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I ：1

0．1
372
4／j．
cnki ．
ct i w．
20
04．
02．
00
3

“ ”
叶 向阳 把 字 句 的致使 性 解 释

“ ”
把 字 句 的 致 使 性解 释

叶向阳

“ ” 。 “ ” ，

提要 把 字 句 的 基 本语 义 是 致 使 把 字句 在语 义上表达 了一 个致使情 景 致
。 ，

使 情 景 由 致 使 事件 和 被使 事件 这 两 个 有 致 使 关 系 的 事 件 构 成 就 表 达 形 式 来说 致 使 事件
， ， 。 “ ”
必 须 由 具 体 词 汇 表 达 被 使 事 件 可 以 由具 体 词 汇 表 达 也 可 以 隐 含 把 字 句的 主 语 是致
， “ ” 。 “ ” ， “ ”
使者 把 的 宾语 是 被使 者 将 把 字 句统 一 于 语 义 上 的 致 使 几 乎 能 概 括 所 有 把 字 句
， “ ” ， 、
的 语 义 特 点 过 去 所 说 的 处 置 只 是致 使 的 一 种 是 一 种 有 意 志 力 参与 的 主 动 的 施 行 性 致
。 “ ” 。

使 致 使 性 解释 能 很好 地 说 明 把 字 句 形 式 方 面 的 特 点
“ ”
关 键词 把 字句 致使性 致使者 被使 者

一 引言
“ ” ， “ ” 。
在 谈 到 把 字 句 的 形 式 特 点 时 大 多 会 说 把 字 句 的谓 语 要 求 是 复 杂 形 式 有人
， ， ， “ ” 。
从韵律 角 度 解 释 这 种 限 制 但 我 们 注 意 到 即 使 谓 语 是 复 杂 形 式 把 字句也不一定成立
、
比 较 下 面 结构 平 行 的 两组 例 子
。 。

把 他 累病 了 把 他 走远 了
『 把 书认 真 看
。 。 。

把 书乱 扔
。 。

把 马 邀邀 一 把 马骑骑
。 。

把饭端 着 把饭吃 着
。 。

帮我 把 屋 子 收 拾 一 下 一 帮我 把 屋 子 看 如 一下
， “ ” ， “ ”
我们认为 把 字 句 谓语 形 式 的 这 种 限 制 与 其 语 法 意 义 是 相 关 的 把 字 句 的致使性
“ ” 。

语 法 意义 是 决定 把 字 句谓语 形 式 限 制 的 根 本 原 因
“ ” 。 “ ”
过 去 主 要 从 结 构 和 意 义 两 个 角 度 讨论 把 字 句 结 构角 度 的讨论 提 出 提宾 说
， ， 。 ， 。

黎锦 熙 吕叔 湘 提宾说不 能 解 释 为什 么 有 些 宾语 能 提前 有 些 不 能 意义
“ ” ， 。

角 度 的 讨 论 以 处 置 说 影 响最 大 王 力
“ ” 。 “ ” “ ” ，“ ‘ ’
王 力提 出 的 处 置 说 影 响最 大 他将 把 字 句 定 义 为 处 置 把 字所介绍 者乃 是
， ， ” ， 。 ， “ ”
一 种 做 的行 为 是 一 种 施 行 是一种处置 王力 就 字面讲 处置 表有
、 。 ， “
控制 力 的 事 物 对 某 个 对 象 作 出 处 理 施 加 作 用 但不少句子用 处置概念不 好解释 如 八百
” ， “ ” “ ” 。
米 把 他们跑 得 上 气 不 接 下 气 就不 好 说 八 百 米 处 置 了 他 们 王力在处置式外又 另立
偏 又 把凤 ‘ 头病 了 一类 例子 归人其
， “ ” 、 “ “ ”
继 事 式 受前 事 影 响 而 发 生 的 事 将 把你忘 了
。 “ ，

中 吕叔 湘 认为 倘若 我 们不 把 原来 的称 为处 置式 也 就无须 另 立 继 事 式 的名 目
 世 界 汉 语教 学 年第 期 总第 期

” ， “ ” “ ” 。
了 大 概 是 说 可 以 用 一 种 更 宽 的说 法来 概括 处 置 和 继 事 两 种 语 法 意义
“ ” “ ‘ ’

宋玉 柱 认 为 处 置 应 理 解 为 句 中谓 语 动 词 所 表 示 的 动 作 对 把 字介 绍 的 受
， ，

动 成 分施 加 某 种 积极 的影 响 这影 响 往 往 使 得 该 成 分 发 生 某 种 变化 产 生 某 种 结果 或 处 于 某
” 。 “ 、 、 、

种状态 但宋玉 柱 也 承 认 我 把 这 件 事 忘 了 你把 意 思 理 解错 了 他 把 我恨 透 了 怎
” “ ” “ ” 。
么 把 特务跑 了 这 样 的 把 字句 不 能解 释 为 上 述 意 义 上 的 处 置
“ ” ，

薛凤 生 尝试 从 语 义 角度统 一 解 释 把 的 语 义 由于 变成 描述 的
。 ， “ ” ， ， 。 “
状态 是 个 合 格 陈述 构 成 把 字 句 核 心 是 的 引发 者 可 不 出 现 如 他把
” ， “ ” ， ， “ ” ， “ ”
头发 剃 光 了 中 头 发剃 光 了 是 个合 格 陈 述 构 成 句 子 核 心 光 是 中心 语 剃 作状语
“ ” ， 。

他 是事 件 引发 者 可 不 出 现 薛 凤 生 的 解 释 有 两 点 优 于前 人 解释统一 摆脱提
， “ ” 、 。

宾 说 束缚 对 把 字 句 中两 个论元 做 了更 加 合 理 的 解 释 但 未 从 语 义 和 形 式上 规 定什
。 ，“ ” ， “ ” “ ” “ ” ，

么 是 合格 的 照 他 的定 义 那 件 事 把 他 高兴 了 那 件 事 引 发 他 变得 高 兴 了 是
“ ” ， 。 ， “ ”
个 合 格 的 把 字 句 但 这 个句 子 并 不 合 格 另外 认为 构 成 一 个合 格 的 陈述 也 有 反
，

例 如

— 他 当成 他 儿 子
。 。

把 他 围得 水 泄 不 通 他 围得 水 泄 不 通

字 句—
。 。

把他 当成他 儿 子
“ ” 。

崔 希亮 将 把 分为结果类 谓 语为带实义补语 的述补式 和 情 态矢量类

“ ” “ ” “ ” 。
邵敬敏 将 把 字 句 的 语 法 意 义 表 达 为 致果 或 致 态
“ ” 、

张伯江 认 为句式 把 的整 体 意 义 是 由 作 为起 因 的 针对选定对 象

、 、 。

的 以 的 方式 进 行 的 使 实 现 了完 全 变 化 的一 种 行 为 但 文 章 未 说 明这 个 句 式 语 义
“ ” 。

是 否适 用 于那些 不 是 述 补结 构 的 把 字句
“ ” ， “ ” ， 。
上 述 关 于 把 字 句 的语 义 性质 的 讨 论 都 只 能说 明 部 分 把 字 句 不 能 说 明 全 部 本
“ ” ， ， “ ”
文 从 双 事件致使 角度考察 把 字句 认 为其 基 本 语 义 是 致 使 并 从 这 个 角度 定 义 把 字 句
。

谓 语 和 两 个 名词 性 成 分
，

根据 语 义 上 的致 使情 景 是 相 对 于 自主 事件
，

而 言 的 它有 两 方 面 特 点
，

包含 两 个 以 上 事件 致使 不 是 单 事件 内部 过 程 和 参 与者 的 关 系 而 是 两 个 或 两 个 以
。 ， ，

上 事 件 构 成 的一 个 情 景 例 中句 子 表 达 的 都是致使 情 景 由双 事件构 成 由三
。
事 件 构成
·

， ， ，

有 些 表 达 致使 的 句 子 看 似 由 一 个 事 件 构 成 如 例 实 际 隐含 了 另 一 个 事 件 如 例
。

可
“ ” “ ” 。

作 用 一 效 应 关 系 构 成 致 使 情 景 的 事件 间 存 在 紧密 的 作 用 一 效 应 关 系 一个
， “ ” ， “ ”
事件 引发 另一 个 事 件 前 者 称 致 使 事 件 后 者称 被使事件
。

“ ” 。

在第 节 中我们 将 从 致 使 角度 说 明 把 字 句谓 语 部 分 必 有 的 语 义 要 素及形 式 限 制
 “ ”
叶 向阳 把 字句 的致 使 性解 释

致使 情 景 有 两 个 参 与者 、 致使 者
，

是 整 个 致 使情景 的激 发 者 被使者 是
。

致使情 景 中承受作 用 而 产 生 变 化 者 被 使者 是 致 使情 景 中承 受作 用 而 产 生 变 化 的 跨事件 成

。 ， ，

分 致 使 者 和 被使 者 中又 以 被 使 者 为 重 一 方 面 它 是 整 个 致 使 情 景 的枢 纽 另 一 方 面 致 使
， 。

情景 中关 注 的焦 点是 效 应 这 就 使作 为效 应 主 体 的 被 使 者 地 位 尤 为 突 出 用 代表整个致
， ， 。

使情 景 那 么 致 使 情 景 和 它 的 两 个论元 间 的 关 系 可 表 达 为
“ ”
二 从 谓 语 看 把 字 句 的致 使 性
“ ” “ ”
双 述 把 字句 和 单 述 把 字句
“ ” ， 。

