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戌政变的时间、 过程与原委

— 先前研究各说的认知、 补证、 修正（ 三）

茅海建

六、 整肃与软禁
从档案中可以看 到， 　　　　 慈禧太后对 光绪帝身边太监 的审讯似乎

是在训政以 １多天才进行的， 后 ０ 对光绪 帝的监禁则更晚。因此，

以下的叙说， 主要是抄录有关档案， 以纠正私家著述中没有根据 的 种种描写。

（ 八月十 　　　　 五 日 禧太 一） 慈 后决 定不回 颐和园 八月十三日 也就是六君子就义的那天， 禧太后决定， 　　　　 ， 慈 将原 定十四日 颐和园， 返回 推迟到二十日 务府《 档》 。内 杂录 记： 八月 　　　　　　　　 等为 十三日 总管宋 ， 进禄 前传本月 十四日 皇上驻拌颐 和园， 为本月 　　　　 今改 二十日 Ｐ 驻Ｐ ．所有传出车 马匹 苏 辆、 、 拉等 俱 于 日 初 　　　　 在福华门 该处照 是 寅 外各 例预备。差 何增盛传。 首领 ①
由此记载可见， 光绪 帝一 行仍 旧是从福华 门动身 ， 即从西 苑出发。

光 绪帝的这 一时 动是与慈 间变 禧太后同步的 内务 。《 府来文》 称： 中

八月十三 日， 　　　　　　　　 总管 宋进禄等 为前传本月十四 日圣母皇 太
① 内务府《 杂录档）光绪二十四年八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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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代史研究》 ０２年第 ６期 ２０

后驻拌颐和园。今 改为本 月二 十 日驻玲。所有 传 出引导、 　　　　 跟 随、 　　　　马匹、 车辆 、 苏拉俱 于是 日寅初 在福华 门外各该处 照例预 备。差首领何增盛传。 　　　　 。

同 样的记载又 见于内 务府的各种档册。 由于这一改动牵涉到原 ② 定八月十三日 西苑纯一斋演戏， 十五日 十六日颐和园颐乐殿演 、 戏， 在升平署的 档案中又留下了一 些记载：
八 月十三 日。敬事房传 旨： 　　　　　　　　 里外人等出入 西苑门， 太监俱 穿靴、 帽。十五 日、 　　　　 戴 十六 日 之戏 改纯一斋伺戏。十四 日福寿

班， 　　　　本家， 十五日 十六日 胜和斑纯 宝 一斋伺候戏。 ③

升平署太监的衣着规 定， 显示 了西 苑正加强警卫 。原来的安 排十 四日并不演戏 ， 结果又增演一天。从八 月十三 日至十六 日， 西苑纯 一斋连续 ４天演戏 。 又据宫 中《 ④ 穿戴 档》 《 、起居 注册 》这 ４天 光 ，
０ 《 内务府来文 巡幸及行宫》光绪二十四年六月至十二月。该件附有二十日慈禧太 ，
后行程 安排 　　　　 的黄记载 。

② 内务府（ 口记档》 十三 日 记： 皇上改廿日往园 马匹杂录一件下交抄。内务府奉炭 ” 苑《 　　　　 记 “ 值宿档） 十三日由堂来抄， 十四日 皇太后、 皇上前往颐和园驻跻改于廿日 等 因。内务府升平署（ 记档》 “ 　　　　 ” 日 记： 八月十三 日 敬乎房传 旨： 于八月十四日 老佛爷驻 Ｉ颐和园， 　　　　茗改为二十日 Ｆ ｋ 驻璐．特记。该署《 ” 恩赏 日 记档》 “ 记：敬小房传 旨： 十四日
老佛爷 驻躁颐 和园 ， 　　　　 改二十 日驻哪 。 ”

③ 内务府升平署（ 恩赏口记档》光绪二十四年。 ， ④ 据内务府歹 署《 评 恩赏日记档》这几天开戏、 戏毕、 戏目、 贫银悄况为 八月十三日， 纯一斋伺候， 　　　　 巳初三刻开戏， 西初二刻戏毕。《 福寿双喜》（ 《 ，本）五台山》（ 头本） ，本、 《 　　　　（ （瑶台 本）水帘洞） 佳梦关》 本） ， 》（ （ 。四喜班六出。八月十四日， 纯一斋承应， 巳初 二刻十分开戏， 　　　　 酉初二刻戏毕。《 喜洽祥和》（ （新安５）（ （ ， 外） ｝ ． 群英会》（ 《 外） ， 本）青 石山）福寿班五出。赏银共９６ 八月十五日 纯一斋承应， 　　　　 ， ９两。 辰正十分开戏， 酉初 一刻十分戏毕。（ 　　　　 本一、 《 二本）天香庆 ， ｆ 节》（ 迎亲》（ 《 外） ， 外）耕耘州》（ ． 本三本）天 （ 香庆节》（ 回令》（ （ 　　　　 《 ， 外） ， 下河东》（ 《 外） ，外） 状元谱》（ 本）天香庆节》 ， 本四 《 。八月十 六 日纯一斋承应．正五分开戏， 　　　　 ， 巳 酉初二刻戏毕。（ 《 府） 夭香庆节）宝胜和班二出， ， （ （天香庆 、 （ 洛阳桥》 　　　　 节卜 出， 《 府） 本） 。贫银共５１ ２两。又， 该档八月十四日 “ 记 崔玉 贵传旨 以后有差之日， 　　　　 里外人等进随墙门， 戏毕出西苑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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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政变的时间、 过程与原委（ 三）

绪帝天 天伺慈禧太 后看戏。 这个时候陪太后看戏， 是一件不太好 应 付的 苦差使。慈 禧太后再一次推迟回 颐和园的时问， 说明她感

到还有很 多事情需要她亲 自来做。

八 　　　　 ， 禧太 月十四日 慈 后决 定停止南苑、 天津的阅 操。 对光绪帝 来说， 南苑、 天津阅 操是提倡西法练兵， 对慈禧太后来说， 正可借此 显 示其对军队的统御。 到了此时， 这两个 目的都已经悄然淡化。 而荣 禄进京后， 已使得此次阅操指挥官的人选成了麻烦事。 荣禄 于十 一日 人京， 十二日、 日 十三 召见。十三 日 命荣禄入军 并 旨 机， 命北洋各军归其节制。十四日 命荣禄以大学士管理 兵部， 并颁“ 节
制 北洋各军” 关防。由此荣禄 的官差各职为文渊阁大学士、 军机大 臣、 总理衙 门大臣、 管理兵部事 务、 节制 北洋各军。他 已经 不 可能

再承担 更多的 事务。 天津方面的事务， 时由 临 袁世凯署理， 而他正 是康党策动的 人物。 虽已派裕禄为直隶总督， 其担任阅操的 但由 指 挥官， 还有一些军 事知识上的欠缺口 从后来的 　　　　 事态来看， 慈禧太后此时决定停止阅操， 对其是相当 有利的。由 于八月十五日 在前门 外的中 外冲 英、 德、 美、 突， 俄、 口、 意等国 各调其军队一小部从十七日 起由 大沽、 天津开 人北京使馆 区， 形势相当紧张。而 南苑、 天津的阅 操原订计划是九月初五日 至
二 十五 日。 八月十五 　　　　 日， ＿ 即中秋节 这一天 ， 慈禧 太后 决定不再 返 回颐和

园。 内务府 《 来文 中存有 》 一文 ： 件 八月十 日 总管李连英奉 旨 于 　　　　　　　　 五 ， ： 本月二十日 圣毋皇太

后、 　　　　皇后 、 皇上 、 瑾妃均 不往颐和 园去。前传 引导、 随、 、 跟 车辆 马匹、 　　　　 苏扛等， 大车、 均著一并撒 回， 准备 。钦此 。差首领 勿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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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 近代 史研 究》２０ ０２年第 ６ 期

任瑞祥传。 　　　　 ①

慈禧太后的这一道谕旨， 并没有说明 何时 再回颐和园声但颐和园

却接到 了明确的指示 ：

申 都甲由 　　　　　　　　 信， 奉ｍ旨 颐和园 刻， 城内 代来口 今日 ： 著撤班。 钦此。 　　　　 ③ 自 慈禧太后住颐和园后， 内务府须派一堂官 住班， ５日 约为 一换 ， 以 随时听候慈禧太后的指令。 由于堂官们皆住在城中， ④ 派住班 经常很麻烦。八月初四日， 慈禧太后去西苑后． 颐和园的住班一直
没有撤 消。慈禧太后的此一璐 旨撤消了颐和园的住班 ， 也就是说 ，

她暂时不会回 来了 。 从八月十三日 　　　　 到十五日， 禧太后的旨 慈 意多变， 最后决定不再 回 她颐养的颐和园， 其中的原因为何， 我还没有找到直接的 证据。 可以 看到的是， 一天她在纯 这 一斋看戏， 下达一条命令： 并另 八月十 日储秀宫司房口 乾清门侍卫、 　　　　　　　　 五 ， 传： 上虞备用处、
赛仪 卫、 　　　　 电灯处、 轮船、 闸军、 颐和 园， 于明 日叫 内务府 堂上 的

① 《 内务府来文： 人事》光绪二十四年八月至十月， １５ ０ ／璨 ９９ ， ４ ／－５－１　 ４ Ｎ ４ 包。李 连英， 　　　　 民问又写做李联英、 李莲英。查有关档案． 其在慈禧太后前的名字为“ ． 连英１ ， 这在（ 　　　　 内务府来文》 等多处档案中可以见到 他在宫中的正式名字应是’ ． 李进喜气 （ 　　　　 光绪二十四年有一份收罚银两单， 敬事房年总》 其中记“ 储秀官总管李进喜银一百 四十四两． 　　　　。见《 宫中杂件）旧整）第 ３５ （ ， ４ 包。 ０ 内务府升平署（ 记档》 “ 日 记：八月十五日， 由敬事房传旨： 于八月二十 日 老佛爷胜辟 颐和园停止。特记。内务府升平署（ 　　　　 ” 恩赏日 记档》 “ 记： 八月十五日， 敬事房传旨： 二 十日 　　　　 老佛爷驻锌颐和园， 听再传。 ③ 内务府（ 记档》颐和园） 日 （ ， 光绪二十四年八月， ２４日２４ 杂 ４／ ４０ ④ 光绪二十四年七月至八月十五日颐和园住班的内务府大臣为： 七月初二至初七日， 世续： 　　　　 初七至初十日， 启秀； 初十至十四日， 怀塔布； 十四至十九 日， 崇光； 十九至二 十四日， 　　　　 二十四至二十九 日， 文琳； 世续石 二十九至八月初一日 启秀； 初二至初三 日， 　　　　 文琳； 初四至初九日， 祟光； 初九至十四日 立山； 十四至十五日 崇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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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政变的 时间 、 过程与原委（ 三）

俱到 　　　　 储秀宫司房 领赏。 ① 这样 的赏 慈 适时 赐，禧太后最为擅长。 八月十 七日， 她颁赏于 驻守西 苑 各门的 旗护 上三 军营⑧十八月，颁赏给 她往 ， 再 负责 来引导 等责的 内 务府 及司 。而 于值守的 兵也由 务府 护军 员③ 疏 官 内 予以 惩。 严 ④ 八月二十二日 慈禧太后命内务府另调写字人 ４ 　　　　 ， 人以充实敬 事房。 走向 ⑤ 前台 之后， 政务多了 起来， 人手不够了。

０ 内务府《 杂录档》光绪二十四年八月， ， 杂记类 １０／ ６，储秀宫是慈喜太后在 ０４杂２３ 宫中的９宫， 　　　　 此时已演化为慈科太后宫内事 Ｅ 务的代名词。 ② “ 管内 总 务府谨 为代奏叩 恩事。本月十七日蒙恩赏三旗护军营在西苑门各门 奏。 谢慈 座值班守工官兵等缎绸银两， 　　　　 仰见慈恩浩荡， 阖泽咸敷。 该官兵等莫不鼓舞欢 同深 欣， 感戴。谨恭折ｆ奏叩谢皇太后恩。 Ｊ绪 　　　　 七 ’ ，匕 二十四＇ 、 ｆ 月十八口 ／ 具奏， 奉旨 知道了 。钦 此ａ（内 　　　　 ’ 务府奏案》光结二十四年八月至十月．６５－５Ｗ ，７１ 另有一份同 ， ４ ／－５／ ／Ｓ　包） ４ ４ １ 此内容的奏折给殆堵 　　　　 帝。 ③ ‘ ． 总管内 务府谨 为代奏叩谢慈恩事。 奏。 八月十八 日恩赏版而门护军统领、 ， 护军参 领、 　　　　 护军及司员‘ 笔帖式、 内管、 库掌、 披甲等缎匹银两。仰见慈思浩荡， 闻泽咸敷。该 护￥逆司员、 　　　　 笔帖式并车库、 苏拉处官员兵丁等莫不鼓舞欢件， 同探感戴。谨恭折代奏 叩 　　　　 “ 二十四年／ 十九日 谢慈恩ｏ 尤绪 ’ 明 具奏， 奉旨 知道了。钦此。（ ” 内务府奏案》光 ， 绪二 卜 年八月至十月，６５ ５４喇　　　另有一份同此内容的奏拓给光绪帝。 　　　　 四 ４ ／－５／ 产轰１包） ４ Ｖ ７１ ④ ‘ 堂交。 奉堂谕： 据景运门值 班大臣文称， 本月十八日 该大臣亥刻问稽查各门 座朱车， 至西北角城Ｐ庙见内务府朱车两处均未站班， 　　　　 ｓ 咨由内务府自 行惩办前来。查本府新陈 枪营守卫紫禁城内各处所， 　　　　 责任纂重， 应按班值宿， 自 方昭慎重。今既据景运门文称城 阻庙朱车空误站班， 正 值班无 若不严加惩警， 　　　　 足重 是日 人。 将来必致诸多效尤。所有是 日 　　　　 英华殿朱车误班人之正黄旗披甲 人文补、 祥和、 瑞林等Ｖ名， 大寿、 明安、 ． 均著交１刑 ａ 司鞭责， 炯戒。 　　　　 ｉ 以Ｗ 各朱车嗣后倘再俏 空误情弊， 一经查出， 或别经发觉， 定将该披甲 人责革， 　　　　 决不宽贷。 勿谓言之不豫也。凛之。慎之。特谕。（ ”内务府《 堂谕堂交）光绪 ． 二十四年， ７包） 　　　　 １１ 第 ⑤ “ 光绪二 Ｉ 四年八月二 卜 二日， 敬事房奉鼓旨 著传于包衣昂邦， 敬事房写字人不敷 当差， 　　　　 著包衣昂邦挑选四人交敬事房当差。钦此。“ ”包衣昂 ， 邦． 即内务府大臣之意 此后内务府大臣为挑选此 ‘ 　　　　 名写字人花了不少时间（ 内务府《 堂谕堂交》光绪二十 四年， ７ 包） 　　　　 １ ） 第１ 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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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代 史研 究》２０ ０２年第 ６期

（ ） 　　　　 二 八月十九 日 杖毙 太监

慈 　　　　 颐和园的 禧太后不回 一个直接结果， 就是开始对光绪帝和 珍 妃两 处太监进行整肃。 从档案中 我还看不出此一整肃从何 日 开始， 但可以 看到一 个非常凶 惨的 结果：
光绪二十四年八 月十九 日， 事房奉 她旨： 殿 太监杨瑞 　　　　　　　　 敬 内

珍、 　　　　 内 杨长文， 殿司 房太 监张 得名及珍妃下太监戴恩如， 此四

名干预 国政， 　　　　 搅乱大 内， 来往 串通是非 ， 节较重 ， 情 实属胆大妄 为， 交内务府大 臣即 日 责处死 。再 ， 殿 小太监 苑长春 著 　　　　 著 板 内

革去顶带， 殿司 　　　　内 房太监张源荣、 王吉祥、 寿， 徐源 珍纪下太监 孙海 此五名实系 　　　　 成， 结党， 通 串 是非， 著交内 务府慎刑司重责 二百 永远枷号。又， 　　　　 板， 珍妃下太监张田祥、 卢田庆、 李玉盛、 苑 　　　　 福有、 张长瑞， 此五名均串 通是非， 不安本分， 属胆大， 实 交 慎Ａ司板责一百， 　　　　 ｌ 枷号二年， 年满请旨 。以 上太监等均著严加

看 ，有 　　　　 脱，生 端， 该 是问 钦 ① 守 和 疏 滋 事 惟 大臣 ！ 此。
由此可见， 审讯的日 期为八月十 日 且由慈禧太后亲自 九 ， 审决。以 往负责审 理太监的内 务府慎刑司， 此时已成为一个执 行判决的 部 门。慈 禧太后的审 讯时问有多长， 仅是当 还是几天？档案中没 天，
有说 明。但该茹 旨中， 审的 １ 被 ４名太监 中有 ３ 的名字写错 ， 名 可

见当时 审讯的 仓促。 八月二十一日， 由总管 宋进禄等下发撤消 １ ４ 名太监所食银两的咨会， 再度引用此雏旨， 可知这 １名太监的正 ４ 确名字及在宫内的 地位： 内 　　　　　　　　 殿太 监杨瑞珍， 黄旗广润管领下， 食银四两 镶 每月 五钱
内殿 太监杨 昌恩（ 　　　　　　　　 为长文）正 白旗恒 宽管领下 ， 月 前错 ， 每 食银 四两五钱 　　　　 内殿 司房 太监张得明（ 　　　　　　　　 前错 为得名）镶黄旗部麟管领下 ， ，
０ （ 务府来文： 内 人事》光绪二十四年八月至十月． １５ ０ ／璨 ９９ ， ４ ／－５－１　 ４ Ｎ ４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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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政变的 时间、 过程与原委（ 三）

每月食银三两五钱 　　　　

内 小太 　　　　　　　　 殿 监芜长春， 七品官职小太监， 旗钟 吉管 正白 领

下 ， 月食银五 两 　　　　 每

内 司 监张源荣， 　　　　　　　　 镶黄旗文 殿 房太 龄管 领下， 食银五两 每月 内 司 监王吉 　　　　　　　　 镶黄旗延 殿 房太 祥， 祥管 领下， 每月食 银二两
五钱 　　　　

内殿 司房太监徐 源寿， 　　　　　　　　 正 白旗常瑞管领 下， 每月食银二两

五钱 　　　　

珍 ｚ 太 恩如， 黄旗 　　　　　　　　 常贵管 １ －下 监戴 正 领下， 如 Ｒ 五钱 每月 二两

珍妃下太监孙海成， 　　　　　　　　正白旗常瑞管领下， 每月食银二两五钱

珍妃下太 　　　　　　　　 监李玉 正黄旗钟麟管领下， 盛， 每月食银二两

珍妃下太监 张田祥 正 　　　　　　　　， 白旗恒深管领下， 每月食银 二两 珍妃下太监 卢田庆， 　　　　　　　　 正 白旗恒深管领下， 每月食银二两

珍妃下太 　　　　　　　　 旗奎昌管领下， 监苑 福有， 正白 每月食银二两

珍妃下太监 张昌端（ 　　　　　　　　 前错为长端）正白旗 常瑞 管领下 ， ， 每

月 　　　　 食银二两① 当 时光绪帝的内 殿共有太监 ９ 人， ４ 其中总管ｚ 为赵文泰和郝 人，

寿禄。首领 ５人， 为张景洋 、 尹来玉 、 邓志 山、 王贵安 、 李荣 明。小

太监 １ 人， ３ 为得庆、 春福、 得意、 得如、 、 春华 福玉、 喜顺、 福庆、 喜 春、 玉梅、 长平、 春来。学 长兰、 规矩太监 ５ 食四 人， 两太 ７ 食 监 人， 三两太监７ ， 人 食二两五钱太监 ９ 食二两太监 ４ 人。其中的 人， ６

