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I:10.16057/j.cnki.31-1171/g2.200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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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子之矛， 攻子之盾
—— 理性批判 ＣＮＮ辱华言论
—
□王 勇
Ｃ
ＮＮ新闻评论员卡弗蒂（ Ｊａｃｋ Ｃａｆｆｅｒｔｙ） 的辱
华言论， 不仅伤 害 了 全 体 中国 人 ， 包 括 全
球华人的感情， 而且违反了联合国和美国的记
者职业道德， 违反了美国宪法精神。
今年 ４月 ９日， 卡弗蒂在一档名为“时事观察
室”（ Ｓｉｔｕａｔｉｏｎ Ｒｏｏｍ） 的政治节目中说： “我们（ 美
国） 继续从中国进口带有铅漆的垃圾产品和有
毒的宠物食品。我们把工作外包到劳动力便宜
探
索 的地方（ 指中国） ， 那里的工人每月工资才一个
经 美元， 他们生产的东西通过沃尔玛卖回到美国。
纬
我认为我们和中国的关系已经变了。在我看来，
４４ 中国人 ５０年来一直是一帮恶棍和暴徒。”
此言一出， 中国外交部和全球华人 强 烈 要
２００８．０６ 新闻记者
求 ＣＮＮ道歉。外交部 发 言 人 姜 瑜 ４ 月 １５ 日 要求
ＣＮＮ和卡弗蒂本人收回恶劣言论 ， 向 全 体 中 国
人民道歉。当天， ＣＮＮ辩称， 卡弗蒂的言论指向
中国政府而非中国人民。４月 １６日晚， 外交部新
闻司司长刘建超召见 ＣＮＮ驻京分 社 负 责 人 ， 指
出 ＣＮＮ４ 月 １５ 日 的 言 论 把 矛 头 指 向 中 国 政 府 ，
企图蒙蔽世界舆论， 但这一企图蒙骗不了中国
人民。刘建超严正要求 ＣＮＮ和卡弗蒂本人向中
国人民道歉。
４ 月 ２０ 日 报 道 ， 当 地 华
美 国 《洛 杉 矶 时 报 》
人 在 ＣＮＮ位 于 好 莱 坞 的 办 公 室 外 面 举 行 示 威
游 行 ， 抗 议 ＣＮＮ对 全 球 华 人 的 恶 意 中 伤 ， 要 求
ＣＮＮ解雇卡弗蒂， 并立即 向 中 国 人 道 歉 。当地
警方估计 ４ 月 ２０ 日的游行队伍有 １５００ 人 ， 而 游
行的组织者说有 １００００人。
新华社 ４ 月 ２６ 日 报 道 ， 当 天 ５０００ 多 华人 在
旧金山 ＣＮＮ办公室外面示威游行， 要求 ＣＮＮ向
中国人诚恳道歉。华人还在 ＣＮＮ的亚特兰大总
部外面举行抗议活动。
根 据 人 民 网 ４ 月 ２２ 日 发 自 纽 约 的 报 道 ， 纽
约居民梁淑冰联合中国公民李丽兰委托当地
律师状告 ＣＮＮ和卡弗 蒂， 索 赔 １３ 亿 美 元 。她 们
要求 ＣＮＮ必须赔偿每个中国人一美元。她们委
托纽约海明律师楼向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
（ＣＮＮ）、 主 持 人 卡 弗 蒂 和 ＣＮＮ 母 公 司 Ｔｕｒｎｅｒ