把 字句 可 由含 述 补 式 的 成 分 充 任 也 可 由不 含 述 补 式 的 成 分 充 任 述补
， “ ” ， ， ，

式 补 语 有实 虚 两 种 带 实 义 补 语 的 把 字 句 可 直接分解 为双 事件 表示 事件 表
，

示 事件 如
。 ， 二
他把 衣服 洗 干 净 了 他 洗 衣服 衣服 干净
， “ ” ， ，

虚义 补 语 一 般 不 独 立 表 一 个 事件 带 虚 义 补 语 的 把 字句 在 形 式 上 只 有 一 个 事件 如
。 。

他把笔记本找 着 了 那 本 书把 我 吸 引 住 了
“ ” ， ，

把 字 句 的 谓 语 由不 含 述补式 的 成 分 充任 时 从 形 式 上 看 也 只 有 一个 事件 如
。 。

把橘 子 剥 了皮 把抽 屉理 理
“ ” ， “ ”
我们根据 把 字 句 在 形 式 上 是 单事件还 是 双 事 件 将其 分 为 双 述 和 单 述 把 字
。

句 这里有两点需说 明
“ ” 。 “ ”
一 双 述 单 述 是 对 把 字 句 最 小 自足 形 式 的 分 类 把 字 句 最 小 自足 形 式 指 由
“ ” ， 、

把 字句必 需 成 分 构 成 的最 小 形 式 即去 掉 非 必 需 成 分 及 并 列 连 续 的 其 他 必 需 成 分 后 剩
。 “ ” ， “ ”
下 的 成分 如 他把那 票 子 对 着 阳 光仔 细 照 中有 两 个 谓 词 成 分 其 中 对着 阳 光 是 必 需 成
， “ ” ， “ ” 。 “ ”

分 仔细照 是 非 必 需 成分 因此这 是一 个单述 把 字 句 又 如 把石 头抱着 搬进 了屋

， “ ” “ ” ， ，

中 抱着 和 搬 进 了 屋 都 是 必 需 成 分 但 二 者 是 接 续 关 系 应 分 别 看 作 两 个 最 小 自足 形
， “ ” “ ” ， ， 。
式 把石 头 抱 着 和 把 石 头 搬 进 了 屋 前者单述 后 者 双 述
“ ” ， “ ” ，

二 双 述 单述是 就 把 字句形 式 而 言 不 是 从 把 字 句 整 体语 义 上 说 的 中将谈

， “ ” 。

到 所 谓 单述 把 字 句 从 整 体语 义 上 说 仍 是 双事件 的
“ ” “ ”
双 述 把 字 句 和 单述 把 字 句 的 在形 式 上 有 以 下 一 些 类 型
“ ”
甲 双述 把 字句 的
。

实义述补 式 把 衣服 洗 干 净
。
偏 离述补式 把 菜炒 咸 了
“ ” 。

带 得 述 补式 把他 打 得 哇 哇 叫
“ ” 。
带 个 述补式 恨 不 得 今 儿 晚 上 就 把 事情 弄 个 水 落 石 出
。

趋 向述 补 式 和 处 所述 补式 把 它扔 出去 把 它 扔 在 地 上
“ ”
乙 单述 把 字句
。

述补省 略式 看 把 他 高兴 得
虚义述补式
。

上 着 中 住 把 球 拿住
。
了 着 过 把信烧 了
 世 界汉 语 教 学 年第 期 总第 期

述宾式 把墙 炸 了个 洞
。

状 中式 把 东西 乱 扔 把 袖 子 往 上 拉
。

动 词 量化 动词 重 叠 把 剩饭 煮煮
。

一 动词 把 眼 睛一 闭
。
动词 动量 词 把 衣 服拽 了 一 下
。
、

了 把 他得 罪 了
。
珊 单个 动词 把 时 间 延 长 把 问 题 简 单化
“ ” 。 “ ” ， “ ”
上 述 分类是 对 把 字 句 最 小 自足 形 式 的 分 类 比如 他 把 眼 睛使 劲 一 闭 中 使劲
， “ ” ， ， 。

是 非必 需 成 分 而 一 是 必 需 成分 因 此 应 归 动 词 量 化类 不 归 人 状 中式类
“ ” 。
下 面 我 们 分 析各 种 类 型 把 字句 是 如 何 表 达 致 使 的
“ ”
双 述 把 字句 的 致使 性
“ ” ， 。 ，

双 述 把 字 句表 达 两 个事件 过 去 不 少 人 都 提 到 这 里 我 们要 指 出 这 两 个 事 件 之 间
“ ” ， ， ，

有 致使关 系 作 用 一效应 关 系 后 一 事件 是 前 一 事件作 用 的 结 果 前 一 事件是 致 使 事 件

、
， “ ”
后 一 事件 是 被使 事 件 可 以 表示 为 表 示 致 使关 系
、
，
致使 事件 被使 事 件
“ ” ， “ ”
这 种 双 事 件 把 字 句表 示 的语 义 符合 中对 致 使情 景 的 定 义 可 以 用 语 义 上 的 致 使 统
。 “ ” 。

一 下 面 通 过 实例 说 明 双 事件 把 字 句 的这 个特 性
。 ，
电 话 铃 把 我 竺矍 电话铃 吵 我 我 醒
。 二
繁 重 的 劳作 把 他 签遭 了 腰 他 累 他 的腰 弯
。
他 把 菜丝鱼 了 他 炒 菜 菜 咸
。
二 ，
把 他 吓 得 钻 到 了床 底 下 吓 他 他 钻 到 了 床底 下
。

他 恨 不 得 今 儿 晚 上 就 把 事情 弄 个 水 落 石 出
二 、 二
弄 事 情 水 落石 出
。 二 ，
我把 闲人 统 统 轰 出去 轰 闲人 闲人 出 去
。 二
我 把 腿搭 在 练 功 杆 上 搭 腿 腿 在 练功 杆 上
， ，， ，

这些 句 子 的 谓 语 部 分 都 是述 补 式 述 语 表 达 致 使 事件 补语 表达被使事件
、 。

致 使事件 被 使 事 件都 由外 显 的 具体 的 动 词 表 达
“ ”
单 述 把 字句 的 致使 性
“ ” ， “ ” “ ” ，

双 述 把 字句 的 致使 性 较 为 明显 要 证 明 把 字 句 的 基 本 语 义 是 致 使 关 键是 要 证
“ ” 。 ， ， “ ”
明单 述 把 字句 的致 使 性 在 这 一 节 中 我 们 想 说 明 单 述 把 字 句 中虽 然 只 有 一 个 事 件
， ，

有词 汇表达 但 在 语 义 上 都 隐 含 着 另 一 个事件 而 且 形 式 上 由 具 体 词 汇 表 达 的 事 件 和 隐
。 。

含 的 无 形 式 表 达 的 事件之 间也有 致使关 系 下 面 分类 说 明

“ ”
述补 省 略 式 把 字句 的致使 性
。 。

看 你 把 桌子 吃 得 看 把 他 高兴 得
， ， “ ”
这 种 句 子显 然 属 于 半句话 后 半 截 没 有 说 出 来 谓 语 部 分 是 一 个 带 得 的 述 补 式 的省
。 “ ” “ ” ， ，

略 这 种 把 字 句在 结 构 和 语 义 上 都 与 双 述 把 字 句 相 当 表 示 了 两 个 事 件 是致使事
， 。

件 省 略 的补 语 是 被使事件
“ ” “ ”
带 上 类虚 义 补 语 的 把 字 句 的致使性
 “ ”
叶 向阳 把 字 句 的 致使 性 解 释

“ ”
虚 义 述 补 式 把 字 句有 两 小类
“ 、 、 、 、 、 ”
为带 虚义 补 语 上 着 中 住 起来 下 去 等 的 述 补式
“ 、 、 ”
为带 虚 义 补 语 着 过 的述 补 式 着 过
“ ” ， “ 、 、 、

类 把 字 句 中述 补 式 中的 是 表 抽 象 结 果 义 的粘 着成 分 如 上 着 中
、 ” ， ， 。

住 起 来 等 它们 和 一 定 的 动 词 配 合 使 用 能 表 达 出 抽 象 的 结果 下 面 分别举 一 些 例 子
。 。

把 门 兰生 他 把 笔 记 本 丛羞 了
。

把 工 具 栏 些生 那 本 书 把 我 丝卫丝 了
。
这 写 小 说 不 就 是把 汉 字 主鲤奎 么 把 车 煌工 主
， ， ，

从 形 式 上 看 我 们 只 能 分 析 出 由述 语 表 达 的 一 个 事件 补 语 很虚 不 表示一个 独立
。 ， ，

的 事件 但 我 们 发 现 这里 的 述 语 都 是 那 些 具 有 内在 结 局 的 动 词 补 语 与述语 结合
。 “ ”
表示 达 到 其 内在 目标 整 体在 语 义 上 表 达 了 两 个 事 件 一 是 从事 所 表 达 的动
， 。 ， “ ” ， ， “

