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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SN 1009-5039
2018 年 4 月
Overseas English 海 外 英 语
系统功能语言学视角下《北京折叠》英译研究
王桂圆
（武汉大学 外国语言文学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2）
摘要：系统功能语言学研究重视语言系统与语篇的关系，也同样重视语言使用与语言使用的各类环境的关系，且取得了一
定的研究成果。该文从系统功能语言学的视角对《北京折叠》英译进行研究，着重于语篇功能、人际意义、系统功能语言学
的认知观以及社会文化方面，分析译者采取的翻译策略和方法，以期能给这部作品带来一种更加全面的视角解读。
关键词：系统功能语言学；
语篇功能；
人际意义；
认知；
社会文化
中图分类号：H315 文献标识码：A
《北京折叠》是科幻作家郝景芳创作的中短篇小说。她根
据自己生活的日常在创作中进行了夸张的衍伸，记叙现实的人
情悲暖。她在这篇小说中构建了一个不同空间、不同阶层的北
京，彼此界限分明，反映了现实生活温暖而又残酷的一面。这
篇小说的译者是美籍华人科幻作家兼翻译家刘宇昆，译文
Folding Beijing 收录在《看不见的星球：中国当代科幻小说选
集》中。本文在系统功能语言学的视角下，从语篇功能、人际意
义、认知观和社会文化方面对比分析原文和译文，以期以一种
更加全面的视角来理解这篇小说，阐释译者将文本和文化语境
相结合的背景下所做的翻译实践。
1 系统功能语言学
系统功能语言学发轫于 20 世纪 50 年代末，是韩礼德(M.A.
K.Halliday)在伦敦学派奠基人弗斯的语言理论基础上发展起来
的，逐渐从一个句法模型发展成为一个语言学理论模型。他还
借鉴了索绪尔的语言学观、马林诺夫斯基的人类学成果、沃尔
夫的语言相对论来构建并完善其系统功能语言学理论。韩礼
德注重研究语言与社会的关系，即人们是怎样使用语言进行社
会交往的，语言的表达意义又是如何受社会和文化因素制约
的，突出语言实际情景语境的重要性。因而，系统功能语言学
不仅具有普通语言学属性，致力于研究有关语言的和语言使用
的相关领域，还具有适用语言学属性，聚焦于语言实际情景语
境中所表达的意义，把语言交际视为一种社会人所从事的社会
行为（辛志英，2012）。
翻译作为一种跨文化的交际活动，实质上就是把一种语言
文字所表达的意义用另一种语言文字再现出来的语言使用。
因此，从系统功能语言学的视角来研究翻译具有指导意义，也
为翻译研究带来了新的研究方法。西方学者早在 20 世纪 60 年
代就把系统功能语言学的理论知识应用于翻译研究，建构了新
的翻译理论体系以及翻译质量评估模式。中国学者于 20 世纪
80 年代开始介绍系统功能语言学，并用来指导翻译理论与实
践，探讨翻译的实质和标准。在翻译的过程中，译者要从目的
语特征、语篇类型以及社会文化语境等方面考虑，努力使原文
和译文达到功能动态对等。因此，译者为了使译文能够为目的
语读者所接受，就要采取适当的翻译策略和方法，即翻译目的
决定翻译方式，使目的语读者得到和原文读者相同的阅读感受
（许钧&穆雷，2009:10）。
2 语篇功能
语篇功能是韩礼德的纯理功能中的一种，显示了信息的传
2017-12-03
收稿日期： 修回日期：2017-12-21
作者简介：
王桂圆（1988—），安徽人，武汉大学外国语言文学学院，硕士生，研究方向为翻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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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栏目责任编辑：谢媛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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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编号：1009-5039(2018)08-0201-03
递与发送者所处的交际语境之间的关系（胡壮麟，1989:12）。
语篇功能包括语言本身传达信息、表达情感的功能；语言作用
与读者或听者所产生的效果以及针对语言结构机制的功能（宋
雅智，2008）。一般而言，语篇功能通过主位结构、信息结构以
及衔接手段如指称、省略、替代、词汇的重复等实现的。对于译
者而言，要说明语篇所表达的意义，就要考虑译文的可接受性，
采取适当的翻译策略，尽可能最大限度地使译文的语篇功能符
合目的语的表达规范， 符合目的语读者的阅读习惯。
例如文章首先描述老刀作为第三空间，也是社会底层的劳
动者， 他的精神面貌和生活状态：
原文：从垃圾站下班之后，老刀回家洗了个澡，换了衣服。
白色衬衫和褐色裤子，这是他唯一一套体面衣服，衬衫袖口磨
了边，他把袖子卷到胳膊肘。老刀四十八岁，没结婚，已经过了
注意外表的年龄，又没人照顾起居，这一套衣服留着穿了很多
年， 每年穿一次， 回家就脱了叠上。 （郝景芳， 2016:1）
译文：After the end of his shift at the waste processing station,
Lao Dao had gone home, first to shower and then to change. He was
wearing a white shirt and a pair of brown pants--the only decent
clothes he owned. The shirt's cuffs were frayed, so he rolled them
up to his elbows. Lao Dao was forty-eight, single, and long past the
age when he still took care of his appearance. As he had no one to
pester him about the domestic details, he had simply kept his outfit
for years. Every time he wore it, he'd come home afterward, take off
the shirt and pants, and fold them up neatly to put away. (Ken Liu,
2015:219)
原文中使用连续动词结构表明老刀下班回家后的动作，翻
译为英文时译者指明 first，then，这样具有层次感。原文中省略
了很多避免重复的成分，但译者翻成英文时都把它们增加上
