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I:10.16078/j.tribology.2013.03.

008

第 33 卷 第 3 期 摩 擦 学 学 报 Vol 33 No 3
2013 年 5 月 Tribology May，2013

交变磁场对激光熔覆 Fe 基复合涂层组织
结构及其耐磨性的影响
*
蔡川雄，刘洪喜 ，蒋业华，王传琦，张晓伟，唐淑君
（ 昆明理工大学 材料科学与工程学院，云南 昆明 650093）

摘 要： 采用激光熔覆辅助电磁控制工艺在 45 钢表面合成了 Fe － Cr － Si － B － C 复合涂层． 通过对熔覆层进行

EDS 和 XRD 表征，研究了外加交变磁场对涂层微观组织和物相结构的影响． 结果表明： 外加磁场可降低激光
SEM、
熔池固 － 液界面前沿液相的温度梯度和增加非均质形核率，促使粗大、方向性很强的柱状晶转变为均匀、细小的等
轴晶，并能够消除熔覆层内的气孔和裂纹等缺陷，但其对熔覆层物相组成的影响不大． 熔覆涂层由白色初生 γ －
（ Fe，Cr） 固溶体相和其间黑色的 γ － （ Fe，Cr） 共晶相组成，同时含有少量 Fe3 （ B，C） 、Cr7 （ B，C） 3 、CrFeB 等碳化物
和硼化物． 常温干摩擦磨损试验表明，外加磁场所制备的涂层耐磨性能得到明显提高，其磨损失重仅为未加磁场的
43% ，且摩擦系数波动较小．
关键词： 激光熔覆； 交变磁场； 复合涂层； 微观组织； 摩擦磨损
中图分类号： TN249； TG156． 5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004 － 0595（ 2013） 03 － 0229 － 07

Influence of AC Magnetic Field on Microstructure and Wear

Behaviors of Laser Cladding Fe － Based Composite Coating

CAI Chuan － xiong，LIU Hong － xi * ，JIANG Ye － hua，WANG Chuan － qi，

ZHANG Xiao － wei，TANG Shu － jun
（ Faculty of Materials Science and Engineering，
Kunmi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Kunming 650093，China）

Abstract： Fe － Cr － Si － B － C composite coatings were fabricated on 45 medium carbon steel substrate using
electromagnetic control assisted laser cladding process． The microstructure，phase composition，friction and wear behaviors
of the composite coatings were investigated by X － ray diffraction， scanning electron microscopy， energy
dispersespectroscopy，and a pin － on － disc tribometer． The results indicate that AC magnetic field can reduce the liquid
phase temperature gradient of laser molten pool solid － liquid interface and increase the heterogeneous nucleation rate．
Consequently，coarse columnar grains into uniform and fine equiaxed grains was prompted and the pores and cracks defects
in the composite coatings were eliminated． However，it had no distinct effect on the phase composition of the composite
coatings． The coatings were mainly composed of γ － （ Fe，Cr） solid solution，γ － （ Fe，Cr） eutectic and a small amount of
Fe3 （ B，C） ，Cr7 （ B，C） 3 and CrFeB compounds． The friction and wear behaviors of the composite coatings treated by AC
magnetic field were much better than that of untreated coatings． The wear of the electromagnetic control assisted laser
cladding coatings was 50% of that of the non － magnetic field coatings，and the fluctuation of friction coefficient was low．
Key words： laser cladding，AC magnetic field，composite coating，microstructure，friction and wear

Received 26 September 2012，revised 16 November 2012，accepted 26 February 2013，available online 28 May 2013．
* Corresponding author． E － mail： vipliuhx@ yahoo． com． cn，Tel： + 86 － 871 － 5136755．
The project was supported by the National Natural Science Foundation of China （ 51165015） ．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 51165015） 资助．
230 摩 擦 学 学 报 第 33 卷

