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 际 政 治研 究 ２００９年 第 ２期　

论 巴基 斯 坦 部落 地 区 的塔 利班 化　

王　 联 　

内容提 要　 由于 持久 的经济 恶化与社会 动荡 、

腐败 的政府政 治架构 、
　
在 反恐议 题上 同西方进 一 步结 盟 与合作 等 原 因，巴基 斯坦 的部 落地 区不　
断塔利 班化 ，主要表现 为极端 主义 、武装暴 力和群 众参 与。其 主要后果是　
严 重影 响到 巴基 斯坦 国 内政局 的稳定 。 西方军事 力量将 可能长 期驻扎在　
阿 富汗，而 中巴两 国“全 天候”的关 系也将 面 临激进 宗教 势 力和 分 离主义　
势 力 的挑 战。
　
关 键 词　 地 区 与 国 别 政 治　 巴 基 斯 坦　 宗 教 极 端 主 义　 塔 利 班 化　
马德 拉 萨　

巴基斯 坦是 个重要 的 国家 ，
不仅 与 中国地 理相邻 、
关 系密切 ，
而且也是 美 国 、
阿　
富汗 、
塔利 班分子 、
激进宗 教 团体 所竞 相争 夺 和拉 拢 的 国家 ，此外 还是 印度一 以贯　
之 的竞争对 手和 潜在之敌 ，同时又是拥 有核武 器 的穆 斯林 国家 。 自从 １
９４７年次 大　
陆 实现 印巴分治 以来 ，巴基斯坦混 乱 的 国内政 局 、与邻 国阿 富汗 、伊 朗和 印度 关 系　
的持 续紧 张就成 了历届 巴基斯坦 政府 挥之 不 去 的梦 魇 。作为 中国 的邻 国 、
南 亚 和　
伊斯 兰世界 的大 国及美 国反恐 战争 的前 线 国 家 ，巴基 斯坦 都有 许 多值 得关 注 和研　
究 的地 方 。
　
１
９世 纪末英 帝 国主义 留下 的杜 兰线 ，
使 普 什 图人 被 划分 到 两 个不 同的 国家 ，
　
从而形 成后来 阿 富汗一 巴基斯坦 边界地 区普什 图族跨 界而居 的分布 格局 。这一状　
况使得 巴基斯 坦注定 成为 深受塔利 班影 响 最直 接 的 国家 ，也是 塔 利班 化最 为普 遍　
的 国家 。如果 任 由时光倒 流 １
５年 ，
还 会发 现 ，
靠 ８００名 宗 教学 生起 家 的塔 利班 最　
初之所 以能够 强力卷 入阿 富汗 内战并 为 国际舆 论所 关 注 ，就是 由于得 到 了 巴基 斯　

王联 ：
北京 大 学 国 际 关 系学 院副 教 授 。 （邮编 ：
１００８７１）
　
本 课 题 得 到 北 京大 学 国际 战 略研 究 中心 资 助 ，
特此致谢 。
　

１
　ｌ２　
 国际政治研究 ２００９年 第 ２期　

坦军 方 、
政府 及宗 教 团体 的鼎力 支持 。
① 无疑 ，阿富汗 和 巴基 斯 坦是 当前 反 恐 战争　
中最具 战略 影响 的两个 国家 。塔利 班 化 这个 概 念 ，不仅 在 现 实政 治 中将 两 国紧密　
地 连接 在一 起 ，
在 理论 研究方 面也 有助 于 辨 清 巴基 斯坦 西 北边 境 地 区政 治 和社 会　
局势 的发展 。 巴阿边界 巴基斯 坦一 侧 的部 落 地带 ，特别 是 普什 图人 聚居 的联邦 管　
辖 部落 地 区 ，
是塔 利班分 子 的天然 家 园。 进 ，可 以抢 夺 阿 富汗 国 内政 权 ，
扩 大声 势　
和影 响 ；
退 ，可以坐拥 大批 虔诚 而激 进 的宗 教 学生 的支 持 ，
并 得 到 部落 长 老 和清 真　
寺 的庇 护 ，
美 国 、巴基 斯坦 及 阿富汗 政府 徒唤奈 何 。
　
因此 ，
选择 巴基 斯坦 部落地 区的塔利 班化作 为 主要研 究对 象 ，
一 方面 可 以深入　
了解 巴国内盘 根错节 的民族和 宗教矛 盾 、
异常 复杂 的 中央与地方 的关 系 ；
另 一方 面　
也有 助于理 解美 国和 北约 在阿 富汗境 内展 开 的反 恐 战争 ，
为 何 收效 不 大 的 内在原　
因。同时 ，
研究 巴 国部 落地 区 的塔利班 化 ，
也 有 助 于观 察 巴基 斯 坦 政局 的发展 ，
特　
别是 激进 的宗教 势力 与 巴国政府 之 间的 对立 态 势 ，对 观察 中国 与 巴基斯 坦 的关 系　
亦有 参考 和借鉴 意义 。
　
基 地组 织 、
塔 利班 主体 、
亲塔利 班 的宗 教 激进 团体 等 ，
在 巴基 斯 坦部 落 地 区有　
着深厚 的社 会组织 和群 众基 础 ；
清真寺 及其 附属 的宗教 学校 马德拉 萨 ，
在推广 教义　
和组织 宣传 方面有 着得 天独 厚 的优 势 ；
加之部 落地 区事 实上 的独立 地位 ，
也使 得 巴　
基 斯坦 中央 政府 和 军 队无 法 渗 透 到该 地 区 的 内部 ，这 也 助 长 了塔 利 班 化 的 发 展　
势头 。
　
巴基斯坦 部落 地 区的塔 利班化 ，
一 方 面恶 化 了美 国和北 约在 阿 富汗 的 反恐 态　
势，
使反 塔利 班 的努 力 频遭 失 败 ；
另 一 方 面 也助 长 了 巴基 斯 坦 国 内 的激 进 宗 教 势　
力，
使地 区形 势 日趋 复杂 。其 主要后 果是 ：（一 ）严 重 影 响 到 巴基斯 坦 国 内政 局 的　
稳定，
塔利 班化 渐成 事实 ，巴尔 干化或 许也 为期 不远 ；（二 ）严重 影 响美 国和北 约在　
阿 富汗境 内 的军事 和政治存 在 ，
西方 军事 力 量将 长 期 驻扎 在 阿 富汗 ；（三 ）严 重影　
响 到 中国与 巴基斯 坦 的关 系发 展 ，以往 “全天 候 ”的两 国关 系将 遭 遇激进 宗 教势力　
和分 离主 义势力 的挑 战 。
　

、 塔 利 班 化 ：概 念 与研 究　

“塔 利班 化 （Ｔａ
ｌｉｂａｎｉ
ｚａｔ
ｉｏｎ）”，
在 中文语 境 中是个 新词 ，
通 常用来 指 称那 些 在阿　
富汗境 外 ，实行着 与塔 利班 当权 时期类 似 的政 治制 度 、宗教法 律 和生活方 式 的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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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ｍ　Ｗｏｄｄ， Ｍ ａｃｍ ｉ
ｌｌａｎ　Ｒｅｆ
ｅｒｅｎｃｅ　ＵＳＡ ，２００４， Ｐ．６７６．
　

１
　ｌ３　
国 际政 治 研 究 ２００９年 第 ２期　

与社会 进程 ；
在 国际媒 体 中，它更 多 被用 来 讨 论 与 阿富 汗相 邻 的 巴基 斯 坦①、
特 别　
是其境 内西北 部落地 区 的政 治 、
社会 现实 的发展 。在它 变得 流行之前 ，曾有 人称上　
述发展 进程 为“塔利 班综合 征”。
② 除巴基斯 坦 外 ，也有 国际评 论将 “塔 利 班化 ”一　
词运用 到 卡拉奇 ③、
拉 合尔④、
孟加 拉 国⑤，
甚 至伊 拉克 ⑥、
马来 西亚 ⑦、
索 马里⑧等地　
所发 生 的政 治和宗 教事务 上 ，以便 说 明当地 正 出现 塔 利班 在 阿 富汗执 政期 间的那　
种政 治和社会 发展 进程 。１
９９９年 １１月 ６日，
美 国《波 士顿环球 报》发 表题为 《塔利　
班化 的威胁 》的社论 ，
警告 势力 Ｅ
ｔ益 强 大 的塔 利班 政 权所 带来 的威 胁 ，
⑨这 恐怕 是　
塔利班 化一 词进入 西 方 主流 媒体 的最 早记 载 。该 社论 明确 指 出 ，“今 日巴基斯 坦　
注定将 塔利 班化 ，
……而 宗教极 端主义 的威胁正 从车 臣到新疆 、
从 克什米尔 到乌兹　
别克斯 坦蔓 延 。因此 ，
塔 利 班 的外 国追 随者 将 遍 布 于塔 利 班对 手 的 国内 ，包括 伊　
朗、
美 国、
中 国、印度和俄 罗斯 。”⑩在 ９・１１恐怖 袭 击 事件 发 生 之前 近 两 年 ，
《波士　
顿环 球报 》的这篇 社论 的确 反 映 了西 方 媒体 敏 锐 的政 治 神 经 ，同 时也 昭示 塔 利班　
势力 的急剧 扩 张 ，特 别是 巴基 斯 坦 部 落 地 区 的 塔利 班 化 所 带 来 的深 远 而广 泛 的　
影响。
　
巴 国部 落地 区的塔利 班化 问题 ，在 中国学 界 尚属 一个 比较新 的研究 领域 。根　
据笔 者在 中 国期 刊 网上 的检索 ，
以塔利 班化 为 “主题 ”、“篇名 ”或 “关键 词 ”进 行搜　
索，
２００３年 以来没 有一篇 此类 文献 ，而以“全文 ”来检 索 ，
显示 有 ３８篇 ，
但 其 中绝大　
多数 都是 在讨论 巴基斯 坦政局发 展或 美 国在 阿 富汗 的反 恐局 势 时提 及 ，没有 一篇　

① “Ｐａｋ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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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ｌ　６，２００７．
　

② 美 国 陆军 参 谋 学 院 国家 安 全 与 战 略教 授 伊 赫 桑 ・阿 拉 里 （Ｍ．Ｅｈｓ
ａｎ　
Ａｈｒ
ａｒｉ）认 为 ，
所 谓 塔 利 班 综 合　
征，
就 是 在 阿 富汗 建 立 伊 斯 兰秩 序 的运 动 ，
它是 源 自沙 特 阿拉 伯 的 瓦 哈 比教 义 与阿 富 汗部 落 和次 大 陆 中 下 阶　
层 传 统 结 合 在一 起 的产 物 。 ｃｆ
．Ｍ．Ｅｈ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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⑩ 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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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
　１４　
 国 际 政 治研 究 ２００９年 第 ２期　

专 门研 究塔 利班 化 的问题 。改 以“巴基 斯坦 部 落 （或部 族 ）地 区 ”为 “篇 名 ”重新 检　

索，
发 现有 ２篇 文 章 ，
显见 中文 环境 下对 巴基斯 坦部 落地 区塔 利班化 的研究 有待 拓　
展和深 入 。
①　
在 国外 ，
除去 大量对 世界 各 地 （主 要 是 巴基 斯 坦 ）塔利 班 化 的 新 闻报 道 外 ，不　
少 研究 机构都 展开 了对这 一政 治地 理现象 的 观察和 研究 。如 总部设 在布鲁 塞尔 的　
国际危机 组织 就 曾发表过 多 篇研 究 报 告 ，
②美 国的 对外 关 系 委 员会 ③、
卡 内基 国 际　
和 平基金 会④等研 究机 构也 分 别 出版 了研 究 报 告 ，重 点讨 论 ９・１１以来 的阿 富 汗　
形 势 ，以及 塔利 班 的执 政 和 倒 台对 巴基 斯 坦 、尤 其 是对 巴 国 部 落 地 区 的影 响 等 ，
　
《经济 学家 》⑤、
《恐怖 主 义监视 》⑥等杂 志也 多次 发 表专 题 文章 ，
持 续关 注塔 利 班及　
其意识 形态 在 巴国 内部 的发 展和 演变 。
　
顾 名思 义 ，“塔 利班 化 ”就 是 像 塔 利班 政 权 于 １
９９０年 代 中期 在 阿 富 汗政 坛 崛　
起时那 样 ，
在 一 国 内部 实行原 教 旨主义 式 的宗教 和政治 统治 ，
借助 武装 割据和 极端　
宗教势 力 的国际合 作 ，
一 味地 复古 、
排外 和 反 西方 、
反现代 ，
获 得不 少 人 的 同情 、支　
持、
甚 至积极参 与 。众所 周知 ，
塔利 班 的极 端 主义 思 想常 常 被形 容 为一 种 “结 合 了　
普 什图族 的部 落法则 的 沙里亚 法 的创新形 式 ”，它禁 止女 性 就业 和上 学 ，不允 许 有　
电影 、电视 、
音乐、
舞 蹈等 活 动 ，以激 进 的迪 奥班 德 学 派观 点 来 诠 释 伊 斯 兰教 。而　
“塔 利班化 ”一 词 也 正 是 拜 塔 利 班 各 项 政 策 所 赐 ，意 指 这 一 崭 新 的激 进 伊 斯 兰　
形 式 。⑦　
２００７年 ８月 １
２日，巴基 斯 坦 总统 穆 沙拉 夫 在 首届 巴基斯 坦 阿 富 汗两 国 联合　
部落 大会 闭幕式 上承认 ，
频 繁在 阿富汗 境 内制造 暴 力事 件 的一 些 武 装组 织 确 实在　
巴基斯 坦境 内活 动 ，
并得 到 巴基斯 坦一 些 部 落 的支 持 。这 是 巴 国领 导人 首 次公 开　
正 式承 认在其 境 内存 在 塔利班 分子 、
塔利 班 的同情 者 、以及 巴国人 士参与 的塔 利班　
组 织 和活动 ，
显示部 落地 区的塔利 班化 已是 不争 的事 实 。穆沙 拉 夫 表示 ，“与 阿富　

① 详 细情 况 ，
可 通 过 中国 期 刊 网 进行 检索 ，
此处不一一列举。
　
② 这 类报 告 主要 有 ：“Ｐ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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⑥ Ｔ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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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ｕｅ　１０ ，Ｍ ａｙ　１８ ，２００６； Ｈａａｓａｎ　Ａｂｂａｓ， “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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ｎ　Ｐａｋ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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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ｍ　

