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卷 第 2 期 航空发动机 Vol. 48 No.

2
2022 年 4 月 Aeroengine Apr. 2022

鸟撞试验弹托脱壳过程模拟与试验验证
刘 闯，魏 峰，陈国栋，黄福增，缪 旭
（辽宁省航空发动机冲击动力学重点实验室，沈阳 110015）

摘要：为避免在航空发动机风扇鸟撞试验中弹托在剥离时发生破损而导致其碎片飞入试验舱，开展了鸟撞试验脱弹过程的冲
击动力学研究。采用 LS-DYNA 动力学仿真软件对鸟撞试验中弹托与脱弹器撞击过程进行了数值仿真分析。考虑到脱弹过程中
材料高应变率的影响，应用 Johnson-Cook 材料模型描述了弹托和脱弹器的本构关系，采用有限元分析获取了弹托的变形、位移、应
力、动能等参数的变化过程。采用压缩空气炮进行了鸟弹发射，并将弹托变形的仿真结果与试验结果进行了对比。结果表明：弹
托变形的仿真结果与试验结果相差 4.4%，证明仿真方法有效；在脱弹过程中弹托前端会张开，产生喇叭口状变形；弹托中后部的
应力水平始终保持在 80 MPa 以下，不会因冲击作用发生破损而导致其碎片飞入舱体。
关键词：鸟撞试验；鸟弹弹托；脱弹器；本构关系；压缩空气炮；风扇；航空发动机
中图分类号：V232.5 文献标识码：A doi：10.13477/j.cnki.aeroengine.2022.02.003

Simulation and Test Verification of Sabot Separation During Bird Impact Test
LIU Chuang，WEI Feng，CHEN Guo-dong，HUANG Fu-zeng，MIAO Xu
（Liaoning Key Laboratory of Impact Dynamics on Aero Engine ，Shenyang 110015，China）
Abstract：In order to avoid the debris coming into test chamber caused by sabot separation during bird impact test，the impact dy-
namics was studied for bird impaction test arresting process. LS-DYNA dynamic simulation software was used to simulate and analyze the
impact process between bird sabot and arresting equipment in bird impact test. Considering the influence of material high strain rate in the
process of arresting，Johnson-Cook material model was used to describe the constitutive relationship between bird sabot and arresting
equipment，and the change process of parameters such as deformation，displacement，stress and kinetic energy of bird sabot was obtained
by finite element analysis. The compressed air gun was used to launch the birdshot，and the simulation results of the deformation of the bird
sabot were compared with the test results.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difference between the simulation results and the test results of the de⁃
formation of the bird sabot is 4.4%，which proves that the simulation method is effective. In the process of arresting，the front of the sabot
will open，resulting in bell mouth deformation. The stress level is always kept below 80 MPa at the middle and rear of the sabot，and its de⁃
bris will not come into the test chamber due to damage caused by impact.
Key words：bird impact test；bird sabot；arresting equipment；constitutive relationship；compressed air gun；fan；aeroengine

0 引言
鸟撞是指在飞行过程中航空器与飞鸟相撞造成
的飞行事故，对航空飞行安全的危害极大
各航空发达国家均以军标或适航规章的形式对鸟撞
[4-6]
事件做出了相关要求
动机适航管理规定中指出发动机在设计定型过程中
需要进行大、中、小 3 种不同质量的鸟撞验证试验 ，
因此在航空发动机的研制阶段就必须开展鸟撞击分
收稿日期：2021-07-31 基金项目：航空动力基础研究项目资助
作者简介：刘闯（1983），男，硕士，高级工程师，主要从事航空发动机转子强度试验、鸟撞试验及包容试验工作；E-mail：liuchuang1013@163.com。
析及试验研究，以提高安全性和可靠性[8] 。
鸟撞问题是发生在毫秒级时间内的冲击非线性
动力学问题，具有动态载荷、柔性撞击、大变形和应变
[1-3]
。世界 率高等特点，国内外许多学者对此开展了大量的深入
研究。Kavithamol 等[9] 利用 ABAQUS 软件对飞机机翼
前缘受飞鸟撞击的响应进行了分析；Lavoie 等[10] 通过
。中国民航局发布的航空发
对明胶弹和真实鸟体的高速撞击行为进行对比，认为
[7]
明胶弹是目前作为人工鸟弹的最好选择；陈伟等[11]对
航空发动机风扇叶片受到鸟撞击以后的动态响应和