作 二是 动 作 达 到 目标 后 的状态 比 如例 中 串 汉字 表达 一 个 动 作 是 串
” “ ” “ ” ， “ ” ， ，

起来 表 示 串 这 个 动 作达 到 目标 后 汉 字 的状 态 即 汉 字 成 串连 接 是 这 两 个 事件
。
间 有致使 关 系 例 可 分析 为
二
， 显丝斗 汉字 成串
串 汉字
致 使 事件 被使 事 件
“ ” ， ， 。

起 来 下 去 还 可 以 表示 时相 义 即 动作 或状 态 所处 的 阶 段 郭 锐 如
邓 友 梅 《 我 们 的军 长 》
， ， 。
巧 静 了 好 一 会 陈 毅 又 把 扇 子 遥叁奎 主 意 打 定 了
那 就 稳稳 当 当 地 把 棋 立工查 邓 友 梅 《 我 们 的军 长 》
， ，

这 种 补 语本 身 并 不 表示 一 个 独 立 事 件 但 加上 它 表达 的时相 义后 整 体 表 达 了一 种
， 。 ，
不 同于 的状 态 可 看 作 另 一 个 事 件 它和 所 表 示 的 动 作 构 成 双 事 件 两 者 间也 有 致 使
。

关系
“ 、 、 ” “ ”
带 虚义 补 语 了 着 过 的 把 字句 的 致使性
“ 、 、 ” “ ” “ 、 、 ”
带 虚义 补语 了 着 过 的 把 字句指 是由 虚 义 动词 着 过
“ ” 。
构成 的 把 字 句 先看 例子
。

把 帽 子 鱼工 把 书 全羞 他 把 稿 子 直丝 了
， “ 、 、 ” ， ，

需 要 说 明 的是 这 里 的 了 着 过 不 是 时 体 助 词 而 是 虚 义 动 词 在 这 里 做 补 语 马 希
， ， ， 。 ， “ ，、 ，、
文 木村 英 树 郭锐 为 了 说 明方 便 我 们 把 时 体 助 词 标 为 了 着
，” ， “ 、 、 ” 。
过 虚 义 动词 标 为 了 着 过
“ 、 、 ” ， 。 ， “ ”
补语 了 着 过 意义 很 虚 不 表 示 一 个 实 在 的事 件 但实际上 了 着 过
。 。

作 为整 体 在 语 义 上 表 示 了 两 个 事件 下 面 分别分 析
“ ”
一 把 了 句式
， “ ” ，

什 么 样 的 动词 能进 入 这 个 格 式 了 的含 义 是 什 么 整 个 句 式 表 达 了 什 么 我们认 为
要 分 三 种 情 况 分别 讨论
有〔 去除」
十 “ ” ， ，， “ ” “
的语 义 特 征 表 示 以 去 除 为 目的 的 动 作 是 了 表示 消
” ， “ ” ， 。 “ ” “ ” ，

除 可 替换成 掉 是 通过 有 去 除 特 征 的 动 作达 到 去 除 的 效 果 整 个 句 式 表 达 了
，

一 个致使 情 景 如 例
 世界 汉 语 教 学 年第 期 总第 期

。 ，
把 书 逸工 烧 书 了 书 不存在 了
①。
，

二
把 坑 垫工 填 坑 了 坑 不存在 了
。

把 旧 报 纸 主工 卖 报纸 了 报纸 不存在 了
没有 〔 去除 」
“ ” “ ”
的语 义 特 征 了 的含义 是 了结 一件事 整 个句式 表 达 了这
“ ” 。

样 的 意 思 通过 做某 件事 而 将 这 件 事 了 结 它在 语 义 上 也 构 成 一 个 致 使情 景 通 过 做 某
。

事 而 达 到 了 结 这 件事 的效 果 如例
二 ， 二
你 下 午 把 信 互二 写 信 了 写 信 这 件事 了结
。
二
我 建议今 儿 就 把 那 本 书 玉工 买 书 一 了 买 书 这 件事 了 结
。 。 ，
我 想 现 在 上 街 去 把 照 片 巫工 取 照片
二
斗了 取 照 片 这 件事 了 结
“ ” “ ” ， ，

这里 的 了 仍 可 以 认 为表达 了 去 除 的含 义 只 不 过 去 除 的不 是 实 在 的物 体 而 是 需 要 做
， “ ” 。

的事 情 相 当于 处 理 掉 的意 思
， “ ”
是 一些 具有 内在 结局 的动 词 动 作 的 结 果 是 由 一 种 状 态 转 人 另 一 种 状 态 了 表
， ，

示 前 的 状态 的 消 除 是 整 个句 式 也 表达 了 一 个 致使情 景
‘ 。
二 ， 二
去把 门兰工 关 门 了 门 开 着 的状 态 消 除
“ ”
二 把 着 句式
“ ” ， “ ” ， “ ”
着 有 两 个 一 个 是 表 动态 进 行 的助 词 着 一 个是 表 静 态 持续 的 虚 化补语 着 木
， ， 。 “ ” “ ” “ ” 。 “
村英树 郭锐 把 字 句 中的 着 只 能是 补语性 质 的 着 例如 举着 哑
” ， ， “ ” “ ”
铃 这 个 述 宾 结 构有 两 个 含 义 一 个 表 示 不 停 地 上 下 举 哑 铃 这 时 着 是 表 进 行 的 着 还
， “ ” “ ” ，

有一 个 含 义 是 将 哑 铃 擎在 空 中 不 放 下 来 这 时 着 是 表 静 态 的 着 只 有 后 者才 能 转换 为
“ ” “ ” 。

把 字句 把 哑 铃 举着
“ ” ， ，
把 着 格 式 中的 是 一 些 包含 静 态 义 的 动 词 整 个 格 式 表 达 了 这 个动作
， ，

和由 导 致 的一 种 静 止 状 态 它 或 者 是 动 作 的 定 格 或 者是 动 作 结 束 后 留下 的状 态 的
， 。

持 续 二 者 间 存 在致 使关 系 如
端碗 、
。
二 ， 二 。

把碗 端 着 着 碗 处 于 平 举 的状 态
开门 、
。 。
二
把 门开着 着 门处 于 敞 开 的 状 态
“ ”
三 把 过 句式
“ ” ， “ ” “ ” ， “ ”
过 也有 两 个 表 曾经 经 历 的 过 和 表 动作完 毕 的 过 两 者都 能 在 把 字句 中 出
， ，

现 前者如 后者如
，。 。

她从 没 把饭 逸些丝 他把 同 学立鱼丝
。 。 。

我 把 面 丛丝 了 小 王 把 花 鱼丝 了 他 把 稿 子 重丝 了
“ ” 、 “ ” “ ” 。 “ ，” “ ” ，

但 过 过 在 把 字 句 中作 用 不 一 样 过 不是 把 字句必需成分 王 惠
， “ ” 、 “ ” “ ” ， “ ，” “ ”
如例 中 把 饭 煮糊 把 同学 打 伤 本 身 已 是 自足 的 把 字 句 过 只是 把
， 。 “ ” “ ” 。

字 句 外 的 附 加 成 分 表示 对 整 个 致 使 情 景 的 经 历 过 则 本身 就是 构成 把 字 句 的 要 素
“ ” ， “ ” ，

把 过 了 中 是致使 事 件 其 有 内在 结 局 过 是 表完毕 的 虚化 补 语 动作
， ， 。 ， “ ” ，

完成 后 达 到新 状 态 符 合致 使情 景要 求 中 把 面揉过 了 面就劲 道儿 了
“ ” ， “ ” ， ，

把 花 浇过 了 花 就 进 人 不 缺 水状 态 把 稿子 看 过 了 稿 子 中的 信 息 变 为 旧 信 息 稿 子 作
。 “ 、 、 、 、 、 、 ”
为 信息 载 体 的价 值 对看者就 发 生 了 变 化 但 扔 丢 花 钱 卖 吃 喝 杀 等含 结 果 义 的
 “ ”
叶 向阳 把 字句 的致使性解释

， ， “ ”
动 词 却 不 能 用 于 此格 式 因 为 它 们 造 成 的变 化 都 是 一 次 性 不 可 逆 转 的 东 西 吃 了 不 能 再
“ ” “ ” “ ” 。 ，

被 吃 人 被 杀 死 后 不 能 再作 杀 的 对象 因 此进 人 此 格 式 的 要 能使 受 事 发 生 变 化
。

但 这 种 变化 又 必 须是保 持受事 原 来 意 义 上 的 存 在 的变 化
“ ”
述 宾 式 把 字 句 的致使 性
“ ” ， 。

述 宾式 把 字 句 中述宾结构 的 宾 语 有 不 同 类 型 下 面 按 宾语 的 类 型 分 类 说 明
一 处 所 宾语
。 ， 。
·

把笔三
垫皇主 回 去 取 钥 匙 吧 又 把 我爸 丝星里 了
“ ” “ ” ， ，

这里 的 处所 实 际上 意义 相 当于 在 到 处所 而后 者 如 所述 表达 了
， “ ” 。

双 事件 的 致使 情 景 因 而 处 所 也 表 达 了 双 事件 的致 使情 景
二 与 事宾语
。 。

她 怕 由她 把 阿 梅 的 死 讯 告 诉 小 沈 他 把 书给 了 图 书馆
， ，

与 事宾语 总 和 给 予 义 动词 共 现 表 达 东 西 信 息 达 到 的一 方 整 个 述 宾 式 隐含 着 另 一 事
。 “ ” ， “ ” “ ” ， “ ”
件 受 事 的位 移 把 书 给 了 图 书馆 书 就 到 了 图 书馆那 里 把 消 息告 诉 小 沈 消息
。 ，， ，

