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００７ 年第 ３ 期 湘潮（ 下半月）

（ 总第 ２５７ 期） ２００７ 年 ３ 月

越南留学生汉语声调的声学研究
李 璨

（ 暨南大学华文学院， 广东 广州 ５１０６１０）

摘 要： 留学生汉语学习过程中存在的声调问题一直是对外汉语教学中的难点 ， 越南学 生也同样存在这种问题。我们用实验语音

学的方法， 将越南学生的发音特点和中国学 生的进行比较分析， 希望找出其中存在的问题， 为对外汉语教学中的声调教学提供一
定的依据。
关键词： 声学研究； 调域； 调长
中图分类号： Ｈ１９５ 文献标识码： Ａ 文章编号： １００３－ ９４９Ｘ（ ２００７） － ０３－ ００４１－ ０２

留学生汉语 学 习 过 程 中 存 在 的 声 调 问 题 一 直 是 对 外 汉 语 对发音人的声音材料进行实验分析时， 我们统一采用

教学中的难点， 即使 是 中 高 级 阶 段 的 学 生 也 仍 然 存 在 声 调 发
音不标准的问题。近 几 年 有 些 研 究 者 从 实 验 语 音 的 角 度 研 究
留学生的声调问题 ， 不 仅 为 对 外 汉 语 教 学 中 的 声 调 研 究 提 供
了新的研究角 度， 同 时 也 为 解 决 对 外 汉 语 教 学 中 的 声 调 问 题
提供了不少新的参考 依 据 。 随 着 中 国 经 济 的 发 展 和 国 际 地 位
的不断提高， 近些年东 南 亚 国 家 的 学 生 来 华 的 数 量 越 来 越 多 ，
其中越南学生也日渐增多。无一例外地， 越南学生同样存在声
调发音不准的问题 。 因 此 ， 本 文 试 图 用 实 验 语 音 学 的 研 究 方
法， 对越南留学生汉语声 调 的 特 点 进 行 声 学 分 析 ， 然 后 把 它 们
与中国学生的发音进行比 较 ， 从 调 长 、调 域 等 几 个 方 面 进 行 分
析， 以找出越南留学生 学 习 汉 语 的 声 调 偏 误 ， 为 找 到 正 确 的 解
决方法提供科学依据。
一、实验说明
１． 发音材料
我 们 设 计 了 包 括 普 通 话 的 阴 平 、阳 平 、上 声 、去 声 四 个 声
调在内的单字音， 每个声调各涉及 ３ 个单字， 共 ９ 个， 并将以
上四声各字打乱顺序。
２． 发音人
从暨南大学华文学院选出两名会说标准普通话的研究
生， 男女各一名； 再从暨南大学华文学院留学生中随即抽出 ４
名学习汉语的越南留 学 生 作 为 发 音 人 ， 他 们 学 习 汉 语 的 时 间
一般是两个月以上 ， 把 他 们 的 发 音 作 为 本 次 研 究 对 比 分 析 的
基础。
３． 录音设备和录音方法
录音时采用 ＣＯＯＬ ＥＤＩＴ 录音软件， 通过话筒直接录入计
算机， 发音人均按正常的语速自然地发音。
４． 实验分析软件
ＰＲＡＡＴ 语音分析软件。
５． 实验过程
首先对 实 验 对 象 就 实 验 材 料 中 的 声 调 发 音 进 行 录 音 并 保
存在语音分析软件中 ， 然 后 对 这 些 录 音 材 料 进 行 调 长 、调 域 等
方面的对比分析。
二、实验结果分析
声音的物理特性 主 要 体 现 在 音 长 、音 强 、音 高 、音 色 上 面 ，
而汉语的声调发 音 主 要 体 现 了 语 言 的 音 高 特 征 ， 而 音 高 主 要
是过频率表现出 来 的 ， 所 以 我 们 主 要 通 过 越 南 学 生 和 中 国 学
生的音高对比考察越南学生在声调发音上可能存在的问题。
同时传统语言学 认 为 声 调 的 长 度 因 调 类 而 异 ， 所 以 我 们 还 对
中国学生和越南 学 生 的 声 调 调 长 特 点 进 行 对 比 分 析 ， 考 察 越
南学生在调长上是否存在问题。
１． 调域的对比分析
考察越 南 学 生 的 音 高 特 点 主 要 是 通 过 测 算 每 个 发 音 人 各
自的调域， 发现其中存在的问题。调域可由声音频率值的最高
点减去最低点得出 。“ 廖 荣 蓉 认 为 ， 各 发 音 人 的 最 高 和 最 低 调
域， 以及调域的频率值， 反 映 的 是 各 发 音 人 因 年 龄 、性 别 、音 高
特点、情绪状态等原因而出现的差别。”［１］我们把年龄相差 不
大、性别相同的中国发音人和越南发音人的四声声调调域放在
一起对比， 做成表格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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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 ２００７－ １－ ２９
作者简介： 李 璨（ １９８１—）
—— ， 湖南岳阳人， 暨南大学华文学院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专业在读硕士研究生， 研究方向： 语体与语言
风格学。