引用格式：刘闯，魏峰，陈国栋，等 . 鸟撞试验弹托脱壳过程模拟与试验验证[J]. 航空发动机，2022，48（2）：14-18.LIU Chuang，WEI Feng，CHEN

Guodong，et al.Simulation and test verification of sabot separation during bird impact test [J].Aeroengine，2022，48（2）：14-18.
第2期 刘 闯等：鸟撞试验弹托脱壳过程模拟与试验验证 15

.
损伤进行了数值模拟分析。 ε f = [ D 1 + D 2 exp ( D 3 σ * ) ] ⋅ éê1 + D 4 ln ( ε* )ùú ⋅
ë û （2）
罗刚等[12]、柴象海等[13]在研究中指出,鸟撞试验是
[ 1 + D5 T * ]
评估航空器抗鸟类冲击能力的最有效方法；李迪等[14]
式中：σ Y 为流动应力；A 为屈服应力参数；B 为硬化系
进行了宽弦空心风扇叶片大鸟撞击试验；谢灿军等[15]
数；εP 为等效塑性应变；n 为硬化指数；C 为应变率系
对鸟撞试验过程进行了总结：概括来说就是将明胶弹 .

放入弹托，装进炮管，通过高压空气将弹体增速到预 数；ε* 为无量纲应变率；T * 为无量纲温度；m 为温度系

定速度，并在炮口处将弹壳剥离，鸟弹继续穿过剥离 数；ε f 为失效应变；D1～D5 为无量纲材料参数；σ * 为平
器向前飞出撞击试验件的过程；李达诚[16] 研究指出， 均应力和有效应力的比值。
鸟弹为软质、低强度物体，在突然承受高压强作用时 采用 ANSYS LS-DYNA 有限元分析软件对弹托
极易破碎，同时弹体在发射过程中会与炮管发生高速 和脱弹器冲击过程进行分析，由于模型具有几何对称
摩擦，造成的弹体磨损以及产生的热量都会破坏弹 性，为简化计算，选取 1/4 模型进行分析，采用 solid164
体，因此在鸟撞试验中需要设计弹托承载鸟体并对其 实体单元对模型进行网格划分，建立 3 维有限元模
进行保护。在鸟弹弹托的制作过程中，目前广泛采用 型，如图 2 所示。solid164 单元为 8 节点单元，采用单
膨胀固化材料，这样生产出的弹托成本低、加工周期 点积分和沙漏控制算法。在进行网格划分时，全部采
短，但存在尺寸精度差且极易破碎的问题，在高精度 用六面体单元进行扫掠分网，以控制仿真过程中出现
的鸟撞试验中，金属弹托得到了越来越多的应用。 的沙漏现象；针对弹托与脱弹器撞击时前端应力水平
在某型发动机风扇鸟撞试验中，设计了铝制鸟弹 较高且变化较快的特点，在前端采用较细的网格划
弹托装载模拟鸟弹。为保证试验的安全性和有效性， 分，逐渐过渡到弹托后端较粗的单元，从而在保证计
要防止弹托在脱弹过程中发生损坏以及其碎片飞入 算效率的基础上有效提高仿真精度。弹托和脱弹器
试验舱。本文针对弹托与脱弹器碰撞过程进行了仿 共 划 分 56380 个 单 元 ，边
真分析，并利用压缩空气炮进行了鸟弹发射试验，将 界条件及载荷施加情况
仿真与试验结果进行了对比。 为：
（1）鸟弹托初始速度为
84 m/s；
（2）鸟弹托和脱弹 Y X
1 脱弹过程的数值仿真 Z
器子午面施加对称约束 ；
图2 弹托和脱弹器的 3 维
在某型航空发动机风 （3）脱 弹 器 安 装 平 面 约 束
有限元模型
扇叶片鸟撞试验中，鸟弹 所有自由度。
弹托和脱弹器的结构模型 在高速冲击作用下，弹托冲击脱弹器时有一个侵
如图 1 所示。试验时要求 彻的力学行为，为了更好地还原这种情况，弹托与脱
铝弹托以 84 m/s 的速度从 弹器的接触设置采用面-面侵蚀接触，接触刚度因子
炮管中飞出，撞击脱弹器 取 1.0，动静摩擦系数均取 0.15[19-20]。
并完成脱弹。 图1 弹托和脱弹器的
结构模型 2 计算结果及分析
铝弹托材料为高强度
铝合金 5A06，脱弹器材料为 45 钢。弹托与脱弹器撞 2.1 变形分析
击 为 大 变 形 和 高 应 变 率 问 题 ，选 用 带 失 效 模 型 的 鸟弹弹托在向前运动的过程中，其前端与脱弹器
Johnson-Cook（以下简称 J-C）材料模型对冲击过程 发生碰撞，随着碰撞过程
进行分析，并利用 Gruneisen 状态方程描述材料所受 的进行，弹托的变形也不
的压力与体积之间的关系[17-18]。J-C 模型利用变量乘 断变大，前端沿脱弹器锥
积关系分别描述屈服应力、塑形应变、应变率和温度 筒型面逐渐张开成喇叭

