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 总第290期 / 2017 / 06 民俗民艺 Folk Art and Culture

缅甸茵莱湖藕丝荷花织物制作工艺及文化特征研究
Research on Craftmanship and Culture Features of the Inle Lake Lotus Fabric in Myanmar
朱晓琳  Zhu Xiaolin
姚  丹  Yao Dan

内容摘要 ：在缅甸，用藕丝荷花布艺制成的 2. 藕丝荷花织物的特点 二、缅甸茵莱湖藕丝荷花织物的制作工艺

袈裟是专门献给佛祖和高僧的，象征对佛祖 在杜昂及的公司陈列着丰富多样的藕丝 茵帕孔（Inn Paw Khon）是茵莱湖上旅
的物质供给，承载着当地丰富的文化内涵。 布艺产品，她介绍说只有茵莱湖上生长的红 游观光的中心，已建成了一批颇具规模的编织
本文采用田野调查的方式，对其选材、生产 荷花 [3]（图 2）才可以用于编织。公司的藕丝 工坊。在名为垦所因（Khit Sunn Yin）的工
过程和文化特征进行了记录、整理和综合分 布艺产品根据用荷花茎秆纤维纺成的纱线质 作坊和水第旬（Shwe Pyae Shun）工作坊，
析，并对该如何利用这种可再生、可循环的 量分成三个产品级别 ：最粗糙、略粗糙、较 可以看到完整的藕丝荷花织物工艺流程展示。
天然植物纤维资源进行了简单探讨。 细。（表 1）手感的粗细、硬软，也依次递减。 主要有备料、抽取纤维、纺成纱线、摇线、植
关键字 ：缅甸、莱茵湖、藕丝荷花织物、莲袍 最粗糙的特点是布纹经纬线有很多接头，表 物染色、编织六个工序（图 4），其中独特的
DOI:10.16272/j.cnki.cn11-1392/j.2017.06.027 面不平整，布料质量较重，手感粗糙厚实 ； 纱线纤维抽取工艺是荷花织物工艺的特色，也
一、关于缅甸茵莱湖藕丝荷花织物 较细的特点是布纹细密，表面光滑，质量较 是区别于其他纺织材料工艺的关键。
1. 藕丝荷花织物释义与起源 轻，手感柔软 ；略粗糙的特点介于两者之间。 1. 备料
藕丝荷花织物 [1]（缅文音译 kya thingahn） 其产品因保暖舒适，透气度高，料垂且防皱， 乘船从附近的湖域中采集红荷花茎秆。红
产自缅甸掸邦首府东枝良瑞镇上的茵莱湖地区 有 荷 花 清 香， 故 远 销 意 大 利 和 日 本。 其 中， 荷花茎秆直且长，为保持其茎秆纤维特有的湿
（图 1），对应英文 lotus robe, 中文释义莲袍、 最粗糙的布料是销售到意大利用作高级成衣 度，须在采完的 12 个小时之内完成抽取纤维工
荷花袍，是用荷花纤维编织而成的，笔者将这 的里料 ；较细的布料销售到日本用来制作和 作，否则时间过长，茎秆干枯腐烂，无法使用。
种布艺统称为藕丝荷花织物。关于藕丝荷花织 服以及和服的配饰如腰带等 ；略粗糙的布料 2. 抽取纤维
物的起源，当地的传说大意是源于佛教故事 ， [2]
用于制作献给僧伽的袈裟。 工匠席地而坐，面前放置一个 20 厘米左
其在一百多年来被制成袈裟献给高僧和佛陀的 茵莱湖上比较受当地居民欢迎的产品主要 右高的小桌，桌面宽 60 厘米，旁边放置一碗
雕像。 是袈裟。袈裟有三种类型 ：一种是信徒布施给 净水用于沾湿手。藕丝纤维细且柔弱，工匠认
因缺失有关藕丝荷花织物起源的确切记 寺庙供养的僧侣穿着，款式须符合僧侣的戒律 为，五六根茎秆捆束抽丝，才能得到可织耐用
载，故有关其起源的准确时间暂无定论。但 和规则；另一种是小袈裟，40 厘米见方的方巾， 的纤维。故先将五六根茎秆上的刺擦除，再用
笔者在调研中，通过与村民和船夫的交谈了 一般由裁剪袈裟剩下的布料做成，表面用金或 小刀在间隔五厘米左右的地方做标记，然后并
解 到， 茵 莱 湖 最 早 开 始 做 荷 花 织 物 的 人 是 银亮片搭配绿色亮片拼贴成荷花图案作装饰， 列同时折断茎秆拉出长长的丝，随后双手按相
建坎（K y a i n k k h a n t）村的杜昂及（D a w 顶部两端各有系带，用以系在象征佛陀的雕塑 反的方向旋转，迅速将这个丝束旋拧起来，放
O h n K y i）。据述，九十多年前，村子里一 颈部，袈裟上还写有缅语经文 ；最后一种是大 置在桌面上，左手按住拧起的地方，右手将右
名 50 岁的杜萨吴的妇人（D a w S a U），是 袈裟，直接裹于佛像周身，款式与小袈裟相同。 边折断茎里的丝抽完后拉开，扔到一旁放置的
制 作 藕 丝 荷 花 织 物 的 第 一 个 人， 她 把 织 好 另有用藕丝织布制作的围巾、帽子、包等生活 收集废弃茎秆的桶中，继而用湿的右手轻搓，
的袈裟献给了彭都奥寺（P h a u n g D a w O o 用品。一条宽 30 厘米、长 120 厘米的纯荷花 使其慢慢拧成一股，然后右手轻按，左手再拉
P a g o d a）的佛祖，得到佛祖的赐名，从此 织物围巾售价约 150 美金。这类产品售价昂贵， 出左边折断茎里的丝，在湿的桌上慢搓成线。
以织荷花织物为生。她去世后，杜昂及和丈 多为外来游客购买，还有少量的藕丝和蚕丝混 一段抽完后，再接着相同步骤抽出下一段的纤
夫继承了这一手艺，并于 20 世纪 80 年代创 纺的产品也很受游客欢迎，产品色泽较纯藕丝 维，放置在上一段的末端，再用湿的手轻搓。
办了昂色贾（A u n g S a k k y a r）莲袍公司， 更为鲜亮，纹理则细密，价格比纯藕丝织物低。 慢慢地，丝线越来越长，将已经搓好的丝线顺
发展成家族产业。 （图 3） 着小桌滑入右边桌旁盛有清水的大盘子中，保

