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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夫 · 洛克在华种质
资源采集活动述评
?　 刘 　 琨
（江苏理工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 　 常州 ２１３００１）

摘要：种质资源采集 活 动 是 美 国 利 用 不 到 ２００ 年 时 间 发 展 为 世 界 农 业 大 国 的 关 键 因
素。本文梳理了美国植物猎人约瑟夫·洛克在华 采集 种质 资源 的活动 过 程，并 根 据 美
国农 业 部 官 方 网 站 相 关 数 据 资 料， 具 体 分 析 了 洛 克 １９２２—１９２４ 年 在 云 南 采 集 的 农 作
物种质资源，客观评价了采集活动的实际效果 和对 美国农业的 影响，以及 他本 人 对 中
国种质资源的高度赞誉。
关键词：约瑟夫·洛克；种质资源；采集活动；中国云南
ＤＯＩ：１０．
１３８５６／
ｊ．ｃｎ１１－１０９７／ｓ．
２０１８．
１２．
０３５

　　１９ 世 纪 ４０ 年 代 以 来， 欧 美 等 西 方 国 家 对 中 国
进行 了 军 事、 政 治、 文 化、 经 济 等 多 种 方 式 侵 略，
以获取资 本 主 义 发 展 所 必 需 的 原 材 料 和 商 品 市 场。
在华开展种质 资 源 采 集 活 动 是 极 为 特 殊 的 一 种 经 济
掠夺手段。２０ 世纪 上 半 叶， 数 位 美 国 植 物 猎 人 先 后
来华开展大规 模 种 质 资 源 采 集 活 动， 其 中 约 瑟 夫 ·
洛克在华停留 的 时 间 最 长。 本 文 以 洛 克 的 农 作 物 种
质资源采集活 动 为 主 要 分 析 视 角， 对 其 在 华 经 济 活
动和工作成效进行重新解读。
１　 早年投身种质资源采集事业
美国植物 猎 人 约 瑟 夫 · 洛 克 （
Ｊｏｓ Ｆ．Ｒｏｃｋ）
ｅｐｈ　
出身于奥地利维也 纳 贫 寒 家 庭，２９ 岁 时 申 请 加 入 美
国国籍。他天资聪颖，少年时期自 学精 通 匈牙利语、
美国在华作物采集史料翻译整理研究”（
阿拉伯语、 中 文 等 多 国 语 言 ［１］， 高 中 毕 业 后 只 身 前
往欧 洲、 北 非 等 地 漫 游。 在 美 国 不 幸 感 染 肺 结 核， 方向：中美农业交流史，Ｅ－ｍａ
在夏威夷疗养 期 间 凭 借 出 色 的 语 言 能 力 谋 取 到 学 校
语言教师工作。１９０８ 年， 洛 克 申 请 到 夏 威 夷 林 业 部
人事植物采集 工 作， 专 门 负 责 采 集 各 岛 屿 的 稀 有 树
种和灌木样本， 由 此 开 启 了 自 己 的 种 质 资 源 采 集 生
涯。１９２０ 年，美国农业 部 聘 用 洛 克 前 往 中 国 从 事 种
质资源采集，以 接 替 已 故 著 名 植 物 猎 人 迈 耶 的 在 华
采集工作，为 美 国 农 业 部 采 集、 邮 寄 植 物 样 本 和 作
物种质资源。 中 华 人 民 共 和 国 成 立 前， 洛 克 先 后 接
受美国农业 部、 美 国 国 家 地 理 学 会、 哈 佛 大 学 阿 诺
德树木园等多 家 机 构 资 助 和 派 遣， 率 领 考 察 队 在 中
国西部地区开展植物学科考活动。
收稿日期：２０１８－０８－１１。
基金项目：江苏省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基金项目 “
２０ 世纪 初 期
２０１７ＳＪＢ１７３４）。
作者简介： 刘 琨 （
１９７１—）， 男， 吉 林 省 吉 林 市 人， 博 士， 研 究
ｉｌ：ｌ
ｉｕｋｕｎ＠ｊ
ｓｕｔ． ｃｎ。
ｅｄｕ．

— ２０８ —
 % % % % %%Ｗｏｒｌｄ 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ｅ ２０18郾12（总 476）

