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卷第 7 期 内江师范学院学报 N o.7 V o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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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1) JO U RN A L O F N EIJIA N G N O R M A L U N IV ERSI TY ( 2011)

“有 A 有 B”结构的多维考察
＊

刘 　银 　姣

( 内江师范学院 图书馆, 　四川 　内江 　641100)

　　摘 　要 :
“ 有 A 有 B”结构是一 个富有表现力的框式结构, 它在句 法上构成现 代汉语中的 一种特殊 的“有”
字句, 在语义 上存在语义加合和语义增值两种情况, 在感情色彩上 体现出一定的褒贬倾向, 在语用上主要表达
列举 、描述和 评价, 具有特殊的语用价值 。
关键词 : 句法 ;
有 A 有 B; 语义 ;
语用
中图分类号 :
H146 文献标识码 :
A 文章编号 :
1671 -1785( 2011) 07 -0098-04

　　“ 有 A 有 B” 结构, 比 如“ 有房 有车” 、“ 有说有 笑” 、 ( 2) 客人来了 有接有 送, 很热 情亲 切, 比住 宾馆还

“ 有凭有据” 、“ 有 声有 色” 等, 已有 学者 做 过相 关的 研
究, 如高再 兰[ 1] 、胡清国[ 2] 等, 但由于 缺乏国 外先 进理
论的指导, 研究都不够细致深入 。
本文借鉴 G oldberg 的构 式语 法 理论, 全 方位 、多
角度地研究“ 有 A 有 B”结 构, 不仅描 述其 句法和 语用
上的特点, 而且重点探讨 该结 构的语 义及 其构式 化的
过程 。
一 、“有 A 有 B”结构的句法特点
“ 有 A 有 B”是一 个具有 一定能 产性 的框式 结构,
由“ 有 A”和“ 有 B” 两 个动宾 结构 并列 而成, 构成 现代
汉语中一种特殊的“有”字句 。在结构上, 具 有简洁 、凝
练的特点, 以四言居多 。其中 动词“有” 是固 定因子, A
和 B 是变化因子, 充当动词“有”的宾语 。
在“ 有 A 有 B”结 构中, A 和 B 通常为 单音节 语法
单位, 分为两种情况 :
一是 A 与 B 是单 音节语 素, 比如
“ 有凭有据” 、“有 根有据” 、“ 有 规有矩” 等, 这是双 音节
词“ 凭据” 、“根据” 、“ 规矩” 等 拆开而 成, 由 于受到 格式
的规约, 不成词语素成了词 ;
一是 A 与 B 为单 音节词,
比如“ 有男有女” 、“有大有小” 、“有山有水”等 。
就 A 和 B 为词来说, A 、B 可 以是名词 、动 词 、形容
词, 其中以 名词居 多 。如果 A 与 B 是动词, 有些 确实
是表存在两种动作行为的 。例如 :
( 1) 市长同居民就像一家人, 围坐一堂, 有说有笑,
随便自然 。( 北大语料库)
舒服 。( 北大语料库)
然而, 有些实际上是指称 A 和 B 两种动 作有关的
事物, 例如 :
( 3) 保监会主席吴定富 :
经历非典保险业有失有得
( 新华网, 2003 年 5 月 28 日)
( 4) 郭德 纲 岁 末 再 说 天价 相 声 有 吃 有 住 还 有拿
( 《京华时报》, 2009 年 12 月 18 日)
例( 3) “ 有失有得” 、例( 4) “有吃有住 还有拿”, 是从
“ 有失去的有得到的” 、“ 有吃 的有住 的还 有拿的” 压缩
变化而成的, “ 失” 、“ 得” 、“ 吃” 、“ 住” 、“ 拿” 都是 指称事
物。
如果 A 与 B 为形容词, 则是指 称具有形 容词属性
或特征的事物, 例如 :
( 5) 没想到这 么早竟 来了 这么多 的人, 放 眼望 去,
黑压压一片, 唧唧喳喳一片, 有男有女, 有老有少, 有高
有矮, 有胖有瘦, 有白有黑, 有丑有俊 。( 北大语料库)
上例“ 男” 、“ 女” 、“ 老” 、“ 少” 、“ 高” 、“ 矮 ” 、“ 白” 、
“ 黑” 、“ 丑” 、“ 俊” 分别指称具有这些特征的人 。
有时, A 和 B 为双音节词 。比如“有计划有组织” 、
“ 有预谋有计划” 、“ 有信心 有能力” 、“有 能力 有胆识” 、
“ 有义务有责任” 、“ 有德 行 有才 学” 、“ 有层 次 有条 理”
等。
该结构有时还有延展形式“ 有 A 有 B 有 C” , 例如 :
( 6) 成都“ 新市民” 过得 滋润 有车有 房有菜 地( 《华

