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 言 文字 应用 19 93

年第 1
期 ( 总第 5
期)

中介语研 究 中 的几 个 问 题
鲁健 骥

年 发 表 的 《 中 介 语 》 一 文 作 为 中介 语 理论 正 式 建 立 的 标 志 的话 到 今
r ,
如 果把 eS il n ek 197 2
。

年也 不 过 20 年 的 历 史 然而 在 短 短 的 20 年 中 中 介 语 理 论 已 经 对 外 语教 学 和 外 语 测 试 产 生 了
,

。 。

巨 大 的推 动 作 用 这 已为 人 们 所 认 识 中 介 语 理 论介 绍 到 我 国 大 约 有 十 年 了 它 在 我 国外 语教
,

学 界 尤其 在 对 外 汉 语教 学 界 引起 了 广 泛 的 兴 趣 运 用 中介 语理 论研 究 教学 中的 间题 的 论 文逐
, ,

。 。

至 少 在 对 外 汉 语教 学 领域 内 可 以 说 中 介语 研究 正 形 成 风 气
,
年增 加
: “
吕必 松 先 生 在 谈 到 中介语 理论 时 曾经 说 过 中介 语 理 论考 虑 语言 学 习和 语 言 教学 的 多种
, 、 、

变 因 以 语 言 习 得 研 究 为中 心 把语 言 对 比 错 误 分析 比 较 文 化 研 究 和 语言 习 得有 机地 结 合 起
,

, 、 、

木 试 图 建 立 一 种 语言 学 习者 的动 态 的语 言 系 统 这对 沟通 语 言学 心 理 学 比 较文 化理 论 和 语
,

言 教 学 之 间 的联 系 对 发 展 语 言学 习 理论 和 语言 教 学 理 论 ( 包括 测 试理 论 ) 有 极 其 重 要 的 意 义
, ,

。 “
因 此 是 一 种 很有 发 展 前 途 的 理论 ” ( 对 外 汉 语 教学 发 展 概 要 》 近 年来 他 又 提 出
, , ,
1990
) 中介
” ,

语 研 究可 以 作 为 语言 学 习 理 论研 究 的 一 个 突破 口 ( 对 外 汉 语教学 的 理 论研 究 问题 当议 》 《 语
。 , 。

言文 字 应 用 》 1 9 9 2 年 第 1 期) 可 见 我 们 对 中介 语 研 究 的 重要 性 已 经 给 予 了 充分 的估 计
。

自中 介 语 理 论提 出 以 来 也 不 断对 它 从 理 论 上 和 实 践 上 提 出 一 些 间 题 今 天对 其 中 我 们 认
,

, 。

为重 要 的 间 题提 出 一 些 自 己 的 看 法 也 许 会对 我 们 开 展 中介语 的研 究 有 一 定的意 义

一 中介 语 理 论与 对 比分 析 和偏 误 分析 的 关系
我 们看到 的一 些 有关 中介语 和 偏 误 分析 的论 述 常常 有 两 点偏颇 一 点 是 把 对 比 分 析 和 中
, ,

介 语 理论 与偏误 分析对 立 起 来 另 一 点 是把 中 介 语 理 论 等 同 于 偏 误 分 析 这样 就 出现 了一 个
; ,

。 ,

中介语 理论 与 对 比 分 析 和 偏 误 分析 三 者 关 系 的 问题 这 是 一 个 重 要 的认 识 问题 也是 实践 问
, 。

题 关 系到 我 们 的 中介 语 研 究的 出 发 点 和 归宿 是 什 么
, “
我 们 曾经说 过 中 介 语 理 论 并 不 是 对 于 对 比分 析 的 简 单 否 定 而 是对 于 对 比分 析 的 发
,

” 。

展 ( 鲁健 骥 《 中介语 理 论 与外 国 人 学 习 汉语 的 语音 偏 误 分 析 》 载 《 语 言 教 学 与 研 究 》 1 9 8 4
, ,
年
. .
、

rS 记 h a r 写 过 一 篇 文 章 题 目是 《 对 比分 析 偏 误 分 析 和 中 介 语 一 个 目标 的
:
第
,
3 期) 美国 5 N
。 。

