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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卷第 /j . cnki . sj zxyxb. 2001. 01. 014 石家庄师范专科学校学报
1期 　　　　　　　　　　 　　　　　　　　　　　　 V o l. 3, No. 1
2001年 03月 Jo urnal o f Shijiazh uang Teachers Colleg e M ar. 2001

印度佛教孝道观研究
高 玉 春
(河北师范大学 马列部 ,河北 石家庄　 050091)

〔摘　要〕我国佛教学者虽然对印度佛教有无“孝”一词 ,佛典是否弘扬孝道有所争议 ,但事实却

雄辩地说明释迦牟尼佛一贯倡导孝道。 他不仅强调孝顺父母是“佛法”、“圣道” ,而且是孝道的典范
和楷模。佛教典籍无论是巴利文《经集》、小乘佛典《阿含经》 ,还是大乘诸多经籍 ,都毫无例外地倡导
尽心孝养父母。并将孝敬父母的孝道纳入戒律之中 ,规定凡不尽心尽寿 ,供养父母者皆犯轻垢罪。探
讨佛教孝道观的特色和功能 ,可使上述观点更具立足依据。
〔关键词〕孝道 ; 佛法 ;佛性 ; 小乘 ; 大乘 ; 释迦牟尼 ; 《经集》 ; 《阿含经》 ; 轻垢罪
〔中图分类号〕B9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6188( 2001) 01-0047-03

　　 印度佛教及 其典籍是 否弘扬孝道 ,形成 系统的 孝道观 , 生 (又云尸加罗越 )。 佛告诫他: 父母为东方 ,应以五事 敬顺。
这 是一个有争 议的问题。 方 广 先生在 《佛教 典籍百 问》中 师长为南方 ,应以五事敬奉。妻妇为 西方 ,应以五事敬侍。亲
说 ,印度 佛教根本没 有“孝 ”这个 词汇 ,而采用“报恩”这一 说 族为北方 ,应以五事观敬。童仆为下 方 ,应以五事敬授。以沙
法。又说 ,释迦牟尼并 不以某个特定的众生为对象而报恩。言 门婆罗门为上方 ,应以五事供奉。这就是 佛说的“佛法之六方
外之 意是印度佛 教并不倡 导孝敬父母 ,更无 孝道观 ,只有 指 礼”。 《长阿 含经第一 分· 卷二》又指出 ,佛告 比丘: “复有七
向普渡众生的“报恩”观。我认为 ,这种看法与事实相悖 ,因而 法” ,“何谓为七? 一者敬佛 ,二者敬法 ,三者 敬僧 ,四者 敬戒 ,
有必要系统阐释佛经中所弘传的孝道观 。 五者敬定 ,六者敬顺父母 ,七者敬不放逸。 如是七法 ,则法增
长 ,无有损耗。”
　　一、“孝道”在佛典中的定位
《心 地观经· 第三报恩品 》还明 确地将对 父母的 知恩报
印 度佛典有 无“孝 ”、“孝道 ”概念 ,其实 诸篇佛 经已作 出 恩称之为“圣道”。指出 ,“世界一切善男女 ,恩重父母如丘山 ,
响亮回答。《佛说梵网经》中就两次出现“孝道”一词。 该经写 应当孝敬恒在心。 知恩报恩是圣道。”
道: “若 杀父母兄 弟六亲 ,不得加报 ,若国主 为他人 杀者亦 不 《贤愚因缘经· 须 提缘品第七》还以感人肺腑的 事例。
得加报。杀生报生 ,不顺孝道”。又指出 ,“若佛弟子 ,有出家菩 赞颂佛孝敬父母的美德。佛住在罗阅祗竹园精舍时 ,有一天 ,
萨 ,在家菩萨”及“十方贤圣僧” ,“今欲请僧求 愿” ,“若别 请僧 世尊和阿难拿着钵走进城去乞食。 佛对阿难说: 无论出家还
者 ,是外道法” ,“不顺孝道”。显然 ,《佛说梵网经》对“孝道”的 是在家 ,慈心孝顺 ,供养父母 ,这样的功德是 难以计量的。 我
断定 ,勿容置疑。 所以这样说 ,是因 为我回忆过 去时 ,也慈心 孝顺、供养父 母 ,
