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 元十 图画书

阅读前热身
1 . 你 读过哪些 图画书 ？ 尝试回 忆，将书名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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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 图画书”和“有插画的书”是一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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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图 画书的图画，与影视图像 、卡通书 的图和连环画的图有何区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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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图 画书的图画有什么特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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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图 画书中的语言文字是否只是附庸？还是拥有一些重要功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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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与 其他类型的文学作品相比，阅读图画书时需要特别注意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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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习目标

阅读此单元后，你能：
1. 简略说出图画书是什么；
2. 简述图画书的画与影视图像、卡通书的画、连环画的
画之间的不同；
3. 简述图画书的画的至少五个特点；
4. 简述图画书的语言文字的功能；
5. 简单说出阅读图画书时应注意的事项；
6. 举出至少五位图画书的代表作家与其代表作。

1 0.0 前 言

图 画 书是儿童文学中一种十分独特的体裁。

一方面，图画书与儿童文学的其他文学类型，比如童话、幻想小说、写
实小说 等都不 一样。 儿童 文学的 其 他类型 所使用 的媒介 都是 同一个 ， 那就是语
言，尽 管从民 间童话 的发 生来看 ， 它使用 的是口 头语言 ，尽 管这些 儿 童文学的
出版形 式都不 免要使 用插 画。图 画 书就不 同了， 它运用 了语 言和绘 画 这两种媒
介 来 创 造 文 学世界。

另一方面，图画书又不同于面向儿童读者的影视作品和卡通书，尽管它
们 都 使 用 直观 的视觉 媒介。 图画 书 的绘画和 语言 与影视 作品的 图像 和 语言不同，
因此这 两种艺 术类型 的欣 赏，是 两 种性质 不同的 “阅读 ”； 图画书 与 卡通书也
不 相 同 ， 虽 然都以绘画为媒介， 但是两者的图画有着根本的区别。

思考 互动：

读下述部分的时候，脑海中想想你读过的图画书，以及带有插画的故事
书 、 卡 通书和连环画等，尝试以下边的理论来检验这些书中的图画。
学习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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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0.1 图画书是什么

图画书，就是绘本。“图画书”和“绘本”这两个词语，都源自于英文
P i c t u r e Book 。

P i c t ure Book 直译成中文是图画书。日本对 Picture Book 的汉字 书写

是“绘 本”。 所以， 一般 说“图 画 书”， 指的就 是“绘 本” 。在欧 美 等发达国
家，学 龄前儿 童的读 物中 ，图画 书 占了百 分之七 十的比 例， 被公认 为 是儿童早
期 教 育 的 最 佳读物。

1 0 .1.1 图画书 的界定

包含着图画和文字语言两种媒介的图画书首先是一种文学体裁，是幼儿
文学的 一种表 现形式 。图 画书是 从 文学的 插图发 展起来 的， 天生具 有 表现文学
世界的 功能和 属性。 绝大 多数图 画 书都有 一个故 事。在 这样 的图画 书 中，“故
事”是 高高在 上的灵 魂， 统领着 文 字和图 画，因 此，图 画书 的功能 指 向是“文
学”。

图画书是运用了美术（当然还有文字语言）这一媒介的文学书籍，它主
要是被 摆放在 图书馆 里、 书架上 供 人阅读 ，而不 是被挂 在美 术馆里 供 人欣赏。
当然， 在阅读 图画 书 的过 程中， 也 伴随着 对作为 美术的 图画 的欣赏 ， 但是，对
广 大 的 读 者 而言，对故事（文学 世界）的欣赏是阅读活动的主体。

中国朱自强教授在《亲近图画书》中引述了一个具有启发性的图画书定
义：

图画书是文本，是图画，是综合 性美术设计。图

画书是大量生产的一种产品，是商品。图画书是社

会、文化、历史的记录。在多种属性中，最重要的

是 ， 图 画书是给儿童带来一种体验的作品。

作为艺术形式，有三个方面决定了图画书的构

造 ： 图 画和 语 言相 互 补足 、 融合 ；同 时 展 示对 开 的 两

个 页 面 ；通过翻页营造戏剧性变化。

图画书自身的可能性是无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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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0 .1.2 “真正 的图画书 ”

是不是一本故事书有文有图，文图之间又有联系，就可以成为图画书呢？
一 些 图 画 书 作家、研究者提出了 “真正的图画书”的说法。

尤里·舒尔维兹是一位获过美国图画书大奖凯迪克奖的画家，同时也是
一位研 究者。 他赞论 著《 用图画 写 作：如 何创作 儿童图 画书 》中说 ： “一本真
正的图 画书， 主要或 全部 用图 画 讲 故事。 在需要 文字的 场合 ，文字 只 起辅助作
用 。 只 有 当 图画无法表现时，才 需要用文字来讲述。”

日本图画书专家松居直对图画书也有严格的判定标准，他说：“把图画
只是作为 对文 章的补 充和说 明， 或 是为了加 上图 画让孩 子看了 高兴 ， 这类的书，
都不能 称之为 图画书 。什 么叫图 画 书？图 画书是 文章说 话， 图画也 说 话，文章
和图画 用不同 的方法 都在 说话， 来 表现同 一个主 题。” “假 如用数 学 式来写图
画 书 表 现 特 征的话，那么可以这 样写：文 +图 =有插画的书，文 x 图=图画书。 ”
松居直对图画书文图关系列出的加法和乘法算式，说出了非真正的图画书与
“真正 的图画 书”的 区别 。在加 法 关系中 ，文字 语言和 图画 不仅是 分 离的，而
且合在 一起并 不比原 来多 ，可是 ， 乘法关 系中， 文字和 图画 不仅是 融 合的，而
且 生 成 了 比 原来丰富的新东西。

