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北京化工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
2022 年第 4 期 No. 4. 2022
Journal of Beijing University of Chemical Technology
总第 121 期 Total No. 121
( Social Sciences Edition)

《 政府工作报告》 英译本中的
中国国家形象研究
———基于语料库的批评话语分析
王翊 张瑞娥 韩名利
( 安徽科技学院外国语学院, 安徽凤阳 233100)

[摘 要 ] 以 Fairclough 三 维 话 语 概 念 模 型 为 理 论 框 架,运 用 语 料 库 研 究 法,从 高 频 名 词、 动

词、主题词及其索引行、情态动 词 等 方 面 入 手,描 述 了 《 政 府 工 作 报 告 》 英 译 本 ( 2003—2022 年 ) 的
文本语言特征及其所塑造的中国国家形象,并从话语实践和社会 实 践 两 个 层 面 阐 释 了 国 家 形 象 的
成因。 研究表明,《 政府工作报告》 英译本所塑造的中国国家形象主要呈现出统筹全局,锐意进取,
以人为本,开放、自信、包容,具有亲和力等特征;这些特征的成因涉及文本的生成机制、译者的翻译
理念、中国政府的施政实绩以及宏观层面构建对外话语体系的国家意志等。
[ 关键词] 《 政府工作报告》 ;英译;语料库;三维话语分析;国家形象
[ 中图分类号] H319. 3 [ 文献标识码] A [ 文章编号] 1671 - 6639( 2022) 04 - 0071 - 10

平局限、意识形态制约以及舆论价值导向的影响,国
一、引言 际公众对他国的印 象 往 往 与 实 际 状 况 存 在 偏 差,多
表现为对事实的美化或歪曲。 这种主客观的二元对
“ 国家形象” 指的是“ 国家的外部公众和内 部 公 立反映出国家形象 的 复 杂 性,也 决 定 了 其 具 有 可 塑
众对国家本身、国家行为、国家的各项活动及其成果 造性。 国家形 象 塑 造 主 要 有 两 种 途 径: ( 1) 不 断 发
所给予的总体评价和认 定 ” [ 1]
。 在国际交往和传播 展形象所依赖的物 质 基 础,即 进 一 步 深 化 各 领 域 的
中则主要体现为国 家 的 外 部 形 象,即 某 一 国 家 各 领 改革开放,促进综合国力、人民生活水平及国民素质
域风貌在国际场域的展现及国际社会对之相应的认 的全面提升 [ 3] ;( 2) 积极改善对 外 宣 传,通 过 在 语 言
知与评价。 国家的外部形象反映并作用于其在国际 符号层面 精 心 构 建 话 语 来 引 导 公 众 认 知。 相 较 而
社会中的公信度及 影 响 力,良 好 的 国 家 形 象 能 够 在 言,前者遵循事物由内而外的发展规律,是从根本上
国际交往中赢得更 为 广 泛 的 认 同 与 支 持,并 降 低 冲 完善国家形象的必 由 之 路;后 者 则 更 直 接 且 针 对 性
突产生的风险和 成 本。 可 以 说,国 家 形 象 是 一 国 参 强,能够有效地服务于短期诉求,也因此成为国际舆
与国际竞争与合作的重要“ 声誉资本” [ 2] 。 论场中“ 最为重要的博弈策略” [ 4] 。
从形 成 机 制 来 看,国 家 形 象 具 有 显 著 的 二 元 性 随着 改 革 开 放 以 来 一 系 列 成 就 的 取 得,我 国 的
特征:一方面国家 形 象 的 物 质 基 础,如 自 然 环 境、历 综合国力、国际地位及影响力有了实质性提升,在国
史沿 革、 文 化 传 统、 政 治 制 度、 经 济 水 平、 外 交 实 绩 际事务及全球 治 理 中 拥 有 了 更 多 的 话 语 权。 然 而,
等,是相对稳定和 确 定 的;另 一 方 面,由 于 受 知 识 水 受制于西方话语操纵的国际舆论场对我国的误解和

