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卷 第 10 期 乐山师范学院学报 Vol．24,No．10

2009 年 10 月 Journal of Leshan Teachers College Oct．2009

“说 A 就 A”
格式的句法、
语义和语用分析

吴金友 江礼娟
（扬州大学 文学院，江苏 扬州 22500）

摘 要：
“说 A 就 A”格式是动词“说”和副词“就”前后搭配所构成的一种固定格式。能充当“A”的成分一般是谓词性成
分。从句法功能看，
“说 A 就 A”能够做谓语、定语，可以独立成句，可以充当复句的分句。从语义角度看，
“说 A 就 A”的语义
通常表示动作的迅速或情况发生、变化得快；其连用也有两种不同语义。从语用角度看，
“说 A 就 A”格式主要表示决心和
服从、接受两种语用义，
具有凸显句子焦点的作用。
关键词：
“说 A 就 A”格式；句法；
语义；语用
中图分类号：H1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8666（2009）10-0046-04

“说 A 就 A”格式是现代汉语常用格式之一，是由动词 1．光杆动词，此类是
“A”最常见的一种
和副词“就”前后搭配所构成的。根据刘丹青先生提出
“说” （1）从前江西沈中丞是曾中堂一手提拔的；本省
的“框式介词”
，邵敬敏先生将“说 A 就 A”与“连 A 带 B”
、 的厘金说截留就截留，朝廷也不曾责备他耽误了曾家
“宁可 A 也不 B”、
“与其 A 不如 B”“又 A 又 B”
、 、“一 A 不 弟兄的“东征”。（高阳《红顶商人胡雪岩》
）
“A 是 A，B 是 B”等称之为框式结构。他认为：
B”、 “所谓框 （2）还是咱们穷光蛋无牵无挂，说反就反！（姚雪
式结构，是指前后有两个不连贯的词语相互照应，相互依 ）
垠《李自成》
存，形成一个框架式结构，具有特殊的语法意义和特定的 （3）这李大海，在傅家庄做了几十年，怎么会说离
语用功能，如果去除其中一个（主要是后面一个），该结构 开就离开呢？（琼瑶《青青河边草》
）
便会散架；使用起来，只要往空缺处填装合适的词语就可 （4）她累了一晚上，当然说睡就睡。
（于晴《红苹果
以了，这比起临时组合的短语结构具有某些特殊的优势。” 之恋》
）
这指出类似于“说 A 就 A”的框式结构特点即结构凝固，
[1]
（5）听他这么一说，蔡先生心里凉了半截，心想，
整体表义，同时也指出框式结构的语用价值。本文运用三 人怎么说变就变呢？（李佩甫《羊的门》
）
个平面（句法、语义、语用）语法理论，分析“说 A 就 A”格 （6）儿女说长大就长大，你还记得芳子刚上小学，
式。 我们两个约好一起接她，放学了，我们故意躲起来，她
站在学校大门口，脸急得通红，东张西望，然后你忍不
一、
“说 A 就 A”
格式的句法分析 住，跑出去，芳子激动得不得了，又哭又笑地。
（叶兆言
（一）
“说 A 就 A”
格式中
“A”的成分 ）
《不娶我你后悔一辈子》
在“说 A 就 A”格式中，
“ 说”与“就”是固定不变的常 例（1）、
（2）、
（3）、
（4）中的动词“截留”“ 反”
、 “ 离开”
、 、
量，
“A”是变量。由于该结构中的“就”是副词，副词的语法 “睡”具有[+]可控性、[+]主观性的语义特征，因而，这些动
“A”的成分基本上是谓词性的。
功能是修饰动词的，所以， 词应属于自主动词，是动作发出者自由支配的动作行为，
主要有五类： 是此类 A 光杆动词的主要部分。（5）、
（6）中的动词“变”、

