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多样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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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毒基因组和转录复制多样性的分子基础
刘青珍! 李凌云! 齐义鹏 ! ! 杨复华
（ 武汉大学病毒研究所，! 武汉! ’%##)" ）

摘要：自然界中 *+, 病毒的种类和数量比 -+, 病毒多得多。根据基 因 组 类 型，*+, 病 毒 可 分 为 多 种 类 型。 许 多

研究者认为：存在于古细菌 ./0123456783 中、仅仅有一 个 逆 转 录 酶 基 因 的 反 转 子（ *65719）可 能 是 所 有 病 毒 的 祖 先。
进化的模式如下：反转子 " 反座子 " 反转录转座子 " 反转录 病 毒 " 副 反 转 录 病 毒 " -+, 病 毒。 *+, 病 毒 转 录 : 复
制在很多特征上与 -+, 病毒迥然不同。依赖于 *+, 的 *+, 聚 合 酶 是 *+, 病 毒 转 录 : 复 制 的 主 要 催 化 剂。 *+,
病毒基因组转录和复制都从 %;端 <1=/（ ,）或类 5*+, 结构或其他结构起始，内部终止是转 录，通 读 到 >;末 端 终 止 是
复制。*+, 病毒的模板有正链病毒 *+, 模板、负链病 毒 *+, 模 板 和 全 长 正 负 链 反 基 因 组 *+, 模 板。 *+, 模 板
的选择调控机制非常复杂，目前知之甚少。选择模板、*+, 聚 合 酶 与 转 录 因 子 结 合 形 成 复 制 体 是 两 种 主 要 的 调 控
方法。另外，
>;?@* 和 %;?@* 也可以调控 *+, 病毒的转录。
关键词：*+, 病毒，复制，转录，多样性

中图分类号：A&%&B ’，A)>%，A>"" C B ’ ! ! ! 文献标识码：D! ! ! 文章编号：$##> E ##&’（ "##$）#% E #"&’ E #)

%&’()*’+, -().+/01- 2&, 3,+/1),0430&/ +/5 ,(4’0)+30&/ &2 "#$ 60,*1

FG? A89HIJK69，FG F89HILM9，AG L8IN69H ! ，L,+O PMIQM3
!"#$%$&$’ () *%+(,(-.，/&01" 2"%3’+#%$.，/&01"4 ’%##)"
$713,+)3：*+, R87MS6S 376 TM4K T176 5K39 -+, R87MS6S 89 UM39585/ 39V S<6486S 89 935M76B G5 439 26 V8I
R8V6V 8951 T39/ 5/<6S 1W R87MS6S 34417V89H 51 H691T84 5/<6B *64695=/，T39/ 76S6374K67S 89V84356 5K35 5K6
765719 608S589H 89 ./0123456783，XK84K 437786S 19=/ 196 76R67S6 5739S478<53S6 H696，8S 5K6 <1SS82=6 3946S517
W17 3== Y89VS 1W R87MS6S，X85K 5K6 W1==1X89H 6R1=M5819 T1V6=：*65719 " *6571<1S19 " *65739S<1S19 " *6571I
R87MS " N37376571R87MS " -+, R87MS6SB
G5 8S R67/ V8WW67695 265X669 5739S478<5819 : 76<=8435819 1W *+, R87MS 39V -+, R87MS H691T6S 89 T39/
3S<645SB *+,IV6<69V695 *+, <1=/T673S6 8S 5K6 T3Z17 4353=/S5 W17 5739S478<5819 : 76<=8435819B G985835819
S856S W17 *+, R87MS 5739S478<5819 : 76<=8435819 376 S<648W84 S57M45M76S［ <1=/（ ,）17 5*+,］35 %; 567T893=
76H819B G956793= S51< 76SM=5S 89 5739S478<5819 2M5 763V89H 5K71MHK 51 >; 69V 76SM=589H 89 76<=8435819B *+,
R87MS6S MS6 5K6 W1==1X89H W1M7 Y89VS 1W 56T<=356S 89 5739S478<5819 : 76<=8435819：（ C ） SS*+, 56T<=356，
（ E ）SS*+, 56T<=356， （ C ）3*+, 56T<=356， （ E ）3*+, 56T<=356B
@K6 T64K398ST 1W S6=6458R6 76HM=35819 19 *+, 56T<=356S 8S R67/ 41T<=60 39V 5K6 34Y91X=6VH6T695S
1W 5K6 76HM=35819 T64K398ST 376 UM856 W6X M< 51 91XB [6=64589H 56T<=356 39V 5K6 289V89H 1W 5739S478<5819
W34517S X85K *+, <1= 51 W17T 76<=8419 376 5X1 T3Z17 76HM=3517/ T639SB D6S8V6S <71T1567 39V 5739S478<5819
W34517S，>;?@* 39V %;?@* 3=S1 76HM=356 5K6 5739S478<5819 1W *+, R87MS6SB
8(9 :&,51：*+, R87MS，76<=8435819，5739S478<5819，V8R67S85/