就 传 到小 沈 那 里 给予 义 动词 表 达 的 动作 是 隐含 的 位 移 是 二 者 间有 致 使 关
。

系
， ， 。

与事 宾语 与处 所 宾语 意 义 上 相 似 都 表达位移 后 的 着 落 点 但 用 法 上有 所 不 同 与事 不
“ ” ， ，

能 提前 做 把 字 的 宾 语 处 所宾语 有 时 却 行 看 下 面 的 例 子
。 。

一 他把小 王 告诉 了消 息 一 他 把 图 书馆 给 了 书 与 事宾语

—他 把 车上 装 了 土
。 。
他把花 插 花 瓶 里 了 他把花 瓶 里 插 了花 处所 宾语

—
。 。
他把 土 装车 上 了
处 所宾 语
， ， ，

的 对
移来 事物 处所来 说 重 要 时 可 用 把字 将 所 提前 表 明处 所受 到 影 响 类似受事 移
处
， 。 ， ， ，

来 的事 物 对 处 所 来 说 不 重 要 时 不 能 提 前 处 所 例 中 花瓶是插 花 的 车是装 东西 的
， ， ， 。 “
花 瓶 里 插 了花 车上 装 了 土 状 态 都 发 生 了 重 要 变 化 因 此 可 提 前 做 把 的宾 语 而 他把笔
” ， “ ” “ ” ， “ ” 。
扔地上 了 笔 对 地 影 响 不 大 因 此 他 把 地 上 扔 了支 笔 听 着 就 别 扭
三 结 果 宾语
。 。

把 花 布 丝工鱼全 把 大 白 菜 堕工鱼玉 制 作类 结 果 宾语
。 。

把衬 衫 撕 了 个 口 子 把他 的 头 打 了个 包 后 果 类 结 果 宾语
， ， 。

形 式 上 只 有 一 个 谓 词 但 所 带结果宾语都 表示 动 作 造 成 的 结 果 相 当 于 一 个 陈述 性 成 分
， ， ， 。
二 二
是 造 成 的 结果是 两 者 间 存 在 致 使关 系 如例 做 一 布成 了 裙 子
， 二 。

例 打 头 上 起 了包
四 受 事宾语
。 。 。

把 苹果 削 了 皮 把 桌子 锯 了 腿 把他 开 除 了 学籍
。 。 。

把 四 周 都 种 了树 把 水 井 下 了毒 把 大 门贴上封条
。 。 。

把钱 都 买 了 车 把 工 资都 喝 了 酒 把 肥料都 种 了 葱
“ ” ， “ ” ， ，

带 受 事 宾语 的 把 字 句 有 三 种 一 种 与 把 字 宾 语 有 领属关 系 如例 这时
“ ” “ ” ， “ ” ， “ ”
通 过 对 部 分 产 生 影 响而 使 整 体 发 生 变 化 皮 隶属 苹果 皮削了 苹 果 当然 也 就
。 ，
。 ， “ ” “ ” ， “ ”
不 同了 第二 种 表 示 加 附 义 如例 动 作 结 束 后 封条 移 到 大 门 上 大 门 状态 发
。 ， ， 。
生 了变化 第 三 种 表 示 花 费 光 如例 的 意 思 是 说 用 工 资 买 酒 喝 并 且 工 资都 没 了 这
 世界 汉语教学 年第 期 总第 期

“ ” ， ， 。

三 种 把 字句都 可 分 析 为两 个事件 和由 造成 的 的变化 二 者有致 使关 系

五 事件 宾 语
刘 心 武 《 七 舅舅 》
、 。
工 作 的 第 一 环 就 是 把 当 年 的 事 实加 以 搜 集 还 原

人 民 日报 》
， 。

把 需 要 鉴 别 的 邮 品 与 真 邮 品 选立些丝 辫 别 真 伪
“ ” ， ， ，
，

实 义 动 词 构成 实 义 动 词 实 际 上 是 名 动 词 整 个
由 虚 义动词 也 表 加 附义 即
② “ ” ， 。 “ ”
通 过把 实义 动 词 表 示 的 事件加 附给 把 的 宾语 从 而 造 成 的 状 态 变化 这 类 把 字
“ ” ， “ ” 。

句也 含 双事 件 虚义 动 词 表 达 的 施 行 是 加 以 进行 实义 动 词 带 给 的影 响是
六 系 事宾语
。 。
千 万 别 把 我 当立 家 家 户 户把 他 查亘主敬
“ ” “ ” ， “ ” “
这 类述宾 式 实 际上 相 当 于 成 或 作 把 我 当人 相 当 于 把 我 当成 作
” 。 。

人 后 者如 所 述 表达 了 双事 件 的致 使 情 景
七 工 具宾 语
。 。

把 梨过 过 秤 把 面 粉 过 了 一 遍 筛子
， 。 “ ” ，

过 秤份 量 就 清 楚 了 过 筛 子 面 粉 就 干 净 了 这 类 把 字 句 也 隐含 结 果 可 看 作 两 个 事
。 ， “ ” ， ，

件 此外 一 些 动 宾 格 的离 合 动 词 也 可 用 于 把 字 句 这 些 动 词 可 归 人 上 述 各类述 宾 式 也
。

表 达 了 双事 件 的 致使 如
。

把 他 的 话 垦工童 有 领 属 关 系 的 受 事 宾语
我 们 把 他 差工盆」
。
门

旦 结果 宾语
“ ”
状 中式 把 字 句 的 致使 性
“ ” ，

状 中式 把 字 句 有 两 种 下 面 分 别说 明
“ 、 、 ” ，

一 方 向状 语 方 向 状语 大多 由介 词 朝 向 往 等 引导 如
。 。
他 顺 顺 当 当 地 把 羊群 往 院 子 里 赶 金 秀仍 然 把 菜往 碟 里 拨
往 院里 赶 、 羊 进 院子 往 碟 里 拨 一 菜 人 碟 中
， 。 “ ”
这 类 把 字 句 也 表 达 了 双 事 件 的致
。
③
使
， ，

二 方式 状 语 状 语 表 明 行 动 方式 并 隐含动作 造 成 的结 果 如
。 。
把钞 票 满 地撒 把 东西 乱 扔
钞 票 满地 都是 乱 扔 、 东 西 散 乱各 处 这 里 仍 表达 了 双 事 件 的 致使
， ， 。
满地撒
“ ”
那 些 不 隐 含 结 果 的 方式状 中结构就 不 能 用 于 把 字 句
。 。
把 书认 真 看 把 信 亲 自送
“ ”
量 化 动 词 把 字 句 的致 使性
， ， 。 。

动 词 量 化 主 要 有 三 种方 式 动词 重 叠 一 动词 动 词 动量 词 下 面 分别 讨论
“ ” ， “ ”
一 动词 重 叠 动词 重 叠形 式 能 否 进 人 把 字句 要 看 这 个 动词 是 否 含 有 使 把 的
，

宾语 经历 某 种 变 化 的 意 思 看例
。 ，
·

把 马 鱼鱼 遇 马 一 马 解 除 疲 劳或减 轻病势 比 较 把 马 堕堕
。 ， ，

把 灯 捻 儿 丝丝 拨 灯捻 灯 捻燃烧得更好 灯 变亮
。

把抽屉 丝丝 理 抽屉 一 抽屉 整 齐
、
。

把 剩 饭 垫丛 热 剩饭 剩饭 热 了
。 ，
把 桌 面 签笠 擦 桌子 一 桌子干净
 “ ”
叶向阳 把 字 句 的致 使 性 解释

发 生 某 种 变 化 的意 思 ④ 动 词 表 达 的动 作 是
， ，，
例句 中 的动词 都含 有 使 暗含 的变
动 词 暗 含 的 变化 义 在 《 现 代 汉 语 词 典 》 释义 中有 反 映
， 。

化是 两 者 间 存 在 致 使关 系
， 。 。
遭 马 牵着 马 慢慢走 使 马 解 除 疲 劳 或 减 轻 病 势 理 整理 使整 齐
。 、 。
热 使 热 加 热 多指 食 物 擦 用 布 手 巾等 摩擦使 干 净
“ ” ， “ ” 。

骑 的词 义 本 身 没 有致 使 义 因而 把 马 骑 骑 不 能 说
表 经 某 一 短 暂动作 就得 出某 种 结 果 或 结 论 《 八 百 词 》
， “
二 一 动词 如 我 一 高兴
” 、 “ ， ” 。 “ ” “ ”
就把 那 些 烦人 的 事 忘 了 医生 一 检查 果 然是肺炎 一 用 于 把 字句 的例 子 如
下
胡红一 《小小》
， ， 。

