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跌撞撞奔向你

——毗努伊勒
创 32：22-32
　　十六世纪，有位灵修大师，一般称他为「十架若望」（John of the Cross），写了本灵
修学的书，书名叫《心灵的黑夜》（Dark Night of the Soul）。书的第二部分第五章讲到，
人越接近光明，眼睛越注目光明，越看不见东西，因为我们的眼睛忍受不到这种光明。面
对强烈的光明，我们看不到外在的世界。就此而论，我们像盲了一样，像在黑暗中摸索一
样。另一方面，人越接近光明，越体会自己内心的黑暗，越体会自己的无知与软弱，越体
会自己的无助，越认识到过去所倚靠的一切东西的不可倚靠，就此而论，他的内心也堕入
黑暗，对曾经熟悉的世界不再熟悉。这种外在与内在的黑暗状态，「十架若望」称之为
「心灵的黑夜」。
　　只要我们活得足够久，忍受过足够的苦难，思想上有足够的深度，对现实的空虚有足
够的敏感，对真理有深度的渴望，对人生意义有足够的寻索，或多或少，或迟或早，我们
都会体会这种「心灵的黑夜」。
　　那一刻，你会忽然间觉得，整个熟悉的世界变得不再熟悉，平时追逐的意义忽然失去
意义，不知生存下去的意义何在，想做点什么却又发现自己的无能与无助。回望过去，很
怀疑过去的做法是否正确。想望将来，发觉明天的事情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之外。看看当下
的自己，很迷茫、很陌生。想抓着一点什么，却发觉一切都不可靠。只要你的心灵纯洁，
奋勇向上，越迷茫的时候，便会越加渴求意义。越空洞，便越向往神圣。就在此时，在黑
暗中，隐隐约约，恍恍惚惚，会体会神圣的临在。唯有当一切次一等的意义都放下时，最
终极的意义才出现。唯有当生活里不是最重要的东西放下时，最重要的东西才浮上来。唯
有当尘世的一切都显得不可靠时，才能体会上帝才是最可靠的。但上帝在何方，却仍晦暗
不明。唯有在黑暗中，坚决前行。总有一天，去到生命的转折点，去到旅程的拐弯处，去
到人生的渡口，然后，在上帝的恩典中经历信心的跳跃，走过去，便体会到新的世界、新
的生命、新的意义。
　　以色列人的先祖雅各，来到他心灵的黑夜，来到命运的转折点，来到一个决定性的渡
口。这一晚，过去见不得人的堕落，未来不能掌控的危机，面对上帝时不能隐藏的罪行，
面对手足时无法启齿的卑鄙往事，，一一涌上心头。他如何过渡这个渡口呢？
　　未读这个故事，交代少许背景。
　　雅各的一生，真的是抓得就抓，抢得便抢，骗得就骗。他首先骗了哥哥的长子名分，
后来又骗了父亲给哥哥的祝福。因着欺骗哥哥，哥哥老羞成怒，动了杀机。于是，雅各便
要亡命天涯，远走他方。在离乡别井的漫长岁月里，轮到雅各被人欺骗，受尽欺凌。二十
年后，饱经风霜的雅各，想回老家了。问题是：哥哥还记着过去的一切吗？还有仇恨吗？
还有杀机吗？他不知道，他起程回家了。
　　雅各派仆人作先头部队，打个招呼，看看光景如何？
　　创世记 32:6-8 如此记载：
创 32:6　所打发的人回到雅各那里，说：「我们到了你哥哥以扫那里，他带着四百人，正
迎着你来。」
创 32:7　雅各就甚惧怕，而且愁烦，便把那与他同在的人口和羊、牛、骆驼分做两队，
创 32:8　说：「以扫若来击杀这一队，剩下的那一队还可以逃避。」
　　这是叫人提心吊胆的，以扫带着四百人走过来，来者不善。若只是兄弟相见，干吗要
