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課 吃冰的滋味

認識作者
1. 從作者的求學經歷，請說說看他的性格與興趣為何？
2. 大學時，作者平均每天閱讀兩本書。請問你平均每週閱讀幾本？閱讀的樂趣為何？

(一)動靜皆宜，得恩師啟蒙
　　古蒙仁出生於雲林縣虎尾鎮，在虎尾糖廠宿舍度過快樂的童年。他說：「我是得天獨厚
的，能在當時號稱『全國四大』，福利措施做得最好的虎尾糖廠長大。」糖廠提供的福利設
施，讓他游泳、網球、籃球都在行，除馳騁在運動場上，鄰近附設的圖書館，成了日夜心繫
的所在，他埋身於圖書館，如海綿一般，瘋狂的吸收知識，滿足對文學的渴求。
　　國小五、六年級，他幸運的遇到級任老師水從華老師，水老師文史素養深厚，上起課來
旁徵博引，精采萬分，下了課則常拿書與古蒙仁分享，指導他閱讀的方向。上作文課，同學
們絞盡腦汁還寫不出一句時，他卻「文思泉湧，倚馬可待，往往一下筆就難以自休，洋洋灑
灑，非寫到五、六頁，一、二千字不覺過癮，因此一本作文簿根本不夠用，一學期寫二、三
本是常有的事。」水老師熱切的鼓勵他，硃筆紅圈，多所勉勵，還公開張貼供同學觀摩，讓
他愈寫愈起勁。這位恩師奠定了古蒙仁與筆相知、相伴的基礎，也讓寫作成為他一生的興趣
與事業。

(二)沉迷寫作，進軍文壇
　　古蒙仁就讀虎尾初中一年級時開始投稿，第一篇作品登在《臺灣新生報》副刊，他狂熱
的閱讀，也日夜瘋狂的寫作。高中就讀臺南二中，書念得並不好，因為他太專注於寫作，幾
乎是沉迷的地步，寫到最後一秒鐘，來不及上學了才趕緊騎腳踏車飛馳到學校。十九歲時，
第一篇小說〈運動會〉發表於《中國時報》副刊。
　　他回憶自己對寫作的熱愛，說：「我生性害羞、木訥，拙於與人相處應對。因為對創作
的熱愛與堅持，使我勇於突破個性上的缺陷和限制，開拓了屬於文學的人際網路。」文學改
變了他的命運，使他得以敞開胸懷，擁抱世界，這隻筆也為他打出了一片輝煌的天下。

(三)大學四年，在圖書館挖掘寶藏
　　後來考入輔大 中文系，正式踏進文學殿堂，隨著視野的開拓，古蒙仁大量的吸收中、
外文學的精華，他說：「我像一隻書蟲，只要有空，就鑽到浩瀚的書堆中，盡情的閱讀，貪
得無厭的吸收。四年下來，圖書館內大部分的文學書籍，幾乎都曾被我借閱過。」
　　黃秋芳〈在流轉的歲月中──古蒙仁的報導與文學〉文中說：「古蒙仁考上輔大 中國
文學系以後，像蜜蜂勤敏於蜂蜜的採探與釀造，他還是迅速在圖書館裡找到最適性恣意的寶
藏，維持著從小到大不變的生活方式。圖書館成為他睡覺以外唯一的活動地點。每天第一個
進去，最後一個離開，把大部分關於創作的書籍全部讀完，和圖書管理員成為最熟悉的朋
友。」
　　古蒙仁自己則在〈我的寫作經驗：摸索、試探、邁進〉文中說明：「一開始，我便把大
部分的時間，投進了文學院的圖書館。它靜悄悄的矗立在文學院的一隅，前面種了一排尤加
利樹，兩旁盡是蒼勁的柳條枝影，後面還有一窪水池。夏天時，池子裡便傳來青蛙的呱叫聲；
冬天時，北風呼呼的吹打在清冷的大玻璃上。我大學中的前四年，幾乎都是在呱噪的蛙鳴和
呼呼的風吼聲中度過的。我坐在閱覽室裡，不停的閱讀，也不停的寫，每天都弄到熄燈後，
人都走光了，才拖著疲乏不堪的身子，離開那棟黑漆漆的大樓。」又說：「那時我平均每天
要看兩本書，不但在圖書館裡坐著看，在草坪上躺著看，在課堂裡也照樣拿出來偷看。」