1. 茵莱湖的地理位置

2. 茵莱湖上的红荷花

3. 从左到右依次为待布施
袈 裟、 身 裹 袈 裟 的 佛 像、
待售的小袈裟、货架上待
售的围巾

1 2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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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湿润。待到一定长度后，再用轮轴将其有规 种类 图片 工艺 外观 应用 价值

律地卷好，避免杂乱缠绕，备纺纱使用。照此，
1 布纹经纬线多接头，不 意大利高级
梭织 每米 200 美金左右
一人一天的采丝量不足 5 克。（表 2） 纯藕丝 最粗糙 平整，较重，手感粗糙 成衣
种植面
围巾、服装、
3. 纺成纱线 产品
2 种植 布纹经纬线略粗，
梭织 袈裟 包、袈裟 每米 200 美金左右
略粗糙 价格常 布纹平整，较轻
提取好的纤维线略细，不适合直接编织，
3 布纹细密，表面光滑， 日本和服以
需要再纺成更坚韧的线使用。茵莱湖的纺车以 较细
梭织
较轻，手感柔软 及配饰
每米 200 美金左右

手摇纺车为主，多为自制，以自行车轮圈或木 藕丝蚕 布纹经纬粗的是藕丝，

条为骨，编成轮形。与中国传统手摇纺车纺线 丝混纺 / 中医药 梭织 其余是棉或蚕丝，色泽 游客的围巾、服装、包 每米 80 美金左右
产品 较鲜亮，纹理较细密
原理一致，纺织过程中会加入米胶，增加其黏
表1
合性，使其更强韧，可用于编织。 抽取纤维过程中工具的使用
4. 摇线 1. 水桶 ：蓄足水，用于放置刚采的新鲜荷花茎秆，置于右手边，拿取方便。
摇线是将纺在线锭子上的线用摇车摇成一 2. 小刀 ：用于轻划茎秆做标记，再用手沿着标记处折断拉丝。
不可直接用小刀切断茎秆，否则纤维也会被折断，不可抽丝。
种松散的、半径约为 30 厘米的线圈。然后将
3. 小桌 ：20 厘米高，台面光滑，不刺手
缠好的线圈取出捆扎、漂洗、晾晒。茵莱湖气
4. 垃圾桶 ：用于盛放折断后废弃的茎秆
候炎热，成捆线圈用竹竿穿起，晾晒在通风日 5. 铁盘 ：搓好的线状纤维直接顺着小桌滑落入盘中，
盘底蓄水，保持藕丝足够湿润
照好的走廊或者屋檐下，自然干燥。
6. 铁轴 ：用于整理已成线的藕丝，缠满后，将被置于纺车，纺成纱线。
5. 植物染色 表2
纱线本身的色彩是类似剑麻般的浅黄褐 日期 节日名称 袈裟名称 描述
色。当地人用菠萝蜜树皮、白莲花荷叶等热带
缅历四月十五日 坐夏安居期的开始 Waso-thingan 坐夏袈裟 在缅历四月初一至四月十五僧侣坐夏前提供给僧人
植物为染色剂，进行植物染色。染色在染坊里
缅历七月月圆日至八月 安居期结束，提供给佛陀和僧伽（不是给相熟的僧人
进行，水第旬工作坊的染坊不大，室内最里端 月圆日任何一天
功德衣会（供僧衣节） Kahtein-thingan 供僧衣袈裟
或指定的僧人，而是僧人团体）
是用砖石叠起的灶台，上置染锅，使用柴火加 缅历八月十四日天黑到 织袈裟大赛，在夜间举行，必须在太阳升起前完成
光明节 Thematho--thingan 织不馊袈裟
热，灶台旁边放置各种切碎的植物树皮。菠萝 八月十五天明 纺线、织布和剪裁缝制工作，献给佛陀和僧侣

