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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意横行 限

腹黑狼狗校霸 x 清高气傲学霸
切线方程
发表于 1 天前 修改于 20 小时前
原创小说 - 现代 - BL - 完结
短篇

sp 预警

关于两个一生要强的少年分手后破镜重圆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陈焕 x 杜泽屿
【1】

午休时间,七中男寝的开水间里不时发出拳脚落在人体上沉闷的声音,伴随着喝骂和熟悉的呜咽声,在寂静
楼道里的显得越发可怖。
杜泽屿站在开水间门口,握着保温杯的手不自觉用力。
他说服自己再不去,他在这个学校里唯一的朋友真的会因为自己被那群人给打死。
“呜呜别打了,我真的没有钱还了……”
“少他妈找借口,别以为我们没看见,你小子都有钱去超市!”
“不不,我,我是替杜泽屿去超市买东西,我真的没钱,要是有钱早就还了……”
听到开水房里的张端颤巍巍提到自己的名字,杜泽屿微微蹙眉,随即深吸一口气,步伐有些不稳的走了进去。
入目和想象中的一样,张端整个人鼻青脸肿的蜷缩在角落里,身上全是脏脏的脚印,那一群人掐着烟围成一
圈站在他周围。
万幸的是,里面没有他前男友陈焕。
杜泽屿心中五味杂陈,说不上到底是庆幸还是难过。
开水房不大,目测加上张端,总共只有七八个人,一见到杜泽屿走进来,瞬间安静了。
领头那个掐着烟头的男人狠狠瞪着擅自闯进来的杜泽屿,骂道:“谁他妈让你进来的?”
杜泽屿一眼就认出他是跟在陈焕身边的一条狗,便毫不客气的扬起下巴。
“张端真的没钱,我身体不舒服,上午课间让他去超市帮我买的面包。”
意料之中的,他这番话立刻遭到了这群人无情的嘲笑。
“老子才不管怎么样,他张端欠钱不还这都多少天了,你哪来的赶紧滚,看在焕哥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否
则连你一起打!”
面对这么多凶神恶煞的同龄人,说不怕是假的,杜泽屿强装镇定的绷着脸,道:“你们打也打了,让我带他
走吧。”
“妈的,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领头的徐颂昌早就看杜泽屿不爽了,他冷笑着又踹了墙角的张端一脚,满意的听到呜咽声后将烟头狠狠扔在
地上。
“别以为之前跟焕哥好过你他妈就是个人物了,陈焕早把你甩了,趁爷心情好,赶紧滚蛋!”
杜泽屿的视线落到地上还燃烧着的烟头上,那个牌子是陈焕喜欢抽的。
自从上学期和陈焕分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这个牌子的烟。
徐颂昌见他一直盯着地上的烟头,也顺势望去:“怎么,你也想尝尝?”
他们这群人最爱玩的把戏就是拿烟头烫人,以前陈焕也老吓唬自己不听话就拿烟头烫屁股,但没有一次真的
烫到身上过。
杜泽屿眼睫轻颤,说出来的话却异常的坚定,“放了张端,让他走。”
徐颂昌心头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以前这小贱货跟陈焕在一起的时候就是这么副拽样,被陈焕甩了后还他
妈这么拽,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好啊。”
徐颂昌不怀好意的笑了笑,“那你来替他,让我们哥儿几个出了气。”
张端唯唯诺诺的缩在墙角,一听这话顿时眼睛发亮的盯着杜泽屿:“泽屿,你救救我,他们会打死我的,你
以前跟焕哥好过,他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求你了……”
杜泽屿闭了闭眼睛,虽然是他的原因,张端被这群人逮住,但此刻听见这话不禁心里一阵发冷。
张端见他不说话,也不顾身上的伤,立刻跪着爬向杜泽屿,哀求着。
“求求你泽屿,我真的会死的……”
杜泽屿再睁开眼睛时候,脸上的表情愈发淡漠,他点了点头,道:“好,让张端走,我来替他。”
徐颂昌本来就是随口一说,哪有人上赶着挨打的,没想到杜泽屿真的答应了。
他看杜泽屿不爽很久了,但到底碍于这小子之前跟焕哥好过,自己不好找他茬,如今送上门来了,哪会放过。
“好骨气,张端你滚吧。”
徐颂昌的话音刚落,地上跪着的张端马不停蹄的爬起来离开了开水房,那模样不禁逗笑了屋子里其他人。
“啧啧,杜泽屿啊,老子看你不爽很久了知不知道,今天可算栽到我手里了,也没人给你撑腰了……”
徐颂昌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挥手招呼身后围着的小弟:“妈的,还不赶紧把他衣服给我扒了。”
那群人得了命令就要上前动手,杜泽屿咬牙,狠狠挥舞着手中的保温杯。
“都给我滚。”
那些人怕被保温杯抡着,纷纷不敢上前,徐颂昌见状从地上抄起一根拖把,照着发疯死的杜泽屿抽上去。
“操,你还挺横是不是?”
“砰”的一声,拖把重重的敲在杜泽屿手上,疼的他一松手,保温杯顺势掉在了地上。
这一摔,他手里再无任何防备的工具,那群凶神恶煞的人蜂拥而上,将杜泽屿摁倒在肮脏的地板上。
“再给我横啊,杜泽屿,没了陈焕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杜泽屿恨恨的瞪着他,咬牙切齿道:“你们对着学生放高利贷是违法的。”
“啪——”
徐颂昌反手就是狠狠一巴掌抽在杜泽屿脸上,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还不给我扒了,对什么人就得用什
么法子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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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的眼前出现一双黑色球鞋,在杜泽屿身上胡乱撕扯的几双手也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熟悉的声音自头
顶传来。
“都在这干什么?”
陈焕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和疏离。
杜泽屿一怔,此前因为恐惧羞耻而拼命忍住的眼泪唰的一下掉了下来。
徐颂昌一见来人暗道不好,他尴尬的笑了笑,从口袋抽出一根烟递上去,做小低伏道:“焕哥您怎么来
了?”
陈焕接过烟,示意徐颂昌拿过打火机。
等到徐颂昌殷勤的将那根烟点上后,陈焕食指夹着烟,却并没有要送到嘴边的意思。
“怎么回事啊,徐颂昌,你说说。”
徐颂昌一时也拿不准陈焕到底对他动杜泽屿这事什么看法,只好把全部事情都推到了地上趴着的人身上。
“焕哥您不知道,这小子的朋友欠我钱好几天都不还,我们几个正教训着呢,杜泽屿就跑来多管闲事把人给
弄走了。”
杜泽屿此刻衣衫凌乱的趴在地上,浑身都被,和先前的张端一样狼狈丢脸,他握紧拳头,努力想让眼泪给憋
回去。
他真的不想让陈焕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陈焕似乎沉默了片刻,最终蹲下身,用没拿烟的那只手捏起少年的脸。
杜泽屿左脸上有个红红的巴掌印,他闭着眼睛似乎不想和陈焕对视,眼圈还泛红,温热的泪珠正一颗颗的落
下,那模样十分可怜,哪里有平时那副清高气傲的三好学生样子。
“徐颂昌。”
陈焕忽然叫了一声。
徐颂昌不明所以跟着陈焕的蹲下,小心翼翼的询问道:“焕,焕哥,什么事儿啊?”
陈焕的手掌掐着少年的下巴,用食指在那红肿的半边脸上摩挲了一下,语气听起来有些轻松和慵懒:“他这
脸怎么回事?”
顿时一股不妙的感觉充斥在心头,徐颂昌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刚想求饶,就见陈焕眯了眯眼睛,那点燃
的烟头瞬间狠狠戳到了他手臂上。
“啊啊啊啊——”
滚烫的烟头和皮肉接触的瞬间,徐颂昌痛的瘫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嚎叫声。
“焕哥,焕哥……”
杜泽屿被巨大的惨叫声吓了一跳,他蓦然睁开眼睛,正对上陈焕那双淡漠的眼神,他心一慌,下意识偏过头
去。
陈焕却并不允许他这般躲避的动作,他捏着下巴的手微微用力,强迫杜泽屿和他对视。
“吓到你了?”

