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外语教学

Ｓｈａｎｄｏｎｇ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Ｔｅａｃｈｉｎｇ Ｊｏｕｒｎａｌ ２０１４年第６期（总第１６３期）

我国多模态外语教学研究综述
——基于国内外语类核心期刊载文的统计分析
耿敬北１，徐以中２，陈子娟１
（１．宿迁学院外语系，江苏宿迁２２３８００；２．南京航空航天大学外国语学院，江苏南京２１００１６）

［摘要］ 本文基于多模态外语教学研究内涵、起源与发展、国内与国际语境，从历年刊文量、研究方法、研究
内容等视角对迄今为止国内外语类核心期刊关于多模态外语教学研究载文进行统计与分析。分析结果显
示：多模态外语教学研究论文数量呈总体上升趋势；研究内容呈多维度特征，但广度与深度较欠缺；研究理
论基础广泛；实证研究偏少，但逐年上升；本土创新研究较少；研究对象以高校外语教学要素为主。总体而
言，国内多模态外语教学研究还处于初级阶段。针对多模态外语教学研究现状与发展趋势，对未来研究提出
了相关建议。
［关键词］ 多模态外语教学；综述；外语类核心期刊；统计分析
［中图分类号］Ｈ３１９ ［文献标识码］ Ａ ［文献编号］ １００２．２６４３（２０１４）０６－０００６８－０６

Ａ Ｒｅｖｉｅｗ ｏｆ Ｓｔｕｄｉｅｓ ｏｎ Ｍｕｌｔｉｍｏｄａｌ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Ｔｅａｃｈｉｎｇ ｉｎ Ｃｈｉｎａ

・＿＿＿——Ａ Ｓｔａｔｉｓｔｉｃａｌ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Ｂａｓｅｄ ｏｎ ｔｈｅ Ｐａｐｅｒｓ Ｐｕｂｌｉｓｈｅｄ ｉｎ ｔｈｅ Ｄｏｍｅｓｔｉｃ Ｃｏｒｅ Ｌｉｎｇｕｉｓｔｉｃ Ｊｏｕｒｎａｌｓ

ＧＥＮＧ Ｊｉｎｇ—ｂｅｉｌ，ＸＵ Ｙｉ—ｚｈｏｎ９２，ＣＨＥＮ Ｚｉ－ｊｕａｎｌ

（１．Ｆｏｒｅｉｇｎ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Ｄｅｐａｒｔｍｅｎｔ ｏｆ Ｓｕｑｉａｎ Ｃｏｌｌｅｇｅ，Ｓｕｑｉａｎ ２２３８００，Ｃｈｉｎａ；

２．Ｃｏｌｌｅｇｅ ｏｆ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ｓ，Ｎａｎｊｉｎｇ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Ａｅｒｏｎａｕｔｉｃｓ ａｎｄ Ａｓｔｒｏｎａｕｔｉｃｓ，Ｎａｎｊｉｎｇ ２１００１６，Ｃｈｉｎａ）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Ｂａｓｅｄ ｏｎ ｓｔｕｄｉｅｓ ｏｆ ｔｈｅ ｄｅｆｉｎｉｔｉｏｎ，ｏｒｉｇｉｎ ａｎｄ ｄｏｍｅｓｔｉｃ ａｎｄ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ｄｅｖｅｌｏＤｍｅｎｔ ｏｆ ｍｕｈｉｍｏｄａｌ ｆｏｒ．

ｅｉｇｎ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ｔｅａｃｈｉｎｇ，ｔｈｉｓ ｐａｐｅｒ ｇｉｖｅｓ ａ ｓｔａｔｉｓｔｉｃａｌ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ｏｆ ｔｈｅ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ｐａｐｅｒｓ ｏｎ ｍｕｈｉｍｏｄａｌ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ｔｅａｃｈｉｎｇ ｉｎ Ｃｈｉｎａ ｐｕｂｌｉｓｈｅｄ ＳＯ ｆａｒ ｉｎ ｄｏｍｅｓｔｉｃ ｃｏｒｅ
ｌｉｎｇｕｉｓｔｉｃ ｊｏｕｒｎａｌｓ．Ｔｈｅ ｒｅｓｕｌｔｓ ｓｈｏｗ ｔｈａｔ ｔｈｅ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ｈａｓ ｂｅｅｎ

