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 月 中国翻译 加
第 卷第 期

· ·

翻译 史研究

—
“ ”

论 美译 林语 堂翻译研 究
陆洋
，

湖南 师 范 大 学 外 国 语 学 院 翻 译 系 湖南 长沙
“ ” 、 “ ” 、
“ ”

摘 要 作 者 从 诗 学 的 视 角 研 究 了林 语 堂 翻 译 理 论 与 实 践 中 所 表 现 出 的 美译 思想 美译 形式 以 及 美译 价
。 “ ” ， 。

值 与 诗 学传 统 之 间 的 内在联 系 作 为 中 国 历 史 上 第一 个 从 翻 译 的 角 度 论 美 的 翻 译 家 林 语 堂 首 次 提 出 了翻 译 的 美 学 思 想
、 、 ， “ 、
” 。

从 翻 译 审 美 主 体 审 美 客 体 审 美 心 理 和 审 美 效 应 等 方 面 出 发 林 语 堂 提 出 了他 的 忠 实 通 顺 和 美 的 翻 译 观 本 文
， ， “ ” 。 “ ” ， “ ” ，

认 为 林语 堂 的翻译论 实际 上是 美译 论 他 借助 不 同层 面 的形 式 越位 策略 来实现他 的 美译 主张 并
、 ， 。

在 此 基 础 上 创 造 出 译 文 的 断 的 形 式 美 浑 整 美 闲 淡 美 与 和 谙 美 从 而 建 构 起 翻 译 的 感 性 诗 学 这 种 感 性 诗 学 与 语 言 想 象体
。

现 了现 代 知 识 分 子 对 人 类 诗 意 的 生 存 方 式 的 关 注
关键词 形 式 诗 学 美译 林语 堂
一 一 一

中图分类 号 文 献标识码 文章编号

， ， ，

’ “ ， ”

， ， “ ， ” ， “

，’ ，

， ，

。 、 ， 、

翻译 是语 言形式转换 的 艺 术 它 不 仅关注 转换 的 内 是 译者 对 原 文 方 面 的 问题
第一 第二 译 者 时 中
， 。 ， ， 、 。

容 同 时 也 注 重 言说 的方 式 在 中 国 翻 译 发 展 史 上 严 文方 面 的 问题 第三 是 翻 译 与 艺 术 文 的 问 题 以译
“ ” “ ” ， ，

复 是 以 归 化 的语 言 形 式 来 表 达 译 者 与 他 者 对 者 所 负的 责 任 言 第一 是 译 者 对 原 著 者 的 责 任 第二 是
， “ ” “ ” ， 。

话 的 立 场 鲁 迅 则 取 硬译 来 传 达他 对 原 作 丰姿 译 者 时 中 国 读 者 的 责 任 第三 是 译 者 时 艺 术 的 责 任 三
。 ， ， 。

的青 睐 而在 翻 译 家林语 堂这 里 翻译 的言说 方 式则表 样的责任 全 备 然后 可 以 谓 具 有真 正 译 家 的 资 格 林语

。 ，

现为 美译 堂
， ， “ 、 ”
在 本文 中 笔 者 将从美 学 的视 角来分 析林语 堂 翻译 显然
林语 堂 主 张翻译 以 忠 实 通 顺和美 为
“ ” 、 “ ” 。 ， “ ” “ ”
理 论 与 实 践 中所 表 现 出 的 美译 内涵 美译 形 标准 在林语 堂 那 里 美 显 然包涵 了 比 雅 更
、
“ ” 。 。 “ ” 、 “ ” “ ”
式 以及 美译 价 值 与 诗 学 传 统 之 间 的 内在联 系 为 丰 富 的 内容 就 忠 实 通顺 和 美 的
， “

各个 层 面 林语 堂 认 为 它 们 分别 涉 及 到 译 者对 原著者
、 ‘’ ”

一 美译 的 内涵 ” “ ” “
、

的责任 译 者 对 中国读 者 的 责 任 以 及 译 者 对 艺
， ， “ ” ” ， 。

首 先 从 翻译 理 论 上 来 看 林 语 堂 提 倡 以 美 术 的 责 任 问题 并 作 了 进 一 步 分 析
“ ” ， “ ” ，

为 依 归 他 的 美 译 思 想 主 要 体 现 在 《 论 翻译 》 这
。 “ ”
在 忠 实 问题 上 林 语 堂 反 对 字 字 对 译
。 “ ” ， “ ”

篇 文章之 中 他这样写道 也反对 胡译 提倡 忠实须求传神

， 。 。

翻 译 的 标 准问题 我们 可 依 三 方 大 概 包括 三 方 面 译 文须 忠 实 于 原 文之神 气 与言 外之意

。 ， ， “ ” ，

面 的 次序 讨 论 第一 是 忠 实 标 准 第二 是 通 顺 标 准 第 神 气 是 什 么 就 是一 字之逻样 意 义 以 外所 夹 带的
， 。
。 ， “
三 是 美 的标 准 这翻 译 的三 层 标 准 与 严 氏 的 译 事 情 感 上 之 色彩 即 一 字 之 暗 示 力 凡 字 必 有 神 彩 即
” ， 。 “ ” ， “ ” “ ” ， ，

三难 大体上是正 相 比符 的 忠实就是 信 通 传神达 意 神 字之 义 即西 文所谓

一 。 ，

语 之 用 处 实 不 只 所 以 表示 意 象 亦所 以
“ ”
顺 就是 达
，
至 于 翻 译 与 艺术 文 诗 文 戏 曲 的 关 系
，
言
，
“ ” 。 “
当然不是 推 字 所 能 包括 倘是照 桐城吴进士 与 互 通 情感 不 但 只 求一 意 之 明 达 亦 必 求 使 读 者有 动 于
。 ，
， ” ，

其伤 洁 毋 宁失真 衣 钵真 传 的 话 为 原 则 为 叫起 来 中 诗 与散 文 之 别 则 诗人 能 运 用 语 言 文 字 之 直 接 的 传
， “ ， ， ” ， ， ，

方 便起 见 就 以 极典雅的 信 达 推 三 字 包括 感 力 使于 意 义之外 读者 能得一种 暗示 受

， 。 。 “ ，

这三 方 面 也 无 不 可 但 是 我 们 须 记 得 所 以 求 信达推 的 一种 冲动 如我们 读 山 重 水 复疑 无 路 柳暗花 明

， 。 ” ，

道理 却 不 是 如 此 简单 我 们 并须 记 得 这 所 包括 的 就 又 一 村 二 句 时 忧 惚 中因 此 文 字 之 暗 示 引 起 我 们 的 幻
， 。 ，
一
一 一 象 完 然 如 亲 临 其境 林 语 堂
收稿 日期
 中国翻译 年第 期

， “ ” 、
“ ” “ ” ， “

他继 续说 绝 对 忠 实 是 不 可 能 的 总的意象 神趣 之 后 按 照 句 风格 和
， 。 ” ， “

其实一 百 分的忠实 只 是一 种 梦想 翻 译者 译 法 逐 步 解 决 全 文 的转换 和 整 合 尽 力趋 至 音

， 。 ” 、 “ ” 、 “ ” 、 “ ” “ ”
七
能 达 八 成 或八 九成 之 忠 实 已 为人 事上 可 能 之 极 端 美 意美 神美 气美 和 体美
， ， ， 。 ， “ ” ， “
凡 文 字有声音 之 美 有意 义之 美 有传神之 美 的佳 境 在这 里 所谓 忠 实 其实 只是一 种
， ，
” “ ” ， “ ”
有 丈 气 丈体 形 式 之 美 译 者 或顾 其 义 而 忘 其神 或 梦想 而 通顺 其实与 忠实 无缘但 却是
， “ ” ， ，
得 其神 而 忘 其体 决 不 能 把 文 义 文 神 文 气 文 体 及 声 音 之 美 的基 础 所 以 林 语 堂 的翻译 标 准 实质上 就 是
。 “ ” 。 ，
美 完 全 同 时译 出 美 的 标 准 就 语 言 本 身 而 论 林 语 堂 主 张形 式 上 必
“ ” ， ， “ ” “ ” ， “ ” “ ” 。
在 通顺 问题 上 林语堂认为 通顺 与 须 句译 而 内容 上 必 须 传神 求 美 只
， “ ” 、 ，
译语 读者 的接 受 问题 息 息 相 关 译 者 应 忠实 于 译 语 有在 形 式和 内容 上 和谐统 一 达 到 审 美 效 应 的对等 才
， “ ” ， 。 “ ” 。