Ｂｒｏａｄｃａｓｔｉｎｇ 公司提出集体诉讼， 要求三被告共
同赔偿原告共计 １３亿美元。
ＣＮＮ５ 月 ６ 日 交 给 纽 约 海 明 律 师 楼一 封 信 ，
信中转述卡弗蒂的话说： “我很遗憾， 有些中国
人和在美国的华人觉得我侮辱了他们。我从来
没有那个意思。他们这么理解， 我很遗憾。”海
明律师楼 ５月 １０日撤消了对 ＣＮＮ的起诉。
事情到 ５ 月 １５ 日有了变 化 。据 人民 网 当 天
报 道 ， ＣＮＮ总 裁 吉 米・沃 尔 顿 （ Ｊｉｍ Ｗａｌｔｏｎ ） 近 日
致函中国驻美国大使， 代 表 ＣＮＮ向 中 国 人 民道
歉。外交部发言人秦刚 ５ 月 １５ 日说， 中国 希 望
ＣＮＮ及卡弗蒂本人切实汲取 教 训 ， 恪守 新 闻 职
业道德， 避免再次发生类似事件。
从 ４ 月 ９ 日发表辱华言论， 到 ４ 月 １５ 日 诡 辩 ，
再 到 ５ 月 中 旬 正 式 向 中 国 道 歉 ， ＣＮＮ 终 于 放 下
傲慢， 承认错误。不过， 截至 ５ 月 １６ 日， 在 ｇｏｏｇｌｅ．
ｃｏｍ 和 ＣＮＮ 网 站 上 还 搜 索 不 到 ＣＮＮ 这 封 道 歉
信 ， 只 有 《纽 约 时 报 》简 短 地 转 发 了 中 方 报 道 。
《纽约时报》在这篇报道中未采访 ＣＮＮ。这说明
美 国 大 部 分 主 流 媒 体 ， 包 括 ＣＮＮ本 身 ， 不 想 突
出报道这封道歉信。
ＣＮＮ一直 标 榜 自 己 是 客 观 报 道的 楷 模 ， 是
言论自由的旗手。它将来是否还会歧视中国人
民， 我们拭目以待。本文用事实说明， ＣＮＮ的辱
华言论， 实质是种族歧视言论， 是寻衅性言论， 人都抨击卡弗蒂的辱华言论。
这些言论违背了联合国和美国的记者职业道 英国《 网络版在４月１６日发表了一
泰晤士报》
德， 也不受美国宪法第 一 修 正 案 保 护。 ＣＮＮ向 ＣＮＮ就卡弗蒂‘恶棍和暴徒’言论
篇文章， 题为“
中国人民道歉， 是天经地义， 中国人民的要求， 。文章后面有１２８条国际读者评论，
向中国道歉”
并非过分。 绝大多数支持中国， 要求ＣＮＮ和卡弗蒂向中国道
批判 ＣＮＮ之 流 的 最 好 办 法 ， 是 以子 之 矛 ， 歉。支持ＣＮＮ和卡弗蒂的人， 大多老调重弹， 说什
攻子之盾。美国的法律法规和记者职业道德是 么中国货是垃圾， 说什么美国华人要是不喜欢
“矛”， ＣＮＮ的所作所为是“盾”。 美国可以离开美国。这些言论无一不是谩骂。而
支持中国的声音， 非常理性。试举几例：
辱华言论和ＣＮＮ的双重标准
亚 特 兰 大 一 位 署 名 Ｍｉｃｈａｅｌ Ｌｕ 的 读 者 说 ：
ＣＮＮ在维 护 卡 弗 蒂 的 辱 华 言 论时 ， 说 他 也 ＣＮＮ说 卡 弗 蒂 也 曾 批 判 过 许 多 国 家 的 政 府 ，
“
曾抨击过美国政府。言外之意， 中国政府和中 包括美国政府和领导人。在我看来， 这不能成
国 人 民 不 必 和 卡 弗 蒂 计 较 。 但 是 ＣＮＮ 没 有 交 为卡弗蒂辱华言论的借口。他是个十足的种族
代， 卡弗蒂违反美国记者职业道德， 肆意侮辱 主义分子， 我永远看不起 ＣＮＮ。”