ｏｎ ｔｈｅ ｉｎｃｒｅａｓｅ ｏｖｅｒａｌｌ；ｐｒｅｓｅｎｔ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ｃｏｎｔｅｎｔｓ ａｒｅ ｍｕｌｔｉｄｉｍｅｎｓｉｏｎａｌ ｂｕｔ ｎｅｅｄ ｔｏ ｂｅ ｂｒｏａｄｅｎｅｄ ａｎｄ ｄｅｅｐｅｎｅｄ：

ｔｈｅ ｔｈｅｏｒｅｔｉｃａｌ ｂａｓｉｓ ｏｆ ｔｈｅ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ｉｓ ｄｉｖｅｒｓｉｆｉｅｄ ｗｈｉｌｅ ｔｈｅ ｅｍｐｉｒｉｃａｌ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ｉｓ ｎｏｔ ｅｎｏｕｇｈ．ｂｕｔ ｉｔ ｈａｓ ｂｅｅｎ ｉｎ．

ｃｒｅａｓｉｎｇ ｙｅａｒ ｂｙ ｙｅａｒ；ｉｎｄｉｇｅｎｏｕｓ 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ｉｓ ｉｎａｄｅｑｕａｔｅ；ｍｏｓｔ ｓｔｕｄｉｅｓ ｆｏｃｕｓ ｏｎ ｔｈｅ ｆａｃｔｏｒｓ ｏｆ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ｌａｎ．

ｇｎａｇｅ ｔｅａｃｈｉｎｇ ｉｎ ｃｏｌｌｅｇｅ．Ｔｏ ｓｕｍ ｕｐ，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ｏｎ ｍｕｌｔｉｍｏｄａｌ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ｔｅａｃｈｉｎｇ ｉｎ Ｃｈｉｎａ ｉｓ ｓｔｉｌｌ ａｔ ｔｈｅ ｐｒｉ—

ｍａｒｙ ｓｔａｇｅ．Ｉｎ ｖｉｅｗ ｏｆ ｃｕｒｒｅｎｔ ｓｉｔｕａ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ｔｈｅ ｄｅｖｅｌｏｐｉｎｇ ｔｒｅｎｄ ｏｆ ｔｈｅ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ｔｈｉｓ ｐａｐｅｒ ｐｕｔｓ ｆｏｒｗａｒｄ ｓｏｍｅ ｓｕｇ－

ｇｅｓｔｉｏｎｓ．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ｍｕｈｉｍｏｄａｌ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ｔｅａｃｈｉｎｇ；ｒｅｖｉｅｗ；ｄｏｍｅｓｔｉｃ ｃｏｒｅ ｌｉｎｇｕｉｓｔｉｃ ｊｏｕｒｎａｌｓ；ｓｔａｔｉｓｔｉｃａｌ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培养学生对不同模态话语的读写能力和交际能力已
１．０引言 成为一个不容忽视的课题（代树兰，２０１１：４９）。多
当今媒体技术的飞速发展，使人类交际的多模 模态外语教学研究的理论基础是系统功能语言学的
态化现象日益凸显，促生了超越文字的多模态话语。 社会符号学。在教学设计过程中运用两种及以上符

收稿日期：２０１４－０８－０６

基金项目：本文为江苏省教育厅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指导项目“大学英语探究式教学及实践模式研究”（项目编号：２０１０ＳＪＤ８８００３９），宿迁学
院教改基金项目“多媒体条件下多模态互动教学模式构建研究”（项目编号：２０１ＩＹＪＧｌ３）的部分研究成果。
作者简介：耿敬北（１９７９一），男，汉族，江苏宿迁人，硕士，讲师。研究方向：多模态外语教学与认知学。
徐以中（１９７５一），男，汉族，江苏沭阳人，博士，副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认知语言学、实验语音学。
陈子娟（１９８１一），女，汉族，内蒙古赤峰人，硕士，讲师。研究方向：语用学与外语教学。