文化 的 阅读 习惯 应 以译 语 的 行 文 心 理 为 标 准 以 构 成 理 想 的 翻译 这 就 是 林 语 堂 美 译 观 的 内 核
“ ” 。

句译 为准绳 他说
，
、 “ ”

译 与作 之 不 同 者 即 其 原 有 思 想 非 发 自译 者 心
文 文 二 美译 形式
， 。

中 而 出 于 一 使 用 外 国 文 之 作 者 然 于 译者却 以 同 一 思 那么
，

在 翻译 实践 中 林 语 堂 又 是 如 何 体 现 自
，

， ，

想 用 本 国 文 表示 出 来 时 其心 理 应 与行 文 相 同 换 言 己的
“

美 译 观 的 综 观 林 语 堂 的各 类 译 品 笔 者
” ，

， ， 。

之 必 以 句为本位 一 字一 字 叠 成 的 而非 认为
，

他主要是通 过 形式上 的 越位 转移来达到

“ ”

第一 译 者 必 将 原 文 全 句 意 义 详 细 准确 的 体 会 出 形 式 美 的 目的
。

， ， 。

来 吸 收 心 中 然后 将 此 全 句 意 义 依 中文 语 译 出 这 “ ”
“ ” 。 形 式美 与 越位 的艺术
就是我们 所谓 句译 的方法
“ ” ， 。

第 二 行 文 时 须 完 全 根据 中 文 心 理 翻 译 者 所 表 之
、 。
关于 形式 西方美学 家有许 多 的界定 古希
“ ” ，

思想
，

既本于外国文
，

则不 免 多少 受外 国 文 之影响
，

且 腊 的 毕达哥 拉 斯 学 派 把 形 式 看 作 是 数 理 形 式 最美
。 ，

译 者 亦不 应 过 改 其 本 来 面 目 虽 然 若 是 译 者 心 中非 先
。 ，
的形 式 乃 是 圆形和 球 形 在柏 拉 图 的概 念 中 形式 是 指
“ ” ， ，

将 此 原 文 思 想译成 有 意 义 之 中 国 话 则 据 字 直 译 似 中
， ，
理式 即 精 神 形 态 的 模 式 艺 术 家 是 模 仿 现 实 中的
“ ” 。 ，

国话 而 实 非 中国话 似 通 而 不 通 决 不 能达到 通顺 结
， ，
理 式 而 形 成 艺 术 在 亚 里 斯 多德 那 里 形 式包 括
“ ” 、
“ ” 、 “ ” “ ” 。
。

果 我们 读此种译 文 时之 感 觉 则其文 法 或且 无疵可

，
质料因 形式因 动力 因 和 目的 因
， ，

摘
，

然 中国人 说 话 决 非 如 此 一 语 言 有一 语 言 的 语 性
。 ，
动 力 因 和 目的 因包 含 在 形 式 因 之 中 所 以 实 际 上 就 是
，

语 句 法 如 何 皆须 跟 从 一 定 之 习 惯 平 常所 谓 通
法
， ， “ ”
质料 因和 形式 因 二 者 的 关 系 形 式是事 物 的 存 在 质 料
，

与
“
不通
” ，

即其 句法 是 否 跟从 其 习 惯
。
凡 与此 习 惯 是事物 的潜 能 人类是根 据形式 而 非质料 来给 事物 命
。 ， 。 ，

相 反 者 即所谓
“
不通
” ，

不必触 犯 文 法 上之纪律
。

林 名 在 亚 氏 看 来 诗 就 是 形式 在 贺 拉 斯 看 来 形 式
“ ” “ ” ， 。 “

语堂
，
一 是指 合理 与 合式 即 内容与形 式 在 形
” ， “ ”

在 美 的 问题 上 林 语 堂 主 要 针 对 艺 术 文
“ ” ， “ ”
式 概 念 的 近 代 发展 中 以黑 格 尔 的 精 神 形 式 为
。 ，

的 翻译 而论 他认 为 译 艺 术 文 最 重 要 的 是解 决 美
。 ， “ ”
代表 而 到 了现 代 世 纪 的 理 论 家 们 在 俄 国形 式 主
、 、 、 、

的 问题 如 何 解 决 呢 在 说 什 么 与 怎 么 说 法 一 节
“ ”
义 原 型批 评 结 构主义 叙 事学 心 理学 和符 号学
“ ” ，
，

中 他 阐 述 了 艺 术 之 美 在 于 风 格 与 内容 并 重
“ ” “ ”
的 旗 帜 下 又 衍 生 出各 种 各 样 的
形式 界说 赵宪章
林 语 堂 深 受这 些 形 式 观 的 影 响 在 《 论
。 “ ” ，
。

的观 点 他 这 样 说 道
翻译 》 这 篇 文 章 中 他 对 形 式 所 作 的界 定是
， “ ” “

译 艺术 文 最 重要 的 就 是 应 以 原 文 之风 格 与 其 内
，
形
” “ ” ，

容并重 不但烦注
。

其说 的什 么 并且 须 注 意 怎 么 式 即 体裁 之
体 裁有 内体 裁 和 外 体 裁 分
，

说 法
。

一作 有一作 之风度 文 体 此风度 文体 乃 其

家 家
，
所 以 文 字体 裁 要 以 分 外 的 与 内的
。

以
文 之 所 为贵 之 故 事 自身 不 足 以 成 文 学 所
。 ， ，
外 的 体 裁 问 题 就 是 如 句之 长 短 繁 简及 诗 之体
，

以 成 文 学 的是 待欲 之 风 格 参见
’ ，
格 等 内 的 体 裁 就 是作 者 之 风 度 文 体 与作 者个 性 直 接
， ， ， ， ， ， ，

《 恨歌 》 《 会
， 。
有 关 的 如理 想 写实 幻 像 奇 想 乐观 恶 观
、

长
， ， 。 ，

真 记》 之 故 事 虽 为 动人 幽股 林语堂 悲感 轻世 等
， 、 ，
而 终 须 元 棋 白居 易 之 文 章
， ，
，
显 然 在 林 语 堂 这 里 外 体 裁 是 指 语 言 的表 面 形
。

及 洪 防 思 与 王 实 甫 之 词 句 乃 能 为 世人 所 传 诵 欣 赏 所
， ， ， 。

以 我 们 对 于 我 们 所 嘴 好 之 作 者作 品 无 论其 所 言 为何 式 内体 裁 则指 文 体 风 格 包 括 了 内容 和 精 神 的 因 素
， ， ，

物 每每 不 忍 释 手 因 为 所 爱 的 是 那 位 作 者 之 风 格个 性 其 解 释 与贺拉斯 的概 念相 吻合 并 含有 黑 格尔 的形 式 内
。 ， 。 ， ，
而 已 凡 译 艺 术 文 的人 必 先 把 其 所 译 作 者 之 风 度 格 调 蕴 那 么 要 达到形 式与 内容 上 相 等 的 审 美效 应 林语
， ， “ ”
预先认明 于 译 时 复极 力模 仿 才是 尽 译 艺 术 文 之 义 堂 又 是 如何 通 过 越 位 的策 略 来 达 到 目的的 笔者从
。 ， “ ” ， 。

