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理学 报 ２０１

４，Ｖｏ１
．４６，
Ｎｏ．
５　７１
４—７２
６　
Ａ ｃｔ
ａ　Ｐｓ
ｙｃｈｏｌ
ｏｇｉ
ｃａ　
Ｓｉｎｉ
ｃａ　 Ｄ０Ｉ
：ｌ０．
３７２４／
ＳＰ．
Ｊ．１
０４１．
２Ｏ１
４．００７１４　

有 调 节 的 中介模 型检 验 方 法 ：竞 争还是 替补 ？
木　
温 忠麟　 叶 宝娟 ２
　
（
　华南 师 范大学 心理 应用 研究 中心 ／
心 理学 院，广州 ５１
０６３１
）　
（
　江 西师 范大 学心 理学 院，南 昌 ３３００２２）
　

摘　 要 在心 理 和其他社 科研 究 领域 ，经 常遇 到 中介和调 节变 量 。模 型 的变 量 多于 ３个 时，可能 同时包 含 中　

介 和调 节变 量 ，一种 常 见 的模 型 是有 调节 的中介模 型 。本 文检 视文 献上 各 种检 验有 调节 的 中介模 型 的方 法 ，
　
理 清方 法之 间是 竞争 关 系（
分 清优 劣）
还 是 替补 关系 （
分 清先后 ）
，在此 基础 上 总结 出检 验有 调节 的 中介模 型 的　
步 骤，并 用一 个实 例进行 演示 。文 中也讨 论 了有调节 的 中介模 型与有 中介 的调 节模 型的联 系 与区别 。
　
关 键词　 中介 ；调节 ；有调 节 的 中介 ；有 中介 的调节　
分 类号 Ｂ８
４１　

介 变量 对 因变量 产 生影 响，而 中介 过程 受 到调 节变　

１
　 引 言　
量 的调 节 （
Ｂａｒ
ｏｎ ＆ Ｋｅｎｎｙ，１
９８６；温忠麟 ，刘 红　
云，　
在 心 理 和 行 为 研 究 中 ， 经 常 遇 到 中 介　 侯 杰 泰，２０１
２；温忠 麟，张雷 ，侯 杰 泰，２００６）。
　
（
ｍｅｄｉ
ａｔｉ
ｏｎ）
和调 节（
ｍｏｄｅｒ
ａｔｉ
ｏｎ）
效应 。如果 自变 量　 文 献 上 出现 了多 种 检 验 有 调 节 的 中介 模 型 的　
通 过影 响第 三个 变量　 来影 响 因变量　 此 时　 是　 方法 ，讨论 不 同方法 时建 立 的有 调节 的 中介模 型也　
中介变 量 。例如 ，青 少年 的“
感 恩”影 响“日常性 学业　 不尽 相 同。不 同 的有调 节 的 中介 模 型需要 不 同 的检　
复 原 力”，进 而影 响“学业 成 就”（叶宝娟 ，杨 强 ，胡　 验方 法吗 ？不 同方 法之 间是 竞争关 系 、互 补 关系还　
竹 菁，２０Ｉ
３）。中介效应 分 析 的 目的是探究　 如何 影　 是 替 补 关 系 ？ 实 际 应 用 中 究 竟 应 当 从 何 着 手 分　
响 Ｙ（
Ｂａｒ
ｏｎ ＆ Ｋｅｎｎｙ，１９８６；Ｍａｃ
Ｋｉｎｎｏ
ｎ，２００８；
　 析 ？ 有 调 节 的 中 介 模 型 与 有 中 介 的 调 节 模 型　
Ｍ ｕｌ
ｌｅｒ，Ｊ
ｕｄｄ，＆ Ｙ ｚｅｒ
ｂｙｔ，２００５；Ｙｕａｎ ＆ Ｍ ａｃＫｉ
ｎｎｏｎ，
　 ｆ
ｍｅｄｉ
ａｔｅｄ　ｍｏｄｅｒａｔ
ｉｏｎ　ｍｏｄｅｌ
；Ｂａｒｏｎ ＆ Ｋｅｎｎｙ．１
　９８６；
　

２００９）。如果 自变量　 与 因变量 】

，的关 系受 到第 三　 温忠麟 等，２０１
２）有什 么联 系和 区别 ？这 些都 是应用　
个 变量　 的作用 ，此 时　 是 调节 变量 ，影 响　 和 】
，　 工作 者感到疑惑 的问题 。本 文先 介绍有调节 的中介模　
之 间关 系 的方 向（
正 或负 ）
和强弱 。例如 ，“同伴 关 系”
　 型类 型，然 后用 一般 的模 型讨 论 文献 上 出现 的检 验　
与 “学生 违 纪行 为”的关 系，受 到“教 师 管教 方 式”的　 方法，明晰方法之 间的关 系，推荐 比较好的检验策 略，
　
影 响（
温 忠麟 ，侯 杰 泰，张 雷 ，２００５）。调 节效 应分 析　 并 总结 出检验 流程 ，用 一个 实例 演示 如何 用 本文 总　
的 目的是 探 究　 何 时影 响 ｙ或 何 时影 响较 大（
Ｂａｒ
ｏｎ　 结 的流程检验有调节 的中介模 型 。文 中也讨论 了有 调　
＆ Ｋｅ
ｎｎｙ，１
９８６；Ｍｕｌ
ｌｅｒ
　ｅｔ
　ａ１
．，２００５）
。如 果一 个模 型　 节 的中介模型与有 中介的调节模 型的联系与 区别。
　
包 含 的变量 多于 ３个 ，可 能 同时包 含 中介变 量 和调　
节 变量 ，这些 变 量在模 型 中 的位 置 和作用 不 同会 产　
２ 有 调节 的 中介 模 型类 型　
生 不 同 的 模 型 ，有 调 节 的 中 介 模 型 （
ｍｏｄｅｒ
ａｔｅｄ　 Ｅｄｗａｒ
ｄｓ和 Ｌａ
ｍｂｅ
ｒｔ（
２００７）
在讨论 既 有调 节 又　
ｍｅｄｉ
ａｔｉ
ｏｎ　ｍｏｄｅ１
）就 是 同时包 含 中介 变量 和 调 节 变　 有 中介 的模 型时 ，将 调节 放 到 中介 分析 背 景 中，按　
量 的一 种常 见模 型，这 种模 型 意味 着 自变量 通过 中　 中介过 程 的前半 路径 、后 半路 径 、直 接路 径是 否受　

收 稿 日期：２０１３
－０５—０２　
国家 自然科 学基 金（
３１２７１１１
６）、教育部 人文 社会 科学 重点 研究 基地 项 目（
１１Ｊ
ＪＤ１９０００５）、中国博 士后科 学基 金项 目（
２０１
３Ｍ５４０５３５）、
　
教育 部人 文社 会科 学研究 青年 基金 项 目（１
３ＹＪ
ｃ１９ｏ０２９）
和 江西省 博士 后科 研择 优资 助项 目（
２０１
３ＫＹ０８）
资助 ．
．
　
通 讯作 者：温 忠麟，Ｅ—
ｍａｉ
ｌ：ｗｅｎｚｌ
＠ｓｃｎｕ．
ｅｄｕ．
ｃａ　
７１４　
 ５
　 温忠 麟 等：有 调 节 的 中介模 型检 验 方法 ：竞 争 还是 替补　 ７１
５　

到调节 ，组 合 出 ８种模 型 ，但没 有 进一 步分 类 。这　

里 只 考 虑 有 调 节 的 中 介模 型 ，将 所 有 路 径 都 没 有　
受 到 调 节 的模 型 （
即 通 常 的 简 单 中介 模 型 ）
作 为 基　
准 模 型 看 待 ，也 不 考 虑 只 有 直 接 路 径 受 到 调 节 的　
模 型 （因 为 不 属 于 有 调 节 的 中介 模 型 ）
，并 将 模 型　
分 成 两 类 ：只调 节 间接 效应 、同 时 调 节 间 接 效 应　
和直接效应。
　
２．
１　 只 调 节 间接 效 应　
设 要 分 析青 少 年 感恩 （
∞ 对 其 学业 成 就 （
　 的影　 中介 效应 ：（
口。　 ∽ｂ
　
响 。研 究 发现 ，日常性 学业 复 原力 （
　 是感 恩 影 响学　
图 ３ 调节 了 中介过 程前半 路径　
业成 就 的中介 变量 （
图 １
），而 压力 性 生活 事件 （∽调　
节 了 学 业 复 原 力 对 学 业 成 就 的 影 响 ｆ叶 宝 娟 等 ，
　
２０１
３，图 ２）
。如 所 知，中介效 应 等 于 中介 路 径上 两　
个 路 径 系 数 （回归 系 数 ）
的乘积（
Ｍａｃ
Ｋｉｎｎｏｎ，Ｗａｒ
ｓｉ，
　
＆Ｄｗｙｅｒ
，１９９５；温忠麟 等 ，２０１
２）。对 于 图 １所 示模　
型 ，中介 效应 为 口６，是 不依 赖 于任 何 变量 的参 数 。
　
对 于 图 ２所 示模 型 ，中介 效 应为 ａ （
６１＋６２
∽ ，是 调　
节变 量　 的 函数 ，即 中介 效应 受到　 的 调节 。本 节　
有关 回归系 数 的含 义请 见第 ２．
２节 的 回归 方 程 。
　
在上 述 例子 中，调节 变 量调 节 了 中介 过程 的后　 中介效应 ：（
口ｌ　 ∽（
ｂｌ＋６２
∽　

半路径（
见 图 ２）。但 理论 上 ，调节 变 量也 可 以调 节 中　
图 ４ 调 节 了中介 过程 前后 路径　
介过 程 的前 半路 径 ，如 图 ３，中介效 应 为（
日１＋　３Ｕ）
ｂ，　

ｃ，
　
中介效应 ：ａ（
ｂ，＋６
　∽　
中介效应 ：
　
图５
　 调 节 了中介 过程 后半 路径 和直 接路径　
图 １ 简单 中介 模型　

ｃ１
　
中介效应 ：（
口．　 Ｕ）
ｂ　
中介 效应 ：ｄ（
６。＋６　
∽　

图 ６ 调 节 了中介 过程 前半 路径 和直 接路径　
图 ２ 调节 了 中介过 程后 半路 径　
７１
６　 理　 学　 报　 ４６卷　

或 者 同 时调 节 中介 过 程 的 前 后 两个 路 径 ，如 图 ４，
　 到如 下 回归方 程（即 Ｗ对　 和 ＵＸ的 回归）
　
中介 效应 为（
口ｌ＋口３
∽（６ｌ
＋６２
∽ （
Ｍｕｌ
ｌｅｒ
　ｅｔ
　ａ１
．，２００５；
　 Ｗ ＝ａｏ＋ａ
ｌＸ ＋ａ２
Ｕ＋ａ３
ＵＸ ＋ｅ
２　 （
２）　
温 忠麟等 ，２０１
２）。显然 ，图 ２和 图 ３所 示 的模 型，都　 写成 Ｗ ＝ａ０＋口２
　 ＋（
ａ１＋ａ
３Ｕ）
Ｘ ＋ｅ
２可 知，
　 对　 的　
是 图 ４所 示模 型 的特例 。
　 效应 是　１
＋口３
Ｕ。　
２．
２　 同 时调 节 间接 效 应 和 直 接 效 应　 但 因为直 接路 径上 变量 之 间关 系 不 同，以 ｙ为　
前 面所述 的模 型 （
图 ２～图 ４）
，都 没有 考虑 对 直　 因变量 的 回归方程 有 差别 。对 于 图 ４所 示 的模 型 ，
　
接效 应 的调 节 。如果 在这些 模 型 中调 节 变量还 可 以　 以 ｙ为 因变量 ，可 以得 到如 下 回归方程（
ｇＯ　Ｙ对　
同时调节 直 接效应 （
Ｅｄｗａ
ｒｄｓ＆ Ｌａ
ｍｂｅ
ｒｔ，２００７）
，就　 和　 的 回归）
　
可 以分别 得 到如下 模 型 ：调 节 变量 同时 调节直 接路　 Ｙ＝ｃ
　＋　 ＋ｃ
　 ＋６
１Ｗ 十６２
ＵＷ ＋ｅ
３　 （
３）　
径 和 中介 过程 的后半 路 径（图 ５）
；同时 调节 直 接路　 写成 Ｙ＝ｃ
　＋ｃ
　 ＋ｃ
；ｕ＋（
　＋ｂ
２Ｕ）
Ｖｅ＋ｅ
３可知，
　 对 ｙ　
径 和 中介 过程 的前半 路 径（图 ６）
；同时 调节 直 接路　 的效 应是 ｂ】
＋６２
　 因而　 经 过　 对 ｙ的 中介 效 直　
径 和 中介过 程 的前后 两个 路径 （
图 ７）
。显然 图 ７所　 为（
口１＋口３
【，）
（６ｌ
＋６２己
Ｄ，这 不难将 方 程（
２）中 的　 代 人　
示 的模 型 ，是 最一 般 的有 调节 的 中介模 型，其 余模　 方 程（
３）进 行 验算得 到 。对 于图 ７所 示 的模 型，以 ｙ　
型 都是 其特 例 。
　 为 因变 量 ，可 以得 到如 下 回归 方程 （即 Ｙ 对　

为 了 比较 模 型 增 加 了调 节 直 接效 应 前 后 的 区　 ＵＸ，
Ｗ 和　 的 回归１
　

别 ，我们 比较 图 ７所示 的模 型 和图 ４所示 的模 型 。

　 Ｙ：ｃ
　＋ｃ
　 ＋ｃ
；Ｕ＋ｃ
；ＵＸ＋
　 ＋６
２ＵＷ＋ｅ
４　（
４）　
为 了检验 直 接效应 是 否受 到调 节，在 做 中介效 应分　 不难 看 出，
　 经 过　 对 ｙ的中介 效应 还是 （
　ｌ＋　 ∽　
析 之前 ，先建 立如 下 回归方 程（
即 Ｙ对 置　 和 ＵＸ　 （
６　＋６２
∽ 。所 以，无论 直接 效应 是否 受 到调节 ，中介　

的 回归 ，见 图 ８１
。　 效 应 的代 数 表达式 相 同 。
　

Ｙ＝Ｃ
ｏ＋Ｃ
ｌＸ ＋ｃ
２Ｕ＋ｃ３
ＵＸ ＋ｅ
ｌ　 （１
）　 ２．
３ 一 个路 径 图 两种 解 释　
如果 ｃ
　显著 ，则 应 当考 虑调 节 了直 接 效应 的模 型　 对 于 图 ７所 示 的路径 图，从 有 调节 的 中介模 型　
（
图 ７）
。　 角 度，是 与简 单 中介路 径 图（
图 １）
比较，无 论是　 与　
ｙ关 系的直接路径还是 间接路 径，都受 到　 的调节 。
　
明确一点说 就是，
　 是　 与 ｙ关 系的 中介变量 ，中介　
过程 的前后路径 以及直 接路径，都 受到　 的调节 。
　
但 如果 将 图 ７所 示 路径 图与 简单 调 节路 径 图　
（
图 ８，其 中的 ｃ
３显 著）比较 ，就会 发现 图 ７可 以有 另　
一

