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形押：归义军曹氏统治敦煌的标志
敦煌文 献中，我们常常在一些行
政 文书、书信和物资消费账目中看到
各种非常形象的鸟形 押记和图案，作
为某人 身份和 署名的 一种标 记而使
用，法 国学者 艾丽白 （Dmnielle
EHasberg）称之为 “鸟形押”（《敦 煌
汉文 写本中的鸟形 押》.《敦煌 译丛》
第 一辑. 甘肃 人民出版社. 1985 年
版）。 由于鸟形押使用的时代为 10 世
纪中期归义军 曹氏统 治敦煌以后，因
而成为曹氏统治敦煌的标志性符号.
根据鸟形押的形制 和使用情况，大致
可 分为曹 元忠鸟形押. 曹延禄鸟形
押、尚书鸟形押、长干 鸟形押 和杂写
鸟形 押五种类型。
曹元忠鸟形押口 曹 元忠是曹氏归
义军的 第四任 长官， 他在 位期间
（944 974 年）使用过三种鸟形押。第
《后晋开 运二年（945
一种 见于P. 3257
年）十二 月河西归义军左马步都押王
文通牒 及相关 文书》中, 此件记载了
寡妇阿龙向司徒 （曹元忠）起 诉索佛
奴侵夺其地水产有业及都押衙王文通
调查处理 此事的过程。在这起民事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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讼案 件中，司徒先后有两次批示，其
中均 有鸟形 押文的 签署。 从时代判
断，此鸟形押记是归义军节度 使曹元
忠的亲笔签名。观其形制，乃一鸟立
于 树上，展开 双翅而 静静小憩的形
象，而且 看上去与仙鹤 展翅的神态颇
有几分 相像口
P.2641 是归义军有关宴 饮活动
管理的一件 文书，卷中的主人公宋国
清以都头的身份充任宴设司长官.开
运四年 （947 年） 六月，他向 节度长
官汇报了宴设司举行 赛神及 招待工
匠、使节, 官员等活动食物支出的情
况. 使主批示
「为凭 十三日
这里“为凭 ”，字 面上理 解是作 为凭据
之意，表明宴设 司管内诸色食 物的支
出是合理的，这些消费 记录也将作为
归义军 衙内的 行政文 书而被 保存下
来. 并作为官方档案的一部分，鸟形
押的作用显然是节度长官曹元忠的签
名，使用它的目的或许 是出于防止他
人伪造 或临事 长官签 名可能 性的考
虑，从而 确立归 义军节 度使曹 元忠专
有的一种权力和地位“
 曹元忠使用的第二种鸟形押记是 做出了“为凭 「
廿四 日 的判凭.
它是一只站在栖架上向右侧身而 另一件有关归义军柴火薪炭管理的文
向前观望的小鸟形象. 根据归 义军衙 书中，同样 有长官 判凭，且有鸟形押
内一件内宅司的文书记载（P.3160）, 《的签署，体现了节度 长官对 柴场司
一位名叫宋迁嗣的官员，以押 衙的身 柴薪支出的钩稽与审核，除了鸟喙稍
份担任内宅司的长官，负责归 义军内 长外，其他部分与P.3160形制基本相
宅事务的管理。广顺元年（951 年）六 同，故视 为同一种类。本件的时代为
月 ，他向节度使府上报了内宅司在洗 显德二年（955 年），其时正当归义军
衣、染色、煮油
「煮肉造食及 供应使 节度使曹元忠在位，此 鸟形押的使用
宅等方面消费* 怪 X 敦煌出产的一种 者显然非他莫属。
燃料）的去向和数量 使 主经审核后，
0 第三 种鸟形 押见于 P .3272 .