６８

万方数据
第６期
号资源和手段呈现教学内容的的教学模式即为多模
态外语教学。欧美学者早在十几年前便开始了多模
态话语在教学领域的应用研究。在中国，基于多年
系统功能语言学研究积淀与国内外多模态话语分析
的兴起，多模态相关理论在外语教学领域的应用研
究也引起诸多学者的关注，并逐渐成为研究焦点。
为了使研究者进一步了解国内多模态外语教学的研
究现状、发展趋势，明确今后多模态外语教学的研究
走向，笔者以２００７—２０１３年期间１１种外语类核心
期刊④刊载的多模态外语教学研究论文为主要研究
对象，并对其进行统计分析，做了此次文献综述，以
期为今后国内多模态外语教学研究走向提供建议。
２．０多模态外语教学研究语境
国内多模态外语教学源于国外多模态教学研究
尤其是多元识读研究的兴起，同时也源于国内外语
教学的媒体技术发展和基于社会符号学的多模态话
语分析的发展。
２．１国内外多模态外语教学研究缘起与发展
西方多模态教学研究源于２０世纪９０年代，快
速发展于２１世纪初，已形成自己的理论体系和研究
方法。１９９４年新伦敦小组提出了“多元识读”这个
概念（Ｎｅｗ Ｌｏｎｄｏｎ Ｇｒｏｕｐ，１９９６），开创了多元读写能
力培养研究的先河。从上世纪８０年代至今，多元读
写在澳大利亚、加拿大、德国、美国等许多西方国家
已经引起了的高度重视（朱永生，２００８：１１）。西方
多模态教学研究代表人物有Ｓｔｅｉｎ（２０００）、Ｋｒｅｓｓ
（２０００）、Ｒｏｙｃｅ（２００２）等。国内多模态外语教学研
究源于国外的多元识读教学研究（胡壮麟，２００７；朱
永生，２００８），多以系统功能语言学的社会符号学为
依据，经历近几年发展之后成果显著。２００８年朱永
生教授意识到在多元读写研究和多元读写能力培养
方面，中国已经落在一些国家的后面（朱永生，
２００８：１３）。但经过近几年国内各方面的努力，在
２００７—２０１３年期间国内外语类核心期刊刊载的９２
篇多模态话语研究文章和４２篇多模态外语教学研
究论文，加快了国内多模态外语教学与研究步伐。
这些研究取得了诸多新的突破和进展，缩短了与西
方国家的差距，尽管如此，中国多模态教学研究影响
力还不够大，没有形成独立的学科门类。
２．２国内多模态外语教学研究语境
从２００７年到２０１３年，在短短７年内，国内多模
态外语教学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并趋于热点化。究
其原因，国际和国内媒体技术发展语境、多模态话语
研究与多元读写研究语境以及国内大学英语教学改
革语境三方合力促成了近些年来国内多模态外语教
学研究走向热点，且大有成为显学的趋势。经分析
归纳如下：（１）当今世界文化多元化趋势的Ｅｌ益增
万方数据
我国多模态外语教学研究综述
强，信息技术的突飞猛进；（２）近年来，中国网络信
息技术发展与国际接轨，国内教育领域多媒体教学
的普及，网络教学、远程教学的快速发展；（３）国外
近二十多年多模态话语分析持续的高涨和对多元识
读教学研究的重视；（４）中国学者对国外多模态话
语分析理论、多模态教学的研究成果的引介和各自
研究的带动，如顾日国、胡壮麟、李战子、张德禄、朱
永生等；（５）第十一届（２００８年）和十二届（２０１０年）
全国语篇分析研讨会对多模态话语分析及其应用研
究的推动作用；（６）２００７年教育部关于充分利用现
代信息技术，改进以教师讲授为主的单一教学模式
的外语教学改革。
３・０研究方法
本文采用文献计量法、比较研究法和理论分析
法，根据我国“２０１１版北京大学核心期刊目录”，划
定本研究所涉及的１１种外语类核心期刊范围。选
择这些期刊的原因是：其论文一般会经过严格审查，
质量有一定保证，具有代表性。笔者通过ＣＮＫＩ选
择以上期刊刊名后，分别以“多模态”、“教学”为主
题词、关键词和摘要检索词，在“中国期刊全文数据
库”中对每一期刊进行检索，检索出所有多模态外
语教学研究论文，将论文汇总后，采取逐一排除方
法，共获论文４２篇，构成本文主要研究对象。因本
研究与多媒体外语教学研究和多模态话语研究关系
较大，因此，以同样检索方法，还检索出同期多模态
话语研究论文９４篇，作为本研究的研究背景。笔者
将４２篇论文下载后构建成本次研究的语料库，并根
据文献发表年份、作者、篇名、期刊名、研究方法、研
究领域、研究内容和研究对象对论文篇名进行重新
编码，实证研究论文还增加具体研究工具、样本数量
标注，非实证研究增加思辨性、评述性、经验总结性
等具体研究方法标注。然后将标注录入Ｅｘｃｅｌ进行
统计分析。
４．０国内多模态外语教学研究统计分析
４．１历年刊文总体分析
本文将历年多模态教学研究刊文与多模态话语
研究刊文进行类比统计，结果如表１：
表１ ２００３—２０１３年国内多模态外语教学研究论文统计结果
ｍ一２０∞ ｍ７ ２％ ２ｃ０９ ２叭０ ２０ｌｌ ２。１２ ２０１３ 总计
２ ２８
多模态话语研克刊文盘 ８ ５ ８ １７ １３ １５ ９４
多模态外语ｔ学研究刊文教 Ｏ ２ ｌ ５ ＩＯ ４ ７ １３ ４２
多蕞志外语麓学研究重量期刊缸 ０ ２ ｌ ２ ４ ４ ６ ６ ｌＩ
表Ｉ显示多模态在外语教学领域的应用研究
从２００３—２００６年的０篇到２０１３年的１３篇，总体上
呈逐年增长趋势。期间，２０１０年刊文大幅增长，
２０１１年刊文大幅下降，而２０１１—２０１３年期间刊文
数量又恢复了逐年稳定增长的态势。２００９—２０１０
年的快速增长说明多模态外语教学研究的不成熟
６９
第６期 我国多模态外语教学研究综述