就像小说作品中有典型的小说和非典型的小说（比如很像散文或很像故
事）一 样，图 画书中 也有 典型的 图 画书和 不那么 典型的 图画 书，“ 真 正的图画
书”和 非“真 正的图 画书 ”。作 为 一种文 学体裁 的研究 ，应 该更为 重 视对“真
正 的 图 画 书 ”的探讨。

思考 互动：

请 你各举出一本“真正的 图画 书”和“非真正的图画书 ”，并对 两者进

行 分 析 、比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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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0.2 图画书的艺术特征

1 0 .2.1 图画书 的图是什 么图

图 画 书的图画 是独特的艺术，它与影视、连环画、 卡通书、美术作品的图

像 有 着 极 大 的不同。

1 . 与 影 视 图像 性质 不同

本雅明在《机械复制时代的艺术作品》一文中说：“画作邀人静观冥想，
在画布 前面， 任想象 驰骋 。电影 便 不能如 此，看 电影时 ，眼 睛才刚 捕 捉到一个
影像，马 上又 被另一 个影像 取代 ， 永远来不 及定 睛去看 。杜哈 梅虽 然 讨厌电影，
一点也 不了解 其意义 ，可 是却看 出 其结构 的几项 特色， 并加 以强调 ， 他如此写
道：‘我已经没办法随心所欲地思考。流动不同的影像已取代了我自己的思
路。’ 真的， 连续不 断的 影像阻 碍 了观众 心灵的 任何联 想。 其创伤 性 的影响力
便 是 由 此 得 来。”

与电影图像的连续性相比，图画书的画面之间有中断感，画面相对是静
止的。 读者看 图画书 的一 幅图， 需 要的时 间也比 较长。 幼儿 的阅读 尤 其如此，
他们比 大人看 得细致 ，不 放过任 何 细节。 这样， 图画书 的图 就可以 发 挥令读者
审 视 、 思 考 的功能。

2 . 与 连 环 画的图不同

中国儿童阅读推广人阿甲指出：“在连环画中，文字与图画基本上是互
为说明 和互为 补充的 关系 ，而且 通 常以文 字为主 ，图画 为辅 。”为 了 验证自己
的观点 ，阿甲 告诉我 们一 个方法 ， 把一本 连环画 的图画 蒙住 ，只读 文 字，能够
得到一 个完整 的故事 ；但 是，反 过 来做， 先蒙住 文字， 只看 图画， 则 很难读出
一 个 完 整 的 故事。

也就是说，连环画的图画即使连接在一起，也不具有独立讲述完整故事
的功能 。但是 ，典型 的图 画书的 图 画连接 在一起 后，具 有讲 述故事 的 功能。无
字 图 画 书 的 图画是最有力的证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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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 与 卡 通 书的图不同

图画书研究者珍·杜南指出：“图画书有两种基本的传达方式：指涉
（ d e n o t ation ） 和 示 意 （ exemplication ） 。 指 涉 的 意 义 一 目 了 然 ， 呈 现 某
样东西 的图画 就是指 涉那 样东西 。 举例来 说，一 个苹果 的象 征符号 指 的就是苹
果这种 水果。 这个象 征符 号的意 义 直接附 属于物 件本身 „„ 另一种 传 达的方式
叫做示 意，意 思是当 图像 需要表 达 抽象的 意 念、 状况、 想法 等无法 直 接说明的
东西时 ，不论 是据实 描绘 或用暗 示 的手法 呈现， 都可以 籍着 图画本 身 的质地与
包含的 物件显 示出来 。这 类象征 符 号的意 义并不 像指涉 那样 直接明 确 ，必须从
许多假 设当中 去选择 最合 适的， 而 其中配 合着图 像与文 本所 做的最 佳 选择，最
后 成 为 诠 释 的依据。”

虽然卡通书的图画连接后具有讲述故事的功能，但是，它的图只是“指
涉”性 的图， 表达直 接、 明确、 固 定的意 思，而 不具备 “示 意”的 功 能。图画
书 的 图 画 则 不仅“指涉”而且很 多图画还具有“示意”功能。

4 . 与 美 术 作品的图不同

美 术 作品的图每一幅都是各 自独立 地显示其价值，可是图画书的某一幅图

其本身 不是独 立存在 的东 西。图 画 书的图 是为了 达到向 读者 传达一 定 内容这一
目的的 手段， 它必须 为传 达内容 这 一目的 服务。 即使像 《黑 兔和白 兔 》里的精
心 描 绘 的 图 画，每一幅都不是为 了独立显示其价值而存在的。

1 0 .2.2 图画书 图画的艺 术表现

朱自强教授在《亲近图画书》中，将图画书图画的艺术表现归纳为六个
方 面 ， 分 别 是：

1） 图画“动作第一”；
2） 图画具有隐喻功能；
3） 图画具有独特的视觉效果；
4） 图画具有独特的色彩表现；
5） 画面的接续性 ；
6） 图画具有叙述节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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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图 画 “ 动作第一”