! ! 混 沌 初 开，地 球 上 是 一 片 *+, 世 界，\3=567 *+,”为 题 阐 明 了 这 一 观 点：原 始 生 命 形 态 是 从

]6==67（$&&&）在 56%’"6’ 上 介 绍“ @K6 *+, \17=V ”一 *+, 开始 的。 在 *+, 作 为 生 命 起 源 的 进 化 历 程
书（ 第 二 版 ）时，以“ G9 5K6 D6H89989H，@K676 \3S 中，*+, 病 毒 起 了 不 可 替 代 的 作 用。 类 病 毒（ R87I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 ）
收稿日期："### E #& E $$ ；修改稿收到日期："##$ E #$ E $>
作者简介：刘青珍，女， $&^> 年出生。博士生，从事分子病毒学研究。
!通讯作者 ,M5K17 W17 41776S<19V6946：齐义鹏。_IT38= 地址：TR=XM‘ XKMB 6VMB 49
!期 刘青珍等："#$ 病毒基因组和转录复制多样性的分子基础
)*+）是 一 个 不 含 蛋 白 质 和 ,#$ 的 裸 露 的 "#$ 分
子，作为一种原 始 生 命 形 态，它 是 大 自 然 保 留 至 今
的 "#$ 是生命起源的证据之一。自然界 中 "#$ 病
毒的种类和数量堪 称 病 毒 之 冠，其 基 因 组 及 转 录 复
制的多样性可谓病毒之首，人类、动物和植物的许多
严重疾病是由 "#$ 病毒引起的，如人的流感、甲 肝、
丙肝、爱 滋 病、麻 疹、出 血 热、脑 炎、脊 灰、某 些 肿 瘤；
动物的口蹄疫、猪 瘟、鸡 瘟，大 多 植 物 病 毒 性 疾 病 等
等。"#$ 病毒不仅严重威 胁 人 类 健 康，也 给 工 农 业
生产带来巨大损失，因此加强 "#$ 病毒研究不 仅 是
开启生命起源神秘大门的钥匙，也是保护人类健康，
促进农业 生 产 和 生 物 多 样 性 研 究 与 保 护 的 重 要 途
径。然而，在 病 毒 学 研 究 领 域 人 们 过 多 地 聚 焦 在
,#$ 病毒上，而忽视了一大 群 有 几 亿 年 历 史 的 与 人
类密切相关的 "#$ 病毒（ -*. /0 123 ，%444）。
"#$ 病毒研究目前主 要 集 中 在 病 毒 生 物 学、临
床病理、预防治疗、基因组的结构和基础分子生物学
方面，对基因组转 录 复 制 的 多 样 性 和 分 子 机 制 研 究
显得十分薄弱，本文 仅 就 目 前 这 方 面 的 有 限 进 展 作
一些简单的评介。
!" #$% 病毒基因组的多样性和起源
根 据 基 因 组 类 型，病 毒 可 分 为 ,#$ 病 毒 和
"#$ 病毒两大 类，,#$ 病 毒 基 因 组 多 数 为 +5,#$，
有线状和环状两种，而 "#$ 病毒基因组则比较 复 杂
:&&%），它包括：
（ 6/78)99，:&;<；杨复华，
:） 单 股 正 链 "#$ 病 毒［（ = ）55"#$ ］：这 是
"#$ 病毒的主要类群，其基 因 组 具 有 编 码 蛋 白 质 的
能力，能 作为 >"#$ 翻译，也能作 为 模板 进 行 复 制。
它包 括 某 些 噬 菌 体、杯 状 病 毒（ ?12*8*@*7.5 ）、细 小
"#$ 病毒（ A*8)7B1@*7.5 ）、披 盖 病 毒（ C)D1@*7.5 ）、黄
病毒（ E21@*@*7.5）、冠状病毒（ ?)7)B1@*7.5）、诺 达 病 毒
（ #)+1@*7.5）以及许多植物病毒。
%）单 股 负 链 "#$ 病 毒［（ F ）55"#$ ］：这 是
"#$ 病毒的另一大类群，其 基 因 组 不 具 编 码 蛋 白 质
的能 力，不 能 直 接 作 为 >"#$ 进 行 翻 译，仅 能 作 为
复制的 模 板，产 生 >"#$ 和 反 基 因 组 "#$。 它 包