带四百人来。雅各的策略是叫仆人将一批又一批的牲畜送过去，作为礼物，自己走在后头
看看光景如何？所以这个夜晚注定是一个异常漫长的夜晚。
一、一个人孤独的恐惧 22-24
创 32:22　他夜间起来，带着两个妻子，两个使女，并十一个儿子，都过了雅博渡口，
创 32:23　先打发他们过河，又打发所有的都过去，
创 32:24　只剩下雅各一人。有一个人来和他摔跤，直到黎明。

雅博河是从东边流进约旦河的，水通常不深，在某些乎季节是可以从水浅的地方渡河。但
夜间带着妇女小孩渡河还是一件很危险的事，除非有月光，且事情又非常紧急，不然不会
有人做这样的事情。因此，你可以想象，雅各在晚间，忽然叫醒全家的人，带着妻小渡河
雅各自己也来来回回渡了好机回。这样的行为代表的是什么？什么样的动机会使雅各这样
行呢？是惧大的恐惧，如创 32:11 雅各在祷告中向神说：「求你救我脱离我哥哥以扫的手、
因为我怕他来杀我、连妻子带儿女一同杀了。」
把家人护送渡河后，雅各却独自一人留在营地里，可能四个太太实在太嘈吵了！他在这个
时刻所需要的是安静独处，思想如何面对人生最危险的时刻，因为明天可能没有命了！
　　看看这位雅各，在这渡口，在这黑夜，他面临最深刻的危机。他可能会死，可能会失
去多年来用奸诈骗回来的财富，可能会失去多年来辛苦经营的家庭。「有」与「无」，只
是片刻之事。这危机从何而来？从他过去一生做人的方式而来，从他过去对待兄弟的手法
而来。他一生都在「抓」，抓得多少是多少。面对手足，毫无亲情。手足只是欺骗的对象
他不择手段，要得到他要得的东西。但这得到的一切，能永恒吗？就因他过去种的「因」
造成今日的危机的「果」。
　　　　那一晚，有一场心灵的交战。他选择先把家人都送过河，应该是为了确保万一出
现状况，不致于整个家族都受到亏损。而雅各自己没有跟着过去，却选择独处，证明他并
不惧怕黑夜、也不惧怕孤独，而是惧怕不知明天将会如何。
　24 节说“只剩下雅各一人，有一个人来与他摔跤，直到黎明。”弟兄姊妹，或许你我都
遭遇过艰难，但当我们在艰难之际，是否有预备好与上主独处的时间呢？
对雅各来说，二十年前，他一个人离乡背井，在伯特利的时候，主向他显现。现在，在他
最需要的时候，神再次施恩来见他。弟兄姐妹们，神总是在他的儿女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
现，但是显现的方式却有所不同，向天路客亚伯拉罕，神就做客旅；对将军约书亚时，神
就做元帅，向雅各，神就以摔跤手来到，因为，雅各整个壮年的人生都在与人角力，以扫
以撒、拉班等都是他角力的对象。这里圣经明说：是神主动来与他摔跤，说明神何等热切
的要除去我们信心生活中的阻碍。
二、看到过最美的风景
创 32:25 那人见自己胜不过他，就将他的大腿窝摸了一把，雅各的大腿窝正在摔跤的时候
就扭了。
创 32:26 那人说，天黎明了，容我去吧。雅各说，你不给我祝福，我就不容你去。
创 32:27 那人说，你名叫什么？他说，我名叫雅各。
创 32:28 那人说，你的名不要再叫雅各，要叫以色列。因为你与神与人较力，都得了胜。
创 32:29 雅各问他说，请将你的名告诉我。那人说，何必问我的名，于是在那里给雅各祝
福。
上帝知道雅各心中的恐惧和忧虑，所以在雅各独处的时候，上帝主动来造访雅各，只不过
祂的方式很特别，是直接找雅各摔跤！