美国政府官员， 结果是 ＣＮＮ敦 促 卡 弗 蒂 正 式道 北达 科 他 州 一 位 署 名 Ｃｏｌｌｅｅｎ Ｂｅｒｒｙ的 读 者
歉， 而他同样侮辱 中 国政 府 ， ＣＮＮ和 卡 弗 蒂 却 说： “我在想， 如果卡弗蒂对其他民族或种族发
探
长时间拒绝道歉。这是赤裸裸的双重标准。即 表同样偏激的歧视言 论 ， 后 果将 会 怎 样 ？ ＣＮＮ 索
使最后道歉了， 也不是卡弗蒂本人亲自道歉。 和卡弗蒂的辱华言论和关于西藏骚乱的报道 经
纬
这充分说明了， 以 ＣＮＮ为代表 的 一 些美 国 主 流 太可耻了。我们要了解别国文化， 不要制造冷
媒体， 没有诚信可言， 他们说一套， 做一套， 他 战言论！ ” ４５
们所谓的新闻自由， 其实是让美国记者自由地 这样的例子很多， 由于篇幅所限， 不一一列

欺负弱势群体。 ＣＮＮ一度 借 口 中 美文 化 差 异 ，
拒绝向中国人民诚恳道歉， 但是翻一翻美国自
己的记者职业道德守则， 看一 看 ＣＮＮ的 双 重 标
准， 就可以发现， 不是中国人误解了卡弗蒂， 而
是他的的确确违反了记者的职业道德， 的的确
确侮辱了中国人民和中国政府。这样的批判，
ＣＮＮ和卡弗蒂无法反驳。所以 ＣＮＮ在诡辩一个
月后， 不得不向中国人民正式道歉。
５ 月 ９ 日发表了评论员 文 章 ， 指
《上海日报》
出 ＣＮＮ和 卡 弗 蒂 严 重 违 反 了 美 国 职 业 记 者 协
会的道德守则。截至 ５月 １３日， 在 ｗｗｗ．ｇｏｏｌｅ．ｃｏｍ
上 ４７万条含有 ＣＮＮ ｈａｓｎ＇ ｔ ａｐｏｌｏｇｉｚｅｄ 关键词的
文章中， 该文排名第一， 说明它在国际上阅读
量较大。该文不是一味 要 求 ＣＮＮ道 歉 ， 而是 证
明它理亏。有效的外宣言论靠的是说理。
只有科学和理性的评判， 才能 击 中 要 害 ，
争取国际舆论的同情和支持。其实国际舆论和
美 国 国 内 舆 论 ， 不 都 是 支 持 ＣＮＮ的 ， 有 良 知 的
新闻记者 ２００８．０６
举了。这些言论说明， 公道自在人心。国际舆论交
锋， 就讲一个“
理”字。我们很多网民出于激愤， 回
骂ＣＮＮ， 他们的心情可以理解， 但是效果不如说
理， 而说理就要知己知彼， 不卑不亢， 以子之矛，
攻子之盾。只要我们坚持说理， 就能赢得包括美
国民众在内的国际人士的舆论支持。有效的外
宣言论不是让别人怕你， 而是让别人服你。
辱华言论有悖职业道德和专业精神
首先看联合国教科文组织 １９８３年通过的国
际新闻职业道德守则（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Ｐｒｉｎｃｉｐｌｅｓ ｏｆ
Ｐｒｏｆｅｓｓｉｏｎａｌ Ｅｔｈｉｃｓ ｉｎ Ｊｏｕｒｎａｌｉｓｍ） 。该 守 则 第 二
条说， 记者最重要的职责是客观地向大众报道
真实的情况。该守则第六条要求记者按照国际
法和相关国家的法律， 尊重他人的人格和隐私
权， 不得中伤他人， 侵害他人名誉。该守则第八
条要求记者尊重别国文化， 维护别国文化的尊
严， 尊重别国人民自由选择政治、社会、经济和
 文化模式的权利。这两条原则绝对禁止记者侵 原则。他知错犯错， 拒绝诚恳道歉， 从而违反了