　收稿日期 :
2011-04-29
　作者简介 :
刘银姣( 1974 -) , 女, 湖南新化人, 内江师范学院图书馆讲师 。
　总第 142 期 刘银姣 :
“ 有 A 有 B” 结构的多维考察 · 99 ·

西都市报》, 2011 年 2 月 18 日) ( 10) 沈祥福回答说 :

“ 从现在到 3 月 3 日冲奥还有
( 7) “山水寨” :
有山有水有美味( 《东 楚晚报》, 2009 一段时间, 我们的宗旨是有紧有松, 当然米卢作为一位
年 8 月 5 日) 成功的教练, 在这方面有非常丰富的经验 。
”
( 8) 由于我党有理有利有节的斗争, 迫使蒋 介石达 上述例子“ 有松有紧” 、“ 有紧有松” 两种说法都 有,
成了“ 双十协定”, 重庆谈判结束 。( 北大语料库) 体现了 A 与 B 位序 的灵 活性 。 下列 例子 都可 以互换
二 、“有 A 有 B”结构的语序排列情况 位置 :
( 一) 规律性与倾向性 有急有缓 有赢 有输 有来 有往 有张 有弛 有
邵敬敏 、崔少娟提 出了“ 一 A 一 B” 框 式结构 的位 甜有酸
序三原则 :
“构词顺序稳定原则” 、“时间先后顺 序原则” 有缓有急 有输 有赢 有往 有来 有弛 有张 有
和“ 语义褒贬倾 向原则” [ 3] 75
。这 三条 原则同 样适 应于 酸有甜
本文探讨的“ 有 A 有 B”结构 。请看下面三组例子 : 由于某种语用动因, “有 A 有 B” 结 构甚至 可以打
a组: 破相对稳定的排列顺序, 体现出一定的变通性 。例如 :
有模有样 有滋有 味 有 取有 舍 有 根有 据 有 ( 11) 在这种情 况下, 如 果我们 还是 用老眼 光来看
凭有据 它, 不是顺应潮流, 引进合作, 积极利用它, 而是逆潮流
有胆有识 有条有理 有情有义 有商有量 有沿 而动, 将其拒之 门外, 那 是作茧 自缚, 害了自 己 。实践
有革 证明, 跨国公司来华投资, 对我们来说是有弊有利 。
b组: 例( 11) “ 有弊有利” 没有遵循“ 构词顺序稳定原则”
有接有送 有吃有 拿 有 始有 终 有 破有 立 有 和“ 语义褒贬倾向原则” , 这是上下文语境照应的需要 。
起有落 需要说明的 是, 尽 管有 时 A 与 B 位置 可以 互 换,
有聚有散 有问有答 有职 有权 有买 有送 有 但是其规律性和倾向 性是 占主导 地位 的, 使用 频率也
钱有势 要大大高于其变换式 。特别是已 经凝固化 的“有 A 有
c组: B”结构, 比 如“ 有头 有脸” 、“有 血 有肉” 、“有 板 有眼” 、
有利有弊 有喜有忧 有赚有赔 有涨有跌 有增 “ 有声有色” 等, A 和 B 是完全不能互换位置的 。
有减 三 、“ 有 A 有 B” 结构的语义及其构式化
有真有假 有恩有 仇 有 赏有 罚 有 强有 弱 有 ( 一) “ 有 A 有 B” 结构的本义
明有暗 “ 有 A 有 B” 结构的本义是“ 有 A” 和“ 有 B” 的语义
a 组遵循“构 词顺序稳 定原则” 。 词语“模 样” 、“ 滋 的简单相加, 格式 整体的 意义 等于部 分之 和 。用公式
味” 、“取舍” 、“根据” 、“凭据” 、“ 胆识” 、“ 条理” 、“ 情义” 、 表示即 :
有 A 有 B =有 A +有 B 。例如 :
“ 商量”和“沿革”等是按“A B” 顺序构词的, “ 有 A 有 B” ( 12) 没想到这么早竟来了这么多的人, 放眼望 去,
中 A 与 B 的顺序一定要与词语“ AB”的顺序一致, 这是 黑压压一片, 唧唧喳喳一片, 有男有女, 有老有少, 有高
一种强制型语序, 已经成为公认的习惯 。 有矮, 有胖有瘦, 有白有黑, 有丑有俊 。( 北大语料库)
b 组遵循“ 时间 先后 顺序 原则”, 将时 间上 先出 现 这种类型的语 义并 没有衍 生出 其他含 义 。“ 有 A
