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统 工 程 方 法 论

目
第一节 方法与方法论

第二节 系统工程的主要方法论
录
 第一节

方法与方法论
方法与方法论

方法和方法论在认识上是两个不同的范畴。
方法是用于完成一个既定任务的具体技术和操
作；而方法论是进行研究和探索的一般途径，是对
方法如何使用的指导。
方法论是关于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方法的理
论。按照层次的差异，方法论可以分为哲学方法论、
一般科学方法论、具体科学方法论。
系统工程方法与方法论

系统工程方法

1.方法层次上的方法
研究、分析、处理系统工程问题运用的程序
和基本原则
2.技术层次上的方法
处理复杂系统问题常用的一些具体方法。
系统工程方法与方法论

系统工程方法论

系统工程方法论是处理复杂系统问题的基本
思想和方法论层次上各种方法的总和，是研究
和探索复杂系统问题的一般规律和途径。
 第二节

系统工程的主要方法论
主要内容

⚫ 还原论与整体论
⚫ 霍尔三维结构
⚫ 切克兰德方法论
⚫ WSR系统方法论
⚫ 综合集成工程
还原论与整体论

还原论是将物质的高级运动形式（如生命运动）归
结为低级运动形式（如机械运动），用低级运动形式
的规律代替高级运动形式的规律的形而上学方法。
还原论认为，各种现象都可被还原成一组基本的要
素，各基本要素彼此独立，不因外在因素而改变其本
质。通过对这些基本要素的研究，可推知整体现象的
性质。还原论是把事物分割开来，进行实验，然后再
综合起来。
还原论与整体论

还原论与分析方法相辅相成。分析方法是科研
的重要方法，最能体现还原论思想的分析方法是西
方的公理化方法。
基于还原论的西方科学体系经过几百年的发展
已经非常庞大和完整。在它的基础上诞生的工程技
术，创造了空前繁荣的人类文明。
还原论与整体论

尽管过去几百年以还原论为基础的西方科学取得
了巨大成功，但是20世纪基础科学的三大成就相对论、
量子论和复杂科学的核心思想和结论分别从宇观、微
观和宏观尺度下证实了还原论的局限性。
还原论与整体论

相对论认为宇宙是一个无法彻底还原的整体：还原
论的宇宙观认为，时间和空间是分离的，宇宙内发生
的事件与时空是分离的，宇宙仅仅是事件发生的舞台。
但科技的发展证明，宇宙远不是还原论描述的那么
简单。时间、空间、物质和能量乃至整个宇宙本身就
是一个整体，必须作为一个整体来研究。
还原论与整体论

量子论从根本上动摇了还原论：描述微观世界最为成
功的理论是量子论。量子论认为，世界是一个非机械、相
互联系、不可分割（还原）的世界。物质世界的根本元素
不是被分割的机械的原子、质子、中子，而是一个有机联
系的整体。
量子论问世导致了测不准原理的提出。测不准原理认
为无法还原位置和速度两个基本量。这表明，在对待位置
和速度这两个基本量上，还原论是失效的。微观层次上的
还原论失效，导致了机械的决定论失效。
还原论与整体论

复杂科学彻底动摇了还原论：混沌理论推动了
复杂科学的诞生，排除了拉普拉斯决定论的可预见
性思想。因此，复杂科学的问世彻底动摇了还原
论——能用还原论近似描述的仅仅是我们世界的很
小的一部分。
还原论与整体论

整体论把世界宇宙看作是一个统一的整体，各种
事物之间相互联系，不可机械地分割。
整体论思想是：整体的性质和功能不等同于其各
部分（要素）的性质和功能的迭加；整体的运动特征
只有在比其部分（要素）所处层次更高的整体层次上
才能进行描述；整体与部分（要素）遵从不同描述层
次上的规律。
简而言之，整体性就是非还原性或非加和性。
还原论与整体论

钱学森提倡将还原论方法和整体论方法结合起来，提出
了“从定性到定量的综合集成方法”。
综合集成方法论的实质是把专家体系、数据和信息体系
以及计算机体系有机结合起来，构成一个高度智能化的人机
结合、人网结合的体系。运用该方法也需要系统分解，在系
统分解后的基础上，再综合集成到整体，实现“1+1﹥2”的
飞跃，达到从整体上研究和解决问题的目的。
综合集成方法既吸收了还原论方法和整体方法的长处，
同时也弥补了各自的局限性，既超越了还原论方法，也发展
了整体论方法。
主要内容

