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与分析 林产工业

RESEARCH & ANALYSIS CHINA FOREST PRODUCTS INDUSTRY

榫卯结构在木构建筑中的传承与发展∗
刘佳慧  宋莎莎

（北京林业大学，北京  100083）

摘要：  木构建筑的榫卯结构作为我国传统文化的瑰宝，在现代建筑中应用广泛。笔者通过对现存木构建筑中榫卯的作
用以及种类的分析，归纳了木构建筑中的几种常用的榫卯及其应用方式。通过查阅资料以及实地考察，分析了国内外建
筑中榫卯的应用方法，归纳出榫卯结构在现代建筑的应用现状与发展前景。从榫卯的材料和结构方面出发，介绍了现阶
段榫卯的创新发展现状，结合其在建筑中应用的方法与未来发展方向，提出了榫卯的创新方向及趋势。对榫卯进行应用
分析并为未来的发展提供大致的方向，为今后榫卯的再设计奠定坚实的基础，有利于对其进行更好的传承和发展。
关键词：  木建筑；榫卯结构；榫卯应用；榫卯创新
中图分类号：TU366.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5299（2019）03-0054-06
DOI:10.19531/j.issn1001-5299.201903012

Inheritance and Development of Mortise and Tenon Structure in Wooden Building

LIU Jia-hui  SONG Sha-sha

(Beijing Forestry University, Beijing  100083, China)

Abstract:  Mortise and tenon joint structure of wooden structures is a treasure of Chinese traditional culture
and is widely used in modern architecture. 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the function and types of mortise and tenon
in existing wood-frame buildings, this essay summarizes several common mortise and tenon joint structure in
wood-frame buildings and their application methods. Through consulting data and on-the-spot investigation,
the application methods of mortise and tenon in buildings at home and abroad are analyzed, and the application
status and development prospect of mortise and tenon joint structure in modern buildings are summarized.
Based on the material and structure of mortise and tenon, this paper introduces the present situation of mortise
and tenon innovation and development. The analysis of the application and future development of the mortise
and tenon lay a solid foundation for the future mortise and tenon redesign, which is conductive to our better
inheritance and development.
Key words:  Wooden architecture; Mortise and tenon joint strucutre; Application of mortise and tenon joint;
Innovation of mortise and tenon joint

