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狡 年第 期

本 雅 明 《 译者 的任务 》 再 解 读
曹丹 红 南京大 学

摘 要 本雅 明 的 《 译 者 的任 务 》 已 经 受 到 几 代 学 者 的 关 注 和 阐 释 但 论 文提 出 的 部 分 观 点 始 终 没 有 得 到 合理 阐 释
。 ，

论 文 的 意 义 也 没 有得 到 穷尽 本 文指 出 对 本雅 明 《 译 者 的 任 务 》 的 理 解 无 法 脱 离其早期 语 言 哲 学 的 核 二 观 念 纯 语
。 』 “

” ， “ ” ， “ ” “ ” 、 “ ” 、 “
言 观 因 而 首 先 考 察 了 其 纯 语 言 观 指 出 本雅 明 式 的 纯 语 言 有别 于 符 号 是 具 体 的 而 非抽 象 的 是
即 时 可 传 达 的 这 三 个根 本 特 征 随后 在 这 一 纯 语 言 观 观 照 下 对 《 译 者 的 任 务 》 进行 了 再 解 读 并 尝 试 对 该 论
” ， “ ” ，

。
文 之 于 翻 译研 究 与 实 践 的 当 前 意 义 作 出 了探 讨
关键 词 本雅 明 纯语 言 《 译 者 的 任 务 》 翻 译诗 学
一 一 一
中图分类号 文 献标识 码 文章编 号

《 译者的任务 》 下称 《 任务 》 在 《 语 言 》 中 本雅 明 先 提 出 了
， ， “
发表于 年 在某 种精 神 实
。 ， ” ，

是 本 雅 明 译波德 莱 尔作 品 后 写 的 译 序 有学者 指 出 质 中 可 传达 的 是 它 的 语 言
“ ， ， 、

这篇文章虽 篇 幅不长 但 晦涩难懂 到 让诸 多大师 这 一 核 心 观 点 随后 讨 论 了三 种 语 言 神的语言 人

” ， 。 。 。

们 无 法 放弃 的 程 度 袁筱 一 经过近一 的 语言和 物 的 语 言 首先是神 的 语言 本雅 明注 意

—
个 世 纪 的 解 读 《 任 务 》 的 晦 涩 程 度 似 乎 有 所 减轻 到 《 创 世 纪 》 中上 帝 造 物 的 节奏
， 。 “
要有 他造 出

有—
和 他 命 名—每 次 出 现 的
… … 因行动 开 始 和 结束 时 的
， ， ‘

不 少 学 者 也 赞 同 本 雅 明 借 翻 译之 名 讨 论 的 是 他 一 了 他命 名 要
“ ” 。 ’ ‘ ’ ， ，

直 关注 的 纯 语 言 问题 而 本 雅 明 赋 予 译 者 的 任 都是 创 造 行 为和 语 言
， ， 。

务 是 通过 翻 译 找 到 两 种语 言 的 亲 缘关 系 弥 合 纯 语 之 间的 深刻 而 明 显的 关系 他 以语 言 强 大 的 创 造 能
， 。 ， ， ， ，

言 的 碎片 重 新 找 回 失 落 的 上 帝 语 言 那 么 纯语 言 力开始 而 结束 时
他 通过 命 名 令 语 言 从 某 种 意 义
。 ，

究 竟 是 怎 样 一 种 语 言 它 与 本 雅 明 的 翻 译 观是 什 么 上 说 融入 了被 创 造 的 事物 之 中 因 此 语 言是 进行
《 任 务 》 一 文 对 今 日 的 翻 译 研究 与 实 践 是 否
、 ， 。 ”

关系 创造 完成 的 东 西 它 既 是 动词 又 是 名词 同上
仍具有 启 示意义 若只看 《 任务 》 一文 恐怕无法
， ，

从 这 段 话 看 本 雅 明 认 为 上 帝 语 言至 少 具 备 两
， “ ” ，

得 到 完 整 的 答案 但 若 同 时 联 系 本 雅 明 写 于 年 个重 要 特征 语言作 为 一切精神 交 流 的 媒 介 它
的 《 论 普 遍 语 言 与 人类 语 言 》 下称 《 语言 》
， 、 。 “ ，

一文 是 即时的 有神力的 即 时 性从 在某种 精 神 实质 中

。 ”
很 多 问题 似 乎 就 昭 然 若 揭 了 可 传达 的 是 它 的 语 言 这 个 句 子 中处 于 现在 时 状 态
“ ” “ ” ， ，

、
的 是 也就是 立 即是 可 以 体现 出 来 也 就 是 说
一 纯语 言 的 本 质 当
“
神说 要有 … …
， ” ，

时 这个 东 西 立 即 出现 有 神
。

、 ，

本雅 明生前好友 世 纪 著 名 犹 太 神 学 家 肖勒 力 是 因 为 上 帝 通过 语 言 创 造 了 世 界 语 言 因 此 具 有
姆 曾 指 出 《 译者 的 任 务 》 是 他 即 本雅 明 笔 者
， “ ，

这 也 是本雅 明在 《 任务 》 中
，

了神 力也就是 创 造 力
。

引用 《 新 约 约 翰福 音 》 第 一 句
·
“ ，

注 在 语 言 哲 学 里 公 开 研究 神 学 的 阶 段 高 潮 他 对 太初有道 道与 神
， ， ” ① 。
这 几 页 特 别 重 视 认 为 那 是 某 种 相 当于 他 的 座 右 铭 同 在 道就 是 神 的原 因
。 ” ， ， “ ”