我 和 小 小 把 门 二丛 奔 向 瓜 地 翻 身作 了 主 人
老鬼 《 血 色黄 昏》
， ， 。
回 到 学校 我 把 上 衣 二丛 又 毗 牙 咧 嘴 练 起 来
那 人 并 不 理 会 那 五 的 刺 话 只 把 布 帘二鱼些 高 声喊 道 … … 邓 友 梅 《 那 五 》
， ，

张 爱玲 《 金 锁 记 》
“ ”
九 老 太 爷 气 得 把 桌子 二过鱼道 我不 管 了
“ ” ， 。
这里 的 一 动 都 表 达 了 使 受 事发 生 某 种 变 化 达 到 某 种 结 果 的 意 思 句 子 表 达 了通
这样 一 个 致 使 情 景 把 门一 锁 、
， ， ，

过 使 达到某种状态 门锁 上 了 把 上 衣 一 脱
上 衣 脱 下 了 把 布 帘一 挑 、 布帘掀 开 了 把桌 子 一 拍
， ， ，

桌 子 发 出声 响 达 到 引 起 注 意 或
。 “ ” ， “ ”
表 达 情 绪 的作 用 那些 一 动 不 表 示 使受事产 生 某 种 变化 的 动 词 不 能 用 于 这类 把 字
。

句 如
。 。

把 电视 一 看 把 书一 送
， ， “ 、 、 ”
三 动量 词 组 动 量词 分 两类 一 类 专 表 动 量 如 下 顿 遍 等 另 一 类 借 工 具 表
， “ 、 、 ” 。 “ ” “ ”
动 量 如 看 两 眼 瑞几 脚 打几鞭 子 等 动 量 词 组 用 于 把 字句 的 例 子 如 下
旦道工二 鱼 使 一 切 井 井 有条 … … 王 朔 《 一 点 正 经 没有 》
，

安 佳 把屋 里 竺
她 … … 抬 起 手把针 锥在 头 皮 上 舌 了 一 下 张 贤 亮《 男 人 的 一 半是 女 人 》
。

“ ” ， ，

这里 动量 有 对 的 受 事 施 加 影 响 使 之 产 生 某 种 变 化 的意 思 表 达 的动作 是
，， ， 。 ， ，

暗含 的 变化 是 两 者 间有 致 使 关 系 对 事 物 施 加 影 响 动作 有 时需 做 彻 底 有 时 只
， 。 “ 十 ” ，

需 做 一 定量 量 的 多少 由 目 的 决 定 例 中 动 量 对 受 事 造 成 的 影 响 文 中就 可 看
出 把 屋 里 归 置一 遍 、 屋 里 井 井 有 条 一 尘 不 染 把 针 锥 在 头 皮 上 刮 一 下 、
，

针锥就滑溜
。 “ ” ， “ ” 。
了 那些 动 动量 词 组 不 表 示 受 事产 生 某 种 变化 的 动 词 不 能 用 于 这类 把 字 句 如
。 。
我把房 子 看 一下 把 马骑 一 下
“ ，” “ ”
单个 动 词 了 把 字 句 的致 使 性
我 想 恭 维 她 一 下 脱 口 一 句 把她 宣宜些里…
， 。 ， 。
电 话 铃 响 了 把 我 丝二
“ ，” “ ” ，

时体助词 了 表 实现 完成 有 些 动词 表 示 的 动 作 结 束 后 受 事 达 到 新 状 态 救 我
。 ， ， 。

我 脱离 了不 利 环 境 表达 的 动 作 是 暗含 的 对 的影 响是 二 者 间 存 在 致使 关 系
“ ”
单个 动 词 把 字 句 的 致使 性
“ ” ， “ ” ， 。 。
把 字句 中 的 单 个 动词 有 两 类 一 类 是 化 一 类 是 述 补格 动 词 下 面 分 别 讨论
王 朔 《 空 中小 姐 》
。

你 把她们 夔
主丝丝兰了
宣」
。
不 能 把 经 济 问 题 些三 兰
这 就 需 要 组 织 起 来 把 捧 人 壑些 」 王 朔 《 你不 是一个俗 人》
， 、 。

兰 生些 些
“ ” “ ” ，

把 字 句 中的 化 是 作 格 类 动 词 这 类 动 词 既 可 看作 主 动施 行 的 行 为 动 作 此 时 及
 世 界 汉 语教 学 年第 期 总第 期

， 、 ， 。 “
物 也 可 看作 自发 的变 化 状 态 此 时不 及 物 二 者 用 同一 个 词 表 达 如例 中 政治
” ， ， “
化 作 为 主 动施行 的 行 为 本身是 致 使事件 同时 这 个 行 动 导 致 一 个 结 果 即 经 济问
” ， 。 “ ” ， “ 、 、

题 政 治化 了 二 者 间存 在 致 使 关 系 那 些 非 作格 性 的 化 如 老 化 现 代化 机
、 、 ” “ ” 。

械化 硬 化 自动 化 都 不 能 用 于 把 字句
。 。 。

把 时 间 丛上 把会 期 推望 把 照 片 丝叁
“ ” 。 ， 。

述补 格 动 词 把 字 句 也 表达 了 双事件 致 使 首 先 这 类 动 词 是 作 格 动 词 隐含 结 果 其
， ， ， ， ， 。

次 它 们 的 构成 是 动 补格 因 延 而 长 因 推 而 迟 因 放 而 大 前字表致使事件 后 字表被使事件
致使 义 的 解 释 力
， “ ” ，

通 过上 文 的 论证 我 们 认 为 把 字 句 谓 语 在 语 义 上 由双 事 件 构成 两 个 事 件 间 存 在 致
， 。 ，

使 关 系 形 式 上 致使事件 一 般必须 由词 汇 形 式 表 达 被 使 事 件 可 以 隐 含 以 此 为 出 发点 可
“ ” 。

以 更 好 地解 释 把 字 句 在形 式 上 和 语 义 上 的 一 些 特点
“ ” 。 “ ” “
一 把 字 句在语义 上 应 包 含 致 使事 件 和 被 使 事 件 这 件 事 把 他 高兴 了 及 我 把
” 。 ， ，

他 看 见 因 谓 语 缺少 致 使 事 件 不 能成 立 后者不成 立 不是 因为表达 了感受 现 象 而是 因 为

“ ” “ ” ， ， ，

现 代 汉 语 的 看见 类 似古 汉 语 的 见 只 表 示 瞬 间变 化 不 表 示 达 成变 化 所 做 的 动作 即 无
， 。 “ ” ，

致 使 事 件 只 有 被 使事件 而 把 看 在 眼 里 因表 达 了 一 个 致 使情 景 看 一 在眼里 因
。 ， ， “ ”
而 能说 可 见 现 实 中真值 相 同的 事 语 言 的处 理 可 以 不 同 只 有 含 致 使 义 的 才 能 用 于 把
。 “ ”
字句 王力 科 所举几类 不 能 用 于 把 字 句 的 情 况 则 可 用 被 使 事 件 的 缺 少 来 解 释 我
、 、 、 。

把他看 我把 他 爱 我 把楼上 我把 钱 有
“ ” ， 。 “ ”
单 述 把 字句 虽 然形 式 上 没有 被 使 事件 但语 义上 隐含 了被使事件 因此 单 述 把 字
、 。 、 ， “ ”
句要 求 谓 语 动 词 或 整 体 要有 变化 结果 义 隐含 的 变化 结 果 义 越 是 明显 把 字 句就
， ，

越 自然 如 中 的 结 果义 明显 因 而更 自然
。 ’ 。

把针锥 一 舌 把针 锥在 头 皮 上 一 舌
。 ’ 。
把 小 王一瞪 把 眼 睛一 瞪
、 “ ” 。 “ 、 ” 。
那 些 没 有 变化 结 果 义 的 不 能用 于 把 字 句 如 把马骑骑 把 信认 真 看
“ ” ， ，

把 字句谓语语 义 构 成 中一 般 必须 有 致 使 事 件 和 被 使事件 但有 些 句 子是 例外 如
。 。
偏 又 把 凤 丫头 病 了 怎 么 忽 然 把 个 晴 雯姐姐 也 没 了
“ ” ， 。 ，

把 字 句 表 达 致使 谓 语 构 成 中必 有 致 使 事 件 这类句 子谓语部分缺少致使事件 却又用

“ ” ， 、 ，

把 字 句 作 表 达形 式 致使事件 的 缺少 给整 个 句 子 带来 一 种 受 无 形 力 量 打 击 左 右 的含 义
“ ” 。 “ ”
其 特有 的 修辞 色 彩 正 是 把 字 句 的 致 使 性 赋 予 的 这 也从另 一个侧 面说 明 把 字句是 一
。
种 表 达 致使 的 句 子
“ ” “ ” ， 。 “ ” ，

二 把 字 句 和 使 字 句都 表 致 使 但 表 达 形 式 不 同 把 字句 表双事件 其 中
， “ ”
致使事件 一 定 有 词 汇 表 达 被 使 事 件 可 以 隐 含 而 使 字 句 致 使 事 件 虚 化 为 纯 粹 表 致 使 的
“ ” ， 。

虚义动词 使 后面的 在 语 义 和 形 式 上 都 只 表单 事 件 被 使 事 件 一 些 病 句 的产 生 正 是
由 于 对 这种 差 别 的 不 了 解
。

