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音乐生活 Social Music Activities

摇滚音乐叙事及终结

■周华生

摇 发展至今天已在全世界范围广泛存在，面对这样一种文
滚音乐①作为一种音乐形式，诞生于欧美文化土壤之中，
化，尤其是仍在不断生成、变化着的一种音乐形式，给予一个
明确的概念是非常困难的，但毫无疑问地是它最初的含义和
现今的含义已经相去甚远，特别是在全世界多元文化共存和
交融的社会，摇滚乐在不断地迁徙和裂变过程中，呈现的面貌
也是今非昔比，并且丰富多样 。但无论怎样摇滚乐自身的特
②
性还是依稀可见，那就是摇滚音乐叙事过程中蕴涵的一种精
神：
“反叛意识、斗争意识、批判意识”③，这是人类追求生存自
由的一种精神。崔健认为这种精神就是“反抗一切让人丢失
自己的东西” 。诚然，摇滚乐具有表面上的惊世骇俗，如披
④
发、怪服、狂乱的节奏、嘈杂的音响以及一些摇滚人异常生活
方式，但这些不是摇滚乐的本质，在摇滚乐躁动的音响背后，
必然有一个让人们为之疯癫、
为之痴狂的理由，那就是内置于
摇滚乐形式之中的为自由而斗争的精神，这就是摇滚音乐叙
事的深层内涵。
一、
摇滚音乐叙事缘起——
—对自由的奢望
两次世界大战给受害者造成巨大的创伤，科学技术的高
速发展，使得物质资料生产让精神世界望尘莫及，随着工业化
的进程，社会的高度异化，
人越来越成为了“工具”：在这个社
会人较容易失去自我，成为社会的“对象”，创造的“工具”。
正如阿多诺提出的：
“启蒙走向了启蒙的反面”⑤，启蒙的不断
自我毁灭，迫使思想向习俗和时代精神贡献出最后一点天真。
思想如果存心想摆脱其批判环节而单纯服务于现存制度，那
么它就会在违背意志的情况下推动它所选择的积极因素向消
极的破坏因素转化。人性的堕落和社会的进步是联系在一起
的。经济实力的不断提高，一方面为世界变得更加公正奠定了
基础，另一方面又让机器和掌握机器的社会集团对其他人拥
有绝对的控制权。个人往往变得一文不值，同时社会对自然的
暴力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幸福的因素本身变成了不幸
福的源泉⑥。没有掌握国家机器的人们开始一场反传统的“非
暴力不合作”运动，传统知识分子开始了一场“文化批判”运
动 （如法兰克福学派的文化批判理论）。另一些人却制造了
“音响暴力”轰炸人沉睡的心灵，为“心”的和平和宁静抗争，
这就是摇滚音乐叙事。
由于在有的人看来世界如是呈现，这一切都是前辈们给
后人设定的“圈套”，于是选择非传统形式，旗帜鲜明地向一
切传统宣战成了一种必然。传统文化由此而被拆解和颠覆，而
文化言路的重构就成了摇滚乐的一种文化宿命，批判性就是
这种文化的实质。在中国，摇滚音乐经历了“对主宰型意识形
态的逆动（抗争与生活方式不相适应的意识形态）；融解生活
的各个层面；带有朦胧象征意义的调侃与带有黑色幽默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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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滚乐构成因素

音 高 和谐中制造了噪音和不和谐的张力，与传统中的和谐共生。

电声吉他制造了类似噪音的乐音（类似人声嘶喊和号叫的咆哮）、低沉而又密集的贝司足以让你窒息，火山
音 色 爆发式的鼓点让你手舞足蹈，主唱的歌喉视为一种音色的话那也是本真的嘶吼；在这里噪音更加躁动、乐音
如同是噪音震耳欲聋。

