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泰善
‘ 、

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

题目 ： 表示认识情 态 的 “ 要 会 ” 的 句法语义分析
、

姓 名 孙 姝

学 号

系 ： 中 国 语 言 文学 系

专 业 汉语 言 文字 学

研究方 向 现代汉语

导 师 姓名 ： 袁 胁 教授

一三年五 月
 版权声 明

任 何 收 存和 保 管 本 论 文 各种 版 本 的 革 位和 个 人 ， 未 经 本 论 文作 界 叫 意 ， 不得

将 本论文 转 借 他 人 ， 亦 不得随意复 制 、 抄录 、 拍 照 或 以 任何 方 式传 播 。 否则 ， …

起 有 碍 作者 著 作 权 之 问 题 ， 将 可 能 承 担法 律 责 任 。
 摘要

本 文 主要 讨 论 现 代汉语 中 表 示认 识 情 态 意 义 的 情态 动 词 “ 要 ” 和 “ 会 ” 在句
法 、 语义上 的 差别 。 认 识 情态 指 说 话 人 对 命题 为 真 的 可 能 性 或 必 然 性 的 看 法 或 态
度 ， 是 情 态 系 统 中 重 要 的 组成 部 分 。 文 章 选取 句 法 、 语 义 上 相 似 的 两个 情 态 动 词
“ 要 、 会 ” 作为 研宄 对象 ， 从微 观 角 度 细 致 地 分 析 两个 情态 动 词 在 相 关 意 义 上 的
共 性与 差 别 。

文 章 首先描 述 了 表示 认 识 情 态 意 义 的 “ 要 、 会 ” 能够 出 现 的句 式 ， 对这 些 具
体 句 式 进行 了 详 细 的 分析 ， 并 根据 这 些 句 式 中 要 、 会 ” 的表现 出 的 意 义 ， 在认
识情态之 下 对 “ 要 、 会 ” 表 达 的 语 义 进 行 了 再 分类 。 我们 发现 ， 从 句式 表现 上 来
看 ， “ 要” 、 “ 会 ” 具 有较 大 的 共 性 ， 它 们 可 以 出 现在 “ （ 主体 条件 ‘ 要 会 ’

事件 ” （ 如 你 不 听 劝 告 要后 悔 的
： “ 主体 要 会 事 件 ” 如 人总 。 ） 、 ‘ ’ （ ：

会 死的 。 ） 句 式 中 表 示 对 具体事 件 或 一 般规 律 性 事 件 发 生 的 必 然性 或 可 能 性 的
，

预测 可 以 出 现 在 “ 主 体 时 间 事 件
； ” 或“ 时间 主体 事 件 小句 中 如 ” （ ：

要下 雨 了 表 达时 间 上 将 发 生 的 意 义
。 ） ， 。 出 现在 以 上句 式 中 时 要 会 ” 在时 ， 、

间 上 都指 向 将 来 。 同时 ， 这 两个情 态 动 词也存 在 一 定 的 差异 ， 它 们 出 现在不 同 句

式 中 的 能力不 同 ， 而 且 它 们 可 以 进入 一 些特 殊 的 句 式 中 表 达 固 定 的 意 义 。

在 分 类 的 基 础 上 我 们 根 据 “ 要 会 ” 与 形 容 词 动 词 性 成分 主 语 名 词 ， 、 、 、 、

副 词 等成 分 的 共 现 限 制 对 它 们 进 行 了 分 析 观 察 它 们 在 相 关 句 法 限 制 上 的 异 同 ， ，

从 而 发 现 它 们 在 语法 功 能 性 质 上 的 差 异 。 我们 发 现 ， “ 要 ” 表 示认 识 意 义时 受到
的句 法 限 制 比 会 ” 更 多 这 主 要表 现 在 首 先 与 谓 词 性成 分 共 同 出 现 时
。 ： ， ， “ 要”
表现 出 明 显 的 动 态性 ， 与 静态 动 词 、 表示 静 态持 续 的 体 标 记 “ 着 ” 搭 配受 限制 ，

而 与 动 态 性 终 结 性 较 强 的 动 词 搭 配 频 率 较高 且较 自 由
、 ； 其 次 表达 时 间 意 义时
， ，

“ 要” 比较 自 由而 “ 会 ” 受 限制 ， 当 句 中 明 确 出 现 凸 显时 间 意 义 的 副 词 “ 马 上”
或 语气 词 “ 了 ” 时 ， 这一 限 制 更 加 明 显 ； 但是 要 ” 表示 的 将 来 时 间 意 义 明 显 具
有近 将 来 的 特 征 ； 再次 ， 在语义强度 上 ， “ 要 ” 明 显 强于 “ 会 ” 这 也限 制 了
， “ 要”
与 一些 成分 ， 诸 如副词 “ 才 、 只 ” 的 共同 出现 ， 同时 ， “ 要 ” 缺 乏 否 定 形式 和 “

不 ” 类的疑 问形式 ； 最后 ， 情 感 意 义对 “ 要 ” 的 制约 十 分明 显 ， “ 要 ” 的宾语

明 显 具 有对 主语 、 说 话 人 的 不 利 的 语义 倾 向 ， 这 体 现 了 说 话 人 的 主观 性 观 点 。 另
外 ， 文 章 还借 鉴 其他 语 言 的 相 关 结论 ， 试 图 讨论 “ 要 ” 表 达认 识 情态 和将 来 意 义
时 的联 系 。

关键 词 ： 情 态动 词 认识情 态 将来意义 对 比分 析 句 法限制

〃 ”
〃
 目录

选题 背 景 与 选 题 意 义

研 究对 象 与 研 究 问 题

语料 来 源

二 文献综 述

关 于 认 识 情态 的 研 宄

引言

国 内 对 认 识情 态 的 研 宂

认 识 情 态 和将 来 时 的 关 系

关 于 时制 的 研 宄

汉 语 时制 总 论

关 于时 制 标 记 的 讨论

将 来 时研 宄 —

跟 “ 要 、 会 ” 相 关 的研 究

“ 要 、 会 ” 的 词类地位

“ 要 、 会 ” 的 义 项划 分

表示 认 识 意 义 的 “ 要 、 会”

表示 将 来 意 义 的 “ 会 、 要 ”

小结

第 三 章 表示 认 识 情 态 意 义时 “ 要 、 会 ” 的句法表现

主体 条件 要 会 结果

主体 “ 要 会” 事件 结 果

主体 时间 事件 时间 主体 事件

几 种 特殊 句 式

每 一” “ 要 会 ” 行为
 “ 没想到 ” 主体 “ 会 ” 行为

“ 会” 被 解释 事 件 “ 是因为 ” 或 “ 为什么 会 ” 被 解 释事 件

“ 难怪 怪 不 得 ” 主体 “ 要 ” 行为 事件

关于 “ 要 ” 表 示 推 测 还 是将 来 的 论 证

第 四 章 谓 词 性 成 分对 “ 要 、 会 ” 的 影响

形容词 （ 短语 ） 做 “ 要 、 会 ” 的宾 语

动词 （ 短语 ） 做 “ 要 、 会 ” 的 宾语

“ 要 、 会 ” 与动词 的 内 部体 特征

“ 要 、 会 ” 与 动 词 的 外 部体 特 征

“ 要 、 会 ” 的 宾 语的结构 类型

小结

第 五 章 句 中 其他 成 分 对 “ 要 、 会 ，， 的 限制

“ 要 、 会 ” 与 体词 性 成分的共 现限 制

主语 定 指 性

时间词

要 、 会 ，， 与 副 词 性成 分 的 共 现 限 制

跟 “ 才” 、 “ 只 ” 等 副 词共 现

与 时 间 有关的副 词 共现

“ 了 ” 等 语 气词 对 “ 要 、 会 ” 的影 响

否定 、 疑问 对 “ 要 、 会 ” 的影响

谓 词 语 义对 “ 要 、 会 ” 的 影响

小结

参考文献
 第一章 绪论

选题 背景与 选题 意 义

“ 情态 ” 是 一 个 古 老 而 又 年轻 的 研 宄 课 题 。 从 亚里 士 多 德 时 期 起 ， “ 可 能性

与 必 然 性 作 为 逻辑 学 中 一 对 经典 的 概 念 己 经 为 众 多 学 者 所研 究
” 。 世纪以来 ，

现代 语 言 学 正 式 建立 ， “ 情 态 ” 这一 重 要 的 问 题 也 得 到 了 不 同 时 代 、 地域 、 学派

的 学者 的 关 注 ， 相 关 研 宄 数量 众 多 、 角 度 各异 ， 情 态 研 宄 取得 了 长 足 的 进 步 。

情 态研 宄 从 研 究 思 路 上来 看 有 两 个 大 方 向 一 方 面 ： ， 自 上而 下 ， 从情 态 出 发 ，

研 宄 情态 的 定 义 、 分类 、 表达 方 式等 内 容 ； 另 一 方面 ， 自 下而上 ， 从情 态 动 词 出

发 ， 研 宄具 体 情 态 动 词 表 达 的 情 态 意 义 。

认 识 情 态 指 指 说 话 人 对 命题 为 真 的 可 能 性 或必 然 性 的 看 法 或 态度 是 情 态 系 ，

统 中 重要 的 组 成 部 分 。 汉语 中 表 示 认 识 情 态 意 义 的 情 态 动 词 主 要 有 “ 可能 ” 、 “ 应

该 ”、 “ 会 ”、 “ 要” 等 。 其中 ， 作为情 态动 词 ， 要 ” 能够 表 示 认识 、 道 义和 动 力

全 部 三个 大 方 面 的 情 态 意 义 ， 意 义 复杂 。 在 表 示 认 识 情 态 意 义时 ， 要” 和 “ 会”

的 功 能相 近 。 本 文 试 图 通过 描 写 、 对比 ， 得 到 这两 个 情 态 动 词 在 相 关 意 义 上 的 差

别 ， 并 进 一 步对 这 些 差 别 进 行解 释 。

研 究对 象 与 研 究 问 题

本 文 的 研 究 对 象 为 表 示认 识 情态 的 “ 要 、 会 ” 在句 法 、 语 义上 的 差 别 。

作 为 多 义情态 动 词 ， “ 要 、 会 ” 都 可 以 表 示认 识 情 态 ， 即 对 事件 可 能 性 或 必

然 性 的 判 断 在 表 示 这 类 意 义 时 两 个情 态 动 词 有 很 多 共 同 点 也 存 在 不 少 差 异
。 ， ， 。

本文 研 宄 的 主要 问 题有 ：

第一 ， “ 要 、 会 ” 表 示 认识 情 态 时 ， 表 现 为不 同 的 具 体句 式 ， 我 们 首 先 要找

到 这 些 不 同 句 式 的 共 性和 差异 。 例如 ：

； 他 办 事 这样 着 急 ， 难 免學 吃 亏 的 。

： 他 办 事 这样 着 急 ， 难免拿吃亏的 。

： 明 天 學下雨 。
 明 天 拿下 雨

： 哎呀 ， 下雨 。

哎呀 ， 拿下 雨 。

： 无论什么 铜器 ， 年 代长 了 ， 都 锈烛 ， 这 是 必然 现 象

： 无论什么 铜器 ， 年代长 了 ， 都章 锈 烛 ， 这 是 必然 现 象 。

： 铜器 生锈 。

： ？ 铜器睪生锈 。

： 他每 次 出 门 都 睪 丢 东 西 。

： 他 每次 出 门 都章丢 东 西 。

： 几 乎 可 以肯 定 ， 这 种 严重 的 局 面 今 后 再 也 不 幸 出 现 了 。

： 几 乎可 以 肯 定 ， 这 种 严重 的 局 面 今 后 再 也 不 睪 出 现 了 。

： 你 总 是这样 ， 幸 予拿 出 问 题 ？

： 你 总 是 这样 ， 睪不 睪出 问题 ？

例 （ 中 ， 主 语是小 句 “ 他 办 事 这样 着 急 ”， “ 要 、 会 ” 的 宾语是 判 断 的 结

论 “ 吃亏” ， 、 两 句都 成 立 ； 例 （ 中 ， 、 主语 是 时 间 词 “ 明天 ” ， 两 个句

子 都成 立 ， 、 句 没有主 语 ， 句成立 句 不成立 ； 例 （ 中 ， 主语 是光 杆 名

词 “ 铜器 ” ， 、 句 中 有副 词 “ 总” ， 两 句 成立 ， 、 句 中 没有副 词 “ 总” ， 句

成立 句 不成 立 ； 例 （ 中 ， 主语为名 词 “ 他 ” 句 中 有 “ 每 次 … … 都 ” 的 格式
， ，

、 两句 都 成立 ； 例 （ 为否 定 句 ， 例 （ 是 含有 “ 不 ” 格式 的 疑 问 句 ，

两个例子都是 句 成立 句不成立 。 我们 看 到 ， “ 要 、 会 ” 出 现在 不 同 类 型句 式

中 的能力 不 同 。

第二 ， 不 同 句 法成 分 对 “ 要 、 会 ” 句 的 选择 限制 ：

： 看 样 子徐 老 师 的 哮 喘 病 琴犯 ！ ： 。

： 看样 子 徐 老 师 的 哮 喘 病 牵 犯工 。

： 父 亲 喝 完 酒 总 睪 疯疯癫癫 的 。

父 亲 喝 完 酒 总 章疯 疯 癫 癲 的 。

： 即 使 他们 只 做到 了 后 者 ， 对 我 们 也 要 是沉 重 的 打 击 ， 甚至 可
 能 导 致整 个计 画 的 瓦 解 。

即 使 他 们 只 做到 了 后 者 ， 对我 们 也 会是沉重 的 打击 ， 甚至

可 能 导 致 整个 计 画 的 瓦 解 。

： 提 出 对方 难 以 接 受 的 要 求 ， 甚 至执 行 制裁 措施 ， 将 不利 于 问

题的 解决 ， 只 要 损 害 双 方 的 利益 。

提 出 对方 难 以 接 受 的 要 求 ， 甚至 执 行 制 裁 措 施 ， 将 不利 于 问 题

的解 决 ， 只 会 损 害双 方 的 利 益 。

例 （ 句 末有 语 气词 “ 了 ”， 句 要 ” 句 成立 ， 而 句 “ 会 ” 句 不成 立 ；

例 （ 情 态 动 词 的 宾 语 是形 容 词 “ 疯疯 癫 癫 的 ” ， 句 “ 要 ” 句不 成立 ， 而 句

“ 会 ” 句成 立 ； 例 （ 情 态动 词 宾 语 是 状 态动 词 “ 是 ” 引 导 的 述 宾 结构 ， 句

要 ” 句 不 成立 ， 句 “ 会 ” 句 成立 ； 例 （ 中 ， 情 态 动词 之 前 有 副 词 “ 只 ” ，

句 “ 要 ” 句 不 成立 ， 句 “ 会 ” 句 成立 。

在 上 面 讨 论 的 基础 上 ， 我们 还 希 望 “ 要 、 会 ” 表 示认 识 情 态 时 的 语 义 功 能 ，

以 求 为 形式 上 的 差 别 找 到 语 义 上 的 解 释 。

语 料来源

本 文语 料 来 自 北 京 大 学 中 国 语 言 学研 究 中 心 （ 语 料库 ， 及 国 家 语委 现
代 汉 语 语 料库 。 少 量语 料 为 作 者 自 拟 ， 自 拟 语 料 经过 了 多 人 的 语料 验 证 。
 第 二章 文献 综述

关 于 认识 情 态 的 研宄

引言

情 态 是语 言 学 中 重要 课 题 ， 长 久 以 来 一 直是 语 言 学 研 究 的 热 点 。 现 代语 言 学

中 许 多 著名 语 言 学 家 都对 相 关 问 题 发 表 过看 法 。

认 识 情 态 是 情态 系 统 重 要 的 组 成 部 分 。 将 情 态 分 为 认 识情 态 、

道 义情 态 、 动 力 情 态 三类 ， 其中

认 识 情 态 指 说 话 人对 命 题 为 真 的 可 能 性 或 必 然 性 的 看 法或 态 度 这 种 分 类体 。

系影响 很广 ， 之 后 很 多 学 者 研 究 情 态 都 建 立 在这 个 系 统 之 上 。 将

道 义 情 态 动 力 情 态 合 称根 情 态
、 （ ， 与 认 识 情态 相 对 立 该 书 指 出 。 ，

英 语认 识 情 态 与 根 情 态 动 词 在 句 中 动 词 情 态 与 完 成 时 结 合等 表 现 上 均 存 在 差 异 、 ，

如 ：

； 认 识情 态 ）

： 根 情态 ）

： 认识 情 态 ）

： 根情 态 ）

这 进 一 步 凸 显 了 认 识 情 态 与 其 他情 态 类 型 的 对 立 。

建构 “ 三个世界 ” 理论 ， 以 情态 动词 为 例 ， 认 为根 情 态 、

认 识 情 态 分 别 是 可 能 性和 必 然 性 在 物 质 世 界 、 认 识世 界 的 映 射 ， 其 中 后 者是 前 者

通 过隐喻得到 的 。 的 观 点 将 不 同 的 情 态 类 型 通过 隐 喻 、 主观化联 系在 一

起 ， 具 有重 要 的 理 论 指 导 意 义 。 国 内学者 ， 如 沈家 煊 （ 等 都 受到 了 她 的 重

要 影响 。

需 要 说 明 的 是 认识 情态 有 狭 义 广 义 之 分 狭 义 的 认 识 情 态 是 我 们 提 到 的
， 、 。 ，

说 话 者对 命题 为 真 的 可 能 性 或 必 然 性 的 看 法 或 态 度 ， 一 般 由 情态 动 词 、 情态 副 词

表示 ； 广 义 的 认 识情 态 还包 括 示 证 、 传信 （ 等 范畴 （ ，

如 ， “ 听说 （ 报道 （ ”。
 国 内 对认识情 态 的 研 究

国 内 学 者对 相 关 问 题 也早 有 研 究 。 王力 （ 提 出 了 与 后 来西 方 语 言 学 家

“ 情态 ” 类似的概念 ： “ 咱 们 对于事 情 的 可 能 性 、 必然性 、 必要 性 等等 ， 喜 欢加

以 判 断 或 推测 ， 于是 ， 咱 们 的 话 里参 杂 着 咱 们 的 意 见 。 再者 ， 当 咱 们 陈 说某 一 件

事的 时 候 （ 不论 已 成 或未 成事 实 ） ， 也 喜欢 着重 在 主事 者 的 心 理 ， 如 ’ 欲望 ’ ‘ 勇

气 ’ ‘ 羞愧 ’ 等 ， 于是 ， 咱 们 的 话 里参 杂 着 主 事 者 的 意 志 ” 。 他把这 些 语 言 表 现形

式叫做 “ 能愿 式 ” ， 又把 “ 能 愿 式 ” 分 成两 类 ， 涉及 “ 咱们的意见 ” 的为 “ 可能

式” ， 涉及 “ 主 事 者意 志 ” 的 为 意 志 式 。 虽 然 分析 的 细 节 上 与 后 来 学者 提 出 的 认

识 情 态 与 根 情 态 概 念存 在 出 入 ， 但 是 对 分 析 路线 与 后 来 的 情 态 意 义 分析 路 线 非
，

常相 似 。

二 十 世 纪 八 十年 代 以 后 ， 中 国 语 言 学研 宄广 泛 引 入西 方 理 论 ， 对于 情态 的研

宄 和 分 类 也 逐渐 与 西 方接 轨 。 范开泰 （ 、 贺阳 （ 、 汤廷池 （ ： 、

谢 佳玲 （ 、 鲁川 （ 、 崔希 亮 （ 等 都 采用 了 的分类方 法 ，

把 认识 情 态 列 为 情 态 中 单 独 的 一 类 。 其中 鲁 川 （ 、 崔希亮 （ 谈及的

情 态都是 广 义 的 ， 覆 盖 了 传 统 语法 中 语 气 的 内 容 ， 包 括判 断 、 假设 、 疑信 等 。

彭 利贞 （ 从情 态 系 统 整 体 出 发 ， 全 面 考 察 了 认 识 情态 、 道义 情

态 、 动 力情 态 ， 阐 述 了 不 同 情 态 与 情状 、 体 、 否定 结合的 差异 。 其中 ， 认识 情 态

与 其 他 两类 情 态存 在较 大 的 区 别 ： 首先 ， 认 识 情 态 与 静 态 动 词 结 合很 自 由 ， 而其

他两 类 情 态 与 静 态 动 词 结 合 需 要 条 件 其 次 认 识 情 态 后 面 的 动 词 可 以 带 有 “ 了 ； ， 、

着 、 过 ” 这 些 体 标记 ， 而 其他 两 类 情 态 动 词 不行 。 文 章 考 察全 面 细 致 ， 但 还是 存

在 一些 问 题 ： 第一 ， 作 者采 取 了 认识 、 道义 、 动 力 三分 的情 态 ， 但 同 一类别 内 部

不 同 情 态 动 词 的 属 性 差 异 较大 ， 有 些情 态动 词 的 语 法 表 现 ， 如 “ 要” ， 与作 者 的

结 论并 不符合 ； 第二 ， 对体 标 记 ， 尤 其是 “ 了 、 了 ” “ 着 、 着 ” 的 划 分值

得商 榷 。 这 些 因 素 一 定 程度 上 影 响 了 结 论 的 可 信 度 。

近 年来 有 几 篇文 章 ， 不 再 拘 泥 于 情态 动 词 、 情态副词 所表达的 情态意义 ， 在

情 态 的 表 达 方 式 上有 新 的 拓 展 这些 研 究 扩 大 了 情 态 研 究 的 视 野 具 有 创 新 意 义 ， ， 。

徐 晓菁 （ 考 察 了 现 代汉 语 中 的 可能 情 态 ， 说 话者 对 命 题能 否 成 立 而 进 行 的

主观 估 计 和 推测 。 能 够 表 示 这 一情 态 的 手 段有 情 态动 词 、 情态副 词 、 语气词 、 谓

词 性 结构 特 征等 。 冯 军伟 （ 以 心 理 动 词 作为 切 入 点 ， 主 要 研 究 了 由 心 理动
 词 “ 觉得 认 为 ” 、 、 心理 动 词 虚 化 而 来 的 副 词 “ 怕 、 恐怕 ” 连 词 “ 哪 怕 ” 以 及 “
、

起来 ’ ’ 结 构 的 认识 情 态 意 义 。

认识情 态 和 将 来 时 的 关 系

从 整 体 概念上 来看 ， 认 识情 态 属 于 情 态 范 畴 ， 将来 时 属 于 时 范畴 ， 二 者有 明

显 的 差别 ； 但从 二 者 的 交 叉 范 围 出 发 ， 这 两 个 概 念 也 有着 解 密 的 联 系 。

丨 （ 将来 时 往往 具 有预 测 的 意 义 。

指出 ， 英 语 中 将 来 时 明 确 地 预 测 将 来 的某 个事 件 、 状态 。 与

认 识情 态 相 比 ， 将来 时 的 预 测 更 为 肯 定 ， 比较 和

可 以 看 出 这 种差 别 。 汉 语 中 被认 作将来 时 标 记 的 助动词 是 “ 会 、

要” ， 许 多 学者 都 提 到 过 它 们 的 预测 意 义 ， 如 “ 你 这 样 说 话 要 会 惹 麻烦 的 。 ”

等 （ 也 认为 将 来 时 是 由 意 图
， （ 和 预测 （

两种 语 义 要素组 成 的 。 将来 时 不 是 一 个 单 纯 的 时 间 范 畴 ， 更像 一 个 以 施事 为 取 向

的 认 识情 态 （ ， 只 是蕴含 重 要 的 时 间 信 息 。

一 般 认作 将 来 时 标 记 的 词 往 往 从 情 态 标 记 语 法 化 而 来 。 如 英语 中

的 汉语中 的 “ 要” 。

认识情 态 还 是将 来 时 ？

英 语语 言 学 家 曾 多 次 对 英 语 的 将 来 时 提 出 质 疑 。 一方 面 ， 将 来 时 标 记语 义 上

常 常 表示 预 测 ； 另 一 方面 ， 将 来 时 标 记 的 出 现 往往 不 是 强 制 的 ， 现在 时 也 可 以 表

示将 来时 意 义 如 ， 因此 有 一些 学者 包括
， ，

， ， 认 为 所谓 的 将 来 时 标 记 “ ，

本 质 上 表示情 态 ， 而 非 将 来时 。

汉 语 中 也 存在 类 似 的 问 题 主 要体 现 在 “ 要 ” 的 义 项 分 合 上 关于 这 个 问 题 ， 。 ，

我 们将 在 节 中详细 讨 论 。
 关 于 时 制 的研 究

汉 语 时制 总 论

时 间 性 是动 词 的 重 要 特 征 ， 在 世 界 语 言 中 广泛 存 在 ， 得 到语 言 学 家 极 大 的 重

视 ， 尤其 是在 印 欧 语 中 得 到 了 充分 的 研 究 。 时 制研 究 在汉 语 中 也 有 一定 的 历 史 ，

自 现代 语 法 研 究 进 入 中 国 以 来 就 引 起 了 语 法 学 家 的 重 视 。

世 纪初 至 四 五 十 年 代 ， 讨论 的 重 点 在 于 ， 汉 语有 无 语法 上 的 时 范 畴 。

黎锦 熙 （ 谈及 时 制 问 题 ， 认 为汉 语 ” 动词 ‘ 时制 ’ 的 变化 ， 全靠 ‘ 时

间 副词 ’ 和 ‘ 助动 词 ’ 的 参 伍活 用 ” ， 他还根 据 时 间 副 词 的 表 时 特 点 将 其 分 为 过
去时 、 现在 时 、 未 来时 、 不 定 时 四 种 类型 。