务 林语堂 一 越 位 现象 出发 分 几 个层 面进 行讨 论
， “ “ ” ， 。 ，

从 以 上 的 引 文 中 可 以看 出 林 语 堂 所 认 同 的 忠 越位 原本是一 个足 球运 动 的术语 在这 里
” “ ” 。

实 是 指 原 文之 神 气 与言 外 之 意 译 者 不仅要达 笔者 借 用 它 来 比喻林 语 堂 翻译 实 践 中所惯用的一 种越级转

， ， “ ” ， “

意 还 要 传情 要 在翻 译 之 时引起 读 者 如 临其 境 的 移 的语 言 现 象 这 一 现 象 与 现 代 翻 译 理 论 中 的 级 转
“ ” 。 ， ” “ ” 。 “

审美 冲动 而译 文 要 达 如 此 境 地 必 须 以译 语 文化 移 理 论 相 关但 远 远 超 越 了 级 转移 的范 畴 级
” ，

的 阅读 习 惯为 准
，

以译 语 的行 文规 范 为 绳 在 了 解 原 文
，
转 移 理 论 肇 始于 卡 特 福 德 他 认 为 语 言 的 等级 结 构
 —
“ ”

论 美译 林语堂 翻译研 究

、 、 、 ， 。 ，

分 为句 从句
词 和 词 素 在 翻译 的 时 候 在 较 词组 变成 中 国人 的 心 理 习 惯 林语堂 一
， “ ”

低 一 级结构 中不能实现的转移 可 以在较高一 级 结构 中实现 显然 单 音 节性 是 中 国文学 尤 其 是 古 典 文学 的

。 ，
“
， 。

这 一理 论基本 上 把级的转移 限制在语 审 美 规范 而 西方 的 阅 读 习 惯 却不 以词 或片 断为 美 西

、
。 ，

言 层 级 方 面 国 内一 些 学者认 为 在语 言 层 面 不能完成 方 人崇 尚连 贯 性 很 强 的段 落 阅读 司 马 迁 等 著 林 语 堂
， 。 ， ， 。 ， ，

的转移 可 以 向文化层 面转移 王 东风 然而 在 译 因此 在 汉译 英 的过程 中 汉 语 中

， ， “

林语堂这 里 语 言 转移 可 以跨 越语 言 之 间相邻 的级在 更 许 多 具 有 凝 练 意 义 的单 个 词 在林 语 堂 的 笔 下 都 被 句

” 。 “ ”
，
化 了 而 句化 形 式主 要 发生 在重 要 实词 如名词
。 ，

高 一 级得 以实 现 不仅如 此 林语 堂 还 独 辟蹊径 创 造
。

了不 同语篇 之 间奇妙的杂合 以及 东方形象与西方形 象相 融 和 动词上 比如

， ， ，
“ ”
故诗之失 愚 书之失 诬 乐之 失 奢
、

而 塑 造 出新 的文体 人 物或 文化 形 式 的 越 位 转 移模
， ， ， 。
， “ ” 、 “ ”

式 具 体表现在 词 的 句化美 语篇的 复调美 易之 失 戏 礼之失 烦 春秋之失 乱

“ ” 。
丁
和 文化意象 的 完形美 等方 面
， ·

“ ’ 啥
词的 句 化美
“ ” ，

词 的 句 化 现 象 是 指 原 语 中单 个 的 词 在 译 语 成
。

中被转 化 为 句 子 含 小句 的现 象 这 一 现 象与林语 堂 所提 侧” ‘
“ ” ，

倡 的 句译 观 密切 相 关 林 语 堂认 为
，

按译者时 于 文 字 的解 法 与译 法 不 外 两 种 就是 以 字
， 。 “ ” ，

为主 体 与 以 句 为主 体 前者 可 称 为 字译 后 者 ，

“ ” 。 ， ，

可称为 句译 字 译 句译 是 什 么 及其详细 意 义 、

。 。
司马迁 等著 林
自 当待 下 文 讨 论 我 们 在 此 可 先 给 一 普 通 的 解 说 字译 ，

语 堂译 一
是 以 字解 字及 以 字译 字 的 方 法 其对 于 字 义 相 信 其 有 可 君 子怀刑
，

小人怀 息
。

与上 下 文 分开 独 立 之存 在 译者 须 把逐 字意 义 一 一 译
， ，

出 把 这 些 零碎 独 立 的 字 义 堆 积 起 来 便 可 得 全 句
。

之 义 句 译 与 此 正 相 反 句译 者 所 最 怕 的 是 把 字 义 看
意
司马迁 等著
、

林语堂
， ，

得 太 板 字 义 每 每 因 在 文 中之 用 法 而 生 变 化 或 者 极 难 ，

，
译 一
捉摸 译 者 无 字 字 村 译之 必 要 且 字 字 对 译 常是 不 可 能 诗云
“

桃之天夭 其叶 幕 幕 之子 于归
，

宜其
。 ，

之事 所 以 句 译 家时 于 字 义 是 当 活 的 看 是认一 句为 有 家人
。 ”

结 构 有 组 织 的 东西 是 有 集 中 的 名 义 为 全 句 的 命脉 “ ，

“
一 句 中的 字 义 是 互 相 连 贯 互 相 结 合 而 成 一 新 的 总意
” ，

义 此 总 意 义 须 由 字 的 活 用和 字 的 ’ ，

。 ， ，

联 贯 上 得 来 其对 于 译 文 方 面 然后 依 此 总 意 义 据 ’ ”
司马迁
。

本 国语 言 之语 法 习 惯 重 新 表 示 出 来 若 能 字 字相 对 等著
、

林语 堂 译
，
一
， 、

固善 若 此 总意 义 在 本 国文 不 能 用 同 样之 辞 字表 出 就 故鼎铭云 一命 而 伶
，

再命而 惬
，

三命而 俯
。

， ， 。

不 舫栖 牲此 零字 而 别 求 相 当 的 或 最近 的 表示 方 法 ’

， ，
倘 是一 成语 在 本 国 语 中 果 能 最 准确 翻 译 原 义 就 是 不 ，

， ，
与原 文 所 用 的 相 同 也 不 舫 用 与 其 求 原 文 逐 字 意 义 毋 ，

悦 即 川
，

。 。 ，
宁 求 达 原 文 之 语 意 这 是 字译 与 句 译 的 区 别 林 语 堂 ，
、

司马迁 等著 林语堂译 一
… … 比
“ ， ，

一 子 曰 述而 不作 信 而好古 我朴
， “ ”
从上 可 知
林 语 堂 对 于 句 译 的 要 求 主 要 源 自于 ”
。

老 彭
， “ ” “
他对 译 语 文 化 的 重 视 翻 译 是 以 句 的 总 意 义 和 全 ，“

” ，
晌
句 命 脉 为 中 心 以译 语 文 化 的行 文 心 理 和 规 范 为 准 ’

， “ ” 。

则 对 字 意 和 组 句 形 式 作 活 的 处 理 以 中文 和 英 仙 如山幼朋
，
之
面 川
，
”
文 为例 林 语 堂 对其 不 同的语 言 规范 作 过 这 样 的描述 司马
， 、 ，
我 们 有 了每 行 七 个 音 节 的 标 准诗 律 每 一 行 即 可 包 迁等著 林语堂 译 一 一
， ，
括 英 语 白 韵 诗 两 行 的 内容 这 种 效 果 在 英 语 或 任 何 一 种 从 以 上 几 例 可 以看 出 黑 体部 分 的这 些 简练 的 中文
。
“ ”
口 语 中都 灵 绝 难 想 象 的 无 论是 在诗歌 里 还 是 在散 文 名 词 或 动 词 在 英 译 时都 被 句化 了 例 中的
， ， “ ” 、 “ ” 、 “ ” 、 “ ” 、 “ ” 、 “ ”
中 这 种 词 语 的 凝 练 造 就 了一 种 特 别 的 风 格 其 中每 个 愚 奢 贼 烦 乱 诬
、 ，

字 每 个 音 节都 是 经 过 反 复斟 酌 体 现 了 最 微妙 的 语 音 等 单音节 词在英语 中分 别 由表 语 从句 的 形式 代替 例
， 。 ，
“ ”
价值 且 意味 无 穷 如 同 那 些 一 丝 不 苟 的 诗人 中国 中的 刑 由宾语从句
。
“
的 散 文 作 家 对 每 一 个 音 节也 都 谨 懊 小 心 这种 洗 练风 格 来翻译 而 惠 则 由一 个 宾语 从句 套着另
， ”

