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语 文研究 》 年第 辑 总第 辑

，
年 月 日 出 版 于 太原

“ ”
关于 把 字句 的两 个 问题
宋 玉 柱

把 ” 字 句又 叫 ”
“ “ ， 。
处置式 是 现 代 汉语 中的一 种广 泛使 用的句 式 关于这种句
《 》 《
， 。
式 许 多语 言学 家 都 进 行 过 专 门研 究 王 力先 生 在 中 国 现 代语 法 和 中国语法理
》 《 》
， ， 。

论 中 吕叔 湘 先 生 在 把 字 用 法 的研 究 中 都 有 详 细 的论 述 后来 的 一 些 语 法 学 家
。 ， “ ” ， ，
也 提 出 过 一 些 新 的论 点 但是 有关 把 字句 的研究 一 直 还 存 在 一 些 分 歧 的 意见
， 。

说 明关 于 这 一 句 式 还 有 进 一步 研 究 的必 要
，
本 着百 家 争 鸣 的 精 神 本 文 准备 对 以下 两 个 问 题 提 出 一 点管 见
、 “ ” “ ”
一 把 字句 的 语 法 意 义 是 什 么 如何科 学 地 理 解 处置 的概念
、 “ ” “ ”
二 把 字介 绍 的 受 动成 分 在 性 质 上 有 什 么 特点 有定 性 的说法是否成立
。

下面分别加 以论述

把” 字 句 的语法 意 义
“ ” ， “
自从 王 力 先 生 提 出 处置式 这个 概 念 以后 语法 学 界对于
把 ” 字 句 的 基 本 作 用 在 于 表 示 动词 对
， “ “ ” 。
的认 识是 比 较一致 的 即认为 宾语 的处置
。 、

但 后 来 也 有 一 些 语 言 学 家 对 此 提 出 了不 同 意见 这 可 拿胡 附 文炼和 梁 东 汉 三 位 作 代
《 》 “ “
把”
。 、 ，
表 胡附 文炼在 把字 句 间 题 一 文 中说 处 置 的说 法 是 比 较勉 强 的 因为
， ， “ ”
字 句不 一 定 表示 处 置 的 意义 许多 没 有处 置 意义 的 意 思 在 我 们语 言 里 也 常 常 用 把
… …” ①
。 。

字 句 表 示 出来 例如 墙 上那 枚 钉 子 把 我 的 衣 服 撕破 了
《 论 把 字 句 》 一 文 中也 说
“ ‘ ’ ，
梁 东 汉 先生在 研究 把 字句 是 研 究句 法 的 间题 是
， ， ‘ ，
研 究 句 子 结构 里 各个 成 分 之 间 的 关 系 的 问 题 单 纯从 意义 出发 从用 把 是表示处置
， ，
的观 点 出 发 下 面 这 些 例 子 就 不 好 解释 了 他 在 吃 饭 的时候 把 一 块 没 有 嚼 烂 的 牛 肉卡
… … 任何 人 都 不 想 把 牛 肉卡 在 食 道 里 ‘
， 。 ，
在食 道里 咽不 下 去 了 不 肯也 不 会 这 样 处
， ”
②
。

置 那 块牛 肉
处 置 ” 的 含义 的 理 解 是 比 较 狭 隘 的
， 、 、 “ 。

可 以看 出 胡附 文炼 梁 东 汉 三位 先生 对
， ， ，
在 他 们看来 所 谓 处 置就 是 人 有 意识 有 目 的 地 对 某种事 物 所 作 的 处 理 不 这样 就不成
“ ” 。 ， “ ”
其为 处置 因此 钉 子 把 衣服 撕 破 了 不 能成 为 处 置 钉 子 怎 么 会 处 置 衣服 呢
， “ ” 。 。

