Ｎ０８１ 法国研究（Ｅｔｕｄｅｓ Ｆｒａｎｃａｉｓｅｓ） ２。ｔｒｉｍ．２０ １ １

关于中、法语音对比研究的一些思考

李嘉懿于璐①

【摘要】本文运用二语习得和比较语言学中的音位比较学的相关理论，通过对中国学习
者的母语语音、中介语语音及法国人对本族语音的发音即目标语音进行ＶＯＴ图谱分析，
着重选取中国学习者容易混淆的元音音素和不易区分的清浊辅音音素作为研究对象，在开
口度、发音部位及声带振动等方面进行对比。旨在通过发现法语学习者的发音和目标发音
的不同之处，引导学习者经过一定训练，达到更接近法语目标发音的目的。
【关键词】汉语语音中介语音法语语音对比元音清浊辅音
［Ｒ６ｓｕｍ６】Ａｖｅｃ ｄｅｓ ｔｈｄｏｒｉｅｓ ｒｅｌａｔｉｖｅｓ ａ ｌ＇ａｃｑｕｉｓｉｔｉｏｎ ｄｅ ｌａ ｌａｎｇｕｅ ｖｉｖａｎｔｅ ＩＩ ｅｔ ａ ｌａ ｐｈｏｎｄｔｉｑｕｅ

ｃｏｍｐａｒａｔｉｖｅ，ＳＯＢＳ ｔｅｎｔｏｎｓ ｕｎｅ ａｎａｌｙｓｅ ｇｒａｐｈｉｑｕｅ ＶＯＴ ｄｅ ｌａ ｐｒｏｎｏｎｃｉａｔｉｏｎ ｄｅｓ ａｐｐｒｅｎａｎｔｓ ａｕｓｓｉ

ｂｉｃｎ ｃｈｉｎｏｉｓ ｑｕｅ ｆｒａｎ９ａｉｓ．Ｌ＇ｅｓｓｅｎｔｉｅｌ ｐｏｒｔｅ ｓａｔ ｌｅｓ ｖｏｙｅｌｌｅｓ ｅｔ ｌｅｓ ｃｏｎｓｏｎｉｌｅｓ ｑｕｅ ｌｅｓ ｃｈｉｎｏｉｓ ｏｎｔ

ｄｕ ｍａｌ ａ ｄｉｓｃｒｉｍｉｎｅｒ．Ｄｅｓ ｃｏｍｐａｒａｉｓｏｎｓ ｓｏｎｔ ｅｆｆｅｃｔｕｄｅｓ ｅｎ ｔｅｒｍｅｓ ｄ’ｏｕｖｅｒｔｕｒｅ ｂｕｃｃａｌｅ，ｐｏｓｉｔｉｏｎ

ｅｔ ｖｉｂｒａｔｉｏｎ ｄｅｓ ｃｏｒｄｅｓ ｖｏｃａｌｅｓ．Ｌｅｓ ｄｄｃｏｕｖｅｒｔｅｓ ｓｅｒｏｎｔ ｉｎｔ＆ｅｓｓａｎｔｅｓ ｐａｒｃｅ ｑｕ’ｅｌｌｅｓ ａｉｄｅｎｔ ｌｅｓ