释迦牟尼佛一贯倡导孝道。 他不仅强调孝 顺父母是“佛 甚至用自肉救济父母的危急之厄。以这样的功德 ,上为天帝 ,
法”、“圣道” ,而 且又是“孝道”的典范和楷模。 下为圣主 ,乃至成佛。 三界特尊 ,都是由于这种福德呀。
《摩诃僧 祗律· 明 四波罗夷法 之四》阐述道: “诸天子 以 佛在现世更是孝敬父母的榜样 ,为世人 所敬仰。 他的父
偈问: 何等人趋向善? 何等人生天?何 等人昼夜长养善功德?” 亲净饭王逝世时 ,佛亲自来到父王灵前 ,执持香炉 ,走到灵柩
世尊 以偈答天 子言: “孝顺父 母 ,供 养沙门婆 罗门 ,及诸尊 重 前面引路送葬 ,尽了人事的天职。 释迦牟尼佛 虽然是一个身
修梵行者 ,是为人法。” 遨方外 ,离开家庭 ,抛父 母、别祖 宗的比丘 ,可 是他对 生身父
释迦牟尼还将孝顺父母纳入佛法范 畴。 《长阿含经 第二 母双亲极为 孝敬 ,为佛教徒树 立一个良 好榜样 ,特别 是成为
分 · 卷第十一 》中的 《善生 经》 ,着重阐 述了佛关于 在家弟 子 出家僧众的典范和楷模。 (见明 法师敬述的《佛法概要》 )
持家处世、敬事父母的教诲。说王舍城有一位长者 ,其子叫善 释迦佛还针对孝敬父母与否的两种截然相反的表 现 ,确

⒇ 〔收稿日期〕 2000-10-20
〔作者简介〕高玉春 ( 1936-) ,男 ,河北师范大学马列部教授 ,主攻哲学、佛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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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了应持的不同态度。 当比丘问何得名有大 慈悲大方便时 ,
佛举例说: 善男子譬如父母唯有三子: 其一子 者有信 ,顺 心恭
敬父 母 ,利根 智慧 ,于世间事能 速了知 ;其二 子不敬 父母 ,无
信顺心利根智慧 ,于世间事能速了知 ;其第三 子不敬父母 ,无
有信心 ,钝根无智。佛陈明上述三种情形后又问: 父母若欲敬
告之时 ,应先教谁先亲爱谁 ,当先教谁知世间事? 迦叶菩萨对
佛说: 世尊 ,应先教有信顺心恭敬父母 ,利根智慧知世 者。 其
次 ,第二 ,后及第三。 而 彼二子 ,虽无 信顺恭 敬之心 ,为愍 念
故 ,次复教之。(《大般涅 般
木 经· 卷第三十三》 )佛亦表示赞同。
然而对不可救药的“不孝之子” ,佛陀则主张另当别论。《佛说
孛经》指出: “明者有四不用: 邪伪之友、 亻妄谄之臣、妖嬖之妻、
不孝之子。”佛将“不孝之子”视为同“邪伪之友”、“亻妄谄之臣”
一样有劣行的人 ,并裁定在任何场合不予使用 ,表明佛对“不
孝之子”是深恶痛绝的。
应现佛陀心髓的佛教经典 ,无不从多视角阐扬佛教 孝道
观 ,强调孝道的极端重要性。
巴利语佛教经典《经集》 ,属于上座部佛教即南传佛 教的
一部佛教早期经典汇编。其中已形成 “孝敬父母”的孝道的萌
芽。 譬如 ,《大 吉祥经》指出 ,“侍奉 父母” ,“是最 高的吉 祥”。
《如法 经》强 调 ,“依法侍奉 父母” ,“遵行此道 ,便会 成为名 叫
`白光’ 的天神”。《毁灭经》、《无种姓者经》认定“生活富裕 ,但
不 赡养青春 已逝的年迈 父母” ,“这种人是 无种姓者” , (指 卑
下 低贱的人 ,也指低 级种姓或被 逐出种姓的 人 ) ,“是毁灭 的
原因”。 而“杀母”、“杀父 ” ,则是“六大罪”之 一。
作为 传入中国汉 族地区的 佛教 —— 北 传佛教 的部派 佛
教的经典《长阿含经第二分· 卷第六》指出: “当于尔时 ,众生
之类 · 永不复 闻十善之名 ,但有十 恶充满期 间。”“众生能 为
极 恶 ,不 孝父 母 ,不 敬 师长 ,不 忠 不 义 ,反逆 无 道 者便 得 尊