性，带有相对盲目性，２０１１年的下降趋势则反映了 解。胡先生的贡献主要在于对西方多模态教学尤其
多模态外语教学回归理性，研究者开始重新审视本 是多元识读研究成果的引介。顾日国（２００７）区分
领域研究。通过多模态外语教学研究与多模态话语 了多媒体学习和多模态学习两个概念，并结合认知
研究的比较，不难发现多模态话语研究也沿袭同样 心理学构建了一个用于剖析两种学习的模型。多模
的发展轨迹，多模态在外语教学领域的应用研究紧 态本质上是大脑调动各种感官的认知过程，因此，顾
随多模态话语研究步伐。刊文覆盖期刊数量的逐年 日国先生把认知引人多模态学习研究，是一种本体
增加也反映了多模态在外语教学领域的应用研究得 研究，意义深远。而张德禄及合作者在２００９—２０１３
到学界越来越多的关注。 年期间撰文多篇，对多模态外语教学宏观模式和框
４．２多模态外语教学研究方法分类 架进行了系统研究（张德禄，２００９；张德禄、王璐，
２０１０；张德禄，２０１０；张德禄、丁肇芬，２０１３）。张德禄
结合刘润清（１９９９：３３—３９）关于教育科研和外
先生侧重于把多模态话语理论与一线教学实践相结
语教学科研方法分类，并根据对２００７—２０１３年期间
合研究，并重点关注外语教学中多种模态的协同与
对多模态外语教学论文研究方法的统计，本文将多
配合、模态调用、模态互动与转换等，研究既具有可
模态外语教学研究方法简化为两大类：实证研究与
操作性又具有理论高度，代表国内本领域自主创新
非实证研究。统计如表２：
表２ ２００７—２０１３年国内多模态外语教学研究方法统计结果
性研究方向。

２００７ ２００９ ２０１０ ２０１１ ２０１２ ２０１３

４．３．２微观研究
类别 ２００８ 合计 占比（％）
（１）多元读写能力培养研究
非实证研究 ２ ｌ ２ ８ ３ ４ ７ ２７ ６４
基于国外对多元读写能力培养研究的重视，国
实证研究 ０ ０ ３ ２ ｌ ３ ６ １５ ３６
内学者也对此给予了相当的关注，研究重点在介绍
根据表２，２００７—２０１３年期间非实证研究论文 引进和实践应用上。该领域研究可分为两大类型，
共２７篇，占多模态外语教学研究论文总数的６４％， 第一类主要从宏观理论视角阐释从哪些角度去培养
实证研究类论文共１５篇，占总数的３６％。多模态 多元识读能力。胡壮麟（２００７：８）就归纳出了多模
外语教学研究非实证研究所占比重远远超出实证研 态识读的９个层次。而朱永生（２００８）则是国内首
究。 位详细引介西方国家关于多元读写研究的学者，并
４．３多模态外语教学研究内容 在此基础上探讨了多元读写能力培养对我国教学改
通过对国内多模态外语教学研究历年刊文统计 革的启示，为中国多模态外语教学研究和国际接轨
分析，在２００７—２０１３年期间，多模态教学研究内容 做出了突出贡献。第二类是在理论分析基础上培养
较为广泛，基本覆盖外语教学听、说、读、写、译等各 多元读写能力的微观论证研究，其中以实证研究居
个教学环节，统计结果如表３： 多。主要体现在教师培养多元识读能力的教学设计
表３ 多模态外语教学研究内容统计结果 研究（张德禄，２０１２；张征，２０１３ｂ；宋庆伟，２０１３）和
研宽范畴 窘境研究 氍现研竞 夸计 学生学习的设计研究（韦琴红，２００９；王梅，２０１２）。
多元读写能力培养研究起源于西方多元读写研究成
研究 教学 ；元 课堂 ＰＰｒ 词汇
听力 教材 口｛｝ 写作 口语 文擘
内客 模式 读写 话语 教擘 习得