的娴 熟 运 用 意 味 着 词 语 选 择 上 的 炉 火 纯 青 先 是 文 学传 一 个宾语从句 的形式出现 例 中
， ，
“ ” ，
统上 青睐 文 络 终 的词语 而 后 成 为一 种社 会 传统 最后 的 桃 更是别 出心 裁地使用 了祈使 句
 中国 翻译 年第 期

“ ” “ ” “ ”
《 新 的文 评 》 的译 本 中
、
，

例 中 的动 词 楼 讴 和 俯 林 语 堂 在 很 多 篇 章 之 前 都 作有
“ ”
三
由 个 排 比形式 的 主 谓 宾 结构 组 成 最 后 一 句不但 “

译者赘言 中 间 还 会 时 常 在 括 号 中插 人 自 己 的 评
” ，

，
， 、 ，
使 用 了与 例 相仿 的手段 还 在整 个句子结构 上 对 原句 论 以此 实 现 译者 与 原 作 者的对 话 林语 堂
进 行 了 倒 装 在 这 里 语 言 层 面 的转 换 是 ，
。 ， 。

廊立 跨 越 在 《 中国 画 论 》 译 本 中 林 语 堂 一 边 把 中 国
。 ，

” “ ” ，
式 即 越 位 的方 式 来 实 现 的 在 一 个 词 向 上 转 移 历 史 上 著名 的表现 派 画 论 翻 译 出来 一 边 用 儒道 美 学 思
， ， ， ， “
的 时候 与 它 相 邻 的是词组 原 则 上 似 乎应该 是 词 向 词 想 对 此 进 行 诊 释 比如 孔 子 的
， ，

组 飞 跃 但在林语 堂 的译 本 中 处 处都 可 发现这 种 词 跨 ” 。

阐释 的 绘 画的最 后 一 道 工 序是 林
。 ，

越 词 组 向句子跃迁 的现象 由此 读 者 可 以观 察 到林 语 ， “ 、

语 堂 在 译 文之 后 借 题 发 挥 通 过 仪式 工
“ ” ” “ ” 。
堂 对于 中国古 典文 学 中的 单 音节性 和 英 语 的 连贯 性 序 这 个 词 来 阐述 他 对 儒 家 礼 的 思 想 的认 识 他
“ ” “

语 言之 间 的 对 译 是 如 何 通 过 句译 的标 准 来进 行 越 以这 种 对 话 方 式多 次 借 画 论 的 翻译表 达 自 己对 儒道精 神
” 。 ， ， 。

位 转 移 的 林 语 堂 确 实如 他 自 己 所说 的那 样 是在 全 和对 表 现派美学 的认 同 而 张 潮的
，

《 幽 梦 影 》 原 本 就 是 多 重 对 话 的语 言 风 格
，
面 把 握 整 体 意义 的前 提 下 对 词和句 子 作 灵 活 的处 理 并 林 语 堂在编
， ，
借 助英 文 中的主语 和时态 的补足来弥 补 中国古典 文学 中相 译时 把 与主 旨无 多大 联 系的话语 一 律 删译 译 本经 过
， “ ” ， 。
应 成 分 的缺省 以 句 译 形式再 现 原 文 的总 体 意义 和 重整 完 全 成 了译 者人 生 观 的全 新 注 释
。 “ ” ， ，
意 象 通 过 这 种 句 化 艺 术 林 语 堂 将 中国 古 典 文 在 谈 话 风格 上 林 语 堂 刻意 保 留原 语 风格 中具 有 素
、 、 、
，
学 中的语 录 体 四 字体 诗 歌 都 变 成 了 自然 的 简 洁 的 朴特 质 的语 料 而 将 古 老 的 圣 典 中的精英 风 格 整 合 出通
， 。 、 、 ，
散 文 式 的 现 代 英 文 营 造 出 了一 种 新 的 形 式 美 俗 化 白话 化 歌 谣 化 或 闲淡 化 的 特 色 悠 然 自得 之 处
比如 他 译 《 论
“ ” “ ” 。 ，
’‘ ” 颇 似 日常 闲 谈 或 人 间 小 品
语篇 的 复调芙
语 》 和 《 诗经》
， “ ”

， “ ” 中国古 代 的语 录 体 和 四 字 诗体
在语 篇 层 面 上 林 语 堂 通 过 越 位 的 艺 术 所 追 ，
都在 他 的 笔 下 变 成 了 自然 唱 和 的散 文 这 在 上 一 节 所述
求的形式美体现在 两 个方面 其一 是 重 塑语 篇与语篇之 间 “ ” 。 ，

“ ” ， “ ”
的 词 的 句 化 现 象 中 已清 晰 可见 又 如 他 译 莎 士
的 复调 结构 即 对 话 结 构 其 二 是把 古 典
比 亚 的 《 人 生 七 记 》 其 天 地 一 剧 场 众 生 皆戏 子
， “ ， ，

—
“ ” 。

的原语 风 格 向新 的语 言 风 格 闲淡 化 转 移 以 此
出将 又 人 相 净 丑 相 轮 替 … … 的风格 颇 有 打 油 的
， ” “ ”

“ ” 。

制造 出新 的 语 篇 复 调 美
意 味 ① 海涅 的 《 哀歌 叙 言》 林 语 堂 译 为
。 ， “

， “ ” ，
运气是
首 先 就 语 篇 与语 篇 之 间的 复调 结 构 而 言 ， ， ，

。 ，
个跑 街婆 他 不愿 常 留一 处 他 把你 头 额 一 摩 就 跑 到
林 语 堂 主要是 通 过不 同的 对话 形式 来 实 现 的 比 如 林 ②
其 韵 味颇 似 中 国 民 谣 尼 采 的 《 市 场 的
。 ” 。

别人 家去
语堂编译 《 孔 子的智 慧 》 的 目 的是 要 通 过 对 儒家学说 的
苍 蝇 》 林 语 堂 译 本 的开 篇 是
， “ ， ，

， ，
逃 啊 我 的朋 友 逃
译 解 来 表 达他 对 人 类社 会秩 序 的看 法 而林 语 堂认 为 。 ，

入 你 的孤居 我 看 见 你 备受 伟 人 嚣 讼 的嘈 杂 及 小 人 毛
光 读 《 论 语 》 并 不 能 全 面 地 了 解 儒 家学 说 的 发 展 因
。

刺 的哲 伤 … … ③ 而对 刘愕 的 《 老残游记 二 集
。
“ ” ”

此 他在 编译 《 孔 子的 智慧 》 的时 候 并非 只 是 把
， ，
， “ ”
无 林语堂则在每 章开头都使用 了
《论语》 当翻版
， “ ”
而是特意在 四 书五 经 中挑 选 ， ，
之 类的谈话风格 这不 由使人想起他所
各 种儒 家专论 或 散 文 事 实 上 书 中除 了 司马迁 的 《 孔
。 ，

欣 赏 的沃 尔夫 的 《 自 己 的房 间 》 中的 开 头
“ ，
但是 你
子 世 家》 之 外 所 挑 选 翻译 的 九 章儒 家 经 籍 中 有 七
， ，
” ，

说 二 者 的格调 何 其 相 似 林 语 堂对 于 白话 的魅 力 尤
章采 自 《 礼记 》 其余两章 一章选 自 《孟子》
， ， ，

其 心 驰神往 他特 别 欣赏 王 廷 昭 的 《 霓 裳 续谱 》 中 天
， “

一 章则是林 语堂编选 的 《 论语》 里 的名

“ ”