Ｍｏｎｉ
ｔｏｒ，Ｖｏ１
．Ｖ，Ｉ
ｓｓｕｅ　１８，Ｓｅｐｔ
ｅｍｂｅｒ
　２７，２００７．
　

⑦ Ａｍｉ
ｎ　Ｔａｒ
ｚｉ，Ｋｉ
ｍｂｅ
ｄｙ　
ＭｅＣｌ
ｏｕｄ，“Ｔａｌ
ｉｂａ
ｎ，”ｉ
ｎ　Ｒ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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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ｓｌ
ａｍ　ａｎｄ　
ｔｈｅ
　
Ｍｕｓ
ｌｉｍ　Ｗｏｒｌ
ｄ，Ｍａｃｍｉ
ｌｌａｎ　Ｒｅｆ
ｅｒｅｎｃｅ　ＵＳＡ，２００４，Ｐ．６７７．
　

１
　ｌ５　
国际 政 治 研 究 ２００９年 第 ２期　

汗相 似 ，
巴基斯坦 也正 面 Ｉ
临同样 的状 况 ，
即 反社 会 的 武装 行 动 和 暴 力事 件 不 断增　
加 。”他指 出 ，巴基 斯坦 正面临三 方面 问题 。第 一 ，
也 是核 心 问题 ，
是武 装 组织 不 断　
制 造 “暴 力活动 和冲突 ”；
第二 ，
一 些武装 组织 在意识 形态 上 出现 “塔 利班 化 和其他　
极端 主义倾 向”；
第三 ，
“一些人 同情塔利 班并 接受 了极 端主 义思想 ”。④　
穆沙 拉夫 总统 的这段讲话 点 出了 巴国部 落地 区塔利 班 化 的主要 内容和 特征 ，
　
即极端 主义 、
武 装暴力 和群众 参与 ，
这 也是本 文观察 和研究 这一政 治社会 现象 的基　
础 与 出发点 。
　

二 、联 邦 管辖 部 落地 区 的政 治 与社 会 发 展　

１
９４７年 巴基 斯 坦立 国 以来 ，
全 国共 设 四个 省 ，即旁 遮普 省 、
信德 省 、
俾路 支 斯　
坦省 和西北边 境省 （Ｎｏｒ
ｔｈ—
Ｗｅｓ
ｔ　Ｆ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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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ｅ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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ｏｖｉ
ｎｃｅ，
缩 写 为 ＮＷＦＰ）。在这 四省之 外 ，
　
巴国领 土还包 括三个 特殊地 区 ，即属 于克什 米尔 的北部 地 区和 自由克什 米尔 ，
这两　
地是 印 巴分治 后 巴基 斯坦 实际控制 的克 什 米尔 领 土 ，
再 就 是地 理上 处 于西 北边 境　
省，
但 行政上 却 直属 中央 政府 的联 邦 管 辖 部 落 地 区 （Ｆｅ
ｄｅｒ
ａｌｌ
ｙ　Ａｄｍｉ
ｎｉｓ
ｔｅｒ
ｅｄ　Ｔｒ
ｉｂａ
ｌ　
Ａｒ
ｅａｓ，
缩 写为 ＦＡＴＡ）。如此 繁琐 的行政 区划 ，反映 了巴基 斯坦 错综 复 杂 的 民族 结　
构和 政治发展 史 。
　
就 民族 关 系而言 ，
旁 遮普省 、
信德省 和俾路 支斯坦 省都是 分别 以本省人 数 占优　
的旁 遮普人 、
信德人 和俾路 支人 的族称来 命名 的 ，
唯独 普什 图人 占多数 的西 北边境　
省却 没被命 名为普 什 图省 。这 种 区划安 排清楚 地显示 了 自 １９世纪末 以来 ，
动荡不　
定 的部落地 区形 势 ，
至今 都未能 使 巴国官 方 自信 到可 以坦 然 面对 该地 区跨 国而居　
的普 什 图人问题 。
　
就政 治发展 史来说 ，
争议 中的克什 米尔领 土 的归属 ，
一 直是阻 碍印 巴两 国关 系　
正 常发展 的主要 症结 ，
而部落地 区的政 治 和社 会 发展 同样也 反 映 出巴基 斯坦 与 阿　
富汗之 间长久存 在 的边 界划分 上 的争 议 。历届 阿 富汗 政府 都 不 承认 １
８９３年英 印　
殖 民 当局 所划 出的杜 兰线 ，
而 巴基斯 坦政府 则坚称 这是公 认 的国际边界线 。如今 ，
　
这 一争议 所引 发的部落 及地 区局势 的复杂化 ，
不仅 是历史 问题 的延续 ，
也 成为 当前　
国际反恐 斗争 的焦点之 一 。
　

（一 ）历史 上 的部落地 区　

巴基 斯坦 西部 和西 北部地 区是历 史 上 部落 集 中 的地 区 ，
政 治 、经济 、
社 会发 展　
相对 滞后 。１８世纪 中期 ，随着英 国在 印度 与 俄 国在 中亚殖 民统 治 的稳 定 和发展 ，
　

① 《穆 沙 拉 夫 呼 吁 巴 阿加 强 合 作 ，誓 言 反 恐 》，
新 华 网 ２００
７年 ８月 １
４日，
ｈｔ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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ｗｓ．ｘ
ｉｎｈｕａ
ｎｅｔ
．ｃ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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ｒ 　
ｎｅｗｓｃｅｎｔ
ｅｒ／２００７－
０８／１
４／ｃｏｎｔｅｎｔ ６５２４５７７．ｈｔｍ 。
＿
　

ｌｌ６　
 国际 政 治 研 究 ２００９年 第 ２期　

阿富汗 成为 两大帝 国交锋 的主战场 。英 国担 心分 布在 英属 印度 西北边 境 的普什 图　

部 落地 区 的动荡局 势会 成为 沙俄南 下 的借 口，因此 ，
英 印 当局 决定 将该 部落 地 区一　
分 为二 ，
从 而使 阿 富汗成 为 英 俄之 问 的缓 冲 地 带 。１
８９３年 ，
英 印外 交 大 臣 亨利 ・
　
杜 兰沿着 部落地 区的崇 山峻岭 人为 地将普 什 图部落 地 区劈开 ，
从 而形成 １２００英 里　
长 的国 际边 界线 ，以及 普什 图人跨 界 而居 的政 治结构 。
①　
横跨 杜兰线 两侧 的普 什 图部 落地 区 ，
历 史上 一直 是 阿富汗 所声称 的领 土范 围 ，
　
它包括 如今 属于 巴基斯 坦 的西 北边 境 省 ，
联 邦 管 辖部 落 地 区 ，
省 属 部 落地 区 （Ｐｒ
ｏ．　
ｖ
ｉｎｃ
ｉａｌ
ｌｙ
　Ａｄｍｉ
ｎｉｓ
ｔｅｒ
ｅｄ　Ｔｒ
ｉｂａ
ｌ　Ａｒ
ｅａｓ，
缩 写 为 ＰＡＴＡ），以及 俾 路 支斯 坦 省 的普 什 图 地　
区。１９０１年 ，
原 由英属 旁遮 普专 员 管 辖 、后 改 由德 里 直 接 统 治 的 西北 边 境 省 的定　
居 地 区以及非 定居 的部 落 地 区 ，
成 为 西 北边 境 省 与 阿 富 汗之 间 的缓 冲地 带 。
② 当　
年 生效 的《边境 犯罪 法则 》（Ｆｒ
ｏｎｔ
ｉｅｒ
　Ｃｒ
ｉｍｅ
ｓ　Ｒｅ
ｇｕｌ
ａｔｉ
ｏｎｓ）一直 沿用 至今 ，
它使 得 部落　
地 区事 实上成 为 宪 政 独 立 、由英 属 印度 总督 直 接 治 理 和 政 治 代 理 人 及 部 落 长 老　
（通称 “马 利克 ”）的统 治相结 合 的地 区。
　
１
９４７年 巴基斯 坦独 立后 ，当地 部 落 纷 纷 宣誓 效 忠 新 国家 。在 上述 部 落 地 区 ，
　
巴基 斯坦政 府实 施治理 的主要统 治形 式有 四种 ：
一是 联邦 管辖部 落地 区 ，
作 为联 邦　
直接 管辖 的地 区 ，
名义 上 由总统 亲 自管理 ，
但 实 际上 保 持 几乎 完 全 的 独立 ；
二 是 省　
属部落 地 区 ，
包括 西北边 境省 的 ２４个地 区 中的 ７个 ，以及 俾路 支 斯 坦 省 的 ５个地　
区 。另外两种 形式 则是 直接 划入 俾路 支斯坦 省和 旁遮 普省 的统治 范 畴。③　
根 据 巴基 斯坦 宪法 第 ２４６条 Ｂ款所 列 ，省属 部落 地 区主要 包 括 西北 边 境 省 的　
奇 特拉 尔地 区 、
迪尔 地 区 、
斯 瓦 特地 区 （含 卡拉 姆 ）、科 西斯 坦 地 区 、
马 拉 康 德保 护　
区、
曼色 赫拉地 区和 前 阿姆 国 ；以 及俾 路 支 斯 坦 省 的 兹 霍 布 地 区 、罗拉 赖 依 地 区　
（不 包括 杜基 ・特赫 西尔 ）、
查 盖 依地 区 的达 尔 班 丁 ・特赫 西 尔 ，
锡 比地 区 的 马里　
部落 地和 巴格提 部落 地 。这 些地 区基 本 上 已成 为所 在省 份 的一 部 分 ，
而定 居 在 当　
地 的部落 民 ，
则 受到来 自两 省首 席部 长 的直接统 治 ，
因此 自治程 度远 不如联 邦管 辖　
部落地 区的部落 民 ，
他们 自２
０世 纪初 以来就 一直保 持相 对独 立 的 自治地 位 。 由于　
后者不 施行 巴基斯 坦 的法律 ，
部 落事务 均 由族 人 按照传 统 习惯和 方式 自己决 定 ，自　
主权非 常大 。而且 各部 落还拥 有 自己的武装 ，
负 责维持 各 自部落地 区内的治 安 ，
俨　

① Ｊｏ
ｎａｔ
ｈａｎ　
Ｇｏｏ
ｄｈａ
ｎｄ，“Ｆｒ
ｏｎｔ
ｉｅｒ
ｓ　ａ
ｎｄ　Ｗａ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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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ｉｎ　Ａｆ
ｇｈａ
ｎｉｓ
ｔａｎ。
”Ｊｏｕ
ｒｎａｌ
　ｏｆ　
Ａｇｒ
ａｒｉ
ａｎ　
Ｃｈａｎｇｅ， Ｖｏ１．５， Ｎｏ．２， Ａｐｒ
ｉｌ，２００５，Ｐ．１９５．
　

② 从 旁遮 普 省 划 出而 新 成 立 的 西北 边 境 省 分 别 包 括 ５个 定 居 地 区 和 非 定 居 的 部 落 代 理 处 ，前 者 是 班　
努 （Ｂａ
ｎｎｕ）、
德 拉 伊 斯迈 尔 汗 （Ｄｅｒ
ａ　Ｉ
ｓｍａｉ
ｌ
　Ｋｈａ
ｎ）、
哈 扎 拉 （Ｈａ
ｚａｒ
ａ）、
科 哈 特 （Ｋｏ
ｈａｔ
）和 白 沙 瓦 （Ｐｅｓ
ｈａｗａ
ｒ），
后 者　
则 有迪 尔～ 斯 瓦 特 一 奇 特 拉 尔 （Ｄｉ
ｒ－Ｓｗａ
ｔ—Ｃｈｉ
ｔｒ
ａ１）、
开 伯 尔 （Ｋｈｙ
ｂｅｒ
）、库 拉 姆 （Ｋｕｒ
ｒａｍ）、
北 瓦 济 里 斯 坦 （Ｎｏ
ｒｔｈ
　
Ｗａｚ
ｉｉｓ
ｆｔａｎ）和 南 瓦济 里 斯 坦 （Ｓｏ
ｕｔｈ
　Ｗａ
ｚｉｒ
ｉｓｔ
ａｎ）。参 见 “Ｈｉ
ｓｔ
ｏｒ
ｙ　ｏ
ｆ　ＦＡＴＡ，
”ＦＡＴＡ　ｏ
ｉｃ
ｆ 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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ｂｓｉ
ｔｅ，ｈ
ｔｔ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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ｆａｔ
ａ．ｏｒｇ．ｐｋ。　
③ Ｄａｎｉｅｌ
　Ｍａｒｋｅｙ，“Ｓｅｃｕｒｉ
ｎｇ　Ｐａｋｉ
ｓｔａｎ’
Ｓ　Ｔｒ
ｉｂａｌ
　Ｂｅｌ
ｔ，” ＣＳＲ　Ｎｏ．３６，Ａｕｇｕｓｔ
　２００８，Ｐ．６．
　

】１７　
国 际政 治 研 究 ２００９年 第 ２期　

然 一个个 独立 王 国。
① 因此 ，
通 常所说 的 巴基斯 坦部 落地 区 ，
主要 指 的就是 以联邦　
管 辖部落 地 区为主 的部落地 区 。
　

（二 ）联 邦 管 辖 部 落 地 区 在 巴 基 斯 坦 政 治 体 系 中 的 角 色　

随着 巴基斯 坦 国 内宪政 体制 的发 展 和变 革 ，到 １
９７０年 ７月 １日，
原 属部 落地　
区的迪尔 、
斯 瓦特 、
奇 特拉 尔 、马 拉康 德 保 护地 和哈 扎 拉 地被 划 归 西 北边 境 省 ；同　
时，
俾路支 斯坦 的部 落地 区 ，
即兹霍 布 、
锡 比、
罗拉 赖依 和查盖 依则成 为俾路 支斯坦　
省 的一部 分 ；
剩 下 的 部落 地 区 ，即被 称 为 部 落 代理 处 （Ｔｒ
ｉｂａ
ｌ　Ａｇｅ
ｎｃｙ）的莫 赫 曼 德　
（Ｍｏｈｍａｎｄ）、库拉姆 、
开伯 尔 、巴贾 乌尔 （Ｂ￣ａ
ｕｒ）、
奥拉 克 扎伊 （Ｏｒ
ａｋｚ
ａｉ）、
北 瓦 济里　
斯 坦和南 瓦 济 里 斯 坦 等 ７地 ，以 及 邻 近 的 、被 称 为 “边 境 地 区 （Ｆｒ
ｏｎｔ
ｉｅｒ
　Ｒｅ
ｇｉｏｎ，
　
ＦＲｓ）”的 白沙瓦 、
科 哈特 、坦 克 （ＦＲ　
Ｔａｎｋ）、
班努 、
拉 基 （ＦＲ　Ｌａ
ｋｋｉ）和 德拉伊 斯 迈尔　
汗 等 ６地 ，
被宣 布为联 邦 管辖 部 落地 区。上 述 代理 处 和 边境 地 区总计 占地 ２７２２０
　
平 方公里 ，
１９９８年 时人 口统计 为 ３１
Ｏ万 ，
２００４年非 官方 的估计 约有 ７００万 。② 除奥　
拉 克扎伊 外 ，
其 余 ６个 部落代 理处 与 阿富 汗接 壤 ，
形成 约 ６００公里 长 的边 界线 ，占　
据 整个 巴阿边 界线 的 中段 ，
战略位置 至为 重要 。
　
根据 巴基斯 坦宪法 ，
联邦 管 辖部 落 地 区 属 于 巴基斯 坦 的 领 土 （第 ｌ条 ），它在　
国 民议会 （１
２席 ）和参议 院 （８席 ）都 有 代 表 ，
但 又处 在 总 统 的 直接 行 政 管辖 之 下　
（第 ５１、
５９和 ２４７条 ）。除非 总统颁 布法令 ，
否 则 国 民议 会 通过 的法 律 不适 用 于联　
邦 管辖部 落地 区 。西 北边境 省总督 则代表 总统在 联邦 管辖部 落地 区行 使职权 。但　
实 际上 ，
无 论是 当年德 里 的英 属 印度政 府 ，
还 是今 天 伊 斯 兰 堡 的 巴基 斯 坦 中 央政　
权，
都从 未在联 邦管辖 部落 地区实 现真 正 的政 治统 治 和军 事存 在 。有 评论 甚 至尖　
刻 地认 为 ，
所谓 “联邦 管辖 ”根 本 就是 用 词不 当。本 质 上 ，伊斯 兰 堡 对联 邦 管辖 部　
落 地 区的 法 律 管 辖 从 未 超 出 部 落 地 区 少 数 几 条 铺 设 道 路 的 左 右 各 １
００米 的　
范 围。
③　
１９７３年 巴基斯坦 宪法赋 予总统 在联邦 管辖 部 落地 区 的行政 大权 ，
但他 并未 在　
伊 斯兰堡 通过 联邦管辖 部落 地 区派 驻 国 民议 会 和参 议 院 的代 表来 行使 这 一权 力 ，
　
而是通过 位于 白沙 瓦的西北 边境省 总督 作 为他 的代 理人 来 行使 ，
且 不 受任 何立 法　
机 构 的监 督 。西北边境 省省 政府为 整个联邦 管辖 部落地 区提供 医疗 、教育服 务 ，
支　
持 部落地 区 的农 业 和通 讯发 展 ，
但联 邦管 辖 部落 地区 却 在 西北 边境 省 省议 会没 有　