一一 应 该 说 这 样理 解 处置 是不 正 确的 它 不 是 从 语 法 的角 度看 问 题 的 我们都还
“ ， ，
记 得 斯 大 林 同 志 关 于 语 法特 点 的论 述 语 法 的 特 点在 于 它 得 出 词 的 变化 的规 则 而
， ，
这不 是 指 具 体 的 词 而 是 没 指 有 任 何具 体 性 的 一 般 的 词 它 得 出造 句 的 规 则 而 这不是
， 、 ， ，
指 某 些 具 体 的句 子 例 如具 体 的 主 语 具 体 的谓语 等等 而 是 指 任 何 的句 子 不 管某个
”
⑧ “ ”
。 ， ，
句 子 的 具 体 形 式 如何 我们 理 解 把 字 句 的处置作用 也 应该 本 着 这 个 原 则 而
 。
不 能 从 某个 具 体 句 子 的 具 体 语 义 去 理 解
应 该 承 认 王 力先 生 在 提 出 处 置 式 ” 这 一 术 语 时
“
， ， ，
对它 的 含义 解 释 得 不 够清 楚
， “ ” ，
以致给人 一种 印 象 似乎 处置 得 是 人 对 某 种事 物 的 有 意 识 有 目的 的 处 理 因此 引 起
。 ， “ ” ，
一

一 些 人 的非 难 我 们 认为 所谓 处置 作用 不 能 简 单 地 就 字 面 理 解 为 人 对 某种事 物
， “
的处 理 而 应理解为
，
兮中渭诊砂娜所侈寺的动炸对 掣 字分等的学动感分娜却纂秒 ， ，
积极 的影 响 以 致 往 往 使 得 该 受 动成 分 发 生 某 种 变 化 产生 某 种 结 果 或处 于 某 种 状
。 ， “ ” ，

态 因此 这 处置 是 指 动 词 与受 动 成 分 之 间 的 关 系 并 不 一定是 主 语所 代表 的人或
。

事 物 的 一 种 有 目的 的 行 为
、 ， “ ” “ ” ，
拿胡 附 文 炼 两位 先 生所 举 的例 子来 说 钉子 固然 不 会 撕 但 这不 是语法
， “ ” “ ” ，
的分 析 语 法 的 分 析 应该 是 撕 这 个 动 作 的 确对 衣服 施 加 了 一 种 积 极 的影 响
破 了” 的结果
“ 。 “ ” ，
以致 使 它 产 生 了 钉子 虽 然 不 会 做 出任 何 处置 但 它 在 句 中却处 于
。 ， ‘
， 。

主语 的 地位 从逻辑上说 它 书会 发 出 动 作 从语法上说 它 却 是 施 动者 这 说 明逻辑

。
与语 法 尽 百打 密切 联 系 但毕 竞是 两个 东 西
， ，
而且 我 们 还 可 以进 一 步 加 以 探 讨 即使 主 语 是 逻 辑 上 的 施 动者 它 仍 然 可 以是 并
。
“
非 有 目的 有 意 识 地 对受 动 成 分 加 以 处 理 我们 举 个 很 有 意思 的例 子 我 把钥匙 锁在屋
但 锁 这个动作对 “ 钥匙”
， 。 ” ， “ ”
里了 进不 去 了 谁 也 不 会 有意 识 地 把 钥 匙 锁在 屋 里
。 “ ”
的 确施 加 了 一 种 积 极 影 响 以 致 使 它 留在 屋 里 了 这 虽 然不 是 我 有 目 的 有 意 识 地做
， “ ” 一 。

的 然 而 句 子 却 表 明对 钥匙 的 种处置
、 “ ” ，
胡附 文 炼二位先 生力 求从 结 构特 点方面说 明 把 字 句 出现 的原 因 这 方 面 的努
。 ， “ ” ，

力 是 应 该肯 定 的 但是 把 字 句 既 然 作 为 一 种语 法 形 式 出现 它 总 要 有其 相 应 的语
。 “ ” ， “ ” 。
法 意义 何 况 有 一 部 分 把 字句 完 全 可 以 转换 成 一 般 动 宾 句 即 把 字可用可不用
， 、 “
一 一

