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 年 8 月 皖西学院学报 Aug.

, 2005
第 21 卷第 4 期 Journal of West Anhui Universit y Vol. 21 NO. 4

国外书面语篇分析研究综述
段 娟
( 上海外国语大学, 上海 200083)

摘 要: 本文介绍了自 20 世纪 70 年代以来国外书面语篇分析 在各个领域 的发展, 目的在于 通过历时 地描述 不同领域 中各

种探索书面语篇的语言特征和语篇结构的理论, 更好地 理解、
解释和使用书面语篇, 并为更好地运用书面语篇分析的成果 指导实
际问题的解决做好必要的准备。
关键词: 语篇分析; 书面语篇
中图分类号: H030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9- 9735( 2005) 04- 0114- 04

语篇分析既可以指书面语篇分析又可以指口头语 在这些思想的指引下, 出现了许多有关书面语篇

篇分析, 但 它们的研究范围 和方法还是有 一定差别
的。本文关注的是书面语篇分析的发展。20 世纪 70
年代末和 80 年代初两种重要期刊 Discourse Pro-
cesses 和 T ex t 的问世, 宣告了语篇分析作为一门相对
独立的研究领域的诞生。过去的三四十年是书面语
篇分析发展最为迅猛的阶段。语言学家们从不同的
角度对于什么 是语篇, 语篇 的本质是什么 进行了定
义, 总体上来说可分为以下几个流派: ( 1) 篇章语言学
( text linguistics) 认为, 一个篇章就是一段语言, 它的结
构随着语言线性地展开而得以搭建。篇章性来自于
语篇内部篇章单位的衔接和连贯, 如: 联合、省略、
语连贯、 指代等等和篇章内部的信息分布, 如: 新/ 旧
信息、 主位/ 述位、 主题/ 述题等等。( 2) 认知语言学关
注的是语言背后的心理事实, 以及篇章产生和理解背
后的认知过程。篇章被看作是人类心理活动的一个
不可分割的部分。篇章的意义并不是静态地、
存在于篇章之中, 而是存在于一系列围绕篇章进行的
交流活动中。所以篇章是问题- 解决活动的产物, 并
且可以根据人类的认知类型模式进行分析。( 3) 第三
种观点将语篇看作是交际双方( 作者和读者) 交流协
商的结果。这一观点来自于 Aust in 和 Searle 的言语
- 行为理论; 也就是说, 当某一篇章在某个特定的情
景下使用的时候, 作者的意图以及他和读者之间的关
系都将被视作影响语篇意义的重要因素。这种语篇
的观点适用于解释为了完成特定的交流目的, 特定的
语言群体所进行的语篇活动。( 4) 第四种观点相对独
立, 它关注的是不同语言和文化之间的语篇构建, 有
时被称为 对比修辞学 或 对比语篇分析 。
分析的理论和方法。本文首先介绍在理论语言学领
域出现的语篇分析的理论, 再介绍这些理论在实际中
的运用。
一、语言学领域的书面语篇分析
( 一) 系统语言学
对语篇系统性地分析代表了世界上许多不同地
区的语言学家的研究方向, 也是在我国影响最为深远
的语篇分析流派。H alliday [ 1] , 在 F irt h 和 Malinow ski
的基础之上, 发展了一套语言分析的系统功能方法。
这种方法将语言所具有的篇章特征与语言之外的使
词 用环境结合起来, 使这种理论带上了社会符号学的色
彩。H alliday [ 2] 认 为语言 研究的 核心层 面在 语篇 层
面。只有在这个层面, 语言的概念功能, 人际功能和
语( 谋) 篇功能才能够得到分析。系统语法学家为语
言分析提供了一个可以运用到语篇分析的不同方面
独立地 的框架, 包括: 语篇信息结构分析, 语篇衔接分析, 语
篇类型分析, 语法隐喻分析, 语篇中的人际关系分析,
语域分析等等。
系统语言学中有三个领域值得我们特别关注: 衔
接与连贯, 语法隐喻和语篇类型分析。许多语言学家
对于语篇衔接和连贯理论的最初版本相当熟悉, 但是
该理论在 1989 年已被重新修订[ 3] 。新修订的衔接理
论由 三个 组 成 部 分: 成 分衔 接 ( component ial cohe-
sion) , 组织衔接( organic cohesion) , 和结构衔接( st ruc-
收稿日期: 2004- 12- 16
作者简介: 段 娟( 1978- ) , 女, 安 徽肥西人, 上海外国 语大学
外国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专业博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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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ural cohesion) 。H alliday 和 Hasan 认为简单地计算语 构建模型( Structure Building Model) 为这些在语篇表
篇中衔接特征个数是不能揭示出更有意义的衔接的 层结构中不断出现的线索提供了一个处理的框架。
深层本质, 所以他们建立起一套衔接理论来考察篇章 Mann and T hom pson [ 7] 提供了 另外一 种功能 性
的语言结构, 从而解释篇章的连贯性。 的语篇分析的途径。T hompson 主要研究了语法结构
