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I :

10．
164
15／j．cnki．
23－
102
1／c．
200
2．0
4．0
22
黑龙江民族丛刊（季刊） 2
002年第4期（总第7
1期） 民 族 学

黑龙江省蒙古族妇女服饰风俗与审美

白晓清
（黑龙江省民族研究所‚黑龙江 哈尔滨1
500
40）

〔摘 要〕本文介绍了黑龙江省蒙古族妇女的服饰文化‚认为黑龙江省蒙古族妇女的服饰具有鲜明的民族特点和地方
特色‚反映了黑龙江省蒙古族的思想意识、社会历史和经济发展水平。
〔关 键 词〕黑龙江省；蒙古族妇女；服饰文化；审美
〔中图分类号〕K8
92∙
21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
100
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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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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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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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饰是一种社会文化现象‚是作为社会历史、 的类型和品目。比如不同的年龄、职业、地位、季
精神性的人的意识的充分体现。服饰是人的衣服 节、用途等‚都会影响到服饰的制作‚式样千差万
与装饰有机结合的具有传统意义的术语‚我国的 别‚并由此形成不同的服饰。有了这种服饰的差
《
汉书》和《
后汉书》中都有这方面的记载。服饰具 别‚人们从不同的穿着打扮上‚就可以判断属哪个
有两重功能‚一是保护身体‚二是装饰。服饰有其 民族‚或哪个地区的哪个民族。从这个意义上讲‚
自身的古老传承‚既有历史的继承性‚又有不同时 服饰可以成为各民族的标志。实际上‚这种种不
代的革新与创造。 同本身‚就体现着服饰的自然分类。
至于审美观念‚属美学范畴‚它的产生比服饰 无论黑龙江蒙古族妇女服饰多么复杂‚但具
要晚。就是说‚当人们发明了衣服（哪怕是最简单 体到每个人的衣着‚总是分布于人体的各个部位。
的）之后‚才逐步产生了审美观念。服饰审美价 根据这一特点和我国自古以来对服饰的不同称
值‚使服饰的传承成为极复杂的文化现象‚它往往 谓‚可将黑龙江蒙古族妇女的服饰分为头衣、体衣
和一个民族的历史及文化的发展紧密联系‚体现 （上衣、下衣）、足衣和装饰四大部分。
着民族集体的智慧和创造。 一、黑龙江蒙古族妇女的头衣
黑龙江蒙古族妇女服饰‚是蒙古族风俗习惯 帽冠是服饰的重要组成部分‚蒙古族称“玛拉
的一个方面‚是黑龙江蒙古族文化艺术的一个重 格”。在黑龙江蒙古族妇女中‚帽子或头巾的形制
要组成部分。黑龙江蒙古族妇女服饰‚也是民族 是多种多样的。随着一个人的年龄、地位、职业的
的文化特征之一‚它具有自己独特的风格‚既保留 不同‚都可以用帽子或头巾加以区别。
了古代蒙古族先民服饰的一些特征‚又随着时代 黑龙江蒙古族妇女的头衣‚经历了一个很长
的进步而演变‚至今仍以其固有的特色展现在蒙 的变化过程。戴帽伊始‚初为御寒、防风沙之用‚
古民族服饰的百花园中‚不断地丰富与点缀着黑 进而随着社会的繁荣、经济文化的昌达‚帽冠便有
龙江蒙古族妇女日新月异的美好生活。 其特殊的含义‚从帽冠上可显现出尊卑贵贱之分‚
黑龙江蒙古族妇女服饰‚包括了十分广泛的 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结果。
内容。由于服饰的构成既有实用和功利目的‚又 黑龙江蒙古人早期不戴帽‚不分性别‚不分季
有审美服饰用意‚所以不同的服饰款式‚在不同的 节均扎头巾。女性头巾左侧垂两条穗。
地区和个人本身‚都体现出不同的含义‚形成不同 蒙元时期‚黑龙江蒙古族不论男女‚均有顶冠

〔收稿日期〕
200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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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作者简介〕白晓清（1
956－）‚女（蒙古族）‚黑龙江省民族研究所副研究员‚主要从事民族史和民族学研究。

