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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 年 1 月 天 津 大 学 学 报 ( 社 会 科 学 版) 第 13 卷 第 1 期

第 13Jan.
卷第 1期
2011 王用源等:
JOURNAL OF TIANJIN UNIVERSITY ( SOCIAL SCIENCES)
汉语和藏语复音拟声词的比较研究 Vol. 13· No.
53 ·1

汉语和藏语复音拟声词的比较研究
王用源 ,施向东
1,
2 3

( 1. 天津大学文法学院,天津 300072; 2. 南开大学文学院,天津 300071; 3. 南开大学汉语言文化学院,天津 300071)

摘 要: 汉语和藏语复音拟声词的结构形式非常丰富,汉语拟声词有 AA、AB、AABB、A 里 BC、ABCD 形式,藏语则


有 AA、AB、ABB、AABB、ABAB、A'BAB 等形式。经比较分析,汉语和藏语复音拟声词的结构形式和语音造词手段极
为相似,而衍生方式不同,词形上都存在一词多形现象,在造词功能、音节结构等方面也具有很强的共性,这些共性
特征都有别于其他语系语言。
关键词: 汉语; 藏语; 复音拟声词
中图分类号: H214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008-4339( 2011) 01-0053-04

现代意义上的汉语拟声词研究始于《马氏文通 》, 从音节角度看,拟声词可分为单音拟声词和复音
此后主要围绕拟声词的类属、构成、句法功能、分类等 拟声词两类。
方面进行描写的。20 世纪 40 年代,王力对汉语的拟
声现象以及拟声的语言形式进行了深刻的分析和详细 一、汉语复音拟声词的构词方式
的描写,之后,拟声词的研究逐渐受到重视。20 世纪
80 年代是汉语拟声词研究的一个高峰期,耿二岭的 1990 年,刘叔新依照由语音材料所造成的声音同
[1]
《汉语拟声词 》 一书从拟声词的类属、形象色彩、词 所模拟的对象的关系,将拟声法分为示音型和表事物
法特点、句法功能和演变等方面进行了专门研究 ; 马庆 型两类,并且将表事物型的拟声词称作“音征词 ”。 音
[2]
株的《拟声词研究》 一文从词法特点、音韵构成和语 征词一般是“用模仿事物或动作的声音方法去指明这
[5]
法功能等角度观察了汉语拟声词。20 世纪 90 年代以 些事物或动作而成的词 ” ,如“嘀咕、知了、布谷、蝈
后出现了一些关于拟声词研究的综述文章 。有关藏语 蝈儿、轱辘 ”等。 王吉辉认为,不宜把“音征词 ”看作
[6]
拟声词的研究则比较少见,正如扎雅 · 洛桑普 赤 在 “象声词” 。笔者认为,音征词最初是采用语音来构
《藏汉拟声词之异同比较 》一文中说: “在藏语言史上, 造的,但它们在词类和语法功能等方面都有别于典型
对拟声词的论述不及汉语明确、丰富,并且在藏语修辞 的拟声词,因此,不宜把“音征词”看作“拟声词”。
学、语格及词性学等学科中并未见有专门的分类和说 按照拟声词的结构方式,可将汉语复音拟声词大
[3]
明,更谈不上对此进行过专门的研究 。” 致分为以下 5 种形式。
所谓拟声法,是指“取一两个或两个以上的音节, ( 1) AA 式。AA 式复音拟声词基本上是叠音型
把它们缀连起来发音,使这整体的声音模拟某种事物 拟声词。叠音拟声词一般以叠音的形式而不以单音的
[4]
现象,从而能指明该事物现象,形成一个词 ” 。 用这 形式出现,带有浓厚的书面色彩。 它们一般不单独使
种方法构造出来的词,有人叫做“拟声词 ”,有人叫做 用,多出现在汉语书面语和一些固定词语中 ,如: 流水
“象声词 ”。 拟声词是具有丰富表现力和独具特色的 潺潺、书声朗朗、喃喃自语、嗷嗷待哺、喋喋不休。
一类特殊词。汉语拟声词产生于先秦,并沿用至今; 藏 ( 2) AB 式。汉语 AB 式拟声词有些存在双声、叠
语拟声词历史也比较悠久,且构词方式丰富,规律性较 韵的关系,有些则没有这种关系,如“滴答、劈啪、轰
强,甚至扎雅 · 洛桑普赤还认为: “从藏、汉拟声词的 隆、丁零、咕咚、扑通 ”等。 正如耿二岭所说: “汉语里
[3]
数量上看,藏语拟声词比汉语拟声词更为丰富 。” AB 式拟声词的语音结构颇有特色,它们大都利用双声

