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元一 亲情歌吟

学习标准
1.2.1 聆听与理解教材，从中获取有
用的信息。能专注耐心地聆听，一边
记忆，一边综合、评析，正确领会话
语的深层含义，抓住说话者的用意和
观点。【附加内容】
  学习标准
 
 
1.3.1 进行口头表达，
针对主题议论事情，做
到论点明确，论据充
足，论证清楚，符合逻
辑，说话态度得体，并
积极设法吸引听众。
【基本内容】
 
 
 
2.1.1 阅读与欣赏现代文，具
备独立阅读的能力，对作品有
自己的看法和感受。能根据作
者生平、创作背景，从各种角
度思考所读内容，体味理解文
章内在含义与情感，养成正确
的人生观和良好的阅读习惯。
能针对不同篇章的形式与表现
手法进行探讨、借鉴。【基本
内容】

学习标准
 作者简介
白先勇（ 1937 年 7 月 11 日
－），生于广西桂林，美籍
华人作家 。

中国国民党高级将领白崇禧
之子。

毕业于台湾大学、美国
爱荷华大学。现任
香港中文大学博文讲座教授
著有短篇小说集《台北人》《
寂寞的十七岁》《纽约客》等。
作者简介
长篇小说《孽子》。

散文集《蓦然回首》《
第六只手指》《树犹如此》等。

舞台剧《游园惊梦》。

其中《台北人》入选 20 世纪中文
小说 100 强（第七位，是仍在世
作家作品的最高排名）。

2018 年，获得上海白玉兰戏剧表
演艺术终身成就奖和第五届
郁达夫小说奖“短篇小说奖”。
白先勇说 :“ 我之所以创作，是希望把
人类心灵中的痛楚变成文字”。

今天就让我们就再一次回顾白先勇献给
早逝的姐姐白先明的作品《我们看菊花
去》，去看看他对文字的至真之情。
 题解
《我们看菊花去》是白先勇1959 年发表
的短篇小说，后收录于小说集《寂寞的十
七岁》中。
《我们看菊花去》写一个孩子受父嘱托，
用“我们看菊花去”做借口，把患精神病
的姐姐骗进精神病院的事。在孩子眼里，
姐姐并不是可怕的疯子，倒是一个爱猫、
爱花的挺可爱的女孩子。精神病院是可怕
的，但他还是把她送了进去，他完成了任
务，却欺骗了姐姐。 《我們看菊花去》是
白先勇写自己的三姐白先明因患“精神分
裂症”从美国回到台湾的一個故事，姐弟
二人从小一起“在桂林上小学”，感情深
厚。《我们看菊花去》中白先勇抒发的是
对姐姐患病的同情，以及对现实（姐姐患
病被关的现实）的无奈与感伤，体现姐弟
感情深厚。
 内容简介
故事在一个阴寒的早晨开始的，以弟弟为故事的
主角，先是由爸爸唤醒还在被窝里打滚的弟弟，一而
再地嘱咐他，要小心地把姐姐送入医院，不能让她起
了疑心。这点让故事有了紧张的气氛，接着是借由妈
妈默默地坐在姐姐的房间里，收拾着自己心肝宝贝的
衣服，让整个故事弥漫着哀凄的氛围，再来就是将姐
姐引入到故事中，姐姐是坐在院子小径尽头的石堆
上，一手抱着宠物猫咪对它说了些童言童语的话，让
人看了是百般的不舍，百般的同情。
但弟弟也没有忘记他还有任务在身，所以编了一
个美丽的谎言，说要带姐姐去看菊花，把姐姐半哄半
骗的带上了三轮车。在三轮车上，他们谈了很多小时
侯的快乐回忆，让弟弟的内心十分挣扎，最后还是将
姐姐带入了医院的精神病房。
 创作背景
白先勇一生最爱的是三姐白先明，她是善
良、低调、脆弱的女孩子，连白崇禧将军都曾说
过“苹果妹的字典里，没有一个坏字眼。”她独
自出国留学时由于各种压力精神分裂，当时白先
勇才读高中。白先勇幼时曾得肺结核，隔离期
间，最常偷偷去看他的就是“明姐”。白先明的
不幸带给白先勇很大的冲击。《我们看菊花去》
就是一篇白先勇自传式的写实小说。
 赏析
《我们看菊花去》中的“我”和“姐姐”，
自小就一起“在桂林上小学”，两人一起长
大，感情深厚，可因为“姐姐”精神有病，
“我”必须把她送进医院接受精神治疗。白先
勇在自己的第二篇小说中写这样一个故事并不
偶然，就在这篇小说发表的前 5 年，他的三姐
白先明因患精神分裂症从美国回到台湾。白先
明从小就心地善良，和白先勇相处时间最长，
姐弟两人的感情也最深最融洽。
 赏析
白先明的得病，对白先勇无疑是个极大的打
击和刺激，使他始终难以释怀。这种事实背景
使得《我们看菊花去》看上去似乎更象一篇带
有强烈抒情意味的散文。由于“姐姐”精神上
有病，因此“我”和“姐姐”事实上分处两个
互不通达的情感世界：“姐姐”的情感永远沉
浸在对过去或温馨或痛苦的回忆和寄托在现实
的动物身上，而“我”则处于既深爱着“姐
姐”但又必须设法把她送进“医院神经科”的
情感矛盾之中。
 赏析
“ 姐姐”是病人，不好说理，但又正因为
“姐姐”是病人，所以也易于“哄骗”。虽然
最后“姐姐”也有所察觉，却因为“我”的发
怒和她的善良，最终还是被锁在了铁栅栏的后
面。但“我”的心灵却不再平静，“要是——
要是姐姐此刻能够和我一道来看看这些碗大一
朵的菊花，她不知该乐成什么样儿。我有点怕
回去了——我怕姐姐的咪咪真的会哭起来”。
 赏析
这种强烈的情感痛苦的背后，正隐含着
“我”对“姐姐”纯真感情利用的懊悔。
“我”对“姐姐”的爱不但必须以使她痛苦作
为前提和代价，而且还必须违心地以“哄骗”
的方式进行，对于清醒的“我”，这是怎样深
刻的一种无言的悲哀！而这样的事实本身，不
正表明着人与人情感的沟通是多么的艰难？如
果说从语言、结构和情感上看《我们看菊花
去》应该属于散文的家族，那么从主题上看，
它倒更象一个深具象征意味的寓言。
 基础知识
认识小说中人物和情节两种要素。
人物是小说描写的主要对象特别是
主人公的形象，凝聚了作者的思想
感情、审美追求等主体因素。

