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主权论

与三位一体神学思辨

张孝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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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录
第一章 绝对主权与绝对主权论
一、神的绝对主权
（一）绝对主权的含义
1.创造
2.所有权
3.统辖管理
4.领域
（1）自然界
（2）灵界
（3）人类生活
（4）国家与政治
（5）救恩与教会
（二）“绝对主权”观念在神学体系中的应用
1.绝对主权的不可知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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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绝对主权与绝对预定
3.绝对预定与选择
（1）撒但毁坏约伯的限定
（2）你要拣选生命
4.绝对预定与可能，许可和任凭
（1）绝对预定与可能
（2）绝对预定与许可，任凭
5.绝对预定与祷告的真实果效
6.“窃取”神的绝对主权
二、绝对主权论
（一）“加尔文主义就是基督教”
1.以神的主权为核心
2.轻看路德神学，反对以耶稣基督为核心
3.加尔文主义=基督教
（二）两个系统
1.救恩神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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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双重预定”
（2）动摇“因信称义”
（3）“五大要义”架空耶稣基督
2.世界理论
（1）世界观
（2）以属世的立场轻看路德神学的属灵性
（三）两个互相背离的神学取向
第二章 绝对主权与三一位格
一、两个反差的位格形象
1.荣耀形象
（1）创造的荣耀
（2）掌管的荣耀
（3）大能全能的荣耀
（4）充满遍地的荣耀
2.受死形象
（1）生在马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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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无佳形美容
（3）没有枕头的地方
（4）被人厌弃
（5）被欺压却不开口
（6）受辱
（7）受死
（8）虚己为人
二、“神的绝对主权”倾向于第一位格形象表述
1.绝对主权是神的荣耀形象
2.位格称谓
（1）新约中第一位格第二位格的称谓
（2）旧约中第一位格第二位格的称谓
3.第二位格与绝对主权
4.基督完成救赎大功没有使用绝对主权
三、信仰核心——耶稣基督——第二位格：救赎
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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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基督徒之所以被称为基督徒
2.保罗承认神的绝对主权
3.保罗“不知道别的”
4.保罗“先前所传给你们的福音”没有说神的绝
对主权
5.基督的荣耀是十字架的荣耀，而不是绝对主权
的荣耀
四、绝对主权论神学在三位一体真理根基上的偏
离
五、改革宗经院神学——天主教荣耀神学传统
1.荣耀神学与十架神学
（1）荣耀神学
①人的理性可以认识神
②神学视角投向神的荣耀形象——创造与护理
③演绎包罗万象的神学系统
（2）十架神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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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改革宗经院神学
第三章 救恩论神学
一、绝对预定论的经院哲学基础
1.阿奎那的神论与预定论思想
（1）纯粹实存性
（2）绝对不变性
（3）永恒中命定——预定论
2.加尔文“双重预定论”思想
3.绝对预定论与“堕落前论”
（1）绝对预定论
（2）“堕落前论”
4.绝对预定论与神的位格
二、预定的真实与人性的真实
1.彼得三次不认主
（1）预言预定
（2）彼得的真实心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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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真实的应验：三次不认主
（4）思考
2.犹大的血田
3.“止于启示”
三、加尔文主义五大要义辨析
1.总体精神
（1）排除“耶稣基督并他钉十字架”的核心地位
（2）动摇了“因信称义”的核心真理根基
（3）排除人的责任和本分，否定人对神的真实信
仰
2.全然败坏论
3.无条件拣选论
4.有限救赎论
5.不可抗拒论（因“预定”称义）
6.永蒙保守论（一次得救永远得救）
第四章 世界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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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神学的突然变脸
1.神的绝对主权落到人的手中
（1）神对国家社会拥有绝对主权
（2）神把“天上地下所有的权柄”赐给了基督
（3）神又藉着基督把世界赐给他的选民
（4）钟情于“该撒”的王位
2.变异的救赎论——世界已被基督救赎
3.“全方位的世界观”
二、资本主义精神
1.加尔文主义与资本主义
2.“天职”观——资产阶级文化的根本基础
3.“天职”观外衣下的剥削本相
三、人权自由
1.生而平等论
2.圣经依据
四、民主宪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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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神的主权化解在民权之中
2.政府论与“合法政府”论
五、文化使命
1.圣经依据
2.分辨
六、以“该撒的物”衡量“神的物”，以世界标
准衡量神学
第五章 国度与政治
一、旧约以色列政治
（一）以色列的双重属性
1.属地性
2.属神性
（二）神权政治：耶和华是以色列的君王
1.属灵方面
2.政治政权方面
（三）“以色列的王”与“万国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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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以色列民是神的选民，而其他民族不是
2.神的圣言交托给以色列，却没有交托给外邦
3.任凭万国各行其道，却在以色列中间
（四）神的国度在地上的预表
（五）神权政治中先知的角色
（六）政治神学派的偏差
二、新约中神的国度
（一）国度的含义
1.看不见的非实体性的属灵领域
2.终极性的新天新地
（二）神的国度剥离了旧约以色列国实体性的政
治体制形式
1.犹太人失去了属地的国家主权，而丝毫不影响
神的国降临
2.耶稣否定了用属世的政治军事手段扩展神的国
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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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犹太人的误解
（四）政治神学派的荒谬
三、《弥迦书》六章八节
（一）历史背景
1.敲诈勒索
2.厌恶公平
3.充满诡诈
4.宗教腐败
（二）宗教仪节问题——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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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尔文主义者和新加尔文主义（归正宗）者
几乎一致承认，“神的绝对主权”是他们神学体
系的核心。他们以“高举神的绝对主权”自居，
认为占有了“绝对真理”，常举起“绝对主权”
的大棍，四处棒喝不接受他们神学理论的信徒与
教会，扣上蔑视“神的绝对主权”的大帽子，定
为人本主义异端。
几十年来，加尔文主义举着这面“绝对主
权”的大旗，似乎在中国教会所向披靡，无人敢
惹。新加尔文主义不仅在教会雷厉风行，也敢向
世俗政权“亮剑”，表现出大无畏的“英雄气
概”，赢得了很多教会和信徒的赞叹和追随。
本文将这种以“神的绝对主权”为核心的神
学体系称为“绝对主权论神学”。绝对主权论神
学打着“唯独圣经”的旗号，标榜自己以圣经为
唯一标准。事实上，绝对主权论神学在根基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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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离了圣经，在“三位一体”神学根基上违背了
圣经真理。
保罗说：“因为我曾定了主意，在你们中间
不知道别的，只知道耶稣基督并他钉十字架。”
（林前2:2）
“耶稣基督并他钉十字架”是基督信仰的核
心。这个信仰核心正是三位一体之第二位格救赎
主的位格形象，而绝对主权论神学偷偷地把这一
信仰核心挪移到“神的绝对主权”。核心一旦被
挪移，“三位一体”神学根基就产生了偏离，在
此根基上建构的神学体系不可避免地出现偏差。
其根已偏，长出的枝叶只会更偏。出门岔道，只
会越走越远。
本文从“三位一体”神学真理根基层面剖析
加尔文主义与新加尔文主义绝对主权论神学违背
圣经的实质及其人本哲学特点，揭示绝对主权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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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学体系迷恋世界，将基督信仰和教会导向世界
网罗的本相。

第一章
绝对主权与绝对主权论

神的绝对主权并不是新加尔文主义神学的专
利。其实所有基督教宗派甚至大多异端也都承认
神的绝对主权，甚至有的派别在一定程度上强调
或高举神的绝对主权。但这些宗派只不过是把神
的绝对主权作为信仰和神学的一个前设，而不象
改革宗新加尔文主义神学体系那样，把绝对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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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神学系统的根基与核心，从而偏移了基督信
仰的真正核心——耶稣基督并他钉十字架——三
位一体第二位格救赎主的位格形象。

一、神的绝对主权
几乎所有的基督教宗派都接受和承认神的绝
对主权。与加尔文主义及新加尔文主义神学不同
的是，具有纯正信仰的神学体系都是把神的绝对
主权作为信仰和神学的一个前设性命题，而不是
象加尔文主义那样，越过第二位格——救赎主耶
稣基督，把神学的核心定位在绝对主权上。

（一）绝对主权的含义
神对万有拥有绝对主权，是神的本性特征之
一。因为祂创造万有，并掌管万有，“我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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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造人在地上；我亲手铺张诸天，天上万象也是
我所命定的。”（赛45：12）
神的主权可以从创造，所有权，统辖权，领
域和行使方式等不同角度来理解。

1.创造
“我们的主，我们的神，祢是配得荣耀、尊
贵、权柄的，因为祢创造了万物，并且万物是因
祢的旨意被创造而有的。”（启示录4:11）

2.所有权
“耶和华啊！尊大、能力、荣耀、强胜、威
严都是祢的；凡天上地下的都是祢的；国度也是
祢的，并且祢为至高，为万有之首。”（历代志
上29:11）

3.统辖管理
“耶和华在天上立定宝座，祂的权柄统管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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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诗篇103:19）
“祂权能的命令托住万有。”（希伯来书
1:3）
“我们生活、动作、存留，都在乎祂。”
（使徒行传17:28）

4.领域
“ 祂的权柄统管万有。” （ 诗篇103:19）
神的主权范围涉及所有领域，可从以下角度思
考。
（1）自然界
“神说：‘天下的水要聚在一处，使旱地露
出来。’事就这样成了。”（创世纪1：9）
“神说：‘地要发生青草和结种子的菜蔬，
并结果子的树木，各从其类，果子都包着核’。
事就这样成了。”（创世纪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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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有日的荣光,月有月的荣光，星有星的荣
光；这星和那星的荣光，也有分别。”（哥林多
前书15:41）
“耶和华在天上，在地下，在海中，在一切
的深处，都随自己的意旨而行。”（诗篇135:6）
“看见路旁有一棵无花果树，就走到跟前，
在树上找不着什么，不过有叶子，就对树说：
‘从今以后，你永不结果子！’那无花果树就立
刻枯干了。”（马太福音21：19）
“耶稣说：‘你们这小信的人哪！为什么胆
怯呢？’于是起来，斥责风和海，风和海就大大
地平静了。”（马太福音8：26）
（2）灵界
“我们的神在天上，都随自己的意旨行
事。”（诗篇115:3）
“我又看见一位天使从天降下，手里拿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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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底坑的钥匙和一条大链子。他捉住那龙，就是古
蛇，又叫魔鬼，也叫撒但，把它捆绑一千年，扔
在无底坑里，将无底坑关闭，用印封上，使它不
得再迷惑列国。等到那一千年完了，以后必须暂
时释放它。”（启示录20：1—3）
“神差遣使者去灭耶路撒冷，刚要灭的时
候，耶和华看见后悔，就不降这灾了。吩咐灭城
的天使说：‘够了，住手吧！’……耶和华吩咐
使者，他就收刀入鞘。”（历代志上21：15，
27）
“祂要差遣使者，用号筒的大声，将祂的选
民,从四方，从天这边到天那边，都招聚了来。”
（马太福音24：31）
“现在耶和华使谎言的灵入了你这些先知的
口，并且耶和华已经命定降祸与你。”（列王记
上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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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人类生活
“我们生活、动作、存留，都在乎祂。”
（使徒行传17：28）
“人心多有计谋，惟耶和华的筹算，才能立
定。”（箴言19:21）
“王的心在耶和华的手中，好象陇沟的水随
意流转。”（箴言21:1）
“你们要追念上古的事，因为我是神，并无
别神；我是神，再没有能比我的。我从起初指明
末后的事，从古时言明未成的事，说：‘我的筹
算必立定，凡我所喜悦的，我必成就。’”（以
赛亚书46：9，10）
（4）国家与政治
“惟耶和华是真神，是活神，是永远的王！
他一发怒，大地震动；他一恼恨，列国都担当不
起。”（耶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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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上有权柄的，人人当顺服他，因为没有
权柄不是出于神的，凡掌权的都是神所命的。所
以抗拒掌权的，就是抗拒神的命；抗拒的必自取
刑罚。作官的原不是叫行善的惧怕，乃是叫作恶
的惧怕。你愿意不惧怕掌权的吗？你只要行善，
就可得他的称赞，因为他是神的用人，是与你有
益的。你若作恶，却当惧怕，因为他不是空空地
佩剑。他是神的用人，是伸冤的，刑罚那作恶
的。”（罗13：1—4）
“耶和华晓谕约书亚说：‘看哪！我已经把
耶利哥和耶利哥的王并大能的勇士，都交在你手
中。’”（书6：2）
“现在你们所求所选的王在这里。看哪！耶
和华已经为你们立王了。”（撒上12：13）
（5）救恩与教会
“救恩出于耶和华。”（约拿书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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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和华保护一切爱祂的人，却要灭绝一切
的恶人。”（诗篇145：20）
“‘基督耶稣降世，为要拯救罪人’。这话
是可信的，是十分可佩服的。在罪人中我是个罪
魁。”（提摩太前书1:15）
“祂救了我们脱离黑暗的权势，把我们迁到
祂爱子的国里。”（歌罗西书1：13）
“你们这因信蒙神能力保守的人，必能得着
所预备，到末世要显现的救恩。”（彼得前书1：
5）
“我还告诉你：你是彼得，我要把我的教会
建造在这磐石上，阴间的权柄不能胜过他。”
（太16:18）

（二）“绝对主权”观念在神学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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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中的应用
从表面看来，“绝对主权”观念似乎没有很
大争议，但在各自神学体系的具体应用中，却产
生极大分歧，从而导致神学取向及整个神学体系
出现巨大差异。特别是加尔文主义与新加尔文主
义神学把信仰核心定位在绝对主权上，将人本哲
学式的推理绝对化，严重违背圣经教导，与圣经
明文产生激烈冲突。

1.绝对主权的不可知性
我们接受并承认神有绝对主权，但我们同时
相信，对于被造的人，神的绝对主权有其奥秘
性，有我们不可知的部分。
“隐秘的事是属耶和华我们神的；惟有明显
的事是永远属我们和我们子孙的，好叫我们遵行
这律法上的一切话。”（申2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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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神的奥秘领域，作为有限的人是无法测
度的。“深哉！神丰富的智慧和知识。祂的判断
何其难测！祂的踪迹何其难寻！”（罗马书
11:33）
加尔文主义神学把人不能完全明白的绝对主
权高举起来，作为信仰的核心，势必强解硬解圣
经，频频涉足神的奥秘领域，以世俗小学和人本
哲学逻辑推理得出结论，并将其绝对化为神学范
畴的根基。
就连新加尔文主义神学家代表凯波尔
（1901—1905 年出任为荷兰首相）也不得不承认
加尔文主义神学的推理成分。他这样说：“在加
尔文主义的体系里，‘预定论’或‘圣经权威’
都是推论的结果，而不是推论的基础。”（转引
自伯纳特《基督教预定论》）
他们的推论结果常常与圣经明文教导大相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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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庭，也是对神的绝对主权的一种僭越。

2.绝对主权与绝对预定
圣经有明确启示，神有祂的预定。但神的预
定有奥秘成分，我们无法完全解开。
绝对主权论神学把神的绝对主权极端化，提
出绝对预定论，排斥人的自由意志，否定人在历
史处境中具有选择的可能性。似乎人一旦在一定
范围内有了自由意志，有了自主选择的可能性，
这个世界就会乱套，神就没有能力治理了。
伯纳特在《基督教预定论》中说：“包括人
类日常的行为与最后的结局都是神所规定的。”
他认为，神在创造这个世界的时候，早已定
了一个计划，预定好这个世界将要发生的每一件
事。“当神决定要创造的时候……神也已经预定
了这个计划中将会发生的每一件事……我们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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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计划为神的预定或先定。”（伯纳特《基督教
预定论》）
华腓德也这样说：“万事都是神安排的，毫
无例外。”
绝对预定论认为，世界上事无巨细（包括灵
界），大到浩瀚的宇宙，小到每一颗尘埃，无时
无刻不在神的预定之中，绝无任何改变。
“这个世界一直都是精确地遵循一个预定的
走向。不管是显微镜下的微小世界，还是望远镜
外的浩瀚宇宙，我们都看到这一切受造物是有组
织的，在整体中可以分成为许多小部份，每个小
部份又分成更小的部份。”“天地间的万事万
物，上至天使撒拉弗，下到微细的原子，都是由
于神以永不止失败的护理使它们井然有序。”
（伯纳特《基督教预定论》）
新加尔文主义神学家代表凯波尔认为，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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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生也是神早已预定好的，人像一个演员，在一
生的舞台上，扮演神给他预定好的角色。他说：
“在受造物当中，哪个要作一株山茶，哪个
要作一朵金凤，或是作夜莺、乌鸦、牝牛、牡
鹿，以至谁作男人、谁作女人；谁贫、谁富；谁
聪明、谁鲁钝；谁白、谁黑；甚至谁是亚伯、谁
是该隐，这些都是我们在天地之间所能想到的最
大预定。这样的事我们天天都看它发生，我们整
个人都在这预定之下；我们整个人的存在、我们
的天性、我们一生中扮演的角色，都完全由神预
定。”
“按照《韦斯敏斯德小要理问答》的说法，
神掌管‘一切将要发生的事’。存在的每一粒原
子都在神直接掌控之下，正如史哲罗
（R.C.Sproul）说的那样，甚至不存在‘任何一
个走迷路的分子’。万事都在神的掌控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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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里·约翰逊《恩典切中要害的时候》）
《韦斯敏斯德信条》更有对预定论明确的表
述：“神从永远，本着他自己的旨意，定下最明
智、最神圣的计划，他自主地、绝不改变地决定
一切将要成就的事。”“虽然神知道在各种情况
之下所可能发生的一切事情；可是他预定任何
事，并不是根据他对那件事情的预见，也不是因
为他预先知道它在当时的情况中将有何发展。”

