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学习 年第 期 总第 期

与 汉语 语 序研究有 关 的三 个问题
怀 宁
， 。
语言具有线 性 特 征 语 言 研 究 自然 不 能 不 重 视 语言 的 线 性 序 列 研 究 在 语法 平 面
， ， ，
上 各 种 语言 理 论 对 语 序 的 研究 都 在 向 纵 深 发 展 在 这 大 背景 下 面 汉 语 语序 研 究近 几 年 也
。 ， ，
令 人 耳 目一 新 汉 语 语序 研 究 已 进 入 了 多 视 角 的研 究 阶 段 其 结 果 之 一 是 引进 新 理 论 采用
， 。 ， ，
新方 法 其 结 果 之 二 是 成 绩很 突 出 失 误 也 很 明显 还 应该 有结 果 之 三 那 就是获得 评价
， 。 ，
引 起争 鸣 不 过这 一 结 果 目前 似乎 还 不 很 明 显 罢 了 有 感于此 本文 打 算 谈 谈 以 下 三 个 与 汉
语 语序 研 究 有 关 的 问题 一 用什 么 术 语 概 括 语法 平 面 的 线 性 序 列 二 组 块 理论 是 否 合
“ 、
” 。

理 三 上 下 一 类 词 是 方 位 词 还 是 后 置词
“
词 序 ” 作 为 术 语名 实 不 符
， ， ，
现 在 有一种 倾向 认 为传 统 的 至 于 为 何 名 实不 符 那 就
， 。 ，
有点 仁者 见 仁 智 者见 智 一 种 极端 意 见 是 说 语言 没 有 词 的 序 列 只 有 词 类 的序 列 或 句 子 成
， 。 ， ，
分 的序 列 吕香云 这 一 看 法 初看 似乎 有 理 因 为 就 汉 语而 言 汉 语词 的分 类 主 要
， 。

是根据 功 能 标 准 而 功 能 标 准 又 主 要 是 指 词 的 组 合 能 力 和 充 当句子 成 分 的能 力 我 们 固然 可
， ，
以 说 汉 语 词 的分类要依 靠某些 组 合序列 但 反过来能 不能说 汉 语组 合 序 列 就 是 词 类 或 句 子
。

成 分 的序 列 呢 这 是一 个需 要 讨论 的 问题
， 。
线 性 序 列从 横 向 可 以看 到 组 合 关 系 从 纵 向 可 以 看 到 聚合 关 系 组 合 关 系和 聚 合关 系 就
。 ，
是 汉 语 词 可 以 根 据 功能 标准 分 类 的 重 要 依 据 在对 汉 语词进行 分类 操作 时 一 般 是 考 察那 些
， 、 。

对 分 类 具有 意 义 的 组 合 序 列 并不是 也 不 可 能 是 考察 所 有 的 组 合 序 列 那 些 被挑 选 用 来
， ，
给 词 进 行 分 类 的 组 合 序 列 很 难 单 独 做 到 对 内 具 有 普 遍性 对 外 具 有 排斥 性 因此 在 词 类 与 分
。 “ ” ， “ ”
类组 合序 列 之 间 也 就 很 难 形 成 一对 一 的 关 系 例如在 不 组合 序 列 里 可能 是或 不
， 。

是形容词 形 容 词 和 这 一 组 合 序 列 没 有一 对 一 的 关 系 至 于 不 可 计 数 的 对 词 分 类 不 具 有意 义
”
山” 可 以 组 合 成 “
， 。
“ “ 十 ”
的 组 合序 列 更 不 可 能 与 词 类 有 固定 关 系 倾如 高 和 形容词 名词
。 “ ” “ ” 。 “ ”
序列 为什 么 高山 是 形容 词 名 词 组合 序 列呢 尚待 证 明 通 常 是 这 样证 明 的 高
“
很” “
山” 前 可加 一座”
“ ， “ 。 ， ” “
前可加 后不带宾 但是 要说 高山 是 形容 词类 名词
” ， 。

类 组合 序列 还 需 要 证 明形 容 词 后 一 定 是 名 词 或 名 词 前 一 定 是 形 容 词 如 果能 得 到 这 样 的
， 。 ，
证 明 那 么 我 们 就 找 到 了 鉴 别 形 容 词 的 最 理 想 的 鉴 别 式 可 惜 不 可 能 得 到 这 样 的 证 明 因为
我 们 很 容 易 找 到 反例 从 下 例 也 可 以 看 出词 序 木 是 词 类 的 序 列 通 过 其 他 途 径 我 们 知 道 “ 才
。
” 。 ，