４１
 李 璨 ＞ ＞ ＞ 越南留学生汉语声调的声学研究
越南发音人汉语四声调域表（ 单位： ＨＺ）
从上面的数 据 我 们 可 以 发 现 ， 两 名 中 国 学 生 的 四 声 调 域
的宽窄按顺序排列是： 去声 ＞ 阳平 ＞ 上声 ＞ 阴平。而四名越南
学生的与此并不相符， 而且顺序各异。一名越南女学生的顺序
是阳平 ＞ 上声 ＞ 去声 ＞ 阴平， 另一名越南女学 生 的 顺 序 则 是
去声 ＞ 阳平 ＞ 上声 ＞ 阴平； 而两名越南 男学生的 调 域 差 别 并
不大， 频率的最高值和最低值的差别不到 １００ＨＺ。这些数据充
分说明了越南学生 的 声 调 发 音 还 是 存 在 一 定 的 问 题 的 。 我 们
深入探讨这些问题产 生 的 根 源 ， 会 发 现 越 南 学 生 存 在 的 这 些
声调问题实际上是受 到 其 母 语 的 影 响 。 越 南 语 与 汉 语 一 样 也
是声调语言， 声调同样也有区分词义的功能。不同的是，“ 越南
语共分 ６ 个声 调 ， 分 别 为 ： １ 平 声 、２ 玄 声 、３ 问 声 、４ 跌 声 ５ 锐
声、６ 重声， 其中平声、跌声、锐声属高声调， 玄声 、问声、重声属
低 声 调 。 ”［２］而 汉 语 普 通 话 仅 ４ 个 声 调 ： １ 阴 平 、２ 阳 平 、３ 上
声、４ 去声。（ 如图所示）（ 声调图转引 自《越南语语音习得难点
分析》）
越南语声调调位图 汉语四声声调示意图
从上图我们 可 以 明 显 地 看 出 这 两 种 声 调 系 统 的 相 似 之 处
和不同之处。从调形上看， 越南语的 １ 、５ 、３ 、２ 调分别与汉语的
１ 、２ 、３ 、４ 调走势相似， 但是从图上我们可以看出越南语中这几
个声调的调 域 宽 窄 程 度 相 差 并 不 是 很 大 ， 其 中 ５ 、３ 、２ 就 通 过
我们的观察而言， 在调 域 宽 窄 上 相 差 并 不 多 ， 这 就 解 释 了 为 什
么 两名越南男生的声 调 调 域 宽 窄 相 差 很 小 的 问 题 。 同 时 越 南
语中的 ４ 之跌声、６ 之 重 声 与 汉 语 的 声 调 明 显 不 同 ， 尤 其 是 其
虚线部分 ， 这是汉语中没有的。越南语跌声 ４ 的虚线部分表 示
４２
这一声调在中段有一瞬间间断， 重声 ６ 的虚线部分表示在后半
段声门猛地关闭， 声 调 突 然 停 断 。 我 们 在 通 过 ＰＲＡＡＴ 软 件 对
录音材料进行分 析 的 过 程 中 发 现 ， 越 南 女 生 的 上 声 中 间 总 是
有间断， 而且去声发音总是很短， 并不能达到 １ 的位置， 这明
显地是受到了母语的影响。
２． 调长的对比分析
调长是指声调的发音长短， 用发音的时间来衡量。传统语
言学认为调长随调类的不同而有所区别， 我们通过越南学生和
中国学生在声调调长上的对比分析， 考察越南学生在调长上是
否存在一定的 问 题 。 我 们 把 ６ 位 发 音 人 的 四 个 声 调 的 调 长 做
成表格形式， 如下：
中越学生单字调绝对调长对比表（ 单位： 毫秒）
由于实际发音时， 受到说话习惯、心理素质、情绪状况等因
素的影响， 不同的发音人或者同一个发音人在不同情况下的发
音速度往往会有很大的差别， 如果用绝对调长值在不同发音人
之间进行比较 ， 则 不 能 很 好 地 说 明 问 题 。 因 此 ， 我 们 采 用 相 对
调长计算方法来 进 行 ， 即 把 一 个 声 调 的 绝 对 调 长 值 作 为 参 考
值 ， 以 它 为 １００％ ， 其 它 各 声 调 绝 对 调 长 值 和 它 相 比 的 百 分 数
为它们的相对调长值。在此， 我们把每位发音人阴平调的绝对
调长值作为参考值， 其它三个调的调长绝对值和它相比的百分
比值作为相对调长值， 按照调类分别列出每一个发音人的调长