吕 叔湘 （ 单列 时间 ” 章节 ， 明 确 区 分 了 绝对 基 点 和 相 对 基 点 ， 改造

了传统的 “ 过去 ” 、 “ 现在 ” 、 “ 将 来 ” 的 三时 观 念 ， 把 “ 基点 时 ” 、 “ 基点前 时” 、

“ 基 点 后 时 ” 称 为三 时 ， “ 基点 ” 与 “ 三 时 ” 的 提 出 为 时 间 意 义 的 研 究 提供 了 重

要 的 理论 参 考 。

王 力 先生 、 高 名 凯 先 生 从 语法 角 度 明 确 指 出 汉 语 是 “ 有 体 无 时 ” 的 语言 。 王

力 （ 认为 ， 汉语 “ 着 重 事 情 所 经过 时 间 的 长 短 ， 及 是 否 开 始或 完 成 ， 不甚

追 宄 其 在 何时 发 生 ” 高 名 凯 ； （ ， 指出 ： “ 汉 语 语法 构 造 ， 则没 有 时 间 ，

而有 体 ’ ” 。 这种 “ 汉 语 有 体无 时 ” 的 观 点 在 学 术 界 一 直 处于 主 导 地位 。

进入 八 十年 代之 后 ， 汉语 研究 迅 速 发展 。 对于 “ 时 ” 的研 究也 日 渐深入 。

从系 统 角 度 考 虑 ， 影 响 较 大 的 是 陈平 （ 提 出 的 现 代 汉语 时 间 的 时相

、 时制 （ 、 时态 （ 三分 系 统 。 其 中 的 时 制 系 统主 要 继承
了 的理论 。

从逻 辑 上 建 构 了 时 制 系 统 。 该 书第五 章 首 先定 义 了 三

个时 间 点 ： 说 话时 间 （ 、 事件时 间 （ 、 参照 时 间 （ ， 而 后在 时 间 轴上 根据

三者 的 相 对 关 系 得 到 初 级 时 制 （ ， 包括 过 去 时 、 现在时 、 将来时

和次 级 时 制 （ ， 包括 先事 时 （ 、 简单 时 、 后事 时

。 初 级 时制 、 次级时 制 相乘 ， 我 们 得 到 逻辑 上 时 的 九种 基 本 形 式 ：
 表 的 三分 时 间 系 统

此后 ， 襄 千炎 （ 、 金立 鑫 （ 继承 了 这 一 系 统 ， 并进 行 补 充 。 袭

千炎 是 第 一部 全 面 论述 现 代 汉语 时 间 结 构 系 统 的 专 著 该 书 在 陈 平 。

的 基 础上 详 细 论 述 了 时 制 对 时 相 的 选 择作 用 、 对 时态 的 限制作用 ， 并指 出 ， 时制

与 时 态 具 有 一 定 的 对应 关 系 （ 见下图 ） 。 这些 观 点 很 有 启 发 性 。

金 立蹇 认为 ， 论文 名 为时 制 系 统 ， 实则 讨论 了 时 、 体

相关的问题 ， 进而将 的 个 时 ” 重新 整理 （ 见表 。 文章 对

对 “ 时 ” 的 描 写 评价 很 高 ， 认为 它是成 功 的 ， 在 “ 体 ” 的 理论进 行

了补充 。

这 种 时 体 系 统 代表 学 界 的 主 流观 点 ， 但 也 遭 到 了 一 些 学 者 的 反对 ， 其中 具 有

代表 性 的 是 李 临 定 （ 、 张济 卿 （ ， 和 李 铁根 （ 。

李临定 （ 《 现 代 汉语 动 词 》 认 为 ， 汉语 有 自 己 的 “ 时” 系统 ， 包括

“ 绝 对三 时 ” 和 “ 相 对三 时 ” ， 列 出 并 详细 描写 了 种独 立的 时制 。 作者列 出 的

种时中 ， 包 括过 去 过 去 时 、 将 来 过去 时等 。 这 种 分析 实 际 上 馄 淆 了 时 与 体 的

概念 动 作 的 进 行 完 成 等与 时 间 观 察 点 有 密 切 的 联 系 但 它 们 是 不 同 的 概 念
： 、 、 ， ，
不 适 合在 同 一 个平 面 列 举 。 张济卿 （ 认为 ， 汉语 “ 有 体无 时 ” 的 观 点 过 于

绝对 ， 存 在定 义不 清 、 混 淆绝 对 时 间 和 相 对 时 间 等 问 题 ， 割 裂 了 时 与体的 内 在联

系 。 作 者 反对 仅 从 形 态 观察 汉 语 时 体 范 畴 的 看法 ， 认为 无 标 句 也 能 够 构 成 语法 范

畴 ， 并 将 无标 句 作 为 讨 论 汉 语 的 时 间 意 义 的 切 入 点 。 张济 卿 （ 具 体讨 论 时

体分 类 问 题 ， 作 者 综 合考 虑 时 、 体因素 ， 尝 试建 立 汉 语 时 体 系 统 ， 共列 出 种

时体 形式 ， 主 要 是三 个 时 制 ： 过去时 、 现在 时 、 将 来 时与 个体 ： 完成 体 、 经历
体 、 展望体 、 进 行体 、 持 续体 的 有 限 制 的 组合 。 文 章 认为 ， 汉 语 时 制 的 基本 特 点

是 将来 时 非 将 来 时 的 对 立 ， 主 要 体 现 为 无 标 句 不 能 表示 将 来 时 ， 只 能 理解 为 现

在 时 或 过去 时 ， 具 体时 制 由 动 词 的 情 态 决 定 。 文 章 中 考虑 的 “ 体 ” 包括 陈 （

中 的情 态 、 体 的 概念 。 李铁 根 （ 认为 ， 相 较于 传 统 “ 过去 、 现在 、 将来 ”

的 客观 “ 三时” 划分 ， 主 观 因 素在时 制 划 分 中 具 有 更 重 要 的 作 用 ， 他将 绝对 时 制

分为 “ 未然 、 己然 ” ， 相 对时 制 分为 “ 同时 、 异时” 另 外 ； ， 时 与体 意义 密切相 关 ，

不 能分 开 讨 论 ， 必 须放在 一 起 讨 论 。

关 于 时制 标 记 的 讨 论

时 制 是 一 个 语 法上 的 范 畴 时 制 标 记 即 在 语 法上 显 性 表现 出 来 的 时 制 的 标 记 ， 。

由 于 汉 语 缺 乏 形 态 变化 ， 关 于 汉 语 是 否 有 时 制 标记 汉 语 的 时 制 标记 是 什 么 的 争 、

论也 一直 存在 。 学 者 们 主 要 存在 以 下 观 点 。

无时 制 标 记 论

王力 、 高 名 凯 等 前 辈 的 研 宄 认 为汉 语 没 有 时 范 畴 ， 其 根 据 就是 ， 汉 语 中 没有

明 确 的 表示 时 间 的 语 法 范 畴 ； 陈平 （ 提到 ， 汉 语 时 制 特 征 较为 隐 蔽 ， 目 前

还 没有 表 示 时 制 区 别 的 专 用 语 法 助 词 。 戴耀 晶 （ 也 赞 同 这种 观 点 ， 他把 时

范畴 定义为 有 明 确语法 范畴 标 识的 观 察事 件 的 角 度 ” ， 认为 “ 了 、 着 、 过” 等

助 词 也有时 间 的 意 义 ， 但 这种 时 间 指 示 不 自 足 、 与 特定 时 间 没有 必 然 关 联 ， 是体

标 记 而非 时 标 记 汉语 没 有 独 立 的 表 示 时 意 义 的 语 法 标 记 有 “ 体 ” 范 畴 而无 “ 时 ”
。 ，

范畴 。

词 汇标记 论
 从 意 义 角 度 讨 论 汉 语将 来 时 的 学 者 多 认 为 汉 语 的 时 制 可 以 通 过 词 汇 形 式 来

表达 。

黎锦 熙 （ 认 为汉语 “ 动词 ‘ 时制 ’ 的 变化 ， 全靠 ‘ 时 间副词 ’ 和 ‘ 助

动词 ’ 的 参伍 活 用 ”。 吕 叔湘 （ 指出 ， 汉 语 中 表 示 时 间 最 重 要 的 手段 是 称

代性 时 间 词 ， 如 “ 现在 、 将来 ” ， 即时间名 词 ； “ 将 、 要 ” 等词 “ 离 开动词是没 有

显 明 充 实的 意义 的 ”， 表示 的 是 “ 动相 ” 而非 “ 时间 ” ， 即 “ 将 、 要 ” 等 表示 的 是

“ 体” 而非 “ 时 ” 意义 。 王松 茂 （ 认 为 汉语 “ 时 ” 主要 由 时 间 副 词 表 示 。

李临定 （ 也提 出 ， 汉 语 的 时 是通过 不 同 的 分 析 形 式 附 加 相 关 副 词 助 词 （ 、 ）

与 动 词 之 后 的 零 形 式表 达 的 。 袭千 炎 （ 认为 ， 时 制研 究 的 汉语 的 时 间 系 统

是一个 “ 词汇 语法 ” 系 统 ， 时制 意 义 主 要 由 词 汇 手段 表 现 ， 通 过时 间 名 词 、 方

位名 词 、 时 间短 语 、 方 位 短 语 和 介 词 短 语 表示 。

我 们 可 以 看 到 认 为 汉 语 有 时 制 标 记 的 学 者 大 都 认 为汉 语 的 时 制 通 过 词 汇 形
，

式 表现 出 来 ， 而 且 他 们 大 都 认 同 时 间 副 词 和 时 间 名 词 在 表达 时 间 意 义 上 的 作 周 ，

而 对 其 他词 汇 形 式 ， 包括助 动 词 、 助词 、 方位 名 词 、 方位 短语等 ， 学者 们 的 观 点

存在差异 。 存 在 这 种 差 异 是 因 为 他 们 对 语 法标记 和 时 间 意 义 的 界 定 存 在 差 异 。

将 来时研究

汉 语关 于 将 来 时 的 研 宄 相 对不 多 ， 研 究 程度 也 并 不 深 入 大 多 研 究 都 停 留 在 ，

描写 、 分类 上 。

李临 定 （ 详细描 写 了 种 时制 ， 包括 “ 将 来三 时 ” ： 将 来进 行 时 、 将

来过去时 、 将来过去 进行 时 。

你 们来 的 时 候 ， 我 大概正在 打扫 房子 呢 。 （ 将来进 行时 ）

明 天你 们 来 的 时 候 ， 我 打给 已 经 走 了 。 （ 将 来过 去 时 ）

明 天你 们 来 的 时 候 ， 他们 大概 已 经在练 舞 了 。 （ 将 来过去 进行 时 ）

文 章 认为 ， 将来 时 主 要 靠 动 词 零 形 式 、 “ ‘ 要 ’ 动词” 、 或 “ （ ‘ 要 ’ ） 动词

了 ” 等 形式表示 ， 下 面 的 例 子 也 算 是 将来 时 ：

“ 我要 去 上 海 ， （ 你 们 有 没有 什 么 事 儿 要 办 ？ ） ”

张济 卿 （ 列 出 一 般 将 来 时 和 将 来展 望 时 ， 一 般 将来 时 表 示简 单 的 时 间

概念 ， 语法 标记 为 “ 将 、 要 、 会” ； 将 来 展 望 时 指 基 于 现 在 状 况 对 即 将发 生 的 事
 情 的展望 ， 语 法标记 为 “ 会 、 要 ， 往往需 要 了 ” 的 帮助 。 实 际上 ， 一 般将 来

时 往 往 也 有展 望 的 意 义 ， 而展望 的 意 义 不 是 时制 的 问 题 ， 而 是涉及 情 态 。

董于雯 对 将来 时 的 表达手 段 进行 了 较 为 充 分 的 描 写 包 括语 法 手段 ， ：

祈 使句 、 动 词 重叠 、 “ 来 去 ”、 “ 动 了 趋 ” 小句 ； 词汇手段 ： 时间 名词 、 时间

性 结构 、 时 间副词等 。 文 章 还 对 构 成将 来 时 的 语 用 因 素 进 行 了 探 讨 。 文 章 涉及 面

较 广 但 相 对 描 写 深 度 不 够 另 外 作 者 描 写 之余 没 有 对所 描 写 的 现 象 进 行 解释
， ， ， 。

张万 禾 ， 石毓 智 （ 认为 ， 将 来 时 经 常 蕴含 着 意 图 的 表 达 ， 与 情 态密 不

可分 。 他 们 列 出 了 几个重 要 的 将来 时 标记 ： “ 要” 、 “ 将来” 、 “ 回头 ”、 “ 快” 、 “ 就” ，

并 具体 分 析 了 “ 要 ” 的 产生 、 使用 条件 、 使用 特 点 。

这 些 学 者 的 研 宄存在 一 些共 同 点 ： 第一 ， 认 为 汉语存在将 来 时 和确 定 的 将 来

时标 记 ， 承 认 将 来 时 可 以 通过 多 种 语法形 式 表 达 而 不 是 依 赖 于 单 一 的 将 来 时 表 ，

达 ； 第二 ， 承认 “ 将 、 要 、 会 ” 等 在 表 达 将来 时 上 的 作 用 ； 第三 ， 对将 来 时进 行

了 充分 的 描 写 ， 其中李临定 （ 和 张 济卿 （ 从 意 义 角 度 对将 来 时进 行

了 再分类 ； 董 于雯 （ 、 张 万禾 ， 石 锍智 （ 从 将 来 时 标 记 出 发 对不 同

格 式和 标记进行了 详细 的 分析 。 但 这 些 研 究 也 存在 不 足 ， 主 要表现 在 ： 首先 ， 缺

乏 对 现 象 进一 步 的 解释 ； 其次 ， 李临 定 （ 、 张 济卿 （ 对 将来 时 的 划

分 值得商榷 。

跟 “ 要 、 会” 相 关 的研 究

“ 要 、 会 ” 的 词 类地位

现代 汉语中 “ 要 ” 是个 多 义 词 。 不 同 义项 的 “ 要 ” 归 属 为实义动词 （ “ 我要

那该 书 。 ” 、 助动词 （ “ 我要去 上学 ” 、 连词 （ “ 他要 不 来 ， 我就 过 去 。 ” 。 表示 意

愿 、 义务 、 主观 判 断 等 意 义 的 “ 要” ， 丁声树 （ 、 赵元任 （ 、 朱德熙

等都 将 其 划 为 情 态 动 词 。 宋永圭 （ 选 取汉语 语 法研 宄 的 种文

献 ， 发现 “ 要 ” 的 助 动 词 地位 得到 家 的承认 。 相 对于 “ 要” ， “ 会 ” 的助动词

地 位更 加 典 型 。 宋永圭 （ 选取 的 家文献 ， 全 部把 “ 会 ” 看作 情 态 动 词 。

通过 以 上的 观 点 ， 我们 看 到 ， “ 要 、 会 ” 作 为 情态 动 词 的 地位得 到 了 广 泛 的

承认 ， 我们 呢 确 定 他 们 为 情 态 动 词 。

— 丨
 要 、 会 ” 的 义项划 分

“ 要 ” 的 义项 划 分

汉 语 的 情态 动 词 大 都 义 项 复 杂 ， 而 “ 要 ” 的 义 项 尤其 复 杂 。 分清义项 ， 是分

析 情态动词 “ 要 ” 的必要步骤 。 许 多 学 者 都 对 这个 问 题 提 出 了 自 己的见解 ， 如赵

元任 （ 、 吕 叔湘 （ 、 刘月 华 （ 、 郑天刚 （ 、 鲁 晓琨 （ 、

白雪 （ 、 彭利 贞 （ ， 。

赵元 任 （ 列 举 出 以 下 义项 ：

义项 意欲 。 例如 ：

你 睪 干嘛 ？

义项 将要 。 例如 ：

下雨了 。

學坏 ！

义项 用 于 比 较句 。 例如 ：

比墨 还 睪 黑 。

英 国 比 瑞 典睪小 点 儿 。

义项 必得 。 例如 ：

你 的 头发 剪了 。

赵 元任 （ 只 是对 “ 要 ” 的 义项 进 行 了 简单 的 分 类 ， 没有对 每个 类

别 进 行 详细 的 描 述 。 作 者看到 了 “ 要 ” 存在动 力 （ 意欲 ） 、 道义 （ 必得 ） 和

认识 （ 将要 ） 三 大类 的 意 义 ， 还 单 独列 出 了 用 于 比 较 句 这 一 意义 。

吕 叔湘 （ 对 从 实义 动 词 到 连 词 的 “ 要 ” 的 意 义进 行 了 全面 的 分 析 ， 其

中 的 情 态 动词 部 分 如 下 ：

义项 表 示 做 某事 的 意 志 。

他睪学 游泳 。

我有 话 睪 对 他 讲 。

义项 须要 ； 应该 。

说话 、 写 文 章 都睪 简 明 拖要 。

借东 西睪还 。
 义项 表示可 能 ， 前面 可加 “ 会 ” ， 句 末可加 “ 的 ” 。

不顾 实 际一味 蛮干 失 败的 。

会议 大概 到 月 底 才 能 结束 。

义项 将要 。 前 面 可加 “ 快 、 就 ” ， 句 末常加 “ 了 ” 。

他快 睪 毕 业 了 。

麦子 眼看 就睪 割 完 了 。

义项 表 示 估计 ， 用 于 比 较句 。 “ 要 ” 可 以用 在 “ 比 …… “ 的 前 或后 ， 也

可 以 用在 “ 得” 后 ， 意 思不 变 。

他 睪 比 我 走 得快 些 。

你 比 我 睪 了 解得 多 。

我们 看 到 ， 吕 叔湘 （ 划分 出 的 情态动词 “ 要 ” 的 义 项 与 赵 元任 （

在 大 体 上 类似 ， 保留 了 “ 要 ” 在 动力 （ 做 某事 的 意 志 ） 、 道义 （ 须要 ； 应该 ） 和

认识 （ 表 示可 能 ） 的 三 大类 意 义 ， 同 时 也 有所 创 新 ， 表 现在 将 可 能 意 义 与 将 来 意

义分幵 ； 另外 ， 吕 叔 湘 先生对 每个 义 项 进 行 了 描 述 ， 义 项 分 析 更 加 细致 具 体 。

刘 月 华等 （ 《 实 用 现 代汉 语语 法 》 ：

义项 表 示 有做 某 件 事 的 意 愿 。

毕业 以后 ， 我还 睪 回 农 村 工 作 。 例如 ：

他看 我年 纪 大 了 ， 每 月 都 要把 我 睪买 的 东 西 送 来 。

义项 表 示 事 实上 或情 理上须 要 。 多 用 于 未 然 的 情况 。 例如 ：

这 么 好 的 青年 当 然 表扬 了 。

这个 方法 也 介 绍到老 百姓那里 去 。

义项 表示 “ 可能 ” 、 “ 会” 的意思 ， 但语气 比 “ 可能 ” 、 “ 会 ” 更肯 定 。

例如 ：

你 这样 自 以 为 是 ， 是 栽跟 头 的 。

脱 离群 众 ， 十个 有 十 个 睪 失 败 。

义项 用 来表 示 一 种 看 法 、 估计 ， 用 于 比 较句 。 例如 ：

天气 预 报 说 今 天气温 上 升 我 怎 么 觉 得 今 天 比 昨 天 ， 冷一 点 呢 ？

我 觉 得 姐 姐睪 比 妹妹 聪 明 。
 刘 月 华等 （ 的 义 项 分 类 与 赵 元任 （ 类似 ， 差 别 在 于 对 义项

的 理解 ， 这 个 义 项 兼 有 认识 情 态 和 将 来 时 间 的 意 义 ， 在具 体 归属 上 ， 赵元 任 先 生

认 为 该 义 项 可 以 概 括 为将 来 ， 而刘月 华等 （ 认 为 这个 义 项 更 接 近 认 识 情 态

意义 。

郑天 刚 （ 以 “ 趋近 ” 作 为 “ 要 ” 的 核心 语义 ， 将 “ 要 ” 的义 项归 纳

如下 ：

义项 在 意 志 上 趋近 。 例如 ：

他 學 吃好 的 。

义项 在 情 理 上 趋近 。 例如 ：

借 东 西 睪还 。

义项 在 经验 上 趋近 。 例如 ：

敌人 完蛋 了 。

义项 在预 知 上 趋 近 。 例如 ：

现在他们 己 经大 四 了 ， 毕业了 ；

义项 在 数据 上 趋 近 。 例如 ：

考 试 不 及 格 的 至 少 睪有 三 十 人 。

从 义 项 类 别 上看 ， 本文 的 分类 与 之前 学 者 的 意 见相 似 文 章 的 创见在于 。 ， 作

者 的 分类具 有 统 一 的 视 角 ， 用 趋近 ” 的 核 心 意 义将 “ 要 ” 的 多 个 义 项 联系 成 为

有机 的整体 ； 而且 ， 对 于 每个 义 项 ， 作 者都 进 行 了 较为 详 尽 的描 述和 分析 ， 使义

项分类 更具 信服力 。 但是 ， 文 章 也 存在 一 些 不 足之 处 。 主 要是分类上 ， 义项

和义项 都表 示 认 识 情 态 ， 区 别 在于判 断依据不 同 ， 而 判 断 依据在 句 子 里 往 往 是

隐含 的 ， 难 以 辨别 的 ， 因此 ， 义项 和 义项 的 界 限 十 分模糊 ， 难 以 区别 。

鲁晓棍 （ 归 纳义项 如 下 ：

。 要 表示 主 语 的 意 志 ， 否定 式 为 不 想 “ 。

他睪 坐 飞机去 ， 不 想 坐船 去 ；

要 表示情理 、 现 实 需 要 或 说话 人 的 要 求 ， 否 定式为 不用 或 不要
“ 。

做生 意 抓机 会 ；
 要 表示 某种 情 况趋 近 出 现 ， 分两 个 小 类 ：

说 话人 根据 己 知 事 件 传 达 某 种 情 况 趋 近 出 现 。

春 节睪 到 了 。

说 话 人 根据 征 象 推 测 某 种 情 况趋 近 出 现 。

你 们别逗 了 ， 我 肚子 都 笑疼了 。

要 推测 某 种 情 况 出 现 的 必 然 性 ， 否 定 式 为 “不 会 。

这样 你到 了 社 会上 就 吃亏 。

昨 天 考 试 不及 格 的 加起 来 學有 二 十 人 。

此外 ， 作 者 提 到 情态 动 词 之 外 还 有 已 经 虚 化 为 将 来 时 间 标 记 的 “ 要” ， 它只

出 现在 “ 时间词 要 非自 主 ） ” 的 框架 之 中 。 例如 ：

明天 过年 了 。

作 者 的 分类 十 分 详 细 ， 还 对 不 同 情 态 动 词 的 相 似 义项 进 行 了 对 比 ， 这 使 我们

更加 清 晰 地 认识 到 每 个 义 项 的 特 点 ； 但 ， 有 些义 项划分 不必 要 ， 例 如 区 分 将来时

间标记 “ 要” 和 “ 要 ”。 另外 ， 作 者 引 为 例 证 的 句 子 在 合法 性 上 存 在 问 题 ， 这

也 影 响 到 了 结论 的 合 理 性 。

白雪 （ 对 “ 要 ” 的 义 项 进行 了 分 析 。 通过 论 证 ， 她认为汉语 中 的 “ 要”

不 能表示主 观推测 ， 从 而取 消 了 这 一 义项 。 在 此基础 上 ， 她 归纳 的 义项 如 下 ：

义项 表示 做某事 的 意 志 ， 想要 、 希望 。

他睪学 游泳 。

我有话 睪对他 讲 。

义项 表 示客 观 需 要 或 说话 人 的 要 求 ， 需要 、 应该 。

你睪 好 好 学 习 。

报名表 盖 过章 才 有 效 。

义项 表 示将 来 ， 将要 。

看 样子 睪 下 雨 。

他 睪 毕业 了 。

义项 表 示在 一 定 客 观 根 据 的 基 础 上作 出 的 主 观 确 认 ， 强调 命题真实性 。

他 发现 在 名 人 的 亲 属 中 成 为 名 人 的 显 著 地 ￥ 比 普 通 家 庭 中 出 的
名 人为 多 。

类 似 情况过 去 每 年 发生两 三 次 。

天 下 竟有这 种 女 人 ， 也难 怪 有 人 瞧 不起咱 们 女 人 了 。

这 篇文 章 旨 在 讨论 “ 要 ” 表示 认 识 的 特 性 而 非 止 于 分 义 项 ， 因 此有 助 于 我 们

在 确 定 义 项 的 同 时 对 该 义 项 特 性 进行 更 为 深 入 的 思 考 文 章 具 有 创 新 意 义 。 ， 让我

们 从 另 一角 度 看到 了 “ 要 ” 作 为 认 识 情 态 动 词 具 有 一 些非 典 型 的 特 征 ， 但 因 此将

“ 要 ” 的 核 心 意 义看 做 “ 将 来 ” 而非 “ 认识意义 ” 仍有 些牵强 。 毕竟 ， 在作 者所

举 的 情 况 之外 ， “ 要 ” 也 可 以 表示 判 断 、 认 识 的意 义 。 例如 ：

这 棋要输 ！

例 （ 中 ， 没 有 语气 词 “ 的” 、 表 示 判 断 的 副 词 以 及条 件 从 句 ， “ 要 ” 单独

表示 判 断 。

彭利 贞 （ 旨 在 讨论现代 汉 语 情 态系 统 的特征 ， 其 中对于 “ 要” 的 义项

也 有 所 涉 及 作 者 按 照 三 分 情 态 系 统 一一 动 力 情 态 道 义 情 态 认 识 情 态 将 要
， 、 、 ”