① 孟祥 麟 ：
《巴基斯 坦 部 落 地 区 ：长 老 权 力 大 无 边 》，人 民 网 ２
００８年 １月 ３１日 ，
ｈｔｔ
ｐ：／／ｗｏ
ｒｌｄ．ｐｅ
ｏｐｌ
ｅ．
　
ｅｏｍ ．ｅｎ／ＧＢ／１０３０／６８４３　
１９０．ｈｔ
ｍｌ。
　

② Ａｂｕｂａｋａｒ
　Ｓｉ
ｄｄｉ
ｑｕｅ，Ｉｑｂａｌ
　Ｋｈａｔ
ｔａｋ，“Ｗ ａｒ　
ｏｎ　Ｔｅｒｒ
ｏｒ　Ｈ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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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　Ｄｅｖｅ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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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Ｎｅｅｄｓ　
ｉｎ　ＦＡＴＡ．” Ｔｈｅ　Ｆｒｉ
ｄａｙ　
１
￣ｍｅ
ｓ（Ｌａ
ｈｏｒ
ｅ），Ｊ
ａｎｕａ
ｒｙ　
２３，２００４．
　
③ Ｔｈｏ
ｍａｓ
　Ｈ．Ｊｏ
ｈｎｓ
ｏｎ，Ｍ ．Ｃｈ
ｉｓ
ｒ 　
Ｍａｓ
ｏｎ，“Ｎｏ
　Ｓ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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Ｆｉ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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ｋｉｓ
ｔａｎ．
Ａｆ．
　
ｇｈａｎｉｓ
ｔａｎ　Ｆｒ
ｏｎｔｉ
ｅｒ，” Ｉｎｔ
ｅｒｎａｔ
ｉｏｎａｌ
　Ｓｅｃｕｒ
ｉｔｙ，Ｖ ｏ１．３２ ， Ｎｏ．４ ，Ｓｐｒ
ｉｎｇ　２００８， Ｐ．５３．
　

１
　１８　
 国 际政 治研 究 ２００９年 第 ２期　

任何代 表 ，
显示 两 者之 间没有 任何 政治上 的隶 属关 系 。
　
联邦 管辖 部落 地 区不 同于 巴基 斯坦 的其 他地 区 ，
这里 没 有政党 ，
没 有全 国通行　
的法律 ，
也没有 行政 司法 机构 。真 正行使 部 落 代 理处 权 力 的是 政 治代 理人 （Ｐｏ
ｌｉｔ
ｉ．
　
ｃａ
ｌ　Ａｇｅ
ｎｔ，
缩写 为 ＰＡ），
他集 立法 、
执 行 和 经济 管 理 等功 能 于 一 身 。除 了是 当地 最　
高级 的公务 员外 ，
政治 代理 人还 是法 官 、陪 审员 、
警 察 局 长 、典狱 官 、
地 方行 政 官 员　
和检 察官 。他毫 无节制 地征 收和 使用 税 收 ，他还 监 督 所有 发 展计 划 和 公共 服 务 部　
门 的运 作 。政 治代 理 人 依 据 １
９０１年 颁 布 的 《边 境 犯 罪 法 则》实施 政 治 和社 会 管　
制，
他 可 以任 意处 罚任 何 敌对 或 不 友 好 的部 落 ，
还 可 以借 助 所 谓 集 体 责任 实行 连　
坐，
某个 部落 的个体 犯罪 或者某 个 罪行发 生在 这个 部落境 内 ，
都可 能导致 整个 部落　
共 同受 到惩罚 。
④　
尽管 政治代 理人 理论 上 的权力很 大 ，
但 具体 到各 个部 落 内部 的事务 ，
还 需要 仰　
仗部 落长 老的支 持和 配合 。联邦 管辖 部 落地 区有很 多部 落 、部 落分 支 及 氏族 和 家　
族，
部 落 的长老称 为 “马利 克”，以往为 世袭 制 ，
现 在则 需要 政 府 的任命 。后 者 通过　
给予部 落地 区 的“马利克 ”大量 的津 贴和其 他 经济 上 的鼓励 ，以换 取 这些 部 落长老　
对 政府 的忠诚 ，同时也 通过利 用这 些部 落 长 老来 影 响 地方 政 治 。 由于部 落 民众 对　
这 种长期 以来 形成 的部 落传统 比较 认 同 ，因此 马利 克在部 落地 区 的威望很 高 ，
不仅　
在 本部落 区 内有很 大 的权 力 ，
而且还 成 为政府 与部 落 民众 之 间的沟 通渠道 ，
在 矛盾　
产 生时还 成 为两者 的调解 人 、
甚 至 仲裁者 ，
从 而反过 来也 对政府 及 司法机构 产 生影　
响 。有报道 指 ，
“由于 部 落地 区没 有 行政 、司法 机 构 ，
部 落 区 内部事 务 主 要 有 部 落　
长 老协商解 决 。如果 部落 内部或 各部 落 之 间 出现 了矛 盾 和 冲 突 ，由部 落 长老 组成　
的 长老会议 根据传 统 习俗作 出评 判 。… …一 旦 长 老会 议 做 出决 定 ，当事 人 就 必须　
执行 。因此 ，巴政 府对 部落 长老 也会礼 让三分 ，
遇 有一些 无法 解决 的事 情都 请部落　
长 老 帮 忙 。”②　
联邦 管辖 部落 地 区就是 这种结 合 了历 史 与现 在 、
宗 教 与 世俗 、习俗 与法 律 、马　
利克与政 治代 理人 的 “利 维 坦式 ”的政 治 怪兽 。 立 国 ６Ｏ多 年 来 ，巴基 斯坦 中央 政　
府 与联邦 管辖 部落地 区之 间基 本上 相 安无 事 ，
甚 至 还相 互 利用 。在苏 军 入 侵阿 富　
汗期 间 ，
这里成 为美 国大规 模援 助 阿富汗 圣战 者 的主要 管道 ，
但 也成 为边 界两侧 的　
普什 图 民族主 义力量 和激进 宗 教势 力 不断 发 展壮 大 的可靠 基 地 。 由于地 处偏 僻 ，
　
交通 不便 ，
外界对 它 的认识 非常 有 限。随着 塔利 班在 阿 富汗政坛 的迅 速崛起 ，以及　
２００１年 以来 反恐 战争 的深 入 ，联 邦 管辖 部 落 地 区开 始 受 到 外 界越 来 越 多 的关 注 。
　
正如 巴基斯 坦伊 斯 兰堡 政 策 研 究 所 所 长 佩 尔 瓦 伊 兹 ・伊 克 巴尔 ・齐 玛 （Ｐｅ
ｒｖａｉ
ｚ　

① Ｂａ
ｒｎｅｔ
ｔ　Ｒ．Ｒｕｂｉ
ｎ，Ａｂｕｂａｋ
ａｒ　
Ｓｉｄｄ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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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ｎ－ Ａｆ
ｇｈａｎ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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ｎ　Ｓ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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ｅ，”却 ｅ
ｃｉａ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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Ｊ７６ ， Ｕｎｉ
ｔｅｄ　Ｓｔａｔ
ｅｓ　Ｉｎｓｔ
ｉｔｕｔ
ｅｓ　ｏｆ
　Ｐｅａｃｅ， Ｏｃｔ
ｏｂｅｒ，２００６ ，Ｐ．１２．
　

② 孟 祥麟 ：《巴基 斯 坦 部 落 地 区 ：长 老 权 力 大 无 边 》，
人 民 网 ２００８年 １月 ３１ 日，ｂｔ
ｔｐ：
／／ｗｏｄｄ．ｐｅ
ｏｐｌ
ｅ．　
ｃｏｒ
ｎ ，ｃｎ／ＧＢ／１０３０／６８４３１９０．ｈｔ
ｍ ｌ。
　 ’
　

１１９　
国 际 政 治研 究 ２００９年 第 ２期　

Ｉ
ｑｂａ
ｌ　Ｃｈｅｅ
ｍａ）所 言 ，“随着举世 震惊 的 ９・１１事件 的爆 发 ，巴基 斯坦 的联 邦 管辖 部　
落地 区一 下子成 为全球关 注 的对象 。”①而如何对 待 和处理 部 落地 区 的 巴国激进 势　
力 及藏 匿在联邦 管辖部 落地 区的阿 富汗 塔利 班 分子 和基 地 成员 ，自然 也就 成为 巴　
基斯 坦政府 的烫 手 山芋 。严厉 打 击会 遭 致 塔 利班 和 基 地 的报 复 及 部 落 民众 的 不　
满，
放任 自流又会 使部 落地 区进一步 与 巴国中央政 权离 心离德 ，
同时也 会引来美 国　
及 西方世 界 的强 大压力 。有评 论指 出 ，
在早 年 的帝 国主 义时代 ，
英 国就 曾努力控 制　
位 于今天 巴基斯 坦和 阿富汗边 界两侧 的部落 地 区 ，
但没 能成功 。 当苏军 于 １
９７０年　
代 末期人 侵阿 富汗后 ，
他 们也 未能驱 逐部落地 区的抵 抗 占领 的运 动 。今 天 ，
在反 恐　
战争 的前线 ，
美 国及其 盟友 巴基斯坦 正面临 与 同样 的敌 人作战 。风险是 ，
强力军 事　
打 击可能使 该地 区落人 极端 分 子之 手 。
② 巴基 斯坦 著 名 记者 、
《塔 利 班》一 书 的作　
者 阿赫 迈 得 ・拉 希 德 也 曾说 过 ，
部 落 地 区 的地 位 已成 为 巴基 斯 坦 面 临 的 巨大 问　
题 。③ 由于联邦 管辖部 落地 区政 治 地 位形 同独立 ，巴 国 中央 和地 方 政权 对 部落 地　
区事务都 不能 有效掌 控 ，
这使 联邦管 辖部落 地 区塔 利班 化具备 了基本 的政治基 础 。
　

（三 ）联 邦管辖 部落地 区 的难民及 经济状 况　

如 前所述 ，由于杜兰线 的划 分 ，
普 什 图人 被 分 割到 阿富 汗 和 巴基 斯 坦 两个 国　
家 ，因此 ，
联邦 管辖部 落地 区的主体 居 民 主要是 普 什 图人 。这个 骁 勇好 战 的 民族 ，
　
历 史上 就很少 为别 的 民族 所征 服 。相 反 ，倒 是经 常 控 制着 周 围 的邻 族 。１
８０９年 ，
　
英 国官员 芒斯 图尔特 ・埃 尔芬 斯 通 （Ｍｏ
ｕｎｔ
ｓｔ
ｕａｒ
ｔ　Ｅｌ
ｐｈｉ
ｎｓｔ
ｏｎｅ）访 问 阿 富汗 时 ，
一 位　
部落地 区 的老人 曾对 他 这 样说 ，“我们 习惯 于混 乱 嘈 杂 ，习惯 于警 报 四起 ，习惯 于　
流血作 战 ，……我们 从来不 习惯 有 主人 。”④属于 联邦 管 辖 部 落地 区的 瓦济 里 人就　
很 自豪 ，
他们 从未 向任何 当权者 纳过税 ，
也从 未 使他 们 的领 土被征 服 。
⑧ 这一 民族　
特性 借助高 山峡谷 、
交通不 便等 自然地 理 特征 ，以及政 局混 乱 、
帝 国对 峙 等政 治现　
实而 一路延 续下来 。无论 是亚历 山大 大帝 ，
还 是后 来 的英 国殖 民 当局 都 未能 使普　
什 图 人 臣服 。
　
自从 １
９７０年代 末期苏联 入侵 阿富汗 以来 ，
由于 巴基 斯坦是 反抗苏 军入侵 的前　

① Ｐｅｒ
ｖａｉ
ｚ　Ｉ
ｑｂａｌ
　Ｃｈｅ
ｅｍａ，“Ｃｈａ
ｌｌｅｎ
ｇｅｓ
　Ｆａ
ｃｉ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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ｅｒ—
Ｍｉ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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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ｎｔ
　Ｃａｍｐ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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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ｉｎ　
Ｐａｋｉ
ｓｔａ
ｎ’Ｓ
　ＦＡＴＡ，
” ＮＢＲ　
Ａｎａｌ
－
　
ｙｓ
ｉｓ， Ｖｏ１．１９， Ｎｏ．３， Ａｕｇｕｓｔ，２００８ ，Ｐ．２３．
　