收稿日期：
2008-12-31
作者简介：
吴金友（1983-），男，安徽庐江人，扬州大学文学院 2007 级研究生，研究方向：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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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大”具有[-]可控性、
[+]变化或[+]属性等语义特征，其应 都是说一不二的。说干就干吧。（周立波《暴风骤雨》
” ）
属于非自主动词，是动作行为者不能自由支配的动作行 （20）
“说走就走！不能多呆一天！”
阿菊喃喃地自
为。 言自语着。（吴强《红日》
）
2．光杆形容词 例（19）、
（20）的“说干就干”“说走就走”
、 ，分别单独成
（7）雨来问爸爸说：
“爸爸，
远不远？”爸爸……说： 句。
“这哪有准儿呢？说远就远，说近就近。
（管桦《小英雄 4．充当复句中的分句
）
雨来》 （21）说干就干，胡振琪选定了百善矿黄新庄这个
（8）
“这么着，”老张假装的脸一红；说红就红，要 “无地”贫困村为突破口。（报刊精选 1994）
白就白，这是我们哲学家老张夫子的保护色。（老舍 （22）已订好的规章、
制度、
赛程不能随意改，说变
）
《老张的哲学》 就变。（人民日报 1994）
3．疑问代词 例（21）是一个因果复句，
“说干就干”充当其中一个分
（9）他心中一亮，
脸上浮出笑容：
“老三，
我都听你 句，表示原因。例（22）是一个递进复句，
“说变就变”是其中
的就是了！你说怎办就怎办！”
（老舍《四世同堂》 的一个分句，表示语义的递进。
（10） 小事，哪一件不是人家李如珍说怎样就怎
）
样？（赵树理《李家庄的变迁》
二、
“说 A 就 A”
格式的语义分析
4．动宾短语 （一）
“说 A 就A”的语义类型
（11）现在，好，说动土就动土，也不挑个好日子， 1．表示动作的迅速或情况发生、变化得快，相当于“一
龙须沟要是冲撞了龙王爷呀，
怎么不发水！（老舍《龙 提到……马上就……”。
须沟》
） （23）韩丽婷说干就干，蓦地蓦地站起来，双手去
（12）他说选广聚就选广聚，瞎惹那些气有什么好 提锅耳朵。（王朔《无人喝采》
）
处？（赵树理《李有才板话》
） （24）说走就走，直奔停车场而去。（柳建伟《突出
5．状中结构 重围》
）
（13）说不做就不做，别说作揖，就是叩头也不行。 （25） 庄大鹏不明白，怎么郑副书记说变脸就变
（周而复《上海的早晨》
） 脸，比六月的天气还变得快。（刘醒龙《菩提醉了》
）
（14）这人是很固执的，说不当就不当，而且也不 （26）那些行贿索贿的情况，不管牵涉到谁，都要
说理由。（汪曾祺《王全》
） 一一查清……然而，风向说变就变了。（李佩甫《羊的
例（13）动词“做”前加上否定副词“不”
，“不”修饰动词 门》
）
“做”，构成状中结构。例（14）也是如此。通常，绝大多数
“说 以上四例中，
“ 说 A 就 A”格式表示的语义相当于“一
A 就 A”都可以变为“说不 A 就不 A”。 提到……马上就……”
表示的语义关系。其中例（23）、
（24）
（二）
“说 A 就 A”格式的句法功能 的“说干就干”“ 说走就走”也就是“一提到干（走）马上就
、
1．作谓语 干（走）”
，表示动作的迅速。例（25）、
（26）的“说变脸就变
（15）黑旋风李逵说去就去。
（李英儒《野火春风斗 “说变就变”也是如此，表示情况发生、
脸”、 变化得快。
古城》
） 2．表示某人做事很轻率，相当于
“说……便……”。
（16）老头既然发话了，他说不见就不见。
（李佩甫 （27）这队伍和赖和尚的队伍旗鼓相当，你说夺权
）
《羊的门》 就夺权，那么容易？（刘震云《故乡天下黄花》
）
例（15）中，
“ 黑旋风李逵”作单句的主语，
“ 说去就去” （28）但他对今天混战的起因有些不满意，说打就
作单句的谓语。例（16）是一个因果复句，
“他”是第二个分 打，何必因为一只鸡蛋？（刘震云《故乡天下黄花》
）
句的主语，
“说不见就不见”是第二个分句的谓语。 以上两例中，
“ 说 A 就 A”格式表示的语义相当于“说
2．作定语 ……便……”表示的语义关系。例（27）在不了解两支队伍
（17）说走就走的事，竟也拖了一个多月－－这里 的实际情况下，
“说夺权就夺权”显然是一种轻率的行为。
面有一种什么感觉？（莫怀戚《陪都就事》
） 例（28）因为一件小事，
“说打就打”，也是一种轻率的行为。
（18）那不行，她要的是无忧无虑无拘无束，尽情 此种情况，
“说 A 就 A”通常与疑问句连用。
享受，
而毫无责任，说干什么就干什么的生活。（老舍 3．表示按照某人说的做，相当于
“（叫）让……就……”。
）
《四世同堂》 （29）闯王，你下令吧，说咋办就咋办，用不着问俺
例（17）中，
“ 说走就走”作定语，修饰中心语“事”。例 们。（姚雪垠《李自成》
）
（18）中，
“说干什么就干什么”作定语，修饰中心语
“生活”。 （30） 可馨和沈伟在各自的单位都是力争上游的
3．独立成句 好青年，可馨在出版局管理处上班，领导说干吗就干
（19）开会开到第五天，老初耐不住，使劲叫道： 吗，且腿勤手勤，性格又委婉（爱宛说她是装乖），深得
“不用再唠啦，大地主还有啥好种？咱们庄稼院的人， 处长的赏识。（张欣《爱又如何》
）

