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汉 语 动 词 和 动 词 性 结 构 》 自序

马 庆株

， 。 ，
动 词 和 动 词 性 结 构 是 现 代 汉 语 语 法 研 究 的 热 门 话 题 也 是 语 法 研 究 的 关健 之 一 有人说 动 词
， 。 。

研 究 好 了 语 法 问 题 就 解 决 了一 半 这 种 说 法 有 一 定 道 理 因 此 南 开 大 学 中文 来汉 语 言文 学 专 业 自
。

年 以 来 为 本 科 高 年 级 和 现 代 汉 语 专 业 及 汉 语 史 专 业 研 究 生 开 设 了现 代 汉 语 动 词 研 究课 我承
， ， 。

担 了这 门 课 的 开 课 任 务 主 要 讲 本 人 年 以 来所发 表 的论 文 也 讲 最 新 的个 人研 究 心 得 本 书 所
， 。 ，
收 文 章 一 部 分 印 作 该 课 程 的 讲 义 另 一 部 分 用 作 讲 稿 这 门 课 每 讲 一 次 增 加 一 些 内容 讲 过 几 遮 就
现 在 把 已 经 发 表 于 《 中 国 语 文 》 《 中 国 语 言 学报
。 ， 。 、

有 了一 些 积 累 讲 稿 片 断 作 为论 文 陆 续 发 表
《 语 言 学论 丛 》 《 语 言 研 究 》 《 语 法 研 究 和 探 索 》 手 刊 物 的 九 篇 有 关 文 章 编 为 一 集 题 为 《 汉 语 动 词 和
、 、 ，

动 词 性 结构 》
。

· ，
本 书从 语 义 语 法 范 畴 的 角度 给 动 词 分 类 得 到 了动 词 的 两 个 分 类 系 统 持 续 性 动 词 包 括 强
，
特 续 性 动 词 和 弱 特 续 性 动 词 和 昨 持 续 性 动 词 自主 动 词 和 炸 自主 动 词 后 者 包括 变 化 动 词 和 属 性
， 。 ，
动 词 属 性 动 词 中 包括 能 愿 动 词 即 助 动 词 等 能 愿 动 词 有 了一 个 新 的 定 义 下 面 又 分 出 了 个语法
。 、
小类 本 书 还 讨 论 了动 词 与 名 词 性 成 分 的 关 来 单 宾 语 构 造 和 双 宾 语 构 造 动 词 带程度 补语 等问
。

题
。

本 书 所 用 的 研 究 方 法 主 要 是 从 朱 德 熙 先 生 和 陆 俭 明先 生 那 里 学 来 的 本 书 所 收 文 章都 是 讨 论
材 料 型 的 文 章如 《 现 代 汉 语 的 双 宾 语
， 。

具 体 问题 的 按 写 作 过 程 可 以 分 为 材 料 型 的 和 灵 惑 型 的 两 类
构 造 》 从 收 集 材 料 入 手 来 研 究 研 究 的 问 题 或 者 是 人 家研 究 过 而 观 察 角度 不 同 ，或 者 只 是 举 例 性 地
， ，

， 。 、 、 ，
谈过 未 作 全 面调 查 写 作 过 程 是 做 卡 片 排 卡 片 归 纳 出规 律 找 可 说 的 话 写 出 来 方 法主 要是 归
纳 但 归 纳 当 中有 演 绎 灵 感 型 的 文 章 如 《 时 量 宾 语 和 动 词 的 类 》 《 能 愿 动 词 的 连 用 》 等 在 收 集 材 料
， 。 、 ，

， ，
之 前 就 已 经 有 了 一 种 设 想 即 由 某个 例 子 的 启 发 而 突然 产 生 了 关 于 某 类词 或 句 法 结 构 的 新 的 怒 法
。 ，
也 就 是 一 种 理 论 的 解 释 或 理 论 的 萌芽 这新 想 法还得 用 大 童例 子 来验 证 是 否 站 得 住 如 果 不 能 证
， 。 ， 。

伪 还 要 用 大 贡 的 材 料 来证 实 写 这 种 文 章主 要 用 演 绎 法 在 演 绎 当 中有 归 纳
， 。
以 上 介 绍 了本 书 的 内容 和 写 法 下 面 谈 谈 本 书 的 用 处
。
可 供 中 学语 文 教 师 参 考 年 全 国 成 人 高等 学 校 招 生 统 一 考 试 语 文 题 中有 这 样 一 道
下 列 每个 词 语 只 表 示 一 个 意 思 的 一 组 是
差一 点儿 气死 了
说好 挤多了
搀一下 等 了三 天
想起 来 踢 了三 十 个 毽
。 ， ，
答 案 在 本 书 中可 以 找 到 这 个 题 考 查 考 生对 句 法 结 构 的 理 解 力 虽然 凭 语 感 也 可 以 答 出 来 但 教 师