【2】

熟悉的烟草味扑面而来,杜泽屿呼吸一窒,一瞬间回想起很多旧事,他错愕的看着眼前的已经分手一个学期
的前男友。
陈焕留了个干净利落的板寸,肤色也深了些,表情看着更凶了,那双昔日会宠溺看着他的眼睛此刻竟只剩下
冷淡和嘲讽。
分手后,杜泽屿曾设想过无数和陈焕再说话的场景,可是哪一个都不该是现在这样狼狈到极致的见面。
陈焕见他不说话,将那根还燃烧着的烟稳稳的掷出窗外,松开手站了起来。
他环视了一圈,凌冽的眼神在每个人的脸上剜过,最终停留在地上捂着手臂不停吸气的徐颂昌身上。
“再让我知道你碰他,这只手就别要了。”
徐颂昌跟着陈焕许久了,这毫不留情的话让他脸色一白,登时心寒了下来,也不顾手臂上钻心的疼,不服气
的嚷嚷起来。
“焕哥,我没招惹他,是这小子先跑来搅混水的,你护着他也总得给我们个说法吧!”
陈焕沉默了片刻,他脱下身上那件黑色外套,随手扔给一旁大气不敢喘的小弟
“都去外面等着。”
“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徐颂昌似乎还想在说些什么,他狠狠瞪了一眼地上狼狈的杜泽屿,被两个小弟扶着从地上爬起来,不甘心的
出去了。
原本就不大的开水间,因为七八个人乌压压的走了,倒显得有些宽敞了。
陈焕瞥了眼还趴在地上的人,嘴角扬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还不起来,等着别人扶你?”
这句略带嘲讽意味的话彻底点燃了杜泽屿心头那颗名为委屈的小火苗,他噌的一下从地上爬起来,看着陈焕。
“你想干什么?”
杜泽屿不笨,不会猜不出陈焕让别人都出去,自己一个人留下的意思,只是他不敢相信,他们已经分手了,
陈焕还会对他动手?
“干你。”
陈焕的脸色还是淡淡的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他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一句,上前一把揪住杜泽屿梗着的脖子,连
拖带拽的把他拖到水池旁边。追文_裙二’散-棱瘤>久{二久韭陆
陈焕从小就在街头跟人打架,练就了一身的本事,他的力气大的出奇,杜泽屿被他这样拖着一点力都使不出
来。
“放开我,陈焕,你有病吧,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别碰我!”
显然,他这句话也激怒了陈焕。
陈焕动作凶狠的将他摁在那一排只到膝盖的水池旁,声音都透露出一股狠劲,“用不着你来提醒。”
“嘶……”
头被迫压在那湿答答的瓷砖上,杜泽屿难受的眼圈又开始泛红,还没等他说什么,就感到身后一只手正在解
他校服裤子。
以前不是没有被陈焕打过,杜泽屿一惊,想到开水房外那群人还在,奋力挣扎起来。
“陈焕,你疯了?”
虽然是同龄人,但陈焕手臂上的肌肉不是白长的,杜泽屿的奋力挣扎只会加速校服裤子从他腿上离开。
宽松的校服裤子几乎是被人粗暴的扒下来,只留下一条内裤顽强的护住屁股。
陈焕低头瞥了眼那条眼熟的黑色情侣内裤,不由哂笑一声。
“分手了还穿着别人买的内裤?”
他嘲弄般的伸手勾住内裤上面的一条边,随后忽然松手,听着内裤边弹回臀上发出“啪”的一声,“杜泽屿,
你可真骚啊。”
杜泽屿的脸轰的一声烧起来了。
他恼羞成怒般回头狠狠瞪了陈焕一眼,“关你什么事,陈焕,管好你自己的手下吧,像你们这种人……”
陈焕有些不爽的冷笑一声,一把扯掉那条洗的有些发旧的内裤,照着弹出来的两瓣臀肉狠狠搧了一巴掌。
“我们这种垃圾,哪里配得上跟三好学生站在一起?”
陈焕的手掌很大,并且布满老茧,巴掌狠狠搧在那两瓣果冻样的奶白屁股上差点让杜泽屿疼的咬到舌头。
只一巴掌,就让杜泽屿腰以下全都麻了,还没等他缓过劲儿来,凶狠的巴掌又开始在身后铺天盖地的肆虐起
来。
“啪啪啪——”
挨陈焕的打没有一次是不哭的,尽管杜泽屿很想咬牙凭着一口气不哭出来,但也着实受不住这一下下像是要
把他屁股拍碎的重巴掌。
“啊呃,陈焕,你你住手,别打了!”
陈焕打得并不快,但每一巴掌都威力十足,足以让杜泽屿充分体会到每一下的疼痛。
杜泽屿裤子滑到了脚踝,两瓣屁股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肿胀起来,鲜红的五指印像是要滴出血一样。
没几下臀面就肿了,巴掌再抽上去的时候少了些清脆,杜泽屿被摁在水池上,屁股自然翘起,迎接着那一下
下凶狠的巴掌。
“啪啪啪啪啪——”
宛如蒲扇般大的巴掌反复搧在整个臀面上,杜泽屿又疼又羞,很快就被打得哭了出来。
“呜呜陈焕你混蛋,你,你现在为了别人打我?”
陈焕平时话就不多,打人时候更是话少,听到这句带着哭腔的控诉却停手了。
他把手扣在少年屁股上,用力握住一团红肿发烫的肉,似乎淡淡笑了一声,“这就哭了,还不够。”
巴掌搧肿的一边臀肉被那只同样发烫的打手像捏面团般捏住,杜泽屿痛的呜咽一声,如果不是身下的水槽支
撑,他大抵快要站不住了。
这是杜泽屿从小到大挨的最狠的一顿打,他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好孩子好学生,干过最离经叛道的事情也就是
上学期和七中校霸陈焕谈恋爱。
陈焕这个人宠他时候是真宠,打他时候也是真的毫不留情。
杜泽屿之前有次不小心惹到他了,被陈焕抄着拖鞋从床上打到床底,最后硬生生拽着一只脚踝把钻进床底的
杜泽屿给拖了出来。
那次他的屁股快要被抽烂了,拖鞋底子的花纹印在紫红的屁股上一个多星期都没消下去,害得杜泽屿连公共
澡堂都不敢去。
当然,杜泽屿觉得自己的屁股现在也要被抽烂了。
他无助的趴在洗手池边,脸上头发上连带着校服上都站满了槽边的脏水,却还记挂着外面听好戏的那群人,
不肯认错求饶。
杜泽屿知道,这顿打不止是因为今天的事,从他们分手的那一刻,陈焕就窝着火想狠狠揍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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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徐颂昌为首,排成一排站在开水房门口的几个小弟听着屋子里传来沉闷的巴掌声和压抑的呜咽声,皆诡异
的沉默了一下。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焕哥动手打人……”
“听说焕哥从不轻易动手,这小子出来那张脸不知道得肿成什么样?”
“嗐,大概很惨吧……”
徐颂昌捂着被烫出疤痕的手臂,恨恨的将耳朵贴到雪白的石灰墙上仔细听着,“不知道就瞎说,什么脸,那
他妈打的是屁股!”
接着又是诡异的沉默,几个小弟面面相觑,表情凝滞了,都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开水间里传来的巴掌声。
徐颂昌是知道的,陈焕以前跟三中的校霸打架,一巴掌下去对方脸瞬间肿得老高了,牙都被搧飞一颗,手劲
大的出奇。
听着开水间里一下下毫不防水的巴掌声,徐颂昌说不痛快是不可能的,想起那个姓杜的小子屁股得被打成什
么样。
可是他暂时忘了,屁股比脸抗揍多了。
杜泽屿也不是三中的校霸,他是陈焕还一直默默关照的前男友。
又过了一会儿,声音渐渐停了下来,只剩下少年隐隐的啜泣的声音,除此之外,训斥声安慰声都没有。
很快,踏着水花的脚步声传来,徐颂昌一干人立马跟标枪一样沿着墙边站好。
陈焕挽着袖子走了出来,他懒散的伸手从一旁的小弟手里接过外套披上。
徐颂昌在陈焕伸手的时候,眼尖的瞥见他的右手手掌红了一大片,于是心中越发得意起来,连忙狗腿般的凑
上前。
“焕哥,您教训完了?”
“嗯。”
陈焕的视线在徐颂昌的手臂上停顿了一下,随后不着痕迹的移开目光,道:“他那朋友欠了你多少钱?”
徐颂昌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只当老大要替他出气,毕竟陈焕在这一片是出了名的公平公正讲义气,“张端啊,
那小兔崽子借了一千二快俩月没还。”
“记我账上,月底给你。”
陈焕说着,眼神下意识朝着开水房里还站在墙角边抹眼泪边啜泣的少年看去,声音也透露出冷意来,“以后
不准动他。”
徐颂昌差点没背过去,他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焕哥,唉不是,你们俩都分手了,你这没必要当…
…”
“没听明白?”
陈焕一个冷冷的眼神瞬间让徐颂昌咽下了那未说出口的冤大头三个字。
徐颂昌只好恨恨的低下头,跟在陈焕后面往楼梯口走去,路过开水间门口的时候,还不忘狠狠瞪了悄悄揉屁
股的杜泽屿一眼。