《 创 世 纪 》 第二 章 讲
。 “
的东西 肖勒 姆 但是 对 纯语言 接 下 来是人 的 语 言 耶和
， ， ，
的 思 考 并 不是 本 雅 明 在从 事 翻 译 实 践 时 的 突 发 奇 想 华 神 用 地 上 的 尘土 造 人 将 生 气 吹 在 他鼻 孔 里 他就
在 《 任务 》
。 ， 。 ” ， “
而是一直贯穿于他 的 语 言哲 学 思 想 中 成 了有灵 的 活人 名叫亚 当 创世纪 耶
之 前 已 存 在 另一 篇 同 样艰 涩 的 论 文 《 语 言 》 文 中
， ，

和 华 神 用 土 所 造 成 的 野地 各 样 走 兽 和 空 中 各 样 飞 鸟
“ ” “ ” ， 。
本 雅 明 表达 了 对 纯 语 言 也 即 普 遍语 言 的 都 带 到 那人面 前 看他 叫什 么 那人 怎样 叫 各样 的
。 ， ， ， 。
信 念 考 察本雅 明 生 平 本雅 明 肖勒 姆 活物 那 就 是 它 的 名字 那 人 便 给 一 切 牲 畜 和 空 中飞
， ，
， 。 ”
可 知 他 的 语 言 观 受 到 犹 太教 传 统 的 影 响 他
一

鸟 野地走兽都起 了 名 同上 人具有语
“ “ ” ，

本人 也 曾 在 写 给 肖勒 姆 的 信 中 说 我 试 着 在 这 篇 文 言能 力 是 因 为 神 在 他鼻 孔 里 吹 入 了 生气 具 备 了
章里 从 语 言和犹太教 的 关系 角度 根据 《 创 世 纪 》
，
“ ” ② ， ，

灵 人 于 是 继承 了 神 的 一 些 能 力 也 具 备 了 命 名
。 ” ，
。
前 几 章 来探 讨 语 言 的 性 质 袁文彬 这 能力 但 本雅 明 认 为人 的 命 名活 动 与 神 的 命 名活 动
篇 论文 就是 《 语 言 》
。 ， ，

具有本质 区 别 神 通过 命 名 赋 予 了 事 物 本 质 创 造 了
 丫 年第 期

， 。 ， 。

知识 而 人 能 命 名 仅仅 是 认 出 了 这 种 知 识 因 此 对人 非 抽 象 的 类 似 今 日我 们 所 说 的 专 有 名 词 本 雅 明
， ， ， “ ， ，

来 说 命 名 是 认 知 在 人类 还 没 有 堕 落 之 前 人在 在 文 中也 指 出 人类 在 伊 甸 园 犯 下 原 罪 后 一 切都不
，
” 。 ， ，

天 堂 的 语 言应该 是 拥 有完善 知 识 的 语 言 一 样 了 因 为原 罪 的 涵 义 之 一 是 审 判 的 立 即 性 代 替
。 ，

了命 名的 立 即 性 审 判涉及对善与 恶 的评判 而善
。 ， ， 。 ，

最 后 再来 看 物 的 语 言
本雅 明 认 为 人 能 够 认 出 与 恶 恰恰 是 抽 象概 念 普 通 名 词 由 此 产 生 就这样
， ， ， ，

物 皆 因 物 向 人传达 了 自身 这 是上 帝 造 物 时 残 留 在 人类 被 逐 出 伊 甸 园 后 人类 的 语 言 由一 变 成 了 多 由
， 。 ， “ ， 。

其身 上 的 精 神 实 质 也 即 物 的 语 言 但是 在物 中 具 体 的 命 名语 言堕 落 成 抽 象 的 概念 语 言 这 也 是 本
语 言 本 身 不 是 以 完 善 的 方 式 得 到 表达 的 … … 事 物 的
，

雅 明 的 观点 不 同于 巴 别 塔神话 的 地方 他 认 为语言
， 。 ，

语 言 是不 完 善 的 而 且是 沉 默 的 因 为 事 物 没 能 获得 变 乱 始 于 人类 被 驱 逐 出 伊 甸 园 之 时 而 非 巴 别 塔 计
， 。 ” 。

语 言 的 纯 粹 形 式原 则 本雅 即语音 同上 巧 划 失败 之 后
， ， 。

明 认 为 语音象征 了人类语 言无可 比 拟 的 优 越性 因 最 后 命 名 语 言 是 可 传达 的 某 些 语 言神 秘 主义

“ ，

为 它 表现 出 了 与 上 帝 语 言 的 相 似 性 人是 那个 命 名 宣 称 最深 刻 的 精 神 实 质 无 法 言 说 本 雅 明 对 此 持 反
言 说 的 是 纯语 言 … …
， ， 。 ，

者 由此 我 们 承 认 通过 他 的 口 对意 见 他 认 为 尽管命 名语 言本 身不传达语 言之
， ， “ ，

这 是 人 类 成 为 自然 的 主 人 并 能 指 出 事 物 名 称 的 原 外 的 东 西 但 精 神 越 是 深 刻 也 就是 说 越是 具 有 存
因 … … 当事 物 从 人 那 里 获 得 名 称 时
， 、 ， ”
神的 创 造才算 在 感 越 是 现 实 它 就越 是 可 表达 的 以 及 被 表 达 的
， ， ， 。 ，

完 成 只 有 这 个 人 通过 他 语 言 在 命 名 词 中 进 行 了 同上 巧
在 本 雅 明 观 念 中 最深 刻 的 精 神 无疑
。 ” ， ， ，