S.3728《乙卯年（955 年）二月押
衙知柴场司安祐成状并判凭》

P.3160《辛亥年（951 年）押衙知内 P.3975《己未年（959 年） 僧保 S.557I《戊辰年（968 年）七

宅司宋迁嗣程破用历状并判凭》 贤通 行证》 月酒户邓留定支 酒状并判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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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3111、P.3897, P.3975“ S.5571 象的一种标志，自然 在瓜、沙等州具
及 S.5590 等 卷中，其主 体形象 为，， 有 无上的权威与地位。僧人保 贤由于
看起来与冰雪上企鹅蹒跚挪步的样子 得到了曹元忠签署的官方 文书，因而
非常相似. 由于它使 用于曹 元忠时 可以在管内州县随意出入而不受任何
期，李正宇先生 认为此 鸟押的原型是 阻拦。
“元”字，即仿照 “元”字 化裁、扩展 F.3111 是 庚申年（960 年）七月
而用四笔写成 .“一笔之 点化作鸟首， 十五日于闽公主舍施纸布花树及台子
二笔之横化作鸟翼，三 笔之撇 化作鸟 等的记录. 文书的第 7 行有鸟形押，
身，四 笔之右 弯化作鸟足与树枝. 四 的签署，表明这些物品是由归 义军节
笔组合 成为立 鸟之形 」（季 羡林主 度使曹 元忠接收井登 记的。P.3272
《敦煌学大辞典》）
编： 《丙寅年（966 年）牧羊 人兀宁状并判
P . 3975 凭》是归义军羊只管理的残卷。我们
《彳曾保 贤通行 注意到，在每一笔绵羊 及羊皮的使用
证》云:“其僧 记录中，都有鸟形押 工 的 签署。此 夕卜，
保贤到处, 州 在S. 5571、 S.5590《戊 辰年 {968 年）
镇县管不许把 七月酒户邓留定支 酒状并判凭》中，
勒. 容许过去 同样可以看到此种鸟形押的使用中
者。己 未年八 P.3897《某年九月支酒历残卷》
月廿六曰。仁/ 中的鸟形押 工 值得 注意，其形 制有两
这是归 义军节 个比较明显的特征. 一是鸟喙 较长，
度使签 署并颁 颇与 S. 3728 中的鸟形押口目似。二是
发给僧人保贤 体形上虽然与我们讨论的第三 种鸟形
的一 张通行 押相同，但 细微之 处仍有区别© 简言
证.“己 未年” 之，此鸟直立于 树枝上 ，抬首挺胸 ，双
即后周显德六 目注视远方。而 F. 3111、S.5571 等
年 （959 年）， 卷中的鸟形押 式 侧立于树上，身体向
其时曹 元忠仍 右倾斜，目视前方，显 然是鸟类动物
然在位 .作为 休息 时的一 种习惯 性姿态 . 这样看
曹元忠签名的 来，F. 3897 中的鸟形押 工似乎融合了
替代物，鸟形 《（S.3728） 和 f{S 5571） 两种形态，
押上 还加盖 据此可将其时代大致判定在955 ~ 968
«
瓜沙 等州观 年。
察使新 印”， 曹 延禄鸟 形押. 在敦 煌文献