种解 释 ：
　 是　 与 】
，关 系 的调节 变 量，调 节效 应　
有 一部 分 是经 过 中介 变量　 起作 用 的，间接 的调　
节效 应 由（
ａｌ＋口３
∽（６１
＋６２
∽ 中与　 有关 的系数反 映 ，
　
直 接 的调节 效应 由Ｃ
　＋ｃ
；ｕ中 【
，的系数 反 映 。如果 图　
中介效应 ：（
口．　 ∽（
ｂｊ＋６２
∽　
８中的 Ｃ
３显著而图 ７中的 Ｃ
：不再显著（
相当于变成　
图 ７ 调 节 了中介 过程前 后路径 和直 接路 径　 了图 ４的模 型）
，则调 节效 应 “
完 全”经过 中介 变 量　
起作 用 。从 这个 角度 看，分 析 的是有 中介 的调节模　
型 了（
Ｂａｒ
ｏｎ＆ Ｋｅ
ｎｎｙ，１９８６；温 忠麟 等，２０１
２；叶宝　
娟 ，温忠麟 ，２０１
３）。这 样 ，图 ２至 图 ７一个 路径 图　
可 以反 映两 种模 型，与图 １比较 ，可 以分析 有 调节　
的 中介效 应 ；与 图 ８ 比较 （
前 提是 其 中的 ｃ３显 著）
，　
可 以分 析 有 中介 的调 节 效 应 。借 用 Ｍｕｌ
ｌｅｒ等 人　
（
２００５）
的 话来 说 就 是 “同一 个 硬 币 的两 面”。 而 且 ，
　
图 ８ 简单 调节 模型　 在考 虑有 中介 的调 节模 型 时，直 接效 应不 受 调节 ：
卷　
味着 调节 效应 “
完全”
经 过 中介变 量　 起 作用 。而 直　
无 论是 图 ７还 是 图 ４所 示模 型 ，中介效 应 路径　 接 效 应 也 受 到 调 节 意 味着 调节 效 应“部 分 地 ”经 过　
上 变 量之 间关 系没有 差别 ，以　 为 因变 量，可 以得　 中介 变量　 起作 用 。
　
 ５
　 温忠 麟 等：有调 节 的 中介模 型 检验 方法 ：竞争 还是 替 补　 ７１
７　

但 两 种模 型 有不 同的研 究 目的和研 究 重心 ，立　 效 应 方 法有 更本 质 的 了解 ，我们 从 中介 过程 前后 路　

论 和 解释 也很 不 同，这一 点要 从 文献 综 述 开始 就 注　 径都 受 到调 节 的一 般模 型 出发 进行讨 论 。前 面说过 ，
　
意 区分 。对 于有 调节 的中介 模 型，重 心 在 于考 虑 自　 无 论 直 接效 应是 否受 到调节 ，
　 经 过　 对 ｙ的中介　
变 量 对 因变 量 的作 用 机制 ，即 中介 效 应 ；其 次 考虑　 效 应 的表 达 式都 一样 。具体 来说 ，图 ７和 图 ４所 示　
中介 过程 是否 受 到调 节 ，即 中介作 用 何 时较 强 、何　 模 型 的 中介 效应 都 是（
口ｌ＋口３
∽（６１
＋６２∽ 。显然 ，只要　
时 较 弱 。显 然 ，简单 中介 模 型 中 的 中介 效 应 （
见 图　 中　卜完《
　 （
ａｌ＋ａ３
∽（ｂｌ
＋ｂ２ｔ
ｏ ＝ａｌ
ｂｌ＋（
　１６２＋６
／３
ｂ１）
　
１
）相 当于 Ｕ＝０时 的中介效 应 ，这 个 中介效 应 不要 求　 ＋ａ３
ｂ２己产与　 有关 ，或 者说 随　 变化 ，则 中介 效应　
显 著 。只要 中介效 应 受到　 的影 响（
从 而至 少在 某　 是 有调 节 的。为 简单 明确 起 见 ，下面 以 图 ４所示 的　
个　 处 中介效 应 是显 著 的）
，就说 明是有 调 节 的 中　 模 型进 行 讨论 。
　
介 了 。对 于有 中介 的调节 模 型，重 心 在于 考 虑 自变　 ３．
１　 系 数 乘 积 的检 验　
量 与 因变 量之 间关 系 的方 向（
正或负）
和 强 弱受 到 的　 为 了检 验 （
口１＋口３
　（６１
＋６２
∽ 与　 有关 ，可 以检　
影 响 ，即调 节 效 应 ；其 次考 虑 调 节变 量 是 如何 起 作　 验 如下 关于 系数乘积 的假设 ：ａｌ
ｂ２＝０，ａ３
ｂ１：０，ａ３
ｂ２＝０，
　
用 的，即是 否通 过 中介 变量 而 起作 用 。这 个 简单 调　 只要 其 中有一 个 被拒 绝 ，中介 效应 是 有调 节 的 。例　
节效 应 （
见 图 ８）
不仅 要 求 显 著 ，而 且应 当报 告 增 加　 如 ，设 ａｌ
ｂ２≠０，如果 ａｌ
６２＋ａ３
ｂ１≠０，贝０（
　ｌ＋口３
【，）
（６ｌ
＋　
调节 项 前后 的 Ｒ　变化 ，通 常认 为　 变化 要超 过 ２％　 ６２
∽ 与　 有关 ；如果 ａｌ
ｂ２＋ａ３
ｂ１＝０，则 ａ３
ｂ１＝～ａｌ
ｂ２≠　
（
甚 至 ３％）
才有 实 质 性 意 义 ，否 则 进 一 步 考 虑 这个　 ０，从 而　３
ｂ２≠０，（
口ｌ＋口３
∽（６ｌ
＋　２
∽ 也与　 有 关 。
　
调节 作用 的机制 意 义不 大 。重要 的是 ，两种 模 型分　 对 于 系数乘 积 检验 ，文 献 上多 有讨 论 。一 种方　
析方 法 和步 骤不 同，选择 的模 型要 与研 究 目的和研　 法是 依 次检 验 ，将一 个 系数 乘 积 的检验 变 成两个 系　
究 重 心配 合 ，对结 果 的解 释则 要 与模 型配 合 。
　 数 的检验 。例 如 ，要 检 验 ａｌ
ｂ２＝０，变 成检 验 ａ。和 ｂ２
　
值得 指 出 的是，Ｍｕｌ
ｌｅｒ等人 （
２ｏｏ５）１
Ａ图 ８所 示 的　
￣ 是 否 显 著（
即检 验 口　
＝０和 ｂ２
＝Ｏ）。现 在 ３个 系数 乘积　
模 型 为 出发点 ，如果 直 接 路 径 没有 受 到 调 节 （
即 Ｃ
　 涉及 ４个 系数 ，先 检 验 方程 （
２）中的 ａ１、
ａ３是 否 显著 ，
　
不显 著）
，则 建 立 有 调 节 的 中介 模 型 ；如 果 直 接 路　 再 检 验方 程 （
３）中的 ｂ１
、ｂ２是否 显著 。如 果 ａｌ≠０且　
径 受 到调 节（ｇ０
　Ｃ　显 著）
，则 建立 有 中介 的 调节模 型　 ｂ
２≠０，或 者 ０３≠０且 ６
１≠０，或 者 ６
／
３≠０且　 ≠０，
　
（
虽 然 文 末 他 们 有 点 松 口，但 整 篇 文 章 倾 向性 很 明　 至 少有 一 组成 立 ，则 中介 效应 受 到调 节 。虽 然所 用　
显）
。我们 赞 同 Ｅｄｗａ
ｒｄｓ和 Ｌａ
ｍｂｅ
ｒｔ（
２００７）的观点 ，
　 的模 型不 尽相 同，但 许 多作 者都 使用 了这 种 依次 检　
无 论 直接 路径 是 否受 到 调节 ，都 可 以建 立有 调节 的　 验 方 法（
如 Ｍｕｌ
ｌｅｒ
　ｅｔ
　ａ１
．，２００５；温忠 麟 等，２０１
２）。显　
中介模 型 。但 Ｅｄｗａ
ｒｄｓ和 Ｌａ
ｍｂｅｒ
ｔ将 调 节放 到 中介　 然 ，如果 只考 虑 中介 效应 过程 的一个 路径 是 否受 到　
分 析 背景 中，认 为 只是 当中介 过程 的前半 路 径受 到　 调 节 ，则 只需 要 检 验 一个 系数 乘 积 ，例 如 ，只考 虑　
调 节 时（
图 ３和 图 ６）
，有 调节 的中介模 型与 有 中介　 前 半 路径 的调 节 （
此 时 ｂ２＝０）
，只需 要 检 验 ａ３
ｂ１＝０，
　
的调节 模 型从 分析 角度 看 是等 价 的 ，当 中介 过程 的　 即依 次 检 验 ａ３和 ｂ】
是 否显 著 。
　
后 半路 径也 受 到调 节 时（
图 ２、图 ４、图 ５和 图 ７）
，两　 对 于 系 数乘 积 的检验 ，已有 不 少研 究 发 现 ，依　
者 不 等价 ，因为 在他 们 看来 ，此 时模 型 不 属 于有 中　 次检 验 的第 一 类错 误 率较 低 ，往往 远低 于 设定 的显　
介 的调 节模 型 了 。但其 实 图 ５和 图 ７还是 可 以解 释　 著性 水 平 （
ＭａｃＫｉ
ｎｎｏｎ，Ｌｏｃｋｗｏｏｄ，Ｈｏｆ
ｆｍａｎ，Ｗｅ
ｓｔ，＆　
为 有 中介 的调 节 模 型（
Ｍｕｌ
ｌｅｒ
　ｅｔ
　ａ１
．，２００５；叶宝 娟 ，
　 Ｓｈｅｅｔ
ｓ，２００２；温 忠 麟 ，张 雷 ，侯 杰 泰 ，刘 红 云 ，
　
温 忠麟 ，２０１
３）。
　 ２００４）
，说 明如 果 依 次 检 验 结 果 显 著 ，已经 足 够 支　
总结 一 下 ，如果 方程 （１
）中 的 Ｃ３显 著 ，则 既可 以　 持所 要 的结 果 ，即中介 效 应受 到 调 节 。例 如 ，如果　
考 虑 建立 有 中介 的调 节 模 型，也 可 以考 虑建 立 有 调　 检验 结果 是 ａ
　≠０且 ｂ
２≠０，足 以支 持 ａ１
ｂ２ＧＯ。
　
节 的 中介 模 型 ，并 且 两 者 的路径 图还是 一 样 的 。如　 但 依 次 检 验 的检 验 力 （
ｐｏｗｅｒ
）也 较 低 ，即 系数　
果方程（
１）中 的 Ｃ　不 显 著，则 只能 考 虑 建立 有 调 节　 乘 积 实 际上 显 著，但 依 次检 验 比较 容易 得 出不 显著　
的 中介模 型 。从 这个 意 义上 说 ，有调 节 的 中介 模 型　 的结 论 （
Ｆｒｉ
ｔｚ＆ Ｍａｃ
Ｋｉｎｎｏｎ，２００７；Ｍａ
ｃＫｉ
ｎｎｏｎ　
ｅｔ　
ａ１．
，
　
的范 围 比较 大 。
　 ２００２）。直接 检 验 系数乘 积 ，检验 力 比较 高 。传 统 的　
系数 乘 积检 验 方法 是 Ｓｏｂｅｌ检 验 （
１９８２）
，检 验 力高　
３ 有调 节 的 中介 模 型 检验 方 法　 于依 次检 验 （
ＭａｃＫｉ
ｎｎｏｎ　ｅｔ
　ａ１
．，２００２；温 忠 麟 等 ，
　
为 了对 文 献 上 出现 的 各 种 检 验 有 调 节 的 中介　 ２０１２）
，但 Ｓｏｂｅ
ｌ检验 基 于正 态性 假设 ，而 两个 系数　
７１
８　 心　 理　 学　 报　 ４６卷　