·93·
戴帽的习俗。
13世纪时‚黑龙江蒙古族已婚妇女夏季喜欢
戴一件高耸的圆柱形的冠饰‚名为“ 罟罟”。罟罟
在史料中又被写成“故故”、“ 姑姑”、“ 故姑”。“ 固
姑”‚或称作“ 孛黑塔”。在蒙古语中‚罟罟与孛黑
塔并见。我们从最早记载罟罟冠的《长春真人西
草木子》‚即1
游记》到元末的《 221年～1
368年‚纵
观流行了14
0多年的罟罟冠‚对罟罟冠的形制有
了整体的认识。罟罟冠的原料随着地区的不同而
有差异‚往往是以生活中最容易得到的材料制成‚
最早是以树木、桦树皮为骨架‚继而以铁丝制架‚
进入中原以后则以竹为骨架‚外面包以丝织物。
罟罟冠的装饰也随着贫富有别而不同‚富者饰以
宝石、珍珠、彩珠、琥珀、织锦、孔雀羽毛等；贫者则
只能以青毡、黑毡、黑布、野鸡毛装饰。最早的罟
罟冠较高‚平均在3尺左右‚元末降到平均2尺左
右。
明代黑龙江蒙古族妇女还戴有一种带檐的蒙
古帽‚据说最初的设计者是忽必烈皇后察必夫人。
黑龙江蒙古族妇女和男人一样喜欢戴各类皮
帽。除此之外‚还用整张羊羔皮或狐狸皮做围脖‚
或戴一种桃形皮耳包‚耳包里面缝上各种兽皮‚外
面绣上各种图案‚并有一个精美的飘带垂在胸前。
二、黑龙江蒙古族妇女的体衣
体衣‚包括平常所说的上衣和下衣‚中国古代
上衣称“衣”‚下衣称“裳”。在古代‚生活在寒冷地
区的人们‚其御寒之服主要是裘与袍‚裘是皮衣‚
毛向外翻‚贵族多着狐皮裘‚百姓多着犬、羊之裘。
袍是絮了乱麻或旧棉的深衣。深衣是将衣、裳合
二为一、下垂到踝部。衣领有两种‚最常见的是交
领‚即衣领直接联左右襟‚衣襟在胸前相交‚领子
也随之相交‚另一种是直领‚领子从颈后沿左右绕
到胸前‚平行地垂下来。衣襟又称为“衽”。
黑龙江蒙古族妇女最原始的服饰‚与男子一
样是一种“护腰儿”。是用一种叫“桑达利”的树叶
做的“油莫”‚围在腰间‚即“护腰儿”。
7世纪时‚“ 衣白鹿皮襦”。在7～9世纪后‚
蒙古部落离开额尔古纳山‚渡腾汲思海到了斡难
河、客鲁涟河流域‚开始与同一语系的各个部落交
7世纪以来‚室韦等北方民族在服饰上有一个
往‚
明显特点是“左衽”。1
2世纪前‚蒙古族男人和女
人的袍服是以同样式样制成的‚要把没有结过婚
·94·
的妇女同男人区别开来‚是很困难的。1
3世纪
初‚进入大漠南北的广阔地区‚与北方各民族及中
原地区的汉族发生了广泛联系‚频繁地进行经济
和文化交流‚于是‚服饰也发生了变化。起初‚黑
龙江蒙古族妇女用“ 扎嘎尔” 布做衣服。唐宋以
后‚大批布匹、绸缎、天鹅绒、织绵进入蒙古各地。
在式样上‚黑龙江蒙古族妇女吸收了突厥、契丹的
圆领长袍、束腰、罩幞头、穿短衣、穿短靴等适于牧
猎的服装‚并根据本民族的喜好加以改进。
蒙元时期黑龙江蒙古族妇女同男子一样均穿
长袍。其形制大体与传统蒙古袍无大的区别‚袍
服为交领式‚一般为右衽‚亦有左衽。袖短而宽‚
不结腰带‚所以称呼女人“布斯圭”‚意为不结腰带
子的人。只是贵妇之袍才显得宽大曳地。颜色和
面料也颇为讲究。除穿传统袍服外‚还穿对襟衫、
比肩和云肩。里面亦穿长裤和短衫。
1
7世纪20年代初‚由于受满族影响‚女袍下
摆变宽。天气冷时‚蒙古袍外罩坎肩。
民国以后‚黑龙江地区的蒙古族妇女也开始
扎腰带了‚还穿一种叫“ 奥吉” 的坎肩‚长过膝‚套
在长袍外面穿。
近、现代由于布的花色品种增多‚袍服的颜色
