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卷 第 4 期 光学与光电技术 Vol. 20，No.

4
第4期2022 年 8 月 OPTICS & OPTOELECTRONIC TECHNOLOGY August，2022

文章编号：1672 -3392（2022）04 -0123 -12

光束位移研究综述
林钰培 1，2，3 李波瑶 1 孙敬华 1 邓冬梅 2，3
甄蔚铭 4 汪幸杰 1，2，3 郭忠义 5
（1 东莞理工学院电子工程与智能化学院，广东 东莞 523808；
2 华南师范大学信息光电子科技学院，广东 广州 510006；
3 华南师范大学广东省微纳光子功能材料与器件重点实验室，广东 广州 510631；
4 南京大学物理学院，江苏 南京 210093；5 合肥工业大学计算机与信息学院，安徽 合肥 230009）

摘要 光束位移是指光束在反射或透射的过程中，反射点或透射点会出现违反几何光学预
言 的 小 段 偏 移 ，包 括 Goos-Hänchen 位 移 、Imbert-Fedorv 位 移 、Goos-Hänchen 角 位 移 和
Imbert-Fedorv 角位移。关于光束位移的研究随着科技的进步不断发展，不仅丰富了人们对
光的波动和量子本质的认识，也进一步加深了对于新型材料的内在物理机制的了解，从而促
进人们向未知的物理世界展开探索。从光束位移的发现、理论解释等方面对其展开介绍并
对其研究进展进行总结。
关键词 光 束 位 移 ；Goos-Hänchen 位 移 ；Imbert-Fedorv 位 移 ；Goos-Hänchen 角 位 移 ；
Imbert-Fedorv 角位移；光自旋霍尔效应
中图分类号 O435 文献标识码 A
DOI:10.19519/j.cnki.1672-3392.20220317.008

1986 年，Tamir 发现了高斯光束在多层介质上发

1 引 言
Goos-Hänchen 位移，最早由牛顿提出猜想，
指的是全反射时光束的反射点与入射点会存在
一段小幅度的横向偏移。这一段猜想随后在
1947 年被 Goos 和 Hänchen 两位科学家在全反
射的实验上得到证实 ，并以该两名科学家的名
［1］
字命名这段位移，后人也以 GH 位移来简称这段
位 移 。 Imbert-Fedorv 位 移 ，由 Fedorv 在 1955
年 提出假设并由 Imbert 于 1972 年 在实验上
［2］
验证。后人常称之为 Imbert-Fedorv 位移，简称
IF 位移。不同于 GH 位移，IF 位移发生的平面
垂直于光束的入射面。除了距离的偏移外，光在
反射时会发生角度的偏移后来也得到证实。
生反射时会出现反射角度上的偏移［4］（ΘGH）。
2009 年，Aiello 也发现了存在 IF 位移方向的角
度偏移［5］
（ΘIF），
以上统称光束位移。
然而，光束位移的位移量极小，通常为波长
量级，这造成了该现象非常难以观察和测量，同
时也对该领域的科研进展造成很大的阻碍。随
着科技的不断发展、新型材料的不断进步，关于
光束位移的研究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发展时代。
光束位移的概念不再受拘束于全反射的条件，而
［3］
是泛指反射或透射过程中偏离几何光学路径的
位移。为了使位移更加易于被测量和观察，研究
人员利用不同的光学结构以及不同类型的光束
来增强和调控光束位移，同时也能更好地研究光
束位移。同时这些被增强的位移也可以反作用

收稿日期 2021-12-24 收修改稿日期 2022-01-29

作者简介 林钰培（1998 —），男，硕士，主要研究方向为超快光学、光场调控。
导师简介 李波瑶（1993 —），男，博士，讲师， 主要研究方向为微结构光纤功能器件、光纤传感、超快激光等。
基金项目 广东省基础与应用基础研究基金区域联合基金重点项目（2020B1515120041），广东省普通高校省级
重大科研项目（2018KZDXM067）资助
124 光学与光电技术 第 20 卷