的乘 积 （
估 计量 ）
通 常不 会 是正 态 的，所 以 Ｓｏｂｅ
ｌ检　 中介效 应 的差异 最 大 。但 对 于前 后路 径都 受 到调节　
验 备受 质 疑（
如 Ｈａ
ｙｅｓ
，２００９；Ｍａ
ｃＫｉ
ｎｎｏｎ，２００８）
。　 的情形 ，中介效 应是　 的二次 函数 ，我们 建议 从 中　
新 近 的研究 发现 ，用偏 差 校正 的非 参数 百分 位　 介效应（
口１＋　３
∽（６１
＋６２
∽ 出发 找 最 值 ，然后 检 验 ：
最　
Ｂｏｏｔ
ｓｔｒ
ａｐ 法 或者 有 先 验信 息 的 马尔 科 夫链 蒙特 卡　 大值 和 最小 值之 差 是否 显 著 。如 果（
　＋　３
∽　
罗（
ＭＣＭＣ）
法 计算 系数 乘积 的置信 区间 比 Ｓｏ
ｂｅｌ法　 （
ｂ１十６２己
，）的 最大 值 和最 小 值 之差 显 著 ，则 中介效 应　
得 到 的置 信 区 间 更 精 确 ，有 更 高 的检 验 力 （
方杰 ，
　 受到 己
，的调 节 。如 果 不 显 著 ，可 以认 定 （
口ｌ＋日３
∽　
张敏强 ，２０　
１
　２；ＭａｃＫｉ
ｎｎｏｎ，２００８；Ｐｒ
ｅａｃｈｅｒ＆ Ｈａ
ｙｅｓ
，　 （
６　＋６２
∽不会 随　 变化，即 中介效应不受　 的调节 。
　
２００４；Ｙｕａｎ＆ Ｍａｃ
Ｋｉｎｎｏｎ，２００９）
。 以后 称这 种通 过　 二 次 函 数　 ＝ａｘ　＋　 ＋ｃ的 图 像 是 抛 物 线 ，
　
构造 系 数乘 积 的置 信 区 问 的检验 为 “系数 乘 积 的 区　 ｘ＝一ｂ／（
２　）处 达 到 最 小值 （当　 ＞０）
或 者 最 大 值 （当　
间检验 ”。不 熟 悉 Ｂｏｏｔ
ｓｔｒ
ａｐ 法 和 ＭＣＭＣ法 的读者 ，
　 日＜０）
。不 难计 算二 次 函数在 区间 ［
Ｘ　，
Ｘ２］上 的最 大值　
可 以将 其 和最 小二 乘法 、极 大似 然法 那样 看待 ，利　 和最 小 值 。如果 一ｂ／（
２日）在 区问 ［
Ｘ１，
Ｘ２］中，二 次 函　
用统 计软 件提 供 的功能 实现 计算 。
　 数最 大值 和最 小值 可 以通 过计算 下 面 ３个 点 的 函数　
３．
２　 中介 效 应 差 异 的检 验　 值 比较 后 得到 ： Ｘ１
，ｘ，和 一ｂ／（
２　）。如果 一ｂ／（
２ａ）：
不　
为 了检验 中介 效 应（
口ｌ＋口３
∽（６１
＋６２
∽ 随　 变　 在 区间 ［
　，　 ］中，则 二 次 函数在 区间 ［
　，　 】上 是单　
化 ，有 一种 直观 的想 法是 代入 不 同 的 ｕ值 ，看 看 中　 调 的，在 区间 端点 达到 最大值 和 最小 值 。对 于调＝
　
介 效 应 是 否 会 变 化 ，这 就 是 条 件 间 接 效 应　 变量　 合理 的取值 区 间是 其 均值 上下 两个 标准 差 ，
　
ｆ
ｃｏｎｄｉ
ｔｉ
ｏｎａｌ
　ｉｎｄｉ
ｒｅｃ
ｔ　ｅ
ｆｆｅｃ
ｔｓ）
分析法（
Ｍａｃ
Ｋｉｎｎｏｎ　ｅｔ
　 这样 就 不 难 求得 （
　ｌ＋　３
∽（６
　＋６２
∽ 的最 大值 和 最小　
ａ
１．，２００２；Ｐｒ
ｅａｃｈｅｒ
，Ｒｕｃｋｅｒ
，＆ Ｈａ
ｙｅｓ
，２００７）
。 只要对　 值了。
　
某个 己
，值 ，中介 效应 （
　１＋口３
∽（６ｌ
＋６２
∽显 著 ，则存　 前 面说过 ，系数乘 积 的 区间检验 的检 验 力高 ：
　
在条件 中介效应（
ｃｏｎｄｉ
ｔｉ
ｏｎａｌ
　ｍｅｄｉ
ａｔｉ
ｏｎ　ｅｆ
ｆｅｃｔ
，　 Ｓｏｂｅｌ检 验 ，而 后者 高 于依 次 检验 。检 验 力最 高 的　
Ｐｒ
ｅａｃｈｅｒ
　ｅｔ
　ａ１
．，２００７）
。如果 还有 另一 个　 值 ，中介　 则 是 中 介 效 应 的 差 异 检 验 ，道 理 很 简 单 ，如 果　
效应 不显 著 了，说 明 中介 效 应随 ｕ变化 ，这是 所谓　 （
口１＋口３
己Ｄ（
６１＋２
）２
∽ 与 ｕ有 关 ，则（
ａ１＋ａ３
∽（６１
＋６２
∽ 的　
的 亚组 分 析 法 （
ｓｕｂｇｒ
ｏｕｐ　ａ
ｐｐｒ
ｏａｃ
ｈ，Ｐｒ
ｅａｃ
ｈｅｒ
　ｅｔ
　ａ１
．，
　 最 大值 和最 小值 的差 异一 定显 著 。看一 个 简单 的例　
２００７）
。亚组 分析 法 可用 Ｂｏｏｔ
ｓｔｒ
ａｐ法 或 Ｓｏｂｅｌ检验　 子 ：Ｙ＝ｂ
ｘ＋Ｃ，若 系数 ６显 著 ，则 在　 ＝１和 Ｘ＝０的　
进行 检验 （
Ｐｒｅａ
ｃｈｅｒ
　ｅｔ
　ａ１
．，２００７）。亚组 分析 法有 多个　 ｙ值 差异 （
等 于 ６）
显著，
　 值 的最大 值和 最小 值之 差　
明显 的缺　 （
Ｅｄｗａｒ
ｄ＆ Ｌａｍｂｅ
ｒｔ，２００７）。这里 只列 出　 自然显 著 。
　
容 易想 到的 两个缺 点 ：
一是 即使 中介效 应 随　 变 化 ，
　 小 结一 下 ，检 验 中介 效应 是否 受 到调 节 ，可 以　
在某 两个 点处 也未 必反 映 出来 ；二是 当调 节变 量　 通 过依 次检 验或 者 系数乘 积 的区 间检验 ，检 验 中：
个　
的 不 同 水 平 上 的 条件 中介 效 应 都 显 著 或 都 不 显 著　 效 应是 否与 乙，有关 ；也可 以通过 中介效应差 异检验，
　
时 ，不 能 确定 中介 效应 是 否受 到调节 。因为有 更好　 检 验 中介效 应是 否 随　 变化 。依 次检验 与 通常 的 回　
的替 代方 法 ，本 文不 推荐 使用 亚组 分 析法 。
　 归 系数 显著 性检 验相 同，而系 数乘 积 的区 间检验 和　
针 对 亚 组 分析 法 的不 足，Ｅｄｗａ
ｒｄ 和 Ｌａ
ｍｂｅ
ｒｔ　 中介效 应 差异 检验 都可 以使 用 Ｂｏｏｔ
ｓｔｒ
ａｐ法 ，对 ＝
于：　
（
２００７）
提 出用 Ｂｏｏｔ
ｓｔｒ
ａｐ 法 检验 中介效 应 的差 异 来　 系数乘 积 的 区间检验 还 可 以使 用 ＭＣＭＣ 法 。就检　
判 断 中介 效应 是否 随　 变 化，即检验　 的不 同取 值　 验 力 而言 ，系 数乘 积 的 区 间检验 高 于依 次检 验 ，而　
上 的 中介 效应 之差 是 否显著 ，例 如，取　 的平均值　 中介效 应差 异检 验是 最高 的 。
　
上 下 一个 标 准 差 的值 ，分别 记 为　 初 　 ，如 果　 ３．
３ 检 验 方 法 的 比较　
（
ａ１＋口３
　）（
６１＋６２
　 ）
与（　ｌ
＋　３
ＵＬ）
（ｂ１
＋６２
　）差 异显 著 ，
　 现 在要 比较 上 面小结 的 ３种检 验方 法 ：依 次检　
则 中介效 应受 到　 的调节 。但 如 果差 异不 显著 ，仅　 验 、系数乘 积 的区 间检验 和 中介效 应 差异 检验 ，目　
凭　 的两 个取值对应 的中介效应进行判 断，可想 而　 的是理 清它 们之 间 的关 系 。如果 是竞 争关 系 ，应 当　
知检 验力 不 高 。对 连续 型调 节 变量 ，刘东 、张震 和　 弄 清谁 优 谁劣 ；如果 是互 补 关 系，应 当知 道什 么情　
汪 默（
２０１
２）建 议 ，使 用 调节 变 量 最大 和 最小 观 测值　 况 下用 哪 种方 法较 好 ；如 果 是替 补 关 系，应 当说 明　
来 检 验 中介效应 的差异 。对 于 只有一 个 中介路 径受　 谁先 谁 后 。目前 文献 上还 未见 从 这个 角度 对有 调节　
到调 节 的情 形 ，这个 建 议是 好 的 ，因为此 时 中介 效　 的 中介 模 型检验 方法 进行 讨论 。
　
应是　 的线性 函数 ，在　 的最大 和最 小观 测值 处，
　 前 面说 过 ，依 次检 验 的第 一类 错 误 率较 低 ，如　
 ５
　 温 忠麟 等：有 调 节 的 中介模 型 检验 方法 ：竞争 还是 替 补　 ７１
９　

果 检验 结果 是 显著 ，已经 可 以知道 中介效 应 受 到调　 解 释 依 赖显 著 性 包含 的信 息 ，信 息越 多 ，解 释越 清　

节 。但 因 为依 次检 验 的检 验 力也 较低 ，所 以 当依 次　 晰 。如所 知 ，对 于简 单 的调节 效应 分析 （
像 图 ８那 样　
检 验结 果 是 不 显 著 时（
３ 对 系数 乘 积无 一 显 著 ）
，还　 的模 型 ）
，除 了报 告 检 验 结 果 外 ，通 常取 调 节 变 量　
不 能下 结论 。改用 检 验力 较 高 的系数 乘 积 的 区间检　 的均值 上 下 一个 标准 差 报告 对应 的效 应 大小 。对 于　
验 ，还有 可 能得 到显 著 的结 果 。无 论 是依 次 检验 还　 有 调节 的 中介 效 应，当依 次检 验 或系 数乘 积 的 区间　
是 系 数 乘 积 的 区 间 检 验 ，都 是 将 整 个 中介 效 应　 检 验显 著 时 ，也 可 以取 调 节变 量均 值 上下 一个 标 准　
（
　ｌ＋口３
∽（６　
＋６　∽ 分成 了几 部 分 进 行 检 验 的，检 验　 差 报告 对 应 的 中介 效 应值 。由于 此时 中介 效应 的表　
结果 就算 是 每部 分 都不 显 著 ，还 有 可 能合 起来 是 显　 达 式 ａｌ
ｂ１＋（
ａｌｂ２＋ａ３
ｂ１）
　 ＋ａ３
ｂ２　 是有 统计 意义 的，
　
著 的 。所 以，即使 系 数乘 积 的 区间检 验 结果 不显 著 ，
　 这 保证 了上 面所说 的报告 是有 意 义 的。对 于依 次检　
检验 中介 效 应 的最 大值 与最 小 值之 差 ，还 有 可能 得　 验 显著 的 ，还 可 以报告 调 节变 量均 值上 下一 个标 准　
到显 著 的结果 。正 如说 面说 过 的，这 ３种 方 法 的检　 差 相应 的前 后 路径 的效 应值 。但对 于 中介效 应 差异　
验力 是一 个 比一 个 高 。
　 检 验 ，检 验 的 是 中介 效应 最 大值 和最 小 值 的差 异 ，
　
既然 如此 ，是 不 是应 当首选 检 验力 最 高 的 中介　 所 以取 调 节 变 量 均 值 上 下 一 个 标 准 差 报 告 对 应 的　
效 应 差 异检 验 ，一 次 就解 决 问题 呢 ？不 是 的 ，正 好　 中介 效应 值 还 不知 道是 否有 意 义 ，还应 当检 验其 差　
相 反 ，面对 有 调节 的 中介 模 型 ，我 们 建议 先 做 依 次　 异是 否显 著 。其 实 ，差 异显 著 只是 说差 异在 统计 上　
检 验 ，如果 不 显 著 ，再 做 系数 乘 积 的 区 间检 验 ，如　 是可 以分 辨 的，结果 很 弱 。 当依 次 检验 或系 数乘 积　
果 还不 显 著 ，最后 做 中介 效应 差 异检 验 。如 果 前 面　 的 区间检 验 显著 时 ，得 到 的 中介 效应 与 调节 变量 的　
的检 验 已经 显 著 ，后 面 的检 验 不需 要 做 了，除 非研　 关 系表达 式 比上 述 差异 显著 性 重要 得多 ，此 时通 常　
究 者有 特 别 的用 意 。下 面详 述这 样建 议 的理 由 。
　 不 用 关 注 调 节 变 量 的均 值 上 下 一 个 标 准 差 对 应 的　
首 先 ，从 ３ 个 检验 方 法得 到 的显 著性 （即 中介　 中介 效应 差 异是 否显 著 ，就像 回归分 析 中得 到显 著　
效应受 到调节）
结 果 看 ，依 次 检 验 的最 强 ，中介 效　 的 回归方 程后 ，通 常 不用 关 注 自变量 的均 值 上下一　
应 差异 检 验 的最 弱 。就是 说 ，当用前 一种 方 法 检验　 个 标 准差 对应 的因变 量差 异 是否 显著 。
　
结果 显 著 的 时候 ，用后 一 种方 法 检验 结果 几 乎 可 以　 第 四，从 检 验 的难 易 程 度 和方便 性 看 ，依 次检　
肯定 也 是显 著 的 。但 反之 不然 。
　 验 最 简单 方便 ，中介效 应 之差 最麻 烦 。做依 次检 验 ，
　
第 二 ，从 显 著性 结 果 包含 的信 息看 ，依 次检 验　 使 用 ＳＰＳＳ （
显 变量 情形 ）
或者 ＬＩ
ＳＲＥＬ或 Ｍｐｌ
ｕｓ等　
的最 丰 富 ，中介 效应 差 异 检验 的最 少 。依 次 检验 显　 软件 （
潜变量 情形）
就能解决 问题 。系数检验与通 常的　
著的时候，
ａ１≠０且 ｂ２≠０，或 者 ａ３≠０且 ６ｌ≠０，或　 回归 系数检验相 同。系数乘积 的区间检验 和中介 效应　
者 ａ３≠０且 ６２≠０，至 少有 一 组成 立 ，可 以知 道 图 ４　 差异 检验 ，用 ＳＰＳＳ 或 者 ＬＩ
ＳＲＥＬ 比较麻 烦，不过　
的 中介 路径 上 每个 系数 是 否显 著 ，从 而知 道究 竟 是　 Ｍｐｌ
ｕｓ有现成 的指令计算 置信 区间（
见后 面例 子）
。　
前半 路 径受 到调 节 、后 半 路径 受 到调 节 、还 是前 后　 综 上所 述 ，３种 检 验方 法不 是 竞争 关 系 和互补　
路径 都 受到 调节 。写 出 中介效 应（
ｄ　＋口　
∽ （
ｂ　＋６
　∽　 关 系，而是 替 补关 系 。研究 者 当然 会希 望用 比较简　
的表 达 式，可 以清 晰反 映 中介效 应 是如 何 随　 变 化　 便 的方 法 ，得 到一个 信 息 丰富 、容 易解 释 的 比较 强　
的 。系 数乘 积 的 区间检 验 显著 时 ，整个 中介路 径 作　 的检验 结 果 。如果 通 过 依 次检 验 已经得 出“中介 效　
为一 个 整体 与　 有 关 。根 据显 著 的系 数乘 积 可 以判　 应 受 到 调 节 ”的结 果 ，除 非 特 别 需 要 ，可 以不 用 后　
断哪 一段 中介路 径受 到 调节 ，如 ａ　
ｂ　显著 ，前 后 路　 面 的检 验方 法 。例 如 ，在需 要 比较某 两 个　 值对 应　
径 都 受 到调 节 。此 时还 是可 以写 出有 意义 的 中介 效　 的 中介 效应 时 ，才检 验 中介效 应 之差 是否 显 著 。
　
应 表 达 式 ａｌ
ｂ１＋（
ａ１ｂ２＋ａ３
ｂ１）
　 ＋ａ３
ｂ２ｕ２
。 中介 效应　 当 需要 计 算 系 数乘 积 的 置信 区间 时，Ｓｏｂｅｌ检　
差 异 检验 显 著时 ，不 仅不 能 判断 哪 一段 中介 路 径受　 验和 Ｂｏｏｔ
ｓｔｒ
ａｐ 法 、ＭＣＭＣ法 是竞 争 关 系，后两 者　
到 调 节 ，而 且 中介 效 应 的 表 达 式 ａ１
ｂｌ＋（
ａｌｂ２＋　 胜 出 。如果 没有 先 验信 息 ，使 用 偏差 校 正 的非参 数　
ａ３
ｂ１）
　 ＋ａ３
ｂ２　 没 有 统计 意 义 了（
如 果 系数 乘 积 都　 百 分 位 Ｂｏｏｔ
ｓｔｒ
ａｐ 法 ；如 果 有 先 验 信 息 ，使 用　
不 显 著）。虽 然 知道 中介效 应会 随　 变化 ，但 不 知　 ＭＣＭＣ法 （
方杰 ，张敏 强，２０
　１
　２）
。从 现有研究结果 看，
　
道 如 何变 化 了 。
　 区 间检验 的 Ｂｏｏｔ
ｓｔｒ
ａｐ法或 ＭＣＭＣ法 ，是 两 种可 选　
第 三，从 显 著性 结 果 的解 释看 ，依 次 检 验 的最　 的相互 替 代 方法 。在 Ｍｐｌ
ｕｓ中只需要 添 加几 个额 外　
清 晰 ，中介 效 应差 异 检验 的最 含 糊 。显 著性 结 果 的　 参 数 就很 容 易 用 这 两 种 方 法 得 到 所 要 的置 信 区间　
７２０
　 心　 理　 学　 报　 ４６卷 　

（
见后 面 例子）。
　 如果 系数 乘积 的区间检 验结 果 还不 显著 ，最 后　
至于条 件 间接 效应 分析 ，中介 效应 的亚组 分析　 步 是检 验 中介效 应 的最 大值 与最小 值之 差 。中介　
一