言说 同上 是 上 帝 的 语 言 而 通过 上 文 分析 我 们 已 看 到 一 方
， ，

到 此 为止 我 们 对本 雅 明 心 目 中 的 纯语 言可 以 说 面 上 帝 创 世过程表 明语 言 的精神 实 质 具 有立 即 可
。 ， ， ， “ ” “ ”
有 了稍 为深入 的 了解 除 却 神 秘主 义 因 素 纯语 言 传达 性 另一 方 面 创 世 纪 时 说 即 是 的 特 征
。 ， 。 ，

可 能 具 有 以下 特征 首先 纯语言有别 于符号 天 也 表 明 这 个 精 神 实 质 在 深 层 次 上 具 有 形 式 与 内容
的 同 一 性 也 就是 本雅 明在 《 任 务 》 中 指 出 的 语 言
， ，

堂 语 言 传 达 的 不 是 某 个 外 在 于 语 言 的 内容 而是在
。 ，

言 说 时 直 接 传达 了 某 种 精 神 实 质 正 如 海 德格 尔 所 与 启 示 之 间毫 无张 力 的 联 合 状 态 在 说 出 语 言 的 同
， “ ， 。 ” ， 。

说 语 言 本 身 就 是 语 言 而 不是任 何 其 他 东 西 海 时 精 神 实质 也 得 到 了 传达
，

德格 尔 但 这 一 传达过 程 并 不 是 如 资 产 阶 、

级 实 主 义 语 言 观 本雅 明 语 所 认 为 的 那 样 借
用
， 二 纯语 言 与 本 雅 明 的 翻 译观
，
， 、

助 命 名 词 来 指 代 某 个 对 象 并 将 信 自传 达 给 某 个 接 在 对本 雅 明 的 纯 语 言 观 作 出上 述分析 后 再看
《 任 务 》 会 觉 得澄 明很 多 实际上 在 《 语言 》 中
， “ 、 。 。 ， ，

受 对象 而 是 没 有 交 流 的 方 式 内容 与 接 受 者 它
， “

只是 言说 在 命 名词 中 人 类 的 精 神 实 质 跟上 帝 进 本雅 明就 已 提 出 有 必 要 在 语 言 理 论 最深 层 次 构 建
。 ” ， ， ” 。 “

行 了交流 但是 原 罪 犯 下 翻 译 的 概念 同上 巧 同时指 出 翻 译 是 通过
， “
后 人类 的 词 语就必 须 传达 自身 以 外 的 某个 一 系 列 持 续 的 变形 而 达 成 的 由 一 种 语 言 向 另一 种 语
。 。 ” 。 “ ” 。

东西 这 真 正 是 语 言精 神 的 原 罪 同上 原 言的过渡 同上 此 时 他所 构 想 的 翻 译有 别
，

罪 … … 具 有 三重 涵 义
” ， “
其第 一重 涵义便是 在放弃 于 通 常 我 们 所理 解 的 翻 译 因为他认为翻译活 动是
， ，

名词 构 成 的 纯 语 言 时 人类 将 语 言变 成 了 一 种 工 具 从 低级语 言 向 高级语 言 的 过渡 例 如人对物 的 语 言

—
， 。 ，

一 种不 适 合 他 的 知 识 也 由此 至 少在 一定程 的翻译 因 此 翻 译是从 不完善 向相 对完 善 的 跨越

了 多—
度上 将 其变成 了一个 简单 的 符号
之后便产生 低 级语 言只 有 通过层层 翻 译 才 能 通 向 最高 级 的 神 的
。 ”
。 “ ”
语言 而我们所说的 翻译 是 本雅 明 所理 解 的 广
一

样的语言 同上 本雅 明在 此 指 出
。 “ ” ，

了原 罪 在 语 言层面 造成 的 两 个 结果 一 是 符号 取 代 义 翻译 中 的 一个 阶段 它 发生于人的语言 向某
。 ， ， 。

了 命 名词 据 索 绪 尔 观 点 符 号 意 味着 系 统 符 号 意 种更 高 级 的 语 言过渡 时 这 一 阶 段 的 译 者被 赋 予 了
， 、
， “ ，

义 和 价值 全 由 系 统 分 配 能 指 与 所 指 之 间 是 偶 然 任 终 极 使 命 就 是在 翻 译 中 达 到 最 高 程 度 的 澄 明 在
， ， ，

意 的 关系 不 同 的 语 言 拥 有不 同 的 符号 系 统 这就导 其 中发 展 出上 帝 的 动词 后者 代表 了 这一 语 言 活 动
这 也是 《 任务 》 一文 的核
， 。 ” 。

致 了语 言 的 多样性 这是 第 二个 结果 面对这 些 结 的 统一 性 同上
心 观 点 在 本 雅 明 纯语 言 观 和 独 特 翻 译 观观 照 下 《 任
， ， 。 ，