青海湖、祁连山 东 麓、 甘 州 （今 张 掖） 和 祁 连 山 北
２　 采集活动足迹遍布中国西部
麓等地开展采集 活 动。１９２７ 年 ３ 月， 洛 克 从 卓 尼 启
１　 云南玉龙雪山之行
２． 程，取道松潘、成都、重庆、上海返回美国。
１９２２ 年年初，洛克来 华 为 美 国 农 业 部 采 集 抗 枯 ３　 中国西南川滇之行
２．
萎病栗树种质资源。他率领考察 队从暹罗 （今泰国） １９２７ 年 １１ 月， 洛 克 在 美 国 国 家 地 理 学 会 的 资
取道思茅、普洱、景 东、 蒙 化 （巍 山）、 大 理，５ 月 助下来华开展 植 物 考 察 活 动。 此 次 来 华 的 大 部 分 时
上旬抵达目的 地 丽 江， 在 此 采 集 到 大 量 有 价 值 的 树 间是在四川西 南 部 和 云 南 西 北 部 度 过 的， 他 的 研 究
种，制作了数目惊 人 的 植 物 标 本。１９２３ 年， 洛 克 在 兴趣开始转向纳 西 语 言 和 纳 西 文 化。１９２８ 年 ４ 月 至
美国国家地理 学 会 的 资 助 下， 继 续 在 华 开 展 采 集 活 １９２９ 年 ８ 月， 洛 克 多 次 前 往 木 里、 永 宁 ③ 、 贡 嘎 山
动，主要活动区 域 是 腾 越 （今 腾 冲） 地 区。１９２４ 年 区开展植物 采 集 活 动， 采 集 成 果 极 为 丰 富， 其 中 包
①
１ 月，他到木里 地 区 开 展 考 察 活 动，３ 月 从 丽 江 启 括 ３０　
０００ 件植物标本、３１７ 种植物种子、１　
７０３ 件鸟
程途经上海、北 京、 火 奴 鲁 鲁 （檀 香 山 ） 等 地 返 回 类标本和 ９００ 张彩色照片、１　
８００ 张黑白照片等。
华盛顿。
３　 农作物种质的代表性采集成果
２　 西部甘肃青海之行
２．
　　１９２４ 年 ９ 月，哈佛 大 学 阿 诺 德 树 木 园 聘 请 洛 克 洛克 在 华 工 作 生 活 了 ８ 年， 足 迹 遍 布 中 国 西 部
前往 中 国 采 集 经 济 树 种。 该 树 木 园 创 建 于 １８７２ 年， 地区，在 云南、 四川 等地 累 计 采 集 制 作 ６０　
０００ 件 植
首席植物猎人 威 尔 逊 因 意 外 受 伤 导 致 严 重 残 疾， 无 物标本、１　
６００ 多 件 鸟 类 标 本 以 及 ６０ 件 哺 乳 动 物 标
法继续从事艰 巨 的 采 集 工 作， 洛 克 的 出 现 使 一 度 搁 本。本文针对 １９２２—１９２４ 年洛克 在 云南 采 集的 农 作
浅的采集工作再次 启 动。１９２５ 年 ４ 月， 洛 克 到 达 甘 物种质资源数据进行具体分析。
肃西南部卓尼， 凭 借 出 色 的 外 交 才 能 在 土 司 的 帮 助 １　 水果类作物种质资源
３．
下，先后 ３ 次 到 岷 山、 阿 尼 玛 卿 山 的 河 谷 地 区 采 集 １９２２—１９２３ 年，洛克在云南采 集 水果 类 作 物 １３
植物标本。此外，他还前往迭部河谷、南山 、 ②
种，制作种质样本 ８８ 个，具体数据详见表 １。

表 １　１９２２—１９２３ 年洛克采集的水果类作物种质资源
单位：个

采集时间 （年） 采集地点 作物类型 作物品种 样本数量

１９２２ 云南 水果类作物 梨 ２２
１９２２ 云南 水果类作物 苹果 １３
１９２２ 普洱、丽江 水果类作物 李子 １３
１９２２ 丽江 水果类作物 樱桃 １３
１９２２ 普洱、丽江 水果类作物 桃 ９
１９２２ 云南 水果类作物 柿子 ６
１９２３ 丽江 水果类作物 梨 ２
１９２２—１９２３ 云南 水果类作物 滇池海棠 ２
１９２２ 丽江 水果类作物 杏 １
１９２２ 大理 水果类作物 山楂 １
１９２２ 丽江 水果类作物 野葡萄 １
１９２２ 大理 水果类作物 木瓜 １
１９２２ 丽江 水果类作物 越橘 １