⚫ 还原论与整体论
⚫ 霍尔三维结构
⚫ 切克兰德方法论
⚫ WSR系统方法论
⚫ 综合集成工程
霍尔“三维结构”模型

霍尔的三维结构在1969年提出，是20世纪60-70
年代具有代表性的系统工程方法论。
将系统的整个管理过程分为前后紧密相连的六个
阶段和七个步骤，并同时考虑到为完成这些阶段和步
骤的工作所需的各种专业管理知识。
三维结构由时间维、逻辑维、知识维组成。
K-L-T方法论 知识维：指在完成上述各
阶段和各步骤所需要的各
知识维（科学技术）
种专业知识和管理知识。
环境科学
社会科学
工程技术
计算机科学
管理科学
经济
逻辑维：每个阶段需进行的工 法律
作步骤，是运用系统工程方法 逻辑维（方法步骤）
进行思考、分析和解决问题应 规划阶段
方案阶段
遵循的一般程序。
研制阶段
生产阶段
运行阶段
A B C D E F G
更新阶段

时间维：从规划到更新，按时
间顺序排列的SE全过程。
动态过程

在实践工作中，系统综合、系统分析和系统优化
存在循环、不断递进的过程，即在系统分析和系统优
化的过程中可能产生系统方案，或者对模型进行修正。

系统综合 系统分析 系统优化

 霍尔管理矩阵
运用管理系统工程知识，把三维结构中的六个时间
阶段和七个逻辑步骤结合起来，形成霍尔管理矩阵如下：

7
逻辑维（步骤） 明 选 系 系 方 作 付
确 择 统 统 案 出 诸
时间维（阶段） 问 目 综 分 优 决 实
题 标 合 析 化 策 施

1.规划阶段 a11 a12 a13 a14 a15 a16 a17

2.方案阶段 a21 a22 a23 a24 a25 a26 a27
3.研制阶段 a31 a32 a33 a34 a35 a36 a37
4.生产阶段 a41 a42 a43 a44 a45 a46 a47
5.运行阶段 代表一项具体的管理活动
a a a a a a56 a57
51 52 53 54 55

6.更新阶段 a61 a62 a63 a64 a65 a66 a67

基于 “三维结构”模型的系统工程过程系统

在系统工程过程系统中，每一阶段都有自己的管
理内容和管理目标，每一步骤都有自己的管理手段和
管理方法，彼此相互联系，再加上具体的管理对象，
组成了一个有机整体。
把系统工程过程系统运用于大型工程项目，尤其
是探索性强、技术复杂、投资大、周期长的“大科学”
研究项目，可以减少决策上的失误和计划实施过程中
的困难。
基于 “三维结构”模型的系统工程过程系统

国内外许多事例表明，运用科学的系统工程过程系
统管理方法，决策的可靠性可提高一倍以上，节约时间
和总投资平均在15%以上，而用于管理的费用一般只占
总投资的3%～6%。
在规划和方案探索阶段，只花去装备寿命周期费用
的极少部分，但确定了装备一生要花费用的70%；
全面工程研制之前，花费的费用占到寿命周期费用
的3%，但固定了寿命周期费用的85%；
研制结束时，装备寿命周期费用已被基本固定。
霍尔方法论的运用：项目风险管理

A、知识维——项目风险管理的工具与方法
涉及到运筹学、控制论、社会科学、工程技术以及多方
法集成等；具体的风险管理方法包括：专家调查法、故障树
分析法等。
B、逻辑维——项目风险管理的工作步骤
包括风险识别、风险评价、风险整体集成、风险处置、
风险跟踪和风险控制等。
C、时间维——项目全寿命周期风险管理
结合项目风险管理，建立项目全寿命周期风险管理。一
般项目的寿命周期分为概念阶段、实施阶段与结束阶段。
主要内容