图画书的图画其实与卡通电影、卡通书同属一族，它们最大的相同点是
动 作 性 。 图画 书的图 要能 够讲述 。 讲述什 么？以 故事为 主线 。什么 样 的图最能
讲述故 事？是 表现动 作的 图。台 湾 图画书 作家、 研究者 郝广 才就认 为 ，“用图
说故事 动作第 一”： “我 们要用 图 说故事 ，图就 要能传 达足 够多的 讯 息，让读
者在我 们的安 排下， 把讯 息组织 起 来，构 成完整 的故事 。图 要画什 么 才能明确
的 传 达 讯 息 ？动作。人的目光容 易被什么吸引？就是在动的东西。”

2 . 图 画 具 有隐喻功能

由于图画书的图具有珍·杜南所指出的“示意”功能，因此可以进行隐
喻。

婉 达 ·盖格的经典作品《 100 万只猫》

最 后 一 页 画 的 是 老 先生 夫 妇 满 足 地坐 在 温 暖
的 灯 下 ， 一 只 小 猫 （注 意 ： 只 是 一只 ） 在 快
乐 地 与 线 团 嬉 戏 ， 就在 他 们 身 后 的墙 上 ， 挂
着 老 夫 妇 年 轻 时 的 结婚 照 ， 大 大 的结 婚 照 。
这 是 一 幅 “ 示 意” 性 图 画 。朱 自 强教 授 认 为 ，
它 隐 喻 着 老 夫 妇 的 婚姻 和 爱 情 一 路走 来 ， 最
后有这 样美满 的结局 ，是 因为两 个 人之保 留了一 百万只 猫中 的一只 “ 喂养”。
而“这 只猫” 在老先 生的 眼里“ 是 世界上 最漂亮 的猫” 。老 先生说 ： “关于这
一点， 我最清 楚了。 因为 ，我看 过 好几百 万只、 好几亿 只、 好几兆 只 猫呢！”
这句话意 味深 长。对 老先生 而言 ， 这只小猫 也许 就是老 太太。 小猫 象 征着“爱”
— — 两 个 人 心无旁骛地精心培育 的爱。

同样是夫妻照，在《苍蝇》里却有着不同的寓意。那
从镜框中脱落的照片，隐喻着这个孤独的男人的生活发生
了 倾 斜 和 疏 离。

安东尼·布朗的《大猩猩》
里更是充满了“示意”性图画。比如，照亮安娜的电
视机（物质的、机械的）光亮映衬出安娜的孤独和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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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的冷 漠；墙 上挂的 安娜 的画暗 示 着她对 有阳光 照耀（ 父爱 ）的家 庭 生活的渴
望 ； 爸 爸 牵 着她迎向早晨的太阳 走去，使读者对安娜的生活恢复了信心。

如 果 说连 环画 书、 卡通 书是 “ 小说” ， 那么 ， 图
画书可以是“小说”，但往往也可以是“诗”，原因
除了图画书讲述的故事与卡通书多有不同之外，就是
因为它的图可以进行隐喻。

3 . 图 画 具 有独特的视觉效果

图画书的图画是视觉语言，如何充分发挥图画的视觉效果，也是图画书
的 图 画 创 作 的兴奋点之一。

李欧·李奥尼的《小蓝和小黄》称得上是视觉语言表现的原点式作品。
在书中 ，作家 不设生 活背 景，用 近 乎圆形 的色块 象征孩 子， 近乎长 方 形的色块
象征大 人，讲 了这样 一个 故事： 小 蓝与小 黄是一 对最要 好的 朋友， 有 一天，小
蓝去找 小黄玩 ，家里 和外 面找了 很 久也没 有找到 ，可最 后在 大街拐 角 上意外地
撞见了 小黄。 两个孩 子惊 喜之中 拥 抱在一 起，变 成了一 个绿 孩子 。 小 蓝和小黄
一起去 公园玩 ，他俩 钻隧 道，比 赛 跑，爬 小山， 累了之 后回 家。可 是 小蓝的爸
爸妈妈 说，“ 这个绿 孩子 不是我 们 家的小 蓝。” 小黄的 爸爸 妈妈也 说 ，“这个
绿孩子 不是我 们家的 小黄 。”被 拒 之门外 的小蓝 和小黄 伤心 地哭起 来 ，留下了
大滴大 滴的蓝 眼泪和 黄眼 泪，哭 啊 哭啊， 两个孩 子都变 成了 眼泪。 蓝 眼泪汇聚
到一起 变成了 小蓝， 黄眼 泪汇聚 到 一起变 成了小 黄，“ 这样 ，爸爸 妈 妈就不会
弄错啦 ”。小 蓝的爸 爸妈 妈看见 小 蓝回来 了，十 分高兴 ，他 们抱起 小 蓝后又去
抱小黄 ，结果 变成了 绿色 。爸爸 妈 妈终于 明白了 原因， 就兴 奋地带 着 两个孩子
去街对 面的小 黄家讲 述原 委 。两 家 的大人 高兴地 拥抱在 一起 ，也变 成 了绿色的
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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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蓝和小黄》用最简洁单纯的表现形式和最为奇特的想象力，贴紧儿
童的逻 辑思维 ，创造 出一 个个表 现 人人渴 望得到 的本质 的人 际关系 的 故事，并
在情感 上深深 打动儿 童。 如果不 是 用色块 代表人 ，而是 直接 画人物 ， 反而不能
凸 显 故 事 的 内涵，使人获得如此 强烈的阅读感受。

4 . 图 画 具有独特 的色彩表现

作为视觉艺术，图画书的图画的色彩是一种丰富的语言。优秀的图画书
作 家 总 是 精 心选择图画所使用的 色彩，以表现自己想诉说的东西。

玛丽·霍尔·艾斯的经典之作《在森林里》是只用黑白两色创作的作品。
说起来 ，包括 《在森 林里 》的姐 妹 篇《森 林大会 》在内 的 前 九 本图 画 书，艾斯
都 是 一 成 不 变地只用黑白两色， 可见艾斯对黑白表现效果的偏爱。