果 本 雅 明 悲 观 地 指 出 从 语 言多 样 性 到 语 言 的 混 乱
务 》 中 的 一 些 疑难 点 能 够 显 现 其 内在 逻辑
“ ， 。

之 间只 有 一 步 之 遥 事 物 混 乱 之 处 只 能 是 符 号 混
在 《 任务 》 中 我 们 看 到 本
。 ， 。 ，

乱 之处 语 言 受 奴役 而 陷 入 喋 喋 不 体 状 态 这 几乎 首先是 可 译 性 问 题
， “

不 可 避 免地会 令 事物 受 奴 役 而 陷 入 疯狂 … … 巴 别 塔 雅 明并不否认可译性 他指 出 应该提 出有些 语言

”
创 造 的 翻 译之 必 要 性 的 问 题 … … 可 译 性 就 必 然 是 某
。

计 划 及 语 言 的 混 乱 状 态 即 由此 诞 生 同上
， ， ” ， 。

其 次 命 名 语 言一 词 指 一 物 因 此 它 是 具 体 的 而 些 作 品 的 一个本质特征 本雅 明 但当
 ， “ ” ， “
我 们 追 问 本 雅 明 心 目 中可 译 的 作 品 具 有 哪 些 特 征 时 别 强调 来 世 生 命 一 词 指 出 如 果不是 对 活 的 东
， ， ”
我 们 会 吃 惊 于 他 的 言 论 因 为 他表 明 首先 作 品 分 西 的 某 种 改 造 和 更新 的 话 就 不 能 如 此 称 呼 之 本雅
， 、
， ， 。

两 类 一 些 是 以 传达 信 自为 主 的 糟 糕 作 品 另一 些 是 明 原 文 在 其 来 世 生 命 中始 终 处 于 变 化 状

—
， ， ，

真 正 的 艺 术 品 只 有 后 者 才 是 可 译 的 它 们 内部存在 态 词 语 的 意 义 在 不 断 成 熟 风格倾 向 相 对于 不
“ ” ， ，

某种 超越理 解 能 力 的 东 西 它 是 艺 术 品 的 本质 同 时 代 的 读 者 来 说 不 断 发 生 着 变 化 有 些 表达 会 遭
。 ， ， “ ， 。

属 性 其 次 可译程 度 与 作 品 语 言 特 征 有关 其语 历 史 淘 汰 另一 些 却 会 出 人 意 料 地 被 赋 予 新 的 内涵
， ，

言 的 质 量 和 区 别 度越 低 其 作 为 信 息 的 程 度就越大 但 本雅 明 认 为我 们 不 该 将 变化 的 原 因 归 结 为不 同 时
对 于 翻 译就 是 愈 加 贫 膺 的 土 地 … … 作 品 的 层 次 越 高
， ， “
代人的主体性差异 而该从 语 言及 其 作 品 最本质
， ” ， 。
它 就越是 可译 的 即 便 它 的 意 义 只是 昙 花 一现地一 的 生命 中 去寻 找 原 因 这
。 ” ， ， 。

笔带过 同上 举例 来 说 假 如 有 一 份 使 用 说 一 最本 质 的 生命 我 们 可 以再 次 理 解 为 纯 语 言 对
， ， ，

明 书 和 一 首诗 歌 那 么 在 本 雅 明 眼 中 后 者 的 可 译 性 于 具 备 可 译 性 的 作 品 来 说 这 一 本 质 生 命从 一 开 始
， ， ，

远 高 于 前 者 这 又 与 我 们 的 常 识 相悖 就 内在 于 作 品 但只 有 历 史 才 能 去 伪 存 真 也 即 作 品
， ， 。

但我 们 知 道 本 雅 明 谈 论 可 译 性 问 题 正 如 他 谈 在不 同 时 代 经 受 着 纯语 言 的检验 同 纯语 言不 符 的
， ， ，

论 翻 译 问题 它 们 只 和 纯 语 言 有 关 他本人 也 在 文 东 西 可能会变得 陈 旧 过 时 而蕴含纯语言的部分则

， “ ， ，

中 指 出 可 译 性 可 能 是 某 个 人类无 法 达 到 的 要 求 会 永葆 青 春 同 纯 语 言 匹 配 度 高 的 作 品 由此 能 经 历
， ， ， ，

同时 指 向某个领域 在 这个领域 中 这一 要求 也许 历 史 的 荡 涤 获得 自身 的 荣 耀 这 一 时 刻 便 是 它 的 可
， ” ， ， 。

能 找 到 回 应者 这 一 领 域 即 上 帝 的 记 忆 译 性最 高 的 时 刻 译文 也 就应运 而 生 了
在 《 任务 》 中 本
， 、 、 。 ，

也 就是 说 可 译性 指 向 神 人 物 和 谐 随 后 是 译 文 不 可 再译 的 问题
， “ ” “
共 存 于 伊 甸 园 时 的 自然 状 态 是 对 神 之 精 神 实 质 雅 明 将 纯 语 言 内核 定义 为 译 文 中 不 能 进 行 进 一 步
， 。 ” ， 。
即 刻无阻 的 传达 是 纯语 言 的 特征 上 文我 们 已 指 翻译 的 那个 因 素 本雅 明 译 文 为 何不
， 、
， ，

出 纯 语 言 不 同 于 以 传 达 信 自为 主 的 符 号 语 言 它 可 再 译 转 译现 象 在 现 实 中 普 遍 存 在 最 突 出 的 代
表恰恰 是 《 圣 经 》 对 此 本 雅 明 解释 道 无 论我 们
， 。 ， “
的 形 式 与 精 神 之 间具 有 一 种 同 一 性 或 者 说 它 的 形
， ，

式就是精 神 因 此 使 用 说 明 和诗 歌哪 个更 具 可译 能 够 从 原 文 中 抽 取 出 多 少 可 交 流 因 素并 将 其 翻
译 过来 那无法 触及 的 因 素始 终存在 … … 而 它 不 像
， ， ，

性 对本 雅 明 来 说 就 是不 言 而 喻 的 而 可 译 性程 度最
， ，

高 的 文 本 无疑 就 是 神 的 语 言 或 者 说 这 一 语 言 之 表 原 文 中作 家 的 话 语 那 样 可 以 传 达 因 为 在 原 文 和 译

