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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２２卷 第 ４期　 深 圳 大 学 学 报 （人 文 社 会 科学 版 ）
　 Ｖｏ１
．２２　Ｎｏ．
４　

２００５年 ７月　 Ｊｏｕｒ

ｎＭ　ｏｆ
　Ｓｈｅｎｚ
ｈｅｎ　Ｕｎｉ
ｖｅ￣ｉ
ｔｙ（
Ｈｕｍａｎｉ
ｔｉ
ｅｓ＆ Ｓｏｃｉ
Ｍ　Ｓｃｉ
ｅｎｃｅｓ
）　 Ｊｕ１
．２００５
　

《圣经》的跨文化元典意义　

刘 洪 一　

（
深圳 大 学校 长 办公 室 。广 东　 深圳　 ５１８
０６０）
　

摘 要 ：
希 伯 来《圣 经 》记 载 了希 伯 来 （
犹 太 ）民 族 早 期 所 经 历 的 游 牧 式 的 文 化 迁 徙 及 其 对 周 边 异　
质 文 化 的 采 借 、融 合 和 冲 突 。 作 为 一 个 跨 文 化 的 文 化 元 典 ，
《圣 经 》的 跨 文 化 思 想 资 源 表 现 在 它 的 一 　
神论 思 想和 单种论 学说 ，
也 表 现 在 它 的 民族 学 思 维 ，
特 别 是 《圣 经 》对 世 界 主 义 与 民 族 主 义 意 识 的 交　
织 融合 ，
是 《圣 经 》跨 文 化 思 想 和 思 想 方 式 的 特 质 所 在 。《圣 经 》的 跨 文 化 意 义表 现 在 它在 元 典 传 承 中　
的超 神 学价 值 、
普世 意 义 、
丰 富 的 思 想 方 法 论 价 值 和 科 际 整 合 视 野 ．以及 它 所 显 示 的 突 出的 现 代 性　
和 前 沿 性 上 。 《圣 经 》的 跨 文 化 元 典 意 义 对 于 反 思 全 球 化 时 代 的 文 明 冲 突 和 文 化 难 题 ．
不 无 启 示　
关键 词 ：
《圣 经 》；
文化 元典 ；
思想 方式 ；
跨 文 化 意 义　
中图分 类号 ：
Ｇ　０４
　 文献标 识码 ：
Ａ　 文章 编号 ：
１０００－２６０Ｘ （
２００５）
０４－００６１－０６　

２０世 纪 ９０年代 以来 ．全球 化 与本 土化 以及 文　 其 内涵实 质上 远远 超越 了宗 教范 畴 ．是 一部值 得深　

明 的冲 突问题 为学 界所关 注 。
并 被空前 地 重视起 来 ．
　 入 开掘 的跨 文 化元 典 ．甚至 当代 多元化 的批评 思想　
甚至 可 以说 ．
包 括 “国学 热 ”
在 内 的研 究思 潮 ．
也都 是　 和批 评文论 。
也可溯 源 于此 。
　
在全 球化 背景 下 如何 寻求本 土文 化的 固有位置 的语　
境 中发生 的　 这种 跨文 化 的视野 与其说 是 “
学 术周　 《圣经》：一个跨文化的文化元典　
期 ”的学科 表征 ．
毋 如说 是 当代 世 界文化发 展 的现实　
性 和必然性 要 求　其实 ．
历史 上异质 文化 间 的冲突与　 从 ２０世 纪初 叶开始 ．西方 有学 者 开 始用现 代科　
融合 以及世 界性 与 民族性 的调适 问题 ．其 尖锐 和复　 学 方法研究 《圣经》。上 世纪 的 ５０年代 ，
一位一 向关　
杂 程度 丝 毫不 亚 于 现代 ，
并 在诸 如《圣 经 》之 类 的文　 注 现代科 技 成果 的德 国记 者维 尔纳 ．
克勒 尔 （
Ｗｅｒ
ｎ。ｒ
　
化元 典 中集 中地表 现 出来 。面对 当下斑驳 陆离 的学　 Ｋｅ
ｌｌｅｒ）
被 法 国考 古 学 家 帕 罗 特 （
Ｐａｒ
ｒｏｔ）
教 授 和 舍弗　
说思 潮 ，
聚焦 于《圣 经》元 典 ，
不仅 能获取 审视 当代文　 尔ｆ
Ｓｃｈａ
ｅｆｆ
ｅｒ）
教授 关 于 幼发 拉底 河 附近 出土 的 楔形　
化 与文 明冲 突的历 史视 野 ．还能得 到某些 有益 的思　 文 字板 的研究 报告 所 吸引 ．这些 出土 的楔形文 字板　
想启 迪 。
　 上 载有 与《圣 经》有 关 的 内容 。此 后 ，
维 尔纳 ・克勒尔　
希 伯来 《圣 经 》（
Ｔｈｅ　
Ｈｅｂｒ
ｅＷ　
Ｂｉｂｌ
ｅ）①作 为古 代希　 这 位 自称 为 “科 学 的 门外 汉 ”的记 者 开 始专 注 于美 、
　
伯来 民族 历经 千年 汇集 而成 的文 化典籍 ．生成 于约　 英、
法、德诸 国学者 在 中东 、
美索 不达米 亚 、
巴勒 斯坦　
公元 前 １
０世纪 至 公元前 ２世 纪之 间 ．
凝炼 出体 系性　 和埃及 等地 的发掘 研究 成果 ．搜 集 了大量 的研 究 资　
和启 始性 的思 想元 素 ．
并 与希腊 文 化一道 ，
成为 西方　 料。
竟于 １
９５５年 出版 了一 部影 响 广 泛 的著作 《作 为　
文化 的两 大源 头之 一 。
这 种传统 意义 上 的宗教典籍 ．
　 历史 的圣 经 》（
Ｔｈｅ
　Ｂｉ
ｂｌｅ
　ａｓ
　Ｈｉ
ｓｔｏ
ｒｙ）。该 书 在发 行后　