“ 天 ”因 年 小，为 身 顾 活 人，地 有 经 小 监是 其 龄 多 贴 照 生 之 其 位 时 常
超过总管或首领。从上 引被审讯太监所 食银两来看 ， 还不是大太
① 《 内务府来文： 人事》光绪二十四年八月至十月。其中“ ， 管领下， ’ 是指所有太监人宫 后均在内务府 卜 　　　　 二旗中注籍。除侮月所食银两外， 各太监另有钱粮米加五钱． 津贴 ｎ分例一分， 　　　　 官房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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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代史研 究》２０ ０２年第 ６期

监， 大多只能算 是普通太监， 但有一位除外， 即七品 官职小太监苑 长春， 他是光绪帝身边照顾生活的小太监。 由于是慈禧太后亲 ① 自 审讯， 一切都打破了常规， 务府慎刑司和刑部都没有审讯记 内 录， 我们今天难以查出他们的 具休罪名。而上引 雕旨中的罪名又 过于简略： “ 干预国 一语， 政” 似牵涉政治问题； “ 搅乱大内” 一语， 其 意是破 坏了宫内的 等级秩序？生活 规则？或违反了宫内的各 种规 矩”“ 通是非” 串 一语， 其意更不清楚， 是宫内 １人互相串通， 此 ４ 结 成一党？ 还是宫内 外串 结交外官？只有“ 通， 结党” 的罪名比 较清 楚， 这些人形成了一个小团体。 慈 　　　　 禧太后整肃太监的手段是极为罕见的狠毒。 名太监被活 ４ 活打死， 违反《 此已 大清律》 中五刑的规定。 大清律》五刑中的 按《 ， 杖刑最高数为“ 杖一百，可慈 ； ’ 禧太 后用此酷 刑还不解气， 第二天又
发下爵旨 ： 八 月二十 日， 　　　　　　　　 口传 ， ｍ 旨： 日交出板责 处死太 敬事房 奉 昨

监四名， 　　　　 不必买棺盛脸， 著抛入万 即 人坑。钦此。 ② 另 １名太监分别被板责 ７０ ０ ０ 板或 ２０ 已是血肉 ０ 板， 横飞， 慈禧太

０ 光绪二十四年八月初二 日 殿总管郝寿禄开具了赏单 ９ 其中一件为赏内殿 由内 件． 太监：赏内 　　　　 殿总管赵文太银十五两， “ 郝寿禄银十两， 小太监得庆、 春福、 得意三名， 每名银兰十两， 　　　　 首领张景洋 、 尹来玉、 邓志山、 王贵安、 李荣明五名． 每名银十两， 小 太监得如、 　　　　春华、 福玉、 喜顺、 福庆、 喜春、 玉梅、 长平、 长兰、 有来十名， 每名银十五 两， 　　　　 学规矩太监五名， 每名银轰两。食四两太监七名， 食三两太监七名 共大四名 每名银五两， 　　　　 食二两五钱太监九名， 食二两太监四十六名． 共五十五名， 每名银三 两。 复奏折片》《 　　　　 见《 ， 宫中杂件）旧整） ６ （ 补 号。由于小太监是属于身边侍候人， 其 大名与垒帝称呼有差别， 　　　　 我还未查出苑长容在宫内的名字为何。又据该年十二月 初四日 十四日由内殿总管郝寿禄开具的赏单， 　　　　 、 小太监少了“ 得意”‘ ， 、春华１ 两名。 苑长春很可能是两人中的一人。而被审太监的所食银两中也有可能是加赏， 　　　　 不一
定是 其宫 　　　　 内的地位。 ② 内务 府《 杂录档》， 光绪二十 四年八 月。 巧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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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政变的时间、 过程 与原 委（ 三）

后还分别给予“ 永远枷号”“ 、枷号二年” 的刑罚。 按例稽查的大理

寺为此咨会 内务府 ：

大 　　　　　　　　 务府慎刑司 理寺 为咨行事。准内 文称： 二十四 光绪 年 八月十九日 　　　　 敬事房奉ｍ旨： 殿小太 内 监芜长春著革去顶带， 内 殿司 　　　　 源荣、 祥、 房太 监张 王吉 徐源寿， 珍妃下太监孙海成， 此五 名实系 　　　　 串通 结党， 是非， 著交内 务府慎别司 重责二百板， 永远 枷号。 　　　　 除将太监苑长春、 荣、 祥、 钦此。 张源 王吉 徐源寿、 孙海
成五名枷号外 ， 咨行查照等 因前 来。查各街 门永远枷号 　　　　 相应 人犯 ， 系由本寺稽查， 　　　　 例 并将该犯等年貌、 籍贯造具细册 ， 咨送

过寺， 　　　　 以便派司员先 行赴贵衙门 查验加封。俊加封后， 堂 本寺

官再行定期前往查验可也。须至咨者石右咨内务府 。光绪二 　　　　 十 四年九 　　　　 月十七 日。 ’ ① 此后 ， 大理寺于十月 十八 日派 司员查验加 封 ， 二十二 日由堂 官查

验。 ②查《 大清律》枷号分两种：寻常枷号重二十五斤。 ， “ 重枷重

三十五斤 。枷面各长二尺五 寸， 阔二 尺四寸。至监禁人犯 止用细

链， 用长 ’ 不 枷。 ， ③戴此枷号渡过余生， 人的眼 以今 光来看， 实为生

不如死。

由于慈禧太后蘸旨中命对枷号太监“ 　　　　 严加看守”内务府大臣 ， 为此还下达 了 一项恩 威井举的命 令： 光绪二十四年 月 　　　　　　　　 八 二十一 日 奉堂谕： 查慎刑司管狱官二
员， 　　　　 责， 狱人犯 皆宜归其典守稽查 ， 有位宿之 是在 职任极 为重 要。现有钦奉ｉ 旨妨交枷 号之情 罪重 大太监 ， 　　　　 ｔ 防范 自 须加 意。

０ 必

‘ 内务府来文： 人事》光绪二十四年八月至十月。 ， 《 大理寺知照》光绪二十四年十月十五日、 ， 光绪二十四 年十月二十日， 内务府来 见（ 文： 人事》光绪二十四年八月至十月。 ，

（ 清 》 津古 版 ９ 年 第９页 大 律例 ， 天 籍出 社１３ 版， ０ 。 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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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代史研究》２０ ０２年第 ６期

该管狱官 　　　　 等尤当 倍加小心， 按班常川住宿， 稽察， 严密 毋得稍 涉 　　　　 大意。倘能始终勤 除于 慎． 年满时核其资劳， 按班升补外，
仍于存记 酌派忧差 ， 　　　　， 以示奖励。如有 旷班不到者 ， 亦必照例

参办， 　　　　宽货。凛之。慎之。 决不 ① 而内务府慎刑司一下子收监 １ 名耍犯， ４ 其枷铐及监房皆有不 足， 只得向 刑部调用枷、 ３付② 并修理 铐各 ０ ， 该司的 北监房③ 南、 。
① 内务府《 堂谕堂交》光绪二十四年， １１ ． 第 ７ 包。 ② 关于枷铐 内 务府档案中 ３ 有 件材料 一 刑部为片行事。四川司呈内务府咨取枷号三十 而、 　　　　 ５ 因咨 来。 铐０三十 冷 取前 夜本部所用铐镣向由 工部咨取， 应贵府专咨工部取 自 用。至添制枷号三一面， 　　　　 １ 除伤匠赶紧制造， 俊造齐再行知照取用外， 相应知照贵府可 也。须至片行者。右片行内务府。 　　　　 光绪二十四年九月二十四日 ， 。 工部为片复事。准 ｕ Ｉ 总管内务府咨称 本的 木枷、 　　　　 现存 铐镣因年久间有损坏艳朽， 现在不娥应用。当经木府 咨行刑部。咨取去后， 文称卜 　　　　 兹准 查本部所用铐镣向山工部咨取一 应咨工部希即按 式打造铐镣三十分 以 　　　　 便赴部领取前来。 管内 查总 务府咨取铐镣， 本部并无办过成案。 相应片复贵府查照办理可也。须至片者。右片复总管内务府。 　　　　 光绪二十四年十月二 十八日１刑部为知照事。四川司 　　　　 。“ 案呈前准内 务府咨取枷号三十面沐 部现在全行选 齐。泪７知照贵府查照。希即出 　　　　 Ｉ ｝ 具印领， 派员赴部领取。至制造铐镣三十分， 木部业 经咨行工部调取。埃造齐送部时， 　　　　 本部Ｘ－ 照负府 １． ７ ＂ 领取可也。须至知照者。右知照 内务府。光绪＝十四年＋一月二十八日 ” 内务府来文： 　　　　 。（ 刑罚》光绪二十四年至二十 ， 五年，１ 　　　　－５ －用／３１由此可见， ４ 巧 （ ２ ２６） ４ ｝ 刑部为内 务府专门制造了３面枷号， 于工 ０ 并由 部不直接对内务府负资， 刑部向 　　　　 改由 工部调 取的３付铐 ．是专门制 ０ 镣 也 造的。 ③ 关于监房， 内务府档案中有两件材料； “ 懊刑司为呈报事。查本司北监内监房共十四 间， 　　　　 瓦片脱落， 头停渗阅 监房子琦坍塌闪裂， 井二门内界墙及库房墙垣坍Ｎ．各工 Ａ 应行修理。 　　　　 开单呈回堂台， 奉谕： 著核实估修等谕。遵即时招商逐一查勘， 各项活 计， 　　　　 核实估须银九十五两等因， 呈明批准在案。今本司应领估播银九十五两。相应 呈报堂查核处， 　　　　 转伤银库照数发给可也。 为此呈报。光绪二十四年八月二十九日 ” 。 “ 　　　　 慎刑司为移付事ｅ查本司南监内旧有南北监房四同， 因年久失修， Ｐ 住１不堪栖止。 南监房两问坍Ａ情形甚重， 　　　　 拟暂级修。 其北监房二闷查灿悄形稍轻， 仅只头停渗翻， 瓦片脱落， 　　　　门窗木梢栖 朽。前经回明， 将此北监房修理， 为收置投司太监。现饮商 以 逐一查勘各 　　　　 项活计， 核实估需工料实银四十九两， 理合呈明批准在案。相应移付贵 库照数给发可也。须至移付者。右移付银库。光绪二十四年十月二十一日。（内 　　　　 ”（ 务府来文： 　　　　修建工程》光绪二十三年至二十四年， １５ ０ ／２０９ ， ４ ／－５－２７ ９） 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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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政变的时间、 过程与原委（ 三）

慈 　　　　 太监的 禧太后对 整肃并没有到此结束， 此后继续追究有关 太监的连带责任。 八月二十日， 她又下 令： 敬事 ｍ旨 关 总管 喜， 查太 　　　　　　　　 张进 因失 监不法 房奉 ， ： 防营 来往， 串 通 　　　　 是非， 革去总 发往打 拉，年给官 奴。 著 管， 牲乌 五 兵为 钦此。 ① “ 关防营 总管” 即为乾清宫总管之一， 张进喜， 五品官职， 每月食银 ｉ两 ， ｓ 是一位大太监。 八月二十 日 她再 一 ， 下令：
敬事房奉ｉ 旨： 　　　　　　　　 总管赵文泰、 寿禄 ， 因失 查太监 ｔ 内殿 都 俱

不法等情， 　　　　著从宽各罚月银一年。 钦此。 ② 赵 文泰（ 写作 太） 郝寿禄 又 赵文 和 均是慈禧太 后为光绪帝选 择的 身边 人， 是年 初 日 于 七月 八 刚刚升职。 对于光 绪帝的内 慈 殿， 禧太后一直
未放权。 ③此次的处罚已降到找不到任何过错的内殿总管身上 ， 光绪
①

《 内务府来文： 人事》光绪二十四年八月至十月。另见内务府（ 记档》署中） ． 日 （ 光绪

② ③

二十四年八 月的记载。

《 内务府来文： 人事》光绪二十四年八月至十月。 ， 如： 光绪二十三年“ 月初二 日总管多环奉旨： 四 ， 总管宋进禄等为内 殿四品官职蓝翎总 Ｉ段文 因病准其为民， ｆ 元， 官职钱粗全行止退。饮此月司年“ 月初六日， 四 节领春海奉 旨： 内殿五品官职总管谢双喜 赏添二两钱粮， 七品官职首领赵文泰放为本处六品官 职． 赏添一两钱粮， 太监王贵 安放为 本处八品官职首领。 钦此。 ” 多环（ 大名王得裸）春 ‘ 海（ 高福春） 储秀宫的首领太监， 大名 均为 地位仅次于连英。他们所传之旨当然是慈禧 太后 之旨。谢 双喜后改为御 善 月房总管。（ 以上档案见《 传抄底薄丸光绪二十三年正月 立， 中 棺 各项档薄漪 ２５ 号） １ ７ 光绪二 年 七月初八日总管多环奉旨沈） 十四 着宋进择 为内殿六品官职， 总管赵文泰赏换五品顶带， 二两钱粮； 赏加 七品官职首领太监郝寿禄 放为本 处六品官职总管， 赏加一两钱粮． 八品官职首领太监邓志山 放为本处七品官职 首领， 太监李荣明放为本处／ 官职首领。 嗡 钦此。 将伊等官职照例咨部。其赵文泰系 镶黄旗安立管领下 每月现食八两钱粮米之外， 再添二两钱校米 每月得给十两钱粮米 食。郝寿禄系正劳旗 五套管领下， 每月现食Ｋ 两钱粮米之外． 再添一两钱粕米， 每月得 给六１钱粮米食。邓志山系正黄旗三保管领下， 钩 李荣明系锥黄旗全字管领下， 此二名 每名 每月现食四两五 钱钱粮米， 俱无庸另行添给。再每名每月应得之津贴口 俱照 分， 品 得给犷（ 内务府来文汰 事》 级例 见《 ， 光绪二十四年五月至七月， ｖ５ ｓ－ｍｉ ａ －ｏｔ 碟 ａ －－ ９８ 多 Ｆ斤 此旨， ４包） ＯＦ传 ， 仍是慈禧太后的摊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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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代 史研 究》２０ ０２年第６期

帝不能 子任 给 何保护。 光绪帝身 以后 边的大小 太监们还又有谁敢 违 背慈 禧太后的旨 光绪帝 处于 太后的 下了。 意？ 完全 慈禧 控制 ①

袁 世凯告密之后 ， 　　　　 清廷恐外人干涉而对有关 当事人 不审而诛 ，

因 谭嗣同之密 此， 谋仍为隐 情。 就一般逻辑而言， 就慈禧太后的性 格而言， 不会放手。 她必 整肃光绪帝、 珍妃身边的 太监以探隐 情， 自 是顺理成章之事。 但慈禧太后放出的整肃手段如此酷烈②肯 ， 定是这 １ 名太监的 ４ 活动触犯了 她的根本— 政治 权力乃至生 命， 而且， 很可能与她 此时最痛恨的 康有为、 张荫桓有关。 慈禧太后的整肃， 时在宫中引出了紧 　　　　 当 张空气。八月二十一

① 尽管诸多私家著述称慈禧太后在政变后对光络帝身边的太监大换血， 但从档案来 看， 　　　　 情况并非如此。光绪二十四年八月初二日、 十二月初四日、 十四日， 殿总Ｉ郝 内 Ｔ 寿禄 ３ 　　　　 次开具赏单． 内殿的总管、 首领皆未变， 小太监少了得意、 春华 ２ 学规矩 名． 太监由５ 　　　　 名减为２ 食四两太监由７ 名ｒ 名降为 ６ 食三两太监山， 名 名升为 １名， １ 食二两五钱太监山９名升为 １名， 　　　　 ４ 食二两太监由４ ６名降为 ２名。见《 ８ 复奏折片》 光绪朝， 　　　　 《 宫中杂件》Ｉ整） 号。其上层未变的主要原因当属他们都是慈禧太 （　 补６ Ｌ ｉ
后挑 选出来 　　　　 的人。

② 一般说来， 淆朝对于太监的处罚都比较重， 但如此残暴的刑罚实属罕见。当时一般 的处罚， 　　　　 有如光绪二十四年两例： 其一 光绪二十四年五月十三 日 １ 敬４房太监何姓 口 奉旨： 　　　　 交出太监哀兴成、 传 周恩杰， 著慎刑司严行审讯 务于今 日 复奏。饮此。 ” “ 　　　　 敬事房奉旨： 五月十三日 司房太监袁兴成、 周思杰， 此二名俱因造言生４， １实属妄 为。海名重贵一百板， 　　　　 均著发往打牲乌拉五年。钦此。此是光绪帝的处罚。经过 ’ 慎刑司。而袁兴成的具休罪名为： 　　　　 “ 奴才宋进禄等谨奏为请旨事。内股司房太监震 兴成昨日 　　　　 夜声言 与奴才等九人及内殿总管赵文泰等要铁车银两等语。奴才不知 何故。姻内微总管赵文秦声言， 　　　　 无能管辖， 此系太监袁兴成与周恩杰二人捏造． 讹 诈银两。奴才等不敢植专。为此请旨ａ（ 　　　　 ＂原件无日 夹在宫中（ 记账》 （ 期， 日 内， 宫中 各项档簿》 １ 　　　　簿４７号） ９ 其二：黑龙江将军忍、 “ 齐齐哈尔副都统萨为咨行事。悄刑司 案早， 　　　　 本年五月十 日 七 准总管内务府咨开 二 二月二十三日 首领喜寿奉旨： 储秀宫 小太监庆丰因家日 　　　　 胆大 申通是非， 情节较重． 著发往黑龙江枷号十年。钦此 一 ” 此是葱禧太后的处罚， 　　　　 未经过镇刑司（ 内 见《 务府来文： 人事 ． 光绪二十四 年五月至
七 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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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政 变的时间、 过程与原委（ 三）

日， 内殿太 监尹德福、 苏敬芳听说同 伴张得明 板责处死后逃走。尹 德福， 岁， ４ 南皮人， ８ 每月食银四两五 苏敬芳， 岁， 钱； ２ 静海人， ７ 每 月食银二两。 ①而尹得 福逃走后， 竟身怀小刀重人宫禁， 在景运门 被护军捕获， 送往刑部。据当时的审讯记录， ② 尹得福怀刀闯门是 企图复仇， 最后也被处死。 ③
（ 八月二十三 日 光绪帝被软禁 　　　　 三） 起

八月十九日 禧太 　　　　 慈 后整 肃光 绪帝、 妃身 珍 边的 太监后， 她与光 绪帝、 珍妃的 关系 也降至冰点。原有的亲 情已 不复存在， 而对光绪 帝与珍妃采取直接 行动也是必然之事。 八月二十三 日 内 ， 务府奉 窟苑（ 簿》 一记录： 传帖 中有 春字 　　　　　　　　 九十三号。传兴隆厂为四 扇门 打安门 攒钉饰事。 ④ 奉雇苑即管理西 苑等处的衙门． 《 传帖簿》 是奉哀苑 记录外请工匠 所发“ ” 传帖 的记录， “ 春字” 是其发帖的编 “ 号， 兴隆厂” 是京城中 有 资格承接皇家活 计的营 造商， 四 而“ 扇门” 就在滚台涵元殿一带叭
． 詹宋进禄为内殿太监尹得福 、 苏敬芳逃走事（ 光绪二寸四年八月乙 卜 四日）见 ， 《 内务府来文： 人事》光绪二十四年八月至十月。 ， 刑部行内务府片， 光绪二十四年九月初二日 见（ 务府来文： ．光绪二十四 内 人事） 年 八月至 ｝ 月。刑部片中称： “ 景运门奏送太监尹德〔 福怀刀闯门请交部审讯一 得〕 案。讯据尹德福供称， 在内殿允当 太监． 木年八月二十日伊听闻同处当差之太监张
③