追求强音响的震撼，往往是长时间强力度进行让你狂躁、窒息、不安，也有一些音乐会突然变弱或转向抒情，
音 强
以至身体得以呼吸，从而产生戏剧性的效果。（硬摇滚、迷幻摇滚比较强调这点）

每种风格都有较固定的节拍律动，主要是由爵士鼓和节奏吉他完成。爵士鼓既具有完成节奏的作用，同时也
具有自己的“和声”效果，低音吉他（BASS）与低音鼓的紧密结合，使低音（由 BASS 和低音鼓构成）既有和声
节奏、节拍 的效果，
又加强音乐律动感和力度感，特别是在 Metal 等快速的作品中尤其突出，是音乐主要的结构手法。旋
律节奏多以小切分、大切分、
附点、
弱起等不规则的节奏型构成。这些共同构成强有力的节奏推动，足以让你
手之舞之、足之蹈之。在这里你拥有另一个“世界”。

作品大部分是已创作成品，且高度模式化，即性表演和即兴创作随处可见，特别是迷幻摇滚、爵士摇滚、节奏
创 作 布鲁斯摇滚等的即兴性独具魅力。一般一支乐队（或一种风格）一旦成型，就会拥有自己独特的音乐语言，在
格式化的范畴中不断地复制。同时各种风格的交融和变化又促进了摇滚音乐风格演变和创新。

（自由表达）、手舞足蹈的身体叙事以制造自维空间的癫狂，另类的装束和另类阐释手段彻底
“本真和率直”
表 演
揭示出人的“另一面”。

整个现场是一个声音的“力场”
（声音的“墙”
），一种音响的“震撼”
，不同于以往传统静思冥想，而是同乐者共
接 受
共同完成作品，阐释在场和不在场的音乐。宣泄心中的激情和发自心底的追问。在此“一切都有道理。”
癫狂，