的 义 项归 类 ：

义项 动 力情 态 ， 主 语 有 意 愿 使 某 一 事件 成 真 。

我 睪 洗澡 了 。

王 一 生又呆 了 一天 ， 第 三 天早 上 ， 执 意學 走 。

义项 道 义情 态 ， 说 话 人 表 达 对 事 件成 真 的 要 求 。

借东 西睪还 。

只 是 路有 点 远 ， 男同学 帮着 女 同学 。

义项 认识 情态 ：

： 表 达 说 话 人对 事 件 的 事 实 性 或 命 题 的 真 值 的 必 然 性 推 断 。

那是 很 野蛮 的 运 动 ， 伤 身体 的 。

他不知道 挨批 判 啊 ？

： 对 事 件 在 说话 时 刻 的 未 来 世 界 中 即 将 实 现 的 必 然性推 断 。 这种 句 法 环 境

中的 “ 要 ” 都不 能换成 “ 将” 。

我迷 迷 糊 糊 地 快 睡着 了 ， 也没 听 清 ， 喂嗎地 点头 。

方 叉子 摇 摇 摆 摆 、 绝 望 地 在上 面 东 奔 西 走 ， 像一 只 无 家 可 归 的 饿
狼 ， 眼看 就 睪 倒 下 去 了 。

： 说 话 人在 对 比 的 基 础 上 作 出 的 必 然 性 推 断 。

我看 得 出 这 位 李 凌 比 你头 脑 幵 放 ！

她想 ， 我起 码 比 他 大六 七 岁 ， 但 这 又算什么 呢 ， 人 人 都 觉得 我

比 实 际年 龄 要 小 ， 我 的 外 表 和 年 龄 也 是不 成 正 比 的 。

： 从 假 定 的 角 度来对 事 件 的 必然 性 进行 假 定 性 的 推 断

睪 是下 雨 了 你 就 叫 我 。

作 者看 到 了 “ 要 ” 义项 的 多 样 性 ， 而 后 进 行 再次 分 类将 这 些 不 同 的 义 项 归 属

到不 同 的 情态子系 统 中 ， 尤 其 是 认识 情 态 ， 包 含 的 义 项 纷繁 复 杂 。 我 们 这里 要 问

的是 ： 第一 ， 这 些 归 类是 否 全部 妥 当 ？ 第二 ， 即 使我 们 这 里 暂 且将 不 同 义 项 归 为

同 一类 ， 在 后 面 的 研 究 中 是 否 能够 从义 项 出 发 解 释 同 一 系统 的 不 同义 项在 不 同 ，

环 境下的差 异 ？

总而 言之 ， “ 要 ” 可 以 表 示 动力 情 态 、 道 义情 态和 认 识情 态 的 意 义 ， 动力情

态 意 义表达 主语 的 意 愿 或 意志 ， 道 义 情 态 意 义 是基 于 伦 理 道 德等 社 会 规 范 ， 来断

定行 为时 间 的合 理 性 、 必 要 性等 ， 认 识 情 态基 于 说 话 者 的 认 知 来 表 示对 事 件 为 真

的 可 能性 、 必然性 的 认 识 。 综 合上 述 各 家 的 观 点 ， 我 们 大 致整 理 出 下 表 ：

— 吕 叔湘 —元任 丨 刘月 华 鲁晓現 郑天刚 白雪 彭利贞

意愿 做 某事的 意 意欲 要 主语的 意 志 意 愿趋 近 意 愿 动力
志
义务 须要 、 应该 必 得 事实上或情理上 的 要 情理 、 现 实 的 需 情 理 趋近 道义

要 或说话人的 意 志
主 观 表示可能 表示 “ 可 能” 、 “ 会” 要 要 根据 自 经 验趋近 将 ： ， 将要 认 识
推测 的意思 ， 但 意 思 比 己 观 察 到 的 征 象 条 件 预 知 趋近
“ 可能 、 会 更确 定 所作 的推测
”

要 根 据 己 知 时 间 预 知 趋近 ： 认识
传达某种情况趋近 出

表 示看 法 、 估计 ， 用 要 某 种 情 况 出 现 的 数 据 趋近 客 观 基 础 认 识

较句 于 比 较句 必 然性 上判 断
设 假设 、 要
表 — “ 要 ” 的 义 项 划 分简 表
 通 过上表我们 看到 ， 要 ” 的 多 义 现 象 大 家 或 多或 少 都 看 到 了 ， 学者 们 的分

类 观点 也 大都相 似 。 主要 的 分歧在于 ： 从 意义 上看 ， 要 ” 能 够 表示 将来 ， 也能

够 表示 预 测 ， 这两个义 项 宄竟是 怎样 的 关 系 ： 并列 、 还 是 某个 义 项 包含 另 一 个 ？

“ 会 ” 的义项划 分 比较

“ 会 ” 也是 多义词 ， 但与 “ 要 ” 相 比 义 项 数 量 较少 、 意 义较 为 简 单 。 前 人对

“ 会 ” 的 义 项 主要 有 以 下分 类 方 式 。

赵 元任 （

义项 能 ， 知 道 怎么 样 … … 。

幸 浮水 ， 章 说广 东 话

义项 可能 。

你 不令 忘 了 吧 ？

这里 对 “ 会 ” 的 分 析 比较 简 单 ， 简 明 地指 出 “ 会 ” 的 两大 类意 义 ， 动力情 态

意义 （ 能力 ） 和 道 义情 态 意 义 （ 可能 ） ， 对 每 个 义 项没 有 继 续 说 明 。

吕 叔湘 （ 认为 “ 会 ” 具 有 以 下义 项 ：

义项 懂得 怎 样 做 或 有 能 力 做 某 事 。 可 以单独 回 答 问 题 。 否定用 “ 不会” 。

例如 ：

他 不 但令 作 词 ， 也拿谱 曲 。

我根本 不 会踢足 球 。

义项 善 于做 某 事 。 前面常加 “ 很 、 真 、 最 ” 等 。 不能单独 回 答 问 题 ， 否

定用 “ 不会 ” 。 例如 ：

精打细 算 ， 过 日 子 。

他很 会 演 戏 。

义项 有 可能 。 通常 表 示 将 来 的 可 能 性 ， 但 也 可 以 表示过 去 的 和 现在 的 。

可 以 单独 回 答 问 题 。 否 定用 “ 不会” 。 例如 ：

四 个 现代 化 的 目 标一 定 实现 。

我 没有想 到 这么顺利 。
 现 在 他不 章在家里 。

从 情 态 意 义分 类 的 角 度 来 看 ， 义项 、 都 属 于 道 义 情态 意 义 ， 表示主 语 的

能力 ， 义项 属 于 认识情 态 意义 ， 表 示可能性 。 虽 然不 是 具 体研 究 ， 作 者 对每一

个 义 项 都 进 行 了 语法 、 语义 上 的 描 述 ， 义 项 分 析 内 容 更 加 详实 。

彭利 贞 （ ， 按 照 根 情态 、 认 识 情态 的 大 分类 对 “ 会 ” 的 义 项进行

分类 ：

义项 能力 。 例如 ：

以 前 他不 怎 么 说 普 通话 ， 现在 舍 了 。

还 是 你 最 会说 话 。

义项 盖然 。 即 “ 会 ” 的 可 能 性程 度 位 于 可 能 和 必 然 之 间 ， 表示一 种 极 高

的可能性 。

将 来总 场选拔 ， 肯 定 章有 你 。

他 会 不 会 找 个 没 人 的 地方 … … 我 的 意 思 是 ， 他会 不 会 把 你 妈给 扔

了 ？

义项 承诺 。

你忘 了 ， 我说 过我章保护 你 。

我会 小 心 的 … … 失 去 你 我 可 受不 了 。

作 者 也看 到 了 “ 会 ” 可 以 表示 能 力 和 认 识 意 义 ， 但是作者对 “ 会 ” 表示认 识

意 义 时 的 语 义 强度 有 新 的 见 解 ， 作者 使用 “ 盖 然 ” 这个 概念 ， 指明 “ 会 ” 的 可能

性处 于 可 能 和 必 然 之 间 ； 另外 ， 作 者认 为 会 ” 可 以 表示承 诺意 义 ， 这是一种 施

加在 自 我身 上的 道义情态 ， 这是 比 较新 颖 的观 点 。

我们 将各家 关于 “ 会 ” 的 义 项 划 分 的 观 点 大 致整 理 如 下 表 ：

吕 叔湘 赵 元任 刘月 华 鲁 晓琨 彭利 贞 一
懂得 做某 事或 能 ， 知道怎 经过学习 而后具 施 事 的 本领

有 能 力 做某 事 么样 有 某种 能 力
善 于 做 某事 —— 一

有可能 表 示 可 以 实现 主 观 预 测 某种 情 况 出

现 或存 在 的 必 然 性
丨 承诺
表 — “ 会 ” 的义项划 分简 表
 与 “ 要” 相比 ， “ 会 ” 的 义 项 相对 简 单 ， 各家 差 异 也 不 大 。 见解 不 同 主 要 在

于 ： （ 对 “ 会 ” 认 识 情 态 确 认 程度 的 理 解 不 同 ； （ 彭 利贞 （ ， 指

出 “ 会 ” 还 有 承诺 义 。

表 示 认 识意 义 旳 “ 要 、 会”

认识 意 义 和 其他 意 义 的 “ 要 、 会”

彭利 贞 （ 指出 ， 与 静态 动 词 结 合 时 ， 认 识 情 态 较为 自 由 ； 与动态动词

结合 时 ， 根情 态 比 较 自 由 、 认 识 情 态往 往 不 成 立 。

我的 气质 ， 怎 么 可 能 像 哈 姆 雷特 ？

他可 以 好好 学 习 。

他可能好好 学 习 。

句中 ， “ 像 ” 是 静 态动 词 ， 而 “ 学习 ” 动态 性 较 强 。 动态动词 “ 可能 ” 不能

和 表 示 认识 的 “ 可能 ” 共 同使用 。 认识 情 态 动 词 可 以 与 “ 了 、 着 、 过 ” 等 体标

记共 同 出 现 ， 而 根情 态 动 词 不 可 以 。

他可 哮 打 碎 了 花 瓶 。 一 一 桌子 上 可 放着书 。 一一我 可 哮 见 过 他 。

他 打 碎 了 花 瓶 一 一 桌子 上 。 放着书 。 一一 我 见过他 。

但是 ， 这两条 对标准对 “ 要 、 会 ” 不 太 适用 。 表 现在 ： 第一 ， 表 示认识 情态

的 “ 要 、 会 ” 也无法 与 “ 了 、 过 ” 共现 ， 表示根情 态 的 要 ” 也可 以 与 “ 着 ”

共现 ， 二 者 与 体标记 共 现 没 有 差 别 ；

他睪 （ 幸 ） 打 碎 了 花瓶 。

第二 ， 表示 认识 情 态 的 “ 会 ” 也可 以与动 态动 词共 现 ，

“ 艾 晚 的证 上 写 的 是 公 共 关 系 ， 他绝 不 看错 。 ” 。

表 推测 时 的 语 义 强 度

学 界 一 般认 为 “ 要 ” 表示 必 要 性 ， “ 会 ” 表示 可 能 性 ， 但 这 一 判 断 大都 来 自

于语 感 。

相 原茂 （ 分 析 了 不 能 被 否 定 的 情 态动 词 ， 如 “ 要 、 得 （ ” 的 情态

作 者 认为 ， 这里 的 “ 着” 是 “ 着 ”， 表 示 从无 到 有 的 过 程 ， 是动 态 的 。 另外 ， 语 例 来 自 彭利 贞 （ ，

句 子 合 理性 有 待 商 榷 。
意义 。 文 章将 “ 要 、 得 （ ” 等 称作 “ 肯 定词 ” ， 认为它 们 不 能 被否 定 是 因为

意 义 上达 到 了 程 度 的 最 高 点 与 状 态 词类 似 文 章 的 分 析 涉 及 否 定 和 量 级 的 关 系 ， 。 ，

沈家 煊 （ 、 石毓 智 （ 等都 提 到 过 。

学 者对 “ 会 ” 的 语 义 强度 有 不 同 看 法 。 赵元任 、 吕 叔湘 （ 认

为 “ 会 ” 表示可 能 ； 郭昭军 （ 认为 “ 会 ” 的 可能性 比 “ 可能 ” 高 ， 甚至 比

“ 很可能 ” 高 ， 周 有斌 （ 赞 同 这 种观 点 ， 并 进一 步 提出 “ 会 ” 的 语 义是 肯

定 ， 确 定 度极高 ， 接近 “ ” 。 彭利 贞 （ ， 看到 了 “ 会 ” 的 语 义 强度 高

于 “ 可能 、 很可 能 ” ， 低于 “ 要” ， 认为 “ 会 ” 表示盖 然 ， 即可能和必然之间 的程

度 。

对 比 研究

郑天刚 （ 指出 ， 要 ” 可 以 表 示时 间 的 趋 近 、 情 势 的 趋近 ， 而 “ 会 ”

不 能 表示与 时间 相 关的 判 断 。

明 天就睪 （ 拿 ） 过年 了 。

在表 示 对 事 件 的 判 断 时 ， “ 要 ” 是 情 势取 向 ， “ 会 ” 是 结 果取 向 。 “ 要 ” 表示

事变 性 结 论 ： 着 眼 于某 一 情 况 从 无 到 有 的 变化 过 程 。 一 般 在 句 末使 用 或 可 以 使 用

了 ”。 事 理性 结 论 着 眼 于 所 推 断 情 况 及 其 发 生 条 件 之 间 的 事 理 关 系 ， 关心的

是 该情 况 的 发 生 是 否 具 有 确 定 性 ， 而 不 涉 及 该情 况 从 无 到 有 的 发 生 过 程 这 种 差 。

别 的证据为 ， 要 ” 表 判 断后 面 不 可 以 是 静 态 动 词 ， “ 会 ” 单 独 表 判 断句 尾 不 可 加

“ 了 ” 。 例如 ：

他命 睪 ） 是你最 坚强 的后 盾 。 、

再煮 饭翠 （ 舍 ） 糊了 。

鲁 晓瑕 （ 认为 ， 要 ” 一般 能换成 “ 会” ， 但 “ 会 ” 换成 “ 要” 限

制 较多 。 “ 会 ” 表示某种 情况 出 现或存在 的 必 然性 ， 要 只 表 示 某种 情 况 出 现 的 必

然性 。

不生 孩 子 的 女 人 幸 （ 睪 ） 和 老 处 女 一 样敏感 、 刻薄 、 僵硬 。

不 生 孩子 的 女 人 章 ？ 睪 ） 变 成 和 老 处 女一 样 的 刻 薄 、 敏感 、 僵硬 的 女 人 。

“ 会 ” 后 面可 以 出 现 可 控 动 词 或 不 可 控 动 词 ， 而 “ 要 ” 后 面 一旦 出 现 可

控动词 ， 则 带 有 意愿 、 义务 的 色 彩 。
 语用 上 ， “ 要 ” 语 气更 强 ， 使 得 一 些 情 况 下 二 者不 能 替 换 。 作 者认 为

下 面 这 个句 子 中 “ 要 和 “ 一 定 ” 语义都很强 语义 重复 ， ， 因此不 能 替换成 “ 要” 。

不看实际 ， 专讲理想 ， 一定 牵 出 毛病 的 。

作 者在讨 论 “ 会 、 要 ” 差 别 时 所 举 的 例 子存 在 一 些 问 题 ， 很 多 例 子看不 出 差

别 ， 如 （ 、 （ ， “ 会 ” 换成 “ 要 ” 实 际 上是 可 以 成 立 的 。

柯 理思 （ 分析 了 “ 会 、 要 ” 表 示 惯常 行 为 时 的 相 似 和 差 异 ：

要 会

时 间 框架 需要 一 般 需要

后 动词 （ 状态 ） （ 状态 ）

时 体特 征 （ 未然 ） （ 未然 ）

否定 ， 提问 受限 不 受限

表 —柯 理 思 （ ， 要 、 会 ” 表示惯 常性 行为

她每年都 去 一趟 中 国 。

人一 上 了 年纪 就 固执 己见 。

： 在往 日 里 ， 他 一 走 进庭 院 ， 就 感 觉骄傲 。

： 在往 日 里 ， 他一 走进庭 院 ， 就 感觉骄傲 。

： 以 前 他每次 出 去 都 拿丢 东 西 。

： 以 前他每 次 出 去 都 丢东西 。

： 以 后 他每 次 出 去 都 丢东西 。

： 以 后 他每 次 出 去 都 丢 东西 。

他一 看见我幸不牵跑 ？

： 他 一 看见我睪不 學跑 ？

作 者指 出 ， 表示 惯 常行 为 不 是 “ 要 、 会 ” 表 示 认 识情 态 的 主 要 功 能 ， 因而 需

要 语境 的 辅助才 能 表 现 出 相 关 的 意 义 。 但 “ 要 、 会 ” 在 认 识 情 态 其他 意 义 上 表 现

这 里 的时 间 框 架 指 “ 每 次 一 次 ” 等 表示 频 率 的 词 和 副 词 “ 就 都 ” 等 ， 为 情 态 动 词 表 示频 率 提供 了 一 个 语
义环境 。
出 的差别 （ 否定受限 、 “ 要 ” 不 能 与 静态状 态 动 词 连 用 ） 在 表 示 惯 常行 为 时 也 体

现了出 来 。

表 示 将 来意 义 的 “ 会 、 要

李临定 （ 、 张 济卿 （ 都 涉及将 来时 标记 问 题 ， 李 临定 （

认为将来时 典型 结构是 “ 要 了 ” ， 张 （ 认为 “ 会 、 要 ” 都 是表示将 来

时 的 标记 ： 二 者 的 区 别 在 于 前 者是 对 即 将 出 现 的 事 情 的 判 断 后 者 是对 即 将 出 现 ，

的事态的 判 断 ； 含 有 它 们 的 句 子 都 可 以 在句 末 加 判 断 助 词 的 ”。 另 外 张 万未 、

石硫 智 （ 也 谈及 要 ” 将来时标记的 地位 。

白 雪 （ 主 要 论证 多 数 学 者 表 示 “ 预测 ” 的 “ 要 ” 实 际 上 表示 将 来 ， 确

定 了 其 义 项 的 地位 。 对 于 表示 将 来 的 “ 要 ” 有何 特 征 ， 文 章没 有详细 论述 。

悅菊华 （ 认为 ， 表示将 来意 义 的 “ 要 ” 是 认 识情 态 和 将 来 时 的 复 合 标

记 。 作者继承 了 彭 利贞 （ 的观点 ， 认为 “ 了 ” 是 现实体 标 记 ， 表示将

来时 的 “ 要 ” 多与 “ 了 ” 共同 出现 ， 表 示 现 实 事 件 在 心 理 空 间 上 的 映射 。 如 “ 要

下雨了 ” ， 整句为 “ 下雨 了 ” 这 一 事 件在 心 理 域上 的 投 射 ， 意 义 为说话人 心 中 “ 下

雨 ” 事件实 现 ， 时 间 位 置指 向 未 来 ， 句中 “ 下雨 ” “ 了 ” 都无法指 向 未 来 ， 因此

将 来 时 间 意 义落 在 要 ” 身上 。

姜涛 （ ， 认为 英 语 中 的 “ ， ， ” ， 汉语 中 的

“ 将 、 会 、 要 ” 都 是表 示 将 来 时 的 助 词 。 文 章 介绍 了 的 默认 语 义模 型

认为 语义 由 默认意 义 和语用 意 义 组 成 ， 语 言符 号

能 表 达 的 意 义 中 意 向 性 最 弱 的 就 是 默认 意 义 ； 并 运 用 该模 型 分析 ， 认 为汉语 中

“ 将” 、 “ 会” 、 要 ” 都 是 表 示将 来 时 的 标 记 ， 其中 “ 将 ” 的 意 向 性最 弱 ， 为最 标

准 的 将来时 标记 ； “ 会 、 要 ” 虽 然 多 少 带有 意 向 性 ， 但 意 向 性最弱 的 “ 将来 ” 意

义仍 为它 们 的 默 认意 义 。 这 一论 证 是 有 问 题 的 ， 文 章 的 大前 提 ， 即 认 为 一 个语 法

单位的 诸 多 义项 中 意 愿性最弱 的 那 个一定 是 默认义项 ， 很 明 显是有 问 题 的 。 意愿

性 与 是 否 默认 并 没有逻 辑上的 必 然联系 。

彭利 贞认 为 ， “ 了 与 “ 了 ” 应 当 从 意 义 角 度 划 分 划 分 标准 为 是 否 表 示 事 件 的 达 成 悅 文 中 的
， 。 “ 了 ”

也 包 括 一 般认 为 的句 末语 气 词 “ 了 ”。
 小结

本 章 梳 理 了 前 人在 与 “ 要 、 会 ” 相 关 问题上 的研 宄 ， 其中 主 要 梳理 了 前

人 在 情 态 方 面 的 探讨 ， 主 要 就前 人 在 时 制 问 题 上 旳 研 宄 进 行 了 回 顾 ， 回顾

了 学 者对 于 “ 要 、 会 ” 这 两个 情 态 动 词 的 研 究 。

对 于 情态 问 题 、 时 间 问题 ， 前 人 都 进行 了 详 细 而 系 统 的 研 究 ， 为 本 文的 研究

提供 了 坚 实的 基础 计对 “ 要 ” ； 、 “ 会 ” 这 两个 情态 动 词 ， 目 前 的 研 究 还不 够 充 分 ，

有 深 入 研 宄 的 价值 ， 这 主 要 体现在 ： （ 以 单个情态 动 词 为 中 心 的 研 究 还 不 够 充

分 情 态 动 词 是 一 个 个 体 成 员 个 性很 强 的 类 别
： ， 我们 所 梳 理 的 研 究 多 是 专 著 中 的

一部分 ， 语 言 学 家 多 注 重对 情 态 动 词 或 某 一 类 情 态 意 义 的 共 性 的 探 讨 ， 对 每个 情

态 动 词 的 个 性关 注还 不够 ； （ 对单个 情 态 动词 的 研 究 ， 多 集 中 在 多 义情态 动词

内 部 的 义项 划 分 和 义 项 关 系 ， 针对 “ 要 、 会 ” 某一类 别 意义 的专 门 研 宄 、 对 比研

宄 数 量上 还 不 多 ， 研 究仍需深入 。

本 文下面几 章 ， 会对 “ 要 、 会 ” 常 出 现 的句法 形式 、 它 们 不 同 成 分 搭配 的 情

况 等 进 行 描 写 和 对 比 并在 此 基础 上 得 到 “ 要 会 ” 表 示 认 识 情 态 意 义 时 的 差 异
， 、 。
 第三 章 表 示认识 情 态意 义 时 “ 要 、 会 的 句法表 现

助动 词 “ 要 ” 泊 义项复 杂 ， 其 中 重要 的 是表示预激 ， 即 情 态 中 的 认识情态 。

例如 ：

那 是很 野 蛮 的 运动 ， 伤身 体 的 。

这 位 痴痴 呆呆 的 小 老 弟 ， 看 样 子學 陷 入 单 相 思 了 ， 拉他一把 ， 义不

容辞 。

例 （ 中 “ 伤 身体 ” 是 对 “ 野蛮 的” “ 运 动 ” 的 可能 推 测 ， 例 （ 中 陷

入 单 相 思 ” 是 根据 现 状 ， 对 “ 小老 弟 ” 的 可 能 发 生 的 状况 的 判 断 。 “ 要 ” 表 示的

都 是 认识 情 态 意 义 。

不 少学者认为 ， 要 ” 可 以表 示将来 ， 如赵 元 任 （ 、 吕 叔湘 （ ； 、

郑天 刚 （ 、 白雪 （ 。 例如 ：

明 天就 开学了 。

在例 （ 中 ， 有 明 确 的 将来 时 间 词 “ 明天 ” 出现 ， 事件 “ 开学 ” 有 计划 、

可预期 的 。 这时 ， 因 为 事件 的 计 划 性 使 可 预 测 的 空 间 减 少 ， 相对地 ， “ 要 ” 的时

间 性 比较 明 显 。

实 际语 料 中 存 在 例 （ 这样 的句 子 ， 但 大 多 数情 况 下 ， “ 要 ” 表 示将 来 还 是

预测 难 以用 形式上 的差别 加 以 区分 ， 往 往 需 要 依 靠语 境来 辨 别 。

： 睪 下雨 了 。

； 天 气 预报 说 ） 下雨了 。

： 看样 子 ） 睪下雨 了 。

而且 表示认 识 情 态 意 义 的 “ 要 会 ” 大部 分 都 是 未 然 的 时 间 上 指 向 将来
， 、 ， 。

主 要 表现 在 ， “ 要 、 会 ” 不 能 和 表示过 去 时 间 的 时 间 词 或 时 间 副 词 搭 配 ， 如 “ 昨

天 、 去年 、 上个 月 、 己经 、 曾经” ， 含有 “ 会 、 要 ” 的 句 子 一 般 可 以 添 加 表示将
来 的 时 间词 或时 间 副词 ， 如 “ 明天 、 明年 、 将来 、 以后 ” 等 ：

儿 子 到 中 外 合 资 企 业去 了 ， 他可 已经 实 现 了 天 天 吃 黄 油 面 包

和一 大堆动 物性蛋 白 质 的梦想 。

： 儿 子 到 中 外 合 资 企 业去 了 ， 他 已 经 实 现 了 天 天 吃 黄油 面 包

和 一 大 堆 动 物性 蛋 白质 的梦 想 。

： 儿子 到 中 外 合 资 企 业 去 了 ， 他 己 经实 现 了 天天吃 黄油 面包

和 一 大 堆 动物 性 蛋 白 质 的 梦 想 。

： 儿子 到 中 外 合 资 企业去 了 ， 他 ￥ 己 经 实现 了 天 天 吃 黄 油 面 包

和 一 大堆 动 物 性 蛋 白 质 的 梦 想 。

： 月 日 出 版 的法 国 《 快报 》 周 刊披 露 ， 去年 秋天 ， 法国 可

向伊朗 出售了 导弹 ， 目 的 是在 审 理 涉 嫌 暗 杀 伊 朗 前 首 相 的 名 伊 朗 人 案件 时

避 免 来 自 德 黑 兰 的 报 复行 动 。

？ 月 日 出 版 的法 国 《 快报 》 周 刊 披露 ， 去 年 秋天 ， 法国 牢
向 伊 朗 出 售 了 导弹 ， 目 的 是在 审 理 涉 嫌 暗 杀 伊 朗 前 首 相 的 名伊 朗 人案件