《在森林里》写小男孩“我”戴着纸帽子，拿着新喇叭到森林里去散步，
结果， 狮子、 小象、 灰熊 、袋鼠 、 鹳鸟、 猴子、 小兔子 都跟 在“我 ” 的后面去
散步。“我”和动物们在森林里聚餐，玩丢手绢
和过伦敦桥的游戏，玩得很高兴。就在玩捉迷藏
游戏，“我”要去捉那些动物时，动物们一个个
都不见了，爸爸却出现了。“我”骑在爸爸的肩
上大声说：“再见啦。你们等着我啊，下次来散
步 时 ， 我 再 来找你们！”

很显然，《在森林里》是一个幻想故事。在
这个看似简单的故事里，每个动物的性格、心理
都刻画得惟妙惟肖。艾斯运用黑白两色，将森林
的幽深、静谧和幻想世界的神秘感表现得十分传
神。我们不能想象，用别的色调方法能获得这种
艺术效果。

杰克·季兹的《下雪
天》是获得 1963 年凯迪克
图画书大奖的作品。这本书采用拼贴画和油画组合的手
法，在鲜艳的色彩中，生动地表现了雪中嬉戏的男孩的
惊奇和喜悦。蓝天、白雪、红色的斗篷、褐色的皮肤，
这些鲜明的配色给读者以愉悦的审美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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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瑞·卡尔《看得见的歌》是直接以色彩变化来表达意蕴的图画书。这
本 书几 乎没有 故事， 只画 了一个 男 子演奏 小提琴 的动作 ，但 是却激 发 起读者飘
扬的想象力。画家让提琴拉出了彩色的音符，将声音变
成了视觉符号，更用黑色涂满演奏前男子的身体，用鲜
艳的色彩描绘演奏后男子的身体，演奏前，他从黑暗中
走出，演奏后，他走进一个五彩斑斓的世界。

5. 画面的接续性

图画书用图画来讲述故事，但是图画的数量是有限的，图画与图画之间
有中断 性，如 何使中 断的 图画之 间 产生接 续性， 一方面 需要 语言来 帮 助铺路，
一方面 在画面 与画面 之间 也要有 设 置。一 个画面 与另一 个画 面之间 大 体有两种
情形， 一是这 两幅画 同处 于一个 翻 开的页 面，二 是需要 翻页 才能看 到 下一个画
面。

日本图画书研究者竹内雄寒在《图画书的表现》一书中，归纳出连接前
后 图 的 四 种 方式：
1. 类似“事物”的照应；
2. 类似“色彩”的照应；
3. 类似“事件”的照应；
4. 类似“情绪”的照应。

他 认 为，要形成前后画面的 接续，“只要包含横跨两页的相似的‘事物’，
或者相似 的‘ 色彩’ 、‘事 件’ 、 ‘情绪’ 这些 信息就 可以了 。有 了 这些照应，
读 者 就 会 感 受到画面是接续的。 ”

比 如 ，日本加古里 子的《小达 摩和 小天狗》

里 ， 小 达 摩 喜 欢 上 了 小 天 狗 的 八 角形 扇 子 ， 就
回 家 向 大 达 摩 要 这 样 的 扇 子 ， 大 达摩 拿 出 了 十
几 种 扇 子 ， 可 是 都 没 有 小 天 狗 拿 的那 种 。 就 在
小达摩琢磨怎么办时，“他发现了一样好东
西 ” 。 再 翻 过 一 页 ， 小 达 摩 手 里 拿着 和 小 天 狗
的 扇 子 酷 似 的 八 角 金 盘 叶 子 ， 二 者八 角 金 盘 叶
子 就 出 现 在 上 一 页 所 描 绘 的 小 达 摩家 的 床 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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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 ，小达 摩当作 木屐 的玩具 菜 板、当 作帽子 的饭碗 ，也 都出现 在 前一页的
画 面 里 。 这 样，前后画面就有了 接续性。

6 . 图 画 具 有叙述节奏

连续性的画面就要有节奏，否则，整体的画面阅读就会混沌不清，不能
很有效 地表现 故事的 内涵 。一本 图 画书的 节奏可 能会成 为作 品成败 的 关键性因
素。如 果一本 图画书 上的 图画或 书 页的形 状、色 彩或画 幅的 大 小以 及 视角给人
以千篇 一律之 感，读 者的 阅读兴 趣 就可能 会减弱 ，而改 变画 面大小 、 留白、色
彩 、 视 角 ， 就可以产生变化丰富 的叙述节奏，从而吸引读者的眼球。

莫 里 斯·桑达克被称为 20 世纪最伟大的图画书作家。他的《野兽出没的
地方》 写男孩 麦克斯 在晚 上穿着 狼 外套胡 闹，妈 妈说他 是怪 兽时， 他 说：我要
吃了你 。妈妈 把麦克 斯关 进了卧 室 。卧室 里长出 了树， 树变 成了森 林 ，森林尽
头是大 海。麦 克斯乘 船航 行一年 零 一天， 到达了 怪兽居 住的 地方。 怪 兽想吃掉
麦克斯 ，可是 一见麦 克斯 怒目圆 睁 ，马上 害怕了 ，于是 拥戴 麦克斯 为 王。麦克
斯命令怪 兽们 跳舞， 和野兽 们一 起 疯闹，但 不久 就感到 了寂寞 ，扔 下 那些怪兽，
又 航 行 了 一 年零一天，回到了自 己的卧室。这时卧室桌子上的晚饭还是热的。