　　慎选你在恐惧、沮丧、忧愁时候所接触的人、事、物～就是你所看的、所听的、所接
触的，那些都会影响你的内在、心理，进而改变你的行为；并且，决定是把你带到上帝面
前，或是让你与耶稣离得更远，同时也决定你是否能够过得胜的生活，或是让你落入更深
的捆锁。上帝在雅各恐惧、忧虑、无助的时候，来造访他，为的是要他建立信心、战胜恐
惧。所以，要战胜心中的恐惧，最好的方式就是来到上帝的面前，宁愿跟上帝摔跤，也不
要独自挣扎；宁愿跟上帝摔跤，也不要盲从跟随不合神心意的想法。至少，跟上帝摔跤，
无论结果如何，都可以像雅各一样，抓住上帝不放，直到上帝给你祝福为止！直到你明
白～你可以靠着上帝的同在和力量，战胜心中的恐惧，去面对所有的问题。
我们都知道这个人是上帝授权来对付雅各的天使，他拥有上帝的权威与能力。可是雅
各并不认为他是上帝的代表，天使也不让他知道他是谁。上帝要看看雅各到底刚硬、顽固
好强到怎样的地步, 又能持久多长的时间？什么是他的弱点？他们从半夜一直摔跤到清晨，
天使每隔一段时间，加强攻击力，但雅各这二十几年来，在野地看羊，虱风露宿，锻练出
强壮的身体。所以，天使打他一拳，他也回手打一拳过去；踢他一脚，他也回踢一脚。他
始终不肯认输，不肯放过。
看来，雅各不会轻昜放弃，所以天使只好用上帝给的超然能力，摸了雅各的大腿窝，
使他成为瘸腿的人。到这个时候，雅各才认得跟他摔跤的不是一般人，而是天使。从半夜
到凌晨的摔跤，雅各并没有得到明显的胜利，反而遍体磷伤，而且变成瘸腿的人。他一拐
一拐的走路，显然是摔跤的失败者；但上帝说他跟神跟人较力，都得胜的一个人。雅各在
那一方面得到胜利？就是他跟上帝摔跤之后，心灵更新，得到新的名字，新的身份。他的
整个人生改变：过去只重视夺取、拥有，现在知道给与和服事。这就是上帝所说的胜利，
是经过惨痛的挣扎所得到的胜利。这次的冲突，其实也是人生缩影。细读创世记，你会发
现雅各并不是出生在一个幸福的家庭。而当他偷取以撒祝福后，更引发了兄弟之间的杀机
也迫使雅各逃难到舅父拉班那里。留在在拉班那里的日子也不好过，甥舅之间，你来我往
处处钩心斗角。加上自己的家庭中妻子们的争庞，这段痛苦的岁月，在雅各和舅父拉班最
后争吵的时候，表达的淋漓尽致(参创 31:38-42)。而当雅各抱住神秘人不放时，雅各开始明
白和发现过去卖力争斗的对象不是以扫，也不是拉班，乃是神自己。他一生都在跟掌握人
命运的神斗争！而且从表面看来雅各是得胜者，虽然历尽沧桑，但靠着自己的精明、诡诈
欺骗、和手段，他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摔交后半场，神只在他大腿窝摸了一把，他就
扭了。雅各终于看见神的大能！神要雅各明白，他自己争取得到的，其实全是神的保守而
得，面对神的力量，人只是十分细小。你我的人生岂不也是一场争战，有时我们跟别人争
有时我们跟自己争，但经文说，我们是和神争！最终发现跟我们摔跤的不是别人，而是那
位爱我们的神。弟兄姐妹，我们与神的较力中，是谁胜谁败呢？是否我们觉得用自己的方
法，虽然艰难，也都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不用完全服在神的手下？我们可以照自己的方
式生活、抉择，像神一样自由自主地生活？
神秘人说：「你名叫甚么、他说、我名叫雅各。那人说、你的名不要再叫雅各、要叫