既然 如此 这 两 种不 同 的语 法 形 式 们 没 什 么 区别 呢 胡附 文 炼 认 为 没 有 区别 组
”
④ “
。

织 的 改 变 也 没 有 附加 些 什 么 意 义 真 也 是这 样 吗 假使 处 置 式 的 意 义 和 普 通 主 动
句 的 意义 完 全相符
，
则 中 国 语 何 必 有这 两 种 不 同 的形 式
”
⑤
， “ ” ，

我们认为 既然 把 字 句 和 一 般 主 动句 是 两 种 不 同 的 语 法 形 式 那 么 它 们 之 间就
”
把”
。
“ “
必 然 有 语 法 意义 的差别 这 差别 就 在 于 用 把 的句 子 强 调 动 词 代 表 的 动 作 对
， ，
，

一
字介 绍 的 受 动成 分 的 一 种 处 置 而 一 般 主 动句 则 是 种普通 的 叙 述 没 有强 调处 置 的作
。

用
“ ” ， ，
关于 把 字句 中所 强 调 的 究 竟 是 哪个 成 分 是 前 置 的 受 动成 分 还 是 动 词 或它 的
， 。 ，
连 带成 分 大家 的 看 法 也 还 下一 致 有 些 语 法 书 没 有 明 确交 代 有些语法 书的说 法 未必
“ ”
⑥
。 ， 。
是正 确的 王 力先 生 说 仔细体会起来 我 们 总 觉 得 处 置 式 的语 意 重 些 张 志公
“ ，

先生 说 宾 语 提到 动 词 前 头 来 在 地 位 上 比较 显 著些 因而 全 句 的语 势就 比 较 强 一
”
⑦
， 一 。

些 有 的还 能 表 现 出 种 对 宾语 所 表 示 的 事 物 加 以处 置 的 意 思 缪一 之 先 生 说
“ ， ‘ 夕 ，
从 作用 上 说 用 把 宇提 宾 有 两 种情 况 一 种 是 由于语 意 上 的要 求 也 就 是说 要 使
宾语 突 出 … … ⑧
， ” ， ，
我们 认 为 前两 种说 法 显得笼统 不 够具 体 后一种 说法 则 值 得 研
。

究
把” 字句 的较 强 的 把 ” 字 句 中所
“ ， “
所谓 段势 是 怎 样 表 现 出来 的 呢 更 具 体些 说
， “ ”
强 调 的 究 竟 分 哪 个 成 分 呢 我 们 认为 把 字 句 中 较 强的 语 势 是 由 强 调 动 词 或 与 动 词 有
 把 ” 字 句 的语 法 意义 在 于 强 调 动作 的 处置 作 用
。 “ ，
关 的连 带 成 分 表 现 出来 的 既然 因此
。 ，
谓 语 动 词 或 与 其 有 关 的连 带成 分 就 显 得 较 为 重 要 这 种情 况 反 映在语 音上 就是 在可
“ ” ， “ ”
用 可不 用 把 字 的情况下 把 字句 的 意 群 重 音 一 般 总 是 落 在 动 词 或 与其 有 关 的 连
。

带 成分 上
⑨
， ， 。

我 们知 道 意 群 重 音 和 语 法结 构 是 有 密 切 关 系 的 这 种 关 系 是 有规 律 可 循 的 一

—我 卖 了一一 本 书
“ 一 ” ， 。

般 主 谓 宾 句式 意 群 重 音 是 在 宾语 上 例如
。

， ， 。

但是 句 式如有 改变 意 群 重 音 的位 置 也 会 随 着发 生 变 化 例如
。

我 把 那 本 书卖 了
把 ” 字 句 中谓 语 动 词 带 有 连 带 成 分
。 “ ，

这 时 意 群重 音就 转 移 到谓 语 动词 上 了 如果 意群
。
重 音就 会 转 移 到 连 带 成 分 上 来 例如
《 》
， 。

要 把 革命 事 业 做 好 没 有 比较完 全 的知 识是 不 行的 毛 泽 东选 集 第三卷
第 页
《 》
。

把 我 们 大 家 闹得 天 翻 地 覆 曹禺 明朗的天 第 页
那 个号 房 子 的 兵 拦 住 说 “
且 不 要 把病 人 往这 屋 子里 抬
”
赵 树 理 《 灵 泉
洞 》 第 页
， 。