数据， 如下表所示：
中越学生单字调相对调长对比表（ 单位： 毫秒）
从上表可以看出， 两 位 中 国 发 音 人 的 声 调 调 长 的 顺 序 分 别 是 ：
阴平、阳平、上声、去声。两位越南女生的声调调长顺序跟这一
顺序相符 ， 而两位 越 南 男 生 的 声 调 调 长 顺 序 有 些 不 同 ， 一 个 是
阴平、上声、阳平、去声， 另一 个 是 阳 平 、阴 平 、上 声 、去 声 ， 尽 管
如此， 问题并不是很 大 。 在 调 长 的 问 题 中 ， 我 们 从 上 表 中 可 以
发现中国发音人的调长相差并不大， 时间最长和时间最短的差
别 不 超 过 ０．２０ ， 但 是 我 们 却 发 现 越 南 发 音 人 （ 下转第 ４４ 页）
 田 莉 ＞ ＞ ＞ 略论平面设计民族化的意义
一味地、生硬地盲目跟从。而丢失了许多原本最具特色的视觉
语言和创意。二是过于依赖“洋为中用”的道理。认为国际一体
化就是要抛弃本土地域文化， 全盘洋化， 那才是时尚， 才是现
代感， 那才是与国际接轨。于是本土最具魅力的传统文化被当
做“ 老 土 ”丢 掉 ， 丢 失 了 地 域 性 的 特 色 ， 也 就 是 等 于 失 于 民 族
性。
形式服从功 能 是 基 本 的 设 计 原 则 ， 任 何 设 计 形 式 的 最 终
目的， 也是为功能服务。功能， 才是唯一有意义的目标。
三、对话： 民族化的必然性
柏拉图认为： 美与存在是密切联系的。审美是一种很复杂
的心理活动 ， 平面设计 的 美 感 ， 主 要 来 自 主 题 和 形 式 。 其 中 表
现形式具可变性， 而主题 是 静 态 的 ， 客 观 的 。 表 现 形 式 是 动 态
的， 主观的。这些矛盾的 本 质 ， 往 往 赋 予 了 艺 术 本 身 许 多 无 形
的生命力， 使之在任何 情 况 下 都 可 以 保 持 一 种 崭 新 面 貌 ， 具 有
非凡的表现力。有史 以来 ， 东 西 方 文 化 就 有 过 积 极 的 交 流 ， 这
种交流和对话， 填充了不 同 区 域 文 化 之 间 的 思 想 代 沟 ， 为 地 区
之间的了解， 交流、进步作出了贡献。了解、交流、对话的纽带、
往往是民族性的文化 ， 也 就 是 说 ， 民 族 文 化 是 促 使 地 域 之 间 学
习、交流、了解和崇拜的动力。现代设计的形式和图式， 完全可
以象其他艺术形式一样 ， 以 传 统 文 化 特 色 为 根 本 ， 确 保 自 身 文
化 的 魅 力 ， 以 之 弘 扬 传 统 文 化 、复 兴 传 统 文 化 ， 使 更 多 的 外 来
文化了解中国、学习中国 。 如 中 国 的 汉 字 ， 它 不 但 具 有 丰 富 的
音、形、意功能， 更同时具有书 法 、谜 语 、对 联 等 独 特 魅 力 ， 这 是
世界上任何国家文字 无 可 比 拟 的 ， 这 也 是 我 国 民 族 文 化 的 精
华。又如中国的丝绸、瓷器、国画、绣 品 、音 乐 、长 城 、灯 笼 、龙 、
神话传说等， 都具有非 凡 的 知 名 度 和 影 响 力 。 在 平 面 设 计 中 ，
巧 妙 地 利 用 上 述 元 素 、表 达 主 题 ， 不 论 从 题 材 还 是 形 式 ， 都 是
一种创新。而事实上， 已 有 不 少 优 秀 作 品 做 到 了 这 一 点 ， 反 响
很好。如因特网广告， 画面上出现了唐僧师徒四人西天取经的
（ 上接第 ４２ 页） 的去声调长都很短， 最长的和最短的相差
０．９５ ， 这个数字跟中国发音人相比相差很大。究其原因， 应该是
受到母语声调中的重声声调的影响。
三 ． 小结
综上所述， 我 们 认 为 越 南 学 生 由 于 其 母 语 的 声 调 系 统 中
有与汉语声调系统相 似 的 声 调 ， 所 以 越 南 学 生 在 学 习 声 调 的