三 个方 面 》 这 个题 目可 以 说很 恰 当 地 说 明 了 三 者的关 系
,

固 然 偏 误 分 析 与 对 比 分析 有 不 同 的 心 理 学 基 础 前 者是 认知 心 理学 在 语 言 学 习 理论 中的
,

。 。

反 映 后 者 则 是 行 为 主 义 心 理 学 的 产 物 但 它 们 之 间存 在着 继 承 和 发 展 的 关 系 偏 误 分析 的 出
,

, 。

现 与 对 比 分析 在 实 践 中 遇 到 困 难 和 在理 论 上 受 到 挑 战 有 直 接 关 系 正 如许 多 文 献 与 研 究所 指
, 、 。

出的 对 比 分 析 的成果并 不 能 简 单 地 完 全地为 教学 实践所证 实 教 学 实践 说 明 对 比分 析 只 能

,

预 测 和 解释 学生 的 一 部 分 偏 误 和 难 点 而 它 不 能 预 测 和 解 释 的部 分 则 由 偏误 分 析 完 成了 ( 当
,

. .
199 3
年第 1
期 21
 。

然也 不 是 全 部 ) 这 就是 说 对 外 语学 习 者的偏 误 和 难 点 偏误 分 析 比 对 比分 析具 有 较强 的 预测
, ,

力 和 解 释 力 因而 对 外语 学 习过 程 的认 识 较 为全 面 了
,

偏 误 分 析 理 论 对 于 对 比分 析在 第 二 语 言或外 语 教 学 与学 习 的 作 用 是 肯 定 的 承 认 母语 对
,

目的语 学 习 的 迁 移与 干 扰 作 用 并 把这种 迁移 与 干 扰作 用看 成 是 产 生 偏误 的 主 要 根 源之
一只
,

、 。

是 对 于 学 习 难点 的确 定 偏 误 的解释 偏 误 分析 不 采取 武断 的态 度 这 一 点 也 说 明 了 偏误 分析
, ,

对 于 对 比分 析的 继承和 发 展 在有 些文 献 中 对 中介 语 理论 与 偏 误 分 析理论 的界 限 划 得 不 太清
,

。 。

楚 有的 甚 至 把 二 者 等 同起 来 我 们的理 解 是 中介 语理论 比 偏 误分 析具 有更广 泛 的 内涵 顾

, ,

名 思 义 偏 误分析 把 外 语 学 习 者发 生 的偏 误 作 为研 究 的 对象 ; 它 所 关 注 的是 学 生所 使 用 的 目的
,

语形 式 ( 实 际 是 中 介 语 ) 与 目的 语 的规 范形式 之间 的 差距 以 及 造 成 这 些 差 距 的原 因 中介 语 理
,

论则 把学 生 使用 的 目的 语形式 当作一 个整 体 当 作 一 个 动态 系 统加 以 研 究 从 而 发现 外 语 学 习
, ,

。 。

的规 律 揭 示 成 年 人 学 习 外语 的过 程 这样看来 偏 误 分析 只 是 中介 语理 论 的 一 个组 成 部分
, ,

中介 语 理 论 对 于 偏误 的认 识有 一 个 发 展过 程 在 最初 阶段 比 较多地 从形 式上 确 定是 不是
,

偏误 即按 本 族 人 的标 准 看外 语学 习 者 使 用 的 形 式是 不是 正 确 从 这 一 点 上 说 偏误 分 析 与 对
, ,

比 分析 没有 本 质 的 区 别 只 从形 式 上 看 是 不是 正 确 未免 过 于 表 面 化 特 别是 对 非 偏 误 部 分 的
, ,

复 杂 性 没 有注 意到 形 式 上 的 非 偏误 也 常 常 是教学 上 所忽 视 的 以 为 只要 形式 上 对 了 就 是 掌
, , ,

。 。 “ ” 。

握了 其 实不 然 形 式 上 的 对 与 掌握是 两 回事 掌握 还 是 没 掌握要放 在 更 大 的背景 下 去 检

。 、 .