其 他 “传统言路”的断裂，甚至在一些人眼里有些野蛮或更多的不理解，主体（表演者、
欣赏者）在新语境中表达。

嘲讽（对于主宰型意识形态贬其为亚文化、反文化的抗争，与
正统、正宗文化的强势对其进行加压和排斥的抗争）……” 。 ⑦
尼采认为：
“一切艺术都有健身的作用，可以增添力量、燃起
欲火、激起对醉的全部微妙的回忆” 。事实如此，摇滚乐往往
⑧
能以密集的节奏、
震耳欲聋的声能、极具能量的光点（舞台）、
情绪高涨的宣泄、得天独厚的批判性等制造一种 “音响暴
力”，轰炸沉睡的内心，为“心”的和平和宁静抗争。或者干脆
躲避喧嚣、远离尘世、遁入“迷幻世界”，在阴冷、晦涩、怪诞、
撒旦和哥特式的叙述中寻找失落的“自己”。摇滚音乐叙事的
批判性何以实现？接下来将进一步分析其构成。
二、
摇滚音乐叙事的构成——
—“音响暴力”
摇滚音乐叙事实现依赖于“音响暴力”的构成，接下来对
其构成因素，以及与传统音乐的区别作一个简要分析。见下
表：
对风格多样的摇滚乐作穷尽一切的分析是十分困难的，
这有待进一步研究，上述分析只是针对一些典型的摇滚音乐
形式的简要分析，并非摇滚音乐的全部。值得注意的是构成摇
滚乐“音响暴力”因素还在于它在追求一种追求自由的批判
精神。下文将进一步阐述。
三、
摇滚音乐叙事的魅力——
—
“音响暴力”的“力量”
那么，这种“音响暴力”式的叙事到底有什么好？怎么能
让听者如此狂躁进而癫狂？它何以能承载人性的追问？
毫无疑问选择这种方式并非偶然，除了历史原因之外，更
重要的是跟这种音乐有生俱来的特性是分不开的，那就是
“音响暴力”的“力量”。
淤摇滚音乐的边沿性特征（与传统艺术音乐
1．在形式上，
相比），音乐的构成材料上具独特性，主要以噪音和噪音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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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音为主营造另一种声音的场，这一点也符合了摇滚乐批判
性，更符合人的反逆性；
于拥有一个高能量的“力场”，广泛运
用科技手段使声音的强度无限扩大，噪音与噪音化的乐音的
运用使音乐的紧张度不断扩张，力度的强弱可以做到轻如私
语、重如雷鸣，结合高密度的、动力性的节奏（如小切分、大切
分等），加之舞台灯光参与音乐的叙事足以制造一种声光的
震撼；盂与时代合拍，强烈的节奏，使音乐充满强烈的现代生
活的动感，进一步打破了生活与艺术的界限；榆多重叙事，运
用现代科技、数字媒体与音乐本体的结合，其中不乏神奇和奥
秘，听众不仅在传统听的基础上得到满足，有时结合多媒体的
三维动画和表演者忘情的表演，给了听众强有力的视觉冲击。
2．内容上，追求自由和批判性精神，无论是在形式和内容
上都与现代生活吻合，形式简洁有力，及时反映人的生存状
态、社会变革、时代的变迁，以及对人性的追问、对桎梏的颠
覆。例如魔岩唱片推出的摇滚音乐人何勇，其作品《钟鼓楼》
采用百姓叙事方式，加之中国民族音乐色彩元素与摇滚音乐
的完美结合，描述了中国社会的变迁给青年一代带来的疑惑
“钟鼓楼吸着那尘烟任你们画着他的脸，你的声音我
和追问：
听不见，现在是太吵太乱，你已经看了这么长的时间你怎么还
不发言，是谁出的题这么的难到处全都是正确答案芽”关于摇
滚音乐叙事内容上的特性将在下文详述。
四、
摇滚音乐叙事——
—在突进中转向自身
“摇滚音乐是自由的一种形式，它从古典音乐形式规则中
争取艺术的自由；它从传统伦理道德中争取人心能够的自由；
它从白人那里争取黑人的自由；它从资产阶级那里争取无产
者的自由。” 由此可见，
⑨
摇滚乐一诞生就具有了自身的主题和
特性。“ROCK＆ROLL”源于非洲土著人“性爱”之意 （在黑
人社区的俚语里，
“ROCK”和“JAZZ”都是做爱的意思輥
訛
輯
）。但
除了性的意味，还有反抗的色彩 輥
訛
輰
。它缘起时的因素在于
“‘黑’‘白’文化的交融”，具体说“摇滚音乐的产生是一种
社会和音乐的两种文化的交融，即（美国）南部和西部的黑人
和白人之间的交融”。从此以后，
“‘摇滚文化’撕开人文化中
的帷幔，拆除人工樊篱，在粗暴中突进”。
“摇滚文化明显地带
有反抗与批判色彩，也就是更强调对传统的反叛，并希图通过
对传统的批判来实现某种社会理想；但是他们普遍地带有某
种感伤的情绪，同时又都很焦躁地贪图着顷刻之间忘记过去，
甚至还难以承受生命之轻，于是他们便常常以狂放不羁为相，
以忧患自虐为本。由此，再加上深层传统中的历史梦魇与文化
情结总是死死地纠缠着当代人的行为，社会关系居然变成人
格结构的一部分。”于是，
“这种有违文化禁忌的反叛行为，理
所当然地被主宰性意识形态贬为亚文化、甚至反文化，受到正
统、正宗文化强势的挤压与排斥”輥
訛
輱
是难以避免的。法兰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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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派思想家阿多诺带着精英文化的危机感对整个大众文化
（包括大众音乐、特别是欧美的流行音乐）进行批判，在其发
表的论文《论流行音乐》中提出著名的流行音乐三个特征论：
“一、流行音乐的标准化和伪个性化特征；二、流行音乐刺激
的是被动消费；三、流行音乐是社会的粘合剂”訛
輲
輥
。梅纽因指出
“其（摇滚乐）追求无适度展开纯粹感观上的震撼，以失望和
幻灭为音乐主体，是一代新人脱离过去传统摒弃上一代传给
他们那个充满虚伪的世界，而要求创造他们自己的文化”訛
輳
輥
。
米兰－昆德拉则认为“摇滚乐淹没了近几十年的音乐环境。在
20 世纪恶心地呕吐他的历史之际，摇滚乐夺取了世界”，昆德
拉把摇滚乐看做是“兴奋剂”，将摇滚乐爱好者看成是“自私
的一代”、
“没有犯罪感的人”訛
輴
輥
。对于摇滚乐而言，来自传统
文化、精英文化的压力是巨大的。
但，摇滚音乐叙事的艰难处境并未能阻止其在人类历史
文化中的突进。它以工业化为基础不断完善自己的技术，以商
业为媒介拓展自己的“领土”。摇滚音乐在欧美的产生和高速
发展源于“二战”后人口出生率急剧上升、工业飞速发展、经
济高速发展，以及二战的心灵内伤。摇滚在西方高速发展成为
都市音乐独领风骚的主角。摇滚乐借助商业媒介和社会不断
地包容，现今已经风靡全球，从“地下”逐渐转向“地上”，在
这一过程中摇滚乐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但是，当一个社会开始
接纳不同异端的声音时，这种转向将是摇滚乐面临非摇滚化
的一种异化的危机。为保证摇滚乐自身的传统—— 批
—“自由、
判性”的初衷而不得不指向自身。这是其自身携带的矛盾，一
方面摇滚乐需要社会大多数人接受而借助科技和商业手段，
从“地下”逐渐转入“地上”；另一方面，一旦成为商品，模式
化批量生产成为社会广泛接受的东西，也就越来越失去了批
⑩
判性功能。也就是当“噪音”不再是“噪音”，被“驯化”成为
“和谐组合”之后，又由于追求表现的个性化体系，必将造成
个性化的独语和和谐组合的断裂（即反和谐）訛
輵
輥
，这就是摇滚
乐始终是一种“进行时的”音乐的内在原因。
由于要避免大众化和媚俗化，拥有一种批判性力量，在音
乐形式或行为上标新立异、
追求独树一帜，往往成为一些摇滚
乐人追求的目标之一。站在这个端口有些人往往迷失，只追求
其怪诞的外表而不求音乐的实质内涵，甚至有些人只是在行
为意识中的“投机”，对于音乐本身是什么了解甚少，更别说
精湛的技术和完美的音乐形式。更有甚者大力宣扬色情、暴
力、血腥、污秽，近来的一些碾核摇滚（Grind－core）乐队 訛
輶
輥
就
是一例。如德国的 GUT 乐队，就是一支色碾乐队，以性交活
动中的“淫叫声”为元素，结合摇滚手段，呈现出各种状态的
性爱、强奸、性虐等过程。每首作品都充满色情场面,宣传的照
暴力化。这种粗暴、
片及歌词都色情化、 极其异端的叙事方式，
纯粹 “为脱俗而庸俗” 的标榜同样也是违背摇滚乐初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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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未能其真正入摇滚乐的主流）。 感的。 在他看来摇滚音乐具有社会的责任感，它是用音乐的形式表