害他人名誉， 侮辱别国人民。卡弗蒂说中国的产 第四部分第三条原则 。即 使 ＣＮＮ总 裁 ５ 月 中 旬
品是“垃圾产品”， 但没有指出很多中国产品是 致函中国驻美大使， 正式道歉， 也违背了该守
完全按照美国进口商的要求设计和制造的。这 则“立即”改正错误的原则。
样的指责， 哪里谈得上“客观”和“真实”？ 他说 美国职业记者协 会 成 立 于 １９０９ 年 ， 是 美 国
中国的劳动力每月工资一个美元， 似乎全中国 规模最大， 影响最广泛的记者团体， 它的记者
的劳动力都如此便宜， 这完全是罔顾事实， 信口 职业道德守则最初制定 于 １９７３ 年 ， 经 过 １９８４ 年
开河。这两句话不折不扣地违反了第二条原则， 和 １９８７年两次修改， 最终修订于 １９９６ 年。 ＣＮＮ，
也是记者最重要的职责。卡弗蒂接着用“恶棍和 美 国 全 国 广 播 公 司 ， 《纽 约 时 报 》和 《华 尔 街 日
暴徒”形容中国人民， 违反了第六和第八条原 报》等众多新闻单位都有记者加入该协会。
则。即使按他的解释， 他的言论指向中国政府而
辱华言论更违反美国宪法原则
不是中国人民， 他也违反了这两条原则， 因为中
国政府是中国人民选出来的， 中国人民有权决 卡弗蒂的辱华言论， 还可以从美 国 宪 法 的
定自己的政治、社会、经济和文化发展模式。 角度分析。美国宪法固然保护言论自由， 但在
再看美国职业记者协会制定的记者职业道 美国没有绝对的言论自由。任何人， 包括新闻
德 守 则（ Ｃｏｄｅ ｏｆ Ｅｔｈｉｃｓ ｏｆ Ｓｏｃｉｅｔｙ ｏｆ Ｐｒｏｆｅｓｓｉｏｎａｌ 媒体， 恶意侵害他人名誉， 绝不受美国宪法第
探
索 Ｊｏｕｒｎａｌｉｓｔｓ ） 。该守则第一部分第一条要求记者 一修正案保护。至于用挑衅性语言引起众怒，
经 确保信息真实， 不得故意歪曲事实。卡弗蒂说 特别是带有种族歧视成分的挑衅性语言， 美国
纬
中国产品是 “垃圾产品”， 显然是故意歪曲 事 的宪法判决几十年来反反复复， 有紧有松， 但

４６ 实， 因为大量事实表明， 即使中国产品有瑕疵， 是有一条基本原则从未放弃： 针对特定人或人

在很多情况下也是完全按照美国进口商自己 群的侮辱性语言， 如果引起众怒， 直接危害治
２００８．０６ 新闻记者

的设计制造的， 责任不在中国制造商。 安， 可以不受宪法第一修正案保护。

中国产品不是完全没有质量问题， 但是一 纽约华人状告卡弗蒂名誉侵权， 有一个技
味指责中国产品是“垃圾产品”而不分析美国商 术难点， 是如何证明个人名誉受到了伤害。卡弗
人的责任， 这就无法“确保信息真实”。卡弗蒂下 蒂的言论指向所有中国人， 而不是特定个人， 因
面的用词（ “恶棍和暴徒”） ， 说明他 不 仅 没 有 确 此举证比较困难， 但不是绝对没有可能。从法理
保信息真实， 而且故意歪曲事实。试想， 有任何 上讲， 只要证明个人名誉受到了伤害， 剩下的事
一个民族， 她的人民都是“恶棍和暴徒”吗？ 情就好办了： 证明卡弗蒂的言论有主观恶意或
污蔑中国人是“恶棍和暴徒”， 还 违 反 了 该 重大过错， 而且影响广泛（ 这些不言自明） 。