Halliday 所开创的另一个研究领域是语法隐喻。 上微小的变动在语篇层面上会带来什么样的信息变
语法隐喻是指为了适应来自语篇, 社会, 文化和意识 化。例如, 分词性分句和条件分句的前置( 相对这些
形态方面的要求, 语言中的过程, 事件, 丧失其过程特 没有 前 置 的 情 况 ) 会 引 起 的 不 同 的 意 义 蕴 涵。
征而隐喻地成为一个事物的名词化现象。Halliday 认 T hom pson 还与 Mann 共同合作提出了修辞结构理论
为语法隐喻是为现象作出新颖理解的主要方式, 是复 ( Rhetorical St ruct ure T heory ) 来进 行系 统的 语篇 分
杂思想理论化的途径, 也是生成新的知识分类的组织 析。这个系统在过去的十年间得到广泛的运用。
方法。对于语法隐喻的研究广泛地分布在各种专业 ( 三) 社会语言学
写作分析, 批评语篇研究, 写作教学研究当中, 特别是 社会语言学出现于上世纪 60 年代, 产生于人类
受到澳大利亚和欧洲学者的关注。 学研究的基础之上。社会语言学家突破以前对言语
最后要讨论的系统语言学家所提出的研究方向 交际和方言变体的研究, 将研究扩展到对语域和语篇
是许多澳大利亚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家所进行的语 的分析。
[ 8]
篇类型分析理论。早在八十年代初期就有研究者发 作为早期社会语言学研究的代表, L abov 在收
[ 4]
现对语篇类 型功能性的解释 够有助于写 作教学 。 集的叙述体语料的基础上提出叙述体故事结构的模
近期在语篇类型分析方面 比较活跃的研究有 Bhat ia 型。这个模型既可以用于书面语言分析也可用于口
和 Sw ales 所进行的篇章类型的族系分析。他们认为 头叙述的分析, 为叙述体的结构分析开了先河。
某些类型的语篇之间有着亲缘关系, 如以推销为目的 社会语言 学 在语 篇分 析领 域的 另一 个 创新 是
所形成的语篇类型网就包括广告, 促销信, 求职信, 书 T annen[ 9] 的参与理论( T heory of Involvement ) 。T an-
评, 旅游介绍, 基金申请信, 推荐信等语篇类型; 在学 nen 认为语篇中的连贯是通过作者/ 说者不断的将读
术研究的领域中的篇章类型网包括会议摘要, 论文公 者/ 听者卷入到对文本的理解中得以实现的。她认为
告, 稿件评审, 资金项目申请评审, 学术论文等等。 作者通过节奏, 重复, 修辞, 省略, 比喻, 细节和想象,
( 二) 功能语言学 对话和叙述将读者引入对文本的理解当中。T annen
功能语言学家一直致力于探索如何将句法结构 的参与理论在对文本本身的结构探索的基础之上, 既
分析应用于语篇分析。Chafe [ 5] 认为信息被编码形成 关注语篇的 衔接和连贯, 又分析文本 的信息结构 特
语篇, 语篇中的主题述题, 新旧信息, 指代与非指代以 点, 具有相当的开放性。虽然参与理论并不能对文本
及焦点结构都存在着相应的编码机制。Chaf e 也率先 进行定量分析, 但是它为探索篇章结构和作者的语言
进行了书面和口语的语篇研究, 引入了整体式( inte- 选择提供了许多新颖的方法。
g rated) 和片断式( fragm ent ed) , 融入式( involved) 和信 ( 四) 认知语言学
息式( informat ional) 的语篇分析维 度, 论述了书面和 认知语言学在语篇分析方面的研究家始于 60 年
[ 6]
口语语篇在这些维度上的差异。Givon 在 Chaf e 的 代末。自 70 年代初开始, 认知语言学学已经将语篇
信息结构理论的基础上, 进一步发展了主题延续的研 理解视为重要的研究领域[ 10] 。认知语言学一直认为
究, 使之成为一套完备的分析方法来探索各类篇章中 对于理解本质的认识将会促进对心理的本质和功能
的主题的开始、延续和中止。Givon 还首创了很多用 的认识。从 70 年代初以来, 认知语言家主要对以下 9
于研究句法现象是如何影响篇章意义的参数。他认 个领域的语篇分析问题进行研究: ( 1) 篇章语法的概
为文本中所有的句法和篇章特征是一个处理指令集 念; ( 2) 推理和图式在篇章理解中的作用; ( 3) 语义命
合, 用于指导读者对文本进行统一连贯的理解。正如 题作为理解中的意义单位的实际情况; ( 4) 语篇理解
Givon 写到: 语法已经进化成一种有助于理解文本的 生成的方式; ( 5) 概要写作; ( 6) 有助于篇章连贯的语
局部和全局连贯性的机制。语法线索为建立文本理 篇标记; ( 7) 篇章修改和学习; ( 8) 心理模式与语篇理
解提供了多重的, 连续的, 有导向性, 快速处理信息。 解的关系; ( 9) 多个语篇的理解和综合过程。
总体来说, 这些线索的综合使用有助于读者对文本形 虽然限于篇幅本文无法对这些研究领域进行详
成统一的理解, 而且 Givon 认为 Gernsbacher 的结构 细的介绍, 但是语言学, 应用语言学和认知语言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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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篇分析以及运用语篇分析来研究语言的生成和理
解方面有着十分广阔的合作前景。
( 五) 描写语言学
描写语言学家关注的是语言的实际使用, 在语料