现人们心中对一些社会问题的不满 ； 强调个性而不是让人们丢掉
五、
摇滚乐的终结——
—“噪音”化为“和谐” 自 己 ，它 带 有 个 性 解 放 的 含 义 ；自 由 是 人 生 的 一 种 生 活 态 度 ；艺 术
家承担着表现思想的责任 ，他有权批判社会存在的问题，崔健只是
随着各种摇滚乐自身风格边界的模糊，
新的音乐元素的不
通过摇滚乐来完成这种责任。 （根据《摇滚寻梦——
—中国摇滚乐实
断渗透，
风格层出不穷，
摇滚乐由传统摇滚转向了后摇滚时代。
录》崔健采访录整理）
伴随这个“时代”的是相对于摇滚乐的流行音乐界限也在变异
⑤ 孙利军 《作为真理性内容的艺术作品——
—阿多诺审美及文 化 理 论
和模糊边界。以至于在当下“到底什么是真正的摇滚音乐”，
及
研究》，湖南大学出版社，2005 年 12 月第 1 版。
摇滚乐的身份认同也越来越成为问题。“噪音是一种武器，而
⑥ 阿 多 诺 、霍 克 海 姆 《启 蒙 辩 证 法 —哲
—— 学 片 断 》，上 海 世 纪 出 版 集
音乐，在最初的时候帮助这武器生成，将之驯化、仪式化，成为
团，2006 年 4 月第 1 版。
仪式化杀戮的一种拟像”輥
訛
輷
。这句话用在此处也许最恰当不过。 ⑦ 韩锺恩《文化宿命？ —拆解与重建中的当下中国音乐话语》。
——
摇滚乐因有噪音而突起，而音乐，不断将噪音炼狱成“武器”， ⑧ 尼 采 《悲 剧 的 诞 生 —尼
—— 采 美 学 文 选 》，周 国 平 译 ，三 联 书 店 ，1986
将之驯化，发展成一种集体宗教的行为，成为仪式化杀戮的一 年版，第 357 页。
种拟像，同时在突进中也不得不朝向自己。“噪音”一旦化为 ⑨⑩ 刘 鑫 《摇 滚 乐 ：禁 忌 与 时 尚 》，选 自 《青 年 文 化 时 尚 》（作 者 清 华 大
“和谐”，
“摇滚乐的终结”輦
訛
輮
也就成为了历史事实。 学思想文化研究所讲师）。
訛
輯訛
輥 輰[ 法 ] 贾克·阿达利《噪音：音乐的政治经济学》，宋素凤、翁贵堂译，
輥
上海人民出版社 2000 年 12 月第 1 版。
輱 韩 锺 恩 《现 代 家 族 的 荣 誉 何 以 恪 守 远 古 家 园 的 诺 言——
訛
輥 —“摇 滚 文

