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5/22, 7:00 PM 簡介「動物神學」——讓動物進入神學與信仰 - 李鑑慧 - 新使者雜誌 The New Messenger 80期 課本沒有教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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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s/
神學淺說 課本沒有教的事--
建構台灣歷史的主
簡介「動物神學」——讓動物進入神學與信仰 體性
復和的功課──現
階段教會228關懷
關鍵字：
的使命
與台灣史同步的台
作者/李鑑慧
(英國劍橋大學歷史研究員) 灣宣教史
查禁教會羅馬字政
少不了動物的人類生活
府──取締羅馬字
　　我們的生活中充滿了各種動物；在野外，在都市角落，在家中，
書刊之相關背景
或甚至在餐桌上，我們時時與動物接觸，但與我們同為上帝所創造的
動物，牠們的痛苦與快樂，又在多少程度上進入我們的信仰與關懷之 台灣史基本書籍選
中呢？ 介

在228中消失的張
　　現代人類過著舒適、安全、便利的生活，但是這些往往是許多動 七郎父子
物犧牲生命或承受各種痛苦的結果。在飼養與屠宰的過程中，人們為 廖文毅家族信仰史
了節省成本提高利潤，往往讓動物處於擁擠污穢的環境，或者給動物
從「寄居」到「在
注射激素，使得他們以一種不自然的方式生長，產生各種不適與疾
地」之路
病，直到最後，送牠們到屠宰場，面對更多的恐懼與痛苦。

黃沙烈燄，神在其
中
　　在實驗室裡，人類為了延年益壽、解除病痛，或只是為了滿足好
奇心，製造學術升等論文，數以千萬計的動物就得承受各種煎熬難忍 我所知道的「活水
的實驗程序。不管是行為控制、剖肚切腦或提供組織器官，我們幾乎 泉」教會
所有的用品，從皮飾到服裝，從化妝品到洗髮精，從沐浴乳到潔地 被遺忘的流浪兒
靈，都有可能使用動物皮革或動物測試（比如把試劑滴入兔子眼睛以 簡介「動物神學」
測試毒性）。 ——讓動物進入神

學與信仰
　　在軍事發展上，各種武器研發也都少不了讓動物身先士卒，或測
釋放——基督拯救
輻射能量，或測試爆炸力及各種生化反應。另外，還有我們太熟悉的
的福音
流落街頭的動物，這些更是人類棄養行為所製造出來的。
　　
最後的一瞥

原來基督徒講求門
　　總言之，人類生活牽涉到對動物系統性的壓迫與虐待。許多人也
恰當地將人類所統治的社會，比喻為「動物集中營」。但是，動物並 當戶對
不會說話，於是這一切，不管是動物的整體處境或個別生死苦難，往 為何信仰告白須重
往不為人所注意，甚少出現在我們的意識與關懷當中。 新制定？

關懷的意義
要替不能說話的人發言（箴31：8）

他總是垂聽我的禱
　　近年來，逐漸有許多基督徒與神學家，開始思索各種與動物相關
告
的神學議題。這發展的趨勢，產生了一個新興的神學研究領域——動
物神學。與生態神學、婦女神學、黑人神學等基進神學類似，動物神 恩典與服事的歲月
學對現實帶有強烈的關懷與批判。她希望反省過去少為人所注意的人 擁抱s/
與動物的關係，並進一步帶來思想上與現實上的改造。

學作老二
回應〈別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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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關懷層面而言，動物神學與生態神學有部分重疊處，如探索自 「婚前」不是問
然萬物的創造、人在自然界中的角色等問題，但是，動物神學則比較 題！〉──不談性
多關注「動物」本身，而非偏向「環境」整體。除了以神學觀點討論 道德的性教育合宜
各種現實議題，如動物實驗、素食、狩獵、寵物與流浪動物等等之 嗎？
外，動物神學也關心許多神學上的核心問題，比如動物的道德地位、 在耶穌裡我們是一
動物受苦的意義、動物的靈魂與救贖、動物在上帝眼中的價值、基督 家人
事工是否包含動物等。