终 于 垫 一 个 昏迷 了 五 个 小 时 的 病 人 遣些 里丝奎
， 。

要 努 力 提 高全 民 族 科 学文 化 水 平 垫 我 们 国 家尽 快 些全 竺圣 鱼丝立 亘鱼
， “ ” ， “ ” “ ” 。

上 面 句 子 的谓 语 只 含被使事件 因 而不 能 用 于 把 字 句 把 把 改 成 使 就 对 了 但当
， 。 “ ” ，

为 作 格 类 动词 时 两 种 句 式 可 以 互 换 作格 类 动 词 在 把 字 句 中 表 达 主 动 施 行 的 行 为 暗
 “ ”
叶 向阳 把 字 句 的致 使 性 解释

含 结 果 在 使 字 句 中只 表作 为 结果 的 变化 和 状 态 例 见
把 问 题 简 单化 、 使 问 题 简 单化
。 。 。 。
把 圆 圈缩 小 使 圆 圈缩 小
， 。

三 致使事件 在 形 式 上 一 般 要 有 词 汇 表 达 被 使事 件 可 以 隐 含 这 或许 因 为 由 因 到 果
， ， ， “ ” “ ” ， “ ”
容 易推 由果 到 因可 能性 太 多 不 便 隐 含 例 如 从 杀 推 出 死 容 易 从 死 却 不 一 定 推 出
“ ” ， “ ” 、 、 。

杀 能 导致 死 的 原 因 很 多 老 死 病 死 累 死 等 等 暗 含 的 被 使事 件 大 都是 致 使 事 件 的
， ， ，

自然 结 果 即 无 外 因 干 扰 的 情 况 下 正 常实 现 的 结 局 因 而 可 由 缺 省 推 理 推 出 如 把 马 遇 遇
、 马 解 除 疲 劳 把 门一 推
， 。 “ ” ，

门开 单述 把 字 句能 够表达语义 上 的双事件 道理正 在 这

。
里
“ ” ， 。 “ ”
四 把 字句 谓 语 一 般 是 复 杂 形 式 特 别 是 述 补 式 这 是 因 为 把 字 句语 义 上 要 求
， ， “ ”
含 两 个 有 致 使关 系 的 事件 述 补 式 形 式 上 就 满 足 此 条 件 当然 成 为 把 字 句 谓 语 的首 选 形
。 “ ” ， 。

式 对 单 述 把 字 句来 说 重 要 的是 能 通 过缺 省 推 理 推 出 隐含 的 结 果 单 个 动 词 自然 结 果
， “ ” ， ，

不 确定 很难推 断其 隐含 的 结 果 如 单 个 拉 很 难 说是往 上 拉 还 是 往 下 拉 是 拉 结 束后 的
， 、 、 、

状 态 还 是 拉持续 的 状 态 因而 无法 传达 双事件 加 虚 义 补语 状语 量 化成 分 时体 成 分 等
， ， ， 。

后 因 对 其 自然 结果加 以 限 制 使 推 导 隐 含 结 果 成 为 可 能 因 而 能 传 达 双 事 件 如 把
， ，

往上拉 上去 把 拉着 处 于被拉状态 把 拉 了一下 的位 置 向 移

。 “ 、 ” ， ， “ ” 。
动 简单 化 缩 小 这 些 词 结果 不 需 外加 成 分 就 能 清 楚 显 现 因 而 可 单 独 用 于 把 字 句
“ ” ，

五 什 么 样 的 动 词 能 出 现 在 把 字句 谓 语 中心 位 置 上 过去 不少研究 马 真 王
， ， “ ” 。
惠 崔希亮 都注 意到 把 字 句 中主 要 动 词 绝 大 部 分是 动 作 动词 从致使角度
， ， 、

看 这 是 因 为动 作 动 词 最 容易充任致 使事 件 而 状 态 动 词 变 化 动 词 充 任 致 使 事 件 就 没 那 么
。

自由 了
“ ” ， “ ” ， “ ”
六 用 致 使 义 来 说 明 把 字句 的 语 义 可 将 把 字句 的 语 义 统 一 起 来 所 谓 处 置 是
“ ” ， ，

指 有 意 志力 参 与 的 致使 当 把 字 句 中 的主 要 动 词 是 自主 的 动 作 动 词 且 为其施 事
， ， “ ” ， “ ” 、 “
时 由 于 致 使 事 件 可 控 整 个 把 字 句也就带有 了 处 置 的 意 思 如 把衣 服 洗 干 净 把衣服
” 。 “ ” 。 ，

洗洗 那 些 不 能 看作 处 置 式 的 把 字句 或者 不是 的施 事 一 杯 酒 把 他 喝 醉 了 或
， 。
者 不 是 自主 的动 作 动词 把 我 高 兴 坏 了 都 没 有 可 控 的 动 作 对 被 致使 者施 加影 响
“ ”
三 把 字 句 中的论 元
、

从 单事 件 及 物 角 度 看 与谓 语 的论 元 关 系
“ ” ， “ ”
过 去 从及 物 或 处 置 角度对 把 字 句所做 的是 单事件 的 解 释 认 为 把 字 句 中有 一 个 主
， ， 。 ，

要 动词 是 主 要 动 词 的 施事 是 主要 动词 的受事 但这种 看法 遇 到很 多 困难 下 面 例子
、

中注 明 了 从单 事 件及 物 角 度 看 担 当 的 语 义 角 色
王 朔 《 浮 出海
， 。

鱼鱼丝 把 血吵 醒 我 仍 沉 溺 在 纷 乱 的 梦 中 施事 受事
面》
。

鱼立亘 就 把 些 喝 醉 了 受事 施事
。

二里 鱼 竺 就 把 些 走 累 了 范围 施事
。 “ ” ，

通 主些 把 些 都 急 哭 了 不 是 急 的论元 只 表 原 因 当事
。

些匕卫巴丝三达 把 卫 都砍钝 了 施 事 受事 工具
。

垦喧 哭 红 了
些把 旦 施事 施 事 一 部分
 世 界 汉 语 教学 年第 期 总第 期

些匕丛竺 把 吐且 都 玩 没 了 施 事 过 程 本身 过程 中流逝 的时 间
看 业把 皇士 吃 成 了 什 么 样 施事 过程进 行 的 场 所
。
记上二匕二立主 就 把 些 救 活 了 施事 工具 受事
。 “ ” ，

些 把 查奎 都 哭 走 了 施事 不 是 哭 的 论 元 只 是受 影 响者
、 、 、 、 ，

可 以 是 主 要 动 词 的施 事 受 事 范 围 工 具 非 论 元 的 原 因 或者 过 程 本 身 可 以是 主
、 、 、 、 、 、 ，

要 动 词 的 受 事 施 事 施 事 的一 部分 当事 工 具 所 用 时 间 发 生 的 场 所 甚 至 可 以 是 和 动 词
。 “ ” ， 、

没有 论 元关 系 的 受 影 响者 从 及 物 性 角 度 观察 把 字 句 与 主 要 动 词 的 语 义 关 系很 复
， 。 “ ” ， 、 。

杂 没 有统 一 的 角色 而 从 致 使 性 角 度观 察 把 字 句 则 可 以 得 到 统 一 的语 义 角色
致使 性 解 释
、

从致 使 角 度定 义
， “ ”
从 致 使 角度观察 把 字句 形 式 上 的 三 个 位 置 与致 使 情 景 中的 各 语 义 要 素 形 成 简 单 而
， ，

有 规律 的 对 应 是致使者 即致 使情景 的激 发 者 是被使者 即致 使情

， ，、 。

景 中受 影 响 而 产 生 变化 者 被 使 事 件 的 主 体 是致使情景 是联 系致使事件
， ， ， ，

和 被 使事件 的 枢 纽 不 可 或缺 相 对 而 言 不 太重 要 可 有 可 无 这 与 致 使 者 和 被 使 者 在 致 使
。

情景 中的 地 位 相 符
、 、 ， 。 。
从致使 角 度定 义 及 它 们 的关 系 有 以 下 优 点 简洁 形式 与意义一 一对应
。 、 、 。 。 “ ” 、

明确 的语 义 内涵 非 常 明 确 解 释力 强 能概 括 所 有 把 字句 中 与
。 、 。

的关 系 例 中所 有 句 子 的 与 的 关 系 都符合 从 致 使 角 度 给 它 们 下 的定 义
低 层 语 义 关 系 和 高层 语 义 关 系
、 、 。

施 事 受事 等 语 义格 反 映 了 谓 词 与其 参 与者 环 境 成 分 间 的 及 物关 系 致使者 和 被 使 者
。 “ ” ，

则是 在 致 使 情 景 中获得 定 义 的 两 个参 与者 即 把 字 句 中存 在 两 个 层 面 的 语 义 关 系 及 物
性 关 系 和 致使性 关 系 前 者 是 低 层 语 义 关 系 后 者 是 高 层 语 义 关 系 ⑤
， ， 。