ａｐｐｒｅｎａｎｔｓ ａ ｓｅ
ｒａｐｐｒｏｃｈｅｒ ｄｕ ｂｕｔ ｄｅ ｌａ ｐｅｒｆｅｃｔｉｏｎ．

对于法语学习者而言，学习中最先接触的就是法语语音。由于语音是语言的基本物质
外壳与表达手段，发音不正确或语音规则掌握得不好，就会使自己的外语听力及表达反应
迟钝，因而不能迅速地自我表述和理解谈话对方所表达的含义。因此，可以说语音部分是
最基本也是最关键的一个学习环节，只有学好发音，才能为日后说一口流利地道的法语打
下坚实的基础。
一、二语习得和比较语言学在中、法语音比较中的应用
一直以来，法语语音给人最深刻的印象是每个音节都很明晰、清脆、响亮。法国人在
发音时口腔肌肉拉紧，全部动作都在口腔内完成，面部却轻松自如。对于大多数中国学习
者而言，法语的发音并不容易掌握，除去繁杂的发音规则以外，想要准确地发音也并非易
事，主要体现在对某些音素无法区分，或者无法准确地发音。这种现象可以通过分析母语
学习过程的模型来解释。每个婴儿在出生的时候，都具备一个完整、丰富的“语音库”，
可以分辨并模仿所有语言音素的发音。随着学习者幼年时期对母语音素的熟悉和掌握，不
自觉地“过滤”和遗失很多母语中不常用的音素，只保留母语中所需要的音位范围。我们
把这种现象叫做“音位的过滤”。于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学习者从听力上只能接收和识别

①李嘉懿（生于１９７８年），女，辽宁，北京城市学院讲师，硕士，中法跨文化比较。
于璐（生于１９８２年），女，回族，吉林，北京城市学院讲师，硕士，法国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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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母语音素的信息符号，或者说，他已经接收不到来自其它语言的声音信息。这种“过
滤”使学习者在面对第二语言发音时，无法像母语的学习那么有效。另一方面，这种过滤
也会影响到第二语言的听力层面：学习者只能从母语学习中形成的声音系统中寻找第二语
言的声音符号，并“自以为是”地认为已经从不同的或相似的“错误音位范围”找到了相
对应的发音。这样，每当学习者听到一个和母语中“相似”的声音符号时，他就会不自觉
地把这一符号并入到一种新建立的音位系统中并重复使用。可见，母语对第二外语的语音
学习影响之大。另外，Ｋｕｈｌ在１９９３年提出了“母语磁效应”（Ｎａｔｉｖｅ．１ａｎｇｕａｇｅＭａｇｎｅｔＥｆｆｅｃｔ）
假说。该假说认为，语音原型会同化同一范畴之中的非原型语音，不同语言的语音原型不
同，二语学习者会因此受到影响，母语语音原型所产生的吸引力会影响学习者有效地辨别
目标语中的语音差异。因此，在学习法语语音的过程中，我们不能够忽视汉语作为母语对
第二语言的影响。这种影响主要表象是“转移”。二语习得的主要研究者之一Ｌａｄｏ（１９５７）
指出：“大量证据表明，在外语学习过程中整个母语系统都会发生转移。母语的音位及其
变体、重音和节奏等都会转移到目标语上。”转移的性质可以是零转移（ｚｅｒｏ ｔｒａｎｓｆｅｒ）、正
向转移（ｐｏｓｉｔｉｖｅ ｔｒａｎｓｆｅｒ）或负向转移（ｎｅｇａｔｉｖｅ ｔｒａｎｓｆｅｒ），亦称干扰（ｉｎｔｅｒｆｅｒｅｎｃｅ）。发音
的物质基础是人体的发音器官，在这个生理结构基础上，不同语言的音素不可能完全相同，