收稿日期: 2009-06-02.
作者简介: 王用源( 1980— ) ,男,博士研究生,讲师.
通讯作者: 施向东,hyshixd@ nankai. edu. 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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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叠韵形式构成。从汉语史来看,这种造词法是有传 式,这类拟声词数量较多。 一些 AB 式汉语拟声词在


[1]
统的。” 汉语 AB 式结构的复音拟声词最多,以此为 藏语中也用 AA 式,藏语多使用两个单音节重叠来表
基式,通过重叠还可以产生各种各样的重叠形式 ,它们 示一种连续的声响( 见表 1) 。
是这些基式的词汇变体。不同的 AB 式结构可以有不
同的重叠形式,如: 轰隆—轰隆隆、轰轰隆隆、轰隆轰 表1 藏语 AA 式拟声词形式

隆; 噼啪—噼啪啪、噼里啪啦、噼噼啪啪; 滴答—滴滴答 拉丁字母转写 汉义

答、滴 答 滴 答。 有 学 者 将 一 些 ABB 式 结 构 也 视 为 kyur kyur 啁啁,啾啾,虫鸟低吟声

“词”,如刘叔新的《汉语描写词汇学 》中列举了“呼啦 cab cab 唼唼,咂咂; 劈啪,击掌声

啦、扑啦啦、哗啦啦、呼噜噜”,马庆株认为: “ABB 式拟 cir cir 唧唧,小虫叫声

声词可以看作只重叠了 B 音节的单纯拟声词 ”,又说 chil chil 汩汩,沸水翻腾貌; 大雨滂沱声


[2] 嘘寒声,呼冷声,天冷号寒声
“ABB 式介于单纯与合成的两类之间” 。《现代汉语 chu chu

词典》只收录“哗啦、呼噜、呼啦 ”等,这一重叠形式也 tig tig 滴答,滴滴答答; 屋漏滴水声

可视为 AB 形式的变体。 ding ding 甸甸,冬冬,鼓声

( 3) AABB 式。由这种重叠方式产生的拟声词不
多,多数 是 双 音 节 拟 声 词 的 重 叠 形 式。 只 有 极 少 数 ( 2) AB 式。根据 A 与 B 之间的语音关系,可将
AABB 重叠形式可视为词,它不存在基式或与基式意 藏语 AB 式拟声词再进行分类。 藏语大多数 AB 式拟
义存在较大差别,如: 啾啾唧唧、叽叽喳喳、嘻嘻哈哈。 声词前后音节存在双声的关系( 见表 2) 。
( 4) A 里 BC 式。“叽里呱啦、劈里啪啦、稀里哗
啦”等这些四音节的拟声词,都有一个“里”,有人把它 表2 藏语 AB 式拟声词双声形式
看作中缀,刘叔新认为,不能把“里 ”看作中缀,笔者也 拉丁字母转写 汉义

持相同观点。 在“糊里糊涂 ”等形容词中嵌入的“里 ” khob khrob 哗喇; 树倒声


一般有两种作用: 一是衬音; 二是增强语气及贬义色 tang tong 丁东; 铃铛响声
彩。在拟声词中,没有增强语气及贬义的色彩,只是个 dar dir 嗡嗡
衬音。有时“里”写作“哩”,从形式上看“哩 ”像个“拟 sag sig 沙沙声
声词”,A 里 BC 式拟声词的“里”视为衬音较妥当。
( 5) ABCD 式。 这类格式的拟声词很少见,正如
有些藏语 AB 式拟声词前后音节不存在双声的关
耿二岭所说的那样: “从字面上看似乎杂乱无章,可是
系,少数存在叠韵关系( 见表 3) 。
读起来却能调利唇吻,琅琅上口,原因就在于这种格式
的词,往往是把双声叠韵关系相互间杂而成。”此外, 表3 藏语 AB 式拟声词叠韵形式
还有极少“A 里 AC”、“ABCB”式拟声词,不具有代表 拉丁字母转写 汉义
性,暂不予讨论。
ku co 喧哗,喧嚷,无意义的嘈杂声

