：
，

令 是由 生成的理想
（当 是空集时， 是 是
由 生成的滤子（当 是空集时， 是 首先假设
，
由 存在 素理想 满足 且 门 那么
且 ，
这 意味 着 不覆盖
矛 盾！
因此 取 如果 和 均非空，
则存在 且 满足
… …
，

因此
… …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 有有限子覆盖
可像在定理 中那样处理 的情形， 的
情形类似
定义 一个集合 ，
被称 连同拓扑 及序关系
为序
（拓扑）
空 间，
用（ ）表示
（在不致引起混淆的地方
仍用 它被说成是完全序一不连通的，如果 且
，则存在一个开闭下集 ，
满足 而 这个可分条
件如图 所示 我们称一个紧的完全序一不连通空间为

148
 空间

我们仍用 ）
表示 空间 的开闭下集簇，
前面
我们曾用 ）
表示 的所有下集的簇，
这不会引起混淆，
因
为在有限情况时，两种用法是一致的 显然完全序一不连通性
意味着完全不连通性，当序是离散时，两个概念一致 在许多
方 面， 空间好像布尔空间与有序集的交叉，如下引理阐
明了这一点
引理 设（ ）是 空间，
）在 中 当且仅当
）设 是 中的闭下集且 ，
则存在开闭下集
，
满足 且
）设 和 是 的不交闭子集满足 是下集， 是上
集，
则存在开闭下集 ，
满足 且
该引理的证明与定理 中方法类似，但用开闭下集
代替闭集 证明细节留给读者
是有界分配格 ，现在我们可以刻划对偶空间
）
中的开闭集及开闭下集的特征
引理 设 是有界分配格，对偶空间为
（
其中 则

149
 的开闭子集形如
的开闭下集恰是
证明留作练习，其思路类似于定理
定理 分配格的 表示定理）设 是有界
分配格，则映射

是 到 对偶 空 间
（ ）
的开闭下集的格的同构
证明 可由定理 与引理 得到

有界分配格与 空间
之间的伴随关系
本节类似于 ，
其任务是推广 中的几个定理
定义 是序空间，如果存在一个从 到 的
映射 既是序同构，
又是同胚 ，
则称 为序 同胚，
并说 与
是序 同胚的
两个序同胚的序空间可认为基本上相同
定理
）设 是布尔空间 ， 是 的开闭子集代数
是 的对偶 空间，
则 和 同胚
）设 是 空间， 是 的开闭下集的格
是 的对 偶空间，
则 和 是序同胚的
证 ）
本质上是 ）
取离散序时的特殊情况 我们只证
明（ ）
定义 ：

：
，

150
显然 是 的素理 想 我 们 将 证 明：
是序嵌入（因而是 一的）
；
是 连 续 的；
） 映 到 上
这样由引理 便可得到
对于 ，
注意到
（在 中）

为 证（ ，
只需证 ）及 ）
是开的
但
） ，

因此，只需证明 ）在 中是开 闭集 但
（ ） （

（由 的定义）
（由 的定义）
由 的定义，
这是开闭集
最后 证 明
（ 由引理 ）是 的闭子 集 假若存
在 ，
由引理 ，
存在 的开闭子集 满 足
且 由引理 ，
对某个
，由上面可知： 由于
故： ，
因此 ， （ ，
矛盾！
找出一个无限格的所有素理想以及描述对偶空间的结构
还是相当不容易的 幸运的是，上面定理的如下推论提供了一
个得到对偶空间的直接方法
推论
）设 是一个布 尔代数， 是布尔空间满足

151
则 的对偶空间是（同胚于）
）设 是有界分配格， 是 空间满足
，
则 的对偶空间是
（序 同 胚 于 ）
例 布尔 空间 如 中例 ，
它的 代数 的开闭
子集由不含 的有限集及它们的补 组成 ）
表示 的有
限余有限集构成的格 定 义 ：

有限，
是余有限
易见，这个映射是同构 因 此 ）的对偶空间可与 等
同 现在我们可以辨认 ）的元素通过映射 的点
与 ）的主素理想是一一对应的 只有一个联系 着 的非
主 素理想，它由 的所有有限子集组成
例 一类 空间可通过在 上加序而得 个简
单的例子 是：
把序 看作链 添加最大元 取 ，
则
且 包含 但不包含 由于 是有限集且不含
它是开闭的 因此，
我们有一个 空间，它的开闭下集的
格同构于 另一个例子是：
由 按图 构成的序空
间 对 于任 一偶 数 ，
我们有
下集 是 有 限 的 且 不 含 ，因 而 是 开 闭 集 在 中给定
，
我 们 说：存在 ）
满足 且 在 的

152
情况下， ，
我们可取 ，
在 时，
取
或 因此， 是 空间 与之相 联的格
）
的 子格 容易被描述
这个例子表明：如何在一个给定的布尔空间上定义适当
的序关系来构造 空间 另一方面，我们也可以从一个
序集开始，通过拓扑化设法使它成为 空间 这提出了
这样一个有趣的问题：一个给定的偏序集何时同构于
，
对某个有界分配格 ，
或更 一 般地，
一个 任意 分
配格 ？这里我们不作进一步的讨论
例 设 是康托 三 分”
集，把 它看 作 的子集，
则
是紧的，
因 是从 中去掉开区间而得 在 中如 果
，
则存 在 满 足： 且 ，
因此， 是开闭
集，
包含 但不包含 结果 得： 是布尔空间（实际上，按从
中继承的序，
它是 空 间 ） 由此，
可以证明 是可
数的布尔代数，
但没有原子
例 设 是一集合，我们可取形如 ）
的上集
及它们的补集 作为
（ ）
上拓扑的子集 利用
子基引理可以证明 成为 空间 当 是可数时，
布
尔空间 ）
同胚于上面描述的康托空间
下面我们着手讨论有界分配格和 空间之间的伴
随关系 用 表示有界分配格的类，
用 表示 空间的
类，
定义映射 和 如 下：
： ，

定理 和 表明，
对所有的 和
且 ，

153
后者的 意味着序同胚
我们可以应用 和 ）
之间的同构把 的元素表示
为形如 ）
的格， 作为一个直接应用，我们注意到，
这种表示容许我们构造一个最小的布尔代数 包含一个给
定格 （同构意义下） 与 ）
等同且使 定
理 表明了 ）与 ）
是如何联系的
我们已经遇到过许多非布尔的分配格，有界分配格 的
任何元素有补，
这个要求是很强的 有许多减弱这一条件的方
法
定义 在一个有 元的格 中，
如果

存在，
则称它为 的伪补
现在考虑 ，
这里 是 空间，
何时
有伪补？我们断言： 有伪补当且仅当 是开闭集，
此时
为了证明这个断言，首先注意到： 中的下集 与
不交当且仅当 因此 是与 不交的最大的
下集，
如果它是开闭集，
它必然是 反 之，
假设 存在，
取
，
我 们证明 ，
由此得 本节练习 意
味着 是闭的，
据引理 中
）
的对偶，
可以找到开闭上集 满
足 且 因此
（
，
由 的定义 ，
因而
参见图
设 是 空间，
图
，
我们 用 表示 的开下集
簇 我们如何用 的性质来描述 的理想 和滤子 ？一个理想
154
由它的元素决定，这些元素是 的开闭下集 定 义
） （对于
作为开闭集的并， ）
是开集
（ 通 常 不 是 开 闭 的 ）反 之 ，
定
义
（对于 ），

易验 ）是 的理想 我们可进一步断言：
， ）

且 ，

第一个等式断言：一个开下集 是包含在它内部的开闭下集
的并 为证这一点，任取 ，
据引理 的对偶可找
到包含闭上集 的开闭上集 此时，
是 内的开闭下集（见图

当然，对每一理想 ， 取
，
这意味着 作为 的开子集簇是开闭集 的
开覆盖 因此，
存在 的有限个元素覆盖 ，
设为
因 是理 想， 推出 这就证
明了第二个等式
上面建立的 ）和 之间的一一对应 确实是格同构

155
进一步有：特殊类型的理想对应于特殊类型的开集（见练习

可类似地论述关于滤子的结果： ，
这里
是 的开上集的格
上面的一些准备工作说明： 中格的概念能被转换成
中序集的概念，反之亦然 设 ，
我们用 ）
表示
从 到 的 同态集 ，
用 ）
表示从 到 的连
续映射的集 下面给出对偶性定理
定理
）
存在映射 及 满 足：
，
存在 ）
满足 是 同 构；
，
存在 ）
满足 是序同胚；
）存在映射
）
存 在映 射
，
映射
及 ）
均是双射，
且下图交换

证 ）实际上前面已经给出
） 设 ，
取 ，
即 是 的素理
想 定义
（ ：
则易验 是 中素
理想， ）
是保序的 为了证明 ）
是 连 续 的，
只 需 证 明：
是开闭集 我们有
）

156
 ）

），

而 ）在 ）
中是开闭的
给定 ，
对于 定义
，
）

则 ）是 ）到 ）的 同态
图的交换性留给读者验证

练 习

称 是布尔代数 与 间的布尔同构是指： 是格同构且

， 证 明：
若 是布尔代数 与 间的序同 构，
则 是
布尔代数同构
考虑图 中的格

157
 ）对每一个格描绘有序集 ）和 ）的 图 ；

）
对每一种情况 画出 的图，
并评述你的结果
利用有限分配格的表示定理说明下面（图 的 格不是分配格

如下叙述是否正确，如不正确请给出反例
）如 果 都是有限格 且 ）与 ）
序同 构，
则 同

构；
）如 果 是分配格，
则 （ 提示：
考虑 一个适 当的
无限链）
；
如果 是有限分配格且 ）
是格，
则： 是 的子格；
如果 是有限格，
则
设 是有限偏序集
证 明：
下集 在 ）中是交不可约的当且仅当对某个
具有形式
）应用
（ ）
证明 序同构于
证明 同构于 对任何有限分 配格 ，
证

