５４ 时 代 建 筑 Ｔ


ｉ ｍ ｅ ＋ Ａ ｒｃ ｈ ｉ ｔ ｅｃｔ ｕ ｒ ｅ ２０
 １ ８ ／４



犇犗犐: 牨
牥牣牨
牫牱牨
牱牤犼牣
犮狀犽
犻牣狋
犪牣牪
牥牨牳牣
牥牬牣
牥牨牱

王 澍  ＷＡ Ｎ Ｇ  Ｓｈ ｕ



只 有情趣


为 《 东南 园 墅 》 新译序



Ｊ ｕ ｓ ｔ  ｆｏ ｒ Ｐ ｅａ ｌ ｓ ｕ ｒ 

ｅ

Ｆ ｏ ｒ ｅｗｏ ｒ ｄｆ ｏ ｒｔ ｈ ｅＮ ｅ ｗＴ ｒ ａ ｎ ｓ ｌ ａ ｔ ｅ ｄＶ ｅ ｒ ｓ ｉ ｏ ｎ ｏ ｆ




Ｇ ｌｉ ｍｐ ｓ ｅｓ ｏ ｆ Ｇａ ｒｄｅ ｎ ｓ  
ｉ ｎ  Ｅａ ｓ ｔ ｅ ｒｎ  Ｃｈ ｉｎ ａ



近曰 ，
好 友童 明将 其祖父 童 窩 先生 英文 旧 著 《 

东 方法 ，
意 义逐渐封闭 ，
甚至让人疲倦 。 我至今仍 然记


“

南园墅 》 以 中 文重译 ，
托我作序 ， 我 在 讶异之余 ，


欣 得 当我 ，
２０ 世纪 ８０ 年代末 在《 童窵 文选 ， 》 中读到 

中

然应允 

。 国 的 园林 建筑布 置 如 此错落 有致 ， 即使没有 花草树木 

，

所以 讶异 ，
是因为 《 东南 园 墅 》 在 ２０ 世纪 ９０ 

年 也成 园林 这句话 ， 心 中 那种豁然贯通 的感觉 。 印象



代已有 中文旧译 我应该是最 早 批读 到 这 个译 本 的


 太深 写这句话时我没有查资料 是背诵 的 这句 话


一

， ，
，
。

几个读 者 之 正式 出 版之前 当 时 负 责编辑的东 南


 对做设 计 的 建 筑 师 是 能 够 发 生 重 大 影 响 的 因 为它带


一

。 ，
，

大 学 出 版社的 晏 隆 余 先 生还 曾 就书 中 一

些关于 园林植

 出 了 园林的抽 象 结构 ，
使 得 园 林语 言 和 西 方 现代 建 筑


物 的 照 片 内 容托 我 帮 助 核对 我 对江南 旧 园 林 的 态 度 语言 之 间 形成可 能 的 对话关 系 另外 句 出自 

东
一

。 

， 。 ， 《

从原 来 觉得老套重 复 且 已 经在今天 失 去 意 义到 重新发


 南园墅 》 ， 是 一

个问句 ， 质 问假 山 石上的 洞 ，
一

个正


”