② 　 Ａｙｅｓｈａ　Ｋｈａｎ，“Ｈｉ
Ｓｈ　Ｓｔａｋｅ　ｏｎ　ｔ
ｈｅ　Ｆｒ
ｏｎｔｉ
ｅｒ，” Ｔｈｅ
　Ｗｏｒｌ
ｄ　Ｔｏｄａｙ，Ｏｃｔ
ｏｂｅｒ　２００４，６０， １０， Ａｃｄｅｍｉ
ｃ　Ｒｅ—
　
ｓｅａｒｃｈ　Ｌｉ
ｂｒａｒ
ｙ，Ｐ．１９．
　
③ Ｂａ
ｒｎｅ
ｔｔ　
Ｒ．Ｒｕｂｉ
ｎ，“Ｔｈｅ
　Ｆｌ
ａｓｈ
　Ｐｏｉ
ｎｔ　
Ｗ ｈｅｒ
ｅ　Ａｆ
ｇｈ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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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ａｎ
　Ｍｅｅ
ｔｓ　
Ｐａｋ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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ｎ，”Ｉ
ｎｔｅ
ｒｎａ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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ｌ　Ｈｅ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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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Ｔ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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Ｊａｎｕａｒ
ｙ　１２，２００４．
　

④ Ｓｔ
ｅｐｈ
ｅｎ　
Ｔａｎｎ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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Ｙｏｒｋ： Ｄａ
　Ｃａｐｏ，２００２，Ｐ．１３４　

⑤ Ｔｈｏｍａｓ
　Ｈ．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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ｏｎ，Ｍ ．Ｃｈ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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Ｍａ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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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ｔａｎ　Ｆｒｏｎｔ
ｉｅｒ，” Ｉｎｔ
ｅｒｎａｔ
ｉｏｎａｌ
　Ｓｅｃｕｒ
ｉｔｙ，Ｖｏ１
．３２ ，Ｎｏ．４，Ｓｐｒ
ｉｎｇ　
２００８， Ｐ．５０．
　

１２０　
 国际 政 治 研 究 ２００９年 第 ２期　

线 国家 ，
以联邦 管辖 部落地 区为主体 的巴 国普 什 图部 落地 区再 度成 为 抗 击苏 联 入　
侵 的圣战 者 （Ｍｕ
ｊａｈｉ
ｄｅｅｎ，
音 译为 穆 贾 西 丁 ）的 主 要进 攻 路 线 。这 里 是穆 贾 西 丁 的　
基地 ，
武器 、
补 给和其 他战 争用 品从 这里 被 源 源不 断 地送 往 阿 富 汗战 场 。相应 地 ，
　
大量 的阿 富汗难 民也不 断 涌 入联 邦 管 辖 部 落地 区等 地 。１９８１年 阿 富汗 难 民 涌入　
巴基斯 坦达 到顶 峰 ，
估计 每 天有 ４７００人跨 过 巴阿边 界进入 巴基斯 坦 。① 到 １９８６年　
时 ，巴基 斯坦 政府 在 巴阿边界 巴 国一 侧 的三 个 省 建 立 的难 民村 数 目就 已达 到 ３５０
　
个，
其 中西北 边境 省注册 的难 民人 数约 占总难 民数 的 ７２％ ，
俾路 支斯坦 省 占 ２４％ ，
　
旁 遮 普 省 占 ４％ 。
　
跨 过边界来 到巴基斯 坦 的阿富 汗难 民 ，
大 多生 活在 与他们 同族 、
拥有 相 同文 化　
的普 什 图部落地 区。战争 导致 的强制 移 民给这 些 难 民带 来 的跨 国文 化上 的冲击 ，
　
却 由于他 们保持 着对 巴基 斯坦 同族部 落 的复杂 的忠诚 感 而有所 减轻 。虽然 战争 给　
边界 两侧 的普什 图人造 成 了种种 部落 内部 的敌 对状 态 以及严 重 的社会 经 济 问题 ，
　
但是 由于他 们拥 有相 同的部 落传 统 ，
他 们还 是保 有 了个 人 的荣誉 、
部落 的责任 和对　
同族人 的亲善 等部 落法 则 。不 断增 强 的相 互 依赖 ，
甚 至 使 两 国 的普 什 图人 强化 了　
他们追 求独 立的 “普什 图斯 坦 ”的愿望 。
③ 巴 阿边 界 只是 在 地 图上 有 所标 示 ，
对 于　
部 落地 区 的普 什 图民众来 说 ，
现实 生活 中根本 就感 受不 到它 的存在 ，
这也 是后来 塔　
利 班分 子 自由 自在地 出人 联邦 管辖 部落地 区 的民族 基础 。
　
苏 联撤 军后 ，
纳 吉 布拉 政 权 又 与 穆 贾 西 丁 们 展 开 了旷 日持 久 的 内 战 。 由 于　
国内安 全 与和 平 得不 到 保 证 ，
阿 富 汗难 民并 不 愿 意 回 国 ，
联 邦 管辖 部 落地 区 也就　
继续 成 为 数 以百 万计 的阿 富 汗难 民的 家 园 。２０多 年来 ，
这 些 阿 富 汗难 民一 直 生　
活在 巴基斯 坦 ，
使 得 两 国 国 民之 间 的差 异 越 来 越 少 。一 代 阿 富汗 人 在 巴基 斯 坦　
出生 和 长 大 ，与 阿 富汗相 比他 们 更 觉 得 巴基 斯 坦 是 自己 的 家 。他 们 与 巴基 斯 坦　
家庭 通婚 ，
许 多 人 还拥 有 了 巴基 斯 坦 身 份 证 ，在 １９９７年 的 大 选 中成 为 伊 斯 兰 圣　
哲 会 的 票仓 。
④　
１
９９６年 ，
塔 利 班 夺 得 阿 富 汗 政 权 ，不 仅 将 反 塔 利 班 的 北 方 联 盟 赶 到 阿 富 汗 东　
北 部 ，而且也 加大 了对 周 边 国家 、
特 别是对 联邦 管辖 部落地 区的普什 图部 落的影 响　
力，
一些联 邦管 辖部落 地 区的部 落 民众还 加 入 到塔 利 班 打击 北 方联 盟 的军 事 行 动　
中。毛兰那 ・萨米 ・哈克 （Ｍａｕｌ
ａｎａ
　Ｓａｍｉ
—ｕｌ
－Ｈａ
ｑ）就声 称 ，
他 的大 多数 学 生 参 加 了　
塔利 班 的战斗 。用他 的话说 就是 ，
“塔利 班 领导 人奥 马尔 毛拉 亲 自打 电话 给我 ，
要　

① Ｗｉ
ｌ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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Ｂ．Ｗｏ
ｏｄ，“Ｌｏｎｇ
　Ｔ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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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７９，Ｎｏ．
３，Ｓｅ
ｐ．，１
９８９，Ｐ．３
５０．
　
② Ｎａ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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Ｈａ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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Ｄｕｐ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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Ｐａｋｉ
ｓｔ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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ｎ　Ａｓ
ｉａｎ　
Ｓｔｕｄ
ｉｅｓ，
　
Ｖｏ１
．２２ ，Ｎ ｏ．４ ，１９８８， Ｐ．８４６．
　

③ Ｗｉ
ｌｌ
ｉａｍ　Ｂ．Ｗｏ
ｏｄ，“Ｌｏｎ
ｇ　Ｔｉ
ｍｅ　
Ｃｏｍｉ
ｎｇ：Ｔｈ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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ｕｇｅ
ｅ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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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ｏｃ
ｉａｔ
ｉｏｎ　
ｏ
ｆＡｍｅ
ｒｉｃａ
ｎ　Ｇｅ
ｏｇｒ
ａｐｈ
ｅｒｓ，Ｖｏ１
．７９，Ｎｏ．３，
Ｓｅｐ．，１
９８９，Ｐ．
３５０．
　
④　 Ｂａｂａｒ
　Ｓｈａｈ，“Ｔｈｅ　Ｍｙｔｈ　ｏｆ
　Ｔａｌ
ｉｂａｎｉ
ｓａｔ
ｉｏｎ　ｏｆ
　Ｐａｋｉ
ｓｔａｎ，” Ｓｔ
ｒａ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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ｃ　Ｓｔ
ｕｄｉ
ｅｓ，Ｖｏ１
．２１，Ｎ０．３，Ｓｕｍｍｅｒ
　２００１．
　

１２１
　
 国 际政 治 研 究 ２００９年 第 ２期　

求 我派遣 我 的学 生前 往阿富 汗与塔利 班并肩 作 战。”０

３跨 越 巴阿边 界 的人员 和物 质　
流动 日趋 频繁 ，
许 多联 邦管辖 部落地 区 旧有 的文 化 和部 落传 统越 来 越 多地受 到来　
自塔利班 对伊斯 兰 的保 守解 释的影 响 。
② 有 的地 方难 民人 数甚 至还 超过 了本 地 人　
口，
给 当地 政府 和人 民带来 巨大 的社 会 和经 济 压力 。 国际红 十 字委 员会 驻 巴基 斯　
坦 代表 团团长 帕斯卡 尔 ・库 塔特 （Ｐａｓ
ｃａｌ
　Ｃｕｔ
ｔａｔ
）就 曾说 过 ，“巴基 斯 坦 和阿 富汗 的　
状 况紧密 相连 。如果边 界一侧 的战 斗持 续展 开 ，
它 就会 影 响到边 界 的 另一侧 并 导　
致 人 道 主 义 危 机 。”⑧　
不仅 如此 ，
战争也 带来 了枪支泛 滥和毒 品走私 ，
严重 影响 到经济发 展和社会 稳　
定，
经年 累月 的战乱使 得联邦 管辖部 落 地 区凋 敝 的经济 雪 上加 霜 。这里 没有 银 行　
体系，
鸦 片和其 他违禁 品 的走 私却是 常态 。美 国对外 关 系委员会 ２００８年 的一份 研　
究 报告指 出 ：“联邦 管辖 部落地 区是 巴国最穷 、
最不发 达 的地 区 。识 字率 只 有 １
７％　
（全 国为 ４０％ ），
妇女识 字率 更只有 ３％ （全 国为 ３２％ ）。人均 国 民生产 总值 约 ２５０　
美元，
为全 国均值 的一半 ，
大 约 ６６％ 的人 口生活 在贫 困线 以下 ，
只有 １万工人 在 联　
邦 管辖部 落地 区的工业 部 门就业 。”④由于 部 落局 势混 乱 ，
外 国援 助也 不 能及 时 分　
发 到难 民和本地 贫 困人 口手 中。《纽 约 时报 ）
）２００７年 ７月 的一篇 报 道引 述华 盛 顿　
战 略与 国际研究 中心分 析家 克雷格 ・科 恩 （Ｃｒ
ａｉｇ
　Ｃｏ
ｈｅｎ）的评 论 指 出 ，由于安 全得　
不 到保 障 ，当地非 政府组 织被要 求分 发外 国的援助 ，
但是这 些非政 府组织 却不相信　
军队，
军 队又不相 信部落 首领 。在联 邦管辖 部落地 区 ，
非政府 组织 经常成 为伊斯 兰　
武 装力量 暴力 袭 击 的 目标 。 由于存 在 如 此 之 多 的针 对外 国 影 响 的敌 意 ，以 至 于　
“拯 救儿童 ”组织 的美 国分支 ２００７年 ７月 在联 邦管 辖部 落地 区分 发援 助 时不 得不　
采取 匿名 的方式 。⑧ 这种接 近无政 府状 态的地 区局势 ，
为塔 利班 分 子 、
基 地组 织成　
员及 巴基斯 坦 的极 端 主义 势力 以联邦 管辖 部 落地 区为庇 护所 ，
从 而 为躲 避美 国和　
北 约军 队（某些 时候 也包括 巴基 斯坦 军 队）的军 事打 击提供 了便 利条 件 ，
客 观上进　
一

步导致联 邦管辖 部落地 区 的动荡和 混乱 ，

为 塔 利班 式 的极 端 主义 思想 和意 识形　
态 在联邦 管辖部落 地 区的渗透 造就 了社 会 、经济基础 。
　

（四 ）马 德 拉 萨 及 其 极 端 主 义　

真纳 当年坚持 以“两个 民族 ”的理论 来实现 印 巴分 治并 为新 国家取 名“巴基斯　

坦 ”（乌尔都 语意 为“纯洁 的国土 ”），以及 至 今 巴 国全 称 中仍 带 有 “伊斯 兰 ”一词 ，
　

①　 Ｂａｂａｒ　Ｓｈａｈ，“Ｔｈｅ　Ｍｙｔ
ｈ　ｏｆ　
Ｔａ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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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ａｔ
ｉｏｎ　ｏｆ
　Ｐａｋｉ
ｓｔａｎ，” Ｓｔ
ｒａ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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ｃ　Ｓｔｕｄｉ
ｅｓ，Ｖｏ１．２　
１，Ｎｏ．３，
Ｓｕｍｍｅｒ　
２００１．
　
② Ｄ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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ｒ　Ｆ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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ｎｓ，“彤 ｇ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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ｍｅ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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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ｎｅ，Ｓｅ
ｐｔ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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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７，２００８，Ｐ．
５４．
　
③　 “ＶＯＡ　Ｎｅｗｓ：Ｒｅｄ　Ｃｒ
ｏｓｓ－ Ｆｉ
ｇｈｔ
ｉｎｇ　Ｆｏｒｃｅｓ　
ａｔ　
Ｌｅａｓｔ
　２００，
０００　
ｔｏ　Ｆｌｅｅ　Ｈｏｍｅｓ　
ｉｎ　Ｐａｋｉ
ｓｔａ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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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ｂａ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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ｒｖ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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ｌｕｄｉ
ｎｇ　ＵＳ　Ｓｔａｔ
ｅ　Ｎ
ｅ ｗｓ， Ｗ ａｓｈｉ
ｎｇｔ
ｏｎ， Ｄ．Ｃ．，Ｓｅｐ． ５，２００８．
　

④ Ｄａｎ
ｉｅ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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ｒｋｅｙ，“Ｓｅｃ
ｕｒｉｎｇ
　Ｐａ
ｋｉｓ
ｔａｎ’
Ｓ　Ｔ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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３６，Ａｕｇｕｓ
ｔ　２０
０８，Ｐ．
５．　
⑤ Ｊａｎｅ　Ｐｅｒ
ｌｅｚ，“Ａｉ
ｄ　ｔ
ｏ　Ｐａｋｉｓ
ｔａｎ　ｉｎ　Ｔｒ
ｉｂａ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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ｅａｓ　Ｒａｉ
ｓｅｓ
　Ｃｏｎｃｅｒ
ｎｓ，” Ｔｈｅ　Ｎｅｗ　Ｙｏｒ
ｋ　Ｔｉ
ｍｅｓ，Ｊｕｌ
ｙ　１６，２００７．
　