法与差 异 分析 法是 竞争 关 系，上 一节 已经 说过 是后　 效应 （

口１＋口３∽（
６１＋６２
∽是　 的二次 函数 ，在 有 了系　
者胜 出，所 以前面 我们 用差 异分 析法 与依 次检 验 、
　 数估 计值 后 ，可 以在　 值 正常 区 间（
例 如均 值上 下　
系数 乘积 的 区间检 验进 行 比较 。
　 两 个标 准差 ）内计 算 二 次 函数 最 大 值 和最 小值 ，使　
诚然 ，各 种 检验 方法 都 有其 优 点 和缺 点 ，我们　 用 Ｂｏｏｔ
ｓｔｒ
ａｐ 法检 验 它们 的差异 。如果 （
　１＋口３
∽　
在充 分 了解 文献上 对 已有方 法讨 论 的基 础上 ，作 出　 （
６　＋６：
∽ 的最 大值 和 最 小值 之差 显 著 ，则 中介 效 应　
上述 的 比较和 判断 。
　 受 到调 节 ，并做 出报告 。否则 ，连 最大 值 与最 小 值　
之 差 都 不 显 著 ，已经 可 以认 定 （
口１＋ａ３
　（６ｌ
＋６２
　 不　
４ 有调 节 的中介模 型分 析 步骤　
随　 变 化，即 中介 效应 不受　 的调节 。
　
我们 自然会 感 兴趣 自变 量　 对 因变 量 】
，的影 响　 综上 所述 ，可 以 给 出有 调节 的中介模 型 的层 次　
是否 显 著 ，同 时考 虑直 接 效应 是否 受 到调 节 ，所 以　 检 验流 程（图 ９）
。这 个 流程是 针 对前 半路 径 和后 半　
第一 步是 检验 回归 方程 （
１）的系数 ｃ１和 ｃ３
。检验 ｃ３
　 路径 都 受到 调节 的 中介模 型，如果理 论 假设 是 只有　
可 以知道 在 未考虑 中介 效应 的时候 ，直接 效应 是否　 前半 或 后半 路径 受到 调节 ，相应 的 回归 方程 和检 验　
受 到调节 。检验 系数 ｃ
　的结果 ，对将 来解 释模 型 有　 略有调 整 。如 果 只有前 半路 径受 到调 节，则 方 程（
３）　
用 。但 即使 Ｃ
　不显 著，都 可 以继续 后 面 的分 析 ，只　 或（
４）中不 包 含 调 节 变量 和 中介 变 量 的交 互 乘 积 项　
是解 释 结 果 的时候 略有 不 同，参 见 温 忠麟 等 （
２０１
２）　 ＵＷ （即没有 ６２
）；如果 只有后 半 路径 受 到调 节 ，则　
说 的广义 中介 分析 。
　 方程（
２）中不 包 含 自变量 和调 节 变 量 的交 互 乘 积 项　
第二步是检验 （
　１＋　３
　（６１
＋６２∽是 否 与　 有　 ＵＸ（
即没有 ａ３
）。　
关 。做依 次检 验 ，先 检验 方程 （
２）中 的 ａ　、ａ　是 否显　 为 了说 明使 用 上 面 的层 次 检 验 流 程 与 已有 的　
著 ，再 检 验 方 程（
３）（直接 效 应 没 有受 到 调 节 ）
或 者　 检 验方 法 的差别 以及 层次 检验 的优 点 ，不妨设 想 有　
方程 （
４）（
直接 效应 受到 调节 ）
中的 ｂ
　、ｂ２是否 显著 。
　 ４个研 究者 用 同一组 数据 检验 同一 个有 调节 的中 介　
如 果 ａｌ≠０且 ６
２≠０（
调 节后 半路 径 ）
，或 者 ａ３≠０且　 模 型，甲使 用 传统 的依 次 检 验，乙使用 系数乘 积 的　
６Ｉ≠０（
调 节前 半 路径 ）
，或者 ａ３≠０且 ｂ
２≠０（
调 节前　 区间检 验 ，丙使 用 中介 效 应差 异 检验 ，而 丁使 用 本　
后路 径）
，至 少有 一组 成立 ，则 中介效 应受 到调 节 。
　 文 提 出的层 次检 验 。根据 ３．
２节 的讨论 可 知，就 甲　
将不 显著 的 ａ，或 ｂ
　固定 为零 ，重新 估计 其他 系数 。
　 乙丙 而 言，甲的检 验力 最 低 ，乙 的次之 ，而丙 的检　
报 告 结 果 时 ，写 出 中介 效 应 （
口１＋口３
∽（６
　＋６２
∽ （不　 验 力最 高 。因此 ，如果 甲 的结 果 显著 ，则 乙的结 果　
显著 的 ａ３
或 ｂ
　变成零 ）
，并报 告其 在　 的均值 以及　 也显著（
不 排 除 出现 例 外 的 可 能 ，但 现 有 的模 拟 和　
均值 上下 一个 标 准差 处 的中介 效应值 ，这 样 就对 中　 实 际数 据 都 未 发 现 例 外 ）
；如果 乙 的结 果 显 著 ，则　
介效 应受 到 调节 的情 况有 比较 清晰 的 了解 。如果 是　 丙 的结 果也 显著 （
从 ３．
２节 可 知，这 里不会 有 例外 ）
。　
纯粹 验证 模 型 ，则 不论 系 数是 否显 著 ，都保 留在模　 因而，可以推 知 甲 乙丙 的检 验结 果 只有 表 １所列 的　
型 中，无需 重新 估计 。
　 ４ 种情 形，使 用层 次 检验 的丁 的检 验结 果可 以根 据　
如果 依次 检验 结果 是显 著 的，已经可 以知道 中　 甲乙丙 的检 验结 果而 确定 。
　
介效 应受 到调 节 。如果 依 次检验 结果 不显 著 （
３对 系　 情形 １：甲的结果显 著，因而乙和丙 的结果也显　
数乘 积无 一显 著）
，还 不能 下结 论 。下一 步是 使用 非　 著 ；丁做 了 甲的检验就停 止了，和 甲的结果相 同。
　
参数 百分 位 Ｂｏｏｔ
ｓｔｒ
ａｐ法 或 者 ＭＣＭＣ 法 对 系数乘　 情 形 ２：甲的 结 果 不 显 著 ，但 乙 的结 果 显 著 ，
　
积做 区间检 验 。如果 至少有 一 对乘 积显 著，则 中介　 因而 丙 的 结果 也 显 著 ；丁首 先 得 到 甲的 结果 （
不 显　
效应 受 到调节 。如 果　 的系数 ａ３
ｂ：显著 ，则前后　 著）
，然 后 得 到 乙的结 果 （
显著 ）。
　
路径 都受 到调 节 ，否则 将调 节不 显 著 的路径 改成 没　 情 形 ３：甲乙 的结果 都不 显著 ，但 丙 的结果 显　
有调节，重新估计和检验模 型。如果 是纯粹验证模 型，
　 著 ；丁首 先 得 到 甲的结 果 （
不显 著 ）
，然 后 得 到 乙 的　
则不论 系数（
乘积 ）
是 否显著 ，都 保 留在模 型 中，无 需　 结果 （
不显 著）
，最后 得到 丙 的结果 （
显 著）。
　
重新估计 。报告结果 时，写出中介效应 的表达式 ａ　
ｂ　 情 形 ４：甲 乙丙 的结 果都 不显 著 ；丁 首先得 到　
＋（
ａｌｂ２＋ａ３
ｂ１）
【，＋ａ３
ｂ２ｕ２来 ，并报告其 在 ｃ
厂的均值 以　 甲 的结 果 （
不显 著）
，然 后 得 到 乙 的 结 果 （
不 显著）
，　
及均值上下一个 标准差处 的中介效应值 。
　 最后 得 到丙 的结 果（
不显 著）。
　
 ５
　 温 忠麟 等 ：有 调节 的中介 模 型检 验方 法 ：竞 争还 是替 补　 ７
２１　

检验系数ｃ
１和ｃ
３　

ｌ
　
检验系数　和ｂ２
，ａ３
和ｂ。
，１
２３
和ｂ：
　

至 少 一 组 显 著　 三组都 不显著　

Ｊ
　
中介效应受到调节　

至少一个区间不包含０　 都包含０　

』
　
中介效应　

受到调节　

ｌ
　
中介 效应　
ｌ
　
中介效应　

受 到调节　 没有受到调节　

图 ９ 有调 节 的 中介 模 型层 次检 验流 程　

丁 的检 验 力和 丙 的一 样 ，高 于 甲和 乙（
情形 ３）
；　 中学 的 １１
４８名青 少年 参 与调 查 ，其 中女生 ５６７人 ，
　
在各 种 情形 ，丁获得 的信息 是最 多 的，在情 形 ２和　 男 生 ５８１人 ，平 均 年龄 １５．
１３（
ＳＤ ＝１
．６５）。
有 关 测量　
３中都 多 于其他 ３人 ；在 检 验结 果解 释 方 面，丁是　 工具 、模 型假设 成 立条 件 的评 估等 具体 细节 参 见 叶　
最强 的一个 ，在 情形 １
—３ 中，其 解 释都 与 甲乙丙 中　 宝娟等 （
２０１
３）的 研 究 。 但 本 实 例 数 据 与 叶 宝 娟 等　
显著 性 解释 最强 的一个 相 同，详 见表 １。
　 （
２０１
３）研 究 中使 用 的数 据 不 同 ，这 里 只作 本 文 的建　
当 第 一 步 的 检 验 结 果 是 Ｃ　显 著 ，此 时可 以 考　 模 示 例 ，不 涉及 实证 研究 的问卷 信度 等其 他 议题 。
　
虑两 种 模 型，一种 是 有调 节 的 中介 模 型 ，并 且 调 节　 叶宝 娟 等 （
２０１
３）仅 检验 了压力 性生 活 事件 调 节 了 中　
变 量 同 时调 节 了直 接效 应，另一 种是 有 中介 的调节　 介 过 程 的后 半路 径 的情 况，本研 究还 感兴 趣 于压 力　
模 型 。采 用 哪种 模 型检 验并 进行 解 释 ，取决 于 所研　 性 生 活事 件 是否 调 节 了中介 过程 的前 半路 径 。将 ｙ’
　
究 的问题 背 景 、学 科 理论 和经 验 常识 。如 果是 前 者 ，
　 和　 标 准 化 变成 ｚ分 数 （
变 量名 称不 变）
，然 后　
使 用本 文 总结 的方法 和 步骤 进行 分 析 ，如果 是 后者 ，
　 将 相 应 的 ｚ分数 相 乘产 生交 互作 用项 ＵＸ和　 的　
可 参 考 叶宝 娟 和温 忠麟 （
２０１３）
对 有 中介 的调 节模 型　 分数（
但 ＵＸ 和 ＵＷ 不 是标 准 化变 量）。变量 间 的协　
分 析方 法 和步 骤 ，这里 不赘 述 。
　 方 差矩 阵 见 附录 １。用 路径 分析 建模 检 验 。
　
— — 一 　

第 一 步 ，建 立 学业 成 就 （
】，）
与感 恩 （
抑 关 系 的 简　
５　 不 １
夕—
‘
Ｕｔ
　
一

单 调 节模 型（
见 图 ８）
，检 验 直接 效 应 是 否受 到 生 活　
接 下来 用 一个 实 际例 子演 示 如何 用 图 ９的流程　 事 件（∽ 的调节 ，结 果见 图 １
　０。感 恩 （
∞ 对 学业 成 就　
检 验 有 调节 的 中介 模 型 。本 例 感 兴 趣 的是 感 恩（自　 （
】，）
的效应 显 著（Ｃ
１：０．
１５６，ｆ＝ ５．
３３４，Ｐ＜０．
００１
），感　
变量 ∞ 通过 学业 复 原力 （
　 影 响学业 成 就 （
】，）
的 中介　 恩　 与 生 活 事 件 （∽ 的交 互 项 （
ｕｘ）
对 学业成就（
】，）
　
过 程 ，是 否 受 到 了压 力 性 生 活事 件 （
∽ 的调 节 ，即　 的效应 不 显著 （
ｃ３＝一０．
０３６，ｔ＝一１．
２９８，
Ｐ＝０．
１９４）
。　
压 力 性 生 活事 件 调 节 了 中 介 过 程 的 前 半 路 径 和 后　 第 二 步，建立 有调 节 的 中介模 型（
见 图 ４，直接　
半 路径 ，模 型 如 图 ４所 示 。本 次研 究 共有 ８所 初级　 效应不受调节）
，检 验 感 恩 （
∞ 经过复原力（
　 对学　
 ７
２２　 心　 理　 学　 报　 ４６卷　

甲 ：依 次检 验 ３对 系数　 检 验结 果 显著　 检 验结 果 不显著　 检 验结 果 不显著　 检 验结 果 不显 著　

信息 ：知 道 乙丙 丁 的结　 信息 ：不知 乙丙 丁 的　 信息 ：与情 形 ２相 同　 信息 ：与情 形 ２相 同　
果也显 著　 结 果　
解释 ：明确知 道 中介路　 解释 ：中介 效应 没 有受　 解释 ：与情 形 ２相 同　 解释 ：与情 形 ２相 同　
径 上 每 个 系 数 的 显 著　 到调节　
性，以及前 、后 路 径哪　
个受 到调节　

图 １
０ 检 验直接 效应 是否受 到调 节　

业成就（
】，）的 中介 效 应 是 否 受 到 生 活事 件 （
∽ 的调　 图１
１　 检验 中介效 应 的前后 路径 是否 受到 调节　
节 。先做依 次 检验 ，可 以通 过 两个 回归 分析 （
２）和（
３）　
完 成 ，但 我 们 用 路 径 分 析 进 行 ，附 录 ２ 给 出 了　 不 能 确 定 感 恩 经 过 复 原 力对 学 业 成 就 的 中介 效 应　
Ｍｐｌ
ｕｓ程序 ，结果 见 图 １
　１。感 恩（
　 对复 原力 （
　 的　 是 否 受 到调 节 。
　
效应 显著 （
　１＝０．
５２９，ｔ＝２０．
９３７，Ｐ＜０．
ＯＯ１
），感恩 ㈤ 　 接 下来 ，使 用偏 差 校正 的百 分位 Ｂｏｏｔ
ｓｔｒ
ａｐ 法　
与生活事件（
∽ 的交 互 项 （
　 对复原力（
　 的效 应　 计算 ａｌ
ｂ２、
　 ６
１和　 ６
　的置信 区 间，附 录 ３给 出 了　
不显 著 （
口３：一０．
００９，ｔ＝一０．
３８６，
Ｐ＝０．
６９９）
；复 原力　 Ｍｐｌ
ｕｓ程 序 。系数 乘积 ９５％的置信 区间为 ： ａｌ
ｂ２为　
（
　 对学 业 成 就（】
，）
的效 应 显 著（
６１＝０．
２２２，
　＝６．
６４６，
　 ［
－０．
０５３，－０．
００１］
， ａ３
ｂｌ为 ［
－０．
０１６，０．
０１２］
， ａ３
ｂ２为　
Ｐ ＜ ０．
００１
），生 活 事 件 （
∽ 与复 原力（
　 的交 互 项　 ［
一０．
００２，０．
００５］
。 因为 ａ
ｌｂ２的置 信 区间不 包括 ０，所　
（
己厂　 对 学 业成 就 （
】，）
的效 应不 显 著 （
６２＝一０．
０４８，ｔ＝　 以，感恩 经 过复 原力 对学 业成 就 的 中介 效应 的后 半　
一

１．
８０７，
Ｐ＝０．
０７１
）。对 照 图 ９的 流程 ，依 次 检 验还　 路 径受 到 生活 事件 的调 节 。 因为　 和ａ
３ｂ，的置信　
 ５
　 温 忠 麟 等 ：有 调 节 的 中 介 模 型 检 验 方 法 ： 竞 争 还 是 替 补　 ７２３
　