时 避 免来 自 德 黑兰 的报复行 动 。

： 月 日 出 版的法 国 《 快报 》 周 刊 披 露 ， 去年秋天 ， 法国 会

向 伊 朗 出 售 了 导弹 ， 目 的 是 在 审 理涉 嫌 暗 杀 伊 朗 前 首 相 的 名 伊 朗人 案 件时

避 免 来 自 德 黑 兰 的 报 复行 动 。

月 日 出 版的法 国 《 快报 》 周 刊 披露 ， 去 年 秋天 ， 法国要

向伊 朗 出售了 导弹 ， 目 的 是在 审 理涉嫌暗 杀伊 朗 前 首 相 的 名 伊 朗 人案 件时

避免 来 自 德 黑 兰的报 复行动 。

明 天下 午可哮下 雨 。

： ？ 明 天 下 午毕 下雨 。

： 明 天 下 午幸 下 雨 。

： 明 天 下 午 睪下 雨 。

： 一 个 男 孩 子 性 格这 么 软 弱 ， 以 后 肯 定要 挨 欺 负 的 。

： 一 个 男 孩子性 格 这 么 软 弱 ， 以 后 肯 定 会 挨欺 负 的 。
 例 （ 中有 “ 已经 、 去年 ” 等 表示过 去 时 间 的 词 ， “ 会 、 要 ” 不可 以

出 现在 这 些句 子 中 ， 而 同 样是 认 识 情 态 动 词 的 “ 可能 、 应该 ” 可 以 ； （ 中有表

示 将来 的 时 间 词 “ 明 天” ， 这时 ， “ 可能 、 应该 、 会 、 要 ” 都 可 以 出 现在 句子 中 、

中 有 表示时 间 的 副 词 “ 以后 ” ， “ 要 、 会 ” 可 以 出 现 在句 子 中 。

但 一 些 情况 下 ， “ 要 、 会 ” 也可 以 指 向 过去 时 间 ， 有 时 也 可 以表 示 泛时 性 、

一 般性 的 事 件 。 如下例 ：

： 事 实证 明 ， 腐 朽 阶 级 违反 社会 发 展 客 观 规 律 的 反 动 行 动 ， 是必

不 可 免地 遭受失 败 的 。

： 事实证 明 ， 腐 朽 阶 级 违 反 社会 发 展 客 观 规 律 的 反 动 行 动 ， 是必 不可

免地 遭 受失 畋 的 。

： 秋天到 了 ， 橘 子睪红 了 。

： 秋天到 了 ， 橘 子 孝红 了 。

： 无 论对 人 、 对事 、 对物 ， 人 总 牵表露 自 己的 情 绪 和 态 度 ， 或

喜爱 ， 或厌恶 ； 或 赞成 ， 或反对 ； 或热烈 ， 或冷 淡 。

： 无论 对 人 、 对事 、 对物 ， 人总 表 露 自 己 的情 绪和 态度 ， 或喜 爱 ，

或厌恶 ； 或赞 成 ， 或反对 ； 或 热烈 ， 或冷淡 。

： 年轻的 时 候 ， 他每 次出 门 都睪丢 东 西 。

年轻 的时候 ， 他每 次 出 门都 丢东西 。

： 印 尼 名 将 陈 甲 亮 哈 利 姆 在 输 给 中 国 新 秀 蔡赞 付 海 峰 之 后 惊 呼 ：

“ 没 想 到 他们 的 速度 这么 快 。 ”

： 印 尼 名 将 陈 甲 亮 哈 利 姆 在 输 给 中 国 新 秀 蔡 赞 付海 峰 之后 惊 呼 “ 没想

到 他 们 的 速度 睪 这么 快 。 ”

其实 ， “ 要 、 会 ” 在 时 间 上 的 不 同 指 向 与 不 同 句 法环 境密 切 相 关 ， 下 面我们

来具体分析一 下 。

例 （ 中 ， 情态 动 词 替 换 为 “ 应该 ” 都有些不 合适 ， 这与 判 断 的 依据 有 关 。
 主体 条件 要 会 结果

这是 “ 要 、 会 ” 表 示认 识 情态 意 义 时 出 现 频 率 最 高 的 句 式 。 句 子表 示 在 某 种

条 件下 ， 说话者对 主 体 可 能 必 然发 生 的 事 件 或 条 件 可 能 必 然 引 起 的 结 果 的 判 断 。

例句 ： （ 落后 就睪 挨打 。

落 后 就 牵挨 打 。

不 顾 实 际 一 味 蛮干 睪 失 败 的 。

不 顾 实 际一 味 蛮 干 幸 失败 的 。

你 这个样 子 ， 要 奪的 。

你 这 个 样子 ， 要 霉的 。

“ 呆板 ” 本来念 ， 在过 去 ， 学生 在考卷 上拼成

是要被扣 分 的 。

“ 呆板 ” 本来念 在过去 ， 学生在考卷上拼成

是会被扣 分的 。

冰 淇 淋 遇 热 会融 化 。

冰琪淋遇热 要融化 。

语法 性质 上 ， 表示条件 的 成分 是 句 式 的 主 语 ， 这些成 分可 以 是 动 词 （ 如例

或动 词 性结 构 （ 如例 ， 可 以 是名 词 性结 构 （ 例 也可 以 是 主 谓 结 构

或小 句 （ 例 、 例

语 义 上 这 些 成 分 表 示 一 种 条 件 在所 说 的 情 况 下 可 以 判 断 出 相 应 的 结 果
， ， ， ，

条 件 和 结 果 在 语义 上 有 因 果 关 系 ；

从 时 间 上看 ， 说 话 时 间 默 认 为现 在 ， 条件 的 时 间 可 以 是 现 在 的 状 况 ， 也可以

是 未发 生 的 、 预 想 的 情况 ； 结 果 的 时 间 晚 于条 件 的 时 间 ， 用 图表示 ， 即 ：

条件 结果

说话时间 现在 ）

参照 的 时 制 理论 ， 句 式中 条件 时 间为 ， 结果 时 间 为 ，
说 话时 间 为 ， 二 者 的关 系 是 或 ， 在 的 列表 中 ， 这两种

情 况 对 应 语法 上 的 将 来 时 ， 即 ， 在句 式 中 ， “ 要 、 会 在时 间 上是 指 向 将来 的
” 。

当 主 体出 现时 ， 又 分 为两 种 情 况 ：

第一 ， 主 体名 词 是非类指的 ， 表 示具 体 的 人 或 事 物 ， 比如 ：

你 还 是在 情 感 上 拉 幵 一 点 距 离 才 好 你 这 样 下 去 要 出 问 题 的 ， 。

你 还 是 在 情 感 上拉 幵 一 点 距 离 才 好 ， 你 这样 下 去 会 出 问 题 的 。

第二 ， 主 体 名 词 是 类指 的 ， 表 示 一 类 人 或事 物 ， 比如 ：

冰洪 淋 遇 热 会 融 化 。

？ 冰 淇 淋 遇 热 要 融化 。

第 一 种 情况 中 ， 主语是非 类指 的 ， 主 语 一般是定 指 性 旳 名 词 性结 构 ， 如 “ 这

那 ” 名 词 或人称 名 词 ； 句 子 的 主 要 句 法表 征 比 较 复 杂 ， 主 要表 现 在 ： （ 主语

类型 多 样 ： 一般为 定 指 名 词 （ “ 你们 的爱 情 ” 、 指 示词 （ “ 这 ” 、 动词 性短语 （ “ 落

后” ） 或小句 （ “ 爸爸 回来 ” ） 等 ； （ 可 以 搭配 的谓词范 围广 泛 ： 可 以 是单动词

“ 破灭 ” 、 述宾 结 构 （ “ 跑进墓 地 ” 、 述补 结 构 （ “ 看不 见 ” ） 等 ； 第二 类情况 ，

主 语 是 类 指 的 做 主 语 的 一 般是 光 杆 名 词
， “ 会 表示 这 类 意 义 比 较 自
” 由 ， 而“ 要 ”

需 要 的 条 件较 多 ： （ “ 要 ” 前 面 一 般有 “ 总是 、 都 ” 等副 词 ， 去 掉副 词 后 句 子

合 法 度 受 影响 ； （ 句 末一 般 有 语 气 词 “ 的” ， 去掉 “ 的 ” 句子 的合法度受影 响 。

主体 “ 要 会” 事件 结 果

这类句式与 类似 ， 区 别 在 于 句 子 中 没有 条 件 的 部 分 。 句 子 表示 对 主 体

即 将 发 生 的 时 间 或 隐 含 条 件 下 即 将 产 生 的 结 果 的 必 然性 或 可 能 性 的 判 断 。 这种 句

式 又 分 为 两种 情 况 ：

第一 ， 主 体 名 词 是 非类指 的 ， 表 示 具 体 的 人 或 事物 ， 比如 ：

你 们 的 爱 情 迟 早 睪 破灭 的 。

你们的 爱情迟早 破灭的 。

像 他 们 这 样 急 于调 房 的 ， 难 免 睪吃亏 。
 像 他 们 这 样 急于 调 房 的 ， 难免 吃亏 。

第二 ， 主体 名 词 是 类 指 的 ， 表 示 一类 人 或 事 物 ， 比如 ：

因 为改革 总 是 伤 害 一些 人 的 感情 的 ， 总是 打 破关 系 网 的

羁洋 的 。

因 为 改革 总 是 章 伤害 一 些 人 的 感 情 的 ， 总 是章 打 破 关 系 网 的

羁洋的 。

人总 拿死 的 。

人总 死的 。

人 幸在 不 自 觉 间流 露 出 一分势力 之心 ， 而这 种 心 情 ， 恰 恰 是没

有 自 尊 的和 卑 贱 的 。

人 在 不 自 觉 间 流 露 出 一 分势 力 之 心 ， 而这 种 心情 ， 恰 恰是

没有 自 尊 的 和 卑 贱的 。

第 一 种情 况 中 ， 主语 是 非 类 指 的 ， 主 语 一般是 定 指性 的 名 词性 结 构 ， 如 “ 这

那 ” 名 词 或 人称 名 词 ， 要 、 会 ， ， 出 现都 比较 自 由 ， 如例 （ 第二

类 情况 ， 主语是 类指 的 ， 做 主 语 的 一 般 是 光杆 名 词 ， 如例 （ ， “ 会”

表示 这类意 义 比 较 自 由 ， 而 “ 要 ” 需 要 的条件 较多 ， 与 中 我 们 讨 论 的 情 况相

似 。

和 中 的句 式相 比 ， 句 式 中 少 了 条 件 这一 部 分 ， 这 一 因 素 在 第 一类 句 子

中 往往 隐 含 在 语境 或 上 下 文 中 ， 因 此在 句 子 中 没 有 出 现 ， 但 意 义上 是 可 以 补 充 和

理解的 。 根据 隐 含 的 条 件 类 型 不 同 ， 第 一种 句 式 中 又有 两个 小 类 ： 第 一 类句 子 时

间关系没有那么 凸 显 （ 如例 、 ， 这 类 句 子和 中 的 相 关 句 子 类似 ， 隐含

的 条 件和 结 果 之 间 有 语 义 上 的 因 果 关 系 ， “ 要 、 会 ” 在 时 间 上 指 向 将来 （ 见 ，

本文 。

第 二类 句 子 强 调 事 件 之 间 的 时 间 关 系 。 例如 ：

航 空俱 乐 部 告 诉 他 ， 他 们 不 能 派 直升 飞 机 来 ， 因为 起十 级

狂风 。
 航 空俱 乐 部 告诉 他 ， 他 们 不 能派 直 升 飞 机 来 ， 因为 起十级

狂风 。

刘 叔 叔 笑 着 对奶 奶 说 ： 乐乐 过生日 了 ， 听 说他 喜 欢画 画 ，

我就买 了 几册 ， 就 算 是 我给 他 的 生 日 礼 物 吧 ！ ”

刘 叔 叔 笑 着 对 奶 奶说 ： “ 乐乐 过生 日 了 ， 听 说 他 喜欢 画 画 ，

我 就买 了 几册 ， 就 算 是我 给 他 的 生 日 礼 物 吧 ！ ”

去年年初 ， 小珍 的老 师 给我 打 电 话 ， 说 这孩 子 的 成 绩 下 降 了

很多 ， 马 上 睪 高考 了 ， 让 我 督促 她 学 习 。

去 年 年初 ， 小 珍 的 老 师 给 我打 电 话 ， 说 这孩 子 的 成 绩 下 降 了

很多 ， 马 上章高考 了 ， 让 我 督 促 她学 习 。

在 这 种句 子 中 ， 常有 “ 马上 ” 等副 词 ， 句 尾经 常 出 现 语气 词 “ 了 ”。 “ 要” 可

以 出 现在这种句 子 中 ， 而 “ 会” 不可以 。 但是 ， 如 果句 子 中 有时 间 词 ， “ 会 ” 就

可 以 出现 ， 这 一 点我们 将在 节提到 。 这 类 句 子 和 下 一 节 我们 即 将 提 到 的 句

式 语 义 上 十 分相 似 ， 我们 将在 节 中 统一讨论 。

第 二 类情 况 ， 即 主 语 为 类 指 的 情况 ， 与 中 的 第 二 类情 况 相 似 ， 但也 有区

别 。 即 ， 这 类 句 子 中 不 一 定 隐含 某 些 条 件 句 子 可 以 表 示 普 遍 的 无 条 件 的 规律 ， 、 ，

如例 （ ， 人会 死 是 一 个 普 遍 的 自 然规 律 这 种 规 律 的 发 生 并 不 需 要 任 何 条 件
， 。

在这种 句子 中 ， “ 要 ” 会 受 到 一些 限 制 ， 主 要 体现 在 ， 需 要 配合 副 词 “ 总是 、 都”

或 “ 语 气词 ” 使用 ， 以及 对 谓 词 的 限 制较 多 （ 见 。

主体 时间 事件 时间 主体 事件

这 类句 式 的 结 构上 与 的 句 式 类似 ， 特 点 是 句 中 含有时 间 成 分 ， 主要 是 时

间 名词 和 时 间副 词 。 句 子 主 要表 达 时 间 意 义 ， 即 主 体 即 将 发 生 某 事件 。 例如 ：

明天睪 下 雨 。

明天 下雨 。

一 会 儿睪 涨 潮 了 ， 你琴 泡在 水里 的 。

— 会 儿令 涨 潮 了 ， 你 泡在水里的 。
 句 法上 ， 句 子 中 常有 “ 马上 、 就 ， ， 等 副 词或 语 气词 了 ” 等 。 语义 上看 ，

这 类 句 子 主 要 表示 时 间 关 系 。 说 话 时 间 默 认 为现 在 ， 时 间 词 表 示 现在 之 后 的 一 个

时间 点或时 间段 ， 时 间 词 为 事 件发 生 的 时 间 ， 用 图 表示 ， 即 ：

事件

说话时 间 （ 现在 ） 时间 词 （ 将来 ）

根据 的 时 制理 论 ， 句 式 中 说话时 间 为 ， 时 间 词表示

的 时间 为 ， 事 件时 间 为 ， 二者 的 关 系 时 ， 表 将 来时 。

从句 法 、 语 用 上看 ， “ 要 ” 能 够 与 更 多 的 动 词 使用 ， 甚至可 以 和 时 间 名 词

配合 使 用 。 例如 （ 。 与表示时 间 意 义 的 “ 了 ” 搭配 更 自 由 ， 比 “ 会 ” 自 由 。

马 上 又要 春节 了 。

马 上 又会 春 节 了 。

“ 要 、 会 ” 在表 示 时 间 意 义 的 句 子 中 表 现 不 同 ， 说 明 两个 情 态 动 词 的 时 间 意

义有 区 别 。 第一 ， “ 要 ” 的 时 间 性可 以 表 现在 没 有 时 间 标 记 的 条件 下 ， 如例 （

， “ 会 ” 只 有 在有 时 间 标记 时 才 可 以 表 现 时 间 性 ， “ 要 ” 表示 时 间 比 较 自 由 ；

第二 ， “ 要 所 在 的 句 子 可 以 凸 显 时 间 性 而 不 凸 显 事 件 发 生 的 可 能 性或 必 然 性
” ， ，

而 “ 会 ” 所在 的 意 义 表 示 时 间 都是 附 带在 事 件发 生 的 可 能 性 或 必 然 性 之 中 ， “ 会”

的 时 间 性 是表 示 可 能 性 、 必然性时 附 带 的 。

另外 ， 这种 句 式 中 还 可 以 进 行 引 申 ， 表示 “ 状 态上 接 近 （ 极限 ） ” 的意义 。

如 ：

梦梦 高兴得心 都 跳出来了 。

墨西 哥 的 观众 和 中 国 田 径 队 的 伙伴 们 拼 命 地 为 朱 建 华 鼓 掌 ， 欢 呼喝

采 的 声 浪 几乎 睪 掩没 奥 林 匹 克 中 心 体 育 场 … …
 这类句 子 中 时 词特 性不 凸 显 ， 意 义 比 较夸 张 如 ， “ 心都要跳 出 来 、 俺没 奥 林

匹 克 中 心 体 育场 ” 等 。 从 语义 发 展 角 度 来 看 ， 这是 “ 接近 ” 意义 从 时 间 域 向 状 态

域 的 隐 喻 从 句 法 语 用 角 度 看 这 种 用 法句 法 限 制 明 显 语 用 条 件 特殊 因 此
； 、 ， 、 。 ，

我们 只 将 它 看作 “ 要 ” 的 一种 引 申 。

几种特 殊 句 式

所谓 特殊 句 式 ， 指 “ 要 、 会 ” 所 在 的 句 式有 固 定 的 标 记 或 格 式 ， 表 达 特定 的

意义 ， 具有 一 些 与 一 般句 式 中 不 同 的 特 点 。 这 些 格 式包 括 ： “ ‘ 每 一 ， ‘ 要 会 ’

行为 ” 、 “ ‘ 没 想到 ’ 主体 】 ） ‘ 会 ’ 行为 ” 、 “ ‘ 会 ’ 被解 释 事 件 ‘ 是

因为 ’ ”、 “ ‘ 为什 么会 ’ 被解 释 事 件 ” 以及 “ ‘ 难 怪 当 然 怪不 得 ’ 主体

‘ 要 ’ ” 。 在 时 间特征 上 ， 这些格式 中 的 “ 要 、 会 ” 不 具 备将来 的时 间 意 义 ， 而是

根 据 具 体格 式 的 不 同 指 向 过 去 。

“ 每 一” “ 要 会 “ 行为

这 类 句 子 表 示 基 于 过 去 惯 常 性 事 件 的 判 断 是 汉 语 表 达 惯 常 性 事件 的 一 个 重 ，

要手段 。 。 一般 认 为 ， 惯 常是 一 种 活动 ， 被 视 为持 续 一 段 时 间 的 情 态 （ 戴 维 克里

斯特尔 著 ， 沈 家煌 译 。 这 类句 式 中 ， “ 要 、 会 ” 表达 的意 义 相近 ， 大都

可 以 互换 。 例如 ：

： 他每 次 出 门 都 丢东西 。

： 他 每次 出 门 都 丢东西 。

： 他 每 次 参 加 比赛 都 窣 受 点 伤 。

他 每 次 参 加 比 赛都 拿 受 点 伤 。

： 一 九 五六 年 ， 在 太平洋 西 南 岸 的 海 滨 浴 场 ， 出现 了一只 不怕人

的海 膝 ， 他 每天 到 浴 场 上 逗 留 六个 小 时 ， 跟 人们 嬉 耍 。

： 一 九五 六年 ， 在 太 平洋 西 南 岸 的 海 滨 浴 场 ， 出 现了 一 只 不怕人

的海豚 ， 他每天 到 浴 场 上 逗 留 六个 小 时 ， 跟 人们 嬉 耍 。

在往 日 里 ， 他 一走进院 场 ， 就 感 到骄傲 ： 锁 井镇 上 ， 只有

冯家 大 院 配 住 这样 旳 高 房 大 屋 。
 在往 日 里 ， 他 一走 进 院 场 ， 就 感 到 骄傲 ： 锁 井 镇上 ， 只 有冯

家 大 院 配 住 这 样 的 高房 大 屋 。

有 一 些例 句 ， 如 （ 、 （ ， 句 子 中 没有明 确 的 表示过去 的 时 间 词 ， 表示

的 是 一 种 惯常 性 的 行 为 。 但 默认 说 话 时 间 是 现 在 ， “ 每次 出 门 ” “ 每 次 参加 比 赛 ”

都 是 发 生 在说 话 时 间 之 前 ， 即 过去 的事件 ， “ 都要 丢 东 西 、 都会受点 伤 ” 是对 过

去 事 件进 行 的 总 结 ， “ 要 、 会 ” 所 在 的 小 句 表 示 的 事 件 是 发 生在 过去 的 。

惯 常 性 事件表达 的 基 础 是 现 实 事 件 ， 发 生 在过 去 ， 但 惯 常 所 表达 的 规 律 不 仅

仅是 对 于 此 还 可 以 用 来 预 测 将 来 该事 件 或 规 律 再 次 发 生 的 可能 性 从 这 个 角 度
， ，

讲 ， 事 件 可 以 是 非现 实 的 、 发 生 在认 识 世 界 里 的 。 “ 要 、 会 ” 表达 的 还是认识 情

态意义 。

没 想到 主体 会 行为

这时 ， “ 会 ” 用 于表 示 反 预 期 意 义 的 小 句 。 句 中 有表 示 反 预 期 意 义 的 “ 没想

到 ”， “ 会 ” 出 现在 “ 没想到 ” 的宾 语结 构中 ， 整个 宾 语 结构 表 示 已 发生 的 、 与预

期 相 反的事 件 。 例如 ：

驻 守 江油 的 蜀 军 没 想 到 邓 艾 从 背后 杀 出 来 ， 突然见 到 魏兵 出 现

在城下 ， 来不 及 组 织抵 抗 ， 只 好投 降 了 。

一个团 委书 记 那 般长 叹 ， 连她 自 己也 没想到 。

我 没 想 到 这个 世 界 抛弃我 ， 更没 想 到就连 自 己 也 产生 了 抛 弃 自

己 的 念头 。

作者 推 测 ， 这 类句 式形 成 的 机 制 可 能 是 这样 的 ： 以 （ 为例 主语 预想 我 ， “

以 为 这 个 世 界 不会 抛 弃 我 ” ， “ 以 为 ” 的 宾 语 发生 在 说 话 时 间 之 前 ， 但 “ 会 ” 表示

的 推 测相 对 “ 以 为 ” 来 说 仍是 发 生 在 将 来 的 ； 事 实 与 预 期相 反 ， 否定 式时 “ 以为 ”

变成 “ 没想到” ， “ 没 想 到 ” 的 宾 语 都 是 己发 生 的 ， 因此 “ 会 ” 所在 的 小 句 时间 指

向 过去 。
 “ 会 被 解释 事 件 是因为 或者 “ 为 什 么 会” 被 解释 事 件

与 中 的 句 子类 似 ， 这 类句 式 中 “ 会 ” 的 宾语 部 分 ， 即 被解释事件 ， 是

过去 的 已 发 生 的 事件 在 这 类 句 式 中 一 定 有 原 因 或 询 问 原 因 的 成 分 出 现
、 。 ， ， “ ‘ 会 ’