【3】

体育课原地解散后,杜泽屿就面色阴郁的靠在足球架旁,冷冷看着操场上正在跑圈的同学的模样让旁边的张
端心里一阵发虚。
昨天从开水房回来后,杜泽屿那向来干净整洁的校服满是尘土污渍,脸上还有一个明显的巴掌印,眼睛红红
的,走起路来的姿势也一瘸一拐的,看起来十分狼狈。
张端吓了一跳,那会儿他自己也被徐颂昌吓得够呛,根本不敢开口问杜泽屿怎么了。
踌躇了许久,张端慢吞吞的挪到足球架旁,小心的喊了人一声。
“泽屿,你,你没事吧?”
杜泽屿阴恻恻的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于是张端更心虚了,他舔了舔嘴唇,整个人都耷拉下来,“对不起,我那天没想……”
肿胀的屁股塞到宽大的校服裤子里还是难受,杜泽屿蹙眉,不爽的啧了一声,打断了张端这虚伪的道歉。
“闭嘴,我不想听。”
张端悻悻的闭嘴了,没过一会儿看着杜泽屿,又忍不住开口道:“昨天我走的时候在楼道里撞见陈焕了…
…”
提起陈焕两个字,杜泽屿立刻炸了,他抬腿照着足球架狠狠踢了一脚。
“操,别跟我提他!”
沉闷的响声纷纷引来周围同学的围观,张端吓了一跳连连退后两步。
实际上,杜泽屿踢完那一脚后牵扯到身后的伤痛得差点叫出来,他强忍着一只手扶住足球架上的铁棍,才不
至于摔地上。
恰巧这时跑道上一个不长眼的跑过来,飞快的撞了杜泽屿肩膀一下。
杜泽屿自认是个讲文明从不说脏话的好孩子,此刻却再也忍不住了,张嘴就骂道:“你他妈不长眼啊?”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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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熙熙攘攘的空气瞬间安静了一下。
骂完后堵在胸口那口气消散了不少,杜泽屿也愣了一下,随即看向被骂的那个男生。
男生很有礼貌的弯腰道歉,将手中一袋橘子味的软糖塞到杜泽屿手里。
“抱歉不小心哈,这个送给你。”
一看这包熟悉的软糖,杜泽屿胸口刚疏通下去的那口气又堵了上来。
今早去食堂打饭的时候,一向抠搜的大爷破天荒的多给他打了两个鸡腿,课间从厕所回来又发现桌子上多了
一袋零食。
再加上这包以前某人追他时候经常买的软糖,好像生怕人不知道是他陈焕送的一样。
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
况且打得还不是一巴掌,他屁股都被打肿了。
杜泽屿用力捏着软糖的包装袋,憋着火问道:“陈焕呢?”
那小弟似乎还想装傻,一脸无辜的摇了摇头,“什,什么,我不知道啊……”
面对和陈焕相关的人事时,杜泽屿总是异常暴躁,他抬高音调故作凶狠道:“我再问你一遍,陈焕在哪?”
小弟硬着头皮欲哭无泪,谁能猜到他只是在操场溜达了一圈,就被焕哥抓住塞了一包糖,让他想法子给面前
这人。
哪成想杜泽屿也不是省油的灯,两三句就逼问出陈焕在操场旁边的小树林里。
少年抿了抿嘴,不顾身后张端的劝阻,二话不说抬脚朝着远处的树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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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七中的体育生很多,所以操场建的也格外大,旁边的小树林逐渐成为了一些学生抽烟谈恋爱的聚集地。
杜泽屿忍受着一地烟屁股,梗着一口气踏进满是杂草和落叶的林子。
他饶了一大圈才兜兜转转在一颗树下找到陈焕,这人正半蹲在地上逗弄着一只通体雪白的小奶猫。
这小猫看起来刚断奶,走起路都有些不稳,凑在陈焕脚边不断撒娇。
杜泽屿冷哼一声,脚下故意用力的踩在地上,扬手将拿包糖摔在陈焕脚边。
“喵——”
软糖摔下去的时候扬起一阵细小的尘土,巨大的声响把小猫吓得弓起身子,防备的看着这位不速之客。
“有意思吗,谁稀罕你的破糖?”
陈焕连头都没有抬,他一下下的抚摸着小猫后背的竖起的毛。
杜泽屿被他这无视的态度气得不行,他快步走上前,照着陈焕小腿踹了一脚,“我跟你说话呢,陈焕,你偷
偷摸摸的有意思吗?”
黑裤子上瞬间留下一个显眼的脚印,陈焕面无表情的看了杜泽屿一眼。
黑沉的眼神令杜泽屿无端畏惧起来,他梗着脖子,下意识避开陈焕的眼神。
陈焕拍小腿上的脚印,他站起来,从一旁石头上的书包里拿出一瓶云南白药,下巴微微扬了扬。
“过来。”
这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杜泽屿同地上的小猫没什么区别。
杜泽屿咬牙,不自觉向后退了一小步,“这算什么,打一巴掌揉三揉?”
陈焕眯了眯眼睛,一步步朝着人走去,他走到杜泽屿身边一步远的时候停下脚步,就这么看着少年的脸。
陈焕比他高很多,压迫感顿时铺天盖地的袭来,尽管心里直打鼓,杜泽屿还是硬撑着冷笑一声,“走开,我
不需要。”
“委屈了?”
陈焕要是一直冷脸还好,他这样一说,杜泽屿心里那点憋着的委屈开始冒泡起来,他狠狠偏过头,“不用你
管!”
陈焕不是话多的人,但此刻看着少年倔强的脸,耳边似乎还有那压抑的痛呼声,也不禁有些心软。
“乖点,我给你喷点药。”
二人离得很近,头顶上传来陈焕低沉的嗓音,杜泽屿喉结动了动,眼眶有些发酸。
“我们都分手了,你昨天凭什么那么打我啊,陈焕,我讨厌你!”
陈焕叹了口气,也不解释也不呵斥,只是略无奈的伸手揽过杜泽屿。
淡淡的烟草味夹杂着一点好闻的香皂味是杜泽屿所熟悉的,他原本是想狠狠推开陈焕的,但鼻尖一闻到那股
令他无法抗拒的味道,浑身就像失了力气般靠在陈焕怀里。
没有被推开这是个好现象,陈焕眉间显而易见的松了一下,然而他的手刚伸到杜泽屿裤腰上,怀中的少年登
时浑身僵硬了。
“陈焕。”
杜泽屿狠狠皱眉,忽然一把推开人,指着他的手:“不行,你摸流浪猫了,别碰我。”
陈焕脸色凝滞了一下,他一言不发的从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开始弯腰洗手。
看着这人认真洗手的动作,杜泽屿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他索性转过身不看。
陈焕洗完手后,还在衣服上擦了两下,等到水干了后这才重新将少年搂在怀里,两三下解开杜泽屿身后那被
撑得满满当当的裤子。
“呃……”
红肿透亮的屁股从校服裤子里解放出来,陈焕看着那两团被自己搧得红肿发紫的肉无声的叹了口气。
他拧开盖子,对着伤势最重的臀峰喷了一下,立刻感受到杜泽屿抓住他手臂的手猛地一用力。
“忍忍。”
陈焕安抚性的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后脑勺,低头继续对着那两团大红桃子喷药。
药刚一喷上有点刺激,过后就是冰冰凉凉的舒缓感觉了,杜泽屿舒服的闭了闭眼。
他今天上午在座位上像坐在火堆上一样疼的坐立难安,宿舍里没有药,更别提寄宿学校出去一次药很困难,
虽然杜泽屿很生气,但不会跟自己屁股过不去。
“好了。”
像喷农药般将那两团红肿透亮的发面馒头喷了个遍后,陈焕随手将药瓶放进了杜泽屿上衣口袋里。
杜泽屿这才别别扭扭的从陈焕怀里出来,感受到由臀到腿凉飕飕的,不禁有些尴尬的弯腰想提上裤子。
陈焕眼疾手快的拦住他,“别动,晾晾。”
虽然林子里没有别人,但光着屁股站着委实太尴尬,杜泽屿脸色复杂的仰头盯着陈焕。
“你为什么同意分手?”
这句话一出,两人都愣了一下,不同的是杜泽屿懊恼自己真的没骨气问出来了,陈焕则意外以杜泽屿这性子
能问出口。
陈焕危险的眯了眯眼睛,“你提的,我为什么不能同意。”
杜泽屿被噎了一下,他理亏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杜泽屿出生在一个很普通的家庭,他爸爸早些年意外摔断了腿,他妈跟人跑了,只留下瘸腿的爸爸开早餐店
供他读书。
虽然家境不好,但杜泽屿很争气,从小到大回回考试都是第一,他爸也很宠他,给杜泽屿娇惯出了一身毛病。
自从和陈焕在一起后,这些原本在爸爸眼里无伤大雅的毛病到了陈焕这里,就得剥了裤子打屁股。
一回两回行,但次数多了就让杜泽屿受不了了,他很喜欢陈焕,却接受不了被男朋友的大巴掌动不动搧在屁
股上。
于是杜泽屿选择在陈焕生日聚会那天当着他的一干兄弟面前提出分手,原本想着陈焕会挽留他,没想杜泽屿
以后不准打屁股的要求还没说出口,陈焕就点头同意了。
自此之后,二人在校园里偶尔碰见就像陌生人一般,彼此都在暗暗较劲,等待着对方先开口认输。
杜泽屿想到这,顿时怒火中烧,他都已经拉下脸问了,陈焕居然还他妈是这副狗脾气一点也没有改。
“陈焕,你知不知道我最烦你这样了。”
被叫到名字的陈焕挑了挑眉,看着面前一脸怒意的少年,一只手悄无声息的探入青涩的草丛中,握住了因为
激动而勃起的某物。
杜泽屿前一秒还在生气,下一秒就猝不及防被握住重要部位,他怔了一下,随即整张脸都难以抑制的烧了起
来。
“唔……?”
“烦我,它还这么高兴?”

【4】

快入秋的天气闷热中带着些许凉意,风一吹,林子里哗哗作响,不时有一两片泛黄的叶子打着旋儿从树上掉
落下来。
只有巴掌大的小流浪猫蹲在一块石头上,边舔爪子,边不解的歪头看着两个似乎在做什么奇怪事情的人类。
身量矮一些的那个脸蛋红红,似羞愤又似享受般瞪了石头上的小猫一眼。
“陈焕,你这个……”⒬]u⒩❷_❸O❻\❾❷'❸-❾❻_
和小猫对视的杜泽屿选择闭上眼睛,如果说这世界上除了被揍屁股,还有能让杜泽屿惧怕的事情,那绝对是
和陈焕做爱了。
刚和陈焕在一起的时候,这个人表面看起来对那方面冷冷清清,不太热衷的样子。
谁料一朝开了荤后,每每在床上就像一匹发情的野狼,虽然他们做的次数不多,但每一次都让杜泽屿印象深
刻。
“这个什么?”
陈焕手下微微用力,粗糙的指腹在柱身上游走,不时抚慰过顶端敏感的小孔。
杜泽屿已经许久没有发泄过了,一股电流从小腹直冲脑门,他呼吸不由加重,忿忿不平的扬起下巴。
“你,你这个随时随地发情的混蛋!”
陈焕就喜欢他这股傲劲,他嘴角勾了勾,指甲状似无意的抠了下出水的地方,随即五指收拢,上下套弄起来。
突然加快的频率让杜泽屿腿一软差点摔在泥土地上,他强忍着不肯发出羞耻的声音,两只手抓住陈焕的手臂,
“别在这弄了……”
陈焕恍若未闻,他抱紧呈现下滑趋势的少年,一边手下不停套弄着柱身,一边在低头欣赏着杜泽屿潮红的脸。
“想我吗?”
“不想,啊……”
没有听到想听的答案,陈焕眯了眯眼睛,开始转变手法,他张开手像揉捏面团般连囊袋也一并收入掌中。
“想还是不想?”
被人死死拿捏住的小杜同学又痛又难受,他只好垂下眼,咬牙憋屈道:“想……”
陈焕却还不满意,开始像盘核桃般盘着两颗圆润的球,相比平常的声音里多了丝沙哑。
“给我说全了。”
陈焕的手掌粗糙,茧子遍布,以前给杜泽屿搓澡的时候差点没把人后背搓掉一层皮去,现在盘着身下那层脆
弱的皮肤,杜泽屿只觉得自己的那根玩意快要被陈焕给撸掉一样。
他别扭了一瞬,突然像豁出去了般,恼羞成怒的抬高音调喊了起来,“啊,别碰了,我想你,想你行了吧…
…”
这破罐子破摔的话脱口而出后,身下要命的揉捏才停下,陈焕的手松开后,却并没有收回来。
他恶劣的拽了一下根部的毛发。
“这些日子自己弄过没?”
性器直挺挺的竖立在草丛中,杜泽屿只是看着就觉得羞耻,他气急败坏的抬头剜了陈焕一眼:“没有,滚
蛋。”
陈焕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那还挺乖。”
说完,他忽然毫无征兆的打横抱起脸上潮红未退的杜泽屿,往不远处的大理石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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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石桌本来是学校凉亭里的,后来不知道被哪个捣蛋的学生给弄歪了,值班老师怕麻烦便随口让几个体育
生丢到小树林去。
也就是这样,这张歪斜的桌子俨然成为了小树林中坏学生们逃课打牌的圣地。
杜泽屿裤子都没提就被公主抱了起来,他气得马上锤了陈焕的头一下。
“干什么,快放我下来,裤子还没提!”
陈焕嘴上不说什么,抱着人的臂弯蓦然一松,吓得杜泽屿马上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怕掉下去。
耳边结实的胸膛处传来低低的振动声音,杜泽屿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被耍了,恨恨的骂了句,“你混蛋!”
石桌的腿歪斜,光洁的桌面呈现出一个完美的斜度,陈焕把人放下来后,开始一言不发的脱外套。
杜泽屿有些茫然,直到看见陈焕将黑色外套叠了两下在桌面上铺好,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人想干嘛。
他的脸噌一下烧起来。
“你疯了,这里是外面!”
陈焕点了点头,收拾妥当后两只手托着杜泽屿的腋下就要将他放在铺了外套的石桌上。
杜泽屿不依了,他气急败坏的挣脱着不让陈焕碰,“我不上去,你到底想干什么?”
“今天让你好好爽爽。”
陈焕笑了一下,推搡着哄杜泽屿躺上了石桌,还不忘贴心的让他喷了药烂红的屁股悬空在外面。
这门户大开的姿势让杜泽屿一头雾水,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于是硬着头皮喊了一声。
“陈焕,这里润滑剂都没有……”
小杜同学的态度已经从刚开始的硬气逐渐开始软化,陈焕扬了扬嘴角,攥住人的一条腿,“不需要。”
说完,他在石桌前半跪了下来,张嘴含住那青涩草丛中还半硬的性器,动作有些生疏的吞吐起来。
身下敏感的部位被温暖的口腔包裹住,杜泽屿忍不住舒服的轻哼了一声。
以前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杜泽屿不太甘心做下面的那个,每次做的时候再爽也咬紧牙关不发出任何声音。
后来直到陈焕答应操一次就帮他口一次,杜泽屿才在床上放飞自我爽了就叫。
湿润的的舌头灵活的在柱身不断来回舔舐,那略显生涩的吞吐简直让人浑身点火,一想到身下含着他那根玩
意儿的人是陈焕,杜泽屿就异常兴奋。
“呃,再,再深一点……”
轻飘飘的仿佛置身云端,杜泽屿下意识伸手想薅去陈焕的头发,还没碰到发梢,就被一巴掌拍在臀侧。
“啪——”
陈焕这一巴掌毫不手软,他含糊不清的威胁道:“给我老实点。”
“嘶,这时候也打人,陈焕你够了!”
话音刚落,兴奋的东西又再次被深入吞了进去,杜泽屿也顾不上再讨论别的什么了,专心享受着焕哥难得带
着那么点些许愧疚意味的服侍。
树叶依旧在哗哗作响,也不知多久过去,陈焕眼看嘴都酸了,这小子也没有要射出来的意思,不禁皱眉吐了
出来。
他顺手照着底下悬空的半边屁股拍了一下,“看不出来,憋得挺久啊杜泽屿。”
被拍的这一巴掌酥酥麻麻的,脑内一阵白光闪过,杜泽屿失神片刻,一个不小心,就这么射了出来。
“啊——”
而陈焕还维持着半跪在地上的动作,迎面猝不及防被射了一脸不可描述的液体。
浓浓的石楠花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陈焕脸上的表情凝滞了,他机械的擦掉脸上滚烫的白浊,站了起来。
“你有麻烦了。”