也不可能完全不同。当目标语音位与母语音位完全一样时，转移是零；当目标语音位与母
语音位近似时，转移可能是正向的；当目标语音位与母语音位不同时，转移是负向的。要
想得出汉语对法语的影响是正向转移的多还是负向转移的多，就必须对两种语言进行对
比。这种将母语与第二语言比较起来学习的方法在外语教学中是比较多见的，通常被称为
比较语言学。比较语言学的创始人德国语言学家Ｆｒａｎｚ Ｂｏｐｐ（１７９１．１８６７）明确表示，要“用
比较的方法描写语言有机体”。后来一些应用语言学家用比较语言学来确定学习者的本族
语和目的语在句法、词汇和语音系统方面的差别（ＢＯＬＩＮＧＥＲ，１９７５）。
可以说，研究清楚母语和第二语言在音位学中的异同，将更有助于中国学习者对于法
语发音的学习和掌握。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将“正确”接收和学习第二语言的“语音信号”
看得如此重要。
二、汉语和法语语音的音位比较
首先我们要探讨的是汉语及法语中元音的对比研究。传统认为两种语言系统间的差异
越大，负向转移就越多，学习的难度和干扰的范围也就越大（Ｗｅｉｎｒｅｉｃｈ，１９６８）。但是笔者
在多年的语音教学实施过程中发现：越是正向转移的语音越容易造成学生学习时的疏忽，
他们会不自觉的将汉、法中相近的音素看成相同的音，以至于无法实现标准的发音。如：
学生习惯于汉语的［ａ】以及它的音位变体［ａｉ】，初学时常将法语的［￡］发成汉语的［ａｉ】，法语的【ｅ】
发成汉语的［ｅｉ】，等等。基于这种现象，本文所选的研究对象多数为在汉语和法语音素中
发音相近的元音。
其次我们选取了对于中国学习者来说比较难以区分的几对辅音进行对比研究，并针对
清、浊辅音的发音特点，给予一定的练习建议，同时设计了相关习题。
本文的实验数据均来源于西布列塔尼大学（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６ ｄｅ Ｂｒｅｔａｇｎｅ ｏｅｃｉｄｅｎｔａｌｅ）的语言
实验室。我们以此实验室为研究基地，所得数据的实验环境及录音条件相同。所选取的８
位中国学习者均来自于普通话相对标准的中国华北地区。法语录音资料取自Ｄｅｂｒｏｃｋ＆
Ｆｏｒｒｅｚ １９７６年所做实验时选取的素材。由于当时所做的实验和我们的实验分析方向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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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资料翔实，发音标准、清晰，故不再另选出处。
用来比较的三种语音资料分别为作为母语的中文（吐），学习法语的中文学习者对法
语音素的发音，亦称为中介语音（ｉｌ），及法国人对本族音素的发音（仔，以下简称为目标发
音）。通过对比并分析中介语音和目标发音的不同，发现学习者对目标发音的困难之处，
引导学习者通过一定的训练，达到更接近目标发音的目的。
在研究中我们发现口型与舌位正确是发音准确不可缺少的条件，元音发得准不准要看
口型开口的大小、舌位的前后等发音器官的变化把握得准不准，而口腔受阻的位置、声带
是否振动又决定了辅音发音的准确与否。因此，在我们所使用的图像中，Ｆ１数轴体现开口
幅度：数值越大ｊ相对的开口度也就越大。Ｆ２数轴体现口腔振动的幅度：数值越大，振动
的幅度也就越大，代表发音的位置就越靠前。
（一）、关于元音的发音
ｌ、闭口非圆唇前元音［ｉ】的发音