刊主复 １０ ９ ６
比例（％） ２３．８ ２１．４ １４
根据廖传风（２０１ｌ：５８）对应用研究的分类，应
用研究可分为宏观研究和微观研究。宏观研究指的
是对某种理论在某个实践领域中应用的必要性、可
能性、可行性等的研究。另一类是微观研究，主要
研究某种理论在某种实践领域中的实际应用的操作
方法。从统计数据来看，多模态外语教学侧重于多
元读写研究（２１．４％）和听力的多模态教学研究
（１４．２％），以及多模态外语教学模式的宏观研究
（２３．８％）。此外，外语教材多模态研究也占有一席
之地（１１．９％）。
４．３．１宏观研究
多模态外语教学的宏观研究主要体现为理论的
思辨分析和教学模式的构建研究，最早将多模态引
入外语教学研究的是胡壮麟和顾日国两位学者。胡
壮麟（２００７：７—８）解释了多模态识读概念并指出
学生的任务是将教师的多模式和符号资源转变为理
７０
５ ３ ２ ２ ２ Ｉ ｌ ｌ ４２ 果，但由于中西方文化差异，不能照搬，国内培养方
２ ｊ１．９ ７ ４ ８ ４．８ ４．８ ２．４ ２．４ ２．４ ｌ啉 法和培养模式需要更多的创新。
（２）多模态听力教学研究
多模态听力教学研究中实证研究占主流，主要
论证听力多模态教学模式的设计与教学效果之间的
关系，其研究内容涉及三个角度：第一，多模态听力
自主学习模式设计。典型代表有王玉雯（２００９）、李
欣等（２０１２）、曾庆敏（２０１１）等。第二，多模态与元
认知策略交互模式及其效度研究。代表性研究有龙
宇飞、赵璞（２００９）的元认知策略与多模态交互的听
力实验研究，研究结果表明多模态与元认知策略之
间有较强的交互，两者的结合比单独的元认知策略
及多模态教学更能促进听力理解。第三，听力输入
的多模态教学设计研究。胡永近、张德禄（２０１３）认
为听力输入的多模态设计能够显著降低学生听力理
解难度，视听感知信息内容的一致性是促进听力理
解的关键。谢竞贤、董剑桥（２０１０）ｔｔｚ认为听力教学
应该根据“可理解性输入”原则来设计。综上所述，