47
 以上两例中，
“ 说 A 就 A”格式表示的语义相当于 个以上的语言结构单位相互作用，扩大结构本身的表层语
“（叫）让……就……”表示的语义关系。例（29）
“说咋办就 义信息量的现象。因此，
“说 A 就 A”格式的连用，更能表现
咋办”表示闯王“（叫）让咋办就咋办”的意义。例（30）
“说干 出情况发生、变化得快。
表示领导“（叫）让干吗就干吗”的意义。
吗就干吗”
（二）
“说 A 就 A”
格式的连用
三、
“说 A 就 A”
格式的语用分析
1．表示语义程度的加深 “说 A 就 A”格式是一种现代汉语口语中使用频率较
（31）我们流血流汗地干了几年，刚刚摆脱贫困， 高的固定格式，主要因为该结构较“一提到……马上就
见了点效益，
怎能说缩短就缩短，
说重分就重分？（报 ……”更简洁，符合了语言表达的经济性原则，除此之外，
刊精选 1994） 还因为该结构具有一定的语用义，能够凸现出句子的焦
（32）弄到公所，也是桌面上吃饭，
袖筒里过钱，钱 点。
淹不住心，说捆就捆，说打就打，说教谁倾家败产谁就 （一）
“说 A 就 A”的语用义
没法治。（赵树理《李有才板话》
） 1．表示决心
（33）到一年两年之后，杨文弱劳师无功，他马上 （39）我说不吃就不吃！（吴强《红日》
）
会变为恼恨，
说罚就罚，说杀就杀。
（姚雪垠《李自成》
） （40）你知道我是说做就做的！
（琼瑶《梦的衣裳》
）
（34）咱们有钱去逛的时候，早就又修起来了；外 上面例子中的“说 A 就 A”表示某人已经决定的事，会
国人多么阔，
说修就修，说拆就拆，
快得很！（老舍《四 下定决心做到底的。例（39）表示坚决不吃；例（40）表示坚
）
世同堂》 决要做。
例（31）的“说缩短就缩短”只表示效益的减少，与其相 2．表示服从、接受
关的并未改变，而“说重分就重分”可能改变原有的性质， （41）他心中一亮，脸上浮出笑容：
“ 老三，我都听
比“缩短”语义程度要深。例（32）
“说捆就捆”并未伤人，但 你的就是了！你说怎办就怎办！”
（老舍《四世同堂》
）
“说打就打”明显是伤人的行为，显然语义更进一步。例 （42） 从前我的一切，都是爹妈做的主。现在你
（33）
“说罚就罚”只是一种惩罚，并未触及人的生命，
“说杀 ……你替我做主罢。你说怎样就怎样。
（张爱玲《茉莉
则涉及人的生命，语义程度显然比前者要深。例（34）
就杀” 香片》
）
“说修就修”表示对原有的破坏之处加以修葺，使之能继续 例（41）
“说怎办就怎办”表示服从、接受老三说的做。
使用，
“ 说拆就拆”表示对原有的建筑拆毁，不再使用原有 例（42）
“说怎样就怎样”表示接受某人所说的意见。
的建筑，也是一种语义程度的加深。 （二）
“说 A 就 A”能够凸显句子的焦点
构成对举格式。张国宪认为：
2．表示语义的对举， “两个 范开泰、张亚军认为：
“ 焦点是个语用概念，是说话人
语义相反相成的语句。”
字数相等或相近，结构相同、 [2]
可以 最想让听话人注意的部分。在句子内部，与句子的其余部
称为对举格式。根据对举的构成形式，对举格式可以分为 分相比而言，焦点往往是说话人赋予新信息强度最高的部
内部对举（有说有笑）和外部对举（小王写钢笔，小赵写毛 分，因此，焦点可以起到明显‘突出’的作用”[3]。而“说 A 就
笔）。
“说 A 就 A”
连用构成的对举属于外部对举。例如： A”不管在句中的任何位置，都能凸显焦点的作用，是句子
（35）感情是说有就有说没就没的吗？