被 解释事 件 ” 的 结构不 能 独立 出 现 。 例如 ：

举例来 说 ， 制 造水道管 的 厂 商 拿对 钢 、 铁 、 招 的价格十分注意 ，

是 因 为这 些 原 料 都 可 以 用 来 制 造 水 道 管 。

毛 先 生 早 己 不在 学 校 了 ， 为 什么 学 校还 闹 事呢 ？

你 这 么 跟 老 师说 话 ， 他 当 然 會伤 心 。

这 类句 子 中 一 般 具 有 表示 因 果关 系 的 “ 因为 、 所以 ” （ 如例 （ 、 询问原

因的 “ 为什 么 ” （ 如例 （ 出现 ， 也 可 以 用 复 句来 表 示 因 果 关 系 （ 如例 （ 。

难怪 怪 不 得 主体 “ 要 行 为 事件

这个句 式 中 ， “ 要 ” 前面 （ 或后 面 ） 有 一 个 小句 ， 或上 下文 中 有 相 关 内 容 ，

来 解 释行 为 或 事 件 的 原 因 。 也就 是说 ， 这 类 句 式 不是 单 独 存 在 的 ， 而是 要 依 托 与

一 定 的 上 下 文语境而存在 的 。 例如 ：

恒河哺 育 着 两岸 的土地和人 民 ， 创 造 了 世 界 古 代史 上有名 的 印

度文化 ， 难 怪 印 度 人 睪把 它 视 为 “ 圣河 ”。

让他们看到 自 己研 究 的 这 门 学 问 的 远 景 ， 可 以 大踏 步 走 上 去 ，

他们当 然 高兴 了 。

这 类句 子 有 “ 难怪 、 怪不得 ” 等 词 出 现 ， 句 尾 常 常有语 气 词 “ 了 ” 。

需 要注意 的是 ， 这些情况 下 ， 虽然 “ 要 、 会 ” 能够指 向 过 去 时 间 ， 但这种 时

间指 向与可以 “ 可能 、 应 该 ” 等 助动 词 还 是 不 同 ， 主 要 表现在 ： （ 句 法约 束较

多 ， 结 构 中 带有 明 显 的标记 ， 而且 “ 没想 到 、 难怪 、 怪不得 ” 、 原 因 小 句 等都是

自 然地 指 向 己 发 生 的 、 过 去 的事件 ， 它们对 “ 要 、 会 ” 指 向 过去 时 间 存在 影响 ；

即 使 在 这些特 定 句 式 中 ， “ 要 、 会 ” 的 宾 语 中 也不 能 出 现时 间 副 词 “ 己经 ” ，
如 ：

“ 我 承认 ， 德 国 已 被打 败 了 。 ” 元首 可 已 经死 了 ， 所以 ， 他己

不再 受 自 己 的誓言 约 束 。

驻 守 江油 的 蜀 军 没 想 到 邓 艾 己经 从 背 后 杀 出 来 ， 突然见到

魏 兵 出 现 在城 下 ， 来 不 及 组织 抵 抗 ， 只 好投 降 了

毛 先 生 早 已 不 在 学校 了 ， 为 什 么 学 校 还令 闹事呢？

恒河 哺 育 着 两 岸 的 土 地 和 人 民 ， 创 造 了 世 界 古代 史 上 有 名 的

印度 文化 ， 难怪 印 度人睪 學把 它 视 为 “ 圣河 ” 。

关于 “ 要 ” 表 示 推 测 还 是将 来 的 论 证

不少 学者认为 ， “ 要 ” 可 以 表示 将 来 ， 如赵元 任 （ 吕 叔湘 （ 郑

天刚 （ 白雪 （ 。 表 示将来 的 “ 要 ” 和 表示 认 识 的 “ 要 ” 难 以用 形 式

上的 差别加 以区 分 ， 往往 需 要 依 靠 语 境来 辨 别 。 因 此 ， 也有 学者认为 ， 这两 个 义

项 意 义相 近 ， 应 当 合并 看 做一 个 。

鲁晓現 （ 、 彭利 贞 （ 都认为 ， 表示将 来 也 是 一 种 预 测 ， 应当看

做认识情 态意 义 。 悅菊 华 （ 认为 ， 表 示将来 意 义 的 “ 要 ” 是 认 识 情 态 和将

来 时 的 的 复合标 记 。 作者 继承 了 彭利 贞 （ 的观 点 ， 认为 “ 了 ” 是 现实

体 标记 ， 表 示将 来 时 的 “ 要 ” 多与 “ 了 ” 共同 出 现 ， 表 示现 实 事 件 在 心 理 空 间

上 的 映射 。 如 “ 要 下雨 了 ” ， 整句 为 “ 下雨了 ” 这 一 事 件 在 心 理 域上 的 投 射 ， 意

义 为 说话 人 心 中 “ 下 雨 ” 事件 实 现 ， 时 间 位 置指 向 未来 ， 句中 “ 下雨 ” “ 了 ” 都

无法 指 向 未来 ， 因此将 来时间 意义 落在 “ 要 ” 身上 。

与 上 述学 者 看 法 不 同 张 济 卿 ， （ 、 白雪 （ 、 张 万 禾 石毓 智 （

认为 ， 大 部 分表示 “ 预测 ” 的要 ， 其 本 质 意 义是 将 来 。 白雪 （ 给出 的理由

是 ： 前 人 学 者 认 为 的 表 示 主 观推 测 的 “ 要” 出 现 的 条件受 限 ， 一 般 出 现在 句末 有

“ 的 ” 的 句 子 中 或 假 设 复 句 的主 句 中 。

按 照 吕 叔湘 先 生 《 中国 文 法要 略 》 所 言 ， “ 的 ” 是 表 示传 信 的 语 气 词 ， 本身

就可 以 表示 预 测 ， 这里 “ 要 ” 只 表 示未 然 ； 假 设 复 句 前 后 句 有 时 间 先 后关 系 ， 作

彭利 贞 认 为 ， “ 了 ” 与 “ 了 ” 应 当从 意 义 角 度 划 分 ， 划 分标 准 为 是 否 表示 事 件 的 达成 。 悅文 中 的 “ 了 ”

也 包 括 一 般认为 的 句 末 语 气 词 “ 了 ”。
者 认 为 这里 的 “ 要 ” 只 表 示 非 现 实 ” 推 测 意 义 是 由 前 后 句 的 蕴含 关 系 得 出 的
“ ， ，

其中的 “ 要 ” 可 以替换 为 将 ” 算是 一 个 可 以 佐 证 的 证 据 。 如 ： 帝 国 主义胆 敢发

动 战争 ， 就要被人 民 消 灭 。 一 一帝 国 主义 胆 敢 发 动 战 争 ， 就将 被人民 消灭 。

总 结 起来 ， 认为 “ 要 ” 不 能 表示 预 测 的 原 因 是 ， 表示 预测 不 自 由 ， 需要 其他

句 法 条件 的辅助 。

这个 问 题 的 争 论 不 只 出 现 在汉语 中 我 们 先 来看 一 下 英 语 中 的 类 似 情 况 英 ， 。

语中 ， 过去 时 、 现 在 时 都 通 过 动 词 形 态 变 化 的 语 法 手段 表 示 而 将 来 时 则 通过 词 ，

汇形 式 “ ， ” 表示 。 其中 “ ， ” 都是 由 助动 词 演

变 而来 的 。 ， 都认 为 表达 的 是 情 态 意 义 ， 而

不 是将 来 时 标 记 。

一 方面 ， 将 来 时 标 记 语 义 上 常 常 表示 预 测 ： 指出 ， 英 语中 将

来 时 明 确 地预 测 将 来 的 某 个 事 件 、 状态 。 与 认识情态相 比 ， 将来 时 的 预 测 更 为 肯

定 ， 比较 “ ” 和 “ ” 可 以 看 出 这种 差

别 ； 另 一 方面 ， 将 来 时 标 记 的 出 现往 往 不 是 强 制 的 ， 现在 时 也 可 以 表 示将 来 时 意

义 如“， ” 因 此 有 一些学者 ， ， 包括 ，

， 认 为 所 谓 的 将 来 时 标记 “

本 质 上 表示 情 态 ， 而 非 将 来时 。

尤其值 得 注 意 的 是 ， 英语 中 不 是所 有 将 来 时 都 能 用 现 在 时表 示 。 如 ， 不能 说

“ ” 现 在 时 能够 表 示 将来 时 的 关 键在 于 句 中 的 行 动 是 否 有
计 划性 ， 即 （ 。 若 行 动 有计 划 性 ， 则 现 在 时 可 以表 达 将 来 意 义 。

根据 ， 我 们 可 以 得 到 下 面两个标 准 ： （ 词 汇 的 多 义 性越 强 ，

其作 为 将来 时 标 记 的 地 位 越 弱 ； （ 词汇 的 强制 性越 弱 ， 则 将 来 时 标记 的 地 位 越

弱 。

综合 ， 白雪 （ ， 我 们 来看 一 下 现代汉 语 助 动 词 “ 要 ”

的 表现 ：

第一 ， “ 要 ” 的 多 义 性强 ；

第二 ， “ 要 不 是强 制 的 ；

第三 ， 普 遍 认 为 的 最标 准 的 将 来 时 “ 要” ， 出 现在 （ 的 情况 下 ，

如 ：

！
 明 天就 睪 开 学 了 。

第四 ， “ 要 ” 表 示预 测 通 常 需 要 语 气 词 的 、 了 ” 的帮 助 ， 而 “ 的 、 了 ”

具 有传信意 义 。

从前三 点 看来 ， “ 要 ” 不 是 将 来 时 标记 ； 从第 四 点看来 ， “ 要 ” 表示预测 意 义

也受到制约 。

小结

本 章 我们 总 结 了 “ 要 、 会 ” 出 现 的句式 ， 以 及 在不 同 句 式 中 两个 情 态 动 词 的

不 同 表 现 从分散 的 几 个 句 式 中
。 ， 我 们 可 以看 出 “ 要 会 ” 在 语义 上 的 一 些 特 点
、 ：

第一 ， “ 要 会 ” 都 可 以 表示对 事件 趋 势 的 判 断 这 时 句 式 一 般 为
、 ， （ 主体

条件 要 会 结 果 或 主体 “ 要 会” 事件 。

这两 个 情 态 动 词 可 以 表 示 对 具 体事件 的 判 断 也 可 以 表 示 对 规律性 事 件 的 判 ，

断 。 前 一 种 情 况时 ， 句 子 主 语 一 般是 定 指 性 名 词 或 动 词 性 结 构 、 小句 ； 后 一种情

况时 ， 句 子主 语 一 般 是 光 杆 名 词 、 动 词 性 结 构 或小 句 。 表 示对 具 体时 间 的 判 断 ，

“ 要 、 会 ” 都 比较 自 由 ； 表 示 对规律 性 时 间 的 判 断 ， “ 会” 比 “ 要 ” 自 由 ， 这主

要 表 现在 “ 要 ” 出 现时 一 般 需 要 句 子 中 有 副 词 “ 总 、 都 ” 或语 气词 “ 的 ” 。

第二 ， “ 要 、 会 ” 可 以 将来 事 件 的 判 断 这 时 句 式 一 般 为 主 体 ， “ 要 会” 事

件 ， 或者 主 体 时间 事件 ， 或者 时 间 】 主体 事件 。

这时 ， “ 要” 和 “ 会 ” 的 表现 不 同 。 没 有时 间词 时 ， “ 要 ” 所在 的 句 子 可 以 表

示 时 间 意 义 而 “ 会 ” 所在 的 句 子 不 可 以， ； 有时 间 词 时 ， 当 句子 中 有副 词 “ 马上 、

快 ” 或语气词 “ 了 ” 时 ， “ 会 ” 也不 可 以 出 现 。 “ 要 ” 表 示时 间 比 较 自 由 ， 可以

独 立 地被 凸 显 ， 而 “ 会 ” 所在 的 意 义 表 示 时 间 都 是 附 带 在 事 件 发 生 的 可 能 性 或 必

然性之 中 ， “ 会 ” 的 时 间 性是表示 可 能 性 、 必 然 性时 附带 的 。

第三 ， “ 要 、 会 ” 可 以 出 现在 一 些 特 定 句 式 之 中 ， 表达 一些 特殊 的 意 义 ， 见

第 节 。

我们 也 可 以 从 时 间 的 角 度 看待 “ 要 、 会 ” 的 语义 。 从 时 间 指 向 上看 ， “ 要 、

会 ” 一般 指 向 将 来 ， 但 有 时 也 可 以 指 向 过 去 或 表示 一般 性 的 、 时 间 泛 化 的 规律 。

指 向 过去 时 ， “ 要 、 会 ” 都 需 要 特定 句 式 的 支 撑 ， 句法约束较多 ； 指 向 将来 时 ，
“ 将 、 会 ” 都比 较 自 由 ， 但 “ 会 ” 单 纯 表示 时 间 接 近 的 意 义 需 要 一 定 的 句 法 、 语

用条件 ； 指 向 泛 化 的 一 般 性 规 律时 ， “ 会” 比较自 由 ， “ 要 ” 需要一 些 副 词 、 语气

词 的支 撑 。 上 面 结论 可 以 总 结 为下 表 ：

要 会

具 体 事件 的 推 断 自 由 自 由
将
‘ 时 间 上接 近 自 由 受 限制

规律 受 限制 自 由

过去 受限制 受 限制

表 —一 “ 要 、 会 ” 的时 间 指 向 总 结

“ 会 、 要 ” 指 向过去 时 间 时 ， 句 法标 记 明 显 ， 出 现 范 围 较 小 且容 易 辨 别 ； 表

示 规 律时 ， 一 个 自 由 一 个受 限 制 ， 差别 明 显 ， 较易 区 别 ； 指 向 将来 时 间 ， 尤其 表

示对 具体 时 间 的 推 断时 ， 都 比较 自 由 ， 句 法 上也 比 较多 样 ， 因此 ， 下 面几 章 我 们

主 要 讨论 指 向 “ 要 、 会 ” 指 向 将来 时 间 时 的 差 别 。
 第 四 章 谓 词性 成 分 对 “ 要 、 会 的 影响

朱德 熙 （ 指出 ， 语言 研 宄要 做 到 “ 讲 形式 的 时 候 能 够 得 到 语义 方 面 的

验证 ， 讲 意 义 的 时 候 能够 得 到 形 式 方面 的 验证 ” 。 我们 研 究 “ 要 、 会 ” 语义 功能

上的 异 同 ， 首 先要观 察它 们 在 句法 分 布 上 的 差 异 与共 同 点 。

“ 要 、 会 ” 为助动 词 ， 以 谓 词 性成 分为 宾语 ， 谓 词 性 宾语 与 助 动 词 的 关 系 比

较密 切 ， 谓 词 性 宾 语 的 差 异 能够 反 映 助 动 词 的 差 异 ：

形容 词 （ 短语 ） 做 ‘‘ 要 、 会 ” 的 宾语

性 质 形 容 词 状 态 形 容 词 可 以 做 “ 会 ” 的 宾 语 一 般不 做 “ 要 ” 的 宾 语
、 ， ； “ 会”

的 宾 语 还可 以 是形 容 词 性 结 构 ， 如 “ 程度 副 词 形容词 ” 结 构 ， “ 要 ” 的 宾语 不 能

是类 似 结 构 。 例如 ：

： 用你的思路 ， 定 你 的 方案 ， 搞 你 的试 点 ， 效果 赶一 些 。

： 用你的思路 ， 定 你 的 方案 ， 搞 你 的试 点 ， 效果 妊一 些 。

如 果 政 府能够 无为无欲 ， 让人 民 自 我化 育 、 发展 ， 那么 ， 人民

自 然 平安 富 足 ， 社会 自 然 和谐 安稳 。

： 如 果 政 府 能够 无 为 无 欲 ， 让 人 民 自 我化 育 、 发展 ， 那么 ， 人民

自 然 平安富足 ， 社会 自 然 和 谐安 稳 。

我这人 一 直 也 不 悲 观 ， 我 老 头 只 要 一 天 能干 ， 无 论 干什 么 ， 总

幸 高高兴 兴的 。

： 我 这 人 一 直 也 不 悲观 ， 我老 头 只 要 一 天 能 干 ， 无论 干 什么 ， 总

翠闻 闻兴 兴的 。

： 父 亲一喝 完酒就 疯 疯 癫癫 的 。

： 父亲一 喝 完 酒就 疯 疯癫 癫 的 。

： 身 高超 过 米 ， 找 常规 的 工 作 很困难 所以 ， 把书 读 好 就

更 重要 了 。

身 高超 过 米 ， 找常 规 的 工 作 很困难 ， 所以 ， 把 书读好
 就更重要 了 。

例 （ 中 ， 宾语 为性质 形 容 词 ； （ 中 ， 宾 语 为 状 态 形 容词 ；

中 ， 宾语为 形容 词 性 结 构 。 这些句 子 中 的 “ 会 ” 都不 能 替 换 成 “ 要” 。

有 一 些 形 容词 可 以 做 “ 要 ” 的宾 语 ， 这 类形容 词一 般是性质 形容词 ， 且语义

消极 。 一 旦 这 些 形 容 词 前 面 出 现 程度 副 词 ， 进入 “ 要 ” 的 宾语 位 置 就 不 自 然 。

： 有人 指 责 我 ： “ 你 这个 样子 ， 迟早 倒霉 。 ”

有人指责我 ： “ 你 这个 样 子 ， 迟早 倒霉 。 ”

： 有人 指 责 我 ： “ 你这个 样 子 ， 迟早幸 倒 霉 。 ”

： 有人 指 责 我 ： “ 你 这个 样子 ， 迟 早 拿 很倒 霉 。 ”

这些 形 容词 是具 有一 定 的 时 间 上 的 特 点 的 ， 比如 ， 可 以被 没 ” 否定 ， 这表

明 这 些形 容 词 己 经 不 仅 仅 表示 事 物 的 性 质 或 状 态 ， 也 能够 代 表 事 件 的 发 生 ， 具有

了 动 态性 ， 因 此可 以 和 “ 要 ” 搭 配使 用 。

动词 （ 短语 ） 做 “ 要 、 会 ” 的 宾语

我 们 考 察动 词 及 动 词 短 语 作 “ 要 、 会 ” 的 宾语 的 情 况 ， 主 要 从 动 词 性成 分 的

时 间 特征 入 手 。 动 词 的 时 间 特 征 表 现 为 内 部 体 特征 和 外 部 体 特征 ， 其中 内 部体特

征 关注动词 （ 或动 词 结 构 ） 内 部 的 时 间 特征 ， 成为 情 状 体 或 时 间 性 类 别 ， 主要 从

动词 的 （ ± 动态 ） 、 （ ± 持续 ） 、 （ ± 终结 ） 等方面 考 察 ； 外 部 体 特征 关 注 说 话 者 如 何

选 用 何 种 角 度 或何 种 方 式 对 情 状 进 行 观 察 ， 称 为 语 法 题 或观 点 体 （ 。

内 部 体 方面 ， 郑天 刚 （ 、 鲁 晓棍 （ 曾 指出 ， 表 示 认 识 情态 意 义

时 ， “ 要 ” 不 能 和 静 态动 词共 现 ； 彭利 贞 （ 系 统 讨 论 了 汉语 情 态 动 词 与 动

词 情 状 的 共 现规律 ， 认为 ， 汉语 中 认 识 情态 动 词 只 可 以 和 静 态 动 词 结 合 ， 不能与

动 态动词 结 合 。 我们 不 难 看 出 ， 首先 ， 学 者在 讨论 “ 要 ” 的 内 部体特征时 主 要

关注动态性特 征 ， 对 其他 内 部 体特 征 关注不 多 ； 其次 ， 上述两 个结 论是矛盾 的 。

在实 际 语料 中 ， 能够 找 到 与 以 上 结 论 不 一 致 的 例 子 ：

“ 会 ” 除外 ， 见彭 利 贞 （ 。
 ： 听错 了 ， 跟错了 ， 就 有麻 烦 ， 甚至 有危 险 。

： 听错了 ， 跟错 了 ， 就 章有 麻烦 ， 其至 有 危险 。

“ 作 个 纪念 吧 ， ” 他说 ， “ 这玩 意 到 地 球 上 是 ￥ 进 博物 馆 的 。 ”

： “ 作个 纪念 吧 ， ” 他说 ， “ 这玩 意 到 地 球 上 是 进 博 物馆 的 。 ”

例 （ 中 “ 有 ” 为 典型 的 静态 动 词 ， （ 中 “ 进 ” 为动 态 动 词 ， 两个例 子

都成立 。 可见 ， “ 要 、 会 ” 和动 态 、 静 态 动 词 都可 以 搭 配 。

外 部 体方 面 ， 彭利 贞 （ 认为 ， 汉 语 中 认识 情 态 动 词 可 以 与 “ 了 、 着

、 过” 共 同 出现 ， 不 能和 “ 了 、 着 广 共 现 根 情态动 词 可 以和 ； “ 了 、 着 ”

共现 ， 不 能与 “ 了 、 着 、 过 ” 共同 出 现 。 但 通过 语料 和 语 感 调 查 ， 我们 发现 ，

对 “ 会 、 要 ” 两 个 词 来说 ， 这 一结 论并不符 合语 言 实 际 ，

： 法 国 警方 也 在 日 前问 询了两 名 自 行车 运 动 员 ， 因 为 有 证据 表 明

他 们可 艮 用 工违 禁 药 品 。

： 法 国 警方 也在 日 前 问询 了 两名 自 行 车运 动员 ， 因 为 有证 据表 明

他们 服 用 工违 禁 药 品 。

： 法 国 警方 也 在 日 前问 询了两名 自 行 车 运动 员 ， 因 为 有 证据 表 明

他们 服 用 工 违 禁药 品 。

： “ 作 个纪 念吧 ， ” 他说 ， “ 这 玩 意 到 地 球上 翠 进博 物 馆 的 。 ”

作 个 纪念 吧 ， ” 他说 ， “ 这玩 意 到 地 球 上 进 过博 物 馆 的 。 ”

等 她 能 够上 场 比 赛 的 时 候 可 能 还 戴藎 夹 板 。

等她 能 够 上 场 比 赛 的 时 候 可 能 还 睪 戴蓳 夹板 。 （ 注意 ， 只 有消

极 意 义 可 以 换成 “ 要 ”）

： 至今 ， 风起 时 有 的 住 简 易 板 棚 的 工 人 仍 戴藎 风 镜 、 口 罩才 能

睡觉 。

见彭 利 贞 （ ？ “ 了 、 了 ” 不 只 根 据 句 法 位置 区 分 ， 而 是 根据 意 义 上 是 否 具 有 动 态 性 、 完整 性 、

现 实性 划分 ； 作 者 认为 ， 一部 分位 于 句 末 的 “ 了 ” 也属 于 “ 着了 ” ； “ ” 为 静 态持 续 体 标 记 ， 表 示状 态 、

结 果 的 持续 ， 如 “ 放着 ” ； “ 着 ” 为 动 态 持续 体 标 记 ， 表 示 动 作 的 持续 ， 如 “ 看着 ” 。

即 道 义 情 态动 词 和 动 力 情 态 动 词 的 合 称 ， 见 彭利 贞 （ 〉 。 合 称 来源 于 。
 中 ， 表 示认 识 情 态 的 “ 可能 ” 可以与 “ 了 、 过 ” 共 同 出现 ， （ 、

将 可 能 ” 替 换成 “ 要 、 会 ” 后 句 子 不 成立 ； （ 中 成 立 的 句子 加 上 “ 过 ” ，

变为 （ 之 后 变 得 不 合 语法 ； （ 中 “ 要 、 会 ” 表 示 认 识情 态 ， （

中 要 ” 表 示 道义 情 态 ， 两例 中 情 态 动 词 都 可 以 和 表示 持 续 的 “ 着 ” 结合 ， 未表

现出 明 显 差 别 。

综上 所述 ， 郑天 刚 （ 、 鲁晓瑕 （ 和彭利贞 （ 〉 为我 们 考 察

“ 要 、 会 ” 与 动 词 时 体特 征 的 关 系 提 供 了 一 个很 好 的 角 度 ， 然 而他 们 的 结 论 仍然

存在一 些 问 题 。 下面 ， 我们 参考 的 动 词 分 类 来 系 统 分析 一 下 “ 要 、

会 ” 与 动 词 时体 特 征 的 关 系 。

“ 要 、 会 ” 与 动 词 的 内 部体 特 征

首先 ， 我们 先 来 看 动词 性 成 分 的 内 部 体 特 征对 它 们 与 “ 要 、 会 ” 共同 出 现造

成的影 响 。 根据 ， 动 词 的 内 部 体 特 征包 括 动 态 性 、 持续 性 和 终 结

性 ， 按 照 内 部 体 特 征 的 不 同 可 以 将动 词 分 为 以 下 类 型 ：

动词 情状 动态性 持续性 终结性

状态 （

活动 （

完结 （

达成

单 动词 （

表 — 的 动 词 内 部 体 分类

下 面 我 们 根 据 不 同 的 内 部 体 特 征 看 一 下 不 同 类 型 的 动 词 性 成 分在 与 “ 要
， ， 、

会 ” 共 同 出 现 时表 现 出 的 不 同 特 点 。

动态 性特征

我 们 先 来 看 一 下 动 态 性特 征 的 影 响 。 在 以 上几 类 动 词 中 ， 只 有 状态 动词 具 有

动态 ） 特征 ， 其 他类 型 的 动 词 均 具 有 （ 动态 ） 特征 。 因此 ， 我们 先 来 看一 下

充当 “ 要 、 会 ” 的 宾语时 ， 状 态 动 词 和 其 他动 词 的 表现 有 什 么 不 同 。
 ： 这 要 是个 很 难 的 决 定 ， 幸运 的 是 我 不 需 要 做 这 样 的 决 定 。

这 会是 个很 难 的 决 定 ， 幸 运 的 是我 不 需 要 做 这 样 的 决 定 。

： 这 样 我 将来 的 孩 子 就 姓 这 个姓 ， 他 会 让 我 永 远 想着 阿 君 。

： 这 样 我将 来 的 孩 子 就 姓 这 个姓 ， 他 会让 我永远 想 着 阿 君 。

： 据 说 睡 过这 张 床 的 人 ， 都 有大 出 息 ， 都 会 成为 名 导演 ！

： 据说睡 过 这 张 床 的 人 ， 都 有大出 息 ， 都 会 成为 名 导 演 ！

： 他 认为 如 果 只 强调 民 主 那 一 面 ， 也 要 有副 作 用 ， 只 强调 民 主 ，

不强 调集 中 ， 会带 来 极 端 民 主 化 。

： 他认为 如 果 只 强 调 民主那 一 面 ， 也会 有副 作 用 ， 只 强调 民 主 ，

不 强调集 中 ， 会带 来 极 端 民 主 化 。

： 当 时 他 劝 他爸 ， 他 说 爸 爸 你 别 这样 做 ， 这个样 有 报应 的 。

当 时 他劝 他爸 ， 他 说 爸 爸 你 别 这样 做 ， 这个样 有 报应 的 。

； 你 不用 功 ， 他们 恶的 。

： 你不用 功 ， 他们 的 。

： 我 说 出 来 你可能 笑 话我 。

我说 出 来你 可 能 笑 话我 。

： 不然 的话 ， 狗 和 猪就 睪 準 毕 墓 地 ， 毀 了 墓地 。

： 不然 的话 ， 狗和猪就 墓地 ， 毁 了 墓地 。

但是 谁 也 不 敢 接 下 这 副 担 子 弄 不 好 母 鹿
， ， ， 在手术 刀 下 。

但 是 谁 也不敢接 下 这副 担子
， ， 弄 不好 ， 母鹿 在手术刀 下 。

例 （ 中 “ 是 、 姓 、 有 ” 都 是 状 态动 词 ， 具有 （ 动态 ） 特征 ， （

中 情 态 动 词 只 能用 “ 会” ， 不 能 替 换成 “ 要” ； 句根 据 “ 有 ”

的 宾语不 同 ， 有的可以替换 ， 有 的不 能 替换 。 例 （ 中 的 动 词 都 是活

动动词 ， 具 有 动态 性 ， 例子中 的 “ 会 ” 都可 以 被 “ 要 ” 替换 。 通过 上 面的 例 子 ，

我 们 可 以看 到 ， “ 要 ” 和 具有 （ 动态 ） 特 征 的 动 态动 词 结 合 相 对 自 由 ， 和具有 （

动态 ） 特 征 的 状态 动 词 搭 配 受 限 制 。 表 示 认 识 情态 的 “ 要 ” 具有 较 强 的 动 态性 。

那么 ， 和 “ 要 ” 搭 配时 ， 同 是 状态 动 词 的 是 、 姓” 和 “ 有 ” 表现不 同 呢？
存在这样 的 差 异 ， 是因 为 有 ” 虽 然 是一 个 状 态 动 词 ， 从 情 状概念 上 来说 表 示 静