1. 看完以下的資料，請你說說報導文學大概是什麼？
2. 作者對於「文學創作」這件事的看法有何改變？你認為哪一種態度比較好？

(四)機緣巧合，走向報導文學之路
　　古蒙仁的創作以報導文學見長，他會走向這條路，其實是機緣，也是巧合。在大學時他
熱衷寫作小說，並得到《中國時報．人間副刊》主編高信疆的鼓勵，每當小說完稿寄往報社，
高先生的電話往往隨後就到，聊完之後，作品總是很快就登出來了。民國六十四年，高先生
邀請他參加「當代中國小說大展」，成為參展作家中最年輕的一位，此時的古蒙仁儼然是文
壇一顆燦爛的新星。
　　後來讀到大學四年級，古蒙仁有一門訓詁學的課意外的被當掉，必須重修。眼看著同學
們都順利的走出校門，只有他還要再讀一年才能畢業，心情非常鬱卒，因此便四處遊玩散心。
一次到鼻頭角遊玩時，不禁被那漁村的古老氣息所深深吸引。
　　回到臺北，看到《中國時報》副刊上正籌畫一個「現實的邊緣」報導性專欄，引起了他
的興趣，便去找高先生。高信疆看他很苦悶又閒閒沒事做，實在比任何人都適合到各地去流
浪，因此要求他將新聞報導與文學結合，經由實地的生活、體驗，挖掘臺灣各角落的動人故
事。
　　在高信疆的鼓勵下，他決定以鼻頭角作為他寫作報導文學的開始，到當地去住了二十幾
天，經過一段時間的體會考察後，寫下了〈一個沒有鼾聲的鼻子──鼻頭角的滄桑〉一文。
此後，他又陸續寫了〈破碎了的淘金夢──九份、金瓜石今昔〉、〈幾番蘭雨話礁溪〉、
〈黑色的部落──秀巒山村透視〉等篇，漸漸受到人們的肯定。這是他從事報導文學的開始。

(五)無心插柳，另闢寫作天空
　　大學畢業後，古蒙仁服役、退伍，就接受高信疆的邀請，正式進中國時報工作，數年間，
他在報導文學上的成果十分豐碩。
　　民國七十二年，他向來追求成長的心又開始不安與悸動，經過苦讀，他通過托福考試，
赴美國 威斯康辛大學就讀，並取得東亞系文學碩士。回國後，在中國時報再待一年，被挖
角到中央日報。
　　民國八十五年，他到國家文化藝術基金會服務，擔任副執行長及代執行長等職。在工作
中，他經常參與藝文活動，接觸藝文界頂尖的人物，隨時都在學習與成長，對他而言，充滿
新鮮與挑戰。其後，於民國九十一年回到故鄉，擔任雲林縣 文化局局長。
　　由於行政工作忙碌，寫作於古蒙仁確乎是漸行漸遠；再由於三十好幾才結婚成家，使他
也難以任意離鄉背井、率性而為了！有幾年古蒙仁似乎遇上創作的低潮期，個性沉穩內斂的
他，一直把創作看做是件神祕又嚴肅的事，當古蒙仁忙碌於行政工作，無法再廢寢忘食，全
心擁抱文學時，他不禁猶豫與退卻。直到他無心插柳，寫了一些生活實錄、隨興雜感，分量
多到可集結成書時，他才豁然開朗，發現創作原來也可以是隨興、恣意而為的。其中，對他
最具有意義的作品是《天使爸爸》，書中有詼諧幽默的趣味、有關懷社會的憂心，還有滿懷
孝思，對父親依戀不捨。

作者趣事
古蒙仁曾在一次演講會上，回答聽眾提問時，說出了他的筆名由來。他說上大學時，因同
學間喜歡問人籍貫，當一些人說出奇怪的地名時，常易引人注意，他便與同學開玩笑，說自
己是「蒙古人」，後來，就在作品上寫了「古蒙仁」，成為他的筆名。