得明犯 法杖毙 ， 心怀 畏惧 ， 告假 出京，， 一”

参见孔样吉（ 慈禧、 太监、 慎刑司 ， 》（ 晚清铁闻丛考— 以 戊戌变法为中心）巴蜀书 ，

④ ⑤

社 １９ 版， ９ －１４页。 ９８年 第 ６ ０

内 务府奉衰苑《 传帖簿》光绪二十四年， ０５ ９ ３７ ， ４ ／－３凉 ６ 包。 ３ 四扇门’ 　　 １ 的具体位登我还不太清楚。我认为其在涵元殿一带， 有两条材料可作依 据。其一是八月初八口慈禧太后训政典礼 内务府记光绪帝的日 程时称， 光绪帝当 日 在中和殿看祝版后“ 还派台。午时出四确门， 至德昌门外黄恨次等候皇太后升勤 政殿。 内务府奉炭苑《 （ ’ ， 值宿档）光绪二十四年） 本紧靠着勤政殿， ， 攘台 德昌门是勤 政殿的正门， 可见四扇门 在该台之内。其二是立山后来传鼓旨一 汰台前两楼梯满 砌 明早将材料送至四扇门。“ ， １稼台前两楼梯” 当为涵元殿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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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代 史研 究》２０ ０２年第 ６期

“ 门攒” 是门门， 疑 “ Ｉ 钉铭． 是将门 扣住的金属件。 兴隆厂的这一活

计是什 么意思？可 以往下看。

第二天， 一 　　　　 １ 二一四日， 内务府奉衰苑《 记事簿》 中有记：

总管刘得 寿奉 旨： 　　　　　　　　 滚台桥 迄南安搭木板棚房二座 ， 东西朝

房迄北安 　　　　 搭木板棚二座． 奉哀苑 日 著 今 急刻成做修理。 钦此。

又， 　　　　　　　　 北海 大闸 闸板 糟朽二 块 ， 紧添换。 总管阮进 寿传： 赶

栏杆 　　　　赶紧 破烂， 修齐。莫误。 ① 《 　　　　 记事簿》 是奉雇苑记录 重要工匠事务的档册， 大多为由 太监 传下的光 绪帝和 慈禧太后的 谕旨 。其中刘得寿为乾清 宫的总管太 监之一； 阮进寿的身份更为特别， 他是北海的总管太监， 同时又 是 慈 禧太后身边的 小太监。 ②当天的《 传帖簿》 记： 又
春 字第九十四号 。为传兴 隆厂 ， 旨： 台过河桥添安木 　　　　　　　　 奉 流 板棚二座， 　　　　 赶 紧今 日进安事。 春字第九十五号。为传兴 隆厂 ， 　　　　　　　　 北海大闸闸板栏杆事 。

此中的“ 木板棚”“ 板栏杆” 计又是为 、闸 的活 什么？ 可以 再往下看。 第三天， 　　　　 八月二十五日， 记事 的记载可以明确无误地说 该《 簿》 明前两天的活 计具有什么样的 性质：
立大人（ 山） 　　　　　　　　此 旨： 立 面奉 所有流台两傍楼梯及各 门座 ， 全
① ②

内务府奉哀苑《 记事薄》光绪二十四年． ０５ ９２１ ， ４ ／－３／５． ３ 光绪二一四 敬事房年总》 卜 年《 中收有一件罚单， 共中注明“ 北侮总管阮进寿银三十三 两” 。见（ 宫中杂件》旧整） ３５ ． （ 第 ４包 《 敬事房年总》 。义内务府（ 复奏折片》 中收有 光绪二十四年八月初二 日 的一份赏单， 其中提到赏储秀宫小太监阮进寿银 １ 两， ２ 同年十二月初四日、 十四日的赏单 也列阮进寿为储秀宫小太监． 睡次赏银为 ｌ ０ 两。由于此两位皿都十分重要 不可能１名， Ｔ 当为一人。由此可证， ４ 阮进寿所传之 旨， 当为慈禧太后之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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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政变的时间、 过程与原委（ 三）

行堵砌妥协。再仁 喂门逸西互荷风 葱露 亭灰土 海埂 ， 　　　　 改埂砖

雨 　　　　 路。钦此。 该日 传帖簿》 的《 对此也有记录： 春字第九十六号。帖 　　　　　　　　 子一件， 为传兴隆厂。 奉立大 人谕： 面 　　　　派台两 奉ｍ旨， 傍楼梯及门 行堵 多 座全 砌， 加人夫事。 由此可见， 八月二十三日 在四扇门“ 钉安门攒钉锦”并不是简 ， 单的 活计。二十四日 座“ 的ａ 木板棚房” 更是针对光绪帝的。“ 桥 流台 南”己在 ， 流台， “ 东西朝房以 还不能 北” 确定位置， 很可能在 涵元殿 一带，座“ ａ 木板棚房” 是一种住下等人的简易房屋。在此建简易 房， 要求当日 ＿ 且 完成， 有一种可能， 只 即为看守光绪帝的人员建值 班用房。“ 闸板栏杆” 是为了加强西苑警卫， 有人潜人。 以防 而到 了 二十 日 负责管理奉哀苑事务的内务府大臣 五 ， 立山奉到的慈禧 太后 豁旨更为明 将赢台涵元殿的楼梯及壕台 确， 所有建筑的门 座 全部“ 堵砌”光绪帝出行的道路只能在 ， 其看守的 眼下， 其活动的 空 间受到了 限制。 仁暇门即勤政 殿通往碱台的 正门， 荷风蕙露亭在 勤政 殿西 侧丰泽园以 两 西， 地皆 在南海的北岸， “ 灰土海慢， ， 是指南 海此 段原 来的土 此一 堤， 段土堤 漫砖雨路” 改“ ， 很可能 是为了 巡逻 的警卫 更方便地观察藻台。 由 ① 此可以 大体断定， 八月二十三 日 起， 光绪帝已 被软禁。 此 　　　　 流台等处的 后的 两日， 监禁设施继续增加。奉雇苑《 记事
簿》 ： 记

二十六日 总管阮进寿奉旨： 　　　　　　　　 。 四扇门外 安搭木板棚一座，

① 此一段雨路修建时间较长， 抓内务府奉窿苑《 现修括计搏》 “ 记 八月二十七 日至九 月初六 日 　　　　 现修活计开列干后・…仁暇门也西铺慢砖雨路。九月初七 日 ， ・ 至十六日 现 修活计开列于后 ・二 　　　　 仁唯门逸西成做雨 路。九月十七日 至二十六日现修活计开列 于后 一 仁ａ门逸西雨 　　　　 路钻生Ａ．（ ０５ ９５５又 内务府奉４苑（ ＂　 ／－３／７） ４ ３ １ 敬事房活 计档》 　　　　 也有相同的记载（３／－３／ ４０ ４０５ ９５ ） 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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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代史研 究》２０ 年 第 ６ ０２ 期

著奉 哀苑今 日急刻成做修 理。钦此。 二十七 日， 　　　　 立大人 面奉 旨： 清院北 门堵砌 ， 日要 齐。 淑 明

又， 流台前两 楼梯满 明 砌， 早将材料送至四扇门 。又， 北海蚕 坛后进水闸， 挖积土， 清 闸板糟朽， 更换。又， 知阁外织 赶紧 日 女桥， 清挖淤泥， 半截河闸 棱包 安铁壁〔 子等因 铁， 蓖） 。又， 首 领李文泰奉旨 革子门内安搭木板棚一座； ： 半截河清理闸口 ， 安铁壁〔 ； Ｘｌ 淑清院 元光门 上门 封锁。钦此。 奉Ｙ苑《 簿》 Ｏ 传帖 记： Ｅ 二十六日 　　　　 。春字第九十八号。为 传兴隆 阮总管口 厂， 传， 奉 旨 四扇门外 ： 搭木板栩一座事。 二十七日 　　　　　　　　 。寿字一百号。为传兴隆 淑清院北门 厂， 堵砌；
流 台前两楼梯满砌 ； 　　　　 北海蚕坛后进 水闸清挖积 土， 闸板 糟朽 ，

赶紧 　　　　 知阁外织女 安换。日 桥清 挖淤泥， 半截河问枝包 添安 铁， 铁壁〔 子事。 　　　　 笼〕 木板棚已 搭建到四扇门， 很可能意味着看守已到涵元殿门外。淑 清院在勤政殿以 此时是珍妃的寝宫， 东， 其北门堵砌， 使之遥望派 台 都不可能， 其元光门上门封锁， 着珍妃也被软禁。日 意味 知阁在 淑清宫沿岸向南， 下有水闸， 海的出 是三 水口， 桥在 织女 今南长街， 三海之水由日 知阁经此进人 天安门 前金水桥， 处清淤泥、 于此 安铁 蓖， 仍是防 人潜人。 西苑一下子 　　　　 有如 此许多的活计， 日 每 须进许多工匠。为防范 工匠于此中 生事， 又对进出的工匠加强管理。奉雇 记事簿》 苑《 记： 二十八日， 　　　　　　　　 奉 旨 水西门 进匠时， 阮总管口 传， ： 每日 著带匠 官会同 　　　　 海司房点数放进、 点数放出 晚间 等因 。 水西门 本有带匠官， 海司房是西苑负责工程等事务的 衙门， 双甩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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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政变 的时间、 过程与原委（ 三）

验是为了防 止带匠官因人头熟络 而循私情。 出点数， 进、 是为了防 止混人混出 。从奉哀 传帖簿》 苑《 来看， 后进匠， 此 须在前一天报名 单， 以便带匠 海司 官、 房官 员核对放人放出。 ① 八月二十九日， 　　　　 奉衰苑《 簿》 记事 还有一条意义 不明的 记载： 阮总 　　　　　　　　 房宫门内安大 门 门 管口 奉旨： 传， 御膳 锁、 门， 外安大
钉娜。今 　　　　 日门内安小锁、 钉饰。

相应的内容在奉衰 传帖 中也有记载。然而， 苑《 簿》 这一条记载我 还看不太明白。 膳房宫门的大 御 锁究竟起什么 作用？难道御膳房 关门了 ？难道处在软 禁中的光绪 帝伙食也将降格减等了 ？ （ 九月 　　　　 四） 初四日 奋布光绪帝 病情 九月初一日， 　　　　 慈禧太后命总管内 务府大臣每夭带医生为光绪 帝看病。为此内务 府大臣也选派司 员随其照料。内 务府《 堂谕堂 交》 中有此 一文件： 堂交。奉堂 现奉鹅旨， 本堂 　　　　　　　　 谕： 派出 等每日 带领医 士在皇

土 请 。自 遴 妥员随回 。 堂 稿笔帖 文 　　　　 应 派 前 脉 照佛 著派 掌 式

起、 　　　　 重英、 文秀、 殉、 文 文荫、 继森、 联荃、 有庆， 日 跟随本 每 二员

① 奉衰苑《 传帖搏》 八月二十八日记： “ 春字一百零一号。为传兴渗、 庆丰厂． 阮总管口 传， 　　　　 奉旨 水西门著代匠官会同悔司房点数进匠， 不得含混事了二十九 日 “ 记：春字 一百零三号。为传庆丰厂， 　　　　 催初一日报单事。春字一百零四号。传兴隆厂， 奉旨： 御膳房宫门内安大锁、 　　　　 门门， 门外安大钉锦。今日 安小锁、 钉邻等因。并催传今日 应递初一日报单．９ 　　　　 Ａ急呈报筝。 刊春字一百零六号。为传催兴隆厂， 喜福堂、 仁峨门 大工进匠花名． 　　　　 书办一分 备带至水西门呈递带匠官事。“ ’庆丰厂１ ， 也是接皇差的营 造商。内务府奉袁苑《 　　　　 堂司传谕搏》 “ 记：八月二十八日， 阮总管目传， 奉旨： 水西门 每日进匠二 　　　　 奉景司长谕， 此件即应遵旨办理 由衙门传达室知该厂． 务须多加人 夫， 　　　　 按实数呈报。其带匠官即派中海常川人员。 如不敬用， 稿公酌拟派北海吉英 由 等数员， 　　　　 帮同带领出入。每日 分班专员二位， 由衙门暂行酌给饭食， 每员三吊。其 花名略节由ｆ 　　　　 ｔ门领出， 或由该厂备用一分。莫误可Ｃ ＂４０５ ９ ５ （３／－３２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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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代史研 究》２０ 年 第６期 ０２

堂 　　　　 等妥协带领， 读重。 以昭 特谕。此交。九月 初一日 ① 。 前已 叙及，？帝 有病， ｉ ｆ堵 本就 ｂ 而八月初 日 十 发出选医 人京之诏 却是一 个政治 行为。 次慈禧 后派内 此 太 务府大 每日 为光 臣 带医 绪帝请脉， 似 非为 Ｌ 帝 关 ｀ 光绪 的身体， 有其政治目 九月初 日 内 而 的。 三 ， 务府上报 了 帝的医 第 光绪 案。 二天，务府 苑４ 档》 有一 内 奉哀 值宿 中 记载：
光绪二十四年九月初四 日。由奏事处交出本 月初三 日皇 　　　　　　　　

上脉案一纸， 　　　　 奉ｍ旨 交各街门 ： 堂官阅看。 钦此。 在专制社会中， 帝的 皇 病况是绝对的 秘密， 证天 以 子至圣至明。 慈 禧太后向 京中各衙门堂官公布光绪帝的病情， 实际上是一种政治
试探 。这一天的光绪帝身体状态极差 ：

九月 　　　　　　　　 庄守 朱ｍ、 初三日 。卢乘政、 和、 李德昌、 陈乘钧、 范

绍相 ， 　　　　 请得皇上脉 息： 左右寸 细软， 左关微 弦而数 ， 关应数 ， 右 左尺虚数 右尺数 页无力。症属肝 肾久亏 ， 胃均弱。 昨夜前 　　　　， 脾

半 　　　　 夜未眠， 夜眠不甚沉。晚昨（ 后半 昨晚） 大便一次， 澹涤， 今 早大 　　　　 稀澹色白， 便二次， 兼有糟粕未化。少 腹气坠， 有时头晕 眼 耳鸣而 口 　　　　 塞， 渴咽干， 涩， 时或作痒， 嗽少痰。腰痛， 咳 腿膝
无力， 木空痛 。神 倦喜 卧。小使频 数 ， 　　　　 麻 色白而 少。 气怯做 言， 多则牵引少腹 作抽。时或 牙痛、 　　　　 语 口疮， 指作胀。 常上 手

（ 　　　　 有时 时常） 寒。 恶 胸满糟杂作呕。面色 见白， 左颧色 青而滞， 右 　　　　 颧淡白 。下部潮湿寒冷， 夜梦闻 金声则遗粉， 或滑清， 有时
似滑未滑。躺 卧难 以转侧 ， 　　　　 不能久坐久立， 不耐劳苦 。总由心 肾不交， 　　　　 肝气郁 结， 阴不 潜阳， 虚热 上蒸于肺 ， 中气不足 ， 降 升

失宜 　　　　 梦闻 。至于 金声逸精， 此心不藏 肾不 神、 藏精、 肺不藏魄 所 　　　　 培脾胃， 致。拟中 下固肾 上清肺气， 真， 滋养肝阴 之方， 以图
缓 效。今议 　　　　 用八珍麦味地黄汤 ， 加减调理。
０ 内务府《 堂谕堂交）光绪二十四年， ７ 包。 ， 第１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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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政变 的时问、 过程与原委（ 三）

璐党参四钱， 　　　　　　　　 焦朴术三钱， 获芬神三钱， 杭白芍三 淮山 钱，

药三钱 ， 　　　　 千地黄三钱 ， 川杜仲二钱 。 麦冬三钱米妙， 山芡肉二钱 ， 补骨脂一钱五分盐 兔丝子二钱 酒 炙甘草一钱 。 　　　　 炒， 妙

引用： 　　　　　　　　 三钱， 金石州三钱， 一 芡实 莲子肉三 ① 钱。 此医案中的医生名 单很可能是按照当时的品级排列的， 卢秉政为 知府、 朱混为同 陈 知、 秉钧为郎中， 是外 皆 省推荐而来的； 庄守和 为 花翎二品顶戴太医院院 李德昌为花翎 使， 二品 顶戴太医 院右院判， 范绍相为三品顶戴太医院御医。 ②从病情报告来看， 光绪帝浑身
上下都是病 ， 、 口、 、 腰 、 膝、 、 胸、 均感不适 ， 眼 耳、 牙 喉、 腿、 指 头、 腹

而大小便、 脉息也不正常。其中相当多的 部分是光绪帝的自 如 述， “ 倦喜卧 、气怯 神 ”“ 懒言” 不能久坐久 等， 、 “ 立” 但这些现象并不能

说明光绪帝得 了什么病 。光绪帝确实有病 ， 主要是遗精病 ， 这 其病

因 虽然不清楚， 但此病伴随其一生。其余的 症状， 大约任何一个 失 意的政治家 都会出 更何况自 现， 八月初四日 慈禧太后回 西苑后， 光
绪帝每天都是在身心疲 惫之 中过 日子。连续一个月 ， 任何再健康

的 都不可能不出现“ 人， 神倦”“ 、气怯”“ 、不能久坐久立” 的现象。 而医生开出的诊断 也不仅是病理 ｝且兼 ： 具精神 ， 上的： “ 不交， 心肾 肝气郁结， 阴不潜阳， 虚热上蒸于肺， 中气不足， 升降失宜”“ ； 心不 藏神， 不藏精， 肾 肺不藏魄” 这样一份病情报告由慈禧太后下发 。 到六部九卿各大臣， 实际上是宣布， 光绪帝的身体根本不能担负 起 乾纲独断的皇帝的 责任！ 白 　　　　 慈禧太 八月初六日 后训政后， 各国驻华公使馆非常往意当

内务府奉衰苑《 值宿档》光绪二十四年，３／－３／０。以下所引档案未注明者 ， ４０５ ｖ６５ 皆是引自 该档。又， 该件文字已与日本外务省档案中抄件对照校正。 此３ 人的职位见《 宫中记载卷单》两样）光绪二十＿年至二十五年，宫中杂件》 （ ， 《 Ｕ 整） ２２ 包； 日 ， ５０ 又见《 第 Ｒ奏折片》 光绪朝，宫中 《 杂件》旧整）补 ６ （ 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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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代史研究）２０ ０２年第 ６期