态意 义 ， 但 也有 动 态 的 特 征 ， 容 许 一 个 从 无 到 有 的 渐 变 过程 存在 。 前 人 学者 也 注

意到 了 这个 问 题 ： 张爱 民 （ 认为 “ 有 ” 有领 属 存 在 、 、 具有 、 动态等意 义 ；

张 豫峰 （ 指出 ， “ 有 ” 可 以 表 示 隶 属关 系 、 领有 关 系 、 存在 关 系 、 领有 （ 或

存在 ） 及其方式 、 发生关 系 和 估 量关 系 ， 其 中 发生 关 系 具 有 明 显 的 动 态 性 。 特定

语 境下 ， 受 到外 部 因 素影 响 时 ， “ 姓 ” 也可 以 具有 一 定 的 动 态性 ， 可 以和 “ 要”

搭配 ， 如

“ 不 问 姓 社姓 资 ” ， 这 是 一 句 忽 悠话 ， 根据 过 去 的 教 训 ， 只 要一

讲 这个 ， 可 以 肯 定 是睪 难 资 了 ！

一 般情况下 ， “ 姓 ” 表 示静 态 的 、 永久性 的状 态 ， 不 能和 “ 要 ” 搭配 ； 但例

句中 “ 姓 ” 取 比喻 意 义 ， 姓什 么 不 是 固 定 的 、 静态 的 ， 而是可 以 选 择 、 讨论 的 ，

具 有动态 性 ， 因 此可 以 和 “ 要 ” 搭配 。

综上 所述 ， 我们可 以 看到 ， “ 要 ” 可 以和 动 词 的 （ 动态 ） 特 征 搭配 ， 在句 子

中共同出现 。 （ 动态 ） 特 征 不 只 出 现在 状 态动 词 、 完 结动 词 、 达成 动 词 等 动 态 动

词中 ， 也 可 以 存 在 于一 定语 境 下 的 静 态 动 词 中 。 “ 要 ” 具有动 态性 ， 不 是针对 某

一 类动词 ， 而 是 针对 实 际 例 句 中 表现 出 的 动 态 性 特 征 来 说 的 。

持续 性特 征

下 面 我 们 来 看 一 下 持 续性 特征 持 续性特 征 指 动 词 性 成 分在 时 间 上 延 续 的 特 。

征 。 郭锐 （ 根据动 词 起 点 、 终点 、 断 续 三 个要 素 ， 将动词分为五大类十 小

类 ， 具 体 分 类体 系 如 下 表 ：

代 大 类 图 示 小 了 时量 着 在 正 过 例词

号 类 在

无限结 构 一 一 是 等于 以为 作为

前限 结构 一 一 一 认识 知道 熟悉 当 心

相 信 喜欢 懂 姓 重 视

有 瞎 信 任 爱 护 希望

双限 结 构 ， 坐 病 醉 承担 昏迷

等 端 战斗 敲 工 作
 吃 烧 搬 看 修改

后限结构 产生 提高 消 失 增加

离开 灭亡 消 除 实现

点 结构 来 忘 看见 收到 幵始

表 —一 汉语 动 词 过 程 结 构 类 型 表

文 章 共列 出 六 条 区 分 动 词 类 型 的 形 式 标 准 ： “ 了 （ 、 时量 宾语 （ 、

着 、 在 正在 、 过 、 动 词 不 带 以 上 标 记表示 持 续 。 其中 ， “ 了 （ 、 时 量宾

语 （ 、 着 、 在 正在 ” 等标 准 都 说 明 动 词 具 有 持 续 性 ， 根据作者 的说 明 ， 对

于 某 要素 ， 只 要满 足与 之相 关 的 任何一条标 准 ， 就表明 具 备该 要素 ” ， 因此 ， 在

上 述 各类 动 词 中 ， 只 有 点 结 构 动 词 不 具 有 持续 性 ， 其 他 类 型 的 动 词 都 或 多 或少 地

具 有 持续性 。

根据 调 查 ， “ 要 、 会 ” 可 以 和 具有 持 续性 的 动 词 共 同 出 现 ， 也 可 以 和 不具 有

持续性的 点 结构 动词共 同 出 现 。 例如 ：

： 现在他还没 有 醉 ， 但 是像 他这 种 喝 法 ， 迟早 总 是 經的 。

现 在 他还没 有醉 ， 但 是像 他这 种 喝 法 ， 迟早 总 是 藍的 。

： 由 于 一 些 领 导 者 本 身 素质 原 因 ， 在 “ 模糊 ” 分配 中 必 然 产生

新 的不 公 ， 这 必 将 严 重 挫 伤 广 大 职 工 群 众 的 生 产 积 极性 。

由 于 一 些 领 导 者本 身 素 质 原 因 ， 在 “ 模糊 ” 分配 中 必 然 产生

新的不 公 ， 这 必 将 严 重 挫 伤 广 大 职 工 群 众 的 生产 积 极 性 。

： 她 是 不 是受 伤 了 ， 病 了 ， 死了 ！ 也 许 我 马 上就 看 见一个信 差

来通 知 我 什 么 軀 耗 ， 也 许一 直 到 天 亮 ， 我 仍 将 陷 在 这 同 样 的 疑惑 和 忧 虑

之中 。

： 她是不 是受 伤了 ， 病了 ， 死了 ！ 也许 我 马 上 就 会 看 见 一 个 信 差

来 通知 我什 么 噩 耗 ， 也许 一 直 到 天 亮 ， 我 仍 将 陷在 这 同 样 的 疑 惑 和 忧 虑

之中 。

根据 郭 锐 （ 指动词 加 了 、 时 量 宾 语 ” 表 示 动 作 或 事件 开 始 ； 加 “ 了 、 时 量 宾语 ” 表 示 动
作 或事 件 结 束 。
 我 有 许 多 题 外 话 要 对 你 说 现在 就 拣 要 紧 的 顺 便 在 这 儿 说 了 吧 ， ，

免 得 回 头 又 ￥妄 。

我 有许 多 题 外 话 要 对 你说 现 在 就 拣 要 紧 的 顺 便 在 这 儿 说 了 吧 ， ，

免得 回 头 又 忘 。

例 （ 中 ， “ 醉 、 产生 ” 分别 为 双 限 结 构 动 词 、 后 限 结构 动 词 ，

具有 持 续 性 ； 例 （ 中 ， “ 看见 、 忘 ” 是 点 结构 动 词 ， “ 要 、 会 ” 可以

和这些 动 词共现 。 这说明 ， 动 词 的 持续 性 不 对 要 、 会 ” 的 出现 构成制 约 。

终结 性 特 征

终 结 性 描 述 一 个 动 作 或 事件 是 否 有 终 结 点 包 括 终结 点 的 动 作 或 事 件 具 有 终 ，

结性 。 语 言 学 领域 对 终 结 性 有 狭 义 、 广 义两种 理 解 。 狭 义 的终 结 性 与 有 界 性相 区

分 ， 前 者 指 一 个动 作 或 事 件 有 内 在 的 终 结 点 ， 这 种 终 结 点 可 以是 实 现 的 ， 也可 以

是潜 在 的 、 没 有 实现 的 ， 但 总 的 来说是动 作 或事 件 的 内 在 属 性 ； 后 者 指 己 经 实现

的 时间 界限 ， 这 种 时 间 界 限 是 可 以 是 外 在 施加 的 。 广 义 的终结 性对 终结性 和有 界

性 不加 以 区 别 ， 一 个 动 作 或 事 件 有潜 在 的 或 己 实 现 的 终 结 点 ， 就 都具 有 终 结 性 。

本 节 我 们 釆取 广 义 的 观 点 。

指出 ， 与 终 结 性 相 关 的 语 法 过 程主 要包 括 三 个 层 次 ： 动 词层 、

动 词 短 语 层 和 屈 折层 。 其中 ， 动词 层 和 动 词 短语 层 属 于 动 词 内 部 体 范 畴 ， 屈折层

主 要 指 时 体 标 记 表示 的 终 结 意 义 ， 属于 外部 体范 畴 。

首先 ， 我 们 先 来 看 动 词 的 终 结 性特 征 对 “ 会 、 要 ” 出 现的 影 响 。 我 们 参 照表

的 动 词 分类 来 考 察 动 词 的 终 结 性 对 要 会 ” 使 用 条件 的 影 响 、 。 根据 郭 锐 ，

在上一 节提到 的 条 动 词分 类 标 准 中 ， “ 了 （ 、 时量 （ 、 过” 表示动 词 具

有终 结 性 特 征 ， 无限结构 、 前 限 结 构 不 具 备 上 述特 征 ， 即 不具备 终 结 性 ； 后 限结

构 、 点 结 构 具 有 全 部 三 项 特征 ， 终 结 性 相 对 最强 。

对 “ 会 ” 来说 ， 动 词 终结 性 的 强 弱 对 它 的 出 现 影 响 不 大 ， 从没 有终结性 的 前

限 结 构 动词 到 终 结 性 最强 的 点 结 构动 词 会 ”都 可 以 与它 们 搭配出 现 而“ 要 ”

可 以 和 没有 终 结 性 的 前 限 结 构 动 词 搭 配 出 现 ， 但 数 量较 少 ； “ 要 ” 主 要和 具 有 终

° 我 们这 里 讨 论 动 词 的 终 结 性 ， 主要 考虑 “ 会 、 要 ” 和单动词搭配时的 情 况 。 无 限结 构 动 词 一 般 不 以 单 动
词 形 式 出 现 在情 态动 词 之 后 ， 因此 ， 这 里 暂 时不 考 虑 。
结 性 的 双 限 结 构动 词 后 限 结 构 动词 和 点 结构 动 词 搭 配 使 用
、 。 （ 见例 例

知 道他 还 活 着 并不 奇 怪 ， 我 总 认 为 如 果 他死 了 ， 所 有 人都 包

道 。

： 知 道 他还 活 着 并 不 奇 怪 ， 我总认 为如 果 他死 了 ， 所 有人 都

知道 。

我 是谁 ？ 你们 迟 早 知 道的 ！

： 我 是谁 ？ 你们 迟早 知 道的 ！

： 愚 民 相 信 践 踏字 纸 眼 睛 殖 敬 惜字 纸 眼 睛 变 亮 迷 信 固 然 可
， 。

笑 ， 但 包含 着 对 文 化 的 敬 重 。

： 愚 民 相 信 践踏 字 纸 眼 睛 直 敬 惜 字 纸 眼 睛 变 亮 迷信 固 然 可
， 。

笑 ， 但 包 含着 对 文 化 的 敬 重 。

： 现 在 他 还没 有 醉 ， 但 是 像他 这 种 喝 法 ， 迟早 总是 藍的 。

： 现 在 他还 没 有 醉 ， 但 是 像他 这种 喝 法 ， 迟早 总是 藍的 。

： 如 果搞 得不 好的 话 ， 有些 好 的 东 西 也 可 能 消失 。

： 如 果 搞得不 好的 话 ， 有 些好 的 东 西 也 可 能 消失 。

： 有 了 真 理国 家就能兴旺 ， 失 去 正 义 国 家就 灭亡 。

： 有 了 真 理 国 家 就 能兴 旺 ， 失 去 正 义 国 家就 灭亡 。

： 自 己最 不 喜 欢 的 作 品 是 吴 宇 森 导 演 的 作 品 ， 因为 “ 动作 太多 ，

最后 都 。

： 自 己最 不 喜 欢 的作 品 是 吴 宇 森 导 演 的 作 品 ， 因为 “ 动 作太 多 ，

最后 都 厘 ”。

： 现 在 一 些 外 国 人 也 在 议论 ， 说我 们 搞 这 件 事 情 看起 来 失败 。

： 现 在 一 些 外 国 人 也在 议 论 ， 说 我们 搞 这件 事 情看 起 来 失败 。

例 （ 中 ， 动 词 为 前 限结 构 动词 ， “ 会 ” 在 两 个 例 子 中 都可 以 与 “ 知

道 ” 搭配 ， 而 “ 要” 只在例 （ 中可 以与 “ 知 道 ” 共现 ； 例 （ 中

动 词为 双限 结 构动 词 ， 例 （ 中 动词 为 后 限 结 构 动 词 ， 例 （

中 动 词为点 结 构动词 ， 这 些例 子 中 ， “ 要 、 会 ” 都 可 以 和 这些 动 词 搭 配 出 现 。
 从 统 计数 据 上 来看 在 ， 语 料 库 中 单 个的 前 限 结 构 动 词 “ 知 道 ” 与
， “ 会”

共 同 出 现 的 例 子共 例 ， 而与 “ 要 ” 共 同 出 现仅有 例 ， 差距 明 显 ； 而点 结构

动词 “ 失败 ” ， 与 “ 会 ” 共同出现 例 ， 与 “ 要 ” 共同出现 例 ， 后 者略多

于 前者 。

从 “ 要 ” 的 语 料来 看 ， 与 “ 要 ” 搭 配 使 用 最 多 的 动 词 为 “ 反对 、 后悔 、 灭亡 、

失败 、 死” 等 ， 这些词 在表 的分类 中 多为双 限结 构动 词 、 后 限 结构 动 词 或 点 结

构动词 ： “ 反对 、 后 悔 ” 为双 限结 构动 词 ， “ 灭亡 ” 为后 限 结构动词 ； “ 失败 、 死”

为 点结 构动词 。

总 结 来看 动 词 的 终 结 性 不 是 制 约 “ 要 ， 、 会 ” 出 现 的 绝对 因 素 但会 对 二 者 ， ，

尤其 是 “ 要 ” 的 出 现 造成 趋 势 性 的 影 响 。 郭锐 （ 认为 ， 表 中 的动 词 ， 越

靠近 点 结 构 ， 越 带有 变 化 的 特 征 。

要 、 会 与 动 词 的 外 部 体 特征

上 一 小节 我 们 讨 论 了 “ 要 、 会 ” 与动 词 外 部 体 特征 之 间 的 互 动 ， 这 一小 节我

们 将 关 注 动 词 的 外 部体 特 征 对 “ 要 、 会 ” 使用 情况的 影响 。

根据 ， 外 部 体可 以 分 为 完 整 体 和 非 完 整 体 两 个 大 类 ， 后 者又

可 以 分 为 惯 常 体 和 持 续 体 两 类 持 续 体还 可 以 继 续 分 为 非 进行 体 进 行 体两 个 小 ， 、

类 。 具 体 分 类 情 况如 下 ：

外部体 的分类体 系

定 整休 非 定整 体 丨

惯常体 持 续体

非进 行 体 进行 体

在 汉语 中 ， 公 认 的 完 整 体 标记 有 了 、 过 ” ， 非完 整体 中 ， 惯 常 体 经 常用
动 词 的 无 标 记 形 式 表达 ， 持 续体 则 通过 助 词 “ 着 ” 和副词 “ 在 ” 表达 。 我们 首 先

来看 “ 要 、 会 ” 和 完 整 体 标记 共现 的 情 况 。

完整体 标记 “ 了 、 过”

一 般 情况 下 ， “ 要 、 会 ” 不与 “ 了 、 过 ” 共 同 使用 ， 这与 同 样 表 示 认识 情

态的 “ 可能 、 应 该 ” 有所不 同 。

经历 了 年的 失望 ， 法国队 得 到 了 一些教训 。

： 经历 了 年 的 失望 ， 法 国 队 要得到 了 一些教 训 。

： 经历 了 年 的 失望 ， 法国队 得 到 了 一 些教 训 。

： “ 勇 气 ” 号 火 星 车 已 与 地 面 失 去 联络 小时 ， 科 学 家认 为 它 可
倉 出 了 大 故障 。

： 勇 气 ” 号 火 星 车 已 与 地 面 失 去联 络 小时 ， 科 学 家 认 为它

￥出 了 大故障 。

： “ 勇 气 ” 号 火 星 车 已 与 地面 失 去 联 络 小时 ， 科 学 家 认 为它

出 了 大 故障 。

才智 是可敬佩 的 ， 但 不 是 好胜 。 而且 ， 你 听 过大 智 若 愚 的

话吧 ！ 修 养高 深 的人 ， 决 不 肯 与 人 计较的 。

才 智 是可 敬 佩 的 ， 但 不 是 好胜 。 而且 ， 你要 听过 大 智 若 愚 的

话吧 ！ 修 养高深 的 人 ， 决不 肯 与 人 计 较 的 。

： 才 智 是 可敬佩的 ， 但不 是好胜 。 而且 ， 你 听 过大 智 若 愚 的

话吧 ！ 修 养 高深 的 人 ， 决不 肯 与 人 计 较 的 。

： 《 何塞 信使 新 闻 》 日 报道 说 ， 有 证据 显 示希 腊 两 名 著 名 奥 运

短 跑 选手 〒 使 用过 臭 名 昭 著 旳新型 类 固 醇兴奋剂 。

： 《 何塞信使新 闻 》 日 报道说 ， 有 证 据 显 示 希 腊两 名 著 名 奥

运 短 跑 选手 ￥ 使 用 过 臭 名 昭 著 的 新 型 类 固 醇 兴 奋 剂 。

： 《 何 塞信使新闻 》 日 报道说 ， 有 证 据 显 示 希 腊两 名 著 名 奥

运 短 跑 选手 使用 过 臭名 昭 著 的新型 类 固 醇兴奋 剂 。

： 如 果 非要 强 调 以 消 灭 敌 人 ， 发 扬 火力 为 主 ， 不但 无 益 ， 反而
 造成 自 己 的 重 大 伤 亡 。

如 果 非 要 强 调 以 消 灭 敌人 ， 发 扬 火力 为 主 ， 不 但无 益 ， 反而拿

造成 自 己 的 重 大 伤 亡 。

如 果非 要 强 调 以 消 灭 敌 人 ， 发扬 火 力 为 主 ， 不但 无益 ， 反而

造成 了 自 己 的重大 伤亡 。

如 果 非 要 强调 以 消 灭 敌 人 ， 发 扬火力 为主 ， 不但无益 ， 反而夸

造成 了 自 己 的重 大伤亡

例 （ 是 “ 可能 、 应该 ” 与 “ 了 、 过 ” 搭 配使用 的 例 子 ， 句子

中的 “ 可能 、 应该 ” 换成 “ 要 、 会 ” 后 句 子不 成 立 ； 例 （ 、 中 要 、 会”

所 在 的 句 子 是合法 的 ， 、 句 ， 动 词 后加 上 “ 了 ” 后 ， 句子 变 得 不合 法 。 这些

例 子 说 明 了 一 般情 况下 ， “ 要 、 会 ” 与 “ 了 、 过 ” 不 能 配合 使 用 的 情 况 。

“ 要 、 会” 不与 “ 了 、 会 ” 搭配 ， 是 因为 “ 要 、 会 ” 在时 间上指 向 将来 、

表示未然的 事件 ， 与 “ 了 、 过 ” 表示完 成 、 经验 的 体 意 义 相 矛 盾 。

非 完 整体 标记 “ 着 、 在 正在 ”

汉语 中 惯常 体通常 用 动词 的 无 标记 形式 表示 ， 体助词 “ 着 ” 和副 词 “ 在 正

在 ” 是 汉语 中 比 较 公 认 的 持 续 体 标 记 。

木村英 树 （ 指出 ， 表 示状 态 在 持 续 的 “ 着” （ 着 和表示动作在进

行的 “ 着 ” （ 着 在 共 时 语 法 上 属 于 两个 不 同 的 语 法 范 畴 。 持续 的 “ 着” 不是

真正 的时态 词尾 ， 而是近乎结果补语的 动词后 加成分 。

外 头正 在 下 语

外 头 没堆 柴火 。

袁 硫林 （ — 也 认为 ， “ 着 ” 表示状态 ， 有 表 示运 动 状 态 与 静 止

状态 的 区别 ， 但不 同 意 存 在两 个不 同 的 “ 着 ” ， 认为两个 “ 着 ” 具有 同 一性 ， 造

成 “ 着 ” 表 达 两 种 不 同 的 状 态 意 义 的 原 因 不在 “ 着 ” 本身 ， 而是两种不 同 的 动
词小类 。

彭利 贞 （ 认为 ， “ 着 ” 可 以 表示 “ 动作 的持续 ” 和 “ 结 果 的 持续 ”， 这

两类 “ 着 ” 存在差 别 。 作 者认为 ， 着 ” 的 差 异 可 以通 过 与 不 同 类 型 的 情 态 动 词

搭 配 体现 出 来 ， 动态的 “ 着 ” 只 能 与 根 情 态 动 词 搭配 ， 静态 的 “ 着 ” 只 能与认识

情 态 动 词搭配 ， 如 ：

陈 北 燕 华 项 拿 董我 的 书 包

陈 北燕 可 苹 拿蓳 我 的 书 包 。

“ 陈 北 燕拿 着 我 的 书 包 ” 可 以 看 作 是 一 个 静 态 持 续 事 件 ， 即 “ 陈 北 燕 ” 己经

进入 “ 拿书 包 ” 的 状 态 而 且 这 一 状态 还 在 持 续 。 但是 ， 这一事 件还隐 含其他的 意

义 。 例 （ 预设 状 态 尚 未 出 现 ， 此时 ， 说 话 人 是 对 不 出 现 的 事 件 提 出 义 务 要求

这种 状 态 的 出 现 ， 这时 “ 着” 是动态 的 ； 例 （ 表 示 对 现 在某 个 状 态 的 推 测 ，

“ 着 ” 是静 态 的 。

我们 认 为 ， 彭利 贞 （ 的 结 论过于 绝对 ： 第一 ， 例 （ 、 中 “

着 ” 的 确存在 差 别 但 这也 受 到 动 词 情 态 动 词 的 影 响， 、 ， 很难将这 两 句 中 的 “ 着 ”

分 成 两类 ； 第二 ， 表 示认识情态 的 助动 词 也 可 以和 表示动态持续 的 “ 着 ” 共现 ，

如 ：

： 外 头 可 哮 王 蓳雨 。

： 外头寧 王蓳雨 。

“ 下着雨 ” 中 的 “ 着 ” 表示动态 的持续 ， 而其 中 “ 可 能 ” 是单 纯 表 示 认 识 情

态 的助动词 ， “ 应该 ” 是多 义助动词 ， 在 句 中 只 表示认识 情态 的 （ 推测 ） 意义 ，

不 表示义务 情态的 （ 义务 ） 意义 。

我 们 依然根 据 木 村英 树 （ 、 袁 毓林 （ ， 区分 “ 着 ” 表 示 动态 持 续

和 状态持续的 意 义 。 先 来 看表 示 状 态 持 续 的 “ 着” ：

： 床上 可 辟 放 着 书 。

床上 放着 书 。
 ： 床上 放 着书 。

： ？ ？ 我 猜 床 上 会放 着 书 。

： 能 去 武威 农 村 的 农户 家 中 走 一 圈 ， 你会发现 ， 再穷 的 家 里 ，

堂 屋里也 挂 着 一 幅 幅请 他 们 身边 的 书 法 家 题 写 的 条 幅 。

能 去 武 威 农村 的 农 户 家 中 走 一 圈 ， 你 会发现 ， 再穷 的家里 ， 堂

屋里也 挂着 一 幅 幅 请 他 们 身 边 的 书 法 家 题 写 的 条 幅 。

请 问 你 会不 会 继 续 问 ， 你 不但 要 继 续 问 ， 而 且 你 的言 词 开始

带 着 怀疑 ， 甚 至 带 着 情 绪 在里 面 。

： 请 问 你 会不 会 继 续 问 ， 你 不但 会 继 续 问 ， 而 且 你 的 言 词 幵始

带 着怀疑 ， 甚 至 带 着 情 绪在 里 面 。

？ ： 要 是报 社 或 杂 志 的 记 者 的 话 ， 你们 肯 定 有 一 个 人 要 带 着 照 相

机 ， 但 你 们 俩 人 的 皮 包 都 很轻 ， 不 像 带 着 照 相机 。

要 是 报社或 杂 志 的记 者 的 话 你 们肯 定有 一 个 人 ， 带着 照 相机 ，

但 你 们 俩 人 的 皮 包 都 很轻 ， 不 像 带 着 照相 机 。

例 （ 中 “ 着 ” 表示 静态 意 义 ， 例 句 中 可 以 加 上 表 示 认 识情 态 的 “ 可能 ” ，

但 加 上 同 样表 示 认 识 情 态 的 “ 会 、 要 ” 后 ， 句 子 不 成立 ， 这说 明 与 表 示 静 态 持 续

的 “ 着 ” 搭配 时 ， “ 要 、 会” 与 “ 可 能 ” 存在差别 。 值 得注 意 的 是 ， 虽然 （

不 成立 ， 但 （ 中 句 子变得 复杂 后 ， 接 受度 似 乎 有 所 提 高 。 例 （

是 语料 库 中 搜 索 到 的 例 句 ， 这些 句 子 中 ， “ 会 ” 可 以 和 表 示 静 态 持续 的 “ 着” 共

同 出现 ， 说明 虽 然受 到 限制 ， 但 “ 会 ” 有 能 力 与 表 示 静态 持 续 的 “ 着 ” 搭配 。 相

对地 ， 我 们尚没 有找到 “ 要 ” 与表示 静态 持续的 “ 着 ” 共现 的 例 子 。

“ 要 ” 不 能 和 表示 静 态 持 续 的 “ 着” 共同出 现 ， 可 能 与 这类 “ 着 ” 句 式没

有 过程 性 、 变化 性相 关 。 “ 要 ” 使 用 时 需 要 动词 结 构 有 开 始 或 结 束 的 过 程 ， 静态

动 词 表 示 动 作 内 部 属 性 上不 具 有 动 态 性 但 也 可 以 通 过 外 力 作 用 给 静 态 动 词 施 加 ，

一个力 ， 使其发生 变化 ， 因 此 某 些 情况 下 静 态 动 词 可 以 和 “ 要” 共同出现 ， 这一

点我们 在 己 经提 到 ； 但 表示 静 态 持 续 意 义 的 “ 着 ” 表 示 已 经 在 外部 时 间

上 实现 的 静 态 意 义 ， 无 法 改变 ， 也 无法 给 它 施 加 一 个 开 始 或 结 束 的 过 程 。 因此两

当 “ 要 ” 表 示 义 务 情态 ， 即 句子 意 义 为 “ 床上 有 必 要 放着 书 ” 时 ， 句 子成立 ； 当 要 ” 表示 我 们 讨 论 的
认识情态意 义 ， 即 “ 床 上 有 放 着 书 的 可 能 性” 时 句子不成立 ， 。
者 不 能共 同 出 现 。