　　三十三歲時，古蒙仁自覺走到一個瓶頸，便興起出國留學的念頭。中文系出身的他，英
文很破，但他不服輸，向報社請了兩個月長假，找了家托福補習班，每天上課四小時，回家
再 K 書八小時，星期天則參加模擬考。狠拚了兩個月，托福成績剛好考到教育部規定的出國
留學最低標準五百分。
　　以一介「老生」來到美國留學，真是備嘗酸甜苦辣。他為了學好英文，體驗真正的美國
文化，大膽的住進全吃素食、只住洋人的合作學舍，與一群表面嬉痞、心腸古道的美國大學
生一起生活。他在飽受洋人洋伙食的「摧殘」之下，索性捲起袖子，自告奮勇分擔烹飪的工
作。沒想到在臺灣不曾下廚的他，竟以番茄炒蛋、炒青椒、炒茄子、青菜豆腐蛋花湯等，讓
洋人們吃得盤底朝天。因此每次輪到他做飯時，大家即使再忙都要趕回來吃，甚至還呼朋引
伴齊來「開中國葷」。拿到碩士學位回國後，他當然變回「肉食族」，也把老生留洋的趣事，
都寫進散文集《流轉》。

P158 課文補給站

諸：之於。
地窖：貯藏物品的地下室。
五花八門：比喻形形色色、變化多端。

課文第一段
1. 本文只有一行，在文中的功能為何？

課文第二段
1. 本段的主旨為何？

一旦：有一天，表示假設語氣。
課文第三段
1. 本段主旨是說？
2. 為何要寫出各種冰？
類疊：從最早的芋冰，到國外進口的冰淇淋；從一枝五元的冰棒，到一客百元的火燒冰淇淋。
誇飾：
(1)嗜冰如命。 (2)一個夏天下來，吃掉的冰恐怕都要多過自己的體重。
補充解釋
一客：一份。客，量詞。
尖端：比喻最先進、最高級。
口福：享受飲食的福氣。
嗜冰如命：形容極喜愛吃冰。

課本第四段
1. 本段在哪些方面做了今昔的比較？
2. 為什麼要呈現這樣的比較？
3. 「花樣百出」呼應前一段的哪一句話？
拜……之賜：感謝……的賜予。
繽紛：雜亂而繁盛的樣子。
單：僅、只。
原因無他：沒有其他的原因。
貨真價實：貨品真確而價格實在。
保障：保護、屏障。

課文第五段
1. 本段的主旨為何？
2. 本段的時間為何？因此在時間上為記敘文的哪種方式？
3. 本段以哪些角度來描述吃冰是天大的享受？
誇飾：那時能吃到一根冰棒，已是天大的享受了。 總要舔上半天，才捨得吃完。 看得旁
邊圍觀的小孩垂涎三尺。
補充解釋
一向：從來、一直。
一毛：一元的十分之一，亦稱為「一角」。
幣值：錢幣購買貨物的能力。
舔：用舌頭觸碰或沾取東西。
乾瞪眼：白白的張眼看著。乾，徒然、白白的。
課文第六段
1. 本段的主旨為何？
2. 台糖的冰品有哪些特色？
道地：實在的、真正的。
砂糖：指粗製的褐色蔗糖。
大排長龍：形容隊伍排得很長。
蒐：聚集。
捆：量詞，計算成束物件的單位。

課文第七八段
1. 這兩段都是描述刨冰，請問作者是從哪些面向來描寫刨冰？使用了哪些摹寫方式？
2.為什麼說刨冰已達到藝術的境界？
誇飾：那種沁涼暢快的感覺，足以將豔陽融化掉。
譬喻：那冰屑就像雪花一般。
補充解釋
四果冰：在四種水果蜜餞上加刨冰而成。
混：摻雜。
晶亮：明亮光潔的樣子。
光：僅、只。
光景：情形、境況。
沁涼：透出涼意。

課文第九段
1. 本段主要是描述什麼？
2. 芋冰的寫作重點跟刨冰有什麼不同？芋冰的快樂有哪些？
3. 本段在敘述中寫了小販賣芋冰的方式，其實這也可以刪去，但是作者在此補充了這些賣法，這是
記敘文中的哪一種繼續法？
補充解釋
街頭巷尾：泛指街巷的每個地方。
團團：凝結或集合的樣子。
若干：大約計算之詞。即多少、幾許的意思。
樂不可支：形容快樂到了極點。反 悲不自勝、痛不欲生　
掏光：指把錢花光。

課文第十段
1. 為什麼現在的孩子不能體會作者童年吃冰的樂趣？
2. 為什麼冰淇淋的滋味雖好，卻敵不過童年的記憶？
3. 本課前面是敘述而本段是抒情，請問它用到我們所說的寫作抒情文的方式裡的哪些方式？
譬喻兼（ ）像鄉愁般的隨著現代化的冰淇淋一一嚥下。
感嘆：冰淇淋的味道雖好，但總難敵童年那分甜美的記憶啊！
補充解釋
殆盡：近 將盡、幾盡
嚥：吞食。
一番：一種。
敵：抵擋、抵抗。