　　 梨树插条样本 ２２ 个，以海拔 １　 １３５ｍ 的

８３０～２　
野 生 梨 树 为 主， 极 少 数 来 自 海 拔 ４　 ①　 木里位于四川西南边缘地区，距离 丽 江 大 约 １６０ｋｍ， 今 四 川
２７０ｍ 的 野 生 梨
凉山彝族自治州藏族自治县。
树，生长在黄 泥 土 或 亚 黏 土 干 旱 地 区； 果 肉 口 感 多
②　 南山指广义的祁连山，包括甘 肃 西 部 与 青 海 东 北 部 山 地， 因
样，或酸甜、或 微 酸、 或 微 苦； 由 于 具 有 耐 寒、 抗 位于河西走廊南部所以被称为 “南山”。
干旱、抗水 淹、 抗 病 虫 害 等 特 性， 是 嫁 接 砧 木 的 理 ③　 永宁位于云南西北部，长江湾北边，处于丽江和木里中间。

— ２０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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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选择。苹果种质样本 １３ 个 ［２］，以 野生、半 野 生 半 呈深绿 色， 叶 底 呈 黄 灰 色， 白 色 或 玫 瑰 色 花 朵， 黄

栽培品 种 为 主， 这 些 果 实 个 头 较 小、 气 味 芳 香、 果 红色果实大量 丛 生， 果 树 可 以 作 为 种 植 苹 果 树 嫁 接
肉结实、口感 酸 甜， 是 制 作 上 等 果 酱 和 果 冻 的 好 食 砧木，尤其对 于 温 暖 气 候 条 件 下 苹 果 树 育 种， 或 者
材；野生 果 树 一 般 生 长 在 海 拔 ２　 ６６０ｍ 以 上
４４０～３　 培育观赏性果树具有较高价值。
的红 色 黏 性 土 壤 中， 高 产 耐 寒， 有 一 定 的 观 赏 性， 杏树 果 实 样 本 １ 个 ［７］， 生 长 在 海 拔 ２　５００～
基本未被病虫侵袭。李子树插条样 本 １３ 个， 果 树生 ８００ｍ的地区，未被病虫害感染，可作为嫁接砧木；
２　
长在海拔 １　 ０５０ｍ 的 山 区， 果 肉 少 而 硬， 口
５２５～３　 深红色果实 又 小 又 酸、 气 味 芳 香， 适 合 制 作 果 酱 或
感微甜 或 微 酸， 较 为 清 淡， 适 合 制 作 果 酱； 野 生 果 蒸煮食用。 山 楂 树 插 条 样 本 １ 个 ［８］， 带 果 实 的 细 枝
树未遭受任何疾病侵袭，适合作嫁接砧木。 一般用纤维 绳 捆 扎， 小 果 实 山 楂 ９ 月 份 成 熟， 种 子
樱桃样 本 １３ 个， 主 要 来 自 云 南 丽 江 雪 山 和 滇 较大，果肉 口 感 酸， 果 实 像 大 枣 一 样 制 成 蜜 饯。 木
川、滇藏交 界 地 带， 以 野 生 灌 木 樱 桃 为 主； 果 树 生 瓜样本 １ 个 ［９］，果树种植在大 理 府 周围，树 干 粗 壮，
长在 海 拔 ２　 ０００ｍ 的 草 甸 边 缘 石 灰 岩 地 带，
６００～４　 果实气味芳 香， 果 皮 呈 鲜 黄 色 略 带 一 些 暗 红 色， 黄
具有极强的 抗 寒 抗 病 性， 是 嫁 接 砧 木 的 好 树 种； 呈 色的果肉十分结 实。 野 生 葡 萄 藤 样 本 １ 个 ［１０］， 生 长
现海拔越高树身越低的特点， 果实 偏小 但 数量 极多， 在海拔 ３　
０００ｍ 的丽江雪山北侧，在小溪边石灰岩蔷
形状呈 球 状、 卵 形， 口 感 微 酸 或 苦， 偏 甜 的 品 种 人 薇覆 盖 的 丛 林 地 带 采 集 到 的， 叶 子 小、 厚、 深 裂，
们很难采集 到 成 熟 果 实， 因 为 鸟 类 也 喜 欢 食 用。 桃 高产，果 实 小、 呈 暗 紫 色、 比 豌 豆 大 一 些， 葡 萄 籽
［
３］
树插条 样 本 ９ 个 ， 分 别 来 自 普 洱 府、 丽 江 雪 山、 比较大，口感甜、 无 酸 味。 木 瓜 样 本 １ 个 ［１１］， 来 自