的放在 A 的位置, 时间 上后 出现 的放 在 B 的位 置, 这 有 B”结构的语 义是“ 有 A ” 和“ 有 B” 的语 义互 补构成
体现了人类认知的一般顺序 。 的。
c 组遵循“语义褒 贬倾向原 则” , 将积 极的 、褒 义的 本义的“ 有 A 有 B” 结构主要用于列举和描述 。
情感放在 A 的位 置, 将 消极 的 、贬 义的 情感 放在 B 的 ( 二) “ 有 A 有 B” 结构的评价意义和程度意义
位置 。 “ 有 A 有 B” 结构中, “ 有 A” 和“有 B” 互相 发生作
这三条原则中, “ 构词 顺序 稳定 原则” 对 “有 A 有 用, 不仅表达了“ 有 A” 和“ 有 B” 的语义信息, 而且还增
B” 结构的位序起主导作用 。 加了“ 有 A” 和“有 B” 以外 的信 息量, 体现 出一 定的褒
( 二) 灵活性与变通性 贬倾向, 表达显性评价或隐性评价 。
“ 有 A 有 B”还存在 相当 一部分 具有灵 活性, 即 A 邹韶华描述了中 性词 语的语 义偏 移, 总的 倾向是
[ 4] 3-24
与 B 可以互换位置的情形 。例如 : 偏指正极意 义 。“ 有 A 有 B” 结构 大 部分 偏 指褒
( 9) 在 加强 对投 资 的宏 观 调控 中, 为防 止 经济 的 义, 在程度 上也 较 之“ 有 AB” 强 。 比如, “ 有 筋有 骨” 、
“大起大落”, 应采取审时度势, 有松有紧的“软 着陆” 方 “ 有棱有角” 、“ 有头有绪” 等 。例如 :
式。 ( 13) 顾道荣当然不属于笨 蛋, 13 岁时捏 出的茶壶
 · 100 ·
就有鼻有眼, 有模有样, 为乡里所注目 。( 北大语料库)
“模样”本是一 个中 性词语, 但在“ 有模 有样” 具有
了褒义色彩, 表达 正 面评 价 。程 度 上, “ 有 模有 样” 是
“ 很有模样”的意思, 比“有模样”的程度意义更强 。
褒义词语, 进入“有 A 有 B” 结 构, 表 达正面 评价,
有较高的程度意义 。例如 :
( 14) 瓦斯 盖斯 是个“左 撇子”, 他体力 好, 出 拳重,
有勇有谋, 毅力顽强 。( 北大语料库)
纯粹贬义词语, 很 少进入“ 有 A 有 B” 结构 。 少数
如“ 有毒有害” 、“ 有缺 点有错 误” , 表 达负面 评价, 程度
意义有所加深 。
还有, 褒义词语和贬 义词语 同时进 入“ 有 A 有 B”
结构, 一般表达中性 评价 。 比如“ 有利 有弊” 、“ 有 长有
短” 、“有喜有忧”等, 其中又 有“A B 参半” 、“ A 多 B 少”
和“ A 少 B 多”三种情况 。
( 三) “有 A 有 B”结构的引申或隐喻意义
“ 有 A 有 B”结构 的意义 结合得 非常紧 密, 在 本义
的基础 上 产生 引 申 意 义 或 比喻 意 义 。 比 如“ 有 板 有
眼” 、“有血有肉” 、“有头有脸” 、“有声有色” 等 。由于高
频使用, 引申意义或比喻意义已经逐渐固定 下来, 该结
构产生了潜在的深层次的意义 。例如 :
( 15) 一个转 业军 人, 有光 荣历史, 又年 轻, 在 一个
县城里面还是有头有脸的 。( 北大语料库)
( 16) 这篇小 说 的 人物 是 活 生生 的, 有 血 有肉 的 。
( 北大语料库)
( 17) 有些东西炒得有鼻子有眼, 活灵活 现, 不由得
你不信 ! ( 北大语料库)
例( 15) “有 头 有脸” 比 喻有 名 誉, 有 威 信 ;
例( 16)
“ 有血有肉” 比喻 文艺 作 品的 描写 生 动, 内 容 充实 ;
例 有 B”结构有着独特的语用价值 。
( 17) “有鼻子有眼”比喻把虚构的事物说得像真 实的一
样。
它们所表达的意义 是约 定俗成 的, 跟其 组成 的部
分“ 有 A” 、“有 B” 没有直接的关系 。
总之, 无论是衍生出附加的感情色彩意 义, 还是产
生引申或比喻意义, 都体现了认知语义学上的“ 整体大