守则第一部分第十二条原则， 即禁止记者就种 有先例可循。美国俄克拉荷马州最高法院
族、性别、年龄和宗教等方面发表歧视性言论。 １９６２年就 Ｆａｗｃｅｔｔ Ｐｕｂｌｉｃａｔｉｏｎｓ ｖ． Ｍｏｒｒｉｓ一案做出
卡弗蒂的言论是不折不扣的种族歧视言论。 判决。在该案中， 一名俄克拉荷马大学橄榄球队
该守则第二部分总的原则是： 记者 要 尊 重 员起 诉 “真 实 ”（ Ｔｒｕｅ） 杂 志 ， 说 该 杂 志 侵 害 了 原
采访和评论对象的人格。第二部分第五条特别 告以及整个球队的名誉。该杂志说该球队用了
要求记者表现良好的品位， 不要追求耸人听闻 兴奋剂，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说哪个队员用了兴
的效果。第四部分第三条要求记者勇于承认错 奋剂。俄克拉荷马州最高法院最终判定“真实”
误， 并立即改正错误。卡弗蒂的辱华言论， 有失 杂志侵害了球队所有队员， 包括原告的名誉。
品位， 他罔顾事实， 刻意中伤中国人和中国产 卡弗蒂的辱华言论， 不仅可以从 名 誉 侵 权
品， 目的就是哗众取宠， 这违反了第二部分的 角 度 分 析 ， 还 可 以 从 “仇 恨 言 论 ”（ ｈａｔｅ ｓｐｅｅｃｈ ）
的角度剖析。所谓“仇恨言论”， 是指针对特定 已。而且再后来的一些案子， 比 如 １９７２ 年 的 古
种族、性别、宗教等群体发出的寻衅性语言。美 丁诉威 尔 森 （ Ｇｏｏｄｉｎｇ ｖ Ｗｉｌｓｏｎ ） ， 也 没 有 推 翻
国 这 方 面 最 著 名 的 案 例 是 １９５２ 年 由 美 国 最 高 １９４２ 年的先例， 只是说有些州的法律没 有 定义
法院裁定的波哈耐诉伊利诺 依 州 （ １９５２ 年 ） 一 好什么是寻衅性言论， 从而包括了不是寻衅性
案（ Ｂｅａｕｈａｒｎａｉｓ ｖ Ｉｌｌｉｎｏｉｓ） 。在该案中， 白人种族 的言论。换句话说， 美国最高法院依然认为， 只
主义 分 子 波 哈 耐 （ Ｂｅａｕｈａｒｎａｉｓ） 散 发 传 单 ， 称 黑 要是直接引起他人激烈反应， 影响社会治安的
人是一群强奸犯、强盗和吸大麻者。美国最高 寻衅性言论， 就可以禁止。
法院裁定， 宪法第一修正案绝不保护这样的诽 美国关于寻衅性言论的规定， 虽然在后来
谤。后来的案例虽然或多或少削弱了该案的效 的实践中主要适用于人们在公开场合面对面的
力， 但是根据已故的前任美国最高法院大法官 辱骂， 但从理论上讲， 它适用于所有人， 包括媒
布 来 克 门 （ １９０８～１９９９） 和 恩 奎 斯 特 （ １９２４ ～ 体。当然， 到底什么是寻衅性言论， 美国在不同
２００５） 的意见， １９５２年的先例一直没有被推翻。 的时代有不同的定义， 而且对寻衅性言论有宽
根据 ２００１ 版的“宪法”教 科 书 （ 作 者是 原 斯 容的趋向。但是一旦引起治安骚乱， 寻衅性言论
坦福大学法学院院长凯瑟琳・沙利文和已故美 依然可以被禁止， 而不受宪法言论自由的保护。
国宪法学泰斗杰拉德・冈特） ， 美国当今众多宪 美国最高法院的这条底线从来没有被突破。