万方数据
第６期 我国多模态外语教学研究综述
外语听力多模态研究多以实证研究为主，该领域研
究更加注重通过详实数据论证观点的可靠性和科学
性。
（３）多模态教材研究
多模态教材研究主要涉及教材的语篇特征分析
和教材编写原则及构想。陈瑜敏为该领域研究作出
较为突出贡献。陈瑜敏（２００７，２０１０）在社会符号学
视域下，以介人理论、人际功能研究中的介入与分级
概念、视觉情态理论为框架，探讨外语教材的多模
态语篇特征。张德禄、张淑杰（２０１０）、刘明、胡加圣
（２０１１）则从系统功能语言学视角，探讨了多模态性
外语教材的总体特点和类型，并初步研究了多模态
性外语教材的编写原则。
（４）多模态ＰＰＴ演示教学研究
ＰＰＴ教学是多模态外语教学特征的主要表现形
式。张征（２０１０，２０１３ａ）在系统功能语言学和多模
态话语分析理论的基础上，探讨了多模态ＰＰＴ演示
教学与学习成绩、学习态度的相关性。研究结果显
示，多模态ＰＰＴ演示教学对提高学生的学习成绩，
改变学习态度有积极意义，同时也有益于培养学生
的多元读写能力。该类研究比较注重实证研究，实
验对象涵盖本科生、研究生；研究方法涉及测试、问
卷调查、半结构访谈等多种方法。
（５）多模态课堂话语研究
课堂多模态话语研究对象包括教师与学生口
语、教学ＰＦＦ以及相互之间的交融互动过程。代树
兰（２０１１）基于多模态话语交际理论，从宏观上介绍
了多模态话语教学的必要性、方法与对策。张德禄、
李玉香（２０１２）探讨了在课堂教学中口语模态和
ＰＰＴ模态组合的相互配合及其在词汇与语法层面上
的体现，认为模态选择以不同阶段教学目标为依据。
刘秀丽等（２０１３）以教师话语为研究对象并通过实
证研究证明多模态话语在课堂上能够激发学生的学
习热情，将动机内化为兴趣，提高学习效果。
翻译的多模态外语教学研究主要是与立体论、
模因论等理论相结合研究，而多模态与写作、词汇、
文学、口语等教学的结合研究相对不足。
５．ｏ国内多模态外语教学研究成就、不
足与未来研究建议
５．１成就与不足
本次统计发现，国内多模态外语教学研究在
２００７—２０１３年间取得了不错的成就，研究内容细化
到外语教学各个层面，研究理论基础、研究对象趋向
多元化。但整体看来，国内多模态外语教学研究仍
存不足。
（１）研究内容
从研究内容和视角来看，多模态外语教学涉及
面较为广泛，基本覆盖所有外语技能教学领域。研
万方数据
究侧重宏观教学模式、多元读写能力、听力教学、教
材与课堂话语研究，但在写作、词汇、文学、口语、翻
译等教学领域则较少。我们认为外语教学各个领域
都存在多模态交际过程，研究的关键在于教学过程
中如何引入多模态话语理论，如何对外语教学进行
多模态科学设计。宏观教学模式的构建研究中部分
研究缺乏验证环节，正如Ｓｅｌｉｇｅｒ＆Ｓｈｏｈａｍｙ（１９８９：
３１１）所说，在外语科研中人们从研究中得出的结论
只是有见地的观点，只能看作是假设，仍然有待验
证。多模态听力教学研究领域多集中于学习者外在
因素研究，如多模态听力教学过程、听力材料多模态
化、听力训练的元认知策略，很少触及学习者内部听
力认知的多模态研究。因此，如何利用各种感官对
单模态或者多模态的输入进行多模态感知转换，应
该引起多模态听力研究的重视。模态协同与模态调
用研究是各类研究的焦点，但模态间关系研究仍然
停留在描述性、思辨性研究阶段，用客观数据来精确
定位这种关系仍然是有待突破的难题。此外，多模
态教材研究视野略显狭窄，教材编写的理据仍可拓
宽。
（２）研究理论基础
多模态外语教学研究理论基础呈现多元化趋
势，多元读写能力培养研究和教材的多模态研究涉
及到西方多元读写理论和系统功能语言学的社会符
号学理论；听、说多模态教学研究则以多模态话语分
析理论、认知与元认知策略、认知心理学和入本主义
心理学为依据。此外，词汇、口译、写作、网络多媒体
多模态教学研究则从经验主义理论、模因论、立体式
教学理论、“学习者自主性”学习理论、“可理解性输
入”理论、动机理论、注意层次理论、建构主义等多
个视角展开研究。多模态主要涉及到人类通过感官
（如视觉、听觉等）跟外部环境（如人、机器、物件、动
物等）之间的互动方式（顾日国，２００７：３）。多模态
外语教学研究与大脑认知研究有着天然的联系，因
此，认知理论应成为模态调用和模态问互动研究的
重要理论依据。
（３）研究对象
本研究搜集的４２篇文章的研究对象涉及到学
生、教师、教材、多媒体、ＰＰＴ等，基本覆盖主要教学
要素，呈现多样化特征。学生有在校本科生和研究
生，其中包括英语专业本科生（４篇，占比２６．７％）、
非英语专业本科生（８篇，占比５３。３％）和非英语专
业研究生（３篇，占比２０％）。从高校外语教学研究
对象来看，比例不够均衡，这跟从事研究的大学英语
教师和英语专业教师的比例有关。外语教师多模态
课堂话语研究把教师话语、学生话语、ＰＰＴ作为主要
研究对象。在多模态教材研究中，还涉及到作为研
究对象的教材，主要有小学英语教材以及大学英语
视听说教材。综上所述，多模态外语教学研究对象
主要以本科高校教师、本科生、研究生和小学教材为
７１
第６期 我国多模态外语教学研究综述
主，极少涉及高职高专和中小学师生以及中学教材。