１２２　
 国际 政 治 研 究 ２００９年 第 ２期　

显示 伊斯 兰教在 巴国政治 进程 中所 具有 的重要 地位 和影 响 。

　
９・１１事件 以来 ，
附属 于各 地清 真寺 的马德 拉 萨 （Ｍａｄｒ
ａｓｓ
ａ，宗 教学 校 ）成 为 国　
际社会 反恐 斗争 关注 的焦点 。由于 阿富汗塔 利班 主要 领导人 几乎 都 曾在 巴基斯坦　
部落地 区 的马德拉 萨接 受过 宗教教 育 ，
美 国政 府 开 始对 整 个 马德 拉 萨体 系 格外 挑　
剔。
① 美 国政 治语境 也 常从 负 面来 看 待 马 德 拉 萨 ，
往 往 把 它 界定 为 反 美 或 激进 的　
极 端 主义 的伊 斯 兰学校 。不 过 ，
就 其字 面而 言 ，
马德 拉 萨 只是 “学校 ”而 已 ，
与政 治　
或 宗教 没有任何 关 系 。就 其本 身而 言 ，
马德拉 萨开设 各 种课程 ，
并不 全都 是宗 教课　
程 。在南 亚 ，
马德拉 萨也 扮演一 种社 会文 化角 色 ，给那些 在政府 开设 或私 立 的非 宗　
教学 校 的儿童提 供放 学后 的宗 教指 导 。
②　
有报道 说 ，
当一位 西 方刊物 的记 者在 巴基斯 坦 一 所 马德 拉 萨采 访 中问及 有关　
他们 与基地 之 间的关联 时 ，
每一个 伊玛 目或 哈菲 兹都 坚定 地 告诉 他 ，“没有 任 何联　
系，
如 果有 ，
证据 在哪 ？”卡 拉奇一所 拥 有 １
０００名 学 生 的 马德 拉 萨男 校 的老 师 则坚　
称 ，“国际宣 传错误 地指 责 巴基斯坦 的马德拉 萨支 持恐 怖 主 义 网络 ，而 我们 则 没有　
任 何资 源来捍 卫 我们 自己 。”⑧　
但是 ，
在 现实 政 治 中 ，巴基斯 坦 的 马德 拉 萨却 扮 演 了某 种 政 治 一宗 教 相 结 合　
的角 色 ，特别 是 １
９７９年 苏联 入 侵 阿 富汗 以来 更 是 如此 。 巴国 马德 拉 萨数 目的 首　
次 激增 ，发生 在 齐 亚 ・哈 克 时 代 。 当 时 的 巴基 斯 坦 政 府 利 用 马德 拉 萨来 大规 模　
培 训激 进 的宗 教 学 生 ，
然后 送 往 阿 富 汗 战场 开 展 抵 抗 苏 联 入 侵 的 圣 战 。这 些 宗　
教 学生 不 仅来 自巴基斯 坦 ，
也 来 自阿 富汗 、中亚 国 家 、
伊 朗 、印度 、
孟 加 拉 国及 其　
他穆 斯 林 国家 。
④ １９８９年 苏 军撤 离 后 ，巴基 斯 坦 抓 住 阿 富 汗 出 现 权 力 真 空 的机　
会，
试 图建 立 激进 的伊斯 兰 体 制 ，
先 是 支 持 希 克 马 蒂亚 尔 的 伊 斯 兰 党 ，
后 又 改 而　
扶 植 由各地 马 德拉 萨教 育 和 培训 的 宗 教学 生 所 组 成 的 塔 利 班 。其 目的 有二 ：
一　
是 担 心普 什 图 民族 主 义会 损 害 巴基 斯 坦 的统 一 ，二 是 为 了 在 与 印 度 的 冲 突 中赢　
得 “战略 纵 深 ”，以及 控 制 前 往 中 亚 的 贸 易 线 路 。
⑤ 伴 随 清 真 寺 和 马德 拉 萨 的扩　
展，
在 阿拉伯 国家 和巴基斯 坦 的财政 资助 下 ，
毛拉 和塔 利 布 （Ｔａｌ
ｉｂ，
宗 教学 生 ）在 社　
会 中深 深扎下 根来 。到 ２００１年 时 ，巴基斯 坦 的马 德拉 萨 已由 １
９４７年独 立时 的 ２４５
　
所，
激 增 到 ６８７０所 。
⑥　

①　 Ｍａ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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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Ｂ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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ｌ　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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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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ｅｓ， Ｖｏ１．１８， Ｎｏ．１，２００７， Ｐ．４４．
　

② “Ｍ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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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ａｈ，” Ｗ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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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ｅｎ．ｗ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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ｄｒａ
ｓａｈ．
　
③　 Ｆａｒ
ｈａｎａ　Ａｌ
ｉ，“Ｉｎｓｉ
ｄｅ　Ｐａｋｉ
ｓｔａｎ’
Ｓ　Ｍａｄｒａｓａｓ，” Ｔｅｒ
ｒｏｒｉ
ｓｍ　Ｆｏｃｕｓ，Ｖｏ１
．３，Ｉｓｓ． １，Ｊａｎｕａｒｙ　
９，２００６，Ｐ．４．
　

④　 Ｂａ
ｂａｒ
　Ｓｈａ
ｈ，“Ｔｈｅ
　Ｍｙ
ｔｈ　
ｏｆ　
Ｔａｌ
ｉｂ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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ｏｆ　
Ｐａｋｉ
ｓｔ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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ｒａ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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ｃ　Ｓ
ｔｕｄｉ
ｅｓ，Ｖｏ１
．２１，Ｎｏ
．３ （Ｓ
ｕｍｍｅ
ｒ　２０
０１）．
　
⑤ Ｓｉ
ｍｏｎｅ
　Ｎｅ
ｌｌａ，“Ｐａ
ｋｉｓ
ｔａｎ’
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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ｅａｓ：Ａｃ
ｈｉ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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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ｔ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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ｕｌｙ
　２００８，ＷＷＷ．
ａｒｇｏ
ｒｉ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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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ｔ，Ｐ．１．
　

⑥ Ｗｉ
ｌ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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ｎｓ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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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ｔｅ
ｓｍａｎ，Ｍａ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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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８，２００５，ｈｔ
ｔｐ：
／／ｗｗｗ．
　
ｎｅｗｓｔ
ａｔｅｓｍ ａｎ．ｃ０ｍ／２００５Ｏ３２８ＯＯｌ０．
　

１２３　
国际 政 治 研 究 ２００９年 第 ２期　

据估 计 ，巴基斯 坦 的马 德拉 萨现 有注 册学 生 ８
０万 到 １
００万人 ，
这 一完 全免 费　
的伊斯 兰教育体 系与不 断衰败 的公 立教育体 系形 成明显 的对 照。 巴国政府 开设 的　
学校，
费用 只 占全 国 国 内生 产 总值 的 １．８％ ，
其 中 ，１
５％ 的 学校 没 有 合 适 的校 舍 ，
　
５２％ 没有 围墙 ，
４０％没有水 ，
７１％没 有 电 ；
还经常 缺少教 师 ，
许 多学校 实际上 只存 在　
于纸面上 。这种 教育上 的差距 意味着 巴国许 多贫 困家庭 ，
如 果 希望 他们 的 子女 能　
有 一个好 的前程 ，
除 了将 他们送 往 马德 拉 萨接受保 守而过 时 的教 育外别 无选择 ，
因　
为 只有宗 教学校 是免 费 的。
① 这 就 为马 德拉 萨预 备 了大 量 生 源 ，
也 为 极 端 主义思　
想 的传播 奠定 了社会大 众 的基 础 。
　
尽 管 自 ２００１年 以来 ，巴基 斯 坦政 府 已经俘 虏 或 消灭 了 ６００名 以上 的基 地分　
子，
但 西方 媒体还 是认 为 ，
相 当广泛 的马德 拉 萨体 系没有 受 到触 动 。２００３年 １
０月　
时任 美 国国防部 长 的唐 纳 德 ・拉 姆 斯 菲尔 德 的 问题 自然 还 会 让人 记 起 ，这 就是 ：
　
“我们 每天 逮捕 、消灭 、阻止或说 服恐怖 分子 的数 量是 否会 比马德 拉 萨和 激进 教 士　
每 日招募 、
训练 和部署 的要多 ？”对此 ，
《华盛顿 邮报》明确 表示 ，
直 到 巴基 斯 坦 的马　
德拉 萨实施 真正 的改革 ，这个 问题 的答 案才 能 是 肯定 的。
② 上 述情 形 过 渡 到联邦　
管辖 部落地 区就显 得更加 明显 。根据 巴国法律 ，
所有 政党 、
援 助机 构和市 民团体都　
被禁 止在联 邦管辖 部落地 区开展 活动 ，
但 激进 的极 端 主义 教 士却 可 以在 部落 地 区　
布道 和宣传 。 自从 １
９９６年 部落地 区也被 赋予成 人选举权 后 ， 在 没有政 党展 开竞选　
的大 多数选举 中 ，这些教 士们往 往赢得胜 利 。③ 其结 果 只有 一个 ，即 毛拉 的影 响力　
进一 步扩 大 ，
马德 拉萨及 其极端 主义思想 日渐 在部落 地 区扩散开来 ，
这是联 邦管辖　
部落地 区塔 利班化 的宗教 和意识 形态基 础 。
　

三 、联 邦 管辖 部 落 地 区 的塔 利 班化　

关 注 近年来 巴基斯坦 政局发 展 的研 究人 员及 其研 究报 告 通常都 认 为 ，自 ２００４

　
年 以来 ，巴基斯 坦 开始 出现所谓 巴基 斯坦 塔 利 班 以及 基 地组 织 的 “巴基斯 坦 化 ”。
　
最初 ，
塔利班化 集 中在北 、
南 瓦济里 斯坦 地 区 ，
后 来 扩散 到 联邦 管辖 部 落地 区北 部　
的 巴贾 乌尔地 区 。此 前相对 比较稳 定 的地 区如 莫 赫曼 德 、奥拉 克 扎伊 和 库拉 姆等　
代理处 ，巴基斯 坦塔 利班 的力量也 在不 断成长壮 大 。
④　

① Ｗ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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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ｗｗｗ．
　
ｎｅｗｓｔ
ａｔｅｓｍａｎ．ｃ０ｍ ／２００５０３２８０Ｏ１０．
　

② Ｓａｍｉ
ｎａ　Ａｈｍｅｄ　ａｎｄ　Ａｎｄ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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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０５ ，Ｐ．Ｂ０７，ｈ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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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 Ｂａ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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Ｐｅａｃｅ，Ｏｃｔ
ｏｂｅｒ，２００６　 Ｐ．１３．
　
④ Ｃ．Ｃｈｒｉ
ｓｔ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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ｒ，“Ｕ．Ｓ．－Ｐａｋ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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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ｔ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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ｃｙ．”
　
Ｒａｎｄ，ＣＴ一
２９７，Ｊａｎｕａｒ
ｙ　２００８，Ｐ．１５．
　

１２４　
 国际 政 治 研 究 ２００９年 第 ２期　

联 邦 管辖 部 落 地 区 的塔 利 班 化进 程①　
２００２年 ６月　 巴基 斯 坦 军 队 进 驻 联 邦 管 辖 部 落 地 区　
２００３年 １２月　 两 起 刺 杀 穆 沙 拉 夫 总 统 的 图 谋 被 认 为 与该 地 区 有关　
２００４年 ３月　 战 斗 升级 ，巴基 斯 坦 政 府 试 图达 成 一 项 和 平 协 议 ；
４月 实 现 停 火 ，
但 ２００５
　
年 ２月 还 是 失 败　
２００６年 ６月　 停 火 得 以 实现 且 基 本 得 到执 行 ，暴 力 冲 突 在 阿 富 汗 东 南 部 迅 速增 加　
２００６年 ９月　 瓦济 里 斯 坦 协 议 签 署　
２００６年 １Ｏ月　 巴贾 乌 尔 协 议 因美 国空 袭 一 所 马 德 拉 萨 而 没 能 签 署　
２００７年 ３月　 巴贾 乌 尔 协 议 签 署　
２００７年 ７月　 巴基 斯 坦 政 府 决 定 大 规 模 干 预 联 邦 管 辖 部 落 地 区 和 西 北 边 境 省 ；
伊 斯　
兰堡发生红色清真寺事件 ；
北 部 地 区 出现 新 一 波 暴 力 袭 击 ，包 括 伊 斯 兰　
堡 在 内发 生 数 起 自杀 式 袭 击　
２００７年 ７月 １
５ 日　 武 装 分 子 宣 布 终 止 瓦 济 里 斯 坦 协 议 ，
但 巴 国政 府 仍 试 图 延 续 这 一 协 议　

（一 ）塔利班 式 的统治　

正 如伊斯 兰堡 政策 研究 所所 长齐玛 所言 ：
“自２００１年塔 利班政 权被 赶下 台后 ，
　
塔 利班武 装 的残余 力量便 在 巴基斯坦 的联 邦 管辖 部 落地 区找 到 了安 全 的庇 护所 ，
　
他 们受 到来 自同属 普什 图族 的部落 民 的欢 迎 。 巴基 斯坦 政府试 图 清除该 地 区的外　
国武装分 子 和塔 利 班力量 ，
结 果却 导致 严 重 的 反政 府 的暴 力抵 抗 。”②虽 然 巴 国政　
府早 就在 多个场 合表 达 了其 对 塔 利 班 和基 地 分 子 伪装 成难 民进 入 巴基 斯 坦 的担　
忧，
⑧但 这一 事实最 终还 是 随着 战争 的推 进 而发生 了。
　
由于前 述政 治 、民族 、
社会 、
经济 以及宗 教 和意 识 形态 等 因素 的存 在 ，
翻过 “没　
有边界 安全 ，
没有 边界 守卫 ，没有边 界控 制 ”④的杜 兰线 两侧 的 山峦 ，
塔 利班 分 子和　
基地组 织轻 易就能 渗 透 到包 括 联 邦 管辖 部 落 地 区在 内的 巴国部 落 地 区。齐 玛 认　
为，
在联 邦管 辖部 落地 区活 动的武装 分 子 主要 有 三类 ：
一是 基 地组 织 成 员 ，他们 希　
望 看到 巴基斯坦 政 权变革 ，
主 要针对 美 国和西 方世 界反穆 斯林 的政 策 ；
二 是 阿 富 汗　
人，
特别 是那些 同情 前塔利 班政 权 以及反 对阿 富汗被 外 国军 队 占领 的阿 富汗人 ；
三　
是 巴基斯 坦人 ，
主要是 西北 边境 省和 联邦 管辖 部落地 区 的普什 图人 ，
他们 同情 和支　

①　 “Ｔｒｏｕｂｌ
ｅ　ｉ
ｎ　ｔ
ｈｅ　Ｔｒ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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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Ｐａｋ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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ｏｎａｌ，Ａｕｇｕｓｔ
　５，２００７，Ｐ．３．
　
② Ｐｅ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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Ｐａｋ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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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ｎａ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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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 Ｖｏ１．１９， Ｎｏ．３， Ａｕｇｕｓｔ，２００８， Ｐ．２３．
　

