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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1009-5039
ISSN 期 (2020 年 5 月下) Overseas English 海 外 英 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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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语用分析的角度分析《杀手》中人物的会话

庄新月
(汕头职业技术学院，广东 汕头 515000)

摘要：厄内斯特·海明威是 20 世纪美国最重要的作家之一，而短篇小说《杀手》则是他的代表作，小说中有将近三分之二的
篇幅是会话。该文以会话分析理论如会话活动类型、会话策略、话语角色、话轮转换和相邻对，并结合其他语用学的理论
如言语行为理论对小说中的人物会话进行分析。目的是使读者能更好地理解《杀手》中的人物，有效地证明语用分析在文
学作品研究中的作用。
关键词：
《杀手》；人物会话；会话分析理论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5039(2020)10-0103-03

1 背景 务无论在程度和范围上均有很大的差异，一般不能超越自身的
角 色 而 行 使 权 利 ，否 则 属 于 话 语 角 色 的 转 换 现 象 ( 何 兆 熊 ，
短篇小说《杀手》通过简洁平实的叙述和言简意赅的会话 2000：330)。动态会话分析也反映在对语用模糊与会话策略的
展现了一个故事：两个杀手受人雇佣来到一个小餐馆，想要谋 研究方面。语用模糊指的是说话人在特定语境或上下文中使
杀一个拳击手安德森，而谋杀计划却因目标没来而告失败。服 用不确定的、模糊的或间接的话语向听话人同时表达数种言外
务员尼克跑去给安德森通风报信，不料他不想对即将到来的杀 行为或言外之力这类现象(何兆熊，2000：336)。交际双方均可
身之祸采取任何应对之策，只想坐以待毙。备感震惊的尼克对 以在谈话中使用语用模糊的话语来达到自身的交际目的或意
此无法理解，决定离开这个小镇。为了让读者对小说中不同人 图。双方为了在谈话中取得有利和主动的地位总是设法限制
物的性格特征有更透彻地理解，本文将从语用分析的角度对小 对方使用模糊性话语，为此目的，双方就必须采用一些会话策
说中的会话进行分析，从而证明语用分析在文学作品研究中的 略来限制和防止对方的话语带有模糊性。Thomas 将这类会话
有效性。 策略概括成两类：一类是话语层次上的；另一类是语篇层次上
2 会话分析理论和言语行为理论的由来和含义 的。话语层次上的会话策略又可以分下列两类，即着重说话人
的元语用评论语和着重受话人的元语用评论语。着重说话人
会话分析是由著名的美国社会学家 Havey Sacks 及其同事 的元语用评论语包括言外之力显示手段(何兆熊，2000：338)。
Emanual Schegloff 和 Gail Jefferson 等于 20 世纪 70 年代在美国所 而会话活动类型这一语用学范畴最早是 Levinson 在 1979 年首
开创的会话分析研究。他们对英语的会话结构进行了卓有成 先提出来的，但是直到 20 世纪 90 年代才成为语用学研究的热
效的描写和分析，即话轮转换系统(何兆熊，2003：773)。话轮转 点之一。会话活动类型的研究是对语境的动态研究，其目的是
换系统包括两个部分和一套规则,即话轮构造部分,话轮分配部 揭示语境的动态特征和发话者如何通过使用语言对语境加以
分和话轮转换规则。实现话轮转换的方法有两种：一是由说话 操纵以达到自己的目的(何兆熊，2000：341-342)。
人选择下一个说话人(他选) ；二是下一个说话人做出自我选择 言语行为理论是语用学研究中一个十分重要的理论。这