明： ）
与 ）
序同构
设 是有限分配 格
）设 ，
证 明：
存在 ，
满足 提示：令
： ）
，然后利用引 理 证明
） 证明： ）
中定义的元素 是交不可约的；

158
 证明由 给出的映射

是 序同构（提示： ，
应用 和（ 的对偶证明
是满射）
证明 有限分 配格 的长度等于
设 是有限分配格 ， 是满足 能 被嵌 入 个链乘积的最小
数，证明： 的宽度等于
证明定理
于图 所示的偏序集，检验定理

设 是有顶元 的偏序集， 是有底元 的偏序集用

表示 和 的直和，
它由线性和 中视 的顶元与 的底元恒等
而得 设 是有限偏序集，证明：

利用上 一练习结果及 例 例 中的方法，

对图 中的每
个偏序集 ，
画出 ，
并给出 ）
的基数
设 是有限分配格 证明：存在一有限布尔格 和 一个 嵌入 映
射 满足 是 ， 同态 进一步证明：
如果 ，
则可
选 ，
使
设 是偏序集 或 是从 到 的所有保序映射
设 是格， 是 偏 序 集 证 明 是 的 子 格 因而当 是分
配格时， 是分配格；
）
证 明：
偏序集 的子集 是上集当且仅当它的特征函数
是保序的 （ 这 里 时， （ ） 时 ） （ ） 进一步

159
 图

证 明：
）证 明
）利用
（ ）和 练习 对所有的偏序集
证明， 和

）
证 明：
如果 和 ，
则：

画出 及 的图
设 是有限分配格且 表示所有从 到 的
（ ，

同态的集
）设 ，定 义 ：

即 是 的特征函 数 证明 是 同态；

160
 ，
定义 ，
证明 映射 是从

）到 的序同构，
其逆 ）
由下式给出：
，

一个具有 元的格被称为是伪补的，如果 ，
满
足，
对所有的
，

即
）
证 明：
任 何 布 尔 格是 伪 补 的；
）
证 明：
任 何 有 界 链 是 伪 补 的；
证明：任何有限分配格是伪补的；
）
证 明：
如果 ，
则 ： ，
我们有 ＼
（这里 在 中运算而不是在 中运算）
；
）给出一个有界分配格但不是伪补的的例子
证明引理
证明引理
详细写出定理 的证明
证明定理 中（
称一个拓扑空间 是零维的，
如果 的开闭集形成这个拓扑
的基 证明：
如下条件等价：
是布尔空间；
是紧的 空 间 ， 的仅有的连通子集是单点集 ，

设 是拓扑空间且 上有一个自然拓扑，
它的开集形如 ，
这里 是 中开集 是 中开集
（如果 和
相交，
我们需先用不交的考贝
（同构像）
来代替它们）证 明：
如果 和
是布尔空间，
则 也是布尔空间
证明引理
证明引理

161
 写出定理 的证明细 节
设 和 是（不交的） 空间， 上的拓扑如 的
练习 ，
序由 确 定，
证 明： 也是 空间
验证定理 中图的交换性
设 是 空
假设 ，
证明 ）是 中 的开闭下集；
）设 是 中开闭下集，
定义

证 明： ；

）令 表示集合 ，
证明 是 的 建立
子格，
）和 之间的序同构
设 ，

）
证 明：如 果 是 的素理想，则 是 的素理想；
证 明：
如果 是 的子格， 是 的 理想，
则 是 的
理 想；
）设 是 的子格 ， 是 的素理想 证明存在 的素理
想 满足 （提示：应用 到 的理想 及 子
（

）
证 明：
如果 是单射，
则 是满射
（ ）证 明：如 果 ）
是满 射，
则 是单射
（ 提 示：
用 反 证 法，
设
满足 且 由定理 得素理想 ，
它不
在 ）
的像中）
证明：
如果 是满射，
则 是序嵌入
证 明：
如果 ）
是序嵌 入，
则 是 满射
（提 示：
先 证明 这样 的
对 应 ：令 ）
且设 ，把（ ）
先用到 ， （

产生素理想 ，然后用到 ， 产生第二个素理想 证 明：

当 时， ））

设 是 的闭子集，
令

162
 ）设 是 中的开闭下集 证 明： 中存在开闭下集 满足

（提示：
应用引理 于元素对 ，
（

）
证 明：
如果 是序嵌入，
则 是满射
设 是 空间
证 明： 和 是闭 的；
）
证 明：如 果 在 中闭，
则 及 在 中闭
证 明： 是 中闭 截集当且 仅当 是一些既开又闭下截集
的交
对任何偏序集 ，
令 和 分别表示 的极小元素的
集与极大元素的集
）证 明 ：如 果 是 空间，则当 非空时， 及
均 非 空 （ 提 示：
利用 和 之间的对偶性）
）利 用 引理直接证明 ）中 断 言（ 提 示 ：在 证 明 中任何链
在 中有上界时，
利用 题 中（ 及 的紧性证明
）对布尔空间 ，
刻划 中原子特性；
）对 空 ，
刻划 ）
中原子特性
一个拓扑空间 被称为完全不连通的是指： 中任何开 集的
闭包是开集 个序空间 被称 为完全序不连通是指：对 中的任何
开下集 ，包 含 的最小的闭下集是 开的
）
证明：
一个 布尔 格 是完备的当且仅当布尔空间 是完
全不连通的
）证明：一个有界分配格 是 完备 的， 当且 仅当 空间 是
完全序不连通的 （ 提 示： ）
要涉及布尔空间 和布 尔 格 在
中，
应用练习 于一个 空间 和分配格
设 是 空间且 ，
证明：
是 中主理想当且仅当 ）是开闭下集；
是 中素理想当且仅当 ，
对某个
是 中极大理 想当且仅当 对 的某个极大元

163
 设 利用上题证 明： 中任何素理想是主理想当且仅当
，
是有限的
设 是 空 间且 建立 的滤子的格 ）与
中上集的格 之间的互逆映射
给定一 个链 上的区间拓扑定义为：
以 及形如
对某个 ，
对某个 作为子基 证 明：
链 上
的区间拓扑给出一个布尔空间当且仅当 是一个代数格

164
 序、
格的应用

自然科学、
社会科学、
工程技术及客观世界中存在大量的
具有层次性的问题，这些问题为序和格的理论提供了应用背
景，序和格的理论为分析和研究这些问题提供了科学依据 本
章以几个典型实例叙述序和格在社会科学、技术科学及经济
学中的应用，以便读者对序和格的应用有一些认识

序、格对其他数学分支的渗透
社会、
政治、
军事及经济的发展要求管理现代化、
决策科
学化 其中存在大量的序问题，而数学在这方面的应用显得比
较薄弱 格是序结构的一种完美体现，序、格与其他数学分支
的结合，
建立了理论与应用联系的桥梁，
因而获得了广泛的应
用，也许这正是格序理论受到普遍关注并得到飞速发展的原
因所在 本节简要介绍格在群、
环、代数及逻辑中的应用，
希望
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

格群与格环

， ， ）
称为半序群
（或偏序群）
，如果
（ ）
是一个
群①， ）
是一个偏序集，
并且群运算与序具有谐和性，
即
，
当 时，
有

这里群运算用加法表示，但未必满足交换律

165
 条件 ）
可以证明， 与 条件
）当 时， 有
是等价的
进一步地 ，若（ ）是全序集（格）且 ）成立，则称
）
为 全序群
（ 格群）
对于格群，群运算与序的谐和性可以等价地换为群运算
与格中的 和 运算谐和，
即
，
有
（ ，

＝
，

证明留给读者
例 有理数加群 ，
同时考虑其大小顺序 ，
则
）是全序群，并且还是格群，对于整数加群 也有同
样的结论
例 令 表示 上的全体实函数，
且 ，
定
义
， ，

， ，

则（ ， ， ）
是格群，
但它不是全序群
记 为 群中的恒等元， 为 的逆元 下列事实显然：
设 是半序群，
如果

则 ；
又若 ， ，
则

166
 定理 如果半序群 是交半格，
则 是格群，
且

证
故

又若
则
从而

即
故有
同理可以证明：
定理 如果半序群是并半格，
则它是格群，
且
（（ （

半序群 中的元 称为正元

（负元）
，如果
正元集记作 ，
负元集记作 显然有：
（

定理 （

（ ）十 （ （

又 ，
由于 （ （

而 （ ，
所以 （ 故有
（

定理 设 是群 的一个子集且满足
；

167
 定义： ，
则
，十 ， ）是半序群的充分必要条件是
（一

， ）是全序群的充分必要条件是
（ ， （一 ）
证 如果
（ ）
是半序群，则 恰是其正元集，
， 所
，

以（ 和（ 的必要性显然成立 下证充分性
设 （一 ） 由 知，
，
所以 ，
即 具有反身性
由 知， ，
如果 ，

那么 ，
从而
，
于是 ，
即 具有传递性
，
如果 且 ，那 么
，
从而 ，
但是 （
） ，
所以 ，
即 具有反对称性
综上知
（ ）
是 偏序集
易证 等价于 （
由（ ）
可 知，
若 ，
有

＋ ）
即
所以（ ，＋ ， 是半序群
若还有 （ ） ，
则 ，
由于
，所以 或者 ，
即 或
168
于是（ ， ， ）
是全序群
例 在加群 里，
取定
，令
＋ ， ，

则 适合定理 中的
（ ）和
（ ）且 （一 ）

，
但 （一 ） 不成立
定义 半序群 称为有向群，如果 具有
性 质： ，
使
例 在正有理数乘法群里，取自然数集为正元集，就
得到一个有向群 而在正实数乘法 群中，
如取正元集同 上，
则
它不是有向群，但它是半序群
定理 半序群 是有向群的充 分必要条件是 的
每个元都是两正元之差
证 设 是有向群，
则任给 ，
必有 使得
，
于是 （ ，且
＋
反之， ，
设
均是正元）
，取 ，
则 且 ，