[ 收稿日期] 2022- 08- 14

[ 基金项目] 安徽省哲学社 会 科 学 规 划 项 目 “ 基 于 语 料 库 的 外 宣 文 献 英 译 中 当 今 中 国 国 家 形 象 多 维 解 读 与 话 语 建 构 ”
( AHSKQ2021D181) 。
[ 作者简介] 王翊( 1989—) ,男,安徽科技学院外国语学院讲师。
张瑞娥( 1972—) ,女,安徽科技学院外国语学院教授。
韩名利( 1990—) ,女,安徽科技学院外国语学院讲师。
72 北京化工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
偏见仍普遍存 在,所 谓 “ 中 国 威 胁 论 ” “ 新 殖 民 主 义
论” 等歪曲和丑化 中 国 形 象 的 论 调 屡 见 不 鲜。 新 冠
疫情期间,以美国为 首 的 西 方 世 界 更 是 不 遗 余 力 地
抹黑、污名化中国,对 我 国 的 形 象 造 成 了 严 重 损 害。
因此,如何主动进行对外话语构建,塑造当今中国良
好的国家形象,为发展创造有利的外部舆论环境,成
为了亟待解决的问题。
二、文献综述
国 家 形 象 的 研 究 始 于 美 国 学 者 Kenneth
Boulding [ 5]
,其以哲学、心 理 学 为 观 照 将 国 家 形 象 描
述为自我认知和他 者 认 知 的 结 合 体,并 进 一 步 划 分
出地理空间、心理态度和物理实力三个层面。 此后,
国际学界 相 继 从 多 重 理 论 视 角 探 究 国 家 形 象 的 内
涵、制 约 因 素 及 构 建 途 径, 如: Galtung、 Ruge
播学视域下依据媒 体 报 道 的 基 本 流 程,尝 试 构 建 国
[ 7]
家形象的传播路径和模型;McCombs、Shaw
“ 议程 设 置 论 ” ( Agenda Setting Theory ) , Gitlin
续将其完善为 “ 框 架 论 ” ( Frame Theory) , 通 过 解 释
新闻作者如何操 纵 和 呈 现 语 言 符 号 来 强 化 / 消 解 受
众的特定看法,以阐 明 媒 体 报 道 和 受 众 认 知 之 间 的
关联;Ham [ 9] 、Roy [ 10] 等学者从广告学角度将 国 家 形
象具化为各类独具特色的 “ 国 家 品 牌” ,认 为 这 些 品
牌形象反映了一国 的 核 心 价 值,有 助 于 改 善 和 修 复
受众对其 固 有 的 不 利 认 知; Chew [ 11]
则从形象学出
发,强调国家形象 的 起 源、构 建、传 播 及 产 生 影 响 的
历史语境,提倡历时研究方法的采用,并将形象研究
中的“ 南 ― 北 ” 模 式、 “ 中 心 ― 边 缘 ” 模 式 及 “ 强 ―
弱” 模式 整 合 为 “ 地 理 ― 社 会 ― 历 史 ” 三 维 形 象 系
统,用以阐释国家刻板印象的形成。
近年来,在“ 文 化 走 出 去 ” “ 一 带 一 路 ” 及 “ 人 类
命运共同体 ” 等 时 代 语 境 下, 国 内 学 界 愈 发 重 视 从
语言符号层面对中 国 国 家 形 象 进 行 探 索,相 关 研 究
主要涉及:( 1) 从 比 较 文 学 视 域 分 析 国 外 文 学 作 品
所塑造的中 国 形 象,如:谭 渊 [ 12]
通过对中世纪德语
宫廷 史 诗 Parzival ( 《 帕 其 伐 尔 》 ) 、 诗 作 Weinsegen
( 《 祝酒歌》 ) 中“ Sêres” ( 赛 里 斯 ) 、“ Katai” ( 契 丹 / 震
旦) 及 “ Presbyter Johanne” ( 约 翰 长 老 ) 等 中 国 称 谓
词的考察,再现作品所传达的中国形象,探讨其形成
与当时历史、政治、宗教因 素 的 关 系。 ( 2) 以 传 播 学
视角考察主 流 外 媒 报 道 下 的 中 国 形 象,如: 钟 馨
运用互 文 理 论, 探 讨 了 2001—2010 年 间 《 泰 晤 士
报》 英中贸易报道中“ 话语与知识及权力共谋互 建”
模 式 如 何 产 出 及 产 出 什 么 样 的 中 国 形 象 问 题。
2022 年第 4 期
( 3) 中国 形 象 的 历 时 演 变 与 发 展 趋 势 研 究, 如: 赵
洁、白文刚 [ 14] 对 1949—1964 年 间 中 苏 外 交 档 案 及
《 中苏友好报》 《 人 民 中 国》 ( 俄 语 版) 等 对 苏 宣 传 报
刊进行了梳理,通过 分 析 新 中 国 建 国 初 期 的 对 苏 外
交话语和行为,考察 中 国 对 苏 国 家 形 象 的 演 变 及 其
对中苏关系的影响。 ( 4) 翻 译 与 中 国 国 家 形 象 构 建
研究,如:吴赟 [ 15] 在 厘 清 中 国 国 家 形 象 不 及 预 期 的
原因基础上,论述了 翻 译 在 国 家 形 象 塑 造 中 所 起 的
作用,并提出了进行 国 家 层 面 的 翻 译 规 划 以 进 行 形
象自我构建的具体路径。
应当 指 出 的 是,现 有 中 国 形 象 研 究 多 以 主 流 媒
体或文学作品为载体,较少关注时政类文本,未能聚
焦于当今中国所处 的 国 际 政 治 环 境;研 究 多 致 力 于
分析解读西方传播 媒 介 中 所 塑 造 的 中 国 形 象,而 缺
乏对以中国为主体 的 自 身 形 象 构 建 进 行 的 探 讨;理
[ 6]
在传 论视角局限于传播 学 和 比 较 文 学,对 于 翻 译 与 中 国
形象的研究关注不 足;研 究 方 法 上 多 以 基 于 典 型 例
提出了 证的定性研究为 主,定 量 研 究 仍 不 够 丰 富。 有 鉴 于
[ 8]
后 此, 本 研 究 以 近 20 年 《 政 府 工 作 报 告 》 英 译 本
(2003—2022 年) ( 以下简称“ 《 报告》 英译本” ) 为语
料,以同 期 美 国 State of the Union Address ( “ 国 情 咨
文” ,以下简称“ 咨文” ) 为参照,依据 Fairclough 的三
维话语概念模型,运 用 语 料 库 方 法,从 高 频 名 词、动
词的分布及搭配,主题词及其索引行的应用,情态动
词的使 用 方 面 入 手, 考 查 《 报 告 》 英 译 本 的 语 言 特
征,解读文本所塑造 的 中 国 国 家 形 象 及 其 形 成 的 制
约因素。 研究将尝试回答三个问题:( 1) 相 较 于 “ 咨
文” ,《 报告》 英译本具有何种语言特征? ( 2) 这些特
征塑造了怎样的中国国家 形 象? ( 3) 文 本 所 塑 造 的
中国国家形象在话语和社会实践层面的影响因素有
哪些?
三、研究设计
( 一) 研究语料
本研究以 2003—2022 年 间 的 《 报 告 》 英 译 文 及
同期美国“ 咨文 ” 建 立 语 料 库,文 本 分 别 从 “ 中 国 政
府网” 及 “ The White House” 门 户 网 站 获 取, 基 本 参
数如表 1 所示:
表1 研究语料基本参数
语料名称 时间跨度 文本数量 形符数 总计
[ 13] 《 报告》 英译本 2003—2022 20 305, 038
427, 366
美国“ 咨文” 2003—2022 20 122, 328
《 报告》 是国务院发 布 的 公 文,旨 在 对 政 府 各 项
工作事务进行年度 总 结 和 预 期 规 划,内 容 涵 盖 经 济
2022 年第 4 期 王翊 张瑞娥 韩名利:《 政府工作报告》 英译本中的中国国家形象研究———基于语料库的批评话语分析 7 3
发展、内政外交、国计民生 等 重 要 议 题;美 国 “ 咨 文”
则是美国总统向国 会 所 作 的 年 度 报 告,主 要 分 析 国
内外局势,阐述施政方针,推行政策措施等。 两者文
体相仿,语域接近,题材一致,跨度吻合,虽然形符数
存在一定差距,但整体上仍具有较为理想的可比性。
( 二) 理论框架
批评 话 语 分 析 ( Critical Discourse Analysis) , 滥
觞于上世纪 80 年 代 学 界 对 于 结 构 主 义 语 言 观 的 反
思,以 Fowler [ 16] 在其 Linguistic Criticism 中 所 倡 导 的
文学研究的语言学批评方法为标志。 批评话语分析
的核心在于 关 注 话 语 的 社 会 属 性, 其 秉 持 “ 使 用 中
的语言形式既是社 会 过 程 的 一 部 分,亦 是 社 会 过 程
[ 17]
的产物” 的社 会 语 言 观,将 对 话 语 语 义、结 构、功
能的考查置于社会身份关系、权力支配、意识形态等
多重因素之下,旨在揭示话语中所蕴含的社会语境,
描述话语参与社会构建的 过 程,阐 明 “ 话 语 ― 社 会”
的内在辩证关 系。 作 为 批 评 话 语 分 析 的 代 表 学 者,
Fairclough [ 18]
在 继 承 Fowler 批 评 语 言 学 理 念、 融 合
Halliday 社会符 号 及 语 言 功 能 思 想 的 基 础 上, 提 出
了集“ 文 本 ” ( text) 、 “ 互 动 ” ( interaction ) 和 “ 语 境 ”
( context) 为一体的“ 三维话语概念” ,其中 “ 文本” 经
由“ 互 动 ” 得 以 “ 生 产 ” ( production ) 和 “ 解 释 ”
( interpretation) ,而整个过程又以社会结构的各个层
面作为 发 生 的 “ 语 境 ” 条 件。 后 来, Fairclough [ 19]
进 态动词入手,并以同期美国“ 咨文” 为参照,描 述 《 报
一步修订 了 该 理 论 模 型, 以 “ 话 语 实 践 ” ( discursive
practice) 、“ 社会 实 践 ” ( social practice) 替 代 “ 互 动 ”
和“ 语 境 ” , 同 时 在 “ 话 语 实 践 ” 中 增 加 了 “ 传 播 ”
( distribution) 、“ 接受” ( consumption) 两个过程环节,
改进后的概念系统如图 1 所示:
作用;另一 方 面, 作 为 社 会 实 践 不 可 或 缺 的 组 成 部
分,话语实践能够参 与 特 定 社 会 现 实 和 权 力 关 系 的
构建。 此外, Fairclough [ 20] 依 据 “ 三 维 话 语 概 念 ” 提
出了 相 应 的 “ 三 维 话 语 分 析 法 ” : ( 1 ) “ 描 述 ”
( description) ,对文本 词 汇、搭 配、句 法、语 篇 等 方 面
的 语 言 形 式 特 征 进 行 描 写 与 分 析; ( 2 ) “ 阐 释 ”
( interpretation) ,通过 对 话 语 生 产、 传 播 与 接 受 等 环
节的考查,解读 文 本 参 与 话 语 实 践 的 过 程;( 3) “ 解
释” ( explanation) ,将话语视为特定的社会实践,在社
会语境的观照下解释话语与意识形态、权力、文化等
因素的互动关系。 翻译作为跨语际话语活动,兼具语
言转换、文化传播、社会行为等丰富内涵,也即具有文
本、话语实践和社会实践的属性;而译文中的国家形
象,不仅是文本层面语言选择的结果,亦是话语实践
中主体间性的产物,更受到社会语境下意识形态与权
力关系的影响与制约。 三维话语的概念及分析方法
为翻译与国家形象研究提供了合适的理论框架。
( 三) 研究步骤
本文依据 Fairclough 的 三 维 话 语 概 念 模 型, 运
用语料库研究法,通过分析 《 报 告》 英 译 本 的 语 言 特
征,描述文本所塑造的中国国家形象,进而探讨其背
后的 社 会、权 力、意 识 形 态 等 制 约 因 素。 首 先,进 行
文本分析,从高频名词、动词、主题词及其索引行、情
告》 英译本所塑造 的 中 国 国 家 形 象。 高 频 名 词 和 动
词分别反映出话语 的 主 要 指 向 和 主 体 采 取 的 措 施,
通常可以直接参 与 话 语 主 体 的 形 象 塑 造 [ 21] 。 主 题
词及其索引行可以 揭 示 文 本 的 中 心 议 题,表 征 话 语
的核心内容;情态动 词 则 能 够 体 现 话 语 主 体 的 意 愿
和态度以及与受众的对话性互动关系。 二者可以间
接参与话语主体 的 形 象 塑 造。 接 着,进 行 话 语 实 践
分析,从《 报 告 》 英 译 本 的 生 成、 传 播 和 接 受 过 程 阐
释话语实践是如 何 进 行 形 象 塑 造 的。 最 后,进 行 社
会实践分析,考查以 上 话 语 实 践 发 生 的 社 会 语 境 及
意识形态、权 力 关 系,探 讨 《 报 告 》 英 译 本 中 国 家 形
象的宏观成因。