生热情与兴趣 ，
如 果说 阅读更早 一

些出版的 《 童雋文

 常 的 人 怎 么 能 住 进 那 么 小 的 洞 中 ？  １ ９ ９６ 年 ，
当 

我

选 》 算是预热 ，
那么读到 １ ９９６ 年第 一

版的 《 东南 园

 第 一

次读到这句话 ， 浑身
一

激灵 ，
脑袋 轰 的 一

下 。 

这

＂
墅 》中 文 译 本 就 是 真 正 的 思 想 转 折 ， 。 有意思 的是 ， 《 

童 个 看似 幼 稚 的 问 题 ，
切 中 园 林语言 的 特殊 逻 辑 ，
这是


ｎｎ ＊
ＫＭｍ ｎ
．
． 

二工二


－
窩 文选 》 原 文也是英文 。 １ ９８ ７ 年 ， 在 出 版之前 ，


也 我 以往没 有 想到 的 。 如 果按解释 的路子 ，
可 以说那么



是 晏 老 师 托我 将译 稿 带去 北 京 ，
让清华大 学建筑系 的

 小 的 洞 是给想 象 中 的仙人住的 ，
于是
一

定有人去翻 阅



汪坦先生帮助校对 。 我还记得汪 先 生 家 住在 清华那栋


 古籍 ，
去 研究 园 林和 道 家 仙 人 思 想 的 关 系 ， 但童 窵 先



书 籍信 息

 很 新潮 的 低层 高 密 度 阶梯 住 宅 楼里 ， 印 象 最深 的 是他

 生的这个 问题 了 不得 ，
它让我
一

下 子 理解到 园 林语言


书名 东南 园 墅

 家 客厅里 棵大树 已经撑满客厅 满墙 书 架 的 书 房

 中 那 种 小 与 大 并 存 的 矛 盾 尺 度逻 辑 这种 问题是建筑


一

， ， 。

作者 童离


就被挤在 向 客厅敞开 的 个三米见方 的朝 阳小 间里 史 学 者 不会 问 也 问 不 出 来 的
：

只 有 像 童 先生 那 种 对设


一



。 ，

译者 ： 童明


当 时只 是感觉特别 好 现在 回 想起 来 汪先生家 的那

 计过 程 有 深 刻体会 的 建筑 师 才会 问 得 出 来 这种发问


即 将 由 浦睿文化 出 版


，
， 。

小方天地 何尝 不是 处 最 小 的 文 人 园 林 呢？ 不 过 的 方式对我 的影 响 不止于此 实 际上 我经常 样稚



一

，


， ， ，

那 天 的 印 象 不 只 是视觉 的 汪先生 已 经看过我 的 硕


 拙 譬如 我读童 先生这句话 时 脑海 里就会 出 现丰


一

，
， ， ，

士论文 ， 是我去之 前寄到他家 里 的 。 他很 高 兴 ， 留我


 子恺先生漫画般天真的场 景 ，
童 先 生站 在 园林里 一



座

吃中饭 ， 那是我第
一

次吃到西洋式烤面 包 ，
也是第 

一

假山前 ，
用 眼睛望 着 ，
也 用 手指着那 上 面 的 一

个异形



次见到 烤面包机 ， 现在 的 回 忆 里 ，
嘴 里似乎还带 着 汪

 小洞 。 问题是 ，
这就点 出 了 园 林语言 中 视线 和 差 异 空



先生 家 的面包香味 

。 间 的现场 关 系 ，
明 白 了 这个 ， 深浅 、 进退 、 开阖 、 高下 

、

回 忆这 些 并 不是 跑题 ，
因 为 园 林不 只是视觉 对 象 

，
疏密 、 小大 … …

这些和 园林 有 关 的 术语 才 会 有 活 的 意


更 是 身体经验 ， 曾 经 的 园林主人是 在 园 中 经年度 曰 

，
义 。 有 国 外 建 筑 学 者 曾 经评 价 说 我 发 明 了 一

种特别 和



岁 月 悠悠 ，
生活是有味道 的 。 童 雋 先生 的 文 章 能让我

 视线 移动 有 关 的 建筑语 言 ，
应该说 ，
这种思考 ，
其实


重 新发 生 对 园 林 的 兴趣 ，
就在 于他不是 吊书 袋 ，
不是

 特别 和 中 国 山 水 画 的 绘 画 语言 有 关 ，
而我对 山 水 画产


去解释 ，
而是 以
一

个 出 色 建筑 师的 眼 睛和 身体去发现

 生新认识 ， 最 早就是 童 雋 先生 的 《 东南 园 墅 》
一

书内



园林的意趣 ，
这 和 建 筑史 研究 的 角 度 很 不 同 。 以往 中

 的 问 题给刺 激 出 来 的 。 童 雋 先生也是在这本 书 里 ，


直
国 关于 园 林 的 研究 ，
尽管 最早是 由 童 窩先 生开 启 ， 

但 接讨论 了 园 林 与 山 水 画 的 关 系 。 我没 有 考证 过 童 先 生



后来主 要是 建 筑史学者在 做 ， 以记录 、 测绘 、 历史考


 的 这 个 讨论 是 不 是 近 代 国 内 最 早 的 这 对 我 也 不 重 要 ，


，

证和 图像解释 为 主 ，
这 种 研究里没 有 问 题 ，
只有所谓

 对我 重 要 的是 ，
童 先 生 的 讨论 才 是 真 正 懂 中 国 画 的 人


 时 代建 筑 
Ｔ ｍｅ＋Ａ
ｉ
ｒ ｃ ｈ ｉ ｔ ｅｃｔ ｕ ｒ ｅ ２０
 １ ８／４ ５ ５



“ ”