（验 年）七月 由此成 为节度

S.559O《戊辰年 F.2737, P.3835. P.3878. P.4525、
酒户邓留定支酒状并判凭》 长官权 力和形 S.2474、S.4453 等卷中，还有 归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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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节度使曹延禄（ 976~1002年 在位）签 S. 4453《宋淳化二年（ 991 年）十
署 、使用的鸟形押. 与 曹元忠鸟形押 月八日 归义 军节度 使帖》是归 义军长
的频 繁更替不同. 曹延禄鸟形押基本 官下达给寿昌都头的一 份官方 文告。
上是统一的，规范的，中间似没有形 大意是说，多辆满载 “白槿* 且由都
制上的特别 变换. 就具体形制 而言， 将 “防 援” 押送的官车，已从敦煌出
曹延禄鸟形 押徽由 两部分组成。左侧 发，正疾驰向寿昌县城驶去，使主令
有 偏旁，其上则有一只侧身左 寿昌县都头张萨 罗赞、副使翟哈丹做
转，双翼展开似欲飞翔的 大鸟. 这种 好接待工作，按照以往惯例酒肉款待
造型，李正宇认 为是据 “延” 之俗字 都知安永成 及有关 人员. 同时补充
返” 化裁而成，其 “反” 图案化作鸟 说, 宫车返回时每辆可载 一两束 “茨
形 . 则保留字体 笔画，系图案与 箕”回来，此事交由都知安永成负责
字体之 合成. 为鸟形 押之又一模式 办理0 卷中第 1 行. 第 10 行 “使” 字
（《敦 煌学大 辞典》八 .
较大 又卷中铃有“归义军节度使印”
据 P.3878 记载，一位名叫张富 “使”即归 义军节度使，其
朱印三枚，
高的官员，他以都头的身份充任军资 时正 当曹延 禄在位J使”下的押记也
库官，负贵军资财物 （麻、布匹及纸 （第 10 行）即是归义军节度使曹延禄
张等） 的管理与配给. 己卯年
（979 年）十二月 ，他将麻的支
用情况向归义 军使府 上报，请
求批示。 使主审核后，随即作
了批示
「为凭 十二日 会。
表明麻的支出账目是合 适而有
效的. 这 其实是 对张富高军资
财物合理 配给与规范管理的肯
定。由于此卷由内容大致接近
的 1 5 件 “状” 构成，因而先后
出现了形 制完全 相同的15个鸟
形 押奇，这显然 是归义军节度
使曹延 禄本人的签署押记. 此
外，在 S. 2474《庚 辰年驼官张
憨 儿群骡 驼破籍 并判凭三件》
和 P.2737《癸巳年（993 年）驼
官马善昌状并判凭四件》两卷
有关骆驼及驼皮管理的文书中，P-3878《己卯年（979 年）都头 P.2737《癸巳年 （993 年）驼
同样可以看到此鸟形押的使用 .却 军资库官张富高状并判凭》 官马善昌状并 判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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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签署画押。同 卷的另一鸟形押出现 侧已残，但仍能看出此鸟乘于走车之
于此 “帖”的补充文字中，虽 然尺寸 上 ，总体来看与 最非常 相似，其使用
相对较小，但形 制与我 们刚才 提到的 者亦为曹延禄。
鸟形押相同。由 于这些 补充文字还交 尚书鸟形押. S.376《某年正月
代了寿昌 都头协 助安永 成办理 “茨 廿四日尚书致邓法 律书》是一位 “尚
箕”一事，所以曹延禄很可能 通过鸟 书办 和小娘子写给邓法律的信函口 信
形 押的签 署来确保这些 文字的真实， 中提及，尚书与小娘子正在接受佛法
可靠与合法。这样既避 免了属下产生 的浸染和熏陶，所以在问候邓法律身
不必要的怀疑，也便于 翟哈丹等人更 体安好之余，还奉送细纸两贴，好让
好地贯彻和执行， 邓法律“修写”一些便 于流传的经文 中

F.4525 (9)《归义 军曹致 蕃官首 信的落款是尚书的个人 签名，它用吗

领书》是曹氏时期归义 军节度使写给
甘州回鹘旨在疏通 丝路的 一封 信函.
信的 落款是“归义军节 度使营，其个
人签名用鸟形押 餐来 代替.观其形状 ，
此鸟亦是向左厕身，虽然 部左
#
形押* 来 代替。 从形制来看，此鸟向
右侧身，身体 肥大、嘿囊隆起，与曹
元忠、曹延 禄鸟形押明显不同，应是
另一类型。俄 藏敦煌 文献n x .1432+
rx .3110 是 衍讷、黑眼子、程愿富、