1  木结构建筑及其榫卯结构 以墙体来围护结构，
依据特有的“材、
分”制度作为“技
1.1  木构建筑的起源 术规范”指导设计制造的建筑。在我国古代，
木构建筑
区别于单纯的以木材为材料的建筑，木结构建筑 是建筑的主要存在形式，
表现了我国古代人民的生活方
通常是指以砖、石、木为原材料，以木构架为承重系统， 式，
同时也表达了人们对大自然发自内心的崇敬之情。
*基金项目：北京林业大学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项目(X201810022105)， 中国的木建筑延续了几千年。比如有“华夏建筑
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资助(2018RW18)
刘佳慧，本科，北京林业大学
文化之源”之称的浙江余姚河姆渡的干阑式木构，是
宋莎莎(通讯作者)，博士/讲师,单位同第一作者， 目前我国已知的最早采用榫卯结构建构的木结构房
E-mail:songrui_1688@126.com
修回日期：2018-12-30 屋 [1 ]。在随后漫长的时期里，中国的木建筑也在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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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发展，在唐代发展到了最高峰。到了明清时期，木 神道教中各神灵的建筑，与当地人民的生活密切相关，
建筑已经非常普遍，同时木构件也得到了广泛的应用， 并且在日本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其中很多大户人家的门窗上都会用其做装饰。然而正 木构建筑源远流长。其中蕴藏着的文化内涵是祖
是由于这种工艺的引人注目，导致人们忽视了木结构 先们流传给人民的财富，是人民的瑰宝。它们见证了
在建筑中的真正作用。据考察得知，平遥古城的一些 过去的历史，丰富了文化，人们能够通过这些古老的建
没有用作商业用途的而且未经修改的砖石结构民居的 筑去考察历史，去体味当时人民的生活和思想。更好
墙体里会裸露出一些木制构件，比如圆柱形状的，这些 地了解过去，方能更好地发展未来。
构件隐藏在墙体中显然不是为了装饰，唯一的解释便 1.2  木构建筑榫卯结构
是起力学支撑的作用。这种木构件一直沿用至今，在 我国木构建筑的承重部分主要是柱、梁、额枋、蜀
民国后期，很多传统陕西民居都是以木结构为力学支 柱、驼峰托脚、叉手、替木、襻间、阳马、椽等，简称为大
撑件。至今不少在古代很著名的木结构建筑在经过时 木作。它们在承重的同时又主要决定着木建筑中的比
光的洗礼和风霜的侵蚀后，依然屹立不倒，足以证明木 例尺度和形体外观。而榫卯的作用就是将这些大木作
建筑的坚固及稳定性。我国的木建筑是中华文化的瑰 在节点部位连接起来。可以说，榫卯结构在木建筑中
宝，在世界上占有举足轻重的位置。 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是木构建筑的灵魂。
木构件是指以木为材料，以榫卯为搭接方式的建
筑、家具、工具上的结构部件[3 ]。榫卯就是在两个木构
件上通过凹凸实现连接的一种结构方式，凸的地方称
之为“榫”，凹的地方称之为“卯”。榫卯的种类非常
多，为了便于统计，按照榫卯的连接部位和连接方式可
将榫卯进行分类。每种榫卯都有其自己的作用和特
点，根据这些作用可以将其分为固定垂直构件、固定水
平构件以及连接水平和垂直构件这三大方面。常见的
连接垂直木构件的榫卯有管脚榫、套顶榫等；常见的连
接水平构件的有大头榫、
十字刻半榫、
十字卡腰榫等；
同
图1 河姆渡的干阑式木构 时连接水平和垂直结构的有燕尾榫、
馒头榫、
透榫、
半榫
Fig.1 Wood construction of Hemudu site
等。榫卯结构的具体分类名称和作用如表1 所示。
在国外，木建筑的历史也十分久远。日本的传统 表1 榫卯结构的分类名称及作用
建筑也主要是木建筑，在历史的变迁中，形成了诸如寺 Tab.1 Classification and function of mortise and tenon
joint structure
院、神社等独具特色的建筑类型和风格。日本的法隆
寺是目前已知的最大最古老的木构建筑，同时也是世 类别 构件名称 作用
管脚榫 用于固定柱脚，防止柱脚位移
界上最古老的寺庙。神社是日本人民用于崇奉和祭祀 固定
套顶榫 增强建筑的稳定性
垂直构件
瓜柱柱脚半榫 瓜柱常与角背结合来增强稳定性
大头榫 常用在顺延交接部位，起拉结作用
固定 十字刻半榫 主要用于方形构件的十字搭交
水平构件
十字卡腰榫 主要用于圆形或带有线条构件的十字相交
（马蜂腰） （古建中主要用于搭交桁檩）
馒头榫 连接柱头和梁头
燕尾榫 多用于拉接联系构件
箍头榫 箍锁保护柱头
连接水平和
垂直构件 用于需要拉结，但又不能用上起下落的
透榫
方法进行安装的部位