【5】

周五上午最后一节课的班会上,班主任操着一口不甚流利的普通话,在讲台前照例说着那些安全和学习相关
的话,杜泽屿盯着桌子上摊开的课本,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昨天一个不小心给陈焕敷了张精华面膜后,杜泽屿就他抱着弄了许久,尤其是听见下课铃声后,陈焕就跟巴
甫洛夫家的狗一样更他妈兴奋了。
最后下地的时候,杜泽屿的腿都是软的,更别提课间上个厕所半天尿不出来,搞的他差点就以为自己那根玩
意儿坏了。
总而言之,杜泽屿很生气,他不止气这个,最气的是陈焕都那样弄他了,复合这件事却提都没提。
陈焕还在气自己在他生日聚会上当众提出分手吗?
还是当校霸的人,真他妈小心眼。
杜泽屿面色阴郁的样子自然引起张端的注意来,他瞥了台上的老师一眼,随即用笔轻轻戳了人臂弯一下。
“泽屿,放学还跟我一起回家不?”
七中每两个周的周五中午放假,寄宿的学生可以自由回家,上学期分手后杜泽屿都是跟张端一起坐公交回家
的。
但现在,张端并不确定他俩有没有和好。
杜泽屿白了他一眼,压低嗓音说道:“废话,你问这个干什么?”
张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边提防着班主任,一边朝他挤眉弄眼,“嘿,我这不是怕你跟陈焕走……”
提起这个杜泽屿不禁冷哼一声。
“别提他,真晦气。”
虽然有和好的趋势,但是显然现在并没有复合,张端放下心来,眼见杜泽屿脸色又阴沉了下去,连忙转移话
题。
“一会儿放学咱俩先坐五路公交去小吃街,我请你撸串,吃完再回家成不成?”
杜泽屿想起他被要债的事情,嘴角抽了抽,“你还有钱请我吗?”肉文貳 3 灵-溜'酒^贰,3 酒*溜/
提起这茬,张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焕哥不是免了我欠的那点钱……”
说来说去又说到了陈焕头上,杜泽屿不耐的皱了皱眉,转头朝窗外看去,不再理他。
毕竟是男生,杜泽屿要带回家的东西不多,一个书包就装下了,他一打铃就拎着包和张端走出了教室。
校园熙熙攘攘全是回家的学生,杜泽屿最烦这种人潮,原本就不怎么好的心情更加不好烦躁了。
张端可是察言观色的老祖宗,他活络的跳在前面,拍着杜泽屿的肩膀同他一起随着拥挤的人群踏出校门。
“我听人说那家麻辣味的比香辣味的串好吃,走走走泽屿我请你,今天你敞开了吃!”
杜泽屿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来,还没说话,就见张端忽然停住脚步,看着某个方位一脸震惊,“妈呀,那不是
陈焕吗,他是不是在这等你的?”
顺着张端震惊的目光,杜泽屿一眼就看见了在校门口抽烟的某个熟悉的身影。
陈焕很扎眼的靠在一辆炫酷的摩托车旁,之所以说他很扎眼,是因为拥挤的人潮没人敢从陈焕附近经过。
陈焕身上还穿着昨天那件垫在石桌上的黑色外套,杜泽屿看见就是一阵脸红。
妈的,那上面肯定粘了某些不可描述的东西,陈焕居然就这么光明正大的穿出来了,还大摇大摆在校门口站
着。
明显就是在这里等他。
陈焕生气的同时不可避免的带了那么一丝丝傲娇,他抿了抿嘴唇,故意朝着陈焕一个人霸占的那条路上走去。
“诶诶泽屿,你不是说好跟我一起去小吃街……”
后面的话自动消音,张端一脸憋屈,他可不敢跟焕哥抢人。
这难道就是自己上次被揍时候把杜泽屿推出去挡枪的报应吗?!
杜泽屿经过陈焕身旁的时候没有半分停留,他目不斜视,一直往马路前方的公交站走去。
意料之中,没走两步就被人给拦下了。
陈焕手上还夹着一支烟,他快步上前挡在杜泽屿面前,带着丝揶揄的笑了笑。
“怎么,爽完就不认人了?”
杜泽屿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闭嘴,这里是公共场合。”
旁边正好有个公共垃圾桶,陈焕顺手把烟掐灭掷了进去,他的下巴朝少年身后停着的摩托微微扬了扬。
“走,送你回家。”
杜泽屿一脸冷漠的绕开他,继续往不远处的公交车走去,“不用,我自己回去。”
陈焕向来是强势的性格,他哪里能容忍得了杜泽屿拒绝,二话不说骑着摩托跟在杜泽屿身后。
公交站离得不远,骑着摩托不超五分钟就到了,可偏偏陈焕跟在杜泽屿后面,由于速度慢,摩托车的引擎不
时发出嗡嗡的声音。
“轰轰——”
杜泽屿听着身后摩托车的轰鸣声,只觉得道路两旁的学生纷纷投来注目礼,他脸上顿时烧了起来,只得停下
脚步。
“傻逼别跟着我了,丢不丢人?”
陈焕脸上还是那副慵懒的表情,他笑了笑,也跟着停下车,“上来我就不跟着你了。”
杜泽屿还是憋屈不想上去,但无奈陈焕这厚脸皮的骑着摩托车实在惹人注目,只好不情不愿的上了摩托。
将头盔递给杜泽屿后,陈焕满意的勾了勾唇角,他低声嘱咐道:“走了,抱紧我。”
杜泽屿还别扭着呢,只当没听见,不曾想陈焕忽然发动引擎。
“啊……”
杜泽屿一个重心不稳,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下意识紧紧抱住陈焕的腰背。
他咬牙把脸贴到陈焕后背上,嗅着那股熟悉的烟草味缓缓磨牙。
“陈焕,你最好给我骑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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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载了杜泽屿的原因,摩托没有像往常那样一路疾驰,平稳的穿过马路,最终停在杜泽屿他爸开在五金
店旁的那家早餐店。
彼时正是中午头,杜席清正在外面晾店门口擦桌子的抹布,一听到摩托车引擎声,抹布都没放下就迎了上去。
杜泽屿没料到他爸在门口,下意识避讳的把手从陈焕腰上收回来。
他摘下头盔的同时不忘给了陈焕一记,压低声音道:“我爸在这,你可以走了。”
陈焕也顺手摘下头盔挂在车把上,他像是完全没听到杜泽屿的话,稳稳的坐在摩托车上,朝迎面走来的杜席
清打了个招呼。
“叔中午好。”
杜席清因为早些年出车祸意外断了一条腿,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因妻子离婚独自抚养儿子的重担让他四十
出头的年纪脸上多了好几道皱纹。
他笑眯眯的唉了一声,接过杜泽屿的书包,“哎呀小陈来了,谢谢你送小屿回家,来快进来坐坐!”
杜泽屿诧异的看着他爸,内心惊涛骇浪。
“爸,你怎么知道他叫什么?”
杜席清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笑道,“爸一直没跟你说,小陈早上经常来咱店里帮忙,还怕耽误你学习还不让
我告诉你。”
惊弓之鸟大抵说的就是杜泽屿了,他脸色僵硬的回头看了陈焕一眼。
陈焕收到杜泽屿警告的眼神后,便再次发挥他脸皮厚的本事。
“叔叔,我没吃饭呢,您这有中午饭不?”
杜席清虽然是个抠搜的中年男人,但对待和儿子同龄的小辈,又是经常来店里帮忙的好孩子,立刻发挥出热
情好客的本性来。
他连忙上前拉着陈焕的手就要把他从摩托上拉下来,“你这孩子就算不说,叔也不能让你饿着肚子回去啊,
叔今天炖了排骨,可香了,快进来……”
“好嘞,谢谢叔。”
陈焕从善如流的翻身下来,被杜席清亲切的拉着胳膊进了店里,徒留杜泽屿一个人住原地凌乱。
杜泽屿:陈焕你怎么敢的啊……