人们用丢弃的衣物拼凑缝制的袈裟，扔在路边
蜜树皮是最常用的植物，将其切碎后加水放入 缅历八月期间举行 弃袈裟布施节 Pantthaku--thingan 弃袈裟
或背人之处，供僧侣拾取
染锅，反复烧开煎煮得到染色剂，放入织物， 表3
表 1.Daw Ohn Kyi 女士公司藕丝产品介绍  表 2. 抽取纤维时工具图解说明  表 3. 缅甸与袈裟相关的传统节会
小火煮 20 ～ 60 分钟，再用水多次冲洗至水清
为止，可染成用来制作僧袍的红褐色布料，染 按照以上工序做完一款中国旗袍样式的及 功德的事，但是都不如在特殊的佛教节日里奉
色后的藕丝织物色彩古朴、厚重。当地人会将 膝长袍，至少需要 7 〜 8 米宽幅为 100 厘米的 献给僧侣或僧伽需要的物品功德那么大。缅甸
常用的染色剂用染缸盛放在灶台周围，以便再 织布。而一件献给高僧的袈裟则需要十码布（约 人把对僧侣的尊敬以在特殊节日中布施袈裟的
次利用。 9 米），即消耗约 22 万根的荷花茎，从采丝到 方式表达出来，可见布施袈裟在其信仰中占有
6. 编织 织成莲袍大概需要花费两个月的时间。[5] 非常重要的意义。布施袈裟的材质不限，通常
茵莱湖上的手工织物作坊和中国 20 世纪 以棉麻为主，而又以茵莱湖地区所产的藕丝莲
80 年代大多数农村家庭纺织作坊一样，采用 三、缅甸茵莱湖藕丝荷花织物的文化特征 袍袈裟最为珍贵。其原因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
的是木制立式平纹织机。这种织机的定幅筘 ( 俗 由藕丝荷花织物制作的过程可知，其制作 （1）莲花在佛教信仰中的地位
称“机柱”) 由竹片制成，它决定着经纱幅宽 耗时耗力，产量极小，售价又极高，而当地居 从佛教经典中可以看出，莲花在佛教思想
和方向定位。定幅筘的打纬力度则决定着织物 民依然将其作为生活文化的一部分，并传承下 中，已不仅仅是一种普通植物，而是具有佛教
的平整度、均匀度。此外还有机头、布头轴、 去，主要是受佛教文化信仰的影响，也与当地 精神的觉悟之花，那么用莲花生产出来的莲花
压纱棒、吊综用的“屋花子”和梭板等主要部 独特的生产环境有关，还反映了政府政策的支 袈裟则被赋予了更深层的意义。对于信徒来说，
件。织工坐在机板上，双脚踩动机头，双手投梭， 持与推动。 布施莲花袈裟，能给他们带来心灵的慰藉，是
进行有节奏的织造过程。 [4] 1. 佛教文化的影响 供给，是积攒功德，会有更好的福报。而对于
因由丝到布整个工艺流程皆由人工采集编 缅甸的传统节会主要有 24 个，其中有 14 僧人来说，也是修行的一种方式。经书中多有
织完成，传统的手摇纺车和木质纺织机是主要制 个与佛教相关 [6]，这之中又有 4 个与袈裟相关。 记载佛陀置于莲上修行，而今僧人披莲袍袈裟
作工具，织出的织物宽度最宽不超过 100 厘米。 （表 3） 修行，则隐喻可借莲之清净的品质，净化内心，
莲花纤维的纤维直径仅有 3 至 5 微米，是世界上 85％以上的缅甸人信仰佛教，且十分虔诚， 早日获得启迪和顿悟，修成正果。
最细的纺织纤维之一，比其他棉质纤维如棉或亚 每逢缅历初一、十五或斋戒日都要到寺庙朝拜、 （2）生产工艺中所隐含的信仰文化
麻都要纤细，故制作难度大、产量小。 布施钱财、物品等。虽然信徒时常会做一些有 第一，在采摘切断荷花茎秆之前，需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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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荷花织物制作工艺流程