对应力水平的影响，其本构模型和失效模型为 状 ，如 图 3 所 示 。 在 弹 托
. 上 沿 轴 向 依 次 选 取 A、B、
σ Y = [ A + B ( εP )n ] ⋅ éê1 + Cln ( ε* )ùú ⋅ [ 1 - ( T * )m ] （1）
ë û C、D、E、F、G、H、I、J、K、L、 图3 弹托变形
16 航 空 发 动 机 第 48 卷

M 共 13 个点作为变形参考 应力/MPa
742
应力/MPa
746
点（如 图 4 所 示），其 径 向 595 598

位移随时间变化的曲线如 447 451

300 303
图 5 所示。
152 153
从 图 5 中 可 见 ，随 着 0 0
弹托与脱弹器冲击过程的 （e）t=540 μs （f）t=630 μs
进行，选取的各参考点依 应力/MPa 应力/MPa
图4 弹托变形参考点选取 774 892
次发生变形，反映了在脱 621 718
弹碰撞过程中应力逐渐向后传递的特点。弹托前缘 469 543

达到 1.9 cm，
径向变形最大， 距离弹托前缘越远，
径向变 316 369
163 195
形越小，至距离弹托前缘 72 mm 时，变形仅为 1.6 mm，
0 0
分析表明弹托仅在前端发生了明显变形，中后段无明 （g）t=720 μs （h）t=840 μs
显变形。 图6 弹托的等效应力变化过程

不断产生塑性变形。弹托中后段始终保持很低的应
2.0
力水平（约 80 MPa），不会因冲击作用发生损坏而导
1.5
致其碎片飞入舱体。
变形/cm

1.0 A 2.3 能量分析

B
C D
E F 随着弹托向前运动，脱弹器对弹托的反作用力也
0.5 G
H
IJ
BC D
K 越来越大，而反作用力的方向与弹托的运动方向相
0 100 200 300 400 500 600 700 800 900 1000
反，因此在脱弹过程中，随着冲击过程的进行，弹托的
时间/μs
图5 弹托径向变形随时间变化的曲线 动能迅速衰减，弹托动能衰减曲线如图 7 所示。从图
中可见，弹托初始动能在 1 ms 内从 4.58 kJ 快速衰减
2.2 应力分析
在冲击过程中，弹托的等效应力变化过程如图 6 到 0，这是由于在冲击过程中，动量在极短的时间内