孔子格 言 ” ，

真 的情 话 细细 的雨儿 漾檬淞 淞 的 下 悠悠 的 风 儿 阵
言 外加 选 自 《 礼 记》 的一 些章段 所 以 《 孔 子
， 。 ，

阵 阵 阵 的刮 楼 儿下 有个 人儿 说 些 风风流 流 的话 … … 唬
，

的智 慧 》 完全 是 一 本 儒 家学 说 的 大 合 唱
“ ” ，
具有多 ，

、 ，
得 我 不 由地 心 中慌慌 张张的怕 林语 堂
声 对话 的复调 效果 司 马 迁 等著 林 语 堂 译 。 ， ，

所 以 毫不 奇 怪 林语 堂 会将管 夫人的诗揉 人 一
《 老 子 的智 慧 则 以 《 道 德 经 》 为蓝 本 经 过
。 ，

， “ ， ”

， ，
些 馨香 的 泥 土 来 再 捻 一 个 你 再 塑 一 个 我 林 语
重 组 形 成 了 新 的格 局 同 时 在 每 一 篇 中 林 语 堂 都 ， 。 ，

“ ” ， “ ” “ ” ，
堂 也毫 不 奇怪 他会将 印象派大师毕加索的
安排庄子 与老 子 谈话 以 庄 译 老 比 “ ， ，

画 如 此 幽它 一 默 远 看 象 根 肠 近 看 蛋 花汤 原 来是
如 在 第 一 章 《 论 常 道 》 中 林 语 堂 在将 老 子 的 《 道
，
， ” ，

太 太 哎呀 我的娘 施 建伟 一
德 经 》 以 自 由诗 体 译 出 的 同 时 分 别 以 《 庄 子 》 内
，

‘，
”

篇 外篇 和杂篇 中的 《 知 北 游 》 《 齐物 论 》 《 德 文 丁匕 的 完形 美
、 、 、

充符》 《 大宗师》 和 《庚桑楚》 等有关章节的 内

、 ， “ ”

在文 化层 面 林 语 堂 的 越位 转移 策 略主要 是
“ 、 、 ” 、 “ “ ” “ ” ，

容 来 阐释 道 不可 名 不可言 不可谈 有与 通 过 文 化 形象 的 互 补 和 完 美 化 来 实 现 的 笔
” 、 “ ” 、 “ ” “ “ ” 。

无 道 与心 灵的合一 道 法 自然 和 众 者 把这一 过程称 为文化 的 完形 在 林 语 堂 的译 本

” ， ， ， “ ” “ ”

妙 之 门 的 内 涵 在 外 观 形 式 上 是 诗 与 散 文 的对 话 中 完 形 现象 的典 型 个 案莫 过 于 对 中 国 隐士
“ ” ， 。 ， “

在 内容 上 又 有 对 话 套 着 对 话 的 多 声 复调 最后还安 形 象 和 女 性 形 象 的 重 塑 就 隐士 形 象 而 论 城 中隐
“ ” ” 。 ，

排 了 想 象 中的 孔 老 会 谈 来 设 释 老 庄 哲 学 和 儒 家 思 士 一 直 是 林 语 堂 追 寻 的 典 范 他 认 为 消极 地 退 隐
，

想 以 至 简 单 的八 十 一 章 《 道 德 经 》 变 成 了 一 本 长 达
，
和 纯 粹 地 隐居 并 非真 正 的 隐 士 真 的 隐 士 是 具 有 悠 闲的
生 活 品 味和积极 的救 世 精神 的 综 合 体 在 《 老 残游 记 二
， 。 。

三 百多页 的庄 老会谈和儒道对话 在
 —
“ ”
论 美译 林语 堂翻译研 究

集 及 其他选译 》 这个译 本 中 读者 会为林语 堂 对 逸 云 这

， ，

那么
这 样 的感性 诗学 观 是 怎 样 产 生 的 是 林语 堂
“ ” 。

个 优 雅 的 道 姑 和 精 致 的 山 鬼 的选 择 而 震 撼 逸 云 发明的还是历史的或 中西 方的传 统融 合 出 了这样 的特 色

， “ ” ，

作 为修 道 的 尼 姑 并 非 敲 一 天 木 鱼 撞 一 天 钟 相 它 又 具 有 怎 样 的价 值
， ， 。

反 她 白天 在 山间赤 足 飞 奔如履 平地 晚 上 除 了 不与男 首 先 来 看 浑 整 美 这 主 要 体现 在林 语 堂 对译 文 的

， 、 “ ” 、 “ ” 、 “ ” 、 “ ”

人 同 床共 枕 对 于 有情 有 义 的访 客 她 想 吻 就 吻 爱抱 就 总意义 全文命脉 神采 情感 和
， ， “ ” “ ” 。 ， “

抱 平 时 还 倾 力 搭 救 受 难 的姐 妹 开 导 走 火 入 魔 意 境 的追 求 上 他 认 为 译 文 须忠实于 原 文之 神
。 “ ” “ ” ， “ ” “ ” 。

的 芸 芸 众 生 她 自称 是 由 出 世 的 逸 云 和 入 世 的 气与 言 外之 意 其 中的 神 气 是 指 情感 译
” 。 ， “ ， ” 。

逸 云 所 构成 在 这 里 我 们 分 明 看 到 一 个 儒 道 互 补 不
文 但 只 一 之 读
求 意 明达 亦 必 求 使 者 有 动 中 于
， 。 “ ， “ ” ， “

而成 的 一 个女隐士 形象 谁说 人 使读 者 于 意 义 之 外 能 得一 种 暗示 受一 种 冲
” “ ” ， ” 。 ， “ ” 。

禅 便 是 寂灭 在 女 隐士 逸 云 的世 界 里 分 明 可 动 他还 说 译 诗最 重 要 的就是 意境 这种以
、
“ 、

以看 到否 定 生命 厌 弃 世 界 的佛最 终都 变 成 了 具 有 生 传 神 达意 以意 传 情 和审美 为 目标 的艺 术观与 中国和西

” “ ” 。

意 的 禅果 方 诗 学 传统 中的感 性 诗学 观是 一 脉相 承的
， ，

在女 性 形象 的制 造 上 林语 堂 突 出地 体 现 了 他对 完 中 国古代 诗学 重 视 审美 主体 的 经 验 在 思 维方 式 上
。 ， ， 、 、 、 、

美女性 形象 的渴 望 他认 为 最 理 想 的女性是 由 中 国温 以浑 整 性 为 特 色 气 韵 味等方面整 从形 神

。 ， ， “ ” ， “

良娴 雅 的仪表 和 西 方 自由解 放 的气 质 凝 合 而 成 所 以 体 把握 审美对象 在表 达 上 以 意 会 为 主 提 倡 妙

， 、 ， ” 、 “ ” “ ” 。 “ ，

在 他 的译 笔 之 下 不 管 是 歌 女杜 小 姐 全 寡 妇 还 是 悟 神思 和 意境 刘舞主 张 神用象通
， 。 ， ” ， 。

尼 姑 逸 云 都 拥有 美 丽 优 雅 的 外表 和敢 爱 敢 恨 的个 性 情变所 孕 物 以貌求 心 以理 应 范文 澜
尤 其 是 《 中 国 传 奇 》 中 的 种 种 女 性 原 本 中有 缺 陷 的
， ， 、

司空 图力 求创 造 象 外有象 的意境 标 举委 婉 曲折 醇厚
女 性 在 林 语 堂 的译 笔 之 下 都 焕 然 一 新 如 《 简 帖 和
。 ， ， 。

隽永的情 趣和韵 味 司空 图 严羽极其注 重 诗 的

尚 》 中冲 破 恶 棍 丈 夫 压 迫 的 皇 甫 氏 《 狄 氏 》 中敢 与
， “ ” ， “ ，

风神气韵 所谓 夫诗有 别材 非关书也 诗有

别 趣 非 关 理 也 … … 诗 者 吟 咏情 性 也 … …
， ， ， 。 ， ”