和面料亦更为讲究。黑龙江蒙古族妇女多选红
色、赭红色、蓝色、天蓝色、绿色、米色等各种颜色。
冬袍常用水獭皮或海狸皮镶边‚袖口用同样的皮
镶一个很宽的袖头边。一般单的、夹的蒙古袍也
多在边上镶绦子或镶“盘肠”、“云卷”等图案。
黑龙江蒙古族妇女袍服的历史特色或时代特
色是极为鲜明的。比如1 3世纪甚至更早时期蒙
古族常用的袍服‚直到现在继续保留。而在黑龙
江地区‚蒙古袍除在年节、祭典时穿用外‚在平常
却不再有人穿了。即使到半农半牧区‚年轻女子
的打扮也格外入时‚传统服饰被新潮的衣服、时装
裤等流行服装所取代。
三、黑龙江蒙古族妇女的足衣
蒙古语把鞋称为“ 沙亥”‚靴子统称为“ 古图
勒”。过去黑龙江蒙古族妇女和男人一样都穿靴
子‚靴子有皮制、布制、毡制三种。皮靴叫“阿日森
古图勒”‚布靴叫“马亥”‚毡靴叫“伊斯给古图勒”。
具体有以下9种靴鞋。
蒙古靴。蒙古靴的形制是：靴筒和靴帮都是
由两个对称的部分组成。靴筒高度基本相当于胫
骨高度‚而且从上端到下端幅度基本相同。靴帮
是很硬的‚有细密针脚与靴筒下端缝合。靴底厚
而硬实‚不会弯曲变形‚靴帮靴底紧密缝合‚而且
没有皱摺。蒙古靴是按照马快速奔驰能够踩蹬坚
硬的鞍鞒支撑躯体‚并且也能随时调整姿势的特
殊需要而形成的。因此‚蒙古靴具有结实、耐用和
不易变形的特点。蒙元时期‚蒙古靴的种类‚主要
有云头靴、皮靴。黑龙江蒙古族妇女和男人一样
还有在靴 革幼 上缚靴套的习惯。其行制是顶端的
两根吊带打结后挂在裤带上‚凸起包状部分是置
膝盖之处‚整体像个大而松的护膝。冬季穿的蒙
古靴‚靴里衬毛皮或毡‚夏季衬皮革或布。
马靴。革制‚特点是高筒。靴尖有上翘的‚也
有圆头的。靴头宽大‚靴革幼 高瘦。因骑马放牧或
征战用‚故称马靴。马靴右只左侧‚左只右侧靴帮
后跟和靴筒上都加有一个皮疙瘩‚目的是骑马扌盍
鞍革詹时‚减少对靴的磨损。马靴所以要高筒是为
了骑马人的鞍革詹不磨腿。
“马亥”。布制靴‚靴帮与靴革幼 绘着各种精美
的花纹图案。马亥穿着柔软舒适‚夏季防蚊虫叮
咬‚冬季防滑、防寒‚乘马走路灵巧方便。
毡靴。用羊毛或驼毛擀成的靴子‚与擀毡的
工艺相同。毡靴的特点是轻便‚保暖性好‚尤其是
雪地更适用。
翻毛靴。是用野生动物腿的皮子制作的。制
作时‚将皮子熟好‚毛朝外、皮板朝里缝制‚靴里衬
以毡。特点是轻便不沾雪‚在山林中穿用最好。
绣花鞋。明朝以后‚出现了不带高革幼 的绣花
鞋。绣花鞋种类繁多‚有双鼻梁绣花鞋、高脸绣花
鞋、卡梁绣花鞋、尖舟形绣花鞋、高底绣花鞋、圆脸
绣花鞋。绣花鞋的图案大致可以分为三类‚即花
卉、昆虫、禽鸟。这些图案都来自游牧民族的实际
生活‚蒙古族历来是逐水草而牧‚对草原上的花
卉、昆虫、禽鸟了如指掌‚所以蒙古族妇女把这些
花草虫鸟描绘得栩栩如生也在情理之中。
黑龙江蒙古族妇女‚无论是农业还是半农半
牧区的农牧民妇女‚从清末到解放前后‚在冰天雪
地的冬季‚和男子一样较普遍穿的是“ 革兀革立‚“ 革翁
歹”和“ 足堂足堂马”。
革兀革立 是用牛皮、马皮或猪皮制作的像船形的
鞋。制法是把皮子铲光熟好‚用草烟（多用谷草）
熏制成黄色皮革。革兀革立 帮底相连‚鞋面上纳褶抽
脸‚
帮上贯皮耳。赤脚穿‚内垫捶软的革兀革立 草‚用
包脚布裹脚‚用麻布作革幼‚用绳穿皮耳扎系腿上。
革兀革立 比一般棉、毡、皮鞋（靴）都暖和。整天在冰
天雪地的荒郊坐车、坐爬犁也不冻脚。晚上把革兀