【6】

刚端出的排骨还冒着鲜香浓郁的热气,知道儿子今天要回来,杜席清特地从早上就开始炖上了。
眼看他爸夹了一大块排骨正在控油,杜泽屿条件反射般的把碗递过去接,然后就见杜席清讪讪笑了笑。
“这块是给小陈的,爸再给你夹一块。”
说着,杜席清将那块整个盘子里最大的排骨夹到了陈焕碗里。
杜泽屿端着碗的手僵在半空,他深吸一口气,埋头继续吃,还不忘在桌子底下狠狠踹了陈焕一脚。
这一脚可不轻,陈焕约莫着裤子下的小腿青了一大块,他微微蹙眉,不着痕迹的瞥了杜泽屿一眼。
小杜同学脑海里瞬间回想起之前闹脾气时候,陈焕怎么治自己的,只好埋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扒饭。
杜席清有个毛病,他一高兴就喜欢在饭桌上高谈阔论,正好今天儿子的同学在,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陈焕吹
嘘着自己当年的事迹。
“小陈啊,想当年你叔我年轻时候在市南那一片可是出了名的俊,人都说叔就适合演电视上那大明星……”
陈焕笑了笑,一脸赞同的附和道:“叔现在也俊啊,要不然泽屿也不能生的这么帅。”
在杜泽屿印象里,陈焕一直都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尤其是最讨厌吹嘘做作的人。
上学期有次陈焕晚上带他翻墙出去吃烧烤,隔壁桌有个三中的学生一直搁哪儿聒噪吹牛自己认识隔壁七中陈
焕。
正主陈焕听得蹙眉,上去就是一脚把人屁股底下坐的凳子给踹飞了。
如今听他爸这么吹,陈焕坐的安稳的同时,居然还不时附和两句?
杜泽屿顿时有一种陈焕才是他爸儿子的既视感,他撇了撇嘴,迅速扒完碗里的饭。
“我吃饱了,先回屋了。”
由于杜席清腿脚不便,杜泽屿怕发生意外,就不准他爸上厕所锁门的,久而久之杜泽屿也就懒得锁门了,反
正家里就他们父子俩没有外人。
他爸走路声音大,在卫生间里都能听见,倒也不存在上厕所时对方忽然进来的尴尬。
杜泽屿神色怏怏的进了厕所,刚解开腰带准备放水,忽然就听见开门声。
“谁啊……”
他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听见身后咔嚓的锁门声,紧接着熟悉的烟草味袭来,一只作恶的手毫无征兆的伸到杜
泽屿裤腰里。
杜泽屿差点就这么尿出来,他一边咬牙一边勒紧裤子,脸上涨的通红。⒬⒰⒩23{0,6"九(2]3 九:6&
“靠,陈焕你疯了,我爸在外面呢!”
“我知道。”
那只手强势又色情的撬开他的内裤,直达两个夹的紧紧的屁股缝里面。
杜泽屿汗毛都竖起来了,他反手就是一记胳膊肘捅在陈焕身上:“你知道还敢乱来?”
陈焕闷哼一声,顺势把手指挤进臀缝,在他耳边低声笑了笑。
“不是说好了吗,口一次让我操一次。”
刻意压低的嗓音和呼出的热气让杜泽屿脸热了几分,卫生间里空间狭小,他不敢轻易反抗,只好忿忿的夹紧
屁股不让摸。
“你是我什么人啊,凭什么让你操?”
陈焕倒是不含糊,立即给出了正宗答案,“你是我前男友啊。”
话音刚落,作恶的手指已经深入到那两团肉中间,粗砺的指腹不断在褶皱边缘打转,似乎在找准时机一举刺
入。
“呃……”
杜泽屿呼吸急促起来,他顾忌着杜席清在外面,不想让羞耻的声音从喉咙里传出来。
裤子本来就是解开的,陈焕倒也省事,顺手拽下杜泽屿的牛仔裤,霎时两瓣嫩豆腐似的屁股弹了出来。
在狭小的厕所光着屁股的经历不是没有。
陈焕以前拉着他在学校男厕所做了一次,当时爽得杜泽屿连洁癖都顾不上了,抱着人的脖子直撒娇。
瓷砖的架子上有一瓶芦荟味的沐浴露,陈焕伸手拿过,在手上挤了一大团。
杜泽屿一直是面向马桶背对着陈焕的,鼻尖嗅到芦荟香精味登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你还真的打算在这?”
陈焕没有理会,用实际行动回答了杜泽屿,他单手牢牢摁住人的后背,用沾满沐浴露的手指慢慢紧实的后穴。
杜泽屿又羞又气,他左右胡乱扭着屁股,不让陈焕继续深入:“你他妈精虫上脑了?”
见人不配合,陈焕似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一把抱起杜泽屿,照着那还残留着巴掌印的屁股搧了一巴掌。
“老实点。”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耳边,杜泽屿被震慑的乖了一下,随后僵着身子任由陈焕摆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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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陈焕太纵容了,纵容到杜泽屿都快忘了这人揍起人来的凶狠样子。
陈焕很满意这一巴掌造成的效果,他分开那两条白皙的腿,呈现一个羞耻的 M 型。
半硬的性器兴奋的挺立在草丛中,坐在冰凉洗手台上的杜泽屿能清楚的感受到落在身下那道灼热的视线。
看清楚陈焕眼中滚烫的欲火,杜泽屿一阵头皮发麻,他急中生智马上够到那瓶沐浴露,扔进了马桶里。
“我不是跟你开玩笑,这里真的不隔音,我爸还在外面一准能听见……”
水花溅起,无辜的芦荟沐浴露就这么安静的躺在马桶里。
陈焕淡淡瞥了他一眼,从上衣内侧的口袋摸出一个小瓶子来。
杜泽屿猝不及防差点被口水呛到,他盯着那瓶东西一脸震惊。
特别添加透明质酸钠,清爽顺畅不粘腻,轻便旅行装,和您的爱人随时随地来一发!
“靠,你带着这玩意儿上别人家做客?”
陈焕上前拎起杜泽屿一条腿,拧开盖子,将尖嘴端靠近淡褐色的后穴上,挤了一大团透明的润滑剂。
杜泽屿反抗无能,他这时候才真的怕了。
他抓住陈焕的手臂,一脸惊恐,“求你了,出去弄好不好,别让我爸听见……”
一根手指裹着冰凉的润滑剂插入隐秘的穴口,杜泽屿刚绷紧屁股,便立刻,他疼的一哆嗦,万般不情愿的放
松下来。
没了阻力,手指在肠道里浅浅的进出,时不时触碰到深处的敏感点。
“呃啊……”
陈焕虽然在某些方面挺粗暴的,但是扩张做的很到位,他专注的用手指一根根在那紧窄的后穴里细细扩张。
等慢斯条理的扩张满三根手指,陈焕解开裤子,胯下怒挺的巨物弹了出来。
杜泽屿只看了一眼就头皮发麻,他抗拒的闭了闭眼。
“你有没有想过我爸进来怎么办?”
湿热的性器抵在后穴上,反复磨蹭,陈焕眯着眼,决定暂时不告诉杜席清已经出门的事实,只道:“叔叔不
会进来。”
狭小的洗手台前,陈焕托着杜泽屿的屁股,身下粗硬的性器在少年身体里进进出出不断抽插,饱满的囊袋不
时拍打在腿间,发出沉闷的响声。
“唔,你,你慢点……”
杜泽屿又羞又怕,身下已然被陈焕挑逗出情欲来,在狭小的卫生间里,他感觉自己心脏剧烈跳动,可是又顾
虑着杜席清在外面随时可能听见,死死咬紧牙关不肯发出声音来。
在这种刺激下,杜泽屿不由夹紧后穴。
陈焕进出更加困难,他扬手就是清脆的两巴掌抽在杜泽屿屁股上。
“叔叔知道你屁股里咬着别的男人几把不松口吗?”
杜泽屿被这露骨又羞耻的话弄得小腹一股电流袭来,最后一根理智的弦崩裂,呻吟声突破喉咙的同时,眼泪
也滑落下来。
“唔啊……嗯,陈焕,哈我求求你别这样,我爸在外面呜呜……”
在陈焕的印象里,杜泽屿很少哭,最多就是打得重了,钻进被窝里别扭的掉两滴眼泪,还藏着掖着不让他看
见。
他微微蹙眉,安抚性的亲了亲杜泽屿眼角咸咸的泪水,“别怕,叔叔他出门进货了,不在家。”
杜泽屿压抑的哭声戛然而止,他愣了愣,那张哭得泛红的小脸上不断浮现出各种精彩绝伦的表情。
陈焕被他这突变的脸色给逗笑了,他一只手托着少年的屁股,性器还没有从对方身体里完全退出来。
“泽屿,我们复合吧。”
乍一听,杜泽屿还以为陈焕在说今天天气真晴朗一样,等他反应过来,心里那些别扭难过还有被陈焕吓到的
委屈通通争先恐后的跑了出来。
“我不……”
托着人屁股的手蓦然用力,陈焕还留在他体内的性器隐隐又有滚烫的趋势。
杜泽屿真的怕了这个男人,他只好低下头,“我不,不是不同意……”
少年低眉顺眼的样子完全没有平常高傲气人的神态,陈焕的眸色暗了暗。
他想狠狠操弄杜泽屿,想在杜泽屿的屁股里射满他的精液,在这具鲜活的身体上留下属于他陈焕的烙印。
最重要的是,让这小子再也不敢提分手两个字。
看着杜泽屿那千年难得一遇驯服的小表情,陈焕咬牙,身下欲火沸腾。
但他还暂存着几分理智,在即将要射的时候抽身出来,白浊射向洗手台。
杜泽屿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原本洁白的洗手台连着镜子和底下的两支牙刷,通通沾满了白色的精液。
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颤巍巍的拿过粘了不可描述东西的牙刷。
“啊啊啊啊,我的牙刷,还有我爸的牙刷,陈焕你他妈有病吧,你让我跟我爸以后还怎么刷牙?”
陈焕呼吸炽热,他慵懒的眯了眯眼睛,吻住面前不停开开合合的小嘴,含糊不清道:“没关系,我赔你。”
———正文完————