敬。”“如今能修善行 ,孝养父母 ,敬顺师长 ,忠 信怀义 ,顺 道修
行者便得尊敬。”《别译杂阿含经· 卷八》认 为 ,“若远至他国 ,
行伴名为亲 ;于自居家中 ,慈母最为亲”。 《长阿 含经· 卷二》
也强调 ,孝事父母 ,尊顺师长 ,要“瞻视护养 ,未尝懈怠”。而且
指出 ,恪守孝道 ,于个人 ,于家庭 ,于国家 ,都有莫大益处。
传入 中国汉族地 区的佛教 — — 北传佛 教的大 乘佛典 也
毫无例外地弘传孝道。 《大般涅 般
木 经》要求在 家弟子 ,宜 应修
习“四种法”。其中之一是“恭敬父母 ,尽心孝 养”。只要“恒行
此四法” ,必然“现世为人之所爱敬 ,将来所生 ,常在善处。”
大小乘佛典还告诫人们如何做到孝 道。譬如《善生经》指
出: “夫为人子 ,当以五事敬顺父母” ,“一者供 奉能使无乏 ,二
者凡 有所为先白 父母 ,三者父母所 为恭顺不 逆 ,四 者父母 正
令不敢违背 ,五者不断父母所为正业。”《长阿含 经· 卷十一》
要求“夫为人者 ,当以五事亲敬亲族。”“一者给施 ,二者善言 ,
三者 利益 ,四者同利 ,五者不 欺。”又指出 “弟 子敬奉 师长 ,复
有五事。”“一者 ,给侍所需 ;二者 ,礼敬供 奉 ;三者 ,尊重戴仰 ;
四者 ,师有教 束力 ,敬顺无违 ;五者 ,从师闻法 ,善持不忘。”切实
实 施 “五 法” ,势 必“弘崇礼 律 ,训之 以道 ,和 顺忠 节 ,不相 怨
讼。”做到“义感自然 ,当相信厚”。 (《阿难问事佛吉凶经》 )
佛陀乃至大小乘佛典不仅倡导对父母的孝道 ,而且将孝
敬父母的孝道纳入佛教戒律之中。
《五分律· 卷二十》说: “佛告诸比丘 ,“若人百年之 中 ,右
肩担父 ,左肩担母 ,于上 大小便利 ,极其珍 奇衣食 供养 ,犹不
能报须臾之恩。从今听诸比丘 ,尽心 尽寿 ,供养父母。若不供
养 ,得重罪。”
《佛说梵网经》要求“于父母兄弟六亲人 ,应生孝顺 心 ,慈
悲心。”并将 孝顺父母 同“三 宝”并 列 ,强调 必须“孝顺 父母师
僧三宝”。还规定为“孝顺至道之法”。同 时 ,又将孝顺心提升
为 “佛性 ” ,要 求“菩 萨应 生 孝顺 心 ,救 渡一 切 众 生 ,净法 与
人。”《佛说梵网经》还针对不同的违逆孝道行为 ,分别作为予
以相 应 治罪 的 规定。”若 佛子 ,常应 发 一切 愿 ,孝 顺 父母 师
僧。”“若一切菩萨 不发是愿 者 ,犯轻 垢罪” ;“不向 父母礼 拜 ,
六亲不 敬” ,“犯 轻垢罪” ;“于父母 兄弟六亲 中 ,应 生孝顺 心 ,
慈悲心” ,若“反更加于逆害、堕不如意处者犯轻垢罪” ;“若佛
子有谤三宝 ,孝人谤三宝” ,“是菩萨波罗夷罪” ;“若父母师僧
弟子病 ,诸根不 具 ,百种 病苦恼 ,皆供养令 差” ,甚 至“见病不
救济者 ,犯轻垢罪”。
无疑 ,佛 教戒 律的 实施 ,必 然严 格规 范僧 众行 为 ,达于
“行者阶道之正路”。 (《佛说梵网经》 )
　　二、孝道观的内涵和特点
印度佛教 的孝道观 内涵十分丰 富。 但从 孝道的 对象来
看 ,又有广义和狭义之别。
狭义的孝道观是指 孝敬父 母。 《菩 萨 目炎子 经》 (又称 《孝
子 目炎经》 )说: “人有父母 ,不可不孝 ;道不可不学。 济神离苦 ,
后 得无为 ,皆 由慈 孝、学 道所 致。”《吉祥 经》认为 “孝事 父母
亲” ,“是 为最 吉祥 ”。 甚 至《四 十二 章经》视 “孝其 亲”为“最
神” ,指出“凡人事天地鬼神 ,不如孝其亲矣 ; 二亲最神也。”狭
义的孝道观还包括孝顺师僧。 《佛说梵网经》有时强调“孝顺
父母师僧” ,有时要求对“三宝”生“信心孝顺 心”。 并对“父母
三宝”要“敬心奉持”。
广义的 孝道观是指 孝顺一切 众生。 《佛说梵 网经》强调