5. 彭都奥寺是茵莱湖地区
最大的寺庙，信徒正将藕
丝制作的小袈裟系裹在象
征佛祖的雕像身上，并虔
诚跪拜祈福
荷塘中用九个装满食物的盘子举行一个仪式 ，
将食物提供给守护神，感谢自然的馈赠。第二，
在编织的过程中，织机被看作是神圣的。第三，
必须是严格遵守佛教五条基本戒律的、品行端
正有美德的妇女才符合编织条件。第四，布施
给佛陀的袈裟图案的设计也具有文化内涵。杜
昂及工作坊生产的小袈裟，上部用金银亮片拼
贴的缅文图案从左到右依次是佛、法、和尚，
最下面中间的文字是祭拜，表现出民众布施祈
福的愿望。( 图 5）拜佛、拜法、拜和尚，是缅
甸人信仰的主体，故为僧伽布施袈裟，为佛主
披上袈裟，并且在生活和生产中研习经文，严
格遵守佛教律法。第五，如杜昂及所说，她相
信莲花袈裟有平静思想和情绪的力量。
虽然荷花纤维提取量少而费时，编织工序
繁杂，但它反映出茵莱湖地区信徒的精神信仰，
以及获得驱灾避害的护佑的愿望，因此得以延
续至今。
2. 独特的生产环境
藕丝莲花织物产地茵莱湖被群山环绕，经
济落后，交通闭塞，从缅甸第二大城市曼德勒
到茵莱湖最快也需 10 个小时的长途大巴才能
抵达。当地掸族人的经济生产以种植稻谷为主，
兼顾纺织、编织和木刻以补不足。良瑞镇的丝
笼基和茵莱湖的土布一直都行销全缅甸。[8] 相
对成熟的手工艺生产背景为藕丝荷花织物的产
生提供了技术条件。同时，茵莱湖拥有种植莲
花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居住在此的掸族、茵
达和其他民族大约有 7 万人，形成了一个庞大
的水上社会，吃、住、行、生产劳作都在水上，
为荷花织物的生产提供了人力基础。如东枝考
古部门和博物馆的工作人员杜杜昂（Thu Thu
Aung）女士所说 ：茵莱湖上的村子都有其擅长
的生产方式，有的以制银器为生，有的世代捕
鱼，还有的搭建浮岛种植或专注经营漆器。在
以物换物的年代，互通有无才能生存下去，并
且在宽广的水域立足，繁衍生息。茵帕孔村就
是茵莱湖上以织布闻名的村子，有十余个大小
不一的织布作坊，这里为藕丝织物工艺的发展
民俗民艺 Folk Art and Culture
4 5
[7]
提供了良好的环境。又因建坎村位于茵莱湖的
南端，从良瑞镇 (Nyaung Shwe) 出发大概一
个小时三十分钟的船程，相对比较远，而茵帕
孔距离游客居住较多的良瑞镇只有约五十分钟
船程，故藕丝织物在这里得到政府的大力推广。
游人坐船游茵莱湖时，都会被船夫带到茵帕孔
村参观藕丝工作坊。目前，茵帕孔有五家布艺
工作坊对外销售荷花织物。
3. 当地政府的支持与推动
在杜杜昂女士那里了解到，当地政府渐渐
意识到，藕丝荷花织物是属于缅甸特别是掸邦地
区独特的文化遗产，当地政府希望通过旅游业的
发展来推动藕丝工作坊的建设，继而增加当地居
民的工作机会，减少贫困，也希望当地更多的人
将这一文化遗产传承下去。她拿出一份关于这
个项目的计划书为笔者讲解，项目计划时间为一
年，共分为三个单元，每四个月是一个单元。第
一、二单元内容相同，分别是“组织培训班—政
府参与—带领培训—学员反馈”
。在这两个单元
中，当地政府用课程、讲座和参观已有工作坊的
形式，引导更多的人参与藕丝织物手工艺的传承。
最后一个单元有两部分内容，分别是评估培训进
展和会见与藕丝织物市场相关的当地或国际利益
相关者。由此可见，当地政府也在积极采集多方
反馈信息，便于更合理开展培训。
藕丝荷花织物从开采到编织再到植物染
