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和它们的功能 (1927)

怀特海说，所有发达国家都经历了大学的快速增长。因此，重新考虑大学的功能是合
适的，特别是在美国，它在这种增长中处于领先地位。为了说明问题，他选择了一所商学
院，因为这种学校代表了大学活动中较新的发展，是 "国家生活应该受到其大学活动影响
的好例子"。大学一直都有实用的功能，因此，对年轻人进行商业职业的教育可以被看作是
对大学培训神职人员、医生、律师和工程师等专业职业的长期传统的最新补充。
尽管大学显然是教育和研究的场所，但它们的存在并不只是为了传授信息。这可以通
过其他模式更便宜地完成。怀特海想到的是阅读书籍，但似乎有理由将他的观点扩展到包
括信息技术的最新发展，如互联网上的课程和建立虚拟大学的尝试 3 。大学的理由不仅仅
是传授大量的数据；相反，它的存在是为了维护 "知识和生活的热情之间的联系，通过联
合年轻人和老年人对学习的想象力的考虑"。想象力是照亮事实的一种方式；在大学里，研
究和教育应该结合起来，把年轻的想象力和成熟的纪律性经验焊接在一起。
在商学院，这涉及到 "对从事不同职业模式的人群心理的想象力把握"，对不同的地理
和社会经济条件的认识，对适用于具体商业环境的政治经济规律的理解，对政府、健康和
工作条件的社会影响的了解，以及 "对现代社会中应用科学的作用的充分概念"。商业研究，
像所有的大学研究一样，需要性格的约束。正如早期的大学将行动的冒险与思想的冒险结
合起来一样，现代商学院也应该通过促进 "对该职业所依据的各种一般原则的想象性思考
"来照亮商业日常的细节。
这并不是说商学院应该像商业一样经营， 4 。怀特海坚持认为，"有学问和有想象力的
生活是一种生活方式，而不是一种商业物品"。目前提到的 "知识产业 "和将大学研究作为
一种 "商品"，以具有成本效益的方式提供给 "客户 "或 "消费者"，强调了怀特海的观点的
现实意义。他显然希望大学成为学者们教学的地方，成为研究获得热情的地方。他经常引
用的一句话是："知识不比鱼好"；而思想的新鲜感来自于必须将它们传达给那些将要去应
用它们的人。这是互惠互利的，因为 "研究可以影响市场，而市场可以影响研究"。5
商学院教育的核心在于超越所有规则和条例。怀特海认为， "大学的全部意义，在其教
育方面，是将年轻人置于一群富有想象力的学者的智力影响之下"。大学教师的管理 "与商
业组织的管理没有可比性"。保障高水平的工作所需要的只是 "教员的公众意见和对大学目
的的共同热情"。令人失望的是，怀特海在这里没有提到他自己的各种行政经验，甚至拒绝
就如何管理大学提出一些实用的建议，声称他考虑细节或提供政策建议是冒昧的。6
唐纳姆院长在这次演讲后立即找到怀特海，问他是否同意将其作为序言章节印在一卷
旨在庆祝哈佛商学院大楼落成的书中。虽然怀特海最初同意了，但他很快就改变了主意，
并写信给唐纳姆解释说他想遵守他原来的计划，先尝试在《大西洋月刊》上发表。怀特海
对唐纳姆的出版提议的答复值得被详细引用，因为它揭示了他对大学教育的看法。
虽然对唐纳姆的邀请感到受宠若惊，但怀特海却不情愿地拒绝了，因为
它将损害我非常重视的一个可能的效用。对商学院的提及 --这正是我的论点所
需要的那种说明--实际上是从属于 "把 "一种设想一般大学工作性质的方式的一
般目的的。我不认为大学的目的--我认为这是重要的目的--曾经被明确地强调过。
因此，我想接触的是比对商业最感兴趣的人更广泛的公众。我想接触的公众，
是社会中正在思考大学并对其进行表达的那部分人。归根结底，这是社会中对
商业世界有持续影响的部分。 7
换句话说，怀特海将哈佛商学院作为大学研究与市场互动的主要例证，他认为这应该
构成现代大学的基本功能。
Hendley, B. Whitehead and Business Education ： A Second Look.Interchange 31, 179-195
(2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