图１

通过图１可以看出，中文和法语中【ｉ】的发音相差无几，因此法语学习者几乎可以完美
地发出这个元音。但仍需要注意这个元音在与唇齿摩擦辅音后，如［ｐ】［ｓ】［ｍ】［ｎ】等共同拼
读时，注意保持隹［ｉ】的开口度及相对靠前的发音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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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元音［ｙ】、【ｕ】的发音
关于闭口圆唇前元音【ｙ】以及闭１３圆唇后元音【ｕ】的发音，母语、中介语音及目标发音几
乎相同。因此，无论是开口度还是发音的舌位，都体现了正向转移。但是，虽然法语学习
者对于这两个元音的单独发音掌握得比较好，但它们在与辅音共同拼读时仍需多加注意。
尤其是与［ｓ】Ｍ［ｚ】等拼读时，很容易受到辅音发音部位的影响而过早地改变圆唇的１：３型。。
因此，我们建议学习者在练习时，优先与［ｐ】【ｂ】ｂ［ｍ】［ｎ】【ｄ】【Ｉ】【ｓ】和【ｚ】等辅音拼读，并重点
注意保持住圆唇。
３、闭口非圆唇前元音【ｅ】

图２

如图２所示，法语学习者在关于【ｅ】的发音上，与目标发音出现了偏差，尤其体现在张
口度方面。根据图像可知，在衡量张口度的数轴Ｆｌ上，中介语音的数值为４６６ＨＺ，而目标
发音为３８２ＨＺ，表明中国学习者的开口度偏大。这是一个比较显著的差距，表明中国人发
此音时口型不紧张，在未完成应有的唇形的情况下就松弛了唇部肌肉，进而导致了变音的
发生。因此在对【ｅ】做发音练习时，中国学习者一定要注意减小张１３度，并注意音素【ｅ】和【￡】
在张口度上的区别。
此外，通过测试，我们也发现，中国学习者对［ｅ】［￡】【ａ】等元音的张１３度并不固定，会
随着所在单词的变化而发生随意的偏离。因此，应对相关元音的口型保持加以重视。
４、开口非圆唇前元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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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３
根据此图可知，中国学习者关于【￡】的开口程度要大于目标发音。从表面上来看，这一
差别可以使学习者很好地区分【￡】和［ｅ】的１：３型。但我们建议学习者在练习［￡】的发音时，应减
少相应的开口度。另外，发音位置应尽量靠前，使其发音更加完美。
５、闭Ｉ：１圆唇前元音【ａ】

图４
中国学习者在这个元音上出现的问题，同【ｅ］的发音类似，即开口度过大。因此，应引
导学习者在发音时，注意减小开口度。另外，中国学习者的发音与目标发音相比，发音位
置明显靠后，需要纠正。（在表示发音位置的数轴Ｆ２上，中国学习者的参数为１４７７ｈｚ，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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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发音为１６３９ｈｚ）。由于在汉语中找不到与［ａ】相近的发音，因此学习者无法从第一语言
中找到相应的参考发音，进而导致了学习者在听力认知及听力数据的接收过程中出现音素
“缺失”的现象。这也是造成中国学习者在［ｏ】的发音上开口度介于开口元音和闭１３元音之
间，无法做到准确发音的原因。
６、闭口圆唇后元音【０】

图５
如图５所示，学习者在【ｏ】的发音上，也出现了相应的偏差。．这主要是受到汉语中“哦
（０ｕ）”发音的影响。相对来说，“哦（０ｕ）”的发音位置更加靠前，同时张口度更大。因
此应引导中国学习者在这个元音的发音上，适当减小张口度，缩回舌头，使发音位置更加
靠后，接近目标发音。
７、开口圆唇前元音［ｏｅ】
在观察比较中介语音和目标发音在张口度及发音位置的数据后，我们发现，两者的差

距并不大，因此关于两者的区别我们可暂不做讨论。但关于［ａ！】和【Ｄ】的发音区别，我们提
示学习者，［ａ】的发音口型更小，且更接近上颌，同时需要前伸舌头，口腔肌肉更加紧张。
在做相关区分练习时，建议这两个元音分别与在重读音节上的ｉｔ］【ｓ】【ｄ】［Ｚ】【』】【５】等辅音做
拼读练习。
８、开口圆唇后元音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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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６

如图６所示，虽然中国学习者在这个发音上开口度与目标发音相比相对偏大，但差别
并不明显。在发音位置的比较上，也并无太大差别，因此可不做讨论。但仍建议学习者注
意区分纠与【ｏ】的发音差别。虽然两者都是圆唇音，但相对来说，［ｏ】的发音口型更小，更
接近上颌，同时舌头缩后。建议学习者在将这两个元音放在重读音节中，与【ｐ】【ｆ】【ｓ】ｒｌｌ［ｂ】
［ｖ】【ｍ】［ｗ】等辅音音素拼读，加以区分。
９、开口非圆唇前元音［ａ】

图７
在图７中，由于汉语中存在“啊（ａ）”的发音，开１：３度较大，因此受到这个汉语音素
的影响，中国学习者在这个法语元音的发音上，开口度远大于目标发音。但从发音位置来
看，无论是汉语中“啊（ａ）”的发音、中国学习者对于法语音素［ａ】的发音，还是目标发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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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国研宽（ＥｔｕｄｅｓＦｒａｎｑａｉｓ甜） ２。ｔｒｉｍ ２０