⚫ 还原论与整体论
⚫ 霍尔三维结构
⚫ 切克兰德方法论
⚫ WSR系统方法论
⚫ 综合集成工程
硬系统和软系统

硬系统偏重工程系统、机理明显的物理系统。硬
系统便于用数学模型描述，可以用定量方法计算出系
统的行为和最佳结果。
软系统偏重机理尚不清晰的社会经济系统，难以
用数学模型描述，只能半定量、半定性或者只能用定
性的方法来处理。
霍尔系统工程方法不适合处理软系统问题。
切克兰德的“调查学习”法

处理软系统的方法有很多，如专家调查法（德尔
菲法）、情景分析法、冲突分析法等。
从系统工程方法论角度看，1981年英国学者切克
兰德（P.B. Checkland）提出的“调查学习”方法具
有更高的概况性。
该方法的核心不是寻求“最优化”，而是“调查、
比较”或者说是“学习”，从现状调查和模型比较中，
学习改善现存系统的途径。
切克兰德方法论的主要内容和工作过程

问题及其环境 根底定义 建立概念模型

的识别与表达 （ Root definition ） (目标系统概念化)

比较

存 寻求改善途径
在
反 选择
馈
学
习 设计
过
程 实施

评估
切克兰德的“调查学习”法
7. 采取行动改善
满意解代替最优 实际问题
解，价值观方面
的重要变化。
1. 不良结构问
题提出

6. 可行满意解

现实世界
2. 问题的表示 5. 模型与问题
的比较

系统思考

3. 有关系统的
4. 概念模型
基本定义

概念模型代替数
学模型，思路更 4a. 公式化 4b. 其他
系统概念 系统思考
加开阔。
霍尔三维结构模型与切克兰德工程方法比较

霍尔三维结构和切克兰德方法论均为系统工程方法
论，均以问题为起点，具有相应的逻辑过程。在此基础
上，两种方法论主要存在以下不同点：
（1）霍尔方法论主要以硬系统为研究对象，而切
克兰德方法更适合于对社会经济和经营管理等“软”系
统问题的研究。
（2）前者的核心内容是优化分析，而后者的核心
内容是比较学习。
（3）前者更多关注定量分析方法，而后者比较强
调定性或定性与定量有机结合的基本方法。
主要内容

⚫ 还原论与整体论
⚫ 霍尔三维结构
⚫ 切克兰德方法论
⚫ WSR系统方法论
⚫ 综合集成工程
物理—事理—人理（WSR）系统方法论

“物理” 概念

物理是物质运动的机理。通常用到自然科学知识，
主要回答这个“物”是什么，它需要的是真实性。

“物理”内涵
（1）象征本体论的客观存在，包括物质及其组织结构；
（2）阐述自然客观想象和客观存在的定律、规则；
（3）物质运动和技术作用的一般规律，是一种客观存在，
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4）管理过程和管理对象中可以并应该由自然科学、工程
技术描述和处理的层面。
物理—事理—人理（WSR）系统方法论

“事理” 概念

事理即做事的道理。通常用到运筹学、系统科学、
管理科学方面的知识，主要解决如何去安排这些物或
主要回答怎样去做。

“事理”内涵

（1）人们办成办好事情应该遵循的道理、规律；
（2）帮助人们给予客观存在有效处理事务的方法；
（3）管理者介入和执行管理事务的方式和规律。
物理—事理—人理（WSR）系统方法论

“人理” 概念

人理指做人的道理。通常用到人文科学、行为科
学的知识，主要回答应当如何。处理任何事和物都离
不开人去做，且应由人来判断这些事和物是否妥当。

“人理”内涵
（1）关注、协调系统中所有团体相互之间的主观关系；
（2）组织在一起有效开展工作的方法；
（3）管理主体之间相互沟通、学习、调整、谈判等技巧。
物理—事理—人理（WSR）系统方法论
把这三者结合起来，就是“WSR系统方法论”。