爱 国学 生 私 通 的 狄 氏 等等 都揉 合 了东方 女 性 的感性 郭绍
。 ， ， “ ” 、 “

美和 西 方 女性 的 理 性美 这 种 通 过人物 重 塑来表 现 的东 虞 说 的 就 是 诗歌 的 价值就 在 于 别材 别

西文化 的完形美 在林语 堂 个 人 创 作 的 长篇 巨 制 《 京 华
， ” 。 ， 。

趣 之 上 这 些 观 点 都 代表 了 中国古 典 诗 学 的精 妙
烟云》 《 红牡丹》 《 赖 柏 英 》 等 作 品 中也 可 以找
、 、
“

宗 白华 先生 就 曾这 样 描 述 这 种 诗 学 的精髓 中国艺 术
。 ， ，

到 充 足 的例 证 意境 的 创 成 须得 屈 原 的缠绵 徘 恻 又 须 得庄 子的超 旷
。 ， ， ，

形式
“

美译
”
空 灵 缠 绵 徘恻 才 能一 往情深 深人 万 物 的 核心
的效 果 ‘ ’ 。 ， ，

“ ” ， 所谓 得其环 中 超 旷 空 灵 才 能 如 镜 中花 水 中
越 位 策 略 林 语 堂 给 读 者 带 来 的译 作 呈
通过 ， ， ， ‘ ’ ”
、
。 “ ” 月 羚 羊 挂 角 无 迹 可 求 所 谓 超 以象 外 宗
现 出浑 整 闲 淡 与 和 谐 的 形 式美 在 词 的 句 化 现 ， 。 “ ” 、 “ ”

， ， ， 白华 这 种 追 求 象 外之 象 意 外之 意 和
象 中 可 以发现 原作 的大意得 以保持 基 本 的 命 脉仍 “ ”

， 。 韵 外 之 致 的 审 美 趣 味在 中国 的各 种 艺 术 作 品 中都 显
能把 握 各 种排 比句 的 出现 更使修 辞 美 的形 式 重 现 在 “ ” ， “

， “ ” 露无遗 诗歌 中的 境生 于 象 外 诗道 亦 在 妙
风格上 林语 堂 的 闲谈 风 ” ， “ ” ， “
、 。 悟 绘 画 中的 计 白当黑 书法 中的 来 者 如 游
风将 一 股 清新 自然 而 恬 淡 的美展现 在 人们面前 ” ， “ ” “

“ ” ， 女 之人 花 林 小 说 中的 白描 手法 和 戏 剧 中的 虚
在 文化 完 形 的过程 中 林语 堂 以 高 超 的移 形换位 手 ” ， “ ”

， 。 ， 拟 场 景 都 表 现 出 了 这 种 意境 诗学 的 浑 整 思 维
法 重 构 了 人物和 文化 的和 谐 美 但 是 也 正 像林 语 堂 。

， “ 、 、 、 和感性体验
本 人所说 的那 样 完全 的 音 美 意 美 形 美 气 ， 。

” 。 “ ” ， 在 西 方 传统 诗 学 的 长河 中 也 不 乏 林语 堂 的 知 音
美和 体美 是不 可企 及 的 比如 说 音美 我们 从 “ ”
， “ 瓦雷里的 纯 诗 说 主 张在 纯 粹 美 的音 乐形 式 中创 造精
一 词的音译 中 确实可 以体会到林语 堂 愈幽 愈 ， 。 “

” 。 ， “ ” 神 气氛 用 具 象 来象 征 诗 人 的 所 感 所 思 康德 的 美 的
默 愈妙 的 旨趣 但 是 像 桃之 夭夭 其 叶葵 纂 ” “ ”
， “ ， 艺 术 提倡 美 是 无 一 切 利害 关系 的愉快 的对象 康德
这 样 的诗 句 将 它 转移为 、 ， ， ， 。

” 著 宗 白华译 审 美 是 情感 活 动 是 快 感
原文 “ ” ，
， 克 罗 齐认 为创 作 应 以 审 美综合 为 原 则 心 灵活动
中的 四 字 叠 韵 已 无 迹 可 求 汉诗 的节 奏感和 可 吟 唱 性 飘 “ ， ” 、 ， 。
。 ， ， 来 自情 感 基 于 情 感 黄药 眠 童 庆炳 这
然若 失 可 见 诗 确实 就 是在 翻译 中 失 落 的 东西 但 ， 。
， “ ” “ ” 一 切 都 是 林 语 堂 感性 诗 学 观 形成 的 思 想 源 泉 林语堂
是 透过林语堂的 桃之夭夭 的 句化 模 式和
，

整 体意境 我 们仍 可 感受到他 用 淡雅 的语 言所 构 筑 出来 从渊深的 中国传 统 文化和西方诗学传统 中汲取 了 丰富的营

， “ ” “ ” “

的 那 种 悠 闲 的 田 园美 景 所 以 博 尔 厄 斯 说 诗 也
。 ， ，
养 从 而抽象 出 以 传神 地 再现 总意 义 和 言
他甚 至 就将 老 子 《 论
” “ ” 。

是 在翻译 中重拾 的东西 外之 情 为 目标 的 句译 论

“ ” “ ” ， “
常道 中 的 妙 翻译 成 并赋 予 它 美
、 “ ”
三 美译 价值与诗学传统 ” “ ” “
、 、

妙 幽远 逻 辑 的 不 可知
“ ” ， “ ” ” 、 “
林语堂 以 美译 为依归 以 句译 和各 种 深奥难测的真 理
“ ” ” 、 “ ” “ ”
层 面 的 越 位 转移 为 策 略 的翻 译 模 式构筑 出 一 种新 的 本质 和 精髓

—
。 ， 。 ，

翻译 诗学 观 感性 诗学 等意 义 可见 他是深味翻译 之 整体
 中国翻译 年第 期

“ ” 。 ， 。

意境 之 奥妙 的 他 为 了 保 持 诗 的整体 意 味 甚至不 话录 可 为 明证 宴席 一 篇所 写
， ， ， 、 、

惜牺 牲 原诗 的韵 脚 而 改 用 自由译 法 或改 动 字 词 以其 的全 是 谈话 全篇 充满 了席 上 文 士 歌 姬 舞女 和酒 菜
他对 于 自 己 把 柳 宗 元 的 《 愚 溪 诗序 》 中 的 愚 溪
。 、 。 ， ，

传神 的味道 这 种 人 因 为善谈 所 以文章 非 常 的 可 爱 思 想

、
“ ” 。 ， 。

愚山 愚 亭 和愚池都 以 一 词来 传译 颇 为 自得 非常 的清顺 绝 无 现 代廊 庙文学 的华丽 萎靡 之 弊 这 些

、 ，

他 之 所以放弃 和 等 同义词的选择 而 希腊 人显 然知道 怎样运 用 哲学 的题 目 比如

“ ‘ ’

取单 一 的 以应 原 文 看 中的就是 一字 笨得 一 开 题 便描 写 希腊哲 学 家的 可 爱 的谈 话环
、
” ， 。 ，
可爱 拙得迷 人 的弦外之 音 一 境 他 们 的好谈 及 他 们 对 畅谈 和 选 择 谈 话 环 境 的 重
。 “ 、 ， 。 ”
④
、

而对李 易安的 寻寻 觅 觅 冷冷清清 凄 凄惨 视 这使 我 们 明 白希 腊散 文勃 兴 的 情 形

林 语 堂在 编
。
译 《 生 活的艺 术 》 的 时候
” ， ， ， ， ，

惨戚戚 他以双 声方法译 成 就 曾想 用柏 拉 图的对 话 方 式

， ， ， ， ，

苦心 孤诣之处就在于那梧桐更兼 写 这 本 书 但 考 虑 到 读者 的 接 受 方 式 他 只 好 忍 痛 割
、 “ ” ， 。 。 “

细雨 怎生得 黑 的 意 境 林 语 堂 一 林 爱 他把这 种 有趣 而 迁 回 曲折 的 谈话 比 作 一 个 人 因 为
， ”

语 堂 的这 种 传神 求美 的 诗学价值 正 在 于 以整 体 美 的形 式 要 使伙伴惊 奇 特 意 翻 过 一 道 篱 笆 回家 去 一 般 林语
“ ” ， 。 “
重 写 出 了 一 种 新 的浑 整 美 通 过审 美主 体 与 审美 客 堂 他深情地 说 我 是多 么 喜欢 翻 篱 一
，
。 ” ， ，