时候普遍掌握得比较 好 。 但 是 同 样 也 是 因 为 受 到 其 母 语 影 响
的原因， 越南学生 学 习 声 调 时 存 在 的 问 题 主 要 集 中 在 上 声 和
去声上， 主要体现为上声中间有间断， 去声过短， 没有达到其
应有的位置。在对外汉语 教 学 中 ， 教 师 应 该 特 别 注 意 这 两 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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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 山高路远， 师徒累得不行， 连神通广大的大圣都面有难
色， 唐僧却在一旁摆弄电脑、轻移鼠标说：“ 有了它（ 网络） ， 咱们
取经就快多了。”巧妙 地 借 用 中 国 传 统 神 话《西 游 记》的 人 物 ，
创意很好， 深入人心。又 如“ 一 点 不 能 少 ”公 益 广 告 ， 作 者 为 表
达台湾是中国领土不 可 分 割 的 一 部 份 ， 两 地 一 家 亲 的 主 题 ， 巧
妙地利用汉字“家”的造型， 其中最后一笔变形成台湾版图的形
状， 一家亲， 一点都不 能 少 ， 寓 意 深 刻 ， 采 用 了 中 国 汉 字 和 中 国
书法艺术的特点， 令人叫绝。
“民族的， 就是世界的”。越来越多
的艺术家已真正地认识到了这一点， 越来越多的设计艺术正朝
着“民族化”这种大流发展。设计艺术民族化， 已成时代的潮流。
四、解构： 民族化带来的新生
改革开放以来， 商业文化带来的冲击对传统文化而言是挑
战也是机遇。首先， 商品文化是离不开市场的， 离开市场、商品
文化就意味着灭亡 ， 而 市 场 对 商 品 文 化 的 挑 战 ， 由 于 市 场 的 因
素， 从根本上左右了 商 品 文 化 更 市 场 化 。 越 市 场 化 的 文 化 ， 艺
术含量就会越低。其次， 较 之 商 品 文 化 、传 统 文 化 有 着“ 根 ”的
优势， 面对商品文化的挑战， 传统文化只能选择容纳， 才能壮大
和保全自已， 才能 化 挑 战 为 机 遇 。 而 事 实 上 ， 当 代 有 大 批 的 设
计 艺 术 作 品 ， 立 足 于 民 族 、立 足 于 传 统 、表 现 形 式 与 版 式 则 大
量借鉴了西方风格， 取得了成功。在装帧设计、版式设计、包装
设计、标志设计中 艺 术 家 首 先 考 虑 的 是 本 土 的 民 族 特 色 ， 利 用
地 域 上 、文 化 上 、历 史 民 俗 上 的 差 异 为 突 破 口 ， 形 成 一 个 全 新
的亮点， 成功地表达了主 题 。 如 黄 永 玉 先 生 的“ 酒 鬼 酒 ”包 装 ，
成功的突出地 方 民 俗 性 和 传 统 文 化 。 成 为 包 装 设 计 的 经 典 之
作。平面设计民族化不单是指创作形式上的必要， 也是市场需
要， 更是设计艺术发展之必然。
责任编辑： 丰军
本文对越南学生的声调特点做了简单的声学分析， 找出了其中
存在的一些问题， 但 是 由 于 水 平 有 限 ， 可 能 发 现 的 问 题 并 不 全
面， 同时对于这些问题的解决方法也有待进一步地探讨。
参考文献：
［１］高 玉 娟 ， 李 宝 贵 ［Ｊ］． 韩 国 留 学 生 汉 语 声 调 习 得 偏 误 的 声 学 研
究 ， 云南师范大学学报 ，２００６ （１ ）．
［２］石 宝 洁 ． 越 南 语 语 音 习 得 难 点 分 析 ［Ｊ］． 解 放 军 外 国 语 学 院 学
报 ，２０００（ ２）．
责任编辑： 丰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