更 大 的背 景 一 般 可 以 指 超 句 结 构 语 境和 语 用 在 这 种情 况 下 形 式上 对 的 如果 不 是 只
, , ,
验
。

正 掌握 往 往就 会前 言 不 搭 后语 在 语 用上 就 会 不得 体 美 国 的戴 祝 念 先 生 曾经举 过 一 些 例 子
, , ,

很 能说 明问 题 让 我们 摘 引 如下
:

对了 我懂
. . . .
。

老 张 要 下 午五 点才 回来 吗 ?
a a
对 不起 我 没 赶 上 车 来 晚 了
, ,
1 1
.
*
.
* 。
b 对了! b 我懂
. . . .
。

我这 样 作 你会 支 持 吧 ? 那 件 事这 么 办才 能 作得 比较好
a , a
2 2
.
`
.
* 。
b 对了! b 我懂
. .

今 天 天 气太 好 了 !
3 a

对了!
*
b
“ ’ ” ,

这 里的 对 了 ’, 我懂 孤 立 地 从 形 式 上 看 没 有 错 但 在 以 上各 例 的上下 文 中 却说 明 学 生各
,

“ ” “ ” ’

例 中的 b 没 有 掌 握 对 了 我懂 的真 正 意 思 和 用法 而 是 把 英语 的 T h
a ,
t s r l or -
咭ht 和 1 ul d
。

直搬 过 来 作 为 答 话
s n ,
at d
.

至 于 说 得得 体 则是更 高 层 次 上 的 掌 握 更 不 能 单从形 式 上 正 确 不 正 确 来判 断
, ,
英 国语 言
. .

在 《 特 异方 言 与偏 误 分 析 》 ( 1 9 7 1 ) 一 文 中提 出 判 断一 句话 是对 还 是错 应 有
r , ,
学家 5 P Co
r d
e
, 。

两 条标 准 一 是 看 这 句 话是 否 合乎 语 法 二 是 看 它 在语 境 中 是不 是有 意义 在 《 学 习 者 偏 误 研 究
,

, , “
中解释 的作 用 》 ( 1 9 7
2 ) 一 文 中 又 进一 步 指 出 应 该 以形 式 和 上 下 文 及 情 景 为 基 础 解 释 学 习 者
。 ” “ 。

学 习 者的 话 语 可 能 形 式 上 完 全 正 确 但 在 上 下 文 中是 错 误 的 仅 仅是 表层 形 式 正 确
,
的 话语
。

并 不能 保证 不存 在 偏误 学 习者 说 出一 句 话 可 能表 层 形 式 是 正 确 的 但如 果 按 目的 语 的 规 则
, ,

。
”
去解 释 可能 并 不 是 它 所 要 表达 的意 思
,

中介 语研 究 对 象 应 是 学 习者 语 言 的整 体 只 有这样 才能认 识语 言 学 习 过 程 的 全貌
, ,

语 言 文 字 应用
 二 中介 语 的 性质 和特 点
。

研 究 中介 语 首先 要 对 中介 语 的 性 质和 特点 有基 本的 认 识 在我 们 接触 到 的 国 外 文 献 中
, ,

, 。

对 中介 语 的性 质 和 特点 看 法 也 不 尽 一 致 这里 我 们主 要 结合 国外 学 者 的 看 法 提 出 自 己 一 些
,

不 成 熟的意 见 我们在 198 4 年 给 中 介语 下过 这 样的 定义

:

中介 语 指 的是 由于 学 习 外 语 的人 在 学 习 过 程 中对 于 目 的语 的规 律 所做 的 不 正 确 的 归 纳
与推 论 而 产 生 的一 个 语 言 系统 这 个语 言 系 统 既 不 同 于 学 习者 的母 语 又 区别 于 他 所 学 的 目
, ,

的语
。

在这 一 定 义 中 已 经 初 步 揭 示 了 中介语 的性 质 即中 介语 也 是 语 言 它是有 系 统 的
, ,

作 为 语 言 中介 语 具 有 人 类 语言 所 有 的 一 般 特性 和 功能 从 其 内部 组 织 说 它 也 是 一 个 由
, ,

, 、 、

内 部 要 素构 成 的 一 个 系统 就是 说 它 有 语 音 的 词 汇 的 语 法 的规 则 系 统 而 且 学 习 者 能 运 用
, ,

这套 规则 系统 去生 成 他 们从 来 没 有 接 触 到 的话 语 从 其 功 能 说 中介语 可 以 作 为 人 际 交 往 的交
,

际工 具 比如 学 习汉 语 的 外 国 人 他 们 说 的 汉 语 都 是 中介 语 , 不 管 他们 的 母 语如 何 他 们 都 可 以
, ,

使 用 这种 中介 语互 相 交际 或与 中 国人 交际
.