分析的基础上建立起对语法的描述, 与语料库语言学
有着密切联系。通过语料库对语篇进行描述是从 20
世纪 80 年代早 期开始的。Sinclair [ 11] 根据对一个相
当大的语料库( 1987 年时大约时 2 千万字的语篇) 的
收集和 分析, 开 发了 COBU ILD 项目。Quirl, Green-
[ 12]
baum, Leech, & Svart vik 根据语料库的指导编纂了
综合英语语法 ( Comprehensive gram mar of English
language) 。Biber 还说明了如何使用大型语料库中的
统计分析来研究口语与书面语之间的复杂性的差异
以及如何将研究结果应用于不同的领域。
90 年代, 语料库语言学成为应用语言学( 及语言
学) 一个主要的描写性领域。语料库语言学主要对以
下领域进行研究: ( 1) 语言结构和使用的某方面特征;
( 2) 篇章中某种语言特征和结构的出现频率, ( 3) 不同
的语境下的篇章中的语言变体, ( 4) 发现值得语言教
学者关注的问题。
二、
应用语言学领域的书面语篇分析
应用语言学在本文中作为一个相对独立的分支
是因为应用语言学是用来解决现实中的问题, 而不是
抽象的理论假设。它根据需要从不同的学科汲取资
源和分析方法来解决现实的问题。应用语言学, 自从
上世纪 50 年代出现这个名称, 就一直与书面语篇分
析紧密相关。上文中的语篇理论主要运用在以下五
个应用语言学领域: ( 1) 文学批评; ( 2) 文体学和批评
语篇分析; ( 3) 英语教学; ( 4) 不同职业环境下的语言
使用研究。
( 一) 文学批评
从上世纪 40 年代和 50 年代兴起的新批评主义
起, 文学批评就开始以关注文本本身而不是作者作为
理解文学的新途径。新批评主义强调通过对文本中
特定的语言特 征的研究来加 深对文本本身 的理解。
更加笼统的说, 就是将结构主义的研究方法引入到文
本研究中。50 年代和 60 年代出现的符号学和读者
反应研究又使文学研究脱离文本转向读者的反应, 即
通过对符号系统的解读策略来研究潜在的文本理解
的多种可能性[ 13] 。这种转变, 以及后来出现的后现
代主义和后结构主义, 使文学批评再次脱离对书面文
本中系统的意义模式的分析和研究。
( 二) 文体学和批评语篇分析
20 世纪 60 和 70 年代的文体学研究可能是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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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研究领域中最受关注的篇章结构分析研究。可
以说 50 年代和 60 年代文体学研究为使用语言学理
论进行语篇分析创造了新的途径。许多文体学研究
都明确地通过分析语篇的词汇和句法特征以及篇章
组织结构模式对作品进行剖析, 但是这些研究很少涉
及更广的语篇类型比较, 所以这种范例式的研究终究
没有形成对不同的篇章类型进行分析的统一方法, 因
而对写作的指导, 特定情景语境下的语篇分析的作用
也十分有限。
目前文体学研究主要在欧洲, 特别是在英国, 比
较盛行, 主要分为两个方向: 非文学性文本分析和为
英语教学服务的文学性文本的分析。非文学性的文
本分析包括对各种文本, 诸如, 广告, 使用手册, 报刊
杂志的分析。对文学性语篇分析主要集中在文学欣
赏和批评以及阅读技能的培养方面, 所以这个研究领
域与批评语篇分析有着密切的联系。
批评语篇分析发源与 20 世纪 70 年代末。Kress
和 H odge[ 14] 指出一定社会体制语境下的语篇形成受
到了来自社会, 政治或意识形态的影响, 有必要对这
个现象进行分析和研究。自上世纪 80 年代以来, 这
股趋势具有越来越强的影响力[ 15] 。不过在其意义得
到逐渐承认的同时, 批评语篇分析也因其语篇分析的
选择性和利用语篇分析系统来支持个人的目的所携
带的机会主义的色彩而受到批评。不少语言学家认
为对语篇的批评分析不是建立在语篇本身的基础之
上, 而只是语篇解读的一部分。可见建立一个可靠的
批评语篇分析工具势在必行。
( 三) 英语教学中的语篇分析
ESL / EFL 背景下的语篇分析研究多与学生的写
作能力培养有关。Hunt [ 16] 为基于篇章单位的作文分
析法开了先 河。Loban 为不同年级的写作教学 提供
了一个概要性的计划。他利用语言学的标准, 来分析
学生的写作质量是如何随着时间的发展得到提高的。
在过去的 30 年里, 有许多写作研究都采用了语言学
的途径, 如: 语言复杂度分析, 错误分析, 连贯性分析
以及更为概括的结构分析等等。
另一个与语篇分析密切相关的英语教学领域是
专门用途英语教学( ESP) 。从 60 年代后期到整个 70
年代, 为了达到语言教学和写作教学的目的, ESP 一
[ 17]
直以篇章模型为研究对象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
90 年代在对各种篇章类型进行名为 Sw alesian 的分
[ 18]
析中实际上延续了这种研究方法 。
( 四) 各种职业环境下的语言使用研究
在过去的 20 年中, 应用语言学所取得的一个重
要进展就是对各种职业环境下所使用的篇章进行了 [ 5] Chafe, W. G ivenness, constrastivenness, definiteness, subjects,