—
《 圣 经 》 了 在 《 圣 经 》 中 意 义 不 再是 语 … … 如果 说在
“ ， ， 。

现 文中 内容 与 语 言 的 关 系 完 全 不 同
。 ， ，

言流 动 和 启 示 流 动 的 分 水岭 在 文 本 的 字 面 意 义不 原 文 中 内容 与 语 言 形 成 了 某 种整 体 类 似 水 果 及 其
、 ， ，

加任 何 中介地直 接参 与 真 正 的 语 言 参与 真理 或教 果 皮 形 成 的 整 体 那 么 译 文 的 语 言包 裹 着 它 的 内容
， 。 ” 。

义 的 地方 这 个 文 本就无条 件地是 可 译 的 本雅 就像是 一 件有 着大褶皱 的 皇袍 因 为译文 语 言 指 向

， ， ，

明 一 种 比 自身 高 级 的 语 言 由 此 对 它 自身 的 内容 来 说
。 ， 、 。 ” ，

其 次 是 作 品 可 译 的 契 机 问题 本雅 明 指 出 应 该 显得不合 宜 勉 强 和 陌生
， “ ，

将 作 品 的 生命 理 解 为 它 的 历 史 这 一 历 史 包括作 通常对这段话 的 理解是 文学 作 品 的 形式 与 意

， ， ， ， “
品 的起源 它 们 在 艺 术 家时 代 的 创 生 以及 它 们 在 后 义 高 度 统一 不 可 分 割 如 同 果 皮 紧 包 着 果 肉 而 翻
，
” ‘ ’ ， ‘ ’

世 中 的 原 则 上 可 以 说是 永 恒 的 来 世 生 命 译 的 任 务 就 是将 作 品 及 语 言 从 其 沉 重 的 陌生

—
， “ ，

而 当作 品 在 其 来 世 生 命 中 达 到 荣 耀 地 的 意义 中 正 因 为 移 植 到 了 目的 语 中 原 来 的 统

—
， 、
。 ， ，

位 时 超 越 信 自传 达 目的 的 翻 译 就 会 应 运 而 生 因 一 被 破 坏 了 意 义 越缩越 小 也 越来越 陌 生 释放

—
， ， ‘ ’ 。 ” ，

此 与 其 说 翻 译 为 作 品 的 荣耀 作 出 了 贡 献 正如 出 来 让 作 品 能 够 以 文 字 的 方 式存在 袁筱 一

—
， ， “

糟 糕 的 译 者 一 致 为 自己 的 工 作 所 呼 吁 的 那 样 意 义 缩 小 文 字 于 是 就变 成 了 宽松 的 皇
， 。 ” ， 。

不 如 说 翻 译之所 以能 存在 全 仰 仗 作 品 的 荣 耀 地 位 袍 本雅 明 此 处 我 们 发 现本 雅 明 使 用
了 皇袍 一 词 ④ 若 要 说 明 形 式 与 内容 间 松垮 的 关 系
“ ’， 。 ，
， ，

在 译 文 中 原 作 的 生 命 在持 续 的 更新 中 获得 了 最 具
③
、 。 ’， 一

延续性的 最广 阔的 发 展 同上 不 “ ” “ ” 、 “ ”
，

完全 可 以 不 用 皇袍 作 比 甚 至 用 衬 衫 袍子
， 。 ， “ ”
是原 作 的 来世 生命仰 仗译作 而是译作 仰仗原 作 的 等 打 比 方都 不 妨碍理 解 因 此 我 们 认 为 定 语 皇
， “ ” ， 。

来世 生命 这应该 怎 么 理解 首先来看 一 下 本雅 明 或 王 在 此 有 特殊 含 义 它 表现 了 一 种 高 贵 的 形象
“ ，， 。 ， “ ” ，

对 原 作 来 世 生 命 的 理解 他 认 为 原 作 来 世 生 命 为什 么 说原 文只是果实 而译文 却成 了 皇袍呢 恰

， ， 。
的 范 畴 很 广 只 要 有 所变 化 哪 怕 这 变 化 是 产 生在 母 哈因 为本雅 明赋 予 翻 译 的 任 务 理 想 的 翻译是一种
， ， ， ，

语 文 化 背 景 下 的 都 可 以 说是 获得 了 再 生 而 译 文 只 拼 接 碎片 的 活 动 被 粘合 起 来 的 花 瓶 碎 片 面 积 越大
“ ” 。 ， ，

是 来 世 生命 的 一 种 形 式 或 一 个 阶段 本雅 明特 离 纯语 言 的 救赎 也 就越近 从 这 个 角 度 看 翻 译 活 动
 珍 年第 期

。 ， ，

具有 高于一般文学创 作 的 意义 本雅 明随 即 指 出 产 生 的 重要 意义 但 这 一 符 号理 论 也存在 不 容 忽视
。 “ ” ，

译 文 中 语 言 与 内容 间
之 不合 宜 的 关系 令 其 一 方面 不 的 负面 影 响 之 后 人类 语 言开 始 如果说 失乐 园
， 。 ， ，

可 再转 译 另一方面 也 无须 再转译 不 可 转 译是 因 指 向 言 外 之 物 那 么 符 号 理 论 创 立 后 语 言 更是被 自

， ， “ ”

译 文 在 向 纯 语 言 靠 近 的 过 程 中 语 言 与 内容 的 关 系 觉 不 自觉 地 看 成 符 号 逐渐被 人 为 地 分 裂 成 能指
， “ ” ，