3.绝对预定与选择
绝对预定论完全排除了人（或灵界）选择的
可能，这是加尔文主义根据他们的逻辑推理的结
论。但我们来看圣经的事实，不免让人产生质
疑。
（1）撒但毁坏约伯的限定
约伯记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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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但回答耶和华说：“约伯敬畏神岂是无故
呢？你岂不是四面圈上篱笆围护他和他的家，并
他一切所有的吗？他手所做的都蒙你赐福；他的
家产也在地上增多。你且伸手毁他一切所有的，
他必当面弃掉你。”耶和华对撒但说：“凡他所
有的都在你手中，只是不可伸手加害于他。”于
是撒但从耶和华面前退去。
约伯记2：4—8
撒但回答耶和华说：“人以皮代皮，情愿舍
去一切所有的保全性命。你且伸手伤他的骨头和
他的肉，他必当面弃掉你。”耶和华对撒但说：
“他在你手中，只要存留他的性命。”于是撒但
从耶和华面前退去，击打约伯，使他从脚掌到头
顶长毒疮。约伯就坐在炉灰中，拿瓦片刮身体。
撒但向耶和华提出，约伯并不是真正敬畏
神，而是为了世上的好处和自身的肉体表面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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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畏神。一旦遭受苦难，就会暴露出本相而离弃
神。耶和华允许撒但试探约伯，但给他设限：
“他在你手中，只要存留他的性命。”
从神对撒但的设限来看，一方面，神对撒但
毁坏约伯的程度有限制，要求“存留他的性
命”。另一方面，神虽然要求撒但“存留他的性
命”，但在毁坏约伯的儿女，财产和肉体的具体
的方法方式，撒但仍有很大的自由选择空间。这
与绝对预定论有明显冲突。
（2）你要拣选生命
申命记30：15—19
看哪！我今日将生与福、死与祸陈明在你面
前。吩咐你爱耶和华你的神，遵行他的道，谨守
他的诫命、律例、典章，使你可以存活，人数增
多，耶和华你神就必在你所要进去得为业的地上
赐福与你。倘若你心里偏离，不肯听从，却被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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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去敬拜事奉别神，我今日明明告诉你们：你们
必要灭亡，在你过约旦河进去得为业的地上，你
的日子必不长久。我今日呼天唤地向你作见证，
我将生死祸福陈明在你面前，所以你要拣选生
命，使你和你的后裔都得存活。
这是摩西向以色列人呼天唤地作见证，陈明
以色列人不同选择的利害关系，为的是要他们
“拣选生命，使你和你的后裔都得存活”。
如果从绝对预定的观点来看，以色列人的一
切行为早已在创世以前已经预定，摩西还在这里
呼天唤地，岂不是一个虚伪的表演？
神的预定有祂的奥秘，我们不能猜透。过分
高举绝对预定论，会与圣经明文产生明显的冲
突。

4.绝对预定与可能，许可和任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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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对预定论否定事物可能性的存在，认为神
在创造世界之前，即已排除各种可能，世界在历
史中的存在与发展，只是一种绝对的预定。“当
神决定要创造的时候，他手中有无数个计划，这
个世界也有无数种可能。但是实际上神选择了这
个现在正在进行、我们也身在其中的计划。神既
然完全知道这个计划中进行的每一件事，所以神
也已经预定了这个计划中将会发生的每一件
事。”（伯纳特《基督教预定论》）
（1）绝对预定与可能
绝对预定论排除事物可能性的存在，但在圣
经中，却有预定与可能并存的事实。
马太福音21：1—7
耶稣和门徒将近耶路撒冷，到了伯法其，在
橄榄山那里，耶稣就打发两个门徒，对他们说：
“你们往对面村子里去，必看见一匹驴拴在那

33
里，还有驴驹同在一处。你们解开，牵到我这里
来。若有人对你们说什么，你们就说：‘主要用
它。’那人必立时让你们牵来。”这事成就，是
要应验先知的话，说：“要对锡安的居民（原文
作“女子”）说：‘看哪，你的王来到你这里，
是温柔的，又骑着驴，就是骑着驴驹子。’”门
徒就照耶稣所吩咐的去行，牵了驴和驴驹来，把
自己的衣服搭在上面，耶稣就骑上。
耶稣骑驴进耶路撒冷，是在《撒迦利亚书》
中早就预言过的：“锡安的民哪，应当大大喜
乐！耶路撒冷的民哪，应当欢呼！看哪，你的王
来到你这里！他是公义的，并且施行拯救，谦谦
和和地骑着驴，就是骑着驴的驹子。”（亚9：
9）可视为神的预定，在耶稣进耶路撒冷的时候得
到应验。但在耶稣打发两个门徒去村庄找驴的时
候，却存在可能性情况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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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稣说：“若有人对你们说什么，你们就
说：‘主要用它。’那人必立时让你们牵来。”
耶稣说“若有人对你们说什么”，表明“有
人对你们说什么”不是必定要发生的事，而是一
种可能要发生的事。
这里，我们看到确定的预定“骑着驴”与可
能的情况同时并存。
（2）绝对预定与许可，任凭
绝对主权论神学强调神的绝对预定，而无视
圣经中有关神的许可与任凭的事实，亦与圣经明
文产生明显冲突。
“两个麻雀不是卖一分银子吗？若是你们的
父不许，一个也不能掉在地上。”（太10:29）
“因此，神任凭他们放纵可羞耻的情欲。他
们的女人把顺性的用处变为逆性的用处。”（罗
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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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既然故意不认识神，神就任凭他们存
邪僻的心，行那些不合理的事。”（罗1:28）
很明显，神的任凭与许可并不是“预定”的
意思。

5.绝对预定与祷告的真实果效
绝对预定论者认为凡事都已预定，否定祷告
的真实果效。宾克在《神的主权》一书中说：
“神的旨意是永不更改的，不能因我们的恳切呼
求而改变。当神向一批人所怀的意念不是恩待他
们时，哪怕是最爱祂的人，最火热或再三地祷告
也不能使神的意念转变。”（宾克《神的主
权》）
“我们对于祷告的观念确实需要修正，以使
之与圣经的教导相谐和。普遍的观念似乎是：我
到神面前祈求我所要的东西，希望祂按我的所求

36
赐给我，但这是极不尊荣神、贬低神的观念。大
众的观念是，使神卑微如佣人，如我们的佣人：
按我们的吩咐而行，讨我们的喜悦，满足我们的
欲望。”（宾克《神的主权》）
然而，圣经的明文教导却不免让我们对如此
的祷告观产生疑惑和质疑。
“你们得不着，是因为你们不求。”（雅4：
2）
“向来你们没有奉我的名求什么，如今你们
求就必得着，叫你们的喜乐可以满足。”（约
16：24）
“所以你们要彼此认罪，互相代求，使你们
可以得医治。义人祈祷所发的力量是大有功效
的。”（雅5:16）
耶稣说：“至于这一类的鬼，若不祷告禁
食，他就不出来。”（太17:21）

37
 旧约中也有因祷告而改变的事例。
撒母耳记上23：10—13
大卫祷告说：“耶和华以色列的神啊，你仆
人听真了扫罗要往基伊拉来，为我的缘故灭城。
基伊拉人将我交在扫罗手里不交？扫罗照着你仆
人所听的话下来不下来？耶和华以色列的神啊！
求你指示仆人。”耶和华说：“扫罗必下来。”
大卫又说：“基伊拉人将我和跟随我的人交在扫
罗手里不交？”耶和华说：“必交出来。”大卫
和跟随他的约有六百人，就起身出了基伊拉，往
他们所能往的地方去。有人告诉扫罗，大卫离开
基伊拉逃走，于是扫罗不出来了。
本来耶和华说“扫罗必下来”，但因大卫向
神祷告，听了神的话采取行动，结果是“扫罗不
出来了”。

6.“窃取”神的绝对主权

38
 新加尔文主义神学强调的绝对主权更着重于
属世的一面。新加尔文主义代表神学家凯波尔
说：“在最广的范畴里三位一体上帝对整个宇宙
的全权掌管，包括每一层面、所有一切的范畴与
国度，包括可见的、不可见的。这一全权管理可
以归纳成涉及人类生活的以下三个方面：1．上帝
对国家掌有全权；2. 上帝对社会掌有全权；3.
上帝对教会掌有全权。”（凯波尔《加尔文主义
讲座》）
神对万有拥有绝对主权，对属世的国家与社
会也拥有绝对主权。但神并没有把对国家和社会
的主权赐给教会和信徒。然而，新加尔文主义神
学认为，他们要代理神行使对国家和社会的绝对
主权。
“今天，我们在这个世界上，因着耶稣基督
的救赎，我们重新成为上帝在地上的代理王，

39
“在地上执掌王权”。（启5:10）”（雷默《改
革宗圣约神学五大要义》）
在面对属世的国家和社会时，新加尔文主义
者暴露出贪婪的本相。他们把他们曾在救恩神学
中极度高举的绝对预定论一脚踢开，贪婪的把手
伸向世俗政治，攫取属世的权柄。
改革宗神学家华腓德认为：上帝给改革宗基
督徒的呼召就是“按上帝的蓝图改革整个社会，
使其逐渐转化进入上帝的国度，在其中上帝的旨
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我们相信基督徒应当在政治领域确立基督
的主权，正如在家庭、教会、教育、商业、经
济、艺术等社会的其他所有领域一样。”（雷默
《改革宗与改革宗神学简介》）
他们以为，神已经把对国家和社会的绝对主
权交给他们，再也不愿意听耶稣的教导，“该撒

40
的物当归给该撒，神的物当归给神。”（可
12:17）
他们高举神的绝对主权，不是为了敬畏神的
主权，而是“窃取”神的主权。

二、绝对主权论
绝对主权论是指一种神学体系特征。这种神
学体系以神的绝对主权为其根基与核心，而不是
以耶稣基督为核心的神学系统。这里是指加尔文
主义与新加尔文主义神学体系。
之所以称加尔文主义神学为绝对主权论神
学，是因为他们公然把基督信仰的核心从耶稣基
督——第二位格救赎主的形象——挪移到神的绝
对主权或第一位格上来。不仅如此，他们明目张
胆地反对以耶稣基督为核心的神学体系，认为只

41
有加尔文主义才是绝对的真理，甚至在加尔文主
义和基督教之间画上等号。

（一）“加尔文主义就是基督教”
加尔文主义者们以为他们占有了绝对真理，
甚至直接把加尔文主义与基督教等同起来。

1.以神的主权为核心
加尔文主义者们毫不讳言，宣称加尔文主义
是以神的绝对主权为核心建立起来的神学体系。
他们有时宣称他们的神学核心就是神的绝对主
权，有时笼统地表述为“上帝”而避开耶稣基督
为中心。
“强调上帝的主权是改革宗神学的特色，因
为这本来就是圣经所强调的。”（雷默《改革宗
圣约神学五大要义》）

42
 “改革宗信仰则是以上帝为中心构建自己的
神学体系。”（雷默《改革宗与改革宗神学简
介》）
“第一，神的主权。如果有一个教义是加尔
文主义为之闻名的，这一点就是了。”（特
里·约翰逊《恩典切中要害的时候》，甘林译，
改革宗经典出版社）
“以主权的上帝为中心的教义乃是改革宗神
学的主题。而路德本人一直为罪得赦免而挣扎，
给后人遗留下来的集中在因信称义的拯救论上。
受加尔文影响的改革宗神学，则在上帝至上主权
的基础和前提下将整个的圣经教义揭示出来。”
（雷默《改革宗与改革宗神学简介》）
2.轻看路德神学，反对以耶稣基督为核心
加尔文主义者轻看路德神学高举十字架，高
举“因信称义”，他们甚至明目张胆的反对以耶

43
稣基督为核心的神学体系。
“因为路德特别强调‘因信称义’，比较以
人出发，所以主观性比较强；而加尔文特别强调
‘神有至高主权’，所以发展出一套更客观、更
加从神出发的原则。路德比较是一个经过长时间
苦苦寻求后发现救恩的人，所以他发展的体系也
比较只停留在沐浴神恩的境界，觉得这样就满足
了；但是加尔文主义并不满足于此，而是再接再
厉。”
“路德宗所注重的是人的罪感和因信称义的
教义，而改革宗的神学根基则是以主权的上帝为
根基，以上帝所启示的圣经为标准，在个人和社
会社会的方方面面寻求上帝的旨意。”（雷默
《改革宗圣约神学五大要义》）
“近来高伟勋（Graeme Goldsworthy）所著
《认识圣经神学》一书……此书为福音派书籍，

44
强调‘基督是神学固有的参考点’（82 页），
‘圣经的主要信息是关乎耶稣基督的’（94
页）。三位一体的上帝才是圣经启示的中心，这
是改革宗神学所特别强调的，这既是圣经整全的
启示，也是使徒信经所告白的……此类福音派所
谓的‘圣经神学’，标榜自己的客观性，不注意
大公教会的信经信条，妄随己意，得出种种荒谬
无凭的结论来。却以‘圣经神学’冠之，用‘反
圣经神学’更为适宜！”（雷默《改革宗国度神
学浅议》注6）

3.加尔文主义=基督教
现代改革宗神学家华菲德直接声称：“加尔
文主义就是基督教。加尔文主义所代表的超自然
主义就是基督教的生命；没有它基督教就不能存
在。”（华菲德《神学家加尔文与今日的加尔文

45
主义》）他认为，基督教的前途与改革宗信仰密
不可分。（赵中辉《神学名词辞典》）
“正如从前一样，基督教的将来与加尔文神
学的命运直接相连。” （ Benjamin Warfield:
Calvin and Augustine
(Philadephia,1956),300.）
现代著名的改革宗神学家伯特纳说：“如果
放弃加尔文宗以上帝为中心的原则，基督教就会
跌进以人为中心的自然神学和世俗主义的泥潭。
有人宣称——我们也相信——在加尔文宗和无神
论之间没有稳定的落脚之地。”（Loraine
Boettner: The Reformed Faith , Presbyterian
and reformed Publishing
Company,Phillipsburg,New Jercy,1983）

（二）两个系统

46
 传统纯正的神学系统以“耶稣基督并他定十
字架”为核心，一般把神学视野局限在救恩论及
与救恩论相关的领域。新加尔文主义神学系统突
破传统神学领域，把神学视角转向世界，分为两
个系统：1.救恩神学；2.世界理论。

1.救恩神学
加尔文主义神学把基督信仰的核心定位在神
的绝对主权，在绝对预定论基础上建构救恩神
学，偏离了耶稣基督并他定十字架，动摇了“因
信称义”的核心根基。
（1）“双重预定”
把绝对预定论应用在救恩神学上，强调“双
重预定”。
（2）动摇“因信称义”
强调“无条件拣选”，无视“称义”的必要

47
条件——“信”，从而剔除了“因信称义”的实
际内涵价值，动摇了“因信称义”的核心教义，
（3）“五大要义”架空耶稣基督
加尔文主义救恩神学集中体现于加尔文主义
五要义（TULIP）：
完全败坏（Total depravity）
无条件的拣选（ Unconditioned election）
有限的救赎（Limited atonement）
无法抗拒的恩典（I irresistible grace）
圣徒的忍耐（ Perseverance of the
saints）
加尔文主义神学五大要义完全以神的绝对主
权为核心建构救恩神学，只字不提耶稣基督，不
提十字架，不提因信称义，不提悔改，实际上是
架空了耶稣基督，架空了十字架，架空了“因信
称义”的核心教义。