四、分析与讨论

( 一) 文本分析
图1 Fairclough“ 三维话语概念” 模型
1. 高频名词与国家形象
该话语模型突出了话语的实践性质和行为特 使用 WordSmith 5. 0 的词表( WordList) 功能,分
征,明确了话语活动的交际过程和意图,展现了话语 别生成《 报告》 英译本及“ 咨文” 的高频词表,选取频
与社会的深层互动关系:一方面,既有社会结构尤其 率前 20 位次的名词进行对 比 分 析,具 体 情 况 如 表 2
是权力关系会对话语的产生及创新起到约束和控制 所示:
74 北京化工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 2022 年第 4 期

表2 《 报告》 英译本与“ 咨文” 高频名词表( 前 20 位) ①

《 报告》 英译本 “ 咨文”
序号
高频名词 频次 占比( % ) 复现( % ) 高频名词 频次 占比( % ) 复现( % )
1 development 2, 561 0. 8396 100 year / years 620 0. 5068 100

2 system / systems 1, 559 0. 5111 100 America 521 0. 4259 100

3 government 1, 401 0. 4593 100 people 453 0. 3703 100

4 year / years 1, 187 0. 3892 100 job / jobs 411 0. 3359 100

5 reform 1, 080 0. 3540 100 Americans 357 0. 2918 100

6 policy / policies 1, 072 0. 3514 100 world 309 0. 2526 100

7 people 1, 054 0. 3455 100 country 297 0. 2428 100

8 areas 1, 040 0. 3409 100 congress 260 0. 2125 100

9 work 767 0. 2514 100 time 240 0. 1962 100

10 China 652 0. 2137 100 nation 215 0. 1758 100

11 services 629 0. 2062 100 economy 211 0. 1725 100

12 market 625 0. 2049 100 states 192 0. 1570 100

13 enterprises 618 0. 2026 100 government 171 0. 1398 100

14 growth 600 0. 1967 100 health 158 0. 1292 95

15 investment 571 0. 1872 100 families 157 0. 1283 100

16 education 571 0. 1872 100 security 151 0. 1234 100

17 Yuan 551 0. 1806 100 future 145 0. 1185 100

18 law 533 0. 1747 100 energy 137 0. 1120 95

19 efforts 526 0. 1724 100 home 137 0. 1120 90

20 state 474 0. 1554 100 children 129 0. 1055 100

据上表统计所 示,两 类 文 本 的 高 频 名 词 仅 有 少 多与 social 和 economic 搭 配,reform 多 与 opening 及

部分相同,如:government、people、 year / years 等。 从
话语特征及构成上看,《 报告》 与“ 咨文” 皆为严肃的
政论语体,前者由总 理 代 表 中 央 政 府 向 人 民 代 表 大
会作出汇报,后者由总统代表联邦政府向国会 / 民众
进行演说,核心内容均是回顾往年工作,阐述政策纲
领,制定预期规划,二者的话语主体、客体、对象以及
功能在宏观上具有 相 似 性,这 也 决 定 了 以 上 名 词 的
频繁共现。 除此之 外,两 类 文 本 的 高 频 名 词 在 整 体
上呈 现 出 较 大 差 异: ( 1 ) 《 报 告 》 中 development、
system / systems、reform 高居第一、二、五位,复 现 率 为
100% ( 在所选 20 个 文 本 中 均 有 出 现 ) ;高 频 名 词 还
涉 及 policy / policies、 areas、 work、 services、 market、
enterprises、investment、education、law 等;( 2) “ 咨 文 ”
中 频 繁 使 用 了 国 别 类 名 词, America、 Americans、
country、 nation 分 居 第 二、 五、 七、 十 位, 复 现 率 为
100% ; 高 频 名 词 还 涉 及 job / jobs、 world、 economy、
health、security、 energy、 children 等。 以 部 分 高 频 名
词为节点词,通过 考 查 其 搭 配 发 现:( 1) development
deepen 搭 配, 与 system 搭 配 的 词 有 social security、
medical care、 management、 legal 等; ( 2 ) 与 America、
Americans、country、nation 等国别 类 名 词 搭 配 的 词 主
要为 fellow、our、your、great;作为第六位的高频名词,
world 多与 America、lead、across、rest of 等 搭 配 使 用。
可以看出,《 报 告 》 英 译 本 中 高 频 名 词 的 应 用, 表 明
中国政府长期坚持 改 革 开 放 的 基 本 国 策,将 社 会 经
济发展作为中心工作,亦展现出其系统规划、协调统
筹的全局治 理 能 力;相 较 而 言,“ 咨 文 ” 中 国 别 类 高
频名词的同义复指 旨 在 唤 起 美 国 民 众 的 身 份 认 同,
其余高频名词主要反映出美国政府所要着力解决的
具体问题,以及其在 对 自 身 与 世 界 他 国 关 系 考 量 中
所隐含的“ 美国中心主义” 倾向。
2. 高频动词与国家形象
依据生成的《 报 告 》 英 译 本 及 “ 咨 文 ” 高 频 词 表
选取频率前 20 位次的动词进行对比分析,具体情况
如表 3 所示:

① 已参照索引行对 reform、work、world 等多词性高频词进行筛选,并对 system、systems、year、years、job、jobs、policy、policies 等单复数 变 化 进 行