定理 如果 是有向群，
则它还是下有向的，
即
使
证明留给读者，
设 是一族半序群，在群积 中如下定义二

元关系 ： ）
当且仅当对任一 这样 也
成为半序群，
称为半序群 的积
半序群的同态定义为满足以下条件的两半序群 和

169
间的映射
，
） ；

类似地，可以定义两半序群的反同态、同构、反同构以及
两 格 群 的 同 态、
反 同 态、
同 构、
反同构
易见对任意半序群 ，
映射 是 到自身的 一
个反同构，
称作 的反自同构 由此知，
若某 元以
… ， ）（ 是格多项式）表示，则它的逆元就是在该格多项式
中 将 以 换之，
且 和 互换所得的元
定理 在半序群里，下列关系式成立：

其中等式 ）和 ）的意思是一边存在则另一边也存在，并且
相 等； 的意思是右边存在，
则左边存在，
并且相等
证 ）由 是同构可推出
）由 是反同构可推出
）若 有 任意）
，则

因而 反 之， 是
的 上 界，
于是 式成立
定义 格群 的子群 称为正规子群①，
如果它
满足下述条件：

这里的正规子群不同于群论中的不变子群

170
 若 ， 且 ，
则

，
记
，

引理 按照下式
，

定义运 算 和 ，则（ 作成格，

且 是
到（ 的格同态
证 首先证明上面定义的运算与代表元的选取无关
事实上， ，
当 时，
有

） （ ，

） （ ，

所 以 （ ） （

由此易知， 运算与代表元的选取无关 同理可证 ”运

算与代表元的选取 也无关，从而可以验证
（ 是格，至于
是 到（ 的格同态显然
定理 如果 是格群 的 正 规 不 变 子 群 ，则
且
是格群， 是 到（ 的格群同态
证 由引理 作成格 又由 是不变子群
知（ 按照
（

定义的运算 构成群 因为
（ ） （ ）

171
同理有

所以（ 是格群 显然是格群同态

定理 如果 是格群 到格群 的格 群同态，
则
） ） 是正规不变子群，
其中 是 的恒等元；
）当 是满射时，格群
（ 与 同构
证 是不变子群由群论中的知识可 知 又 对任
意的 ，若 ，
则
，

即有 ） ，
从而 ，
故 ）
是正规子群 这
样 ）
得证，
结论 显然成立
下面我们进一步研究格群的性质
定理 设 是格群 如果 至少含有两个元，则
它没有最大元和最小元
证 用反证法 假设 中有最 大元，
记为 ，
那么
，
于是 ，
从而
这样 ，
由于 ，
所以 ，
从而

172
 ，
即 故有 矛盾 同 理可证
， 没有最小
元
定理 格群 是分配格
证 设 是格群，
欲证 是分 配格，
由定理 只需证
明 ，
若 ，
则 下
证这一事实
由于映射 是格群 的反自同构 ，
所以有
（ （

从而 （ ）

（ ） ）

设 为格群 中的一族元，且假定
存在，
这时有较定理 更强的结论： ，
有
存在，
且等于 无限分配律）
，
易证它的对偶命题也成立
在定理 和 中，我们曾给出了半序群成为格
群的条件，下面给出较弱的条件
定理 半序群 是格群的充分必要条件是：
与 在 中有上确界
证 必要性显然，
下证充分性 ，
有
）

所以 是并半格，
从而 是格群
同理可以证明：
定理 半序群 是格群充分必要条件是：
与 在 中有下确界
在半序群中，对于任意元素 和 ，
映射 是
173
反自同构 因此在任何 格群中有：

在上面等式中，令 ，
我们得到：
（

因此，
在交换格群 （ 即 是交换群和格群）中，有下面等式：
（ ）十（

设 是格群， ，
定义
（

分别称为 的正部、负部和绝对值
定理 设 是格群， ，
则
；

，
且 ；

证 （ ）在等式 中令 ，
则
有 ，
即
）由 于 ，
又有
（ （

所以
若 ，
显然 ；
又若 ，
则 （

（ ，
从而 ，
于是
（ ）

） 由（ ）知 （ ，
于是
（ （（

（ ）

）由 于 （ （（

174
 （ ，由（ ）可 得
（ 一（ （ （

（ ）

所以 （

最后我们给出半序环和格环的定义
定义 设（ ，＋ ， ）是 环 ， 是 的一个二元关
系 如果
（ ， ）
是半序群
（格群）
，并 且 满 足：
，

则称
（ ） （ 格 环 ） 有时也简称
为半序环 是半序环
（格环）
同 半序 群
（ 格群 ）
一 样，
半 序环
（格 环 ）
也 有许 多特 殊的 性
质 有兴趣的读者可查阅相关书籍

分 子 格、 格

下面进一步讨论完全分配格以及 格，它们在拓扑分子
格和格测度空间中起着重要的作用
格 中的非零 既约元称为分子
例 设 ， ，
则 ，
单元集 是
中的分子，
且 中也只有这些分子
例 设 ） 可以看作
是一个函数 ，记 为 在 点 处取值
而在 中其他点处均取值为零的函数，
则 中的分
子恰由这 些 组成
在以上两个例子中我们可以看到：第一， 中任一元都可
表示为若干个分子的并；第二，若一个分子小于或等于某二元
之并，则必小于或等于其中之 这里第一条表明在上述两个

175
格里分子是充分多的，多到可以用它们去表达任意一个元；第
二条又表示这种分子是比较简单的，或粗略地讲，是比较小的
（因为一个“大”的元可能包含于两个较小元的并之中而不包
含于其中每一个元）这两条合起来就表明分子在 中是起着
基本单位的作用 应注意分子不一定是最小的单位 比如，
例
中的 就是比 更 小的分子
哪一种格中才有充分多的分子呢？从下面的定理
可知，完全分配格就是这种格 所以，我们也称完全分配格为
分子格
定理 设 是完全分配格，
则 的每个元都可以
表示为分子之并，
且 ，
有
是分子
该定理的证明留给读者
下面我们证明，一簇分子格的积仍是分子格，这样我们可
以从不同的完全分配格的简单实例通过积运算来构造出一些
新的完全分配格
定理 设 是一族完全分配格，这里 是非
空指标集，
则它们的笛卡儿积 仍是完全分配格

中的序关系定义为：
证 中 的元的一般形式是 ，
这里 是 的第
个坐标 因为 是完全分配格，
所以有

而 中若干个元求上（下）确界的运算是通过它们的各坐标
176
求上（下）确界来完成的，于是上面两式实际上说明

故 为完全分配格
下面讨论 一种特殊的分子格 格
设 是完备格， 是 到 自身的映射，
如果
（ ） 是对合对应，
即
是逆序对应，
即 时有
则称 为 上的逆序对合对应，或简称为逆合对应 我们称具
有逆合对应 的分子格为 格 格在 数学的研究中
有着重要作用
定理 一族 格的笛卡儿积仍为 格
证 设 是一族 格，
由上面的定理 知它们的
笛卡儿积 是完 全分配格，
即分子格 又对 中的任

一元 ，
定义 （这里 是 格
中与元 按逆合关系相对应的元）
，显然它是 上的逆合对
应，
所以 是 格
例 单位区间是 格，这里
， ，

例 图 表示的格是分子格，我
们令 与 对应， 与 对 应， 与 对应，
则
它是 格
最后，我们研究广义序同态
（ ，它
在拓扑分子格理论中充当了点集拓扑学中 图

177
两个空间之间的一般映射的作用
定义 设 与 是分子格， 是映射，

如果有：
） ；

是保并映射，
即 ，
有
） ；

是保并映射，
这里
，

则称 为广义序同态
（简记 为
例 设 ， 是一映射，
则 导出如下一个映射
，

容易验证， 是
定理 设 是 ，
则

与 保 序；
） ；

）设 ，
则
） ， ；

： 是保交映射
证 ）由 和 是保并的即知 和 是保序的
）由广 的定义及 得：
由 保 并及 的定义得：
） ）

（ ）

178
 设 ，
则由 的 定义 得： 反
过 来 ，设 ，
则由 保序以及 得：

，由（ ）得
）

及 ，由（ ）得

因为 是任意的，
特别可以取 为 ）和 ，
所
以由此可得：

） ，

即 是保交的
定理 设 是 是 既
约元，
则 是 中的 既约元
证 设 是 既约 元，
且 ，
则

） （ ）

因为 是 既 约 元，
又 是分配格，所以有：

） 或

从而 或 故 是 既约元

179
 定理 设 和 均是
则合成映射 也是
证 （ 及 保并显然 又
，
有

由 此知
（ ） 是保并的 ，
从而 是
定理 设广义序同态 是双射，
则
保交；
是双射且是广义序同态
证明留给读者
实际上，
在定理 中定义的 的逆 与通常意义
下 的逆映射是一致的

布尔代数与逻辑电路设计
数学是建立在逻辑学法则之上的，在数学的系统化方面，
逻辑学曾起了极其重要的作用 现在，
数学又反过来促进逻辑
学的发展 布尔代数是一种逻辑结构，其基本思想是用符号来
表达语 言和思维的逻辑性 在逻 辑学中 常常要 考虑命 题的
“真”
和“假”
两种状态，
而在电子线路的开关网络中也出现两

180
种状态，
我们用数学符号 和 两 个数字表示相应的两种
状态，
从而把逻辑学的研究，
通过开关网络与数学有机地结合
起来，把数学成果引入逻辑学的研究中 同时，
电子技术的飞
速发展，迫切需要新的数学工具来处理开关线路中日益复杂
的逻辑问题，这就进一步推动了布尔代数的研究