年 月
 ， ， ， ，
只 有 知 其所 以 然 了解 其 中 的 规律 才能 给 学 生 讲 清 楚 才能 更 好 地 在 教 学 中发 挥 主 导作 用 提 高 教
。 。

学质 童 这 就 要 求 教 师 关心 现 代 汉 语 语 法 研 究 的 新 的 进 展
。
可 供从 事 对 外 汉 语 教 学 和 少 魏 民族 汉 语 教 学 的 教 师 参 考 把 汉 语 作 为 第二 语 言 来 教 的 教 师
。 、

须 要 掌握 更 多 的 语 法 规 律 本 书 所 揭 示 的 汉 族 人 习 焉 不 察 的 现 象 背 后 的 规 律 对 动 词 和 动 词 性 结 构
， 。

的细致 描 写 有助 于教 学
、 。
可 供 研 究 自然 语 言 理 解 和 处 理 人 工 智 能 机 器 翻 译 等 的 计 算 机 工 作 者 参 考 中 国 中文 信 忠
“
《 自主 动 词 和 仆 自 主 动 词 》 《 现 代 汉 语 的 双 宾 语 构
、

学 会 计 葬 语 言 学 专 业 委 员会 主 任 普 川 教 授 说
造 》 《 时 童 宾 语 和 动 词 的 类 》 《 能 愿 动 词 的 连 用 》 《 动 词 后 面 时 童 成 分 和名 词 的 先 后 次 序 》 等 论 文 对
、 、 、

我 国计 葬 机 汉 语 信 息 处 理 学界 有很 大 的 指 导 意 义 … … 马 庆 株 在 现 代 汉 语 动 词 方 面 的 突 出 贡 献 显
。 ，

。 。 ”
示 了他 在科 学研 究 上 的 很 高 的 造 诣 他 提 出 的 来统 的 理 论 成 为 我 们 工 作 中 重 要 的 指 导 理 论 之 一
。 ，
可 供 语 法研 究 工 作 者 和 语 法 爱 好 者参 考 在对 外汉 语 教 学和 语 言 工 程 的 推 动 下 年代汉
， 。 ，
语 语 法 研 究 获 得 了长 足 的 进 展 从 本 书 中 或 可 窥 豹 一 斑 本 书 所 收 文 章 大 多被 国 内外 学 者 引 用 过
， 、 ，
有 些 被 反 复 引 用 被 博 士 生 硕 士 生 列 为 学位 论 文 的 参 考 文 献 大 丰 文 章 在 学术 会 议 土 宣 读 有 些 还
。 、 。

在 会 议 报 导 中作 了重 点介 绍 学 米 前 笨 给 了很 高 的 评 价 很 多 的 鼓励 华萍 在 介 绍 年 代 中期 以
， 。 ，
后 相 当 活 获 的 有 良好 发 展 前 景 的 青 年 一 翠 学 者 时 首 先 提 到 我 真 是 愧 不 敢 当 尽 管如 此 本 书 大 概
法检 明 教 授 关 于 《 自主 动 词 和 昨 自主 动 词 》 的 两 句 话 或 可
。

还 是 值 得 关心 汉 语 语 法 的 读 者 翻 一 翻 的
， ， “ 、

说 明 这 一 点 抄 录 如 下 聊 当 鞭 策 该 文 从 汉 藏 语 比 较 入 手 全 面 地 考 察 研 究 了汉 语 的 自主 动 词 和
， ” 。 “
昨 自主 动 词 机 有 创 见 此 文 价 值 在 于 首 次 论 述 了汉 语 中 实 际 存 在 的 自主 动 词 与 外 自主 动 词 的 对
， ，
立 而 这 有 助 于 解 释 前 人 无 法 解 释 的 许 多语 法 现 象 在 研 究 方 法 上 文 章 引 进 了 亲属 语 言 对 比 的 方
、 ，
法 和 将 语 义 语 法 结 合 分 析 的 方 法 这 无 疑 使 汉 语 语 法 研 究 跨 进 了一 大 步 文 章 对 于 少 数 民 族 汉 语
、 ” 。