合并。
2022 年第 4 期 王翊 张瑞娥 韩名利:《 政府工作报告》 英译本中的中国国家形象研究———基于语料库的批评话语分析 7 5
表3 《 报告》 英译本与“ 咨文” 高频动词表( 前 20 位) ①
《 报告》 英译本 “ 咨文”
序号
高频动词 频次 占比( % ) 复现( % ) 高频动词 频次 占比( % ) 复现( % )
1 improve 1, 327 0. 4350 100 have 902 0. 7374 100
2 have 823 0. 2698 100 has 396 0. 3237 100
3 promote 764 0. 2505 100 make 261 0. 2134 100
4 support 714 0. 2341 100 know 207 0. 1692 100
5 ensure 698 0. 2288 100 get 183 0. 1496 100
6 strengthen 678 0. 2223 100 need 182 0. 1489 100
7 continue 677 0. 2219 100 help 180 0. 1473 100
8 make 674 0. 2210 100 work 145 0. 1187 100
9 develop 618 0. 2026 100 want 136 0. 1112 95
10 increase 605 0. 1983 100 come 135 0. 1104 100
11 need 530 0. 1727 100 act 124 0. 1014 100
12 work 526 0. 1714 100 keep 124 0. 1014 100
13 implement 483 0. 1583 100 take 124 0. 1014 100
14 encourage 370 0. 1213 100 made 116 0. 0948 95
15 expand 285 0. 0934 100 support 115 0. 0940 100
16 carry 281 0. 0921 100 let 103 0. 0842 100
17 take 280 0. 0918 100 give 101 0. 0826 100
18 deepen 262 0. 0859 100 pass 98 0. 0801 100
19 accelerate 261 0. 0856 100 protect 96 0. 0785 100
20 build 257 0. 0843 100 had 91 0. 0744 95

据上表统计所 示,两 类 文 本 有 部 分 高 频 动 词 相 and health care 等为宾语;( 5) implement 的宾语主要

同, 如: have、 make、 take、 need、 work、 support 等。 在
《 报 告 》 中, 这 些 动 词 的 主 语 多 为 We, 代 指 中 国 政
府,而在“ 咨文” 中,这些 动 词 的 主 语 较 为 多 样,包 括
We、I、You、 They 等, 代 指 美 国 政 府、 总 统、 民 众 等。
相较而言,前者主语较为统一,集中塑造了中国政府
积极施为的正面形 象,而 后 者 则 通 过 不 同 叙 事 主 体
的切换拉 近 与 受 众 的 距 离, 展 现 出 一 定 的 亲 和 力。
此外,与“ 咨文” 有 所 差 异,《 报 告》 用 词 整 体 更 为 正
式, 且 高 频 使 用 improve、 promote、 strengthen、
implement、expand 等 动 词 ( 复 现 率 100% ) 。 进 一 步
考查其特征可以发现:( 1) 这 些 动 词 实 义 性 强,语 义
清晰明确,指涉具体事务;( 2) 这 些 动 词 所 描 述 的 动
作,旨在解决现实问题或对现有状况进行改善优化;
( 3) 这些 动 词 所 涉 及 的 工 作,反 映 出 国 家 的 中 长 期
发展规划。 以这些 词 为 节 点 词,通 过 考 查 其 搭 配 发
现:( 1) 这 些 动 词 同 样 大 多 以 We 作 主 语; ( 2 ) 与
improve 搭配的宾语 包 括 conditions、living standards、
people’ s well-being、 technology、 management、
mechanisms 等; ( 3 ) promote 的 宾 语 主 要 为 common
prosperity、 clean production、 healthy economy、 social
harmony and stability、 social fairness and justice、
innovation、 Chinese culture 等; ( 4 ) strengthen 常 以
agricultural、education、ecological conservation、medical
为 principle、 strategy、 regulations、 policies and
measures 等; ( 6 ) expand 较 多 与 domestic demand、
employment、cultural exchange、 market access 等 宾 语
搭配。 显然,以上动 词 与 其 宾 语 搭 配 的 频 繁 应 用 有
助于使受众形 成 一 种 基 本 印 象,即 话 语 主 体———中
国政府,对其治理下的政治、经济、科技、产业、民生、
文化、法 制、 环 境、 能 源 等 各 领 域 发 展 状 况、 存 在 问
题、未来目标等有着全面而深刻的认知,且推行了有
效的政策措施,如:实 行 结 构 性 减 税、制 定 最 低 时 薪
标准,实施创新驱动、科技强国战略,开展节能减排、
净水行动等,以维护社会的稳定和繁荣。 由此可见,
《 报告》 英 译 本 塑 造 了 实 事 求 是、 真 抓 实 干、 锐 意 进
取的人民政府形象。 相较 而 言,“ 咨 文 ” 所 高 频 使 用
的动词如:know、 get、 help、 want、 come、 keep、 give 等,
更偏向口语化,语义较为宽泛概括,多表达对某一话
题的关注、呼吁或 承 诺,较 少 涉 及 具 体 措 施,使 其 折
射出的美国政府形象缺乏特征性和辨识度。
3. 主题词与国家形象
所谓主题词,指的是相对于参照库,目标库中使
用频率具有较大差 异 的 词,差 异 性 越 显 著 则 主 题 性
越强。 通过对主题 词 语 言 特 征 的 考 查,可 以 有 效 地
整体把握文本的 主 题 性,即 其 意 欲 “ 所 言 之 事 ” [ 22] ,
反映话语主体的思 想 意 图,从 而 揭 示 文 本 所 塑 造 的

① 已参照索引行对 increase、need、work、get、help、want、pass 等多词性高频词进行筛选。

76 北京化工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 2022 年第 4 期
话 语 主 体 形 象。 使 用 WordSmith 5. 0 的 主 题 词 照库生成各自的主题词表,按 主 题 性 强 弱 选 取 前 20
( Keywords) 功能,将《 报告》 英译本及 “ 咨文” 互作参 位次进行对比分析,具体情况如表 4 所示:
表4 《 报告》 英译本与“ 咨文” 主题词表( 前 20 位)
《 报告》 英译本主题词( 参照“ 咨文” ) “ 咨文” 主题词( 参照《 报告》 英译本)
序号
主题词 主题性 占比( % ) 复现( % ) 主题词 主题性 占比( % ) 复现( % )
1 development 1, 563. 56 0. 84 100 I 1, 741. 51 0. 80 100
2 and 1, 463. 19 6. 73 100 our 1, 329. 60 1. 62 100
3 will 902. 73 1. 98 100 America 1, 305. 06 0. 43 100
4 rural 741. 10 0. 41 100 you 1, 239. 12 0. 46 100
5 improve 738. 41 0. 44 100 American 1, 120. 98 0. 37 100
6 areas 576. 53 0. 34 100 that 1, 049. 66 1. 48 100
7 economic 432. 97 0. 40 100 Americans 893. 91 0. 29 100
8 system 415. 54 0. 42 100 but 852. 67 0. 40 100
9 urban 413. 94 0. 21 100 is 746. 30 1. 05 100
10 enterprises 404. 79 0. 20 100 tonight 665. 91 0. 22 100
11 promote 389. 41 0. 25 100 it 632. 49 0. 58 100
12 Yuan 371. 88 0. 18 100 not 566. 47 0. 44 100
13 services 371. 68 0. 21 100 they 525. 44 0. 39 100
14 central 367. 74 0. 20 100 know 488. 71 0. 17 100
15 social 334. 12 0. 28 100 my 486. 24 0. 21 100
16 major 325. 21 0. 22 100 can 483. 39 0. 37 100
17 Chinese 324. 54 0. 18 100 us 476. 99 0. 32 100
18 reform 319. 65 0. 38 100 he 466. 23 0. 16 90
19 implement 314. 10 0. 16 100 this 454. 71 0. 73 100
20 increase 308. 63 0. 26 100 because 453. 97 0. 18 100