逻辑运算
电子线路中的开关具有接通、
断开两种状态；
输入信号和
输出信号的有无也是两种状态；
电位的高、
低和正脉冲与负脉
冲等也都是两种状态 以上各种问题的两种状态，均可用两个
抽象的元素
“ 和“ ”来 表 示 ，
如 表示开关导通的状态，
表示开关切断的状态；命题的真假也可以用
“ 和 ”表
示，
如真命题可用 表示，
假命题用 表示等
和 ”这两个元素叫做逻辑常量
我们知道，当一个量可以取不同值时就叫做变量 上述的
命 题、
开 关、
电 位、
脉冲 等均 可 看成 一 个变 量，
和普 通 代数 一
样，
可用字 母来表示，
但它们只能取 ”和 ”两个值 在布尔
代数中，
只能取 和 两个值的变量叫布尔变量，也叫逻
辑变量
逻辑中最基本的逻辑运算有三种，
就是逻辑和、
逻辑积和
逻辑非
逻辑和
（或）
在开关电路中，开关的并联是一种“或”的关系，如图
所示 设开关 接通状态为 ，
断开状态为 电
灯 亮的状态为 ，
不亮的状态为
，
则可以看出：
开关
中只要有一个接通或两个都接通，电灯 就亮（即值为

181
 只有当开关都断开时，电灯 才不亮（即值为 显然
它的各种取值状况如表
表

上述例子代表了这样一种因果关系：在决定事情的各种因素
中，只要有一 个因素得到满 表

足，这件事情就发生 这种因
果关系就是“ 或”的逻辑关
系，我们称做逻辑和，用符号
或 ＋”表示 设 为
两个逻辑变量，
表 为逻
辑和 ）
的真值表
逻辑积
（与 ）
在开关电路中，
开关的串 联是
“与”
的关系，
如图 所
示 仍然设开关 接通的状态为 ，
断开状态为 ，
电灯
亮的状态为 ，
不亮的状态为 ，
则 可 以 看 出：
开关
中，
只要有一个断开，
电灯 就不亮
（即值为 只有当开关
都接通时，
电灯 才亮
（即值为 显然它的各种取值状况如
表 所示
上述例子代表了另一种因果关系：在决定事情的各种因
素中，只有当各种因素完全具备之后，这件事情才能发生 这
种因果关系就是“与”的逻辑关系，我们称做逻辑积，用符
182
 表

号 （有时 号省去 ）或 表示 表 为逻辑

“与 的逻辑真值表
逻辑非
开关电路中的另一种关
系如图 所示 它是用一
个“单刀双掷”开关，控制两
个指示灯 如果开关往上合，
则灯 亮；
开关往 下合，
则灯
亮 对开关的两个触点，我们分别记作 和 （非 ，
当 被
接通时， 必 然断 开；
而当 断开时， 必然接通 ，两者是互否
的关系 它 们的取值状况如表 所示
表

上述例子代表的是“否定”的逻辑关系，我们称为逻辑
非，
对于命题 ，
非 用符号 表示

183
 实现逻辑运 算的电路称为逻辑电路 我们已经看到：
逻辑
中的三种基本运算与三种基本逻辑电路对应，这三种基本逻
辑 电路 可分 别称 为
“ 或”门“
、与 ”门和“非 ”
门，统 称为 门电 路
对照集合中的三种基本运算：
并、交、
补运算，
并将一个元素属
于某集合记为 ，
不属于记为 ，
则不 难 发现，
集 合的 三种
基本运算与三种基本逻辑运算本质上是一致的
逻辑运算、门电路与集运算之间的关系如图 所示

逻辑公式与逻辑电路

在实际问题中，
三种基本逻辑运算很少单独出现，
通常以
这些运算构成的复杂程度不同的逻辑关系的形式出现 逻 辑
184
变量通过基本运算复合而成的表达式称为逻辑公式，也称布
尔表达式 例 如：
都是 逻辑公式 由基本逻 辑运算与门电路的对应自
）
然得出逻辑公式与逻辑电路的对应 与公式 对应的逻
辑电路如图 所示

布尔代数的一个重要应用在于它建立了特定的逻辑关系
与其逻辑电路之间的桥梁 对给定的逻辑关系，列出它的真值
表，
即找出变量的取值和函数的取值的对应关系，
由真值表可
按下述规则写出它的逻辑公式：
方法 ：
找出使 的值为 的所有行，
对这样的每一行
的变量取值组合，
若变量取值为 ，
则写出相应的原变量；
若
变量取值为 ，
则写出相应变量的否变量，
按此规则写出该
行变量取值所对应的变量的积，
就是该逻辑公式的一项，
将按

185
这种方法得到的各项相加，就是所要求的逻辑公式
方法 ：找 出 使 的值为 ”
的所有行，
对这样的每一行
的变量取值组合，若变量取值为 ，
则 写出相应的原变量；
若
变 量取值为 ，则写出相应变量的否变量，按此规则写出该
行变量取值所对应的变量的和，就是该逻辑公式的一项，将按
这种方法得到的各项相乘，就是所要求的逻辑公式
如果只需要逻辑变量部分取值和函数取值的对应关系，
也可按如下规则写出它的逻辑表达式：
找出使 的值为 ”的所有行，对这样的每一行的变量
取值组合，若变量取值为 ，
则写出相应的原变量；
若变量取
值为 ，则写出相应变量的否变量，写出该行变量取值所对
应的变量的积；
对 的值为 ”
的 行，
若变 量取 值为 ，
则写
出相应的原变量，若变量取值为 ，
则写出相应变量的否变
量，写出该行变量取值对应的变量的积 将所得到的各项相
加，就是所要求的逻辑公式 例如， 与 之间的逻辑
关系如表 所 示：

186
从上表可得 的逻辑 公式为：

由逻辑公式容易得到 它的逻辑电路，然而 也可表示为：

显然这一公式所对应的逻辑电路比前一公式对应的逻辑电路
要简单得多，但它们具有相同的逻辑功能 因此在 电路设计中
就存在一个如何用最简单的逻辑电路来实现给定的逻辑功能
的问题，这就是组合电路的化简问题 由于组合电路与逻辑公
式一一对应，组合电路的化简对应于逻辑公式的化简

逻辑公式的化简

一个逻辑函数可以有许多不同的表达式，类型也多种多
样，
有的使用起来复杂且不方便，
我们希望将其化简 然而，
类
型 不 同“
，简 单 ”
的 标 准 也 不尽 相 同，
本 节 首 先 建 立标 准 形 并
讨论其化简问题
定义 逻辑变量 或 称为文字；文字的积称为
短语；文字的和称为句子
定义 设 为短语，
称形如

的逻辑公 式为析取范式 设 ）
为句子，
称形如

187
的逻辑公式为合取范式
逻辑公式之间的和、积及非运算满足布尔代数的公理要
求，因而可以利用布尔代数的性质化简逻辑公式，容易验证：
定理 任何一个逻辑公式，既可变为一个 与其相
等的析取范式，也可变为一个与其相等的合取范式
应该注意到：逻辑公式还具有一些布尔代数不具有的运
算性质，如：
重叠律：
吸收律：
和运算对积运算的分配律：
等以及一些特殊的恒等式
由于每个逻辑公式都可表为析取范式，我们只讨论析取
范式的化简
最简的析取范式应满足：
）乘积项个数应最少；
）在满足 ）的情况下，要求每一个乘积项中变元尽可
能少
例如：

上述的三个积之和式中，因为（ 式有三个乘积项，而
）和
（ 式中只有两个乘积项，故比
（ 式简单 中第二
个乘积项中变元只有一个， 中的第二个乘积项变元有两
个，因而
（ 又比 ）
简 单 故（ 是最简单的析取范式
逻辑公式的化简方法有公式法、图解法、 法和单
调分解法 单调分解法是由刘永才于 年首先提出的，尽

188
管有些繁琐，但它对逻辑电路的综合和分析开辟了新的途径
一、
公式法
所谓公式法就是利用逻辑代数中的基本公式，将逻辑表
达式化简 公式化简法是千变万化的，一般没有统一的格式，
只有通过大量实践，才能做到熟能生巧 在化简过程中，
有几
个等式常常被直接用到，称之为常用公式，现举例说明如下：

式说明在一个“与 或”
表达式中，
如果两项中都包
含有相同的因子，而余下的因子又互为反变量，那么这个表达
式就等于它们所包含的相同因子
值得注意的是等式
（ 的对偶等式：
）

的运用，
不要被忽视

）
式说 明 在一 个
“与 或”
表达式中，
如果一个乘积项
的
“反”
，恰好是另一个乘积的一个因子，
那么这个因子是多余
的

189
 与 ）
式说 明在 一个“与 或”
表 达式中 ，
如 果两项
中有因子互为反变量，而余下的因子又是第三项的因子，那么
这个第三项是多余的
注意
（ 与 ）式的对偶等式：
） （ （

与
＋ ＋ ） （ ＋
的运算
例 化 简 下 列 各 式：
） ＋ ＋
＋ ＋

解 ＋ ＋ ＋
＋

例 证明下列各式：
）

190
 例 所证得的等式，
也可作为常用公式，
它说明 在两项组
成 的“与 或”表达式中，如果在两项中有一个因子互为反变
量，则将这两项的其余因子各换成“反”，就是该表达式的
“反”
例 化简下列各式：

191
 例 化简下列函数：

例 综合了好几个公式，
方法较复杂，
此类化简，
最好用
图解法
二、图解法
图解法化简逻辑函数，有好几种，我们这里采用维奇图化
简法，对含有三个或四个变量的复杂的逻辑式化简时，用维奇
图去化简，显得十分方便
我们通过例子先从三个变量的逻辑函数化简入手，寻求
化简的规律
例 化简函数
解 画出三个变量的维奇图，并编号（如图 所
示）
把逻辑式 中的各项填入维奇图，
记上记号

192
 对图中每相邻 的 进行
适当编组（图中虚线框）
写出与每组相应的表达
式，再相加，就是所求的最简
式 即：

亦可如图 所示，
进行 编组，
写出表达 式、
相 加而得
另外一个最简式

例 分别找出下列三个变量的维奇图所表示的最简
逻辑式 ，
如图 所示
解 除了按例 的思考方法外，
再把孤立的 作为一
193
组，
把能使四个相邻 的 ”作 为 一 组，
于 是 就 有：