“一切众生 ,是我父母”。 又要求“菩萨应起常住慈悲孝 顺心 ,
方便救 护一切众生。”《华严 经· 净行品 》又指 出 ,必须以“一
切众生为依 ,为救 ,为 归 ,为 趣 ,为 炬 ,为明 ,为照 ,为导 ,为胜
导 ,为普 导。”并做 到以 一切 众生 ”为第 一 ,为大 ,为 胜 ,为最
胜 ,为妙 ,为极妙 ,为上 ,为无上 ,为无等 ,为无等等。”《华严经
· 十回向品》还要求“为一切众生作护” ,“为 一切众生作舍” ,
甚至“身肉骨肉 ,与众生共”。
佛教之所以强调要孝顺一切众生 ,是因 为:
第一 ,“众生”“是我父母”。 《佛说梵网经》指出: “一切男
子是我父 ,一切女人是我母。我生生无不从之受生。故六道众
生 ,皆是我父母。 而杀而食者 ,即杀我父母。”
第二 ,佛性入众生性 ,众生性入佛性。(《佛说梵网经》 )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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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佛性与众生性乃一体 ,那末 ,孝顺众生即是 佛性 ,因而 应当
永远奉持。
第三 ,孝顺众生是成佛行善法、功德法。 《大智度论 · 卷
九十五》指出: “若能自舍己乐 ,但为一切众生 故行善法 ,是名
上人。《华严经· 十回向品》也认定“所有成佛功德法 ,悉以回
施诸众生。”因而《杂阿含经· 卷三十六》强 调 ,“如此之功德 ,
日夜常增长”。
第四 ,“生佛性孝顺心 ,常助一切人生福生乐”。 (《佛说梵
网 经》 ) 而且 “履行 仁 慈 ,博 爱济 众 ,有 十 一誉 ,福 常 随 身。”
(《法句经》 )
第五 ,慈悲济世是诸佛菩萨功德之根本。 佛陀说: “我哀
愍汝等诸天人民 ,甚于父母念子”。 (《无量寿 经》 )而且“佛见
众生烦恼患 ,心苦如母念病子。” (《涅 般
木 经· 师子吼菩萨 品》 )
因为“大悲是一切诸佛菩萨功德之根本 ,是般 若波罗密之母 ,
诸佛之祖母。” (《网明菩萨经》 )
纵观佛教孝道观 ,的确独具特色:
第 一 ,倡导 尽孝道要 立足于念 住孝顺 心。 正如《心地 观
经》指出的 ,“不如一念住孝顺心 ,以微少物 包养悲母。”《孝子
经》也强调 ,供养父母不若劝父母为善去恶。”
第二 ,慈心修养 ,孝顺父母 ,则寿命延长。《长阿含经第二
分· 卷第六》强调 ,“何善可修? 当孝养父母 ,尊事师长。于是 ,
其人即孝养父母 ,敬事师长 ,寿命延长八万岁。”
第三 ,礼敬父母死得生天。《善生 经》说善生童子 ,顺婆罗
门之法。每朝洗浴 ,礼拜六方 ,佛见之而说佛 法之六方礼。其
中之一是礼拜东方父母。 而“敬顺不失时 ,死皆得生天。”
第四 ,以轮回转世说认定在父子关系中孝道之功德。《贤
愚 因缘经· 须 提缘品》指出: “阿 难问佛 ,不知世 尊过去 世
时 ,慈 心孝 顺 父母 ,不 惜身 命 以 身肉 救 济父 母 的 事是 怎 样
的? ”佛告 诉阿难: 阎浮提有 一个大国 ,提婆 国王身 边有一 个
大 臣 ,名 罗 目侯 ,他 怀着凶 恶的 叛逆念 头 ,杀死 了大王 和最 大
的太子。并要派兵杀害最小的太子修婆提罗 致。在外逃躲避
时 ,粮食吃光 ,饥饿 迷荒 ,出 于对七岁 儿子须 提的 爱怜 ,提
婆国王准备杀掉夫人。这时 ,儿子对父亲行礼道: 但愿父王杀
我身 ,不要害我母亲。 又对父亲说: 如不杀死 我 ,可以割 我身
上肉吃。在父亲日日割肉后 ,又用刀肢解儿子骨节 ,剥离仅有
的少量的肉。 直到剥光为止。 然后便伤心地离开。 儿子立即
发愿: 我今日 用身肉供 养父母 ,持这样的 功德 ,去求 佛道 ,普