情节与人物紧密 结合在一起，是人
物的关系、矛盾冲突演进的过程。
 分析故事情节
故事开端︰“我”受父亲所托，要把姐姐送进医
院。

故事发展︰“我”为了使姐姐顺从他到医院去，欺
骗说要带她去看菊花展。路上，姐弟俩缅怀怀少年
无忧的岁月，也交代了姐姐精神失常的线索。到了
医院，姐姐感到不安并嚷要回家去，“我”再次欺
骗姐姐说先要探望朋友，才去看菊花。

故事高潮︰“我”把姐姐交到林大夫手里，最终他
们把姐姐关到铁栅里面。

故事结尾：描述“我”一个人身在游人零落的新公
 写法品析

一、人物描写 塑造对立的内心世界

故事开首以姐姐对咪咪的怜爱侧写她善
良的性格特征。然而，此刻的“我”卻在暗
自打算如何骗姐姐上车。纵然“我”的本意
是為姐姐着想的，但與姐姐的单纯善良相
比，亦难免予人邪恶之感。这亦为后文
“我”和姐姐兩個对立的內心世界埋下伏
笔。
 写法品析

一、人物描写 塑造对立的内心世界
“ 哈哈，弟弟，‘一二三，一二三，左转
弯来右转弯——’”姐姐高兴得忘了形，忽
然大声唱起我们小时候在学校里爱唱的歌来
了，这时三轮车夫回头很古怪的朝姐姐看了
一眼，我知道他的想法，我的脸发热起来
了。姐姐没有觉得，她仍旧天真得跟小时候
一样。只有天性率真的人，才能无所顾忌。
姐姐的世界没有世俗逻辑、没有成人陋习；
相反，“我”却早已脱离孩提时代，十分介
意别人的目光，会为姐姐惹笑的举动而感到
尴尬。
 写法品析

一、人物描写 塑造对立的内心世界

事实上，由于姐姐患有精神病，她的情
感就只会沉浸于逝去的回忆中，像一個、个
永远不会长大的孩子，除了善良以外她不知
道世上还有邪恶存在。相反，正常的“我”
却明了世情，因为要将亲爱的姐姐送入医
院，而陷入矛盾之地。这种清醒与无知的对
立，造成一路上兩人的思想分歧，“我”与
姐姐的心灵世界也不通达了。
 写法品析

一、人物描写 塑造对立的内心世界
我挽着姐姐走过这些走廊时恨不得三步当两步
跨过去，因为每一道目光扫过来时，我就得低一下
头；可是姐姐的步子却愈来愈迟缓了，她没有说什
么，我从她的眼神却看出了她心中渐生的恐惧。在
医院内，“我”和姐姐都充满恐惧。“我”因为害
怕被那些坐在候诊室的人打量，所以加快脚步逃避
那从后而至的目光；然而姐姐並不是害怕旁人的目
光，而是于那不明的前方的黑暗，她抗拒被黑暗吞
噬，走得愈來愈慢。这种步伐、方向的分歧，深化
了两人间思想对立的关系。
 写法品析