认识 中介 语 的 这 一 基 本特 征 是 研 究 中介 语 的 基 础 对 中介 语 进 行 描 写 发 现 它 的规 则 系
, ,

, 。

统 与学 习 者 的母 语 和 目 的 语 的 规 则 系统 进 行 比 较 都是 用 的语言 学 的 方 法
,
只有 先 肯 定 中介
。

语 是 语言 语 言 学 的 理 论 和 方 法 才 能 在 中介 语 研 究 中发 挥 作 用 当 然 中介语 的规 则 系统 是 动
, ,

, 、 。

态 的 是 处 在 不 断 修 正 不 断 向 目标 语 规则 接 近 的 过 程 中 的 这 一 点 与 一 般 语 言 的 发 展 变 化在
、 。

性质 上 速 度 上 是不 可同 日 而 语 的
。

对 于 中介 语的系 统 性 认识 上 有 一 点 不 同 如 se h k er 等 人 认 为 应 从 学 习 策略 上 理 解 中介
n ,

。 。

学 习策 略的 作用 在 于 它 能 引起 中介 语 规 则的
,
语 的 系 统 性 在 我 们 看来 这 未 免 有 些 本末 倒 置
, 。

变 化 是 中介 语处 于 不断 变 化 之 中的 动 因 但 中 介 语的 系统 性 最 终 还 是 表 现 在 语 言规 则 上
; ,

那 么 中介 语 本 身 的 特 点是 什 么 呢 ? 不 同 学 者 也 有 不 同 的 看 法 美 国 学 者 C
, , n
j m ia
A de
: 、 、 “ 、 。
”
( 1 9 7 6 ) 提 出 中介 语 的 特 点有 一 可 渗 透 性 二 ;
化 石 化 现 象 三 反 复性
;
我 们认 为这样 归 纳
。 。
, e n
是 合理 的 下面 我 们 分别做 些 说 明 但 不 完 全是 A dj m ia 的观 点
、 。

一 可 渗 透 性 我 们说 过 中介 语 系统 是 一 种 既不 同 于 学 习 者 的 母 语 又 区 别 于 他所学 的 目
, ,

。 。

的 语 的语 言系统 这 就是 由于 中介语 的渗 透 性造 成的 所 谓渗透 性 是 指 中介语 可 以 受 到 来 自

,

学 习 者 的 母语 和 目的 语的 规 则 或 形 式 的渗 透 从 母语 来 的 渗透 就是 正 负迁移 和干 扰 的结 果
, ;