体 之 间 的综 合 互 动 和 交往 创 造 出新 的审美意象 或审 美 笆 抄 小 路 回 家 的感 觉 啊 虽然未能如愿 但是 在
他 个 人 创 作 的小说 《 奇 岛 》 当 中 他 仿 照 希 腊 式的方 式
， “ ” 。 ， ，

形式 重写 出 新 的 意 义 因 此 在 林 语 堂 的 翻译
， ·
“ ， “ ”

实践 中 翻译 就 是 一 个 罗 兰 巴 特 意义 上 的 可写 的文 编 了 许 多 对话 终于 过 了一 把 翻 篱 笆 抄 小 路 回家 的
” ， 、 、 ， ， 、 、

本 是 人 为 的 可 以修 改 的 感 性 的 艺 术 是 对 歧 瘾 英 国 作 家 乔史 沃尔 夫 法 国的 蒙 田 和德 国
此外
。 “ ” ，
义 的宽 容 它 的 获 得 途 径 不 是 简单 的 形 式 对 等 而 的尼 采 的文 风 都 潜移 默化地 影 响 了在异 域之 邦度 过 了大半
“ ” “ ” ， “ ” “ ” 、 。

是以 妙 弄 徽 以 神 统 形 张思 洁 生 的林 语 堂 林 语 堂 所 倾 慕 的 哲学 家 维 特 根 斯 坦 关 于
， 。 “ ” 。

张柏然 一 这 种 翻译 史上 向来不被 重 视的 日常 语 言 的 思 想 更 是 给他 以 深 刻 的 启 示 维特 根 斯
。 “ ” ，

感性 诗学 的艺术价值 是值得 重 新 评 价 的 坦认为 日 常 语 言 是 完 全 正 确 的 它 能表 现 宗 教 情

， “ ” “ ” 、 。

其 次 林语 堂 通 过 语 篇之 间 闲 谈 的 对话 怀 审美体 验和 幽 默 感 让语 言 回归 日常 生 活 就 是让 生
， “ ” 。 。

形式 创 造 出 翻 译 的 复 调 艺 术和 闲淡 的风 格 美 这 命 的 体 悟 更加 自由 自在 想象 一 种语 言 就 是想 象 一 种 生

—
、 ， 。 ‘

种闲淡美的具 体 表 现 就在 于 它 海纳百月 的视 野 宇 宙之 活方式 维特根 斯坦 著 陈嘉 映译 对 旧 常语

” 。

大苍蝇之微均 可 人题 闲适 平 和的格调 一 一
姿态轻松 自如 言 的构造就 意 味着 对 诗意 栖 居 的 生 活 的 向往 林语 堂
“ ” ‘
、
，
犹如 江 边 头发微 乱 一 钮 不扣 的洗 衣妇 亲 切雅 健 的语 所 创 造 的 清顺 自然 的语 言 与维特 根斯 坦 的 旧 常 语

—
、 ， “ ” 、 “ ” 。 “ ” ，

言 浅显 易懂 文雅 健 康 忌 道学气 冷猪 言 是 相 承 相 通 的 这 种 清水 出 芙 蓉 式 的谈 话 美

— 谈以及 悠内容有
” “ ” 、 、 ， ，

肉气 和 牛油 气 智 慧 灵 光 的 闪现 话 以 随感 直 觉 体 悟 的 特 点 追 求 感 性 经 验 它 的独
、 、
、 、 、 ，

趣 益 智 和 谐 默 契 有 心 灵 的碰 撞 长绵 特 之 处 就在 于它 的 个性 化 文学 性 超功 利 性 和深沉 的

—
、 ， 。 “ ”

密 的对话 节 奏 妙 语 连 珠 娓娓道 来 犹如 悠 扬 的 琴 人文 价值 它 在 当 时 的上 海 文化 场 区 别 于 左翼 的 现
。 ， “ ” ， “ ” ，

声 随 晚 风 徐 徐 飘 送 一 句 话 就 是 清 顺 自然 实 主 义 诗 学 形 式 也 高 于 鸳 鸯蝴 蝶 派 的意 旨 在
“ ” ，

清 顺 自然 的诗 学 观 与 中西 诗 学 传 统 也 有 着 悠 美国则 引人 了一 种来 自东方的异 国情调 和现代 性环境所缺

。 。 “ ，

久 的历 史渊 源 首 先是 道 家 美学 的 影 响 老 子 说 五 无 的异 域 新 风 在 翻译 诗 学 史 上 开 辟 了 一 片清 新 的领
， ” ， “ ， ， 。 “ ” ，

色 令 人 目盲 五 音令 人耳 聋 遂提 出 道 之 出 口 淡 地 培养 出大 众 的 文学 品 格 林 语 堂 的 闲 淡 美 就
， ” “ ，

乎其 无 味 林 语 堂将 此 话译 为 犹如他所 翻译 的 民 谣 是 一 首温馨 的野 生 的诗
， ” “ ” “ ” 、 “ ” 、 “ ， ，

即取 之 味淡 婉转 温 在 文化构 形方 面 林语 堂所 塑 造 的 隐 士 形象 集儒
” “ ” 。 “ ” 、 “ ” ， 、 。

和 和 宽厚 之意 这种 恬淡 的 无味 道 精神 于 一 体 女 性 形象 则 东 西融 合 趋 向完美 这种
’ 其
“ ” ， 。

之 味被 叶 朗先生 称为 最 高 的味 叶朗 新 形 象的象 征意 义 就 是 圆整 与和 谐
。

， ，

次 孔 子 和历 代 文论 和 画 论 家 的 思 想 也 对 林语 堂 产 生 了 林语 堂 追 求 的这 种 和谐 美 跨 越 了文 化 的边 界 与东
。

深刻的影响 孔 子与学 生 的那 种亲密 无 间的谈话方式总是 西文化 的浸 润 有着 深远 的影 响 首先是 童 年的 文化 启蒙

， 、 ， 。 ，

让 林语 堂 击 掌 叫绝 米 带 平 淡 自然 洒脱 不 羁 的 画风 教育 林 语 堂 的童 年 时 代是 在家 乡福 建 度过 的 儿童教
， ， 。 。

苏 轼 的潇洒 飘逸和 豪 放 自如 王 羲 之 的 书法 顾恺 之 的 育 几 乎 都 由父 亲 来进 行 林 语 堂 的 父亲 是 一 个 牧师 因
， ， 、 ， ， ，

绘画 稽 康 的 广 陵散 曹植 阮 籍 和 陶 潜 的诗 李笠 此 林 语 堂 自小 受 到 基 督教 的 熏 陶 青 年 时 代 又 在欧美
“ ” ， “ ” 、 “ ” ， ， ，

翁的 袁子才的 淡 质 说 文贵机趣 国 家 留学 随后 的 大 半生 时 间 都 旅居 国外 西方 文化对

、 。 ， “ ”

金 圣 叹对 民歌 的 重 视 张 潮的轻松 的语 录 体 以及周 作 人 他 的影 响 可 以说 是 不 可 磨 灭 的 在 西方 和谐 最 早
， 。 ， 。 “

的个 人笔调 都 是 林 语 堂 倾 慕 的 对 象 在 西 方 希腊 文 上 一
是 从形 式 对美 的 种 定 毕达哥拉 斯学 派 的 黄金
界
、 、
“ ” 。

化 英 国文 化 法 国 文 化 和 德 国文 化都对 林语 堂 的 闲 分割 率 就 认 为 美在 和谐 与 比例 亚 里 斯 多德 在 这 一
” 。 ，

淡美 的形成 产 生 了不 可 忽视 的作 用 林语 堂 曾 经 这 样 观 点 的 基 础 上 将 和谐 建 立 在 有 机 整 体的概 念 上 比 例 适
“
、 ， 。