这本书最初的画面留白很大，图很小，随着麦克斯进入幻想世界，留白
越来越 小，图 渐渐变 大， 占满了 单 页，占 满了双 页。当 麦克 斯从幻 想 世界回到
现实生 活中时 ，图越 来越 小，而 留 白越来 越大， 最终双 页上 ，没有 图 ，完全是
留白，只有“晚饭还是热的呢”一句话。在这
个故事里，麦克斯从现实来到幻想世界，又从
幻想世界回到现实之中。桑达克用画面的大小
变化应对故事的发展变化，使图画获得了与故
事 相 和 谐 的 节奏感。

10 .2.3 图 画书 文字语言 的功能

一般认为，在图画书中，图画最为重要，文字只是出于从属的地位。从
表面来 看，这 种观点 似乎 不无道 理 ，但是 ，就作 为文学 样式 的图画 书 的实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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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文 字语言 并非是 图画 的从属 和 附庸， 而是发 挥着车 之一 轮，鸟 之 两翼的重
要作用。

中国朱自强教授在《儿童文学概论》中，将图画书文字语言的功能归纳
为 四 点 ， 分 别为：
1） 表现画面难以表现的内容；
2） 拓宽故事的内涵；
3） 引导图画的意义指向；
4） 连接画面。

1 . 表 现 图 画 难以表现的内容

图画是视觉媒介，它的优势也是它的局限。图画有很多无法表现的东西，
当这些 无法表 现的东 西在 一本图 画 书中不 是可有 可无的 情况 下，文 字 语言就应
该 站 出 来 发 挥作用。

图画难以直接表现时间。《野兽出没的地方》写男孩麦克斯离家出走，
乘船航 行一年 零一天 ，到 达了怪 兽 居住的 地方。 这个“ 一年 零一天 ” 是难以用
图画来 表现的 ，但是 它对 这个幻 想 故事十 分重要 ，没有 这个 交代， 就 不能对比
出 现 实 时 间 （妈妈为麦克斯准备 的晚饭还是热腾腾的）。

图 画 也 不 能 表现 对 话 、 惊叹 词 、 拟声 词 和
歌声。西卷茅子的《我的连衣裙》是令人愉快
的表现想象力的神奇魔力的故事。故事中文字
语言不多，其中，拟缝纫机声音的“咔哒咔
哒”，表示惊喜的“哎”，表达心情愉悦的哼
唱“啦啦啦，哩哩哩”，是绝不可缺少的、具
有 神 韵 的 语 言。

对心理活动，图
画书也有些爱莫能助。图画书的图画适合行动描写，
而文字语言则适合心理描写。《我的爸爸叫焦尼》是
一个令人心酸的故事。小男孩狄姆的父母离异，他和
妈妈住在一起。这一天，爸爸从另一个城市来看他，
并且可以和他度过一天的时光。这一天里，爸爸带狄
姆做了很多狄姆喜欢的事情。买热狗时。狄姆对热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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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的阿姨 说： “这是 我爸爸 ，他 叫 焦尼。” 去看 电影时 ，狄姆 告诉 检 票的伯伯：
“ 这是我 爸爸 ！我们 一起看 电影 ！ ”进了比 萨饼 店，狄 姆对认 识的 店 员哥哥说：
“唔， 今天我 和爸爸 在一 起，他 叫 焦尼！ ”爸爸 刚掏出 钱包 ，狄姆 就 用所有人
都听得 到的声 音喊： “我 爸爸要 付 钱啦！ ” 狄姆 对图书 馆的 大姐姐 说 ：“今天
我是和 爸爸一 起来的 ，他 叫焦尼 。 不过借 书的是 我，不 是爸 爸。” 在 站台上，
他告诉走过身边的叔叔：“我在冲爸爸挥手，我在送爸爸呢！我的爸爸叫焦
尼！”

狄姆说的这些话，图画无法表示。这些话的背后，是一个男孩对父爱的
强烈渴 望和有 爸爸陪 伴的 巨大喜 悦 。狄姆 和爸爸 在图书 馆知 道离别 就 要到来，
他心里想：“现在几点了呢？要是时间能停下来就好了。火车要是不开就好
了。” 这种心 理活动 是非 用文字 来 表现不 可的。 虽然寥 寥数 语，但 是 这种心理
描 写 文 字 使 故事的情感和思想都 变得丰富、复杂起来。

在 图 画页数被限定的图画书中，文字语言其实反而变得更为重要了。

2 . 拓 宽 故 事的内涵

松居直曾说，图画只是对文章进行补充和说明的书，不能称之为图画书。
其实也 可以反 过来说 ，文 字语言 只 是对图 画进行 补充和 说明 的书， 也 不能称之
为图画书。

图画书的文字语言应该尽量避免对图画内容的重复，
尽 管 适 当 的 重复也是需要。由于 不想重复的缘故，改编的
文 字 故 事 和 专为图画书创作的 文字故事，其语言都有被少
量 化 的 普 遍 规律。少量化就是省 略掉图画所能表达的那部
分 内 容 。 所 以，一般来说，图画 书的句子比较简短。比如，
图画书《壁橱里的冒险》的第一句是，“这是樱花幼儿
园 ” ， 如 果 是纯文字语言的故事 ，恐怕就要写，“这是只
有 两 座 房 子 、一个小院的樱花幼 儿园”。