于这些材料和光束的表征，进一步推动了光学传 返回至反射光中，所以导致 Goos-Hänchen 位移

感、精密测量技术的发展，许多基于光束位移的 的出现。1983 年，Yasumoto 和 Ōishi 在原能流
新型传感设备应运而生，折射率传感 ［6］
、光开 法的基础上增加了入射光和反射光在重叠区域
关 、温度传感
［7］ ［8，9］
、表面等离共振传感 ［10］
、石墨 的自干涉位移［19］，使得能流法的解释被进一步
烯层数传感［11］、拓扑相位传感［12］、波动效应传 完善。
感［13］
、超透镜 、光子扫描隧道显微镜、化学反
［14］
IF 位移的理论解释起源于光的自旋霍尔效
应速率传感 ［15］
等不断涌现。 应（Spin Hall Effect，SHE）
［20］
。在非均匀介质发
本文对光束位移进行理论解释以并介绍了 生反射或折射时，为维持总角动量守恒，具有相
其计算方法，将光束位移的研究进展分为 GH 位 反自旋角动量的光子会在垂直于入射面的方向
移、IF 位移和角位移三个部分进行介绍。 发生一个微小的横移。而从傅里叶角谱理论中
解释，也可以认为光束由众多呈一定夹角的平面
2 理论解释及计算方法 波组成，每一平面波就是一个角谱分量。当光束
在非均匀介质中传播时，不同角谱分量的偏振将
GH 和 IF 位移被发现后，吸引了很多科研人 经历不同的旋转量，最后相互干涉，结果产生两
员的关注。其中部分科学家们对 GH 位移的现 束分裂的光束［21］。1965 年，Schilling 首先根据
象提出解释，而 1948 年 Artamn 提出的稳态相位 平面波的角谱分量理论推导出 IF 位移的表达
法［16］
和 1964 年 Renard 提出的能流法 ［17］
颇具代 式［22］，而 后 Liberman、Bliokh 等 人 根 据 光 的 自
表性。光束位移的示意图如图 1 所示［18］。 旋-轨道角动量相互作用的概念［23，24］，对公式进

Θ GH
行了进一步的推导。一束沿着 zi 轴传播的高斯
xR zR
xI
光束的频谱可以表示为

( ) ■|
B
yI
zI yR w0 ■ w 20 k ix2 + k iy2
θ θ
Δ GH ( )
E i k ix,k iy = exp |-
| 4 |
（2）
o Δ IF A x 2π ■ ■

ε0
C Θ IF 其中，k ax 和 k ay 为 k a 波矢在 x 轴和 y 轴的分量，下
ε1 y z 标 a 可以为 i 或 r，代表入射光或出射光；w 0 为光
图 1 光束位移示意图［18］ 束的束腰。再根据斯涅耳定律推算出它的反射
Fig. 1 Schematic diagram of beam shifts ［18］
光或折射光的场强分布。结合下面的 IF 位移光
稳态相位法认为，对于有限束宽的入射光束 束质心公式，
便可以计算出 IF 的大小：
可以看作是多个波矢量方向不同的入射平面波 ∬y I ( x , y , z )dx dy
r r r r r r

∬I ( x , y , z )dx dy
D IF = （3）
的叠加，当入射波反射时，不同分量的平面波会
r r r r r

经历不同的相位变化，最终叠加时，这些不同的
除此之外，为了进一步深入研究不同光束对
相移形成一段横向位移，可以表示为［17］
于光束位移的影响，角谱法应运而生［4，25］。通过
λ ∂φ i (θ)
di = - （1） 在谱域计算得到反射光束的谱域表达式，再通过
2π ∂θ
反傅里叶变换计算得出反射光束的空间域表达
其中，di 表示 GH 位移的大小，下标 i 表示入射光
式，最后利用空间域的质心公式求出光束位移。
是 TM 偏振光或 TE 偏振光，λ 为波长，θ 为入射
而后，Aiello［26］在角谱法的基础上进行进一步的
角，φ i 为反射系数的相位。运用稳态相位法，我
改进，使得光束位移的计算可以完全在频域上进
们可以计算出高斯光的 GH 位移大小。
行，大大缩减了计算的繁琐。入射光束在 z=0 处
而能流法认为，一部分入射光的能量随着倏
的电场强度角谱表达式如下：
逝波沿着平行于界面的方向流动一定距离后又
第4期 林钰培 等：光束位移研究综述 125