曹住 子等向
*
地 子仓" 借贷
小麦的 记录，
其背骑 缝处有
一较大 的鸟形
押人 似为一鸟
立于树 上四处
观望 的形象 ,
#

其 体形与
S. 376 中鸟形
押* 略有 相近.
根据我 们对鸟
形押使 用情况
的 调查，此件
的时代 大致为
曹氏归 义军时
期。
长 千鸟形
S.4453《宋淳 化二年 ( 99L 年) 十月八日归义军节度 使帖》 押口 在 P.5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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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信札》中,我们看到了一种形 制非常 鸟形 押外，其他 20 件是 反映曹氏归义
特别的鸟形 押上,即一 只嘴喙朝上 、体 军政治. 经济、民族、外交等 方面若
形偏瘦且 又向右 微倾的黑鸟. 落在一 干细节的实用 文书。其中鸟形押使用
个非常奇怪的带环形的栖 架上中 在鸟 最勤的 是归义 军节度 使对衙内诸司
形押的上 面有浓笔书写且字体 稍大的 （宴设司、内宅司、柴场司、酒司、军
“长千”二字，其笔墨与鸟形 押浑然 一 资库司、羊司）财物管理（怪、酒、麻、
体，因使 用者为长千，我们姑 称之为 绵羊，骆驼等）的钩稽与审核，这在
“长 千鸟形押工 由于莫高窟第 427 窟 以“为 凭” 为标志的诸司上状 及判凭
前室 南壁供 养人题 名中有“男长千一 中有明确体现。尽管 P-5014 和S.375
心供（养）”的题记. 而 此窟的供养人 中 鸟形押的使用 者还不 清楚，但是来
是敦煌 大王曹 元忠，所以我们 推测， 目曹氏家族的可能性 很大，而其他写
P.5014 中的“长 千”有 可能是曹元忠 本中的鸟形押由于是节 度使的亲笔签
之子. 如果推 论合理的话，那么长千 署和画押，代表 着沙州的最高权力组
鸟形押的使用者 依然出于归义 军曹氏 织一曹氏归义军政权，因而在 归义军
家族。 管内的瓜 沙地 区具有 普遍的法律效
杂写鸟形押口 敦煌 文献中还有练 力。有时归义军官印还 配合鸟形押使
习和杂写鸟形押的卷子。S J 89V 有形 用，从而更加增长了鸟形押具 有的权
. a 、工 等样式的“鸟形画押”两
如k } 力与命令的象征意义以 F.3975中曹元
行，每行约有鸟押 8 枚，整体 来看极 忠颁发给僧人保贤的那张可以自由通
为 潦草和模糊，应是鸟形押的练习或 行的证件，充分说明了这一点.总之，
涂鸦文字。又 F. 2133V 首部数 行的空 鸟形押的使用是曹氏归义军统治敦煌
白处 ，有一鸟形押
*.
中空一行为《金
刚般 若波罗 蜜经讲 经文况 经 文后有
的一大显著特点，其作 用和意 义并不
限于节 度使签 名的一 种形象图案，很
另一种笔迹的练习文字. 笔墨 较重。 大程度上它是曹氏家 族统治敦煌的一
其 中就有 鸟形押 的练习和 杂写. 种强化手段，也是曹氏 归义军 政权的
此件的时代，据经 文题记 “贞明六年 一种标志性符号 日

「
正月日 食堂后面书抄 清密故记之尔 那么，曹氏统治者的签署 为何要
此鸟押 当作于 920 年以后. 此外， 选用鸟形押记呢？ 艾丽白推测可能与
P . 3400V 有两只形如 用 的鸟雀素描 . 中国古代的一种 古老传 统鸟占 卜有
据卷中两行题记“维大 唐广顺三年癸 关. 我们可以补充的是: 吐蕃占领敦
丑岁三月十五日神口口”及 “大 唐广 煌时期，曾设立了传达军情政令的专
顺 三年癸 丑岁三 月十五 日记”（倒 职官员飞鸟使 飞鸟使指发送吐蕃宫
0