三者间区别并不大。

从以上的元音发音的分析来看，最容易导致中国学习者在学习目标语音时出错的原因
是发音往往作势阶段准备不足，发音持续阶段尚未完成，口脬部位的肌肉已经松弛下来．
使终结阶段提前。这便导致了声音还在振动共鸣状态，余音未清，口型已经发生改变，朝
着我们习惯的口型滑去，产生音变或增减音紊的现象。Ｉ；ｑ此，我们强调学习者在学习法语
元音时一定要注意唇形、舌位的配合．更重要的是要保持唇部肌肉的紧张．使音素充分发
出。

（二）、关于清触辅音的发音
一般来说，清辅音由发音部位出现暂时的阻塞，气体突然释放而形成。发音部位比较
靠前．在口腔前部，不振动声带，发音的时候往往感觉身体前倾。而浊辅音的发音则表现
为能量的持续释放过程。发音部位比较靠后，在喉咙部位，发音时候感觉头部后仰。我们
可以通过声带的发音差别对清浊辅音进行区分：清辅音在突然闭口形成阻塞ｌ恒发声时，并
没有声带的调节过程．ＪｆｕＪ行对应的浊辅音发音则是由声带微弱而有频率的振动而产生。
法语辅音系统中，清／浊辅音（或称前部／后部音）是中国学习者最难把握的。这是因
为中文中相当于辅音的声母没有清／浊音或前部，后部辅音这种区分．此类问题主要集中体
现在【ｐＨｂ＂】－【ｄ】，【ｋ卜嘲这几对清浊辅音上。我ｑ］＇ａｆ以通过下面对母语（ｚｈ）、中介语言（ＩＩ）
和目标语言（钟中Ｍ－［ｂ】，Ｉｔ】．【ｄ】，［柚－［ｇ］的ＶＯＴ发音图谱（ＶＯＴ：ｖｏｉｃｅ ｏｎｓｅｔｔｉｍｅ）分析加以
证明。下图中竖轴表示时间并以“秒”为基本计数单位，在这条轴线上，以除阻（即解除
口腔内的阻塞或阻碍，使气流通道开放）的瞬间为零点，ＶＯＴ值为负数时表示声带在除阻
之前开始振动；ＶＯＴ值为正数时袁示声带在除阻之后才开始振动。

图８

从图８中我们可以发现ＶＯＴ是负值时即为浊辅音：ＶＯＴ是正值时即为清辅音。中介
语（１Ｉ）滴辅音【ｐ】ｆｔ】【ｋ］的发音与目标语（疗）十分接近．说明中国学习者在发这些清辅音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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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标准的法语音素差别不大，问题仅存在于学习者除阻后往往迅速的发音而准备不足，应
该再练习中进一步延长气流在口腔内的作势阶段（即延长送气段的时长）进而达到与目标
语一致的目的。建议可在【ｐ】［ｔ】【ｋ】前或后加上［ｓ】【ｒ】［ｍ】【ｖ】［ｎ】【ｚ】等辅音做搭配练习。例如：
Ｃｅｔｔｅ ｖｏｉｔｕｒｅ ｅｓｔ ６ｑｕｉｐ６ｅ ｄｅ ｌ丝！ｅｕｓ ａｎｔｉｄ＆ａｐａｎｔｓ．