漾濞等地，包 括 野 生 和 半 野 生 品 种、 离 核 和 粘 核 品 大理 府， 树 干 粗， 果 实 气 味 芳 香， 果 皮 呈 鲜 黄 色，
种；样本基 本 来 自 海 拔１　 ６００ｍ 的 区 域， 果
５２５～２　 略带一 些 暗 红 色， 黄 色 果 肉 十 分 结 实。 越 橘 样 本 １
实口感浓郁，类似樱桃 肉，果 肉多汁，果 实个头大， 个 ［１２］，来自海拔 ３　 ３００ｍ 的 丽 江 雪 山 松 树 林
０００～３　
其中一颗生长在海拔 ２　
６００ｍ 的大桃树，或许是很好 中，果树周围有 ０． ９ｍ 高 的 浓 密 灌 木， 黑 色 的
６～０．
的嫁接砧木。柿 子 树 样 本 ６ 个， 主 要 来 自 永 昌 （今 小浆果。
保山市）、普洱府、腾越以及丽江两 岸， 野 生 柿 子 树 ２　 干果类作物种质资源
３．
生 长 在 海 拔 ２　
６００ｍ 的 地 区， 其 余 的 则 生 长 在 海 拔 １９２２—１９２３ 年，洛克在 云 南 各 地 采 集 了 ４ 种 干
８００ｍ左右的 地 区； 果 实 个 头 大 的 像 网 球， 呈 椭 圆
１　 果类作物，制作种质样本３２ 个，具体数据详见表 ２。
形，表面 橘 黄 色， 口 感 甜 美， 个 头 小 的 像 沙 果， 口 栗子果实样本 ２４ 个， 包 括 ４ 个 板 栗 品 种，２ 个
感甜，果肉含 有 大 粒 的 种 子； 柿 子 树 的 树 冠 非 常 伸 锥栗 品 种， 分 别 来 自 海 东 雪 山、 大 理 府 周 边 区 域、
展，是一种非常好的遮阴树。 瑞丽江—怒 江 分 水 岭、 腾 越 以 北 山 区、 芒 卡、 丽 江
［
４］
梨样本 ２ 个 ，这２种梨树的植物学鉴定至今 雪山等地；果树生长在海拔 ２　 ５００ｍ 的地区，
０００～２　
仍未确定，但 作 为 嫁 接 砧 木 具 有 较 高 的 价 值。 梨 树 对枯萎病有 较 强 抵 抗 性， 树 身 可 用 作 建 筑 木 材； 果
均 生 长 在 海 拔 ３　
０００ｍ 的 区 域， 其 中 一 个 样 本 来 自 实口感香甜， 个 头 有 大 有 小， 适 宜 在 美 国 南 部 栗 树
６ｍ 的高梨树，位于丽江雪山山脚下的河 床上， 果树 种植区域和太 平 洋 沿 岸， 如 加 利 福 尼 亚 州 北 部 尤 里
非常漂 亮， 锯 齿 状 大 叶 子， 叶 底 有 白 色 绒 毛， 白 色 卡地区、密西西 比 州 东 北 角 以 及 亚 拉 巴 马 州 北 部 等
花朵，黄红色果实；另外一个样本来 自老君 山 ７．
５ｍ 地推广种植。榛 子 果 实 样 本 ３ 个， 果 树 生 长 在 丽 江
的高 梨 树， 叶 底 附 着 白 毛， 伞 状 花 序， 红 色 果 实。 雪山的石灰岩中，其中一棵树生长在海拔 ３　
０００ｍ 的
滇池海棠样本 ２ 个， 一 个 样 本 来 自 ９～１２ｍ 高 海 棠 地方，树 身 非 常 漂 亮， 叶 子、 果 实 都 很 大， 口 感 香
［
５］
树 ，果树生长在 海 拔 ３　 ６００ｍ 的 丽 江 雪 山
０００～３　 甜。枣树果实样 本 ３ 个， 这 些 枣 树 都 是 野 生 耐 寒 品
河道 的 石 灰 岩 地 带， 叶 子 呈 椭 圆 心 形、 粗 齿 边 缘， 种，生 长 在 海 拔６　 ５００ 英 尺 的 黄 黏 土 中， 果
５００～７　
叶底 多 绒 毛， 果 实 呈 淡 黄 色 或 深 红 色， 大 量 丛 生； 实 呈 橄 榄 形、 肉 质 少、 果 核 大。 核 桃 果 实 样 本 ２
［
６］
另外 一 个 样 本 来 自 干 海 子 ，果 树 生 长 在 海 拔 个 ［１３］，分别来 自 漾 濞 和 太 平 堡， 果 树 生 长 在 海 拔
３００ｍ的地区， 叶 子 多 绒 毛、 宽 大、 椭 圆 形， 叶 面
３　 ５００ｍ左右的 地 区， 均 属 野 生 品 种， 一 个 品 种 果 实
２　
— ２１０ —
 % % % % %%Ｗｏｒｌｄ 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ｅ ２０18郾12（总 476）