写）， 此鸟形押当作于 953 年 左右。 廷盖有 展翅飞 鸟状印 玺的文 书的使

综上 所述，在我们梳理的有关鸟 臣. 白居易《新 乐府 , 城盐州》
“金鸟
形押的 23 件文 书中, 除去 3 件是杂写 飞传般 普闻，建牙 传箭集 群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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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鸟使驰 报军政 要闻的反映。 但是，
宫廷的印玺为何 要选择 “飞 鸟展翅
状”的图 案呢？ 这恐怕与吐蕃对飞鸟
的崇拜及鸟占卜有关。简言之，吐蕃
人对飞鸟的灵异性有 特殊的敏感，常 . 标志性符 号是完全有可能的。此风气
常根 据飞鸟飞向，鸣声和食物来占吉
凶。比如，P.T J045 号藏文卷子即是
以 “神鸟* 乌鸦的叫声来判断吉凶的
文书。P.3888《乌鸣占》尾题 “咸通
H-一年 （870 年） 岁次 庚寅二 月廿八
曰记，表明张氏归义 军时期以乌鸣
占 为核心的鸟占 卜在敦煌地区仍然盛
行。止匕外，P.3479、P.3988 两卷也是
以乌鸦鸣叫的时间、地点、方向等要
素来预 测吉凶 祸福的 文书。 其中
P.3479《乌占习要 事法》有一幅乌鸦
挥翅图 虽然 看起来与我们讨论的
鸟形押非常相似，但仍然无法 确定此
图究竟 与鸟形 押有何联系。
我们注意到，公元 10世纪的敦煌
地区还出现了一 种白色飞鸟献瑞的现
象. 如张 承奉统治时期（894-910
年），“三楚 渔人”张永撰《白 雀歌》诗
为金 山国的建立摇旗呐喊 （P.2594.
P.2864）, 诗云：“自从汤帝升遐后，
白雀无因宿帝廷。近来降瑞报成康，
果 见河西再册王 J 白 雀因而成为张
承奉统治及金 山国立国的祥 瑞之鸟 已 典》） 由此 推测，鸟形押有可能是曹
及至曹氏归义 军的开 创者曹 议金上
台，宣示帝王受命的吉祥之鸟从白雀
演变成白鹰。S.1655《白 鹰呈祥诗二
首》即是颂扬 “尚 书” 曹议金统治敦
煌的诗作，诗云：
“尚书德备三边静，
八方四海尽归从。白鹰异俊今来现，
雪羽新成 力更雄 J 序中也 提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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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尚书道亚先贤 ，现得白 鹰眼见
想见，白 鹰在曹氏归义军时期必然备
受瞩目和尊崇。因此，曹议金 用一种
祥 瑞之鸟的图形押记作为个人签名的
一旦形成，后继者必然仿效，且从细
节上对图案不断 完善. 以致曹延禄时
期，鸟形押巳 经非常 精致、规范了。
鸟形押也可能与鸟书有关.张彦
「按字学
远《历代名画记源 流序》云
之部，其六曰 鸟书。在幡信上书端象
鸟头者，则画之 流也/ 唐元度《论十
体书》 鸟书，周史官史佚 所撰" 粤
在文代，赤雀集户，降及武朝，丹鸟
流室。今鸟书之法 ，是写二祥 者也.用
此以书题幡者，取其飞腾轻 疾耳。一
说鸿燕有去来之信 、故象之也 J 鸟书
是象形书法之一，其 笔画作鸟形，即
文字与鸟形融为一体，或在字旁与字
的上下附加鸟形作装饰。通常在书信
和 使节的幡带上使用，盖取飞鸟轻疾
之意，寄望公文或信函早日 到达；同
时寓有鸿 雁传书之意，期盼尽早收到
对方 消息。而鸟形押就 其造型而言，
多就本 人姓名中某字 进行图 案化加
工+ 使之化作鸟形，亦有将字之某一
部分 夸张成 鸟形者 （《敦 煌 学大辞
Q
议金书写的一种鸟书书法 形式，最初
大概在书信中使用，以后渐次扩展到
归义军衙内的各种行政 文书与官方档
案中，并作为曹氏统治敦煌的标志性
符号。
作者单 位：北 京师范大学历史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