48
 2.世界理论
加尔文主义与新加尔文主义神学偷偷地挪移
基督信仰的核心，从“耶稣基督并他定十字架”
挪到神的绝对主权，除了在救恩神学上动摇了
“因信称义”的真理根基，还有一个目的，就是
把手伸向世界。他们不愿与世界分别为圣，不愿
将“该撒的物归给该撒”，而是侵占整个世界的
政治，经济，文化等各个领域。
（1）世界观
新加尔文主义者更愿意将他们的神学称为
“世界观”，其实是关于世俗世界的理论。
“加尔文主义并没有止于教会次序而裹足不
前，而是扩展成为一个整全的生命体系，她的能
量绝不是仅仅耗费在教义的构建上，而是创造了
一个整全的人生观和世界观。这样的体系过去、

49
现在、将来都能够满足人类发展的各个阶段、人
类生活的各个层面的需要。”（凯波尔《加尔文
主义讲座》）
“圣约世界观乃是以上帝在圣经中所启示的
圣约神学为基本架构，以上帝所启示的律法为标
准，以圣灵更新的大能为动力，在个人和社会生
活的方方面面高举基督的王权和圣约，把上帝的
话语贯穿到哲学、经济、历史、政治等人类生活
的各个层面。”（王志勇《改革宗圣约世界观五
大要义纲要》）
（2）以属世的立场轻看路德神学的属灵性
新加尔文主义神学突破神学的属灵领域，贪
恋世俗世界，以属世的立场轻看路德神学的属灵
性。
他们认为，路德神学特别强调“因信称
义”，“主观性比较强”，“只停留在沐浴神恩

50
的境界”“就满足了”。但是，加尔文主义“并
不满足于此，而是再接再厉”。
“路德宗从人论的角度出发，注重强调救赎
论上的因信称义，但加尔文经学从宇宙论的角度
出发，强调上帝在世上各个领域、各个国家的至
高无上的主权。”（王志勇《上帝主权、国家政
权与个人人权》）
“路德本人一直为罪得赦免而挣扎，给后人
遗留下来的集中在因信称义的拯救论上。受加尔
文影响的改革宗神学，则在上帝至上主权的基础
和前提下将整个的圣经教义揭示出来。”（赵中
辉《基督教神学·译者序》）
“因为路德特别强调‘因信称义’，比较以
人出发，所以主观性比较强；而加尔文特别强调
‘神有至高主权’，所以发展出一套更客观、更
加从神出发的原则。路德比较是一个经过长时间

51
苦苦寻求后发现救恩的人，所以他发展的体系也
比较只停留在沐浴神恩的境界，觉得这样就满足
了；但是加尔文主义并不满足于此，而是再接再
厉。”
“路德宗所注重的是人的罪感和因信称义的
教义，而改革宗的神学根基则是以主权的上帝为
根基，以上帝所启示的圣经为标准，在个人和社
会社会的方方面面寻求上帝的旨意。”（雷默
《改革宗圣约神学五大要义》）

（三）两个互相背离的神学取向
让人感到十分惊讶的是，加尔文主义神学两
个系统（救恩神学与世界理论）的神学取向是完
全相背离的。
一方面，在救恩神学中，加尔文主义高举绝

52
对预定论，把人的因素完全剔除出去。
另一方面，在世界理论中，他们又疯狂地宣
扬侵占世界的各个领域，而把绝对预定论一脚踢
开。
这两个完全不同的面孔，怎好在一个神学体
系里面谐调起来呢？

53
 第二章
绝对主权与三一位格

一、两个反差的位格形象
圣经向我们启示的神是无限的，“诸天述说神

的荣耀。穹苍传扬他的手段。这日到那日发出言语；

这夜到那夜传出知识。”（诗 19:1-2）

神的无限，超出我们作为被造者的有限想象
和言语表达。虽然这样，神仍然借着圣经将真理
的道传给我们，喂养祂的子民。“他苦炼你，任
你饥饿，将你和你列祖所不认识的吗哪赐给你
吃，使你知道人活着不是单靠食物，乃是靠耶和
华口里所出的一切话。”（申8：3）
神虽无限，但祂却借着圣经将祂的救恩向我

54
们显明。“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
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因为
神差他的儿子降世，不是要定世人的罪，乃是要
叫世人因他得救。”（约3:16-17）“耶稣说：
“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借着我，没有
人能到父那里去。”（约14：6）
在神的无限丰富中，圣经向我们启示的神却
有两个反差明显的位格形象：1.荣耀形象；2.受
死形象。

1.荣耀形象
圣经中多处描述神的充满荣耀的形象。
（1）创造的荣耀
“你，惟独你是耶和华！你造了天和天上的
天，并天上的万象，地和地上的万物，海和海中
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你所保存的；天军也都敬拜

55
你。”（尼9:6）
“诸天借耶和华的命而造；万象藉他口中的
气而成。他聚集海水如垒，收藏深洋在库房。”
（诗33:6-7）
“他说有，就有；命立，就立。”（诗
33:9）
（2）掌管的荣耀
“耶和华在天上立定宝座，祂的权柄统管万
有。”（诗篇103:19）
“祂权能的命令托住万有”（希伯来书1:3）
“祂发命在地，祂的话颁行最快。祂降雪如
羊毛，撒霜如炉灰。祂掷下冰雹如碎渣；祂发出
寒冷，谁能当得起呢？祂一出令，这些就都消
化；祂使风刮起，水便流动。”（诗篇147:15-
18）
（3）大能全能的荣耀

56
 “大能者神耶和华，已经发言招呼天下，从
日出之地到日落之处。”（诗50:1）
“主耶和华啊，你曾用大能和伸出来的膀臂
创造天地，在你没有难成的事。”（耶32:17）
“我从前向亚伯拉罕、以撒、雅各显现为全
能的神，至于我名耶和华，他们未曾知道。”
（出6:3）
“因有一婴孩为我们而生，有一子赐给我
们，政权必担在他的肩头上。他名称为‘奇妙策
士’、‘全能的神’、‘永在的父’、‘和平的
君’！”（赛9:6）
（4）充满遍地的荣耀
“然我指着我的永生起誓，遍地要被我的荣
耀充满。”（民14:21）
“在列邦中述说他的荣耀，在万民中述说他
的奇事。”（代上16:24）

57
 “耶和华我们的主啊，你的名在全地何其
美！你将你的荣耀彰显于天。”（诗8:1）
2.受死形象
与充满荣耀的形象截然不同，道成肉身的弥
赛亚——耶稣基督，却是卑微的，受苦，受难，
受死的形象。
（1）生在马槽里
“你们要看见一个婴孩，包着布，卧在马槽
里，那就是记号了。”（路2:12）
“他们急忙去了，就寻见马利亚和约瑟，又
有那婴孩卧在马槽里。”（路2:16）
（2）无佳形美容
“他无佳形美容，我们看见他的时候，也无
美貌使我们羡慕他。”（赛53：2）
（3）没有枕头的地方
“耶稣说：‘狐狸有洞，天空的飞鸟有窝，

58
只是人子没有枕头的地方。’”（路9:58）
（4）被人厌弃
“他被藐视，被人厌弃，多受痛苦，常经忧
患。他被藐视，好像被人掩面不看的一样；我们
也不尊重他。”（赛53：3）
“拿但业对他说：‘拿撒勒还能出什么好的
吗？’”（约1:46）
（5）被欺压却不开口
“他被欺压，在受苦的时候却不开口。他像
羊羔被牵到宰杀之地，又像羊在剪毛的人手下无
声，他也是这样不开口。”（赛53：7）
“彼拉多就对他说：‘他们作见证告你这么
多的事，你没有听见吗？’耶稣仍不回答，连一
句话也不说，以致巡抚甚觉希奇。”（太27:13-
14）
（6）受辱

59
 “他们给他脱了衣服，穿上一件朱红色袍
子；用荆棘编作冠冕，戴在他头上；拿一根苇子
放在他右手里，跪在他面前，戏弄他说：‘恭
喜，犹太人的王啊！’又吐唾沫在他脸上，拿苇
子打他的头。”（太27:28-30）
（7）受死
“到了一个地方，名叫髑髅地，就在那里把
耶稣钉在十字架上，又钉了两个犯人：一个在左
边，一个在右边。”（路23：33）
“从午正到申初，遍地都黑暗了。约在申
初，耶稣大声喊着说：‘以利！以利！拉马撒巴
各大尼？’就是说：‘我的神！我的神！为什么
离弃我？’”（太27:45-46）
“耶稣又大声喊叫，气就断了。忽然，殿里
的幔子从上到下裂为两半，地也震动，磐石也崩
裂，坟墓也开了，已睡圣徒的身体，多有起来

60
的。”（太27:50-52）
“惟有一个兵拿枪扎他的肋旁，随即有血和
水流出来。”（约19：34）
（8）虚己为人
“他本有神的形像，不以自己与神同等为强
夺的，反倒虚己，取了奴仆的形像，成为人的样
式。既有人的样子，就自己卑微，存心顺服，以
至于死，且死在十字架上。”（腓2:6-8）
荣耀形象和受死形象虽然反差极大，但都是
圣经向我们启示的三一真神的形象。然而，基督
信仰的核心却是第二位的救赎主受死的形象。

二、“神的绝对主权”倾向于第
一位格形象表述
认为“神的绝对主权”倾向于第一位格形象

61
表述，是基于以下方面的认识：

1.绝对主权是神的荣耀形象
从人的理性来看，神无限荣耀的前设在于神
的绝对主权，神拥有绝对主权的事实也正表现于
神的无限荣耀。

2.位格称谓
（1）新约中第一位格第二位格的称谓
在旧约中，第二位格没有完全彰显出来，救
赎主的形象多是以预表的形式出现。新约圣经
中，第二位格耶稣基督的形象完全彰显出来，
“道成了肉身，住在我们中间，充充满满地有恩
典，有真理。我们也见过他的荣光，正是父独生
子的荣光。”（1:14）新约圣经中一般以
“主”，“耶稣”，“基督”，“神的儿子”，
“祂的独生子”称呼第二位格，第一位格一般称

62
呼“神”或“父神”。
“因今天在大卫的城里，为你们生了救主，
就是主基督。”（路2：11）
“然而我们只有一位神，就是父，万物都本
于他，我们也归于他；并有一位主，就是耶稣基
督，万物都是借着他有的，我们也是藉着他有
的。”（林前8：6）
“从来没有人看见神，只有在父怀里的独生
子将他表明出来。”（约1:18）
“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
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约
3:16）
“信他的人，不被定罪；不信的人，罪已经
定了，因为他不信神独生子的名。”（约3:18）
“神差他独生子到世间来，使我们借着他得
生，神爱我们的心在此就显明了。”（约壹4:9）

63
 （2）旧约中第一位格第二位格的称谓
旧约中，“神”，“耶和华”一般是对三一
神和第一位格的称呼。第二位格没有完全彰显，
在预表中一般以“他”，“仆人”来称呼，特别
在第一位格和第二位格同时出现的时候，更加明
显。
“我们所传的有谁信呢？耶和华的膀臂向谁
显露呢？他在耶和华面前生长如嫩芽，像根出于
干地。他无佳形美容，我们看见他的时候，也无
美貌使我们羡慕他。”（赛53:1-2）
“我的仆人行事必有智慧，必被高举上升，
且成为至高。许多人因他惊奇，他的面貌比别人
憔悴，他的形容比世人枯槁。这样，他必洗净许
多国民，君王要向他闭口。因所未曾传与他们
的，他们必看见；未曾听见的，他们要明白。”
（赛52:13-15）

64
 从称谓来看，“神的绝对主权”的表述指向
第一位格。

3.第二位格与绝对主权
说“神的绝对主权”倾向于第一位格形象表
述，并不是说第二位格没有绝对主权。事实上，
耶稣也拥有“神的绝对主权”：
“耶稣进前来，对他们说：‘天上地下所有
的权柄都赐给我了。’”（太28:18）
“神既在古时借着众先知多次多方地晓谕列
祖，就在这末世，借着他儿子晓谕我们，又早已
立他为承受万有的，也曾借着他创造诸世界。”
（来1:1-2）
“然而我们只有一位神，就是父，万物都本
于他，我们也归于他；并有一位主，就是耶稣基
督，万物都是借着他有的，我们也是藉着他有

65
的。”（林前8：6）

4.基督完成救赎大功没有使用绝对主

权
第二位格虽然拥有绝对主权，然而，耶稣基
督作为救赎主，在完成救赎大功，受死被钉十字
架的时候，却没有使用祂的绝对主权：
“从那里经过的人讥诮他，摇着头，说：
‘你这拆毁圣殿，三日又建造起来的，可以救自
己吧！你如果是神的儿子，就从十字架上下来
吧！’祭司长和文士并长老也是这样戏弄他，
说：‘他救了别人，不能救自己。他是以色列的
王，现在可以从十字架上下来，我们就信他。他
倚靠神，神若喜悦他，现在可以救他，因为他曾
说：
“我是神的儿子。”’那和他同钉的强盗也

66
是这样地讥诮他。”（太27:39-44）
“耶稣又大声喊叫，气就断了。”（太27：
50）

三、信仰核心——耶稣基督——
第二位格救赎主
毋庸置疑，基督信仰的核心是耶稣基督并他
钉十字架——第二位格救赎主形象，而不是第一
位格的神和神的绝对主权。

1.基督徒之所以被称为基督徒

因为基督信仰的核心是耶稣基督，基督徒才被

称为基督徒。如果把这一信仰核心挪移到“神的绝

对主权”，“基督徒”和“基督教”的称呼则会变得“名不

符实”。

67
 2.保罗承认神的绝对主权
保罗承认神的绝对主权，承认神的大能和创
造，但他只是把神的绝对主权当做信仰的前提，
而不是信仰的核心。“神的事情，人所能知道
的，原显明在人心里，因为神已经给他们显明。
自从造天地以来，神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
的，虽是眼不能见，但借着所造之物就可以晓
得，叫人无可推诿。”（罗1:19-20）

3.保罗“不知道别的”
“因为我曾定了主意，在你们中间不知道别
的，只知道耶稣基督并他钉十字架。”（林前
2:2）

4.保罗“先前所传给你们的福音”没

有说神的绝对主权

68
 “弟兄们，我如今把先前所传给你们的福
音，告诉你们知道；这福音你们也领受了，又靠
着站立得住；并且你们若不是徒然相信，能以持
守我所传给你们的，就必因这福音得救。我当日
所领受又传给你们的：”（哥林多前书15：1－
4）
保罗“先前所传给你们的福音”是：“第
一，就是基督照圣经所说，为我们的罪死了，而
且埋葬了；又照圣经所说，第三天复活了。”
保罗“先前所传给你们的福音”没有说神的
绝对主权，也没说别的，而是说基督的死，埋
葬，复活。福音的核心和全部都是耶稣基督并他
钉十字架。

5.基督的荣耀是十字架的荣耀，而不

是绝对主权的荣耀，世人以十字架为耻，

69
而十字架却是基督的荣耀。
“基督既为我们受了咒诅，就赎出我们脱离
律法的咒诅，因为经上记着：‘凡挂在木头上都
是被咒诅的。’”（加3:13）
“他被挂在木头上，亲身担当了我们的罪，
使我们既然在罪上死，就得以在义上活。因他受
的鞭伤，你们便得了医治。”（彼前2:24）
“惟独见那成为比天使小一点的耶稣（或作
“惟独见耶稣暂时比天使小”），因为受死的
苦，就得了尊贵、荣耀为冠冕，叫他因着神的
恩，为人人尝了死味。”（来2：9）

四、绝对主权论神学在三位一体
真理根基上的偏离
绝对主权论神学以神的绝对主权为核心，把

70
基督信仰的核心从第二位格挪移到第一位格，在
三位一体真理根基上出现了偏离，是更改了使徒
传下来的福音。保罗对此早有警告：
“我希奇你们这么快离开那借着基督之恩召
你们的，去从别的福音。那并不是福音，不过有
些人搅扰你们，要把基督的福音更改了。但无论
是我们，是天上来的使者，若传福音给你们，与
我们所传给你们的不同，他就应当被咒诅。我们
已经说了，现在又说：若有人传福音给你们，与
你们所领受的不同，他就应当被咒诅！”（加
1:6-9）

五、改革宗经院神学——天主教
荣耀神学传统
“从来没有人看见神，只有在父怀里的独生

71
子将他表明出来。”（约1:18）
绝对主权论神学高举神的绝对主权，越过
“耶稣基督并他钉十字架”，通过人本哲学逻辑
推理来认识神，是天主教荣耀神学的传统。

1.荣耀神学与十架神学
马丁·路德称天主教经院哲学为荣耀神学。
针对“荣耀神学”，马丁·路德提出“十架神
学”。“十架神学只有透过与它正好相反的“荣
耀神学”作为对比，才能鉴识出来。”（奥尔森
《基督教神学思想史》）
（1）荣耀神学
路德把那些认为可以不依靠超自然恩典与信
心的恩赐，而透过人的理性发现神的方法，称为
“荣耀神学”。
“荣耀神学”的神学方法和神学系统具有以