“
星 期天” 是名词 “ “ ”
， ， ” 十 。

是副词 因此 才星 期 天 就 是 副词 名 词 组 合序 列 我 们可 以说 有的
， ，
副词 可 以在 有 的名 词 前 面 但 是 我 们 绝 不 能 说 副 词 类 可 以 在名 词 类 前 面 因 为 这 样 说 与绝 大
。

多 数 副 词 不能 在 绝 大 多 数名 词 前 面 这 一 语 言 事 实 相 悖
。

认 为 词 序 是 词 类 序 列 的 根 本 原 因 是 没 有 区 别词 类 和 词 性 词 在 具 体 的 序 列 中 只 能 显 示词
， ， ， 。

性 既可 以 显 示 本来 的 词 性 也可 以 显 示 临时 的 词 性 就是 不能 以 词类 代表 的身份 出现 为
，

了说 明问题 的 方 便 可 以 选 一 个 词 作 为 从 属 同 一 词 类 且 都 能 进 入 某 一 或 某 些 序 列 的 一 群 词 的
 形容 词” 和 ”
， 。 ， “ “ ，
代 表 一 般不 拿 具 体 词 作 为 该 词 所 属 词 类 的 代 表 各 种 词 类 名 称 如 名词 在
。 ，
理 论 上 分别 代 表 了 它 们 所 拥 有 的所 有 成 员 可 是 在 具体 的序 列里 它 们 所 代表 的 只是 那 些 能
。 ， “ 十 十 “ ” ，

进人该序 列 的成 员 所以 象 形容 词 多 词 竺序 列 的含 义 只 能是 部 分 形 容 词 部 分 名 词
“ ” 。
「 ’ 、

十 二
而不是 形 容词 类 名词 类 一 。 ，
句 子 成 分序 列 说 所 面 临 的 问 题 与 词 类 序 列 说 有 些 相 似 要 了 解 这 些 问题 我 们先得弄 清
。 ，
线 性序 列 的时 空 关 系 线 性 序 列 具 有两 种 时 空 关 系 斯 托 克威 尔 一种是 邻接
，
，
关系 即 一 个 项 目与 另一 个 项 目邻 接 另 一 种 是 先 后 关 系
。 ，
即一 个 项 目先 于 或 后 于 另 一 个 项 目 在确 定 词 汇 项 之 间 的 结 构 关 系 时 并非 所 有 的 邻接 关 系
。

都 起作用 倾如
① 别 骑车带 人
② 骑 了一天 马 二

例①的 倾② 的
“ ” “ ” 、 “ ” “ ” ， ，
别 和 骑车 一天 和 马 有邻 接 关 系 但都 不 构 成 结 构 关 系 这 种邻
例①是说 骑车 别 带 人” 例②是说
。 ， “ ，
接 关 系可 以看 成 非实质 性 邻 接 关 系 凭 语感也能 判断
“
骑车带人”
，“
马”
” ， “ ，
骑马 骑 了一天 它 们 的组 合 关 系分 别是 别 骑 了一天 这种邻接 关 系
。 ， ，
可 以看 成实质 性 邻 接 关 系 在 线性序列 里 实质 性 邻 接关 系 不 一定存在 于 词 汇 项 之 间 也不
、 、

一 定 存 在 于 句 子 成 分 之 间 例 如 多 项 定 语 之 间 多 项 状语 之 间 直 接 宾语 与 间 接 宾 语 之 间 都
。 ，
、 ‘

不 存在 实质 性 邻接 关 系 此 外 句 子 成 分序 列说 至 少 还 会 碰 到 以 下 的 难 题
，
一 有 些 语 言 单 位 的 第 一 层 次 肯 定 不 是 句 子 成 分 邻接 句 子 成分 邻接 说概括 不 了所 有
，
的 邻 接现 象 例如
③人 民 词 语素 十
语素
④关于 词 序 短语 词 词
⑤不催不去 紧缩 复 句 短语 短语
⑥ 不是 鱼 死
， 。
十
就是 网 破 一 般复 句 分句 分句
⑦ 母 亲含 着 泪 笑
。 。 。