① 摇 滚 音 乐 ： 其 名 称 有 两 种 形 式 ， “ROCK ” 和 “ROCK＆ROLL ”。 化”撕开人文化中的帷幔，拆除人工樊篱，在粗暴中突进》（原载《今

“ROCK＆ROLL ”一般指传统摇滚乐，即早期的摇滚乐。 ROCK 泛指 日先锋》第 3 辑，总第 3 辑，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1995 年 7 月

众多摇滚乐的种类，并与“POP ”流行音乐相对。 但就其概念而言不 北京第 1 版，pp．53－61 ）。

同的角度可能有不同的结果。 輲 阿多诺著，李强译《论流行音乐》，《视听界》2005 年。 本文作者认为，

訛
輥
② 摇滚音乐发展至今已经是跨出传统风格之外， 各种风格在并存同 阿多诺对大众文化和流行音乐的批判是具有历史局限性的 ， 但其

时也逐渐模糊边界产生新的风格。 根据音乐网站 www．vvpo．com 摇 深刻的哲学思想处处闪着理论的光点 。 对流行音乐的研究是有启

滚音乐分为：歌特 [Gothica] 、英伦 [Britpop] 、朋克 [Punk] 、后朋克 [Post－ 示作用的。

Punk] 、垃 圾 [Grunge] 、 车 库 [Garage] 、 中 世 纪 [Middle Ages] 、 试 验 [Ex- 輳 耶胡迪·梅纽因《人类的音乐》，人民音乐出版社。