上 面 例句 中加 着 重 号 的词 语 就 是 意 群 重 音 所 在 都 是 与 动 词 有 关 的连 带成 分 这些
现 象 说 明什 么 问 题 呢
， 。 “ ，
原来 意 群 重 音 和 意 义 的表 达 是 右 关 系 的 语 句 重 音 表 现 在 每 一 个 意群 当中 跟
”
⑩
。 。

里头那个 词最重要很有关 系 意 群 重 音 所 在 的 词 语 就 是 这 个 意 群 中最 重 要 的 词 语 我
， “ ” ，

们通 过上 面 的检查 发现 把 字 句 中 的 意 群 重 音 都 是 在 动 词 或其 连 带 成分 上 这说 明
， 。

这些 成分 是 最 重 要 的 是句 子所要 强调 的成分
。 。

这 里 应该 把 意 群 重 音 和 逻 辑 重 音 区 别 开 来 意群 重 音 是 和 句 法 相 联 系 的 在 最平淡
， ， 。
的语 调 下 在 一 定 的结 构 里 它 有 固定 的 位 置 而 逻 辑 重 音 则 是 随 着说 话 人 所 要 强 调 的
， 。 ，
成分而转移 它 没 有 固定 的 位 置 因此 可 以这样 说 意 群 重 音 是 约 定俗 成 的 要运用
。 。 ，
某 种句 式 其 意群 重 音 一 定 落 在 某 个 词 语 上 对于 这种 规 律 说 该 种语 言 的 全 体 成 员 的
。 ， ，
感觉是 一致 的 逻辑重音 则不 然 它 只 是 随 着 说 话 人 某 种 表 达 的 需 要 而 出现 的 它是临
， 。 ，
时的 而 非约 定俗 成 的 我 们 说 某种 结 构 中 的 某个 词 语 是 意 群 重 音 所 在 是 该结 构 中 的
， ， ， ，
最 中心 的 词 语 意思 是说 在 最 平 淡 的语 调 下 在 操 这 种语 言 的社 会 成 员 的 习 惯 中 总
。 。

是 以 该成 分 为 中心 的 这 是 语 言 的社 会 性 的 一 种 表 现 说 话 人 如 果 没 有 必 要 用 特别 的 语
， ， ，
调 来 强 调 某个 成 分 就 总 是 根据 社会 共 同的语 言 心 理 利用 一定 的结构 遵循意群重音
。 ， 、 ，
的规律 来 表 达 所以 尽 管逻 辑 重 音也 可 以强 调 突 出 某个 成 分 但 它 是 在 某 种 特别 需
， 。

要 的 情 况 下 出现 的 因 此 它 不 能 代 替 意群 重 音 语 言 之 所 以于 逻 辑 重 音 之 外 又 有 意群 重
， 。

音 正 是 因为两 者 的 作用 是不 同的
， “ ” ， ，
从 这 里 们 我 可 以得 知 把 字 句 中所 强 调 的 不 是 前 置 的 受 动成 分 即 处置 对 象
， ，
而 是 动 词 或其 连 带成 分 包 括 修 饰成 分 这样 我 们就 可 以 理 解 下 面 两 种 不 同 句 式 出
现 的原 因了
， 。

我 们 不 但 要修 好 黄 河 而且 要修好 淮河
 。
我 们 一定要 把淮 河 修好
， ， ， “ ”
在例 中 第 二 分 句 以 动 宾句 为 宜 因 为根据 上 文 这 里 着 重 提 到 的应 该 是 淮河
。 ， “ ”
递 进 关 系 中的 比 较 对 象 为 了 适 应这 种 要 求 就 应该 让 淮河 成为 意 群 重 音 所
， 。 。 “ ” ，
在 所 以应 该 采 用 动 宾句 例 的情 况 就不 同 了 这 里 动作 的 对 象 既 然 只 是 淮 河
“ ” ， “ ” 。 ， “ ”
当然 没 必 要 再 强 调 淮河 而 是要 强 调 修好 为 了 适 应 这 种要 求 就 以采 用 把
。