从 目的语 方 面 来 的渗 透 则 是 对 己 学 过 的 目 的语规则 或形 式 的过 度 泛 化 的 结 果 学 习 汉 语 的 外
,

, :
国 人 当 他们 掌 握 的 汉语 规 则 不 足 以 表 达 他 们 要 表 达 的意 思 时 他 们 有 两 种 选 择 或者 是 在 他
,

们 说 的 汉 语 ( 中介 语 ) 里 用 上 他们 母语 的 规则 或 形 式 或 者 是 不 恰 当 地使 用 已 学 过 的汉 语规 则
,

这 两 种选 择 都 可 以 加 入 到 学 习者 的 中介 语 系统 中 来
,

反 过 来 讲 一 个 人 说 自 己 母 语 的 时候 有 时 也 会 找 不 到 合 适 的 规 则 或 形 式 表 达 自 己 的 意
, ,

。 ,

思 但 在 这 种情 形 下 他 也 不会 把 其 他 语 言 的规 则 或 形 式 渗透 到 他 的母语 系 统 中来 也不 会 使
,

。 , 。

用 任何 策 略 破 坏 自己 母语 的 规 则 系统 这 就 是 说 一 个 人 的 母 语不 具有 可 渗透 性
。

我 们 认为 可 渗 透 性有 消 极 作 用 也 有 积 极 作 用 消 极作 用 主 要 是 由 于 母 语 干 扰 和 目的 语
, ,

。 。

的规 则 过 度泛 化 造成 的 使 中 介 语 得 到 强 化 产生 偏 误 积极 作用 也 是 明显 的 母 语 的正 迁 移
, ,

作 用 是促 使 中介 语接 近 目 的 语的 一 个 因 素
、 “ ” 。

二 化 石 化 现 象 我 们在 《 中介 语 理 论 与 外 国 人学 习 汉 语 的语 音 偏 误 分 析 》 ( 《 语 言 教 学 与
一 ·
19 93
年第 i
期 23
 “ . “ ” “
研 究 》 1 9 8 4 年第
”
期 ) 一 文 中 曾 经 讨 论 过 中介语 的 顽 固性 顽 固 性 就是 我 们这 里 说 的 化
,
3

” 。 “ ”
石化 现 象 化石 化 是 中介语稳 定 性 的一 个 表 现 ; 这 一 方 面 指的 是 中介 语在 总 体 上总 也 达 不
到 与 目 的语完 全 一 样 的 水 平 ( 这 是 外 语教 学 与 学 习 的 终 极 目 标 ) 另 一 方 面 也 指 某 些 学 习 者 在
,

语言 的 某些 具 体 形 式 上 学到 了 一 定 程 度 就停 滞不前 了 比 如在语 音方 面 有 的学 生 学 了很长 时

,

。 ” 。
“
间 到 了 高年 级 还 是 掌握 不 了 某几个 音 我 们 把这种 现 象 也 称作 化石 化 但这 并不 影 响学
, ,

。
“
生总 的 外 语 水 平 的提 高 有 材 料表 明 一 般 来 说 中介 语 系 统 中 语音 和 某些 语 法项 目 的 化 石
, , ,

” 。

化 现 象 最 为突 出
“ ” 。

形 成 化 石 化 现 象 的原 因 是 中介 语 研 究 中 一 个 重要 课 题 也 是研 究的 热 点 之一 我 们曾
, ,

“ : ”
在 上 述文 章 中 归 纳 了 国 外学 者的 一 些 共 识 指 出从 心 理 学 上 讲 化 石 化 的形 成 原 因 有 三 1
, ,

学 习 外 语 的 成 年 人 大 脑 灵活 性 的 减 退 2 成 年 人 由 于 抽 象 思 维 活 动 能 力 的 发 展 对 目的 语规 则
;

“ ” “ ”
.
.

进 行 的不正 确归 纳 总 结 语 言 自我 造 成 的 对 目的 语的 移情 作 用 的阻 滞 这 三 方 面 的 心 理
; 3
。

因 素 都还 是 国 外 学 者 提 出的 一 些 假 说 还 需 要通 过 实验 加 以证 明
, ,

、 。 ,

三 反 复 性 在 外 语 学 习 过 程 中 随 着 水平 的 提 高 中介 语是 在 逐 步 地 向 目的 语 的 规 范运 动
,

。 , 、 。 ,

但这 并 不是 说 这 种接 近 是 直 线 前 进 的 而是 有 反 复 有 曲折 的 这 就是 中介 语 的 反 复性
,
的
。

也 是 中介 语 区 别 于 一 般 语言 的 又 一 特 点
。 ,

反 复性 表 现 为 某 些 已 经 得 到 纠 正 的 偏 误重 又 有规 律 地 反 复 出 现 这 种 情 况 的发 生 可 能 是
这 样的 外语 学 习 者 在表 述 一 个 意 思 的时 候 需 要 使 用 的 目 的 语 形 式 比 较 难 他 就 会 退 而 使 用
: , ,

、 。

中介 语 的 一 个 更 为他 所 熟悉 所 理 解 的 形式 而 这 一形 式从 目的语 的 标 准 看 是 有 偏 误 的
;
在考
“ ”
试 或 者 一 些 正 式 的 场 合 学 外 语 的 人 常 常 为 了 保 险 反 倒 出 了 偏 误 就 是 中 介 语反 复 性 的 表
, ,