（张欣《梧桐 的主要信息所在。例如：
梧桐》
） （43）说干就干，第二天请来省城的专家、行家济
（36）你当然轻松，
一个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但 济一堂。（报刊精选 1994）
是你在台湾的亲友会怎样想？
（朱邦复《巴西狂欢节》
） （44）我的情绪就像小孩子的脸，说坏就坏，一点
（37）是因为 就这么一点劲头儿，还是酒
“炮打灯” 控制不住。（王晓波《未来世界》
）
婆有超人的能耐说醉就醉说醒就醒？
（冯骥才《市井人 （45）我干什么事儿，就撇撇脱脱，说做就做。（欧
物》
） 阳山《苦斗》
）
（38）我无所谓，你们说玩牌就玩牌，你们说聊天 （46）驰出园门之后，南方说变就变的天空又下起
就聊天。（王朔《顽主》
） 了迷迷蒙蒙的细雨，湖边的杨柳更加依依，湖内的荷
例（35）
“说有就有”与“说没就没”对举，表示感情变化 叶荷花也愈发楚楚。（市场报 1994）
之快。例（36）
“说来就来”与“说走就走”对举，表示某人行 例（43）
“说干就干”不仅突出了动作发出者做事的决
动非常自由，毫无约束。例（37）
“说醉就醉”与“说醒就醒” 心， 行家济济一堂”
同时也突出了“省城的专家、 的原因。例
对举，表示某人在“醉”
与“醒”之间随心所欲，变化之快。例 （44）
“我的情绪”像“小孩子的脸”
，说明情绪容易变化，而
（38）与上面的例子格式其实是一样，句中第二个“你们”可 更加突出了容易变化的情绪。例（45）
“说坏就坏” 做事
“我”
以省略。“说玩牌就玩牌”与“说聊天就聊天”对举，表示无 的决心和迅速通过 凸显出。例（46）
“说做就做” “说变就变”
所谓，随便做什么都可以。四组语义相反的对举都是通过 凸显出了南方天空的变化很快，也说明下细雨的原因。可
外部来实现的，往往比单独“说 A 就 A”蕴涵的语义丰富， 见，
“说 A 就 A”往往是获取句子信息的关键词语。
实际上，其是一种语义增殖。所谓语义增殖是指两个或两 此外，焦点又可分为自然焦点、
对比焦点等。自然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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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句子的常规焦点，不因成分之间的相互对比而显现，这 来， （朱邦复《巴西狂欢
说去就去，一刹时已无踪无影。
类焦点往往是句子的自然重音之所在。如上述所举的例 节》
）
子。“由于句子的信息结构安排通常采取由已知到新知的 （48）但是，你怎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你怎能说爱
方法，因此自然焦点通常出现于句子的末尾，也有人称之 就爱， ）
说不爱就不爱？（琼瑶《雁儿在林梢》
为句尾焦点或句末焦点。”
[3]
如例（45）。对比焦点是与上下 例（47）、
（48）中分别有相互对比的成分，如“ 来 ”与
问或语言环境中的背景知识相对比、采用对比的方式来指 “去”，
“爱”与“不爱”
，是句子中的强调重音所在，表示它们
明的焦点。对比焦点通常采用对比重音来表达。例如： 是对比焦点， “说 A 就 A”
此类在 格式也是比较常见的。
（47）这一群人的脾气，就像热带的风暴，说来就