72
下特点：
①人的理性可以认识神
典型的代表人物是天主教神学家阿奎那。阿
奎那认为：“ 理性是心智晋见神的道路之一……
阿奎那要证明，有一个不完全依靠恩典的自然世
界与自然知识，因此，即使是完全没有信心的非
基督徒，好像亚里士多德，也可以采取一个纯自
然的路径，去取得神的知识。”（奥尔森《基督
教神学思想史》）
②神学视角投向神的荣耀形象——创造与护
理
阿奎那认为：“可以在理性的基础上，观察
受造的自然秩序，而真的认识与了解神的存在与
属性。”（奥尔森《基督教神学思想史》）
亚特候斯在总结荣耀神学与十架神学区别时
说：“荣耀神学，乃是透过神的工作想要认识

73
神；而十架神学，则透过神的苦难认识他。”
（Althaus, The Theology of Martin Luther）
③演绎包罗万象的神学系统
阿奎那企图用圣经、传统与理性创建一个包
罗万象、涵盖所有真理的伟大系统。他的系统神
学著作《神学大全》显明他的这一思想。
（2）十架神学
路德认为，如果神要人对他有认识，神必须
通过自我启示让人认识他。所有对神的认识只能
透过神的话语及圣灵的自我启示。“任何心中有
神的人，若没有他的话语，等于是完全没有
神”，任何人若在耶稣基督之外寻找神，他所找
到的乃是魔鬼，而不是神。（Althaus, The
Theology of Martin Luther）
十架神学把神学视野从荣耀神学无限的领域
——整个自然界和全人类——拉回到“耶稣基督

74
并他钉十字架”。十架神学认为，人是软弱无助
的罪人，在心智和心灵上已经远离神，亟需神的
拯救，基督十字架的救赎。荣耀神学以人为中
心，认为人凭着自己的理性能够认识神。
荣耀神学要在显然的神的大能、智慧和荣耀
上认识神。十架神学则是透过基督的苦难来认识
神。

2.改革宗经院神学
绝对主权论神学拉历史倒车，无视马丁·路
德十架神学的光辉价值，高举神的绝对主权的荣
耀形象，沿用天主教经院神学模式，演绎推理神
学基本范畴，又把神学目光投向基督之外的广大
世界领域。
加尔文之后，他的“直接继承者却走回头
路，采用经院哲学的思维，百般强调哲学和逻

75
辑，想要用它们建构条理井然的新教教义系
统。”“这些新教经院学者却想要模仿阿奎那的
方式，想要把奥秘、不确定与含糊的歧异，从新
教神学中全然除掉而后快。”（奥尔森《基督教
神学思想史》）这种新教经院神学被称为“改革
宗经院神学”。
现代新教经院哲学家穆勒这样描述新教经院
神学：“一种学院派的神学；它可资辨识的特征
是，仔细的主题分类、小心定义的组成分子，以
及坚持要求，神学所引起的逻辑与形上学问题必
须求得合乎理性的解答。”
“一种正统的宗派神学，它对于教义界限的
定义，比早期改教家的神学较为严格，但是在这
同时，它使用的基督教传统材料却更广泛，尤其
是中世纪（神学）博士所提供的材料。”
（Richard A. Muller, God, Creation and

76
Providence in the thought of Jacob
Arminius）
改革宗经院神学从天主教借用大量的神学思
想，尤其是天主教逻辑演绎与形上学的思辩方
法。加尔文主义五要义就是这种思辨方法的结
果。

77
 第三章
救恩论神学
以“神的绝对主权”而不是以“耶稣基督并
他钉定十字架”为核心的加尔文主义神学的救恩
论与圣经教导产生强烈的反差，在“三位一
体”，神的位格属性，“因信称义”，拣选论，
罪论等神学基本范畴上偏离了圣经明文教导。究
其原因，还是在于绝对主权论神学的核心偏离了
“耶稣基督并他钉十字架”，而以阿奎那经院哲
学与荣耀神学模式建构神学体系。
加尔文主义救恩论神学以绝对预定论为前提
和根基，而绝对预定论是以阿奎那经院哲学为背
景的。

一、绝对预定论的经院哲学基础

78
 在第一章中已经对加尔文主义绝对预定论思
想做过介绍，这里讨论这一思想的哲学基础。
应当声明一点，加尔文主义绝对预定论并非
加尔文个人的思想本身，而是加尔文的后继者—
—加尔文主义者们总结的神学思想。加尔文主张
“双重预定论”，但他把预定论基本局限在救恩
论范畴。后继的加尔文主义者则把预定论推演到
神论范畴，演绎成绝对预定论，把预定论思想应
用于世界所有领域。
绝对预定论以阿奎那经院哲学“神论”思想
为哲学背景。

1.阿奎那的神论与预定论思想
阿奎那的神论思想以他的自然神学为基础。
阿奎那认为，许多神的本质和属性完全可以从自
然界本身推论得知。

79
 （1）纯粹实存性
阿奎那认为，神是万物的第一因，而万物不
能对他起作用。万物不能使他产生行动，他的所
有行动都是自我决定的。他也不与他之外的世界
互动，因而神是纯粹的实存， 单纯的实体。
（ Aquinas, The Summa Theologica Part 1）
（2）绝对不变性
因为万物不能对神起作用，他也不与世界互
动，所以神是绝对不变的。阿奎那的自然神学把
神描绘成静止的，并且是非关系性的存在，他必
须是不变化的，没有任何潜在性，不会受到在他
之外的作用影响。（冈察雷斯《基督教思想史》
第二卷）
阿奎那这样为神的绝对不变性辩护：“这是
神完全不改变的证据。首先，因为前面已经证明
过，有某种第一存在，我们称为神，并且这第一

80
存在必须是纯行动，不会混杂着任何潜在性，原
因是，潜在性一定在行动之后。在任何方面有所
改变的事物，都具有某种潜在性。因此，显而易
见，神无论在任何方面都绝对不会改变。”
（Aquinas, The Summa Theologica Part 1）
（3）永恒中命定——预定论
因为神绝对不会改变，所以他的所有行为决
定都不是在时间当中，而是在时间之外，在永恒
当中。
所谓“永恒当中”，在时间之外，可以理解
为神创造时间之前。也可以理解为与历史时间的
过去，现在和将来都没有关系。
“如果，这在一个人的生命上发生，惟一可
能的原因，就是神在万古之前就命定了。神的所
有决定和行为，都是没有时间性的。”“神在永
恒里，用至高无上的权柄，拣选某些人得救，并

81
且赐给他们更新变化所需要的恩典。”（奥尔森
《基督教神学思想史》）这就是阿奎那的预定论
思想。

2.加尔文“双重预定论”思想
加尔文明确提出“双重预定论”思想。他
说：“神据说在永恒里就命定了，他决定要用爱
怀抱，以及他要发泄忿怒的对象。”（加尔文
《基督教要义》）
“用爱怀抱”的对象就是注定要得救的人，
“发泄忿怒的对象”就是不得救，注定要灭亡的
人。而神的这一“决定”是“在永恒里就命定
了”。这与阿奎那的神论与预定论思想具有高度
的一致性，从哲学思辨来讲，人的得救与灭亡，
与人没有什么关系，都是神在永恒里早已命定
的。

82
 “我们称预定论为神永恒的谕旨，神藉预定
亲自决定了每个人的命运。因每个人受造的命运
并不相同，所以这人被预定得永生，那人被预定
受永死。每一个人都是按这二个目的之一受造，
所以我们说，人被预定得永生，或受永死。”
（加尔文《基督教要义》）
后来，由这一哲学思辨模式，加尔文主义者
推演出“无条件拣选论”。

3.绝对预定论与“堕落前论”
加尔文的后继者们沿着天主教经院哲学模
式，从加尔文的预定论推演出绝对预定论，更有
极端者推演出“堕落前论”。
（1）绝对预定论
加尔文主义绝对预定论把神的预定推广到世
界所有领域。伯特纳在《基督教预定论》中这样

83
说：
“预定论认为神的旨意是绝对的，也是无条
件的，一切有限的受造物联合起来也不能影响神
的旨意，这旨意完全是神在永恒里安排的。”
“人类整个历史都是神永恒心意的彰显，即
使最微小的细节也不例外。神的谕旨不是神遇到
突发状况才想出来的权宜之计，而是神在创世之
前就定好了，万事万物都包含在其中。”（伯特
纳《基督教预定论》）
加尔文主义者为他们的“绝对预定论”这样
夸口：
“加尔文主义者敬畏神；而且他既然敬畏
神，就不怕任何人。他既然知道神以永恒的旨意
拣选他，并且使他注定得享天国荣耀，他里面就
会有一些东西，这东西会使他崇拜人的情感渐渐
消退，地上一切的光华灿烂失其颜色。”（伯特

84
纳《基督教预定论》）
（2）“堕落前论”
为了撇清人的“得救”与人有一丝一毫的关
系，加尔文的继任者贝扎等人提出“堕落前
论”。他们认为，从逻辑上看，神预定有些人得
救，而其他人受永刑是在他创造世界之前。当
然，更是人类被造堕落之前。
“堕落前论”推演的“神之定命”的秩序
是：
1.预定有些受造物得到救恩和永生，
其他受造物则被定罪，在地狱里接受永刑的
天命。
2.神创造世界的天命。
3.容许人类堕落犯罪的天命。
4.提供救恩方法（基督与福音）给选民的天
命。

85
 5.把救恩（基督的义）应用到选民身上的天
命。（奥尔森《基督教神学思想史》）

4.绝对预定论与神的位格
神是三位一体的神，以他的位格与人交通。
但阿奎那的神论与加尔文主义绝对预定论思想认
为，在时间之前或时间之外的永恒里，神已命定
了一切，而且不会再有丝毫的改变。这种神学否
认了神的位格，使得圣经中记载的神的愤怒与警
诫变得十分虚假，且没有任何价值。如：
“耶和华必不饶恕他，耶和华的怒气与愤恨
要向他发作，如烟冒出。”（申29:20）
“谁晓得你怒气的权势？谁按着你该受的敬
畏晓得你的忿怒呢？”（ 诗90:11）
“不要消灭圣灵的感动，不要藐视先知的讲
论；但要凡事察验，善美的要持守，各样的恶事

86
要禁戒不做。”（帖前5:19-22）

二、预定的真实与人性的真实
由以上的分析可以看出，加尔文主义绝对主
权论神学在救恩论中把人的因素剔除得一干二
净，以“神在永恒中预定”的天命断然否定在神
的救恩中与人有丝毫的联系。然而，我们在圣经
中却发现，神对人的教导却比比皆是。圣经向我
们启示，预定是真实的，人性也是真实的。

1.彼得三次不认主
那时，耶稣对他们说：“今夜，你们为我的
缘故都要跌倒。因为经上记着说：‘我要击打牧
人，羊就分散了。’但我复活以后，要在你们以
先往加利利去。”彼得说：“众人虽然为你的缘
故跌倒，我却永不跌倒。”耶稣说：“我实在告

87
诉你：今夜鸡叫以先，你要三次不认我。”彼得
说：“我就是必须和你同死，也总不能不认
你。”众门徒都是这样说。（太26:31-35）
彼得在外面院子里坐着，有一个使女前来
说：“你素来也是同那加利利人耶稣一夥的。”
彼得在众人面前却不承认，说：“我不知道你说
的是什么。”既出去，到了门口，又有一个使女
看见他，就对那里的人说：“这个人也是同拿撒
勒人耶稣一夥的。”彼得又不承认，并且起誓
说：“我不认得那个人！”过了不多的时候，旁
边站着的人前来对彼得说：“你真是他们一党
的，你的口音把你露出来了。”彼得就发咒起誓
地说：“我不认得那个人！”立时，鸡就叫了。
彼得想起耶稣所说的话：“鸡叫以先，你要三次
不认我。”他就出去痛哭。（太26:69-75）
这里，我们看到预言，预定与与真实的人性

88
同时存在。
（1）预言预定
一方面，旧约圣经早有预言，“万军之耶和
华说：‘刀剑哪，应当兴起，攻击我的牧人和我
的同伴。击打牧人，羊就分散。我必反手加在微
小者的身上。’”（亚13：7）可视为神的预定。
耶稣也预言道：“今夜，你们为我的缘故都
要跌倒。”
（2）彼得的真实心志
彼得在耶稣预言“都要跌倒”之后，立即表
态：“众人虽然为你的缘故跌倒，我却永不跌
倒。”这是彼得真实的心志表露。
耶稣预言“今夜鸡叫以先，你要三次不认
我”之后，彼得更加坚定的表态：“我就是必须
和你同死，也总不能不认你。”众门徒也都这样
说。

89
 （3）真实的应验：三次不认主
“彼得就发咒起誓地说：‘我不认得那个
人！’立时，鸡就叫了。彼得想起耶稣所说的
话：‘鸡叫以先，你要三次不认我。’他就出去
痛哭。”
（4）思考
①我们不能明白，神如何能在旧约中预言
“击打牧人，羊就分散”？耶稣又如何能如此具
体地预言出彼得“今夜鸡叫以先，你要三次不认
我”？这是神的奥秘。我们是无法完全明白的。
我们只知道，预言是真实的，圣经的启示也是真
实的。
②我们承认，在耶稣的预言应验之前，彼得
爱主的坚定信念是真实的。
③耶稣的预言应验，鸡叫以先，彼得三次不
认主的事实是真实的。彼得并没有为自己辩护

90
说：三次不认主，是因为神早有预定，与他没有
关系。而是“就出去痛哭”。
我们认为，彼得的痛哭也是真心的。我们学
到的功课是，坚强的心志有时在逼迫面前也会软
弱。

2.犹大的血田
当下，十二门徒里有一个称为加略人犹大
的，去见祭司长，说：“我把他交给你们，你们
愿意给我多少钱？”他们就给了他三十块钱。从
那时候，他就找机会要把耶稣交给他们。（太
26:14-16）
到了晚上，耶稣和十二个门徒坐席。正吃的
时候，耶稣说：“我实在告诉你们：你们中间有
一个人要卖我了。”他们就甚忧愁，一个一个地
问他说：“主，是我吗？”耶稣回答说：“同我

91
蘸手在盘子里的，就是他要卖我。人子必要去
世，正如经上指着他所写的，但卖人子的人有祸
了，那人不生在世上倒好。”卖耶稣的犹大问他
说：“拉比，是我吗？”耶稣说：“你说的
是。”（太26:20-25）
说话之间，那十二个门徒里的犹大来了，并
有许多人带着刀棒，从祭司长和民间的长老那里
与他同来。那卖耶稣的给了他们一个暗号，说：
“我与谁亲嘴，谁就是他。你们可以拿住他。”
犹大随即到耶稣跟前说：“请拉比安。”就与他
亲嘴。耶稣对他说：“朋友，你来要做的事，就
做吧！”于是那些人上前，下手拿住耶稣。（太
26:47-50）
那时，有许多人聚会，约有一百二十名，彼
得就在弟兄中间站起来，说：“弟兄们，圣灵借
大卫的口，在圣经上预言领人捉拿耶稣的犹大，

92
这话是必须应验的。他本来列在我们数中，并且
在使徒的职任上得了一分。这人用他作恶的工价
买了一块田，以后身子仆倒，肚腹崩裂，肠子都
流出来。住在耶路撒冷的众人都知道这事，所以
按着他们那里的话给那块田起名叫亚革大马，就
是血田的意思。因为诗篇上写着说：‘愿他的住
处变为荒场，无人在内居住，’又说：‘愿别人
得他的职分。’”（徒1:15-20）
犹大出卖主的预言，耶稣当着门徒的面说得
是如此清楚：“同我蘸手在盘子里的，就是他要
卖我。”并且指出是犹大：“卖耶稣的犹大问他
说：‘拉比，是我吗？’耶稣说：‘你说的
是。’”耶稣又直接指明他的后果：“但卖人子
的人有祸了，那人不生在世上倒好。”这里，我
们仍可看出预言的真实与人性的真实。
（1）耶稣的预言并没有阻止犹大出卖主的行

93
为：“那卖耶稣的给了他们一个暗号，说：‘我
与谁亲嘴，谁就是他。你们可以拿住他。’”
说明耶稣的预言是真实的，必要发生的。
（2）犹大出卖主的邪恶人性也是真实的，他
要承受的刑罚不会因预言预定而有丝毫减轻。
“这人用他作恶的工价买了一块田，以后身子仆
倒，肚腹崩裂，肠子都流出来。”

3.“止于启示”
我们认为，“神在永恒中预定”的天命有神
的奥秘，作为被造的人，我们不能完全明白。但
是，透过圣经——神亲自启示给我们的话语——
我们却能清楚地明白：在圣经中，神有预定的启
示，但圣经却把人性的教导，人的本分与责任放
在重点。
“圣经都是神所默示的，于教训、督责、使