激光熔覆作为一种较为先进的零件表面改性技 对激光熔覆复合涂层微观结构、物相组成及其耐磨
术，可用于改善基体表面的耐磨、耐蚀、耐热、高温抗 性的影响，探讨了外加磁场辅助激光熔覆条件下复
氧化和耐疲劳等性能及关键零部件的修复 ，其既能 合涂层的形成机理，以期为改善熔覆层质量和促进
满足对材料表面特定性能的要求，又可节约大量的 激光熔覆工艺在表面工程领域的进一步应用提供了
［1 － 4］
基材 ． 但该技术并未能在实际工业生产中得到 一条新的技术途径．
广泛应用，其主要原因之一就在于激光熔覆涂层容
1 实验部分
易出现开裂和产生气孔等缺陷．
研究表明，激光熔覆层产生裂纹的主要原因 ，一 材料和方法
1． 1
是基体与涂覆材料的热膨胀系数相差较大 ； 二是在 选用 Fe － Cr － Si － B － C 铁基自熔性合金粉末
非平衡快速凝固结晶过程中容易产生结晶裂 作为熔覆材料，化学成分见表 1． 该合金粉末粒度为
［5 － 7］
纹 ． 但基材和熔覆合金粉末一旦选定 ，激光熔池 106 μm（ 150 目） ，其形貌特征如图 1 所示，实验前将
凝固过程中，熔覆层产生的开裂则主要集中于基体 粉末置于干燥箱中 150 ℃ 干燥 10 h． 试样基材为 45
表面的局部区域，激光束使基体表面局部区域快速 钢，其尺寸为 100 mm × 10 mm × 10 mm． 激光熔覆
#
加热和冷却，易导致熔覆层形成方向性很强的柱状 前，试样表面经 200 金相砂纸机械打磨后分别用无
晶，引起很大的热应力． 另外，液态金属凝固时，对于 水乙醇和丙酮超声清洗 20 min，以除去试样表面可
平衡系数 K0 小于 1 的合金，先结晶的枝干熔质夹杂 能残存的氧化物和油污等杂质．
含量较低，枝晶间的液体由于溶质夹杂含量高 、熔点
低，被周围连成一体的发达柱状晶包围而形成液态 表1 试验用铁基合金粉末的化学成分
薄膜． 凝固过程温度降低时，熔覆层发生收缩，处于 Table1 Chemical
composition of the Fe － based alloy powder %
晶界处的残余液态薄膜受到熔覆层中拉应力作用而
导致液膜分离，使其无法得到周围液体的及时补充 Element C Cr Si B Fe
［6 － 7］ Mass 0． 8 ～ 3． 5 10． 0 ～ 20． 0 2． 0 ～ 5． 0 2． 0 ～ 3． 5 Bal
而形成热裂纹 ． 因此，如果能使正在凝固的柱状
fraction
晶或难以长大，或者被折断、击碎，就可抑制枝晶间
的残留液膜分离，以致大大减小或消除熔覆层中的
结晶裂纹，改善熔覆层的宏观质量，同时细化熔覆层
组织，提高涂层性能．
近年来，外加交变磁场复合焊接技术 （ 又称磁
控制焊接技术，简 称 EMS） ，由 于 具 有 附 加 装 置 简
单、投入成本低、效益高、耗能少等特点而备受关注，
［8 － 9］
是一种正在发展的现代焊接技术 ． 大量实验研
［10 － 13］
究表明 ，外加磁场可在焊接熔池内产生一定程
度的电磁搅拌，使液态金属出现周期性搅拌运动 ，改
变熔池金属结晶过程中的传质和传热，从而改变晶
粒的结晶方向，细化一次组织，减少偏析，降低结晶 Fig． 1 Morphology of the Fe － Cr － Si － B － C alloy powder
裂纹和气孔的敏感性，提高焊缝的力学性能． 但从目 图1 Fe － Cr － Si － B － C 合金粉末的形貌特征
前的文献来看，将电磁作用与激光熔覆技术相结合
以改善熔覆层凝固组织，减少熔覆层中气孔、裂纹等 激光熔覆试验在 GS － TFL6000A 型 6 kW 横流
缺陷的报道还甚少． 也就是说，外加磁场是否可抑制 多模 CO2 激光器及其配套的五轴四联动数控机床
熔覆层柱状晶生长，细化熔覆层凝固组织和消除激 和自制的交变磁场装置上进行，激光工艺参数和磁
光熔覆涂层中的气孔和裂纹等缺陷是一个非常有意 场强度均可调． 针对熔覆层易出现裂纹和气孔等缺
义且值得探讨的问题． 陷，在熔覆过程中通过施加和未加交变外磁场进行
鉴于此，本文采用自行设计的交变外加磁场辅 对比试验，并且采用相同激光工艺参数： 激光功率
助激光熔覆复合改性工艺在 45 中碳钢表面制备了 3． 8 kW，扫描速度 450 mm / min，离焦量 55 mm，同步
单道 Fe － Cr － Si － B － C 复合涂层，研究了外加磁场 送粉方式，送粉量 8． 1 g / min． 固定磁场位置，使其产
第3 期 蔡川雄，等： 交变磁场对激光熔覆 Fe 基复合涂层组织结构及其耐磨性的影响 231