据上表统 计 所 示,以 “ 咨 文” 为 参 照,《 报 告 》 的 见,前者的话语主题较为清晰———发展、改革、经济、

主 题 词 包 括 development、 rural、 improve、 economic、 社会、城乡、企业、服务等;而后者的主题词则较为抽
urban、enterprises、 services、 social 等; 以 《 报 告 》 为 参 象,国别类及指代性 词 汇 未 能 直 观 反 映 出 话 语 的 主
照,“ 咨 文 ” 的 主 题 词 则 主 要 为 America、 American、 旨内涵。 因此,以两者的部分主题词为检索项,进一
Americans、I、 my、 our、 you、 they、 it、 that 等。 对 比 可 步考查其结构与应用,具体情况如表 5 所示:
表5 部分主题词索引行( 《 报告》 英译本 1—16;“ 咨文” 17—26)
N concordance
1 and comprehensively apply the Scientific Outlook on development. Let us free our minds, carry out
2 foreign policy of peace and a path of peaceful development, and adhere to the win-win strategy of
3 and construct rural housing, and energetically improve rural working and living conditions, so that
4 creating non-agricultural employment opportunities for the surplus rural workforce. With stable
5 will boost personal incomes through multiple channels, improve the income distribution system, and
6 energy conservation and reduce carbon emissions, and improve energy efficiency in transportation
7 Innovation is the motive force for adjusting and upgrading the economic structure, we need to make
8 coordination between these policies to keep major economic indicators within an appropriate range
9 million new jobs in towns and cities, keep the registered urban unemployment rate at or below 4. 6% .
10 extend the trial of basic medical insurance for urban residents to over 50% percent of China’ s cities
11 providing financing for medium, small and micro enterprises, and see that there are definite reduction
12 deepened reforms of state capital and state-owned enterprises ( SOEs) , made new gains in upgrading
13 will steadily extend basic public services to fully cover the permanent population of cities and towns
14 and ensure more government services are accessible online and on cellphone application with the
15 improving people’ s standard of living, advancing democracy, and promoting social harmony. We will
16 Strengthening democracy and the legal system and safeguarding social stability. We will energetically
17 the same yearning for freedom that nearly 250 years ago gave birth to a special place called America.
18 at this moment in our history than for America to succeed in the Middle East, to succeed in Iraq, and
19 It is never been a good bet to bet against America. And it still isn’ t. We are the United States of
20 getting weaker.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is the most powerful nation on Earth. Period. It’ s not
21 and together we will show the world what the American people can achieve. America is a great force
22 must keep our word, defeat our enemies, and stand behind the American military in its vital mission.
23 And that is what we are doing. As we restore American leadership throughout the world, we are once
24 we will proudly declare that we are Americans. We do the incredible. We defy the impossible. We
25 is the renewal of the American spirit. Our allies will find that America is once again ready to lead
26 we’ ll continue to aid the Ukrainian people as they defend their country and help ease their suffering.
2022 年第 4 期 王翊 张瑞娥 韩名利:《 政府工作报告》 英译本中的中国国家形象研究———基于语料库的批评话语分析 7 7
据 上 表 显 示, development 与 Scientific Outlook 和优越性( 索 引 21、24) ;呼 吁 美 国 民 众 支 持 美 军 的
及 peaceful 搭配,体现出中国政府秉 持 科 学、和 平 的 行动( 索 引 22 ) ; 重 视 美 国 在 中 东 及 伊 拉 克 的 利 益
宏观发展理念。 对索引行具体内容的分析可进一步 ( 索引 18) ;表明对 俄 乌 战 争 中 乌 方 的 支 持 立 场 ( 索
得知:中国政府致力于改善农村的工作和居住条件, 引 26) 等。 可见,文 本 主 题 词 及 其 索 引 行 所 塑 造 的
解决剩余劳动力问题( 索引 3、4) ;稳定城市就业率, 美国政府,奉行美 国 特 殊 化、中 心 化 的 原 则,以 强 权
拓展居民医保试点( 索引 9、10) ;全面普及城乡基本 甚至霸权参与世界治理。 这也从侧面反映出美国政
公共服务( 索 引 13) ;打 造 政 府 服 务 网 络 化、移 动 化 府的执政理念,有由其赖以 生 存 的 “ 自 由 主 义” 向 利
平台( 索引 14) ;深 化 国 有 资 产 和 国 有 企 业 改 革,为 益至上的“ 国家民族主义” 转变的趋势。
中小微企业提 供 资 金 支 持 ( 索 引 11、12) ;实 现 节 能 4. 情态动词与中国形象
减排,提高能 源 利 用 效 率 ( 索 引 6) ;优 化 分 配 体 系, 情态动词的使用体现了话语主体对话语对象的
提高个人收入( 索引 5) ;调整和优化经济结构,将总 态度,是情态系统得 以 实 现 语 言 人 际 功 能 的 重 要 手
体指 标 稳 定 在 合 理 区 间 ( 索 引 7、8) ;提 高 人 民 生 活 段。 Halliday [ 23] 在功能语法 中 将 情 态 动 词 按 照 情 态
水平,推进民主和法制化进程,维护社会稳定与和谐 强度( 量值) 的 高 低 划 分 为 三 类:( 1) 高 量 值 情 态 动
( 索引 15、16) 。 可见,《 报 告》 的 主 题 词 及 其 索 引 行 词,说话者具有明确的主观取向和意愿,语气和态度
塑造了一个聚焦经济规划,关注城乡建设,支持企业 具有强制性,如 must、need、have to、can’ t 等;( 2) 低
发展,致力 公 共 服 务, 心 系 社 会 民 生 的 国 家 政 府 形 量值情态动词,说话者的语气较为委婉,态度较为温
象。 相应地对“ 咨文” 主 题 词 索 引 行 分 析 可 知:美 国 和,如 can、 could、 may、 might 等; ( 3) 中 量 值 情 态 动
政府以“ 自由 ” 为 核 心 价 值 观 ( 索 引 17) ; 声 言 美 国 词,即介于 以 上 两 者 之 间, 既 表 现 出 一 定 的 引 导 意
是地球上最为强大 的 国 家,强 调 其 对 盟 友 及 全 世 界 图,又 兼 顾 较 为 平 和 的 语 气 态 度, 如 will、 shall、
的领导地位( 索引 20、23、25) ;指明与美国对抗是不 should、would 等。 对 《 报 告 》 英 译 本 及 “ 咨 文 ” 的 情
明智的选择( 索引 19) ;突出作为美国公民的自豪感 态动词进行统计,具体情况如表 6 所示:
表6 《 报告》 英译本及“ 咨文” 情态动词统计表 ①
《 报告》 英译本情态动词 “ 咨文” 情态动词
量值
情态动词 频数 频率( 次 / 万词) 情态动词 频数 频率( 次 / 万词)
must 707 23. 18 must 249 20. 35
高量值
need 537 17. 60 need 194 15. 86
have to 7 0. 23 have to 87 7. 11
has to 1 0. 03 has to 13 1. 06
had to 1 0. 03 had to 8 0. 65
1 ought to 0 0 ought to 1 0. 08
shouldn’ t 13 0. 42 shouldn’ t 27 2. 16
couldn’ t 0 0 couldn’ t 17 1. 36
can’ t 1 0. 03 can’ t 64 5. 12
小计 / 1, 267 41. 52 / 660 53. 75
will 6, 031 180. 93 will 882 70. 56
would 41 1. 23 would 124 9. 92
should 995 29. 85 should 187 14. 96
中量值
shall 1 0. 03 shall 1 0. 08
won’ t 11 0. 33 won’ t 99 7. 92
wouldn’ t 1 0. 03 wouldn’ t 8 0. 64
小计 / 7, 080 212. 40 / 1, 301 104. 08
can 186 5. 58 can 450 36. 78
may 28 0. 84 may 54 4. 32
低量值 might 1 0. 03 might 20 1. 63
could 9 0. 27 could 92 7. 36
needn’ t 0 0 needn’ t 2 0. 16
小计 / 224 6. 72 / 618 50. 25
总计 / 8, 571 260. 64 / 2, 579 208. 08