下 面 我 们 来看 “ 要 、 会 ， ’ 与 表示 动态 持 续 的 着 ” 共 同 出 现 的情况 。

： 外面可哗 下 着雨 。

： 外面 下着 雨 。

： 外 面 學下 着 雨 。

也 许他 修 改他 的 名 单 ， 但 是 不 会 改 变他 对 中 国 应 该 而 且可 以

全面 发 展 的 信 念 。

： 也 许他 修 改着 他 的 名 单 但 是 不 会 改 变 他 对 中 国 应 该而 且

可 以 全面 发 展 的 信 念 。

： 守 法 与 不 守 法 都 一 个样 ， 自 然 产生误导 ， 似 乎 法 律 没什 么 作

用 。

： 守 法与 不 守法 都一 个 样 ， 自 然 产生 着 误 导 ， 似 乎 法律 没 什

么 作用 。

例 （ 都是 “ 着 ” 表示动 态 持 续 的 例 子 。 （ 中 ， 情 态动 词 为

“ 可能 ” ， 句 子 成立 ， 、 中 ， 情 态 动 词变 成 会 、 要 ， 句 子 不 成立 ； （

中 ， 原 本成 立的句 子 在 加 上 “ 要 、 会 ” 后变 得不成立 。 由 此可 见 ， “ 要 、 会”

不 能 与 表 示 动 态持 续 的 “ 着 ” 共同 出现 ， 我 们 目 前 在 语 料库 中 还 没 有 找 到 相 关 例

句 。

与 表示动 态持续的 “ 着 ” 类似 ， “ 正在 在 ” 也 不 能 和 “ 要 、 会” 共 同 出 现 。

例如 ：

声 明说 ， 美 国 政 府 获 得 的 情报 表 明 ， 恐怖 分 子 可 能 正 在 策 划 针

对 西方人和 石 油工 人 的恐怖袭击 。

声明说 ， 美 国 政府 获 得 的 情 报 表 明 ， 恐怖分子 正 在 策划 针

对 西方人和 石油 工人 的恐 怖袭击 。
 C : * 声 明说 ， 美 国 政 府获得 的 情 报 表 明 ， 恐 怖分 子 会 正 在 策划 计

对 西 方人 和 石 油 工 人 的 恐 怖 袭 击 。

也 许 他幸修 改他 的 名 单 ， 但 是 不 会 改 变他 对 中 国 应 该 而 且 可 以

全 面 发展 的 信 念 。

也 许他 幸 正 在 修 改 他 的 名 单 但 是 不 会改 变 他 对 中 国 应 该 而

且 可 以 全面发展 的 信 念 。

〔 ： 守 法 与不 守 法都 一 个 样 ， 自 然 产 生误 导 ， 似 乎 法律 没 什 么 作

用 。

守 法 与 不 守 法 都 一 个样 ， 自 然 正在产生 误导 似 乎法 律 没

什 么作用 。

我们看 到 ， “ 要 、 会 ” 不能和 表示动 态持 续 的 “ 着 、 正在 ” 共同出现 。

、 马希文 （ 等就指 出 ， 汉语 中 “ 在 ” 形 式表 示 动

态 的持续 ， 与 表 示 动 态持续 的 “ 着 ” 功 能相似 。 “ 要 、 会 ” 不 能 和 这 两类 标 记 共

同出现 ， 也 就是 说 ， “ 要 、 会 ” 不 能 和 带标 记 的 动 态 持 续 意 义 共 同 出 现 。

为 什么 “ 会 、 要 ” 不能 和 表示 动 态持续 意 义 的 ‘ ‘ 着 、 正在 ” 共 同 出 现呢 ？

笔者认为 ， 这 与 表示 动 态 意 义 的 “ 着 、 正在 ” 的 时 间 属 性有 关 。 “ 着 、 正在

” ， 表示 动 态 持 续 意 义 的 “ 着 、 正在 ” 中 的 动 词 一 般是 动 态 的 。 与 这类 动 词

共 同 出现时 ， “ 要 ” 表 示 判 断 某 种 事 件开 始 或 结 束的 趋势 ； “ 会 ” 表 示 判 断 的 某种

事 件 的 存在与 否 。 无论 是事 件 的开始 、 结 束 还 是 事件 的 有 无 ， 在 时 间 表 现上都是

瞬 时 的 不 具 有 时 间 上 的 延 续 性 因 此 “ 要 会 不 能和 这 类 动 词 结 构 共 同 出 现
， ， 、 ” 。

也 就是 说 ， 表 示对 动 态 事 件 的 判 断 时 ， “ 要 、 会 ” 表示判 断 的都是一 个动 态 的 点 ，

而 不 是 一 个动 态 的 时 段 。

“ 要 、 会 ” 的 宾 语 的 结 构类 型

结 构 类 型不 同 的 谓 词 性 宾 语 和 “ 要 、 会 ” 结 合时 也 表现 出 不 同 的 特点 ， 如下

面 的例 子 ：

你们不 用 功 ， 他们 睪 哭 的 。
 你 们不用功 ， 他们 哭的 。

： 工 业 化过 程将 是 一 个 不 确 定 的 、 迟早 崩馈 的 过 程 ， 就像 桥 梁

共 振 迟 早 要摧毁 整 座 大桥 一 样 。

： 工 业 化 过程将 是 一 个 不 确 定 的 、 迟早 牵 崩 溃 的 过程 ， 就像 桥 梁

共振 迟 早 要 摧 毁 整 座 大桥 一 样 。

： 我 说 出 来 你 可 能 睪 笑话 我 。

我 说 出 来 你 可 能 牵笑 话 我 。

： 不 然 的话 ， 狗和 猪 就 跑 进墓地 ， 毁 了 墓地 。

： 不然 的话 ， 狗和 猪就 跑 进墓 地 ， 毁了 墓地 。

： “ 你 老 这样 干 ， 人 家真 以 为 你 是精 神 病 的 。 ”

： “ 你 老 这 样干 ， 人家 真 牵 以 为 你 是 精 神 病 的 。 ”

： 这 样 下去 ， 事 情 难免 睪 弄 坏 的 。

： ？ 这样下 去 ， 事情难 免 弄坏 的 。

： “ 该 回 去了 ， 不然 就 看不 见岸 了 。 ” 我 在心 里清 清楚 楚 地说 。

该 回 去 了 不 然就 ， 看不见岸 了 。 ” 我 在 心 里 清清楚 楚地 说 。

： 单 是 了 解 德 国 的 哲 学 而 不 了 解德 国 的 文 学 ， 就 看不见德 国 抽

象 的 哲 学 理 论 中 所反 映 的 德 国 的 文 学 中 的 诗 的 、 形 象的 、 热烈 的文学 精

神 。

单 是 了 解 德 国 的 哲 学 而 不 了 解德 国 的 文 学 ， 就 看不 见 德 国 抽

象 的 哲 学 理论 中 所 反 映 的 德 国 的 文 学 中 的 诗 的 、 形 象的 、 热烈 的文 学 精

神 。

越怕输 ， 越 是要 （ 会 ） 输 ， 这是 一 个 负 反 馈 。

越怕输 ， 越 是 会 输得 惨不 忍 睹 ， 这是 一 个 负 反 馈 。

？ 越 怕输 ， 越 是 要 输 得惨 不 忍 睹 ， 这 是一 个负 反馈 。

有人指责我 ： 你这个样 子 ， 迟早 要 （ 会 ） 倒霉 。 “

有人 指 责 我 ： “ 你 这 个 样子 ， 迟早会倒 霉得很 。 ”

有 人指 责 我 ： 你这 个样 子 ， 迟 早 要 倒 霉得 很 。 ”

例 （ ， “ 要 、 会 ” 的 宾 语为 单动 词 宾语 为述 宾
结构 ； （ ， 宾语 为 述 补 结 构 ， （ 宾 语为述 结 式 ， （ 为 可 能 补语 ，

为状态 补 语 ， （ 为 程度补语 。 我 们看 到 ， “ 要 、 会 ” 可 以和单动词 、 述

宾结 构 、 述 结 式 带 可 能 补 语 的 述 补 结 构 搭配 共 同 出 现 只 要 这 些 符 合 “ 要 会 ”
、 ， 、

其 他 方 面 的 特 点 但 带状 态 补 语 程 度 补 语 的 述 补 结 构 对 “ 要 会 ” 有 一 些 影 响
。 、 、 ：

例 （ 中 ， 宾 语 为 单动 词 时 ， 助动词用 “ 要 、 会 ” 比较 自 然 ， 加 上 状态补 语之

后 ， 句依然 自 然 但 ， 句 显 得 有 些不 自 然 ； 例 （ 中 ， 宾 语为单独形容词 时 ，

使用 “ 要 、 会 ” 都 比较 自然 ， 但 形 容 词 带 上 程度 补 语 后 ， 句 变得 不 合法 。 这与

中 我们 提 到 的 ， “ 要 ” 可 以 与 形容 词 搭配 出 现 ， 但不 可 以与 “ 程度 副 词 形 容

词 ” 搭 配 出 现 有共通 之 处 。 具体 原 因 为何 ， 需要 进一步 讨 论 。

小结

通过 考 察 要 会 “ 、 ” 与谓 词 性成分共 同 出 现的 情况 ， 我们 得 到 以 下 结 论 ： （

“ 要 ” 具有动 态 性 。 这 主 要 表现 在 ： 第一 ， “ 要 ” 与 形容 词 共 同 出 现 受 限 制 ； 第

二 ， 从 搭配动 词 内 部 体 特 征 特 征 来看 ， “ 要 ” 一 般不 和 静 态 动 词 搭 配 ， 或 者与 静

态 动 词 搭配 时 是有 标 记 的 ， 动 词 的 终结 性 越 强 ， 过程 性 、 变化 性 越强 ， “ 要” 与

它 结 合越 自 然 ； 第三 ， “ 要 ” 不 能 和 表 示 静 态 持续 的 “ 着 ” 共同出现 。 （ “ 会”

适用 范 围 较广 ， 限 制 条件 较少 ， 但是 ， “ 会 ” 不 能 和 带 动 态持 续 标记 的 句 子 中 。

我们 认 为 ， “ 要 ” 表 示 判 断 某 种 事 件 开 始 或 结 束 的趋 势 ； “ 会 ” 表示判 断 的

某 种 状 态或 事 件 的 存 在 与 否 。
 第 五 章 句 中 其他成 分对 “ 要 、 会 ” 的 限制

除 了 谓 词 性成 分 ， 其 他 一 些 成 分 也对 “ 要 、 会 ” 的 出 现构 成 了 限 制 ， 本 章我

们 将 集 中 讨 论 这方 面 的 内 容 。

“ 要 、 会 ” 与 体 词 性成 分 的 共现 限制

主 语定 指 性

在第 三章 中 我们提到 ， 主 语名 词 的 定 指 不 定指 性对判 断 “ 要 、 会 ” 的义项

及 时 间 指 向 具有 重要 作 用 。 除 此之外 ， 主语 名 词 的 指称 性 质 还 对 “ 要 、 会 ” 的出

现构成 了 其他的 限 制 。 根据 陈 平 （ ： ， 名 词 性 成分的 定指 与 不 定 指 的 区 别 在

语 言 形 式 上 由 三 个 方 面 表 现 出 来 一 是 该 成 分本 身 的 词 汇 表 现 形 式 。 ， 即以 组至

组 的 哪 一种 格 式 出 现 。 二 是 该 成 分 所带 定 语 的 性 质 。 三是 该 成 分在 句 子 中 所 担

任 的句 法功 能 。 从 词 汇 表 现 形 式 来看 ， 下 面七 种 格 式 （ 见表 中 ， 成分 的 定 指

性从 组向 组递 减 ， 自 组 而 上 居 于 上 端 的 三 组格 式 一 般 只 用 来表 现 定 指 成

分 ， 自 组 而 下 居 于 下端 的 两 组格 式 一般 只 用 来 表 现不 定 指 成 分 ， 位于中端的

组和 组则 表现出 相 当 大 的灵活性 。

表现形式 实例 定 指成分 不 定指 成 分
组 人称 代 词 你 ， 她

组 专有名词 美国 ， 王

组 “ 这 那 ” 量词 ） 这 个小伙

名词 子

组 光杆普 通名 词 鸡蛋 ， 人 （

组 数词 量词 ） 名词 三个人 （

组 “ 一” 量词 ） 名词 一 棵树

组 量词 名 词 扇门

表 —一 陈 平 （ 对名 词定 指性的 研究
 总 的 来说 ， 不 定 指 名 词 出 现在 处 于 位 置 比 较 不 自 然 这 与 不 定 指 名 词 本 身 的 ，

特 点相 关 ， 陈平 （ 已 经提 到 这 一 点 。 例如 ：

如 果 明 天 还 完 不 成 任务 ， 他就 要 被 解 雇 了 。

如 果 明 天还 完 不 成 任 务 ， 这个 人 就 要 被 解 雇 了 。

？ ？ 如 果 明 天 还 玩 不 成任 务 ， 一 个人 就要被解雇 了 。

如 果听 说 了 ， 他 会为 我难 过 。

如果听说 了 ， 这 个 人 会 为 我难过 。

？ ？ 如果 听 说 了 ， 一 个 人 会 为 我难 过 。

例 （ 例 （ 中 ， 、 、 三 个 例句 后 一 小 句 的 主 语 分 别 是 人称代 词 “ 他 ” 、

“ 指示代词 量词 名 词 ” 结 构 “ 这个 人 ” 和 “ ‘ 一 ’ 量词 名 词 ” 结构 “ 一个人 ” ，

、 两 句 主 语是 定 指 的 ， 句 主 语是 不 定 指 的 ， 句 的 接受 度 明 显 不 如 、 两句 。

这 说明 ， 在相 关句式 中 ， 不 定 指名 词做 主语不 自 然 。

表 示 对 具 体事 件 的 推 断 时 ， “ 要 、 会 ” 的 主语只 能是人称 名 词 、 专有 名 词 或

“ 指示 代 词 量词 ） 名词 ” 形式 ； 表 示 对 规律 性 事 件 的 判 断 时 ， “ 要” 句的主

语 一般 是 光 杆 普 通 名 词 ， “ 会 ” 的 主 语 也 可 以 是 光 杆 普通 名 词 的 形 式 ； “ 一 量词

名 词 ” 形 式的 主 语 出 现得 比 较 少 ， 我们 通 过 语 料 库 搜索 到 了 相 关 语 句 ， 发现 ， 主

语 为 “ 一 量 名 ” 时 句 中 出 现 情 态 动 词 “ 要 ” 的 情 况 比 较 少 出 现 情 态动 词 “ 会 ”
， ，

的 情 况相 对 多 一 些 ， 且这些句子 中 的 “ 会 ” 不 能 替换 成 “ 要” 。 例如 ：

如果一 个 问题 导 致 几种 结 果 时 ， 就要否 定 那 些 不 可能 或不 正

确 的 方法 。

？ 如 果 一个 问 题 要 导 致 几 种 结 果 时 ， 就要 否 定 那 些 不可 能 或不

正 确 的方 法 。

结果表 明 ， 在 这种 “ 与 世 隔 绝 ” 的 境况 下 ， 一 个 人会 产 生 许 多

异 常 的 心理现象 ， 因 而 会 出 现 各 种 各样 的 幻 觉 或 梦 幻 。

？ 结 果表 明 ， 在 这种 “ 与 世 隔绝 ” 的 境况 下 ， 一个 人 要 产 生 许

多 异 常 的 心 理现 象 ， 因 而 会 出 现 各种 各 样 的 幻 觉 或 梦 幻 。

我 们 却 很 难 想 像 一 个 人 会 因 喜 欢 别 人 的 孩子 而 厌 弃 自 己 的 孩子 。
 我们 却 很难 想 像 一 个人 要 因 喜 欢 别 人 的 孩 子 而 厌 弃 自 己 的 孩子 。

同 时 最 大 限 度 地保 留 个性 的 差 异 ， 没 有 一 个人 会 因 为 自 己 的 性

别 感 到 任何 一 点 压 抑 。

同 时 最 大 限 度 地保 留 个 性 的 差 异 ， 没有一 个人 会 因 为 自 己的 性

别 感 到 任 何 一 点 压抑 。

例 （ 例 是 我们 在 语 料 库 中 找 到 的 例 子 。 “ 一 个人 ” 做 主 语 时 ， 主要

有 以 下 情况 ： 第一 ， 句 子是 “ 没想 到 、 不相信 ” 等 动词 的 宾 语小 句 ， 如 （ 第

二 ， “ 一 个 人 ” 前 面有 动 词 “ 有 没有 ” ， 如例 （ 第三 ， 其他 情 况 ， 这

是 “ 一 个人 ” 为 泛 指 的 ， 如 （ ； 这 种 情况 中 的 会 ” 都不能 被 “ 要 ” 替

换 ， 但相 对 来 说 ， 第 三类情况 下 的 “ 会 ” 替 换成 “ 要 ” 后 相 对 好一 些 。

为 什 么 主 语 的 定 指 性 也 会 对 “ 要 会 的 使 用 造成 差 异 的 、 ” ？ 这 有 可 能是 因 为 ，

“ 要 ” 主 要 表示 的 是 对 具 体事 件 趋 势 变 化 的 推 测 表 示对 某 类 事 物 变 化 趋 势 的 预 ，

测 时会 受 到 主 语 、 副词 、 谓 词 等 方面的 限制 ； 而 “ 会 ” 是一个使用 范围广 泛的 情

态动词 ， 表 示 对 某 类事 物 变 化 趋 势 的 预 测 时 ， 比较 自 由 。 这里 ， 当 主 语为 “ 一

数量 词 名 词 ” 时 ， 主 语 一 般是 泛指 的 ， 整 个 句 子 表 示对 某 类 事 物 变 化趋 势 的 预

测 ， 因 此用 “ 会 ” 更 为 合适 。

时间 词

“ 要 、 会 ” 时 间 上 指 向 将来 ， 可 以 和表 示 将 来 的 时 间 词 共 同 出 现 ， 但不 同 的

时 间词 也会对 “ 要 、 会 ” 产生影响 。

天气预报 说明 天 降温 。

天气 预 报 说 明 天 会 降 温 。

研 宄表 明 ， 下 个世 纪 全 球 气 候 变冷 。

？ ？ 研 究表 明 ， 下 个世 纪全球气候 变冷 。

例 （ 中 时 间词为 明 天” ， 是 距 离 说话 时 间 较近 的 时 间 词 ， 这时 ， “ 要 、

“注 意 “ 更 大 范 围 的人
， ‘ ’ 有 数量 词 人 ” 这 种 结 构 中 ， “ 有 数 量词 人 ” 是 有 定 的 ， 因 此不 在 我们 的 考
察范 围 之 内 。
会 ” 使 用 起来 都 比 较 自 然 例 ； （ 中时间 词为 “ 下 个 世 纪 ” 距 离说 话 时 间 较 远， ，

这时 “ 要 、 会 ” 表现 出 差 异 ， 句子 使 用 会” 比较自 然 ， 而 换成 “ 要” 后 ， 句子

合 法度大打 折扣 。

另外 ， 若 没有时间 词时 ， “ 要 ” 一般 表 示 某 事 件 或 情 况 即 将 发 生 ， 表示事件

发生的紧迫性 ， 而 “ 会 ” 表 示 某 事 件 或 情 况 发 生 的 这 一 可 能 性 的 存在 ， 所 预测 的

时 间 可 能 是 马 上 发生 的 ， 也可能是很久之后 发生的 。 比较 ：

下雨 。

章下 雨

有上述 内 容 ， 我们可知 ， （ “ 要 ” 指 向 将来时 ， 默认 指 向 很 近 的 将 来 ， 在

和 时 间 词 搭配 时 ， 要 ” 只 能 和 表 示 比较 近 的 将 来 的 时 间 词 ， 如 “ 明天 ” 等 配合

使用 与 表示 比 较 远 的将来 的 时 间 词 如 “ 下个世 纪 ” 配合 时
， ， ， 比较奇 怪 ； 而“ 会 ”

在 时 间 远近上 没有要 求 ； （ 当句式 要 会 ” 独 立 成句 时 ， “ 要 ” 可 以成立 ，

表示某事情 即 将发生 ； 而 “ 会 ” 不可 以 ， 这说 明 “ 要 ” 的 时 间 性比较强 ， 可以

单独 地 凸 显 ， 而 “ 会 ” 的 时 间性没 有 那 么 强 ， 只 有 表 示 事物 发生 的 必 然 性 时 附 带

产 生时 间 的 意 义 。 （ 见

“ 要 、 会 ” 与 副 词 性成分 的 共 现 限制

跟 才” 、 “ 只 等 副词共现

“ 才 ” 是一 个与 量 的 意 义有关 的 副词 。 与 “ 才 ” 相 关的 一个副 词时 “ 就” ，

“ 才 、 就 ” 可 以 出 现在 多 种 句 式 中 ， 有 学 者 认 为 这 些 意 义 可 以 统一 为 “ 才 、 就”

表示说话人对 “ 主观 量 ” 的 评 价 （ 如 张谊 生 。 “ 才 ” 只 能和 “ 会 ” 搭 配使

用 ， 不 能 和 表 示 认识 情 态 的 “ 要 ” 搭配 使 用 ， 而 “ 就 ” 可以和 “ 会 、 要 ” 搭 配使

用 。 例如 ：

在篮球 比 赛 中 ， 球员 只 要一 场 比 赛中 累 计 犯规 次就 被罚下

场 。
 在篮球 比赛 中 ， 球 员 只 要 一 场 比 赛 中 累 计 犯规 次就 被罚 下

场 。

在 篮球 比 赛 中 ， 球 员 只 有 一 场 比 赛 中 累 计 犯规 次才 被罚

下场 。

在篮球 比 赛 中 ， 球 员 只 要 一 场 比 赛 中 累 计犯规 次才 被罚 下

场 。

普 通 电脑病 毒 仅 在 打开 附 件时才 被感 染 ， 而 “ ” 病毒

的 型 变 种 根 本没 有 附 件 只 要 打 开 ， 趣 被感 染 。

普 通 电 脑病 毒 仅在 打 开 附 件 时 才￥ 被 感 染 ， 而 “ ” 病毒

的 型 变 种根 本 没 有 附 件 只 要 打 开 ‘
， 就 要 被 感染 。

例 （ 中 ， 副 词为 “ 就 ” 时 ， 、 句 可 以 成立 ； 副词为 “ 才” 时 ， 句不

成立 ， 句成立 ， 这 说 明 在 这个 句 子 中 ， “ 要 ” 与副词 “ 才 ” 配 合使 用 受 到 限 制 ；

例 （ 中 ， 前 一 个 小 句 中 情态 动 词 前 有 副 词 “ 才” ， 后 一 个 小句 中 情 态动 词 前

有副词 “ 就” ， “ 会 ” 在两 个小 句 中 都 可 以 成立 ， “ 要 ” 在 前 一 个 小句 中 不 成 立 ，

后一 个小 句 中 成立 ， 这说 明 “ 要 ” 与副词 “ 才 ” 配合 使 用 受 限 制 ， 与副词 “ 就”

配合 就 比 较 自 由 。

从 表 面 上看 这 与 条 件 小 句 表 示 的 是 必要 条件还是充 分 条 件 有 关 系 在 例
， 。 （

中 ， 前半句 带 “ 才 ” 表 示 必 要条件 ， 后半句 带 “ 就 ” 表 示 充 分 条件 ， “ 要” 可以

出 现 在 充 分 条件 复 句 的 后 一 个小 句 中 ， 不 能 出 现 在 必 要 条件 句 的 后 一 个 小 句 中 。

这个 结论 是正确 的 ， 但是 覆 盖 面 还 不 够广 ， “ 只 ” 这样 的 情况 就 不 能 包 括 在 这个

结 论之 中 。

从 量的 角 度 上来看 ， 这两 类 条 件 表示 的 “ 量 ” 的 意 义有 所 不 同 。 例如 ：

大 学 生才 明 白 这 个 故事 。

小 学 生 就 舍 明 白 这 个 故事 。

当 处 于 同 一 衍 推序 列 的 名 词 出 现 在 这 两 个 句 式 的 前 一 个 小 句 中 时 序 列 中 靠 ，

后的名词如 “ 大学 生 ” 出 现 在 必 要 条 件条件 句 ， 即 句中 ， 而靠 前 的 名 词 如 “ 小

学 生 ” 出 现在 充 分 条 件 句 ， 即 句中 ； 对 于 同 样 的谓 语 “ 明 白 这 个故 事 ” ， 句
表示 谓 语 的难 度 大 ， 句 表 示 谓 语 的 难度 小 ； 从 机 制 上 来看 ， 、 句 形式 上 都 是