收 稿 日期 ：
２００５
—０４—１
８　
作 者简 介 ：
刘 洪一 （
１９６
０一）
，男，
江苏徐州人 ，
深圳大学教 授、
副 校 长 ．比较 文 学 与 比 较 文 化 研 究 所 所 长 从 事 犹 太 文 学 与文　
．

化 、比较 文 学 与 比较 文 化 研 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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６２．
　 深 圳 大 学 学 报 （人 文 社会 科 学 版 ）
　 ２００５年 第 ２２卷　

的 ２０多 年 中就在世 界 范 围内被 翻译成 ２４种 主要 文　 伯来人 的 自命名 ．而是作 为 异族人 的迦南 人见 到这　
字．
印刷数 达 千万册 。２０世纪 后半期 乃 至到 目前 ．
有　 批 外来 的“越 河者 ”而送 给他 们 的称谓 （
Ｈｅｂｒ
ｅｗ原 意　
关圣 经历 史 的考据 研究 在世 界范 围 内兴 起 了巨大 的　 为“越河 过 来 的人 ”）
　
热 潮 ，以致 有 国外 学者 （
如 日本人 山本七 平 ）
认为 ．
２０　 希伯 来 民族 越 过 两 河 以后 ，
辗 转 于迦 南 、
埃 及　
世纪 最获 进展 的学 科 ，
乃是原 子物理 学 和圣经 学　在　 诸地 。
一直生 活 在迦南 人 、埃及人 、
亚 摩利人 、
非利 士　
中国 ，
美 国纽 约 《
圣 经 》考古学 会会 长加 利 ．
格林 伯格　 人 、示 剑人 、他 玛人 以及 巴比伦人 等等诸 多族类 之　
关 于摩 西 出埃及 与 犹太 人 的起 源 （
，ｎｌ
ｅ　Ａｆ
ｒｉ
ｃａｎ
　Ｏｒ
ｉ—　 间，
并 与这些 族类 发 生着种 种 纠葛 。《圣经》的全部 内　
ｇｉ
ｎｓ　
ｏｆｔ
ｈｅ　
Ｊｅｗｉ
ｓｈ　
Ｐｅｏｐｌ
ｅ） 以及 英 国 学者 拉 尔夫 ．
伊　 容．
抛 开其 神学 的演绎 ．
可 以说 都是 在反 映希伯来 民　
利斯 （
Ｒａｌ
ｐｈ　Ｅｌ
ｌｉ
ｓ）的 有 关 论 著 （如 Ｔｅｍｐｅ
ｓｔ＆ Ｅｘ０一
　 族 与异 族 的关系— — 包括 经济 的 、
领土的，
也 包括信　
ｄｕｓ，
《大 风 暴 与 出埃 及 》）等 ，
都 有 相 当大 的影 响 ，
不　 仰 的 、文化 的　
仅 在学术 界 ，
甚 至引起 一般公 众 的关 注　 在希 伯来 文 化 的发 生和 生成上 ．
希 伯来 人作 为　
２０世 纪 以来 的考 古 发 现表 明 ，《圣 经》 具 有很　 游 牧部 落 ，
一直迁 徙 于美索 不达 米亚 、
埃及等 的异质　
强 的史 实性 和历史 价 值 ．虽 然最 初作 为一部神 学圣　 文化环 境 中 ．
不 断采集 和 吸纳 异质文 化要素 ．
这种特　
书 出现 ，
但 《圣经 》在 虚 构 了有关 上 帝 以及 上 帝 的超　 定 的发 生方 式和 文化 生态 ．决定 了希 伯来文 化本身　
验世 界 的同 时 ．
却 又是 建基 于一 定的经 验史 实之上 ．
　 就是 一种杂 揉 了各种 文化 要素后 而 生成 的整 合性 文　
即使 是 虚构 和神话 ，
也 在一定 程度 上直 接 、间接 地 表　 化，
这从 根本 上规 定 了《圣 经》内容的跨 文化 性。
　
征 了历史 ．表征 了生成 于特 定历史 文化 背景下 的精　 《圣 经 》对 异质 文 化要 素 的 采纳体 现 在 多个层　
神 观念 和思 想方式　 面，
其 中最 突 出的 当数 《圣 经》的素材 资源 。例如《创　
《圣经 》记 载 了希 伯来 民族 早期 所经 历 的游牧　 世 记》所 描述 的著 名故 事洪 水和 方舟 的情节 ，
在苏美　
式 的文化 迁　 ．以及 在这种 迁徙 中所发 生 的文化融　 尔人流 传 下来 的著 名史 诗 《吉尔伽 美什 史诗》（Ｅｐｉ
ｃ　
合、
文化 冲 突和 由此 而生发 的各种 思想 观念 。《圣经 》
　 ０
ｆ　Ｇｉ
ｌｇａｍｅ
ｓｈ）中已有 清 晰描写 ０
］（Ｐ
４１）：吉尔伽 美什史　
这 一史 实属性 的本 身决 定 了《圣经 》从一 开始就 是 以　 诗 》描写 洪 水 从 大混 沌 （
Ｃｈａｏｓ）中涌 出 ，与《创 世 记 》
　
一