的讨论 ，
只 有 这 种 讨论 才 对 我 有 意 义 。 刘 敦桢先 生在

 最早是写给外 国 人 看 的 ，
中 国 人 默 认 的 文 化语境在 外

 文和 白 话文
一

样遥远 。 第 四 个 关 键词 是 质地 。 

我
“

《 江南 园林志 》 序 中 说童先生 知六法 ， 所言不虚 


。 国 读者那里不管 用 了 ，
怎 么 让 读 者理 解 ？ 什 么 是 跨 文

 不 想 在 这 里 直 接讨论 童 明 新 译 的 种种 细 节 避 免 在 接

 ，

另外 个 有 意 思 的 问 题是 关于这种思考与 发 问 的

 化 跨 世纪 的 语境 的 解 释？ 我前 面说 过 解释 的 方 法

 受 的 意 义上 干扰读者 的 阅读 乐 趣 但我忍不住要 指


一

、 ，
，

关系 无论 童 窵文选 还是 东南 园 墅 原文都

 越来越 不管 用 所 以童先生用 了 种 发 现 式 的 讨论 方

 出 他 的 新译 本 开 始 几 句 中 个 词 的 特殊 意 味 那个词


一 一

。 《 》 《 》 ， ， ，

“ ”

是英文 ， 前者写于 ２０ 世纪 ３０ 年代 ，
童雋先生那时

 法 ，
一

切 就像 是 第
一

次 看见
一

样 。 传统文化背景和 建

 就是 弱径 。 英文原文里是小径的意思 ，
但童 明 肯


“ ”

应该是在上 海 华盖 建筑 师事务 所工作 ，

利 用 周 末 去苏

 筑学专 业背 景 当 然也在 作用 ，
但童 先 生 的 写 作有 一



点 定认 为翻译成 小径 完全不 能 传达 园 林 里那种 路径



州访园 ，
同行的经常有外 国 友人 。 可 以想象 ，
定发

 我很认 同 ，
他在 写 作 时 非 常 有理论 自 觉 ，
没有什么 概

 质地 的 意思 ，
这种 质地不仅是指材料质感 ，
我觉得 

，

生过 非 常 有 趣 的 讨论 ， 刚 才 谈 到 的 那 个 幼 稚 问 题 就相

 念 是 不 经 讨论 就 拿 来 用 的 。 如 果说 园 林是 立体 的 中 国

 也指线条 的笔感 、 状态 ，
和 文人 画上那种虚实有致 的



当 可能 和这种漫 游有 关 童 先生这 批用 英文 写 的讨

 画 是 时 间 加 空 间 的 四 维诗歌 从这种意义上说 

脱 意 思 对应 我们 会说这是 种味道 种情趣 童明


一
一

，
，
，
，
。
， ，

论苏 州 园林 的 文 章就是 那个 时候 为 上 海 的 英文 杂 志 写

 开 原 有 文化语境 的 发现式 写 作 ，
就像是 一

种创造性翻

 选择这个词是 自 觉的 ， 你可 以 同 意也可 以不 同 意 ，


但

的 。 《 东南 园墅 》 写于建国 以后 ， 应该是 写得断断续


 译 ，
这是翻译诗歌 时 的 办 法 。 我对 园 林 和 中 国 画 的 这个 翻 译 中 的 意 义遗 漏 被 他敏锐地指 出 了 ， 第 版译


“ ”

续 最后完成要到
，
２０ 世纪 ７０ 年代末 。 同样用英文写 

，
系列 新看法就特别 受 益于童先生 的 这 种 翻译 。 

第 文 的 用 词 质地 显 然 还 不 够 ，
所以 ，
可 以想 象童 明在翻


“ ”

既和 世纪 年代的那 组文章有继承关 系 应该

 二个 关 键词 是 文体 世纪 人 文 社会科学 的 

个 译 过程 中 是 如 何字 斟句 酌 个字也不放过 的 样子
一
一

２０ ３０ ， ，
２０ ， 

，

“ ”

也和 文革 末 期 的 处境有 关 让我 感 慨的 是 童先

 重 大 变 化 就是 现代语 言学 观 念 引 发 的 思 想 变 革 法国

 这 个译 本见证 了 童 明 对 园 林 的 理解达 到 了 个 新境


一

。 ， ，

生这 种 天 真 发 问 的 精神 居 然 能 够从 世纪 年代

 结构主义和 后结构 主义 哲学 的 个深 刻 发 现就是 

在 界 也可 以 对 比童 Ｓ 先 生 在 江南 园林 志 里文采斐


一

，
２０ ３０ ： 。 《 》

“ ”
一

直 保 持到 生命 的 最后 。 这 就见 出 情趣
一

词 的重

 解释 与 意 义 的 表 达 之 前 ，
文 体 从 结构 的 深 刻 层次预 先

 然的文字 ，
去想象 如 果童先生 自 己用 中 文重新写
一



遍
“ ”

