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中 医中 药杂 志２０

０９年 １１
月第 ３ｌ
卷 第６期 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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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路 与 方 法 ・
　
《内经 》和 《中藏 经 》 中言 语　
与 语 言 异 常 的 比较　
许兆亮 张智 张 治 国　
【摘要 】
　 《内经》和 《中藏经》中对 言语和 语言异常的记载散见于各篇 。在言语和语言 异常的描述方式上 ，《内　
经 》较 《中藏经 》多样化 。在 临床价值上 ，言语 和语言异常在 《中藏经 》中较少 被用于指导临床诊断治疗 ，而 在 《内　
经》中应用较多 ，如用于阐 明体质人格和 临床误 治等。 　
【关键词 】　 内经 ；中藏经 ；言语；语言；闻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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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 言 是社 会 生活 的客观 现 象 。言 语 则 是人 运 用语 言 材 料　 述 的条文 各 ５７条 、４３条 、６Ｏ条 ［

４－
５］。根据条 文 中对 言语和 语　
和 语 言规则 所进 行 的交 际活 动 的过程 …。语 言 与言语 的不 同 ，
　 言异 常描述 侧重 点的不 同，分为 ：语态 异常 、音调异 常 、速 度　
可 以简单 的 区别 为 语 言即 “话 ” ，言语 即 “说 ”。语 言具有　 异常 （《中藏经 》无 ）、数 量异 常、内容异 常、不 能 言六 个类型 。
　
社 会性 ，言 语具 有个 体 性 。
　 每种类 型 中对 言语 和语 言异常 的描述 又不尽 相 同。
　
四诊 中 的 “闻诊 ”包括 “听 声音 ”和 “嗅 气 味 ”两 个 基　
本 方面 ，“听声音 ”包 括对 言语 、语 言 异常 的考 察 ， 已经 包含　 ３　 《内经 》和 《中藏经 》言 语 与语 言异 常描 述 的 比较　
了现代 医 学所 指 的言 语 障碍 、语 言 障碍 以及 交 流 障碍 ｋ
２　
Ｊ。据　 ３．１
　 《中藏经 》未见 “与 心理 状态 共 同描述 ”的方 式 ：除 “比　
甲骨文 记载 ，在殷 代 就 出现 “疾 言 ”，即语 言方 面 的异 常 ，需　 喻 ”和 “与心 理状 态 共 同描述 ”描 述特 点 外 ，《内经 》 中的 言　
要 运用 闻诊 来诊 断 １
３］。中医 闻诊 滥 觞于 《内经 》，有 关言 语语　 语 与语 言异 常的描 述方式 在 《中藏经 》中均 有体 现。“比喻 ”如　
言异常 的描 述散 见 于各 篇 ，其 理论 意义 和 临床 价值 不可 低估 。
　 《素 问 ・脉 要精 微论 》云 ：“五脏者 ，中之守 也，中盛脏满 ，气　
《中藏 经》羽翼 《内经 》，全 书分 三卷 ，上 、中卷 共 四十 九论 ， 　 盛伤恐 者 ，声如从 室中言 ，是 中气之湿 也 ”。“与心 理状态 共同　
下 卷 附疗诸 病药 方六 十 八道 。《中藏经 》 除在基 础理 论 ，尤 其　 描述 ”如 《素 问 ・剌热 》云 ：“肾热病者 ，先 腰痛腼 酸 ，苦渴数　
是 在脏 腑辨 证上 颇 有创 见外　 ，在诊 法上 也有 一 定创 新性 。《中　 饮，身 热 。热争则 项痛而 强 ，腑 寒且 酸 ，足 下热 ，不欲 言。” 　
藏 经 》与 《内经 》 中言语 与 语言 异常 的描 述有 一 定差 别 。
　 ３．２
　 《中藏 经 》 中 “与身 体其 他 部分 的 病理 状态 共 同描 述 ”
　
的方 式应 用 较少 ：《内经 》 中 “言语 与 语言 异 常与 身体其 他 部　
１
　 《内经 》和 《中藏 经》 对观 察言 语 与语 言异 常作 用 的认识　 分 的病 理状 态 共 同描 述 ”的方 法 很 多 ，常 见 的包 括心 、脊 、
　
《素 问 ・阴阳应 象大 论 》云 ：“善 诊者 ，察 色按 脉 ，先 别　 面 、耳 、 目、头 、项 、肺 等 。如 《素 问 ・六元 正纪 大论 》云 ： 　
阴阳 ，审清 浊而 知部 分 ，视喘 息听 声音 而知 所 苦 。”把 闻诊 与　 “民病热 中聋 瞑 ，血 溢脓 疮 ，咳 呕鼽衄 ，渴嚏 欠 ，喉痹 目赤 ， 　
望 诊 、切 诊 并列 ，明确 地将 听声 音作 为 诊 断不 可 或缺 的一 部　 善暴 死 。”《中藏经 》该 方式 应 用极 少 ，笔者 发现 仅有 两 处：“寒　
分 。《素 问 ・五 脏生 成 》指 出：“五脏 之 象 ，可 以类推 ；五脏　 而颊 赤 多 言者 ，阳 中之 阴 邪也 ；热 而面 青 多 言者 ， 阴 中之 阳　