种跨 文化 的视野 来对 待 它所记 载 的历 史世界 和 观　 描述 上帝 创 世 时 的混沌 在 形式 上 非 常类 同 ；

《史 诗 》
　
念 世界 。按 《圣经 》的记 载 ，
大约 在公元前 ３０００年 的　 中乌塔 一纳 皮斯 蒂 的 劝世 箴 言 ．也 自然 会使 人 想起　
年 代里 ，
在 美索不 达米 亚南部 的吾 珥 （
Ｕｒ）
城 附近 （
今　 《圣 经》中 的《智 慧 书》，
尤 其 是想 起 带有 犬 儒 主义 和　
属 伊拉 克地 区 ），生活 着一个 族 长名 叫他拉 （
Ｔｅｒ
ａｈ）
　 悲观厌 世色 彩 的《传道 书》【
】
］（Ｐ３８
—３９）
其 它诸 如伊甸 的　
的闪族 部落 ．
他拉 的后 代便 是希 伯来人 的先祖 。 “他　 传说 、
巴别 塔的故 事 等等 ．
亦都 不难 在 中东上 古文化　
拉 带 着他 儿 子亚 伯 兰和 他 孙 子哈 兰 的儿 子 罗得 ．
并　 中找 到类似 的资 源 。《圣经 》中的一些 著名人 物 ，
例 如　
他 儿妇 亚伯 兰 的妻 子撒 莱 ．
出 了迦 勒底 的吾珥 ．
要往　 摩西 （
Ｍｏｓ
ｅｓ或写 成 Ｍｏｓ
ｈｅ１其 实 是一 个典 型 的埃及　
迦 南地 去 。”（
《圣 经 ．
创 世纪 》１１：
３１）
这 可被 视作 为 希　 人 的名字 ；
亦 有 学者 认 为 ，
不 仅 是摩 西 的名 字 ，
而 且　
伯 来先 祖游 牧生 活 的最 初启 始 。
按 照上 帝 的 旨意 ．
他　 摩 西 的历史 观亦 是埃 及式 的 ．而非迦 南或美 索不达　
拉 的儿 子 亚 伯 兰 （Ａｂｒ
ａｍ。
希 伯 来 文 原 意 为 “尊 贵 之　 米亚式 的【
２ｊ
。事 实上 ，
希伯 来人 的许 多 习俗 、
节期 ，
例　
父 ”）
要 “离 开本地 、
本族 、
父家，
往 我所要 指示你 的地　 如割礼 习俗 、
安息 日节期 等等 ．
亦 都 与古代美 索不达　
去 。”（《圣经 ・
创世 纪》１
２：１）
循 着 上帝 的指示 ，
亚伯 兰　 米亚地 区 的文化 传统 有着 内在联 系　 甚至在 信仰方　
下 迦南 、去埃 及 。在 亚 伯 兰 ９９岁 的 时候 ．
上 帝对 他　 面，
在 《圣 经 》一 再 强调 上 帝 唯一 神 的 至上 权威 的时　
说：
“我 与你立 约 ，
你要 作多 国 的父 。从此 以后 。
你 的　 候，
仍 有 一 些 以色列 人事 奉 异 神 巴 力（
Ｂａａ
ｌ１，
这使 得　
名 不再 叫亚 伯兰 ，
要 叫亚伯拉 罕 ．
因为我 已立你 作 多　 上 帝异 常愤怒 。不过 也 由此可 以看 出异质文 化对希　
国 的父 。 ”（《圣经 ・
创 世 纪 》１７：
４—５）
在 这 里 ，借助 上　 伯 来文 化 的深 刻影 响　
帝 之 口，明确 引入 了“国”和 “多国 ”的概 念 ．“亚 伯拉　 当然 ，
希 伯来 文化对 异 质文 化的 采借 ．
并 非一成　
罕 ”（
Ａｂｒ
ａｈａ
ｍ）的含义 也 就是 “多 国的父 ”。有意 思的　 不变 地 照搬 ，
《圣经 》恰 如一个 熔化 器 ，
将 希伯来人 采　
是，
“希伯 来 ”
（Ｈｅｂｒ
ｅｗ１这一 民族 名 称原 本 并 不是 希　 集而 来 的文化 元素 加 以？
肖解 和凝炼 ，并 从 中生发 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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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４期　 刘 洪 一 ：《圣 经 》的跨 文 化 元 典 意 义　 ・６３

　