注釋中的注釋
② 近 黯淡無光　反 光彩奪目
⑤ 近 如願以償
適得其所：形容與所住的處所或所得職位恰好如願、相稱。
⑥ 近 失色 反 增色、生色
⑩ 近 遠近馳名、家喻戶曉 反 沒沒無聞
近 垂涎欲滴　反 敝屣視之

一隅之見：比喻片面偏頗的見解。

近 片刻、須臾

沁人心脾：滲透到人的心肝脾臟。形容感受深刻。
吃不完兜著走：東西吃不完，打包帶走。多用作警告他人做事別太過分，否則將予不利的用
語。

一哄而散：大夥兒吵吵鬧鬧一下子後各自散去。

應用練習
斑駁：色彩相雜不純。
「黯然」銷魂：心神沮喪好像失去了魂魄。
不能自已：無法控制自己激動的情緒。

與「冰」有關的成語、諺語
1.如履薄冰：好像走在薄冰上。比喻處事極為謹慎小心。
2.冰肌玉骨：形容美人的體膚潔白晶瑩。或形容花朵秀雅耐寒。
3.冰雪聰明：比喻非常聰明。
4.虎尾春冰：踏到老虎的尾巴，走在春天的薄冰上。比喻處於極端危險的環境。
5.冷若冰霜：形容態度極為冷淡。
6.冰消瓦解：比喻崩潰、分裂或失敗、離散。
7.冰山一角：嚴重的問題呈現在表面的一小部分。
8.冰天雪地：形容氣候嚴寒。
9.冰炭不同爐：比喻對立的雙方無法調和或不能相容。
10.夏蟲不可語冰：夏天的蟲入秋就死了，不能與之談論冰雪的事情。比喻人見識短淺，不能
與之談大道理。
11.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絕不可能在一天之內，就結成三尺厚的冰層。比喻事況的造成是
日積月累，逐漸形成的。

本課形音義
刨
ㄅㄠˋ動 削刮成碎屑。「刨」冰。

ㄆㄠˊ動 1.挖掘。「刨」坑。
2.除去。「刨」除淨盡。

芋ㄩˋ名 植物名。「芋」冰。

竽ㄩˊ名 樂器名。濫「竽」充數。

ㄉㄢˋ

旦名 1.（某一）日、天。一「旦」。
2.天剛亮的時候。枕戈待「旦」。

但副 僅、只。「但」願如此。
連 不過、可是。「但」是。

嗜ㄕˋ 動 喜愛、愛好。「嗜」冰如命。

耆ㄑ一ˊ名 對老人的通稱。「耆」老。

叟ㄙㄡˇ名 1.老人。童「叟」無欺。

2.稱謂。老「叟」。

臾ㄩˊ 名 片刻、很短的時間。「須臾」。
搜ㄙㄡ 動 1.找尋、尋求。「搜」尋。

2.檢查、檢點。「搜」查。

欺ㄑㄧ 動 1.詐騙。童叟無「欺」。
2.凌辱。「欺」負。

期ㄑㄧˊ動 1.盼望。「期」望。

2.約定。不「期」而遇。
名 時、日。日「期」。

旗ㄑㄧˊ名 裝在竿上，有特別圖案，作為某種標幟或號令的布帛或紙。搖「旗」吶喊。

隅ㄩˊ名 角落。向「隅」。
偶ㄡˇ名 配偶。佳「偶」天成。
副 碰巧、不是經常的。「偶」遇。
遇ㄩˋ動 碰見、相逢。巧「遇」。
名 機會。機「遇」。

 釘
ㄉㄧㄥˋ動 以釘、針貫物，用以固定東西，或是將分散的物品連結起來。「釘」幾塊門板。
ㄉㄧㄥ 名 由鋼鐵或竹木作成，為尖頭細長形，可貫穿物體，使結合牢固的東西。鐵
「釘」。