教 学 对 外 汉 语 教 学 和 自然 语 言 处 理 等 亦 有 重 要 的 实 际 参 考 价 值
。

下 面 谈几点 怨法
， ，
语 法 是 个 系 统 研 究 时 应 该 注 意 系统 内 的 关 来 和 系 统 之 间 的 关 系 这 样 在 研 究 具 体 问 题 时就
， 。

能 站 得 高些 眼 界就 能 开 阔 些
， 。

语 法 这 门 学科 应 是 具 有 可 验 证 的 比 较 精 密 严 格 的 学 科 而 不 应 该 是 随 意 的 墓 本 说 法 都 应 该
， ，
通 过 论 证 然 而 不 少 的 基 本 说 法 还 没 有 认 真 论 证 过 例 如 在 语 法 分 析 中设 立 各 类 基 本 句 法 结 构 的 必
， 。 ，
要 性 述 宾 结 构 小 类 和 宾语 小 类 的 确 定 为 了说 明 这 些 问 题 我 们 探 讨 了述 宾 结 构 这 种 墓 本 句 法 结
， 。 ，
构 的 歧 义 提 出 了内 部 歧 义 和 外部 吱 义 这 一 对 概 念 要 使 语 法 学精 密 化 以 适 应 时 代 的 需 要 还 应 该
， ， 。 ，

树 立 计 茸 机 意 识 自觉地 为 计 葬 机 提 供 精 确 的 语 法 结 构 模 型 为 计 葬 机 处 理 自然 语 言 服 务 这 样 给
， ， 。

词 分 小 类 弄 清 各 类 大 类 和 小 类 词 的 分 布 特 征 就 很 自然 地 成 为 语 法研 究 的 关 键 分布特征 的研
， 。

究是 基础 工 作 大 有可 为
。 ，

我 们 研 究 的 目 的 是 发 现 现 代 汉 语 语 法 的 特 点 和 各 种 语 言 的 共 性 为 了发 现 特 点 我 们 的 手 脚
。 ，
就 不 能 被 印 欧 语 语 法 书 中的 条 条 末 终 住 汉 藏 语 的 比 较 使 我 们 发 现 了汉 语 中有 而 印 欧 语 语 法 书 中
。 ， 。

没 有 讲 过 的 自主 范 畴 这 种 范畴 既 有 共 同的 语 义 成 分 又 有共 同的 语 法特 征 汉语语义 范畴 语义
。

特 征 和 语 法 范畴 分 布特 征 有 对 应 性 自主 动 词 和 昨 自主 动 词 语 法 上 对 立 的 各 种 表 现 与 语 义 上 的
， ， ， · 。

对 立 的 相 应 关 来 说 明 自主 昨 自主 既 是 语 义 范 畴 又 是 语 法 范 畴 可 以 称 作 语 义 语 法 范畴 探 讨 语
· ， 。

义 语 法 范 畴 是 在 语 法研 究 中将 形 式 和 意 义 结 合 起 来 的 有 效 方 法 语 义 特 征 和 分 布 特 征 二 者 的 研
， ， ， 。

究 应 该 而 且 可 以 结 合 起 来 这 使 得 语 法 具 有 解 释 力 解 释 力 来 自二 者 的 相 应 关 系 这 种 相 应 关 系 可
· ·

汉语 学 习 年第 期 总第 期
 ，
以 说 明汉 语 特 点 例 如 能 愿 动 词 及 其 连 用 格 式 的 研 究 为 说 明 汉 语 是 最 接 近 于 数 理 语 言 的 自然 语 言
。

这 一 设 怒 提供 了一 个 方 面 的 证 据
，
为 了发 现 语 言 共 性 认我 们 应 该 继 承 马 建 忠 以 来 语 法 研 究 的 遗 产 同 时注 意 借 鉴 国 外 语 法 学 的
。 ， 。 ， ，
新 的 理 论 和 方 法 科 学无 国 界 语 言 有 共 性 他 山 之 石 可 以 攻 玉 外 来 的 语 法 理 论 中一 定 有 对 各 种
， ， 。 ， ， ，
语 言 普 遮 适 用 的 东 西 只 要 有 解 释 力 就 可 以 拿 来 用 语 言必 定 有 语 法 才有 条 理 才能 被 理 解 才能
， ， 。 ，
用 来 传 递 信 么 不 同 的语 言 有 共 性 才有 可 能 翻 译 有 可 能 对 比 或 比 较 由 于没 有万 能 的方 法 因 而
， ， ，
要 全 面 描 写汉 语 语 法 给 它 一 个 全 忠 摄 影 就 须 要 用 多种 方 法 进 行 多 角度 全 方 位 的 观 寨 通 过 扎 实
， ， 、 ，
的 研 究 包括 徽 观 的 研 究 和 宏 观 的 研 究 越 来 越 广 泛 越 来 越 深 入 地 发 现 语 法规 律 发 现 汉 语 语 法 与
。 ， ，
其他 语 言 的 共 同 点 和 不 同 点 这 样 不 仅 可 以 建 立 起 汉 语 语 法 理 论 并 且 使 它 日 臻 完善 从 而 有 助 于
， 。