所示。从图中可见，在第 90 μs 后弹托与脱弹器发生 迅速变化，形成了很高的瞬时冲击载荷，在冲击载荷

接触。随着接触区逐渐增大，弹托的应力水平不断提 作用下，弹托前段应力远大

高，至第 840 μs 时，弹托的前端已到达脱弹器锥段的 于材料的屈服应力，产生了

底部，弹托前端应力达到 892 MPa，高应力区已向后 明显的塑性变形，弹托的动

扩展至轴向约 80 mm 处（从弹托前缘算起），弹托前端 能因被吸收而迅速衰减。

图7 弹托动能衰减曲线
应力/MPa
0
应力/MPa
325
3 鸟撞脱弹试验
0 260
采用压缩空气炮作为动力源进行了鸟弹发射试
0 195
0 130
验。试验装置主要由气源、储气罐、快速开启机构、炮
0 65 管、脱弹器等部分组成，其结构如图 8 所示。
0 0

（a）t=0 μs （b）t=120 μs 开启机构 鸟弹托 鸟弹 炮管 脱弹器

应力/MPa 应力/MPa
716 734
气源 储气罐 真空舱
574 588

431 441

288 295 压力传感器 计算机

145 149

0 0 图8 试验装置结构
（c）t=330 μs （d）t=420 μs
第2期
在鸟撞试验中，通过试验装置中的快速开启结
构，储气罐中的压缩空气进入炮管推动鸟弹向前运
动，鸟弹被加速至预定速度后飞出炮管，而后弹托被
脱弹器拦阻并箍在脱弹器上，在完成脱弹的同时还有
效防止了压缩空气进入真空舱，模拟鸟弹在惯性作用
下从脱弹器中心孔穿过，飞入真空舱撞击试验件。
采用激光束发射接收的方法对鸟弹飞行速度进
行测量，速度测量系统结构如图 9 所示。测速装置由
2 组平行的发射器和接收器组成，测量其间距 L，并使
其与鸟弹飞行方向垂直。鸟弹经过第 1 组激光器时
激光束被遮挡，光电开关触发启动计时，经过第 2 组
激光器时，光电开关再次触发结束计时，获取鸟弹经
过 2 组激光器的时间间隔 发射器
为 Δt，则鸟弹飞行的平均
速度为 V=L/Δt。
在 试 验 中 ，实 际 鸟 撞
速 度 为 83 m /s，与 目 标 速 图9
度误差为 1.2%，符合速度误差在±3% 范围内的要求。
弹托撞击脱弹器后，前端发生喇叭状开口变形，如图
10 所示。经与仿真结果（图 3）对比发现，弹托变形方
式相同。对试验后弹托进行尺寸测量，弹托前缘变形
达到 1.82 cm，比仿真结果低 4.4%，证明了本文所采用
的分析方法的有效性。
（a）45°斜视
图 10 弹托变形后照片
4 结论
（1）通过仿真分析获取的鸟弹弹托变形结果与试
验结果基本一致，验证了分析方法的有效性；
（2）在脱弹过程中，弹托前端会在冲击载荷作用
下产生喇叭状开口，中后段始终保持很低的应力水
平，不会因冲击作用发生破损导致碎片飞入舱体；
（3）在进行弹托的结构设计时，需要重点关注弹
托前端在撞击后的变形，防止因塑性变形过大而导致
弹托撕裂；
刘 闯等：鸟撞试验弹托脱壳过程模拟与试验验证 17
（4）弹托与脱弹器发生撞击后，动能迅速衰减，约
在 1 ms 后衰减到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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