图2 日本的法隆寺 主要是排山梁后尾与山柱相交处
半榫
Fig.2 Horiuchi monastery of Japan （多是在不能使用透榫时才用）

榫卯结构在木构建筑中的传承与发展——刘佳慧  宋莎莎 - 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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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国现存的古老建筑中，木材结构和半木结构
占有很大比例 。在木结构体系中，榫卯的主要功能
[4 ]
是将各结构部件结合为统一的整体，通过榫卯结构传
递荷载，使整个结构体系受力均衡、稳定坚固。建筑
无任何其他构件连接，采用的是一种柔性的连接，具有
极好的弹性。这种连接形式使连接的部位具有一定程
度的自我恢复能力，形成动态平衡。鉴于榫卯结构的
特点，日本作为一个地震多发的国家，大量采用榫卯结
构的木建筑，使得建筑在榫卯的连接作用下，在地震中
也能够保持“晃而不倒”。榫卯结构的另外一个显著
优点在于其可逆性。由榫卯连接的各个构件都可以拆
分，便于运输组装以及构件的替换维修，极大地提高了
运输和建造的效率。
榫卯是一种连接结构，通过巧妙的构思使两个构
件凹凸部分相互紧紧咬合，形成坚固稳定而富有弹性
的框架，可以让木结构建筑无需一颗钉子或一个螺丝
便可稳稳站立千年。由于独特的连接方式，榫卯结构
可以隐藏于整体建筑中，因此从外观上看来，整体建筑
非常统一，连接部位不能直接被看到，仿佛整座建筑浑
然一体，而不是通过各部分拼接而成的，增加了建筑的
美观性。与五金连接件相比，木榫卯更容易与木结
构建筑相融合，能够完美地展现古典木建筑的韵味
和魅力。
2  木构榫卯在现代建筑中的应用
随着科技的发展，从便利性等因素考虑，越来越多
的钢筋水泥建筑取代了木建筑。然而随着污染越来越
严重，人们开始崇尚环保、绿色、生态的生活理念，木结
构建筑再次受到人们的广泛关注。2009 年6 月，在上海
举办了我国首届木结构技术及产业发展论坛，目的是
展示具有先进理念的木结构建筑技术和木结构住宅，
倡导科学、有效利用森林资源，促进木结构在我国产业
链形成和完善[2 ]。随着科技的不断创新，木建筑方面
的创新也得以不断推进，人们开始研发更新型更智能
的材料来建造更好的建筑，设计并改进木构件的结构
连接，在提高承重等性能的同时也使建筑外观更现代
化，更符合现代大众的审美观念。
虽然在现代工业生产的大背景下，榫卯结构的发
展似乎处于瓶颈时期，但是木结构具有自重小、承载能
力强、抗震、节能环保、纹理优美等优势，无论是从形
式还是功能的角度，都受到了很多设计师的青睐。榫
卯这种中国传统的连接结构本身已具备比较成熟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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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在科技飞速发展的当下，充分利用现代计算机解析
技术对榫卯结构节点进行复杂的力学计算，通过Ansys
有限元分析软件对结构进行优化设计，榫卯结构将得
到更广泛的应用。
2.1  木构榫卯在国内建筑中的应用
在古代，木结构建筑明显是我国的一大特色。其
中以山西的应县木塔最为著名。这是一栋完全由榫卯
结构搭建而成的木建筑房屋，距今已有1000 多年。在
这座高60 多米的木塔中，除了第一层的石材台基外，
其他部分都是由木头构成的。木结构建筑最大的特点
就是没有钉子、螺丝等五金零件，单纯的用木材就可搭
建一栋完整的房屋。其中用榫卯结构代替五金连接件
是其最突出的特点。尤其一些榫卯结构可以将结构暗
藏在木材之中，从外表看来浑然天成，给人一种亲近自
然的感受。应县木塔以榫卯为连接，使整栋建筑既有
了稳定的力学支撑，又具备了外观上的和谐统一，在我
国古代木结构建筑中占据着不可忽视的地位。现代木
建筑发展起步较晚，但仍在一些建筑中可以看到榫卯
结构被很好地应用，如：我国著名的上海世博会中国馆
就是应用榫卯的较为典型的案例。从外观来看，建筑
的上方有明显的榫卯结构装饰，虽然不是起的结构作
用，但是榫卯作为一种文化符号依然体现出了中华文
化的底蕴与魅力，赋予了建筑浓郁的中国特色。在这
里，榫卯被作为一种装饰的方法应用到了建筑当中，成
为建筑的一大亮点。
图3 应县木塔
Fig.3 Yingxian wood tower
我国的少数民族苗族大多生活在山区，由于地势