开 创 汉 语 语 法 研 究 的 新 局 面 还 一 定 能 大 大 丰 富 和 发 展 一 般 语 法 学的 理 论
， ， ，
最 后 要 说 的 是 本 书 付 梓 一 是 为 了回 顾 本 人 年 代 在动 词 研 究方 面 走 过 的 一 段 路 就 正 于 时
， ， 、 、

贤 求 得 读 者 的 批 评 指 教 二 是 为 了省 去 读 者 翻 检 的 工 夫 免 去 同 行 研 究 生 语 法 爱 好 者 索 要 复 印
。 ，
的 本 烦 三 是 为 了改 正 初 次 发 表 时 的 排 印 错 误 虽 然 主 观 上 希 望 拿 出 的 东 西 可 以 代 表 自 己 的水 平
， 。 ，
虽 然 各 篇 文 章 自 问还 都 是 下 了工 夫 的 但 学 步 时 的 摇 摆 在 所 难 免 细 心 的读 者 可 以 发现 不 同的 文
， ， 。

章对 个 别 事 实 的 分 析 不 尽 一 致 但 都 尽 可 能 保 持 初 次 发 表 时 的 面 貌 大 小 论 点 均 不 做 修 改 只是统
， 。
一 了体 例 个 别 文 章 局 部 地 恢 复 了初 稿 的 原 貌
， 、 ，
我 能 在 语 法 研 究上 做 一 点 工 作 应 该 感 谢 导 师 朱 德 熙 先 生 林 素 先 生 和 陆 俭 明 子 先 生 是 他 们
， ， 。 ，

把 我 引入 语 言 科 学 的 殿 堂 带 到 语 法 科 学 的 前 沿 使 我起 点较 高 先 生 们 的 耳 提 面 命 对 多 篇 文 章 的
， 。

踢 教 使 我 终 生 受益
“
日新 月异” 的
， ，
我 能 在语 法 研 究 中 不 断 进 取 应 该 归 因 于 允 公 允 能 南开 校训 造 成 的 浓 厚 的 学术
， 、 、 、 。

氛 围 应 该 感 谢 南 开 大 学 校 系领 导 和 邢 公 碗 刘 叔 新 宋 玉 柱 子 先 生 的 指 教 鼓励 和 鞭 策 还 应 感谢
，
中 国 语 言 学 会 常务 理 辜 会 较 早 批 准 我 为 该 会 正 式个 人 会 员 并连 续 五 次 邀 我 出 席 年 会 感
谢 《 中 国 语 文 》 杂 志社 连 续 多次 邀 我 出 席 现 代 汉 语 语 法 学 术 讨 论 会
。

， 、 、 。 ，
抽 作能 减 少 错 误 应 该 感 谢 学 术 会 议 上 师 友 代 衣 的 指 正 踢 教 拙 作 能 编 成 集 子联 系 出 版 应
，
该 感 谢 天 津 市 社 会 科 学 优 秀成 果 评 奖委 员会 四 次 为 本 书 中 的 论 文 授 笑 感 谢 北 大 王 力 语 言 学 笑金
评 选 委 员会 把 《 自主 动 词 和 昨 自主 动 词 》 评 为 获 笑 作 品 使 我 得 到 王 力 奖 获 得 者 的 殊 荣 受 到 机 大 鼓
， ，

舞
， 。

本 书 在 学 术 著 作 的 出 版 不 太 景 气 的 情 况 下 顺 利 出 书 应 该 感 谢 北 京 语 言 学院 出 版 社 该 社 为 繁
、 ， ， ， 。

荣 学 术 支 特 语 言 学事 业 慨 然 决 定 将 本 书 列 入 选 题 计 划 又 倾 注 心 血 使 本 书 得 以 出 版
。 ， ， 。

本 书 得 到 老 前 辈 的 关怀 应 作者 的 请 求 吕叔 湘 先 生 题 写 书 名 邢 公 碗 先 生 踢长序 在此 谨
。

向 吕 先 生 和 邢 先 生 致 以 深 深 的谢 意
年 月 日 于 南开 园 北 村

作 者 通 讯 地 址 天 津 南开 大 学 中 文 系

年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