， 。 。

及 物 关 系 是谓 词 的永 久 属 性 可 由词 库 得 到 致使关 系 则 是 特 定 环 境 下 临 时组 建 的
“ ” “ ” ，

把 字 句 中谓 词 的 及 物性论元提 升 成 为 整 个 把 字句 的 致 使 性 论元 并 不 意 味着 其 及 物性
， 。

身 份 的 消 失 只 是 在 及 物 性 身份外 面 套 了 一 层 致 使 性 身份 从 两 个 独 立 事件 各 自的及 物性
， ，

关 系 到 整 个 致 使 情 景 的 致 使 性关 系 论 元关 系 发 生 了 重 组 只 有部 分 及 物 性 关 系 的论元 和 相
。

关成 分 提 升 为致 使 性 关 系 的 论 元 致 使 者 和 被 使 者
“ ”
把 字句 表 达 的 致 使 情 景 中的 致使 者 和 被使 者
“ ”
把 字句 表 达 的 致 使 情 景 中 致使 者 和 被 使 者 不 能 同一
“ 、 ” ， “ ” 、

走 远 病 死 等 述 补 式 也表致使 为 什 么 不 能 用 于 把 字 句 是 否 因 其 述 语 补 语 都是
。 “ ” ，

不 及 物动 词 不 走 累 坐 疼 累 病 急 哭 气 死 等 也 都 由不 及 物 动 词 构 成 但 却 能 用 于
“ ” 。 。 “ ”

把 字句 这 涉 及 致使情 景 中致使 者 和 被 使 者 的 关 系 把 字 句 表 达 的致 使 情 景 中 致 使
。 。 “ ” 、 “
者 和 被 使 者不 能 同 一 这 要 求 致 使 事 件 中除 被 使 者 外 另 有 激 发 者 他走远 了 他病死
” “ ” 、 “ ” ， “ ” ， “ ” 、 “ ” ，

了 的 致使事件 走 病 中 除被 使 者 他 外 没有别 的成 分 引 起 远 死 致使者 和 被

， “ ” 。 “ ” ， ，

使 者 同一 因 而不 能 用 于 把 字 句 而 对 于 走 累 来 说 尽 管 述 语 和 补 语 的 主 体 同指 但 致
“ ” ， “ ” ， “

使事件 中除被 使者 他 外 另有 成 分 可 做 致使者 里 路就 把 他 走 累 了 中 的距 离 两个

” “ ” 。 “ 、 、 、

小 时就 把 他走 累 了 中 的时 间 那段 山 路把 他 走 累 了 中 路 的 性 质 坐 疼 累病 急 哭 气
” “ ” ，

死 这类 述 语 和 补 语 的 主 体 同指 的 述 补 式 可 用 于 把 字 句 也 是 因 为 致 使 事 件 中有 其 他 可
 “ ”
叶 向阳 把 字句 的 致使性解 释

， “ ” ，“ 、 ” ， “ ” 。

做致使 者 的 成 分 如 坐 的 工 具 累 急 的原 因 生 气 的 对象 等
“ ” 、 ，

把 字 句 中致使 者 被 使者 不 能 同一 那 么 如 何 解 释 下 面 一 些 例 子 呢
。 。
他 把 自 己 累病 了 他把 自己 灌醉 了
， ，

把 自 己 累 病 了 他 二经遭 就 把 自己
这 些 句 子 的 致使 事 件 中另 有 致使者 如 他 工重生力适 些
” 。 “ ” ， ， 。

灌醉 了 这 里 的 他 是 有 自控 力 的 主 体 作 用 是 放 任 致 使 者起 作 用 导 致 被 使 事 件 发 生
， “ ” ， “ ” 。

相 比之下 走 远 没 有 与被使 者 不 同 的致 使 者 因而 不 能 说 他把 自己 走 远 了
低 层 语 义 关 系 的 成 分 提 升 为高 层 语 义关 系 的 成 分
、 。
我 们 在 致使 者 被 使 者 不 能 同一 的 前 提 下 讨 论论元 的提 升
， ， ， ，

致使者 是致 使 情 景 的 激发者 它 一 定 是 致 使 事 件 中 的某 成 分 如 所示 可 由
， 、 、 、 、 。
中的施 事 受 事 范 围 工 具 非 论元 的 原 因 或 者 过 程 本 身 提 升 被使者 是在 致使事件
， ， ，

中 受作 用 被 使 事件 中发 生 变化 的 跨 事 件 成 分 它 与 中 的参 与 者 和 环 境 成 分 没 有
中则 一 定 是 施 事 或 当事 即 一 定 是 被 使 事 件 的 主 体 论 元 ⑥ 可 以 说
， ， ，
固定 对 应 在 由
。 。

主体论元 提升 而成 中所有例句 的 被 使 者 都 是 的主论元 但是 存 在 两 个 比较 复 杂

，

的情 况 看
。 。 。

把些打 破 了 头 我把 垫道题 弄 懂 了 我 把 进堡 学会 了
， “ ” ， “ ” “ ” ， 。

例 中 是 他 不是 破 的主体论元 头 与上 面 规则 不符 但据袁毓林
， “ ” 。 ， “ ” 。 “ ”
论述 头 是 一 价 名词 按 郭锐 一 价 名词 头 要 参 与 合 价 作 用 破 为一
， “ ” ， “ ” ， “ ” 。 ，

价 动词 与 头 组 合后 价 被 填 满 头 本 身 的 一 价 转 为 头 破 的 主 体论 元 也就是 说
“ ” “ ” 。 。

他 是 破 了 头 的主 论 元 这 符合 是 的 主 体 论元 的 论述
， 。

例 中 并非 由 懂 会 主 体论元 而 是 由其 客 体论元 提 升 而 成 但可 以发现其

， 。
中 的补 语 都 是 认 知 动 词 可 以 认 为 这 是 认 知 动 词 在 论 元 结 构 上 的 特 点 造 成 的
， ， ，

认 为 物质 过程 是 单 向过 程 而 思 维 过程 则 是 一 个 双 向 的 过 程 无 论 是 思 维 者 还 是 认
。 ，

知 的对 象 都可 以 是 主 动态 的 主 格 在 德 语 中 一 些 表 达 认 知 过 程 的句 子 其 认 知 对 象 也 可 以
，

是 主格 如

一个 主 意 主格 想 我 与格 到 … 是一个 不 连续词
。

我 想到 一 个主 意
“ 、 、 ” “ ”
懂 会 明 白 这 样 的认 知 动 词 出 现 于 把 字 句 时 表 现 出 的 这 种 特 点 也 许 正 是 认 知 动 词 的
。

双 向 特性 的显 露

四 结语
“ ” 。 “ ” ，

本 文 认 为 把 字 句 的 基 本 语 义 是致使 把 字句 在语义 上 表达 了一 个致使情 景

， 。 ， ， ，

由两 个 有 致使关 系 的 事 件 和 构 成 二 者 缺一 不 可 形式上 必 须 有 具体 词 汇 表 达
， 。 ，
可 以 有 具 体 词 汇 表达 也 可 以 隐含 致使 情 景 中有 两 个 关 键 参 与者 它 们是致使 者
。 ，、 ， ，
和 被 使者 被使 者 是 联 系 的纽 带 它 是 致 使 事 件 中的受 影 响 者 也 是 致
， 。 “ ”
使效 应 的 体 现 者 因 而 不 可 或 缺 把 字句可 表示 为 致使者 把 被使者 致使
， 。 “ ” 。

事件 被使事 件 那些 为述 补 结 构 的 把 字 句 可 以分析 为致 使情 景
“ ” ， “ ” 。 ，

用 致使 义 来 说 明 把 字 句 的 基 本 语 义 可 以 将 把 字 句 的 语 义 统 一 起 来 一方面 那
 世界 汉语教 学 年第 期 总第 期

“ ” ，

些 为述 补 结构 的 把 字 句 可 以 分 析 为致 使 情 景 而 且 那 些 只包含一个 谓词 的单述
“ ” ， 。 ， “ ”
把 字 句 由于 隐含 着某 种 结果 也 可 以 分 析 为致 使 情 景 另一 方 面 所谓 处 置 实际上是
， “ ” “ ” 。 ，

有 意 志 力 参 与 的 致 使 那 些 不 能 用 处 置 解 释 的 把 字 句 是 无 意 志 力参 与 的致 使 此外
“ ” “ ”
用 致 使 义来 说 明 把 字 句 的 语 义 可 以 更 好 地 解 释 把 字 句 在 形 式 上 的特 点 及 那 些 不 合 格
“ ” 。

的 把 字句 的 原 因
， ， ，

我 们认 为 在 特 定语 言 中语 法 意 义 与 其语 法 形 式是 相 互 契 合 的 有 什 么 样 的 语 法 意 义
， 。

就 有 相 应 的 语 法形 式 反 过 来 语 法形 式 上 的 特 点 总 是 昭 示 了 其 所表 达 的语 法 意义 本文分
“ ” 。

析 的 把 字 句 就 是这 样 一 个实例
“ ” ， “ ” “ ”
说 把 字 句 表示 致使 并 不 是 说 把 字 句 与其 他 表 示 致 使 意 义 的 句 式 如 使 字 句
， ， 。