。 。

现 反 复 性 是 中 介 语 稳定性 的 又 一 表 现 也是 中 介 语 某 些 形式 几乎 失 去 可 渗 透 性 的表 现 但 我
,

, 。

们 同时还 认 为 中介 语 的 反 复 性 只 是 表 现 在 某 些 项 目上 总 体 上 说 中 介语仍 然 向 目的语 运 动

, ,

三 中介 语 研 究 中存在 的 问题 和 我 们 工 作 的重 点
迄 今 中介 语 理 论 还 被 看 成 一 种 假 说 这 或者 是 因 为它 涉 及到 许 多 很 难 控 制 的 变 因 许 多问
, ,

题还 需 要 得 到 证 实 实 际 上 当 eS il kn er 提 出 中介 语理 论 时 已 经 注 意 到 一 些 还 没 有 解 决 的问
, ,

在 中介语 理论 的 发 展 过 程 中 特别 是 对 于 作为 中介 语 理 论 的 一 个 重要 组 成部 分 的 偏 误 分
,
题
. :
析 提 出 的 意 见 就 更 多些 下 面 对 这些问 题 我 们作 一 综 合的 介 绍
, ,

, 。

第 一 在 对 中介 语 进 行 描 写 时 很 重 要 的 一 个 任务 是 给 中介 语 划 分 阶 段 一 般 说 来 不 同水
, ,

平 的 学 生 的 中 介 语 系 统 是不 同 的 但 要 把 不 同 水 平 的 中 介 语 用 某些 标 准 区 分 开 并且 描 写 出
, ,

, 。 、 、

来 几乎是 不 可 能的 假 如 我 们 把 学 生 的语 言 水 平 划 分 为初 中 高 三 种 那 么 这 三 种水 平 上 的
,

, 。 ,

中介语各 是 什 么 样 子 是 很 难 截 然 划 开 的 Co
r d er 曾经 按 偏 误 的 性 质 提 出划 分 阶 段 的 标准 把
、 、 。 ,

偏 误 划 分 为 成 系 统前 已 成 系统 成 系 统 后 三 个 阶 段 在 成 系 统前 阶 段 学 习 者 对 自 己 的 偏 误 意
, ,

识 不 到 只 有 别 人 告诉 他 他才 知 道 知 道 出 了 偏 误 自 己 不 能纠 正 也 不 会 用 别 的 说 法 把 自 己
; , ,

。 ,

的 意 思 讲 清楚 在 已 成 系 统 阶 段 学 习者 总是重 复 出 现 同样的 偏 误 说 明他 对 目的 语 已 经 形 成
,

。 “ ”
了 一 定 的 系统 意 识 在 这 一 阶段 他仍 然不 能纠 正 自 己 的 偏误 但能 用 其他 的说 法 解释 自己
, ,

。 。 ,

的意 思 使 人 理 解 这就 是 说 他知 道 自己 在 什 么 地 方 出现 了 偏 误 在 成 系 统 后 阶 段 学 习 者 的
, ,

, “ ” 。 “
偏 误 明显 减 少 而 且 出 现 偏 误 是 自 己 能 纠 正 也能 解释 就 是 这 个 划 分 标 准 也 是 看 时 清 楚做
,

” 。 ,

我 们很难 把 它 量 化 而 且 这 只 是 一 个 局 部 标准 不 是 建 立 在 对 中介 语 进 行 全 面 ” 圣
, : J
时难
· ·

24 语 言 之字应 用
 。

础上 的
,

第 二 我 们对 中介 语 的 形 成 过 程 也 限 于 一 般 的 概括 至 于 如 何 准 确无 误 地 判 断 一 个 中介
, ,

语 现 象 ( 偏 误 或非 偏 误 ) 到 底 是 怎 样 形 成 的 还 是 一 个 问 题 拿 偏 误 来 说 是 母 语 干 扰 的结 果 还
, , ,

是 过 度 泛 化的 结 果 是 训 练 失 误 造成 的 还 是学 生 的 学 习策 略 造 成 的 ? 那 么 学生 那 些 合 乎 目的
; , ,

。 ,

语 规范 的 话语 又 是 怎 样 形 成 的 ? 这 些 在 实 际 操 作 中 都很 难 做 到 准 确 有 时 一个 中介 语 现 象 的
, “ 。 , ,