① 已将 should not、could not、can not、will not、would not 等与其缩略形式合并。

78 北京化工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 2022 年第 4 期
两类文本中情 态 动 词 的 使 用 频 数 差 距 较 大,分 增进世界对中国的了解与认识。
别为 8,571 次和 2,579 次,然 而 考 虑 二 者 的 文 本 容 1. 文本生成与国家形象
量差异 ( 约 2. 5 倍 ) , 则 频 率 数 据 更 能 反 映 实 际 情 作为对政府各项工作 的 年 度 总 结,《 报 告 》 的 产
况。 总体 来 看, 《 报 告 》 中 情 态 动 词 的 使 用 频 率 为 生经历了五个基本阶段 ① 。 ( 1) 初稿起草:国务院成
260. 64 次 / 万 词, 高 于 “ 咨 文 ” 的 208. 08 次 / 万 词。 立由研究人员、专家学者组成的起草组,在认真汲取
具体而言,对于高量值情态动词,前者的应用频率为 中央精神,广泛调研 听 取 各 方 意 见 的 基 础 上 形 成 报
41. 52 次 / 万词,低于后 者 的 53. 75 次 / 万 词;对 于 中 告提纲,报 国 务 院 总 理 审 核 批 准 后 撰 写 报 告 初 稿。
量情态动词,前 者 的 应 用 频 率 为 212. 4 次 / 万 词,显 ( 2) 意见 征 求:国 务 院 常 务 会 议 对 报 告 初 稿 进 行 讨
著高于后者的 104. 08 次 / 万词;对于低量情态动词, 论修改后送中央政 治 局 常 委 会 讨 论,修 改 后 形 成 征
前者的应用频 率 为 6. 72 次 / 万 词,大 幅 低 于 后 者 的 求意见稿;国务院全体会议对意见稿进行讨论,之后
50. 25 次 / 万词。 在结构 上,两 者 的 高、中、低 量 情 态 将充分征求各省区 市 及 中 央 党 政 军 群 各 部 门、各 民
动词使用频率比例约 为 6 ∶ 32 ∶ 1和 1 ∶ 2 ∶ 1,使 用 最 频 主党派和全国工商联负责人、无党派人士、社会各界
繁的均为中量值情态动词;其 中 《 报 告》 对 中 量 情 态 专家学者 的 意 见。 ( 3) 修 改 完 善: 汇 总 各 方 意 见 对
动词的 使 用 偏 向 十 分 明 显,占 比 近 82% ;而 “ 咨 文 ” 征求意见稿进行修改,送中央政治局会议讨论,根据
更青睐于 低 量 值 情 态 动 词, 使 用 频 率 占 比 约 25% , 意见修改后由国务院提交 全 国 人 大 常 委 会。 ( 4) 正
与高量值情态动词相当。 进一步分析可知:( 1) 《 报 式审议:两会期间,相关负责人及报告起草组听取各
告》 所使用的高量情 态 动 词 主 要 为 must 和 need,这 代表团人大代表、各界别政协委员的意见,对报告进
两词的高频使用充分表达了中国政府坚定的施政决 行再度修 改 后 报 国 务 院 总 理 审 定。 ( 5) 会 议 批 准:
心和意志,如“ We must strive to increase our capacity 全国人大主席团听取国务院总理关于报告修改的情
for independent innovation ” “ Government at all levels 况说明,审议通过报告决议草案;人大会议表决通过
need to work hard to accomplish practical results for 关于报告 的 决 议, 批 准 报 告。 《 报 告 》 正 式 出 台 后,
the people” ;( 2) 《 报 告 》 所 大 量 使 用 的 中 量 值 情 态 由中央党史和文献研究院及中央编译局组织协调各
动词主要集中于 will、should,占比合计高达 99% ,此 部门专家学者、资深译员、外籍专家共同完成英译工
二词的频繁出现反映出中国政府对于国家发展的规 作。 鉴于中央文献 外 译 的 高 度 政 治 性,译 者 通 常 将
划和愿景,同时以一 种 平 易 的 姿 态 拉 近 了 与 受 众 的 “ 忠实” 原则奉为第一要 义,力 求 最 大 限 度 还 原 原 文
距离, 如 “ The unified management of basic medical 的内容与风格。 中央党史和文献研究院第六研究部
insurance funds will be advanced at the provincial 副主任杨雪冬在受 访 中 提 到,对 于 政 治 文 献 翻 译 特
level” “ Higher education should better meet the needs 别是蕴含中国政治 语 言 特 色、中 华 丰 富 文 化 底 蕴 的
of economic and social development” ; ( 3 ) “ 咨 文 ” 较 术语的翻译,往往难 以 在 译 入 语 中 找 到 相 匹 配 的 概
多使用 can、could 等低量值情态动词,展现出低姿态 念,但“ 译者应最大限度地保留‘ 中国特色’ ,需 要 熟
的、 与 受 众 协 商 的 语 气, 如 “ if you believe in 悉党和国家的大政 方 针,了 解 政 治 术 语 的 内 涵 和 历
America, you can dream anything, you can be 史沿革” ② 。 不难看出,《 报告》 译者所秉持的翻译理
anything” “ Think of the marvels we could achieve if we 念,有利于最大程度 地 再 现 原 文 本 所 塑 造 的 国 家 形
simply set free the dreams of our people” 。 象。 由此可见,《 报告》 及 其 英 译 本 的 生 成 有 着 严 格
( 二) 话语实践分析 的机制,遵循着严 谨、系 统 的 流 程,能 够 有 效 保 证 信
根据 Fairclough [ 24]
的 三 维 话 语 模 型, 话 语 实 践 息来源的权威性、严 肃 性;另 一 方 面,这 种 自 上 而 下
是连接和 调 节 宏 观 社 会 实 践 与 微 观 文 本 的 中 间 环 与自下而上相结合 的 凝 聚 共 识 的 过 程,实 际 上 构 建
节,相应的话语实践 分 析 应 关 注 文 本 与 话 语 实 践 的 了一种多主体协调 发 声 的 话 语 秩 序,展 现 了 以 人 为
关系,即文本的 生 成、传 播 与 接 受 过 程。 自 1954 年 本、施政为民的中国政府和国家形象。
以来,《 报告 》 英 译 本 与 中 文 版 同 步 发 行, 旨 在 向 国 2. 文本传播、接受与国家形象
际社会宣传党和国家的纲领路线、方针政策,介绍改 作为政论类对外话语 实 践,《 报 告 》 英 译 本 的 传
革开放取得的成果 及 中 国 社 会 经 济 的 发 展 现 状,以 播与接受有其自身 特 点,在 不 同 层 面 影 响 着 国 家 形

① 参见:中国政府网. http: / / www. gov. cn / xinwen / 2014- 03 / 08 / content_2633170. htm.