独具希 伯来 特质 的文化 内涵 ．诸 如 割礼被 认作 为 以　 式，

记述 了上 帝创 造亚 当 、
夏娃 ，
又 由亚当 、
夏 娃繁 衍　
色列 人与上 帝 订约 的标记 ．安 息 日被赋予 上帝 创世　 子 孙 后代 ．
亚 当、
夏 娃 的后 代 则 成 了各 个部 落 、
各 种　
后 安息 的神圣 意义 。《圣经 》历 经约 千年 ，
从 口头 流传　 职业 、
各 种身 份 的先祖 。在 这里 ．
上帝仿 佛 种下 了一　
到先 知整理 ．
不 仅记 载 了希伯来 民族 的成 长历程 ．
更　 颗 种 子 ，它 发 芽 、
生 根 、茁 壮 生 长 ，
长 成 一 棵 参 天 大　
成为 古代 中东 地 区包括两 河 文化 、埃及 文化及 希伯　 树．
在这 棵伟 岸 的人类 大树 上 ．
庞 杂 的枝蔓 就是众 多　
来文 化等 多种 文化 元素 的跨 文化资 源库　而且 ．
这 种　 的部族 。《圣经 》一 神论 及其 单种 论学说 ，
可 以说从 根　
集合性 的文化 资源 库 ．它所蕴 涵 的观念 、思想 和意　 本上 规 范 了《圣经 》对世 界 和人类 的认 知方式　
识 ．不仅 对后世 的犹太 生活 产生根 本性 的文化 元典　 与此 相联 系 ，
《圣 经》的跨 文化 思想 方式 还集 中　
和“
母 本 ”意义 ．
也 对 整个 西 方 文 明产 生 了重 要 的启　 体现 在 它的 民族学 思维 上 ．这种 民族学 思维及 其强　
导作 用 ．《圣经 》作 为西方 文 明的重要 创始性 文献 ，
亦　 烈 的 民族 意识 ．虽 在思 想取 向上 与一神 论 的形 式有　
被 称 为 “西 方 世 界 之 书 ”（
ｔｈｅ
　Ｂｏ
０ｋ　
ｏｆ　
ｔｈｅ
　Ｗｅｓ
ｔｅｒ
ｎ　 所 悖逆 ．
但 在 其 思想 深层 ．
恰 与一 神 论 观念 互补 ．
成　
Ｗｏ
ｒｌｄ）。 因此 ，《圣经》的跨 文化元 典意 义 ，
显然并 不　 为 《圣经 》跨文 化思 想 和思想 方式 的重要 表征 。
　
仅仅 是 针 对希 伯 来一犹 太 人 的 ．
正 如托 马 斯 ．卡希 尔　 透 过 《圣 经 》的神 学 帷幕 ，
在《圣经 》的潜 层 ，
充　
（
Ｔｈｏ
ＩＴＩ
ａｓ　Ｃａ
ｈｉｌ
１）所说 ，
要 了解 人们 自身 及 其 具 备 的　 斥 着 的是 一种 强烈 的民族学 思维 和 民族 学 观念　《圣　
特征 ．
要 了解 大多 数 “现 代人 ”不加 思 索 和不 言 自明　 经 》在 对 各类 群 体划 分 时 ．
不 是 以意 识形 态 为标 尺 ，
　
的行 为方 式 的根 源 ，
就 必须 追溯 到 《圣 经 》这 部伟 大　 去强 调 “信 道 者 ”和 “伪 信 者 ”．
而 是 充斥 着 “以 色 列　
的作 品— — “西 方 文 明 的 基 石 ”（
ｔｈｅ　Ｃｏ
ｒｎｅｒ
ｓｔｏｎｅ
　ｏｆ
　 人 ”、“埃 及人 ”、“迦 南 人 ”、
“摩 押 人 ”、
“非利 士人 ”等　
Ｗｅｓ
ｔｅｒ
ｎ　Ｃｉ
ｖｉｌ
ｉｚａ
ｔｉｏｎ）
ＶｋＰ７—８）。
　 民族学 术语 ．
呈现 的是 一种 民族 学 的运 思 。
　
《圣 经》的 民族 学 运 思 嵌 入在 《圣 经 》文 本 各个　

《圣经》的跨文化思想方式　 层面 ，
并 以特 定 的方式 表 征 出来 。 早在《创 世记》中 ，
　
就 曾以 神话 的方 式 描述 了一 个 兄弟 阋墙 的故 事 ，这　
《圣 经》跨 文 化视 野 的生成 ．
就 认识论 的层 面 而　 个故 事 是非 常发 人 深 思 的 ：
“有 一 日 ，那 人 （指 亚　
言．
则取 决 于《圣 经》特 有 的思想 方式 ，
以及 与这种 思　 当— — 笔 者注 ）和他 的妻 子 夏娃 同房 ．
夏娃 就 怀孕 ，
　
想方式 相伴 而生 的 观念意 识　 生 了该隐 ．
便 说 ：‘
耶 和华 使我 得 了一 个男 子 。 ’
又生　
《圣 经》中 的一神 论 既是 《圣经 》的核心 思想 ，
也　 了该 隐 的兄弟 亚伯　 亚伯 是 牧羊 的 ，
该 隐是种地 的 。
　
是《圣经 》的一 种典 型 的思 想 方式 ，它虽 以神学 的形　 有一 日．
该 隐拿 地里 的 出产献 给耶 和华 ：
亚伯也将 他　
貌 出现 ．但 实 质上 反映 了早期 希伯 来人对世 界 的一　 羊群 中头 生 的和羊 的脂 油献 上 。耶和华 看 中了亚伯　
种跨 文化认 知 ．
反 映 了一 种特 殊 的认 知方式 。
犹 太教　 和他 的供 物 ．
只是看 不 中该 隐和他 的供 物。该 隐就大　
是世 界上最 早 的一 神教 。
《圣经 》 的一神论 观念 约产　 大地 发怒 ．
变 了脸 色 。
耶 和华 对该 隐说 ，‘
你 为什么发　
生 于公元 前 １３世 纪 的摩 西 时代 ．
它强调 世界上 只存　 怒 呢 ？你为 什 么变 了脸色 呢 ？你若 行 得好 ，
岂不蒙悦　
在着 唯一 神 ．
唯一 神无所 不在 、
无所 不能 。按“摩 西十　 纳 ？你若 行得 不好 ．
罪就 伏 在 门前 。它必 恋慕你 ，
你却　
诫 ”的 内容 ．唯一 神对 其信 民首先 要求 ：
“除 了我 以　 要 制伏 它　’
该 隐就 与他 的 兄弟说 话 ，
二 人正在 田间 ，
　
外．
你不 可有 别 的神 。不可 为 自己雕 刻偶 像 ．
也 不可　 该 隐起 来打他 的兄弟 亚伯 ，
把他 杀 了。”（
《圣 经 ・
创世　
作 什么形 象仿 佛上 天 、
下地 和地底 下 、
水 中 的百物 。”
　 纪》
４：ｌ
一８）
　
（
《圣 经 ．
创世 纪）
２ｏ：
３－４）也 就 是说 ，
犹 太 人 必 须 恪　 故事 中的该 隐是 种地 的 ．
亚伯 是牧 羊 的 ．
实质上　
守对 唯一 神 的信仰 ．且 连任 何有 可能危 及唯一 神 的　 分 别代 表 了上 古 的农 耕部 族和游 牧 部族 ．而农耕 和　
偶像 崇拜 亦在 禁忌 之列　可 以说 ．
犹 太教 一神 观念是　 游 牧则 是古代 中东 地 区的两 种基 本 的生活 、生产方　
在 同异神 现象 和多 神现象 的斗争 中生成 和发展 起来　 式 ．该 隐与亚 伯 的故事 以 神话 的方式表 征 了农 耕部　
的．
这 在 宗教层 面 上体现 了犹太教 的“跨 文化 ”特征　 族 和游牧 部族 因 生产方 式 、价值 观念不 同 而产生 的　
按一 神论 的观点 ．
人 类始 于 同一祖先 ．
这是 一种 典型　 尖 锐矛 盾 ，
只 不过 这 种矛 盾 在 《圣 经 》里 又被 加 入 了　
的单种 论 （
Ｍｏｎｏ
ｐｈｙｌ
ｅｔｉ
ｃ）学说 。《创世 记》以神话 的方　 与上 帝有 关 的神学 要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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６４ ・
　 深 圳 大 学学 报 （人 文社 会 科 学 版 ）
　 ２００５年 第 ２２卷　