等 没 有 区别 在 中我 们 已 简单提 及 详 细 的 分 析需 另 文 专 论
“ ” ，

传统 西 方 语 法学 原 来 只有 及 物 的 概 念 认 为 所有 的 事件 中都 有 一 个 主 体
，

在 主 动 地 做 一 件事 动 作 的 发 出 者 和 动 作 是所 有 单 个事件 必 不 可 少 的要 素 有 的事件 中 动 作
“ ” 。

还 向外 扩 展 及 到另一 物 动 作 的 接 受 者 上 这 种 观 察 世 界 的 眼 光 是 由 印欧 语 的 特 点 决
， ，

定 的 如 果小 句 是 无标记语 态 主 动 则 小 句 必 须 有 一 个 主 语 和 一 个 动 词 主 语 是 动 作 的发
。 ， 、 、 、 、

出者 这 些 由及 物 角 度 观 察 的 事件 按 逻 辑 的 并 列 等 立 先 后 相 继 等 主从 修饰 因 果
， 。 ，

目 的 等 关 系 组 织 起来 表 达 了 不 断变 动 的现 实 世 界 随着 所 接触 的 语 言 的增 多 语 言 学 家
， ，

认识 到 及 物 的 角度并 不 是 观察 经 验世界 的唯一 角度 换 一 个 角度 也 是 可 能 的 所 有 的 事件

， 。

都 是 一 种 状态 的改 变 状 态 的 承 负 者 和 新状 态 是 事 件 中必 不 可 少 的要 素 有 的状 态 改 变是
， 。

自发 的 有 的 状 态 改变 需 要 另一 个 要 素触 发 这 种 观 察 现 实 的 角 度 被称作作 格 模
。 ，

式 作 格 模式着 眼 的 只 是 单事件 内部状 态 的 触 发 作 格 句 比 无 作 格 句 多 一 个 起 使 成 作 用 的

。 ， ，

参 与者 作 格 角度 的 提 出 促 使语 言学家更加 深 人 地 探讨 动作 与状 态 变 化 的关 系 自发动作
、 ，

或 自发状 态 与使 动 使 成状 态 的 关 系 以 及 各 种 关 系 在 不 同语 言 中 的 多 种 可 能 表 现 研 究 角
。 。 “ ”
度 也 不 再 局 限 于 单个 事件 这 就是 致 使 角度 的 观 察 模 式 把 字 句 的研 究 也 经 历 了 类 似
，“ ” “ ” “ ” ， 、 “ ”
的 过程 提宾 说 和 处 置 说 是 从 及 物 角 度 观 察 把 字句 宋 玉 柱 薛 凤 生 的 状 态 变 化
“ ” ， “ ” 。

说 是 从 作 格 模式来观察 把 字 句 而 本 文 则 是 从 致使模 式来 观 察 把 字 句 的 一 个 尝 试

附注
① 填 本 身 虽 无 去 除 义 但 填坑 这 个事件 整 体却有 去 除 义 使 坑 消失
“ ” ， “ ” 。

② 这 一 点从 加 以 的 构 词 就 可 以 看 出来
“ ” 。

③ 方 向状语实 际 上表 达 了 动作 预 期 的结果 更多 是一 种 意 愿 现 实结果不 一定 与愿 望相 符

， ， 。
它们不 同
， “ ， ” ， “ ， ” 。
于 补语 表 达 的结果 比 如 可 以 说 往 院 子 里 赶 了 可 是 没 赶进 去 却 不 能 说 赶进 去 可 是 没 赶 进 去 因
。
此 可 以 将 这 些 句 子 看 作 意愿致 使
④ 但 这 种变化 不 能是质变 不能说 把 鸡 杀 了 杀
， “ ” ，“ ” “ ” “ ” ，

把 面 包烤烤 中 的 烤 也 只 能 是 加热 不 能是
“ ” 。 “ ” 。

制作 的意思 这一 点与 把 过 了 格式对 动词 的要 求 相 似
⑤ 关 于 低层语 义 关 系 和 高 层 语 义 关 系 这 一 对概念 见 朱德 熙
， 。

⑥ 主 体 论 元 的 定义 见郭 锐
。

参考文 献
把 字 句 的若 干 句 法 语 义 问 题 《 世 界 汉 语 教 学 》 第
“ ” ， 。
崔希 亮 期
 “ ”
叶 向阳 把 字 句 的致 使性解 释

论 汉 语 的 韵律结 构 及 其 对 句 法 构 造 的 制 约 《 语 言研 究 》 第
， 。

冯 胜利 期
述结式 的 配 价结构 和 成 分 的整 合 沈 阳 郑 定 欧 主 编 《 现 代 汉 语 配 价语法 研究 》 北 京 北 京
， 、 ，

郭 锐
。

大学 出版 社

—
汉 语 谓 词 性成 分 的两 种外 在 时 间 类型 《 中国 语文 》 第
， 。
郭 锐 过 程 和 非过程 期
《 新 著 国语文 法 》 北 京 商务 印书馆
， ， 。
黎 锦熙 年
把 字用 法 的研究 《 汉 语 语 法 论 文 集 》 增 订本
“ ” ， ， ， 。
吕叔 湘 北 京 商 务 印书馆
叮 《 中 国 语 言学 报 》 第 一 期
“ ” ， 。
·

马 希文 关 于 动 词 了 的弱 化 形 式
把 字句 补 议 陆俭 明 马 真著《 现代 汉 语 虚词 散论 》 北京 北京 大学 出版社
“ ” ， 、 ， 。
马 真
《 语 文研究 第
“ ” “ ” ， 。

木村英树 关 于 补 语性 词 尾 着 和 了 期
《 世 界 汉语 教 学 》 第
“ ” “ ” ， 。
杉 村博 文 论 现 代 汉 语 把字句 把 的 宾语带 量 词 个 期
把 字句及 其 变换句式 《 研 究 生 论 文选 集 语 言 文 字 分册 》 南 京 江苏 古籍 出 版社
， ·
， 。
邵 敬敏
试 论 把 字 句 的 主 观性 《 中 国语 文 》 第
“ ” “ ” ， 。
沈 家煊 如何 处置 处置式 期
沈 阳
一
名词 短语 的 多 重 移位 形 式及
“
把 字 句 的 构 造 过程 与 语义解释 《 中 国语文 第
” ，

期
。

处 置新解 《 天 津师范 学 院学 报 》 第
， 。

宋玉 柱 期
《 现 代 汉语特殊 句 式 》 太原 山 西 教 育 出版 社
， 。

宋玉 柱
无定 把 字句在 近 现 代 汉 语 中 的 地 位 问 题及 其 理 论 意义 《 中 国 语 文 》 第
、 ， 。
陶红 印 张伯江 期
《 把字句 和 被 字句 》 上海 新 知 识 出 版 社
， 。
王 还
从及 物 性 系 统看现 代 汉 语 的 句式 北京 大 学 中文 系硕 士 学位 论 文 另 载 《 语 言 学 论 丛 》 第
，
王 惠
， ， 。
辑 北京 商 务 印书馆
《 汉 语学 习 》 第
“ ” ， 。
王 惠 把 字 句 中的 了 着 过 期
《 中 国 现代语 法 》 北 京 商 务 印书馆
， ， 。
王 力 年
《 中 国语 法 理 论》 《 王 力文集 》 第
， ， ， 。
王 力 卷 济南 山 东 教 育 出 版社
试 论 把 字 句 的语 义 特性 《语 言教 学 与研 究 》第
“ ” ， 。

薛凤 生 期
“ ” “ ” “ ” “ ” 、

薛凤 生 把 字句 和 被 字 句 的 结 构 意 义 一一 真 的 表 示 处 置 和 被动 戴浩 一 薛凤 生 主 编
《 功 能 主 义 和 汉 语语 法 》 北 京 北 京 语 言 学 院 出版 社
， ， 。

《汉 语学 习 》第
“ ” 、 ， 、 。
杨 素英 从 情状类 型 看 把 字句 上 下 期
一 价名 词 的认知 研究 《 中 国 语 文 》 第
， 。

袁毓林 期
论 把 字 句 的句式 语 义 《 语言研 究 》第
“ ” ， 。

张伯江 期
被字 句 和 把字句 的对 称 与 不 对称 《 中 国语文 》 第
， 。
张伯江 期
把字结构 的语 义 及其 语 用 分 析 《 语 言教 学与研究 》 第
“ ” ， 。
张旺熹 期
变换 分 析 的 平 行性原则 《 中 国语 文 》 第
， 。
朱德 熙 期
切 ，卯
， 乙口 “
‘
行
耐 饰动 厉 耐 乙
哪
比
物 群 记
，
叮 加 肠
肥 乃，
， ，

与叽 瓜 跳
‘ 诚 、 一

作者简介
， ， ，
叶向阳 女 年 考 入 北 京 大 学 西 语 系德 语 专 业 年 毕 业 于 北 京 大 学 中文 系 语 言
， 。 。

学及 应 用 语 言 学 专 业 获 硕 士 学位 现任 北 京 大 学对 外 汉 语 教 育 学 院 讲 师
通讯地址 北 京 大 学对 外 汉 语 教 育 学 院
 、尹

随 址 〔 。 幻。 比

” ” ” ” ” ” 二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印 罗

四 嗯

， ， ，

叮
， ，

邵
公
，

眨 盯
脚
脚
兀妙
油

别粥 幻。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脚
一

却 却
示嗯 却
脚 脚
一

瓜少 、 油
一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一

一 一
 ， ，

一 一

即
一

瓜少 硫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对 沪
一

，
叮
， ，

从少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从少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往 颐
四

一 ，

瓜少 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