【番外】拖鞋底子

淅沥的水声从浴室里传出来,杜泽屿百无聊赖的趴在床上,趁着陈焕洗澡,正大光明的查岗男朋友的手机。
他自己用的是部二手老人机,平时在学校只用来接打电话或者跟陈焕发发暧昧短信。
这部手机是陈焕前不久刚换的,壁纸主题还是系统默认的,就连游戏也没有下个。
杜泽屿翻了十几分钟,终于翻到了一个设了密码的隐私相册。
杜泽屿怔了怔,下意识输入自己的生日。
屏幕上居然显示错误??
小杜同学眉头紧皱,一连又试了好几个密码都不对,脸色徒然转阴。群,二$三绫;-流旧[二&散*)旧(.流'
以至于当陈焕围着浴巾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床上的杜泽屿脸色明显有些不太好。
“怎么了?”
陈焕不明所以,他抬手用毛巾擦着零星滴水的头发,走了过去。
杜泽屿冷哼一声站起来,晃了晃陈焕那刚买不久的新手机,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克制,“你知道我发现什
么了吗?”
陈焕将擦头发的毛巾随手掷在椅子上,转身就要去拿吹风机。
“哦,什么?”
被人这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彻底激怒了,杜泽屿快速调出隐私相册的界面,怼到陈焕面前,猛然抬高音调。
“怎么还设了密码,里面有什么啊?”
陈焕显然是没有料到杜泽屿连这都能翻出来,他眼神慢慢暗了下来,淡淡道:“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
西。”
杜泽屿后退一步避开陈焕的手。
他真的要被气炸了,于是更加笃定这相册里有鬼,“陈焕,你他妈是不是当我好糊弄,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见
不得人的东西?”
听到见不得人四个字,陈焕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那双黑沉的眼睛冷冷盯着杜泽屿。
“别找事。”
若是以往,看到陈焕沉下脸的样子,杜泽屿就算再不服气也会收敛一些。
但现在,或许是自以为抓住了陈焕的小辫子,杜泽屿一点也不害怕,甚至还因为愤怒而格外理直气壮。
“连密码都不是我生日,陈焕你说,你外面是不是有狗了?”
陈焕懒得再理他,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插上电源后就开始对着镜子吹头发。
他虽然是个校霸,但还是蛮注意养生的。
吹风机轰隆的声音响起,杜泽屿看着陈焕背对着他吹头发的样子,心头那股子委屈愤怒噌的一下涌上头。
杜泽屿的手不自觉用力,几秒钟后他忽然扬手狠狠将手中的手机摔在陈焕家光滑的瓷砖地板上。
“砰——”
与此同时,吹风机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陈焕撩头发的动作僵持在空中,他缓缓将手中的吹风机放下,面无表情的转过身。
“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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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泽屿瞥了眼地上已经摔碎屏幕的手机,心下也有几分后悔,毕竟这手机也值两千块钱,就这么摔了太可惜
了。
然而在对上陈焕那张面无表情的棺材脸时候,杜泽屿没好气的冷笑一声,扬起下巴:“急什么,心疼了?”
陈焕冷峻的眉庭微微蹙起,脸上的神情徒然变得凌厉,他又重复道:“捡起来。”
“靠,陈焕我受够你了!”杜泽屿已经被愤怒燃烧了理智,他忽然上前一脚踩在可怜的碎屏手机,脚上穿着
的情侣拖鞋甚至在上面狠狠碾了两下。
“就不捡!”
陈焕原本看杜泽屿情绪上头,借着吹头发的时间想让他冷静一下,自己再好好跟他说说原委。
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敢当着他的面把手机就给摔了,这让一直被人奉承的校霸陈焕胸膛剧烈起伏,但他还是尽
力克制住想揍人的欲望。
做完这一系列报复性行为后,杜泽屿觑着陈焕那张已经不能看的脸后莫名有些心虚。
万一陈焕让他赔手机咋办?
杜泽屿掩饰性的清了清嗓子,打算给陈焕一个台阶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以后再让我抓住你……”
话音未落,就见陈焕光着膀子黑着脸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杜泽屿吓得连鞋也没脱就跳上床,他踩在软软的被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凶神恶煞的陈焕一步步走近。
“你想干什么?”
陈焕直接用行动回答,他走到床边,用那只暴露在空气中强劲有力的大手抓住被杜泽屿踩在脚底下的床单,
狠狠一拽。
“啊,陈焕——”
杜泽屿下意识身体前倾,一个猛扎到陈焕怀里,等他反应过来,已经呈现出身后两团肉被迫撅在床沿上的姿
势了。
他也是刚刚洗完澡,就穿了件以前留在陈焕家的睡衣,宽松的睡裤很是好扒,被人一把就给粗鲁的扯了下来。
陈焕也不废话,顺手捞起杜泽屿右脚上的塑胶拖鞋,对着那两瓣因为刚洗完澡格外水嫩的屁股抽了上去。
“啪啪啪啪啪……”
一连五下威力十足的鞋底子兜风砸了下来,臀峰处就像被掀起了一层油皮。
杜泽屿痛的尖叫一声,乱蹬着两条腿,恼羞成怒的回头争论,“呃啊,陈焕你住手,说不过我就只会打人
吗?”
陈焕手中的拖鞋又加了几分力气,虎虎生风的把两团肉抽得上下乱跳。
“我他妈给你脸了是不?”
鞋底子抽下来的风声呼呼的,杜泽屿半边屁股都麻了,他被陈焕摁在床上动弹不得,简直要怀疑人生。
“啊靠,陈焕你神经病啊,别,别打,你自己明明一点理都不占!”
陈焕被他拱起火来,像拍乒乓球一样拿着那只米色的小熊拖鞋毫不留情将两团奶白的臀肉抽的深红肿胀起来。
“啪啪啪啪啪——”
杜泽屿吃痛呜咽了一声,又觉得丢脸,于是咬紧牙关一点声音都不发出,任由拖鞋在身后两团肉上肆虐。
陈焕冷笑一声,摁着人后腰的那只手忽然松开,转头去掰杜泽屿的大腿。
他把拖鞋竖起来,照着臀缝中间尚且白皙的嫩肉抽了上去,“打不服你?”
隐秘的地方被抽的痛可不是屁股挨几下能代替得了的,杜泽屿眼前一阵发黑,又痛又麻,一个没注意就哭了
出来。
这一哭,后面认错的话说出来自然就顺畅多了,杜泽屿眼泪都痛的飙了出来。
“呜呜我错了,我操……啊,不是,我真的错了,我赔你个新手机成不成,你别打我了……”
陈焕围在腰间的浴巾因为刚刚杜泽屿又蹬又踹有些下落的趋势,于是他腾出一只手重新系一下,防止待会儿
给掉下来。
没成想杜泽屿瞅准时机,也不知哪来的魄力噌的一下出溜到地上,像只不太灵活的泥鳅般钻进了床底。
陈焕的手还放在浴巾上,他眼睁睁的看着杜泽屿扭着个大红腚钻进床底,连脚踝上的睡裤都给蹬了出来。
“……”
房间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杜泽屿不断吸气又小声啜泣的声音。
陈焕一边冷笑,一边对着那木头床栏踢了一脚,喝道:“杜泽屿,你给我出来。”
杜泽屿这时也不顾洁癖了,他趴在蒙了一层灰尘的床底使劲揉搓着高肿的屁股,摸到那一条条拖鞋打出来的
花纹更是委屈伤心,边抹眼泪边抽噎。
尤其是在床被陈焕踹了一脚后,吓得一哆嗦,十分后悔自己惹到了这个混蛋。
“呜呜我不出去,出去你还会打我……”
陈焕不耐烦的照着床栏又踹了一脚,突如其来的震荡吓得杜泽屿崩溃的闭上眼睛。
“快点别磨叽,出来!”
杜泽屿此刻哪里还有摔手机时的意气风发,他像只胆小的猫咪一样躲在床底瑟瑟发抖,艰难的开口道:“那,
那你答应我,出去了不准打我……”
“反了你了,还敢跟我讲条件?”陈焕被搞得心烦,他蹲下身拽住杜泽屿光溜溜的脚踝往外拖。
这床不大,就比单人床宽那么一点,陈焕很轻松的就把光着屁股的杜泽屿硬生生给拖了出来。
“啊啊——”
杜泽屿被拖出来后又哭又叫,头发上脸上脏脏的,他一只脚被陈焕拎着,腿间那个软软的小玩意还羞耻的耷
拉着。
他捂着屁股拼命摇头,“我不敢了呜呜,陈焕你别打我……”
陈焕也不嫌他脏,把杜泽屿重新抱回床上,摆出一个屁股朝天的姿势。
拖鞋在两团红屁股上比了比,杜泽屿打了个寒颤,难得叫了声,“焕哥……”
陈焕被叫的其实是有点心软的,但是他铁了心想治治杜泽屿乱发脾气摔东西的毛病,于是继续抡着拖鞋教训。
“啪啪啪——”
带着花纹的硬拖鞋底子抽在原本就肿胀的臀肉上,杜泽屿此刻什么形象也不要了,他哭叫着鼻涕眼泪糊了一
脸。
陈焕约莫着又打够三十下,仔细看了眼杜泽的屁股,只见两团圆滚滚的臀肉上布满纹路,交叠的地方深红可
怖,两瓣屁股中间的隐秘部位也微肿起来,看着很是可怜。
这种程度教训一个坏脾气的熊孩子大抵是够了,陈焕想了想,再次用不轻不重的拍了下杜泽屿的臀峰。
“不准穿裤子,去墙角站着。”
陈焕被拖鞋给他穿好,指着房间的一角,“我出去趟,回来别让我看见你动了。”扣裙*珥Ⅲ棱·馏久珥Ⅲ久
馏?
刚被用来打屁股的拖鞋屈辱的穿在自己脚上,杜泽屿有那么一瞬间是很想把它脱下来狠狠摔在陈焕脸上的。
但是他并不敢。
杜泽屿只能点点头,又吸了吸鼻子一瘸一拐走到墙角,像个小孩子一样面对着墙壁露出个红肿透亮的屁股罚
站。
雪白的墙壁看久了有些发晕,暴露在空气中的两团肉火辣辣的,想被无数钢针扎过一般。
身后传来陈焕穿衣服出门的声音,杜泽屿擦了擦眼泪,正好陈焕生日快到了,他得想个法子让陈焕再也不敢
对他动手。
杜泽屿含恨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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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
隐私相册里有不少痴汉行为的东西。
比如陈焕追杜泽屿的时候手写的三千字追男朋友攻略,还有小弟偷偷帮他拍杜泽屿上课的照片什么的,再就
是小杜不喜欢拍照,陈焕趁着男朋友睡着了,自己偷偷拍了不少两人幼稚的情侣合照巴拉巴拉……
陈焕本来打算等杜泽屿过生日的时候再给他看的,结果被提前发现了,焕哥攒了好久的爱情相册,当然不可
能让小杜提前看。
原本是想吹完头发哄一哄杜泽屿,没想到这小子气性大直接就给摔了。
摔了不解气还给踩上两脚。
嗯,惯的,揍哭了就乖了。