大、薄壳， 果 肉 甜， 另 外 一 个 品 种 果 壳 厚、 形 状 多 裂片，长 叶 脉、 肉 质 茎， 萝 卜 状 的 根 部。 洋 葱 样 本
［ ］
样化。 １ 个 １８ ，属于小葱品种，没有球茎。

表 ２　１９２２—１９２３ 年洛克采集的干果类作物种质资源 ４　 粮食作物与糖料作物种质资源

３．
单位：个 １９２２—１９２４ 年，洛克在 云 南 各 地 采 集 了 ２ 种 粮
食作物和 １ 种糖料作物种质，具体数据详见表 ４。
采集时间
采集地点 作物类型 作物品种 样本数量
（年） 表 ４　１９２２—１９２４ 年洛克采集的粮食作物和糖料作物种质资源
单位：个
１９２２—１９２３ 云南 干果类作物 栗子 ２４
采集时间
１９２２ 丽江 干果类作物 榛子 ３ 采集地点 作物类型 作物品种 样本数量
（年）

１９２２ 云南 干果类作物 枣 ３
１９２２ 普洱 粮食作物 糯稻 １
１９２２ 云南 干果类作物 核桃 ２
１９２４ 云南 粮食作物 大麦 ２

３　 蔬菜类作物种质资源
３． １９２２ 云南 糖料作物 甘蔗 １

１９２２—１９２３ 年，洛克 在 云 南 丽 江、 腾 冲 等 地 采
糯稻样本 １ 个 ［１９］， 这 种 稻 米 表 面 呈 亮 红 色， 属
集了 ６ 种蔬菜类作物种质，制作样 本 １７ 个， 具 体数
于上等稻作品种。 大 麦 样 本 ２ 个 ［２０］， 其 中 一 种 品 质
据详见表 ３。
属于顶 级， 麦 粒 大、 纯 白 色， 另 外 一 种 品 质 稍 差 一
表 ３　１９２２—１９２３ 年洛克采集的蔬菜类作物种质资源 些，黑色麦粒；２ 种麦作均 生 长 在 海 拔 ３　
０００ｍ 或 者
单位：个
更高的藏东高原，适合在美国中 西 部 高 原 地区种 植。
采集时间
采集地点 作物类型 作物品种 样本数量
甘蔗样本 １ 个 ［２１］， 作 物 长 得 很 高， 外 表 浓 黄 色， 果
（年）
肉多汁，口 感 甜， 生 长 在 海 拔 １　 ８００ｍ 干 旱
５００～１　
１９２２ 丽江 蔬菜类作物 百合 １０ 的峡谷斜坡上。
１９２３ 腾冲 蔬菜类作物 白菜 ３
４　 在华采集活动效果与影响分析
１９２３ 腾冲 蔬菜类作物 水萝卜 １
１　 采集活动产生较大经济效益
４．
１９２３ 腾冲 蔬菜类作物 莴苣 １
洛克在华采 集 的 种 质 资 源 中 有 很 大 一 部 分 种 植
１９２３ 腾冲 蔬菜类作物 菠菜 １ 或育种成功，尤 其 是 在 丽 江 采 集 到 的 抗 枯 萎 病 栗 树
１９２３ 腾冲 蔬菜类作物 洋葱 １ 样本，成功挽 救 了 美 国 的 栗 树 产 业。 在 华 采 集 的 经
济林木和针叶类树种样 本，包 括 云 杉、冷 杉、铁 杉、
百合样本 １０ 个，来自丽江雪山东坡或西坡海拔 松树、桧 树 等， 此 外 还 有 报 春 花、 飞 燕 草、 龙 胆 等