相 音 ，可 以意 识 ；五色 微诊 ，可 以 目察 。”张介 宾　 注 日：“象 ，
　 邪 也 ；寒而 面 青 多言 者 ，阴 中之 阴邪 也 ； 若不 言 者 ，不 可治　
形 象也 ；音 ，五 音 也 。…… 凡耳 聪心 敏者 ，皆可 意会 而识 ”。 　 也 ”。“风 中有 五 生 死论 第 十七 ”。 另一 处云 ：“中风之 病 ， 口　
指 出 了 闻诊对 医 者 的重 要 性 ，通 过 闻诊 不 仅可 以判断 病 位 ，
　 噤筋 急 ，脉迟 者 生 ，脉 急而 数者 死 。”　
而 且可 以反 映病 性 。《中藏 经 》在诊 法上 强 调见 微知 著 ，如 《中　 ３＿
３　 《中藏 经 》重 视 突发 症状 、病变 前 后症 状 的对 照观 察 ：
　
藏 经 ・察声 色形 证 决死法 第 四十 九 》云 ：“要在 临病 之 时 ，存　 《中藏经 ・生死 要论 第十 三 》云 ：“凡 不病 而 五行绝 者 死 ，不　
神 内想 ，息气 内观 ，心 不 妄视 ，著意 精 察 ，方 能 通神 明，探　 病 而 性 变 者死 ，不病 而 暴 语妄 者 死 ，不 病 而暴 不 语 者死 ，不　
幽微 ，断死 决生 ，干 无一 误 ，死之 证兆 具之 于 后 。” 同时强 调　 病而 暴 喘促 者死 ，不 病而 暴 强厥 者死 ”“病 有 灾怪 ，何谓 也 ？ 　
“凡此 察 听之 ，更 须详 酌者 矣 ！
”，突 出 “察听 ”的重要 作 用 ，　 病者 应 寒 而反 热 ，应 热 而 反寒 ，应 吐而 不 吐 ，应 泻 而不 泻 ，
　
将 观察 言语 与语 言 异常 作为 获取 诊 断信 息的 重要 手段 。
　 应汗 而 不 汗 ，应 语 而不 语 ，应 寐 而 不寐 ，应水 而 不 水 ， 皆属　
灾怪 也 。”《中藏 经 ・论肺 脏虚 实寒 热 生死 逆顺 脉 证 之法 第 二　
２　 《内经 》和 《中藏经 》言 语 与语 言异 常 的分 类　 十八 》云 ：“又 ，其 人素 声清 而雄 者 ，暴 不 响亮 而拖 气用 力 ， 　
《素 问 》、《灵枢 》、《中 藏经 》 中包 含 言语 和 语言 异 常 描　 言语 难 出 ，视不 转睛 ，虽未 为病 ，其 人 不久 。”而 在 《内经》　
中未 出现 这 种描 述方 式 ，实 属 《中藏 经 》 的一大 特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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４２４６．２００９．０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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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 金 项 目：中央级 公益 性 科研 院所 基本 科研 业 务费 专项 资金 （项　 ３．
４　 《中藏经 》较 《内经 》重视 声 调异 常 ：《内经 》 中包 含声　
目编 号 ：Ｎｏ．Ｚ０２０３５）　 调异 常 的条 文 为 ７条 ，《中藏 经 》中达 １ ５条 。另外 ，《中藏经 》　
作者 单位 ：１ ３００３１长春 ，长 春 医学 高等专 科 学校 中 医教研 室 （许　
兆亮 ）； １００
７００ 北京 ， 中 国中医 科 学院 中 医基础 理 论 研究 所 中医 基　 对 声调 异 常 的描 述 方 式也 较 《内经 》 多样 化 ，重 视音 调 变化　
础 实验研 究 中心 （张 智 、张治 国 ） 　 在 疾病 辨证 中的作 用 。如 《中藏经 ・虚 实 大要 论第 八 》：“颊　
通信 作者 ：张治 国 ，Ｅ． ｍａ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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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５０６・
　 际中医 中药 杂志 ２００９年 ｌ１月第 ３１卷第 ６期 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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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２００９，
Ｖ０１
．３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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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６　