要 ，
１ ９９７ 年 我再 把 ， 《 东南 园 墅 》 反 复读 了 六遍之后 

， 决定 着意 义 的语境 ，
也就决定性地决定 了 意义 。 实际

 《 东南 园墅 》 ， 又会是什么结果 。 当 情趣 这个羸弱



兴 致 盎 然 就把童 先生 的 ， 《 江南 园 林志 》 拿 出 来重读 

，
上 ，
用 什 么 文 体 讨论 园 林 更 合 适 ， 很少有人 问 ， 但它

 的词成 为 中心词 汇 ，
就 可 以 理 解童 先 生 说 园 林不 可 度


“ ”

于是 情趣 二 字就跃 入眼帘 直 中 我心 我意识


 确实是 个严肃 的学术 问题 譬如 计 成就认 为 用 骈

 量 是什 么 意 思 不 可 度量 就 不 可设 计 的确 条小


一
一

， ，
。 。 ， 。 ， ，

“ ”

到 园 林营造 不从理论 开始 不 由 方法左右 和 重要


 体文写 园冶 是最合适 的选择 我猜测 童 明用这种

 径可 以度量 条 弱径 又 如 何度量 呢 

？
一

， ， ， 《 》 ， ，

与否无 关 ，
最重 要 的就是 这 两个字 ： 情趣 。 建筑师的

 接近骈体 文 的 文体再次 翻译 ，
就有这种 意 图 。 但童 明

 当然 ，
假 山 也难 以 度量 ，
所 以 童先 生 也 同 意 历来



道路 总是 困苦艰难 什么 能 支撑你 直 有 感 觉地做下


 的文体并不是骈体文 结构像 但词 汇 简 明 完全不

 文 人 的 见 解 把 堆假 山 列 为 园 林 中 第 有难度 的操作
一

，
， ， ， ，


。

去 是 什 么 理论 吗 ？ 重 大 价 值 吗 ？ 方 法 吗 ？ 我 体 会 都

 是骈体 文 惯用 的旖丽文 字 反过 来想 童 明 的 新译 肯

 但 山 毕竟仍 然是可 以操 作 另外 种 园 林 中 真正难


一

，
。 ，
，

不是 ，
情趣 ，
童 先 生说 出 的 这 两 个字 ，
轻轻飘飘 ， 

但 定让我 们 意识到 ，
童 雋 先生 的 英 文 文体本 身 就是对 园

 以度量 的 事物就是植物 ，
我觉得 ， 和 ２０ 世纪 ３０ 年代


“ ”

最能持久 因 为 它 活 色 生香 是不断生发的 林的 种 文体介 入 不管是 自 觉 的还是不 自 觉 的 


第 童先生写 出 中 国 园林没有植物也成 园 林 的 判 断相


一



。 ，
。
， ，

“ ”

我和童 明成为好友 ， 首 先和 他是 一

个好人 有 关 

，
三个 关键词 是 接受 。 无论原 文还是翻译 ，
作者都

 比 ， 晚年 的 童 先 生对植物 在 园 林 中 的 地位 的 看法 已 经



我们是 同 济 １ ９９５ 年 建 筑博 士班 的 同 学 ， 住同 一

栋宿

 不 可 能忽 略读 者 的 存在 。 童 先 生 的 英文原 文最早就是

 变化 了 ， 所 以他才 试 图在 《 东南 园 墅 》 中 补充关于植



舍 刚 认识他 时 他并 不是 个有趣 的 人 也 不 喜欢

 写给外 国人看的 就需要想办 法让外 国 人读懂 反而

 物 的部分 尽管在前 个版本 中 那 种 罗 列 植物 图 片


一

。 ， ，
，
， ， ，

而我对这 个 问 题 的 理解




”

建筑 ，
典型理工男
一

个 。 如 果说童 先生 的 情趣说 就 写 得特 别 清 晰 明 了 。 冯友兰 的 《 中 国 哲 学简史 》 


也 的 方式未 必是童先生 的本意 。

传染 了 我 那 么我对重读童 先 生 园 林著作 的 热情也 是同 情况 效果也不错 这 种 文 体 还 有 特殊 的 点 则是 童先生最早在 江南 园 林志 书的 张图片