(自选) (是文涛，2008：87)。由于对话是至少有两个人参加的合 一理论在 20 世纪 50 年代末由英国哲学家 J.Austin 创立。(何兆
作性的语言交际活动，因此要研究会话的局部结构，相邻对是 熊，2000：86) 这个重要的语用学理论在 20 世纪 70 年代由 Aus⁃
一个比较合适的基本单位。相邻对指的是两个谈话者各说一 tin 的学生、美国语言学家 Searle 提高为一种解释人类语言交际
次话所构成的对子。相邻对由两部分组成：第一部分常常选定 的理论。他认为使用语言就像人类许多其他的社会活动一样
下一个说话人，总是规定了下一个行为，也就是说，相邻对的第 是一种受规则制约的有意图的行为。语言交际的最小单位是
一部分预示了第二部分的出现(何兆熊，2000：313)。第一部分 言语行为(何兆熊，2000：95)。他把言外行为分为五个大类：阐
的产生必然会形成对第二部分的每种期待，而如果第二部分是 述类、指令类、承诺类、表达类和宣告类(何兆熊，2000：105)。
说话人所希望得到的反应，这种反应就被称为“期待的第二部 言外之力是指说话人通过说话所想要达到的目的，侧重于所说
分”。如果第二部分不是说话人所希望得到的反应，则称为“不 的话在一定的语境中客观上所具有的交际价值(何兆熊，
期待的第二部分”(何兆熊，2000：314)。 2000：103)。
上面的理论是一种静态的会话分析，而从 20 世纪 90 年代
初开始出现了动态的会话分析，这涉及话语角色等概念。英国 3 对《杀手》中人物会话的语用分析
语用学家 J.Thomas 认为, 话语角色指的是参与交际的任何一方 《杀手》中故事发生的场景首先是在亨利快餐厅，然后是在
与话语信息之间的相互关系，即研究和区分交际的某一方是在 赫希的公寓里，最后又回到了亨利快餐厅。故事中的会话可分
发出信息，接收信息，还是代表某一方在传递信息这类关系。 为三部分。第一部分是两个杀手在快餐厅吃饭、布置谋杀安德
话语角色可以分为两大类：即谈话的产生者和谈话的接收者。 森和计划失败后离开快餐厅的相关会话。这一部分又分为三
第一大类可以细分为具体的五种话语角色：说话者、作者、传递 个小部分。第一小部分是两个杀手在吃饭前和吃饭期间与服
者、代言者和传声筒。第二大类可分为受话者、旁听者或观众、 务员乔治的会话；第二小部分是两个杀手吃饭后等待安德森出
旁观者或无意中听到者和窃听者四种。这些话语角色在言语 现时的会话；第三小部分是杀手离开后尼克、乔治和厨师萨姆
交际中所发挥的作用和各自所具有的权力和承担的责任与义 之间的会话。第二部分主要是尼克和安德森的会话。第三部

收稿日期：2019-12-20 修回日期：2020-01-12
作者简介：庄新月(1979—) ，女，广东汕头职业技术学院外语系英语讲师，本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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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是尼克回到快餐厅后与乔治和萨姆的会话。具体分析如下。
3.1 第一部分：在亨利快餐厅里的会话活动类型的变化及人物
分析
3.1.1 第一小部分：服务员与顾客的会话活动类型
下午五点的时候有两个人到亨利快餐厅吃晚餐，他们与乔
治会话的目的是为了得到吃的，而乔治的职责是为他们提供食
物和服务。当他们点好菜单上的食物后，得到的是乔治的否定
回答，因为他们所点的菜六点才有供应。由于要求没有得到满
足，他们很生气并责骂乔治，这表现了他们的粗鲁、暴躁和没有
教养。乔治告诉他们店里的钟表快了二十分钟，第一个人即麦
克斯咒骂道： “让这表见鬼去吧”。这个话语表现了一种表达类
的言外行为，而这个言外行为的言外之力实际上是麦克斯对乔
治的愤怒而不是对钟表的愤怒。麦克斯还对乔治说：
的都是晚饭，嗯？你们就是这么招呼客人的啊”。这个话语体
现出麦克斯由于没得到满足而非常气愤并嘲弄乔治的会话含
义。在句中感叹词“嗯”起强调作用，麦克斯不是在陈述一个
事实，而是在抱怨他们吃不到想吃的东西。话语的第二部分