③　 “Ｐａ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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Ｃａｍ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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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１８４ ，Ｏ ｃｔ
ｏｂｅｒ
　１８ ，２００１．
　

④ Ｃａｆ
ｉ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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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ｉｓ，“Ｐａ
ｋｉ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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ｌ　Ａ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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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ｉｏｎｓ，Ｏｃ
ｔｏｂｅｒ
　２６，２
００７，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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ｏｒｇ／ｐｕｂｌ
ｉｃａｔ
ｉｏｎ／１
　１９７３／．
　

１２５　
国际 政 治 研 究 ２００９年 第 ２期　

持前 两类人 。
④ 同样 也有 报道 指 出 ，一些 北 瓦 济里 斯 坦 和南 瓦 济里 斯 坦 的联 邦 管　
辖部 落地 区部落 民在沙 特阿拉 伯谋生 和工 作 ，
他 们与 阿拉 伯 圣 战分子 结 成 了某 种　
特殊 的联 系—— 这些部 落 民的亲属在 沙 特有 着稳 定 的工 作 ，且得 到 在联 邦管 辖 部　
落地 区寻求 庇护 的阿拉 伯人 的亲属 的关照 。
②　
２００１年 以来 ，
塔 利班 就 瞄准 了瓦济 里斯 坦 的部 落地 区。据 报道 ，
联 邦管 辖 部　
落地 区有超 过 ２００名 的抵 制塔利班 掌控地 区事 务 的部 落长老 在 ２００５至 ２
００６年 间　
被 暗杀 。
③　
２００２年 ，
利 用 当局 正集 中力量 与 阿富 汗塔 利 班作 战 的 机会 ，
一 小 股 巴基 斯 坦　
部落 武装 人员 集结起 来成 立 以反抗联 邦政 府 的控 制 。２００４年 ，
这些 团体 开始与 巴　
国政 府谈判 ，
从 而在联邦 管辖部 落地 区充分树 立 了权 威 ，
他 们就是 后来正 式成立 的　
巴基 斯坦塔 利班 （Ｔｅ
ｈｒｉ
ｋ．ｉ
．Ｔａｌ
ｉｂａ
ｎ　Ｐａ
ｋｉｓ
ｔａｎ，
缩 写为 ＴＴＰ）。 目前 ，巴基斯 坦 塔 利 班　
成员 包括来 自联邦 管辖部 落地 区全部 ７个部落 代理处 及西北 边境 省的一些 地 区的　
人们 ，
估计 战斗人 员在 ３万到 ３万 ５千 之间 。
④　
２００４年 ３月 ，巴基斯 坦军 队与 联邦 管辖 部 落 地 区 的部 落 武装 爆 发全 面 战争 ，
　
联邦 管辖部 落地 区的 ７个 代理 处宣布成 立普 什 图人 自己的 “瓦济 里斯 坦酋 长 国”，
　
作为 梦想 中的包括 阿 富汗全境 的 “普什 图斯 坦 ”一部 分 。 由于 当地 复 杂 的地 理 环　
境和 部族宗 教政治 ，巴军 不但作 战失利 ，国 内其他 激 进势 力 也越 来越 同情塔 利班 。
　
内忧 外 困下 的穆 沙拉夫政 府选 择与联 邦管辖部 落地 区的武装 分子 妥协 ，
于 ２００６年　
９月签署 《瓦济 里斯坦 协定》，
具体 内容没有公 开 ，
但 据悉 巴国政 府在承诺 停止 军 事　
行动 ，
撤走政 府军 ，
让部落 地 区组成专 门机 构 自治 ，
还 赦免 一 批 与塔利 班 和基 地 有　
联 系的武装 人员 。作为交 换条 件 ，
联邦 管辖部 落地 区停止对 巴基斯 坦攻 击 ，
承诺 不　
再跨 境进入 阿 富汗 袭 击 ，遣 散境 内外 国“圣 战 者 ”。穆 沙 拉夫 不 愿 承 认 签 署 了 协　
议，
塔利班领 袖奥 马尔却 公开 对 协议 表示 “欢 迎 ”，因为得 到 了 “塔利 班化 ”的新 根　
据地 ，
对 阿富汗进 可攻退 可守 ，
让美 国大失面 子 。
⑤　
２００７年 ４月 《新 政 治 家》杂 志 载文 指 出 ，
新 一 代 的武 装 分 子正 在 巴基 斯 坦 崛　
起，
他们通 常也被 称为 “塔 利班 ”，
不过却 是 巴基 斯坦 的塔 利班 。他 们 由 ２００１年 美　
国在 阿富汗 展开反恐 战争 后反对 巴基 斯坦 政府 与 美 国合 作 的 巴基斯 坦人 组 成 ，与　

① Ｐｅ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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ｚ　Ｉｑｂａｌ
　Ｃｈｅｅｍａ，“Ｃｈａｌ
ｌｅｎｇｅｓ　Ｆａｃｉｎ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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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ｎａ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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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ｉ
ｓ， Ｖｏ１．１９， Ｎｏ．３， Ａｕｇｕｓｔ，２００８ ，Ｐ．２５．
　

② Ｍａ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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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ｒｉ， “Ｂ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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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２００５， ｈ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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ｗｓＭ ａｙ２Ｏ０５／ｎｅｗｓｂｅａｔ
３ｍａｙ２００５．ｈ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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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 Ｃａｒ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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Ｐａｋｉ
ｓｔａｎ，” Ｎｅｗ　ｙ０　 Ｔｉ
ｍｅｓ，
　
Ｄｅｃｅｍｂｅｒ
　１１，２００６．
　

④ Ｂ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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ｒｅｉ
ｇｎ　
Ｒｅｌ
ａｔｉ
ｏｎｓ，Ｆｅｂ
ｒｕａ
ｒｙ　
６，　
２００８．
　

⑤ 沈旭晖 ：
《贝纳 齐 尔 的 投 名状 ：
塔 利 班 与 瓦济 里 斯 坦 》，
《明报 ￣２００
７年 １
２月 ２
９ 日。
　
１２６　
 国 际政 治 研 究 ２００９年 第 ２期　

苏 联入侵 阿 富汗 时 ，由美 国 、
沙 特和 巴基斯 坦支 持下 产生 的阿 富汗圣 战者不 同。他　
们 由年 轻的 毛拉领 导 ，
这 些毛拉 也不 同于以前 的塔利 班 ，
他们有 技术 、
懂媒 体 ，
深 受　
种种 部落 民族 主义 的影 响 ，
遵守部 落法 则 。之所 以被 称为塔 利班 ，
是 因为他们 与 阿　
富汗塔 利班 有 着 相 同 的意 识 形 态 。① 他 们 的 目标 不 仅 在 于 “占领 阿 富 汗 的 异 教　
徒 ”，
而且也 在于 统治 和管理 巴基斯 坦 的“异教 徒 ”，以及 维 持世 俗价 值 观念 的巴基　
斯坦社 会 。《拉合 尔 邮报 》执 行主编 拉什 迪 ・拉赫曼 （Ｒａ
ｓｈｅｄ
　Ｒａ
ｈｍａ
ｎ）认 为 ，“除 了　
清洁 巴基斯坦 并使 其成 为一个 纯 洁的伊斯 兰 国家外 ，
他们 没有 其他 目标 。”②　
２００７年 ３月 ４ 日，
在 联邦 管 辖 部落 地 区 的 巴贾 乌 尔 ，两 间理 发店 和 一 家音 乐　
商 店发 生爆炸 。据 报道 ，
塔利班 禁 止在 部落 地 区剃 胡 须 、
放 音乐 ，并且 开 始惩 罚 听　
音乐 的 出租车 司机 。２月 ２７日，
班努 警察 局前 面的一 家 音像 商店 也 受到 被怀 疑 是　
塔 利班分 子 的武装人 员 的袭击 ，
他们 捣毁 ＣＤ播 放器 以及 乌 尔都 语 、
英 语 和 印地语　
的影 碟 ，
而位于 南瓦济 里斯 坦 的坦克 地 区则 已经落 入 塔 利班 的控 制之 下 。伊 斯 兰　
极端 主义者 公 开在街 头活 动 ，
一 方面挑 战政 府 的权 威 ，
另一 方面 也鼓 吹他们 的思想　
和意 识形态 。据 坦克地 区一 位经 营 了 ２０年 的音乐 连 锁店 的老板 哈姆 扎 汗 （Ｈａｍｚ
ａ　
Ｋｈａ
ｎ）所 说 ，
“塔利 班经 常造访 我们 的店铺 并要 求我 们把 它 们关 掉 。一 天他 们 发 出　
最 后通牒 ：
要 么你 自己关 ，
要 么我 们帮你 关 。”⑧　
这类 时事 报道 在联 邦管辖 部落 地 区 司空 见惯 ，
无 不 说 明 巴基 斯坦 部 落地 区的　
形势 早 已超 出巴 国政 府 的控 制 范 围 ，
塔利 班 及基 地 对 联邦 管 辖 部落 地 区 的渗 透及　
其塔 利班 化触 手可 及 。２
００８年 ３月 ，
美 国 中 央情 报 局 局 长迈 克 尔 ・海 登告 诉 记　
者，
如果有恐 怖 分子袭 击美 军 ，
那 么它 一定 来 自巴阿边 境 地 区 。
④ 一 位前 中央 情报　
局官 员也估 计 ，
基 地组 织正在 巴基 斯坦 训练 多达 ２０００人 的战 斗人员 。
＠　
２００７年 ６月 ，巴基 斯坦 国家安 全 委员会 决定 采取 行 动 以控 制 瓦济 里斯 坦地 区　
的塔利 班化 。为打 击部 落地 区和西 北边 境 省 的武 装 分 子 ，巴国政 府还 决 定 加强 法　
律 实施 和 军 事 行 动 ，针 对 特 定 的 马 德 拉 萨 采 取 行 动 ，同 时 还 捣 毁 非 法 的 调 频　
电台 。
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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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 Ａｓ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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④ Ｈｏｐｅ　Ｙｅｎ，“ＣＩＡ　Ｄ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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ｍ．　

１２７　
国际 政 治研 究 ２００９年 第 ２期　

（二 ）联邦 管辖部 落地 区变化 的原 因　

说到底 ，
塔 利班式 的统治之 所 以在 联邦管辖 部落 地 区的推进 ， 主要还 是基于政　
治权 力斗争 。无论 是在 阿富汗 ，
还是在 巴基斯 坦 ，也无 论 是 阿富 汗 的塔利 班 ，还是　
巴基 斯坦本 土 的塔利班 ，
他们所 要实现 的主要还 是对 世俗政 治权力 的争夺 。
　
美 国和平 研究 所的研 究报告 指出 ，
不少 学 者 和记 者把 联 邦管 辖部 落地 区传 统　
权 力结 构的根 本性变革 看作是 一 系列 地 区不 稳定 的根源 。针对联 邦管辖 部落地 区　
的许 多社 会政 治变革 ，
他们提 出 了各种 解释 。　
第一 ，
穆贾 西丁在 １
９８０年代 、
塔利班 和基地 战斗人 员 自２００１年 以后 来 到联邦　
管辖部 落地 区 ，
给 当地 带来 了政 治伊斯 兰 、
金 钱 和非 法 的经 济活 动 ，同时 支持 那些　
新 崛起 的伊斯 兰领导人 。
　
第二 ，
部落地 区传 统的等级 体制受 到挑 战 ，
宗教 领导人 利用政 治伊斯 兰为工具　
成 长为新 的政治 主人 。这些伊 斯兰领 导 人还 获得 相 当大 的信任 和 可利 用 的资源 ，
　
他 们也 与 巴基斯 坦 的主要宗教 政党如 伊斯 兰圣哲会 （Ｊ
ａｍ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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ｅ　Ｕ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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ｍ）、阿富　
汗塔利 班和基 地保持着 密切联 系 。
　
第三，
移 民影响到 联邦管辖 部落 地 区 的权 力结 构 。为 了摆 脱部 落地 区的贫穷　
和落后 ，
许多部 落 民离 开 他 们在 巴基斯 坦 的定 居 地 前 往海 湾 产 油 国谋 生 和 工作 。
　
这 些工人 汇 回大量外 汇 ，同时也使得 他们 的家庭 借 助不 断积 累 的财 富寻 求新 的权　
力 和影 响。移 民们还关 心部落 地 区存 在 的社 会不 公 ，
对联 邦 管辖 部 落地 区 以外地　
区所拥 有的权 利给予更 多关 注。
　
第四，
毛拉 权 力 的膨 胀 及 政 治伊 斯 兰 进 入 联 邦 管 辖 部 落 地 区 及 邻 近 地 区。
　
１
９９６年 ，
巴基斯 坦政府 在联邦 管 辖部 落 地 区实 施 成人 选 举 法后 ，由于 伊斯 兰 政党　
控制和 影响着 清真寺 与 马德 拉萨 ，
从 而在 政 党不 允 许进 入联 邦 管辖 部 落地 区 的情　
况下 ，
借助于平 时 的传 经 布 道 ，
伊 斯 兰 背景 的候 选人 得 以有 机会 与 选 民 有更 多 接　
触 。结 果 ，
在 １
９９７年 的 国民议 会 选 举 中 ，部落 居 民选 举 毛拉 代 表 他们 进 入 议会 。
　
宗教领 导人 的当选标 志着联 邦管辖部 落 地 区进 入崭 新 的历 史 阶段 ，以往 由马利 克　
选择部 落代表 进入议会 的历 史宣告 结束 。如今 ，
毛拉成 为权力 的拥有 者 。
　
第五，
美 国在 阿富汗和伊 拉克及 巴基斯 坦在 部落地 区展开 的军事行 动 ，
导致 本　
地 区社会 和权 力结构 的不断变 化 ，
以及深深 地卷入 伊斯兰 主义 、
甚 至伊斯 兰武装 冲　
突 中。 巴基斯 坦军 队在瓦济 里斯坦 地 区的失败及 和平协 议 的签 署 ，
进一 步强化 、
巩　
固了毛拉 、
武装 分子及 其塔 利班盟 友的社 会政治 角色 。上述军 事行 动 ，
特别是 那些　
被认为 是过度 和不分青 红皂 白地使用 武 力 的军 事行 动 ，
导致 部 落地 区 的普 遍不 满　
和某种 背叛 。很多 部落 民感 到不解 ，
为 什 么 当年反 抗 苏联 入侵 阿 富汗 的那 些 毛拉　