shil li 淅沥沥,一种象声词
二、藏语复音拟声词的构词方式 gong ke 雪鸡叫鸣声
ko ro 雁鸣声
[7]
《藏汉大辞典》 对词条一般划分词性,并将词性
划分为 11 类 但没有拟声词。 根据其收录情况来看,

( 3) ABB 式。ABB 式结构的拟声词,在藏语中比
它收录了一些复音拟声词,同时也收录了拟声词的不
较多,使用的范围也比较广( 见表 4) 。
同变体,而单音节拟声词收录甚少。
[8]
王联芬的《藏语象声词浅谈 》 一文描写了藏语
表4 藏语 ABB 式拟声词形式
拟声词的特点,介绍了藏语拟声词 A、AA、AB、AAA、
拉丁字母转写 汉义
ABB、ABAB、AABB、ABCB 等 8 种结构方式,跟汉语类
sgra sil sil 铿锵,丁当; 串铃等响声
似,这些拟声词是否都具有“词 ”的资格还有待商榷,
vur dir dir 嗡嗡声,隆隆声,轰隆声
有些重叠形式可能是非重叠形式的词汇变体 。
kyu ru ru 啁啁,啾啾,小虫小鸟鸣声
按照拟声词的结构方式,可将藏语复音拟声词分
为以下 6 种形式。 ca ra ra 唧唧喳喳,一种杂碎的声音