“你们就是这么招呼客人的啊”是在指责乔治。其实是在说：我
们顾客不能吃到我们想吃的东西，尽管这些东西都列在菜单
上。这个餐厅不能提供它所承诺的食物，以这样的方式来服务
顾客真是令人受不了。对于这两个人的不满、抱怨和指责，乔
治的回答总是直接简洁，这表明他乐意合作而又坚决的态度。
尽管交谈不甚愉快，这两个人最终点好了菜，他们的抱怨仅限
于对餐厅的食物选择范围和服务的不满。可以说，这里的会话
活动类型还是一种服务员和顾客的正常交际。
可是，接下来的会话却表明会话的本质发生了变化，这种
变化又预知了会话活动类型的变化。请看下文。
“有什么喝的?”艾尔问。
“淡啤酒，麦芽酒，干姜水。”乔治说。
“我是说你们有什么喝的？”
“就是我说的那些啊。”
“ 这 是 个 充 满 活 力 的 小 镇 ，”另 一 个 人 说 。 “人们叫它
什么？”
“萨米特。”
“听过吗？”艾尔问他的朋友。
“没有。”那个朋友说。
“你们晚上都在这儿干什么？”艾尔问。
“人们来吃晚饭，”他的朋友说。 “人们都来这儿大吃一顿。”
“对。”乔治说。
“这么说你觉得对了？”艾尔问乔治。
“当然。”
“你是个相当聪明的小伙子，不是吗？”
“当然是。”乔治说。
“喔，你不是，”另一个小个子说。 “他是吗，艾尔？”
“ 他 是 个 笨 蛋 ，”艾 尔 说 。 他 转 身 对 尼 克 说 ，
“你叫什么
名字？”
“亚当斯。”
“又一个聪明的小伙子，”艾尔说。 “ 他不是个聪明小伙子
吗，麦克斯？”
“这个小镇有很多聪明的小伙子。”麦克斯说。
这两个人要些喝的，乔治回答说有啤酒和葡萄酒等。其实
“drink”可指饮料也可指烈性酒。艾尔打算使用说话人的元语
用评论语“我是说你们有什么喝的”，在这里他使用了一个言外
之力显示手段“我是说”来使“drink”的含义清晰化，即在这里指
的是烈性酒。艾尔是在戏弄乔治。乔治回答“就是我说的那些
啊”，表明他坚持他所提供的“drink”。接着麦克斯说“这是个充
满活力的小镇”，其实是在暗示小镇是个犯罪活动频繁发生的
危险的地方。这个话语，即受话者元语用评论语，改变了餐厅
里服务员和顾客的特有的话题。在这个会话中，这两个人通过
使用会话策略来设置话题和控制轮换并同时嘲弄乔治和尼克，
发起挑衅和攻击以占上风。艾尔通过问“你们晚上都在这儿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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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把乔治选为下一个说话者。但是麦克斯插嘴了，他讽刺
餐厅提供了“big dinner”，以此作为回答从而进行了自选。乔
治接过轮次，他不顾麦克斯的讽刺赞成他的意见。接下来，这
两个人继续和乔治、尼克开些粗鲁的带有攻击性和讽刺性的玩
笑。从以上会话可看出服务员与顾客的会话活动类型已开始
向普通人与职业杀手的会话活动类型转变。
3.1.2 第二小部分：普通人和职业杀手的会话活动类型
吃完晚餐后，两个人在等待安德森的出现。这时，两人露
出了杀手的真面目。他们命令尼克和萨姆待在厨房，并把他们
捆绑在一起，嘴里塞上毛巾，乔治则待在柜台。这两人原来是
职业杀手，他们受人雇佣来谋杀一个经常在六点来亨利快餐厅
进餐的素不相识的人安德森。因此，这一小部分的会话活动
类型已变为普通人和职业杀手的活动类型。在餐厅里，杀手控
“ 我们要 制了会话话题和轮换，而其他人不得不听从他们的命令，否则
他们就会受伤或被杀死。当麦克斯命令尼克到柜台的另一边
去，出于惊讶，尼克很自然地就问：“ 你这是干什么？”但当杀手
带着威胁性发出同样的命令时，尼克显然还不清楚是怎么一回
事，因此他无所畏惧地听从了命令。根据话语角色分析理论，
麦克斯和尼克是说话者或受话者，而乔治是旁听者。可是，乔
治开始转换话语角色，把自己从一个旁听者变为说话者，他问
道：
“你这是干什么？”当杀手命令他叫萨姆进来时，他问了同样
的问题，还做出了其他富有挑战性的回应： “你们以为你们在哪