陡峭，不易挖掘地基，而且底层湿气太重，因此住房等
建筑大多为吊脚楼。吊脚楼全部由木材建造，不用一
颗钉子，全部用榫卯进行连接。通常情况下，一栋三间
房的吊脚楼是由上百根柱子、屋梁、穿枋及槜眼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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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仅通过这些榫卯连接，就可以将木质材料连接起
来，构建成一栋木质房屋。这种木质建筑更加适合当
地的自然地理环境，具有自然和谐的美感。
图4 吊脚楼
Fig.4 Stilted building
在我国的木构建筑中，榫卯的主要应用方式大致
可分为两种。一种是作为连接构件隐藏在建筑当中，
这样从外表看来整栋建筑浑然一体，外观欣赏价值高；
同时，榫卯结构蕴含了我国历代人民的智慧结晶，其作
为连接构件来说力学承重性能强，在建筑的稳定性方
面相对有保障。另一种就是将榫卯作为建筑的装饰构
件。随着人们观念的改变，榫卯不仅仅是被隐藏起来
的连接构件，还可以通过结构外露来展示榫卯结构本
身的精巧和美观。
现代建筑中的梁和柱是通过由传统燕尾榫、箍头
榫改造后的榫卯连接而成的。由于圆柱在造型方面不
易与其他元素融合到一起，所以需要在外观上进行再
设计改造，利于设计和建造。榫卯结构其实更加符合
古代建筑的形象，如强制性地融合于现代建筑中难免
会出现不协调的景象。只有在外观上进行改造才能更
加便于应用。现代的柱子和梁结合了造型和结构的特
点来进行改造，设计成了横截面为矩形的木构件，有棱
有角的方正柱子更加符合现代审美特征 。这种中间
方正，两头为榫连接的构件更能融于现代建筑中。
2.2  木构榫卯在国外建筑中的应用
榫卯作为纯木结构最理想的连接方式，不仅是中
国独有的，世界各地都将榫卯应用在了自己的建筑中。
日本建筑设计师坂茂设计的苏黎世Tamedia办公大楼
是迄今为止建筑规模最大的现代木建筑，使用了将近
2 000 m2 的循环再生云杉林。大楼全部采用榫卯结构
连接，这栋建筑充分体现了日本建筑师对榫卯结构的
了解以及榫卯在日本建筑中的应用[7 ]。当建筑建成
榫卯结构在木构建筑中的传承与发展——刘佳慧  宋莎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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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令人惊叹的不是瑞士高超的木材加工技术，而是传
统榫卯结构与现代技术的完美结合，这将榫卯结构再
一次带到了大众视野中。其精湛的制造工艺与精巧的
连接方式让全世界人民叹为观止。虽然这栋建筑采用
了木榫卯连接，但是无论是从外观还是从构造上来看
都非常的现代化，完全没有传统木建筑的厚重感。其
主要原因在于该建筑采用了木构件与玻璃相结合的手
法，通过玻璃增加了其通透性，使建筑看上去更加富有
现代感。
图5 苏黎世大楼
Fig.5 Tamedia Building
日本传统建筑的发展早先受到中国传统建筑的影
响，但同时又保留了自己独有的建筑特点。日本很多
传统木建筑与中国的有相似之处，比如都采用了梁柱
均使用了大屋顶结构[8-10]。
式结构体系和榫卯连接方式，
斗拱是木结构建筑立柱和横梁交接处的一种承重构
件，其中也用到了榫卯的连接方式。在1992 年西班牙
世博会日本馆的设计中，安藤忠雄参照了日本神殿的
庄严外观，将入口设计成高大的斗拱，充分展现其结构
美，令人震撼。
在国外建筑中，榫卯的应用也可分为装饰和承重
两方面。但是国外建筑设计不仅仅将榫卯当做一个个
[6 ]
体看待，更多的是将榫卯与其他构件相结合来更好地
图6 日本斗拱建筑
Fig.6 Bracket set architecture of Ja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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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挥其自身价值。如上文提到的苏黎世大楼就运用了
榫卯与玻璃相结合的手法。木材和玻璃是两种特性几
乎相对的材料，两者之间的碰撞能够中和木材给人带
来的厚重感和玻璃给人带来的不安全感，弥补两者的
不足，给人带来更加新奇的感受。将不同材料相结合