否定句 ， 但 句 实 际 上 是 通过 限 制 的 手 段 规 定 了 衍 推 的 上 限 ， 从 而 否 定 了 衍推 序

列 中 的 靠前项 ， 即 “ 大 学 生才 能 明 白 ， 那 中 学生 不 明 白 ， 小 学 生 就 更不 明 白 了 ” ，

实 际 上是 规 定 了 谓 语 “ 能明 白 这 个故 事 ” 的 上 限 ； 而 句 是通 过肯 定 衍推 的 下 限

来肯 定后 面的项 ， 即 “ 小 学 生就 能 明 白 ， 那 中 学 生可 以 明 白 ， 大学 生 就更 能 明 白

了 ”， 实 际 上 是说 明 了 谓 语 “ 能 明 白 这个 故事” 的 下 限 。

例 （ 中 的 前后 两 个部分也 可 以 算 是 一个事 件 中 的 衍 推 ， “ 打开 文 件 ” 在

这 个序 列 中 处 于 “ 打 开附件 ” 之 前 ， 前半 句 是 规 定 衍 推 的 上 限 ， 与 类似 ； 后

半句 是 通 过 衍 推 的 下 限 肯 定 其 他 项 ， 与 类似 ； 与例 （ 类推 ， 前半 句 实 际

上是 规 定 了 谓 语 “ 会被 感 染 ” 或 “ 要被 感 染 ” 的 上 限 ， 后 半 句是 说 明 了 谓 语 会

被感 染 ” 、 “ 要被感染 ” 的 下 限 ； （ 中 前 后 两 个 半 句 都 成立 ， 说明 “ 会” 既

可 以 有 上限 ， 也可 以 有下 限 ； （ 中 前 半 句 不 成立 ， 而 后 半句 成 立 说 明 ， “ 要”

不可 以 有 上 限 ， 只 可以有下 限 。 在 语 义强度 上 ， 不 能被规 定上 限 的 “ 要 ” 似乎语

义 强度 强 于 “ 会 ，， 。

我们再来 看副 词 “ 只 ” 。 根据 吕 叔 湘 （ ， “ 只 ” 表示 “ 除 此 之 外没 有 别

的” ， 并 列 出 四 个 义项 ： 限 制 与 动 作 有关 的 事物 ； 限制 于 动 作 有 关 的 事 物

的数 量 ； 限 制 动作 本 身 以 及 动 作 的 可 能 性等 ； 直接 放 在 名 词 前面 ， 限制 事

物的数量 。 总 的来说 ， “ 只 ” 表 示 限制 ， 而 且 在 默认 条 件下 表 示 限 制 上 限 。 例如 ：

这 件 事 只 有 他一 个 人 知 道 。

在我 们 讨论 的 句子 ， 如例 （ 中 ， “ 只 ” 一 般 表 示 对 动作 可 能性 的 限 制 。

这种 对 可 能 性 的 限 制 ， 可 以 表 现 为排 除 其他 的 可 能性 。 例如 ：

我 是有 修 养 的 人 ， 不 会 像 拨 妇 那 样 在 电 话 中 与 她对 骂 ， 那样 章

把 自 己气 着 ， 要 骂 就得 心 平 气 和 ， 越 是 心 平 气和 ， 骂 出 的 话才 越会 让 对

方受不了 。

我是 有 修养 的 人 ， 不 会 像 拨妇 那 样在 电 话 中 与 她 对 骂 ， 那 样且
 把 自 己气 着 ， 要 骂 就得 心平 气 和 ， 越是 心 平气 和 ， 骂 出 的 话 才 越会让

对 方受 不 了 。

在 市 场经 济 条 件 下 追 求 ， 自 成体 系 的 封 闭 型 经 济 导 致落 后 。

在 市场 经 济 条 件 下 ， 追求 自 成体 系 的 封 闭 型 经 济旦 导致 落后 。

例 （ 中 ， 句相对 句多 了 副词 “ 只 ” ， 句 是 一 般 的 对 事 件或

结果 的 判断 ， 句 相 对于 句排 除 了 其 他的可 能性 ， 如 “ 只 会 把 自 己 气着 ” 就隐

含着 “ 不 会 有其 他 结果 ” 的 意 义 。

和 才” 一样 ， 副词 “ 只 ” 可 以和 ” 会 ” 搭配 使 用 ， 但是 和 “ 要 搭配 使 用

受到 限制 。 例如 ：

我 国 不 能 像有 些 人想 象 的 那 样 ， 等 待 经 济 的 高 度发 展 来 引 发 人

口 出 生率 的 自 然 下 降 那样 ， 造 成 人 口 无 限 制 增 加 经 济 状况 更 加 恶 化 ， 。

我 国 不 能 像 有些 人 想 象 的 那 样 等 待经 济 的 高 度 发 展 来 引 发 人 ，

口 出 生率 的 自 然 下 降 那 样 ， 造 成 人 口 无 限 制 增 加 经 济 状况 更 加恶 化 ， 。

我 国 不 能 像有 些 人 想 象 的 那 样 等 待 经 济 的 高度发 展 来 引 发 人 ，

口 出 生率 的 自 然 下 降 ， 那 样旦 造 成人 口 无 限 制 增 加 ， 经济 状况更 加恶

化 。

我 国 不 能 像 有 些 人 想 象 的 那样 ， 等 待 经 济 的 高 度 发展 来 引 发

人 口 出 生 率的 自 然下 降 ， 那 样且 ￥ 造 成人 口 无 限 制 增 加 ， 经 济状 况 更 加

恶化 。

离 开 稳定 协 调 和 不 顾 效 益 质 量 的 快 速 发 展 造 成 巨 大浪 费 。

离 开 稳 定 协 调 和 不 顾 效益 质 量 的 快 速 发 展 ￥ 造成 巨 大 浪 费 。

离 开 稳 定 协 调 和 不 顾效 益 质 量 的 快 速 发 展旦幸 造 成 巨 大 浪 费 。

离 开稳 定 协 调 和 不 顾 效 益 质 量 的 快 速 发 展 旦￥ 造 成 巨 大 浪 费 。

例 （ 中 、 两 句 情 态动 词 分 别 为 会 、 要 ”， 没有 副 词 “ 只 ” ，

句子成 立 ； 句情 态 动 词 为 “ 会 ” 有 副 词 “ 只 ， ” ， 句 子成 立 ； 句 情态动 词为 “ 要 ” ，

有副 词 “ 只 ” ， 句 子 不成 立 这 说 明 。 ， 表 示 认识 情态 的 情 态 动 词 “ 要 ” 和 副 词 “ 要 ”

搭配 受到 限 制 。
 产 生这 种 限 制 的 原 因 与 “ 只 ” 的 语 义有 关 。 我们 上面 说 到 “ 只 ” 在 我们 讨 论

的 句 式 中 表 示 对 可 能性 的 排 除 而 排 除其 他 所有 可 能 性也通 常 隐 含 着 增 强 了 唯 一 ，

剩余 的 可 能性 ， 在 语 义 上 有 增 强语 义 的 作 用 。 “ 要 ” 的 语 义极 强 ， 不 可 以 再被 增

强 ， 而 “ 会 ” 相 对 而 言 没有 那 么 强 的 语 义 ， 可 以 被增强 。 也就是说 ， “ 才 、 只 ”

两 个 副 词 的 语 义和 功 能 不 同 ， 但和 “ 会 、 要 ” 时产 生 差 别 ， 都与 “ 要 ” 的语 义强

度 极 强 有关 。

与 时 间 有 关 的副 词 共现

— 些 强 调 时 间 意 义 的 副 词 只 能和 “ 要 ” 搭配 ， 不能 和 “ 会 ” 搭配 ， 比如 “ 正

赶上 、 马上 ” 等 。 例如 ：

一 位 区 委 书记 上 任 伊 始 ， 正赶上 过年 。

— 位 区 委 书记 上 任伊 始 ， 正 赶上 过年 。

根据 以 往 经 验 ， 今晚 母 云 豹 學产 小 云 豹 。

根 据 以往经验 ， 今 晚 母 云豹 拿 产小 云 豹 。

根据 以 往 经 验 ， 母云豹 马 上 产小 云豹 。

？ 根据 以 往 经 验 ， 母 云 豹 马上 产小云 豹 。

在 和 中 我 们 提到 ， “ 要” 和 “ 会 ” 的 时间 性不 同 ， “ 要 ” 的 时 间 性可

以 单 独地 凸 显 ， 是 “ 要 ” 语 义 重 要 的 一 部分 ， 而 “ 会 ” 的 时 间 性 是 其 对未 来 时 间

判 断 的 附 带意 义 ， 不 可 以 单独 地 凸 显 。 “ 正赶上 、 马 上 ” 等副 词 突 出 时 间性 ， 因

此和 会 ” 搭配 受 限 制 。

“ 了 ” 等 语气 词 对 ‘‘ 要 、 会 ” 的 影响

含 有 会 的 句 子 句 末 一般 不 能 出 现 语 气 词 了
” 与 要 ” 形 成差 别 。 如 ：

明 天 睪下 雨 。

明天 下雨 。

明 天睪 下 雨 工 。
 明 天会 下 雨 了 —
。

根 据 以 往 经验 ， 今晚母云 豹 产 小云豹 。

根 据 以 往经 验 ， 今晚 母 云 豹 产小云豹 。

根据 以往 经 验 ， 今晚 母云豹 产 小 云豹工 。

根 据 以 往经 验 ， 今 晚 母 云 豹 牵产 小 云 豹 。

吕 叔湘 （ “ 了 ” 字 条指 出 ， “ ‘ 了 ’ 用 在句末 ， 主 要肯 定 事 态 出 现 了

变 化 或 即 将 出 现变 化 ， 有 成句 的 作 用 ” ， 动词 宾语 “ 了 ” 形式 “ 肯定事 态 出

现 了 变化 ” ， “ 也 常 常 用 来表 示时 态 将 有 变 化 ， 前 面常 有 副 词 ‘ 快 ’ 或助动词 ” 。

刘勋 宁 （ 指出 ， 句尾 “ 了 ” 的作 用 是 申 明 “ 一 件对 方不 知 道 ， 或者 说 与 对

方 己 知 不 同 的事 实 ” ； 在 《 现代 汉语句 尾 “ 了 ” 的 语法 意 义 及 其 解 说 》 （ 刘勋 宁 ，

—文 中 ， 作者 指 出 ， 了 表 示 与 背 景 情 况 不 同 的 新情 况 ， 变化 的 意 义 是 由
背 景 和 新 情况 的 对 比 产 生 的 。

在 中我们提 到 ， 凸显 时间 意义时 ， 句 末一 般都 出 现 语 气 词 “ 了 ”， 语气

词 了 ” 在凸 显 “ 要 ” 的 时 间性 上具有重要 意 义 。 而情 态动词 “ 会 ” 也具有 一定

时 间性 ， 但这 种 时 间 性 是 附带 性 质 的 ， 无 法被 凸 显 ， 因此 ， “ 会 ” 不 能和语气 词

“ 了 ” 共 同出现 。

但 也 存在 以 下 例 句 ：

“ 再 过 两天 ， 他 就 拿 回 来工 。 ”

看 样子 ， 我 的 感 冒 明 天 就幸好 工 。

办 出 来 的 留 学生一旦 出 来 ， 就 真相 大 白 工 。

这时 ， “ 会 ” 前 面有 副 词 “ 就 ” ， 前面一 般 有时 间或条件 小 句 。 这 种 情况 下 ，

即 使没有 “ 会” ， 句 式本 身 需 要 “ 了 ” 才 能 成立 。 例如 ：

办 出 来 的 留学生 一旦 出 来 ， 就 真相大 白 了 。
 办 出 来 的 留学 生一旦 出 来 ， 就 真相大 白 了 。

因此 ， 我们 认 为 ， 这一 句 式 中 的 “ 了 ” 看 做 是句 式成 立 的 要 求 ， 是附

着 在复 句 这 一 层 次 上 ， 而不 只 是 “ 会 ” 所在 的 小 句 上 ， 这 构成 了 这 里 的 “ 会” 可

以与 “ 了 ” 共现 的条 件 。

否定 、 疑问对 “ 要 、 会 ，， 的 影响

“ 要 ” 只 能 出 现在 肯 定 陈 述 句 中 不 可 以 被 否 定 副 词 直 接 否 定 若 否 定 “ 要 ， ， ”

所在 的 肯定句 ， 需要 将 “ 要 ” 变成 “ 不会 ” ， “ 会 ” 可 以 出 现 在 肯 定句 中 ， 也可 以

出 现在 否 定 句 中 ， 否定 形式为 “ 不会” ； 疑 问 形 式上 ， 表 示 认 识 情态 的 “ 要” 只

有 “ 是 不是 要 ” 一种 疑 问 形 式 ， 没有 “ 要 不要 ” 这 种 疑 问 形式 ， “ 会 ” 有 “ 是不

是会 ” 、 “ 会 不会 ” 两种 疑 问 形式 。 例如 ：

这样 的 实 验 拿 失 败 的 。

这样 的 实 验 琴 失 败 的 。

这样 的 实 验王幸 失败 的 。

这 样 的 实 验王 失败 的 。

这样 的 实 验 是 不 是 失败

这样 的 实 验 是 不 是 失败

这 样 的 实 验 章 干章 失 败 ？

这样 的 实 验 學 不 睪 失 败 ？

例 （ 中 、 两句 都是肯 定 形 式 ， 两句 都成立 ； （ 句 成立 ， 句不

成立 ， 实 际上 ， 例 （ 两 句 的 否 定形 式 都 是 （ 例 （ 中 ， 句 不成

立 ， 因为句 中有 “ 要 不 要 ” 这样 的 疑 问 形 式 。 我们 可 以 看 到 ， 两个情 态动 词 在疑

问 形 式上 的差 别 也 与 它 们 在 否 定 上 的 差别 有关 ， 因为 “ 要 ” 不 能 被直 接 否 定 ， 所

以 也 不 会有 “ 肯 定 否 定 ” 这样 的 疑 问 形 式 出 现 ， 疑 问 和 否 定 的 差 别 实 际上 都 是

二 者在 否 定 上 的 差 别 。

那么 ， “ 要 ” 和 “ 会 ” 在 否 定 上 为 什么 会 出 现 这 样 的 差 别 呢 ？ 这体 现 了 两 个
词 语义 强度 的 差 别 。 石毓 智 （ 曾 指 出 以下 “ 自 然语 言 的肯 定 和 否定公理 ”：

“ 语 义 程度 极 小 的 词 语 ， 只 能用 于 否 定 结构 ； 语 义 程 度 极大 的 词 语 ， 只 能 用 于肯

定结构 ； 语 义 程度 居 中 的 词 语 可 以 自 由 地 用 于 肯 定 和 否 定 两 种 结 构 之 中 。 ” 这种

只 能用 于 肯定 句 或只 能 用 于 否 定句 的 词 属于 “ 极 性词 ” （ 。 “ 要 ”

只 能用 于肯定句 中 ， 不 能用 于 否 定 句 中 ， 因为 “ 要 ” 表 示推 测 的 语 义 强度 极 大 ，

“ 会 ” 可 以用于肯 定 ， 也 可 以 用于 否 定 ， 是 因为 “ 会 ” 的 语 义 程度 居 中 。

谓 词 语 义对 “ 要 、 会” 的影 响

学者 认 为 “ 要 ” 表 示消 极 意 义 ， 如 鲁 晓琨 （ ， 但 没有 对 “ 消极 ”

进 行进 一 步 的 解释 。 “ 消 极 ” 是 指 谓 词 语 义 情 感色 彩 上 的 褒贬 还 是 整 个 句 子 的 损

益 ， 也 并未说 明 。

我 们 通过考 察语 料 ， 发现 ， “ 要 ” 多 出 现 于 谓 语 对 主 语或 说话 人 不 利 的 语 句

中 。 例如 ：

这 种 生产 工 艺 可 以 减少消 耗 ， 降 低成本 ， 也 减少生产 中 排 出

的 有毒 有害 的 污染物 。

这 种 生 产 工 艺 可 以 减少 消 耗 ， 降 低成 本 ， 也 减 少 生产 中 排

出 的 有 毒 有 害 的 污 染物 。

当时 ， 杭 钢 对 政府 实 行 上 交 利 润 承 包 ， 多提了 “ 两新 ” 开 发基

金就 减 少 利 润 和 利 润 提成 ， 从而 减 少 职 工 的 工 资 和 奖 金 。

当时 ， 杭 钢 对 政 府 实行 上 交 利 润 承 包 ， 多提 了 “ 两新 ” 开 发基

金就 减少 利润和 利润提成 ， 从而 减 少 职 工 的 工 资 和 奖金 。

例 （ 中 ， 主 要动 词 都 是 “ 减 少 ” 当 宾 语 为 “ 职 工 的 工 资 和 奖金 ” 时 ， ，

谓 语对 主 语 “ 杭钢” 不利 ， 这时 “ 会 、 要 ” 都可 以 出 现 ； 当 宾语 为 “ 生产 中 排 出

的 有毒 有 害 的 污 染 物 ” 时 ， 谓 语 整 体对 主 语 有 利 这 时 ， ， “ 会” 可 以 出现 而 “要” ，

不可 以 。
 从语 用 上 看 ， “ 要 ” 经 常用 于担 心 、 警告 、 威胁 等 情 境 中 （ 如例 （ ，

“ 会 ” 在语 用 上 则 比 较 宽 泛 。

这 样 的 爱 情迟 早 破灭 的 。

有人 指 责 我 ： “ 你 这 个样 子 ， 迟早 倒霉的 。 ”

值得 注 意 的 是 ， 时 间 性凸 显时 ， 没有 这 种 语 义要 求 ， 谓 语 可 以 与 是 否有 利 无

关 ， 甚至 可 以 是对主 语 有利 的 。 例如 ：

等母 亲 给倒 上 了 热 茶 ， 我 和 小 李坐 定 ， 父 亲在 开口时 ， 站 起来

从烟 盒 里 拿 出 香 烟 来 招 待 我 们 。

这儿 ， 就是 开业 的 药 店 。

只 有 一次 ， 我 看看 像 羸了 ， 不 小心走 错了 一步 。

和 （ 中 ， “ 开口 ” 和 “ 开 业 ” 只 是 简 单 陈 述事 件 ， 无所 谓 有 利 不

利 ， 而 （ 中的 “ 赢 ” 对 主语 有利 。 这说明 ， 当 时 间 性凸 显 时 ， 对 谓语 的语 义

要 求 也 比较少 ， 这种 语 义 要 求主 要 针 对 表示 推测 意 义 的 “ 要” 。

小结

本 章 我 们 讨 论 了 其 他 成 分对 情 态 动 词 “ 要 、 会 ” 的 影响 。 我们 讨论 了 体

词 性成 分 ， 包 括名 词 的 定 指 性和 时 间 词 的 影 响 ， 我 们 讨 论 了 副 词 性成 分 的 影

响 ， 我们 讨 论 了 语 气 词 “ 了 ” 的影响 ， 我 们讨 论 了 否 定和 疑 问 的 影 响 ，

我 们 讨论 了 谓 词 语 义 色 彩 的 影 响 。

“ 要 ” 倾 向 与 定 指 性 名 词 搭 配使 用 ， 这 体现 了 “ 要 ” 的 动态 性 ； “ 要” 可以

在 没有 时 间 词 的 句 子 中 表示 时 间 意 义 ， 可 以 和时 间 副 词 、 语 气词 “ 了 ” 搭配 ， 表

现出 “ 要 ” 具有较强 的 、 独 立 的 时 间 性 但 这 种 时 间 性 具有 近 时 性 表 现 在 “ 要 ”
， ，

不 能 和 表 示 较远 的 将 来 的 时 间 词 配 合 使 用 ； “ 要 ” 不能 “ 才 、 只 ” 搭配 使 用 ， 不
能 与 否 定词 “ 不 ” 配 合 使用 ， 这 体现 了 “ 要 ，， 的 语义强度 极 强 ； 另外 ， 在 表示 推

测时 ， “ 要 ” 的 谓 语 具有 对 主语 、 说话 人 不利 的 意义 ， 体现 了 说话 人 的 主观 性 。
 总结

本文 第 三 章至 第 五章 ’ 我们 讨论 了 “ 要 、 会 ” 出 现 的 句 式 和 限 制 他们 句 法 表

现 的 各种 因 素 。 第三章中 ， 我们讨论 了 “ 要 、 会 ” 出 现的各个句 式 ； 第四章 ， 我

们 主 要 讨 论 谓 词 性 成 分 对 要 会 ” 的 限 制 第 五 章 我们 讨 论 了 其 他 成 分 对 “ 要
“ 、 ； ， 、

会 ” 的限制 。

通 过 以 上几 章 的 讨 论 ， 我们发现 ， “ 会 ” 是一个 比 较中 性 的 、 适用 范 围 比 较

广 的 认 识 情态 动 词 ， 而 “ 要 ” 的个 性 比较强 ， 这 种 个 性 主要 表 现在 ： 动态性 、 时

间性 （ 近将来时 、 语 义 强 度强 、 语 义 上 表 示 对 主 语 说 话 人 不利 。

这 四 个 性质 不 是 各 自 孤立 的 ， 它 们 之 间 有 内 在 的联 系 ： 首先 ， 动 态性 与时 间

性 ， 尤其 是 短 时 特 征 有 关联 ， 动 态 的 事 物 与 时 间 有 密 切 的 关系 ， 动 作 的 变 化往往

伴随着 时 间 的变化 ， “ 要 ” 的 动 态性 强 ， 关注 变 化 ， 也 强化 了 对 时 间 的 关 注 ； 而

“ 要 ” 表 示 比较 近 的 将 来 ， 这 是 因 为 比 较 近 的将 来 与 现 在 关 联 密 切 ， 可 以 通过事

态 变化 得 以 实 现 。 其次 ， 语 义 强度 与 感情 色 彩 也 有 关联 ： 从 心理 上 将 ， 越是 不 期

待 的事 件 ， 越 是觉 得其发 生的 可能性 强 ， 因 此具 有对主 语 、 说 话 人不 利 的 事 件 在

说 话 人 主 观 看 来 一 般会 比 积 极 的 、 有 利 的 事 件 更 可 能发 生 。

对 这 四 个 特征 进 行 进 一 步 的 提 升 ， 我们 可 以 得 到 以 下结 论 ： “ 会 ” 是 一个 比

较中 性 的 认识情态 动 词 ， 一 般 表 示对 未 然 的 事 件 发 生 与 否 的 判 断 ； “ 要 ” 是 一个

比 较 特 殊 的 认 识 情 态 动词 ， 它 有 两 大特 性 ： 首先 ， 它 的 时 间 性 可 以被 凸 显 ， 表示

在 比 较 近 的 将来 即 将 发 生 的 事 件 ； 其次 ， 不凸 显 时间性 时 ， 它 表示对主语 说话

人心理 上 不 期 待 的 事 件 的事 态 判 断 这种 判 断语 义极 强 具 有 较强 的 主 观性 意 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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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

春 秋 荣枯 ， 寒 暑往 来 ， 酸 甜苦 辣 ， 冷暖 自 知 。 三年 前 怀 着 激 动 与 憧憬

迈 入校 门 的 情 景 还 历 历 在 目 ， 如今 已毕 业在 即 ， 燕园 岁 月 即 将 成 为往 事 。

三 年 的燕 园 生活 ， 收 获 颇丰 ， 感慨良 多 。

首 先 诚 挚 地 感谢 指 导 教 授 袁 毓 林 老 师 ， 感 谢 老 师 三 年来 在 学 业 上 给 的

细 心 指 导 与 关怀 。 您 的严 谨 的 治 学作 风 、 开 阔 的 学 术 眼 光 加 深 我 对 现代 汉

语 的 认识 袁老 师 对 我们 要求 严格 论 文 的 大方 向 在 两 年 之 前 就 己 经 确 定
。 ， 。

在 论文 写 作 期 间 ， 从确 定研 宄 方 向 、 观 点 阐 述 到 分 析 方法 ， 都给 予 了 莫 大

的 帮助 。 面 对 我 这 个 拖延 的 学 生 ， 老 师还一 次 又一 次地督促 论 文 的 进 度 ，

确 定论 文 按时 完 成 。 初稿 完成 之后 ， 老 师 又不 厌 其 烦 地 对 论 文 进 行 修 改 ，

给 予 了 诸 多 建 设性 意 见 ， 最 终形 成 了 今天 这 篇 毕 业 论 文 。

本论 文 的 完 成 另 外 亦 得 感 谢 詹 卫 东 、 郭锐 、 沈阳 、 朱彦 、 万艺玲老师

的帮助 。 作为 代 理 导 师 詹 卫 东 老 师在 研 究 生 第 一 学 期 给 予 我 无 私 的 指 导
， ；

研 宄 生 期 间 诸 位 老师 的 课 程 给 予 我 许 多 启 迪 ； 论 文 幵题 时 诸 位 老 师 提 出 了

建 设 性 的 意 见 对 论 文提 供 了 莫 大 的 帮 助 使 得 本 论 文 能 够更 完 整 而 严 谨
， ， 。

感谢 李新 良 、 李 强学 长 、 谢成 名 、 王璐 璐 、 郑仁 贞 、 魏雪 、 许 涵学 姐

们 不厌 其烦 的 指 出 我论 文 中 的 缺 失 ， 总 能 在 我 迷 惘 时 为 我解 惑 ； 刘彬 、 李

云 轩学 弟 ， 顾敏 贤 、 藤井 美娜 、 寇 鑫 学 妹 当 然也 不 能 忘 记 ， 你们的帮忙我

铭 感在 心 。 感谢 朱 晓 斐 同 学 的 帮 忙 与 砥砺 ， 恭 喜 我 们 顺 利 走 过 这三 年 。

最后 ， 我挚 爱 的 家人 ， 大 恩不 言 谢 ， 我所 有 的 都 是你们 给 予 的 ，

谨 以 此 文 献 给你 们 ， 作 为 这三 年 时 光 的 见 证 。
 北京 大学 学 位论文 原创 性声 明 和 使 用 授权说 明

原 创性声 明

本 人 郑 重声 明 ： 所 呈 交 的 学 位论 文 ， 是 本 人 在导 师 的 指 导 下 ， 独 立 进行研 究
工 作 所取 得 的 成 果 。 除文 中 已 经 注 明 引 用 的 内 容 外 ， 本 论文不 含 任何 其他个 人 或
集 体 已 经 发 表或 撰 写过 的 作 品 或 成 果 。 对 本 文 的 研究 做 出 重要 贡 献 的 个 人 和 集体
， 均 已 在 文 中 以 明 确 方 式标 明 。 本 声 明 的 法 律结 果 由 本 人 承 担 。

论 文作 者签 名 ： 日 期 ： 年 月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