济众生。 这时 ,天帝见他意志坚定 ,心不移动 ,便将他的 身体
恢复成原形。此时 ,须 提的父母及国中其他人也一起赶来 ,
无不异口同声地称赞。佛对阿难说: 那时的修提罗致 ,就是今
日我 的父亲净饭 王 ;那 时的母亲 ,就是今 日我的母 亲摩诃 摩
耶 ; 那时的须 提太子 ,就是今日的我。
以上 所述事例 ,无论是 讲世尊过 去世与 现世的 轮回 ,还
是在家与出家的转换 ,都着力弘扬儿子对父母双亲的慈 心孝
顺 ,乃至用身肉救济父母的高尚孝道精神。它还告诸世人 ,恰
恰缘于宿世的如此功德 ,也才使释迦牟尼必 然修行成今世之
佛 ,而被上为天帝 ,下为圣主的三界所特尊。
第五 ,以佛教哲学的因果关系论证子报 恩的必然性。《大
般
般涅 木 经 · 卷三十六 》以因 果观对孝 道观作了深 刻的分 析、
论证。指出: “如是果者有两种因 ,一者近因 ,二者远因。近因
者所谓种子 ,远因者谓水粪人功。是名方 便果报恩果者 ,如世
间人供养父母。父母咸言: 我今已得恩养 之果 ,子能报恩名之
为果。”以上述 因果关系 阐明孝敬、供养父 母的必 然关系 ,不
仅使孝道观与因果观实现巧妙融合 ,也使孝 道观奠立于坚实
的佛教哲学根基之上 ,从而更富有雄辩的说 服力。
　　三、佛教孝道观的功能
弘扬佛教孝道观 ,无论是在当今社会 ,还是未来经 济、科
技高度发达的社会 ,无论是对佛教界 ,还是对世俗社会 ,都是
十分必要的。 因为它有着多方面的社会功德。
首先 ,向善止恶功能。孝的出发 点和归宿是向“善”。《分
别善恶所起经》要求“用谏晓事 ,善心好意 ,敬事尊老 ,礼节兼
备”。而凝定 “善心” ,就要“视人 之善 ,犹己之善 ; 视己之善 ,犹
人之善”。 并做到《法句经》所要求的“履仁行慈 ,博爱济众”。
其次 ,作舍、普济功能。履行孝道 ,就 尽孝道者而言 ,应当
“不为自身求快乐 ,但欲救护诸众生”。 (《华 严经· 十地品》 )
甚至还要为孝敬父母 ,救护众生而“作舍”。正如《华严经· 十
回向品》指出的: “我当为一切众生作舍 ,令免一切诸苦 事故 ;
为一切众生作护 ,悉令解脱诸烦恼故 ;为一切众生作归 ,皆令
得离诸怖畏故 ;为一切众生作趣 ,令得至于一切智故 ;为一切
众生作安 ,令得究竟安稳处故 ;为一切众生作明 ,令得智光灭
疾暗故 ;为一切众生作灯 ,令住究竟清净处故。”甚至如同 《佛
说八大人觉经》所说的要“发大乘心 ,普济一 切 ,愿代众 生 ,受
无量苦” ,以便“令诸众生 ,毕竟大乐”。只 要都能做到“可护一
家 ,宁舍 一人 ; 为护 一村 ,宁 舍一 家 ; 为护 一国 ,宁 舍一 村”。
(《因缘僧护经》 )就必然“具行众善 ,净诸世界”。 (《华严经·
明法品》 )
再次 ,调适整合功能。 信守佛教孝道 ,必须使人们”生度
脱心 ,息灭恶念” , (《四十二章经》 )“完成人格 ,好生地做一个
人”。 (《太虚· 佛陀学 纲》 )而且 ,由于“能 善行礼节 ,常敬长老
者” ,必定“四福自然增: 色、力、寿而安”。 (《法句经》 )佛陀还
认 为 ,“若能 尔 者 ,长 幼和 顺 ,转 更 增盛 ,其 国 久 安 ,无能 侵
损。” (《长 阿含经· 卷二》 )势必“完成优美家 庭 ,良善社 会 ,和
乐国家 ,安宁世界”。(《太虚· 佛陀学纲》 )反之 ,若“父母不供
甘旨 ,六亲固以 弃离” ,则“不能安 国治邦。” (《何山大 圆禅师
警策》 )要达于上述境界 ,就必须通过“完善道德的生活”和严
格戒律等 途径 ,不断调适、整合、完善个人 “人 格”乃至家 庭、
社会、国家和世界 ,以呈现恒久和谐、协调、稳定状态。
(责任编辑　李来和 )
(下转第 51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