② 柴逸扉. 大数据里看两会[ N] . 人民日报海外版,2015- 03- 11( 01) .
2022 年第 4 期 王翊 张瑞娥 韩名利:《 政府工作报告》 英译本中的中国国家形象研究———基于语料库的批评话语分析 7 9
象的塑造,限 于 篇 幅 这 里 仅 就 两 点 进 行 简 要 分 析。 行政实践为基础的。 其次,《 报 告 》 的 英 译 与 传 播 是
首先,为便于国际 媒 体 的 关 注 和 报 道,两 会 开 幕 前, 我国对外话语实践 的 组 成 部 分,需 要 在 更 为 宏 观 的
新闻中心会向国外记者发 放 《 报 告》 的 多 语 种 文 件, 语境下作出阐释。 中国的对外话语实践是在自身改
且自 2016 年起,针对国外记者需要及时把握报告核 革发展的历史进程 中,在 与 国 际 社 会 尤 其 是 西 方 国
心要点的诉求,新增了英文版的报告摘要,这一举措 家的交往互动中进 行 的,其 重 要 目 标 之 一 是 建 构 以
获得了广 泛 的 好 评 ① 。 显 然, 不 断 完 善 的 传 播 渠 道 我国价值取向、意识形态为内核的对外话语体系,争
有 助 于 塑 造 我 国 开 放、 透 明、 自 信 的 国 家 形 象。 其 取在国际场域 更 多 的 话 语 权。 在 对 外 话 语 实 践 中,
次,为了客观、科学 地 反 映 国 家 社 会 经 济 状 况,制 定 一方面需要观照西 方 舆 论 语 境 中 的 社 会 关 系,积 极
清晰、明确的 发 展 目 标,《 报 告 》 及 其 英 译 本 采 用 了 寻求话语方式上的共鸣;另一方面,更需要努力以中
大量数据 进 行 说 明。 以 2022 年 为 例, 《 报 告 》 中 共 国特有的话语模 式 和 风 格,传 达 理 念,建 构 身 份,塑
出现了 62 条数据信息,涵盖生产总值、财政收入、城 造形 象。 有 别 于 西 方 国 家 所 奉 行 的 “ 西 方 中 心 主
镇就业、居 民 消 费、粮 食 生 产、企 业 研 发、环 境 治 理、 义” 立场,中 国 对 外 话 语 体 系 的 突 出 特 点 是 强 调 在
疫情防控、 教 育 医 疗 等 各 个 方 面 ② 。 这 些 数 据 主 要 文明互鉴中的平等交流和沟通 [ 26] 。 相应地,这种意
援引自国家统计局,可大致分为两部分,一是对各领
识形态会对文本形态产生 影 响,如 《 报 告》 英 译 本 中
域国情国力的年度 量 化 统 计,二 是 基 于 国 情 国 力 现
位列第一的主 题 词 development 常 与 peaceful 搭 配,
状对未来的预测指标。 对这些数据的引用和转述塑
鲜明地阐 释 了 中 国 对 发 展 和 国 际 关 系 的 理 念 与 认
造了实事求是、高瞻远瞩的中国政府和国家形象,同
知;will、should 等中量值情态 动 词 的 广 泛 使 用,通 过
时这种构建的互文性也增强了话语主体的可信度和
对权力意义与亲和 力 的 调 节,参 与 话 语 主 体 的 身 份
说服力,更容易获得受众的接受与认可。
构建。 可见,《 报告》 英译 本 对 国 家 形 象 的 塑 造 在 宏
( 三) 社会实践分析
观社会实践层面是由国家意志和诉求所决定的。
在 Fairclough [ 25] 的 三 维 话 语 概 念 中, 社 会 实 践
是包含了多种成分 相 互 作 用 的 社 会 活 动,体 现 着 话
五、结语
语的本质属性和“ 作为一 种 社 会 实 践” 的 语 言 观,相
应的社会实践分析 重 在 考 查 意 识 形 态、权 力 关 系 等
本文 以 Fairclough 三 维 话 语 模 型 为 理 论 框 架,
在话语实践过程中起到影响和制约作用的社会文化
运用语料库研究法,考查了 《 政 府 工 作 报 告》 英 译 本
因素。 首 先, 作 为 话 语 参 与 社 会 实 践 的 载 体, 《 报
( 2003—2022 年) 的语 言 特 征,与 同 期 美 国 “ 国 情 咨
告》 英译本 必 然 反 映 着 中 国 政 府 的 施 政 方 针、 政 策
文” 比照,分析文本 所 塑 造 的 中 国 国 家 形 象,并 尝 试
路线 以 及 具 体 举 措。 中 国 政 府 始 终 贯 彻 “ 以 人 为
从话语实践、社会实 践 两 个 层 面 揭 示 其 所 蕴 含 的 社
本” 的施政方针,遵 循 “ 以 经 济 发 展 为 中 心 ” 的 基 本
会文化和 意 识 形 态 因 素。 研 究 表 明, 《 政 府 工 作 报
路 线, 推 进 民 主 法 治, 维 护 社 会 稳 定。 改 革 开 放 以
告》 英 译 本 所 塑 造 的 中 国 国 家 形 象 呈 现 出 以 下 特
来,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中国政府与全国人民团
征:( 1) 高 瞻 远 瞩, 统 筹 全 局, 以 改 革 开 放 和 经 济 建
结一致,取得了国民经济飞速增长,生活水平大幅提
升,科学技术日新 月 异,生 态 环 境 不 断 改 善,综 合 国 设为中心;( 2) 实 事 求 是, 锐 意 进 取, 为 国 家 各 领 域

力显著增强 等 一 系 列 重 大 实 绩 ( 如:2021 年 国 内 生 事业谋发展;( 3) 以 人 为 本, 心 系 民 生, 致 力 于 完 善

产总值增长 8. 1% ,财政收入增长 10. 7% ,居民可 支 社会公共服 务;( 4) 开 放、 自 信、 包 容, 具 有 亲 和 力。

配收 入 增 长 8. 1% , 企 业 研 发 经 费 增 长 15. 5% , 研究认为,文本所塑 造 的 中 国 国 家 形 象 特 征 主 要 取
PM2. 5 平均浓 度 下 降 9. 1% , 疫 苗 接 种 率 超 过 85% 决于以下因素:( 1) 文本 的 政 治 属 性、生 成 机 制 及 译
等 ③ ) ,并继续向着实现中华民族伟大 复 兴 的 中 国 梦 者的翻译理 念;( 2) 中 国 政 府 的 施 政 方 针 和 具 体 举
奋 勇 前 进。 因 此, 在 文 本 层 面 可 见 development、 措;( 3) 构建对外话语体 系,争 取 国 际 话 语 权 的 国 家
reform、promote、 improve、 economic、 social 等 以 高 频 意志和诉求。 该研究在一定程度上拓展了批评话语
词 / 主题词的形式 出 现。 换 言 之, 《 报 告 》 英 译 本 所 分析的应用领域,亦对翻译与国家形象研究,尤其是
展现出的国家形象特征是以中国政府的施政理念和 政论文献英译本中的国家形象解读具有较强的借鉴

① 参见:中国政府网. http: / / www. gov. cn / xinwen / 2016- 03 / 15 / content_5053765. htm.