于部分之和” 的著名观点 。用公式表示即 :
有 A 有B>
有 A +有 B 。格式 的整 体意义, 是其组 成分 子之 间相
互作用的结果 。“有 A 有 B”结构的语义不是其组成部
分“ 有 A”和“ 有 B” 语 义的简 单相 加, 格 式赋 予了 它新
的意义 。
( 四) “有 A 有 B”结构的构式化
构式语法的基本观点是, “C 是一 个构式当且仅当
C 是 一个 形 式 ———意 义 的 配 对 ( F i , Si ) , 且 C 的 形 式
( Fi ) 或意义( Si ) 的某些方面不能 从 C 的 构成成分 或其
[ 5] 4-5
他先前已有的构 式中得 到完 全预测”
内江师范学院学报 第 26 卷第 7 期
式的意义源于词项意 义和 构式意 义的 整合, 我 们不必
认为小句的句法和意义完全是主要动词的词汇意义投
射的 。
按照 Goldberg 关 于构 式的 严式 定义, 本义 的“有
A 有 B”结构还不是构式, 因为 表达式的意 义可以从其
构成成分“ 有 A” 和 “ 有 B” 推 导 出来, 具 有 可预 测 性 。
只有产生了 附加 意义 、引 申意 义或 比 喻意 义 的“ 有 A
有 B”结构才是构式 。
从共时平面来看, 目前 现代汉 语中存 在非 构式和
构式并存的情况 。陈景元认为, 从历时平面来看, 从非
构式到构式, 是一个逐渐构式化的过 程[ 6] 。我们认 为,
在这个过程中, 有两个因素起决定作用 :
一是语言的主观化 。说话人在说出一段话的同时
表明自己对这段话的立场 、态度和感情, 从而在话语中
留下“ 自我” 的印记 ( imp rint) , 这就 是语言 的“主 观性”
[ 7] 739 [ 8] 268-275
( sub jectivity) ( Lyons ;
沈家 煊 ) 。“ 主 观化”
( sub jectivisation) 是 指语 言为 表现 这种 主观 性而 采用
相应的结构形式或经历相应的演变过程 。
“ 有 A 有 B” 结 构显 示 了说 话人 的主 观 态度 和情
感, 体现出一定的褒贬倾向, 因此衍生出附加意义和评
价意义, 这是语言主观化的结果 。
一是语言的引申或隐喻机制 。本义通过引申或隐
喻机制表达出其他相 关的 意义, 起 初这 些相关 的意义
是不稳定的, 因高频使用导致了固定的构式义 。因 此,
从本义到引申或隐喻意义, 具有时间上的承继关系, 是
一个逐渐构式化的过程 。
四 、“ 有 A 有 B” 结构的语用价值
语言的形式与意义及其功能是密切相关的, “有 A
( 一) 形式简单, 语用多样化 。
形式简单, 功能多样, 是“ 有 A 有 B” 结构使用的一
大特色 。该结构可以用于列举 、描述和评价 。例如 :
( 18) 近 3 年, 华南的企业户数翻了 一番, 其中不少
属于新上项目, 有大有小, 有高有低, 有好有差 。( 北大
语料库)
( 19) 一位 叫罗 布 次仁 的 藏族 干 部告 诉 记者 :
“现
在, 城镇里的许多藏族家庭只有早餐才吃糌粑, 喝酥油
茶, 中饭和晚饭都要 炒上 几个菜, 有荤 有素, 吃 起来有
滋有味 。
” ( 北大语料库)
( 二) 隐喻的精炼 、新奇 、婉转等特征增强了语言的
修辞效果
“ 有 A 有 B” 结构衍生 出隐喻 意义, 被应用 于一般
的生活领域, 起到了特殊的修辞和社会效果 。例如 :
( 20) 这是张有棱有角的脸, 线条明显的脸 。( 北大
。一个 表达 语料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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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 A 有 B” 结构的多维考察 · 101 ·