时的 政治 走向， 尤其是光绪帝本人的生命安全及慈禧太后废帝的 可能性。上引光绪帝的 病情报告， 也为日 华公使馆所获， 使 本驻 公 矢野文雄于九月十四日 将之以本公第 １ 号信的附件， 日 １ ６ 发给 本 首相兼外相大限重信。 ① 由 英国等国 　　　　 公使的 于 干预 ， 总理衙门被迫同意由一名外国医 生给光绪帝看病 并出具 诊断书。九月初四日， 公使馆医生多 法国 德 Ｄ．　ｅ ） 福（ｒ ｅ ｖ 给光绪帝看病。 Ｄｔ ｅ ｈ 事后， 多德福向清廷递交了 病 情诊断书。内务府 奉雇 值宿档》 苑《 有录， 全抄于 下： 由 抄， 　　　　　　　　 堂来 光绪二十 四年九月 初四日 法国 京使署医 驻 官多 德福蒙 　　　　 视大皇帝， 约诊 并恭悉交亲（ 亲交） 病原说略， 熟思面答 之 现 　　　　 身体应弱。 语， 得悉： 颇瘦， 劳累， 皮白 头面 。饮食尚 消 健， 化滞 大 　　　　 缓， 便徽泄， 色白， 有未能全化之物。呕吐无常， 内 气喘 不调， 堵闷， 　　　　 胸间 气怯时 作。当日 允于听， 气音尚无 止时 蒙 肺中 异常 　　　　而 较乱， 现症， 运血 脉息数而 无力。头痛、 胸间〔 〕虚火、 闷、 耳鸣、 　　　　 似脚无跟， 头晕， 加以恶 而 寒， 腿膝尤 甚。自 觉指木， 腿亦 酸疼。 　　　　 作痒处。耳亦 体有 徽聋， 视之力 目 较减。 腆疼至于 生行 小 之功， 　　　　 水 其乱独重。一看小水， 其色淡白而少 追用化学将 。
小水分化 内中尚无蛋青一质， 　　　　， 而分 量减轻。时常小便 频数而

少， 之内 　　　　 于小便相宜似乎不足。在说略注意遗精为 系 一日 要， 夜间所 　　　　感 欲， 则无， 且白日 遗， 动情 昼间 而 似不能兴 举。 详细察悉皇帝圣恙， 　　　　　　　　 实知由于腰败矣。 按西医名曰： 腰火 长症。若问 　　　　 腰之功用， 人饮食 则平 之物 入内， 致化其有毒之责 〔 作为渣滓， 　　　　 质〕 由血运至腆， 留合小水而出 以免粉神受毒。 ，
设若腆败 则渣 滓不能合 小水 而出， 　　　　， 血复运 渣滓散 达四肢 百
① 《 各国关系杂纂： 支那之部— 光绪二十四年政变、 光绪帝及西太后崩御、 哀世凯免 官）１ 　　　　－－４ －２第 ］ 口 ， －６　 －２ ， 册， 本外务省外交史料馆藏。 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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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政 变的时间、 过程 与原 委（ 三》

体， 　　　　 日渐增积 。 以致四肢百体有如以上所开之乱 。 至 于施治之法 ， 　　　　　　　　 总宜不令腰过劳 累而能令 渣滓合 小水 同

出 　　　　 之一。 养生善法， 之莫 总 善于 锥日 食人乳或牛乳， 他物不宜

入 口。每 　　　　 日约食 乳六斤左右 ， 而食牛乳 时， 应加 入辣 格 多思， 约一 两五钱此 化 　　　　 物系 取牛乳 之摘洁 译名乳 者． 据。如此食 乳须数 天 矣。若 以药而论， 　　　　 则用外 洋地 黄末， 实属 有功 于腰 ， 千擦 可安

痛楚。西 　　　　 洋有吸气 ， 罐 用之成效依然。照此养身 之法， 行之小 便调和， 　　　　 喘气闷 堵可除， 致病身大 以 愈。 其通精之 软弱而少 　　　　　　　　 腹皮肉 虚而无力， 症， 既亦 不克阻 精之
妄遗。宜先设 法治腰 ， 　　　　 然后止遗精益 易也 。 敝 医官情殷 效力， 　　　　　　　　 管见若此， 详加 以闻。 这是清方的记载。该病案可能是 当时法国人所译 ， 文字不甚流畅 ，

但意思清 楚。日 本驻华公使矢野文雄当 时得到 一份法国 公使馆致 总理 衙门的 诊断 并将之呈报首相 书， 兼外相大限重信。该件为法 文， 今请近代史研究所黄庆 华先生翻 译如下， 可以对照 读者 来看口
法国驻华会使馆 多德福 医生诊断书— 　　　　　　　　
日呈 总 理 　　　　 衙 门

１９ ８８年 １ ０月２ ０

１ ８ １ 月１ 　　　　　　　　 公使馆医生多 ８ 年 ０ ８日， ９ 法国 德福博士奉中国 皇帝的 旨 入宫 　　　　 ， 诊病。通过陛下 谕 欣然 提供的记录并回 答询

问， 　　　　 对陛下的病情做 出如下诊 断。 体质衰弱 ， 　　　　　　　　 精神不振 ， 明显消瘦， 面色苍 白。

食欲尚 但消 　　　　　　　　 轻度腹泻 好， 化缓慢， 。排泄物呈白色， 且未

完全消化 　　　　。频繁呕吐。 气闷导 致呼吸不均 匀， 发作 时更显焦 虑。肺部 　　　　听诊未见异常。

血循环不好， 现紊乱。 　　　　　　　　 常出 脉弱而频数， 痛， 头 胸闷热； 耳

鸣， 　　　　站立 困难。 头晕 ，

除 　　　　　　　　 上述症状， 膝部明显发凉， 腿、 手指触觉不明显， 腿痉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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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代史研 究》２０ 年第 ６ ０２ 期

孪， 发痒， 全身 轻度耳聋， 光迟枕， 目 腆痛。 尿频最为关键。表面看， 　　　　 尿液白而透明， 尿量不大； 化验

未见蛋 白， 尿浓度 减淡。陛下尿频 ， 少，４小时 内尿量低于 量 ２

正常 尿量。陛下 强调遗精， 发生在夜间． 常 之后出现 快感。这 类梦 多由 遗， 白日自 起功能减退所致。 觉勃

经认真分析这些不同症状 ， 　　　　 我确信此病 系肾脏损伤引起 ， 欧洲称“ 肾炎” 隆性 肾炎” 或‘ 。

正常情况下， 　　　　 血液流经肾 脏时， 将营养交 换后的 残渣滤 出； 而这类残渣 对肾 脏器官正是一种毒素。当肾 脏损伤不能
将这 些毒素随尿排 出时， 些物质便 由血液带到其他脏器， 这 在 那里堆积 ， 引起脏 器运行紊乱 ， 上述症状 。 出现

目 有必 　　　　 前， 要对 饮食做出 规定， 使肾 以不 脏承受 过重的负

担， 并且有利于残渣 随尿 液排 出。最佳的食品是牛扔 ， 不能吃

其他 食物。 仅喝牛奶或人奶即可， 每夭喝３ 升， 加 ５ －４ 扔中 ０

克乳糖 。这种饮食制度应坚持若干个月。

药 　　　　洋 物治疗： 地黄粉疗效最好。 腰痛可以通过按 摩和诱

导 法 减轻 口

一 　　　　 且排尿正常， 气闷消 病情就 失， 会明显 好转。

遗精是 由体虚引起的， 　　　　 特别是小腹肌 肉衰弱 ， 不能控制精 液的流出。 目前首先要重视 肾功能， 要加 瞬治 疗。肾脏 功能

恢复了 遗精问 题即迎刃而 解。 谨向陛下陈明愚见， 渴望能减

轻陛下的病痛。 ①

① ‘ 矢野文雄致大限重信》本公第百＋九号， ， 明治三十一年十一月六 日 十一月十 发， 九日 　　　　 各国关系杂纂： 收到。《 支那之部— 光绪二十四年政变、 光绪帝及西太后崩 御、 　　　　 袁世凯免官）１ －１ －２ ， １ 日本外务省外交史料馆藏。在此向 ， －６ －４ －２第 册， 黄庆华先生致谢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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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政 变的时间、 程与原 委（ 过 三）

这位法国医 生听了胸部， 也检验了 小便， 诊断是， 他的 光绪帝得了 肾 病。 他开出 的医方也很特别， 改变饮食， 喝人乳或牛乳。 即 只 参 照后来光绪帝的医案， 此医嘱 并未实行。至于光绪帝的遗精病， 法
国医生认为 ， 是小腹肌 肉衰弱所致 ， 不能固精止滑 。从今天的 医学

知识而言， 病虽 肾 很麻烦， 也需要多多休息， 但并不影响政治决策

中的思维能力和判断能力。 慈禧太后公布光绪帝医案 的用 心， 　　　　 当时 的中外 政治家 看得十 分清楚。其中最有名的是两江总督对 坤一给荣禄 的电报 ， 已为各

位研究先进所引。我在这里还要指出的 当时英国、 本等国所 是， 日

施加的压力。在此前后 ， 、 、 、 美、 英 俄 德 日、 意等国军队开进了北京 使馆区 ， 民巷与 西苑只有很近的距离 ， 东交 慈禧太后在决策时不能 不有所顾忌。此中的情 节 ， 我拟另撰《 本政府对戊戌变法的观察 日 与 反应》 叙说 ， 本文不再 展开。 内务府奉哀苑（ 　　　　 值宿档》 留下 了 ３ 共 １份病案 ， 间从九 月初 时

三日 至十 月十八日， 中有间隔。 从这些医案中可以看出， 光绪帝 一直处在精神上和生理上的病困 之中。至于他的遗精病也是时 ①

此处可 引（ 值宿档》 中最后 一份 医案 ， 了解光绪 帝的病 况与 心情 ：由堂 来抄 十月 以 “ 十八 日朱馄 门定获 、 守和 、 　　　　 、 庄 范绍相 请得垒 上脉息 ， 左寸关 浮弦 ， 重按无 力 ， 右寸关 弦细而 数。左 尺细软 ， 　　　　 右尺 细弱 。证 见劳之 逾时 ． 心神迷 惑二久坐 久立 腰腿 酸疼。

下部觉空， 　　　　两肩酸坠， 痛之较甚。目附发炎． 经丝尚未退净， 时或干涩． 视物迷蒙。 气滞不畅。呛幼〔 无痰 ， 　　　　 咳〕 牵引少腹作抽。口角小泡未消， 口 唇干 渴。时作太息。
右颇下 颇起有 小疡 ， 有作 痛。耳鸣 烘烘 。夜卧 不实 ， 不解 乏。谷 食略香 ， 　　　　 少 醒 消化

不快， 　　　　 食后胸堵哪满胀闷。恶寒， 嗜睡， 懒于步履， 筋脉觉僵。小便频数 时或艰涩 不利。 　　　　 今早大便一次． 条干。以上所见之证， 皆由察斌索弱、 脾元久亏、 肝肾不足 、 心虚血少、 　　　　营卫不和使然。宜以扶脾健胃滋肾养肝之中， 仍离清心节劳之剂调理。 朱获神三钱． 　　　　 焦枣仁三钱卜 远志肉一钱五分 淮山药四钱炒金樱子三钱， 芡实米三 钱， 　　　　 金石解三钱， 干地黄三钱砂 拌， 仁 杭自芍三钱妙 炒扁３三钱 甘菊一钱五分， ， ０ ． 炙 甘 　　　　 草八分。引用 健神曲三钱， 霜桑叶二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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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代 史研 究》２０ ０２年第 ６期

止时复。 ①在此等的苦难中， 光绪帝也有一次小小的反抗。 八月 十九日， 他发下一道朱 “ 谕：卢秉政脉理欠通， 用药固 ， 执 著即回广 东。 钦此。 ” ②卢秉政是由 两广总督谭锤麟所荐， 康有为的缘 由于 故， 光绪帝对谭锤麟 并无好感。 此次逐回 卢秉政， 很可能出自 对谭 的 戒心而非卢氏 的医术。光绪帝 此一反 抗获得了 小小的 成功。对 照 值宿档》 《 医案， 卢秉政此日 起果然不再出现。 然在此时给皇 ③ 帝看病， 也不是一 件好差使， 后陈 不久 秉钧以 其母病求退。内务府 的 奏折中 “ 称： 光绪二十四 年十月 初二日， 据花翎四品 衔刑部候补 主 事陈 秉钧呈称……前以大理寺少卿盛 宣怀保职知医， 狠蒙召 诊。 职以 夙受圣恩， 识庸 亦思稍竭涓埃， 虽知 愚， 藉图报效， 是以即 行就 道， 不敢以 鸳质诱， 并不敢以亲老辞。自 八月二十八 日 请脉搏以 来， 逾匝月。自 陋之资 未能仰裨圣躬于万一， 倏 揣浅 然犹思缓图 补救， 微忱。 冀尽 诅九月三十日 接到家书， 悉职母旧恙较前加剧， 且复神志不清， 食少进， 饮 就近延医 叠进补剂亦未见效。 职少鲜 兄弟， 分职无人， 千里远违， 殊深悬系。对于陈秉钧的回籍 ’ ， 请求， 内 务府的 态度是“ 员系为养亲起见， 该 委系实 ， 情” 并请示慈禧太后与
３ 件医案所记为 九月初三日、 １ 初四日、 初五日 记有遗精， 初七日、 日、 日、 初九 初十 十一日、 十二日 近 日 记“ 遗精未发”十三日记 遗精复发”十六口、 ． ， 十七日、 十八日 记遗精未发， 十九日 未记， 卜日 近日 二 记‘ 遗枯未发”二十二 日、 ， 二十三日、 二十五 日、 二十七日 未记， 九日记“ 二十 遗精少发则元虚日见可复炙”三十 日、 十月初二 日 未记， 初四日、 初五日、 日、 初六 初七日记“ 时或滑精”十三 日 ， 未记， 十四日记“ 昨夜 又见滑村”十五日 ， 未记 十七日 未见滑精＂十八日 记“ ， 未记。 内 务府堂摊册《 记旨档）光绪二十四年， ０５ ／ ／１ 类 ７４ １ ， ４ ／－９Ｎｉ旨 ０， ７ ０ ｄ 愉 光绪帝的医 疗班子前后变动较大， ３件医案所开． 据其 １ 最初是卢秉政、 庄守和、 朱 媲、 李德昌、 陈秉钧、 范纫相； 九月初十日起少了庄守和； 十六日起又少了范绍相， 增 加了忠助， 忠助是太医院六品顶带九品捧医士； 十八 日 少了卢秉政， 起， 为朱、 陈、 李、 ４ 二十三日 忠 人； 增加了门定鳌 其人因保荐较晚而人值也晚； 二十五日起少了 陈｝钧； Ｒ 二十九日又出现陈秉钧； 十月初二口又出现了庄守和、 范绍相， 少了忠勋。 初四日 起至十八日为朱、 庄 、 只十五日 日 门、 范， 一 为朱、 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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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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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政变 的时 间、 过程与原委（ 三）

光绪帝， 十月初三日 奉旨： “ 准其回 。 籍”①又据宫中《 穿戴档》《 、 起 居注 ， 册》 光绪帝每天都向慈禧太后请安， 陪同见大臣， 也时常侍 膳、 看戏； 据军机处《 陪 又 随手登记档 等档册， 》 他依旧 做朱批， 不过 只是例行， 不见实际内容。他也亲自 参加皇 朝的 各种仪礼， 接见被 召见和引见的官 员。 在慈禧太后的 注目 他空有皇帝的 下， 名号， 而
不再拥有相应的政治权力 。

时间一天天 　　　　 地过去， 冬天来了， 太液池开始上冻。 为了隔断光 绪帝与 外界的 联系， 奉窟苑奉到了命 令： 光绪 　　　　　　　　 二十四 年十一月十九 日 阮总管口传， 旨 流台周 ， 奉 ： 围沿 　　　　 现已冻冰， 边河 面， 著奉哀苑刻急派人赶紧打开一丈余 尺， 　　　　 ， 务见亮 并由明日 水 起派拨人夫 进入锌打， 不准冻 上。仍 由该管官员 　　　　 代进差， 退出 毕， 。钦此。 ② 从此开始， 岸边每天又多了一群 诚台 徒劳 地与天气相对抗的 人们。 由于光 绪帝从小陪慈禧太后看戏， 对此也有心得， 最爱响器， 其中 即 鼓、 铁之 锣、 擦、 类。 据当时的艺人称， 其鼓板的尺寸、 点子相当 讲 。 究 在此烦闷 的病中， 他也玩 一点响器以自 我消遣， 松懈一下过 紧的 神经。十 二月十一 氏升平署总管太监马得安当面奉到慈禧
太后鼓 旨：
内务府档案中还有两件与陈采钧、 卢采政有关：总僧内 “ 务府谨奏， 为代奏叩谢天思 事。本月初三日由司房交出赏给盛宜怀保荐之医官陈秉钧、 谭镬麟保荐之医宫卢 秉政袍褂料各一套。该员抵领之下， 均不胜感激之至。谨恭折据情代奏， 叩谢皇太 后， 皇上天思。光绪二十四年十月初四日。“ 奉旨： 知道了。“ ’总管内务府谨奏 为 代秦叩谢慈恩事。 木月初六 日 由司房交出贫给盛宣怀保荐之医官陈秉钧、 谭锤麟 保荐之医官卢秉政银各一百两。该员等抵领之下， 均不胜感激之至。谨恭折据情 代奏， 叩谢垒太后慈恩。谨奏。光绪三十四年 卜 月初七 日 ”随时具奏。奉猫旨： 。“ 知道了。 以 （ ’ ， 上引文皆 见于《 内务府奏案》光绪二十四年八月至十 第 ７１ 由 ， 月． １包） 此可见， 卢秉政虽于九月十八口为光绪帝所逐 但其至少在十月初六日尚未离京。 内务府奉衰苑《 记事Ｗ ， 光绪二十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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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代史研究》 ０２年第 ６期 ２０

以后传 内务府差务等项 ， 　　　　　　　　 先请 旨后传 。皇上若要响 器家

伙等， 　　　　 后传。 先请旨 ① 从此光绪帝下达给内 务府的旨 即 意， 便是要几 件乐 器之类的 小事， 也须经过慈禧太后的批准。 这一年， 　　　　 光绪帝为２ 周岁， ７ 这样的日 子他以 后又过了１年。 ０ 七、 结 论 ３ 　　　　 年多前， 当我决心对戊戌政变做一考察时， 以为我的报告 大约一两万字 就可以 结束， 且很有可能一无所获； 而今完成如此 烦琐考证的长 依例必须做一结论时， 文， 却又发现， 我虽在细部 上多有新见， 但在总体结论上， 仍是一无所获： 首先， 我认为， 戊 戊政变是一个过程， 由相关的诸多事件组成， 是 慈禧太后与光 绪帝的政治权力 关系经历了紧张、 对立、 决裂， 最后发展到慈禧 太后企图废帝。 其中 若要明确一个具体的时间， 仍是八月初六 日 。而“ 过程说” 骆宝善先生 １９ 年论文、 已由 ９９ 房德邻先生 ２０ ００ 年论文相当 明确地提出， 八月初六日 政变说更是传统的 结论。 其 次， 认为， 起始于 我 政变 七月十九日 光绪帝未依当时的政治 游戏规 则， 先请示慈禧太后， 即 而是独立地决定罢免礼部六堂官。 而丁 文 江、 赵丰田 的著作于 １ ６ ９ 年便指出， ３ 此事“ 也是促成守旧派 积极运 动政变的一大 原因” 。第三， 我认为， 开憋勤殿， 设议政官， 即光绪 帝企图重用康 有为 及其党人， 起了慈禧太后与光绪帝的政治对 引 立。而萧一山先生１６ 年的报 便提到了开愚勤殿与戊 ９ ３ 告， 戌政变 的关连。第四， 我认为， 光绪帝召见和提升袁世凯。 似未引起慈禧
① 内务府升平署（ 恩赏日记档》光绪二十四年。其中 旨” ， 字抬三格． 即为先谙慈榴太 后鼓旨再后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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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政 变的时间、 过程与原委（ 三）