儿”，
“ 你们要对他做什么”。后来他得知这两人是等着谋杀安
德森的职业杀手，他问道：“ 那事后你们打算把我们怎么办”。
他两次提醒杀手安德森不会来了。虽然杀手控制了会话话题
和轮换，但是乔治采用话语策略以获取会话的权利，并在听从
命令的同时试图实现自己的意图和目的。这显示了乔治是一
个沉着镇定、聪明老练、见多识广的人。相比之下，萨姆显得胆
小怕事。当杀手命令他回到厨房时，他唯命是从，说： “ 是，先
生”。通过对以上会话的分析，三个服务员的区别就显示出
来了。
3.1.3 第三小部分：人物分析和言外行为
当杀手放弃了等待，离开了亨利快餐厅后，三个服务员对
整个事件采取了不同的态度和行动。萨姆非常害怕，老重复着
“我再也不想这样了”，“我一点儿也不喜欢”。这些话语含有表
达类的言外之力，而这种言外之力表达了萨姆的巨大恐惧和置
身事外的强烈愿望。当乔治叫尼克去给安德森通风报信时，萨
姆反复劝尼克不要招惹麻烦。他一开始使用表示强烈要求的
句型结构“你最好……”, 接着使用直接命令“你们别插手了”。
这些话语具有指令类的言外之力，这种言外之力表明萨姆非常
关心尼克。他认为尼克只有十几岁，不该卷入这么可怕的事情
中。萨姆的言外行为显示出他的善良，但同时表现出他的胆小
怕事。乔治担心安德森，但他显得老练。他叫尼克，而不是叫
他自己去给安德森通风报信。 “ 听着，”乔治对尼克说，
“ 你还是
去看一下奥利·安德森吧”。这样的话语也表现出一种指令类
的言外行为。尽管萨姆劝尼克别去，乔治也做出另一个指令类
的言外行为，“ 你不想去就别去”，尼克还是立即答应去看安德
森。在这里，尼克受到了两种对立的指令类言外之力的夹攻，
但是他做出了勇敢的决定，从而突出地表现了他的乐于助人和
面对罪恶时的勇气。对三个服务员的会话分析很好地显示出
了他们不同的性格特征。
3.2 第二部分：在赫希的公寓里尼克和安德森会话中的相邻对
当尼克来到赫希的公寓里，两次告诉安德森有两个人“打
算趁你进去吃饭的时候枪杀你”时，安德森每次都一言不发。
让我们看看下面尼克和安德森会话中的七个相邻对。
轮换 1“乔治认为还是让我来把这事告诉你。”
轮换 2“对此，我没有什么好做的，”奥利·安德森说。
轮换 3“我来给你说说他们是什么样子。”
轮换 4“我不想知道他们是什么样子。”……
轮换 5“你要不要我去见一见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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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换 6“不用，”奥利·安德森说。 “去了也没什么用。”
轮换 7“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轮换 8“没有，没什么好帮的。”
轮换 9“或许那只是虚张声势吧。”
轮换 10“不。那不仅仅是虚张声势。”……
轮换 11“你不能离开这个小镇吗？”
轮换 12“不能，”奥利·安德森说。 “那样东奔西跑的，我已经
烦了。”……“现在没什么好做的。”
轮换 13“你不能想个办法，把这事解决了吗？”
轮换 14“不能。我得罪了人。”他用同样无力的声音说。 “没
什么好做的。过一会儿，我会拿定主意出去。”
在每个相邻对中，尼克的话语轮换作为第一部分，安德森
的话语轮换作为第二部分。在第一个轮换中，尼克所表现的言
语行为表达了阐述类的言外之力。作为一个代言者，尼克使用
了会话策略，通过提到比尼克更加成熟老练的乔治的名字，强
调了告诉安德森真相的重要性。尼克想要安德森信任他，但得
到的是不期待的第二部分。虽然安德森认为尼克的消息是真
的，但对于即将到来的死亡他无能为力。在第二个相邻对中，
尼克表现出承诺型的言外行为，他要告诉安德森杀手的外貌。
这表明尼克对劝说安德森采取应对措施以避免死亡还抱有希
望，但尼克得到的是另一个不期待的回应。尼克发现很难再继
续告诉安德森有关谋杀的事，所以在第五个轮换中，传达了一
个承诺型的指令(何兆熊，2000：109) 的言外之力。通过使用句