已 经 超 越 了 原 文 语 言 与 内容 的 关 系 如 果 说 原 文 的 与 所指 两面 两 者 之 间 的 任 意 关 系 也 一 再得 到
意 图 从整 体上 说 … … 仅仅 以一 种直 接 的 方 式 指 向 某
“ ， “ ” “ ”
强调 这就造成 了 能指 所 指 可 以在 时 空与
” ， ， ·

些 语义 组 合 因 而 可 以被 传 上分 离 的 错 觉 罗 兰 巴 尔 特在 讨 论 言 语 组 合段切分
， “ ” 、 “ ， “

达 那 么 译文 因 指 向 语 言本身 承 同上 方法 时 建 议 人 为地在 表达 能 指 面上 造 成 一
” 。 ，

载意 义 的 方 式太 过 飘 忽 同 上 而 变得 不 可 译 种 改变 以 观 察 这 种 改变 是 否 在 内容 所 指 面上 引
… …
“ ” ， ，

无 须 转 译 是 因 为 任 意 一 个 翻 译 已 经 代表 了在 起 了 相 应 的 改变 巴 尔特 这 一建 议无
” 。 。 “ ” “ ”
其 他语 言 中 的 所 有 翻 译 同上 从上 文 逻辑 疑 是上 述 认识 的 典 型 代 表 对 能 指 所 指 之相
， “ ”
看 能够翻 译 这 个 事 实 说 明原 文 和 译 文 均 已 达 到 对独 立 性及 其 任 意 关 系 的 强 调 导 致 翻 译 活 动 在 一 定
， ， 、 ，

了 各 自的 极 限 从 纯语 言 角 度 看 两 者都 已 尽 了 最大 历 史 时 期 出 现 了重 所 指 轻 能 指 的 二 元 对立 倾 向 很
， ， 。
的努力 因 此 翻 译 一 经 产 生 就是 天 时 地 利 人 和 的 综 大 程 度 上 造 成 了 翻 译 活 动 诗 性 维度 的 缺 失 我 们 认
， 。 ， 、

合 结 果 从 译 文 进 行 转 译 便 成 了 画 蛇 添 足 之事 为 强 调 能 指 所 指 任 意 性 的 结构 主义 语 言 观只 代 表
， 、

了 一 种语 言 观 对 语 言 本 质 对形 式 意 义 关 系 的 思 考
《 译 者 的 任 务 》 与 译者 的 任 务
、

三 。 ，

不应 止 于 这 种语 言 观 实 际 上 汉 字 因形 式 与 意 义关
， 。
本 雅 明 的 翻 译 观只 能 在 他 的 理 论 体 系 中 得 到 理 系 的 特殊 性 恰 好 是 证 明 本 雅 明 语 言 观 的 最 好 例 子
， ，

解 如 不 考 虑 他在 语 言 哲 学 方 面 具 有 的 神 秘 主 义 倾 另外 世 纪 某 些 语 言学 家 也 提 出 了 与 本雅 明类 似
， ，
，
向 断 章取义 地理解 他 的 翻 译 观 可 能会 造成 各种 的 观点 如 法 国 神 经 语 言学派学 者 图 森
误读误 解 尽 管 如 此 基 于 纯 语 言 观 的 《 任 务 》
。 ， “ ” “

就 明确指 出 有人 认为所 指和 能 指 虽 不 可分割但 毫

，
， 。
一 文 对翻 译实 践 与 理论研究仍 具 有 启 示 意义 它体 无关联 这 种观 点 显然 很 武 断 所 指 与 能 指 是直 接
，
。 ” ，

现 了本雅 明独 特 的 翻 译诗 学 也 启 发我 们 对 翻 译 的 相称 的 本 雅 明 提 出 从符 号 向 语
， ，

本 质 及 译 者 的 任 务进 行再 思 考 言的 回归 强 调 深度探 索 形 式 与 意 义 的 同 质 关 系 这
， 。 “
首先 翻 译 的 对象 是 语 言 不是 符 号 这 里 的 语 或 许 为我 们从 语 言 角度 再 思 考 翻 译 的 本 质及 其 基本
” 。 ，
言 不 能 理 解 为 索 绪 尔 意 义 上 的 语 言 本雅 明 认 为 问题 指 出 了 一 个 方 向 本 雅 明 的 翻 译 观 从 这 个 角 度
，
。
纯语 言 体 现 了 语 言 与 启 示 或 者说 形 式 与 意 义 的 即 时 看 具 有 了 一 种 预 言意 义
， ，

在 《 语言 》
， 。
统一 而 现 实 语 言 尽 管 已 变 质 却仍 蕴 含 着 纯语 言 的 其次 以直 译传达不 可传达之 物
， “ 、 ， ， ，

种子 因 此 他指 出 语 言 从 来 不 可 能 提供 纯 粹 简 单 中 本雅 明不 止 一 次 指 出 严 格 意 义 上 的 语 言 即与
” 。 、 、 、
“
的 符号 同上 包 括诗 歌 音 乐 绘 画 雕 塑 符 号对立 的 纯语 言 实 际 上 不 仅仅 是 对 可 传 达之 物
。 ， “