太后及后党的 激烈反 ， 应 荣禄并未造谣、 调兵以 图制袁。 而黄彰 健 先 １７ 年著作就对此进行了细密的论证， 生 ９０ 并得出了稳妥的 结 论。 第五， 认为， 我 八月初三 Ｈ 慈禧太后限制了新任军机章京的 “ 签拟” 权力， 是于 并不 此日 政变。 而这一命题的提出， 却肇因于林 克 光先生 １８ 年 ９７ 论文的 新说及其新发现的材料， 此引发了我的 由
怀疑 。第六 ， 为， 月初 四日慈禧 太后突然 回西 苑， 我认 八 事起 于御

史 杨崇伊的密折， 密折中 而 最能打动慈禧太 后之心的， 是伊藤博文 次日 的勤见。 而吴相湘 先生１５ 年论文就已提出了此 ９ ７ 说。 第七， 我认为， 戊戌政变虽未因 袁世凯告密而发生， 但袁世凯告密的消息 传到北京， 大大加剧了政变的 激烈程度。而这一判断， 最初由黄 彰健先生 １７ 年著作提出， ９０ 并已做了充分的论证。第八， 我认 为， 慈禧太后进行整肃等行动的时间要比 私家著述中的记录晚 得多。 而当 政治 权力交割之 ， 后 何时开始整肃， 已对历史进程并 无太大作用。由 来 ， 此看 我的贡献在于， 从细部上清晰了戊戌政 变 的 整个过程， 且对先前研究各说进行了一番认知、 补正与修正的
工作。 我必须说明 在本文中未加详引的诸多先生 的论 文， 　　　　 ， 是出于我 对他们观点的同意或基本 同意。他们 的许多判断 ， 已被我 当作前

提而直接写人本文。我 在此对各位研究先进表示感谢。而在 本文
中补正与修正最多的黄彰健 、 邻、 克光、 房德 林 孔祥吉 等先生 的论

文， 是因为 他们提出 重要的 新解。由于他 们的 精彩， 促使我的 用功 用力。其中最突出的是林克光先生 １８ 年论文， ９ ７ 有着重要的新 说， 本该当 时即引发出学术的讨论， 许多问 题即可由此清晰且深 化。 然我于 今用了 相当多的时间为林先生做补证与修正时， 时间
悄然已过去了 巧 年。我在此也对林 先生及所有我不 知夭高地厚

而对其评头品足的 论文作者们表示感谢。我 一 为， 直认 研究的 递 进， 不过是踩着先进者的肩 膀往上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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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代史 》 ０２ 研究 ２０ 年第６ 期 我在这里还要 向黄彰健先生表示个人的敬 意。这一方 面是 他 　　　　

提出的 政变非袁世凯告密而起、 袁告密加剧了政变激烈程度的判 断， 具有经典性， 且是在未看到 北京所藏档案的 情况下做出的， ３ ０ 多年 过去了， 依然光 芒不灭； 另一方面是我于 ２０ 年初在台北近 ００ 代史研究所、 博物院文献馆查档， 故宫 企图有所斩获， 一个多星期 的工 作后， 识到， 我意 有关戊戌政变的档案已 被黄 先生悉数扫尽， 一点汤都没有给我留下。 最 我还要说明， 　　　　 后， 慈禧太后为什么 八月 初五 日 决定将回颐和 园日 期推迟到初十日、 为什么 于初六日 亲政， 对于我来说依然像谜 一 样缠绕在心。 我不知道档案中是否还 有我未看到的 材料足证此 事， 我已 但 感到， 谜底很可能藏在两位身居要职、 知悉内 情且有写 日 惯的大臣的日 记习 记中， 它们现在还未发现， 一位是张荫桓， 另
一位是王文韶。

附录一

百 日维新期间军机处上呈慈禧 太后重要折 片’

四 　　　　 月二十三日 中允黄思永： 《 息借华款请听商民自 相劝办 折》《 、 集货设立劝农学堂请 旨 试办折》《 、办理永清一带水利片》 、 《 皖北贩捐请重定 章程片》均奉旨： 。 ， “ 存” 四 　　　　 月二十四日 总理 衙门：奏 （ 请设立商务大臣暨派宗支王公 游历各国 。 折》⑧御史张兆兰： 《 京师米价日 贵请开 仓平果折》旨： ，
“ 户部会 同仓场衙门妥议具奏， ｏ ’

， 为方便读者， 　　　　 我将上呈慈禧太后的各重要奏折尽可能地标叨已 公开出版部分的 出处， 　　　　　　 以便读者查考， 可不必再寻找档案。 ０ 折见《 戊戌变法》 ２ 第 ４７ ０页。奉明发谕旨１ 第 册， ０－４９ 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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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政变的时间、 过程与原委（ 三）

四月二十五日 翰林院侍读学士徐致靖： 　　　　 《 密保人才折》 御 。 ① 史黄均隆： 《 湖南讲求时 务有名无实折》② 。 四 　　　　 月二十六日 都察院： 《 湖南京官胡钟驹等呈控员外郎王育 桐折》附原呈察 ３ ③《 （ 件） ； 云南举人杨宝现请代父遣戍折》附原 （ 呈 １ ， “ 议奏”《 件）旨： 刑部 ； 湖南举人郑日 敬等条陈时务折》附 （原 呈 １ ， “ 。侍读学士济Ｍ 《 件）旨： 存” 乡试请防弊端折》旨： 。 ， “ 存” 御史宋伯鲁： 《 请明赏 罚折》《 科请分别 、 经济 办理片》《 、陕省昭 信股 票请减办片》④御史李盛铎 ：请明赏罚折》《 。 《 、行政在于用人 片》⑤督办军务王、 。 大臣：宋庆请撤毅军毋庸置议折》 旨 “ 《 ， ：依
议” 。

四月二十九日 宋伯鲁：变法先后有序折》《 　　　　 《 、 八股改为策论 折》《 、 请将铁路岁息提充学堂经费片》⑥ 。 四月三十日 史徐士佳： 　　　　 御 《 请禁革江苏落地布捐折》 请变 、 《 通土布厘捐片》旨 “ ．： 著奎俊察看情形分别办理”＜ ；请核减地丁折

⑧ ③ ④

孔样吉先生考证此折由 康有为所拟， 该折原文及孔先生考证可见于孔祥吉编著《 救 亡图存的蓝图￣ 康有为变法奏议耕证）以下简作《 一 （ 救亡图存的蓝图）， ９－ ）第 ８ １３ 该折奉明 ０ 页。 发谕旨 “ 工部主事康有为、 刑部主事张元济均著于木月二十八 口 预备召见。湖南盐法道黄遵宪、 江苏候补知府谭嗣同著该督抚送部引见。广东 举人梁启超， 著总理各国事务衙门查看具奏。 １ 《 戊戌变法档案史料》第２２ ５ 页。奉旨：存几 ， ５－２３ “ 见该日（ 谕折汇存》 。奉明发谕旨１ 道。 前两折片经孔祥吉先生考证乃由康有为所拟， 其中第一折及第三片未见， 第二片原 文及考证可见于《 救亡图存的蓝图》第 １６ １８页。该 ３ ， ０ －０ 折片分别奉旨为“ 暂 存” 、该衙门知道’“ ’ 、暂存， ｏ 孔祥吉先生认为此两折片是康有为所拟． 原文未见 考证见《 救亡图存的蓝图Ｄ第 ． １４ ０页。该折片均奉旨 暂存飞 ０－１５ “ 孔样吉先生考证此 ３折片是康有为所拟， 原文及考证见《 救亡图存的蓝图》第 ， １９ １页。该折片分别奉旨“ 、 ０－１７ 存”“ ’ 著户部查明办理． 暂存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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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代 史研 究》２０ ０２年第 ６期

征制钱数目 、 片》《 请另加带征学堂经费片》 。 ① 五月初 日 理衙门： 　　　　 总 二 《 遵议河南矿务章程折》附单）《 （ 、查 复吴式 钊等 参款片》 ， 均朱批： “ 依议” 御史曾 。 宗彦：请振兴农工 《 二 务折》《 、请设立矿务学堂片》② 宋伯鲁等：礼 臣阻挠新政 。 《
折》③ 。

五 　　　　 御史胡孚衰： 月初三 日 《 参张荫桓折》旨： ；参浙江 ， “ 《 存” 道员 李宝章片 ， “ 》旨： 著廖寿丰查办” 。 五月 　　　　 总 初四日 理衙门： 《 代递主事康有为条陈折》康有为： ， （ 进呈＜ 子改制 折》附书 １ 。 尚书 孔 考） （ 函） ④ 许应骚： （ 遵旨明白回 奏折》⑤徐致 《 。 靖： 请废八股折》《 、嗣后用人行政一切请明 诏宣示 片》⑥ 。 五 　　　　 奕励等：遵议提督董福祥一军移扎近徽折》 月初六日 《 ， 旨： 议， “ ， 依 。 五月 　　　　 奕Ｃ等： 旨 初九 日 Ｕ 《 裁撤督办军务处折》《 遵 ；袁世凯请 归直隶总 督节制片 ， “ 》旨：依议”《 ；余存银两交还户部片》旨：户 ， “
部知道”《 ；文案各员可否酌保片》 旨： 庸保奖 ” ， “ 毋 。

五月初十日 理衙门： 　　　　 总 《 英人请租威海卫商议专条请派员画 押折》附 、 （ 单）《 议复御史杨深秀奏 请西书应 译东文折》（ 、请派管理 同文馆 事务大臣片 （ ） 》附单） ｏ ⑦御史杨深秀： 《 请御门 誓众折》《 、请
① ② ③

④ ⑤ ⑥

最后一片见《 戊戌变法档案史料》 ５页。奉旨 “ 第２４ 户部议奏飞 《 戊戌变法档案史料》第３５ ８，３页。后片奉旨 该衙门 ， ８－３６４３ 议奏飞 孔祥吉先生考证该折是康有为所拟 考证及原文见《 救亡图存的蓝图》第 １１ ， ３一 １３ ３ 页。奉旨“ 著许应骇按照所参各节明白回奏” 。 原折见（ 救亡图存的蓝图》第 ］ －Ｊ０ ， １ ２ ３ 页。奉旨“ 。 ３ 留” 《 戊戌变法》 ２ 第４０ ８ 页。奉明发谕旨１ 第 册， ８－４２ 道。 孔样吉先生考证该折片是康有为所拟． 考证及原文见《 救亡图存的蓝图》第 １４ ３－ １８ ３页。均奉旨 存’ ‘ 、 “ 议复杨深秀折” 戊戌变法档案史料》第 ４８ ５页。 见《 ， ４－４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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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政变的时间、 过程 与原 委（ 三）

定阻 挠新政罪片 。 》① 五 　　　　 给事中 月十 日 一 高燮曾： 《 党论方兴请颁训 戒折》《 、 山东 冠县 教堂请照前议择地另建片》《 、四川总督恭寿贪劣显著请严旨 申伤片 ， 》均奉旨： 。御史张承缨：请试办近袭稻田沟恤折》 “ 存” 《 ， 旨“ ： 令荣禄体察情形酌核办理”《 ；昭信股票请杜弊窦片》旨： ， “ 户
部查核办理” 。

五月十二日 　　　　 都察院： 《 河南民人马莲以昧 赃坑商等情呈诉据 情代奏折》附呈 １ ， “ （ 件）旨：交刘树堂提讯具奏” 高燮曾：护陈 。 《 督臣 恭寿贪劣各 款由 ， “ 》旨：著恭寿明白回奏” 。宋伯鲁： 《 请将经 济岁举归井正科并各省岁科试速改策论折》《 、请禁止议复八股 片》 。 ②御史李盛铎刀荃 拟京师大学堂办法折 。 》③ 五月十三日 　　　　 总理衙门：遵议御史陈其璋奏请开铁路 口 《 岸 折》 遵议御 、 《 史曾 宗彦奏请设矿学学堂片》《 本参议等请赏给宝 、日 星片 、举人 》《 梁启超遵旨 察看片》《 瓜梯马 、呈递 拉国国 书并给复书 折、 》＜ 遵议各国 君后宗藩及头等公使来华接见款待 礼节 。 折》④ 五月十四日 　　　　 总理衙门； 《 康有为条陈折》《 议复 、议复胡； Ａ粟
奏请开锦州铁路工款折》《 复杨深 秀奏 请定游学 日本章程 片》 、 议 、

杨深秀折片经孔样吉先生考证是康有为所拟 考证及原文见《 救亡图存的蓝图》第 ，

１４ １８页 ４－ ４

孔祥吉先生考证该折片是康有为所拟， 考证及原文见《 救亡图存的蓝图》第１９ ． ４－ ｝ － 巧３ 页。其折奉明发上谕１ 《 道，上谕档》 记载该谕有光绪帝朱笔改动字样． 该片奉

旨 ‘’ ： ａ 存，
《 戊戌变法档案史料》第 ２４ ５页。奉旨：著总理衙门归人大学堂未尽事宜， ， ５－２７ “
一 并议奏 ， ｏ ’

其中 请开矿学学堂片”’ 、梁启超察看片’ 戊戌变法档案史料》第２７ ５， ． 见《 ， ５－２８ １０页。前３ ６ 件皆奉朱批“ 依议”最后 ｌ 奉朱批“ ， 件．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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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代史研究》２０ ０２年第 ６期

《 遵议筹办京师大学堂折》附章程） 遵议杨深秀奏请设译书局 （ 、 （ 片。 》０ 五月十五日 　　　　 侍郎荣惠：筹晌充用折》《 《 、保举知府郑思贤

折》均奉 旨： ” ． “ 。 存

五月十六日 理衙门： 　　　　 总 《 议复伍廷芳奏仿行印花税折）《 、 议 复陈其璋奏酌加进口 税折》《 、议复陈其璋奏添 设税则学堂片》ａ ， 议 复杨崇伊 禁米出 洋片》《 、议复曾 宗彦奏振兴农工二务折内农学会 一节》《 、 议复陈 秉和奏昭信股票宜防流弊片孔② 内阁学士准良： 《 心以固 收民 邦本折》《 、请停股票折》《 、裁止厘金片》《 、 讲求洋务 折》《 、 举行富强诸政片》《 、 请正用人之本折》《 、考课闲散京员片 ， 》 均奉旨： 。 “ 存” 五月十七日 　　　　 孙家鹅、 胡ａ荣： 《 查明黄思 永参款折》《 、黄思永 干预地方片》明发 ， 谕旨 一道。 五月十八日 　　　　 徐致 《 靖： 请酌定各项考试策论文体折》③ 。 五月十九日 　　　　 总 理衙门：刚果使臣订立条约折》附单）朱 《 （ ， 批： “ ，并奉旨： 李鸿章画 ； 依议， ， “ 派 押”《 奥国国王登位五十年庆 典 寄贺礼物折》附片）奉电旨： （ ， “ 派杨儒为头等公使， 资礼物六色致 贺”《 使康格请觑折》朱批： ； 美 ， “ 著于二十日 在文华殿觑见” 美 ； 使 《 田贝回 国请赏宝星片》朱批： ， “ 依议” 御史攀桂：请练八旗制兵 。 《 折》旨： ， “ 暂存” 。 五月二十日 　　　　 都察院代递广西试用道尹恭保条陈 １ 旨： 件，
０ 第一折见《 ７ 戊戌变法档案史 ，第 ７ 料） －８页 第三折 、 折、 第四 第五片见《 戊戌变法》 第 ２ 第 ０－４３ 　　　　 ４９ １页。 册， 仍 “ 议复曾宗彦折 见《 戊戌变法档案史料）第 ３７ ８ 页。前四件皆奉朱批“ ８－３９ 依 ． 　　 ， 议”后两件各奉明发谕旨 １ 道。 印 孔祥吉先生考证该折是康有为所拟． 考证及原文见《 救亡图存的蓝图》第 １４ ， ５－ １６灭。奉旨： 　　　　 ５ “ 暂存” 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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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政变的时间 、 过程与原委（ 三）

“ 。 存” 御史文 ： 官党庇诬阁 。 梯ｔ 言 折》① 五 　　　　 日 军机大臣等：遵议精练洋操折》②攀桂： 月二十一 《 。 《 参奉天 府尹廷杰婪赃武断 请旨伤查折》旨：著良 ， “ 弼归人前次奉 天贡生程九式案 一并 查奏” 海城知县米撞 ； 《 办理股票苛派骚扰、 辽 阳 州知州凤鸣举止 轻浮一 并请旨 伤查片》旨： ， “ 著依克 唐阿、 廷杰 查奏”《 ； 奉天额兵充当各项杂差有误操防片 、 》《 奉省马贼充斥 请添 练兵勇择要驻防片》旨： ， “ 著依克唐阿体察情形办理” 。 五月二十二日 左庶子庆颐： 　　　　 《 奉天防营积弊请严查折》旨： ， “ 依克唐阿 著 确查严惩”《 ； 奉天盗风 甚炽请参劫武弃片》旨： ， “ 著依
克唐阿确查具奏” 。

五月二十 　　　　 口 侍讲学士济澄： 三 《 遵保人才折）旨： 。 。 “ 存” 五月 　　　　 日 总理衙门： 二十 五 《 遵议主 事康有为条陈折》《 、 京师 大学堂刊刻 关防片 、考验声光电化 》《 诸学片 、会奏经 》《 济特 科章程 折》附章 。 （ 程） ③ 五月二十 　　　　 口 道员吴愈鼎条陈口 六 ④ 五月二十 　　　　 日 攀桂： 七 《 参上年广西会匪破城一案 桌司 蔡希 那

① 《 戊戌变法） 册， ８－４９ 第２ 第４２ ８ 页。这一天《 上渝档》 军机处奏片有两件， 称 ： 其一 本日“ 　　　　 梯奏《 御史文 言官党庇诬周折》面奉谕旨：存。候酌核。谨将原折恭呈慈 ． ‘ ’ 览ｏ 　　　　 本日“ ’ 其二称： 御史文涕奏《 言官党庇诬周折》奉明发谕旨一道。谨将原折恭 ， 呈慈览ｏ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不清楚， 　　　　 ’ 但反映出光绪帝对此事的处理有过波折。 后来是以明发上谕严谴文涕。 　　　　 ② 《 戊戌变法档案史料》第 ３５ ３ 页． ， ３－３７ 奉明发谕旨： “ 派奕助、 色楞额、 永隆管八旗 晓骑营， 　　　　 苏鲁岱管两翼、 祟礼、 前铎、 护军营， 督同各员认真操练， ｏ ’ ③ 第一件、 第三件、 第四件见（ 戊戌变法档案史料》第 ８ ，２－２１ ， －９２８ ． 页。第一件奉 ９ 朱批：著军机大臣会同总理各国事务王、 　　　　 “ 大臣切实筹议具奏， 毋得空言搪塞１ ． 。第 二件、 　　　　 第三件均奉朱批“ 依议” 。第四件奉明发上谕 １ 道。 ④ 该条陈上于二十叫日， 本日发下。内各省应设商务局事 、 工艺应分别举办事， 各奉 谕旨１ 　　　　 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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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代 史研 究》２０ ０２年第 ６期