軋
ㄧㄚˋ動 1.碾壓。「軋」入。
2.排擠。傾「軋」。
ㄍㄚˊ動 聚集、擁擠。「軋」戲。

屑 
名 碎末、粉碴。冰「屑」。

動 認為值得的。多與「不」連用，有輕視之意。不「屑」一顧。

匙 

ㄔˊ 名 舀取流質液體的飲食用具。俗稱為「調羹」。湯「匙」。

˙ㄕ 名 開啟鎖的器物。「鑰匙」。
ㄖㄨㄥˊ

融動 消溶、溶化。瞬即「融」化。

溶動 物質在液體中分解。「溶」解。

熔動 用高溫使金屬或固體物質變為液體狀態。「熔」解。
【辨似】「融」多指物質本身消散或變化，「溶」僅指物質消散在液體裡，使之成為溶液，
「熔」專指金屬物的熔解。

課後練習
1. 「刨」冰：ㄅㄠˋ 22. 「ㄊㄧㄢˇ」冰棒：舔
2. 濫「竽」充數：ㄩˊ 23. 樂不可「ㄓ」：支
3. 射「芋」冰：ㄩˋ 24. 「ㄕˋ」好：嗜
4. 佳「ㄡˇ」天成：偶 25. 「俄」頃：ㄜˊ
5. 「ㄇㄥˊ」生：萌 26. 俄「頃」：ㄑㄧㄥˇ
6. 「遜」色：ㄒㄩㄣˋ 27. 斑「ㄅㄛˊ」：駁
7. 行遠自「邇」：ㄦˇ 28. 「ㄒㄩㄣ」然欲醉：醺
8. 湯「ㄔˊ」：匙 29. 地「窖」：ㄐㄧㄠˋ
9. 向「隅」：ㄩˊ 30. 把錢「ㄊㄠ」光：掏
10. 乾「ㄉㄥˋ」眼：瞪 31. 消失「ㄉㄞˋ」盡：殆
11. 「ㄕㄞ」選：篩 32. 鈴「ㄉㄤ」：鐺
12. 筆「ㄍㄢˇ」：桿 33. 「ㄉㄡ」售：ㄉㄡ
13. 「碾」壓：ㄋㄧㄢˇ 34. 垂「涎」三尺：ㄒㄧㄢˊ
14. 「黯」然失色：ㄢˋ 35. 冰「ㄒㄧㄝˋ」：
15. 「ㄙㄡ」集：蒐 36.搖「轉」：
16. 飛「ㄅㄧㄠ」：鏢 37.ㄢ「刨」除：
17. 「ㄑㄧㄣˋ」涼暢快：沁 38. 「ㄗ」味：
18. 黃金「葛」：ㄍㄜˊ 39. 一「ㄉㄢˋ」：
19. 成「捆」：ㄎㄨㄣˇ 40. 煙霧「ㄇㄧˊ」「ㄇㄢˋ」：
20. 狼吞虎「ㄧㄢˋ」：嚥 41. 「ㄒㄧㄚˊ」邇：
21. 「軋」入：ㄧㄚˋ 42. 童「ㄙㄡˇ」無欺：
43. 須「ㄩˊ」： 51. 晶「ㄧㄥˊ」「ㄊㄧ」透：
44. 「釘」「釘」子： 52. 澄「ㄔㄜˋ」：
53. 「ㄔㄜˋ」底：
46. 「軋」戲： 54. 「ㄔㄜˋ」職：
47. 「ㄖㄨㄥˊ」化： 55. 「ㄅㄢ」「ㄅㄛˊ」：
48. 「ㄖㄨㄥˊ」解鹽： 56. 「ㄢˋ」然「ㄒㄧㄠ」魂：
49. 「ㄖㄨㄥˊ」解金屬： 57. 「耆」老：
50. 「ㄋㄧㄢˇ」壓： 58. 「ㄏㄨㄢˋ」然冰釋：

（　 遐邇嗜哄見 　）1. 這家冰店名聞暇爾，每天一開店，噬吃冰品的顧客便一烘而上，使

同在一條街上的其他冰店相形漸絀。
（　 匙融瞬令享 　）2. 亞達挖了一大馳的雪花冰塞入嘴裡，當冰花容化的舜間，那種沁涼
暢快的滿足，是炎炎夏日中最另人難以忘懷的亨受。