《圣经 》的民族 学思维 和 民族意 识在 《圣经 》中的　 根 本特 质所 在　

有关教 义 、民俗 的规 定上 有着 突 出的表现　犹太 教严　 《圣 经 》在上 帝 一神 论 的核 心理 念 下 ，建构 了一　
格规 定本族 人不 可 与异族 人通 婚 ．以此来保 持 民族　 个 同沐 上帝 光耀 ，
共 同存 在 、
相互 联 系的世界 化大 家　
的纯 正 ；
甚 至 在家 族 内部 ．
严 格 实行 “
寡 嫂 内嫁制 ”．
　 庭，
在 这个 大 家庭 中 ．
所 有 的种族 源 于 一个 上帝 ．
一　
即设若 兄 长过 世 ，
其 妻 只能续 嫁在先 夫 的兄 弟 之间 ：
　 个 天父 ．
一个人 类 的源 头 ．
这 一思 想 因上帝 的介入 而　
“弟兄 同居 ．
若 死 了一个 ．
没有 儿子 ．
死人 的妻不 可 出　 得 以有效 的 生成 。实质 上 ．
这种世 界 化大家庭 的建构　
嫁外 人 ，
她 丈 夫 的兄弟 当尽 弟兄 的本 分 ，
娶她为妻 ．
　 藉助 上帝 的创 世学 说得 以实现 ．因而 带有很 强的超　
与她 同居 。妇 人生 的长 子 ．
必 归死兄 的名下 ．
免 得他　 验性 质 。与此 相对 ，
在 《圣 经》对 经验 世界 的界说 中 ，
　
的名 在 以色列 中涂 抹 了。”（《圣经 ．申命 记》２５：
５－６）
　 一