区 间包括 ０，所 以，模 型 的前半 路 径 没有 受 到调 节 ，

　 本文 提 供 的检 验流 程 ，第一 步检 验 自变 量对 因　
将 前 半路 径设 置 成没 有 调节 ，重 新估 计 和检 验 模 型　 变 量 的直 接 效 应 是 否 显 著 、直 接 效 应 是 否 受 到 调　
（
如 图 ２，不 难 对 附 录 ３的 Ｍｐｌ
ｕｓ程 序作 相 应修 改 ）
。　 节 。这一 步 有 助后 面 的模 型建 立和 解释 。如果直 接　
因为 ａ３＝一０．
００９几 乎等 于 零 ，所 以设 置模 型 前　 效 应 不 显 著 ，后 面 的 中介 分 析 属 于 广 义 中介 分 析 ，
　
半 路径 不 受 调节 后各 参数 的估 计 没有 什 么 变化 。感　 结 果 要有 相 应解 释 。如 果直 接效 应 受 到调节 ，要 根　
恩（
∞经 过复原力（
　 对 学 业 成 就 （】
，）的 中介 效 应 为　 据 问 题 背 景 和 研 究 目的考 虑 是 建 立 有 调 节 的 中介　
ａ】
ｂ１＋ａ】
ｂ２Ｕ＝０．
１１７
—０．
０２５
　 当　 取 值 为 １、
０和一１
　 模 型 还是 有 中介 的调 节模 型 。
　
时，中介效 应分 别 为 ０．
０９２、０．
１１７和 ０．
１４２。感 恩（
∞　 本 文 通 过详 细 比较 各种 检验 方 法后 ，得 到 的结　
对 学业 成 就（】
，）
的总 效应 是 ０．
１８１（
见 附录 １）
，当　 论 是应 当优 先使 用依 次 检验 ，将 系数 乘积 的区间 检　
取 值 为 １、０和一１时，中介 效应 分别 占 了总效 应 的　 验 作 为其 替 补，而 中介效 应 的差 异检 验 又是 系数 乘　
５０．
８％ 、６４．
６％和 ７８．
５％ 。对　 取 值 为 １和 ０检验　 积 的区 间检 验 的替补 ，当前 一种 检验 方法 不显 著 的　
中介 效 应 之 差 ，９５％置 信 区 间为 ［
一Ｏ．
０５３，一Ｏ．
００１
］，　 时 候 ，使 用 后一 种 检 验方 法 。在 区间检 验 时 ，建议　
差 异显 著 。显 然 ，
　 取值 为 １和一１对 应 的 中介 效应　 用 偏差 校 正 的百分 位 Ｂｏｏｔ
ｓｔｒ
ａｐ 法 或 者 ＭＣＭＣ 法，
　
之 差更 大 ，可见 差 异检 验显 著其 实 是很 弱 的结 果 。
　 计 算 系数乘 积 的置信 区 问 。如 果使 用 Ｍｐｌ
ｕｓ，用 一　
上 述 统计 结 果 说 明，感 恩 （
∞ 经 过 复原 力 （
　 对　 个 程序 已经可 以实现 上述 全部 ３个 检 验（
见 附录 ３）
，　
学 业成 就 （
】，）
的 中介效 应受 到生 活事 件 （
∽ 的调 节 。
　 但 还是 应 当按 流程 的建议 选择 结 果作 出报 告 。在报　
当个 体 经 历 的 生 活 事件 属 于平 均 水 平 时 （
　 ０）
，感　 告 结 果 时 ，除 了报 告 中介 效 应 的表 达 式 （
如果 有 意　
恩（
∞ 经过复原力（
　 对学业成就（
】，）
的 间 接 效 应 占　 义）
，还 应 当报 告 调 节 变 量 均 值 及 其 上 下 一个 标 准　
了总效 应 的 ２／
３左 右 。 当个体 经历 较 多 的生 活事 件　 差 对应 的 中介 效应 值 。
　
时 ，这 个 间 接效 应 变 小 ，直 接 效 应 变 大 ；当个 体 经　 如 所 知 ，参数 的 区间估 计 优 于点 估 计 ，包 含更　
历 较少 的生 活事 件 时 ，这个 间接 效应 变 大 ，直 接 效　 多 的信 息 。这 可能是 不少应 用工作 者放弃 依次 检验，
　
应 变小 。从 而，对 于经 历较 多生 活 事件 的个 体 ，提　 优先考虑 系数乘 积的区间检验 的原 因。其 实，依次 检　
高其 感 恩水 平往 往 可 以直接 提 高其 学业 成 就 ；但 对　 验也可 以通过系数 的区间估计进 行 。如果喜欢 区间估　
于经 历较 少 生 活事 件 的个体 ，应 当重视 提 高其 复 原　 计和检 验，可 以在依 次检验 时，对 每个 系数做 区间估　
力 ，才能 更有 效 地提 高其 学业 成 就 。
　 计和检验 ，而不是率 先使用系数乘 积 的区间检验 。
　
说 明一 下 ，如 果 有 先 验 信 息 ，可 使 用 ＭＣＭＣ　 如果 中介过 程 的前 后路 径 都受 到调 节 ，中介 效　
法计 算 ａ１
ｂ，、ａ３
ｂｌ和 ａ　
ｂ２的 ９５％的置 信 区 间，参 考　 应是 调 节变 量 的二 次 函数 ，需要 检验 中介效 应 的差　
附 录 ３ 以及 叶 宝娟 和温 忠 麟（
２０１３）
的 附录 ５，不 难　 异 时，推 荐 检验 二 次 函数在 调节 变量 合 理取 值 范 围　
编写 用 ＭＣＭＣ计算 ａ　
ｂ，、 ａ　
ｂｌ和 ａ　
ｂ２置 信 区 间的　 内（
均值 上 下 两个 标 准差 ）
的最 大 值和 最小 值 之差 是　
Ｍｐｌ
ｕｓ程 序 。
　 否显 著 。如 果 只有 一个 路径 受 到调 节，则 中介 效 应　
有调 节 的 中介 模 型，比较 深入 地揭 示 了感 恩（
∞　 是调 节 变量 的线 性 函数 ，可 以对 调节 变 量均 值上 下　
对学业 成就 （
】，
）的作用 机制 ，既 阐 明了感恩 （
∞ 通 过复　 两个 标 准差 对应 的中介 差异 进行 检 验 。
　
原力（
　 影 响学业 成就（
ｒ３（
“怎样起 作用”）
，还揭 示 了　 需 要 说 明 的是 ，如 果 中介 效 应 的 调 节 幅 度 大 ，
　
这一 过程 受 到压 力 性 生活 事件 的影 响（
“何 时作 用 更　 依 次检 验 结 果 就 会 显 著 了 。本 文 出于 示 范 的需 要 ，
　
大”
）（叶宝娟 ，杨强 ，胡竹菁 ，２０１
２；叶宝 娟等，２０１３）
。　 特意 选择 了 中介 效应 的调节 幅 度不 大 的例子 。在心　
理 和行 为研 究 中，中介效 应 的调节 幅度 通常都 不大 ，
　
６ 讨 论　
但 是 相应 的研究 往往 还 是有 意 义 的（
Ｅｌｌ
ｉｓ，２０１０）
。　
在心 理 和许 多其 他社 科 研究 领 域 ，考虑 自变量　 本 文 有 调 节 的 中介 模 型 所 涉及 的 变 量 都 是 显　
对 因变 量 的影 响 时 ，常 涉 及 中介 变 量 和 调 节 变 量 ，
　 变量 ，但 模 型路 径 图 、分 析 思路 和流 程 图 同样 适 用　
一

种 同 时包 含 了 中介 变 量 和 调 节 变 量 的模 型是 有　 于潜 变量 。对 于潜 变量 的分 析 ，只需 将 路径 图 中 的　
调 节 的 中介模 型 ，已经有 不 少应 用 。文 献上 有 多种　 长 方形 框 （
表 示 显 变量 ）
换 做 椭 圆形 图框 （
表 示 潜 变　
检 验 有 调 节 的 中介 模 型方 法 ，面 对 一 个 实 际 问题 ，
　 量）（
温 忠麟 等 ，２０１２）
。对 于显 变量 模 型 的分析 ，模　
应 当从 何 着 手 分 析 呢 ？ 本 文 提 供 了检 验 有 调 节 的　 型 的拟 合指 数 一 般都 很 好 ，因此 ，可 以把 重点 放 在　
中介模 型 的流程 。
　 效应 分 析 上 。但 是 ，对 于潜 变 量 ，模 型会 变得 更 复　
 ７２
４　 理　 学　 报　 ４６卷　

Ｍ ａｃＫｉ
ｎｎｏｎ。Ｄ ．Ｐ．Ｌｏｃｋｗｏｏｄ，Ｃ．Ｍ ．
，Ｈ ｏｆｆ
ｍ ａｎ，Ｊ．Ｍ ．
，Ｗ 　ｓｔ
，Ｓ．Ｇ ，
　
杂 ，模 型 中既 包 括结 构 方程 ，也 包 括 测量 方 程 ，因　
＆ Ｓｈｅ
ｅｔｓ
．Ｖ　Ａ．（
２００２）
．Ａ　ｃｏｍｐａｒ
ｉｓｏｎ　ｏｆ
　ｍｅｔ
ｈｏｄｓ
　ｔｏ　ｔ
ｅｓｔ
　
此，模 型 的拟合 检验 变得 很重 要 （
温 忠麟 等，２０１
２）。
　 ｍ ｅｄｉ
ａｔｉ
ｏｎ　
ａｎｄ　
ｏｔｈｅｒ
　ｉｎｔ
ｅｒｖｅｎｉ
ｎｇ　
ｖａｒ
ｉａｂｌ
ｅ　ｅｆ
ｆｅｃｔ
ｓ．Ｐｓ
ｙｃｈｏｌ
ｏｇｉ
ｃａｌ
　
Ｍ ｅｔｈｏｄｓ，７，８３－１０４．
　
无论 是显 变量 还是 潜变 量，都 可 以利 用结 构方 程建　
ＭａｃＫｉ
ｎｎｏｎ，Ｄ．Ｐ．
，Ｗ ａｒ
ｓｉ，Ｇ．
，＆ Ｄｗｙｅ
ｒ，Ｊ．Ｈ．（１９９５）
．Ａ　
模 ，使 用 的模 型 可 能 比用 显 变 量 建 立 回归模 型少 ，
　
ｓｉ
ｍ ｕｌ
ａｔｉ
ｏｎ　ｓ
ｔｕｄｙ　ｏｆ
　ｍ ｅｄｉ
ａｔｅｄ　
ｅｆｆｅ
ｃｔ　
ｍ ｅａｓ
ｕｒｅｓ．
Ｍ ｕｌ
ｔｉｖａｒｉ
ａｔｅ　
如方 程（
２）和（
３）用 一个 模 型就 可 以 了，图 ４ 是 其相　 Ｂｅｈａｖｉ
ｏｒａｌ
　Ｒｅｓ
ｅａｒ
ｃｈ，３０，４１
－６２．
　

应 的路径 图。
　 Ｍｕｌ
ｌｅｒ
，Ｄ．
，Ｊｕｄｄ，Ｃ．Ｍ．
，＆ Ｙｚｅ
ｒｂｙｔ
，Ｖ　Ｙ （
２００５）
．Ｗ ｈｅｎ　
ｍ ｏｄｅ
ｒａｔ
ｉｏｎ　ｉ
ｓ　ｍ ｅｄｉ
ａｔｅｄ　ａ
ｎｄ　
ｍ ｅｄｉ
ａｔｉ
ｏｎ　ｉ
ｓ　ｍ ｏｄｅ
ｒａｔ
ｅｄ．Ｊｏｕｒ
ｎａｌ
　
本 文 讨 论 的 有 调节 的 中介 模 型 只 涉及 一 个 调　 ｏｆＰｅｒｓｏｎａｌ
ｉｔ
ｙ　ａｎｄＳｏｃｉ
ａ，Ｐｓ
ｙｃｈｏｌ
ｏｇｙ，８９．８５２－８６３．
　
节 变量 ，如果 前半路径 和后 半路径 的调节 变量不 同，
　 Ｐｒ
ｅａｃｈｅｒ，Ｋ． Ｊ．．＆ Ｈａｙｅｓ，Ａ．Ｆ．（ ２００４）．ＳＰＳＳ　ａｎｄ　ＳＡＳ
　
ｐｒｏｃｅｄｕｒｅｓ
　ｆｏｒ
　 ｅｓｔ
ｉｍ ａｔ
ｉｎｇ
　 ｉ
ｎｄｉ
ｒｅｃｔ
　 ｅｆｅｃｔ
ｓ　ｉ
ｎ　 ｓｉ
ｍ ｐｌ
ｅ　
分别 是　 和　 则 图 ４和 图 ７的中介 效应 变成 （
口１＋　
ｍ ｅｄｉ
ａｔｉ
ｏｎ　
ｍ ｏｄｅｌ
ｓ．Ｂｅｈａｖｉ
ｏｒ　
Ｒｅｓｅａｒ
ｃｈ　
Ｍ ｅｔ
ｈｏｄｓ，Ｉ
ｎｓｔ
ｒｕｍｅｎｔ
ｓ，　
ａ３
∽（６　＋６２
　 ，本 文提 出 的检验 流程仍 然适 用 。本 文　 ＆ Ｃｏｍｐｕｔｅｒｓ　３６．７ｌ７－７３１．
　

讨论 的模 型 只涉及 一个 中介 变量 ，更 复杂 的模 型包　 Ｐｒ
ｅａｃｈｅ
ｒ，Ｋ．Ｊ．
，Ｒｕｃｋｅｒ
，Ｄ．Ｄ．
，＆ Ｈａ
ｙｅｓ，Ａ．Ｆ．（
２００７）
．　
Ａ ｄｄｒ
ｅｓｓ
ｉｎｇ　 ｍ ｏｄｅｒ
ａｔｅｄ　 ｍ ｅｄｉ
ａｔｉ
ｏｎ　 ｈｙｐｏｔ
ｈｅｓｅｓ： Ｔｈｅｏｒ
ｙ，　
括有 调节 的多重 中介分 析（
Ｈａｙｅ
ｓ，２０１３）、多水 平数　
ｍ ｅｔ
ｈｏｄｓ
，　 ａｎｄ　 ｐｒ
ｅｓｃｒ
ｉｐｔ
ｉｏｎｓ．
　 Ｍ ｕｌ
ｔｉｖａｒｉ
ａｔｅ
　 Ｂｅｈａｖｉ
ｍ　ａｌ
　
据 的有调 节 的 中介 分 析（
刘东 等，２０１
２）等 。这 些复 杂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４２，１
　８５－２２７．
　

模 型 的检 验方 法 和步 骤，有 待进 一步研 究 。
　 Ｓｏｂｅｌ
， Ｍ ． Ｅ． 《１
　
９８２）
． Ａｓ
ｙｍｐｔ
ｏｔｉ
ｃ　ｃｏｎｆ
ｉｄｅｎｃｅ
　ｉｎｔ
ｅｒｖａｌ
　１＇
ｏｒ　
ｉ
ｎｄｉ
ｒｅｃｔ
　 ｅｆ
ｆｅｃ
ｔｓ　 ｉ
ｎ　 ｓｔ
ｒｕｃｔ
ｕｒａｌ
　 ｅｑｕａｔ
ｉｏｎ　 ｍ ｏｄｅｌ
ｓ．Ｉ
ｎ　 Ｓ．
　

参　 考　 文　 献　 Ｌｅｉ
ｎｈａ
ｒｄｔ
．（Ｅｄ．
），Ｓｏｃｉ
ｏｌｏ
ｇｉｃａｌ
　ｍｅｔ
ｈｏｄｏｌ
ｏｇｙ （
ＰＰ．２９０—３
　ｌ＿
ｚ）．
　
Ｗ ａｓｈｉ
ｎｇｔｏｎ．ＤＣ ：Ａ ｍ ｅｒｉｃａｎ　
Ｓｏｃｉ
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Ａ ｓｓｏｃｉａｔ
ｉｏｎ．
　

Ｂａｒ
ｏｎ，Ｒ．Ｍ ．
，＆ Ｋｅｎｎｙ，Ｄ．Ａ．（１９８６）
．Ｔｈｅ
　ｍｏｄｅｒ
ａｔｏｒ
—ｍｅｄｉ
ａｔｏｒ
　 ｗｅ
ｎ，Ｚ．
，Ｃｈａｎｇ，Ｌ，＆ Ｈａｕ，Ｋ．
　 （
２００６）
．Ｍｅｄｉ
ａｔｅ
ｄ　ｍｏｄｅ
ｒａｔ
ｏｒ　
ａｎｄ　
ｖａ
ｒｉａ
ｂｌｅ　 ｄｉ
ｓｔｉ
ｎｃｔ
ｉｏｎ　 ｉ
ｎ　 ｓ
ｏｃｉ
ａｌ　 ｐｓ
ｙｃｈｏｌ
ｏｇｉ
ｃａｌ
　 ｒ
ｅｓｅａ
ｒｃｈ：
　 ｍ ｏｄｅ
ｒａｔ
ｅｄ　
ｍ ｅｄｉ
ａｔｏｒ
．Ａｃ
ｔａ　
Ｐｓｙｃ
ｈｏｌ
ｏｇｉ
ｃａ　
Ｓｉｎｉ
ｃａ，
３８．４４８－４５２．
　