老 师欣慰 地笑 刘 玲 幸福 地 笑 句组 句 句
，
二 有 些 语 言 片段 难 以 确 定它 们 内 部 是 什 么 成 分 和 什 么 成 分 邻 接 例如
⑧星星 月亮 太阳
⑨三 个 这 双
⑩ 桌子 上面 桌子
首都 北京
“
词 序 ” 专指 词 汇 项 的 实 质 性 邻 接 “
， ， ，
我 们认 为 在 特 定的 场 合 下 可 以用 用 成 分序
” 。 ，
列 专指句 子 句 法 成 分 的 实 质性 邻 接 要 概 括 语 法 平 面 上 所 有 语 言单 位 的 实 质性 邻 接 本
“ ” ， 、 、 、

文 赞成 用 语序 这 个术 语 它 可 以 指 语 素 与语 素 词与词 短 语与短 语 成 分 与 成 分之 间
《 汉语
， ， 、 。

的 实 质性 邻 接 黄 伯 荣 它也 可 以指 分 句 与 分 句 句 与句 之 间 的 有 停 顿 的 邻 接
语法 修 辞 词 典 》
， ， “ 、 、

张 涤华 等 把 语 序 分 为广 义 的 和 狭 义 的 两 种 前者指 语素 词
“
词 在 语 句 中排 列 的 位 置 ”
、 ” ， 。

短语 分句等语 言单位 排 列 的 位 置 后者指 这 样解 释 虽 嫌 笼

， 。

统 但 有较 宽 的 照 顾 面
， 。

正 当 静 态 序 列 研 究 硕 果 累累 的 时 候 动 态 序 列 研 究也 已 悄 悄 拉 开 了 序 幕 这里所
。 ，
说 的 动态 序 列 研 究 是 指 组 块 理 论 研 究 提 出组 块 理 论 目 的在 于 揭 示 自然 语 言 的 真 实 的 理
 ， 。

解过 程 所 以 与传 统 语 法 和 结 构 语法 的 出发 点 迥 异 组 块 理论 由美 国心 理 学 家 首
， “ ” ，
次 提出 他 认 为 人 类 短 时 记 忆 容量 可 用 模块 表示 模 块 的 限 度 则 为 七个 左
。 ，
右 士 用 组 块 理 论 研 究 汉 语 语 法 至 今 还 是 寥若 晨 星 能 引 起 大 家注 意 的 似乎 也 只 是 陆丙
。 ， ， “
甫一 人 陆丙 甫 认 为 语 句 组 块 过 程 是 由小 到 大 由 左 到 右 边 接受 边 组 块 的 同步 组
” 。 。

块 过程 同 步 组 块 理论 是 严 格 按 语 言 线 性 序 列 的 先 后 关 系 解释 语 句 的 理 解 过 程 词 汇 项按
，
先 后 关 系可 以 形 成 三 组 对 比性 序 列 一 在 前 成 结构 体 如很科学 反 序 则 不 成 结构
关 ，
体 如 科学很 二 在 前成 一 种 结 构 体 如工 作 努 力 反序则 成 另一 种结构体 如
三、
，
努 力工 作 在 前或 在 前 都 成 同一 类 结 构 体 如广 场 中 心 一 中心 广 场 只 是语
。 ， ，
义 明显 不 同 生 成 语法 要 解 释 为什 么 有 的序 列 是 合 格 结 构 有 的 序 列不 是 合 格 结 构 组块
。

理 论 只 解 释 合 格 结 构 是 怎 样按 先 后 关 系展 现 序 列 并 被 人 们 所 理 解 的
，
广 义 的 先 后关 系 不 只 是 指 语 言 单 位 在 序 列 中所 占据 的 位 置 也 涉 及组块或 分析的始发 点
。 、 ， ，
和延伸 向 在 对 比 组 块 过 程 和 传语 统法 结 构 语法 的 分 析过 程 时 我 们 感 兴趣 的 不 是 位 置
。 ， 、