这样被少量化的文字语言，就要更充分发
挥作用，因此好的文字语言应该去拓宽图画的
内涵。《古利和古拉》的第一页，画的是两只
小老鼠提着篮子走在树林中，而文字是：“田
鼠古利和古拉提着大篮子，往林子深处走去。
‘我们名 叫古 利和古 拉，做 好吃 的 ，吃好吃 的， 我们最 最喜 欢 啦， 古 利，古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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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利， 古拉。 ’”很 显然 ，古利 和 古拉很 高兴， 所以一 边走 一边唱 着 歌。古利
和古拉 唱着歌 以及歌 的内 容，是 画 面所没 有的。 这一内 容很 重要， 它 不是对画
面的补 充和说 明，而 是对 故事内 涵 的拓宽 。“做 好吃的 ，吃 好吃的 ， 我们最最
喜欢啦”，歌词里“最最喜欢”“吃好吃的”这是田鼠也是幼儿的天性，而
“最最喜 欢” “做好 吃的” 就不 仅 是天性， 还有 文化在 其中。 故事 发 展到后来，
古利和 古拉为 做好吃 的而 想办法 、 克服困 难的行 动，与 其他 动物分 享 好吃的这
一行为 ，超越 了“吃 ”的 自然属 性 层面， 上升到 了社会 、文 化的层 面 。这层意
味 ， 在 第 一 页的歌声 里就已经蕴含了。

3 . 引 导 图 画的意义指向

由 于 图画 书 的图 画 具有 多义 性 ，作家 为 了引 导 读
者 ， 就 会 用 文字语言来锁定图画 的意义指向。

昆 丁 布莱 的 获得 格 林纳 威奖 的 《光脚 丫 先生 》 ，
所有的画面都在表现光脚丫先生的快乐生活，描写他
拥有的各种东西，但是，都在反复讲一句话：可是，
光脚丫先生只有一只鞋。这句话既使前面所有画面呈
现的快乐都变得不完整，不能令人满足，也为最后得
到 新 鞋 子 的 圆满结局做了充分的 铺垫。

《鼠小弟，鼠小弟》
是一个幽默故事。鼠小弟
上磅秤称体重，指针在零
公斤的地方纹丝不动。猴
子、猪、狮子、马、河马
依次上磅秤称体重，一个
比一个重，一个比一个得意。轮到大象，指针都要
转到磅秤的极限处（也就是零公斤的地方）了，大
象很得意，他叫道：“鼠小弟，鼠小弟，你站上来
看看！”鼠小弟站了上去，结果指针指在了磅秤零公斤的地方（也就是极限
处）。 这时， 画面里 的大 象露出 了 大吃一 惊的表 情，大 象为 什么吃 惊 ，原因并
不是可以 绝对 肯定的 ，因为 也可 以 说，大象 是因 为指针 纹丝不 动而 吃 惊。可是，
搭配这 页画面 的语言 是大 象的话 ： “哎呀 ——比 我还重 啊！ ”这是 一 句重要的
引 导 图 画 意 义方向的话，它一下 子赋予了故事以幽默、智慧、快乐和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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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连接画面

日本学者竹内雄寒曾经做过一个实验，将五个本没有关联的图加上说明
文字， 结果就 成了一 个有 模有样 的 图画故 事。他 以这个 实验 证明： “ 将图画书
画 面 与 画 面 连接起来的最有粘结 力的粘结剂是语言。”

有些图画书，没有文字语言，画面就连接不起来。比如，日本的科学图
画书《 壶中的 故事》 第一 幅图画 了 一个壶 ，第二 幅图画 了一 个扩大 了 的有水的
壶，第三幅图画了一片水，第四幅图画了水上的
一个岛，第五幅图分成两处，各画了一个国家
（说是国家，也是因为有文字说明），第六幅图
分成三处，各画了一座山，第七幅图分成四处，
各画了一座城堡„„对这样的图，如 果没有文字
语言，光靠图画很难连接成有意义的作品。读者
很难看出第四、五、六、七幅图之间的关系，可
是看了语言文字，原来是“海上有一个岛。”
“ 岛 上 有 2 个国家”“ 2 个国家里 各有 3 座山。”
“ 3 座 山 上 各有 4 个城堡”一个“ 各”字，就说
清了前后画面之间的关系，而且让读者明白了作
家 是 在 讲 述 数学概念。

以上列举了图画书中文字语言的四种主要作用，如果仔细考察，文字语
言 应 该 还 能 发挥其他一些作用。

思考互动：

1. 图画书的图画与影视 、连环画 书、卡通书、美术作品的 图像和图 画有何

不 同？

2 . 列 举 作品， 说明图画书的文字语言的功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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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0.3 图画书的类型

具有无限可能性的图画书的创作、出版形式多种多样，要想将丰富多彩、
充满个 性的图 画书作 出穷 尽性分 类 ，几乎 是不可 能的。 下边 将介绍 一 些图画书
研 究 者 的 分 类。

中国儿童文学学者朱自强教授在《亲近图画书》中，为图画书作出如下
分类：
1） 无字图画书
2） 设置“机关”的图画书
3） 故事图画书
a. 民间故事
b. 幻想故事
c. 写实故事
d. 动物故事
4） 科学知识图画书
5） 婴幼儿图画书

台湾图画书作家、推广人方素珍在《绘本阅读时代》一书中，将图画书
按 四 种 标 准 进行分类：
1） 以内容分：亲情、友情、爱情、科普、品德、人权、生命教育等。
2） 以功能分：洗澡书、枕头书、玩具书、识字图卡书等。
3） 以材质分：布、木头、塑料、泡棉、纸本、电子书等。
4） 以包装分：精装 书、平装书、异型书等。