通过例 和例 ，我们可以总结出使用三个变量的维奇图
化简逻辑式的方法：
将所有孤 立的 不与其他 相邻的，圈起
来；
将所有 那些能使相邻 的两 个 ”但不能与四个
组合的 ”编 为 一 组 ，
圈 进 来；
将所有那些能使相邻的 四个
“ 编为一组，圈起来；
将每组所表示的乘积项进行逻辑加，得到最简式
对四个变量的维奇图，我们知道共有组合码是

194
种，组合数虽然多了，但本质上与三个变量的维奇图是一样
的，
只 是它 所圈 的规 律是 孤立 的一 个和 相 邻的 二个、
四 个、
八
个直至所有有记号 的方格被圈
例 分别找出下列四个变量的维奇图所表示的最简
逻 辑 式 （如图 所示）

解 它们的最简逻辑式分别是：
＋

例 化简逻辑函数：

195
 解 画出四个变量的维奇
图
（如图 所示）
找出 的各项相应的区域，
填上 进行编组，圈起来 写出
每组相应的各项并相加，于是就
有：
＋
注意，当用公式法化简一个
较复杂的逻辑函数时，其结果可
图
用维奇图检验，看是否是最简式
如果不是，则说明还须用公式继续化简
三、单调分解法
年，刘永才首先提出单调分解法，这个方法给电路
综合和分析开辟了新的途径
单调布尔函数是一类很重要的布尔函数，它们在数字电
路设计中起着枢纽作用 些常用的单调布尔函数如二元分
类函数、阈函数、单调双线性函数的电路实现， 年
作了组合复杂度的估计 也给出了单调函
数的单调析取范式 本节从单调函数的单调性出发，给出单调
析取式的构造算法，由此给出单调函数的形式化递归定义 由
于单调函数结构简单，在组合逻辑设计中有着广泛应用，本节
给出的单调分解定理就揭示了布尔函数与单调函数之间的内
在 结构联系 这些定理的核心是判断布尔函数的 图中
是 否含有 或 子链 这种简单的判别准则 ，对于少
变元的布尔函数可以直接观察得到结果，对于多变元的布尔
196
函数，可以编程在计算机上实现判断
令 ，… ，… ，
如果 对所
有 成立 ，
称 不大于 ，
记为 如果
中有一个不等号成立；称 小于 ，
记为

（ ， … ， ， … ， ）

定义 给定 元布尔 函数： ，
如果
对于 任意 ，
当 时有 ，称
）是单调上升函 数 当 时有 称
）
是单调下 降函数
本节后面表达式的运算均是布尔的
例如， ） 是单调上升 函
数 ） ） 是单调下降函数，
是非单调函数
单调函数有下列简单性质：
）给 定 元布尔函数，如果它既是单调上升函数又是单
则它是常数 函数 反之亦然
调下降函数，
）如 果 ， ， ） 是 单 调上 升 （下 降 ）函 数 ，则
）和 ）
是单调下降
（上升）
函数
单调函数的复合函数是单调函数
由性质 ）可知单调上升函数与单调下降函数 类似，我
们仅讨论单调上升函数即可
布尔函数 ）
的析 取范式可记为

197
其中

如果 ）是单调上升函数， 式可以进一步简化 设

有 （ ， ， ）使 在 中有

和
令
显然
任取

显然 ） ） 在 ）的 析
取范式中包含小项 … …
，
其中
将这些小项合并，

因此

198
由此得到：
定理 给定任意单调上升函数 ，
则
式成 立，
称（ 式为单调上升函数的单调析取式
由定理 及单调函数性质 ）可得关于单调下降函
数的类似结果
定理 给 定任意单调下降函数 ）有

式称为单调下降函数的单调析取式
例 给 定三元单调布尔函数 ，
如表
所示，
求单调析取式

解 值为 的项有五项，他们对应的变元 为
这些项对应的积项为
199
 因此

构造单调上升函数的单调析取展开式的算法如下：

由定理 及单调函数性质 可给出单调上升函数

的递归定义
定义
是单调上升函数
）任一变元是单调上升函数
）如 果 是单调上升函数，
那么，
）是单调上升函数
） 由（ ，
经有限次运算所得到的由 变
元，
（ ）， 和 组成的符号串才是单调上升函数，其它均不是
单调上升函数
由（ ）式 ， 式和单调函数性质
（ 可得单调函数的单
调合取式 单调上升函数 ）的单调合取式为：

200
 单调下降函数 的单调合取式为：

元布尔函数 ）的定义域组成布尔格
（ ，

它的 图是 一个 维立 方，
将 的变元 在
图中用 表示， ） 的变元 用 表示，
这样任一布
尔函数就可用结点为 或 的 图表示，
该图称为布
尔函数 ）的 图，
记为
的 图见图

由单调函数定义可知 布尔函数 ）
为单调上升
（下
降）
函 数当且仅当 中只有 ）
点才能覆盖 （ ）

点，
在 中如果有一 （ ）
点 覆盖 一 （ ）点 ，该
（ 点又覆盖另一 （ 点，称这三点组成
子链 显然， 中如果存在 或 子
链， ）
必定不是单调函数 进一步我们还有
定理 任一布尔函数 ，
成立
）的充要条件是 中不包含 子链，其中
）分别是单调上升，单调下降函数 这 里

201
 证 必要性：
用反证法 如果 中包含子链 ，
即有
） ）

如有
则 ）

） ） 因为 ）
单调 下降，
故
）

，
矛盾
） 因为 ）
单调上升，
故

） ，

，
矛盾
充分性：
当 ）
是单调上升函数时，
取
即可 当 是单调下降函数时，取 ）

）即 可 当 ）
不是单调函数且 图中不包含子链

时，
因为 ）
不是单调上升函数，
必有点

且有 ） 称 为非单调上升点
设 ）
的所 有非单调上升点为 ，
令
， …

显然对每一 ，
有
对每一 ，
令
｛ ）

因为 是非单调上升点，
故 ，
且对任一 ，
有

202
 ） 令 …
，
由于任一 ，
有

，
故而 令 ，
构造布尔函数

先证 ）
是单 调上 升函 数
因为 ）

因此

破坏 ）单调上升性只有三种情形： ＜
） ） 是非 单调上升点， ，矛
盾 且 ） 由于 是非
单调上升点，
故 ，
矛盾
＜ 且
）

因为 ，
必有 ，
根据 的构造有
） ，
这样 ，
而 ，
故
，
矛盾 由此可知 是单调上升函数
再证 ）
是单调 下降 函数
因为 时， ，
故 ） 时，
，
故 因此

破坏 ）单调下降性 只有两种情形： 且
，
此时 由于 有
203
 ） 如果 ） ，
则
矛盾 如果
， ，
则
，
该三点组成子链 ，
矛
盾 ，
且 ，
此时 ）

由于 ，
有 ） ，
这样，
） ） ，该三点组成子链
矛盾 由此可知
， ）
是 单调 下 降函 数
显然
，

） ，

图 ）给出一个布尔函数的 图，
该图中没有
子链 ，
由 定理 可知，该布尔函数可以单调分解，

图 （ ）
）和 分别给出了 ）和 ）的 图
定理 任一布尔函数 ，
成立
）
的充 要条 件是 中不包含子链
证 必要性：
用反证法 如果 ） ）且 中有子链
，
即有

204
因为

因此
充分 性：
当 ） 时，
取 ） 即可
当 ） 时，
取 ） 即可
当 且 时，
令
，

和
显然

可以证明 如果 有 ，
因为
有

又因为 ，
有 ，
则 ，
而
）

该三点组成子链 与 题 设 矛 盾 因 此，
， 集合
两两互不相交
构造布尔函数

205
 ）先 证 是单调上升函数 由式
（ 和（ 得

破坏 ）单调上升性有四种情况：
）
存在 及 且 因为 ，
有
及存在 因为 ，
有 ）
及存在 则 ，而
） ） ） ）
故而 ，
三点组成子链 ，
矛盾
）存 在 及 且 因为 ，
有
） 及存在 ，
这样， ，
而
） ） ，

该三点组成子链 ，
矛盾
）存 在 及 且 因为
存在 使 ，
则 ，
而
，
矛盾
存在 及 且 因为
） ，

故 ，
矛盾
因此， ）
是单调 上升 函数
再证 ）
是单调 下降 函数 由式
（ 及（ 得

破坏 ）单调下降性有三种情况：
206
 ）存 在 及 且 因为 ，
有
，
使 这样， ＜ ，
而
） ）

该三点组成子链 ，
矛盾
）存 在 及 且 ，与
（ ）相 同
）存 在 及 且 ，与
（ ）相 同
因此， ）是单调下降函数

定理 任一布尔函数 ，
成立
）

的充要条件是 中不包含子链
）任一布尔函数 ，
成立 ） ）
的
充要条件是 中不包含子链
）任一布尔函数 ，成立 ） ）
的
充要条件是 中不包含子链
）任一布尔函数 ，
成立 ） ）
的
充要条件是 中不包含子链
证 ）因为
）

其中 ） ）
是单调 上升函数， ）
是单调
207
下降 函数 由定理 可知 ） ）
的充要
条件是 中不包含子链 ，
即 中不包含子链
（ ）
）和 可 以 类似 证 明
定理 和 给出了布尔函数可分解为单
调上升函数 ）和单调下降函数 ）的 种常用二元运
算的充要条件，证明是构造性的，构造 ）和 需要借
助 图，这对多变元的布尔函数难以实现 下面给出可单
调分解布尔函数的 ）和 ）
的简便构造方法，
这些方法
分别以析取范式及合取范式为基础
对于布尔函数 ） ，
在它的析取范式
式中，
删去 ） 的积项，
将 记为 则
式成为

其中

是小项
令

由于当 时， 是单调上升函数；
当
208
时， 是单调上升函数 因 此， 是单调上升
函 数， 式所给的 ）是单调上升函数 同理可知，
式所给出的 ）
是单 调下 降函数
定理 如果布 尔函数 ）的 图 中没
有 子链 ，
则 ） ，
这里， ）和
分别如
（ ）式 和（ ）
式所示
证 由 （ ）式和
（ ）式 得