此外，重点和一般高校师生也存在较大差别，如果研
究能较全面地选取样本对象，会更加有效地增加研
究的可信度和科学性。
（４）研究方法
从国内外应用语言学的研究趋势来看，实证性
研究的比重一直在不断上升，而非材料性研究的比
重则相应地在下降（李志雪、李绍山，２００３：５９）。在
我国多模态外语教学研究中，非实证研究占主流
（６４％），定量实证研究较少（３６％），但在逐年增加。
多模态外语教学研究属于多模态在外语教学领域的
应用研究，因此，研究的重心最终还应该落在多模态
外语教学设计和教学效果相关性的实证研究上。关
于研究方法的具体运用，本次统计发现，１５篇实证
研究论文中涉及到５种研究方法，使用频次统计如
下：问卷法１１次、测试法１０次、访谈法５次、网络投
票法１次、观察法１次。使用１种研究方法的６篇，
占比４０％，２种不同研究方法组合进行的研究６篇，
占比４０％，而３种方法联合使用的研究２篇，占比
１３．３％，只有１篇使用４种研究方法，占比６．７％。
可见，问卷和测试为实证研究的主要方法，实证研究
使用的具体研究方法较为单一和传统。
（５）研究的自主创新性
从研究的理论基础来看，多模态外语教学大都
是在西方研究基础上的发挥，或是对西方理论的引
介和评述，或是用实证研究来验证已有的理论甚至
是那些已经被国外研究证实了的结论，而能够像前
文提到的张德禄（２００９，２０１０，２０１３）、顾日国（２００７）
等学者的自主创新性研究则较少。创造新的研究方
法，构建新的理论等应该是国内多模态外语教学自
主研究的主要方向。
５．２对我国未来多模态外语教学研究的建议
国内多模态外语教学研究有深度有广度，但多
模态外语教学仍存有研究空间。基于多模态外语教
学研究的得与失，我们对多模态外语教学研究做如
下建议：
（１）研究深度和广度有待进一步挖掘和拓展。
多元读写能力培养仍需结合中国文化区别对待。媒
体与网络交际方式不断推陈出新，多元智能的快速
发展都为多元识读能力培养提出了新的要求。因
此，多元识读可以与多元智能结合研究。多模态听
力教学研究还应该与认知、元认知同时结合研究，偏
重任一方面都会造成听力教学的不完整性。听力教
学中模态间如何形成干扰，又如何降低干扰也是有
待研究的课题。口语多模态研究与语料库的结合研
究、词汇学习中模态转换研究、多模态教材研究与多
元识读和视觉语法的结合研究、计算机技术介入模
态间关系的实证研究等课题应该引起重视。此外，
由于多模态与大脑认知的天然关系，外语教学各个
环节的研究可以与认知理论结合，多做本体研究。
７２
万方数据
（２）跨学科研究是拓宽多模态外语教学研究理
论基础的新方向。如与接受美学结合，探讨外语课
堂多模态交际的美学效果，促进外语课堂生命化发
展；与认知科学结合，探讨语音教学与大脑多模态认
知关系；与哲学结合，研究“中心论”与外语教学中
模态主次关系；与计算机科学交互研究，运用计算机
技术对优质教学录像进行转录分析，发现模态间比
例关系。
（３）多模态外语教学研究对象仍然具有扩展的
潜在空间。高职、中小学多模态外语教学研究对于
全面推进国内外语教学改革，提高外语教学水平有
重大意义。如开展中小学多模态外语教学研究、高
职院校多模态外语教学与学生外语学习态度关系研
究、基于文理科学生多模态识读能力差异性的多模
态外语教学研究、基于多层次本科生的多元读写能
力调查研究等。
（４）研究方法的创新对多模态外语教学创新研
究有重要意义。实证研究为核心的微观研究是多模
态外语教学研究的着力点，多种研究方法结合并用
将成为多模态外语教学实证研究的趋势。除了传统
的研究方法，在研究过程中还应该因地制宜地创新
研究方法，或者进行多种研究方法的合理整合使用。
此外，我们还应该注意实验方法的使用，遵循“观
察、描述一提出假设一进行预示一检验假设一理论
成果”的演绎法研究思路（Ｓｅｌｉｇｅｒ＆Ｓｈｏｈａｍｙ，１９８９：
３１１）。
（５）ＥＳＰ多模态教学研究目前只有袁传有
（２０１０＞关于法律英语的研究，该领域研究明显不
足。在目前培养应用性人才大学教育改革导向下，
ＥＳＰ教学的地位更加凸显。ＥＳＰ多模态教学研究有
利于提高专业英语教学水平，是探索专业英语教学
的有效途径。
（６）多模态外语教学语料库研究是未来主要研
究方向之一。多模态外语教学研究语料单一量少的
缺点严重制约着多模态外语教学实证研究。正如
ｌａｔｅｍａｎ（２００８：２４９）所言，要避免多模态研究中流于
肤浅的泛泛而谈，必须基于对大量语料的系统分析，
并建立多模态语料库以统摄多层次的系统分析。因
此，在外语教学各个领域的多模态语料库构建研究
应该成为下一步多模态外语教学研究的重点之一。
６．０结语
近年来，中国网络信息技术与媒体技术的发展，
加速了多模态话语研究、多模态外语教学研究与国
际对接并趋于热点化。但从目前研究形势来看，国
内多模态外语教学研究在对国外研究成果的引介和
分析方面已经较为全面和透彻，以后面临的研究任
务则是如何创造性结合中国信息技术与媒体技术发
展特征，构建本土多模态外语教学理论，实现多模态
外语教学研究理论与实践的自主创新。这也是我们
第６期 我国多模态外语教学研究综述