括：副粘病毒（ A171>GH)@*7.5）、正粘病毒（ I70J)>GH)K
@*7.5）、弹 状 病 毒（ "J1L+)@*7.5）、布 尼 亚 病 毒（ 6.BK
G1@*7.5）和沙粒病毒（ $7/B1@*7.5）。这 类 病 毒 以 感 染
动物为主，只有少数能引起植物病害。
!）双链 "#$ 病毒（ +5"#$）：这类 病 毒 不多，有
( %&’
呼肠孤病 毒（ "/)@*7.5）、双 "#$ 病 毒（ ?G50)@*75）以
及 MGN)@*7.5、C)0*@*7.5、6*7B1@*7.5 和 A170*0*@*7.5 等，
其基因组由（ = ）（
O F ）链 "#$ 组 成，包 括 :4 P :%
个 +5"#$ 片段。（ = ）链有编码能力，
（ = ）（
O F ）链
都有复制产生互补链的功能。
Q）逆转录 "#$ 病 毒［（ = ）55"#$ ］：这 是 一 类
仅感染人和动物的十分重要的 "#$ 病毒，其基因 组
由（ = ）55"#$ 组 成，并 以 +*>/7 形 式 包 被 在 病 毒 颗
粒中。其基 因 组 的 重 要 特 点 是 有 一 逆 转 录 酶 基 因
（ N)2），在 感 染 早 期（ = ）55"#$ 翻 译 出 少 量 AI-，并
将基因组 "#$ 逆转录成 +5,#$。这种 +5,#$ 可 以
整合 到 宿 主 染 色 体 ,#$ 中 作 为 前 病 毒，随 着 宿 主
,#$ 的复制而复制，也可被激活转 录成为 >"#$ 而
表达。它 包 括 逆 转 录 病 毒（ "/07)@*7.5 ）、肿 瘤 病 毒
（ IB8)@*7.5）、人 免 疫 缺 陷 病 毒（ MRS ）和 泡 沫 病 毒
（ TN.>1@*7.5）。
’）多分体 "#$ 病 毒［（ = ）55"#$］："#$ 病 毒
基因组有单一片段 "#$ 分子和多个片段 "#$ 分 子
两类，人 和 动 物 的 "#$ 病 毒 以 单 片 段 居 多，而 植 物
的 "#$ 病毒基因组除单片段 "#$（ 如 CUS）外还有
多个片段 "#$ 分 子 组 成。 如 具 有 二 分 体 的 烟 草 环
斑病毒（ C"TS）、烟 草 脆 裂 病 毒（ C"S）；具 有 三 分 体
的黄瓜花叶病毒（ ?US）、雀麦花叶病毒（ 6US）等。
V）类病毒（ S*7)*+，环 状 55"#$）：这 类 病 毒 非
常特殊，它不具包膜和衣壳，仅为一裸露的小的环状
55"#$ 分子，大小为 !44 B0 左右，仅能感染植物引起
病害。
< ）卫星 "#$（ T10/22*0/ "#$）：这是一类不能独
立复制的小分子 55"#$ 片 段，它 被 包 埋 在 宿 主 病 毒
的壳体中，利用宿 主 病 毒 的 复 制 系 统 完 成 自 己 的 复
制，相当于宿主 病 毒 的 寄 生 物。 它 影 响 宿 主 病 毒 的
侵染，但不能独立引起植物病害。拟病毒（ S*7)5)*+）
的结构与类病毒相 似，但 其 生 物 学 特 性 基 本 上 与 卫
星 "#$ 相同，因此归入植物病毒的卫星 "#$ 一类。
以上介绍清楚 地 说 明 "#$ 病 毒 基 因 组 的 多 样
性是十分丰 富 多 彩 的，远 非 ,#$ 病 毒 基 因 组 可 比。
多种类型的 "#$ 病 毒 是 如 何 发 展 起 来 的 呢？ 上 溯
到 :4 亿 年 前 人 们 找 到 了 "#$ 病 毒 起 源 的 蛛 丝 马
迹。据 报 道（ -1BN5)B /0 123 ，:&&:；W/8J*/2，:&&V ），
古细菌 >GH)L180/7*1 中存在一种原始的反转 子（ "/0K
7)B），通过转录和逆转录合成了既有 "#$ 又有 ,#$
的过渡型复合物 >5,#$，这些 "/07)B 只有 一个逆 转
!"#
$ 生 物 多 样 性$ $ !"#$"%&’(")* +,"&-,& "卷