字句 为宜
， ， “ ” “ ”
所以 我 们认为 把 字句 的 语 法 意 义 在 于 强 调 动 词 所 代 表 的 动 作 对 把 字介
， 。
绍 的 受 动成 分 所 表 示 的 事 物给 以 处 置 而 动 词 或 其 连 带 成 分 是 被 强 调 的成 分

把” 字句 的 “ ”
， “ 。 ，
一 般 语 法 书上 说 宾语 必 须是 有 定 的 但是 正 如王 还 先 生 指 出
， 、 ， 。

的 所 谓有定 无定 在 汉 语 中是 很 难 确定 的 因为 它 并 不 象 印欧语 言 那 样 有 形 式 上
。 ， ，
的 区别 如果 说 有 定 是 专指 无 定是 泛 指 则 下 面 的 例句就 不 好 解 释
《
， 。

宁可 将 可 作 小 说 的 材 料 缩成 决不将 材 料 拉成 小 说 鲁迅全
△ △

集 》 第 四卷第 页
， ， ，
这 种 机器 制 造 简 单 轻便 工 人 只 要 把 砖 按 照操 作顺 序 送 进 机器 后 它就会 自
△
、 。

动挤 浆 砌砖 梁 东汉例句
我 曾作 过 一 个 有 趣 的调 查 请不 同的人 把 下面 这 段 话 的意 思 用 一 句 话 可 以是复

—
句 表 达 出来
。 ， 。

我 想 翻 译一本小 说 这 小 说 须 是 中 国小 说 我 想 把 它 译成 英 文 我 还 没 决定 译
⑩
。 。
哪 一本 请 问你 译 哪 一 本好
，
调 查 的 结果 大部 分 人 是这 样说
， ，
我 想 把 一 本 中国小 说 译 成 英 文 但 还 没 决定 译 哪 一 本 你 说译 哪本 好
也有人这样说
， ，
我 想 用 英 文 翻 译 一 本 中 国小 说 但 还 没 决定 译 哪 一 本 你 说译 哪 一本 好
。 ，
我 们 总 觉 得 后 一 种 说 法 不 太 合 乎 中 国人 说 汉 语 的 习 惯 退一步 说 即使 后 一 种 说 法
， 。 ， ， “ ”
也可 以 前一种说法也不 能否定 这就表 明 在 说 汉 语 的人 的语 感 中 把 字句 的
“ ” 。 “ ” “ ”
宾语 并非一定得是有 定 的 至于 象 我 把 一 本 书丢 了 他 把个 孩 子 骂 了 一 顿 等
， “ ” “ ” “ ” “ ” ，
句子 中 书 和 孩子 前 虽有 一个 或 个 却 是 表 示 某 一 固 定 的 孩 子 和 某本
， “ ” 。

固定 的 书 这样 的 一个 个 的 使 用 更 是 不 成 问题 的
， “ ” “ ” 。

有 鉴 于 这 种情 况 王 还 先生 对 把 字句 的 宾语 的性质 重 新 作 了 研 究 她 的结
论是
“ ”
我 们可 以 说 把 字句 的 宾 语 必 须具 备 下 列 条 件 之 一
、 。

甲 某 一 或某些 专 指 的 人 或事 物
⑩
、 ， 。
乙 某 一 或 某 些 在 动作 以 前 已 经 存 在 的人 或 事 物 专指 泛指 都可以
， “ ” ， “ ‘
可 以看 出 王还 先生对 在 动 作 前 已 经 存在 这 一 点非 常 重 视 因为 原 不 存
’ ”
⑧
， ， ‘ ， 。
在 当 然就 无 从 处 置 所 以不 用 把
， “ ” 。
王 还 先 生 这 一 见 解 有 很 大 的 启 发性 也 的确 发展 了 有定 说 但 恐 怕还 不 能 说 是
 。 ， ，
概 括一 切 现 象 的规 律 大家 知 道 汉 语 宾 语 中有 一 种 结 果 宾语 它 所 代 表 的事 物是 由动
。 。 ，
词 代 表 的 动 作 产 生 出来 的 当 然 在 动 作 以 前 它 是 不 存在 的 根据 王 先 生 的 结 论 这类宾
把” 字句
， “ 。 。