来进行中和的手法与中国所倡导的“中庸之道”相类
似。万事万物都不宜过于极端，将极端的事物进行综
合就可以中和彼此的特性，给人带来更舒适的体验。
将儒家的中庸之道应用到设计中有利于推动我国的发
展，同时也能促进榫卯在现代建筑中的应用。
日本使用榫卯主要原因是榫卯质量轻且稳定性
强，非常适合本国的需要。我国一些偏远山区由于地
势特殊，建造一些现代化的钢筋水泥房屋较为困难，也
可以选择建造木结构建筑，用榫卯作为连接轻巧安全
稳定性又强。我国占地面积广阔，全国范围内涵盖了
多种不同的地形地势，根据不同的地形选择不同的建
筑，既能满足当地人民的需求又能够扩大榫卯的使用，
是促进我国榫卯结构应用的一个新方向。
3  木构榫卯建筑的创新
在城市建筑的建造过程中，一些建筑材料的使用
会产生粉尘污染，既污染环境又危害人体健康，不是环
境友好型材料。木材相对而言就比较节能环保，而且
隔热性能远远高于混凝土等材料，再加上我国是地震
多发国家，使用木结构建筑能够有效降低地震时的死
亡率，安全性方面更具备优势。然而，由于我国对现代
木构建筑的研究起步较晚，木结构建筑在整体建筑中
占比较小，行业的相关标准制定也不甚完善。而且榫
卯结构的制作工艺相对复杂，受本身的外观特性以及
木材物理特性等因素的限制，在现代建筑中没有得到
广泛应用。但是现在随着技术的发展，木建筑的榫卯
结构得到了创新，主要可分为材料上的创新和结构上
的创新。
3.1  木构榫卯的材料创新
木结构建筑难以广泛应用的一个主要原因就是材
料的问题。众所周知，木材的生长是十分缓慢的，相比
较于钢筋混凝土，木材不仅生长周期漫长，还需要进行
大量的加工，在这一过程中，会产生很多的木材废料。
还有木结构建筑的木材废料很难循环利用甚至很难降
解，通常的解决办法就是将其深埋在地下，但这样做可
能会造成环境的污染以及地下水的污染，这些问题都
有待解决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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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解决这一问题，工程木材开始出现在人们的
视野中。工程木材，即是应用于建筑工程中的工业木
材产品的总称。工程木材是一种人工再造型材料。人
们将尺寸不足的木材，如木纤维、木屑等以及性能强度
差的材料通过胶黏剂相胶合，得到新的尺寸足够且强
度达标的结构单元。在这一制造过程中，人们会根据
不同材料的性能强度进行分类，优劣互补，得到的新型
材料在性能上会有显著的提升。同时，这一方法能够
很好地解决材料浪费问题，大大提高材料利用率。而
我国目前对于木材废料的处理方法大多为填埋和燃
烧，对环境不友好。但其实这些废料经过二次加工，通
过物理加工能制作出一些富有艺术气息的产品；或
者通过化学加工制成其他产品，比如胶黏剂、生物制
品等。
除了对木材本身进行创新外，还可以将木材与其
他材料相结合，改善木构结构外观厚重以及呆板的缺
点。较为常见的是将木材与玻璃等轻薄透明的产品相
结合，温润优美的木材与现代感极强的玻璃相结合，能
够产生令人惊叹的效果。除了玻璃，还有金属、塑料甚
至是布艺等材料。不同的材料给人以不同的感受，将
其搭配在一起，能够融合互补，形成不同风格的建筑
造型。
3.2  木构榫卯的结构创新
材料发展的同时，榫卯结构的运用与设计的创新
从未停止，大致有三种形式：结构不变，生产工具和设
备发生变化；外观不变，结构重新设计适应设备生产；
在保留榫卯结构内涵的前提下，外观和结构都发生改
变，
将文化性、
整体性、
功能性和易加工性方面的资源优
势进行转化。保持其健康性、合理性和可持续发展性。
对传统木构件进行优秀的设计改造最关键之处在
于设计开发其最大承载能力[12 -15 ]。比如梁柱等起支撑
结构作用的大木作，可以在原有功能的基础上，对其造
型和承载能力进行进一步改善，使榫卯组合后的构件
能够有足够的强度来形成稳定的整体。其中，造型方
面可以进行再设计，使之更能融合到现代建筑元素中，
方便房屋设计与榫卯的应用。在承载能力方面，通过
对木构件的结构设计，使之最大承载量增加，这样既可
以精简木构件的使用，又可以增加房屋的牢固性和安
全性[16-17]。
以木材作为主要材料的榫卯结构，适应绿色生态
环保的发展理念。利用绿色设计的理念，对榫卯结构
形式进行再设计，可以让榫卯更加环保节能甚至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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