录酶基因。当 它 从 古 细 菌 基 因 库 中 捕 获 ./. 和 "-) 代替的。

基因后 成 为 反 座 子（ %&’()*)+),）。 有 了 "-) 基 因 就 $ $ 分子水平上病毒复制的严格定义是基因组
具有了 基 本 的 整 合 功 能。 反 座 子 进 一 步 捕 获 -.% 823 或 %23 拷 贝 数 的 扩 增。 %23 病 毒 的 转 录 @ 复
而成为 反 转 录 转 座 子（ %&’()’(/,+*)+),）。 最 后 的 进 制是自然界中一种 独 特 的 生 物 学 现 象，其 最 大 特 点
化步骤是捕获 &-% 基因而诞 生了有包 膜 的 反 转 录 病 是没有 解 旋 酶（ 个 别 %23 病 毒 4C- 中 含 有 解 旋 酶
毒（ 齐 义 鹏 等，0""1 ）。 再 后 来，原 始 病 毒 采 取 了 不 的 D)’6E），而解旋酶对 823 病毒复 制则 是 不 可 缺 少
同的复 制 自 己 的 策 略，于 是 才 有 今 天 各 种 各 样 的 的。4)=A &’ />? （ 0""B ）指 出，依 赖 于 %23 的 %23
%23 病 毒，呈 现 出 复 杂 的 多 样 性。 副 反 转 录 病 毒 聚合酶（ 4C- ）是 %23 病 毒 转 录 @ 复 制 的 主 要 催 化
（ 4/(/(&’()56(7+）是 唯 一 具 有 逆 转 录 酶 基 因 的 823 剂。%23 病毒基因组没有专一的复制 起始点 )(6，其
病毒，它为 %23 病 毒 作 为 823 病 毒 的 祖 先 提 供 了 转录和复制都从 FG端 *)>H（ 3）或 类 ’%23 结 构 或 其
证据。根据病毒 %23 聚 合 酶 的 序 列 和 功 能 保 守 性 他结构 起 始，内 部 终 止 是 转 录，通 读 到 ;G 末 端 终 止
（ 9/(), : 9/((&’’，0"";；<’&= &’ />? ，0""0），估计病 是复制，因此 %23 病毒的转录和复制基本上是 一个
毒的起源是 沿 着 %&’(), " 反 转 录 病 毒 " 其 他 %23 生化反 应 或 两 个 偶 联 的 分 子 事 件（ I)J>&H &’ />? ，
病毒 @ 或 823 病 毒 的 路 线 进 化 的（ 齐 义 鹏 等，0""1； 0"""；KA/,L(6M/ &’ />? ，0""; ）。 模 板 的 多 样 性 和 选
<’&= &’ />? ，
0""0；4)=A &’ />? ，
0""B）。 择性是 %23 病毒 转 录 @ 复 制 最 重 要 的 特 点，它 不 像
823 病毒那样只用一种 L+823 模板，它有正链病毒
!" #$% 病毒转录 & 复制的多样性
%23 模 板、负 链 病 毒 %23 模 板 和 全 长 正 负 链 反 基
%23 病毒转 录 @ 复 制 的 类 型 千 姿 百 态，遗 传 内 因组 %23 模板。%23 病毒和大多数 823 病毒转录
涵丰富多彩，它对生命起源的探索，对生命本质的揭 @ 复制的区别见表 0（ -67 &’ />? ，
!BBB）。
示，对生命规律的认识，对生命多样性的保护意义重 $ $ 在众多 %23 病毒的复制模式中，卫 星 %23 和
大，是以其他 生 物（ 包 括 823 病 毒 ）为 对 象 所 不 能 类病毒的循环复制模式及其复制后的自我催化切割

表 ’" #$% 病毒和 ($% 病毒转录 & 复制的特点

./N>& 0$ .(/,+=(6*’6),/> /,L (&*>6=/’6,O =A/(/=’&(+ )E %23 56(7+ /,L 823 56(7+

%23 病毒 823 病毒
%23 56(7+&+ 823 56(7+&+
两个不可分割或偶联 的 分 子 事 件，内 部 终 止 是 转 录，通 读
转录 @ 复制的关系
到末端是复制 两个独立的分子事件
%&>/’6),+A6* N&’J&&, ’(/,P
.(/,+=(6*’6), 6+ =)7*>&L J6’A (&*>6=/’6),? .(/,+=(6*’6), 6+ ’&(P .(/,+=(6*’6), /,L (&*>6=/’6), /(& 6,L&*&,L&,’
+=(6*’6), /,L (&*>6=/’6),
D6,/’&L 6, 6,+6L& +6’&+，/,L (&*>6=/’6), 6+ +’)**&L /’ ’A& &,L
转录和复制都用一种 %23 依赖的 %23 聚合酶 823 为模板，转录用 %23 4C-；复制用 823 4C-
聚合酶
C,>H ),& M6,L )E %23 L&*&,L&,’ %23 *)>HD&(/+& 6+ 7+&L 6, 823 6+ ’&D*>/’&? %23 *)>HD&(/+& 6+ 7+&L E)( ’(/,P
4)>HD&(/+&
’(/,+=(6*’6), /,L (&*>6=/’6), +=(6*’6),，823 *)>HD&(/+& E)( (&*>6=/’6),
转录：D%23 转录：D%23 !
产物 复制：Q @ R /%23； Q @ R 5%23 复制：L+823
4()L7=’+ .(/,+=(6*’6),：D%23 .(/,+=(6*’6),：D%23 !
%&*>6=/’6),：Q @ R /%23； Q @ R 5%23 %&*>6=/’6),：L+823
模板 S 种：Q @ R 5%23； Q @ R /%23 0 种：L+823
.&D*>/’&+ Q @ R 5%23； Q @ R /%23 L+823