生的磁力线方向与扫描速度方向垂直，在未加磁场 副，其表面粗糙度 R a 为 0． 8 μm． 磨损试验参数： 载

和交变磁场强度为 32． 0 mT 下进行单道熔覆． 熔池 荷 100 N，转速 100 r / min，加载持续时间 30 min． 试
保护气体为氩气（ 纯度 99． 99% ） ． 验前后分别将试样浸入丙酮溶液中超声清洗
1． 2 涂层性能表征 30 min，吹干后用精度 0． 1 mg 的电子天平称量并计
用线切割沿垂直于激光扫描速度方向取样，研 算磨损失重．
磨抛光后采用 5 mL HNO3 + 95 mL C2 H5 OH 溶液腐
2 结果与分析
蚀涂层表面． 采用荷兰飞利浦 XL30ESEM － TMP 型
扫描电镜（ SEM） 及其自带的美国 EDX － Phoenix 一 2． 1 外加磁场对熔覆层气孔的影响
体化能谱仪和 LEICA DFC280 光学图像分析系统分 激光熔覆涂层易出现气孔的问题一直未能得到
析 熔 覆 层 截 面 组 织 形 貌 和 化 学 组 成． 通 过 日 本 很好地解决． 由于固 － 液两相对气体的溶解度不同，
D / MAX － 3BX 型 X 射线衍射仪研究熔覆层物相结 在凝固过程中碳与氧反应形成的 CO 或 CO2 聚集于
构，连续扫描模式，扫描范围 20° ～ 90°，Cu 靶 Kα 线 涂层中形成气泡，如果气泡不能及时逸出就会在熔
［14］
波长 1． 540 56 nm，管电压 40 kV，管电流 30 mA，扫 覆层内产生气孔 ． 气孔的产生过程分为气泡萌生
描速度 10° / min． 和长大两个阶段，也就是说要解决熔覆层中气孔问
在 MMU － 5G 型屏显式材料端面高温摩擦磨损 题，就必须抑制气泡的萌生和长大． 图 2 给出了激光
试验机上进行干摩擦磨损试验，涂层磨损试样尺寸 熔覆 Fe － Cr － Si － B － C 涂层横截面的气孔分布． 由
为 4 mm × 10 mm． 经回火处理态的 45 钢作为摩擦 图 2 可以看出： 与未加磁场作用下的熔覆层相比 ，交

（ a） Without magnetic field （ b） With magnetic intensity 32． 0 mT

Fig． 2 Pore distribution in Fe － Cr － Si － B － C cladding coatings with and without magnetic field
图2 未加和交变磁场辅助激光熔覆 Fe － Cr － Si － B － C 涂层横截面的气孔分布