② 参见:中国政府网. http: / / www. gov. cn / premier / 2022- 03 / 12 / content_5678750. htm.
③ 参见:中国政府网. http: / / www. gov. cn / premier / 2022- 03 / 12 / content_5678750. htm.
80 北京化工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
价值。 需要指出的 是,该 研 究 的 文 本 分 析 重 点 关 注
词汇层面,进一步 可 从 句 法、修 辞 等 层 面 展 开 讨 论;
另外,该研究的话语 分 析 侧 重 于 对 国 家 形 象 的 成 因
[ 参考文献]
[ 1] 管文虎. 国家形象论[ M] . 成都:电子科技 大 学 出 版 社,
1999:23.
[ 2] 雷默. 中国形象:外国学者眼中的中国[ M ] . 北 京:社 会
科学文献出版社,2008:10.
[ 3] 关锋. 新 中 国 成 立 以 来 我 国 国 家 形 象 建 构 [ J] . 北 京 行
政学院学报,2020( 2) :38-48.
[ 4] 范红. 国 家 形 象 的 多 维 塑 造 与 传 播 策 略 [ J] . 清 华 大 学
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2013( 2) :141-152+ 161.
[ 5] BOULDING K E. National Images and International
Systems [ J ] . The Journal of Conflict Resolution, 1959
( 2) :120-131.
[ 6] GALTUNG J, RUGE M. The Structure of Foreign News
[ J] . Journal of Peace Research,1965( 2) :70-71.
[ 7] MCCOMBS E,SHAW L. The Agenda-Setting Function of
Mass Media[ J] . The Public Opinion Quarterly,1972( 2) :
176-187.
[ 8] GITLIN T. The Whole World is Watching:Mass Media in
the Making and Unmaking of the New Left [ M ] .
Berkeley,CA: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1980:6-7.
[ 9] HAM V P . The Rise of the Brand State: The Postmodern
Politics of Image and Reputation [ J ] . Foreign Affairs,
2001( 5) :2-6.
[ 10] ROY I. Worlds Apart: Nation-branding on the National
Geographic Channel [ J ] . Media, Culture, Society, 2007
( 4) :569-592.
[ 11] CHEW W. What ’ s in a National Stereotype? An
Introduction to Imagology at the Threshold of the 21st
Century[ J] . Language and Intercultural Communication,
2006( 6) :3-4,179-187.
[ 12] 谭渊. 丝绸之 国 与 希 望 之 乡———中 世 纪 德 国 文 学 中 的
2022 年第 4 期
阐释,而在对外话语 实 践 中 如 何 通 过 翻 译 行 为 有 效
构建国家形象,仍有待系统性的理论和实践探索。
中国形象探析[ J] . 德国研究,2014( 2) :113-123+ 128.
[ 13] 钟馨. 文类特 征 与 中 国 形 象: 《 泰 晤 士 报 》 英 中 贸 易 报
道话语分 析 [ J] . 南 昌 大 学 学 报 ( 人 文 社 会 科 学 版 ) ,
2017( 6) :89-96.
[ 14] 赵洁,白文刚. 中国对苏传播中国家形象的建 构 与 中 苏
关系演变( 1949- 1964) [ J] . 贵 州 师 范 大 学 学 报 ( 社 会
科学版) ,2020( 1) :47-57.
[ 15] 吴赟. 国家形象自我建构与国家翻译规划:概 念 与 路 径
[ J] . 外语研究,2019( 3) :72-78.
[ 16] FOWLER R. Linguistic Criticism[ M] . New York: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86:168.
[ 17] FOWLER R,et al. Language and Control [ M ] . London:
Routledge and Kegan Paul,1979:224.
[ 18] FAIRCLOUGH N. Language and Power[ M] . London and
New York:Longman,1989:22-25.
[ 19] [ 20] [ 24] [ 25] FAIRCLOUGH N. Discourse and Social
Change [ M ] . Cambridge: Polity Press, 1992: 62, 63,
67,68.
[ 21] 胡开宝,盛丹 丹. 《 可 持 续 发 展 报 告 》 英 译 本 中 的 华 为
公司形象 研 究———一 项 基 于 语 料 库 的 研 究 [ J] . 外 国
语,2020( 6) :94-106.
[ 22] SCOTT M, TRIBBLE C. Textual Patterns: Key words and
Corpus Analysis in Language Education [ M ] .
Amsterdam:John Benjamins,2006:55.
[ 23] HALLIDAY M A K. An Introduction to Functional
Grammar [ M ] . Beijing: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2000:38.
[ 26] 刘立华. 加强中国对外话语体系 建 构 研 究 [ N] . 中 国 社
会科学报,2022- 03- 08( 03) .
( 下转第 111 页)
2022 年第 4 期 于颖 柯秋莎 冯日新 甫玉龙:高校人文社科类教师科研评价困境及出路———以北京 A 大学为例 111

The Dilemmas and Solutions of the Scientific Research Evaluation of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 Teachers in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Taking Beijing A University as an Example

Yu Ying Ke Qiusha Feng Rixin Fu Yulong

( College of Humanities and Law Beijing University of Chemical Technology, Beijing 100029, China)

Abstract: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China’ s social economy, the prosperity of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 has
become a consensus. However, in reality, there are certain dilemmas in the scientific research evaluation of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 teachers in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which affects the teachers’ own development
and the output of high - quality academic achievements. Improving the evaluation system of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 teachers in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has become an urgent issue. Taking University A as an example,
through investigation and analysis, this paper finds that the hierarchical classification evaluation method still needs
to be improved. Scientific research evaluation ignores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discipline; and the “ administration”
of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affects academic research. It is suggested to further balanc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 quantity” and “ quality” in the evaluation; further improve the hierarchical classification evaluation method; and
establish classification evaluation standards based on the characteristics of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 research.
We should effectively promote the reform of “ decentralization, management and service ” in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create a good academic atmosphere, and further enhance the scientificity and rationality of scientific
research evaluation.
Key words: teachers in universities and colleges;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 scientific research evaluation

( 责任编辑:张静)

􀤈􀤈􀤈􀤈􀤈􀤈􀤈􀤈􀤈􀤈􀤈􀤈􀤈􀤈􀤈􀤈􀤈􀤈􀤈􀤈􀤈􀤈􀤈􀤈􀤈􀤈􀤈􀤈􀤈􀤈􀤈􀤈􀤈􀤈􀤈􀤈􀤈􀤈􀤈􀤈􀤈􀤈􀤈􀤈􀤈􀤈􀤈􀤈􀤈􀤈
( 上接第 80 页)

Study on China’ s National Image in the English Translations of

Report on the Work of the Government
——— A Corpus-based Discourse Analysis

Wang Yi Zhang Ruie Han Mingli

(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Anhui Science and Technology University, Fengyang Anhui 233100, China)

Abstract: Drawing upon the “ Three-Dimensional Discourse Analysis” model proposed by Fairclough, adopting the
corpus research method, this research describes the linguistic features of the English translations of Report on the
Work of the Government ( 2003 - 2022) from the aspects of high-frequency nouns, verbs, keywords and their index
lines, modal verbs etc. , analyzes China’ s national image created by the texts, and further explains the causes for
China’ s national image 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discourse practice and social practice. The research shows that in
the English translations of Report on the Work of the Government, China ’ s national image is overall planning,
forging ahead, people-oriented, open, self-confident, inclusive and approachable. It is argued that China ’ s
national image is attributable to the text generation mechanism, the translators ’ translating concept, the
performance of the Chinese government and China’ s national will to build its foreign discourse system etc.
Key words: Report on the Work of the Government; English translation; corpus; three-dimensional discourse
analysis; national image

( 责任编辑:张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