四、選擇題（每題 3 分，共 24 分）
（　C　）1. 「每到夏天吃冰時，我都會想起這些往事，像鄉愁般的隨著現代化的冰淇淋一
一嚥下，竟別有一番古老的滋味在心頭。」在這段敘述中，使用了哪些修辭法
　(A)誇飾、映襯　(B)譬喻、排比　(C)譬喻、轉化　(D)類疊、排比。
（　D　）2. 「所謂的暑假，也幾乎是冰棒、冰水或刨冰的代名詞。一旦把冰抽離，相信每個
人的童年都會黯然失色。」關於這段話的敘述，下列何者錯誤？　(A)說明冰品
在孩童心目中的重要性　(B)冰品伴隨著孩童成長，增添童年的色彩　(C)在炎夏
中就屬冰品最足以消暑，是孩童們的最愛　(D)暑假等於冰品的代名詞，只因為
冰品在夏天販售。
（　A　）3. 關於「一旦把冰抽離，相信每個人的童年都會黯然失色」一句的說明，下列何
者正確？　(A)強調冰品與童年的關係密切　(B)強調冰品是童年唯一的樂趣
(C)表示童年僅有冰品值得回憶　(D)表示只有童年才會珍惜冰品。
（　A　）4. 「一根冰棒含在嘴裡，總要舔上半天，才捨得吃完。」為什麼小孩子吃冰棒會
有這種行為？　(A)冰品獲得不易　(B)冰棒不易融化　(C)食用方法錯誤　　(D)
小孩子動作不靈巧。
（　C　）5. 「現代的冰品，拜科學昌明之賜，固然色彩繽紛，花樣百出，但單就口味而言 ，
比起臺灣早年的冰製品，恐怕就遜色了。」由此可知作者對冰品的態度為何？
(A)喜歡現代冰品追求多變創新　(B)輕視早年簡陋、單調的冰品　(C)現代的冰
品口味比不上早年的冰品　(D)推崇現代冰品五花八門，種類繁多。
（　C　）6.〈吃冰的滋味〉中敘述，將刨冰「一匙一匙挖入嘴裡，冰花瞬即融化，融入舌
尖，那種沁涼暢快的感覺，足以將豔陽融化掉。」這段文字表現出什麼樣的情
緒？　(A)對於大熱天的不滿　(B)憤怒於刨冰融化得太快　(C)一口接一口吃冰
的滿足　(D)感傷暑假即將過完的難過。
（　B　）7. 〈吃冰的滋味〉第一段只有「夏日吃冰，是人生的一大享受」一句，對於整篇
文章有什麼作用？　(A)明白說明只有夏天是最適合吃冰的季節　(B)開門見山，
明確點出本文題旨　(C)隨手寫來，並無蘊含任何特別的作用　(D)說明在夏天吃
冰，才是人生真正的享受。
（　D　）8. 在〈吃冰的滋味〉一文中，作者認為現代嗜冰如命的小孩們，之所以能夠「得
其所哉」，是因為現代的冰品有何特色？　(A)講究包裝　(B)童叟無欺　(C)色
彩繽紛　(D)應有盡有。

解答：
1 ㄅㄠˋ 2 ㄩˊ 3 ㄩˋ 4偶 5萌 6 ㄒㄩㄣˋ 7 ㄦˇ 8匙 9 ㄩˊ 10 瞪 11 篩 12 桿
13 ㄋㄧㄢˇ 14 ㄢˋ 15 蒐 16 鏢 17 沁 18 ㄍㄜˊ 19 ㄎㄨㄣˇ 20 嚥 21 ㄧㄚˋ 22 舔
23 支 24 嗜 25 ㄜˊ 26 ㄑㄧㄥˇ 27 駁 28 醺 29 ㄐㄧㄠˋ 30 掏 31 殆 32 鐺 33 兜
34 ㄒㄧㄢˊ 35 屑 36 ㄓㄨㄢˋ 37 ㄆㄠˊ 38 滋 39 旦 40 瀰漫 41 遐 42 叟 43 臾 44 ㄉ
ㄧㄥˋ ㄉㄧㄥ 46 ㄍㄚˊ 47 融 48 溶 49 熔 50 碾 51 瑩剔 52 澈 53 澈 54 撤 55 斑
駁 56 黯銷 57 ㄑㄧˊ 58 渙

遐邇嗜哄見 匙融瞬令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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廁所的故事 阿盛
開始唸小學那一年，我第一次看見衛生紙，至於正式使用，是在二年級的時候，在這之前，
解手後都是用竹片子或黃麻稈一揩了事。大人們的廁所在房間內，用花布簾圍住壁角，裡邊
放著馬桶；小孩子們沒有限制，水溝、牆角、甘蔗田以及任何可以蹲下來的地方，統統是廁
所。