其中

下面证明 或 蕴含于
因为 或 ，
所以

209
此 时，
对所有 中含有小项

因为 中不含有子链 ，
故

而 ）
必含有所 有小项 其中 或 ，
这

些小项之和为 ，
因为 蕴含于

此时对所有 ， ，
故而 ）
含有小项
和 ） ） ，
由于 中不含有
210
子链 ） ，
因此 蕴 含于
，
总之 蕴含于 ）

由前面可知， 是小项 中原变元之积，

称

它为该小 项原因子， 是小项 中补变元之和，

称它为该小项的补因子 ）是 ）的小项的原因子之
并， ）是 ）
的小项的补因子之和
定理 ）
如果布尔函数 ）的 图 中
没有 子链 ，则 ） ，其 中 ）是
）的每一小项中取补变元转换为原变元之和，然后作它
们的 积； ）是 ）的每一小项中取原变元转换为补变元
之和，
然后作它们之积
）如果布尔函数 ）的 图 中没有子链
，则 ） ，
其中 ）是 ）
的 小项的
原因子之和； ）是 ）的小项的补因子之和
如果布尔函数 ）的 图 中没有子链
，则 ，
其中 ）是 ）
的每一
小项中取补变元转换为原变元之和，然后作它们的积；
是 ）的每一小项中取原变元转换为补变元之和，然后作
它们的积
证 ）因为 中 没有子链 ，
故 中没有子
链 由定理

其中

211
 ）是 ）
的小项 的补 因子的并，
由 定律可

知， ）是 ）的每一小项中取补变元转换为原变元之和，
然后作它 们的积 同理， ） ）是 ）的 小
项的原因子之和， ）是 ）的每一小项中取原变元转换
为补变元之和，然后作它们的积
）和 的证明是类似的
例 已知

和
判断它们是否可以单调分解 如果可以单调分解，请把它们单
调分解
解 和 分 别见图 ）和
（ 中没有
子链， 中没有 子链，
都可以单调分解，
而且

由定理 和 ）得

212
 由定理 （ ）得
）和

定理 如果 ）的 图 中没 有子链
，
则

当 时， ）是 ）的小项的原因子之和
）

）是 ）的小项的补因子之和， ）
是修正项之和
证 当 ） 时，
在 中不能有 点覆盖
点，
否则该两点与 组成 子 链，
与假设矛盾 ）是
单 调上升函数，
可取 ）
当 ） ，
由定 理 可知

其中 ｝是非单调上升点组成的集合，

213
 如果 存在 使 ） ，
因为 ， 是非
单调上升点， ，
矛盾 因此，
对所有 ，
有 ）
，即

）
式成为

如果 …
是 ）
的小 项，
所在 覆 盖 （ …

）的 点 ，
如果 ） ，
则 ，
如果 ） ，
则
，
因此 ，
这些点对应的小项之
和就是 的原因子 故有 ）是 ）的小项的原因子之
和
设 ）
有小项 …
，
其对应点

）包含两类积项：
其中 或 如果 对应的

点 由 的结构可知，
存在
） ，
则 ，
该三点组成子链 ，
不可能
故而 由
（ ）
式可知， 这些点对应的小
214
项之和为 故而 ）
的每一小项的补因子蕴含于

）将 ）的各小项按其中原变元的数目分层，如果
中有 个原变 元，
称 属于 层 ，在 层中还可存在不在
）中的小项，这些小项对应的点可能在 中也可能在
中
）
如果 有一 不在 ）
中的小项 ，
其对应点
被 覆盖的 点 必在 中 因为如果 ，
则存在
） ） ，
矛
盾 以及 覆盖的点所对应小项之和是 的补因子，
它蕴
含于 ，
是修正项
）如果不在 ）
中的小项 所对应的点
）

不产生 ）
中任 意积 项
判断 或 ，
可将 所对应小项的补因子取
出，
如果在较低层中，
存在 ）
的 小 项，
该小项的补因子蕴
含于上述补因子中，
则 ，
否则
由于 ）
当且仅当
）

由定理 得：
定理 如果 ）的 图 中没有子链
，
则

当 时， ）
是单 调下 降函 数，
可取
） ）

215
当 ） 时， ）是 ）的小项的原因子之和
，

其中 ）是 ）
的小 项 补 因子 之 和，
而 ）
是修正项
之和
例 对 和 ）

）
单调分解
解 ＋ ，
由定理 知

修正项见表

故而

由定理 得：

216
 定理 定理 是关于以析取范式给出的布
尔函数的单调分解方法 关于以合取范式给出的布尔函数的
单调分解有以下结果：
设 元布尔函数 ）
的 合 取范 式 为

其中

是大项 分别称

为 的原因子和补因子 显然 ，
如果 大项 中含有原变元和

补变 元， 是 中原变 元之和， 是 中补变元之和 当

中没有原变元时， ，
当 中没有补变元时，
由（ ）式 及 定律得

其中 是 ）
的小项 的原因子 和补

因子 分别等于 和
定理 如果 ）的 图中没有子链
则

其中

217
是 ）的大项的原因子之积，

是 ）的大项的补因子之积
证 因为 ）的 图中没有子链 ）的
图中没有子链 ，
由定理

其中

是单调上升函数，

是单调下降函数

如果有一大项 中没有原变元，
此时
） ）
，故 而
为 单调 下 降函 数 事实上，因为
…

） 在 图中为 点 又因为 图中
没有 子链，
所以没有 点覆盖 点， ）
是单调下
两者结论一致 如果存在一个大项
降函数， 中没有补变元
时，
可类似讨论得出 ）
是单调上升函数
定理 ）如果 ）的 图中没有子链
，
则

218
 ） ，

其中 ）是 ）的大项的补因子之补的和， ）是
的大项的原因子之补的和
）如 果 ）的 图中没有子链 ，
则
，

其中 ）是 ）的大项的原因子之 积， ）是 ）
的大
项的补因子之积
如果 ）的 图中没有 子链 ，
则
） ，

其中 ）是 ）的大项补因子之补的和， ）是
的大项的原因子之补的和
证 ）因 为 ）的 图中没有子链 ，
所以
）的 图中没有子 链 由定理
，

）是 ）的大项的原因子之积， ）是 ）
的大项
的补因子之积 由 定 律，
＝

是 ）的大项的补因子之补的和
）

是 ）的大项的原因子之补的并
（ ）
）和 可 以类 似证 明
例 对于可单调分解布尔函数

219
和

进行单调分解
解 ）的 图中没有子链

由定理 得
） （
（

＋ ＋

由定理 ）得
（

＋
＋

）（

）的 图中没有子链
220
由定理 ）得

由定理 ）得

定理 如果 ）的 图中没有子链
则
）

当 时， 当 ）

时， ）是 ）的大项的补因子之补的和，

221
 ）是 ）的大项 的原因子之补的和， ）
是修正项
之和
证 当 ） 时， 在 图中对应 点
因为 ）的 图中没 有子链 ，
故而 图中没有
点 覆盖 点， 是单调下 降函数，
可取 ） 及
）

当 时 ，因 为 ）的 图中没有子链
）的 图中没有子链 由定理
） ， ）

）是 ）
的 小 项 的 原 因 子 之 和，
即是 ）
的大项的补
因子之补的和 ）是 ）的
小项的补因子之和，即是 ）的大项的原因子之补的和
是 修正项 之和 修正项可以这样求得：
） 将 ）
的小项
按其中出现原变元的数目分层，设 层有 ）
的 小项，
对于
层所有不在 ）
中的小项取出其补因子，
如果在小于 层中
存在包含此补因子的 ）
的小 项，
则不 构成 修正 项 否则，
该补因子构成一个修正项 按照 ）
的意义，
修正项可以这
样 求 得：
将 ）的大项按其中出现补变元的数目分层，设
层有 ）
的 大 项，
对 于 层所有不在 ）
中的大项取出其
原因子，如果在小于 层中存在包含此原因子的 ）
的大
项，则不构成修正项 否则，
该原因子之补构成一个修正项
定理 如果 ）的 图中没有子链
则

222
当 ） 时， ） 当 ）

时， ）是 ）的大项的补因子之补的和

） ）

）是 ）的大项的原因 子之补的和， 是修正项

之 和 修正项可以这样构造：如果 层有 ）
的大 项，
对于
层所有不在 ） 如果在小于 层中
中的大项取出其原因子，
存在包含此 原因子的 ） 则 不构 成 修正 项 否则，
的 大项，
该原因子之补是一个修正项
例 对于例 中所给的可单调分解布尔函数
）和 ）
再次单调分解
解 中 没有 子链 ，
由定理

） ，

） ，

其中 ，
由表 求得

所以
中没有子链 ，
由定理 得
） ，

223
 表

其中

由表 求得

因此

224
 表

有时，布尔函数常以析取式或合取式给出，我们没有必
要将它们分别先化为析取范式或合取范式，然后再运用前面
的单调分解定理，可以直接运用以下结果
设 元布尔函数 ）
的 析 取式 为

其中 是积项

）
的合取式为

其中 是和项

定理 ）如果 中 没有子链 ，
则

225
其中

是 的析取式 中积项 的原因子之和，

是 ）
的析取 式 中 积项 的补因子之和
）如 果 中没有子链 ，
则

其中

是 的合取式中和项 的 原因子之积，

是 ）
的合取式 中和项 的补因子之积
如果 中没有子链 ，
则

其中

）如 果 中没有子链 ，
则

其中

证 它们的证明分别类似于定理 定理
定理 ）
和定理 ）
的证明，
不再 赘述
例 对于可单调分解布尔函数

226
进行单调分解
解 中没 有子链

由定理 ）得

由定理 得

中没有子链

227
由定理 ）得

由定理 得

概 念 格
什么是概念，这是一个在哲学中比在数学中更经常出现
的问题 我们认为：一个概念由它的外延和内涵确定，外延由
所有属于概念的对象组成，而内涵则是对象所共有属性的总
和 列出属于一个概念的所有对象常常是困难的，通常也不可
能列出对象的所有属性，我们只能通过上下文来理解 在特定
的上下文中，对象及其属性是固定的、传统哲学关于概念的回
答给我们提供了形式上定义它的依据
表 中介绍的信息给出的是关于太阳系部分行星之
间的关系：
对象是行星，
而属性是关于体积大、
中、小，
到太阳的距离
远近及是否有卫星七个指标性质 第 个对象具有第 种属性
在表中的 位置用 表示 这个关系的概念由序对
（ ）组
成，
这 里 （外延 ）
是九 个行 星的 子集，（ 内 涵 ）
是 种性质的
子集 要求概念由它的外延和内涵确定意味 着 恰好包含那
228
 表