而 是始发点和延 伸向 组 块 过 程 中 的 始 发 点 和 延伸 向 是 固 定 的 而传 统 语 法 结构语 法 分 析
。

过 程 中的 始 发 点 和 延 仲向 是 不 固 定 的

， ，
同步 组 块 毫 无 例 外 是 从 左 开 始 向右 延 伸 例如 卫星 升 天 学习 外
一 一 一
。

语 有用 认 真地 研究 这个 问题
一 一
传 统 语 法 的 干 枝分 析 法 不 止 一 种 始 发 点 和 延 伸 向
一 ，
例如

。
始 发 点 和 延 伸向 与 相同 卫 星 一今 升 今天

始 发 点 和 延 仲向 与 不同 学 习外 语 》
有用 〔认 真地 〕 碱一
研究一 这

个 问题
一 结 构 语法 的 组 合 法 切 分 法 可 以和 组 合法 换 算 也 有 不 止 一 种 始 发 点和 延 伸 向
，

例如
、 。

女
台发 点 和 延 伸 向 与 相同 与 不同 学习 外语 有用
一
。 、

始发 点和延 伸向 与 都不同 卫 星一 升 一一 天 认 真地 喊
一 研

究 这个峨 问题
一
始 发 点 和 延 伸 向 的 固定 与 不 固 定 反 映 了 理论 上 和 方 法 上 的 差 异
，
这 种 差 异 又 反 映 了 我们 所 要
， “ ” “ ” 。

达 到 的 目的 是 各 种 各 样 的 因此也 就很难对 固定 与 不 固定 进 行 优劣 比较
，
语 句组 块过 程 不 是 简 单 地 考 虑 邻 接 关 系 而是在语言 非 语 言 知 识 背景 上 考 虑 邻 接 关
， 。 ， ，
系 以 决 定 谁 和 谁 邻接 才 能 成 块 在这 方面 值得 注 意 的是 组 块 过 程 中 的 成 块 与组 合 过 程
， 。

中的 成 结 构 体 经 常 是 貌 异 神 合 殊途同归 例如
。

吻怎 么 这 件 如 此 重 要 的 任 务 我们 这 几 个人 现 在 脑 子 里 竟 然 没 有 一 点 印象 了
 见 《 中 国语 文 》 年第 期 页
， ， ，
以 上 同 步 组 块 的块 数 与 结 构 体组 合 的 结构 层 次 数 完 全 一 致 都是 个 而且 个模 块 正 好
，
与组 合 图 从略 上 的 个层次一一对应 第 块处在第 层 次 上 第 块 处 在 第 层次 匕 其
。

他依 次 类推
，
块 与 块 或 结 构 体 与 结构 体 之 间 的 邻 接 关 系 大 体可以 作 如 下 表 述 核 心 块 与 周 围块 的 邻
， 。 、

接 是 实质 性 邻 接 远 离核 心 块 的 非 抹 心 块 与 周 围 块 的 邻 接 是 非 实 质 性 邻 接 上例的 与 是
， 、 、 、 、 。 ，
、

实质 性 邻 接 与 与 与 与 与 都 是 非 实质 性 邻 接 从这 个 意 义 上 说 同 步组
。

块过 程 或 结 构 体组 合 过 程 就 是寻 找 或 显 示 实 质 性 邻 接 和 非 实质 性 邻接 的 过 程
， 。 ，
同 步 组 块 理 论 有 认 知 科 学 的 试 验 作依 据 它 的 合 理 性 是 不 言 自明 的 另 一 方 面 用 组 块
， ， ，
理 论 研 究 汉 语 语 法 仅 就 所 接 触 到 的 文 献 来 看 有 些 问题 如 何认 识 似 乎 还 不 明 确 有 些 处 理
。

比 较 明确 的 问题 似 乎 也 还 存 在 着 疑 问
他 的”
， ， “ ， “
模 块有 简单 的 有 复杂 的 前者如 后者如 他 昨 天 好 不 容 易从 南 京 东 路
” 。 ， 、 ，
新 华 书店 买 来 的 根 据 语 言 习得 学 习经验 习得 学 习后者要 比前 者 晚 难 这 里 就包
， 。

括 了在 短 时记 忆 的 负担 或耗 量 上 后 者 要 大 大 超 过 前者 计 算 语 句的 结 构 难 度 不 能 不 管 模 块
， ，
本 身的 结 构 难 度 也 就是说 不 能 不 回 答 这 样 一 些 问题 一 个 模 块可 以 包 括 几 个 小 模 块 这
。