赞 美 希 腊 人 的 谈话 风 格 希 腊 人 思 想 那 样 细腻 文章 度 整体 融贯 才 能 显 示 和 谐 之 美 林语 堂 高度 赞 美 这
。

都 是得 力于 有 闲的 谈 话 柏拉 图之 书名 《 对 种 有 比例 的和 谐 美 是 人 生 的 最 高 境 界 他 曾高度 评价
， 。

那样 明畅
 —
“ ”
论 美译 林语 堂翻译研 究

《 秋林 群鹿 图 轴 》 这 幅 画
“
‘
，

精 妙 地 传 达 了 天 人合 一 的精 京 人 民文 学 出版 社
判 断力批 判 上 卷 【
” ， 、 、 性
‘， ， 、

北京
卜

神 对 天 坛 的壮 丽 雄 伟 比例 合度 色 彩 完美 及 其 与
︼以 一一
气
康德 著 宗 白华译 商务 印书
，
， 。

苍天 浑然 一 体的美 赞 不绝 口 林语堂 一 馆
林语 堂 白话 的音 乐〔 无 所 不 谈合集 【
·

他欣 赏 中国 建 筑 与 自然合为 一 体 的设 计 风 格 他深 爱秋
，
林语 堂名著全集
，
一
天 的色彩 是 因 为 秋 的 色 彩 最 为 柔 和 他 还 把 王 尔德
“ ” 。
长春 东北 师范 大 学 出 版 社
林 语 堂译 李 易安 声声慢 【 林语 堂 中英对 照 丛
的 文评 翻译 到 中 国 来 因 为 王 尔德 的 《 唯 美 主 义 》 的核
，

·
，

天津 百 花 文 艺 出版 社 一
， 、
书 扬 州瘦 马
心 之 一 就 是 把追 求精神生 活和 艺 术 的优美 和 谐 置 于 · ·

， 。 ， 林 语 堂译 管夫 人 赠赵 孟 林 语 堂 中英 对 照 丛 书 记
首位 王 尔德 另一 方 面 林语堂 又 受到 中国传 ，

。
旧历 除夕 天津 百 花 文 艺 出版社
统 文化 的影 响 林 语 堂 的 父 亲 又 是 一 个儒 家 思 想 的信仰 、 ，

。 ， 、 林 语 堂节译 著 新 的文 评 林 语 堂 名著 全
者 林 语 堂 曾从名 师学 习 中国文化 对 孔 子 孟 子 等儒
新 的文 评 【
· · · ·

“ ”
集 女子 与知 识 易 卜生 评 传 卖花 女
家 经 典 和道 家的 天 人合一 思 想 都有独到 的研 究和著 ，

， ， 。
长春 东北 师范 大学 出版 社
译 所 以 他对 和 谐 的 理 解 也 与 儒道 思 想 密 不 可 分 他 工 ，，
︸ ，
林语 堂 林语 堂名著全 集
·

生 活 的艺术 长春 东北 师范
对 《 礼 记 乐 记 》 中的 其 声 和 以柔 以及 《 文 心
“ ”
·

，
一
大 学 出版 社
声 律 》 中的
“ ，
·

雕龙 同声 相 应 谓 之
异 音 相 从谓 之 和
·
、﹄
月‘

林 语 堂 林 语 堂 名著 全 集 辉煌 的北 京 长春 东北 师范
” ， “
韵 极其赞 赏 不但在 翻译 诗歌 的 时候 经 常 会 出于 和 大 学 出版 社
，
一
” “ ” 、
，

韵 和 意 境 的 需要 而 改 换 字 词 或 句序 还 把 』林 语 堂名著全 集
·

林语 堂 论翻 译 语 言 学论 丛 长春
《 乐 记 》 中的大 部 分 内容 都 翻译 出来 融 人 《 孔 子 的智
， ，

东北 师 范大 学 出 版 社
慧 》 寄托他 对 和 平 的社 会秩 序 的 向往 他 对 儒 家文 化
， 。 ·

，舟 ，

林语 堂 论 译 诗 林语 堂名著全 集 无 所 不 谈合 集 长
，
， 。 ， “ ” ， 一
的 理 解 也 是 以和 谐 为 基 础 的 他 说 仁 或真 春 东 北 师范 大 学 出版 社
林 语 堂 今 文 八 弊【
·

， ，
人性 在 道 德 感 的 形 式 上 是 以人 的 内心 和 外 在 的宇宙 林 语 堂名著 全 集 拾 遗集工 长春
，

的道 德相和谐的基础 林语 堂 一
他视
， 。
东北 师范大 学 出版社
、 、
，几，
， 了， ‘
‘︸ ‘互
‘

林 语 堂著 沈 益 洪译 中 国人 汇 学林 出
﹃
郝志东 上海
工 五 工 一
， 、

视 人 的和 谐 互 爱 人 与 自
道 德和 谐 为 政治和 谐 的 基础 ，
一
版社
然的和 睦相 处和人 与 自身 的和谐为 理 想 的社 会秩序 的象 ，

。 ， ， 施 建伟 林语 堂 在海外 天津 百 花文 艺 出版 社
征 因此 在 翻译 作 品 中
他 不 但 允 许语 言 意 义 的 游
， 。 ，
一
离 同 时也 追 求整 体 意 义 的相 似 与 和 谐 统 一 在这 里
司空 图 诗 品 集解 【
，

， ， 北京 人 民文 学 出版 社
我 们 不 难发 现 林 语 堂 翻译 实 践 不 仅 具 有 感性 的特 征 、 、
。
“ ” ， 司马迁 等著 林 语 堂译 黎 明编校 孔 子 的智慧 卜
在 语言 想象 方面 具 有 反 理 性 的 叛逆 气质 同时 又 揉 乓
， ，

。 台北 中正 书局 年 月 初版
合 了 对 新 理 性 与 新 秩 序 的追 求 他 精 心 营 造 闲适 快乐 的
、
“ ” ，
年 月 初版 二 次 印行
谈话氛 围 刻意雕 琢 完满 的人物形象 使它 们和
—论意
‘，
， ，
‘
王 东风 一 只 看 不 见 的手 识 形 态对 翻 译 实践 的操 纵
‘
﹄ 二
且

。 “

谐共处 于 水 乳交 融 的 世 界 他还 说 我想文化之极峰 中国 翻译
， ，

， ”

没有 什么 就 是使人生达到水连天碧 一 切 调 和境地 而 已 王 尔德 唯美主 义 〔 北京 中国人 民大 学 出版 社

，

， 。

林语 堂 维特根斯 坦著
、

陈 嘉映译 哲 学研 究 上海 上 海人 民 出
“ ” ，
·

和 谐 是 我 毕生 的 梦 罗曼 罗兰的至理名言 版社
，

是林语堂 一 生 的写照 叶 朗 中国 美 学史大 纲 「

，

上海 上 海人 民 出版 社

张柏 然 形合 与意合 的哲 学思 维 反 思 【
、

本 文 是 湖 南省 社 会 科 学 基 金 重 点 项 目 成 果 张思洁 面向 世
， ， 。 ，

纪 的译 学研 究 一
在 此 谨 向 湖 南省 社 科 墓 金 委 表 示 衷 心 感 谢 北京 商 务 印书馆
，

赵宪章 西 方形式 美学 上海 上 海人 民 出版 社
注 释 宗 白华 美学散步 【 〕 上 海 上 海人 民 出版 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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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语》 西 洋幽默专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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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期 几 由

② 《 晨 报 附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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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 月 日 第三 版
③ 《 论 语 》 西 洋幽 默专号 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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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期
④ 《 人 间世 》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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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 年 月 日

⑤ 《 人 间世 》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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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 年 月 日 入公 到让砚 朋 路记 乃恤 月 白
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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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 考 文 献 ，

】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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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文 澜 文 心 雕龙 注 下 人 民文 学 出版 社 ， ，

郭绍虞 沦浪 诗话 校 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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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 人 民文 学 出 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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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作 者简介 陆 洋 文 学 博士 湖 南师 范 大 学 外 国语 学 院 翻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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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药 眠 童庆 炳 主 编 中西 比 较 诗 学体 系 上 下册 北 系教 授 研 究 方 向 翻 译 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