种强 烈 的 民族 意 识 固存 在对 现 世 生 活的 认知 中 ．
　
严格 规定 犹太 人“不 可 随从异 邦的恶 俗 ”：
“那些 国 民　 这就 是 在复 杂 、
尖 锐 的 民族 关 系中 ．以民族性 的 固守　
所行 可憎 恶 的事 ．
你 不 可学着 行　你们 中间不可 有人　 为指 归 的 民族 主 义情结　 可 以说 对世 界主义 理念 与　
使儿 女经 火 ，
也 不可 有 占 卜的 、
观兆 的 、
用 法术 的 、
行　 民族 主 义情结 的调 适 ，
是整个 《圣经 》的核心 主题 ，
在　
邪术的 、
用迷术的 、
交 鬼 的 、行 巫 术 的 、
过 阴 的 。 ”（
　 认 识论 的层 面上 ．
这也 成为 其观 念运 思的关 节所在　
《圣 经 ・申命 记 》１
８：９—１１）
《圣 经 》规 定 的这 些 民俗 禁　 这个 关 节点 ，
可用 在《圣 经 》中具有 核 心意义 的“选 民　
忌 ，旨在纯 洁 以色 列 民族 ，
不为 异族 “恶俗 ”所 浸 染 ．
　 观”来解 说　以色 列人 的族领 摩西 告诫族 人说 ：
“因为　
显 示 了在 多 民族 文 化接 触 和文 化 冲 突的语 境 下 ．以　 你 归耶 和华你 神 为圣 洁的 民 ．耶 和华 你神从 地上 的　
色列 人强 烈 的 民族 意识　 万 民中拣 选你 ．
特 作 自己的子 民。耶 和华专爱 你们 ，
　
《圣 经 》的 民族学 思 维 并非 天 然形 成 ，
而 是有 其　 拣 选你 们 ．
并 非 因你们 的人 数 多于别 民 ，
原来 你们 的　
深 刻的历 史缘 由。在《圣 经》生 成 的约千 年时 间里 ，
希　 人 数在 万 民中是最 少 的 。只 因耶 和华爱 你们 ．
又要守　
伯 来人 经 历 了在 幼 发拉 底 河 和底 格里 斯 河流 域 、
迦　 他 向你 们列祖 所 起 的誓 ．
就 用 大能 的手领你 们 出来 ．
　
南 和埃及 地 区这一 广 袤空 间里 的文化迁 徙　 这 一地　 从 为奴 之家 救赎 你们脱 离 埃及 王法 老的手 。”（《
圣　
区濒 临地 中海 ．
地貌 、
地 理 特征 极 其 复杂 ．以迦 南 为　 经 ・申命 记 》７：
６—８）在 《圣 经 》中 ，
通 过神 学 的操 作 ，
　
例 ．在 这块 计约一 万平 方英 里 的土地 上 ．包 容 了沙　 在上 帝 与 以色列 人 之 间 ．以上 帝 的 “拣 选 ”将 以色列　
漠 、山地 、
平原 、
丘陵、
低地、
河谷 、
海、湖、
盐湖甚 至热　 人 从万 民中独立 出来 ．成为 上帝 的 “选 民”（
Ｃｈｏｓ
ｅｎ　
带、
温带 、
寒 带等气 候 条件下 的各 种地 理特征 。这种　 Ｐｅｏ
ｐｌｅ）。在 《圣经 》神 学 的精 心 营造 下 ，
一个 奇特 的　
复杂 的地理 状况对 该 地 区众 多部 族及 部族 间不 同文　 关系体 被这 样呈 现 出来 ：世界 作为 上帝 的同创物 都　
化的形 成具 有深 刻 的规范 作用 。《圣经 》中经 常列 举　 将普 照到神 的光 芒 ．但在 万 民中 以色列 因得到 上帝　
的亚 卫人 、
亚 扪 人 、以东人 、
摩 押人 、亚摩 利 人 、希 未　 的特殊 眷顾 而首 当其 冲 。在这 里 ，
希 伯来 《圣经 》的世　
人、
非利 士 人等 ，
生活 在特 定的 山 区、
平 原和洼 地 ，
地　 界 主义与 民族 主义得 到 了一种 “有机 整合 ”
　 近代 犹　
貌 、地理 、
气 候 方 面大 相径 庭 的 自然 环境 陶冶 、潜 化　 太 复 国 主义 的理 论 家 和 领 袖 之 一 摩 西 ・赫思 曾说 ．
　
了各部 族不 同的性情 和性格 ．也 决定 了他们 相去甚　 “直 到法 国大革命 ．
犹 太 民族是 世界 上唯一 在其宗 教　
远 的生产 、劳作 方式 ．以及他们 不尽 相 同的观念 意　 中既有 民族 主义 同时也有 世 界主义 精神 的 民族　 ”
Ｉ　
３
　
ｊ
识、
价 值 取 向 ，并导 致 了异 常 复杂 、
尖 锐 的 民族 关 系　 但显然 ．世 界 主义 与 民族 主义 并非 是对等 地叠加 在　
和 文 化 冲突 ，
这 不 仅成 为 《圣经 》民族 学 思维 的一 大　 一

起 的 ．赫 思在 论及 犹太 世 界主义 与 民族 主义 的统　
成 因，
也 成为 在 《圣 经 》的 深层 始 终 呈现 出跨 文 化 思　 一

问题 时 ．
使用 了 “犹太 人 的 民族 之根 ”（
ｔｈｅ
　Ｎａｔ
ｉｏｎａｌ
　
想 视野 的重要 根 源　 Ｒｏｏ
ｔ　ｏｆ
　Ｊｕｄａｓ
ｉｍ）和 “世 界 主 义 之 花 ”（
ｉｔｓ
　Ｕｎｉ
ｖｅｒ
ｓａｌ
ｉｓｔ
　
值得 指 出 的 是 ，《圣经》的跨 文化思 想 是在 两种　 Ｂｌ
ｏｏｍｓ）这一 形 象 比喻 ．非 常恰 当地说 明 了希伯 来　
矛盾、
悖 逆 的观念指 向 中建构 起来 的 ．
其 一是 由一神　 《圣经 》是 如 何调 适 世界 主义 与 民族 主义 的 ．
也 形象　
教、
单种 论 为根基 的世界 主义 思想 ．
其二 则是 与这种　 化 昭示 了 《圣经 》跨 文化 思想 和思想 方式 的秘钥所　
世界 主义 相抵 牾 的 民族 主义 意识 ．这两 种观念 意识　 在　
的交 织 融合 ，成 为《圣 经 》跨 文化 思 想 和思 想 方 式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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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４期　 刘 洪 一 ：《圣 经 》的跨 文 化元 典 意义　 ．６５

　