一、人物描写 塑造对立的内心世界

“ 我要回去嘛！”姐姐忽然提高了声音，立刻所有的病
人一齐朝我们看过来，几十道目光逼得我十分尴尬。

    “姐——”我乞求的叫着她，姐姐不管，仍旧往回里
挣扎，我愈用力拖住她，她愈挣得厉害，她胖胖的身躯左
一扭右一扭，我几乎不能抓牢她了，走廊上的人全都围了
过来，有几个人嘻嘻哈哈笑出了声音，有两个小孩跑到姐
姐背后指指点点，我的脸如同烧铁烙下，突然热得有点发
疼。由于内心世界不同，即使“我”和姐姐相处玉一困窘
中，姐姐只会忆起她过去被关进小房间的痛苦，而“我”
則为着被围观而感尴尬非常，有一种无处可逃的苦。
 写法品析
一、人物描写 塑造对立的内心世界

    “ 姐姐——请你——姐——”姐姐猛一拉，
我脚下没有站稳，整个人扑到她身上去了，即刻四
周爆起了一阵哈哈，几乎就在同一刻，我急得不知
怎的在姐姐的臂上狠劲捏了一把，姐姐痛苦的叫了
一声“嗳哟！”就停止了挣扎，渐渐恢复了平静与
温顺，可是她圆肿的脸上却扭曲得厉害。世途险
恶，社会总是容不下过分单纯的人。善良的姐姐注
定要屈服于“我”的蛮力之下，声音总是被強权压
下去了。這道出邪恶与善良所帶來的权力、地位不
平衡。明明每个人都应该拥有決定自己命运的权
利，世情却不尽如此
 写法品析
一、人物描写 塑造对立的内心世界
铁栅已经“克察”一声上了锁，把姐姐和我隔开
了两边，姐姐这时才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马上转
身一只手紧抓着铁栅，一只手伸出栏杆外想来挽
我，同时还放声哭了起来。兩人走到路的尽头，是
分別的時候了。面對铁栅，姐姐帶著被骗的伤，“
我”就为着利用姐姐的信任而感到内疚。这次
“我”和姐姐的内心世界终于走近了，都是充滿着
分离的痛。可惜，难得有一次情感上的通达，“我
们”却被铁栅相隔，处于真正對立的空间。
 写法品析
二、菊花意象 反襯脆弱的人生
小说中除了描写姐姐的性格特征外，亦用菊花的意象，
反襯姐姐脆弱的人生。“几株扶桑枝条上东一個西一個挂着
虫茧，有几朵花苞才伸头就給毛虫咬死了，紫浆都淌了出
來，好像径兵流的淤血。原來小径的兩旁刚种了兩排杜鹃，
哪晓得上月一阵台风，全倒了——萎缩得如同发育不全的老
姑娘，明年也未必能开花。”“她仍旧天真得跟小時候一
样，所不同的是她以前那张紅得透熟的苹果脸現在已经变得
蜡黄了，好像給虫蛀过一样，有点浮腫，一戳就要瘪了下去
一样；眼睛也变了，凝滞无光，像死了四五天的金魚眼。”
桑枝条和杜鹃，由於太过脆弱，都是刚长花蕾就被摧毀得一
败塗地。同样地，姐姐的內心世界因为过份单純而显得脆
弱，只会被殘酷的社会折腾得不似人形，无法有立足之地。
 写法品析
二、菊花意象 反襯脆弱的人生
紫衣、飞仙、醉月，大白菊——唔，好香，我凑近那
朵沾满了露水的大白菊猛吸了一口，一缕冷香，浸凉浸
凉的，闻了心里头舒服多了，外面下雨了，新公园里的
游人零零落落剩下了几个，我心中想：要是——要是姐
姐此刻能够和我一道来看看这些碗大一朵的菊花，她不
知该乐成什么样儿。循环不息是大自然的定律，总有阳
光充沛的时候，亦有大雨纷飞的时候。有些花儿拥有顽
强的韧性，能够在大自然中生长，独自面对风吹雨打；
然而，有些花儿无比脆弱，承受不了一点风霜，只能长
在温室中，被怜悯、被灌溉。有些花儿就像姐姐一样，
只能在医院照顾下安然成长。不过，作者不认为这是花
儿过于脆弱的错，反而认为是社会的责任，是现实过分
残酷的错；而花儿，只是不适合在这里生长而已。
 探究

阅读了、赏析了《我们看菊花
去》，你最大的感触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