了，比如说没人照顾（老刀的）起居，译为 no one to pester him
about the domestic details，把老刀这层意思用 him 表达出来。再
比如回家就脱了叠上，译为 take off the shirt and pants, fold them
up neatly ,译文强调了 the shit and pants，并用 them 照应了它们，
因为中文根据前后语义常省略成分，但翻译成英语的时候就必
须说明清楚。另外，汉语的逻辑关系通常是隐性的，需要读者
自己去理解，而英语会用显性的连接词来表明句子间的关系。
例如原文中袖口磨了边， （所以）老刀把袖子卷到胳膊肘，以及
（因为）他过了注意外表的年龄， （因为）没人照顾起居，才有了
这一套衣服穿了很多年的结果，译者用 so，when，as，这样的词
把原文中的因果关系及时间关系表明，译文也就衔接得连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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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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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懂。 from time to time. Now in his sixties, Peng had become lazy and
3 人际意义 slovenly. His checks drooped like the jowls of a Shar-Pei, giving
him the appearance of being perpetually grumpy. (Ken Liu, 2015:
语言是人们用来交际的工具，说话者都是通过他所说的话 222)
语表达一定的想法、态度、判断等意图，以此激发接收者的反 原文这段话形容彭蠡的形象，这里说明他两颊像沙皮狗
应，构成人与人交往的基本要素。系统功能语言学中的人际意 一样耷拉着，实则用了概念隐喻的表达。沙皮狗是产于中国广
义主要是指言语在人们社会交往中所起到的功能，以及说话者 东南海一带的世界名种斗狗之一，因其一身与生俱来的松松垮
的意图。句子的语气如祈使、疑问或陈述，以及词汇语法形式 垮的褶皱皮肤，看起来就显得累赘，同时也正是因为有褶皱皮
如情态动词、评价性词汇都是表达人际意义的体现。译者要仔 肤，在打斗时不会被咬住皮而 受伤，常成为打斗场上的胜利
细揣摩原文中说话者之间的角色关系，准确定位说话者的态度 者。这样隐喻彭蠡形象邋遢，性格刚烈，所以译者根据对这一
和判断等，在译文中再现原文表达的人际功能。 概念的认知，在翻译的时候就采取了意译，译为 giving him the
例如老刀为了给女儿凑到上幼儿园的昂贵学费，跑去给秦 appearance of being perpetually grumpy，来解释借用沙皮狗来表
天当差，送信到第一空间去，但他也体谅秦天作为一名学生的 达彭蠡脾气暴躁这一观点，这样读者即使对沙皮狗没有了解，
收入情况，于是有了以下的对话： 也能明白作者所想表达的意思，克服了阅读障碍，所以译文就
原文：老刀问他这笔钱是不是攒了很久，看他是学生，如果 显得清晰易懂。而且译者把中文里一连串的动词译为了伴随
拮据，少要一点也可以。秦天说没事，他现在实习，给金融咨询 状态，描写老刀的面貌状态，符合英语中常用静态的表达习惯，
公司打工，一个月十万块差不多。这也就是两个月工资，还出 译文即简单明了又忠实地再现了原文的意义。
得起。秦天要老刀务必带回信回来，老刀说试试。 （郝景芳，
5 系统功能语言学的社会文化观
2016:15）
译文："Have you been saving up for this for a while?" Lao 人们总是在一定的社会语境中使用语言进行交流。根据
Dao asked. "You are a student, so money is probably tight. I can ac⁃ 系统功能语言学，语义的阐释与语言使用的语境如传统习俗、
cept less if necessary." 社会心理、历史文化知识、民族情感等因素有着十分密切的联
"Don't worry about it. I'm on a paid internship with a finan⁃ 系。从社会学的角度看，语言是文化传播和社会变化的重要因
cial advisory firm. They paid me around a hundred thousand each 素，而社会又从各个方面影响着语言（江淑娟，2006）。因此，对
month, so the total I'm promising you is about two months of my sal⁃ 于无处不在的文化语境，译者在翻译的过程中就要对原文中特
ary. I can afford it." 有的社会文化意义有较高的敏感度，在目的语中再现其意义。
"Please bring back her answer," Qin Tian said. 当然，由于文化内容的多样性和复杂性，译者既要了解原文所
"I'll do my best."(Ken Liu, 2015:234) 处的社会文化语境，又要在目的语文化语境中找到相对应的文
原文作者从全知叙述视角描述了秦天需要老刀给他跑 化表达， 使译文达到功能动态对等， 这的确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腿，关于给报酬多少的问题，以及秦天希冀得到的反馈。作者 例如当老刀送信后想从第一空间回到第三空间，却不料在
的自由直接引语视角描述使原文读起来就相对客观，有点距离 大街上找不到回去的路，而高端智能的机器人很快就辨认出老
感，却让叙事显得更加顺畅自然地向前推进。译者根据原文提 刀不是第一空间的人， 发起了警报：
供的信息，使译文呈现出老天和秦天对话的形式，分别以老刀 原文：两个小机器人将他的两条小腿扣紧，抬起，放在它们
的视角和秦天的视角来表达，这样直接引语的形式就突出了老 轮子边上的平台上，然后异常同步地向最近的房子驶去，平稳
刀和秦天的声音，读者读起来会觉得更加形象化、生动化。情 迅速，保持并肩，从远处看上去，或以为老刀脚踩风火轮。 （郝景
态动词 probably, can 的使用表明老刀虽然处在社会的最底层， 芳， 2016:26）
很需要钱，但他却很有原则，不会过度要求；而秦天作为社会的 译文：The two robots lifted Lao Dao by the legs and deposited
中层，不仅展示了自己的经济实力，也表达了对老刀劳动的尊 his feet onto platforms next to their wheels. Then they drove toward