把 持欺饰折》＜ 、参桂林府知府孙钦晃等片》 旨： ， “ 黄槐森明白回 奏” 。 李 五月 　　　　 日 孙家鼎： 二十 九 　请将冯桂芬 《 所著（ 校那庐抗议） 印行 折》《 、 编译各书宜由 管学大臣 进呈折》《 、委派大学堂教习各员折》 （ 附单）《 、官书局宜派提调片》《 、请先行指派官房开办大学堂 片》①宋伯鲁： 。 《 请将＜ 时务报） 改为官报折》（ 、八旗官学 请归大学 堂统理片》②攀 《 明白回 。 桂： 遵旨 奏折》旨： ， “ 攀桂著 交部议处， ｏ ’ 五月三十日 　　　　 翰林院侍讲学士挥毓鼎： 《 江南缺米 请设法运集 折》旨： 坤一设法 ， “ 著刘 平集” 御史文傈等： 。 《 办理正阳门街道情 形折》《 穆大鸿侵占 、 查明 官地己 经拆卸片 》。 六月初二日 　　　　 奕０ 《 等： 请将地安门内马神庙空闲 府第修葺作
为大学堂之所折》③ 。

六月初四日 　　　　 总理衙门： 《 照案保奖章京各员折》附单）朱 （ ， 批： “ 依议”《 ； 查明举人查元济保 案片 ， 》朱批： “ 依议”《 ； 补章京片》 ， 朱批： “ 知道了” 。御史郑思赞： 《 徐海灾象又成请伤妥筹抚恤折》 ， 旨： “ 著刘坤一、 奎俊妥筹抚恤” 请停捐纳折》旨： 部议奏” ； 《 ， “ 户 。 六月 　　　　 都察院：民妇赵李 氏 初六 日 《 控诉命案冤抑据呈代奏 折》附呈 １ ， 谕旨１ 侍郎李端桑： （ 件）明发 道。 《 变法维 新条陈当 务 之急折》旨： ， “ ｉ， 著奕ｆ 孙家期会同 ｂ 军机大臣 切实核议具奏”《 ； 请伤 岑春煊回籍办团片》旨：存” 御史张承缨： ， “ 。 《 请于五城添设小学
第一、 二件见《 戊戌变法》 ２ 第 ４０ ３ 页。第一件奉旨：著荣禄刷印一千 第 册， ３－４２ “ 部， 送交军机处” 。第二件奉旨 ‘ 传知康有为遵照”关于康有为 孔子改制称王” （ 一 事） 。第三、 四件奉旨 依议” “ 。第五件奉旨：著奕励、 ‘ １ 许应那 迅 书 即查照办理１ 飞 孔祥吉先生考证该折片是康有为所拟， 考证及原文见《 救亡图存的蓝图》第 １４ ， ６－ １９页。正折奉明发 七 “ ６ 谕：著管理大学堂大臣孙家湘酌核妥议奏明办理 ， 该片奉 旨“ ’ 存， ｏ

《戌 法 案 料 ，２ 页 奉 ： 总 内 府 臣 为 葺 用、 戊 变 档 史 》 ６ 。 旨‘ 箱 务 大 量 修 拨 ， 第 ６ １ 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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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政 变的时问、 过程与原委（ 三）

堂、 学堂 ， “ 中 折》旨： 著孙家鼎酌核办理” 。 六月初七日 　　　　 顺天府丛丁立壕： 《 请暂设议院 ， “ 。 折》旨： 存” 六月初八 日 　　　　 孙家鼎：遵议（ 《 时务报） 改为官报章程折》① 。 御史韩培森： 《 请筹办仓谷折》明发 ， 谕旨１ 道。 六月十一日 　　　　 南书房翰林徐琪： 《 前保广东生员区金铎请伤催 来京 考验折》旨： ， “ 著谭锤麟迅催来京， 交总理 衙门察看具奏” 宋 。 伯鲁： 《 各省举办铁路矿务官不如 商宜及时鼓励》《 、主事席庆云承 办西山煤矿请伤查验片》旨：著总理各国事务王、 ， “ 太臣斟酌办 理” 大学堂派办 ； 《 各员请开去别项差使数年有成再请优奖片 ， 》旨： “ 孙家鼎酌核 办理” 御史阎 。 ② 锡龄：崇 《 文门委员明 贵等侵蚀税课 请伤介办折》旨： ， “ 著载镰等查明 具奏” 。 六月十二日 　　　　 御史郑思赞： 济特科请定滥保处分章程折》 《 经 、 《 请举办民团折 。 》③ 六月十三 日 　　　　 曾宗彦： 《 签说＜ 校那庐抗议） 请展限期折》④ 。 六月十五日 　　　　 军机大臣等： 《 议复主 事康有为条陈折》⑤ 。 六月十六日 　　　　 徐郁等代递国子 监肄业生汪奎等呈请维持学校 折， “ ’ 旨： ｏ 存， 六月十七日 　　　　 孙家鼎： （ 五城添设学堂事宜折》《 议复 、大学堂 总 办各员请毋庸停差片》⑥给事中郑思贺：米价翔贵请筹办法 。 《 折， “ 》旨： 著南北洋禁止贩运”《 ； 请在江宁省城设立机器总厂片》 ，
① 叩

③ ④ ⑤ ⑥

＜ 戌变法》 册， ４２ ３ 页。奉明发谕旨Ｉ １ ｘ 第２ 第 ３－４３ 道。 孔样吉先生考证该片是康有为所拟， 考证及原文见《 救亡图存的蓝图》第 １７ ， ７－ １９ ７ 页二该片奉谕： “ 著孙家墉酌核办理飞 前折见《 戊戌变法》 册， ４７ 第２ 第 ４ 页。两折各奉明发谕旨１ 道。 《 戊戌变法档案史料》第４１ ， ５页。奉Ｕ“ ’ ｒ 存， ｏ 《 戊戌变法档案史料么第 ９ １ －１ 页。奉明发谕旨４ 道。 前折见《 戊戌变法》 ２ 第 ４４ 第 册， ３ 页。奉明发上谕１ 道。后折奉旨“ 依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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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史研 究》２０ 近 ０２年第 ６期

旨： ； “ 《 存 请推广 学堂月课章程片》旨： ， “ 著孙家瀚酌核办理” 挥 。 毓鼎： 《 敬陈管见四 条折》旨： ； ， “ 《 存” 蒙古团练扰民 请查办片》旨： ，

“ 著寿荫查办” 。

六月十八日 　　　　 顺天府７ ２ 丁立浪 ： 《 请兴办团 练折》旨： 。 ， “ 存” 六月十九日 　　　　 崇文门监 督载 镰等： 《 委员明 查明 贵等参款折》 旨： “ 知道了 。 ” 六月二十一日 太仆寺 　　　　 卿刘恩博： 《 大学堂须经久折》 。 六月二十二日 孙家那： 　　　　 （ 筹办大学堂大概情形折》《 、 议复给 事中 郑思贺 奏学堂月课章程片》（ 、 筹办官报事宜折》 。 ①御史何乃 莹： 《 请定学堂中 额折》《 、各项考试请严搜检片》旨： ， “ 著孙家鼎酌 核办 。 理” 六月二十三 　　　　 日 总理衙门： 《 请派出使日 本大臣 （ 折》附单） 、 《 请派出使朝鲜大臣 （ 单） 折》附 ， 面奉谕旨： “ 请旨 明日 办理”《 ； 议复 陈 宝蔑奏兴事练兵筹款事宜折》②杨深秀：请申谕诸臣力除积 。 《 习折》《 、 津镇铁路 请另 行招商办理片》③ 。 六月二十四日 王文韶等： 　　　　 《 设立铁路矿务总局折》附 ） （单 、 《 请铸关防片》《 、 请拨经费片》④ 。 六月二十六日 编修张亨嘉：沥陈亲老丁单请改派朝鲜公 　　　　 《
使 折》 。

① 第一件见《 戊戌变法》 册， ４５ ３ 第２ 第 ３－４，页。第三件孔祥吉先生认为是康有为所 拟， 　　　　 考证及原文见（ 救亡图存的蓝图》第 １５ ８ 页。 ， ８－１６ 该折奉明发上谕 １ 见该 道， 日起居注册》 　　　　 。 《 ② 后一折见（ 戊戌变法档案史料》第２－３ ， ８ ３页。奉明发 寄信谕旨各１ 道。

③ 孔 吉 生 证 折 是 有 所 ，折 文 见附 及 证 ‘亡 存 祥 先 考 该 片 康 为 拟正 原 未 ，片 考 见救 图 的
蓝图》第 ８ ９页。正折奉明发上谕 ． 附片奉旨：著王文韶、 　　　　１ －１０ ， ７ 道， “ 张荫植酌核
办理， 　　　　 ｏ ’

④ 第一件、 第三件见《 戊戌变法档案史料》第４３ ３页。 ． ３－４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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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政变的时问、 过程 与原委（ 三）

六月二十 　　　　 七口 徐致靖浅 请开编书局 。 折》① 六月二十九日 孙家绷：办理编书局举人梁启超请添经费 　　　　 《 折》呈 １ ， 发谕旨Ｉ （ 件）明 道。 七月初三 日 孙家绷：遵议徐致靖请开编书局应毋庸议 　　　　 《 折》 。 ②翰林院 代递编修罗长椅呈。 ③仓场侍郎 李端栗： 《 黄遵宪堪 胜 重任折》旨： ’保庶吉士 ， “ ； 存，《 熊希龄、 试用道谭嗣同片 ， 江苏 》电 旨： “ 著陈宝篇传知熊希龄来京预备召见” 。内阁学士阔普通武： 《 请设议院折》④ 。 七月初四日 　　　　 刑部代递郎中杜庆元敬陈管见折， “ 旨：著军机
大臣会同总理各 国事务 王 、 大臣归人 罗长 椅 条陈一 并议奏 ” 。都 察 院代递举人何镇圭条 陈武 试团练并行必有成效 折 ， “ 旨：著兵部 归人变通武科 章程一并 议奏”都 察院代递举 人李 效培条 陈时务 ；

拆， “ 旨： 著总理衙门 察看其 逐条考核办理， 人。 ； ’ 都察院 代递四川 京 官 骆成骤等、 举人刘宣等呈诉奸商刘鹦请开矿务有碍大局折（ ｚ 件）旨： ， “ 理衙门 著总 查核具奏” 。 七月初五 日 　　　　 孙家９：大学堂添设文案处折》《 《 、 官书局经费 请由 部改拨片》均奉旨： ， “ 依议”《 ；改派御史李盛铎充大学堂总办 片》 郎中王宗基等集资创建学堂片》⑤ 尚 ； 《 。 书许应４封奏 １ 件， 旨“ ：留中” 。总理衙门： 递主 《 代 事康有为 条陈折》原折 １ 、汇 （ 件）＜

孔样吉先生考证该折是康有为所拟． 原文未见 ， 考证见《 救亡图存的蓝图》第 ２， 加９ 。 一 页。奉旨： “ 著孙家翻酌核具奏” 《 戊戌变法档案史料》第４５ ， ５ 页。奉旨“ ， 依议， 。 （ 戊戌变法》 ２ 第 ３６ ７ 页。奉旨：署军机大臣、 第 册， ６－３２ “ 总理衙门切实妥议具 奏１ １ 。军机处奏片称该呈太长 应抄录， 呈上。 明日 孔祥吉先生考证该折是康有为所拟， 考证及原文见《 救亡图存的蓝图》第 ２． ， １－ ３ ２６ 奉旨 存， １页。 ｏ ’ 最后一片见（ 戊戌变法档案史料）第 ２３ ７页。奉明发谕旨 １ ， ７－２４ 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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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代史研 究）２０ 年第 ６ ０２ 期

核各关提存 出使经费折》《 、 各省关欠交 出使经费请伤解还片》《 、请

伤出使大臣就寓洋华人建立学校折》《 、请由出使馆翻译西书 片。 》①翰林院侍讲学士济澄： 《 奉天商务可否由 贵铎、 德馨会办 折》明 ， 发谕旨１ 道。 七月初六日 　　　　 张承缨： ｝ 信股票摊派扰累 （ 省昭 请伤妥办折》 ， 明 发谕旨１ 《 道； 川省教案会匪请伤 认真办理片 ， “ 》旨： 著恭寿伤属 认真办理”《 省捐案请扣限 ；各 咨奖换照片》旨： 。 “ 著户部、 子监查 国
明办理” 。

七月初七日 　　　　 前太 仆寺卿岑 春煊： 《 管见折》旨： 敬陈 ， “ 著军机 大臣 会同总理各国事务王、 大臣妥议具奏， ｏ ’ 七月初九日 　　　　 刚毅： 讯敖汉郡王达木林达尔达克参案谨就 《 提
现讯情形先行拟结折》明发上谕 １道。詹事府代递 中允文焕封奏 ， １ ， “ 件 旨：留中” 。御史杨福臻 ：变通武科宜合学 堂、 《 营制 、 举为 科

一事折》明发谕旨１ 《 ， 道； 两淮盐场克扣灶丁请伤查片》旨： ， “ 著刘
坤一通伤查办” 。 七月初十 　　　　 日 孙家绷 ： 《 梁启超请在上海设编译学堂并请免书

籍报纸纳 （ 税》原呈原片各 １ 。 翰林院代递编修张星吉条 件） ② 陈。 ③翰林院 呈进编修陈鼎《 ｐ 校Ｎ庐抗议别论）　 明发谕旨１ ） 部， １ 道。 御史黄桂１： 《 广西匪党孙文请严查防范折》旨：著谭锤麟、 ， “

许振伟 、 黄槐森查办”《 ；请停办 昭信股票片》 旨：户部核议具奏” ， “ 。
康有为原折见（ 救亡图存的 蓝图》第２０－１ 页。该折奉明发上谕 １ 设立农 ， １－２３ 道． 工商总局。第三件奉旨 “ 著户部、 南北洋大臣赶紧筹还。最后两件见（ 戊戌变法档 案史料》第 ２１ ７，５ 页， ， ７－２３４６ 奉旨： ‘ Ｊ 著各出使大ｆ等妥筹办理． ｆ ， 。 梁启超呈见（ 戊戌变法档案史料》第 朽６ ， 页。奉明发谕旨１ 道。
张星 吉条陈 内请 停股票 一条 ， 同本 日黄桂妾折 奉谕 旨 １道 ： 内剿粤 匪一条 同黄桂要

② Ｃ Ｄ

折奉谕旨 １ 内防会匪一条， “ 道； 旨 著沿江沿海各杆抚妥筹防范，内惩教民一条 ， ： ’

旨：著总理各 国寥务王 、 臣妥议具 奏． 大 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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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政变的时间、 过程与原委（ 三）

七月十一日 　　　　 奕９ 等代递副都统荣和拟招旧部猎户以固陪 都 折， “ 旨： 准其招集并 令伊 克唐阿 酌核办 。鸿ｌ寺： 理” ｐ 《 请将汉 序班 一 项归 人捐纳 ， “ 折》旨：暂存” 前太仆寺少卿岑春煊： 。 《 参广西巡 抚 黄槐森办匪 不力 、参厂西泉司蔡希那片》旨：交陈宝篇查 折》《 ， “ 办 并令苏元春迅速剿办土匪” 御史王培佑奏： 。 《 变法自 强当破蒙

蔽 折。 积习 》①
七月十 　　　　 都察院 二日 代递总兵张绍模敬陈管见折、 都察院代 递已 革道员 何应钟条陈时 事折、 都察院代递举人罗济美条陈时务 折、 都察院代奏举人朱励志 条陈时 事折， 均奉旨：存， 御史冯锡 “’ ｏ 仁： 《 槐森折》奉明发寄信谕旨 １ 参黄 ， 各 道。 七月十三日 　　　　 顺天府学政张英麟： 《 巡捕因 自 疯 缀家属藉端 挟 制 请归案审 办折》旨： ， “ 著交刑部审办” 。少詹事王锡蕃： 《 敬保通 达时 务人才折》 请救各 汉 省设立商会片 。 》② 七月十四日 　　　　 孙家鼎奏：派员赴 日 《 本考察学务折》③管理 。 国子 监事务徐郁 等代奏候补学正学录黄赞枢条陈时务 １ 件。 七月十五日 　　　　 督办农工商总局端方等：开办总局情形折》 《 、

《铸 防 》 请 关 片。 ④
七月十 日 　　　　 总理衙门： 六 《 复陈芦汉铁路借款折》《 、议复瞿鸿 机请将教民名 数册报折》《 、 议复张星吉严惩教民片》均奉旨： ， “ 依 议” 。礼部奏代递主事王昭 条陈 ｚ ， 折（件）明发上谕 １ 翰林院 道。 代 递主事姚大荣条陈折， “ 。翰林院 旨：存” 代递编修赵炳麟条陈
折， “ 旨：暂存” 。光禄寺卿常明 ：知府郑思贤措筹巨款请作 练兵 购 《
① ② ③ ④ 《 戊戌变法》 ２ 第 ３２ ７ 第 册， ７－３４页。奉明发谕旨１ 道。 （ 戊戌变法档案史料》第 １３ ６，８－３０页。奉明发谕旨１ ６－１４３９ ９ 道 《 戊戌变法档案史料》第２６ ． ７ 页。奉旨“ ’ 依议， ｏ 前折见《 戊戌变法档案史料》 ３０ ９ 页。前折奉旨“ ， ９－３１ 第 著端方等认真筹办”后 ，
片奉 片“ 　　　　 依议 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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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代史研究》 ０２年第 ６期 ２０

械之用折》旨： ， “ 交谭锤麟核办” 。侍讲学士济澄：敬陈山东河工 《 情形折》旨 “ ， ：交张汝梅筹办”（ ；请将广东番摊等项陋规化私为公 片》同常明 。 折奉旨：交谭锤麟核办” 四 “ ； 川顺庆府会匪情形片》 哎 ， 旨： 。侍郎长萃 ： “ 存” 《 请拿办仓匪折》旨：著步军统领衙门查 ， “ 办” 。给事中 欢 ： 托佛 《 热河张三营等处荒地诸开垦折》旨： ， “ 交色 楞额核办”《 ； 绿步二营弊窦片》旨： ， “ 著步军统 领衙门 查核” 。 七月十 日 务府代递员外郎 　　　　 内 七 多济条陈折， “ 。 旨： 存” 七月十 日 部代递主事罗凤华条陈折， “ 　　　　 礼 八 旨：著军机大臣 会同总理衙门妥议具奏” 。给事中 庞鸿书：振兴庶务宜审利弊 《 折》。御 。 史华辉： 《 广西会匪未靖请简派大员督剿折》旨： ， “ 责成 苏元春认真剿办” 。 七月十 日 　　　　 都察院 九 代递知县 缪润线、 县范敬清、 知 从九品王 子麟、 举人李文诏等、 贡生陈保勋、 举人赵铭恩、 教职李长生、 拔贡 延禽寿条陈 １ 都察院代递民 各 件， 人高 如清 １ 书４ ② 兵 呈 件、 本。 部代递笔帖 式珠 英条陈 旨： 折， “ 暂存” 。端方等： 农学堂大概 《 拟设 情形折》《 、 农工商局拟借用詹事府旧 署折》＜ 、 请拨经费折》《 、 调员 差遣片》③委散秩大臣铭勋： 办官磺局折》④ 。 《 请试 。
七月二 十 　　　　 日 内阁奏 代递 中书王景 沂、 学泰条 陈 （ 龙 王景 沂