以色列、因为你与　神与人较力、都得了胜。」(创 32:27-28)与人较力得膀是容易明白的，
因为雅各一生中，与哥哥争斗、与拉班争斗都全胜了！虽然胜了之后，全都变成了死对头
但与神较力得胜，就不容易明白。神会跟人摔跤？而且还失败！？圣经说会！我们的生命
经验也证真这一点，正如夫妻间的摔跤，亲子间的摔跤，从来不是靠力量或权柄来决定胜
负；同样，我们的固执让神常常失败了！所以这里，神要向雅各的固执和自持宣战。
这次摔跤后，神使雅各终于放下他的高傲，承认自己不是上帝，自己极其需要上帝。
他紧紧抓住神不放，向神求祝福。具体地说，神赐福矛雅各两样东西：

第一，跛脚：雅各所得的祝福，不是生家安全、土地、更多的孩子和财物，也不是和
好、赦免和医治，而是跛脚、是残废、是伤痕。这伤痕却是神赐给雅各最大的祝福，伤口
让雅各看到自己的无有及神的万有，看到自己的无能及神的大能，看到自己的软件及神的
刚强。伤痕提醒他不能再只仗恃自己，更要倚靠上帝，及神的能力。雅各终于体会，很多
事情，靠自己实在是无能为力的。神有时允许他的儿女成为瘸子，如「财物受了击打、
「己生命」受了击打、美丽的理想受了击打、地上的名誉受了击打、爱情受了击打、健康
受了击打…然被人轻视、被人弃绝…。」(荒漠甘泉)神每次摸我们，是向我们的骄傲和自
持挑战，挑战我们像雅各一样的生活方式，创世记常提及的人像神一样自立自主不管上帝
用自己的聪明手段得赚取我们想要的世界的生活方式。神一摸我们，我们才发现自己的生
命和自己的手所建立的天地是多么软弱。伤痕帮助我们永远活在神儿女的位份之中。不倚
靠自己，而是倚靠神来过我们的每一天。
第二，新名字：神赐给雅各的第二个祝福是：新名字。神不只是拆毁而已，他的拆毁
是为了要建造我们。神说，不要再叫雅各，雅各不再是一个精明诡诈，欺骗父兄和舅舅之
人了。以色列这新名的含义，宣告雅各正式成为信心家族长的第三代族长，后来神的百姓
没有被称为「亚伯拉罕人」、或「以撒人」，而是称为「以色列人」。以色列名字的意思
乃是“神的王子”，在这里圣经又补充到：因为你与神与人较力都得了胜。雅各他打输了
为什么神却说他得了胜？原来，这里圣经告诉我们：当人自以为刚强、成功、有能力时，
他在神面前不会被神看为得胜者；相反，当一个人常常认识到自己软弱、无能，而专心寻
求神的恩典时，他在神面前才被视为得胜。所以，使徒保罗说：“如果夸耀，我就夸耀我
的软弱，好叫基督的能力覆庇我。因为神的能力在人的软弱上显的完全”。(林后 12：9)在
32 章，我们看到，雅各不再躲在妻子儿女之后了，圣经说「他自己在他们前头过去，一连
七次俯伏在地！」从前的雅各，自己留在妻子儿女后面，有事就先与拉结跑掉算了！现在
的雅各，身先士卒的面对以扫！若神不保守他，那么他一生就完了，假若以扫要杀他，以
他的瘸腿情况，他跑得掉吗？这就是他一生人第一次完完全全的将自己交在神手里了！虽
然雅各后来还是说谎等等；但神却用持续的试炼来使他成为「法老和十二支派祝福」的伟
大的族长。雅各在新名字中，重新找到了他人生的方向和使命。神拆毁我们的天地，是要
我们活在神的天地中，作天父蒙爱的儿女。
三、跌跌撞撞我奔向你
创 32:30 雅各便给那地方起名叫毗努伊勒（就是神之面的意思），意思说，我面对面
见了神，我的性命仍得保全。
创 32:31 日头刚出来的时候，雅各经过毗努伊勒，他的大腿就瘸了。
创 32:32 故此，以色列人不吃大腿窝的筋，直到今日，因为那人摸了雅各大腿窝的筋。