94
人归正、教导人学义都是有益的，叫属神的人得
以完全，预备行各样的善事。”（提后3:16-17）
神呼唤我们悔改，教导我们“因信称义”，
持守真道。信心在人性上是真实的，持守的教导
多于预定。
“从那时候，耶稣就传起道来，说：‘天国
近了，你们应当悔改！’”（太4:17）
“并且你们若不是徒然相信，能以持守我所
传给你们的，就必因这福音得救。”（林前
15:2）
在圣经中，神向我们启示，祂有创造和护理
的绝对主权，但圣经却把耶稣基督放在重点。
“因为我曾定了主意，在你们中间不知道别
的，只知道耶稣基督并他钉十字架。”（林前
2:2）
我们应当坚守“止于启示”的原则，坚守圣

95
经教导的轻重次序。然而，加尔文主义突破圣经
教导的轻重次序，以人本哲学侵入神的奥秘领
域，高举神的预定，轻忽圣经中关于人的本分与
责任的教导，高举神的绝对主权，轻忽“耶稣基
督并他钉十字架”的核心地位。

三、加尔文主义五大要义辨析
16 世纪下半叶，改革宗经院学者逐渐发展出
加尔文主义教义系统，后来这个教义系统即五大
要义以其头字语TULIP（郁金香）而著名。在
1618—1619 年多特会议之前，五大要义在改革宗
系统已得到广泛认可，多特会议更是确立了他的
核心地位。
五大要义为：
T: 完全败坏（Total depravity）

96
 U: 无条件的拣选（ Unconditioned
election）
L: 有限的救赎（Limited atonement）
I: 无法抗拒的恩典（ I irresistible
grace）
P: 圣徒的忍耐（Perseverance of the
saints）
加尔文主义五大要义是加尔文的后继者们按
着经验哲学模式推理的结果，是一种哲学思辨的
推论，势必与圣经的明文教导相差甚远。

1.总体精神
五大要义是加尔文主义救恩论神学的系统教
义，本着绝对预定论原则，高举神的绝对主权，
完全将人性因素排除在救恩之外。
（1）排除“耶稣基督并他钉十字架”的核心

97
地位
五大要义只字不提耶稣基督，不提十字架，只
把救恩归于神在永恒中的天命预定。这一思想尤其
体现在“无条件拣选”上。
（2）动摇了“因信称义”的核心真理根基
五大要义只字不提“因信称义”，轻忽了救
恩的根本前提。他们在解释上简单地把“信”归
于神而敷衍过去，轻而易举地动摇了“因信称
义”的核心真理根基，而无视圣经关于“信”的
教导，无视圣经强调的“信”在人性方面的真实
性。
退一步讲，假如加尔文主义关于“信”的认
识是正确的，即“信”完全来自于神。
我们认为，这是神的绝对主权领域，有我们
不可理解的奥秘。但是，我们更应当看重的是圣
经更多的关于“信心”在人性方面的教导。我们

98
确信，圣经明确向我们启示，信心在人性方面是
真实的：
耶稣转过来看见她，就说：“女儿，放心！
你的信救了你。”（太9:22）
我们若将起初确实的信心坚持到底，就在基
督里有分了。（来3:14）
然而，女人若常存信心、爱心，又圣洁自
守，就必在生产上得救。（提前2:15）
正因这缘故，你们要分外地殷勤。有了信
心，又要加上德行；有了德行，又要加上知识。
（彼后1:5）
出于信心的祈祷要救那病人，主必叫他起
来；他若犯了罪，也必蒙赦免。（雅5:15）
耶稣回答说：“我实在告诉你们：你们若有
信心，不疑惑，不但能行无花果树上所行的事，
就是对这座山说：‘你挪开此地，投在海里！’

99
也必成就。”（太21:21）
就是神的义，因信耶稣基督加给一切相信的
人，并没有分别。（罗3:22）
凡使这信我的一个小子跌倒的，倒不如把大
磨石拴在这人的颈项上，沉在深海里。（太
18:6）
他们偏离了真道，说复活的事已过，就败坏
好些人的信心。（提后2:18）
（3）排除人的责任和本分，否定人对神的真
实信仰
上一部分我们通过对经文的分析，认为神的
预定是真实的，人性方面也是真实的。神的预定
在神的一面有祂的奥秘成分，我们不能完全明
白。但在人的一面，基督信仰中的悔改，信心，
生命等，都是在人性中真实发生的。加尔文主义
救恩论把真实的人性一面完全归于神的一面，排

100
除了人的因素，也就把圣经着重在人的本分和责
任方面的教导排除在外。这样做其实是在否定人
会对神产生真实的信仰，好比撒但不相信约伯会
对神存有真正的敬畏之心。
有一天，神的众子来侍立在耶和华面前，撒
但也来在其中。耶和华问撒但说：“你从哪里
来？”撒但回答说：“我从地上走来走去，往返
而来。”耶和华问撒但说：“你曾用心察看我的
仆人约伯没有？地上再没有人像他完全正直，敬
畏神，远离恶事。”撒但回答耶和华说：“约伯
敬畏神岂是无故呢？你岂不是四面圈上篱笆围护
他和他的家，并他一切所有的吗？他手所做的都
蒙你赐福；他的家产也在地上增多。你且伸手毁
他一切所有的，他必当面弃掉你。”耶和华对撒
但说：“凡他所有的都在你手中，只是不可伸手
加害于他。”于是撒但从耶和华面前退去。（伯

101
1:6-12）
耶和华认为约伯是“地上再没有人像他完全
正直，敬畏神，远离恶事。”撒但不相信神的
话，不相信约伯会真正地敬畏神，认为约伯的敬
畏只是表面的，是有原因的，而不是真正的敬
畏。它说：“约伯敬畏神岂是无故呢？你岂不是
四面圈上篱笆围护他和他的家，并他一切所有的
吗？他手所做的都蒙你赐福；他的家产也在地上
增多。你且伸手毁他一切所有的，他必当面弃掉
你。”
又有一天，神的众子来侍立在耶和华面前，
撒但也来在其中。耶和华问撒但说：“你从哪里
来？”撒但回答说：“我从地上走来走去，往返
而来。”耶和华问撒但说：“你曾用心察看我的
仆人约伯没有？地上再没有人像他完全正直，敬
畏神，远离恶事。你虽激动我攻击他，无故地毁

102
灭他；他仍然持守他的纯正。”撒但回答耶和华
说：“人以皮代皮，情愿舍去一切所有的保全性
命。你且伸手伤他的骨头和他的肉，他必当面弃
掉你。”耶和华对撒但说：“他在你手中，只要
存留他的性命。”于是撒但从耶和华面前退去，
击打约伯，使他从脚掌到头顶长毒疮。（伯2:1-
7）
撒但在试探约伯，“无故地毁灭他”，但约
伯“仍然持守他的纯正”。这本已证明了约伯的
敬畏。但撒但仍不相信，说：“你且伸手伤他的
骨头和他的肉，他必当面弃掉你。”

2.全然败坏论
全然败坏论是指五大要义第一项人的“完全
败坏”。此论把人说成完全败坏，似乎更能高举
神的绝对主权，也是加尔文主义救恩论把人的因

103
素剔除在外的前设之一。加尔文主义又从全然败
坏论推导出人的“全然无能为力”，人对神的呼
召完全没有回应的能力。
《威敏信条》对“人全然无能为力”教义是
这样说的：“人因为堕入罪中，已经丧失一切
「关乎救恩的属灵之善」的意志力。属血气的人
既然完全悖离善，并且已经死在罪中，便无法借
着自己的能力，来改变自己或是预备自己去接受
改变。”
下面我们以圣经明文来分辨全然败坏的教
义。
（1）“因为世人都犯了罪，亏缺了神的荣
耀。”（罗3：23）
神是按着祂的形象造人的，“因为世人都犯
了罪，亏缺了神的荣耀。”“亏缺”不是指完全
丧失，而是指部分缺失，与“全然败坏”论不

104
符。
（2）“没有律法的外邦人，若顺着本性行律
法上的事，他们虽然没有律法，自己就是自己的
律法。这是显出律法的功用刻在他们心里，他们
是非之心同作见证，并且他们的思念互相较量，
或以为是，或以为非。”（罗2:14-15）
律法是美善的，“外邦人，若顺着本性行律
法上的事，他们虽然没有律法，自己就是自己的
律法。”说明外邦人有时可以“顺着本性行律法
上的事”，这与“全然败坏”论也明显不符。
（3）“没有义人，连一个也没有！”（罗
3:10）
加尔文主义者经常拿这句话当做全然败坏论
的圣经依据，其实是对圣经的谬解。这里的“义
人”是指律法意义上的“义人”，即指靠着行
为，完全守住律法可以得永生的人。经文是在这

105
个意义上说“没有义人，连一个也没有！”不能
作为全然败坏论的依据。其实，圣经上也称许多
人为“义人”，如亚伯、以诺、挪亚、约伯、亚
伯拉罕、摩西、撒母耳、大卫、以利亚等。称他
们为“义人”不是律法意义上的“义人”，当然
也不能把他们理解成为全然败坏的人。
（4）（耶和华说：）“为什么我来的时候，
没有人在呢？为什么我呼唤的时候，没有人答应
呢？难道我的手太软弱不能救赎吗？或是我没有
能力拯救吗？”（以赛亚书50：2）这是耶和华谴
责以色列对他的呼唤没有回应。
“全然败坏”论断言人既全然败坏，就不能
对神的呼唤作出回应。如果此论成立，耶和华在
这里仍然责备以色列人“为什么我呼唤的时候，
没有人答应呢？”就变得毫无道理。因为耶和华
应当知道，全然败坏的人无法回应他的呼唤。对

106
于一群无法回应的以色列人，如此责备他们“没
有回应”，有什么道理和意义呢？

3.无条件拣选论
无条件拣选论是指五大要义第二项“无条件
的拣选”。
从语言表述来看，“无条件拣选”
（Unconditioned Election）是一个近乎荒诞的
表述。
首先，“拣选”（Election）一词的本义就
意味着“挑选”，“分别出来选取”的意思。既
然是“挑选”，“分别出来选取”就意味着“选
择”具有条件性。如果取消了条件性，就变成了
闭着眼睛乱抓，“剜到篮子里都是菜”。那么，
既然是拣选，五大要义又定义为“无条件”，岂
不荒诞？

107
 既然“无条件”，又怎能是“拣选”呢？既
然是“拣选”，又怎能是“无条件”呢？“无条
件拣选”的说法，岂不是说神闭着眼睛乱抓，
“剜到篮子里都是菜”？之所以出现如此荒诞的
表达，是因为改革宗经院学者的纯逻辑推理。无
条件拣选论是从绝对预定论推演出来的，“我们
探讨预定论，如果把范围缩小到‘和罪人得救有
关’的事，预定论就成为拣选论了。”（伯特纳
《基督教预定论》）既然在永恒中，在创造世
界，创造人之前（堕落前论），神就定下了哪个
人得救，哪个人不得救。因为人还没有被造出
来，神的预定似乎没有依据，没有原则，没有条
件，根据他们的逻辑，只能是“无条件拣选”
了。
但是，无条件拣选论与下列经文明显冲突：
就如神从创立世界以前，在基督里拣选了我们，

108
使我们在他面前成为圣洁，无有瑕疵。（弗1:4）
（“在基督里”即是条件）
因为被召的人多，选上的人少。（太22:14）
神却拣选了世上愚拙的，叫有智慧的羞愧；
又拣选了世上软弱的，叫那强壮的羞愧。神也拣
选了世上卑贱的，被人厌恶的，以及那无有的，
为要废掉那有的。（林前1:27-28）
因他爱你的列祖，所以拣选他们的后裔，用
大能亲自领你出了埃及。（申4:37）
并且他弃掉约瑟的帐棚，不拣选以法莲支
派，却拣选犹大支派，他所喜爱的锡安山。（诗
78:67-68）
我熬炼你，却不像熬炼银子；你在苦难的炉
中，我拣选你。（赛48:10）
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
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因为神差他

109
的儿子降世，不是要定世人的罪，乃是要叫世人
因他得救。（约3:16-17）

4.有限救赎论
“加尔文主义者则主张‘在神的心意与奥秘
的计划里，基督只为被神拣选的人而死；至于其
余没有被神拣选的人，只承受普通恩典，基督的
死与他们没有直接关系’。”（伯特纳《基督教
预定论》）
有限救赎论是直接从加尔文“双重预定论”
推导而来。然而，就连加尔文本人也承认，这项
教义与圣经明文有明显冲突：
“这是好的，在神我们救主面前可蒙悦纳。
他愿意万人得救，明白真道。”（提前2:3-4）
“主所应许的尚未成就，有人以为他是耽
延，其实不是耽延，乃是宽容你们，不愿有一人

110
沉沦，乃愿人人都悔改。”（彼后3：9）
加尔文的解释是：“假定神有双重旨意，一
个是启示出来的，另一个是隐藏的。
神启示出来的旨意，对所有悔改和相信的
人，都会给予怜悯和赦免。神的隐藏旨意则预定
有些人接受永恒的惩罚，并且确定他们会犯罪并
且永不悔改。”（奥尔森《基督教神学思想
史》）

5.不可抗拒论（因“预定”称义）
不可抗拒论是指神的救恩在人是无法抗拒
的，一旦神预定你得救，你就无法“逃脱”，必
然得救。《威敏信条》论该项教义：“凡神所预
定得生命的人（并且仅止于这些人），他就照自
己的意思，定了一个合宜的时候，借着他的道和
圣灵，有效地呼召他们脱离从本性而来的罪和死

111
亡。”
不可抗拒论直接动摇了“因信称义”的真实
性，而宣扬因“预定”称义。其实，五大要义在
此意义上是一致的，互相证明。
不可抗拒论也有明显的经文冲突：“神的道
先讲给你们，原是应当的；只因你们弃绝这道，
断定自己不配得永生，我们就转向外邦人去。”
（徒13：46）
这是保罗和巴拿巴对犹太人说的。耶稣讲的
“婚宴的比喻”中，那些拒绝赴宴的就是指抗拒
恩典的人。
耶稣又用比喻对他们说：“天国好比一个王
为他儿子摆设娶亲的筵席，就打发仆人去，请那
些被召的人来赴席；他们却不肯来。王又打发别
的仆人，说：‘你们告诉那被召的人，我的筵席
已经预备好了，牛和肥畜已经宰了，各样都齐

112
备，请你们来赴席。’那些人不理就走了：一个
到自己田里去，一个做买卖去，其余的拿住仆
人，凌辱他们，把他们杀了。王就大怒，发兵除
灭那些凶手，烧毁他们的城。于是对仆人说：
‘喜筵已经齐备，只是所召的人不配。所以你们
要往岔路口上去，凡遇见的，都召来赴席。’那
些仆人就出去到大路上，凡遇见的，不论善恶都
召聚了来，筵席上就坐满了客。王进来观看宾
客，见那里有一个没有穿礼服的，就对他说：
‘朋友，你到这里来，怎么不穿礼服呢？’那人
无言可答。于是王对使唤的人说：‘捆起他的手
脚来，把他丢在外边的黑暗里，在那里必要哀哭
切齿了。’因为被召的人多，选上的人少。”
（太22:1-14）

6.永蒙保守论（一次得救永远得救）

113
 永蒙保守论是指五大要义第五项教义。这项
教义曾在中国教会引起激烈争论，导致中国教会
出现大面积分裂。《威敏信条》这样陈述此项教
义：“凡被神在他的爱子里所接纳、并藉他的灵
被有效地选召和圣化的人，并不会完全从恩典中
堕落，也不会到最后从恩典中堕落；而是必定在
恩典中坚持到底并要永远地得救。”
此项教义与前几项一致，都是剔除人在救恩
中的因素，无视圣经诸多关于人性方面的教导，
而频频涉猎神的奥秘领域，也与圣经明文教导有
明显冲突。惟有忍耐到底的必然得救。（太24：
13）
那些在磐石上的，就是人听道，欢喜领受，
但心中没有根，不过暂时相信，及至遇见试炼就
退后了。（路8：13）
凡属我不结果子的枝子，他就剪去；凡结果

114
子的，他就修理干净，使枝子结果子更多。（约
15：2）
弟兄们，我不是以为自己已经得着了，我只
有一件事，就是忘记背后，努力面前的。（腓3：
13）
论到那些已经蒙了光照、尝过天恩的滋味、
又于圣灵有分、并尝过神善道的滋味、觉悟来世
权能的人，若是离弃道理，就不能叫他们从新懊
悔了。因为他们把神的儿子重钉十字架，明明地
羞辱他。（来6:4-6）

115
 第四章
世界理论
加尔文主义，特别是新加尔文主义神学体系
除了救恩论系统外，还有一个重要的系统——关
于治理世界的理论，我们称之为“世界理论”。
新加尔文主义神学的世界理论系统主要着眼
点在世界上的国家与社会，神学实践主要集中在
国家的政治，政权与政府，涉及社会，政治，经
济，文化等各个领域。