《圣经》的跨文化意义　 远超 越 了犹太 民族 而具 有一 种普 世效用　 作 为犹太　

教 的宗教 典籍 ，
《圣 经》显 然 被涂 上 了浓 厚 的犹 太教　
希伯 来 《圣 经》虽然 是 犹 太教 的 神 学经 典 ，
但 由　 色彩 ；由于犹太 教是 一 种典 型 的民族宗 教 ，
故学 界常　
于对基 督教 的启 导 ．以及 被基督 教直 接用来 作为 其　 有 一种 习惯 的认 知 ，即把 希 伯来 《圣 经》的效 用 往往　
宗教 典 籍 的 一 部 分 （即作 为基 督 教 《圣 经》中的 《旧　 局 限在犹 太教 和犹 太 民族 的范 围。这是极 其狭 隘的 ．
　
约》部分 ），
因而 希伯 来 《圣 经 》藉 助基 督 教 和基 督 教　 也不 符合 历史 实情 。西 方学 者 明确指 出 ，不应 忽视　
文化 的传播 ，
它所 产生 的文化影 响和 文化效 力 ．
都 是　 《圣经 》对 “所 有 社 会 ”产 生 的 一种 “累积效 用 ”（
Ｃｕｌ
—　
无 比巨大 的。 《圣经 》迄 今 已被 翻译成 大 约 ２　
０００种　 ｍｕｌ
ａｔｉ
ｖｅ　
Ｉｍｐａｃｔ
），甚 至 认 为 如果 没 有 《圣 经 》伟 大思　
语言 和方言 ，
这 在人类 文 明史上 是一个 奇迹 ．
是任 何　 想 的影响 ，
就很 难见 到废 除黑 奴制度 运 动 、
监狱 改造　
一

个关 注世 界文 明演 进历史 的人 都不 可 回避 和忽 略　 运动 、
反战 运动 、
劳 工运 动 、民族运动 、
反对 种族 隔离　
的问题 。
　 制度 等等ｆ
ｌ
１（１
＞２
４８）。《圣经 》的普 世价值 不仅 显示其 重　
在跨 文 化的话 语 中 ，
希伯 来《圣经 》显示 的元 典　 要 的跨 文 化意义 ，
也 是应 该深 入开掘 的跨 文化 资源 。
　
传 承 中的超 神学 意义 十分 明显 。如前所 述 ，
《圣经》是　 《圣 经 》的跨 文 化意 义 还体 现 在 《圣 经 》所 蕴 涵　
在 综合 了两 河文 化乃 至地 中海 和埃及 文化 的某 些要　 的丰 富的思 想方 法论 价值 ．以及广泛 统纳 多种学科　
素的基 础上 形成 的 ，
经 过 《圣经》的吸 纳 、
消化、
整合 ，
　 的科 际整 合视野 。
《圣经》在对世 界 的认知 表现 中 ，
呈　
汇聚 和呈现 的是 一 系列既 具新 质意义 又具初 始性 的　 现 了极富价 值 的思想 方法 ．这些思想 方法 因 回应 了　
文化意 象和 文化元 素 ．这些 文 化意象和 文化元 素仿　 古代 人类所 面 临的各 种复 杂 的 自然 与社会 压力 和挑　
佛种 子和基 因 ．对后 世西 方文 明乃 至世界 文明产 生　 战．
吸纳 了两河 文 明 、
埃及 文 明等诸 多文化 的优 质要　
启示性 影 响 。《圣经 》对各 类具 有 “
起 源”和“创始 ”意　 素 ．表现 出深刻 的 思想机 智　 在对 现世 苦难 的抗拒　
义的 文化意 象进 行 了系统 性 的整 理 和呈现 ．诸如 时　 中 ．以色 列先 知的 最大 贡献 就是创 建 了一个 以上帝　
间与 空间 的起 源 （《创世记 》１：
１）、物质宇宙 的起 源　 为核 心 的超验世 界 ．并用 各 种超验 的观念 来影 响人　
（《创 世 记》１：１
—２５）、
人类 的起 源 （
《创 世记 》１：
２６—２：
　 们 的现世 行 为 ：
在对 各种 世俗 目标 的追求 中，以色列　
２４）、乌托 邦 的 起 源 （《创 世 记》２：
８—１
７）、
罪 恶 的起 源　 先知 通过 神学 的操 作 ．将 世 俗功利 目的与观念信 仰　
（
《创 世记 》３：
１—２Ｏ）、
理 智 与意 识 的起 源 （《创 世 记 》
　 相结 合 ，
对 以色列 民族 产生深 刻影 响 。
在 对世界 的认　

３：
７—１
２）、
救赎的起源（
《创 世记 》３：
８—２４）、家庭 生 活　 知中，
《圣 经》尤其对 时 间的维 度进 行 了创 造性 发现 ，
　
的起 源 （《创 世 记 》
４：１—２）、
争 斗 凶杀 的起 源 （
《创 世　 不仅 强调 现 时态 ．更 以对 未 来时 态的设 置和第 二现　
记》４：
３—１
５）、城 市生 活 的起 源 （
《创 世 记 》
４：１
８—２２）、
　 实 的创造 ，
对现 时世 界进 行判 断 和指引 。《圣经 》对超　