Ψ (x,y,z)| z = 0 =
1
2π ∬A ( k ,k ) e (
x y
i kx x + ky y )
dk x dk y
Hu［40］等人通过构造负折射率材料产生巨大的
GH 负位移。可以看出，目前实现负向位移的方
（4）
法多种多样，原理也各不相同。一般认为，由于
其中，A 为角谱的矢量振幅，k x、k y 为波矢在坐标
弱吸收介质中的吸收特性，致使某些介质的反射
系 x 和 y 下的分量。接下来与计算 IF 位移的方
系数的相位在一定的入射角度下发生一个剧烈
式类似，理论上只要求出反射光束的质心与入射
的增加，正是这个剧烈的突变造成了巨大的负向
光束质心的差值，就可以求出 GH 和 IF 位移的
GH 位移的产生。而光子晶体通过引入缺陷，产
大小。
生一条独特的光子通道，让能量只从一个特定的
对于光束角位移发生的原因，Merano 等人
方向流动，从而达到负向 GH 位移的效果。在光
在 2009 年 对 该 角 度 偏 移 进 行 了 实 验 上 的 观
子晶体上产生的负向 GH 位移如图 2 所示。另
察［27］，认为这种偏差是反射率的角度依赖性所
一方面，可以在理论上通过改变人工材料的介电
导致的衍射结果［28］，对于任何反射率低于 100%
常数和磁导率从而构成负折射率超材料，光在负
的镜子都应该存在该现象。光束角位移的大小
折射率超材料表面反射时产生反向表面能流，从
同样可以通过角谱法计算。
而产生负向 GH 位移。除此之外，光在通过某些
双界面介质平板也会因为反射光和透射光之间
3 研究进展 干涉而产生振荡变化的 GH 位移［41］，在一定的
入射角度下，
透射光会出现负向的 GH 位移。
3.1 GH 位移的研究进展
从稳态相位法的公式中，可以看出，GH 位
移的大小和方向受到偏振态［29］、入射角度、入射
介质的结构、光的波长等因素的影响。由此出现
了许多调控和增强 GH 位移的办法。
其中有关负向 GH 位移的猜想一经提出，就
受到众多研究人员的热烈讨论。Wolter 在 1950
年提出，光束有可能在某些介质上存在负向位
移［30］，这意味着光可能在某些介质上存在逆向 图 2 在光子晶体上产生的负向 GH 位移［42］
Fig. 2 Negative GH shift produced on a photonic
的能量流动。随后在 1971 年，Tamir 等人也提到
crystal［42］
漏 波 结 构 导 致 负 向 位 移 的 可 能 性［31］。 随 后 ，
Wild 等人在理论上发现 p 偏振光会在吸收介质 与产生负向 GH 位移的原理相近，增强 GH