革立脱下‚把草抖开晾干‚次日早上用。
“ 革翁歹”和“ 足堂足堂马”是两种靴子。革翁 歹‚用革兀
革立皮做底‚黑亮薄皮做面和革幼。靴底和靴面用黑
线绱。絮毡。足堂足堂 马靴底如脚掌呈弯曲型‚靴尖
皱褶上翘‚形同革兀革立。不同的是足堂足堂马用毛皮、兽
头皮做革幼‚与帮和底缝合在一起‚成靴子形。穿
时也絮毡袜。革兀革立、
革翁歹、
足堂足堂马都无衽脚。
四、黑 龙 江 蒙 古 族 妇 女 的 装 饰
（佩饰）
装饰是人类审美意识的要求。黑龙江蒙古族
妇女服装很讲究装饰‚也讲究佩戴。
头饰。首先是发式。发式是一种历史文化现
象。在错综复杂的历史发展过程中‚黑龙江蒙古
族妇女的发式‚一方面要顺乎自然、承继先人遗
俗‚表现出本民族的文化特征；另一方面‚由于受
到外部文化的影响与冲击‚不可避免地产生变异‚
因而表现出历史发展的时代特征。
在漫长的历史发展过程中‚黑龙江蒙古族妇
女的发式虽有细微变化‚但是保留有基本的民族
文化特征。7世纪时‚男女发式的区分已较明显。
《 “其俗丈夫皆被发‚妇女盘发。
北史·室韦传》载： ”
蒙元时期‚黑龙江蒙古族妇女的椎髻发式一般有：
“包髻”、
“双髻”、
“双垂髻”等。“包髻”是将头发梳
向后顶部盘髻‚并插簪或扎带。“ 双重髻” 是头发
分左右垂双髻‚上面饰有彩带等。“双髻”‚是将头
发梳向头顶分左右作两髻。清代‚由于受满族影
响‚女子一般到成年待嫁时‚方才蓄发‚贵族已婚
“一字头”、
妇女‚多仿效满族妇女的“如意头”、 “大
拉翅”等发型‚梳“ 大头”、梳“ 撑子”。已婚妇女普
遍梳发髻‚将头发于前后两分‚后面束髻、插花簪。
发髻‚满族在头顶‚蒙古族在脑后。
其次是头饰。蒙古族是一个善于装饰的民
族。黑龙江蒙古族妇女佩戴的头饰是蒙古族民间
美术的一种形式‚也是蒙古族民间艺术的重要组
成部分‚是民族文化百花园中的一朵鲜花。黑龙
江蒙古族妇女的头饰随着时代的发展也有所变
化‚尤其是在近代。
·95·
 “扎斯勒”（银座）‚也有叫“头箍”或“额箍”的。 一‚是使某些易磨损处得到巩固‚蒙古族服袍的
实际是固定各种头饰的一个总盘。所有的珠、链、 边、袖口、开衩、衣衩、对襟、领口等部位‚往往是加
旒、穗、片等都在银座上各就其位。蒙古族妇女头 边刺绣等美化处。这些装饰‚是实用意识的转化
饰名称‚因地而异‚各自不同‚但是都少不了这个 升华‚在美不胜收的刺绣图案里‚原来的实用意图
总盘‚在总盘下分流出各式各样的头饰名称。 几乎完全被遮盖和溶解了。图案装饰‚不仅在内
容上、形式上都与实用功能有联系‚同样纹样分布
簪子：是绾住头发的一种首饰‚银制‚以柳叶
的均匀丰满、针脚的致密牢固等‚兼顾使用功能‚
形为多‚是妇女盘头时少不了的一种饰物。
同时也具有审美功能。
“哈特特呼曰” （钗）‚用金、银、玉制作。形状
衣饰‚还有腰带和佩戴的各种饰物。
各异‚工艺有简易的‚也有复杂的。一般以龙、凤、
腰带。蒙古语叫“布斯”‚属袍服的一部分‚也
花、鸟、蝴蝶、蝙蝠形的为多‚是已婚妇女盘云髻所 是古老的穿着习俗。束带习俗‚在黑龙江蒙古人
用的。尤其是新婚妇女发式‚必须插钗‚以示华丽 中至今仍很盛行。从总体来说‚黑龙江蒙古人男
荣耀。 女老幼均结腰带‚并在腰后两侧留有带穗‚以区别
“旭曰”（珊瑚带）。把绿松石、玳瑁、琥珀加工 是女性；而已婚的妇女则不系腰带‚俗称“ 布斯乌