其 动 为语　
少气 不欲 言　 善怒 吓　 喉塞　
狂言　 骂詈 妄行　 嗌塞　
不欲 言　 喉痹　
言默 默然 不慧　 舌 难 以言　
欲走 呼　
妄 言　
谵 言　
谵妄　
笑 不休　
病 笑疟　
《
灵 枢》
　 语 态异 常　 音 调异 常　 速 度异 常　 数量 异常　 内容 异常　 不能 言　
唏　 音 嘶　 言语善 疾　 言益 少　 歌　 喑　
轻 言　 尸 罩 　 捷 疾辞 语　 怒而 多言　 上高 而歌　 仆不得 言　
喜 忘其 前言　 其 言微 知　 语 徐　 密嘿　 疾毒 言语 轻人　 不能 言　
善呼　 气少 不足 以言　 恶 言　 恐不 能 言　
妄 言　 言无音　 善 骂詈　 暴言 难　
狂 笑　 反 复言语　 舌卷　
（喜 ）笑不 休　 重 言　 舌本 强 （舌本 痛 ）
　
（善 ）笑　 言 善误　 喉痹 （喉阶 ）　
好言 大事 ，无能而虚 说　
《中藏 经》
　 怒叫　 声散　 多语　 忘谬　 暴暗　
叫呼　 声昧　 多言　 言 语错误　 失音　
语言气 短　 声重　 恶 言　 语 言错 乱　 久无 音　
言语 战栗　 无声　 言 语 失次　 喑 不能 言　
言如 不病　 言语 轻嘶　 Ⅱ平骂　 不 能言 （语 ）
　
不语　 语声破 散　 语 言蹇 涩　 口噤　
应语 而不 语　 语声 嘶嘎　 舌 强语 涩　 舌 卷　
暴语　 其声 浊恶　 语 言不 正　 舌 强直　
暴不 语　 语声 啭啭　 歌　 舌 强不 能言 （语 ）
　
暴无语　 言音 喘急　 好 歌咏　 舌本 硬 ，不 能言　
妄语 （言）
　 语声 不 出　 喉闭　
语狂　 语 声前 宽而后 急　 咽 闭　
狂笑　 后 声不接 前声　 咽喉 闭塞　
狂言　 暴 不 响亮 而 拖 气　
用 力　
言语 狂妄　
喜笑　
喜笑 不息　
正言而鼻笑 ，不能答　
人　