一、神学的突然变脸
在救恩论神学系统，加尔文主义坚决把人的
因素排除在外。但是在世界理论系统，新加尔文

116
主义突然变脸，他们把“神在永恒中的命定”—
—“绝对预定论”一脚踢开，似乎忘得一干二
净，摆出一幅“天降大任于斯人也”的架式，大
张旗鼓地进攻世俗世界，好像这个世界，除了他
们，没有人能够治理好。
新加尔文主义神学的世界理论系统也是按照
他们的逻辑模式推理而来。

1.神的绝对主权落到人的手中
新加尔文主义神学在他们的世界理论系统中
仍然高举神的绝对主权。不过，在这一系统中，
神的绝对主权通过他们的逻辑推理，最后落到他
们手中。他们的推理分以下几个步骤：
（1）神对国家社会拥有绝对主权
新加尔文主义者们虽然承认神对整个宇宙拥
有绝对主权，他们热衷的还是国家，社会的绝对

117
主权。凯波尔这样总结神的主权：
“这一主导原则不是救赎概念上的因信称
义，而是在最广的范畴里三位一体上帝对整个宇
宙的全权掌管，包括每一层面、所有一切的范畴
与国度，包括可见的、不可见的。这一全权管理
可以归纳成涉及人类生活的以下三个方面：1．上
帝对国家掌有全权；2. 上帝对社会掌有全权；3.
上帝对教会掌有全权。”（凯波尔《加尔文主义
讲座》）
（2）神把“天上地下所有的权柄”赐给了基
督
“上帝已经把世界赐给主耶稣基督。上帝从
来没有把这个世界赐给魔鬼，也从来没有赐给任
何强权人物，而是唯独赐给了主耶稣基督：‘你
求我，我就将列国赐你为基业，将地极赐你为田
产’（诗2：8）。耶稣在赐予大使命的时候宣

118
告：‘天上地下所有的权柄都赐给我了’（太
28：18）。不仅是‘天上’的，更包括‘地下’
的。”（雷默《改革宗国度神学浅议》）
凯伯尔有一句名言说：“在人的整个生命
中，唯独基督有完全的主权；沒有一寸土地不是
属于他的，人都不能说：这是我的！”（凯波尔
《加尔文主义讲座》）
（3）神又藉着基督把世界赐给他的选民
“上帝藉着基督把世界赐给他的选民。其
实，世界本来就是基督的世界，他是昔在、今
在、永在的上帝。在救赎历史中，之所以显明父
上帝在世界赐给了基督，乃是因为基督是第二个
亚当，是选民的代表。在第一个亚当里，因为亚
当的悖逆，丧失了上帝所赐给的权柄。在第二个
亚当里，选民重新得回了掌管世界的权柄。所
以，使徒保罗说：‘上帝既不爱惜自己的儿子为

119
我们众人舍了，岂不也把万物和他一同白白地赐
给我们吗？’（罗8：32）。所以，信徒的使命就
是‘在地上执掌王权’（启5：10）。”（雷默
《改革宗国度神学浅议》）
就这样，神的绝对主权经过几转手，就到了
加尔文主义者们手中，成功“窃取”了神的绝对
主权。
（4）钟情于“该撒”的王位
新加尔文主义神学家代表亚伯拉罕·凯波尔
于1901-1905 年出任荷兰首相，成功地登上“该
撒”的王位，既占了“该撒的物”，又贪占“神
的物”。唐崇荣如此推崇他：
“你知道亚伯拉罕·凯波尔吗？他是荷兰最
大的政治家，也是最大的神学家。他以神学家的
身份竟然做荷兰首相，你说厉害吗？我们祷告求
主给陈佐人做美国的国务卿。神学家作首相很难

120
得的。”（唐崇荣《关于讲台侍奉》）

2.变异的救赎论——世界已被基督救

赎
我们向来认为，圣经向我们启示的基督救赎
的对象是人。
“人子来，为要拯救失丧的人。”（太
18:11）
“‘基督耶稣降世，为要拯救罪人。’这话
是可信的，是十分可佩服的。”（提前1:15）
然而，新加尔文主义发展出变异的救赎论，
认为这个世界也是基督救赎的对象。凯波尔说：
“一度曾展现出乐园的所有荣耀的，后来被
咒诅所惩治，并且从人堕落之后靠着神的普通恩
典而立的也是同一个世界，此世界的中心已被基
督所赎所救，并且将来必要经历可怕的审判而进

121
入荣耀。”（凯波尔《加尔文主义讲座》）
“世界也是基督的救赎对象”，这一神学思
想为加尔文主义占领全世界奠定了神学理论基
础。

3.“全方位的世界观”
“窃取”了神的绝对主权，又有了神学理论
基础，新加尔文主义便大张旗鼓地向世界发起了
进攻。
改革宗神学家华腓德认为：上帝给改革宗基
督徒的呼召就是“按上帝的蓝图改革整个社会，
使其逐渐转化进入上帝的国度，在其中上帝的旨
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Warfield: Short
Writings,2:108.）
“改革宗神学是全方位的世界观，它所注重
的不仅是个人生命的改变，而上整个社会文化的

122
改变。它所传到的每一个地方，首先是给当地文
化带来极大的震动，其次就上逐步地变革当地文
化，把上帝的真道应用在个人后社会生活的方方
面面。
‘这福音本是上帝的大能。’（罗1:16）
在改革宗神学中，福音的大能得到了极大的
彰显。”“我们相信基督徒应当在政治领域确立
基督的主权，正如在家庭、教会、教育、商业、
经济、艺术等社会的其他所有领域一样。”（雷
默《改革宗与改革宗神学简介》）
基督教哲学家杜伊尔（ Herman
Dooyrweerd）这样分析凯伯尔的神学思想：
“上帝的国度正在与黑暗的国度争战。全世
界各个领域都是这一争战的战场，这一争战是从
人心中的宗教性根源发出，延及人生的各个方
面。上帝并没有因为人类的离经叛道就离弃他所

123
创造的世界。世界仍然是属于他的，仍然是在他
绝对的主权之下。因此，上帝的圣言那种掌握人
心的活力所影响的绝不仅仅是基督徒个人的生
活，也绝不限于作为组织性团契的教会，而是涉
及人类所有的社会关系、政治、文化、科学和哲
学。”（Herman Dooyeweerd: The Collected
Works of Herman Dooryeweerd, Series
B,Vol.1,The Edwin Mellen Press,1997,p,2.）

二、资本主义精神
资本主义精神与资产阶级文化的根源可追溯
到加尔文主义神学。

1.加尔文主义与资本主义
恩格斯这样评价加尔文主义神学：“他以真
正法国式的尖锐性突出了宗教改革的资产阶级性

124
质，使教会共和化和民主化。当路德的宗教改革
在德国陷入困境之时，加尔文的宗教改革却成了
日内瓦、荷兰和苏格兰共和党人的旗帜，使荷兰
摆脱了西班牙和德意志帝国的统治，并为英国发
生的资产阶级革命提供了意识形态的外衣。”
“加尔文的信条适合当时资产阶级中最勇敢的人
的要求。”（恩格斯《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
国古典哲学的总结》）
韦伯认为，现代资本主义精神起源于16，17
世纪的英格兰和尼德兰商人。这种精神可追溯到
加尔文主义神学。早期的新教徒，特别是加尔文
和他的追随者，对16，17 世纪现代资本主义的开
端有着强烈的影响。“归正宗（即加尔文宗）似
乎就比其它教派更大地促进了资本主义精神的发
展。”（韦伯《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

2.“天职”观——资产阶级文化的根

125
本基础
加尔文主义宣扬一种“天职”观，认为基督
徒在世上从事的职业都是为上帝工作，是上帝委
任的“天职”。加尔文宣称“世界就是我们的修
道院”，而劳动则是主要的灵修活动。（加尔文
《基督教要义》）
韦伯认为，这一“天职”观正是资产阶级文
化的根本基础。资本主义独特的精神气质“首先
是一种‘天职’的概念。”
“一个人对天职负有责任——乃是资产阶级
文化的社会伦理中最具代表性的东西，而且在某
种意义上说，它是资产阶级文化的根本基础。它
是一种对职业活动内容的义务，每个人都应感
到、而且确实也感到了这种义务。至于职业活动
到底是什么，或许看上去只是利用个人的能力，

126
也可能仅仅是利用（作为资本的）物质财产，这
些都无关宏旨。”（韦伯《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
精神》）

3.“天职”观外衣下的剥削本相
“天职”观只是加尔文主义神学攫取世界的
一个属灵口号，掩盖不了资本主义发展过程中人
的贪婪本性和资产阶级的剥削本相。
“低工资就是多生产，也即是说，低工资增
加了劳动的物质结果，因而，如同库尔的彼埃特
（Pieter de la Cour）很早以前就此所言（我们
将会看到，他的说法很合由来已久的加尔文主义
精神），只是因为并且只要人们还很贫穷，他们
才会劳动。这种观点在长达几个世纪的时间内一
直被人们奉为一种信条。”（韦伯《新教伦理与
资本主义精神》）

127
 韦伯总结说：“清教徒的精神气质却是合乎
理性地组织资本与劳动。”清教徒商人虽然教导
自己做好上帝的仆人，但赚取利润却成了他们的
一项职责。

三、人权自由
加尔文主义高举人权，自由，并将人权自由
理念融入政治政府理论。
伯特纳指出：“加尔文主义是革命性的思
想，认为人人生而平等，基本上倾向于消灭所有
的阶级划分，摧毁一切以财富与既得权威为基础
的优越。加尔文主义者有爱好自由的精神，所以
反对任何人为的阶级划分，如果有任何制度造成
这种现象，使一个人因为这种制度而高人一等，
他们都要与这样的制度周旋到底。”（伯特纳

128
《基督教预定论》）

1.生而平等论
加尔文主义神学的政治理论基础是“生而平
等论”。
美国《独立宣言》宣称：“我们认为这些真
理是不言自明的：人人生而平等，他们都从他们
的创造者那里被赋予了某些不可转让的权利，其
中包括生命权、自由权和追求幸福的权利。为了
保障这些权利，所以才在人们中间成立政府。而
政府的正当权力，则须得自被统治者的同意。如
果遇有任何一种形式的政府变成损害这些目的
的，那么，人民就有权利来改变它或废除它，以
建立新的政府。”（美国《独立宣言》）

2.圣经依据
加尔文主义“生而平等论”的圣经依据是：

129
“上帝就照着自己的形像造人，乃是照着他的形
像造男造女”（创1：27）。
他们认为，人都是上帝按照祂自己的形像造
的，所以人人生而平等。但“因为世人都犯了
罪，亏缺了神的荣耀。”（罗3：23）圣经并没有
强调“人人生而平等”的教义，反而有些经文与
此有明显的冲突：
挪亚醒了酒，知道小儿子向他所作的事，就
说：“迦南当受咒诅，必给他弟兄作奴仆的奴
仆。”又说：“耶和华闪的神是应当称颂的，愿
迦南作闪的奴仆。愿神使雅弗扩张，使他住在闪
的帐棚里，又愿迦南作他的奴仆。”（创9:24-
27）
你们作仆人的，要凡事听从你们肉身的主
人，不要只在眼前事奉，像是讨人喜欢的，总要
存心诚实敬畏主。（西3:22）

130
 凡在轭下作仆人的，当以自己主人配受十分
的恭敬，免得神的名和道理被人亵渎。（提前
6:1）
另外，“生而平等论”也与加尔文的“双重
预定论”自相矛盾。

四、民主宪政
加尔文主义在政治实践中推崇民主共和与宪
政政体，加尔文主义神学奠定了西方现代宪政的
基础。
历史学家威尔·杜兰说：“加尔文神权政治
奠基之日，亦即民主政治萌芽之日。”（威
尔·杜兰《世界文明史－宗教改革》）
伯特纳认为：“在政治方面，近代的民主共
和政体主要也是从加尔文主义来的，而且两者彼

131
此互有因果关系。任何地方的人民只要接受了加
尔文主义，一定也会很快接受民主共和政体。加
尔文自己主张：教会在神的统管之下，是一个属
灵的民主共和政体，当然他在理论上是主张民主
共和政体的。加尔文神学的传扬是人类迈向个人
自由的一大步。”（伯特纳《基督教预定论》）

1.神的主权化解在民权之中
“神的绝对主权”仍然是加尔文主义政治神
学高举的旗帜。不过，在他们的政治实践中，
“神的绝对主权”已经通过公民选举化解在民权
之中。
他们认为，掌权者如果不承认上帝的主权，
就会产生各种形式的独裁。只有承认上帝的主
权，才能抵挡罪人的专制，才是确保人权的首要
原则。

132
 怎样才能承认上帝的主权呢？
他们提出公民政府与公民选举的形式。“公
民政府必须是同意式、契约式的政府，也就是
说，公民政府必须建立在公正选举的基础上，宪
法就是人民设立政府的盟约。”（王志勇《加尔
文政治神学七大原则与人权保障》）

2.政府论与“合法政府”论
加尔文在论“属世的政府主要的目的和责
任”时说：
“我们以下在更恰当的地方将更详细的描述
属世的政府应该是怎样。……属世的政府不仅仅
在乎这些事情，他甚至禁止偶像崇拜、对神圣名
的亵渎、对祂真理的亵渎，并拦阻其它对信仰公
开的冒犯兴起，何况传遍天下。……简言之，这
政府负责保守基督徒之间公开的敬拜，并保守人

133
与人之间的仁道。……我在这里说属世的政府负
责保护神的话语所教导的独一无二的信仰，免得
有人毫不惩罚公开的亵渎以及冒犯祂……”（加
尔文《基督教要义》）
很明显，加尔文的政府观有把“神的物”交
给“该撒”的嫌疑。当然，不能简单地这样判
断，还应与加尔文的政教观结合起来。
后来，布雷克的“政府论”中这种思想更加
明显。他指出：政府“必须代表上帝，倚靠他的
权柄，根据他的律法进行治理。”（THE
CHRISTIAN’S REASONABLE SERVICE）他甚至提出
“律法治国论”思想，是因为不愿意“该撒的物
当归给该撒，神的物当归给神”，不愿意分别地
上的国与神的国。
加尔文《基督教要义》中还提出“合法的政
府”一说：“若政府不是以上帝的光荣为目的，

134
就不算是合法的政府或主权，只能称为篡夺。”
（加尔文《基督教要义》）这对动摇保罗的教导
“在上有权柄的，人人当顺服他”（罗13：1）埋
下了伏笔。

五、文化使命
加尔文主义神学世界理论系统关注的中心是
世上的国家政治，但并不局限于政治领域，而将
神学视野涵盖整个世俗世界，文化使命就是这一
教义的重要议题。
唐崇荣说：“‘文化使命’，这是福音派的
教会常常忽略、或者无知，甚至故意不要知道的
一件重要的事情。如果你愿意好好思考、研究的
话，你会在历史的轨迹中间，发现加尔文主义所
到的地方，都刺激了、产生了、萌生了全世界的

135
民主运动。这种‘归正宗’（或说‘改革宗神
学’）从加尔文开始就刺激了人对人性尊严的了
解；这是对‘人到底是什么？’、‘人应当有怎
样的权利？’的一个很大的挑战以及对世界的进
军。所以，让许多指正掌权的人不能随意对待百
姓，不能随意践踏人的自由和人的权柄。这就是
改教时期中间，超越了天主教传统对人的了解，
从神的启示中领受智慧所产生出来的伟大结
果。”（唐崇荣《神权、人权、政权》）

1.圣经依据
加尔文主义“文化使命”的圣经依据是：
“要生养众多，遍满地面，治理这地；也要
管理海里的鱼、空中的鸟，和地上各样行动的活
物。”（创1:28）
他们认为，上帝按照他的形象造人，并授权

136
管理他所创造的世界。这是上帝赐给人的一个诫
命，可称为“治理使命”（Dominion mandate）
或“文化使命”（Cultural mandate）。

2.分辨
先解“使命”的含义。使：受差遣，出使之
义。对基督徒而言，就是受基督的差遣。使命，
是指主耶稣基督差遣祂的门徒要完成的任务或执
行的命令。这样的任务或命令应当是明确的，是
基督徒要付出一生去做的。福音使命是主耶稣给
祂的门徒下达的明确使命。
再来看文化，“文化”是指世界上人类背离
神之后自己创造的文明，而不是指始祖犯罪堕落
之前，神所造的伊甸园里供养人所需的一切好得
无比的环境。
人类的文化如“亚大生雅八，雅八就是住帐