些 中行星所具有的性 质 类似地， 中行星 恰恰具有 中的

所有性质 找出概念的简单过 程如下：
取一个对象，
比如说：
地
球，
令 是它所具有的属性的集，
此时
体积 小，
距离 近，
有卫星 ，

然后，
令 是具有 中所有属性的所有行星的集，
此时
｛地球，
火星｝，
则（ ）
是一个概念 般地，我们更多地从对象的集开始
从属性的集开始，
借助于类似的过程，
我们也可得到概念
概念的内涵与外延之间是有一定关系的，对于具有从属
性关系的那些概念，
概念的内涵越大，
则其外延越小，
内涵越
小，
则其外延就越大
229
 通常认为概念
（ ）比概念
（ ）小是指
（ ）的
外延 包含在
（ ）
的外延 中 因此由

定义了概念集上的序 这个定义中出现的不对称是表面的，因
关于这个序，上面构造的概念
（ ）是 外
延包含地球的最小的概念，在后面的图 中，
由标号
的圆圈表示
我们现在抽象出前面例子的本质，其理论有广泛的应用，
对格论本身来说，
也是有用的
定义 一个关系是一个三元组（ ，
这里
和 是 集合， 和 的元素相应地被称为对象和
属性 通常，
我们 用 表示 意思是“对象 有属
性
对于 及 ，
定义
，

因此， 是 中所有对象所共有的属性， 是具有 中属性

的对象的集 则关系 的概念定义为元素对
（
这里 和 概念
（ ）
的外延是
，
而它的内涵是 注意 的子集 是某个概念的外延当且
仅当 ，
此 时，
以 为外延的唯一概念是
（ 当然，
相应的论述可用于： 的某些子集 是某概念的内涵
定义 关 系（ 的所有概念的集用
表示 称它为关系
（ 的概念格 对于
）
中的概念
（ ）是
（ ，
如果 等价于
我 们写
（ ，
即是说
（ ） 是（

230
的子概念，或说（ ） 是（ ）的母概念，我们将看到
）
是 完 备 格；
定理 设
（ 令
是一个关系，
，则 ：

， ，

定理 设（ 是一关系 则
是完备格，
其中上确界，
下确界由下式给出：
，

反之，
如果 是完备格，
则 同构于 当且仅当存
在映射 及 满足 ）在 中并 稠密，
）在 中交 稠密，
且 等价于
特别 地，
对任何完备格 同构于 ）

证 显然，
关系 是 上的序 设对所有
由定理 （

对所有的 ，
也有 ，
这 推 出（
：

，
因此 故
（

所以
， ，

显然， 是 在 中

231
的下界 如 果
（ ）
是 这个集合 的任一下 界，
则 ，
对所
的 ，
因此， 这给出
故
） （ ，

在 ）中 ，由 于（
实际上，在上面的证明中由 代替 便得
， ，

现 在设 是从 到完备格 的序同构 定义
及
（ ， ）），

（ ，

对所有的 对所有
（

但 是，
对所有 ，
有
（

由于
（ ）和 ）
都是 中元素，且第二坐标相同，
故 ，
因此 ）在 中 稠密 类似地，
对
所有
（ ， ） （ ）在 中
交 稠密 进一步地，
对所有的

232
 假设
反之， 是完备格，
且 及 是映射，
满足 ）在 中并 稠密 ）在 中交 稠 密 ，
且 成
立 当且仅当 在定义 和 之间的序
同构之前，
我们证明：
对所有的 及
，

）且
由对偶性，证明左边的等价就足够了 对所有 ，
我 们有
（
（由 假设）
）是 ）
的上界

另一方面，我们有：

（由于 （ ）

（由假设）

我们现在定义一对彼此互逆的保序映射
和 定义为：对所有的（
由于
） ， ）

映射 是保序的，
定义 为： ，
这里
： ，

233
 ： ，

对所有 的 ，
我们有

（由于 ）在 中并 稠 密 ）

因此 ，
对偶地
（由于 ）在 中交 稠 密 ）
有 ＝

所 以（ ）是
（ 的概念，
从而 的定义是合理
的 由于
， ） ， ），

是保序的 显 然
， ））

由于 ）在 中交 稠密，
现在设
（ ，
我
们将证明： 令
，我们要证
（ ，
为此只需 验证
对所有的 ，
我们有 ） ，
因此，
另一方面

（由于
（
（由 假 设）
（因
（ ）是一概念）
得 ，
因此 ，
这正是所需要的
由于 和 是保序的和互逆的， 与 序同构
给定一个完备格 ，
我们可以选择
上的恒等映射）显然满足定理的条件，因此
）

234
 给定一个关 系
（ ，
映射 定义了对象集 上
的闭包算子；
类似地， 产生属性集 上的闭包算子 相
应地具有 结构
：
且
形成完 备格，其中 序由包含关 系确 定 给出了
和 之间的序同构，而（ 给出了
和 之间的序同构 我们更多地使用
，因 为我 们希 望对 每个 概念的 外延 和内 涵有 直观 的认
识
回顾行星问题，
在表 中给出行星关系的概念格如
图 中所示 标号暗 示了定 理中的映 射 和 ，
即：对 所有
的 ，
给 标号的圆圈表示概念（ ，
同样地，
对
每一个 ，
给
标号的圆圈表示概念（ 在基
本定理的证明中定义的映射 容许我们将
概念的外延与内涵与标号分离：如果 是格的元素，
相应的概
念是：
（ ， ）

例如，图中间的元素相应于概念
地 球、
火 星、
冥王星 ， 体积 小、
有卫 星 ）
概念格提供了一种关系的基本分析：它导出了对象的相
近的分类，及同属性之间的包含关系 为了使一个关系的概念
格成为实用，我们必须能够确定哪一对（ ）
是关系的概念
（其中 ；
然后，
我们必须能够描述概念格的结
果
要确定一个关系
（ 的所有概念，
一个构思简单

235
 图

但效率极低的途径是，找出形如
（ ， ）
的 元 素，
对所有的
（或
（ ，
对所有的 这里有效的方法是：
对
和 ，
找出：
和

特别地，
如果（ 是关系
（ 的概念，
则
且

例如，
关于行星的关系中，
我们首先定义外延
， ， ， ， 和 ，

然而，所有其它外延通过形式交而得 相应于每个外延的内涵
是容易计算的 同样地，
我们也可先定义所有的内涵，
然后得
到相应的外延

序在经济学中的应用
偏序集上的二元关系在经济学中是相当重要的，一个市
场的动态取决于各个参与者的财源和偏爱；竞争的目的是使

236
自己取得在同行业中的优先地位，评优问题在某种程度上反
映评价委员们的偏好；工作环境布置得好坏也由个人的偏爱
来衡量 这些想法均涉及对策论，局中人对不同的支付的偏爱
是至关重要的 集体和个人的偏爱关系可由某 种序关系来表
示
定义 是包含 个元素的集合，
偏好 关系 是
上的一个二元关系，它满足：
（ ） ，

） 且（

这样的关系可解释如下：对任意的
意味着当事人认为： 至少和 一样好
一个全序集的序关系是一种偏好关系 ，
而且还满足反
对称性 当 有限时， 上的一个全序可以简单地把 的元
素排序成为第 ，
第 ，
第
满足条件的二元关系称为是完全的 一个偏好关系
不过是一个完全拟序关系 经济学中，
个人的偏好关系是反身
的、
传递的和完全的关系
一个团体的偏爱，要求其偏爱关系是自反的和传递的，其
完全性不是必须的 然而，集体的偏爱应是柏雷多式的（如果
集体 中的每个人都更喜欢 而不是 ，则这个集体的偏爱就
是 、
非独裁的
（也就是说，
集体对二者择一对象 的选择
应当仅仅取决于集团中各个人对这两个被选对象的偏爱） 对
于多于两个被选情况，如果个人的偏爱的所有组合是允许的
话，那么这种集体的偏爱关系就不存在 每一个至少有三种不
同被选对象作为函数值的非独裁的社会选择函数是可操纵

237
的，这意味着对于个人偏爱的某种组合，有人必须改变他的实
际偏爱，才可以得到一个比较满意的选择对象作为这个集体
的选择 如果我们允许选择一个以上的对象，而且在所选子集
之中按某种方法定义偏好，则集体偏爱中可操纵性对于选择
一组被选对象和选择单独一个对象是 等 同”的
定义 集合 上的两个关系 的合成是这样
一个关系 ，
当且仅当存在一个 ，
使得
，

偏好关系与布尔矩阵之间存在紧密的联系
命题 布尔矩阵 是一个偏好关系的矩阵，当且
仅当如下两条成立
）

其中 表示 的转置， 为全一矩阵
证明只需据偏好关系和定义来计算
关于偏好关系，金基恒在他的专著《布尔矩阵理论及其应
用》中有进一步深入的讨论
定义 设 是 上的一个等价关系 设 是 的
等价类的集合上一个
（偏好）
关系 在关系 之下 的膨胀是
上的关系 ，
当且仅当 ， ） 其中 表示
的等价类 关系 有时称作 的无差别关系 上的关系
是指
（ ，
但是（ 这个关系，
叫
作严格偏好
命题 上的严格偏好关系 其矩阵
其中 是偏好关系 的矩阵 反之， 矩阵 是一个
严格偏好关系的矩阵，当且仅当