赤 心松 ，举 动 颤栗 ，语声 嘶嘎 ，唇焦 口干 ，喘 乏无 力 ，面 少　 禁 》云 ：“刺 中肝 ，五 日死 ，其动 为语 。……刺 舌下 中脉太 过　

颜色 ，颐颌肿 满 ，诊其 左右 寸脉 弱而微 者 ，上 虚也 。” 　 血出 不止 为喑 。… …刺 足少 阴脉 ，重虚 出血 ，为舌难 以言 ”。
　
３．
５　 《中藏 经 》中 无言语 速度 异 常 的描述 ：速 度 异常 也是 言　 《中藏 经 》 中未 见 此类 内容 。
　
语 与语 言异 常 的表现之 一 。《内经》 中有相 当数 量的 描述 ，如　
《
灵枢 ・行针 第六十 七》所云 ：“重阳之 人 ，熵熵 蒿蒿 ，言语 善　 ５ 结语　
疾 ，举足善 高… …。”《中藏经 》未 出现 关于速 度异常 的描述 。
　 《内经 》和 《中藏 经 》 中有 大量 关于 言语 与 语言 异 常 的　
记载 。作 为 《内经 》之羽 翼 ，《中藏 经 》中 的言语 语言 异常描　
４　 《内经 》和 《中藏 经》 中言 语与 语言异 常 的临床 意 义　 述 与 《内经 》相 比有独 特之 处 ， 一定 程度 上 是对 《内经 》 的　
４．
１　 《中藏经 》 中言语 与语 言异 常较 少用 于指 导 临床 治疗 ：
　 补充 和 发挥 。两 部 经 典对 言语 与语言 异 常 的描述 方 式侧 重 点　
除在卷 下 疗诸 病 药方 中有 零 星记 载外 ，多不 与 治疗 方 法相 关　 不 同，《内经》 中的描 述更 为丰 富 ，临床 意义 更加 直接 。梳理　
联 ， 与 《内经 》将 大 量 言语语 言 异常 作 为刺 法 、灸 法 的治 疗　 和 发 掘 中医 理论 对 言语 与语 言 异 常的 认识 ，充分 发扬 其优 势　
指 征 明显不 同 。有 的说 明具 体治 法 ，刺 法如 《素 问 ・缪刺 论》　 为临床 服 务 ，具有 一定 的现 实意 义 。 　
中云 ：“邪客 于手 少 阳之 络 ，令人 喉痹 舌卷 ， 口干心烦 ，臂 外　
廉 痛 ，手不及 头 ，刺手 中指 次指爪 甲上 ，去 端如韭 叶各 一 瘠 ，
　 参 考 文 献　
壮者 立 已，老者 有 顷 已，左取 右 ，右 取左 ，此新病 ，数 日已 。”
　 ［１］
　 姜 泗长 ，顾瑞 ．言语 语言 疾病 学．北京 ：科 学 出版社 ，２０
０５：
　
《灵枢 ・杂 病》 所云 ：“喜 怒而 不欲 食 ，言益 少 ，刺 足 太 阴；
　 ２—
６， ４６．
５４．
　

怒而 多言 ，刺 足 少阳 ”。刺血 法 如 《灵枢 ・寒热 病 》云 ：“暴　 ［２］

　 咎飞，
马 红英 ．言 语语 言病 理学 ．上海 ：华 东师 范大学 出版社 ，
　
暗气鲠 ，取 扶突 与舌 本 出血 ”。
　 ２００５： ７一ｌ１．
　

４．２　 《内经》 中言语 与语 言异 常用 于 阐明体 质人 格 ：《内经 》 　 ［３］

　 马 维骐 ．闻诊小 史考 略．湖北 中 医杂志 ， １
９８８，１
０ （６）：４４．
　
用于 描述不 同体 质之 人 ，如 《灵枢 ・行针 》云 ：“重阳之 人 ……　 ［４］
　 于 晓 ，武冰 ，严季 澜 ．简 述 《华 氏中藏 经 》之 学术 价值 及 影　
心肺 之脏气 有余 ，
阳 气滑盛 而扬 ，故神 动而 气 先行 ”
。《灵枢 ・
本　 响 ．北 京 中医药 ，２０
０８，２
７ （５）：３
５３．
３５４．
　
脏 》：“五藏 皆偏 倾者 ，邪 心 而 善盗 ，不 可 以为 人 平 ，反复 言　 ［５］
　 明 ・张 景 岳．类 经／
／李 志庸 ．张 景岳 医学 全书 ．北京 ： 中国 中　
语也 ”。《灵枢 ・通 天》云 ：“太 阳之人 ，居处 于高 ，好 言大 事 ， 　 医 药 出版 社 ， １
９９９： １
２１．
　
无能 而虚 说 ，志 发于 四野 …… ”。《中藏经 》 中未见 此类描 述 。 　 （收 稿 日期 ：２
００９
—０８
．２４）
　
４－
３　 《内经 》中的言 语 与语言 异常 用于 说 明误治 ：如 《素 问 ・刺　 （本文 编辑 ：高 荣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