０ 庞鸿书折内 条陈经济科等语， 奉旨：著总理各国事务王、 “ 大臣会同礼部酌核具 奏　　　　 　　　　 ０条陈大学堂章程等语， ： 奉旨：著孙家７酌核具奏”改定武科等语 奉旨 “ ‘ ｏ Ｐ ； 著兵 部妥议具奏， 　　　　 ’振兴农务 、 ； 劝课种植， 推广工艺、 商务设局． 奉旨：著端方、 ‘ ． 徐建寅、 吴 ｒ掀酌核其奏”创修铁路、 　　　　 ｄ ； 开拓矿务等语奉交片谕旨 ‘ Ｊ 著王文韶、 张荫植酌核共 奏气通用银元等语， 　　　　 奉旨 ‘ 著户部妥议具奏飞 Ｗ 缪润线呈见《 戊戌变法档案史料》第 １８ ２ 页。奉旨“ 。 ， １ －１５ 存” 李文诏等呈奉旨： 令脉宝徒查办’ 　　　　 。其余各奉旨“ ’ 暂存． ③ 第一折、 第三折见（ 戊戌变法档案史料》第 ３１ ９ 页。各折片均奉冒 依议” ． ９－７３ 。 ④ 《 戊戌变法档案史料》第 ４７ ３页。奉旨“ ， ３－４８ 著总理衙门查询明白 具奏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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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政 变的时间、 过程 与原 委（ 三）

呈、 件， 片ｚ 龙学泰折、 疏 ７ 。 片、 件）①翰林院奏代递笔帖式万亨 条陈折、 察院 都 递编修顾缓请停捐折， 均奉旨“ ， 孙家卿代递 暂存， 。

知县范敬端条 陈折 ， ：暂存 ” 旨 “ 。给 事中 国秀等 ：办 小学 堂情形 《

折》②左都 。 御史裕德：保护教堂折》旨：总理衙门妥速议奏” 《 ， “ ； 《 保提督张士元等 。都察院： 李法志 折》 《 民人 控案折》附 Ｉ 。 （ 呈 件） 徐致靖： 《 请酌置散卿折）③ 。张荫桓、 《 保举将才折》《 、保举张上达 等 熟悉河工片》《 、 请办团练折》《 、陈清讼事宜折》各奉明发谕 ，
旨 １道。

七月二 　　　　 十一日 总理衙门 代递章京张元济、 知县谢希傅条陈 （件） ２ 。 ④总理衙门代递章京刘庆汾、 知县洪涛条陈（ 件） ２ 。 ⑤工 部 代递主事 汪赞 纶请兴 钱辅水利折， “ 旨： 著总理衙门、 方分 端 别议 奏” 挥毓鼎： 设立武 。 《 请 备大学堂 、参黄槐森 折》《 庸濡欺 饰折 。 》⑥ 七月二十三日 翰林院侍读 　　　　 学士陈兆文奏： 《 保王阁 运折》电 ， 旨Ｉ 昨 日 道。 户部代递主事程式谷条陈， “ 旨： 著端方妥议具奏” 。 昨日 部代递主 户 事王凤文、 事宁述俞条陈。 咋日 主 ⑦ 户部代递主 事 王凤文条陈（件）主事彭谷孙条陈、 ｚ 、 主事谷如墉条陈、 主事阂
王景沂一折见《 戊戌变法档案史料》第 １３ ８页。王两片分别奉旨：著总理衙 ， ８－１４ “ 门议奏１“ １ 著端方议赛” 龙各件奉旨“ ’ 、 。 暂存， ｃ （ 戊戊变法档案史料》第２１ ｓ ８－ｕｅ页。奉旨“ 依议” 。 孔祥吉先生考证该折是康有为所拟， 原文未见， 考证见（ 救亡 图存的蓝图》第 ， ２９－３ 页。奉旨 ‘ ２－２０ １ 徐致蜻奏冗官既裁 请酌置散卿以广登进一折。著孙家翻妥
速议秦 岁

０ ３ ０

张元济折见《 戊戌变法档案史料》第 ４－４ 页。该折奉旨’ ， ２ ９ ’ 留中” 。谢希傅呈奉 旨：著总理衙门、 “ 端方分别议奏， ｏ ’ 刘庆汾呈见 戊戌变法档案史料）第 ４７ ２页。奉旨：著总理衙门妥议章程奏 《 ， ２－４９ ． 明办理” 。洪涛呈奉旨“ 暂存” 。 前折见（ 戊戌变法档案史料》第 ２４ ８ ， １－２５页。奉旨“ ３ 著孙家鼎议奏” 。后拆奉旨
“ 存” 暂 。

宁呈见幻 戌变法档案史料》第４－５ 页。两呈各奉明发谕旨 免 ， ９ ３ 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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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代 史研 究》２０ ０２年第 ６期

荷生条陈、 主事陶福 履条陈（件） ２ ， 均奉旨： 。 “ ①昨日 存” 宗人府代 递主事陈愚 鼎条陈， “ 。昨日国 旨： 存” 子监代递学正 学录 黄赞枢条
陈， “ ’ 旨：存， ｏ

七月二 　　　　 十四日 刑部代递主事洪汝冲折， “ 旨：留中”②端方 。 等： 《 请用机 器铸铜钱银元折》《 、 议复汪赞纶条陈水利折》《 、 议复庞 鸿书条陈 农工商务折孔③孙家鼎： 《 议复徐致靖请设散卿折》《 、 议

复 鸿 条 大 堂 程 》 请 学堂 乳 家ｆ疑 骆 庞 书 陈 学 章 折 、 设医 片 ④孙 ｉ ｌ 《 ｌ １ ４
成骥进呈书籍 （ 中兴金鉴录》 旨：留览 。孙家鼎代递范敬端 自 ， “ 行

保荐折， “ 。 旨： 存” 御史戴恩溥等： ＜ 胶澳租界擅增里数折》《 、请派 员履勘片》旨：总 ， “ 理衙门查明 办理” 。四品 京堂王照： 《 参张荫桓 朦保张上达 等折》⑤ 都 。 察院代递教习 知县李文诏条陈（ 件） （ ２ 、 广 西举人张鸿淡 条陈， “ 旨： 留中”⑥ 。 七月二十五日 总理衙门：四川矿务商务请派韩铣等办理 　　　　 《 折）明发谕旨 １ ， 道。总理衙ｆ代递道员汪嘉棠条陈〔 ７ 折片各 １ 件） 共 ５ 户部代递郎中欧阳 ， 奉旨 道。 弃元条陈， “ 旨： 著谭锤麟确 查具奏” 。户部代递主事吴锡离条陈， 发谕旨１ 户部代递司 明 道。 员杨 楷条陈 并书 ２ 旨：存” 种， “ 。王文韶等：分设铁路矿务学堂 《 折》（ 、 请借太仆寺旧 署作为铁路矿 务总 局片 、请刊办 》《 理奉天矿务 关防片》 。 ⑦李端架封奏 １ 旨：留中” 胡嫣桑： 件， “ 。 《 接造京西铁
Ｃ ② ③

④ ⑤ ⑥ ⑦

王风文、 陶福履呈见《 戊戌变法档案史料》第 １３ ７，２ ４９３－４ 页。 ， ７－１４４８ ２， ８ ２ （ 戊戌变法》 ２ 第 ３６ ６ 页。 第 册． ２－３６ 第一件奉旨： “ 著总理Ｔ门归人刘庆汾条陈内一并议奏”第二、 Ｏ ， 三件奉旨“ 依议”第 ， 三件见（ 戌变法档案史料》第３６ ９ 页。 １ ９ ， ９－３７ 见《 戊戌变法档案史料》第 １６２５ ８ 页。 ， ７ ． －２６ ８ 《 戊戌变法》 ２ 第３６ 奉旨 ‘ 第 册． ５页， 张饮梅查明 具奏， ｏ ’ 其中 李文诩一呈． 可能即《 戊戌变法档案史料》 ９－１ 第１２ ９ ３页所载呈文。 第一折见《 戊戌变法档案史料》第 ２８ ８ 页。 ， ８－２９ 各折片均奉 旨 依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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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政变的时间、 过程与原委（ 三）

路折》明发谕旨１ ＜ ， 道；移设铁路学堂片》旨：总理衙门查核办 ， “
理”《 ；借用洋款须奉明文片》 旨：总理衙 门酌核具奏” ， “ 。 七月二十 　　　　六 日 总理 衙 门代递 章京 李岳 瑞条 陈 〔 折片 各 １ 件） 旨：归人张元济条 陈核办” ， “ 。总理衙 门代递道员挥祖祁条陈 ，

旨： “ 张之洞斟酌 办理” 署侍郎徐致靖： 。 《 保袁吐 凯折》①南书房 。 翰林陆润库奏： 《 请设馆编纂洋务折》旨： ， “ 著孙家鼎核议具奏” 。 日 讲起居注官黄思 永奏 ： 《 请开速成学堂折》＜ 、 铁路矿务应由国家 设立公司片》《 、请设集贤院折》（ 、督抚藩泉年老人员请伤陛见 折》②二十四日 。 刑部代奏主 事萧文昭条陈。 ③二十四日 翰林院 代 递编 修叶大遒条陈， ：著总理各国 旨“ 事务衙门 议奏” 。二十四日 都 察院 代递生员荣． ｆ条陈。 ④此外， 于二十四日 上奏的： 翰林院 代递 编修叶大遵 条陈（ 折片各 １ ， 件）刑部代 递司 狱蓝玩条陈， 都察院 代 奏州 判詹大烈 条陈、 府经历李杜堂条陈、 举人胡大华条陈、 举人卓 祖荫条陈、 举人顾俊基条陈、 举人李文诏条陈、 举人王学曾 条陈、 拔 贡生 吴明勤条陈、 拔贡生方履中条陈、 拔贡生延篙寿 条陈（件） ２ 、 生员于翰镇条陈、 生员赵桂森条陈、 生员徐荃锡条陈、 民人陈锦奎 条陈， 均在本日 泰旨： 。 “ ⑤ 存” 七月二一七日 岑春煊： 　　　　 ｆ 一 《 条陈时务折》《 、 徐海等处讳灾片》 、

③ ④ ⑤

孔祥吉先生考证该折是康有为所拟， 原文及考证见＜ 救亡图存的蓝图》第 ２］ ， ３一 ２４ ３ 页。奉电旨： “ 著荣禄传知袁世 凯即行来京陛见 第三折、 第四片见《 戊戌变法档案史料》第 １７ ７ 页。第一件 于次口 ， ７－１８ 奉明发谕 旨１ 第二件奉旨“ 道， 著王文韶、 张荫桓妥议具奏”第三件奉旨：孙家那核议具 ， “ 奏”第四件奉明发谕旨１ ， 道 《 戊戌变法档案史料》第３７ ０ 页。奉明发谕旨１ ９－４０ 道。 呈见《 戊戌变法档案史料》第 ６－７ 页。奉交片谕旨 “ ， ５ １ 总理衙门会同兵部议奏， ｕ ’ 赵佳生 、 徐赞锡、 李文诏呈见‘ 戊戌变法档案史料》第 ５－６，９－１３ ， ４ ４１ ２ ９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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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代史研究） ０２年第 ６期 ２０

（ 试办铁 路彩票片》《 、参岑盛霭不法片》①侍讲学士瑞询： 。 ＜ 请折 槽折》《 款购米片》《 、请提 、 请裁并屯卫片》《 、 请设报馆 、 折》《 请考试 京员片》②内阁代递候补中书祁永膺奏请改儒学为教习 旨： 。 折， “ 照妥议具 。以下条陈皆是二十四日 孙家 奏” 代奏： 刑部代递主事 顾厚馄推广邮政折， “ 旨： 著总理衙门会同 兵部妥议 具奏” 察院 。都 代递四 川举人陈天锡等 挑取教习 等项折。 ③都察院代奏知县黄遵 楷奏设善堂折、 都察院代奏广东拔贡陈 采兰办理教案六条折， 均奉 旨： “ 著总理衙门 议奏” 。翰林院 代递编 修赵炳麟折， 内学堂章 程一 条、 代递主 刑部 事顾厚娓折， 内铁轨一条， 均奉旨：著总理衙门议 “ 奏” 刑部代递笔帖式奎彰 自 。 清出洋折， “ 旨： 著孙家缩察看” 刑 。 部代递主事杨增 牵奏请推广农政折、 刑部代递郎中孔昭鉴兴办广 东商务折， 均奉旨： “ 著端方 议奏” 都察院代递教习知县李文 。 诏请 整顿官学折。 ④都察院代递主事广德条陈， 挑缺用火枪一条， 内 奉 旨： “ 八旗都统等议奏” 。都察院代递顺天生员高世芬裁汰冗员 折口 ⑤都察院 代递福建生员林格存用切音折， ：著总理衙门 旨“ 考
验具奏” 。

七月二十八日 宋 　　　　 伯鲁： 《 参谭锤麟折》《 、 参魁元片 、 妙选 》《 请

第一折见《 戊戌变法档案史料》第 ９－９ 页。奉寄信、 ， １ ５ 交片谕旨沪 部、 总理衙门、 各督抚分别办理。第二件奉明发谕旨１ 第三件奉旨 “ 道。 著岑春煊试办” 。第四 件奉电旨２ 道。 《 请设报馆折》 戊戌变法档案史料）第４６ ６页。第三、 五件各奉明发谕 见《 ， ５－４６ 四、
旨 １道。
③ ④

《 戊戌变法档案史料）第 ２７ ３页。奉旨 “ ， ３－２８ 著吏部．６ ｝部妥议具奏， ｏ ’ （ 戊戌变法档案史料）第 ２６ ８ 页。该折与将官学改学堂一条， ， ８－２７ 奉旨 ‘ ｔ 著管学 大臣议奏气 《 戊戌变法档案史料）第 １１ ９ 页。奉旨“ 。 ， ９－１２ 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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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政变的时间、 过程与原委（ 三）

通才折》《 、京师道路仿用西法修理片》《 、行销银元请酌定价值 片。 》①端方等代递金蓉镜条陈折， “ 旨：总理衙门、 户部分别议 奏” 端方等： 。 （ 遵议程式谷条陈折》（ 、 遵议王景沂条陈折）《 、 遵议 筹办 丝茶折孰《 保梁鼎 芬等折》②二 于 都察院代递举人张如 。 六日
翰条 陈。 ③

七月二十 　　　　 九日 礼亲王世铎等： 《 遵议袁 袒条陈折》旨： ， “ 著各 督抚分别办理” 。孙家 《 ｍ： 详拟医 学堂办法折》＜ 、 奏派朱启勋充提 调 片工《 通艺学堂请列人中学堂折》＜ 、 遵议作毓鼎请设武备学堂 折。 》④杨深秀： （ 裁缺大僚缓用新进甄别宜严折》⑤ 给事中胡俊 。 章： 《 保举人才宜定限制折》（ 水利片》《 、 请开 、请多购军器片 ， 》 旨： “ 。 存” 御史张承缨：请整顿铁路积弊折》（ 《 、变通起复人员班次 片ｕ 》⑥侍郎 张英麟： 《 保举人才折》单 ｔ 、 （ 件） 保毓贤等片》明发 《 ， 谕 旨１ 徐致靖： 道。 《 保举人才折》王照： 、 《 保举人才折》均奉 旨： ， “ 存记” 前太仆寺少卿隆恩： 。 《 商人集股请办 铁路折》旨： ， “ 著铁路 矿务总 局议奏” 。总理 衙门 代递章京郑孝青条陈折。 ⑦
前四折片经孔祥吉先生考证是康有为所拟， 其中第三折原文未见， 其余折片及考证 见《 救亡图存的蓝图》第 ２５ ４ 页。第一、 ， ３－２６ 二件奉旨：著陈宝簇一并逐款确查， ‘ 据实严参” 。第三件奉旨“ 暂存 。第四件奉旨：著总理衙门妥议具奏， “ ａ 前三折见＜ 戌变法档案史料》第 ４２ ０ 页。均奉寄信谕旨“ Ｉ ． ０－４６ 著各省督抚筹
办” 。最后一折 奉电 旨 １道 。

《 戊戌变法档案史料》第 ２９ ９ ， ８－２０页。奉旨 “ 著礼部会同孙家朔． 端方等议奏， ｏ ’ ＿ｉ六日由都察院代递。 第一折、 第四折见《 戊戌变法档案史料》第 ２８ ０Ａ．前三折片均奉旨“ ’ ． ９－３０　 依议， ｏ 最后一折奉旨 “ 军机大臣 会同总理扬门议奏” 、 孔祥吉先生考证该折是康有为所拟， 原文及考证见《 救亡图存的蓝图》第 ２２ ， ５－
２５页。 ５

前折见《 戊戌变法档案史料）第 ４８ ４９ ， ３－ ３ 页。奉旨：著铁路矿务总局查明办理气 “ 后折奉旨：著吏部议奏 “ 郑折见《 戊戌变法档案史料》第 １ Ｚ ． １ 页。奉旨：军机大臣议奏， －１ “ 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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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代史研 究，２０ 年 第 ６期 ０２

七月三十日 　　　　 国子监代递助教崔朝庆所著（ 一得斋算书》《 、 浙 江 嘉兴府水道图 ， “ 》旨： 著总理 衙门大臣阅 看具奏” 二十七日内 。 阁 代奏中书祁永膺条陈（ 各 １ ， 七 日 折片 件） 二十 翰林院代递庶吉 士 周渤 条陈， 二十七日 都察院 代递试用知县冯秉锥条陈、 州同 试用 郭巾 缓条陈、 关敏 经历 道条陈、 人温 举 宗羲条陈、 拔贡刘子丹 条陈、 拔 贡周培桑 条陈、 郑重条陈， 旨： 。 拔贡 均奉 “ ① 存” 八月 　　　　 署侍郎王锡蕃： 初一 日 ＜ 山东治河 请酌 用西法 挖泥船及 打 桩机器折》旨： ， “ 著张汝梅察看具奏” 。户部代递主 事蔡镇藩请 审 官定职折。 ⑧七月二十六 日 翰林院代递检讨桂站条陈。 七月 ③ 二十 日 七 翰林院 代递庶吉士丁惟鲁条陈折， 发谕旨１ 同日 奉明 道； 翰 林院 代递编修夏寿田 条陈， 七月二十七日 兵部代递候补郎中李 钟 豫条陈折， 七月三十 日 宗人府代递主事陈慰鼎条陈（ 折片各 １ 件） ， 二十九日 七月 神机营代递通判董毓琦条陈折 １ 均奉 旨： 件，

“” 存。 ④
八月初二日 　　　　 孙家瀚： 《 遵议学堂中额折》⑤阔普通武：保 。 《 举人才折 ， 》明发谕旨１ 七月二十八日 衙门代递 道。 总理 章霍翔条 陈 ， 总理衙门代递 折 同日 副将陈 季同 请专使联络各国 京 折、 师修路 设 立工程局片、 学堂章程片。 七月二十九日 ⑥ 工部代奏主事暴翔
① 冯乘银‘ 周渤、 郭申缓、 关敏道、 周培集呈见《 戊戌变法档案史料》第 ４３ １， ， １－４４
３７ ３０８ －９ ，１ ２页。 　　　　 ，５ １１－ １ ５－ ６

② 《 戊戌变法》 第２册． ３１ ９页。奉旨：军机大臣会同各部院翰林科道各官详 第 ８－３２ “ 议具奏， 　　　　 ｏ ③ 《 戊戌变法档案史料，第３５ ５ 页。奉旨： ， ５－３６ ‘ ． 著刘树堂核议复奏” 。七月二十六 日 　　　　 都察院代奏。 ④ 夏寿田 、 折 片见（ 戊戌变法档案史料》第 １６２５ ９ ， ６，９－２６页。 口 （ 戊戌变法档案史料》第２９ ， ３ 页。奉旨 “ 著孙家８会同札部办理” ！ ｆ 。 ⑥ 粗折 （ 见 戊戌变法档案史料》第 ２２ ９ 页。该折与陈季同所进前两件， ． ９－２４ 同奉旨： 著总理衙门议奏 。陈季同第三件奉旨“ 飞 　　　　 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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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政变 的时间、 过程 与原委（ 三）