Ｃｏｎｃｅ
ｐｔｕａｌ
，ｓｔ
ｒａｔ
ｅｇｉ
ｃ，ａｎｄ　
ｓｔａｔ
ｉｓｔ
ｉｃａｌ
　ｃｏｎｓｉ
ｄｅｒ
ａｔｉ
ｏｎｓ．Ｊｏｕｒｎａｌ
　ｆ　
ｏ ［
温 忠麟 ，张 雷 ，侯 杰 泰 ．（
２００
６）．有 中介 的 调 节 变 量 和 有 调　
Ｐｅｒｓｏｎａｌｉ
　 ａｎｄ Ｓｏｃｉ
ａ，Ｐ　ｙｃｈｏｌ
ｏｇｙ，５１，ｌｌ７３－１１８２．
　 节 的 中介 变 量 ．
　 、
埋　 ３　，４４８＿４５２．
］　
Ｅｄｗａｒｄｓ， Ｊ． Ｒ．
， ＆ Ｌａｍｂｅｒ
ｔ． Ｌ． Ｓ． （
２００７）． Ｍ ｅｔ
ｈｏｄｓ
　ｆｏｒ
　 ｗｅｎ，Ｚ．
，Ｃｈａｎｇ，Ｌ，Ｈａ
ｕ，Ｋ．Ｔ．
，＆ Ｌｉ
ｕ，Ｈ．（
２００４）．Ｔｅｓ
ｔｉｎｇ　
ａｎｄ　
ｉ
ｎｔｅｇｒａｔ
ｉｎｇ　ｍ ｏｄｅｒ
ａｔｉ
ｏｎ　ａｎｄ　ｍ ｅｄａｔ
ｉｏｎ：Ａ　ｇｅｎｅｒ
ａｌ　ａｎａｌ
ｙｔｉ
ｃａｌ
　 ａｐｐｌ
ｉｃａｔ
ｉｏｎ　ｏｆ
　ｔｈｅ
　ｍ ｅｄｉ
ａｔｉ
ｎｇ　ｅｆ
ｆｅｃｔ
ｓ．Ａｃｔ
ａ　Ｐｓ
ｙｃｈｏｌ
ｏｇｉ
ｃａ　

ｒａ
ｆ ｍ ｅｗ ｏｒ
ｋ　ｕｓ
ｉｎｇ　ｍ ｏｄｅｒ
ａｔｅｄ　ｐａｔ
ｈ　ａ
ｎａｌ
ｙｓｉ
ｓ．ＰＳ
ｙｃｈｏｌ
ｏｇｉ
ｃａｌ
　 Ｓｉｎｉｃａ，３　．６１４－６２０．
　

Ｍ ｅｔ
ｈｏｄｓ，１２，１－２２．
　 『
温 忠 麟 ，张 雷 ，侯 杰 泰 ，刘 红 云 ．（
２００４）．中介 效 应 检 验 程　
Ｅｌ
ｌｉ
ｓ．Ｐ．Ｄ．（
２０　
１　
０）．　 Ｐ　
ｅｓｓｅｎｔ
ｉａｌ
　ｇｕｉｄｅ　
ｔｏ　ｅ
ｆｆｅ
ｃｔ　
ｓｉｚｅ
ｓ．＂Ｓｔ
ａｔｉ
ｓｔｉ
ｃａｌ　 序及 其 应 用 ．
　 、
堙　 掘 ３ ６，
６１４—６２０．
］　
ｐｏｗｅｒ
，ｍｅｔａ—ａｎａｌ
ｙｓｉ
ｓ，ａｎｄ　ｔ ｈｅ　ｉｎｔｅ
ｒｐｒｅｔ
ａｔｉ
ｏｎ　ｏｆ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Ｗｅｎ，Ｚ．
，Ｈａｕ，Ｋ．Ｔ．
，＆ Ｃｈａｎｇ，Ｌ．（
２００５）
．Ａ　ｃｏｍｐａｒ
ｉｓｏｎ　ｏｆ　
ｒｅ
ｓｕｌ
ｔｓ．Ｃａｍ ｂｒ
ｉｄｇｅ．ＮＹ ：Ｃａｍｂｒ
ｉｄｇｅ
　Ｕ ｎｉ
ｖｅｒｓ
ｉｔｙ　
Ｐｒｅｓ
ｓ．　 ｍ ｏｄｅｒ
ａｔｏｒ
　 ａｎｄ　 ｍ ｅｄｉ
ａｔｏｒ
　 ａｎｄ　 ｔ
ｈｅｉ
ｒ　 ａｐｐｌ
ｉｃａｔ
ｉｏｎｓ． Ａｅｔ
ａ　
Ｐｓｖｃｈｏｌ
ｏｇｉ
ｃａ　
Ｓｉｎｉ
ｃａ，３　
７．２６８－２７４　
Ｆａｎｇ，Ｊ．
，＆ Ｚｈａｎｇ，Ｍ．Ｑ．（
２０１０）
．Ａｓ
ｓｅｓ
ｓｉｎｇ　
ｐｏｉ
ｎｔ　
ａｎｄ　
ｉｎｔ
ｅｒｖａｌ
　
ｅｓ
ｔｉｍ ａｔ
ｉｏｎ　ｆ
ｏｒ　ｔ
ｈｅ　ｍ ｅｄｉ
ａｔｉ
ｎｇ　ｅｆ
ｆ
＿ｅｃｔ
：Ｄｉ
ｓｔｒｉ
ｂｕｔ
ｉｏｎ　ｏｆ
　ｔｈｅ　 【
温 忠 麟 ，侯 杰 泰 ，张 雷 ．（
２００５）
．调 节 效 应 与 中介 效 应 的 比　
ｐｒ
ｏｄｕｃｔ
，ｎｏｎｐａｒ
ａｍ ｅｔ
ｒｉｃ
　ｂｏｏｔ
ｓｔｒａｐ　
ａｎｄ　
Ｍ ａｒ
ｋｏｖ　
ｃｈａｉ
ｎ　Ｍ ｏｎｔ
ｅ　 较 和应 用 ．
　 、理 　掘 ３７，２６８—２７４．］
　
Ｃａ
ｒｌｏ　
ｍ ｅｔ
ｈｏｄｓ．
Ａｅｔ
ａ　 ｖｃｈｏｌ
ｏｇｉ
ｃａ　
Ｓｉｎｉ
ｃａ，
４４．１
４０８
－１４２０．
　 ｗｅ
ｎ，Ｚ．
，Ｌｉ
ｕ，Ｈ．，＆ Ｈａ
ｕ，Ｋ．Ｔ．（２０１２）．Ａｎａｌ
ｙｓｅｓ
　ｏｆｍｏｄｅｒａｔ
ｉｎｇ　
ｆ
方 杰，张敏强．（ ２０１２）．中介 效应的点估计 和区间估 计：乘　 ａｎｄ　ｍｅｄｉ
ａｔｉ
ｎｇ　 ｅ
ｆｆｅｃｔ
ｓ． Ｂｅｉ
ｊｉ
ｎｇ： Ｅｄｕｃａｔ
ｉｏｎａｌ
　 Ｓｃｉ
ｅｎｃｅ
　
积分 布法 、非参 数 Ｂｏｏ
ｔｓｔ
ｒａｐ和 ＭｃＭｃ法 ．
　 、
童　 掘 ４４
，　 Ｐｕｂｌ
ｉｓｈｉ
ｎｇ　
Ｈ ｏｕｓｅ．
　

１４０８—１
４２０．
］　 ［
温 忠 麟 ，刘 红 云 ，侯 杰 泰 ．（
２０１２）
．厕 　 兹　 和　 国　 分 　
Ｆｒ
ｉｔｚ，Ｍ．Ｓ．，＆ ＭａｃＫｉ
ｎｎｏｎ，Ｄ．Ｐ．（
２００７）
．Ｒｅｑｕｉ
ｒｅｄ　ｓ
ａｍｐｌ
ｅ　 北 京 ：教 育科 学 出 版社 ．１
　
ｓ
ｉｚｅ
　ｔｏ　ｄｅｔ
ｅｃｔ
　ｔｈｅ
　ｍ ｅｄｉ
ａｔｅｄ　ｅｆ
ｆｅ
＿ ｃｔ
．　 ｖｃｈｏｌ
ｏｇｉ
ｃａｌ
　Ｓｃｉ
ｅｎｃｅ．
　 Ｙｅ，Ｂ．
，＆ Ｗ ｅｎ，Ｚ．（
２０１３）
．Ａ　
ｄｉｓ
ｃｕｓ
ｓｉｏｎ　
ｏｎ　
ｔｅｓｔ
ｉｎｇ　
ｍｅｔ
ｈｏｄｓ
　ｆｏｒ
　
１８，２３３—２３９．
　 ｍｅ
ｄｉａ
ｔｅｄ　 ｍｏｄｅ
ｒａｔ
ｉｏｎ　 ｍ ｏｄｅｌ
ｓ： Ｄｉ
ｓｃｒ
ｉｍｉ
ｎａｔ
ｉｏｎ　 ａｎｄ　

Ｈａｙｅｓ．Ａ．Ｆ．（
２００９）
．Ｂｅｙｏｎｄ　Ｂａｒ
ｏｎ　ａ
ｎｄ　Ｋｅ
ｎｎｙ：Ｓｔ
ａｔｉ
ｓｔｉ
ｃａ１
　 ｉ
ｎｔｅｇｒ
ａｔｉ
ｏｎ．Ａｃｔ
ａ　 ｙｃｈｏｌ
ｏｇｉ
ｃａ　
Ｓｉｎｉ
ｃａ，
　 ，ｌ０５０－１０６０．
　
ｍ ｅｄｉ
ａｔｉ
ｏｎ　ａｎａｌ
ｙｓｉ
ｓ　ｉ
ｎ　ｔ
ｈｅ　ｎｅｗ　ｍ ｉ
ｌｌｅｎｎｉ
ｕｍ ．Ｃｏｍｍ ｕｎｉ
ｃａｔ
ｉｏｎ　 『
叶 宝 娟 ，温 忠 麟 ．（２０１
３）．有 中介 的调 节 模 型 检 验 方 法 ：甄　
Ｍ ｏｎｏｇｒａｐｈｓ．７６．４０８—４２０．
　 别和整合． 　 、理 　匈　 ，１ ０５０
—１０６
０．】
　
Ｈａｙｅｓ，Ａ．Ｆ．（
２０１３１．Ａｎ　
ｉｎｔ
ｒｏｄｕｃｔ
ｉｏｎ　
ｔｏ　 ８　ａｔ
ｉｏｎ，ｍｏｄｅｒａｔ
ｉｏｎ，
　 Ｙｅ，Ｂ．
，Ｙａｎｇ，Ｑ．
，＆ Ｈｕ，Ｚ．（
２０１２）
．Ｔｈｅ　ｅｆ
ｆｅｃｔ
　ｍｅｃｈａｎｉ
ｓｍ　ｏｆ
　
ａｎｄ　 ｃｏｎｄｉ
ｔｉｏｎａｌ
　 ｐｒ
ｏｃｅ
ｓｓ　 ａｎａｌ
ｙｓｉ
ｓ．＂ Ａ　 ｒ
ｅｇｒ
ｅｓｓ
ｉｏｎ—
ｂａｓｅｄ　 ｐａｒ
ｅｎｔ
ａｌ　ｃｏｎｔ
ｒｏ１
． ｄｅｖｉ
ａｎｔ
　ｐｅｅｒ
ｓ　ａｎｄ　ｓｅｎｓａｔ
ｉｏｎ　ｓ
ｅｅｋｉ
ｎｇ　ｏｎ　

ａｐｐｒｏａｃｈ．Ｎ ｅｗ　Ｙｏｒｋ：Ｇｕｉ
ｌｆ
ｏ ｒｄ　
Ｐｒｅｓｓ．
　 ｄｒ
ｕｇ　Ｕ ｓ
ｅ　ａｍｏｎｇ
　ｒｅｆ
ｏｒｌ
Ｔｌ
　ｓｃ
ｈｏｏｌ
　ｓｔ
ｕｄｅｎｔ
ｓ． ｎ ｖｃｈｏｌ
ｏｇｉ
ｃａｌ
　
Ｄ ｅｖｅｌｏｐｍ ｅｎｔ
　ａｎｄ　
Ｅｄｕｃａｔｉ
ｏｎ。２８，６４　
１－６５０．
　
Ｌｉ
ｕ，Ｄ．
，Ｚｈａｎｇ，Ｚ．
，＆ Ｗａｎｇ，Ｍ．（
２０１２）．
Ｍｏｄｅ
ｒａｔ
ｅｄ　ｍｅｄｉ
ａｔｉ
ｏｎ　
ａ
ｎｄ　ｍ ｅｄｉ
ａｔｅｄ　ｍ ｏｄｅｒ
ａｔｉ
ｏｎ：Ｔｈｅｏｒ
ｙ　ｃｏｎｓ
ｔｒｕｃ
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ｍ ｏｄｅｌ
　 ［
叶 宝娟 ，杨 强 ，胡 竹 菁 ．（
２０１２）．父 母 控 制 、不 良同 伴 和 感 觉　
ｃｈｅｃｋｉ
ｎｇ（Ｇａｏ，Ｚ．Ｈ　
Ｔｒａｎｓ．
）．Ｉ
ｎ　Ｐ　Ｘ．Ｃｈｅｎｇ，Ｙ．Ｓ．Ｘｕ，＆ Ｌ．　 寻求 对工读 生 毒品使 用 的影响 机制 ，
　 堙　 展 与　
Ｊ．Ｆａｎ （Ｅｄｓ．
），Ｅｍｐｉｒｉ
ｃａｌ　ｍｅｔｈｏｄｓ
　ｉｎ　ｏｒｇａｎｉ
ｚａｔ
ｉｏｎ　ａｎｄ　 ２８，６４１－６５０．
１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
　ｒｅ
ｓｅａｒ
ｃｈ （
２ｎｄ
　ｅｄ，ＰＰ．５５３－５８７）．Ｂｅｉ
ｊｉ
ｎｇ：
　 Ｙｅ，Ｂ．
，Ｙａｎｇ，Ｑ．
，＆ Ｈｕ，Ｚ．（
２０１３）．Ｅｆ
ｆ
＿ｅｃｔ
　ｏｆ　ｇｒ
ａｔｉ
ｔｕｄｅ　ｏｎ　
Ｐｅｋｉ
ｎｇ　
Ｕｎｉ
ｖｅｒ
ｓｉｔ
ｙ　Ｐｒ
ｅｓｓ
．　 ａｄｏｌ
ｅｓｃｅｎｔ
ｓ’ａｃａｄｅｍ ｉ
ｃ　ａｃｈｉ
ｅｖｅ
ｍｅｎｔ
：Ｍ ｏｄｅｒ
ａｔｅｄ　ｍ ｅｄｉ
ａｔｉ
ｎｇ　

［
刘 东 ，张震 ，汪 默 ．（ ２０１２
）．被 调 节 的 中 介 和 被 中 介 的 调 节 ：
　 ｅｆ
ｆｅｃｔ
．Ｐｓ
ｖｃｈｏｌ
ｏｇｉ
ｃａｌ
　 Ｄ ｅｖｅｌ
ｏｐｍｅｎｔ
　 ａｎｄ　 Ｅｄｕｃａｔ
ｉｏｎ． ２９．
　