重，please 的表达就更能体现这一点。疑问语气也表明老刀体 the nearest building in parallel, carrying Lao Dao. Their move⁃
谅秦天这个学生身份的难处，同时又使译文达到了所要表达的 ments were so steady, so smooth, so synchronized, that from a dis⁃
功能效果。 tance, it appeared as if Lao Dao was skating along on a pair of roll⁃
4 系统功能语言学的认知观 erblades, like Nezha riding on his Wind Fire Wheels (Ken Liu,
2015:235).
就认知而言，Halliday 认为它主要在于表达意义，人们通过 文化语境对翻译来说也至关重要，只有把握好文化背后的
语言来解释认知（Halliday，1992:211）。语言在储存、交流经验 意义，才能用译文传达好原文的意思。在这里，老刀由于闯入
以及识解中发挥着主导作用，因而意义的识解成为社会的主体 第一空间被机器人逮到，被架起离去，用了风火轮这一具有中
间相互作用的过程（Halliday&Matthiessen，1999:184）。也就是 国文化意义的词语。译者在翻译时增加了背景信息哪吒，译为
说人们通过语言能力和认知能力来理解话语及进行交流。翻 like Nezha riding on his Wind Fire Wheels，哪吒作为一个鲜明的
译就是译者运用自身的思维能力用译语思维来编码，再现原文 艺术形象，在中国的文学中如《西游记》 《封神演义》中放射着灼
的意义识解。因此译者要弄清原文显性尤其是隐性所表达的 灼光辉，其首带金轮，三头九眼八臂，双轮暗藏风火之势，可踏
意义，抓住原文的精髓，理解其背后的意思，在目的语中用最恰 在脚下作为交通工具，上天入地，速度极快。对于西方读者而
当的语义再现出来，为目的语读者服务。 言，他们对《西游记》还是有所了解的，所以加入背景信息，可以
例如当老刀在焦急地等待彭蠡指引他如何去第一空间时， 让他们更好地理解所要表达的内容。译者在这里采取了异化
同是作为第三空间的底层人，作者对彭蠡相貌的描述就运用了 的翻译策略，保留了源语中哪吒这一含有中国历史文化特色的
概念隐喻的表达，说明他不修边幅： 词汇， 让目的语读者走进源语文化。
原文：这时彭蠡出现了。他剔着牙，敞着衬衫的扣子，不紧
6 结束语
不慢地踱回来，不时打饱嗝。彭蠡六十多了，变得懒散不修边
幅，两颊像沙皮狗一样耷拉着，让嘴角显得总是不满意地撇着 《北京折叠》既有科幻的想象，又有现实的注脚，作品中构
（郝景芳， 2016:3）。 筑的城市背后其实是郝景芳对于这个世界的独立的、严肃的思
译 文 ：Finally, Peng Li appeared: His shirt unbuttoned, a 考。刘宇昆的翻译使得这部作品被西方人熟知，并且登上了科
toothpick dangling between his lips, strolling leisurely and burping 幻作品奖项的巅峰——雨果奖。本文从系统功能语言学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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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对这部作品的英译进行研究，分析语篇功能、人际意义、认知
观以及社会文化观是如何影响译者的翻译过程和翻译结果，从
而在语言以及语言之外（社会、文化、认知）更加宏观的视角阐
释对比了英汉翻译，试图对文本和文化相互作用下的翻译及其
过程做出解释。译者基本上忠实地再现了原文的语言风格和
文化色彩，即使保留了一些中国文化特有的元素，译者也做了
相应的解释，这样译文读起来流畅易懂，使目的语读者获得了
和原语读者相类似的阅读体验。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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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1989.
[3] 宋雅智 . 主位-述位及语篇功能[J]. 外语学刊，2008（4）：85-
（上接第198页）
paragraph may be said to be turning and turning in a widening
gyre. The circles or gyres turn but the subject is never looked at di⁃
rectly (Kaplan, 1966).”
The text structure of Chinese is origin from the “eight-
legged”essay which is, in fact, a traditional essay style applied as
a standard device in civil service test hundreds of years ago. Nor⁃
mally, Chinese writer likes to offer the subject in a text indirectly.
The central point of view of the author may be arranged at the be⁃
ginning or at the end of the text through some words or phrases
which can express the feeling of the author. The thought develop⁃
ment of the writer in the text will provide an invisible clue as the in⁃
nate logic sequence in which the text is connected. These thought
development can be found indirectly presented in every paragraph
of the text. The words or phrases which reflect such thought devel⁃
opment may be the first or other sentences in the paragraphs.
Compare with the linear text structure of English, the text of
Chinese required to read carefully from beginning to the end, from