变磁场辅助制备的涂层中气孔明显减少． 分析原因 涂层的显微组织． 由图 3 可明显看出： 未加交变外磁

认为： 一是激光熔池施加交变磁场后，液态金属按一 场时，激光熔覆 Fe － Cr － Si － B － C 涂层的显微组织
定频率形成正反两个方向的旋转运动，加剧了熔池 主要由方向性很强、连成一体、发达的柱状枝晶构成
金属的对流，从而增加了抑制气泡萌生的外部压力 ， ［见图 3（ a） ］； 交变外磁场辅助激光熔覆复合工艺
使熔覆层气孔率下降； 二是熔池中液态金属对流加 制备的涂层组织则以细小的等轴晶为主，柱状枝晶
剧，增大了气泡的聚集长大几率，有利于气泡的长大 明显减少，晶粒细小且分布均匀［见图 3（ b） ］． 为分
和上浮． 此外，交变磁场还可降低熔池液态金属中气 析 其 形 成 原 因，引 入 柱 状 晶 向 等 轴 晶 转 变 的 判
［15］
体的饱和度，减小气泡生成的可能性． 由此可见，交 据 ．

[ ] ΔT
3
变磁场能明显减少激光熔覆层中的气孔，甚至可完 1 （ ΔT N ）
G L ≤0． 061N03 1 － 3 C （ 1）
全消除． （ ΔT C ）
2． 2 外加磁场对熔覆层微观组织的影响 式（ 1） 中，G L 为固 － 液界面前沿液相的温度梯度，N0
图 3 示出了未加磁场和不同磁场强度，相同激 为非均质形核的形核率，ΔT N 为非均质形核的临界
光工艺参数下经激光束辐照后 Fe － Cr － Si － B － C 过 冷度 ，Δ T C 为柱状晶生长前沿的过冷度 ． 由此可
232 摩 擦 学 学 报 第 33 卷

（ a） Hex = 0 mT （ b） Hex = 32． 0 mT

Fig． 3 Microstructures of Fe － Cr － Si － B － C cladding coatings under different magnetic intensity conditions
图3 不同磁场强度下熔覆层截面的显微组织

见，降低 G L 和增加 N0 ，上述临界条件更易满足，即 构主要 为 （ Fe，Cr） 固 溶 体 的 共 晶 相，其 间 为 （ Fe，

易促使柱状晶向细小等轴晶转变 ． 施加交变磁场后， Cr） 固溶体的初生相． 为进一步分析其组成，将未加
交变电磁力使液态金属按一定频率形成正反两个方 磁场和磁场强度为 32． 0 mT 的熔覆涂层作如图 2 所
向的旋转运动，一方面加剧了熔池金属的对流，加速 示的线扫描分析，可以计算出未加磁场和辅助交变
了熔池内部的热量交换，使得液态温度趋于一致，两 磁场后制备的涂层中各元素的平均质量百分数分别
相区迅速扩大，降低了固 － 液界面前沿液相的温度 为 Fe 76． 5% ，Cr 17． 6% ，B 5． 9% 和 Fe 84． 7% ，
［12，16］
梯度 G L ，使熔池内大量晶核各向同性生长 ；另 Cr11． 6% ，B 3． 7% ． 结合图 5 所示 Fe － Cr － C 三元
一方面，熔池对流的加剧，对凝固界面前沿产生较强
的机械冲刷力，其不仅阻碍晶粒生长，还会使正在生
长的柱状晶或难以长大，或被折断、击碎而形成细小
［10， 17］
13，
晶块，这些细小晶块进入熔池形成新的晶核 ，
从而增加非均质形核率 N0 ． 因此，在激光熔覆过程
中，对激光熔池施加交变外磁场可降低固 － 液界面
前沿液相的温度梯度 G L 和增加非均质形核率 N0 ，
促使激光熔覆涂层柱状晶转变为等轴晶，细化了涂
层组织，提高了熔覆层的力学性能．
图 4 是未加磁场时激光熔覆 Fe － Cr － Si － B －
C 涂层的 SEM 微观组织形貌． 由图 4 可见，网状织 Fig． 5 The section of Fe － Cr － C three binary
non － equilibrium metastable phase diagrams
图5 Fe － Cr － C 三元非平衡亚稳截面相图［18］