复制起始 从 F G端 4)>H（ 3）和 ’%23 结构或其他结构起始 一般有多个 )(6，仅选一个 )(6 起始复制

%&*>6=/’6), )(6O6,+ T,6’6/’& E()D F G 4)>H（ 3）/,L ’%23 +’(7=’7(& )( )’A&( +’(7=’7(&+ C,>H ),& 6+ +&>&=’&L E)( (&*>6=/’6), E()D D/,H )(6O6,+

其他酶 无解旋酶和连接酶 需要解旋酶、拓扑酶、连接酶

C’A&( &,UHD&+ 8),’’ ,&&L A&>6=/+& /,L >6O/+& 2&&L A&>6=/+&，’)*)6+)D&(/+& /,L >6O/+&
部分滚环复制，有岗崎片段
复制形式 一般线型复制，无岗崎片段
4/(’6/> ()>>6,OP=6(=>& (&*>6=/’6),，A/5& CM/U/M6 E(/OP
%&*>6=/’6,O E)(D+ -6,&/( (&*>6=/’6),，,) CM/U/M6 E(/OD&,’+
D&,’+
主要是模板选择性调控和抗终止调控
复制调控 复制驱动单位的正负调控
.A& D/V)( 6+ ’&D*>/’& +&>&=’65& (&O7>/’6), /,L /,’6P’&(D6,/’6),
%&*>6=/’6,O (&O7>/’6), 4)+6’65& /,L ,&O/’65& (&O7>/’6), )E (&*>6=/’6), 7,6’+
(&O7>/’6),
!有些 823 病毒不产生 D %23 如 W&D6,656(7+? <)D& M6,L+ )E 823 56(7+ L),’’ ’(/,+=(6N& 6,’) D%23，+7=A /+ W&D6,656(7+?
!期 刘青珍等："#$ 病毒基因组和转录复制多样性的分子基础 ( %&’

功能，是 目 前 "#$ 病 毒 研 究 的 热 点 之 一。 卫 星 （ 表 %）。

"#$ 如 )*+（ ),-./0/01 *,2/. +0341 ）多 为 11（ 5 ）
"#$，通 过 循 环 复 制 模 式 产 生 环 状 基 因 组 "#$，然
后 一 种 具 有 "#$ 酶 活 性 的 "#$ 分 子（ 即 "06
789:;,）顺式作用切割 相 邻 的 上 游 序 列 产 生 具 有 <=
> ?) 和 %=，
!= > 环 磷 酸 末 端 的 线 状 "#$ 作 为 复 制
中间体。"0789:;,（ "9）有 很 多 种 类，如 锤 头 "9，发
夹 "9，)*+"9，+@"9 等，它 们 均 以 特 异 的 序 列 和 结
构与底物结合并发挥作用。

!" #$% 病 毒 转 录 & 复 制 在 起 始 和 延 伸 阶 段

图 ’ " ()*+’ 的 复 制 体 和 ,#$% 引 物（ 引 自 K0/X.G ,/ .2H ，
的多样性 I&&L）
U0]H I( )Y+6I 3,-2018;, .CF /"#$ -30;,31（ $F8-/,F W38; K0/6
"#$ 转录 A 复制除需 要 "#$ 聚 合 酶 外，一 般 都 X.G ,/ .2H ，
I&&L）
需要与一 种 或 几 种 蛋 白 因 子 装 配 成 复 制 体（ ",-206
表 -" 各种逆转录病毒使用的 ,#$% 引物
B8C），这些因 子 可 能 是 病 毒 编 码 的，如 DE.CF30G. ,/ V.72, %( /"#$ -30;,31 41,F 7: X.30841 ",/38X0341
.2H （I&&<）发 现 仙 台 病 毒 J 蛋 白 结 合 到 "#$ J?K 反转录病毒 /"#$ 引物
分子的 # 端 !LM N !’&.. 区成为 K6J 复制体，促进 转 ",/38X0341 /"#$ -30;,3

鸟肉瘤和白血病病毒（ $@K+）
录和复制。另一方 面，也 可 能 有 宿 主 细 胞 因 子 参 与 /"#$ V3-
$X0.C 1.3B8;. 2,4G8101 X0341（ $@K+）
复制体装配，)8O2,: ,/ .2H （I&&&）报道，宿主细胞因 鸟成髓细胞性病毒（ $Q+）
/"#$ V3-
子参与了雀麦花叶病毒（ PQ+）复 制 体 组 装；细 胞 维 $X0.C ;:,2872.1/8101 X0341（ $Q+）