surface to the deep. The reader need to guess the real purpose of
the author through the word or phrases which presented in every
paragraph.
3 Conclusion
In my opinion, the different rhetoric between Chinese and
English will still influence the reading comprehension of the Chi⁃
nese students. Firstly, though the“eight-egged”style of writing
was instead by the“baihua”, this does not mean the indirectness
style of writing totally disappeared. There is close relationship be⁃
tween form of language and culture; and the culture of Confucius
still have great influence in Chinese now. Therefore, the style o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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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江淑娟，戴卫平 . 韩礼德系统功能语言学概说[J]. 广西社会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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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Ken Liu. Invisible Planets: Contemporary Chinese Science Fic⁃
tion in Translation [M]. New York: Tor Books,2015.
Chinese utilized these years still has feature of indirectness which
will influence the text structure expectation on Chinese students.
Secondly, though, the students are taught the academic style of
English at school, few of them will utilize such structure for commu⁃
nication between each other in their daily life. Hence, the text
structure of academic English maybe ambiguous in their mind.
Thirdly, the English education in China still focus on teaching the
grammar and sentence structure than context. Though communica⁃
tive language teaching (CLT) has already introduced in China,
many schools and universities still utilized the traditional educa⁃
tional mode because there are so many students in class in which
the CLT can not be applied. In traditional classes, the teacher has
an authority to control the class. If the teacher neglect the impor⁃
tance of teaching text structure of English to their students, the in⁃
fluence of different rhetoric structure still exist. Finally, the text⁃
book in China is used as an authority book. The students will not
have any comment on it. This cause that the students prefer to
quote the studies of other people in their work as a evidence to sup⁃
port their ideas but no evaluation with it. Therefore, the part of eval⁃
uation in the text structure will not expect in the mind of Chinese
students.
According to the reasons I suggested above, the different text
structure between English and Chinese still exist and will more or
less influence the reading comprehension of Chinese students.
Referenc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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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on[J]. Language Learning XVI,1966:1-20.
[2] Swales J M, Feak C B.Academic Writing for Graduate Stud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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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