３　 ２００ｍ 的区域，其中四川百合 ３ 种、宝兴百
０００～４　 珍稀品种，来 自 中 国 的 花 卉 品 种 经 过 育 种 栽 培， 常
合 １ 种、红茎百 合 １ 种 以 及 ２ 个 稀 有 品 种； 或 生 长 年在旧金山、圣 弗 朗 西 斯 科 以 及 东 海 岸 地 区 盛 开 绽
在小溪边石灰 岩 灌 木 植 被 中， 或 生 长 在 松 树 与 冷 杉 放 ［２２］。洛克采 集 的 农 作 物 种 质 资 源 总 数 不 是 很 多，
树间石灰岩 碎 块 中， 或 生 长 在 松 树 林 边 缘 地 带。 白 但由于涉及资 料 保 密 因 素， 每 个 作 物 品 种 发 挥 的 经
［
１４］
菜样本 ３ 个 ，短胖 生 菜 形 品 种 叶 子 紧 密， 叶 面 呈 济效益无法具体追踪。
深绿色，叶底 呈 雪 白 色， 深 绿 色 延 伸 状 叶 片 形 成 突 ２　 高度赞誉并推介中国种质资源
４．
出的白色叶 脉， 根 部 短 而 结 实； 椭 圆 形 大 白 菜 品 种 洛克在华工作生活了 ２７ 年，不但采集引种了木
叶子呈淡绿色，底部宽，中脉 呈雪白 色，菜叶多汁； 里杜鹃、川藏 绉 叶 报 春、 独 花 报 春 等 珍 贵 的 观 赏 花
呈绿 色， 萝 卜 状 绿 色 的 无 柄 厚 根。 水 萝 卜 样 本 １ 卉品种，而且积 极 地 向 西 方 人 推 介 了 中 国 丰 富 的 植
［
１５］ ［
１６］
个 ，又白又大，呈椭圆形。莴苣 样本 １ 个 ，本 物资源。１９２４ 年，他 在 甘 南 迭 部 （岷 山） 的 考 察 日
地人切成 薄 片 煮 食， 叶 子 味 苦 被 丢 弃。 菠 菜 样 本 １ 记中写到： “在 我 一 生 中 从 未 见 到 如 此 绮 丽 的 风 景，
个 ［１７］，暗绿色叶子， 大 头 羽 状 分 裂， 尖 锐 的 末 梢 与 假如 《创世 纪》 作 者 到 过 迭 部， 他 一 定 会 把 亚 当 和
— ２１１ —
２０18郾12 （总 476） % % % % %%Ｗｏｒｌｄ 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ｅ

夏娃出生地 放 在 这 里； 在 迭 部 地 区， 有 种 类 繁 多 的 ｌ
ｐａｎ
ｔ　ｉｍｍｉ
ｇｒａｎ
ｔｓ：Ｎｏ．
２０１ ［
Ｚ］．Ｊ
ａｎ．，１９２３：１８３９．

绣球、荚蒾和 槭 树， 有 栎 树、 苹 果 树、 花 楸 树、 泡 ［
１０］Ｕ．
Ｓ．Ｄ．Ａ．Ｂ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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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ｉｏｎｓ，ｎｅｗ