【番外】分手快乐

包厢外隐约还能听到男生们嬉笑玩闹的声音,杜泽屿站在门外,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决心般推门走了进
去。
迎面一股熏人的烟酒味,杜泽屿微微蹙眉,抬头在寻找着陈焕的身影。
包厢里的光线有些黯淡,陈焕正坐在沙发上抽着烟,淡淡的火光照在他硬朗的侧脸上,显得整个人都透露着
一股子闲散劲。
杜泽屿心漏了一跳,没等他反应过来,陈焕已经随手掐了烟,还不忘朝旁边吞云吐雾的徐颂昌踹了一脚。
“把烟给我掐了。”
徐颂昌挨了一脚还是嬉皮笑脸的,他马上掐了烟,在瞥见杜泽屿的时候,脸上的笑顿时轻蔑了不少。
跟着陈焕的这些人其实都不大看得上杜泽屿,徐颂昌也不例外,他觉得这小子特能装,还动不动给焕哥甩脸
子。
更要命的是,焕哥被这小子迷的五迷三道的,他们也都不好说什么。
杜泽屿迎着陈焕带着笑的目光走了过去,他心里乱糟糟的,陈焕今天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这让他心里对
即将要说出口的分手有那么点小小的愧疚。
待杜泽屿走近,陈焕牵着他的手让人坐在自己身旁,轻声问道:“怎么来的这么晚,吃饭了吗?”
杜泽屿含糊的点了点头,挨着陈焕身边坐下,仿佛被胶水黏住了嘴巴一样,那些预先排练好的台词一句话都
说不出口。
今天的杜泽屿有点奇怪,陈焕眯了眯眼睛,没打算在这么多人面前审他。
“你胃不好,订了草莓蛋糕,少吃点。”
杜泽屿撇了撇嘴,不想说话,陈焕明明知道他最喜欢吃草莓蛋糕,订了又不让多吃。
他总是这样,独裁又专制。
陈焕打开桌子上早就准备好的草莓蛋糕,淡淡的奶油香气散在空中,包厢里的人都是平时跟陈焕玩的好的,
一时间也不拘谨,纷纷起哄着点蜡烛许愿。
“看咱们焕哥多疼媳妇,自己的生日蛋糕订的都是人家小杜爱吃的。”
陈焕今天脸上难得带了几分笑意,他笑骂了句,从蛋糕盒里掏出蜡烛和刀盘。
这是陈焕第一次这么正式的过生日。
以往都是跟朋友在外面喝酒,喝到烂醉一睁眼就是第二天,此刻他有些笨拙的将蜡烛插到蛋糕上,点上了火。
起哄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陈焕学着电影里那样默默闭上眼睛,开始许愿。
他想永远和杜泽屿在一起。
杜泽屿侧目看着旁边陈焕被蜡烛照亮的侧脸,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许完愿,陈焕睁开眼睛,他拿过刀子递到杜泽屿手上,嘴角还带着笑。
“来切蛋糕。“
杜泽屿有些无措,他抿了抿嘴,环视了一圈四周或眼熟或不眼熟的人。
今天是陈焕的生日,包厢里全是他的兄弟朋友,如果是平常敢跟陈焕说分手,哪怕是假的,也会被揍得很惨。
只有当着他兄弟的面说分手,自己再顺势提出只要以后不打他就可以不分手。
陈焕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一旦答应了,就真的再也不会跟他动手了。
杜泽屿精明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他做好心里建设,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塑料刀放在桌面上,转头看着陈焕。
“我要跟你说一件事情。”
“没给我准备礼物?”陈焕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自从一进来他就注意到杜泽屿手里没带礼物了,他哪里会在
意这个。
陈焕重新拿起塑料刀送到杜泽屿手上,手绕到桌子底下悄悄捏了人屁股一下,“没事,我原谅你了,快切吧
大家都等着。”
杜泽屿有些不耐烦的推开陈焕的手,那柄塑料刀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不是,陈焕,我真的有话说。”
杜泽屿心虚得不敢直视陈焕的眼睛,他紧张的掐着手心,声音不大,但能恰好能让整个包厢的人听到。
“对不起,我们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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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着头皮说完这句话后,原本热闹的包厢瞬间安静下来,杜泽屿喉结动了动,他假装咳嗽了一声,继续道:
“陈焕,你太强势了,我早就受不了你了。
陈焕脸上的笑淡了下去。
他面无表情的弯下腰从地上捡起塑料刀,放在袖口简单擦了一下,再一次送到杜泽屿手上,“来,切蛋
糕。”
如果说一开始还有些心虚,随着那把破塑料刀又回到自己手里,杜泽屿皱眉,取而代之的是对转移话题的不
满。
“你有没有听到我说什么啊?”
杜泽屿噌的一下的站起来,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的看了眼周围一双双好奇的眼睛,最终咬牙说道:“我做错
事,你总是像,像打儿子那样打我,陈焕,我真的受不了……”
“你问问在座的这么多人,有哪个动不动就跟他们对象动手啊?”
杜泽屿越说越气,尽管做足了心理建设,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挨打的事,他还是觉得挺难堪的。
但是总归屁股比面子重要。
他屁股上的拖鞋印子刚消掉,在学校连公共浴室都不敢去,生怕被人看见屁股上让男朋友抽的羞耻的拖鞋印
子。
周遭的空气微微凝滞,所有人都默默的看着处在漩涡中心的两人。
陈焕沉默着拿过一瓶刚开的啤酒,猛灌了一大口,畅快过后嘴里满是苦涩,再开口时声音有些沙哑。
“想好了?”
杜泽屿等的就是陈焕这句话,他特地清了清嗓子,开始背起早就准备好的台词,“哼,只要你答应以后不…
…”
然而没等杜泽屿把后面的一堆要求说出口,就见陈焕默然点了点头。
杜泽屿眨眨眼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不清楚陈焕这个动作的含义,难道他是同意再也不跟自己动手了?
陈焕看着他,那眼神让杜泽屿很陌生,似乎在极力压抑着怒火,又似乎淡淡的什么也不在乎,他心里不由得
有些发虚。
“你什么意思?”
“好,分手。”
宛如一道旱天雷劈了下来,杜泽屿万万没想到是这么个走向,在他自以为很天衣无缝的计划里,陈焕不是应
该当着兄弟的面承诺再也不打他吗?
他怎么就,同意分手了?
一股无明业火从心头蹿起,杜泽屿冷笑一声,他此刻又愤怒又委屈,抬脚狠狠踹在桌腿上,震的瓶子里的酒
晃了又晃。群②③ 06'九%②$③;九^6 还[有<福+利
“你别后悔。”
旁边的徐颂昌被这一脚踹出了火气,他向来看杜泽屿不顺眼,眼见陈焕已经同意分手,更是要上前揍杜泽屿
两拳。
“你他妈再踹下试试?”
陈焕蹙眉,只冷冷喊了徐颂昌的名字一声,其意思不言而喻。
徐颂昌只好暂时熄了火,他恶狠狠的瞪着杜泽屿,在心里盘算着改天找机会一定狠狠教训这小子一顿。
杜泽屿气急败坏的快步向包厢门口走去,看到那扇厚重的门后,这才冷静下来,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看更是来气,只见陈焕正用塑料刀认真的切着桌子上的蛋糕,仿佛一点也没有受到分手这件事的影响。
杜泽屿没好气的喊了一嗓子,“陈焕,我真的走了!”
陈焕没说话,但是周遭那十几双齐刷刷的眼刀子直直的朝杜泽屿飞来,他顿时觉得面上无光,怒气冲冲的推
门出去了。
包厢的门被摔的震天响,陈焕充耳不闻,他小心翼翼的切开蛋糕,伸手从中间拿出一个事先准备好的小盒子。
他用沾满粘腻腻草莓味奶油的手打开盒子,一对简约的银色戒指静静的躺在黑色绒布中,在生日蜡烛的烛光
中还微微泛着光。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陈焕身旁的徐颂昌那是门儿清,这戒指是陈焕在外面连着打了两个月黑工,才凑够钱买
的。
“分手快乐,祝你快乐,你可以找到更好的,不想过冬,厌倦沉重……”
恰巧这时一阵悠扬的铃声响起,四周面面相觑,寂静的包厢里登时响彻着应景的歌。
徐颂昌嘴角抽了抽,他眼见不好,当即恶狠狠的扫视了周围一眼。
“搞什么,这他妈谁的铃声,不想活了?”
靠窗的一个男生慌忙的关掉手机,他吓得脸色一白,唯唯诺诺的低下头:“对,对不起焕哥,是我的手机铃
声……”
“没事。”
陈焕淡淡扫了眼还插着蜡烛的草莓蛋糕,取出戒指攥在满是奶油的手心里。