上存在一个负向的 GH 位移［32］。2002 年，Lai 等 位移有关的研究也广泛开展。其中石墨烯因其

人计算 TM 光在弱吸收介质上的反射，结果显示 优异的光电性能，一经发现，就引起了学术界的

反射光在布儒斯特角附近存在一个较大的负向 关注。研究发现，可以通过外部静电偏压或化学

位移［33］。并通过进一步的计算，对一系列可能 掺杂改变石墨烯的费米能级，使得在较宽的频率

发生负向 GH 位移的半导体进行预测，进一步激 范围内动态控制石墨烯表面的电导率，因此是一

起了研究人员对于负向 GH 位移的研究热情。 种很好的电调谐材料，能够精准地控制 GH 位移

Shadrivov 和 Qing 等人通过研究发现手性材料 的大小［43］。Li 等人在实验上观察到石墨烯增强

也会引起一个大的负向 GH 位移［34，35］。Wang 的 GH 位移［44］。随后 Grosche 构建出石墨烯上

等人研究了弱吸收介电介质上的负向 GH 位 GH 位移的理论框架［45］。Zhou 等人通过调整石

移［36］。He 等人研究了在光子晶体上的巨大的 墨烯的费米能级使得 GH 位移能够被精准地控

负向 GH 位移［37］。而 Berman［38］、Lakhtakia［39］和 制［46］，如图 3 所示。Zhen 等人通过石墨烯来研

126 光学与光电技术 第 20 卷

究艾里光以及厄米高斯光的 GH 效应［47，48］。石 验研究结果如表 1 所示。

墨烯也常与其他新型材料或结构组合来达到调 表 1 部分关于 GH 位移的实验研究结果
控 GH 位移大小的效果，例如光子晶体［49］、六角 Table 1 Part of the experimental research results about
氮化硼 hBN［50］、非厄米介电多层结构［51］等。除 GH shifts

了石墨烯之外，被称为三维石墨烯的 Dirac 半金 研究 单位 时间 位移
微波 ［120］
上海大学 2006 40 mm
属［52，53］和 Weyl 半金属［54，55］也因具有特殊拓扑
拉盖尔高斯光［121］ 印度先进技术中心 2006 1.5 μm
性质的电子结构和拓扑绝缘体类似的表面态，被
裸露金属表面［29］ 荷兰莱顿大学 2007 1.4 μm
广泛用于调控 GH 位移中。2021 年，Wang 等人 石墨烯 ［44］
南开大学 2014 31.16 μm
实现了正常角度入射的光束产生可控的偏振相 超表面［116］ 印度塔塔基础研究所 2016 55 μm
关的位移［56］，通过控制正常入射光束与专门设 石墨烯 ［12］
湖南大学 2017 300 μm
自旋波 ［119］
德国雷根斯堡大学 2018 4 μm
计的光子晶体板的动量空间偏振结构相互作用
来导致光束的大位移。另外，由介电常数近零材 3.2 IF 位移及光自旋霍尔效应的研究进展
料（ENZ）
［57］
、PT 对称结构［58，59］、克尔非线性介 光的自旋霍尔效应与电子的自旋霍尔效
质［60］、金属表面粗糙度［61］、表面等离共振［62］、法 应［75］
有许多共通之处。而不同之处在于光子为
诺共振［63］、电光效应［64，65］、衰减全反射［66］、磁光 中性粒子，无法通过施加外部磁场的作用来改变
晶［42］、亚波长结构光栅［67］、铟锡氧化物［68］、各向 粒子的自旋轴方向，但是，我们可以通过改变介
异性介质［69］等引起的 GH 位移也被广为报道。 质的折射率影响光的传播方向来改变光子的自