Ｒ６ｃｉｔｅｒ ｄｅｓ ｐ匹ａｕｍｅｓ １１’ｅｓｔ ｐａｓ ｌａ ｓｐ６ｃｉａｌｉｔ６ ｄ’ａｎ ｒｅｓｔａｕｒａｎｔ．

Ｌａ ｊｅｕｎｅ ｅｍｐｌｏｙ６ｅ ｖｉｅｎｔ ｄ’ｅ吮ｌ琶ｏｍｕｅ ａｓｓｉｓｔａｎｔｅ ｄｅ ｐｒｏｄｕｃｔｉｏｎ．

与清辅音相反，中介语浊辅音【ｂ】［ｄ］圆的发音与目标语浊辅音的发音有着明显的差异。
具体体现在目标语在声带除阻之前即开始振动而中介语则是在声带除阻之后才开始振动
的。中介语的这种发音特点是受到母语负向转移的影响而形成的，因为我们从图谱中可以
观察到中介语［ｂ】［ｄ】［ｇ】的ＶＯＴ数值与汉语拼音中声母ｍ】［ｄ】嘲的数值相对接近。同时，中
介语中这个数值几乎与中介语清辅音［ｐ】［ｔ】［ｋ】的数值完全相同，也就是所谓的“浊音不浊”，
这就造成了中国学习者清、浊辅音混淆的现象。要想避免这种错误发音的产生，就要引导
学习者在发浊辅音时尽量消除母语的影响而在除阻前就开始振动声带。为了更好的解决这
一问题，我们通过发音部位与开口度图谱来分析当［ｐ】・［ｂ】，［ｑ－［ｄ】，［ｋ】－【ｇ】这三对请浊辅音与后
面的元音拼读时辅音的ＶＯＴ数值变化关系。

图９
从图９可以看出，辅音的ＶＯＴ数值与其后的元音有着密切的关系：辅音与开口度大
的元音配合使用时，易于促使声带在除阻前开始振动；反之亦然。也就是说元音的开口度
与ＶＯＴ数值成反比。据此，我们建议在练习浊辅音［ｂ】，［ｄ】，［ｇ］的发音时，要与开１３元音进
行搭配练习，使辅音在除阻前便开始声带振动，以实现浊辅音的准确发音。例如与开口度
最大的元音【ａ］配合：
Ｕｎｅ ｂａ＿ｇｇｕｅｔｔｅ ｃｌａｎｓ ｌａ ｍａｉｎ，ｅｌｌｅ Ｓｅ ｂａｌａｄｅ ｄａｍ ｌｅ ｐａｒ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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Ｅｌｌｅ ＶＯＩ．１Ｓ ａｔｔｅｎｄ ｄａｍ ｌｅ ｂａｒ．

Ｓｏｎ．ｄ．ａ．．ｄ．—ａ．ｅｓｔ ｄａｎｓ ｌａ ｄａｎｓｅ ｅｔ ｌｅ ｂ＿ｇａｌｌｅｔ．

三．结语
通过以上的对比和研究，我们可以看出，对于汉语中存在的与法语相似的音素，应在
注意两者区别的基础上，进行对比总结。尤其是学习者在读单词和句子的过程中，更应时
刻谨记发音位置和保持住唇型。对于汉语中不存在的或差异较大的法语音素，应注意在学
习时多研究音位图和多模仿、跟读相关录音，将发音的舌位与开口度等要点准确记忆，并
多进行相似音素的比较和练习。
对于中国的法语学习者来说，法语语音的学习是初学者要面对的最难逾越的困难之一。
相对于作为母语的汉语来说，法语语音音素众多，读音规则复杂，发音要领与汉语多有不
同，掌握起来有一定困难。掌握准确的发音，可以为日后法语听、说的学习打下深厚的基
础。法语的全部元音都是响亮的，没有丝毫含糊不清，而辅音的发音有力而适度。大部分
音节由元音结尾，单词的重音都落在最后一个音节上，发音全部动作都在口腔内完成，面
部却轻松自如。法语的语音语调因为配合默契而抑扬顿挫，悦耳诱人。因此，法语被称为
世界上最美丽的语言。但是相对于汉语的发音特点与中国人的口腔结构而言，想发好法语
的音素也是相当不容易的。除了上面我们提到的元音及辅音外，还有很多音素值得我们去
深入研究，鉴于本文篇幅有限，只能待日后再做进一步探讨。

作者单位：北京城市学院
（责任编辑：张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