选择在这个时期作多模态外语教学综述的重要原因 ［１８］刘秀丽，张德禄，张宜波．外语教师多模态话语与学生
之一。 学习积极性的关系研究［Ｊ］．外语电化教学，２０１３，
（３）：３—９．

注释： ［１９］龙宇飞，赵璞．大学英语听力教学中元认知策略与多
①１１种外语类核心期刊为：《外国语》、《解放军外国语学院 模态交互研究［Ｊ］．外语电化教学，２００９，（７）：５８—６２．
学报》、《外语界》《外语教学》、《外语学刊》、《外语与外语教 ［２０］廖传风．统功能语言学在外语教学中应用研究综述：
学》、《外语研究》、《外语电化教学》、《山东外语教学》、《外 成绩与不足——基于３种外语类核心期刊１０年（２０００
国语文》和《中国外语》。（２０１ｌ版１４种北大外语类核心期 —２００９）的统计分究析［Ｊ］．山东外语教学，２０１ｌ，（６）：
刊中的《外语教学与研究》、《现代外语》、《外语教学理论与 ５８—６５．

实践》未刊载有关多模态外语教学研究的论文。） ［２１］宋庆伟．多模态化与大学英语多元读写能力培养实证
研究［Ｊ］．外语教学，２０１３，（２）：２５—５９．
参考文献 ［２２］王梅．多模态与多元文化读写能力培养实证研究［Ｊ］．
［１］Ｂａｔｅｍａｎ，Ｊ．Ｍｕｈｉｍｏｄａｌｉｔｙ ａｎｄ Ｇｅｎｒｅ：Ａ Ｆｏｕｎｄａｔｉｏｎ ｆｏｒ 外语教学，２０１２，（１）：６６—６９．
ｔｈｅ Ｓｙｓｔｅｍａｔｉｃ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ｏｆ Ｍｕｈｉｍｏｄａｌ Ｄｏｃｕｍｅｎｔｓ［Ｍ］． ［２３］王玉雯．多模态听力自主学习的设计及其效果研究
Ｌｏｎｄｏｎ：Ｐａｌｇｒａｖｅ Ｍａｃｍｉｌｌａｎ，２００８． ［Ｊ］．外语电化教学，２００９，（６）：６２—６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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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６］Ｓｔｅｉｎ，Ｐ．Ｒｅｔｈｉｎｋｉｎｇ ｒｅｓｏｕｒｃｅｓ：Ｍｕｈｉｍｏｄａｌ ｐｅｄａｇｏｇｉｅｓ ｉｎ ［２８］张德禄．多模态话语理论与媒体技术在外语教学中的

ｔｈｅ ＥＳＬ ｃｌａｓｓｒｏｏｍ［Ｊ］．ＴＥＳＯＬ Ｑ啪ｍ由，２０００，３４：３３３ 应用［Ｊ］．外语教学，２００９，（４）：１５—２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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析［Ｊ］．外语教学，２０１０，（１）：６９—７２． ［３１］张德禄，张淑杰．多模态性外语教材编写原则探索
［９］代树兰．关注多模态话语教学提高学生交际能力［Ｊ］． ［Ｊ］．外语界，２０１０，（５）：２６—３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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７３

万方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