种 族 分 类 和 国家 的起 源 （《创 世 记 》１
０：１—３２）、语 言　 验 世界 与经验 世界 的设 置 与沟通 ．对现 时态 与未来　
混乱 的起 源 （《创世 记 》ｌｌ：
１—９），以及各 种 观念 学　 时态 的创 设 与联结 ．以及诸 如对世 俗 与信 仰 、
个 人 与　
说、
文化事项 （
从律法 、
信 仰 、道德 、伦 理 到 建筑 、医　 他 人 、本 族 与异族 、生 与死 等等 人类生 活的基 本命　
学、
教育 、
审美 、艺术 等 等 ），
在 《圣 经》中都有 集 中 的　 题，
都进 行 了富有 创造 的思 考 ，其思想 方法 和思想机　
“起 始 性 ”的呈 现 。更 为 重要 的是 ，
《圣 经 》作 为一 种　 智 对后世 认 知世界 具 有特殊 的方 法论层 面 的启示意　
“起 始性 ”的元 典 在 其传 承 过程 中 ．
显 示 出 了明显 的　 义 。而且 ，
在 《圣经 》的建构 中 ，
《圣经》无 所不包 地容　
超神 学 意义 ，
《圣经 》虽 以神学 文本 出现 ，
但 它所 承载　 纳 了各 种 学 科 思 想 ，
包括律法学 、
经 济学 、
哲学 、
史　
的各 种起 始性 文化元 素 ．超越 了神学 的规 限—— 不　 学、
伦 理学 、文学 、
建筑 学 、医学 、地理 学 、民俗学 、
教　
仅超 越 了犹太 教 的规 限 ，
也超 越 了基 督教 的规 限 ，
成　 育 学等等 ，
不仅 蕴 涵 了各种学 科思 想 的要 素 ，
而且树　
为世 俗性 的文 化要 素 ．并对 后世 的文化 成长发 生潜　 立 了学科 思 想 的方法 视 野 ，
并 在 《圣 经 》中实现 了科　
在而 深刻 的作 用　 际整 合 。
　
与此相 联 系 ，
《圣经》 的跨 文化 意义还 体现 在作　 《圣经 》的跨 文 化 意义 还 体 现在 《圣经 》的现 代　
为一 种文化 元 典 的传 承 ，
《圣经 》具 有突 出的普世 意　 性、
前 沿性 上 。《圣 经》以传统 的文化元典 出现 ，
但其　
义 ，即《圣经 》不 仅对犹 太 民族有 效 ，
其 文化 效力也 远　 昭示 的 问题和 思想 ，以及 它所 具 有的启示 和反 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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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 大 学 学 报 （人 文 社 会科 学版 ）
　 ２０
０５年 第 ２２卷　

义，
不仅 具有 强烈 的现 代性 ，
也有 明显 的前沿 性 。
《圣　
经 》的 时代 与当今 世界 不可 同 日而语 ，
但 《圣 经》时代　 注：
　

所 面临 的文化 冲突 、
种 族 冲突 ．以及 民族 性 的固守 与　 ① 本 文所论《圣经 》
指 希伯来《圣经 》（
Ｔｈｅ
　Ｈｅ
ｂｒｅ
ｗ　Ｂｉ
ｂｌｅ），
它　
在 基督 教 语 境 中被 称 为 《旧约 ｝
（Ｔｈ
ｅ　Ｏｌ
ｄ　Ｔｅ
ｓｔａ
ｍｅｎｔ
）。有 关　
同化 、
信 仰 与功 利 、
个 人 与社 会 、自我 与 他 者等 等 文　
《圣 经 》译 文借 用 基 督 教 《新 旧 约全 书》中 文 和合 本译 文 ：希　
化 与哲 学层 面 的命 题 ．
在全 球化 的今天 ．
仍然 具有 恒　
伯来 人 的后 裔 在 不 同 的历 史 时 期 亦有 “以 色列 人 ”、
“犹 太　
定 性 的意义 ；
《圣经 》的有关 思考 ，
亦具有 深刻 的现 实　
人 ”之 称　
性。《
圣 经 》记载 了“
人 类 生活 中的所 有混乱 和矛盾 ”
　
Ｎ（
Ｐ２４７），同 时也 汇 聚 了古 代 人 民历 经 千 年 、
综 合 多　
参考 文献 ：
　
种文 明成果 所生 发 的思想智 慧 ．被西方 学者认 为 具　 ［
１］Ｔｈ
ｏｍａ
ｓ　Ｃａ
ｈｉｌ
１．
ｈｅ
Ｔ 　
Ｇｉｆ
ｔｓ
　ｏｆ
　ｔ
ｈｅ　
Ｊｅｗｓ
［Ｍ］
．Ｎａ
ｎ　Ａ．Ｔａ
ｌｅｓ
ｅ／Ａｎ
—　
有 “前 行 性 世 界 观 ”（
ｔｈｅ
　Ｐｒ
０ｃｅ
ｓｓｉ
ｖｅ　
Ｗ０ｒ
ｉｄｖｉ
ｅｗ）的 源　 ｅｈｏｒ
　Ｂｏｏｋｓ
，１９９８．
　

头意义ｆ
￣
ｌ（Ｐ２５
０）　 当下 现代 人正面 临全球 化 时代 的各　 ［
２］加 利 ・
林 伯格．
圣经 之谜 ：
摩 西 出埃 及 与 犹 太 人 的 起 源 ［
Ｍ］　
．
种 难题 ，
我们 甚 至可 以发 现这些 难题不 仅可 以在《圣　 祝东力 ．
秦喜清译．
北京 ：
光明１
３报 出版社 ．
２００１．
３９．
　

经 》的 时代得 到类 似 的溯 源 ，
还可 能在 《圣经 》中得 到　 ［
３］Ｅｌ
ｉｅｚ
ｅｒ　
Ｌ．Ｅｈｒ
ｍａｎ
ｎ．ｅ
ｄ．．
Ｒｅ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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ｇｓ　ｉ
ｎ　Ｍ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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Ｊｅｗ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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ｙ　
［
Ｍ］．Ｋｔ
ａｖ　
Ｐｕｂｌ
ｉｓｈｉ
ｎｇ　Ｈｏｕｓｅ，Ｉ
ｎｅ．
１９８５．
２６５．
　
一

种历 史性 的审 视　

【责任编 辑 ：
董世 峰 】
　

Ｔｈｅ　Ｉｎｔｅｒｃｕｌ
ｔｕｒａ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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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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