祝福s/

　　在發展方向上，這個新興領域一方面檢討神學傳統中對動物的負 承載文化價值與傳
面思想，一方面也積極在其中尋找珍貴元素，希望帶來一個新的、理 統的母語——參加
想的人與動物關係。 加拿大國際原住民

教育研討會之心得
　　在對傳統的批判上，神學家指出了造成今日動物處境的幾點偏差
觀念與心態，主要包含了二元論、工具主義，以及人類中心主義等。
長久以來，基督教傳統深受希臘亞里斯多德理性觀點影響，認為人與
動物是截然二分的，人是有理性、有德性的動物，但其他動物則不具
有心靈、理性或靈魂，因此也不是一種道德主體或具有內在價值的生
命。

　　聖奧古斯丁、阿奎那的主流神學傳統，也將位處自然階層中最低
位置的動物之存在，視為滿足人類需求、供人驅使之用。如阿奎那所
言：「萬物的秩序，是不完美的該供完美的使用。」在這長久以來支
配著人類文明的基督教主流傳統下，人與動物的關係，於是一切都以
人類利益為考量；人類也不將動物視為具有感受能力、尊嚴與權利的
生命。在人類統管下，動物於是由為神所眷顧的受造物，墮落成屬於
人類所利用的「東西」、「機器」、「商品」、「資源」，只是一種
「手段」或「工具」。

　　但是，這是否就是基督教傳統所承諾的世界呢？藉由重新闡釋
《聖經》中幾個根本的神學概念，如創造、盟約、人類的統管權柄、
基督精神等，當代神學家也重新描繪了人與動物間應有的理想關係與
人類對動物所應盡的義務。

共同的起源與盟約

　　首先，一個正面的動物神學提醒我們，人類雖然在上帝的眼中有
著特殊的地位，但是在最根本的層次上，人與動物的命運是一體的。
人與動物不但共同為上帝所創造，也同被納入上帝的救贖計畫當中。
在創世記，上帝曉諭挪亞和他的兒子說：「我現在要與你們和你們的
子子孫孫，以及地上所有的動物，就是那些跟你們從船裡出來的牲
畜、飛鳥等立約。」（創9：8-10）故我們知道，上帝從來沒有將人
以外的受造物摒除在他的計畫之外。在上帝的眼中，所有的受造物也
都有其自身的內在價值，並為上帝所眷顧。如詩篇145：9寫道：「他
恩待眾生；他的恩慈及於一切被造物。」即使連小小的麻雀，神也是
「一隻也不忘記」（路12：6-7）。

　　神學家卡爾．巴特就曾這麼說：「人類的救贖和沉淪、歡喜和悲
傷，都將與動物禍福與共……動物跟人類將共同參與這盟約，分享這
允諾，以及承擔那籠罩著這允諾的陰影。」如果我們對物物相連、禍
福與共的生態與社會關係能有所洞察，那我們也將會對人與動物同被
創造、同享盟約的命運共同體關係，有著更深刻的體會。這層關係，
將不會是一個單方面壓迫、消滅另一方的關係，而必須是一個萬物和
好、共存共榮的關係。

管理的權柄

　　「上帝賜福給他們，說：『要生養眾多，使你們的後代遍滿世
界，控制大地。我要你們管理魚類、鳥類，和所有的動物。』」（創
1：28）

　　創世記中，上帝所授予人類統管萬物的權柄，常被用來合理化人
類對自然萬物的為所欲為、予取予求。這也在實質上促成了人類今日
對動物的種種「獨裁」與「高壓」政策。但是，包括生態神學家在
內，近來已經有許多學者對這權柄的本質，重新提出檢討。多數神學
家認為，這權柄並非是一種不受道德約束的關係，而應該是一個能夠
符合上帝的旨意的關係。如果上帝眷顧著所有活物，他的恩慈及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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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被造物，則上帝也不會希望他所指派的管家，扮演著霸道、專制的
獨裁者角色。
　

　　針對人類對萬物的管理權柄，當代重要動物神學家安德魯．林基
（Andrew Linzey）也建議我們應該以基督論來思考這一層統管關
係。他認為，人類既受託看顧所有活物，即該揣摩上帝之旨意，並且
效法基督之精神來對待動物。這個代管的職責，除了不應該違背正
義、慈愛等基督教基本精神，更應該積極揣摩基督的精神與統管本
質，也就是：那最高的要服事低的、那為首的要為人後。只有當我們
能夠以基督為榜樣，我們才能真正善盡上帝所授予人類掌管／服事萬
物的職任。