些 小 模 块 数 量 与大 模 块 数量 有 何 种关 系 探 索这 些 问 题 无 疑 会把 组 块 理 论 的 研 究 引 向 深 入
， ，
模 块 内 部 可 以 有 各 种 各 样 的 邻接 例 如 成 分之 间钓 实质 性 邻接 成分之 间的非实
， ， 。 ，
质 性 邻接 分 句之 间 的 有 停 顿 邻 接 句子之 间的有停 顿 邻接 邻接不同 短 时 记 忆 的 负担或
耗量 是否也 不 同
， ，
实 质 性 邻 接 的 成 分 有 时 可 以看 成 两 块 有 时可 以看 成 一 块 例如
⑩
。

谁的书 我的 书
⑩我 的书 被他 弄坏 了
。

，
非 实质 性 邻 接 的 成 分 只 能 看 成 不 同 的 块 例如
⑩我 的 那些 书
“ ” “
和例⑩中
” ， “ ” ， “ ”
我的 和 书 可 以组成 一块 和 那些 不能组成一块 因此例 我的 不
。

能 同 等 看待它 们 的 短 时 记 忆 负担 或 耗 量
， ， 。

零 句和 整 句 单 句和 复 句 没 有 疑 问 都 是 短 时 记 忆 的 终 了 计量 单 位 分句是不 是
呢 试 比较
， ，
张 小 玲 是 我 初 中时 期 的 后 来 一 块 儿 在 内蒙 插 队 现 在又 在 同一 个 工厂 工 作 的 同

。
守

。 ， ，
张 小 玲 是 我 初 中时 期 的 同 学 我 们 后 来 一 块 儿 在 内蒙 插 队 现在 又 在 同 一 个 工 厂
。

工作

， “ ” ， 。

根据下 标 数 字 句 一 模 块是 张 小 玲 是 我 初 中时 期 的 句 一 模块是 个分句 按

， ， ，
照 平 均 瞬 间 结 构长 度 计 算 法 即 按 照 下 标 数 字 总 和 除 以 总 字 数 计 算法 陆丙 甫
 ， 。 ，

句 模 块 的 平 均值 是 句 模块的平 均值是 单从 平 均 值 着
， ， “ ” ，
前 者 明 显 低 于后 者 但 从短 时 记 忆 的状态 看 前者处 在 驰 的 状 态 因 为 语 意 不 能 自足 的块
， “ ” ， ， ，
必 须 连 着 后 面 的 块一 起 记 后者处在 张 的状态 因 为 语 意 自足 的 块 可 以 自行 封 块 要
。 ，
不 要 和 后 面 的块 一 起 记 是 自 由的 如 果 把 分句也 看成是终 了计 量 单位 那 么 复 句 的 同步 组块
过 程 应 该是
。 ， ，
张 小 玲是 我 初 中时期 的 同 学 我 们 后 来 一 块 儿 在 内蒙 插 队 现 在 又 在 同一 个 工 厂
① ②
。

工作

， ， ，
根据下 标 数字 第 分句有 个模块 其 平 均 瞬 间结 构 长 度是 低于 句 一
， 。 ，
模块的 平 均 值 与短 时记 忆 的 张 驰 状 态 一 致 象 句 与 句 之 间的 邻 接 一 样 分句 与 分 句 之 间的
。

邻 接 是属 于 封 块 邻 接
“ 、 、 、 ” ，
上 下 里 外 一 类 词 到 底 是 方 位名 词 还 是 后 置 介 词 在 国外 是 作 为 与 语 序 有
。 ，
关 的 一 个 问题展 开 讨 论 的 认 为 是后 置 词 的 理 由主 要 是 一 体 现 出 典 型 的 介 词 特 征 二 构
， ， 。 ，
成小小 的 封闭类 三 与 充 当宾 语 的 同现 四 位于 右侧
， 。 ，
关键的一条是 一 其 他 三 条似 不 足 以 构 成 后 置 词 的 充 分 条件 第一 虚 词 固然 是 属 于
， ， ，
封 闭类 但 属于 封 闭类 的 不 一 定 是 虚词 因 为 有 的 实 词 以 及 有 些 实词 的 次 类 也 属 于 封 闭 类
， 。 ， ，
前者如代词 后 者 如 助 动 词和 趋 向动 词 第二 即 使 介 词 与充 当宾 语 的 同现 那也是强
， ， “ 、 、 、 ”
制性 的 也 就 是 说 介 词 永 远 不 单 独 充 当 宾语 可是 上 下 里 外 一类 词却 可 以单 独 充
， “ ” 、 “ ” 。 ， “ 、 、 、 ”
当宾 语 例如 吃里爬外 对下 不对上 不错 由 上 下 里 外 一 类 词 构成 的短
， ，
语 经 常 充 当宾 语 可 是 联 系 到 前 置 词 短 语 不 充 当 宾 语 这一 语 言 事 实 经 常 充 当宾 语 正 好 说 明
。 ， “ ” 。