管素（ /47420C）参与了麻疹病毒复制体的组装（ Q8:,3 鼠白血病病毒（ QK+）

/"#$ J38
Q430C, 2,4G,;0. X0341（ QK+）
,/ .2H ，
I&&R）；S! 噬菌 体（ 5 11"#$）的 复 制 体 由 聚 脾坏死病毒（ @#+）
/"#$ J38
合酶、
!R1 "07818;, @I 蛋白、延 伸 因 子 TU6V4 A TU6V1 @-2,,C C,B38101 X0341（ @#+）

和单链结合蛋白组成（ P,3B8WW，
I&M’ ），而流 感 病毒（ 6 人 V6细胞白血病毒（ "，#） （ )VK+）
/"#$ J38
)4;.C V6B,22 2,4G,;0. X0341（ "，#）（ )VK+）
11"#$）的 复 制 体 含 有 JPI，JP% 和 $J 蛋 白，其 中
牛白血病病毒（ PK+）
/"#$ J38
JPI 和 JP% 可能具有 "#$ 聚合酶活性。 P8X0C, 2,4G,;0. X0341（ PK+）

"#$ 病毒基因 组 的 !=端 结 构 的 多 样 性 保 证 了 Q.18C6JW09,3 猴病毒（ QJQ+）

/"#$ J38
Q.18C6JW09,3 ;8CG,: X0341（ QJQ+）
转录 A 复制 的 准 确 起 始。 如 S! 噬 菌 体 基 因 组 !=端
维斯纳病毒
/"#$ K:1I A %
有一 个 "#$ 样 结 构（ !=6DD$6?) ）。 K0/X.G ,/ .2H +01C.

（I&&L）报道，/"#$ K:1! 的 !=端 与 )Y+ 的 !=端 的 引 物 牛泡沫反转录病毒（ )@"+）

/"#$ K:1I A %
@-4;81, 3,/38X0341（ )@"+）
结合区（ JP@）结 合 并 作 为 引 物 而 起 始 基 因 组 复 制。
人免疫缺陷病毒（ )Y+）
/"#$ K:1I A %
Z8E21/.,F/ ,/ .2H （I&&%）提出 了 一 个 引 物 /"#$ > 模 )4;.C 0;;4C8F,W0B0,CB: X0341（ )Y+）

板和 )Y+6Y 逆转录酶（ "V）相 互 结 合 的 模 型。 "V 是 鼠乳腺肿瘤病毒（ QQV+）

/"#$ K:1I A %
Q430C, ;.;;.3: /4;83 X0341（ QQV+）
使 "#$ 反转录 到 F1*#$ 的关 键酶，)Y+ 的 "V 有 %
马传染性贫血病病毒（ TY$+）
/"#$ K:1!
个亚基（ -[[，-<I）分别结合在 )Y+ > I "#$ 的两个 T^40C, 0CW,B/0841 .C.,;0. X0341（ TY$+）

功能区，它的核糖核酸酶 )（ "#.1,)）活性 部位 结 合 猫免疫缺陷病病毒（ UY+）

/"#$ K:1!
U,20C, 0;;4C8F,W0B0,CB: X0341（ UY+）
在另 一 功 能 区；/"#$ 的 反 密 码 环，二 氢 尿 嘧 啶 环 与
猴免疫缺陷病病毒（ @Y+）
)Y+ 的 JP@ 结合并与 "V 组成复合物，以 /"#$ 为引 /"#$ K:1!
@0;0.C 0;;4C8F,W0B0,CB: X0341（ @Y+）

物，从 !=端起 始 复 制；)Y+ 基 因 组 -[[ 是 "#$ J?K

的结合区（ 图 I）。 综上所述，宿 主 /"#$ 或 病 毒 基 因 组 !=端 的 类
P.C,\,, 和 P.30G（ I&&% ）进 一 步 指 出，几 乎 所 有 /"#$ 结构是 "#$ 病毒转录 A 复制的重要起始信 号，
逆转录病毒都能利用不同 的 /"#$ 作 为 复 制 的 引 物 它既有 *#$ 病毒起 始 点 830 的 作 用，也 有 引 物 的 功
!"#
$ 生 物 多 样 性$ $ !"#$"%&’(")* +,"&-,& "卷