色，都采用了自然的原料和劳作方式，所以，
绿色环保的荷花织物不仅反映出缅甸莱茵湖地
区独特的历史人文价值，同时因其自然属性受
到意大利奢侈品牌诺悠翩雅（Loro Piana）的
青睐，后者已率先将“诺悠翩雅莲花”（Loro
Piana Lotus Flower）注册成专利物料，并已
限量推出这一物料的男装上衣，单件售价约 8
万人民币。
结语
藕丝荷花织物是缅甸茵莱湖地区的创造，
其独特的生产工艺，自然、环保、舒适的产品
特性，以及丰富的人文内涵受到越来越多人的
喜爱，逐渐被全世界广知。需求扩大，无疑
也对传统手工艺生产提出挑战，如何在传统手
工艺生产和产量之间达到平衡也是目前需要解
决的问题。但显而易见的是，荷花织物作为一
种可持续发展的天然纤维一旦被合理地利用起
来，就会为当地的手工艺生产者带来源源不断
的财富。
＊基金项目 ：清华大学美术学院 2015 年度柒牌非物质文化
遗产研究与保护基金（编号：2015 立项第 02 号）阶段性成果；
广东农工商职业技术学院一般项目（编号 ：xyyb1508）
。
＊ 图 表 来 源 ：图 4 工 艺 制 作 流 程 图 中 的 第 一 幅 图 来 源 于
http://myanmartravelinformation.com/，第二幅图来源于《Loro
Piana Lotus Flower 莲花纤维——纺织界的美丽芙蓉》[J]，
《优
品》,2010 年第 12 期，第 91 页。其他图表为作者自摄或自制。
注释 ：
[1] 荷花（Lotus flower）：属毛茛目睡莲科，是莲属两种植物
的通称。为了方便读者的理解，文中出现的荷花、莲花只是
名称，称谓的表达对应缅甸语的“Padonma Kyar”（音译），
与其他品种无关。另外，为了追求语言上的畅通性，往往将荷、
莲二字混用，但所指意思是一样的。这是根据生活经验所得
的习惯性语言表达，与品种无关。
[2] 关于藕丝荷花织物的起源，当地流传的传说大意是 ：历史
纪载，这里有一颗莲花上出现五名手捧经书的少年，预示着
世间将出现五佛，指引世人脱离苦难，通向极乐。梵天把这
五名少年带到圣徒的住所，拿出带着清甜芳香的莲袍给他们，
但莲袍只有四件，还少一件，于是信徒们开始制作莲袍献给
佛祖。
[3] 这种红荷花在当地的宣传册和缅甸旅游信息网（http://
myanmartravelinformation.com/）上被叫作 ：Padonma
Kyar，关于其是否是茵莱湖独有，暂无定论。
[4] 王大海 :《走进非物质文化遗产》[D]，天津 ：天津大学，
2007，第 28 页。
[5] The Elegant and Sacred Lotus Robe，Myanmar Travel
Information, 2006, http://myanmartravelinformation.com/
[6] 钟智翔 ：
《缅甸概论》[M]，北京 ：世界图书出版公司，
2012，第 100 页。
[7] 笔者在当地调研了解到，因茵莱湖上荷花织物作坊已形成
成熟的产业链，织物作坊所需要的荷花茎秆会向茵莱湖周边
专做采摘荷花茎秆的生意的人买，再用船运到作坊，茵莱湖
区域辽阔，采摘地区分布广阔、行程遥远，所以，笔者并未
找到有举行仪式的地点。
[8] 赵 维 扬 ：
《 缅 甸 掸 邦 的 经 济 社 会 状 况 》[J]，《 东 南 亚 》，
1989 年第 1 期，第 53-57 页。
朱晓琳  广东农工商职业技术学院 
姚  丹  广东工业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