基督與動物

　　在動物神學的研究上，基督本質是個格外重要的主題。在基督身
上，安德魯．林基看到動物無辜受苦的本質，也看到值得我們追隨的
寬愛典範（Generosity Paradigm）。他強調，基督不但無辜地承擔了
世人的苦難，基督在世時所特別關切的也是社會中乏人援助的弱勢族
群，如老人、小孩、妓女、痲瘋病患、瞎眼者等。故我們若嚮往基督
精神，願意與基督同工，自然應該與備受壓迫、無人關懷的動物族群
站在一起，對抗各種殘酷與不義的人類暴行。

　　學者包克漢（Richard Bauckham）也指出，雖然耶穌並沒有直接
提到人們應該如何對待動物，但我們若能在猶太傳統下解讀耶穌言
行，就能明白耶穌的精神乃是與猶太傳統中的基本精神一致，那就
是：我們基於憐憫心，有義務讓所有活物，包括人與動物，免除不必
要的痛苦。

於實踐中創造

　　動物神學同時也是一個由實踐中產生的神學。在歐美國家，自十
九世紀至今，持續有著自發性的慈善與改革運動，關心受虐動物。這
些動保先驅，大多秉懷著基督教慈悲的精神。他們認為，關心動物及
阻止殘酷對待之，乃是基督徒最基本的職責。他們組織結社、向國會
陳情立法保護動物，也直接照顧、救援動物——不管是傷痕累累的負
重驢馬、或是饑寒交迫的流浪貓狗。在對動物漠不關心、充滿鄙夷的
年代，他們也承受著眾人的輕蔑與恥笑。但是，時至今日，這些信徒
在行為事蹟上所立下的典範，不但已經成為歷史上可貴的一頁，更是
動物神學發展上重要的信心與力量來源。

讓動物進入神學、信仰與生活

　　如同安德魯．林基所說的，基督徒接著花了許久時間，才終於學
習到：我們不可能一方面愛上帝，一方面又將女人、有色人種視為次
等人類。動物神學在根本上所讓我們明白的也是一樣：我們不可能一
方面愛上帝，一方面卻又漠視、憎恨造物主所創造的動物。

　　今天，我們不但迫切需要關懷在各個角落受苦的動物，更需要讓
自己由人類自我中心主義與狹隘神學觀點中解放出來，只有當我們能
把眼光和情感擴及到所有受造物，並且不吝惜憐憫所有有感受能力之
生命時，我們才有可能正確領悟上帝的眼光和計畫，進而理解神學之
本質。

　　而我們所能做的第一步，就是讓我們曾經忽略的動物進入神學、
進入信仰，並讓我們與動物重新和好。

延伸閱讀：
1.Andrew Linzey and Tom Regan, Animals and Christianity: A Book of
Readings, London: SPCK, 1989.
2.Andrew Linzey, Animal Theology, London: SCM Press, 1994.
3.Andrew Linzey and Dan Cohn-Sherbok, After Noah: Animals and
the Liberation of Theology, London: Mowbray, 1997.
4.Andrew Linzey, Animal Gospel: Christian Faith as Though Animals
Mattered, London: Hodder & Stoughton, 1998.
5.Andrew Linzey and Dorothy Yamamoto, Animals on the Agenda,
London: SCM Press, 1998.
Stephen H. Webb, On God and Dogs: A Christian Theology of
Compassion for Animals,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98.
6.Robert N. Wennberg, God, Humans, and Animals: An Invitation to

newmsgr.pct.org.tw/Magazine.aspx?strTID=1&strISID=80&strMagID=M2006051200188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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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large Our Moral Universe, Cambridge: Wm. B. Eerdmans
Publishing Co.,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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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來自 http://newmsgr.pct.org.tw/magazine.aspx新使者雜誌 第 80 期 課本
沒有教的歷史
(41-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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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主題：課本沒有教的歷史
發行日期：2004/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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