非平衡亚稳相图可知，当 C 质量百分数为 0． 8% ～
3． 5% 及 Cr 分别为 17． 6% 和 11． 6% 时，在激光熔池
非平衡凝固过程中，主要形成奥氏体 γ － Fe 组织．
但由于 Fe 和 Cr 的原子半径相近，其势必会形成置
换固溶体而引起晶格常数畸变，从而实现金属元素
间的相互强化作用．
图 6 给出了未加和辅助交变磁场作用下，激光
Fig． 4 SEM micrographs of the Fe － Cr － Si － B － C 熔覆 Fe － Cr － Si － B － C 复合涂层表面的 XRD 图
cladding coatings without magnetic field 谱． 可以看出，在激光熔覆过程中施加交变外磁场于
图4 未加磁场时的熔覆层 SEM 微观组织形貌 熔池，其对涂层物相的影响并不大． 根据相关 EDS
第3 期 蔡川雄，等： 交变磁场对激光熔覆 Fe 基复合涂层组织结构及其耐磨性的影响 233

和 XRD 结果，结合 Fe － Cr － C 非平衡亚稳相图和熔 析其主要原因认为： 磨损开始阶段，对摩材料均有一

覆层截面的显微组织图 （ 图 3） ，可以确定激光熔覆 定的粗糙度，摩擦副之间会发生黏着，随着摩擦过程
Fe － Cr － Si － B － C 涂层组织中的白色组织为初生 的进行，实际接触面积不断增加，导致摩擦系数急剧
γ － （ Fe，Cr） 固溶体相，其间 黑 色 部 分 为 γ － （ Fe， 上升． 但随着磨损时间的延长，磨削数量也相应增
Cr） 共晶相和少数碳化物及硼化物，主要为 Fe3 （ B， 多，导致摩擦副表面发生黏着的倾向减小 ，摩擦系数
［19 － 20］
C） 和 Cr7 （ B，C） 3 以及极少量的 CrFeB． 开始趋于稳定 ．
从图 8 还可看出，与未加磁场激光熔覆的 Fe －
Cr － Si － B － C 涂层相比，经磁场强度为 32． 0 mT 处
理后的熔覆层摩擦系数波动较小． 这是因为当摩擦

Fig． 6 XRD patterns of the composite coating under

different magnetic intensity
图6 试样表面的 XRD 图谱
Fig． 8 Frictional traces of coatings
2． 3 外加磁场对熔覆层耐磨性的影响 图8 熔覆层摩擦系数与时间关系曲线
图 7 为未加和外加磁场强度为 32． 0 mT 条件下
激光熔覆涂层的磨损失重． 在磁场强度为 32． 0 mT 副压入熔覆层时，其表面发生塑性变形并形成犁沟
时制备的熔覆层具有较好的耐磨性，其磨损量仅为 而产生阻力，除 γ － （ Fe，Cr） 的犁削阻力外，较硬的
无磁场时涂层的 43% ，这说明磁场辅助激光熔覆可 碳化物和硼化物对摩擦副也存在着较大阻力 ． 但未
明显改善涂层的耐磨性． 加磁场时，熔覆层中的碳化物和硼化物分布不均匀 ，
致使摩擦阻力变化大，因而熔覆层摩擦系数波动也
大． 相反，外加磁场可改善涂层中碳化物和硼化物相
的数量、分布与形态，并使其细化和均匀分布于熔覆
［21］
层内 ，使得摩擦力较均匀，进而摩擦系数波动相
对较小．
图 9 给出了未加磁场和磁场强度为 32． 0 mT 辅
助时激光熔覆 Fe － Cr － Si － B － C 涂层的 SEM 摩擦
磨损形貌． 由图 9 可看出，未加磁场的熔覆层磨损表
面留有犁沟痕迹［见图 9 （ a） ］，其主要磨损形式为
犁削． 经磁场处理的涂层磨损表面也存在犁沟 ，且局
部表面分布着细小磨屑［见图 9 （ b） ］，说明其磨损
Fig． 7 Wear of the coatings treated with magnetic intensity 方式为犁削和局部疲劳脱落． 分析原因如下： 一是外
图7 不同磁场强度时熔覆涂层的磨损失重 加磁场使激光熔池凝固过程中的柱状晶或难以长
大，或被折断、击碎，促使涂层内部形成了较大面积
图 8 为未加磁场和磁场强度为 32． 0 mT 时熔覆 的等轴晶［见图 3 （ b） ］，通过细晶强化而提高了熔
涂层摩擦系数与磨损时间的对应关系曲线． 由图 8 覆 涂 层 的 整 体 硬 度，从 而 改 善 了 熔 覆 层 的 耐 磨
可明显看出，未加磁场和经磁场处理的涂层试样摩 性
［22］
； 二是磁场促进了激光熔池对流，使熔池中较
擦系数在开始磨损后均急剧上升 ，接着渐趋稳定． 分 硬 的碳化物和硼化物均匀分布于涂层中 ，这些硬质
 234 摩 擦 学 学 报 第 33 卷