( 1) AA 式。AA 式是藏语拟声词常用的构词形
第 13 卷第 1 期 王用源等: 汉语和藏语复音拟声词的比较研究 · 55 ·

藏语 ABB 式拟声词的 A 和 BB 多为叠韵关系,且 的语音结构方式也非常丰富。 笔者将从结构格式、词


BB 的声母多为 r 和 l,如“ra ra、ri ri、ru ru、lo lo”,除上 形、语言的系统性以及语言外部因素等方面比较汉语
面列举的拟声词外,还有 kyi ri ri( 蟋蟀鸣叫声 ) 、tha ra 和藏语拟声词的构词异同。
ra( 东西倾倒的声音) 、phyur ru ru( 水、气挤出的声音 ) 从语音结构格式来看,自然界的声音多种多样,并
等。这不同于汉语拟声词的 ABB 形式,藏语中 BB 的 非都整齐划一,汉语和藏语都用自身有限的语音结构
功能类似双音节准词缀,马庆株则将藏语 ABB 式视为 格式来模拟大自然的各种声响。汉语和藏语都利用其
基本形式在前、重叠形式在后的顺向的变声重叠 。 高度概括性的特点,用少数结构格式即可达到一定的
( 4) A'BAB 式。藏语 A'BAB 式拟声词( 见表 5) 。 概括效果。 汉语复音拟声词有 AA、AB、AABB、A 里
BC、ABCD 等形式,其中 AB 式最多,而藏语则有 AA、
表5 藏语 A'BAB 式拟声词形式 AB、ABB、AABB、ABAB、A'BAB 等形式,其中 AA 式最
拉丁字母转写 汉义 多,AB 式次之。汉语 AB 式拟声词多采用双声或叠韵
ku co ca co 嘈杂; 沸腾的喧哗声 为语音造词手段,藏语 AB 式拟声词则以双声居多,叠
khral le khrol le 窸窣,琅珰,丁当
韵较少。汉语 ABB 式一般视为 AB 式的变体,而藏语
ABB 式因“BB”的独特性,可将 ABB 视为一个词。 汉
rdag sgra rdig sgra 脚步声,踢踏声
语“A 里 BC”中有衬音“里 ”,这是藏语没有的,在《汉
vbag ge vbug ge 吞吞吐吐,叽叽咕咕
藏对照 词 典 》中 汉 语 的“A 里 BC”大 多 对 照 藏 语 的
“A'BAB”。藏语“A'BAB”的构词方式十分独特,这是
藏语 A'BAB 式的构词规律有多种情况。ku co ca 藏语联绵词的一种构词手段。 若与其他语言进行比
co 存在基式 ku co( 喧哗,叫嚣) ,“- ca co”音节是根据
较,汉语和藏语的拟声词具有很多共性特点。 从结构
音节“co”产生的。khral le khrol le 存在基式“khral kh- 格式来看,汉藏语拟声词 AA、AB 式较多。 俄语拟声
rol”,《藏汉大辞典》同时收录,并在 khral khrol 词条下 词 AA 式多,而 AB 式却很少,AABB 式几乎没有。
标注为“简称”。rdag sgra rdig sgra 一词不存在基式。 自然界的声音无穷无尽,千变万化,要运用有限的
( 5) ABAB 式。ABAB 式拟声词表示连续不断的 拟声词来描摹各类声响,汉语和藏语拟声词的衍生方
一串回环声音( 见表 6) 。 式存在一定的区别。汉语拟声词的衍生受汉语语法特
点的影响,一般采用重叠形式进行衍生,如“噼啪———
表6 藏语 ABAB 式拟声词形式
噼啪啪、噼里啪啦、噼噼啪啪 ”。 耿二岭认为: “汉语象
拉丁字母转写 汉义 声词的语音结构形式既具丰富性,又具规律性。 所谓
cil li cil li 叽叽喳喳,啁啾 规律性,主要指它总是在不超过‘四字格 ’的范围内衍
[9]
ho ru ho ru 打呼噜的声音 生各种格式,且格式有限,整齐匀称。” 藏语拟声词
ha ri ha ri 表示气喘的声音 的衍生除了使用重叠方式外,还采用一些语音手段,如
dbyi rug dbyi rug 沙沙 “khral khrol”( 琅珰,丁当 ) 衍生出“khral le khrol le”
( 琅珰,丁当) ,也就是藏语联绵词的衍生方式。
( 6 ) AABB 式。 藏 语 AABB 拟 声 词 很 少 ( 见 从拟声词的词形来看,拟声词是对某种声音的摹
表 7) 。 拟,词形只是声音的载体,一词多形的现象就不足为
奇。汉语拟声词的词形变化多样,具有不定型的特点,
表7 藏语 AABB 式拟声词形式 如丁东、丁冬、叮咚,嘀嗒、滴答,叽叽喳喳、唧唧喳喳。
“刘月华等主编的《实用现代汉语语法 》把拟声词分为
拉丁字母转写 汉义
定型的和非定型的两大类,认为定型的多用于书面语
ki ki bswo bswo 叽叽唆唆
而非定型的多用于口语,非定型的其语言形式和书写
vur vur chil chil 风水相击声,汹涌、拍击之声 [10]
形式都不太固定。” 藏语拟声词同样存在词形不定
vur vur sil sil 喧闹,
嘈杂,
音响嘈杂声
型的问题,如“cab cob”也可写作“cab cab”。但是汉语
和藏语拟声词的词形异形存在形式上的区别 。汉语拟
声词的异体一般是同音异形关系,结构格式不发展变
三、汉语和藏语复音拟声构词比较分析 化,如“AB 式”的异体还是“AB 式 ”; 而藏语拟声词的
异体不是同音异形关系,而是添加的元音符号有别,结
拟声词是以现实生活中的自然声音为造词基础 构格式 将 发 展 变 化,如“AA 式 ”的 异 体 则 可 能 变 为
的,客观现实中的自然声音又是千变万化的 ,所以它们 “AB 式”。藏语中还有少数拟声词是后加字的有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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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如“chem chem”( 铿 锵,乐 器 发 声 状 ) 与“chems 心理基础。拟声词是世界上绝大多数语言都具有的,