　　在學校裡，老師天天交代我們：要穿鞋子，要常洗頭髮，要買衛生紙，不要隨地大小便。
我回家跟爸說要買鞋子，爸說沒那麼「好命」；我提起衛生紙的好處，媽說那太浪費，小孩
子不懂賺錢的辛苦；我又引用老師的話，說用竹片子揩屁股會生痔瘡，爸生氣了，他說老師
一定瘋了，因為他從一歲到二十多歲都是這樣，也沒生過痔瘡；我小聲地說，應該有廁所，
祖父說，奇怪，水溝不是很多嗎？最後爸解釋說，衛生紙太薄，容易破，揩不乾淨。這以後，
媽准許我用粗草紙，那是大人們用的，不過，我還是寧可用竹片子，粗草紙就帶到學校讓老
師檢查，我們班上有一半以上的同學都和我一樣，老師也不再要我們買衛生紙了。

　　二年級下學期，三姑帶著表弟從臺北來我家玩，吃過中飯，表弟說要上廁所，我帶他到
門前的水溝邊，他很驚訝，硬是不肯脫下褲子，說是沒有東西擋著他拉不出來，我帶他到豬
舍旁邊，他蹲在地上，不時看著我，然後站起來，說他拉不出來，我祇好走開，隔一陣子就
喊：「好了沒有？」表弟苦著臉走出來對我說沒有，我拉起他跑到學校，他急忙衝進廁所，
出來之後，滿頭大汗。在回家的路上，他一直問我：為什麼廁所裡沒有水箱子？為什麼有很
多很多白白小小的蟲？還有，在水溝裡拉屎，警察為什麼不管？我說警察的兒子也和我們一
樣，他就說，回臺北以後要報告老師，叫老師來抓警察，我聽了感到很生氣，跟他說，警察
和真平、四郎一樣偉大，不能抓，他不相信，還說校長可以管老師，老師可以管警察，真平
和四郎跟總統一樣大，不是跟警察一樣大。我氣極了，不再理他。

　　三年級放寒假的時候，爸和叔叔們合資蓋了一間廁所。「落成」那天，我們幾個小孩子
熱烈地討論誰應該第一個使用，六叔把我們趕開，他說他是高中生，當然是第一。他進去了，
一下子又走出來，很不高興的樣子，原來，有人先進去過了，六叔一口咬定是那個泥水匠，
他嘀咕著說要找泥水匠算帳，我們建議六叔把他抓來灌屎，像灌香腸一樣，六叔說好。那天
晚上，爸和叔叔們在院子裡聊天，聊到這件事，二叔說，新廁所有外來的「黃金」，大吉大
利，六叔不同意，他認為新廁所應該由自己人開張，纔有新氣象，爸沒有意見。我對爸說，
六叔祇知道拉屎要爭第一，六叔一巴掌打在我屁股上，媽說該打。我很不甘心，跑去告訴祖
父，祖父走出來，把六叔罵了一頓：「你吃飯爭第一，拉屎爭第一，為什麼英文祇考了二十
――二十――」，我說二十七分，祖父接下去：「二十七分！啊？」五叔在一旁笑，他說這
也可以算第一，六叔說，五哥以前數學祇考二十四分，烏龜笑鼈沒尾巴，祖父說：「都是屎
桶！」過後，我問六叔，還要不要把泥水匠抓來灌屎，他說我以後再這麼問，他就灌我。

　　我升上五年級，村長換了人，新村長說，要好好整頓村裡的環境衛生。首先，他出錢蓋
了四棟公用廁所，又一家接一家地勸人蓋廁所，他跟祖父說，廁所和吃飯一樣重要，祖父說
那有這種事！一有空，他就騎著腳踏車到處巡視，發現有小孩隨地大小便，當場打屁股，我
們班上有好幾個男生被他打過，都很氣他，叫他「哭鐵面」。每次開村民大會，他一定會再
三地說明廁所的重要性，有一次還說「廁所就是生命」，六叔跑到臺上去，不知道跟他說了
些什麼，他馬上又補充了一句：「廁所為成家之本！」末了，他建議大家不要再用竹片麻稈
揩屁股，因為這樣會得破傷風，有人站起來發言，說不會得破傷風，應該是會生糞口蟲，我
們學校一位女老師立刻又發言，她認為應該是生痔瘡纔對，然後指導員出來解釋，他說，應
該是會長瘤纔合理，他的一個朋友就是這樣。到後來，村長說：「統統有可能，不過，得破
傷風的機會最大。」那一次大會後有贈送紀念品，每家三包衛生紙，兩包樟腦丸，一把長柄
豬鬃刷子，鄉裡派來的衛生員特別交代，刷子是清洗廁所用的，媽說這種刷子這麼好，用來
洗廁所太可惜，所以一直放在廚房裡使用。