ｌ２８　
 国 际政 治 研 究 ２００９年 第 ２期　

和武装 人员 可以被 视为英 雄 和得 到支持 ，

如今 却被 打上敌 人 的烙 印。①　
基 于上述 因素 ，
传统 部落统 治结 构开 始衰 落 ，
特 别是 部落首 领 马利克领 导地 位　
的合法性 受 到损害 ，
在不 少地 区毛拉 成 为部 落 利 益 的更 具 合法 性 的 捍卫 者 。在 马　
利 克地位 下降 而毛拉 地位 上升 的 同时 ，
政 治代理 人 的政治 角色 也受 到持续 侵蚀 ，
一　
方 面是 由于政 治代理 人本 身素质 及其 在 文 官体 系 中地 位 的下 降 ，另一 方 面则 是 由　
于部 落代 理处 自巴基 斯坦 独立 以来 日积月 累 的腐 败 。近年 来 ，
军 队在 诸如北 、
南 瓦　
济里 斯坦 等部落 代理处 不 断排挤 政治代 理人 的权 威 ，
成 为新 的力量 中心之一 。
　
因此 ，
巴基斯 坦部 落地 区的塔 利班 化 的原 因及 其发 展 ，
应 放在 巴 国整个政 治发　
展的历 史进程 中来 具体 对待 和分析 。 自从 苏 联 入侵 阿 富 汗 以来 ，巴基 斯 坦 国 内就　
开始 出现宗教 政 治化 的发展 态势 ，
即利 用 宗 教来 实 现 政治 目标 。穆 沙拉 夫 当政 的　
时代 ，
塔 利班 化早 已在 巴 国部 落地 区蔓延 ，
但 巴 国政 府并 没有 给予及 时 和有力 的政　
治及军 事打击 ，
部 分原 因就 在 于他 们 相 互 间 的利 用 和 政 治算 计 。 “军 队和 毛 拉 传　
统 上一 直是盟 友 ”，
伊 斯 兰堡 的安全 分 析 家 阿耶 沙 ・斯 蒂 卡 （Ａｙ
ｅｓｈａ
　Ｓｉ
ｄｄｉ
ｑａ）如 是　
说 。他甚 至还 认为 ，
宗 教政 党联 盟之 所 以能在 西北边 境省 执政 ，
就 是得 到 了穆 沙拉　
夫 的支持 。
②　
放 眼巴基斯 坦 国内政 治的发 展 ，
宗 教极 端 主义 、
群 众运 动和武 装暴 力这 些塔利　
班化 的主要 表现 ，
无不 凸显 出教 义争执 背后 的政 治斗争 ，
特别 是权 力斗 争 。面对 巴　
基斯坦 与西 方在反 恐议 题上 的进一 步 结 盟与 合作 ，面对 政 府 与 马利 克之 间 的分 赃　
政治 架构 ，
面对持 久 的经济恶 化 与社会 动荡 ，
反政 府 的部 落政 治势 力利用 部落 代理　
处的独 特政 治属性 和其 他社会 经 济基础 ，
试 图与 巴 国中央政权 分庭 抗礼 、
甚 至另立　
门户也 就不 足为奇 了。
　

（三 ）塔 利 班 化 在 巴 基 斯 坦 的 扩 散　

然而 ，
塔利 班化 并没 有 局 限 在联 邦 管 辖 部 落地 区等 部 落地 区。２００６年 以来 ，
　
塔利 班化 明显溢 出联 邦管辖 部 落地 区 ，深 入 巴基 斯 坦北 部 地 区 ，而 ２００７年 ７月发　
生在 伊斯 兰 堡 的 红 色 清 真 寺 事 件 ，也 进 一 步 显 示 塔 利 班 化 正 试 图 进 入 城 市 的　
中心 。③　
２００６年 ，
一伙 名 为“执行 先知 穆 罕默德 法典运 动 ”（Ｔｅ
ｈｒｅｅ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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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 写为 ＴＮＳＭ）的武装分 子利 用西 北 边 境 省北 部 斯 瓦特 山谷 易 守难 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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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２９　
国 际政 治 研 究 ２００９年 第 ２期　

的有利 位置繁 衍壮大 ，

不断 向周边地 区发 动 自杀性 袭击 和渗透 活动 ，
并 组建 了奉 行　
极端 主义 的 自治政权 。斯 瓦特 山谷 中 的武装 人员 总 数 在 ２０００人 左右 。他 们和 塔　
利班一 样装束 ：
手持 自动步枪 ，留着 长发 和大胡 子 ，
身穿 迷彩服 ，
脚踏运 动鞋 。多数　
情况 下 ，
武装 分子 只要 派 出几个人 就能 控 制一 个村 庄 。这些 人 将政 府 的支 持者 斩　
首示 众 ，
炸毁 山谷 与外界 连接 的桥 梁 ，
并 要求妇 女穿上从 头到脚 包裹得 严严 实实的　
“博卡 服 ”才 能出 门。虽然 这些武装 分子 自称 和基 地组 织或 其他 外 国势力 没关 系 ，
　
但他们 表示 ，
支持推行 极端 主义 的武装派别 。
　
自 ２００７年后 ，巴方 先后 向斯 瓦 特地 区派遣 了一 万 多名 陆军 士兵 和 民兵 ，
先 后　
打死 了 ３００—４００名塔利 班武装 成员 。 巴军方 也有 １３
０多人 阵亡 ，
同时给 当地居 民　
造成 了不小 的损失 。虽然 巴方拒 绝承认 塔利 班 已建立 “国中之 国 ”，
但 承认 因后 勤　
补给 线屡遭 破坏 ，
巴军方行 动严 重受阻 。
①　
自从 ２００６年塔利 班化扩 展到西 北边境 省首府 白沙 瓦后 ，
类 似 的绑架 和胁 迫行　
动就 开始 出现 在首 都伊斯 兰堡 ，
最 为典 型的就是 ２００７年初 发 生 的红色 清真 寺 （Ｌａ
ｌ　
Ｍａ
ｓｊｉ
ｄ）事 件 。从 当年 １月 开 始 ，
红 色 清 真寺 便 开 始发 布 各种 宗 教命 令 ，
设 立宗 教　
法庭 ，
要求政 府全面 实施伊斯 兰法 ，
并关 闭 妓 院和音 像 店 ，否则 将发 动 自杀 性炸 弹　
袭击 。 巴基斯 坦安全 部 队 自 ７月 ４ 日起 包 围清真 寺 ，要求 交 出人 质 、
无 条 件投 降 。
　
在谈 判未果 的情况 下 ，
１０ 日，
巴基 斯坦 军队对 清真 寺发 起进 攻 ，最终 逮捕 清真 寺毛　
拉 阿 卜杜勒 ・阿齐 兹 ，
并 打死二 号人物 毛拉 阿 卜杜 勒 ・拉 希 德 ・加 齐。红 色 清真　
寺事 件象征 着 自 １
９８０年代 以来 ，
军 队与 毛拉 之 间结盟关 系 的终 结 。 自那 个时 代 以　
来，
红 色清 真寺就 在推动 两项 国家政策 方面扮演 角色 ，
其 一是 组织穆 贾西 丁在阿富　
汗抵 抗苏联 入侵 ，
在克什 米尔发 动对 印度的进攻 ；
其二 是支持 沙特 资助 的逊 尼派伊　
斯兰 分子从事 针对 伊朗支 持的什 叶派 团体 的教派 冲突 中。② 除非 巴 国政府 改变 对　
极端 主义 的态度 ，
否则，
类 似的矛盾 和对抗 短期 内不会 消失 。
　
２００８年 ，
伊斯 兰武装 分子 的影 响 在 巴基 斯 坦 大部 分 的领 土 上蔓 延 ，
甚 至有 报　
道指 白沙瓦也 处在被 亲塔 利班 的武 装 分子 攻 陷 的危 险之 中。也有 评论 认 为 ，巴基　
斯坦 西部领 土上 不 断 推 进 的 塔 利 班化 ，有 可 能会 威 胁 到 巴基 斯 坦 国 家 的领 土 完　
整。
③ 无疑 ，
塔 利班化 已不仅 是联邦 管辖部 落地 区特 有 的政 治社 会现 象 ，它也 是整　
个 巴基斯坦 面 临的大 问题 。
　

① 《武 装 分子 占据 巴基 斯坦 滑雪 胜 地 组 建 自治 政 权 》，
人 民 网 ２００８年 １
２月 ３
０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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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３０　
 国际 政 治 研 究 ２００９年 第 ２期　

四 、联 邦 管 辖 部 落地 区塔 利 班 化 的政 治 影 响　

照 目前 的发展 态势 ，
塔利 班化 在 巴基 斯坦 部落 地 区 已是 不争 的事实 ，
正如 巴基　
斯坦 白沙 瓦大 学 法 扎尔 ・拉 希 姆 ・马 尔瓦 特 （Ｆａ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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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 能阻止部 落地 区 的塔 利班 化 。”不 过 ，巴基 斯 坦 部 落 地 区 的局 势 发展 是否 也　
会像 马尔瓦特 教授 预言 的那样 ，
“由于 巴阿边 界两 侧 持续 的不稳 定 ，
塔 利班 将 成 为　
南 瓦济里斯 坦 的最终 统 治者 ”，
①恐 怕 也 还 言之 过 早 。但 是 ，
就 其 政 治影 响 而 言 却　
毫无 争议 ，
主要 体现在 以下 三个 方 面 ：
一 是对 巴基斯 坦 国 内政局 的影 响 ，
二 是 对地　
区反 恐形 势的影 响 ，
三 是对 中巴关系 和 中国西部 安全 的影 响 。
　

（一 ）对 巴 基 斯 坦 国 内 政 局 的 影 响　

般而 言 ，
个别 地 区 的塔利 班化 、
甚 至 出 现塔 利 班 执 政 或 是 其他 激 进 势 力 上　
台，
在 巴基 斯 坦早 已不 是新 闻。１９９７年 和 ２００２年 保 守 的宗 教 政党 实 践 团结 联 盟　
在 西北边 境省赢 得 国 民议 会 和 参 议 院选 举 的胜 利 而上 台执 政 就是 突 出 的一例 。
②　
现在 还需 观察 的是 ，
未来 巴基 斯 坦局 势会 否在 这个 “塔 利班 化 ”的过 程之 后 真正 出　
现持 久独立 的极 端 主义地方 政权 ， 或是 全 国性 的塔 利 班或 其 他 极端 主 义 势力 执政　
的现 实 。因此 ，
伊 斯兰 化 、巴尔干 化和 塔利班 化将 是观察 巴基 斯坦 政治 发展 的三个　
主要概 念 。
　
首先 ，
伊斯 兰化 将加 强 。南亚次 大 陆原 本 就 有政 治 宗教 化 和 宗教 政 治化 的传　
统 ，自 １
９８０年代 以来 ，巴基 斯坦 、
沙 特 、美 国合 作 培植 穆 贾西 丁投 入抵 抗 苏联 入 侵　
阿富汗 的战争 ，
政治伊 斯 兰力量 便开 始 在 巴基 斯 坦扎 下 根来 。从 齐 亚 ・哈克 的军　
人政 权起 ，巴基斯 坦 军方为 了有 效对 付边境 地 区的复 杂形 势 ，
既 攻击在 阿 富汗 的苏　
军，
又 与克什 米尔 的 印军作 战 ，同时也 为 了与 主 要政 党 展 开对 国家政 权 的争夺 ，
逐　
渐与 毛拉 和宗教狂 热分 子结 成 日趋 紧 密 的政 治 同盟 ，
从 而 进 一 步助 长 了伊 斯 兰势　
力在 巴国政 治社会 发展 进程 中的主导地 位 。穆沙拉 夫 当政 以来延 续 了前 军政 权 的　
做法 ，
通 过支 持宗 教政党 （如 团结 实 践 联 盟 、穆斯 林 圣 哲 会 等 ）来 与 贝 纳齐 尔 ・布　
托 领导 的人 民党 和谢 里夫 领导 的穆 斯林 联 盟相 抗 衡 。此 外 ，
无 论是 军 政 权还 是 民　
选 政府 ，
都无一 例外 地借助 巴国 内宗 教势 力在 巴阿边 境地 区扶 植代理 力量 ，同时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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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团结 实 践 联 盟 控 制 的西 北 边 境 省 议 会 一 度 还 通 过 《伊 斯 兰 责 任 法 》，
规 定 今 后 西 北 边 境 省 居 民 每 天　
必须根据伊斯兰教教义礼拜 ５次 ， 不鼓励人们进 行歌舞 等娱乐活动 ， 甚至禁止没有婚姻关 系的男女在街 上同　
行 ，同时 要 求 媒 体 必 须宣 扬 伊 斯 兰 价 值 观 。该 法 案 的起 草者 指 出 ，颁 布 法 案 的 目的 在 于捍 卫伊 斯 兰 教 的 价值　
观 和 宗 教 礼仪 。参 见 陈一 鸣 ： 《宗 教 法 案备 受 争议 ， 反恐事业面临危机 ， 巴 基斯 坦 严 防 边 境 省 塔 利 班 化 》，《环　
球 时 报 ）２００５年 ８月 ３ 日，
第 ４版 。
　

１３１
　
 国际 政 治研 究 ２００９年 第 ２期　

明或 暗地 支持 阿富汗境 内 的特定 政治 宗教组织 ，以便 谋求 战略上 的主动 。因此 ，

从　
塔利 班化 在部落 地 区的蔓 延 、马德 拉 萨在全 国的遍地 开花 、
宗教政 党纷纷进 入联邦　
和各 省议会 甚至单 独执政 来看 ，
伊 斯 兰化 将 是今 后 巴基 斯坦 政 治发 展 的主 流。它　
一