法学者呼吁重新严格禁止种族等歧视性言论， 《上 海 日 报 》 在 ４ 月 ２４ 日 发 表 了 评 论 员 文
探
否则美国宪法的平等保护原则就是一纸空文。 ＣＮＮ的 寻 衅 性 言 论 是 丛 林 法 则 而 不
章， 题为“ 索
另外， 美国宪法也不保护针对特定 个 人 或 是文明的表现”。该文引用美国最高法院已 故 经
纬
群体的“寻衅性 言 论 ”（ ｆｉｇｈｔｉｎｇ ｗｏｒｄｓ） 。美 国 最 首 席 大 法 官 沃 伦・伯 格 （ １９０７～１９９５） 在 上 世 纪
高 法 院 在 １９４２ 年 查 普 林 斯 基 诉 新 罕 布 什 尔 ７０ 年代的名言： “大家相信 ， 法律禁止寻衅性语 ４７
（ Ｃｈａｐｌｉｎｓｋｙ ｖ Ｎｅｗ Ｈａｍｐｓｈｉｒｅ ） 一 案 中 说 ， 言 论 言、亵渎性语言和谩骂。如果这个信念动摇了，

新闻记者 ２００８．０６
自由从来不是绝对的， 美国宪法从来不保护诽 那么丛林法则就要回到我们身边了。”该文在
谤 、黄 色 和 亵 渎 的 语 言 ， 因 为 这 些 语 言 本 身 就 ｗｗｗ．ｇｏｏｇｌｅ．ｃｏｍ上的阅读率一直高居不下， 截至
伤害了他人或直接破坏了安定。在该案中， 查 ５ 月 １３ 日 ， 谷 歌 上 有 ２３４ 万 篇 文 章 带 有 ＣＮＮ＇ ｓ
普林斯基在街上散发材料， 称所有宗教都是骗 ｆｉｇｈｔｉｎｇ ｗｏｒｄｓ 三个关键词， 该文排第一。《上 海
子， 因而引起众怒。后来查普林斯基辱骂一个 日报》早在 ４ 月 １９ 日发表的一篇短评， 也谈到美
城市民事执法人员是“敲诈勒索者”和“法西斯 国宪法关于寻衅性语言的规定。那篇文章同时
分子”。案子打到最高法院， 查普林斯基败诉。 指出， 美国有公正的记者， 但卡弗蒂不是。我们
美国后来的案子虽然弱化了本案的 效 力 ， 批判的不是所有的美国记者和新闻媒体， 而是
但至今没有推翻它。在 １９７１年的柯恩诉加利福 以卡弗蒂和 ＣＮＮ为代表的一 些 人， 他 们 践 踏 了
尼 亚 （ Ｃｏｈｅｎ ｖ Ｃａｌｉｆｏｒｎｉａ ） 中 ， 柯 恩 在 公 共 场 合 美国自己的公平与公正原则。
穿的 Ｔ－ 恤带有侮辱《征兵法》的语言， 但是美国 纽约海明律师楼是撤诉了， 但是国际舆
最高法院认为他身上的那些字不是针对特定 论 于 理 于 法 都 向 着 中 国 ， 因 此 ＣＮＮ 最 终 向 中
个人或群体， 而是针对一项政策的。不过， 最高 国 人 民正式道歉。这一切都说明， 在国际舆论
法院指出， 美国各州仍然可以自由禁止针对普 斗争中， 傲慢与偏见斗不过一个“理”字。我 们
通个人或群体而发的寻衅性言论， 如果那些言 的外宣一定要配合外交， 做到知己知彼， 以理
论会导致激烈的反应。换句 话 说 ， １９７１ 年的 美 服人 。 ■
国 最 高 法 院 并 没 有 推 翻 它 自 己 在 １９４２ 年 关 于 （ 作者系《上海日报》总编辑助理， ２００３年获
寻衅性言论的判决， 只是廓清了应用场合而 美国斯坦福大学法学硕士学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