台湾图画书研究者林美琴在《绘本有什么了不起》中，依据主题将图画
书 分 为 八 大 类：
1） 幼儿绘本
2） 品德教育
3） 生命教育
4） 健康医学
5） 自然生态
6） 人文艺术
7） 历史文化
8） 科学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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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4 图画书的阅读指导

图 画 书 是一件艺术品。从封面、环 衬、扉页、正文、封底，到开本、 折页
和 散 页 ， 都 包含着作家独特的艺 术创造。

图 画 书 是一个处处都有巧思的“秘 密花园”。许多图画书的封面图都 是取
自内页 的某一 幅画， 因此 ，从封 面 可大致 推测出 故事内 容。 还有些 图 画书的封
面 和 封 底 连 在一起构成一幅图画 ，可以先把封面与封底同时摊开来推 测内容。

图 画 书 的书名页上，一般写着书名 、作者以及出版社的名称，是通向 正文
的一扇 门。有 些作者 会在 前蝴蝶 页 和书名 页的图 画上暗 示谁 是故事 的 主角，故
意埋下 一个伏 笔。而 有些 图画书 故 事，要 看到后 蝴蝶页 和封 底才会 有 结局。所
以 ， 前 后 蝴 蝶页、书名页和封底 的图，可能都有玄机，不容错过。

此外，由于图画书也是图画和文字合奏的文学
艺术， 其中 的诸多 细节 也需要 读者 的细心 品味 。中国
图画书 研究者 彭懿 在《图 画书 ：阅 读与经 典》一 书中，
就针对 图画 书的诸 多细 节进行 过研 究与资 料整 理。这
些细节包括：

1） 图画与文字的关系
2） 文字的排列
3） 画面的连贯与 叙述
4） 潜在的节奏
5） 隐藏着的细节
6） 留白与空白页
7） 方向性
8） 空间与时间
9） 颜色
10） 框线
11） 视角
12） 画面大小与色调变化
13） 煤材与技法
14） 艺术风格
15） 题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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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 而 言之，图画书一般上虽 然篇幅短小，但每个部分都是作家的精心设计，
每个细 节都是 艺术成 品不 可或缺 的 一部分 。阅读 图画书 ，当 有一颗 细 腻柔软的
心。

思考 互动：

1 . 选 一 本真正的图画书，分析其中的细节。

10.5 作家链接与作品 推荐

1. 罗 伯 特 ·英潘（ Robert In gpe n ）

1936 年 出 生 于 澳 大 利 亚 。 他 是 一 位 拥 有 多 种 设
计 才 能的 艺术 工作 者， 更 是首 位赢得 “ 国际 安徒 生 绘
本大奖”的澳大利亚人。代表作有《被遗忘的熊》
《 世 界 为 谁 存在？》《生命的时 间》等。

2. 安 东 尼 ·布朗 (Ant hon y Brown e )

1946 年出生在英格兰北部。安东 尼 ·布朗独一无
二的超现实插画技法，开创另一种想象空间。代表
作有《我爸爸》《大猩猩》《胆小鬼威利》《朱家
故事》等。

3. 弗 吉 尼 亚 ·李·伯顿（ Virgini a Le e Burt on ）

1909 年 出 生 于 美 国 马 萨 诸 塞 州 的 牛 顿 中 心 ，
卒 于 1968 年 。 代 表 作 有 《 小 房 子 》 《 生 命 故 事 》
《 迈 克·马力干和他的蒸汽铲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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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李 欧 ·李 奥尼（ Leo Li onn i ， 19 10- 19 99）
出生于荷兰阿姆斯特丹，被誉为“色彩的魔术
师 ” 。代 表作 有《 田鼠 阿 佛》 《小蓝 和 小黄 》《 小 黑
鱼 》 《 一 寸 虫》等。

5. 莫 里 斯 ·桑达克（ Maur ice Bern ard Sen dak ）

192 8 年出生于美国 纽约市 的布鲁 克林区， 2012
年去世。他非凡的艺术成就受到全世界瞩目，对现
代儿童文学的发展影响深远。代表作有《野兽出没
的地方》《在那遥远的地方》和《厨房之夜狂想
曲》等。

6. 谢 尔 · 希 尔 弗 斯 坦 (Sheld on Ala n
Silv erst ein, 19 30 - 1 999)
生 于 美国 芝 加哥 。 他不 仅 是知名 的 儿 童诗 人 及 图
画书作家，更是伟大的漫画家、作词家、作曲家甚
至是乡村歌手。代表作有《爱心树》《失落的一
角》《失落的一角遇见大圆满》《阁楼上的光》
等。

7. 艾 瑞 克 ·卡尔(Eric Carle)
1929 年 出 生 于 美 国 纽 约 州 的 锡 拉 丘 兹 。 代 表 作
有《好饿的毛毛虫》《棕色的熊，棕色的熊，你在
看 什 么 ？ 》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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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约 翰 ·伯 宁罕 ( John Burn ing ha m)
1936 年出生于英国萨里 郡的 法恩汉姆， 12 岁
时进入夏山学校就读。代表作有《迟到大王》《和
甘伯伯去游河》《外公》《莎莉，离水远一点》
等。

8. 五 味 太 郎
1945 年 出 生 于 日 本 东 京 。 代 表 作 有 《 鳄 鱼 怕
怕，牙医怕怕》《爸爸走丢了》《小牛的春天》
《 窗 外 送 来 的礼物》《鲸鱼》等 。