方面是 塔利 班化 的社 会 基 础 ，
另 一 方 面 也 可 以 看作 是 塔 利 班 化 影 响 下 的 直接　
后果 。
　
其次 ，
巴尔干 化有进 一步发展 的空 问。 巴基斯 坦 是个 多 民族 、多教 派 的国家 ，
　
既有旁遮 普 、
信德 、
俾路 支和普 什 图等 四个 主要 民族 ，
也有 哈扎拉 、
乌兹别 克等少数　
民族 ；
既有 人数 占优 的逊 尼派穆 斯林 ，
也有处 在少数 地位 的什 叶派 穆斯林 。复杂 的　
民族 宗教 结构 ，
一 直是 １
９４７年 巴基 斯 坦 独立 以来 困扰其 民族 国家 建设 的主 要 障　
碍 。“巴尔干 化 ”往 往 成 为 那 些 不 看 好 巴基 斯 坦 政 治前 途 的人 们 经 常使 用 的 词　
汇。① ２００５年 ，
美 国 国家 情 报 委员 会 和 中央情 报 局 的一 份报 告 也 预 测 ，巴基 斯 坦　
“在十几年 内将 由于 内战 、
流 血和 省 际 冲突 （如最 近 在俾 路 支斯 坦 所见 到 的情 况 ）
　
而 与南斯 拉夫有 着 同样 的命运 。
”根据 这份 报告 ，
“由于受 到 内战 、完全 的塔 利班 化　
及 争夺控 制核武 器 的斗争 的影 响 ”，巴基斯坦 到 ２０１
５年将成 为一个 “失败 国家”。
②　
部 落地 区 的塔 利 班 化 ，客观 上造 就 了 巴基 斯 坦 局部 地 区 纷纷 建 立起 事 实上　
的 自治政 权 ，从 而 分裂 巴基 斯 坦 。 “瓦 济 里斯 坦 酋 长 国 ”的 建 立 、斯 瓦 特 山谷 的　
武 装分 子 数 年来 与 巴 国军方 的对 峙 、
俾 路 支解 放军 展 开 的恐怖 袭 击 以寻求 独 立 ，
　
以及 ２００７年 红 色清 真寺 在伊 斯 兰堡 不 断挑 战 联 邦政 府 的权 威 等 事 例 ，都 说 明　
了这一 点 。 同时 ，属于 逊尼 派 的塔 利 班势 力也 对 巴基 斯 坦 什 叶 派穆 斯 林 及其 武　
装 大 打 出手 。这 些都 是 在 巴尔 干地 区或 黎 巴嫩 曾经或 正在 上 演 的教 派及 民族 冲　
突 的翻版 。 因此 ，有人 担 心 巴基斯 坦 也将 步前 南 斯 拉 夫 的后 尘 而 最终 分 裂 。 至　
少 到 目前 为止 ，这 样 的态 势 还 在 发 展 之 中 ，巴 基 斯 坦 的 巴尔 干 化 或 许 会 越 来　
越近。
　
再次 ，
全 国范 围内的塔利 班化 可能性 最 低 。塔利 班 在 阿富 汗 的执政 有其 特 殊　
原因，
除 去 巴基斯 坦等外 国支 持外 ，
还 得益 于国际社 会 的忽 视和 长期 内战导致 的严　
重 的社会 经济发 展危机 。如今 的 巴基 斯 坦处 在美 国领 导 的反恐 战 争 的最前 线 ，
牵　
一

发而动 全身 ，
关 乎反恐 战争 的成败 ，
美 国和 国际社 会断 难容忍 巴基斯 坦落人塔 利　
班 或基地 的掌控 之下 。除去塔 利班 和基地 残 余 势力 的公 开 支持 外 ，
没 有 一 个 国 际　
力量 支持 在 巴基斯 坦全 境实行 塔利 班式 的统 治 。尽 管 巴 国内政 局 不容 乐观 ，
但 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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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３２　
 国 际 政 治研 究 ２
００９年 第 ２期　

少 得到西 方支 持 的军方还 能牢 牢掌握 核 武 器及 政 治 发 展 的主 流 ，

总体 世 俗 化 的发　
展 道路不 容置 疑 。如前所 述 ，
部落地 区 的塔利 班化 还威 胁到传 统权 力结 构 ，马利克　
的政治特 权 和经济 利益 以及联 邦上层 阶级均处 在危 险之 中。他们 意识 到处在 塔利　
班控 制之 下 的社 会激 进 化将 终 止 他 们 的领 导角 色 和 特 权 。
① 此 外 ，伊 斯 兰宗 教 政　
党 的影响 力多集 中在 部落地 区或 农村 ，
这 些 都 降低 了在 全 国实 施激 进 极 端 主义 政　
策 的可能性 。 因此 ，巴基 斯 坦 的塔 利班 化 可能性 最低 。
　

（二 ）对 地 区 反 恐 形 势 的 影 响　

正 如美 国战略 与 国际研 究 中心 的研 究 报告 指 出的 那样 ，“无 论 谁 在华 盛 顿 或　

伊 斯兰堡 掌权 ，巴基斯坦 都将 始终 占据 充斥 战乱 的 阿 富汗 与 亚洲 其余 部 分 之 间 的　
关 键 地 位 。”②　
巴基 斯坦 为什 么重要 ？不仅 因为它地 理位 置重 要 、
人 口上 亿 ，
而且还 因为 它与　
北 约和美 国 的关 系 活跃 ，
在 反恐 战争 和 中南 亚 地 缘政 治 竞 争 中地 位 独特 。一 个 拥　
有核 武器及 远程 运载技 术 的穆斯 林大 国 ，国内局 势长 期动 荡 ，
宗 教极端 力量 跃跃 欲　
试，
周 边 国家及敌 对势 力又 虎视 眈眈 ，
遍 布海 外 、
特 别是 欧 美 发 达 国家 的 巴裔 移 民　
又常 因暴力事 件 而屡见 报端 。这样 的 国家 怎能 说 它不 重 要 ？更 何 况 ，多年 来 巴国　
部 落地 区塔利 班化 的发 展 ，
显 然对 地 区反恐形 势构 成重 大影 响 。
　
由于有 国际边 界做掩 护 ，
阿富 汗塔 利 班分 子 、
基 地成 员 、巴 国反 政府 武装 人 员　
常常出 没在 巴基 斯坦 部落 地 区 ，
出则 为 兵 、
入则为民，
很 难 根 除 。美 军 和 北 约部 队　
越境 打击 恐怖分 子 ，
已遭 到 巴政府 、
军 方 和 民众 的不满 ，但仅 仅 依靠 巴基 斯坦 政 府　
和军 队 ，
反 恐任 务又很 难 在近期 奏效 。虽然 巴基 斯坦 目前 不会 落入恐 怖分 子之 手 ，
　
但深受 激进 宗教 势力 的影 响 ，
政局 混 乱 、
社 会动 荡也是 不争 的事 实 。
　
阿富汗 高级 官员经 常指 责 巴基斯 坦 当局放纵 激进 势力 在其 领土上 招募 武装 分　
子、
建立 训练 营地 和军火 库 。２００６年 ２月 ，
卡 尔 扎伊 总 统 在 访 问 巴基 斯 坦 时 就给　
穆 沙拉 夫总统 提交 了一 份名单 ，
包 含塔 利 班 主要 人 物 的姓 名 、
地址 和 电话号 码 ，
非　
常明显地 暗示 他们 的存 在及其 运作 得 到巴基斯 坦 三军情 报局 的知悉 和认 可 。面对　
卡 尔扎伊 的指 责 ，巴基 斯 坦往往 以外 交辞 令来 搪塞 。 因而 ，
在 有关控 制极 端主 义和　
阻止 恐怖 分子 的渗透 等 议 题 上 ，巴基 斯 坦 政 府 经 常 被描 绘 成 不 连 续 、
不 完 全 和 不　
诚 实　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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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 Ｍ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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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３３　
国际 政 治 研究 ２００９年 第 ２期　

２００７年 ８月 ，
经过 长期筹 备 的巴 阿首 届联 合 部 落领 导 人 大会 在 喀 布尔 召 开。
　
穆 沙拉夫 迫于美 国 的压 力 ，
最终 出席 了本次会 议 的闭幕式 ，
并发 表讲话 首次公 开承　
认 巴 国境 内的部 落地 区的确存 在塔利 班势 力 以及塔 利 班化 的情 形 。
① 虽 然 这次 会　
议被 看作是 消除 巴阿之 问紧 张关 系 的积极 步 骤 ，
但 由于 塔利 班 和部 落地 区 代表 的　
缺席，
这 次会议 的实 际效果 尚待观察 。
②　
然而，
令西 方政界 和媒体感 到不 安 的是 ，
不仅 巴基斯 坦政府 在反恐 议题 上犹豫　
不决、
时 有反复 ，
在对待 其境 内的武装 人 员 和极 端 主义 势力 时也 是 态度 暖 昧 、时常　
迁就，
③而 且普通 的 巴基斯 坦 人 、特 别是 部 落 民 和马 德 拉 萨 的毛 拉 和塔 利 布 ，
也 普　
遍 对塔利 班 、
基 地组织成 员持 有 同情 、
理解 、
乃至支 持 的态度 和立 场 ，
这 也许是 巴基　
斯 坦部落 地 区塔 利班化 对于西 方 主导 的反恐 战 争 ，以及 本地 区形势 发展 的最为 严　
峻 的挑 战 。有 报道 指 ，巴基斯 坦全 国马德 拉萨协会 主席 就宣 称 ，
“反抗 （西 方 ）被称　
作 恐怖 分子 ，
但 （抵抗 苏联入 侵 的）圣 战者却 不是 。”显见 他们 对 西方 主导 的恐 怖主　
义定义 的不认 同 。
④ 同样 ，
在对 待本 ・拉登 的 问题上 ，
一 些 巴基 斯 坦人 要么 把 他看　
作 是英 雄 ，
要 么也会认 为 ，
他 只是 两个魔鬼 中不那 么坏 的一个 。⑧　
因此 ，
仅靠 西方 主导下 的军事 打 击 行 动 ，并 不 能根 除 塔 利 班化 在 巴阿 边境 地　
区、
乃 至 巴基斯 坦全境 产生 的深远 影响 。穆沙 拉夫 曾 经说 过 ：“塔 利班 化和 极端 主　
义代表 一种思 维方 式 ，
需要 军事行 动 、
政治 措施 和社会 经济 发展措施 相结合 的复杂　
而长期 的战 略。”⑥确保 巴基斯 坦维持 世俗 、温和 与稳定 的政 治社 会 发展 ，
应成 为 国　
际社会 的共识 。
　
简 言之 ，
巴国部 落地 区的塔利 班化 ，
不 仅使 巴基斯 坦 国 内局 势进 一步 复 杂化 ，
　
也使得 地 区反 恐形 势 ，
特别 是美 国和北 约部 队在 阿富 汗展 开 的反 恐斗 争 陷入胶 着　
状态 。一方 面 ，
美 国和北 约部 队在 阿富 汗 战场 上屡 屡 受挫 ，
另 一方 面 ，
也使 得 美 国　
在阿 富汗乃 至整个 中亚地 区的政 治和军事 存在有 了冠冕堂 皇的反恐 理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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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Ａ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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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迈 德 ・贾 拉 利 （Ａ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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ｌｉ）曾于 ２００３年 １月至 ２
００５年 ９月 担 任 阿 富 汗 内 政 部 长 ，
现 在 是 美 国 国 防　
大学 近东 和 南 亚 战 略研 究 中心 教 授 。
　
③　 Ｉｎ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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ｐｏｒｔ，Ｎｏ．１２４，Ｄｅ－
　
ｃｅｍｂｅｒ
　１１，２００６ ，ＰＰ．１５－
２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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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ｓ．１，Ｊａｎｕａｒ
ｙ　９，２００６，Ｐ．５．
　

⑤ 另 一 个 魔 鬼 是美 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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Ｊａｎｕａｒ
ｙ　９，２００６，Ｐ．５。
　

⑥ 《穆 沙 拉 夫 呼 吁 巴 阿加 强 合 作 誓 言 反恐 》，
新华 网，
２００７年 ８月 １
４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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ｌ３４　
 国际政治研究 ２００９年 第 ２期　

（三 ）对 中 巴 关 系 和 中 国 西 部 安 全 的 影 响　

人 们或许 记得 亨利 ・基 辛 格 的告诫 ：
在 反恐 议 题 上 国际社 会 “保 持 战 略一 致　
势在必行 。如 果失 败 ，
许 多 国家将受 影 响 ，
而最 直 接 可 能 的是 ，巴基 斯 坦 的稳 定 将　
不再仅仅 被看 作是 对美 国一 国的挑 战 。”①作 为 巴基 斯坦 的最 大 邻 国 ，保 持 巴 国 内　
部 局势 的稳定 与发 展 ，
不仅 有 利于美 国在 阿富 汗 的反恐 战争 ，
而且对 中国亦有着 重　
大 意义 。
　
首先 ，由于 中国与 巴基 斯坦 一直 有着 良好 的双边 政治交 往 和经 贸往来 ，
反政府　
的巴 国极 端主 义势力 便也 将 中国及 身在 巴国 的 中 国人 作 为 他们 暴 力 攻击 的对 象 。
　
部落地 区的塔利 班化首 先使 那些 在 巴基斯 坦 工 作 的 中 国工程 师 、
建 设俾 路 支斯 坦　
省港 口瓜 达尔 的 中国工 人 、在伊斯 兰堡 从 事 贸易 的 中国商 人 遭 到塔 利班 式 恐 怖分　
子 的绑 架 、
攻 击甚 至杀 害 。２００７年 ７月 发 生 的红 色 清 真 寺事 件 ，
某 种 程 度 上将 中　
国政府 直接卷 入 到 巴基斯 坦 内部 的宗 教 和政 治 势 力 的角 力 之 中。据 报 道 ，红色 清　
真寺 的神职人 员 忠于 巴伊 图拉 ・麦 赫 苏德 （Ｂａ
ｉｔｕ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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ｈｓｕｄ），
而 他 的兄 弟则 策 划　
了在俾 路支斯 坦 和伊斯 兰堡 的数起 针对 中国工人 的绑架 和袭 击事件 。穆 沙拉 夫政　
府 认为 红色清 真寺 是主谋 ，因此下令 进攻 红色 清真 寺 ，
但 极端 主义势 力则认 为这 是　
中国施压 的结果 。
②　
其次，
部落 地 区塔利 班化使 得 中 国西 部 的安全进 一 步受到来 民族 分离 主义 、
宗　
教极 端 主义和 国际恐 怖主 义 的威 胁 。塔利 班 的训 练 营 中有来 自中国新 疆 的受训分　
子，
古 巴关 塔那 摩监狱 中也 有 阿富汗 战争 中被美 军俘 虏 的中国籍 恐怖 分子 ，
这 些都　
说 明少 数企 图将新 疆从 中国分离 出去 的政 治 势 力 ，
正借 助 于 激进 宗 教势 力 的 支持　
在境外 蠢蠢 欲动 。有 国际评 论指 出 ，
塔 利 班 作 为一 种扩 散 力 量积 极 地卷 入 到 支持　
中亚 和新疆 的伊斯 兰组 织 的行动 中 。
③ 因此 ，巴基 斯坦 部 落地 区的塔 利 班化 ，
不 仅　
是 巴国政治 和社会 发展 的大事 ，
也 事关 中 巴双 边关 系 的正常 发展 ，
中国在 巴基 斯坦　
的 人 员 和 财 产 安 全 ，以及 中 国 西 部 地 区 的 安 全 和 稳 定 。
　
为此 ，中国政府 应进 一步强 化 与 巴基 斯坦各 界 的友好 合作关 系 ，
采取措 施确保　
中巴边境 地 区免于遭 受极 端主义 组织 的影 响 和攻 击 ，并 与 国际 社会 一 道积 极 致力　
于 阿富汗 重建 和 巴基 斯坦 的经济 社会 发 展 ，从 而真 正 有 力地 遏 制塔 利 班化 在 巴基　
斯坦 的漫延 ，
直 至最终 消 除这一 政治社 会进 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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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Ａｍ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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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 Ｍ ．Ｅｈ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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