，
， ”
等 在 内的 艺 术 语 言尤 其 如 此 在 本雅 明 看 来 要认 的 传达 同 时 也 是不 可 传达之 物 的 象 征
， ，
。
识 艺 术 形 式 我 们 可 以尝 试将 它 们 视 作 语 言 并 寻 找 这 就是 为什 么 他 要 反 复 强 调 翻 译不 能 以
。 ， “
它 们 同 自然 语 言 之 间 的 关 系 我们马上能想到一个 阐释 和 意义 为 归 依 而 是需 要注 意词 语 的 情感 内
例 子 … … 就是 歌 曲 同 鸟 语 之 间 的 亲 缘 性
。 ，
’， ， 。 ， “ ”
另一 方 面 涵 本雅 明 酬 任 务 冲 他 则 提 到 涵义
，
“
可 以肯 定地 说 只 有 考 量艺 术 语 言 与 符 号 理 论之 间 最 一词 忠 实 再现 每个 词 意 义 的 翻 译 几 乎 总 是 无 法 完
， ” 。 。
深 层 的 关 系 我 们 才 能 理解 艺 术 语 言 斜 同上 整 重 构 词 语在 原 文 中具 有 的 意 义 因 为根 据 它 对原
， ，

此 处本 雅 明 强 调 了 艺 术 形 式 与 自然 语 言 的 亲 缘 性 或 文所具 有 的 文学 涵义 这一意义并不能被受意 指 的
， ，
，

者 用 他 的 话 来 说 艺 术 语 言 是 对 自然 语 言 的 翻 译 作 东 西 所 穷 尽 而 恰恰 是 通 过 某 种 方 式 获得 了 这 一 涵
， ， ，
为 介 于神 之 语 言和 物 之 语 言 之 间 的 语 言 它 努 力 寻 求 义 这 一 方 式在 某个 确 定 的 词 语 中 将受 意 指 之事 物
，
。 ” ，

形 式 与 意 义 间 的 必然 联 系 以此 来提取残 留 于 物 之 中 同 意 指 方 式联 系 了 起 来 对
。
“ ” “ ” ，
的 精神 实 质 这 是 本 雅 明 与 资 产 阶级 语 言 观 的 根本 于 情 感 内涵 或 涵义 的 再现 本雅 明主张借
， “ ， 。
差 别 因 为后 者 认 为 词 与 物 之 间 只是 一 种 偶 然 的 关 助 对形 式 而 不 是 对 意 义 的 重 构 也 就是 直 译 本雅
，
“ ” ，

系 词只是 根 据 某种 约 定 确 立 的 物 的 或 对 其 认识 的 明所 理 解 的 直 译是 对句 法 的 直接转换 本雅 明
” 。 。 ，

符号 同上 巧
本雅 明 对艺 术 语 言 的 看 法 显 然 为什 么 对句 法 的 直 译 也 就是 不改变句
“ ” ，
“ ” ，
同 索 绪 尔 符 号 观 背 道 而 驰 它 将注 意 力 引 向 了 语 子 结构 的 逐 字 翻 译 能 实 现 真正 的 翻 译 而 基 于 句
。

言 本 身 的 形 式及 其 与 意 义 之 间 的 深 刻 关 系 子 意 义重 构 的 所 谓 意 译就 不 能 呢 本 雅 明 的 解释 是
“ ， ，

我 们不 能 否 认 索 绪 尔 符 号 观对 翻 译理 论 与 实 践 在 每 种 语 言 及 其 作 品 中 除 了 可 传达 的 东 西 外 还
 ， 。 ，

有 某 种不 可 传达 的 东 西 根 据 我 们 与 之 相 遇 的 语境 的 可能 性 不 少 读 者 指 斥 这是 翻 译 腔 宣 称 要 维 护祖
， 。

这东 西 可 以是 象 征 方 式 也 可 以是 象 国 语 言 文 字 纯 洁 性 的 观 点 也 在 循 环往 复 地 出现 但
。 ，

征 内容 司 象 征 方 式只 能 出 现 在 语 言 业 已 通过 这 一 现象 我 们 或 许应 该 思 考 一 个 问题 通过不
， ，

完 成 的 作 品 中 而 象 征 内容 则 出 现 在 语 言 自身 的 进 断 的 翻 译 汉 语 的 疆域 是 否 已 经 得 到 了 拓 展 如果 答
。 、 ， ，

化 中 而 在 语 言进 化 中试 图 被 表 征 甚 至 被 实 现 的 案 是 肯 定 的 那 么 我 们 或 许 可 以 假设 经 过 译 者不 懈

—
。 ， ， 、

东 西 就 是 纯 语 言 的 内核 但 就 算 这 个 内核 即使 的努力 终 有 一 天 逐 行对 照 语 言 与 启 示 紧 密 结 合

—
它是被 隐藏的 或破碎 的 以 象 征 内容 本 身 出 现 在 的 理 想翻 译 或 将不 再 那 么 遥 不 可 及
， 。

生命 中 它 却 只 能 以象 征 方 式 的 形 式存在 于 作 品 中 本 文 系教 育 部 人 文 社 会 科 学 青 年 项
， “ ”
这 一 终极 本 质 即 纯语 言本 身 如 果 说在不 同 的 语 言 目 西 方诗 学视 角 下 的文 学翻 译研 究 项 目
， ， ，

中 它 只 与 言语 活 动及 其变化 相关 那 么 在 作 品 中 号 叨 及 江 苏省 社会科 学 基金项

“ ”
。
目 西 方 现 当 代 诗 学 与 文 学 翻 译研 究 项 目号
它 却被 沉重 而 陌 生 的 意 义 束 缚 将 这 一本质从 束 缚
、、
。
，