参考文献：
[1]邵敬敏.“连 A 也/都 B”
框式结构及其框式化特点[J]. 语言科学, 2008（4）:353.
[2]张国宪. 论对举格式的句法、
语义、
语用功能[M]//三个平面汉语语法研究的多维视野. 北京：
语文出版社, 1998：
295.
[3]范开泰, 张亚军. 现代汉语语法分析[M]. 上海：
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2000:192.

（上接第 33 页） 同时经历了两个过程：首先，
是“求同”。西
方人眼中的张艺谋电影本文的一个主要特征就是民族、社
会、政治等诸多问题的集合体，而这诸多问题之解决则依
托于“性话语”介入、充实及解决。他的第一部成功之作《红
高粱》便把一个西部旷野的野蛮故事和民族抗日战争联系
在一起，实际上是用一个民族的英雄寓言来预示一个民族
的解放；而《菊豆》的弑父与乱伦、
《大红灯笼高高挂》的性
心理分析等，都符合西方思想体系中所认同的一种话语传
统，即政治与性实乃一件事情的两个方面。因此可以说张
艺谋电影文本的叙述过程印证着西方的理论。他的一类影
片以《大红灯笼高高挂》为代表，将空间感放大，而在时间
上却是无声、静止和周而复始的，这与西方文化将东方文
化看作是一种没有时间概念的空间文化观念不谋而合。另
一类影片就是以《活着》为代表，将政治符号象征化地与个
人的人生经历相互融合，符合西方对于中国政治的意识形
态想象。“我相信，
《活着》还讲述了眼泪的宽广和丰富；讲
述了绝望的不存在；讲述了人是为了活着本身而活着的，
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而活着。”小说作者余华
先生在韩文版自序中的这段话是在阐释着他对“活着”的
即代表着人类无休止的欲
理解。这“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
望，还可以包括：财富、权利、爱情、家庭、地位——
—但在无
时无刻的追求与疯狂的奢取这些东西的时候，必然会伴随
着痛苦、无聊、绝望、烦恼、沉沦、异化甚至死亡。这也就是
在无休止的欲望追求中人类所付出的代价，而这一代价也
就促成了人的命运的曲折。而作者一再强调“为了活着本
身而活”，也意在指明，人应该抛弃一切“欲望”，为了“活
着”的生命而活，不被 的烦恼所牵绊。有了对生
“人的命运”
命的肯定和渴望，人类的希望之花才会开放得更加美丽！
另一个是“求异”。在西方对东方的期待视野中，张艺谋电
影的东方主义的民俗与民族寓言的政治化成为两个最鲜
明的民族性表现，甚至成为中国电影、中国文化的身份代
表，究其原因，就在于这两个方面与西方文化是不同的，最
能够使西方区分自己和他人的不同之处，从而满足其心理
的新奇感和文化的优越感。西方人在阅读东方文本时，只
有同时满足他们寻求的"同"与"异"两个方面特征的东方电
[1]
影文本，才能得其认同和鉴赏。

参考文献：
[1]余华. 活着:自序[M]. 韩文版. 上海：
上海文艺出版社, 2004.
[2]中国社会科学语言研究所. 现代汉语词典[M]. 北京：
商务印书馆, 2005:1219[960.
[3]尼采. 瞧！这个人[M]. 北京：
中国和平出版社, 1986.
[4]余华. 活着:自序[M]. 日文版. 上海：
上海文艺出版社, 2004.
[5]Wedell -Wedellsborg.“Self -Identitiy and Allegory in the Fiction of Yu Hua”
in Identity in Asian Literature [M].edited by Lisbeth Littrup，
1996.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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