【番外】讨打

印满密密麻麻题目的卷子让人看的无端烦躁,偏偏旁边还有个身材健硕,正在收拾零食袋子的男朋友。
被陈焕晃的心烦意乱,再加上那塑料袋子发出的细微刺啦声,杜泽屿皱眉,不耐烦的扔下笔。
“能不能别吵,烦死了。”
陈焕忙碌的身形一顿,接着快速收拾好桌子上的垃圾,轻声道:“不吵了,你学你的。”
然而陈焕的顺从却让杜泽屿更加烦躁了。
临近高考,升学的压力突增,于是杜泽屿就跟他爸商量了每月多要几百块钱,和陈焕在校外租了个房子走读,
好安心复习备考。
有了男朋友伺候的小杜每天什么家务也不用做,只舒舒服服的学习就行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却越来越异常烦躁,这也就导致了前两天小杜同学一模成绩排名暴跌了十几个名次。
杜泽屿把卷子团成一团扔到墙上,没好气的看着陈焕,嘴里嘟囔着:“晚了,都被你吵的学不进去了!”
陈焕倒也不恼,转身端了盘早已切好的橙子放在桌上。
“那就别学了,吃点水果吧。”
杜泽屿不爱听了,一把推开果盘,“什么别学了啊,考不上大学的又不是你。”
不吃,就不吃吧。
陈焕不紧不慢的端过来,自己拿了片橙子吃,一点要跟杜泽屿计较的意思都没有。
看人吃的津津有味,杜泽屿更是来气,他很凶的夺过陈焕手中咬了两口的橙子。
“别吃了烦死了!”
陈焕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取过纸巾擦了擦手上的汁液,道:“好,我不吃了。”
要是放在以前,陈焕绝对会扬起他那蒲扇般的大巴掌,狠狠地揍杜泽屿一顿。
但自从他们复合后,陈焕不再像之前那样强势了,尤其是临近高考,陈焕怕影响到杜泽屿学习,连亲热的频
率都减少了,专心营造出良好的备考氛围。
明明陈焕已经很顺着他了,但杜泽屿心头就是压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火,再加上一模没考好,他便开始找
起男朋友的茬来。
杜泽屿咬了口橙子,立刻酸的皱起眉头,他呸了一下,嫌弃的将橙子摔在陈焕刚刚拖完不久的地板上。
“酸死了,陈焕你这买的什么橙子呀?”
陈焕真是又无语又无奈,顺便还有点手痒,他一边蹲下身子去收拾摔烂的果肉,一边道:“楼下水果摊买的,
你不就喜欢他家的橙子吗?”
杜泽屿撇了撇嘴,“假的吧,净瞎说肯定是别地买的,难吃死了。”
陈焕被一而再的挑衅,已经有些火大了。
“你今天想找事是不是?”
似带着怒意般低沉嗓音让杜泽屿心下一震,复合后陈焕已经许久没有跟他动过手了。
彼时的杜泽屿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排斥被打屁股了,日益增加的升学压力,甚至让他隐隐有些怀念被男朋友剥
了裤子打屁股的日子。
他看着陈焕擦地板的那双棱骨分明的大手,不禁咽了咽口水。
“我要吃楼下水果摊的橙子!”
陈焕两三下用纸巾包好橙子扔进垃圾桶,再回来的时候脸色已经沉了下来,“别闹,这就是水果摊买的。”
对于沉下脸的陈焕,杜泽屿还是有点怕的,他梗着脖子一脸倔强道:“我没闹,你现在就去买,我就要
吃。”
陈焕哪里还能忍得了,他上前一把掼住杜泽屿的手腕,把不听话的小男友揪到床上。
“我让你再给我瞎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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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泽屿的一颗心砰砰乱跳,仿佛那些躁动都随着陈焕的动作远离了,他没有反抗,很自觉的任由陈焕把他摁
在床沿上。
被睡裤包裹的圆润屁股翘在床上,陈焕粗鲁的拽下那层裤子,两瓣奶白的臀肉顿时像小面团儿般弹了出来。
“还闹不闹了?”
好些时日没有挨打了,裤子骤然被扒下,杜泽屿有些害羞,他故意哼了一声没说话。
陈焕怒火中烧,他盯着面前这个大白屁股,手握紧了又松开,最终咬牙又给杜泽屿把睡裤提上去了。
“等着,我给你去楼下买。”
杜泽屿万万没想到裤子都给扒了,陈焕居然硬生生又给他提了上去。
这人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好了?
本着朴实无华的节俭思想,杜泽屿连忙叫住他,“行了行了别买了,这不是还有一袋没吃完吗,多浪费
啊!”
被当猴子耍的陈焕彻底火了,满腔怒火亟待爆发,他难得爆了句粗口。
“你他妈今天找一天茬了是不是想讨打?”
内心最羞于启齿的欲望被戳穿,杜泽屿一时间愣住了,他心虚的低下头没说话。
陈焕立马明白了,他怒极反笑,一把抓过杜泽屿,两三下扯掉刚提上去的裤子,“好啊,想挨打还不简
单?”
屁股再次露了出来,身后凉飕飕的,杜泽屿一张脸像喝了假酒似的红润起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男朋友带
着无限怒气的大巴掌铺天盖地的搧了下来。
“啪啪啪——”
巴掌兜着风拍在软绵绵的屁股上,清脆的声音响彻在房间里。
杜泽屿没想到一上来就这么重的巴掌,他嗷嗷叫着,如果不是陈焕的手压着他的后腰,估计真能弹起来。
“啊靠,轻点轻点!”
陈焕也不心疼,照着肉最厚的臀峰使劲掌掴着,他哂笑一声,“轻点能满足你?”
这句带着嘲讽讥笑意味的话堵住了杜泽屿的嘴,想起自己搞这么一出还让陈焕给看出来了,他耳朵都给烧红
了。
“嘶,我那不是……”
“就你小子这点道行,当我看不出来?”陈焕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大巴掌抡的虎虎生威。
“说,是不是故意讨打?”本\文来,自%企鹅]群?二]3/领?六奺二}3+奺#六&
杜泽屿怎么好意思说出口,他抓住床单咬牙继续嘴硬道:“少往我身上泼脏水……”
陈焕冷笑,左手牢牢箍住少年光洁的腰身,另一只手翘起的两瓣屁股狠抽着,边抽边骂道:“还敢顶嘴,把
你惯的没边了是不是?”
“啪啪啪啪啪——”
杜泽屿开始质疑力的作用是否真的是相互的,他屁股疼的都呲牙咧嘴了,陈焕那铁手却好像丝毫不受影响,
反而越打越起劲。
身后两团肉像抹了辣椒油似的疼的冒火,杜泽屿吃痛连连叫唤了好几声。
“呃啊,疼疼疼……”
“笑话,不疼我打你干什么,好玩啊?”
杜泽屿觉得他真的是脑子抽疯了才会想念陈焕久不上身的巴掌。
等到巴掌一上身,他疼的恨不得想把之前那个故意作死的傻冒给掐死。
“啪啪啪啪啪……”
校霸男朋友的手劲可不是虚的,每一下都足够酸爽,直让杜泽屿疼到了骨头里,他又不好意思叫的太大声,
于是只能干忍着。
实在忍不了就蹬腿,试图能有一脚踹在陈焕身上解解气,而这除了让他屁股中间的隐私部位露出来之外,毫
无作用。
陈焕一眼就瞥见这小子因为不安分而露出来淡褐色的臀缝,他的眸色不禁深了深。
“老实点,不是你自己讨打的吗?”
杜泽屿偏跟他顶着干,两条腿蹬的更来劲了,他非常不服气的反驳道:“滚蛋,我没有,少自以为是了!”
自以为是的陈焕嗤笑一声,忽然掰开他的两条腿,巴掌逮着中间颜色还尚浅的臀缝使劲抽去。
杜泽屿瞬间就炸了,他羞得破口大骂。
“靠,陈焕你他妈变态啊?”
敞开的大腿内侧和靠近后穴的臀缝正在被人用巴掌抽着,又羞又痛之间,一股酥酥麻麻的电流直冲云霄。
陈焕专挑肉最嫩的地方抽,边抽边冷笑:“对,老子就是变态,专治你这种小变态。”
杜泽屿好几次都能感受到那粗砺的指腹戳在后穴上,他羞愤欲裂,恨不得当场去世。
“不准打中间!”
这般命令式的语气让陈焕不禁又想起之前杜泽屿趾高气昂找茬的样子,他余光瞥见桌子上被杜泽屿摔的笔,
心下有了盘算。
巴掌突兀的停下,杜泽屿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陈焕居然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了。
然而还没等他回头,就见又被一只大手摁住后腰,一个冰凉的东西抵在后穴里。
“什、什么?”
杜泽屿顿时毛骨悚然,他刚想回头看一眼,就陈焕的手给被推了回去。
陈焕面无表情道:“你发脾气乱摔的笔。”
说完,那支表面光滑的笔不容抗拒的探入了紧窄的后穴里。
笔的塑料外壳由于表面很光滑,所以进入的很顺利,杜泽屿冻的一哆嗦,大喊着:“快拿出去!”
然而陈焕像个无情的侩子手,将那支黑笔缓缓的插进了肠道里,只露出外面扣着笔帽的那一截。
杜泽屿拼命夹紧屁股,试图阻止笔的进入,然而被陈焕扬手在屁股上狠狠抽了两巴掌后放弃了。
这下子不用陈焕描述,杜泽屿就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光景了——光着红肿的下半身趴在床上,屁股里还插着
支黑色中性笔。
这是多么多么多么的羞耻!
杜泽屿臊红着一张脸,虽然屁股又痛又难受,肠道里的异物感十足,但他却意外的散掉了积攒多日的烦躁。
陈焕松开压制着杜泽屿的手,抱臂立在一旁,冷眼看着,“起来,去拿拖把。”
杜泽屿愣了一下,有些搞不懂陈焕的意思。
“又不听话了?”
不等他迟疑,屁股上又挨了火辣辣的两巴掌,甚至还牵扯到缝隙里插的笔。
杜泽屿一阵头皮发麻,他不敢怠慢连忙爬起来,在陈焕的注视下,光着两瓣屁股走到卫生间,拿来了拖把。
陈焕下巴朝着地上的橙子汁水扬了扬,“你自己扔的,自己拖干净。”
杜泽屿疑心自己听错了,拖地这种家务活不向来是陈焕一手包揽的吗?
“快点,你还想挨是吧?”
陈焕一声呵斥吓得杜泽屿立马硬着头皮拿着沉重的拖把开始拖地。
杜泽屿裤子都没提,光着个又红又肿的屁股弯腰,屁股里夹着的笔让他看起来像是长了条小尾巴。
“夹好了,敢掉了你今天别想好过了。”
陈焕一改三好男友的形象,宛如来自地狱的恶魔监工般,立在一旁目光灼灼的视奸着作天作地故意讨打的杜
泽屿。
先前不停找茬的小男友呢?
他正红着脸夹紧屁股,撅着大红腚欲哭无泪的弯腰拖地,还得提防随时落下的巴掌。
周一放学回家经过楼下水果摊的时候,杜泽屿瞥见那诱人的橙子就一阵头皮发麻。
他又想起那天陈焕不停找茬,说他拖的地这不干净那不干净,让原本就红肿的身后又挨了不少巴掌。
顶着重重压力,杜泽屿好不容易拖完地,陈监工却又从果盘里拿出一半橙子,一边细心的扒着橙子皮,一边
笑了笑。
“累了吧,过来吃个橙子。”
至于是哪张嘴吃,小杜同学不想再回忆,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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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扣群 23_0692_396 追更与 6 月 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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