前 者 不是后 置 词短 语 第三 位于 右侧 是 一 个 与语序 有关 的 问题 位置 特 征 对 于 区别
， ， 。
实 词 和 虚词 的 确 有意 义 因 为实 词 的 位 置 一 般 不 固 定 虚 词的 位 置 相 当 固 定 现 在 的 问题 在
， “ 、 、 、 ” ，
于 上 下 里 外 一 类 词 的 位 置并 非 相 当 固定 尽管 出 现 在 左 侧 不如 出 现 在 右 侧 普
， 。

遍 但 那 只 是 程 度 的 问题 例如 臂上一上臂 句下 下句 省外 一 外 省 屋里一里屋 二
。

小 时前 一 前 二 小 时 脑后一后脑
一 种 是 把 介 词 功 能 解 释 为 既 没 有谓 词 性 特 征 〔
，
对 于 典 型 的 介 词 特 征 可 以 有 两 种 解释
〕 〔 〕 另 一 种 是 把 介 词 特 征 解释 为 既 有 谓 词 性 特 征 〔 〕
， 一 ， 十 ，
也没 有体词性特 征
〔 〕
。 。 ，
又 有 体词 性 特 征 我 们 赞 成 第 一 种 解释 至于 什么 是没 有谓 词 性 特 征 什么 是没
〔 〕意为 与名词 有相似处
， 。 ， 一 ，
有体词 性 特 征 又 可 以 有 不 同的 理 解 一种理解是 例如后置
“ ”
〔 〕 意 为 与 动 词 有 相 心处
、 、 、 ，
一
词 说也承认 下 里 外 一 类 词 具 有名 词 特 征 例如介
词 象 动 词 一 样 可 以 作 为 中心 语 赋 格 这 样 把 介词 解 释 为 〔 〕〔 〕 和 解释 为 〔 〕〔 〕
。 ， 一 一

〔 〕 首 先 是 指含 有 介 词 的 组 合 是 非 谓 词 性 的
。 ， 一 ，
就 没 有实 质性 的 差 别 另一 种理解是 例如
，
〔 〕首先 是指含 有介 词的 组合是非体词 性的
一 ，
介 词 短 语 不 能 充 当谓 语 例 如 介 词短 语不充
〔 〕和 〔 〕 是对立 的
、 。 ， ，
十
当主 宾语 在 这 里 具体 表 现 为 经 常 充 当谓 语 的 组 合 不 经 常 充
上 下 、 里 外 ” 一 类 词 构成 的 短 语 其 特 征 不 是 〔 〕〔 〕
、 ， 。
“ 、 、 ， 一 一 ，
当主 宾语 反 之 亦然 由
也 不 是〔 〕〔 〕 而 是〔 〕〔 〕
十 ， 一 。

例如
“ 一 ” 、

上 一 类 组 合 可 以 充 当主 宾语 书在 桌 上 桌 卜有 书
“ 一 ”
上 一 类 组 合 不 充 当谓 语 弓桌 上
 “
上 ” 一 类 词 可 以用对 举形 式 充 当主
、 ，
、了 ‘、尸
宾语 牛有 天 堂 丁有苏 杭 赶 煎不 赶 后
‘、了 卫、 、，
、夕
﹄ 、，
︸
勺
卜
民
任
勺 少卜
旧

“
上 ” 一 类 词 可 以 用对 举 组 合 形 式充 当 主
、

宾语 冬下一 条 心 这 件衣 服不 分 早
，

“
上 ” 一 类 词 可 以 用 对 举重迭 形 式充 当主 宾 语 里 里 外外 都 管
、

还 管 什 么 里 里 外外
“ ” ，
上 一 类 词 可 以 用 对 举形 式 充 当 谓 语 你上 面 我下 面 一 里 头 一外
。

头
， 。
以 上 只有 是 介 词 特 征 其 他 都 只 能 算 名词 次 类 特 征
上 ” 类和 “
上 面 ” 类 分 别处 理 成 后 置 词 和 名 词 “
上 ” 类和
“ ， ， “
后置 词 说 把 实际上 上
” ， 。