xi
旋轴方向，以此影响自旋-轨道角动量之间的平
yi 衡。因此可以看出，光的角动量，入射角度以及
zi
xr
zr
介质的折射率等都对 IF 位移的大小有很大的影
n0
θ yr
响。自旋霍尔效应示意图如图 4 所示。
Graphene
xi
n1 yi
zi
x
θi
y
z δ-
d
图3 在石墨烯上对 GH 位移进行调控［46］ δ+ d
x
Fig. 3 Modulation of GH shift on graphene［46］ Gain
y
z
除了高斯光以外，不同角谱的光对位移会产
生不一样的效果，因此利用不同的光来研究 GH
位移也是一个重要的研究方向。其中，Zhen 等
图 4 PT 对称结构上的自旋霍尔效应［90］
人研究了无衍射艾里光束在石墨烯衬底上的 Fig. 4 Spin Hall effect on the PTsymmetric structure［90］
GH 位移 ［47］
，Lu 和 Liu 等人研究了旋转椭圆高
近 20 年来，大量关于 IF 位移的研究涌现，
斯 的 光 束 位 移［70，71］ 。 进 一 步 ，Wang［72］ 和
Hosten 等人首次使用弱测量的办法探测光在空
Ziauddin［73］等人揭示了空间相干度和光束宽度
气与玻璃交界面处折射的 IF 位移［76］，发现 100
对 GH 位移有重要影响，这对于观察具有不完全
nm 以下的位移。Luo 等人通过调整自旋-轨道
相干性的光束，如 X 射线和物质波光束的 GH
角动量的相互作用，成功获得巨大的 IF 位移，并
位移非常重要。另外，波长也是影响位移大小的
在布儒斯特角附近发现一个 3 200 nm 的巨大 IF
一个重要的因素，关于太赫兹波段的 GH 位移亦
位移［77］。随后，Zhou 等人使用类似装置，在纳米
慢慢被人们所研究［74］。部分关于 GH 位移的实
金属薄片上测量 IF 位移，并且建立了金属薄片
第4期 林钰培 等：光束位移研究综述
厚度和自旋-轨道耦合之间的关系的模型［78］。
2015 年，Ren 等人从理论和实验上证明，通过选
择最佳参数，束腰为 10 μm 的 P 偏振光在布鲁斯
特角附近入射时可以直接观测到空气-玻璃界面
上光的自旋霍尔效应［79］。进一步，Fu 等人加深
了对自旋-轨道角动量的探索，并表明自旋-轨道
霍尔效应可以通过晶体双折射来控制，揭示了自
旋-轨道角动量在粒子操作中的应用［80］。不久
后，Neugebauer 等人提出了一个在圆柱形偏振基
础上利用光学弱测量大幅提高散射体位移灵敏
度的方案［81］。2020 年，Dai 等人利用双折射晶
体金属覆盖波导在小角度激发超高阶导模
从理论上提出实现毫米量级的 IF 位移方案，并
在实验上测量到 0.16 mm 的 IF 位移。这个工作
解决了由于光子自旋霍尔效应弱而难以观测的
问题，同时光子自旋霍尔效应产生的便于直接观
测的 IF 位移在传感领域以及量子信息领域也具
有潜在的应用意义。同年，在石墨烯上主动操纵
不对称光子的 IF 位移方法也被提出［83］。很快，
新 型 波 矢 变 化 的 Pancharatnam-Berry 相 位（PB
相位）和新的自旋霍尔效应被发现［84］，这种新的
自 旋 霍 尔 效 应 可 以 解 决 与 Rytov-Vladimirskii-
Berry 相联系的传统自旋霍尔效应中自旋分离和
能量效率之间的矛盾，允许自旋光子完全分离，
自旋分离度可达 2.2 倍束腰，最高能量效率为
86%。这将大大加深对几何相位和自旋-轨道耦
合的理解，为光子的 SHE 实际应用铺平道路。
除此之外，IF 位移在半导体 ［85，
、多层纳米介
86］
质［87，
88］
、超 表 面［89］
、PT 对 称 结 构 、双 曲 晶
［90］
体［91］、非线性光晶［92］、无序材料［93］、非整数维手
性界面 ［94］
、半金属 ［95］
、纳米天线 ［96］
、铜锡合金薄
膜［97］等方面，都存在着大量相关的研究。
另外，也可以通过利用不同的光入射来研究
位移。其中，Bliokh 等人研究了任意偏振状态的
涡旋光对位移的影响［98］，并且推导出角位移和
线位移的一般公式。Xiao 等人在涡旋光的基础
上 综 合 考 虑 了 左 手 材 料 的 影 响
Ornigotti［100］、Gao［6］和 Aiello［101］等人都研究了无
衍射光对位移的影响。Gao 等人把离轴涡旋艾
里光结合起来［102］，研究了布儒斯特角附近的位
127
移，发现涡旋的拓扑荷数对位移有显著影响，且
位移与离轴涡旋的位置和原点之间的距离成反
比。Prajapati 等人研究了不同模的厄米特高斯
光在不同折射率介质和入射角下的位移［103］。
Pichugin 等人研究了拉盖尔高斯光对位移的影
响［104］。Fan 等人研究了椭圆涡旋高斯光对位移
的影响［105］。在微波波段下的 IF 位移也被研究
过［106］。
同时，近年来自旋霍尔效应 IF 位移也推动
了其他领域如凝聚态物理、量子信息、集成光子
器件的发展。由于光在拓扑光子系统中的免散
［82］
， 射传播的特性，集成光子电路的设计日新月异。
在光学领域，各种光子拓扑电路已经被开发出
来，它们是基于量子自旋霍尔效应或量子谷底霍
尔效应的经典模拟，而谷自由度和自旋自由度的
结合可以导致一种新的拓扑传输现象，被称为自
旋-谷霍尔效应（SVHE）。它可以进一步扩大拓
扑保护的边缘通道的数量，对信息复用有重大意
义。基于此，Yang 等人提出了一个实验上可行
的平台来实现光的 SVHE［107］，它基于由光学克
尔非线性介导的耦合环形谐振器，并且证明了自
旋和谷两个自由度可以用可重构的方式同时操
纵，使自由度加倍，以提高光通信系统的信息容
量。更多的如信息编码［108］、多路量子光源［109］、
高阶量子自旋霍尔效应［110］、自旋电荷转换［111］、
非阿贝尔规整场［112］，强场物理［113］等方向上的研
究也在进行。
3.3 光束角位移的研究进展
相对于光束的空间位移，角位移的研究稍
少。Merano 等人提出增加高斯光束的孔径角，
GH 角移可以得到强烈的增强［28］，这一点后来也
通过弱测量被证实［114］。而 Götte 等人比较了菲
涅尔过滤（Fresnel Filtering）和光束角位移［115］两
种效应，发现它们都是由相同的原理引起的，但
却有不同的定义，并讨论了不同定义的相似性和
差异性。随后，研究人员通过超表面的调控作
［99］
。 用 ，测 量 出 增 强 到 几 百 微 弧 度 的 角 位 移［116］。
Olaya 等人研究表面等离子体共振对角位移的作
用［117］，同时提出一个测量表面等离子体共振的
新方案，如图 5 所示。除了高斯光，人们还研究
 128 光学与光电技术 第 20 卷