　　初一那年冬天，嘉南平原大地震，震塌了村裡兩棟公用廁所，救災工作結束之後，村長
開始計劃重建廁所，村長太太負責募捐工作，她幾乎天天都在村子裡跑來跑去，那陣子，米
菜肥料都缺貨，物價又貴，村長太太跑了兩個禮拜，還湊不到蓋一棟廁所的錢。又過了幾天，
鄰村有個有錢人到我們村子來，他說他願意負責蓋廁所的經費，條件是，水肥歸他收一年，
村裡的人開會通過，半個月後，廁所蓋好了，還裝了水箱，那個有錢人每天派車子來載水肥，
聽說他包辦了好幾個村子的水肥，轉手賣給漁塭和農家，一桶二十五塊錢。過了一陣子，他
問村長，為什麼你們這裡的水肥特別少？村長說，本來就這麼些，他不相信，硬說有人偷肥，
村長說那東西又不能吃，誰要偷？兩個人先是在路上吵，一直吵到派出所，又吵回路上，然
後再吵進派出所。警察耐心地分析：這裡的人八成以上種甘蔗，根本不要肥料，村長保證沒
有人偷去吃，那個有錢人氣得臉都歪了，他嘀咕著說，這樣下去會賠本，生意真不好做，怎
麼大家不多拉一點？怎麼不多拉一點呢？大約一個月後，政府大量配給農肥，接著肥料兩次
跌價，那個有錢人再不派車來載水肥了，村長把他找來，要他按照契約清理水肥，他說要那
麼多幹什麼？又不能吃！兩個人又到派出所去，結果，一直到我唸初二上學期，他都派車清
理水肥，一個月一次。有一次，六叔在路上遇見他，問他水肥好不好賣？他說生意不好做；
六叔又問他，想不想再跟我們村子訂契約？他說祇有瘋到第三期的人纔會這樣問。

　　我讀高一的時候，鄉裡舉辦中北部春節旅行，我也參加。第一天晚上，住在臺中火車站
附近的一家旅館，這纔第一次看見了抽水馬桶，以前祇看過圖片。住進旅館以後，大家都往
廁所裡跑，鄉長站在一邊維持秩序，一面叫著慢慢來，他說留得屎橛在，那怕沒得拉？等輪
到我，我一頭衝進去，看見抽水馬桶，心裡有點害怕，還好我知道是用坐的，坐了上去，也
不知怎麼搞的，幾乎用了兩百公斤的力量，仍然拉不出來，外頭敲門敲得很急，我在裏邊更
急，好一陣子，看看是不會有「結果」了，祇好出來，身上直冒汗，鄉長問：好啦？我說好
了。那天晚上，好不容易熬到廁所空了，我纔放心地走進去，蹲在馬桶上；以後的兩天，我
都是這樣。第四天早上，我們正在整理行李，旅館的老闆娘氣沖沖的跑來，他說不知道是那
些人弄壞了三個馬桶護圈，我們都說，那一定不是我們，老闆娘嘮叨了許久，她說護圈是新
裝上的，怎麼坐得斷？真奇怪！

　　去年暑假，我回家鄉，找六叔聊天，聊起有關廁所的事。我對六叔的幾個孩子說，你們
命好，我們小時候連廁所都沒有呢，他們不太相信。我說不但這樣，解手後都用竹片子揩屁
股哪，他們說我欺騙兒童。六叔說，這是真的。八歲的小堂弟說，他要去報告級任老師，爸
爸和堂哥愛撒謊；十歲的堂妹說，最好報告校長，因為校長比較「匈奴」，一定會打堂哥屁
股；正在唸初一的堂弟說，爸爸是石松，堂哥是余天，搭配得很好，真會「講笑話」。最後，
他們聯合問我們一個問題：用竹片可以揩得乾淨嗎？六叔說大概可以，我說差不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