成珠、条、圆柱、扁圆、方菱等形‚用线串起来‚然后 贵”‚意为不系腰带的。后来“布斯乌贵”一词逐渐
缝在一条宽3～4厘米‚长2
0～3
0厘米的布带上‚ 演变为“女人”的代名词了。腰带常用九尺到一丈
盘在左前额上方的头发上。 二尺左右整幅的棉布或绸缎制成。她们不仅用扎
“额莫格” （小耳环）。银质为多‚镂以各种图 紧腰带防寒‚用扎紧腰带防止骑马颠簸时闪膝‚而
案‚有的镶嵌各色宝石、珊瑚‚小巧玲珑‚多为未婚 且把它看作是一种漂亮的装束。所以蒙古人多选
女子所戴。 用与袍子颜色相配的腰带‚使装束更鲜艳‚更漂
亮。
“绥赫”（耳坠）。用银片珊瑚串起来的一种饰
鞋饰。鞋的装饰一则为美观‚二则求实用。
3～5厘米长‚一个耳上戴2～4只‚多者戴8
物‚
黑龙江蒙古族妇女常用的一种刺绣方法‚蒙古语
只。已婚妇女戴耳坠为多。
叫“套古其乎”。就是用大小相等的点缝成各种图
“孛勒京”（戒指）。金银制品‚有的镶嵌宝石。
案。常用的图案是卍纹图案（象征太阳）‚朴素庄
未婚姑娘戴在小指‚已婚妇女戴在中指。
重。靴革幼的图案‚女鞋多为花卉、昆虫、禽鸟。蒙
“箔箍” （手镯）。银、玉质的为多。蒙古人习
古族妇女把这些花草虫鸟描绘得栩栩如生。
惯双手戴镯‚但未婚姑娘只戴一只手镯。
黑龙江蒙古族妇女的服饰是一种综合性的文
“阿勒楚曰” （手帕）。用绸缎制作‚上有刺绣
化遗产‚当我们研究它时‚不能把它看作是单一的
图案。平时挂在右襟上方或放在荷包内。
服饰样式的传承。实际上服饰本身包含着广泛的
“珊瑚链”是年青女子和小孩子佩戴的一种手
社会内容‚它往往和众多的文化事象相联系‚既反
饰。将珊瑚珠串起来戴在手腕上。
映了黑龙江地区蒙古族的经济发展水平‚也反映
衣饰。衣饰‚一般多在领口、袖口、襟沿、下摆
了人们复杂的社会意识。
处加边。这是蒙古族服饰在实用方面的表现之 〔责任编辑 谷文双〕

The Custom and Aesthetic of Monggol Nationality Women Dress in HeiLongJiang Province

BAI Xiaoqing

［Abstract ］This article introduced the Heilongjiang Monggol nationality women’s dress custom‚considered that
the Heilongjiang Monggol nationality women dress had distinctive national characteristic and local style‚and reflect-
ed the ideology‚social history and economic developing level of the Heilongjiang Monggol nationality．
［ Key Words ］Heilongjiang Province； The Monggol nationality women； Dress culture；Aesthet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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