云考察吏治折， “ 旨： 著刘树堂、 刘坤一分别查复，同日 ； ’ 工部代奏主

事金蓉镜江浙米价 情形折 ， “ 旨：著刘坤一 、 廖寿丰 分别 查复 ” 。七 月二 十九 日兵部代递 主事 黄维翰条陈 （ 件 ）七 月三 十 日 部代 ２ ， 兵

递何成浚条陈、 李钟豫条陈， 沈搏青折①七月二十七 日 ， 都察院代 递生员诚勤条陈、 笔帖式联治 条陈、 举人张铣条陈、 东拔贡 陕西 山 郑重条陈， 七月三十日 户部代递小京官 邢汝 霖条陈（ 折片各 １ ， 件）
七月二十七 日 吏部代 递王宾基条陈 ， 日兵部代 递学 习主事 范轼 同

条陈， 七月二十九 日 三十日 、 内阁代递郑宝谦条陈（ 件）本 日 ３ ； 吏

部代递主事关榕柞重 用康有为折 ， 兵部代递主事 李钟豫暂缓 夭津

阅操折； 上各件均奉旨： 。 以 “ ② 存”
附录二 光绪二十四年正月至百 日维新前军机处 上 呈慈禧太后重要折片 　　　　　　　　　　　　

光绪二十四年正月 ， 　　　　 共上呈慈禧太后重要折片 ２ ： 日， ９件 初六

给事中高燮中： 《 请设武备特科折》 二 日顺天府尹胡橘某： 。十 ， 《 工

程紧要湘省前调勘路之员碍难遵调前往折》御史 王廷相 ：时局增 ， 《 艰 请函振皇纲折》 。十九 日， 委散秩大臣裕 兴 ：自 《 请议 处并据 实纠 参折 》 。二十 日， 编修顾 缓 ：条陈练兵事宜 》翰林 院代奏 ） 《 （ 。二 十

二 日 委散秩大臣锡光： ， 《 敬陈管 见折》《 、 户部内务 府库银积 弊片 。 》 二十五日， 内阁侍读学士荣庆： 《 八旗人才请伤部院大臣认真培养

折》 给事 中张仲忻 ：请将 海疆 重地遍开商埠 折》《 差人员改试 ， 《 、考

我在《 上谕档》《 、随手器记档》 中无法查出沈折为何处何时代奏。此时军机处工作

已混乱 。

范轼Ａ ｇ柞、 李钟像、 、 诚勤 黄维翰折见（ 戊戌变法档案史料｝第 ９－１２１７ ， １ ０，６，

１４ １８３ １ ３２页。 ８－ ８ ，６－ 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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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代史研究》 ０２年第 ６期 ２０

时务策 论片 ， 》御史王鹏运：请力行修省实政折》《 《 、 请开办京师大 学堂折 。 》 二十六日， 胡Ａ桑： 《 请精练陆军折》Ｑ ． 神机营操演请改

用新法片》《 、改设武科章程请 于各 省分设学堂教 习片》给事 中国 ，

秀等； 《 请铸小银元以平市价折》《 、酌拟行用银元办法》 。二十七 日， 翰林院侍讲挥毓鼎： 《 经济特 科宜议登进之途折》＜ 、 请兴修山 东 铁路以得槽 运折》《 、请将降调知 州陶锡棋交山 东差委片》管理街 ， 道御 史文傈 《 等： 特参都察院经历穆大鸿侵占 官街请交 部议处折》 。 二十 日 巡视北城御 八 ， 史忠 李摆英： 廉、 《 梁家园百 善堂暖 厂援案请 续赏 米石折》《 、 北城外 坊地面添 设海晏水局请伤部立案折》 二十 。 九日， 御史陈其璋： 《 德事将定后患宜防请外善邦交内修边备折》 、 《 请伤总署将已 译印各种图书颁交 各学各馆片》《 、阿尔泰 金矿请伤 总署妥 议办 理片 。三十日， 》 御史胡孚Ｖ： Ｋ《 Ｉ 请停捐实官并 严核保举 折》《 、 请伤总理各国事务衙ｒ ７ 礼部将时务各书及同 文馆译印书籍 颁行各省片 、 科岁 》《 经济 举生 监请认真录送片》 。 二月， 　　　　 共上呈慈 禧太后重要折片 ４ 件： ２ 初一日， 军机处等： 《 会 议荣禄广练兵团折》委散秩大臣锡光： ， 〔 理财固本以裕库储折》 。 初 日。 七 毓昆等： 《 惠陵工程紧 要请派大臣 查勘折》给事中 ， 张仲忻： 《 敬陈管见折》《 、 德使要挟愈甚不宜曲 允折》 。初八 日， 西京官： 山 《 西开办铁路宜防 山 后患呈》都察院代奏）左都御史徐树铭：山 （ ， 魔 西矿 务铁路宜由 本省绅民自 办折》御史 ， 宋伯鲁： 《 请设议政处折》 、 《 总理衙门时务书籍 请发交翰林院 ， 片》委散秩大臣 锡光：请办厘 （ 税间 架折》 初十日 户部： 定昭信 。 ， 《 拟 股票详细章程折》单 １ ， 〔 件） 给事中 荣升等： 《 侍卫志兴狡赖 借款 请旨办 理折》御史胡孚Ａ： ， 《 风 闻 德杀华民 请伤总署话责折》《国闻报） 、 （ 中载有中英新约一条请 伤查片 。十一日， ） 督办军务王、 大臣： 《 遵议依克唐阿抽练工兵飞 兵折》廖寿 《 ， 恒： 恳请收回 命折》 成 。十二日， 理衙门 总 送到许景澄 来电１ 发给电信１ 拟发杨 、 海寰电信各 １ 件、 件、 儒 吕 件。十四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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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政 变的时间、 过程 与原 委（ 三）

总理衙门 送到俄署使巴布罗福、 德使海靖照会各 １ 件。总理衙门： 《 德国 与 使臣 议订专条画押事竣折》 。十五口， 右中允黄思永： 《 徐 淮海三属被灾请筹贩抚折》《 、 职衔抵捐请递减二成实银片》 十六 。

曰， 御史陈其璋 ：请再借 美国洋款折》 ‘ 。十七 日， 御史宋 伯鲁 ：请 《

派员 往美集大公司筹办铁路折 。二十一日， 》 总理衙门 送署俄使巴 布罗福照会 １ 总 件、 理衙门 发许景澄电信 １ 件。十九日， 启秀： （ 遵

旨查勘惠陵工程情形 折》御史乌尔庆额 ：詹事府考取供事弊窦丛 ； 《

生请申 明旧 章折》《 馆供事冒 、各 充甚多片》 二十三日， 。 给事中高 燮曾等： 《 俄事紧迫所议万不可允折》 二十四日， 。 给事中郑思贤： 《 芦汉、 津镇铁路同时并办恐致两妨折》《 、 各省开垦荒田 请认真清 查片》咤 、 请停房捐片》 。二十六日， 军机大臣 会同兵部： 《 遵议荣禄 等奏请变通武科章 程折》 １ 。二十 日 总理衙门送到俄使 （ 件） 单 八 ， 巴布罗福照会 １ 件并录 本国电信 １ 总理衙门复照 １ 件， 件及交片 谕旨 １ 御史陈其璋：举人复试路阻逾期请伤礼部援案办理 件； 《
折》 。

三月， 　　　　 共上呈重要折片及书籍５ 件： 日， ４ 初一 御史文梯： 《 敬陈 管见折》《 、 满蒙御史请先尽各衙门得力 人员保送并编、 检各员准照 汉员保送片》 初二日， 。 刚毅： 《 时事多艰直陈愚捆折》《 、 整顿厘金、 保 、 用 仓谷三片》 初三日， 。 顺天府尹胡ｍ栗： 《 接造关外铁路半借 洋款请仍拨经费 并劝办捐输折》《 、永定门外添设电轨请伤部 拨款 片》御 ， 史潘庆澜：时 《 事多艰敬陈管见折》《 、 请伤各省于节省响项 内 酌提兵丁 加晌片 、 》（ 各省武备学堂请于去城稍远之地建立片》 、 《 息借华款请伤部将股票部章遍为颁示片》 初四日。 陈其璋： 。 御史 《 俄患孔ｒ敬陈三策折》 Ｎ 。初五日， 给事中 郑思贺等： 《 湖南金矿请 伤禁 借洋债折》 ； 文佛： 御史 《 请拒俄联英折》总理衙门： ； 《 俄国订租 旅大 并展接铁路折》附条约， ， 附与俄方照会。初六 日 督办军务 ， 王、 大臣烤请 将董福祥军移扎正定折》御史何乃莹： ； 《 山西铁路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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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代史研 究》２０ 年 第 ６ ０２ 期

务请伤停办借款折》《 信股票宜防流弊片》 十三日， 西京官： 、昭 。 山 《 西商务局借款章程关系 山 重大 条陈》都察院代奏） 十九 日 御 （ 。 。 史李盛铎： 《 请举行大阅 、请伤各省 折》《 督抚将省会大学堂及武备 学堂 日 克 兴办片》 二十 日 给事中国秀 。 二 ， 等奏： 《 宗室松帕入署肆 闹 ｉ 折》御史联锦： 请ｖ审办 ， Ｑ 部院印钥应尽郎中、 员外郎管 带折》 、 《 库伦办事大臣 连顺任用劣员 请查 办片》 二十 日 侍讲挥毓鼎： 。 三 ， 《 时局日 艰请伤廷臣 会议折》《 、参西路厅同 知谢裕楷等贪劣请伤查 办片》 ； 御史文梯： 《 请禁匪徒假冒 洋捐折》总 ； 理衙门： 《 代奏主事康 有为 条陈折 ， 》附条陈 １ 片１ 并《 本变政考》《 西新史揽 件、 件 日 、泰 要、 》《 列国变通兴盛记》又总理衙门先前两次代奏康有为条陈折 ； ２ 附 件， 原呈 ３ 并《 件， 俄彼得变政考》 二十四日 给事中 。 ， 吴光奎： 《 川民教斗殴急宜持 四 平办 结折 、 》《 请伤增 棋速赴福州 将军任以 便 裕禄交卸赴川 督新任片 ， 使大臣 》出 伍廷芳： 《 京营暨各省 绿营 参用 新法训练片 。 》 二十六日， 给事中 国秀等： 呈送 《 言官 铺伙 讯无实迹 请旨交部审 讯折》 。二十七日， 大学士徐桐： 员骸法贿 《 司 求据实纠 参折》 。二十八日， 荣禄、 刚毅： 《 敖汉郡王达木林达尔达克被 查明 参各款据实 复奏折》《 、蒙弃杀害 佃民一案请由 热河都统讯结片》 。 二十 日 都察院：奉天贡生程九式呈控诬良妄拿折》黄思永： 九 ， 《 ， Ｏ 将通商口 ｗ 岸等事从长计议折》高赓恩： ， 《 请崇正学折》隆恩： ， 《 保举人才折》徐桐： ， 《 请召张之 洞来京面询机宜折》 。三十日 工 ， 部郎中唐浩 ： 各省自 镇《 请令 辟利源折》工部代奏） （ 。 闰 　　　　 三月， 共上呈慈禧太后重要折片５ 件： 日 御史陈其 ６ 初一 ， 璋： 《 铁路矿 产请广为 筹办折》《 、山西矿务铁路请设监督稽查片 。 》 初五日。 总理衙门： 《 德使照称德国亲王将次来京折》照会 １ 、 （ 件） 《 会奏遵议河南奏设制造厂局折》 遵议各省建立大学堂 、 《 并筹设武 备学堂片》 会奏遵议接造 、 《 关外铁 路筹拨款项折》（ 遵议永定 、会奏 门外添设电 轨请拨款片》 法国 、 ＜ 请租广州湾及建造滇越铁路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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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政变 的时问、 过程 与原委（ 三）

情形折》照会４ 、 （ 件）《 遵议出使大臣 伍廷芳奏教案迭起变通成法 折》《 、 筹办四川江 北厅教案片》《 、 奏请简放船政大臣 ， 片》御史徐道 爆：昭 《 信股票流弊甚多速筹补救折》 初七日， 。 山东举人孔广容： ＜ 呈控德 人残毁文庙圣像》都察院代奏）给事中张仲忻：德人无 （ ， 《 礼请严行责问 、 折》‘ 接待德主之弟礼节过优请另行妥议片》《 、 请严
禁贩米 出洋片》《 、福建 营官廉凯裁兵索 贿请行严办片 》 。十二 日，

顺天府尹胡Ａ栗：查明西路厅同知谢裕楷等参款折》御史潘庆 哎 ， 澜： 《 条陈时务折》《 、 获盗请奖各案请量为变通片》《 、 刑部现审各案 应由 各司 开单呈堂片》 十三日， 。 委散秩大Ｐ ． 《 锡光： 请伤厘定京师 银粮价位折》《 、请整顿宗室觉罗等学片》（ 、侍卫马乾请照章支领 片》御史杨深秀： ， 《 山西局绅贾景 仁劣 迹多端 请旨 惩处折》御史李 ， 盛铎： 《 党会日 盛宜防流弊折》《 、天津（ 国闻报＞ 馆现归 日 本人经理 水师学生不应代为译报片》 十五日， 察院： 。 都 （ 湖北等省举人因山 东即 墨县圣像被毁呈请查办据情代奏折》附呈 ４ 御史文梯： ， 件； 《 德人作践 圣庙Ｆ应评断赔修折》 。十八日， 翰林院： 《 编修李桂林 等具呈以 文庙圣像被毁宜速责德 使惩办据 情代奏折》 二十三日 。 ， 都察院： 《 直隶京官李桂林等呈称 圣像被毁 请查办折》原呈 ４ 、 （ 件） 《 嗣后再 有呈诉此案径咨总理衙门片 、四 》《 川举人董玉璋等呈诉江 北厅教案折》原呈 １ 、山西举人张官等呈诉矿务情形折》原 （ 件）《 （ 呈１ ， 件） 徐树铭： 《 湖南民 情强悴外人尝试恐激成事变折》《 、湖南 保卫局章程请伤禁止片》《 、 请遵崇圣道折》《 、 请伤湖南学政力崇正 学片 。二十 日 大学士徐桐： 》 七 ， 《 请将张荫桓严谴折》御史文梯： ， 《 参裕蕃贪纵各款 ， 折》给事中 高燮曾：昭信股票宜分别办理折》 ＜ 、 《 请禁贩米出洋片 、总署不宜滥准公呈折》《 》《 、即墨县文庙案请伤
学 臣查复 片》黄桂契 ：总署不 得代达荞言折 》《 ， 《 、保浙 各会私借洋

款请查究片 ， 》御史杨福臻、 王培佑： 墨县文庙案请由总署明示 钾ｕ

各 国公议办法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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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代史研究） ０２年第 ６期 ２０

四月初一 　　　　日至二十二 日， 共送 折片 ４ 件 ： 三 日， 史黄 桂 ３ 初 御

姿： 《 官报章程９宜 设法整 顿折》 。初四日， 兵部左侍郎荣惠： 《 敬陈 管见折）《 革道员萧允文等请弃瑕录用片 。 、已 》 初五 日 督办军务 ， 王、 大臣： 《 议复王毓藻请精练陆军并整顿海 军折 、袁世凯 》《 请缓募 千人片》《 、 请调总兵孙玉彪片》 初六 日 御史曾 。 ， 宗彦奏： 《 请精练 陆军兼习洋 操折》单 １ 。初十日 都察院： （ 件） ， 《 云南举人沈 鉴章等 呈控举 人钱 用中 等条陈矿务贻害地方折》 奏请将刘ｓ、 浅 ｑ方孝杰拿 解回 籍片 、广西民妇覃氏遣抱呈诉惨杀多 》《 命折》御史王鹏运： ， 《 大臣误国请罢 斥折》 三 日， 。十 仓场衙门： 《 酌拟仓务条陈折》单 （ ２ 、 件）《 搭放各仓陈米片 ， 史杨深秀： 》御 （ 厘正文体折》《 、 请明定赏 罚以 正趋向 、 议游学 日 折》《 请 本章程片》《 、 请筹款译书局片》《 、遣 王公出洋游 历片》 。十七日， 史陈其璋： 御 《 请开铁路口 岸折》《 、请 议加洋 税片 、请教 》《 练同 文馆学生稗充洋关扦手片》御史郑思赞： ， 《 河南省城不宜用洋车 、参吴式钊等揽办矿务片 、 折》《 》《 铺捐药牙 请旨 停办 ， 折》御史杨崇伊： 《 铺捐药牙请旨 停办折》《 、 请禁贩米出 洋片 、参中 》《 允黄 思永片》《 、 裁兵宜慎片》 。十八日， 顺天府尹胡Ａ 桑： （ 请筹拨锦州铁路工款折》 赶造大凌河一带铁路片》《 、 《 、 仍派吴 愚鼎办理铁路片》 ， 御史李盛铎：请开馆译书折》（ 《 、 河南矿务请议 办理片》《 、 请暂免江西米厘片》 。十九日， 庶子陈秉和：山 《 东安邱 县知县俞崇礼办理昭信 股票 借端殃民 请伤查参折》 二十日 侍讲 。 ， 学士济橙： 《 云南广 西州 知州 刘云章骸法虐民 请查参折》侍 ， 读学士 徐致靖： 《 守旧开新请明示 从违折》 。二十一日， 御史高燮曾： 《 加增 海关经费有失政体折》《 部臣 、 请由 阻止加增经费片 、 》《 宜听西员辞
差片》 。

附 本文 　　　　 记： 作者在中国 第一历史档案 馆查阅 档案时． 得到保 曾 管 利用部的诸位 女士先生的大力支 持。朱 淑媛、 静、 会英小 李 葛 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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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政 变的时间、 过程 与原 委（ 三）

帮助尤大。在此敬致谢意。

本文 　　　　 在发表前承蒙研究先进戴逸先生、 杨天石先生、 房德邹先

生、 蔡乐 苏先生、 潘振平先 生、 郭卫 东先 生、 忠文先生（ 马 以年 秩为

序） 的审阅， 并提出宝 贵意 见。 有些已 遵教修改， 也有一些 仍固执 －

己见。在 此敬致谢意。 当然 ． 文的一切错误 当由我个人负责。 本 （ 者茅 　　　　海建 ， 京大 学 历史 系教 授。 作 北 １０７ ］ ０８ １ 【 责任编解 ： 维】 谢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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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美经济关系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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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 ７ ９７出版 ９ －１３》 ２

仇 华飞著 人 　　　　 ， 民 出版 社 ２０ ０２年 ７月版 ，６９万字， ４．

本 书运用经济史 、 　　　　 中外关系史研究 方法 ， 中英 文档案、 以 海关 档案、 银行档案等重 要史料为 立论依据 同时借 鉴学术界在 这一 研究 领域 的学术成果 ． 详尽地论述 １２ ９７年至 １３ 年 间中美两国 ９７ 经济关 系的发展变化 ， 客观真实地 反映史实 ， 白银、 对 债务 、 投资 、 贸易 、 关税等问题提 出独特见 解。既有 宏观背景 分析 ， 又有 微观 的论证 ， 写作风格新颖 ， 观点鲜 明， 展示 了 １ ０年间 中美经 济关系

的 杂 和曲 性， 可 美 系 中 经 系 研究 复 性 折 当 对中 关 史、外 济关 史 提
供有益 的参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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