137
棚、牧养牲畜之人的祖师。雅八的兄弟名叫犹
八，他是一切弹琴吹箫之人的祖师。洗拉又生了
土八该隐，他是打造各样铜铁利器的（或作“是
铜匠、铁匠的祖师”）。土八该隐的妹子是拿
玛。”（创4:20-22）这样的文化到末日终将被毁
灭，取而代之的是新天新地，人类重新回到神美
好的供应里。
“天使又指示我在城内街道当中一道生命水
的河，明亮如水晶，从神和羔羊的宝座流出来。
在河这边与那边有生命树，结十二样果子，每月
都结果子，树上的叶子乃为医治万民。以后再没
有咒诅。在城里有神和羔羊的宝座，他的仆人都
要事奉他。”（启22：1—3）
这里的生命水，生命树，和十二样果子，不
是人类创造的文化，而是神的供应。
新加尔文主义高举的文化使命正是人类背离

138
神之后所创造的人的“文化”。他们的圣经依据
是“神说：‘我们要照着我们的形像，按着我们
的样式造人，使他们管理海里的鱼、空中的鸟、
地上的牲畜和全地，并地上所爬的一切昆
虫。’”（创1：26）
他们认为，他们所高举的“文化使命”就是
神吩咐的“管理”。其实是对圣经曲解。
第一，人堕落犯罪之前享受的环境不是人类
自创的文化，而是神的无比美好的创造。他们混
淆了神的创造与人的文化。
第二，人堕落后，地受咒诅，带着罪性的人
已失去管理能力。
第三，作为使命，主耶稣只提出一个，就是
福音使命，没提出文化使命。主耶稣被钉十字
架，是拯救人的灵魂的，而不是世上的文化。将
来，天地都要废去，人的文化也被废去。

139
 六、以“该撒的物”衡量“神的
物”，以世界标准衡量神学
加尔文主义引以为豪的是，他们的神学实践
改变了整个世界，创建了世界上最发达的国家。
德国历史学家蓝奇（Ranke）说：“约翰·加
尔文是美国真正的创始者。”《改教史》
（ History of the Reformation）的作者德奥宾
（D'Aubigne）说：“加尔文是世界上最大民主共
和国的创始者。”（德奥宾《改教史》）
伯特纳指出：“美国的民主政体源于基督
教，而这个基督教正是加尔文主义的基督教。这
是客观的史实，有太多史料可以作证。独立战争
主要是由加尔文主义者发动的，其中许多人曾在
普林斯敦的长老会学校受过严格训练。独立战争

140
使美国诞生，这是加尔文主义者给全世界一切爱
好自由之人的献礼。”（伯特纳《基督教预定
论》）
他们为加尔文主义唱赞歌，以“该撒的物”
衡量“神的物”，以世界标准衡量神学。
伯特纳说：“要查验一个信仰体系的实际果
效，最好的方法就是找一个公认受这个体系影响
好几代的国家或民族，仔细查考他们的现
况。……如果我们打算这样查验加尔文主义，可
以去一个国家看看，这国家长久以来几乎都以加
尔文主义为唯一的信仰，就是苏格兰。马飞治告
诉我们，当加尔文主义还没有来到苏格兰之前，
‘极大的黑暗遮蔽大地，盘踞人心，辖治百姓的
心灵，好像无止境的恶梦’。……然而诺克斯在
苏格兰研读圣经，已经体会到一些预定论的精
神，后来到日内瓦受教加尔文门下，更彻底领悟

141
这伟大的教义，并且传给苏格兰人。……诺克斯
使加尔文主义成为苏格兰的信仰，加尔文主义则
使苏格兰成为全世界的道德标准。……佛劳德则
说：‘如果没有约翰·诺克斯，就没有今天的苏
格兰。诺克斯就是这等英雄人物。’”
“翻开美国历史上的名人录，就会发现有许
多总统、国会议员、法官、作家、编辑、教师、
商人信奉加尔文主义，比例上远远超过其它宗
派。每位公正的历史家都会承认，因为抗议宗主
义起来抵挡罗马天主教，才使现代世界得以初尝
真正的信仰自由和政治自由的果实，而那些最自
由的国家，也几乎都是深受加尔文主义影响的国
家。加尔文主义造成一股风潮，使人起来要追求
信仰自由、政治自由、并且要从其中得生命。我
们从近代历史可以看出，每个已经预备好的国家
都接受了这股风潮。我们如果把英国、苏格兰、

142
美国和从来没有受加尔文主义影响的法国、西班
牙、意大利比较，马上就可看出加尔文主义的实
际果效。罗马天主教国家经济与道德衰败，各方
面都走下坡。”（伯特纳《基督教预定论》）

143
 第五章
国度与政治

本章选用笔者文章《看哪，假先知来了
（五·国度与政治）》全文：
王怡冒耶和华的名发的这篇预言，从语气和
内容来看，似乎是以旧约先知的身份而发，是对
旧约预言的补充。在本系列批判文章之三《先知
与预言》中，我们已经指出，在新约中，耶稣基
督道成肉身，上帝的圣言圣道不再以先知代言的
方式传达，而是由耶稣基督表明出来，由使徒记
录，保存和传扬，因而新约圣经不再出现“耶和
华如此说”这样的语句。
那么，有一个问题值得我们思考，王怡为什
么不假借耶稣的名或使徒彼得，保罗，约翰等人

144
的名义发预言，而是直接冒耶和华的名，以旧约
先知的身份发预言呢？
考查其中原因，应当是在新约圣经中，耶稣
和使徒们对教会与政治政权关系的教导十分明
确，毫不含糊，很难有空子可钻。耶稣和使徒们
尽管面对严酷逼迫的现实，却从不教导信徒干预
政治，起来推翻当时统治犹太人的罗马政府。不
但如此，反而教导信徒，“凯撒的物当归给凯
撒；神的物当归给神。”（太22：21）
“在上有权柄的，人人当顺服他。”（罗
13:1）
然而，王怡的眼目紧紧盯着政治，盯着凯撒
的位子，他的目的是用教会的“原子弹”摧毁当
今中国的政权，瓦解中国政府（参见本系列批判
四《噩耗与福音》中“政治原子弹”）。但他又
很难在新约中找到圣经依据，即使歪曲圣经，邪

145
恶解经，为新约“创造”“政治空子”来钻，也
掩盖不了他漏洞百出的诡辩（参见《九十五条批
判二·诡诈的顺服论》，《看王怡是如何欺骗冉
云飞的》等文章）。因而，王怡一党大多避开新
约圣经，而在旧约找“空子”来钻，从旧约圣经
为他们的政治神学找依据。
政治神学派在旧约中找到的圣经依据主要有
两个方面：
一、旧约先知谴责君王（比如张凯曾于2018
年11 月1 日写作《斥责君王的先知》，12 月20
日发表）
二、《弥迦书》六章八节
其实，新约没“空子”可钻，旧约也是一
样，并没有什么“空子”可钻。他们找到的所谓
旧约“空子”，完全是歪曲圣经，邪恶解经。
他们把现今世上的国家等同于旧约以色列，

146
把教会牧者等同于旧约先知作为神的代言人，并
强解《弥迦书》六章八节，为其政治神学诡辩。
本篇就上述两个方面剖析政治神学的诡诈与荒
谬。

一、旧约以色列政治
政治神学派人士主张教会应当干预政治，认
为最充分的圣经依据是旧约以色列国的政治，特
别是旧约先知责备以色列君王，从而推导出教会
应当干预政治，教会的牧者应当肩负起旧约先知
的职责，对世上现存的国家政治政权发声。
其实，这是对圣经的谬解。为了他们的政治
目的，他们把世上现存的国家等同于旧约以色列
国，他们把自己梦想成旧约代神发言的先知。

147
 （一）以色列的双重属性
以色列作为神的选民，与世上其他（外邦）
民族和国家相比，具有双重属性。
1.属地性
以色列是世界上众多民族之一，就其属地性
来看，以色列如同世上其他民族和国家，有自己
的领土，宗教，文化和社会结构，甚至曾建立国
家政权，有自己的君王和实体性的政治体制。
2.属神性
从属地性的表面看来，以色列与世上众多民
族和国家没有太大区别，但以色列作为神的选
民，在属灵上，则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与其它
民族和国家相比，以色列在宗教信仰，社会文
化，国家政治体制方面有自己鲜明的特点，在政
治政权上则体现为神权政治。

148
 （二）神权政治：耶和华是以色列的

君王
“耶和华是以色列的王”，不仅体现在属灵
的宗教方面，也体现在属世的政治领域。
1.属灵方面
包括摩西律法及宗教生活的各个方面。“你
们要归我作祭司的国度，为圣洁的国民。”（出
19：6）
2.政治政权方面
在膏立扫罗王之前，耶和华通过摩西，约书
亚等人实施政治，军事等方面的统辖，带领以色
列民，实现耶和华对以色列的神权统治。“百姓
的众首领，以色列的各支派，一同聚会的时候，
耶和华在耶书仑中为王。”（申33：5）

149
 在膏立扫罗为王之后，以色列表面上进入
“王国”时期，但其实仍然是神权政治，表现在
君王的膏立，废王立王，驱散被掳等政治事件
中，耶和华仍然直接管
辖。“我是耶和华你们的圣者，是创造以色
列的，是你们的君王。”（赛43：15）

（三）“以色列的王”与“万国的

王”
除了是“以色列的王”，圣经也说耶和华是
“全地的王”，地上“万国的王”。
“耶和华啊，尊大、能力、荣耀、强胜、威
严都是你的；凡天上地下的都是你的；国度也是
你的；并且你为至高，为万有之首。”（代29：
11）

150
 “因为国权是耶和华的；他是管理万国
的。”（诗22：28）
虽然如此说，但以色列与地上的万国还是有
根本区别的：
1.以色列民是神的选民，而其他民族不是
“因为你归耶和华你神为圣洁的民，耶和华
你神从地上的万民中拣选你，特作自己的子
民。”（申7：6）
2.神的圣言交托给以色列，却没有交托给外
邦
“这样说来，犹太人有什么长处，割礼有什
么益处呢？凡事大有好处，第一是神的圣言交托
他们。”（罗3：1—2）
3.任凭万国各行其道，却在以色列中间
“他在从前的世代，任凭万国各行其道。”
（使徒行传14：16）

151
 “以色列的王耶和华在你中间，你必不再惧
怕灾祸。”（番3：15）

（四）神的国度在地上的预表
从实体性的政治体制和政权行使来看，旧约
以色列与世上其他民族和国家的不同在于他的神
权政治，其政治体制与政权的行使由耶和华直接
统辖。耶和华是以色列的“君王”，在这一意义
上讲，上帝掌管以色列的“王权”，以色列是耶
和华的国。但这不是终极意义上的神的国度，而
只是神的国在地上的预表，具有地上国度的实体
性和政治性。

（五）神权政治中先知的角色
在旧约以色列历史中，特别是“王国”时

152
期，耶和华对以色列属灵的和政治的旨意主要通
过先知代言的形式向以色列民传达，先知承担了
神权政治中一定的政治角色。

（六）政治神学派的偏差
1.先知谴责君王是直接传达耶和华的话语，
是作为耶和华的代言人角色。现今的政治神学派
人士并没有这个角色，神也没有托付给教会牧者
这样的政治负担。
2.先知对以色列君王的谴责多是属灵领域和
道德品性的腐败，而当今政治神学派对国家政治
的发声多是属世的政治问题而非属灵问题。
3.先知谴责君王不是指向以色列的政治体
制，而政治神学派的政治发声主要指向属世的政
治体制，如民主制，立宪制，君主制等。

153
 4.当今世上的国家与政权不能等同于旧约以
色列，不具备以色列的双重属性（属地性与属神
性）。王怡一党的政治神学派错把当今世上的国
当作旧约的以色列，打着以政治为核心的“文化
使命”大旗，把自己装扮成旧约先知，大搞政治
神学，严重背离了圣经真理。

二、新约中神的国度
“神的国度”的核心含义是指神的旨意运行
的领域。
在旧约，神的国度以以色列民和以色列国的
实体性政治体制——神权政体的形式和宗教生活
预表出来。
新约时期，耶稣基督道成肉身，神的国度实
际性地降临，不再以旧约以色列——地上的国

154
（实体性，政治性的国度）与神的国双重属性的
预表形式呈现，而是以属灵的方式降临与发展，
体现出属天性，属灵性，而非属世性，属地性的
鲜明特点。

（一）国度的含义
新约圣经中，神的国度的含义表现为两个方
面：
1.看不见的非实体性的属灵领域
在这个意义上，神的国度随着耶稣基督道成
肉身而降临。
“我若靠着神的灵赶鬼。这就是神的国临到
你们了。”（太十二28）
“法利赛人问：‘神的国几时来到？’耶稣
回答说：‘神的国来到不是眼所能见的。人也不

155
得说：“看哪，在这里！看哪，在那里！”因为
神的国就在你们心里。’”（路17：20—21）
2.终极性的新天新地
在这个意义上，神的国度将在末后大审判之
后，圣城新耶路撒冷从天而降，先前的天地都将
过去而进入新天新地。
“我又看见一个新天新地。因为先前的天地
已经过去了，海也不再有了。我又看见圣城新耶
路撒冷由神那里从天而降，预备好了，就如新妇
妆饰整齐，等候丈夫。我听见有大声音从宝座出
来说：‘看哪！ 神的帐幕在人间。他要与人同
住，他们要作他的子民； 神要亲自与他们同在，
作他们的神。神要擦去他们一切的眼泪。不再有
死亡，也不再有悲哀、哭号、疼痛，因为以前的
事都过去了。’”（启21：1—4）

156
 （二）神的国度剥离了旧约以色列国

实体性的政治体制形式
终极性国度与当今世上国家属世的实体性的
政治体制无关。已经随着耶稣基督道成肉身而降
临的看不见的，属灵意义上的国度更不是以属世
的政治方式存在和扩展。
耶稣基督道成肉身，降世为人，神的国度随
之降临。作为国度的选民是具有主体性的人，仍
然置身于现实中的民族，国家和实体性的政治制
度之中，但神的国度
乃是剥离了现实的，实体性的政治体制的属
灵领域。
1.犹太人失去了属地的国家主权，而丝毫不
影响神的国降临
在神的救赎计划中，救主耶稣基督“按肉体

157
说，是从大卫后裔生的”（罗1：3）。然而，耶
稣基督道成肉身，降到人间，犹太人却失去了属
地的国家主权，没有自己的君王，甚至失去了地
上国度实体性的政治政权基础。但属地的国家主
权虽已丧失，却丝毫不影响神的国的降临。因为
神的国是属灵领域，并不受地上国家政治的影
响。
“从施洗约翰的时候到如今，天国是努力进
入的，努力的人就得着了。”（太11：12）
“我若靠着神的灵赶鬼。这就是神的国临到
你们了。”（太12：28）
2.耶稣否定了用属世的政治军事手段扩展神
的国度
耶稣肉身所属的犹太民族虽然丧失了属地的
国家主权，而耶稣和使徒们并没有充当旧约先知
的政治角色，没有带领门徒干预政治，推翻罗马

158
政府的统治，甚至并不谴责“凯撒”，反而教导
“凯撒的物当归给凯撒；神的物当归给神。”
（太22：21）“在上有权柄的，人人当顺服
他。”（罗13:1）
神的国度已经降临，是纯粹的属灵领域，与
属地的实体性的政治体制并无重叠之处。虽然耶
稣和使徒们依然置身于现实的政治体制当中，但
他们坚决反对利用属世的政治手段扩展神的国
度。
当彼拉多审问耶稣时，耶稣表示他的国度不
会与这世上的政治国度争战：“我的国不属这世
界。我的国若属这
世界，我的臣仆必要争战，使我不至于被交
给犹太人；只是我的国不属这世界。”（约18：
36）
当彼得一时冲动，用刀削掉了抓捕耶稣的人

159
的耳朵。耶稣并不赞同彼得这种属世的手段，反
而责备他说：“收刀入鞘吧！凡动刀的，必死在
刀下。”（太26：52）
耶稣听到施洗约翰被杀的消息，并没有组织
门徒去政府请愿。“约翰的门徒来，把尸首领去
埋葬了，就去告诉耶稣。耶稣听见了，就上船从
那里独自退到野地里去。”（太14：12—13）
新约时期，奴隶制仍然盛行，保罗却不提倡
废除奴隶制，反而教导做奴隶的信徒甘心顺服自
己的主人。“凡在轭下作仆人的，当以自己主人
配受十分的恭敬，免得神的名和道理被人亵渎。
仆人有信道的主人，不可因为与他是弟兄就轻看
他，更要加意服事他，因为得服事之益处的，是
信道蒙爱的。你要以此教训人、劝勉人。”（提
前6：1—2）

160
 （三）犹太人的误解
对于已经降临的神的国度，拒绝耶稣的犹太
人不能理解，他们的观念仍然停留在属地的国度
盼望之中，盼望弥赛亚为他们建立一个地上的政
治国度，因而拒绝接受基督的国度降临。新约中
的奋锐党就有这样的背景。
就连耶稣的门徒当初也不明白神的国度不是
地上的政治国家，在耶稣复活后和他们聚集的时
候，他们还是盼望地上的以色列国。他们问耶
稣：“主啊，你复兴以色列国就在这时候吗？”
（徒1：6）