理 论 构 建 与模 型 检 验 （
高 中华 译 ） ．见 ：陈 晓 萍 ，徐 淑英 ， 　 １
９２－１９９．
　

樊 景 立 （编 ）．．
缉 　 与 　理 　菇 　 荬 　 方　 （第 二 版 ，ｐｐ． 　 ［
叶宝 娟 ，杨 强 ，胡竹 菁 ．（２０１３
）．感 恩 对 青 少 年 学 业 成 就 的 影　
５５３—５８７）
．北 京 ：北 京 大 学 出 版 社 ．
］　 响 ：有 调节 的 中介 效 应 ，
　 、埋　 与　 ２
９，１ ９
２—１ ９
９．］　
ＭａｃＫｉ
ｎｎｏｎ．Ｄ．Ｐ （２００８）
．Ｉｎｔ
ｒｏｄｕｃｔ
ｉｏｎ
　ｔｏ　
ｓｔａｔ
ｉｓｔ
ｉｃａｌ
　ｍｅｄｉ
ａｔｉ
ｏｎ　 Ｙｕａｎ，Ｙ，＆ ＭａｃＫｉ
ｎｎｏｎ，Ｄ．Ｐ （
２００９）
．Ｂａ
ｙｅｓｉ
ａｎ　ｍｅｄｉ
ａｔｉ
ｏｎ　
ａｎａｌ
ｙｓｉ
ｓ．Ｍ ａｈｗａｈ．Ｎ Ｊ：Ｅａ
ｒｌｂａｕｍ ．
　 ａ
ｎａｌ
ｙｓｉ
ｓ．　 ｙｃｈｏｌ
ｏｇｉ
ｃａｌ
　Ｍ ｅｔ
ｈｏｄｓ．１４．３０１
－３２２．
　
 ５
　 温忠 麟 等 ：有调 节 的 中介模 型检 验 方法 ：竞 争 还是 替补　 ７２
５　

附录 １
　 变量 间 的协 方差矩 阵 文件（
ｐ１．
ｔｘｔ
）　 ＡＮＡＬＹＳＩ
Ｓ：Ｂｏｏ
ｔｓｔ
ｒａｐ＝２００
０；！Ｂｏｏｔ
ｓｔｒ
ａｐ 法 抽 样 ２０
００次 　

１．
０００　 Ｍ ０Ｄ ＥＬ ：
　

０．
２６２　 １．
０００　 Ｗ　
ｏｎＸ （
ａ１）
　
Ｏ．
１８ｌ
　 ０．
５３９　 １．
０００　 Ｕ　

０．
１８３—０．
１５３＿ｏ．
１８Ｏ　 １．
０００　 ＵＸ （
ａ３）
；　
—

０．
０１９　 ０．
０３６　 ０．
０８２－０．
０４４　 １．
０７３　 ！
做 Ｗ 对 ｘ，
Ｕ，ＵＸ 的 回归　
－

０．
０４８　 ０．
０４４　 ０．
０３６　 ０．
０３４　 ０．
６０８　 １．
１４２　 ！
ｘ 和 ＵＸ 的 回归 系数 分别 命名 为 ａ１和 ａ
３　
注释 ：变 量 依次 为 学业 成就 （
ｙ）、复原 力（
　 、感 恩 ㈣ 、
　 Ｙ　
ｏｎ　
Ｘ　

生活 事件 （
∽ 、感 恩 与生 活事 件交 互项 （
　 及 复 原力 与 生　 Ｕ　

活事件 交互 项 （
　 。
　 Ｗ（
ｂ１）
　
ＵＷ （
ｂ２）；
　
附 录 ２ 分 析 图 ｌ１所 示 模 型 的 Ｍ ｐｌ
ｕｓ程 序　 ！
做 Ｙ对 ｘ，
ｕ，Ｗ，
ｕｗ 的 回归　
ＤＡＴＡ：ＦＩ
ＬＥ　
ＩＳ　
ｐ１．
ｔｘｔ
；！ｐ１
．ｔｘｔ是包 含 附录 １的协方 差 的　 ！
ｗ 和 ｕｗ 的 回归 系数分 别命 名为 ｂ１和 ｂ２
　

数 据 文件　 Ｍ ０ ＤＥＬ　
Ｃ０ Ｎ ＳＴＲＡ Ｉ
Ｎ Ｔ：
　

ＴＹＰＥ　
ＩＳ　
ＣＯＶＡ；
　！数 据类 型是 下三 角协 方差 矩 阵　 ｎｅ
ｗ（ＨＩ
・Ｈ７
）；　
ＮＯＢＳＥＲＶＡＴＩ
ＯＮＳ　
ＡＲＥ　
１１４８； ！
被 试 为 １１
４８人　 ＨＩ
＝ａ１
　 ２； ！
口ｌｂ２的估计　
ＶＡＲＩＡＢＬＥ：ＮＡＭ ＥＳＡＲＥＹ Ｗ Ｘ Ｕ ＵＸ ＵＷ ；
　 Ｈ２＝ａ
３＊ｂｌ； ！ａ
３ｂ１的估 计　

！
变量 为　 ｗ，Ｘ，Ｕ，
ＵＸ，Ｕｗ　 Ｈ３＝ａ
３＊ｂ２； ！ａ
３ｂ２的估 计　
Ｍ ０ Ｄ ＥＬ ：
　 Ｈ４＝ａｌ
　１；
　！当 ｕ 等于 ０时 的 （
日１＋口３
ｕ）（
６１＋６２
Ｕ）　
Ｗ 　
Ｏｎ Ｘ Ｕ Ｕ Ｘ ：
　 ！
的 中介 效应 的值　
！
做 Ｗ 对 ｘ，Ｕ，
ＵＸ 的 回归　 Ｈ ５＝Ｈ４＋Ｈ １＋ Ｈ２＋ Ｈ３：
　

Ｙ　
ｏｎ Ｘ Ｕ Ｗ Ｕ Ｗ ；
　 ！
当 Ｕ 等 于 １时的 中介效 应 （
口ｌ＋口３
ｕ）（
６ｌ＋６２
ｕ）的值　

！
做 Ｙ对 ｘ，
ｕ，Ｗ，
ｕｗ 的回归　 Ｈ６＝Ｈ４－
Ｈ １－
Ｈ２＋Ｈ３：
　

ＯｔＪ
ＴＰＩ
３Ｔ：
　 ！
当 ｕ 等 于．
１时的 中介效 应（
０１＋口３
ｕ）（
６ｌ　２
ｕ）的值　
Ｈ ７＝Ｈ ５－
Ｈ ４：
　

附录 ３
　 用 偏差 校 正 的百分 位 Ｂｏｏ
ｔｓｔ
ｒａｐ 法检 验 有调 节　 ！ｕ等 于 １和 ０时 的 （
ａｌ＋　３
ｕ）（
６１＋６２
ｕ）之差　
的 中 介 模 型 的 Ｍ ｐｌ
ｕｓ程 序　 ＯＵＴＰＵＴ：ｃ
ｉｎｔ
ｅｒｖａｌ（
ｂｃｂｏｏ
ｔｓｔ
ｒａｐ）
；　
ＤＡＴＡ：ＦＩ
ＬＥ　
ＩＳ　
ｐ．ｄａ
ｔ；！Ｂｏｏｔ
ｓｔｒ
ａｐ法需 要原 始数 据　 ！
输 出系数 乘 积及 中介 效应 之差 的偏差 校正 的百 分位　
ＶＡＲＩＡＢＬＥ：ＮＡＭ ＥＳＡＲＥ Ｙ Ｗ Ｘ Ｕ ＵＸ ＵＷ ；
　 ！
Ｂｏｏ
ｔｓｔ
ｒａｐ计 算 的 中介 效应 置信 区间　
７２６
　 理　 学　 报　 ４６卷：
　

Ｄｉ
ｆｆｅｒｅｎｔ
　Ｍ ｅｔ
ｈｏｄｓ
　ｆｏｒ　
Ｔｅｓｔ
ｉｎｇ　
Ｍ ｏｄｅｒａｔｅｄ　
Ｍ ｅｄｉ
ａｔｉ
ｏｎ　
Ｍ ｏｄｅｌ
ｓ：Ｃｏｍ ｐｅｔｉ
ｔｏｒｓ
　ｏｒ
　Ｂａｃｋｕｐｓ？
　

ＷＥＮ　
Ｚｈｏｎｇｌ
ｉｎ　
；ＹＥ　
Ｂａｏｊ
ｕａｎ　
　
１
Ｃｅｎｔ
ｅｒｆｏｒ
　Ｓｔ
ｕｄｉ
ｅｓ　
ｏｆＰｓ
ｙｃｈｏｌ
ｏｇｉ
ｃａｌ
　Ａｐｐｌ
ｉｃａｔ
ｉｏｎ￣
Ｓｃｈｏｏｌ
　ｏ
ｆＰｓ
ｙｃｈｏｌ
ｏｇｙ，Ｓｏｕｔ
ｈ　Ｃｈｉ
ｎａ　
Ｎｂｒ
ｍａｌ
　Ｕｎｉ
ｖｅｒ
ｓｉｔ
ｙ，Ｇｕａｎ
ｇｚｈｏｕ
　５　
１　
０６３
　１，Ｃｈｉ
ｎａ）
　
（
　Ｓｃｈｏｏｌ
　ｏ
ｆＰｓ
ｙｃｈｏｌ
ｏｇｙ，Ｊｉ
ａｎｇｘｉ
　Ｎｏｒ
ｍａｌ
　Ｕｎｉ
ｖｅｒ
ｓｉｙ，
ｔ Ｎａｎｃ
ｈａｎｇ　
３３００２２，Ｃｈｉ
ｎａ）
　

Ａ ｂｓｔｒａｃｔ
　
Ｍ ｅｄｉ
ａｔｉ
ｏｎ　ａｎｄ　
ｍ ｏｄｅｒａｔ
ｉｏｎ　
ｍ ｏｄｅｌ
ｓ　ａｒｅ　ｆ
ｒｅｑｕｅｎｔ
ｌｙ　ｕｓｅｄ　
ｉｎ　
ｔｈｅ　ｒ
ｅｓｅａｒ
ｃｈ　
ｏｆ　
ｐｓｙｃｈｏｌ
ｏｇｙ　
ａｎｄ　
ｍ ａｎｙ　ｏｔ
ｈｅｒ
　ｓｏｃｉ
ａｌ　

ｓｃｉ
ｅｎｃｅ　ｄｉ
ｓｃｉ
ｐｌｉ
ｎｅｓ．Ｍ ｅｄｉ
ａｔｉ
ｏｎ　ｉ
ｎｄｉ
ｃａｔ
ｅｓ　ｔ
ｈａｔ
　ｔｈｅ　ｅｆ
ｆｅｃｔ
　ｏｆ　ａｎ　ｉ
ｎｄｅｐｅｎｄｅｎｔ
　ｖａｒ
ｉａｂｌ
ｅ　ｏｎ　ａ　ｄｅｐｅｎｄｅｎｔ
　ｖａｒｉ
ａｂｌ
ｅ　ｉ
ｓ　
ｔ
ｒａｎｓｍ ｉ
ｔｔｅｄ　ｔ
ｈｒｏｕｇｈ　ａ　ｔ
ｈｉｒｄ　ｖａｒｉ
ａｂｌ
ｅ， ｎａｍ ｅｌ
ｙ　ａ　ｍ ｅｄｉ
ａｔｏｒ
． Ｆｏｒ
　ｅｘａｍ ｐｌ
ｅ， ｓｔ
ｕｄｅｎｔ
ｓ’ｇｒａｔ
ｉｔｕｄｅ　ｐｒｏｍ ｏｔ
ｅｄ　ｔ
ｈｅｉ
ｒ　
ａｃａｄｅｍ ｉ
ｃ　ａｃｈｉ
ｅｖｅｍｅｎｔ
　ｍ ｅｄｉ
ａｌｌ
ｙ　ｂｙ　ｉ
ｎｃｒｅａｓｉ
ｎｇ　
ｅｖｅｒ
ｙｄａｙ　
ａｃａｄｅｍｉ
ｃ　ｒｅｓｉ
ｌｉｅｎｃｅ．Ｍ ｏｄｅｒａｔ
ｉｏｎ　ｏｃｃｕｒｓ
　ｗｈｅｎ　
ｔｈｅ　
ｅｆｆ
ｅｃｔ
　
ｏｆ　ａｎ　ｉ
ｎｄｅｐｅｎｄｅｎｔ
　ｖａｒ
ｉａｂｌ
ｅ　ｏｎ　ａ　ｄｅｐｅｎｄｅｎｔ
　ｖａｒｉ
ａｂｌ
ｅ　ｖａｒｉ
ｅｓ　ａｃｃｏｒｄｉ
ｎｇ　ｔ
ｏ　ｔ
ｈｅ　ｌ
ｅｖｅｌ
　ｏｆ　ａ　ｔ
ｈｉｒ
ｄ　ｖａｒｉ
ａｂｌ
ｅ，ｗｈｉ
ｃｈ　
ｉ
ｎｔｅｒａｃｔ
ｓ　ｗ ｉ
ｔｈ　ｔ
ｈｅ　ｉ
ｎｄｅｐｅｎｄｅｎｔ
　ｖａｒｉ
ａｂｌ
ｅ．Ｆｏｒ
　ｉｎｓｔ
ａｎｃｅ，ａｄｏｌ
ｅｓｃｅｎｔ
ｓ’ｐｅｒｃｅｐｔｉ
ｏｎｓ
　ｏｆ　
ｔｈｅｉ
ｒ　ｔ
ｅａｃｈｅｒｓ’ａｕｔ
ｈｏｒｉ
ｔａｔ
ｉｖｅ　

ｔ
ｅａｃｈｉ
ｎｇ　
ｍ ｏｄｅｒａｔ
ｅｄ　
ｔｈｅ　ｅｆｆ
ｅｃｔ
　ｏｆ　
ａｎｔ
ｉｓｏｃｉ
ａｌ　
ｄｉｓｒｕ
ｐｔｉ
ｏｎ　
ｏｎ　
ｐｅｅｒ　
ａｃｃｅｐｔ
ａｎｅｅ．
　
Ｉ
ｔ　ｉ
ｓ　ｎｏｔ
　ｕｎｃｏｍ ｍ ｏｎ　ｆｏｒ
　ｈｙｐｏｔ
ｈｅｓｅｓ
　ａｂｏｕｔ
　ｍ ｏｄｅｒａｔ
ｉｏｎ　ａｎｄ　ｍ ｅｄｉ
ａｔｉ
ｏｎ　ｒ
ｅｌａｔ
ｉｏｎｓｈｉ
ｐｓ　ｔ
ｏ　ｏｃｃｕｒ
　ｉｎ　ｔ
ｈｅ　ｓａｍ ｅ　
ｃｏｎｔ
ｅｘｔ
　ｗｈｅｒ
ｅ　ｍ ｏｒｅ　
ｔｈａｎ　
ｔｈｒ
ｅｅ　
ｖａｒｉ
ａｂｌ
ｅｓ　ａｒｅ　ｉ
ｎｖｏｌ
ｖｅｄ．Ｗ ｈｅｎ　
ａ　ｍ ｅｄｉ
ａｔｉ
ｏｎ　ｅｆ
ｆｅｃｔ
　ｉｓ　
ｍ ｏｄｅｒａｔ
ｅｄ　
ｂｙ　ａ　
ｍ ｏｄｅｒ
ａｔｏｒ，ｔ
ｈｅ　

ｅｆ
ｆｅｃｔ
　ｉｓ
　ｔｅｒ
ｍ ｅｄ　ｍ ｏｄｅｒａｔ
ｅｄ　ｍ ｅｄｉ
ａｔｉ
ｏｎ　ａｎｄ　ｔ
ｈｅ　ｍ ｏｄｅ１
　ｉｓ
　ｍ ｏｄｅｒ
ａｔｅｄ　ｍ ｅｄｉ
ａｔｉ
ｏｎ　ｍ ｏｄｅ１
．Ｆｏｒ
　ｅｘａｍ ｐｌ
ｅ，ｅｖｅｒ
ｙｄａｙ　
ａｃａｄｅｍ ｉ
ｃ　ｒｅｓｉ
ｌｉｅｎｃｅ　ａｃｔｓ
　ａｓ
　ａ　
ｍ ｅｄｉ
ａｔｏｒ
　ｂｅｔ
ｗ ｅｅｎ　ｇｒａｔ
ｉｔｕｄｅ　ａｎｄ　ａｃａｄｅｍ ｉ
ｃ　ａｃｈｉ
ｅｖｅｍ ｅｎｔ
，ａｎｄ　
ｔｈｉ
ｓ　ｍ ｅｄｉ
ａｔｉ
ｏｎ　ｐｒｏｃｅｓｓ
　