这个地方和这个夜晚对于雅各来说无比重要，我想象着：那天清晨，当雅各渡过约但
河，妻妾、儿女、仆人……，一大票人都在等他，看到他那副模样，大家都吓坏了！只见
他瘸着一条腿，灰头土脸、鼻青脸肿、身上又脏又臭、头发流汗打结……。大家七嘴八舌
问：「老公啊……爹地啊……主人啊……，你怎么啦？到底发生什么事啦？他总不能说：
「我跟土匪打架打了一整夜，结果土匪赢了」吧？
我猜，当大家问雅各：「你怎么啦？」他的回答一定是：「我得到了耶和华的赐
福！」他从前身强力壮、健步如飞，但对哥哥、对老父、对舅舅而言，却是个不择手段、
贪得无厌的「骗子」。如今，他虽然狼狈不堪地拖着一条腿，但却是在神眼中极尊贵、极
荣美的「王子」！ 就在雅各与天使暗夜摔跤的那几个小时中，奇妙的事已经在发生。原本
极可能磨刀霍霍、杀气冲天的以扫，在率众连夜奔驰的过程中，复仇的烈焰竟化为亲情的
膏油。当兄弟俩「相拥一泣泯恩仇」之际，那场景是多么震撼人心！你的生命中有神亲自
展开的较力。祂允许的老我的生命被十架大能所对付，直至“腿就瘸了”。在内心痛苦的
经历中，在独自经过的流泪谷里，我们开始对自己有了更多的认识，明白了在我里面毫无
良善，一点也不可靠。神藉十字架除去我们人的能力，矫正我们前进的方向。尽管我们会
向雅各那样有了残疾，但却可以不再离开依靠主的膀臂。让我们在注目“因为你与上帝与
人较力，都得了胜。”这句话的意义。与神较力的得胜这是极具吊诡的，正如马唐纳说：
“我们真的得胜的时候，就是败在神手里的时候，就是不能再凭着自己的时候。什么时候
我们自己没有办法了，什么时候我们就得胜了。最可伶的人，不是软弱的人，而是不知道
自己软弱的人；最可伶的人，不是错误的人，而是不知道自己错误的人。这样的人，不只
有错误，并且有黑暗。也许你与神摔跤已经五年、十年了，但是神还没有胜过你。你没有
一次被神带到一个地步说：‘我完了，我爬不起来了，我没有办法了’，这就是神不能胜
过你。感谢神，神仍有办法！他摸了雅各的大腿窝的筋一把，雅各的大腿窝就瘸了。瘸腿
不是说他以后不能走路了，而是说他每走一步路，就知道自己的不行，知道自己是一个瘸
腿的人。所有认识神的人都有这一个共同的特点。”
我们都喜爱成就和成就所带来的荣耀，因此我们喜爱成就胜过受苦，喜爱荣耀胜过十
字架，喜爱能力胜过软弱，喜爱智慧胜过愚拙。但神把祂的毘努伊勒，藏在我们不喜欢的
伤口和失败之中。但从今天的今天来看，让我们有信心面对我们的十字架。
今天，我们也以为神只会赐赐予我们，就像雅各之前以为上帝只会以恩慈待他，从神
而来的只会是祝福。但经文各诉我们，我们都会走到自己人生的毘努伊勒。我们都有可能
遇到像雅各那样的时候，那种在我们的事业或人际关系的一些危险紧要关头，我们感受到
极大的惧怕和不安，忙于跟我们只模糊看到一种能力相斗争，在黑暗中整夜折腾；直到我
们被一只不明的手抚摸得难煞而受伤时，才知道最终与我们摔跤的是爱我们的神。这场战
争中，我们手上仅有的武器就是眼泪和恳求，这场胜利我们必须独自赢取，我们和神一对
一的争扎，用眼泪和恳求与神摔跤，没有人能代替我们，也没有人能帮忙我们。事后我们
可能会多了一些伤痕，但这伤痕会帮助我们更晓得倚靠上帝，成为我们的毘努伊勒。伤痕
伴随着新的恩典，却会使我们能承受神更大的恩典，同时亦承担更大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