花树以及生着庞大复 叶 的 大 栾 树， 有 高 达 ２０ｍ 的 棠 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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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ｎ．，１９２３：１８４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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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树， 有 漂 亮 的 五 加 灌 木， 伞 形 大 果 穗 长 度 超 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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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ｎ．，１９２３：１８３９．
３ｍ，长着 圆 锥 花 序 的 各 种 檧 木； 有 美 丽 的 丁 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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ｒ．，１９２３：１８８１．
莉属植 物、 山 楂 树、 黄 叶 树 和 从 未 见 过 的 杜 鹃、 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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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蔷 薇、 悬 钩 子、 小 檗 等。”［２３］ 洛 克 对 中 国 的 花 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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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１ ［
Ｚ］．Ｊ
ａｎ．，１９２３：１８４０．
卉、灌木和 观 赏 树 种 评 价 非 常 高， 但 客 观 地 说， 种 ［
１４］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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ｒ．，１９２３：１８７０．
在他的内心深 处 也 渗 透 着 民 族 歧 视 色 彩， 突 出 体 现 ［
１５］Ｕ．
Ｓ．Ｄ．Ａ．Ｂ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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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纳西文化研究成果之中。 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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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４ ［
Ｚ］．Ａｐ
ｒｉｌ，１９２３：１８７８．
［
１６］Ｕ．
Ｓ．Ｄ．Ａ．Ｂ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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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４ ［
Ｚ］．Ａｐ
ｒ．，１９２３：１８７４．
参考文献
［
１７］Ｕ．
Ｓ．Ｄ．Ａ．Ｂｕ
ｌｌｅ
ｔｉｎ　
ｏｆｆ
　ｏｒ
ｅｉｇｎ　
ｐｌａｎ
ｔ　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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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ｉｏｎｓ，ｎｅｗ
［
１］ 斯 蒂 芬 妮 · 萨 顿 ．苦 行 孤 旅———约 瑟 夫 · Ｆ· 洛 克 传
ｌ
ｐａｎ
ｔ　ｉｍｍｉ
ｇｒａｎ
ｔｓ：Ｎｏ．
２０４ ［
Ｚ］．Ａｐ
ｒ．，１９２３：１８８０．
［Ｍ］ ．李若虹，译 ．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２０１３．
［
１８］Ｕ．
Ｓ．Ｄ．Ａ．Ｂ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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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ｓ：Ｎｏ．
２０４ ［
Ｚ］．Ａｐ
ｒ．，１９２３：１８６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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ｎｔｓ：Ｎｏ．
２００ ［
Ｚ］．Ｄｅ
ｃ．，１９２２：１８２８－１８２９．
［
１９］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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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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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９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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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１９２２：１８０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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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ｓ：Ｎｏ．
１９９ ［
Ｚ］．Ｎｏｖ．，１９２２：１８１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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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１９ ［
Ｚ］．Ｏｃ
ｔ．３０，１９２４：２００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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ｎｔｓ：Ｎｏ．
２１７ ［
Ｚ］．Ａｕｇｕ
ｓｔ，１９２４：１９８８．
［
２１］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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ｇｒａｎ
ｔｓ：Ｎｏ．
１９６ ［
Ｚ］．Ａｕｇｕｓ
ｔ，１９２２：１７８８．
ｌ
ｐａ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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ｇｒａｎ
ｔｓ：Ｎｏ．
２０４ ［
Ｚ］．Ａｐ
ｒ．，１９２３：１８７５．
［
２２］ 王 勇 ．挥 之 不 去 “彩 云 ” 情———记 美 国 科 学 家 约 瑟
［
６］Ｕ．
Ｓ．Ｄ．Ａ．Ｂ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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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洛克 ［
Ｊ］ ．科技潮，１９９９ （
１１）：１５２－１５３．
ｉｍｍｉ
ｇｒａ
ｎｔｓ：Ｎｏ．
２１７ ［
Ｚ］．Ａｕｇｕ
ｓｔ，１９２４：１９８５．
［
２３］ 罗桂 环 ．西 方 对 “中 国———园 林 之 母 ” 的 认 识 ［
Ｊ］ ．
［
７］ Ｕ．
Ｓ．Ｄ．Ａ．Ｂ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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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ｉｏｎｓ，ｎｅｗ
自然科学史研究，２０００ （
１）：７２－８８．
ｌ
ｐａｎ
ｔ　ｉｍｍｉ
ｇｒａｎ
ｔｓ：Ｎｏ．
１９８ ［
Ｚ］．Ｏｃ
ｔ．，１９２２：１８０８．
［
８］ Ｕ．
Ｓ．Ｄ．Ａ．Ｂ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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ｇｒａｎ
ｔｓ：Ｎｏ．
２０１ ［
Ｚ］．Ｊ
ａｎ．，１９２３：１８４０．
（责任编辑 　 肖时花 　 殷 　 华）
［
９］ Ｕ．
Ｓ．Ｄ．Ａ．Ｂｕ
ｌｌ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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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ｉｏｎｓ，ｎｅ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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