ｉ
ｓ　ｍ ｏｄｅｒａｔ
ｅｄ　
ｂｙ　
ｓｔｒｅｓｓｆ
ｕｌ　
ｌｉｆｅ
　ｅｖｅｎｔ
ｓ．　
Ｔｈｅｒ
ｅ　ａｒｅ　ｓｅｖｅｒａｌ
　ｍ ｅｔ
ｈｏｄｓ
　ｆ
ｏｒ　
ｔｅｓ
ｔｉｎｇ　ｍ ｏｄｅｒａｔｅｄ　
ｍ ｅｄｉ
ａｔｉ
ｏｎ　
ｍ ｏｄｅｌ
ｓ．Ｔｈｅ　ｍ ｏｄｅｒａｔ
ｅｄ　
ｍ ｅｄｉａｔ
ｉｏｎ　ｍ ｏｄｅｌ
ｓ　ｂｅｉ
ｎｇ　

ｕｓｅｄ　ｆ
ｏｒ　ｐｒｏｐｏｓｅｄ　ｔ
ｅｓｔｉ
ｎｇ　ｍ ｅｔ
ｈｏｄｓ
　ａｒｅ　ｄｉ
ｆｆｅｒｅｎｔ．Ｗ ｅ　ａｒ
ｅ　ｗｏｎｄｅｒｉ
ｎｇ　ｗｈｅｔ
ｈｅｒ
　ｄｉ
ｆｆｅｒｅｎｔ
　ｔｅｓ
ｔｉｎｇ　ｍ ｅｔ
ｈｏｄｓ
　ａｒｅ　

ｃｏｍ ｐｅｔｉ
ｔｏｒｓ，ｏｒ
　ｓｏｍ ｅ　
ｏｆ　
ｔｈｅｍ 　
ａｒｅ　ｏｎｌ
ｙ　ｂａｃｋｕｐｓ．
　
Ｗ ｅ　
ｄｉｓｃｕｓｓｅｄ　ｔ
ｈｅ　ｄｉ
ｆｆｅｒｅｎｔ
　ｔｅｓｔ
ｉｎｇ　
ｍ ｅｔ
ｈｏｄｓ
　ｂａｓｅｄ　
ｏｎ　
ｔｈｅ　
ｍ ｏｓｔ
　ｇｅｎｅｒａｌ
　ｔｙｐｅ
　ｏｆ　
ｍ ｏｄｅ１．Ｔｈｅ　ｔ
ｒａｄｉ
ｔｉｏｎａｌ
　ｔｅｓｔ
ｉｎｇ　
ｍ ｅｔｈｏｄ　ｉ
ｓ　ｔ
ｈｅ　ｍ ｏｄｅｒａｔ
ｅｄ　ｃａｕｓａｌ
　ｓｔ
ｅｐｓ
　ａｐｐｒｏａｃｈ，ｉ
ｎ　ｗｈｉ
ｃｈ　ｔ
ｈｅ　ｒｅｇｒｅｓｓｉ
ｏｎ　ｃｏｅｆ
ｉ ｃｉ
ｅｎｔ
ｓ　ａｒｅ　ｔ
ｅｓｔ
ｅｄ　ｉ
ｎ　ｓｅｑｕｅｎｃｅ．
　

Ｍ ｏｄｅｍ 　ｍ ｅｔ
ｈｏｄｓ
　ｉｎｃｌ
ｕｄｅ　ｔ
ｈｅ　ｔｅｓ
ｔｉｎｇ　ｏｆ　ｔ
ｈｅ　ｐｒｏｄｕｃｔ
ｓ　ｏｆ　ｃｏｅｆ
ｉ ｃｉ
ｅｎｔ
ｓ　ｂｙ　ｕｓｉ
ｎｇ　Ｂｏｏｔ
ｓｔｒａｐ　ｍ ｅｔ
ｈｏｄ　ｏｒ　Ｍ ＣＭ Ｃ　
ｍ ｅｔ
ｈｏｄ，ａｎｄ　
ｔｅｓｔ
ｉｎｇ　
ｏｆ　
ｔｈｅ　ｄｉ
ｆｆｅｒｅｎｃｅ　
ｂｅｔ
ｗ ｅｅｎ　
ｔｈｅ　
ｍ ａｘｉ
ｍ ｕｍ 　
ａｎｄ　
ｍｉｎｉ
ｍ ｕｍ 　
ｏｆ　
ｔｈｅ　ｍ ｅｄｉ
ａｔｉ
ｏｎ　
ｅｆｆｅｃｔ
ｓ．Ｏｎ　
ｔｈｅ　
ｂａｓｉ
ｓ　
ｏｆ　
ｔｈｅ　ｐｒｅｖｉ
ｏｕｓ
　ｓｔ
ｕｄｉ
ｅｓ　ｉ
ｔ　ｃａｎ　
ｂｅ　ｓｕｍ ｍ ａｒｉ
ｚｅｄ　
ｔｈａｔ
　ｔｈｅ　ｐｏｗ ｅｒ　
ｏｆ　
ｔｅｓｔ
　ｗｉ
ｔｈ　
ｔｈｅ　
ｍ ｏｄｅｒａｔｅｄ　
ｃａｕｓａｌ
　ｓｔ
ｅｐｓ
　ａｐｐｒ
ｏａｃｈ　ｉ
ｓ　
ｔ
ｈｅ　ｌ
ｏｗ ｅｓ
ｔ　ａｍ ｏｎｇ　ｔ
ｈｅ　ｔ
ｈｒｅｅ
　ｔｅｓｔ
ｉｎｇ　ｍ ｅｔ
ｈｏｄｓ。ｗｈｅｒｅａｓ　ｔ
ｈｅ　ｔ
ｅｓｔ
ｉｎｇ　ｏｆ　
ｔｈｅ
　ｄｉ
ｆｆｅｒｅｎｃｅ　ｂｅｔ
ｗ ｅｅｎ　ｔ
ｈｅ　ｍ ａｘｉ
ｍ ｕｍ　ａｎｄ　

ｍｉ
ｎｉｍｕｍ　
ｏｆ　
ｔｈｅ　
ｍ ｅｄｉ
ａｔｉ
ｏｎ　
ｅｆｆｅｃｔ
ｓ　ｈａｓ
　ｔｈｅ　
ｈｉｇｈｅｓ
ｔ　ｐｏｗｅｒ
　ｏｆ　
ｔｅｓ
ｔ．　
Ａｆ
ｔｅｒ
　ｃｏｍ ｐａｒｉ
ｎｇ　ｓｉ
ｇｎｉ
ｉｃａｎｔ
ｆ 　ｒｅｓ
ｕｌｔ
ｓ　ｏｆ　
ｔｈｅ　ｔ
ｈｒｅｅ
　ｔｅｓｔ
ｉｎｇ　ｍ ｅｔ
ｈｏｄｓ
　ｂｙ　ｒｅｖｉ
ｅｗ ｉ
ｎｇ　ｔ
ｈｅ　ｓ
ｉｍ ｐｌ
ｉｉｃａｔ
ｆ ｉｏｎ，ｉ
ｍｐｌ
ｉｃａｔ
ｉｏｎ，
　
ｉ
ｎｆｏｒ
ｍ ａｔ
ｉｏｎ，ａｎｄ　ｅｘｐｌ
ａｎａｔ
ｉｏｎ，ｗ ｅ
　ｃｏｎｃｌ
ｕｄｅｄ　ｔ
ｈａｔ
　ｔｈｅ　ｍ ｏｄｅｒａｔ
ｅｄ　ｃａｕｓａｌ
　ｓｔ
ｅｐｓ
　ａｐｐｒｏａｃｈ　ｓｈｏｕｌ
ｄ　ｂｅ　ｒｅｃｏｍ ｍ ｅｎｄｅｄ　
ｉｒｓｔ；ｔｅｓｔｉ
ｆ ｎｇ　ｏｆ　
ｔｈｅ　
ｐｒｏｄｕｃｔ
ｓ　ｏｆ　
ｃｏｅｆ
ｉ ｃｉ
ｅｎｔｓ
　ｂｙ　
ｕｓｉ
ｎｇ　
Ｂｏｏｔ
ｓｔｒａｐ　
ｍ ｅｔ
ｈｏｄ　
ｏｒ　
Ｍ ＣＭ Ｃ　ｍ ｅｔ
ｈｏｄ　ｓｈｏｕｌ
ｄ　ｂｅ
　ｔｒｅａｔ
ｅｄ　
ａｓ　
ａ　

ｂａｃｋｕｐ；ｔ
ｅｓｔ
ｉｎｇ　ｏｆ
　ｔｈｅ　ｄｉ
ｆｆｅｒｅｎｃｅ　ｂｅｔｗｅｅｎ　ｔ
ｈｅ　ｍ ａｘｉ
ｍ ｕｍ 　ａｎｄ　ｍ ｉ
ｎｉｍ ｕｍ 　ｏｆ　
ｔｈｅ　ｍ ｅｄｉａｔ
ｉｏｎ　ｅｆ
ｆｅｃｔ
ｓ　ｓｈｏｕｌ
ｄ　ｂｅ　ｔ
ｈｅ　

ｉｎａｌ
ｆ 　ｃｈｏｉ
ｃｅ．
　
、ｖｅ
　ｐｒ
ｏｐｏｓｅｄ　
ａ　ｈｉ
ｅｒａｒｃｈｉ
ｃａｌ
　ｐｒｏｃｅｄｕｒｅ　ｆ
ｏ ｒ　
ｔｅｓｔ
ｉｎｇ　
ｍ ｏｄｅｒａｔ
ｅｄ　
ｍ ｅｄｉａｔ
ｉｏｎ　
ｍｏｄｅｌ
ｓ　ａｓ
　ｆｏｌ
ｌｏｗｓ：
　
Ｓｔ
ｅｐ　１．Ａ ｄｏｐｔ
　ｔｈｅ　ｍ ｏｄｅｒ
ａｔｅｄ　ｃａｕｓａｌ
　ｓｔ
ｅｐｓ　ａｐｐｒｏａｃｈ　ｔ
ｏ　ｔ
ｅｓｔ
　ｔｈｅ　ｍ ｏｄｅ１．Ｉｆ　
ｔｈｅ　ｓｉ
ｇｎｉ
ｉｃａｎｔ
ｆ 　ｒｅｓｕｌ
ｔ　ｉ
ｓ　ｏｂｔ
ａｉｎｅｄ　
ｆ
ｒｏｍ　
ｔｈｅ　
ｔｅｓｔ
．ｔｈｅ
　ｍ ｅｄｉ
ａｔｉ
ｎｇ　ｅｆｆ
ｅｃｔ
　ｉｓ　
ｍ ｏｄｅｒａｔ
ｅｄ．Ｏｔ
ｈｅｒ
ｗｉｓｅ，ｇｏ　
ｔｏ　Ｓｔ
ｅｐ　
２．　
Ｓｔ
ｅｐ　２．Ｔｅｓｔ
　ｔｈｅ　ｐｒ
ｏｄｕｃｔ
ｓ　ｏｆ　
ｃｏｅｆ
ｉ ｃｉ
ｅｎｔ
ｓ　ｂｙ　ｕｓｉ
ｎｇ　Ｂｏｏｔ
ｓｔｒａｐ　ｍ ｅｔ
ｈｏｄ　ｏｒ
　Ｍ ＣＭ Ｃ　ｍ ｅｔ
ｈｏｄ．Ｉｆ　
ａｎｙ　ｐｒｏｄｕｃｔ
　ｉｓ
　

ｓｉ
ｇｎｉ
ｉｃａｎｔ
ｆ ｌｙ　
ｄｉｆｆ
ｅｒｅｎｔ
　ｒｏｍ 　
ｆ ｚｅｒｏ，ｔ
ｈｅ　
ｍ ｅｄｉ
ａｔｉ
ｎｇ　
ｅｆｆｅｃｔ
　ｉｓ
　ｍ ｏｄｅｒａｔｅｄ．Ｏｔ
ｈｅｒｗｉ
ｓｅ，ｇｏ　ｔ
ｏ　Ｓｔ
ｅｐ　３．
　
Ｓｔ
ｅｐ　
３．Ｔｅｓｔ
　ｔｈｅ　
ｄｉｉｅｒｅｎｃｅ　
ｆ ｂｅｔ
ｗ ｅｅｎ　
ｔｈｅ　
ｍ ａｘｉ
ｍ ｕｍ　ａｎｄ　
ｍｉｎｉ
ｍ ｕｍ 　
ｏｆ　
ｔｈｅ　
ｍ ｅｄｉａｔ
ｉｏｎ　ｅｆｆ
ｅｃｔｓ．Ｉｆ　
ｔｈｅ　ｄｉ
ｆｆｅｒｅｎｃｅ：ｉ
ｓ　

ｓｉ
ｇｎｉｆ
ｉｃａｎｔ，ｔ
ｈｅ　
ｍ ｅｄｉａｔ
ｉｎｇ　
ｅｆｆｅｃｔ
　ｉｓ
　ｍ ｏｄｅｒ
ａｔｅｄ．Ｏ ｔ
ｈｅｒｗ ｉ
ｓｅ，ｔ
ｈｅ　
ｍ ｅｄｉ
ａｔｉ
ｎｇ　
ｅｆｆｅｃｔ
　ｉｓ
　ｎｏｔ
　ｍ ｏｄｅｒ
ａｔｅｄ．
　

Ａｓ　ａｎ　ｉ
ｌｌｕｓｔ
ｒａｔ
ｉｏｎ，ｔ
ｈｅ　
ｐｒｏｃｅｄｕｒ
ｅ　ｗａｓ
　ａｐｐｌ
ｉｅｄ　ｔ
ｏ　ａｎ　ｅｍｐｉ
ｒｉｃａｌ
　ｓｔ
ｕｄｙ　ｉ
ｎ　ｗｈｉ
ｃｈ　ｅｖｅｒ
ｙｄａｙ　ａｃａｄｅｍ ｉ
ｃ　ｒ
ｅｓｉ
ｌｉｅｎｃｅ　
ｐｌ
ａｙｅｄ　ｔ
ｈｅ　ｒ
ｏｌｅ　ｏｆ　ａ　ｍ ｅｄｉａｔ
ｏｒ　ｂｅｔ
ｗ ｅｅｎ　ｇｒａｔ
ｉｔｕｄｅ　ａｎｄ　ａｃａｄｅｍ ｉ
ｃ　ａｃｈｉ
ｅｖｅｍ ｅｎｔ
， ａｎｄ　ｔ
ｈｉｓ
　ｍ ｅｄｉ
ａｔｉ
ｏｎ　ｐｒｏｃｅｓｓ
　

ｍ ｏｄｅｒａｔ
ｅｄ　
ｂｙ　
ｓｔｒｅｓｓｆ
ｕｌ　
ｌｉｆｅ
　ｅｖｅｎｔ
ｓ．　
Ｔｈｅ
　ｒｅｌ
ａｔｉ
ｏｎｓｈｉ
ｐ　ａｎｄ　ｄｉ
ｆｆｅｒｅｎｃｅ　ｂｅｔ
ｗ ｅｅｎ　ｍ ｏｄｅｒａｔｅｄ　ｍ ｅｄｉ
ａｔｉ
ｏｎ　ｍ ｏｄｅｌ
ｓ　ａｎｄ　ｍ ｅｄｉ
ａｔｅｄ　ｍ ｏｄｅｒａｔ
ｉｏｎ　ｍ ｏｄｅｌ
ｓ　

ｗｅｒ
ｅ　ａ１
　
ｓｏ　ｄｉ
　
ＳＣＵｓｓｅｄ　

Ｋ ｅｙ　
ｗｏｒｄｓ
　 ｍ ｅｄｉ
ａｔｉ
ｏｎ；ｍ ｏｄｅｒａｔ
ｉｏｎ；ｍ ｏｄｅｒ
ａｔｅｄ　
ｍ ｅｄｉ
ａｔｉ
ｏｎ；ｍ ｅｄｉ
ａｔｅｄ　
ｍ ｏｄｅｒａｔ
ｉｏ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