能，可见 %&’( 对 &’( 病毒 的 复 制 意 义 有 一 定 的 普

#" $%& 病毒模板选择和调控的多样性
遍性。
虽然 &’( 病毒基因组转录 + 复制的研究取得 了
较大进展，但关于其转录 + 复制多样性的分子机制仍
然知之甚少。以下就这方面的有关报道作一些简单
介绍。在每一种 &’( 病 毒 的 生 命 循 环 中 都 有 两 种
不同的模板，即 病 毒 基 因 组 &’(（ *&’(）模 板 和 全
长的 反 基 因 组 互 补 &’(（ :&’( ）模 板。 这 两 种 模
板，各有 E + ) 链之分，因此 &’( 病毒基因组的转 录
+ 复制共有 N 种 模 板。 E *&’( 模 板 可 作 为 B&’(
翻译，也可用于复制产生（ ) ）:&’( ，
（ ) ）:&’( 再
作为模 板 既 可 转 录 B&’( 也 可 复 制 出 子 代（ E ）
图 !" 流感病毒（ ) ）*&’( 模板的转录 + 复制策略（ 引自 ,-./ *&’(。负链 &’( 病毒的情形稍有不同，
（ ) ）*&’(
0122，3"#4） 模板只能用于转录 和 复 制，产 生 帽 子 化 的 B&’( 和
5678 !$ 9.:;<0.6=%61;:> :;? .-=>60:%6;7 <%.:%-76-< 12 6;2>@-;A: *6/
.@< *&’( %-B=>:%-8 （ (?1=%-? 2.1B ,-.0122，3"#4） （ E ）:&’(；
（ E ）:&’( 作 模 板 则 只 能 用 于 转 录 产
生子 代（ ) ）*&’(，因 为 它 没 有 ID 帽 子，不 能 作 为
此外，基 于 &’( 病 毒 基 因 组 CD端 的 多 样 性，也
B&’( 翻译。在这里，生 物 的 多 样 性 已 经 展 现 得 淋
呈现出其他复制起始结构。细小 &’( 病毒（ E <<&/
漓尽致，并且是够复杂的了。更有甚者，同一模板既
’(）基 因 组 CD端 具 有 =1>F（ (），宿 主 末 端 尿 苷 酶 将
可转录也可复制，在 转 录 和 复 制 之 间 必 定 有 准 确 的
G>671H 加到 =1>F（ (）上 作 为 引 物 起 始 复 制（ ,-.0122，
调控。遗憾的是这方面的知识还十分有限。
3"#4）。流感病毒 的（ ) ）*&’( 模 板 转 录 时 产 生 有
ID帽子和比模板短的 CD=1>F（ (）B&’(，B&’( 翻译
成病毒的 特 异 性 蛋 白。 另 一 方 面，*&’( 模 板 也 可
复制出全长的反基因组（ E ）:&’(，由 于（ E ）:&’(
没有 ID帽子 和 CD=1>F（ (），因 此 不 能 用 于 翻 译 但 可
作为 模 板 合 成（ ) ）*&’(（ 图 ! ）。 在 *&’( 模 板 CD
端有一 JG/HKL 序列，某种核酸酶 从 宿 主 B&’( 切
下 3! M 3N O= 的 ID帽子并终止在 ( 残基，这个被“ 抢
劫”来 的 帽 子（ 帽 子 抢 劫 K:= P;:%%0Q6;7）以 其 ( 残
基与模板 CD端 的 H 配 对 而 作 为 优 势 引 物。 流 感 病
毒复制体（ R,3，R,!，R( 蛋白）中的 R,! 识别 帽 子，
然后 &’( 聚合酶（ 可 能 包 括 R( 和 R,3 蛋 白 ）催 化
第一个 L 残 基 沿 帽 子 引 物 CD 端 的 (（ 与 模 板 K 配
图 ’ " 流 感 病 毒 的 复 制 体 和 转 录 复 制 模 型（ 引 自 ,-.0122，
对）起始转录，沿 模 板 延 伸 合 成 B&’(，在 距 模 板 ID
3"#4）
末端 34 M !! ;% 处 终 止 并 多 聚 腺 苷 化 成 为 CD =1>F 5678 C $ &-=>6<1B- 12 6;2>@-;A: *6.@< :;? %.:;<0.6=%61; + .-=>60:/
%61; B1?->（ ,-.0122，3"#4）
（ (）尾（ ,-.0122，3"#4）
（ 图 C）。
&’( 病毒的转录本 B&’( 也有复 杂 的 多样 性， 3）模板 选 择 的 时 序 调 控（ L:B:;6W X (;?6;1，
流感病毒转录产生单一的 B&’(，有 些 &’( 病 毒 转 3""#）：甲病毒和冠状病毒对（ E ）（
+ ) ）模 板的选 择
录时在基因 组 的 多 处 终 止，因 而 产 生 一 组 B&’( ， 有时间依赖性，感染早期用（ E ）*&’( 为模 板，主 要
如冠状病毒科的 SJT 有 U 个 B&’(，V,T 产生 I 个 进行复制产生（ ) ）:&’(，翻 译 是 次 要 的。 到 感 染
B&’(。 晚期，
（ ) ） :&’( 已 有 足 够 的 积 累，因 为 从（ E ）
*&’( 到（ ) ） :&’( 的 复 制 被 关 闭，此 时 病 毒 以