238
 这里 记按元素的 乘积
证 设 是等 价关系 的矩阵，
则

因此
同时 （

因此 （ ，
这意味着 （

下面的 命题是定义 的直接结果

命题 设 是 上的一个偏好关系 设 是一个
二元关系， ，
是指 ，而 且（ 那么
是一个等价关系， 是在 下 一个线性序的膨胀 反 之 ，一
个线性序的每一个膨胀是一个偏好关系
定义 设 是 上偏好关系的集合 设 是 上
偏好关系的所有有序的 元组的集合 则一个社会福利函数
（选举 过 程，
聚合方法）
，就是一个从 到 的函数，
其中
…

因此，
如果 是一个社会福利函数，
对于 个当事者的偏
爱 的 任何集合来说， 将给出这一集团的偏爱
用布尔矩阵理论的术语来说，
设 是 所有满足以下条件
的布尔矩阵 的集 合： 设
是 的所有有序的 元 组的集合 则一个社会福利函数等

239
价于一个从 到 的函数 我们将用 来表

示 的一个典型的元 素
下面 我们将用 布尔矩阵 来提出 著名的阿 罗不可能 性定
理 这结果 是由金基恒和 劳什得到的
命题 对于 来说，没有一个社会福利函数
在线性序矩阵的所有 元组上满足下列条 件
（柏雷多原理） 矩 阵 大于或等于
）的按元素的乘积，小于或等于它们的按元素的
和
（不相关的选择的独立性） 假 定 对某 些 来 说，
，
其中 则 ）和
）
具有相同的同等 个元素
（非独裁的） 对所有的 来说，函数 不是函数
），… ）

下面二种方法是明显的，用它们可以找到某些类似社会
福利函数的东西， 把上面的条件减弱 要求 仅仅定
义在一个 的子集上 布莱克曾证明，对于奇数个选举者
来说，多数表决制是单峰偏好子集上的一个社会福利函数
定义 上的一个偏好关系是单峰的，当且仅当对
于任何 其中 ，或者是所有三种被选择对象
是没有差别的，或者是 严格地比其它任何一个更被偏好
从几何上来看，如果人们根据大小和确定被选对象序关
系的图上的等级来安排被选择对象的话，则结果曲线将上升
到一极大值，然后下降
对于有三个被选择对象的情况， 加曼
和 卡米恩（ 证明了 吉尔伯德
240
 的 猜想：
当 趋于无穷大时，不具有过半数取胜者
的概率趋于
看来，
命题 的第一和第三条件是必不可少的，而第
二条件的必要性就不那么明显了 例 如，
有 三个 当事 人，
三个
被选对象的情况，其中当事人 把被选对象排为 ，
当事人
排为 ，
当事人 排为 ，
由于对称，
集团的偏爱矩阵应当
是

如果不相干的被选对象的独立性成立，则关于 的结
果和 的情况一样 因此在这后一种情况，
很自然地可将 当作集团的偏爱 有一种替代的方法已经被
证明是满意的，它假定没有一个当事人能够操纵决策，也就是
为得到一个更好的社会决策他必须改变自己的偏爱 有些人
已经证明关于不可操纵的社会选择函数的不可能性定理
另一个可能不是必要的条件是 的像是传递的 就是说，
集团喜欢 胜过喜欢 ，
这可以这 样理解：
如果仅仅面对 和
，
则集团将选择 因此如上所述，所有其他的被选对象可能
是有关的
因此，
从某 种程度上来说，
考虑社会福利函数，
还不如考
虑下面的函数来得自然
定义 被选择对象 的一个集合上的选择函数是
一个从 的子集到 的子集的映射 ，
它满足对于所有
来说，
有
定义 设 是 上反对称偏好关系的 元组的集
241
合 对于 个当事人和有 个被选择对象的集合 ，
一 个社会
选择函数是从 到 上选择函数的集合的一个映射（我们假
定反对称性仅仅为了证明命题 除此之外，没有理论上
的原因）
社会选择函数 代表被选对象的 ，
当集团面对被选对
象的一个子集合 时， 就是集团认为 最好的对象 集团
对于 ）中所喜爱的被选对象是一致的（他们被当作第一位
的 整体看待）实际上，
当 是非空时， ）
也 是非 空 的 常要
求 仅仅 定义在 的部分子集上
定义 设 是 上的一个偏 好关系 从 到 的
函数 称作 上权的非降系统是指：只要
设 ，
则 被 偏好胜过 ，
当且仅当对每个权
非降系统 ）
来 说 ， 的一个元素的平均权比 的一个元素
的平均权大
设 是被选对象的一个集合， 为一个正整数，
设 是
一个 阶的集合 我们把 看作包含有 的每个被选
对象的 份摹本的集合 对于 上的一个偏好关系 ，
可以这
样定义 上的一个偏好关系：赋予被选对象的摹本具有和
这个被选对象同样的 序 对 于 的一个子集
和一个整数
，记 为 的任何一个子集，这子集恰恰包含 中
每个被选对象的 个摹本
命题 偏好关系是自反的和传递的 对于任何
被 偏好胜过 ，当且仅当 被 偏 好胜过 假
设 被 偏好胜过 ，
则 当且仅当存在一个一对
一的从 到 之上的函数 ，使得对每个 有
证 第一个论断可由 偏好的定义得证 关于 和

242
的 论断也可从定义得证 假设 ，
同时 被 偏好胜
过 把 和 的元素按排一个序，使得如果 是严格地被偏
爱 胜过 ，
则 就放在 的前面 设 是从 到 的 函数 ，
对于
每个 它将 的第 个元素对应于 的 第 个元素，
假设 对某
个 ，
我们对所有满足 的元素
指定权数为 ，
而对 的所有其他元 素指派权 则 的
平均权小于 的平均权数，
这是矛盾的 所 以 ，
如果 被 偏
好胜过 ，
则满足 的函数 是存在的 反 之，
根
据定义，
如果存在一个 ，
则 被 偏好胜过
定义 一个社会选择函数是非独裁的是指：它不
是单独某个当事人的选择的函数
定义 的一个子集 严格地被 偏好胜过
的子集 ，
是指 被 偏好胜过 ，
但是 不被 偏好胜过
定义 一个社会选择函数满足柏雷多条件是指：
只要 ，
同样存在 ，
使得集团中的每个人都 偏好
胜过 ，
而且有人严格地 偏好 胜过 就有
其中
定义 一个社会选择函数不能被操纵是指：如果
不 存在一个当事人 和 的一个子集 ，
使得如果所有其他的
当事人都是诚实的，而 用某种方法歪曲了他的偏爱，则由此
产生的集合 ）
将严格地 偏好胜过每个人都是诚实的所
得的集合
定义 一个社会选择函数对于所有的当事人是
对称的，
是指：
在任何 置换 之下，
用 （ 替
代（ ，
它是不变的
定义 一个社会选择函数对于所有的被选对象
243
是对 称的 ，当且 仅当 对任何 置换 矩阵
） 其中 是这样的置换，
， 它使
得 （ ，
其中
命题 设 对任何至少有二个当事人的集
合来说，
存在一个社会选择函数，
它是柏雷多的，
非独裁的，
可
操纵的，非空的
（ ，对于当事人和 被选对象都是对称
的 特别 ，
取 ）
为所 有 的 就 是这样的一个 函数，
其中
满足：存在某个当事人不能把 中的任何其它元 素严格地
排在 的上面
证 可以验证，
这个社会选择函数是非独裁的，
当
时是非空的，并且对于当事人和被选对象是对称的 下 面
我们将证明它是柏雷多的 相反，假设存在一个偏好
（
）
的集合和 的子集 以及一个 的子集 ，
使每个
当事人 偏好 胜过 假设 是被选对象，它在某个当
事人的表上排行第一，也就是 那么当这个当事
人 偏好 胜过 时， 必 须在 中，
因此 由命题
）
将被 每个 当事 人所 偏好胜过 但
是，
如果 ，
则 将包含 的少于 ）个
摹本，
当事人就 不能 偏好 胜过 因此
所以 ，
使得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 都不
是严格地被 偏好胜过 这就证明了柏雷多条件
现在我们来证明，这给定的社会选择函数是不能被操纵
的 假定当事人 谎报了他的偏好后能得到 一个严格的 偏
好选择集合 那么他必须在 的元素中改变他当作第一选择
的提名，
否则 ）
不 能 被 改 变 但是，
如果他这 样做的话，
他
就不能得到一个 偏好集 命题由此得证
244
 下面是满足这一条件的某些其他社会选择函数
设 如命题 中所设，
除非当 事人中的大多
数喜欢 中的某个对象胜过 中的所有其他对象 在这 种情
况下选择大多数当事人喜欢的对象作社会选择函数
）设 ）
如命题 中所设，除非存在二个对 象，
其中每个对象都被超过 的选择者所喜爱胜过 中的所有
其他对象 在这种情况下选择由这二个对象所构成的 集合作
为社会选择函数
设 ）是 中这样一些被选对象的集合，
它们在任
何人关于 中的对象的表中都不是最不重要的，除非这个集
合是空的 如果这集合是空的，那么取
把上面的结果推广到下面的情况看来是很困难的：这里
当事人的偏好不是反对称的，
也就是当事人可以这样说，
这几
个对象我一样喜欢 例如，
如果我们有二个当事人 和三个
对象 且排序 为：

则 不满足柏雷多条件，
因为
对二个当事人来说都是严格地 偏好
我们可以采用 偏好的一个不同的定义 也就是可以假
定每个当事人有他自己的权数系统，他完全根据集合的平均
权作出他喜欢某个集合胜过其他集合的抉择 这个情况已由
吉巴特在买彩票问题上的一个定理所讨论过了

245
 参 考 文 献

宋振明 格论基础 河南大学出版社，

胡长流、

何善堉等译 布尔矩阵理论及其应 用 知识
美 金基恒著，
出版社，
张卫 布尔方法论 上海科学技 术文献出版社，
刘永才、

2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