面 类 的差 异 只是 活 动能 力 的差 异 而 此 类活 动能 力 差 异 是 由音 节 而 非 词 性 引 起 的 双音节
， ， 。
“ 、 、

形 式 的 活 动 能 力 明 显 高 于 单 音节 这 已 有 定论 而 且 已 被 看 成 是 汉 语 的一 大 特 点 上 下
、 ” ， ，
里 外 一 类 词 如 果 真 象 后 置 词 说 所 认 为 的 是 后 置 词 那 就 没 有 理 由不 承认 其 结 合 形 式 或 重
。
十
迭 形式不 是 后 置词 例如 大 河 上下 大河上 大河下 长 城 内外 长 城内 长 城外 校园
十 十 。 ，
前后 校园前 校 园后 大 厅 里 里 外外 大 厅里 大厅外 可是 能 有这 样 的 介 词 吗 我们

— 一 个 条 件较 严
“ ” “ ” 。 ，
赞成 名词说 把 上 类和 上面 类 统 一 处 理 成 名词 的 特 殊 次 类 方 位词 处 理成 名 词
、 ， 、 ， ，
是 因 为 它 们 都 能 充 当主 宾语 它 们 的 区 别 只 是在 充 当主 宾语时 一个条
。 ， 。
件较 宽 所 谓 特 殊 的次 类 是 说 它 们 都 能 后 附于 名 词 语
。 ， ，
现 在还 是 回 到 语序 的 问题 上 来 语序 类 型 学 预 测 语 序 占优势 的 语 言 有 前置 词
。 ， ，
语 序 占优 势 的 语 言 有 后 置 词 按 照 国 内 比 较 统 一 的 看法 古今 汉语 都是 语序 占 优势 都
， 。

有 前置 词 就 是 一 个 证 据 虽 然 具 体 的 成 员古今 略 有 消 长 国 外有 些 语言 学者 认 为 古 代 汉语 是
， 。 ， ， 。
语 序 占优 势 现 代 汉语是 语 序 占优 势 照此 预 测 前 者 没 有后 置 词 后 者 有后 置词
， ， “ 、 、 、 ” ，
可是 语 言事 实 恰 与这 种 预 测 相 反 古 代 汉 语也 有 上 下 里 中 一 类词 而 且 用法 与
。

现 在 的 用 法 没 有 本质 上 的不 同 例如
， ， ，
王 坐放堂上 救 勒川 阴山下 今 日还 家 去 念母 劳 家 里 及 诸河 则 在 舟 中矣
， “ 、 、 、 ” 。
显然 把 古今 上 下 里 中 一 类 词 处 理 成不 同 的 词 性 是 没 有 根 据 的
， ，
最后 顺 便指 出 格 理论在 论 述 赋 格 即 确定 词 语之 间 的 格 关 系或 词 语 的 格 形 式 时 认
， 。 ，
为 介 词 和 动 词 一 样 可 以 处在 中心 语 位 置 上 赋 格 赋 格 方 向是 向 右 如 果 汉 语 真有后 置 词 其
， 。

赋 格方 向 就不 是 向右 至 于赋 何 种 格也 无 从 确 定 有 人 提 出后 置 词 赋 格例 外 说
， ， ， ，
时 但 是 例 外 说 是 没 有 更好 解 释 时 的一 种 处 理 办 法 如 果 有更 好 的 解 释 例外
。

说就是多 余 的

参考 文献
，
《 中 国语 文 》
、 。

文冻 胡附 汉 语 语序 研 究 中 的 几 个 问题 年第 期
《 现 代 汉语 语法 学方 法 》
， ， 。

吕香 云 书 目文献 出版社 年版
“ ” “ ”
《 汉 语 学 习》
， 。
黄伯荣 从 词 到 语 是 年代 语 法 学发展 的 方 向 年第 期
《 中国 语文 》
， 。
陆丙 甫 语句 理 解 的 同步组 块过 程 及 其 数 量 描 述 年第 期
“
《 中 国语 言学 报 》
” ， 。
七 再 论 汉语 后 置词 年第 期
， ， 。

你烈炯 生 成 语 法理 论 上海 外 语 教育 出版 社 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