（四）政治神学派的荒谬
王怡一党政治神学派如同拒绝耶稣的犹太
人，不愿接受神的国度的属灵性，不承认神的国

161
度剥离了属世的政治性，与属地的实体性的政治
体制并无重叠之处。他们故意混淆神的国度与属
世的政治政权。王怡在《九十五条》宣称：
“‘上帝之物’与‘凯撒之物’，乃是重叠
的。”（“九十五条”第64 条）其邪恶目的就是
把神的国与属地的政治政权搅和在一起，以便贪
占“凯撒的物”。
他们紧紧盯着世上国家的政治政权，盯着国
家的罪，政府的罪，追求所谓的政治制度上的
“宗教自由”，欺骗信徒们把眼目从属灵的神的
国度转向属世的政治制度，以为神的国度的扩展
还需要地上的政治政权来保驾护航。你看，王怡
说：
“将一个活着的人的名字，写进宪法，这不
是修宪，而是毁宪。为这个缘故，取消国家元首
的任期限制，这不是元首，而是僭主。

162
 “政治的宗教化，是违背十诫的邪恶行为，
将使国家再次落在以人为神的偶像崇拜中，也使
整个民族陷在罪中，惹动耶和华的愤怒和审判。
“求主显一个兆头，使3000 人大代表中，至
少有一人，可以凭着残存的良心和勇气，投出一
张反对票。
“求主因着教会的缘故，暂且容忍这恶，在
可怕的审判降临之前，为无数怯弱、绝望和愤怒
的人，敞开恩典与悔改的门。”（主仆王怡，
2018–03–05）
“求主使我站住，成为掌权者眼中的一根
刺。他们若不逮捕我，封住我的口，就不可能全
面执行新宗教条例。”——王怡牧师（2018-5-
20）
岂不知，耶稣基督的使徒，神的忠心仆人保
罗和彼得在公元一世纪罗马皇帝尼禄残暴逼迫基

163
督徒的时代是如何教导信徒的？
“在上有权柄的，人人当顺服他。”（罗
13:1）
“你们为主的缘故，要顺服人的一切制度，
是在上的君王，或是君王所派罚恶赏善的臣宰。
因为神的旨意原是要你们行善，可以堵住那糊涂
无知人的口。你们虽是自由的，却不可藉着自由
遮盖恶毒（或译：阴毒），总要作神的仆人。”
（彼前2:13—16）
“你要提醒众人，叫他们顺服作官的、掌权
的，遵他的命，预备行各样的善事。不要毁谤，
不要争竞，总要和平，向众人大显温柔。”（多
3:1-2）
“务要尊敬众人，亲爱教中的弟兄，敬畏
神，尊敬君王。”（彼前2:17）
“你们作仆人的，凡事要存敬畏的心顺服主

164
人；不但顺服那善良温和的，就是那乖僻的也要
顺服。”（彼前2:18）
“逼迫你们的，要给他们祝福；只要祝福，
不可咒诅。”（罗12:14）
“你不可咒诅君王，也不可心怀此
念……。”（传10:20）
“我劝你，第一要为万人恳求、祷告、代
求、祝谢；为君王和一切在位的，也该如此，使
我们可以敬虔、端正、平安无事地度日。”（提
前2:1—2）
使徒教导我们“要顺服人的一切制度”（彼
前2：13），“那乖僻的也要顺服”（彼前
2:18），因为他们知道，地上的政治政权，国家
的宗教制度对神的国度是限制不了的。
王怡一党的眼目却紧紧盯着世上的政治政
权，国家的宗教制度，找茬碰瓷，声讨政府的

165
罪，国家的罪，宣称自己担当起旧约先知“谴责
君王”的职责，做了神国宁死不屈的“大英
雄”。
岂不知他们是在败坏真道，亵渎上帝，把基
督信仰的核心从神的国拉向世上的政治政权？
他们在救主耶稣基督交给我们的“福音大使
命”的之外又竖起“文化使命”大旗，妄图拯救
地上的政治与文化，搅扰“福音大使命”，传播
他们“文化使命”的谎言，其实质是自由派神学
社会福音的假福音。

三、《弥迦书》六章八节
“世人哪，耶和华已指示你何为善，他向你
所要的是什么呢？只要你行公义，好怜悯，存谦
卑的心，与你的神同行。”（弥6：8）

166
 政治神学派很难在圣经中为其神学主张找到
经文依据，惯常拿《弥迦书》六章八节作辩护。
其实是对本节经文的谬解。
他们对“行公义，好怜悯”的解释指向政治
和政治制度，认为“行公义”就是改变世上不公
义的政治制度，建立公平公义的政治。
我们考察经文，发现该处“行公义，好怜
悯”的本义与政治无关。先知指责的不是以色列
的政治政权和君王的问题，而恰恰相反，先知是
专门针对宗教仪节——献祭的问题发出的谴责。

（一）历史背景
先知弥迦常被称为“穷人的先知”，是与以
赛亚同时代的先知。
“当犹大王约坦、亚哈斯、希西家在位的时

167
候，摩利沙人弥迦得耶和华的默示，论撒马利亚
和耶路撒冷。”（弥1： 1）
当时撒马利亚和耶路撒冷的腐败已达到极其
严重的地步。“首领为贿赂行审判，祭司为雇价
施训诲，先知为银钱行占卜。他们却倚赖耶和华
说：‘耶和华不是在我们中间吗？灾祸必不临到
我们！’”（弥3：11）
1.敲诈勒索
“祸哉！那些在床上图谋罪孽造作奸恶的，
天一发亮，因手有能力，就行出来了。他们贪图
田地就占据，贪图房屋便夺取；他们欺压人，霸
占房屋和产业。”（弥2：1—2）
“然而近来我的民兴起如仇敌，从那些安然
经过不愿打仗之人身上剥去外衣。你们将我民中
的妇人从安乐家中赶出，又将我的荣耀从她们的
小孩子尽行夺去。”（弥2：8—9）

168
 2.厌恶公平
“雅各的首领、以色列家的官长啊，你们要
听！你们不当知道公平吗？你们恶善好恶，从人
身上剥皮，从人骨头上剔肉。吃我民的肉，剥他
们的皮，打折他们的骨头，分成块子像要下锅，
又像釜中的肉。”（弥3：1—3）
“雅各家的首领、以色列家的官长啊，当听
我的话！你们厌恶公平，在一切事上屈枉正直；
以人血建立锡安，以罪孽建造耶路撒冷。”（弥
3：9—10）
“地上虔诚人灭尽，世间没有正直
人；各人埋伏要杀人流血，都用网罗猎取弟
兄。他们双手作恶；君王徇情面，审判官要贿
赂，位分大的吐出恶意，都彼此结联行恶。”
（弥7：2—3）
3.充满诡诈

169
 “恶人家中不仍有非义之财和可恶的小升斗
吗？我若用不公道的天平和囊中诡诈的法码，岂
可算为清洁呢？城里的富户满行强暴，其中的居
民也说谎言，口中的舌头是诡诈的。”（弥6：
10—12）
4.宗教腐败
“论到使我民走差路的先知，他们牙齿有所
嚼的，他们就呼喊说：‘平安了！’凡不供给他
们吃的，他们就预备攻击他。”（弥3：5）

（二）宗教仪节问题——献祭
虽然当时的社会问题很严重，但《弥迦书》
六章八节是专对宗教问题——献祭而说的，这从
六七两节不难看出。
“我朝见耶和华，在至高神面前跪拜，当献

170
上什么呢？岂可献一岁的牛犊为燔祭吗？耶和华
岂喜悦千千的公羊，或是万万的油河吗？我岂可
为自己的罪过献我的长子吗？为心中的罪恶献我
身所生的吗？”（弥6：6—7）
这是一位敬拜者向耶和华一连串的询问，询
问耶和华献什么祭才能讨他的喜悦。
在这位献祭者的心目中，要讨耶和华的喜悦
关键在于献祭的价码。他列出三个价码，一个比
一个高：一岁的牛犊，千千公羊或万万油河，自
己的长子。
从外表上看，这人在神面前跪拜，向神询问
献什么祭，表面似乎很属灵，其实暴露出他内心
的阴暗与邪恶：
1.把耶和华当作爱财的神，认为用物质性的
祭物可以买通，将敬虔变成商业交易。
2.在神面前丝毫不提自己的罪。

171
 3.把祭物层层加码，暗含抱怨神要的太多，
甚至残暴地象异教一样拿自己的亲生儿子与神谈
价码。
他的这些阴暗邪恶的意念，都不是耶和华要
的。耶和华要的不是表面的假敬虔，而是内在的
生命。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来看第八节：
“世人哪，耶和华已指示你何为善，他向你
所要的是什么呢？只要你行公义，好怜悯，存谦
卑的心，与你的神同行。”（弥6：8）
耶和华要的不是外表形式上的假敬虔，而是
内在的真生命。“行公义，好怜悯”是针对当时
腐败邪恶的社会，指人的道德素养和属灵生命而
言。
政治神学派将“行公义”推演成纯政治行为
的教导，特指向国家的政治制度，而不顾经文的
历史背景，谬解经文。

172
 重磅推荐《新改革宗
“绝对主权论和三位
一体”神学思辨》
moses

温州的弟兄又写了信息，揭露华人改革宗的神

学错谬偏差，和以前的几篇信息一样，是非常难得

的、仅有的客观公正揭露华人改革宗异端性质信仰

和行为的宝贵信息，是神对华人教会的怜悯，如果

人能同样客观公正查考对待，对教会和信徒有很大

帮助。

173
 二十多年来，华人教会最大的毒瘤，除了传统

三自金牛的进一步堕落，灵恩派和归正宗（改革宗、

长老制教会）是另外两颗毒性和危害最大的毒瘤。

这两个宗派一红一白，一左一右，一反一和，互相

配搭、彼此借力，几乎让糊涂软弱一点的信徒完全

无法招架，难以逃出他们云里雾里的魔障，甚至大

多数传道人都搞不清楚他们的鬼花招、鬼名堂。

首先，也是最重要的，弟兄一针见血指出这一

宗人信的不是神的儿子-救主-主耶稣基督，而是一

种“神”。他们遍搜古今中外天上人间先找到了一

个特厉害的“神”，最有权力能力的“神”，然后

这位“神”有个儿子耶稣基督拥有了父神的全部

174
能力权柄，也得一起信一起拜。也就是说这和魔鬼

的信法是一样的（雅 2:19；可 1：24；可 5：7；太

8：29）。这宗人（若真是这宗人信法的人）没有一

个是从独一救主耶稣基督真正的羊门进来的（约翰

福音 10 章；约壹 2:23）。而是从科学、哲学、文化、

人道、民主、宪政、人权、自由、宗教等旁门左道

邪门歪路翻墙打洞混进来的。从世界角度看，这宗

人通常有文化、有才干、有地位、有名望、有胆识、

有影响力，都是能识几个字的，从而可以让人对他

们首先敬重几分，对他们的邪魔歪理癫狂言行不敢

擅加评判，这样更加增加了他们目空一切的嚣张气

焰。

175
 然后，也是最致命的，弟兄指出这一宗人“高

举‘神的绝对主权’，不是为了敬畏神，而是为了窃

取神的绝对主权”，好让他们妄称神的名，可以装

神弄鬼，假传神旨，以“神的绝对主权”代表名义

身份耍威风，欺压信徒，挑衅外邦人世界权柄。

这种以“神的绝对主权”的代表代理人身份的

傲慢嚣张气势，在外邦世界面前没有吓到多少人，

但是对软弱糊涂信徒的恐吓辖制作用却很明显很

有效果。最终他们耍惯了威风，便飘飘然觉得自己

似乎是神了，例如唐崇荣博士欣赏支持的王怡长老

牧师玩大了，2018 年就以“人子”自居，说是“耶

和华对我说，耶和华让我说”传达了耶和华上帝直

176
接的启示，发出了为国人和君王哭丧的《为中国作

起哀歌（结 25－28 章）
》，咒诅全国人民死光光，

咒诅今上不得好死，显明假先知的狰狞面目和身上

邪灵的凶残邪恶。由此可以知道，这一宗信的神是

假的，住在他们身上的灵也不是圣灵，而是魔鬼邪

灵、灵恩派邪灵。从属灵上区分，这一宗就是灵恩

派邪灵的另一种马甲、另一种表演，本质上仍是灵

恩派。

这篇信息从神学上揭露归正改革造反宗的偏

差错谬弯曲，一个很积极的作用就是帮助人们认识

到，这一宗是宗派性的异端邪路，是从根上就错了，

是从开头就是反动的，从灵里就是邪灵，并不是陈

177
鸽牧师代表的那种大多数人所认为的：只是王怡长

老王志勇牧师等几个老鼠屎把这一宗搞臭了。完全

相反，这一宗人从最大的唐崇荣博士，到最有代表

性的王怡长老牧师，到最普通的无名小辈，一开始

就受的是邪灵，信的是假神，学的是错谬的神学，

这就是一个异端邪教。

无论正方反方，都故意算糊涂账，想让这一宗

和传统抗罗改教归正运动扯上关系，说是传统改革

宗的传承，偏偏他们的宗主唐崇荣博士不买账，竭

力要撇清与传统改革宗的关系，澄清说他们是自创

的，是二十多年来才新有的，是华人教会土生土长

的自家宗派。事实正像唐博士所言，这一宗是二十

178
多年前由一手玩灵恩一手玩改革宗的赵天恩牧师

最早在国内首倡，被唐崇荣博士推向兴旺，很快就

被海内外统战势力利用推动繁荣起来的一个新兴

宗派，影响了世纪交接风云变幻时期的整整一代人。

因为统战势力把持这个宗派大部分时间，最清楚他

们几斤几两，这两三年的运动里，无神党把“华人

改革宗”定性为与全能神、呼喊派、极端灵恩派、

马可楼、三赎基督、韩国众异端同类的邪教异端，

是有一定凭据和道理的。

多年来看明了这一宗人不会悔改，他们从未悔

改，因为所受的是世界之灵，又以绝对主权绝对真

理自居，不觉得需要悔改，当然以后也难悔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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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他们看别人浑身都是刺，既然要文化使命拯救

世界，偶尔觉得需要给别人做个榜样，会在大庭广

众之下表演一下悔改的祷告，那是给别人看。他们

祷告前祷告后，悔改前悔改后，所作所行所言所写

都是一样一样一样的。所以我越来越少在这一宗人

身上浪费时间感情，只不过偶尔想起来心里难掩伤

痛，那是影响一代人的损失代价，直到如今也没有

被彻底纠正揭露。王怡长老牧师刑满释放后正值盛

年，毫无疑问，必然受到大家英雄凯旋般的欢迎高

举，他、他宗神学、他宗邪灵将成为一个越来越烂

的大烂疮从这一代人影响败坏到下一代人。看到温

州弟兄的这一系列信息，深深感恩主兴起这样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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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见识的弟兄帮助你们，知道父神和主耶稣基督实

在怜悯华人信徒，祂的慈爱广大高深。由于这一派

所受的是邪灵，是极其诡诈阴险狡诈狂傲凶残的灵

恩派邪灵，在教会里极受欢迎，极有势力，对这样

的信息和发出这信息的人会百般抵挡报复打击，那

邪灵又与世界背后在灵是同一个鼻孔出气，这样的

信息也同样会被世界势力仇视攻击。所以，有机会

看到这信息的人应该珍惜，并向神感恩。

这一宗人除了欣赏自己和自己人，一般不把什

么人放在眼里，觉得是掉身份。所以揭露他们不免

要忍受他们的白眼。反过来揭露反驳连标点符号和

主谓宾都常常搞错的王怡大主教所写大手笔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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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难免心里吃了苍蝇似的恶心。但是他们身上的邪

灵是狡诈凶险邪恶污秽残暴的，不能等闲视之，必

须警惕提防揭露。感谢弟兄发出这样的信息，帮助

我们认识这一宗的错谬偏差本质。弟兄平静温和耐

心勇敢的风格也很可赞。我写了揭露灵恩派和王怡

造反宗的信息，就被新浪博客封了五个号，如今国

内网络世界基本上没有能容下我信息的空间。我的

风格是逮谁骂谁，往死里骂，凡是你们能叫上名字

来的偶像级名人，我几乎骂遍了，希望深深地骂进

人心里，扎进人心里，所以很让人反感，更让人难

接受。以后我慢慢骂不动了，但是有温州弟兄这样

更好的信息，更能造就人，也欣慰了。感谢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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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恩主耶稣，祂必顾念你们。愿大家尊重温州弟兄，

珍重他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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