訛
輥
perimental] 、迷 幻 [Psychedelic] 、工 业 摇 滚 [Industrial] 、 专 辑 摇 滚 [Al- 輴 参 阅 洛 秦 《摇 滚 乐 的 缘 起 及 其 社 会 文 化 价 值 》（原 载 《音 乐 研 究 》
訛
輥
bum Rock] 、 学 院 摇 滚 [College Rock] 、 硬 摇 滚 [Hard Rock] 、 后 摇 滚 2003 年 9 月第 3 期）。
[Post Rock] 、 慢 摇 滚 [Soft Rock] 、 前 卫 摇 滚 [Prog－Rock] 、 艺 术 摇 滚 輵 贾 克·阿 达 利 《噪 音 ：音 乐 的 政 治 经 济 学 》认 为 ：和 谐 的 组 合 以 及 再
訛
輥
[Art Rock] 、氛 围 [Ambient] 、暗 潮 [Dark Wave] 、 新 民 谣 [Neo－Folk] 、 现的个人化体系， 一定会造成个人主义浪漫型的恶化以及在现过

新 古 典 [Neo－Class] 、重 金 属 [Heavy Metal] 、黑 金 属 [Black Metal] 、死 程中的断裂， 迫使音乐家日渐清楚地觉察到他们和世界关系以及

亡 金 属 [Death Metal] 、厄 运 金 属 [Doom Metal] 、电 子 金 属 [Electronic 创作和现实间的分歧……， 他们将意识到不可能绝对地将一个人

Metal] 、 民 谣 金 属 [Folk Metal] 、 维 京 金 属 [Viking Metal] 、 歌 特 金 属 在和谐之中、在组合之中建立起来。 音乐家再也不可能在这个彻底

[Gothic Metal] 、 传 统 金 属 [Traditional Metal] 、 歌 剧 金 属 [Orchestral 开拓的符码之中创作了 ．．．．．．

Metal] 、 交 响 金 属 [Symphonic Metal] 、 能 量 金 属 [Power Metal] 、 前 卫 輶Grind－core 可 译 为 “碾 核 ”，因 为 极 为 粗 糙 、扭 曲 恶 劣 的 音 乐 派 系 而

訛
輥
金 属 [Progressive Metal] 、 速 度 金 属 [Speed Metal] 、 鞭 挞 金 属 [Thrash 成为地下音乐中的地下。 早期主题大多是强烈批判社会，近期则已

Metal] 、黑暗金 属 [Dark Metal] 、新 金 属 [Nu－Metal ] 、硬 核 [Hardcore] 、 转 为 单 纯 不 平 衡 的 泄 愤 ，以 变 态 、血 腥 、情 色 封 面 及 短 促 激 烈 的 曲

旋 律 金 属 [Melodic Metal] 、微 金 属 [Hair Metal] 。 除 此 之 外 ，各 个 国 风为特点。

家、各个地域还有自己独特的风格和趣味。 虽然这种风格界定有一 訛[ 法 ] 贾克·阿达利《噪音：音乐的政治经济学》，宋素凤、翁贵堂译，上

輷
輥
些争议，但在某种意义上说明摇滚乐真是今非昔比了。 海人民出版社 2000 年 12 月第 1 版。

③ 本文作者认为：对这种“批判精神、斗争意识、反叛精神”，反抗一切 訛 笔者按：终结不等于不存在，而是指原有的“文化力量”的终结。
輮
輦
让人丢失自己的东西，追问和思索人生的意义是人性的体现。 但有
些 摇 滚 乐 队 没 有 站 在 人 性 的 终 极 关 怀 立 场 上 ，用 极 端 暴 力 、血 腥 、 周华生 上海音乐学院硕士研究生
色 情 手 段 纯 粹 为 了 标 新 立 异 ，以 粗 暴 的 、危 险 的 方 式 远 离 人 性 ，这
是摇滚乐自身就要批判的东西。 （责任编辑 金兆钧）
④ 崔健被认为是中国摇滚音乐的传教士， 但其本人对此称谓是较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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