形 成 是 很 复杂 的 常 常 不 是 非 此 即 彼 ” 性 的过 程 正 如 我 们 曾经 指 出 的 有 时 同 一 个 中 介 语 现
, 。

象 是 不 同原 因 造 成 的 有 单 一 的 原 因 也 可 能 是 综 合 的原 因
;

难 点的 确 定 也是 有 困难 的 我 们 说 目的 语学 习 的难 点是 什 么 主 要 是 根 据 出 现偏 误 的 可 能
,

。 。 ,

确 定 的 出 现 偏 误 的可 能大 就 是 难点 否 则就 不 是 难 点 如果 学 生 把 某些 形 式 回避 掉 了 我们
; ,

。 。

就 无 以确 定难点 了 另 一 方 面 学生 到 底在 什 么 时候 回 避 了 哪 些 形 式 也 是 很 难确 定 的
, ,

“ ”
第三 关于 化 石化 目前 还 只是 观 察 到 这 样 一 种 现 象 并 且 从 心 理 学上 分 析 出发 生 化 石
, , ,

化 的原 因 但从 教 学 与 学 习 的 角度 我 们并不满 足 于 此 我 们 还 是要 能 预 测 出那 些 项 目在 什 么
, ,

。 , 。

情 况 下会 出现 化 石 化 这 个 问题 至 今 没 有解决
, 。

第 四 中介 语 的许 多 假设 都 需 要 通 过 试 验 加 以证 实 我们 现 在 见 到 的 有 关 中介语 的实 验
, ,

都是 在 一 定 的 范 围 内 ( 一 个 班或 几个 班 ) 进 行的 这 种在 被试 比较 单 纯 的 情 况 下 所 得 出 的 结 论
,

。 。

对 教 学 当 然 是 有 一 定 作 用 的 但 这 样 的 实 验 可 以 说 有 一 个先 天 不 足的 弱 点 我 们知 道 中 介语
,

的 实 验 常常使 用 社 会语 言 学 的 统 计学方 法 统 计 学 的 一 个 最 基 本原 则 就是 取 样 要 具 有 随 机
,

。 , ,

性 严 格地 说 目前 中介 语 研 究 中 要 做 到 随 机 取 样是很 困 难 的 因此 通 过 实 践 方 法 所 得 出 的 结
,

论 的可 信 度 就受 到 一 定 的 影 响
。

诸 如这样 的 问题 过 可举 出 一 些 这 些 问 题 一 方 面 是发 展 性 的 就 是 说 随 着 中介语 研 究 的
, ,

, 。

深入 能 够解 决得 好一 些 ; 另 一 方面 这 些 问 题 又 不 可 能 得到 完 全 的解决 因 为 我 们对 中介 语的
,

研 究所 涉 及 的 因 素 都 不 可能有 一 个 黑 白 分 明 的 界 限 我 们 对学 汉语 的 中 介 语 的研 究 还 处 于
, ,

。 , 。 、

起 步 阶段 我 们 当 前 应 该 从 实 际 出发 扎 扎实实 地 做 些基 础 工 作 这 包 括 大 量 的资料 搜集 整
, ,

理 用 中介 语 的 理 论 进 行 尽 可 能科 学 的分 析 并 在 此 基 础 上 作 些 实验 逐 步 归 纳 出 外 国 人 学 汉
,

. 、

语 的 中 介 语 系统 模 式 进 一 步 则 可 以 进行 外 国 人 学 习 汉 语 的 中介语 的 阶段 划 分 学 习 顺 序的
,

总 结等 总 之 我 们 当 前 要 做 的 工 作 是 要 紧密地 结 合 教 学 并把 研究 的 成 果 不 断 地运 用 到 教 学
, ,

, 。 ,

中去 使 教 学 和 中介 语 的 研 究 互 相 促 进 互 相 推 动 如 果这 些基 础 工 作 做好 了 我 们对 外 国 人 学
,

, 。

汉 语 的 中介 语 的 研 究就 可 以 说 前 进 了 一 大 步 对 于 中 介 语 的 一 般 研 究 也 是 有 贡 献 的

参考 文 献
.
, , ” “ , .
, .

1 A d je m i a n C h r is t i a n O n t he N a t u r e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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