子结构“你要不要……”，尼克向安德森提供了一个请求。同时
通过把“我”作为“要”的宾语和“去看一看”的逻辑主语，他也做
出了一个承诺。但是，在第六个轮换中，他再次得到不期待的
第二部分。接着，尼克仍然坚持想帮助安德森的愿望，但他得
到的是另一次拒绝。这次拒绝体现在第七和第八轮换的相邻
对中。安德森的拒绝使尼克怀疑他在快餐厅里所见的真相。
所以，在第九个轮换中，他甚至猜想整个事情不是真的，但他的
猜想被证实是错的。在第十个轮换中，他得到了另一个不期待
的第二部分。接下来从第十一到第十四个轮换的两个相邻对
中，尼克继续要安德森逃跑或者做些什么，因为他还不相信安
德森面对死亡会不采取任何应对措施。然而，拒绝构成了两个
不期待的第二部分。七个第一部分总共有七个不期待的第二
部分，没有一个期待的第二部分。如果一个人在会话相邻对中
自己的期待老是受挫的话，那就会造成心理上的不满足或窘
迫。(何兆熊，2000: 316) 通过对以上相邻对的分析，可以清楚
地看到，安德森面临死亡时所表现出的无动于衷和绝望无助，
让尼克严重受挫和大为震惊，他感到无法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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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第三部分：在亨利快餐厅里三个服务员的会话表现出来的
言外行为
尼克回到亨利快餐厅，说出了安德森的反应，萨姆马上说
“这事我听也不要听”。这是一个表达类的言外行为，同时还关
上了门。萨姆拒绝参与会话，这表明他内心的恐惧和胆小怕
事，他采取了回避。而尼克和乔治呢？尼克说： “是件很糟糕的
事”，
“我要离开这个小镇”，因为“他明知道自己会送命，还那样
在屋里干等，一想到这个我就受不了。这太他妈的可怕了”。
由“是件很糟糕的事”表现出来的阐述类的言外行为表明尼克
相信整件事是真的，这对他来说太残酷了。由“我要离开这个
小镇”表现出来的承诺类的言外行为表明他决定避开残酷的现
实。由“他明知道自己会送命，还那样在屋里干等，一想到这个
我就受不了”表现出来的表达类的言外行为表明尼克无法忍受
现实的脆弱的心理承受力。尼克面对罪恶，尤其是面对安德森
对即将到来的死亡采取的态度和行为，他开始知道有时死亡是
不可避免的，这很残酷，他无法接受。尼克是勇敢的，但他仍然
无法克服由于接受死亡的不可避免性而产生的恐惧，所以他选
择离开小镇。而乔治已经知道了真相。他说， “ 他(指安德森)
一定是在芝加哥惹上了什么事”。当尼克问道， “不知道他干了
什么”，乔治回答说，
“出卖了什么人。因此他们要杀死他”。乔
治阐述类的言外行为说明他是个见多识广的人，他没有尼克那
么震惊。他对尼克的建议“你还是别想了”表明了他对尼克的
关心和理解。
4 结束语
本文从语用分析的角度出发，运用了各种会话分析理论和
言语行为理论，分析了海明威《杀手》中的人物会话，展示了各
个人物的心理素质和性格特征，说明了用语用方法来研究文学
作品中的人物是有效。
参考文献:
[1] 何兆熊 . 语用学文献选读[M]. 上海: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2003.
[2] 何兆熊 . 新编语用学概要[M]. 上海: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2000.
[3] 是文涛 . BEC 口语测试与话轮转换[J]. 南通纺织职业技术学
院学报, 2008, 8(4): 86-88.
[4] 朱振武 . 杀手—海明威短篇小说(评注本) [M]. 上海: 华东理
工大学出版社, 2010.
【通联编辑：谢媛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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