9. 大 卫 ·威 斯纳 ( Dav id W iesner )
1956 年 出 生 于 美 国 新 泽 西 州 ， 擅 长 无 字 书 的
创作。代表作有《海底的秘密》《疯狂星期二》
《 7 号 梦 工厂》《 1999 年 6 月 2 9 日》《三只猪》
等。

10. 陈 志 勇 ( Shau n T an )
1974 年 出 生 于 澳 大 利 亚 珀 斯 。 父 亲 是 马 来 西
亚华人，母亲为澳大利亚人，获得澳大利亚文学
奖，是澳大利亚知名科幻插画家。代表作有《抵
岸》、《绯红树》、《失物招领》、《别的国家都
没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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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 元十：小 结
图画书 在儿童 文学中 占据 了独特 而 重要的 位置 。 因其图 文合 奏的特 点 ，图画书
甚至拥 有“儿 童的第 一本 书”之 称 。也因 为图画 书在主 题方 面的丰 富 多元，在
想 象 力 与 创 意方面的别具一格， 图画书理当获得更多的关注与研究。

* * * * * * * ***************************************************** **

单 元十：主要内容

1. 图 画 书 ， 就 是 绘 本 。 “ 图 画 书 ” 和 “ 绘 本 ” 这 两 个 词 语 ， 都 源 自 于 英 文
Pict ure Book 。
2. 图 画 书 是 文 章 说 话 ， 图 画 也 说 话 ， 文 章 和 图 画 用 不 同 的 方 法 都 在 说 话 ，
来表现同一个主题。假如用数学式来写图画书表现特征的话，那么可以
这 样写：文 +图 = 有插画的书，文 x 图=图画书。
3. 与 电 影 图 像 的 连 续 性 相 比 ， 图 画 书 的 画 面 之 间 有 中 断 感 ， 画 面 相 对 是 静
止的。
4. 连 环 画 的 图 画 即 使 连 接 在 一 起 ， 也 不 具 有 独 立 讲 述 完 整 故 事 的 功 能 。 但
是 ，典型的图画书的图画连接在一起后，具有讲述故事的功能。
5. 虽 然卡通书的图画连接 后具有讲述 故事的功能，但是，它 的图只是 “ 指 涉 ”
性的图，表达直接、明确、固定的意思，而不具备“示意”的功能。图画
书 的图画则不仅 “ 指涉 ”而且很多图画还具有 “ 示意”功能。
6. 图 画 书 的 图 是 为 了 达 到 向 读 者 传 达 一 定 内 容 这 一 目 的 的 手 段 ， 它 必 须 为
传 达内容这一目的服务 。
7. 图 画书图画的艺术表 现归纳为六个 方面，分别是： 1）图画 “ 动 作第一 ” ；
2）图画具有隐喻功能； 3）图画具有独特的视觉效果； 4）图画具有独
特 的色彩表现； 5）画面的接续性； 6）图画具有叙述节奏。
8. 图 画 书 文 字 语 言 的 功 能 归 纳 为 四 点 ， 分 别 为 ： 1 ） 表 现 画 面 难 以 表 现 的
内 容； 2）拓宽故事的内涵 ； 3）引 导图画的意义指向； 4）连接画面。
9. 图 画 书 一 般 上 虽 然 篇 幅 短 小 ， 但 每 个 部 分 都 是 作 家 的 精 心 设 计 ， 每 个 细
节 都是艺术成品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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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要参考资料

1. 朱 自强 . (2009). 儿童文学概论 . 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

2. 朱 自强 . (2011). 亲近图画书 . 济南：明天出版社
3. 方 素珍 . (2013). 绘本阅读时代 . 杭州：浙江少年儿童 出版社
4. 方 卫平、王昆建 . (2004). 儿童文学教程 . 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
5. 彭 懿 . (2006). 图画书：阅读与经典 . 南昌： 二十一世纪出版社
6. 林 美琴 . (2009). 绘本有什么了不起？ 台北市：天卫文化
7. 郝 广才 . (2009) . 好绘本如何好 . 南昌：二十一世纪出版社

拓展 阅读建议

1. 100 本最棒绘本 ：
http://faqing.org/forum/viewtopic.php?t=6838
2. 世 界 各国儿童文学大奖 ：
http://faqing.org/forum/viewtopic.php?t=3564
3. K at hryn L. F let chera; Elain e R eese b 著，齐童巍译： 《和孩子一 起
阅 读 图画书：建立一个研究 和阅读图画书的理论框架》
http://faqing.org/forum/viewtopic.php?p=1199294#1199294
4. 松 居 直著，刘涤昭译 . (2007). 幸福的种子：亲子共读图画书 . 济南：明
天 出 版社
5. 松 居 直 著，郭雯霞、徐小洁译 . (2009), 我的图画书论 . 上海：上海人民
美 术 出版社
6. 方 卫 平 . (2012). 享受图画书 . 济南：明天出版社
7. 陈 晖 . (2010). 图画书的讲读艺术 . 南昌：二十一世纪出版社
8. 河 合 隼雄等著，朱自强译 . (2011). 绘本之力 . 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
9. 余 耀 . (2007). 由图画书爱上阅读 . 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
10. 珍 ·杜南著，宋珮译 . (2006). 观赏图画书中的图画 . 台北市：雄狮
11. 朱 自 强、郭史光宏等著 . (2010). 儿童也有文学 . 吉隆坡：嘉阳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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