一 一 一
一


一

，
，
。 

， ， 《 》

定传染 了 童 明 他后来就开始做 整理 出 版 童 先 生 旧 著

 好像 总 有 人 在 不停发 问 先 生 就耐心地 回 答 文字之

 的 图注文字里 已经透露 出 层特殊 的 意 思 那张起伏


一

。 ， ， ，

的工作 ，
也 曾托我整理童先生 《 中 国 建 筑史 》 和 《 

中 间 ，
即 使 没 有 用 问 答体 ， 也可 以体会到 那 种 问 答 的 语

 的 曲 墙接续了 茂盛 的 紫藤 ，
童 先生写 道 ：
这墙在 哪里



国雕塑史 》 两部书 稿 ，
我也很 想做 。 但我 实在 是 太懒

 气 。 我不认 为 用 英 文 或 者 第
一

版翻译 用 的 白 话文写 园

 结 束？ 植物 又 从 哪里开始？ 如 果 说 ，
植物 和 墙 在 园 林



散 ，
不 是 这 块料 ，
很 辜 负 朋 友 所托 。 而童 明则逐渐对

 林就不 能 达 到 园 林 的 真 意 ，
实际上 ，
童 先生 的英文就

 的 完 整 理 解上 是 处在 不可 分 的 状 态 ，
那就意味着 园 林



建 筑发生 了 热情 ，
对 园 林研 究逐 渐 痴 迷 ， 并把童先生

 很有 明 朝 小 品 文 的 气质 ，
译文也把这层意 思相 当 好地

 总是鲜活地生发 着 ，
这是 一

种 难 以 被 固 定 理 解 的 特殊



几乎所 有 旧 著 整 理 出 版 了 遍 。 难 以 想 象 这 是什 么 样

 传达 了 出 来 。 从这层意思上 ，
童 先 生 的 写 作在 试 图 让

 的 建 筑学 

。

海量 的 工作 ，
不佩服都不 行 

。 人理解园林时 ，
已经催生 出 了
一

些新东西 。 罗兰 ？



巴 按这 个意思去读童 明这 个新译 本 ，
读者就 定惊



《 东南 园墅 》 的第 版 中 文译本对我建筑思想 的

 特就认 为 ，
这种 以理解性 为 目 的 的 写 作活动 ，
其结果

 喜连连 

。

形成影响 很大 ，
童Ｓ 先 生 的英文原文也写 得非 常 简洁

 往 往是 新 东 西 的 诞 生 。 就像 童 先 生 的 文 字 在 我 身 上 发

 王澍于 ２０ １ ８ 年 ４ 月 １ ６ 

曰

“ ”

清楚 。 第
一

版 的 翻译 可 以说是忠 实于原文 的 感觉 的 

。 生 的化学反应 。 巴特 的 写作 概念 特 别 强 调这 个 

，

所 以我看到 童 明 的 新译 才 觉 得讶异 ，
译文有点像 旧 骈

 要 求读者如 写 作
一

样阅读 ，
这 就 对 读 者提 出 了 更 高 的



体文 ，
对偶句 、 排比句 连 串 ， 很 多人也
一

样可能读不

 要求 。 当 童 先 生 的 视线指 向 太湖 石 上 的 小 洞 时 ，
那个



习惯 。 但我并 没 有 急于 判 断 ，
因 为 童 明做学 问
一

向是

 看似不在 的 仙 人 实 际 上也看 着 他 。 不 要 忘记 ，
读 者作



很严肃 的 

。 为 旁 观 者也 总 是 在 场 的 。 所以 ，
我 觉得 童 明 新译 的特


作者 单 位 ：
中 国 美 术学 院建筑艺术 学 院


殊文体意 味 着这不 是 般的翻译 而 是 关 于 园林理解


“ ”

我想到 的第 个词 是 翻译 不是在 般意 思


一

一
一

王澍 中 国 美 术学 院建筑艺 术学 院 院长 教授


，

作者简介 男
，

，
： ， ，

上谈 ，
而是从 多个 角 度谈 。 童 先生 的 原文 都是英文 

，
的
一

个新的文体实验 ，
因 为 对今 日 的 园 林来说 ， 骈体

 收稿 日 期 ：
２ ０ １ ８ ０５
－

１ 

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