!期 刘青珍等："#$ 病毒基因组和转录复制多样性的分子基础
（ ( ）)"#$ 为模板同时 进 行 转 录 和 复 制，但 优 先 使
用模板进行复 制，合 成 子 代（ * ）+"#$ 并 包 装 成 为
子代病毒 粒 子，它 不 能 再 作 为（ ( ）)"#$ 的 模 板。
负 链 "#$ 病 毒 也 有 同 样 的 机 制，因 此 ,-./011
（2&34 ）指 出，"#$ 病 毒 一 般 优 先 使 用 全 长 的 )"#$
模板 复 制 +"#$，意 味 着 "#$ 病 毒 在 转 录 5 复 制 的
平衡中倾向于复制，目的是产生子代病毒颗粒，完成
生命循环。
%）模板 选 择 的 蛋 白 因 子 调 控："#$ 病 毒 感 染
早期 必 须 转 录 并 翻 译 或 直 接 翻 译 出 "#$ 聚 合 酶 和
几种调控蛋白。这些蛋白的积累促进了以后的复制
事件。,)6-7-- 8 ,).9:（ 2&&% ）指 出，水 泡 性 口 膜 炎
病毒（ ;<;）感 染 早 期 合 成 的 # 蛋 白（ 核 衣 壳 蛋 白 ）
和麻疹病 毒 的 # 蛋 白（ =>)6?.9:) -@ )AB ，2&&C ）在 转
录 5 复制的平衡中具有中心调控作用，它打开了转录
到复制的开关而有利复制。# 蛋白主要作 为 抗 终止
子使 "#$ DEF 在复制到 F-)?-. 5 # 基因 的 连接 部 位
和顺反子的终止序 列 时 不 被 终 止，而 继 续 延 伸 到 模
板 CG 末 端 完 成 复 制。 =>)6?.9:) -@ )AB （ 2&&C)，
2&&CH）证 明 副 粘 病 毒 的（ ( ）+"#$ 模 板 复 制 出
（ * ）)"#$ 后，立即 同 # 蛋 白 形 成 衣 壳 复 合 物 "#D
（ 其中包括 F 和 D 蛋 白 ），这 种 "#D 作 为 优 势 模 板
主要用于 复 制。I0>AJ@)-?@ -@ )AB （ 2&&% ）报 道，;<;
的转 录 5 复 制 开 关 受 细 胞 内 游 离 的 #KD 蛋 白（ D 是
;<; 的磷蛋白 ）浓 度 控 制。 感 染 早 期，没 有 #KD 蛋
（ ( ）+"#$ 模板既可转录 也 可复 制，转 录 本
白合成，
L"#$ 导致 #KD 浓度升高。当 #KD 蛋白结合到新生
的（ * ）"#$CG端 时，复 制 便 能 顺 利 完 成，产 生（ * ）
)"#$，这种被 #KD 蛋白衣壳化的（ * ）)"#$ 使 #KD
浓度再次降低，因此 #KD 蛋白浓度 的 高低 是 ;<; 的
一种自我调控机制。# 蛋白和 D 蛋白具有同样的 调
控功能，麻疹病毒 # 蛋 白（ M0.9:)L9 -@ )AB ，2&&C ）和
仙台病毒 D 蛋 白 可 以 互 相 取 代（ =>)6?.9:) -@ )AB ，
2&&CH），而 M0.9:)L9 -@ )AB （ 2&&N ）证 明 O; 也 编 码
了具有调控功能的 D 蛋白，它结合在 "#$ DEF 的 =
端 ?0L)96 P 区，促进了转录和复制。
;<; 的 # 蛋白 或 D 蛋 白 同 模 板 或 新 生 "#$CG
端结合的机制 现 在 还 不 清 楚。 但 最 近 的 研 究 表 明，
人脊髓灰质炎 病 毒（ MD;，* JJ"#$ ）"#$CG端 有 一
段调 控 转 录 和 复 制 的 /9J 结 构，当 它 与 病 毒 蛋 白 因
子 !=Q 结合后便开启了转录到复 制 的 开关。F)RS>K
.-) -@ )AB （2&&&）指出 MP; 的复制受 "#$ 基因组中
’ %&&
茎环结构的调控。这些结果提供了基因组顺式调控
的机制，是阐明 病 毒 "#$ 转 录 5 复 制 分 子 机 制 的 重
要内容。
总之，"#$ 病毒转录 5 复制的多样性，特别是这
种多样性的分子机 制 的 研 究 目 前 相 当 不 成 熟，它 向
病毒学家提出了严 峻 的 挑 战，愈 来 愈 受 到 学 术 界 的
广泛关注，在新的世纪里，我们相信 "#$ 病毒转 录 5
复制 多 样 性 的 机 制 研 究 会 取 得 重 大 突 破。 D.9/-
（2&&T）甚至 在 酵 母 和 细 菌 细 胞 中 以 发 酵 方 式 复 制
完整的 "#$ 病毒颗粒，这一研究成果使病毒学 界受
到极大鼓舞。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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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责任编辑：时意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