（ a） Hex = 0 mT （ b） Hex = 32． 0 mT

Fig． 9 SEM micrographs of the cladding coatings before and after magnetic field
图9 磁场辅助前后熔覆层的 SEM 摩擦磨损形貌

相 可 有 效 防 止 裂 纹 扩 展，使 形 成 磨 削 的 时 间 延 temperature tribological properties of NiCr － ZrB2 composite

［23 － 24］ coating［J］． Tribology，2012，32（ 4） ： 313 － 319 （ in Chinese）
长 ； 三是与未加磁场的熔覆层相比，均匀分布
［陈建敏，郭纯，姚润钢，等． 激光熔覆 NiCr － ZrB2 复合涂
的硬质相与细小的等轴晶基体之间结合力较好 ，使
层结构及高温摩擦学性能［J］． 摩擦学学报，2012，32 （ 4） ：
其在摩擦过程中不易从基体剥落，从而有效提高了 313 － 319］．
其耐磨性． 因此，外加磁场的晶粒细化作用使得硬质 ［ 2 ］ Wang C Q，Liu H X，Zhou R，et al． Influence of tempering on
相与耐磨组织间均匀扩散与弥散分布，加上晶界的 microstructure and corrosion resistance of multi － pass Ni － based
耐磨增强作用，改善了熔覆层的耐磨性能． 由此可 coating on 45 steel prepared by laser cladding［J］． Transactions
of Materials and Heat Treatment，2011，32（ 7） ： 145 － 150（ in
见，激光熔覆过程中，辅助外磁场可提高熔覆层的耐
Chinese） ［王传琦，刘洪喜，周荣，等． 回火处理对多道 Ni
磨性．
基熔覆涂层组织和耐蚀性能的影响［J］． 材料热处理学报，

3 结论 2011，32（ 7） ： 145 － 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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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γ － （ Fe，Cr） 共晶相组成，同时含有少量 Fe3 （ B，
austenitic stainless steel on microstructure and property of laser
C） 、Cr7 （ B，C） 3 、CrFeB 等碳化物和硼化物．
cladding Ni － based composite coating［J］． Chinese J Lasers，
b． 外加磁场加剧了激光熔池凝固过程中液态 2011，38（ s1） ： s103001（ in Chinese） ［刘洪喜，曾维华，蒋业
金属的对流，增加了抑制气泡萌生的外部压力和降 华，等． 热处理奥氏体不锈钢对激光熔覆 Ni 基复合涂层组
低了液态金属中气体的饱和度，从而有效抑制了气 织与性能的影响［J］． 中国激光，2011，38（ s1） ： s103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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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有效控制． 同时，外加磁场也加速了熔池的传热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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