要素 物理 事理 人理
物质世界、法
管理和做事的 人、纪律、规
道理 则、规则的理
理论 范的理论
论
人、群体、人
对象 客观物质世界 组织、系统
际关系、智慧
是什么？功能 怎样做？逻辑 应当怎样做？
着重点
分析 分析 人文分析
诚实、真理， 协调、有效， 人性、有效果，
原则
尽可能正确 尽可能平滑 尽可能灵活
需要的知 管理科学、 人文知识、行
自然科学
识 系统科学 为科学
物理—事理—人理（WSR）系统方法论
WSR系统方法论的主要步骤及常用方法
步骤 物理 事理 人理 方法
了解领导对目标 了解哪些领
了解领导最初想 头脑风暴法、
理解 法，收集有关领
的偏好，喜欢什 导会参加决
讨论分析会、
意图 么模型和评价标 策，谁来使
导讲话 认知图等
准 用这个结果
通过现场调查和 专家调查法，
弄清各种关
调查 文件检索，分析 了解问题背景和
系和必要的
各种调查表，
分析 现有资源和约束 有关经验、知识 交叉影响分析，
知识
条件 Kj法等
在目标中弄清它 弄清各种目
形成 列出所有可行的
们的优先次序和 标涉及到的
头脑风暴法，
目标 目标和约束 目标树法等
权重 人物
将各种目标和约 尽量把领导
建立 束数据化和规范
选择适当的模型
的意图放入
各种建模方法
模型 程序和知识 和工具
化 模型中
协调所有模型、 协调各方面
协调模型和知识 冲突分析、和
协调 软硬件、数据的
的合理性，即知
的利益、观
谐理论、亚对
关系 关系，即技术协 点、关系，
识协调 策等
调 即利益协调
对各种物理设备 将各种术语变为 尽量让各方
提出 和程序进行安装、 用户能懂和喜欢 易于接受、
各种统计图表
建议 等
调式、验证 的语言 易于执行
主要内容

⚫ 还原论与整体论
⚫ 霍尔三维结构
⚫ 切克兰德方法论
⚫ WSR系统方法论
⚫ 综合集成工程
综合集成工程

综合集成（ Meta-Synthesis ）工程是从整体上考

虑并解决复杂问题的方法论。
钱学森等人在研究解决开放的复杂巨系统问题时，
提出了“从定性到定量综合集成方法”，这是系统工
程思想的新发展。其实质是将专家群体、数据和各种
信息与计算机仿真有机地结合，把各种学科的理论和
人的经验与知识结合起来，发挥整体优势。
综合集成工程

统计数据
系统 信息资料
运行

决策 提出问题 建模仿真 结果分析 结论

部门 形成判断 分析优化 综合集成 建议

专家群体

系统
评价
钱老的从定性到定量的综合集成方法图
综合集成工程

➢ 综合集成即创造；

➢ 综合集成是实现大科学、大工程的基本途径；

➢ 综合集成的关键是解决整体与局部的关系问题,实
现1+1>2。
综合集成工程

“方法论层次”上的综合集成要点：
（1）直接诉诸实践经验，特别是专家的经验、感
受和判断力，把这些经验和现代科学提供的理论知识结
合起来。
（2）通过建模、计算把这些定性知识和各种观测
数据、统计资料结合起来，使局部性的知识达到整体定
量的认识。
（3）把人和计算机结合起来，充分利用知识工程、
专家系统和计算机的优点，同时发挥人脑的洞察力和形
象思维能力，取长补短，产生出更高的智慧。
综合集成工程

“工程技术层次”上的综合集成要点：
（1）针对实际问题，充分收集有关信息资料，调
用统计数据，为研究工作做基础性准备；
（2）请各方面专家对系统进行分析研究，明确问
题的症结所在，对系统做定性判断，确定系统建模思想；
（3）以经验假设为前提，对系统进行定量表示，
建立数学模型；
综合集成工程

“工程技术层次”上的综合集成要点：
（4）把与数学模型有关的数据、信息输入计算机，
对系统做仿真模拟试验，获得系统的定量数据资料；
（5）组织专家群体对仿真结果进行分析评价、检验；
（6）依据专家们的新见解、新判断，对系统模型做
出修改，然后再仿真，再分析评价，如此反复循环，直
到结果符合实际系统的理论描述。
系统工程方法论总结

➢ 还原论与整体论相结合

➢ 定性与定量相结合

➢ 系统分析与系统综合相结合

➢ 局部研究与整体研究相结合
谢谢观看
Ｔ Ｈ Ａ Ｎ Ｋ Ｓ

主讲教师 唐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