分析。虽然这个领域与语篇分析的许多其他领域有 topics, and point of view. In C. L i ( Ed. ) , Subject and topic
[ M ] . A ustin, T X: U niversit y of T ex as Press, 1976.
着密切的联系( 如: 系统语言学, ESP , 语篇类型分析,
[ 6] Givon, T . Coherence in text vs. coherence in mind [ M ] .
修辞学和语言学) , 但是作为一个独立的研究领域, 仍
Philadelphia Benjamins, 1995.
然值得我们 关注。目 前在法律, 经贸, 医药, 社会服
[ 7] M ann, W. , & T hompson, S. Discourse description [ M ] .
务, 广告以 及新闻方面都有 越来越多的语 篇分析研 Philadelphia: Benjamins, 1992.
究[ 19] 。这方面的研究对于分析语篇分析如何影响人 [ 8] Labo v, W . L anguag e in t he inner city[ M ] . Philadelphia: U n-
i
们的实际生活有着重要的实际意义。 versity of Pennsylvania Press, 1972.
三、结论 [ 9] T annen, D. T alking voices[ M ] . New Yo rk: Cambr idge U n-
i
语篇分析是一个学科界限十分模糊的学科, 适合 v ersity Pr ess, 1989.
使用多样化的理论进行分析, 无一定之规。至少在目 [ 10] Oostendorp, H. , & Goldman, S. T he construction of mental
representations duiring reading[ M ] . M ahw ah, N J: Erlbaum,
前看来, 还没有可能建立起一个统一的可行可靠的篇
1999.
章语法。语篇分析的模糊性来自文本生成和理解中
[ 11] Sinclair, J. Cor pus, concordance, collo cation. Ox ford: Ox for d
存在的大量的变量, 所以需要建立更加细致的描写方
U niversity P ress, 1991.
法来处理尽量多的变量。目前语言学领域已经形成 [ 12] Quirk, R. , Greenbaum, S. , L eech, G. N . , & Svar tvik, J. A
了几个跨语言的总括性的分析模式, 但是重要的是几 Comprehensiv e g rammar of the English languag e[ M ] . L on-
个相互竞争的语篇分析方法之间的相互借鉴和融合, do n: Longman, 1995.
以期获得对语篇更全面的分析。 [ 13] Eco, U . A theory of semiotics[ M ] . Bloomington, IN : Indiana
我们希望这个综述能够有助于建立起一个更加 U niv ersity Pr ess, 1976.
统一有关书面语篇分析的认识, 并有助于形成一个合 [ 14 ] K ress, G . , & Hodge, R. Lang uage as ideolog y [ M ] . N ew
理有效的手段对书面语篇领域中出现的各种基础理 Y ork: Routledge, 1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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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iladelphia: Benjamins, 1992.
practices[ M ] . L ondon: Longman, 1999.

Overview of Written Discourse Analysis Abroad

Duan M anjuan
( Shanghai For eign L anguages Univer sity , Shanghai 200083)
Abstract: T his paper introduces the main achiev ements and char acteristics of the research related to the wr itten discourse analysis in the
area of linguistics and applied linguistics, w ith t he purpose to facilitate a better interpr eting and using discourse and, furthermor e, to assist
us to apply the r esearch r esults to so lving pr actical problems.
Key words: discourse analysis; wr itten discour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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