chems”( 铿锵,乐器发声状 ) 是有无后加字“s”之别、 其产生、创制和使用都与整个人类社会息息相关,因
“khro lo lo”( 冬冬) 与“khrol lo lo”( 冬冬 ) 是有无后加 此,拟声词与其他词汇一样,具有鲜明的社会性。由于
字“l”之别。这种情况汉语里也存在,如“叽叽”和“唧 各民族的生活环境和生活方式各有不同 ,各民族语言
唧”,后者是入声,二者为有无韵尾之别; “嘀玲玲 ”和 中的拟声词在语感上是有一定距离的。 根据生活方
“叮玲玲”,“叮”也比“嘀”多了鼻音韵尾。 式、习惯的需要,不同语言对自然声音的模拟精粗有
从语言的系统性来看,每一种语言都有自己的系 别。扎雅·洛桑普赤在《藏汉拟声词之异同比较 》一
统。从语音系统看,拟声词无论模拟何种自然声音,总 文中认为,藏语拟声词在表达声音特点的效能方面比
是从本语言的语音系统中选取材料,一般都要求符合 汉语拟声词更为细腻、恰当和惟妙惟肖; 在拟声词的数
其所属语言的语音系统而不能破坏这个系统 : 一方面 量上,藏语拟声词比汉语拟声词更为丰富 ,扎雅·洛桑
拟声词的语音一般不会使用该语音系统中没有的音 普赤将其原因归结为两个民族的文化背景 、思维方式
位; 另一方面拟声词的音位组合方式也不会使用该语 以及生存环境的不同。此外,藏文属于拼音文字,在记
音系统中没有的结构。藏语的拟声词完全体现了这一 录拟声词方面可能比汉语有优势 。
点,毋庸赘言; 汉语口语中,有些拟声词是没有恰当的
参考文献:
汉字可以来书写的,如 bia[pia]、biang[pia ]、duang
[tua]、mer[mr]等,但其音节结构没有超出汉语音 [1] 耿二岭. 汉语拟声词[M]. 武汉: 湖北教育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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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发展自己的。再从造词功能来看,汉藏语的拟声词
[5] 北京大学语言学教研室. 语言学名词解释[M]. 北京: 商
都具有较强的造词功能,在词法学造词法、句法学造词 务印书馆, 1960.
法和语音学造词法方面都有所体现 。汉语和藏语的一 [6] 王吉辉. 词汇学丛稿[M]. 北京: 中央文献出版社, 2001.
些拟声词能作为构词成分进行构词,汉藏语一般采用 [7] 张怡荪. 藏汉大辞典[M]. 北京: 民族出版社,
1993.
拟声语素与其他词根语素组合为合成词 ,属于复合法。 [8] 王联芬. 藏语象声词浅谈[J]. 青海民族学院学报: 社会科
俄语一般是在拟声语素上加某些形态标 志 ( 词 缀 语 1988( 4) : 70-73.
学版,
素) 构成它类词,属于附加法。 而在英语构词法体系 [9] 耿二岭. 汉语象声词的民族特点[J]. 天津大学学报: 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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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拟声词则很少充当它类词的构造原料 ,其造词功能
[10] 王艺玲. 拟声词研究综述[J]. 淄博师专学报,
1995( 1) :
主要表现在通过兼类或转类来构造新词 。
84-87.
从语言外部因素来看,拟声词的存在有它的社会

Comparative Study of Chinese and Tibetan Polysyllabic Onomatopoeia


WANG Yong-yuan1,2 ,SHI Xiang-dong3
( 1. School of Liberal Arts and Law,Tianjin University,Tianjin 300072,China;
2. School of Literature,Nankai University,Tianjin 300071,China;
3. School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Culture,Nankai University,Tianjin 300071,China)

Abstract: Both Chinese and Tibetan polysyllabic onomatopoeia have abundant forms of word building. Chinese has forms of
AA,AB,AABB,A-li-BC and ABCD while Tibetan possesses forms of AA,AB,ABB,AABB,ABAB,A'BAB,etc.
Through comparison,Chinese and Tibetan polysyllabic onomatopoeia resemble each other in word-building forms and pho-
netic-based word formation but differ in derivation. Besides,it is detected in both languages that one word can be expressed
in many forms. Chinese and Tibetan also have many common features in word-formation capacity and syllable structures,
which makes them different from languages of other language systems.
Keywords: Chinese; Tibetan; polysyllabic onomatopoe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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