了拉盖尔高斯光的角位移［118］。
Au film Air
Adhesion layer（Ti）
Glass substrate Index-matching oil
Prism ΘGH

ΔGH

图5 GH 角位移示意图［117］
Fig. 5 Schematic diagram of angular GH shifts［117］

扑物理、量子物理领域发挥重要作用，使得光束
4 总结与展望 位移拥有促进未来物理学发展的巨大潜力。同
时，光束位移的发展对新型光学器件的进步也大
在新型材料和新研究手段的出现下，关于光 有裨益。在设计制作新型高精度微纳器件的过
束位移的研究将继续不断向前推进。光束位移 程中，必须考虑光束位移所带来的影响。而如何
的发展不仅能丰富对光波动和量子本质的认识， 利用光束位移带来的便利消除光束带来的误差，
同时也能进一步加深对于新型材料的内在物理 在精密制造和传感成像等领域具有重要研究价
机制的了解，进而促进人们向未知的物理世界展 值。
开探索。尤其在近年来，光的自旋霍尔效应在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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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view of Beam Shifts Research

LIN Yu-pei1，2，3 LI Bo-yao1 SUN Jing-hua1 DENG Dong-mei2，3
ZHEN Wei-ming4 WANG Xing-jie1，2，3 GUO Zhong-yi5
（1 School of Electronic and Intelligentization，Donggu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Dongguan 523808，China；
2 School of Information and Optoelectronic Science and Engineering，South China Normal University，Guangzhou 510006，China；
3 Guangdong Provincial Key Laboratory of Nanophotonic Functional Materials and Devices，South China Normal University，Guangzhou
510631，China；4 School of Physics，Nanjing University，Nanjing 210093，China；
5 School of Computer and Information，Hefei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Hefei 230009，China）

Abstract Beam shifts refer to the small deviation of the reflection point or transmission point in the process of reflection or
transmission of the beam，which violates the prediction of geometric optics，including Goos-Hänchen，Imbert-Fedorv
shifts，Goos-Hänchen angular shifts and Imbert-Fedorv Angular shifts. The research on beam shifts continues to develop
with the advancement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which not only enriches our understanding of light fluctuations and
quantum nature，but also further deepens our understanding of the internal physical mechanism of new materials，thereby
promoting us to the unknown to explore the physical world. This paper presents the discovery of beam shifts，its theoretical
explanation and a summary of its research progress.
Key words beam shift；Goos-Hänchen shifts；Imbert-Fedorv shifts；Goos-Hänchen angular shifts；Imbert-Fedorv angular
shifts；
optical spin Hall effec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