( 21) 了解胡 成华 厂长的 人都有 一种 共同的 感觉 : 申或隐喻意义等情况, 本义 与引申 或比 喻意义 具有承

一个有棱有角, 敢说敢为, 充满阳刚气质的企业家 。 继关系 。从本义到引 申或 隐喻意 义, 是 一个逐 渐构式
例( 20) “有棱有角” 是本 义 ;
例 ( 21) “ 有棱 有角” 是 化的过程 。该结构表达列举 、描述和评价, 在语言运用
隐喻意义, 比喻为人方正 。 中具有独特的语用价值 。
( 三) 褒贬同现, 评价显得客观公正 研究“ 有 A 有 B” 结构, 一方面, 加强汉语本体的研
“ 有 A 有 B”结构 中褒义 词和贬 义词同 现, 既 有肯 究, 对我们深入了解汉 语的 结构特 点以 及表达 方式有
定, 又有否定, 增强了评价的客观性 。例如 : 一定的启发和帮 助 。另一 方面, 在 对外 汉语教 学等应
( 22) 李肇星 指出, 自 去年 在印尼 巴厘 岛举行 第五 用领域也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
届会议以来, 国际局势发生了一系列重大变 化, 有喜有
参考文献 :
忧。
[ 1] 高再兰 .简论“ 有 A 有 B” 式 [ J] .淮北煤师院学报, 2001
( 四) 连续使用, 富有节奏感和表现力 ( S1) .
有时“ 有 A 有 B”结构连续使用, 韵律和谐, 富有概 [ 2] 胡清国 .现代汉语中的“ 有 A 有 B” 结 构 [ J] .湖北师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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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元结 构的构式 语法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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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 A 有 B”结构, 发现“ 有 A 有 B” 结构 是现代汉 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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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 语用多样化 。在句法构造上具有鲜明的 特点, 以四
bridge Univ ersity Pre ss, 1977.
言居多, 富有 节奏 感, 还有 其 延 展格 式“ 有 A 有 B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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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 。在语序上体现了一 定的规律 性和倾 向性, 同 时也
研究, 2001( 4) .
具有一定的灵活性和变通性 。在语义上存在本 义和引

A Multi-dimensional Study of the Chinese Structure

“Have / with A and Have / with B”

LIU Yin-jiao
( Libra ry, Neijiang N ormal U niver sity, N eijiang , Sichuan, 641100, China)

　　Abstract :T he Chinese structure “ have / with A and have / with B” is quite ex pressive .In sy nta x, it is a special pa tte rn
with “ have / w ith” .And in semantics, ther e exist the semantic combinatio n and semantic increase .In emo tion, it expresses
ce rtain compliment o r de rog atio n.In pr agmatics, it mainly ex presses the listing , descriptio n and evaluation .A nd it has its u-
nique prag matic va lue.
　　Key words:structure “have / with A a nd hav e / w ith B” ;sy ntax ;semantics ;prag matics
( 责任编辑 :
王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