中 解 脱 出 来 将 象 征 方 式 变 成 象 征 内容 把 获得形 式
，
阶 段 性 成 果 之一
，

的 纯语言重新 融入语 言活 动 中 这是 翻译神奇 而独

。 ” ， ，
注 释
特的 能 力 也 就是 说 尽管
英文 《 钦定 本 圣 经 》 的 《 约翰福 音 》 第 一 句 中对应 道
“ ”

—
纯 语 言 内 核 的 本 质 是 某 种 内容 或 被 象 征 之 物 当 。

的词 是

—象 征 方 式之所 以重 要
“ ” “ ” ， ，

然不 同 于 符号 的 所指 在 具 体 文学 作 品 中 希伯 来语 中 风 与 灵 为 同 一 个 词 归 、 可 能正 是
“ ” “ ” ，

。 ， 。
它 却 表现 为 象 征 或 表象方 式 受创 世 传说 的影 响
。
。 ，
法 译 本 与我 们 选 取 的 中译 本 间有 很 大 差 异 笔者 在德 语
是 因 为 它 是 通 向 象 征 内容 的 唯 一 途 径 因此 翻译 ， ，

。 专 业 同行 帮助 下 将 法 译 本 与原 文进 行 了比对 发 现 法 译
活 动 应 试 图 再现象 征 方 式 或 者 说 语 言 外 形 从方法 。 ，

， “
本 忠实度 更 高 因 此 在 与 中译 本有 出入 时 笔者 选 取 的
来看 可能 只有在原文语言的 意 指方式与译文语 是 的译 文
。

， ，

言 的 意 指 方 式相 互 排 斥 中 才 能 实 现 语 言 意 指 方 式 的 德 语 原 文 中也 是 一 个合 成 词 助 加 即 国王
。
” 、 ， ，

融会互 补 高乾 钟守满 巧 也可 能如海 即大衣

， “ ’ 一

德格 尔 的 尝 试 在 另一 种语 言 中
参 考 文 献
， 一 ”

进 行拼 贴 好 让 那 唯 一 的 语 言 得 以浮 现
本雅 明 柏 林 童年 「
，

， 。 ， “
王 涌译 南京 南京 大 学 出版 社
德勒 兹 无 论 如 何 若 译 者只 传达 沉
” ， ，

重 而 陌生 的 意义 那 等于退 而 求其次 不 但只抓住 本雅 明 译者 的任 务 陈水 国译 见 陈水 国 翻 译 与后

， ，

了 次 要 矛 盾 还违 背 了 自己 的 使 命 只 能 产 生 出 糟 糕 现代 性 「 北 京 中国人 民大 学 出版 社 田
，

德 勒 兹 批评 与临床 「 刘 云 虹 曹丹 红 译 南京
、

的翻译 而 直 译 在 重 构 形 式 的 同 时 或 许 能 保 证 内容 南京
，
， ，

的在场 因 此 比 起 只 传达 信 息 的 意 译来 直 译 能 保 证 大 学 出版 社
、
， ，
高乾 钟守满 本雅 明翻 译 思 想 的 寓言视 角解读 中国
更 高 程 度 的 忠 实 在 这 一 点 上 袁筱 一 指 出 直 译 是 一 ，

， 翻译
种立 场 而 非一 种具 体 的 方法 袁筱 一 的观
。
海德 格 尔 在 通 向语 言 的途 中 「 孙周 兴译 北 京 商
点 很值 得 我 们 思 考 务 印书馆
，

、
肖勒姆 本 雅 明 一 个 友 谊 的故 事 「 朱刘 华译 上 海
四 结语 ，

上 海世 纪 出版 集 团
《 任 务 》 中有 一 句 话
“
正 如 翻 译 是 一 种 独立 的 形 巴 尔 特 符 号 学原 理 「 李 幼蒸 译 北 京 中国人 民 大
， 、

式 译 者 的 任 务 也 可 以看 作 独 特 的 明 显 区 别 于 诗 人
，

学 出版 社
。 ” ， ， ，

的 任务 本雅 明 除 却神 学 涵 义 这 一 观 袁 文彬 本雅 明 的语 言观 阴 外语 学刊

—
点 多 少 受 德 国 浪 漫主义 影 响 它 突 出 了 翻 译对 于 进 化
，
袁筱 一 从 翻 译 的 时代 到 直译 的 时代 基 于 贝 尔 曼视
，

，
域 之 上 的本雅 明 外语 教学理 论 与实践
中 的 语 言 所 具 有 的 塑 造 能 力 这 是 本雅 明在 文 中 引 用 ，

· ， “

德 国 学 者 鲁道夫 潘 维 茨 的 话 指 出 译 者 必须借 助 ， ，

” 比行
外 语 发 展 和 深 化 自己 的 语 言 同上 的原 因所 ，

在 我 们 可 将 其 视 作 本 雅 明 对 广 大译 者 提 出 的 现 实 〔 〕 ，

任务 从 事 过 翻 译 实 践 的 人 可 能 有 如 下 体会 经过
， ，
，

几代 人 的 翻 译 某 些 从 前 不 属于 传 统 汉 语 范 畴 的 外 来
，

词 汇 和 说 法 已 被 广 泛 接 受 甚至 拥有 了 与 传 统 汉 语语 ， ，

。 ，
作者简 介 曹丹 红 文 学 博 士 南 京 大 学 外 国 语 学 院 副
汇 同 等 的 地位 汉 语 与 西 方 语 言 的 差 异很 大 但 近 年 、

教 授 硕 士 生 导 师 主 要研 究 方 向 翻 译 学
， 。

来 的 翻 译 却 越来越 体 现 出 译 文 与 原 文 在 结 构 上 对 等 作者 电 子信箱
军珍 年第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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