语 如果 是 泛 指 的 就 不 能构 成 但 事实并 非 如 此 请看下例
你 总 不 能 把 房 子 盖 到别 人 家 去 吧
△
二华 的 作家
他 是 一 位 有才
，
能 把文 章 写 得 引 人 入 胜
。

你 以后 可 要 把 信 写 清楚
，
二云 山雾 罩 的
别这样
。

△
“ ” ， ， 。

以 上 例 句 中的 宾语 不 仅是 泛 指 的 而 且 是 动 作 以 前不 存 在 的 可见 上 述 结 论 还 不
。

够 全面
宾语 ” 的 性 质 应 该 怎样 看 待 呢
， “ ” “ “
那么 对于 把 字 句 中这 种所 谓 宾语 有定
” ， “ ” “ ” 。

性 的 说法 是 否 毫 无 根 据 呢 平心 而论 大 多数 的 把 字句 的 宾语 确是 有 定 的
“ ” 。 “
有 些 带 无 定 宾语 的 句 子 根 本 不 能转 换为 把 字句 比 如 我 们 可 以说 请你 给 我 拿一
， 。 ” “ ，
张报纸来 什 么样 的都行 但却不 能 说 请 你 把 一 张 报 纸 给 我 拿来 什么样 的都
。 ” “ ” 。 “
行 然而 可 以 说 请你 把 那 张 报 纸 给 我 拿 来 又 比 如可 以 说 他 把所 有 的 人 都 教 训
” ， “ ” ， “
了一 顿 也 可 以说 他 把 每 个 人 都 教 训 了一 顿 却不 能说 他 把任何人 都教训 了一
” 。 ， “ ”
顿 这 三 句话表 达 的 意思 是 相 同 的 为 什 么第 三 句不 能 说 呢 就 因为 任何 是表示
。 “ ” “ ” 。

无定 的 可见有些 把 字句 这 是 大 多数 其 宾语 又 的确得是有 定 的 对这种现

象 如 何解 释 呢
“ “
宾语 ” 可 能 必 须 是 有 定 的
， ”
语 言是 在 发 展 变 化 的 早期的 把 字句 这 一 点 尚待
， ， ， ， 。

历史 的考 察 但 由于 表 意 的 需 要 这 条 规 律 逐 渐 在 变化 在某 些 情 况 下 已被 突破
， 。

但 语 法 又 有 其稳 固 性特 点 完 全 改 变 原 来 的 规 律 要 有 一 个 较 长 的 历 史过 程 所 以今 天 还
“ ” “ ” 。

有很多 把 字句的 宾语 必 须是 有 定 的

附 注

① 《 现 代 汉语 语 法 探 索 》 第
。
页
② 《 语 言学 论 丛 》 第二 辑 北 京 大 学 中文 系 编 第
。

一 页
③ 《 马 克 思 主 义 和 语 言学 间 题 》 人 民 出版 社
。

年版 第 一 页
④ 《 现 代 汉语 语 法 探 索 》 第
。
页
⑤ 《 中国语 法 理 论 》 上 册 第
。
页
⑥ 《 》
。

中国语 法 理 论 上册 第 页
⑦ 《 汉 语 语 法 常识 》
。
改订 本 第 页
⑧ 《 汉 语 语 法基 础 知识 》 第
。
页
⑨关 于 意 群 重 音 和 语 法 结构 的关 系 《 意 群重 音和 语 法 的 关 系 》 一 文 《
， ，

奉 请 参 看 徐世 荣 载于 中国
语文 》
。

年 月号
⑩罗 常培 王 均 《 普 通 语音学 纲 要 》 第
、 。
页
《 “ ” “ ”
字句 》 第
。

参见 王 还 把 字 句和 被 页
， 。

参考 王 还 的例 句 见 上 书第 页
⑩ 同上 第
。
页
⑧ 同上 第
。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