１ ２５




敦 煌本 元 陽經 研 究

 《 》

佛 道 經典 比 勘研究 之


＊
— 一

曹 

凌

提 要 存 世 的 《 元 陽 經》 文 本 有 道 藏 所存 之 十 卷本 和
： 以 敦 煌 遺 書 中 發現 的 數個 殘卷 爲 代



表的 敦 煌本兩個 系 統 。 通 過 與佛 經 進 行 比 勘 本文 發 現 敦 煌 本所 有 現 存 殘篇 分 别 改 寫 ，


自

《 救 護 身 命 經》 等 五 部 佛 經 。 基 於 此 比 勘 結 果 本 文 對 敦 煌 本《 元 陽 經 》 的 ，
内 容 性 質 文本演
、 
 、

變 與成 立背 景 進 行 了 探 討 提 出 敦 煌 本 《 元 陽 經》 的 主
， 旨 在 於 宣 揚 元 陽 浄 土 的 信仰 及 往 生 浄



土的實踐 。 通過對相 關 佛經 内 容 的 挑 擇 與創 造 性 改 寫 ， 《 元 陽 經》 的 作 者 描 繪 了 由 元 陽仙 公



在 因 地 發願 而 成 脱胎 於《 華 嚴 經》 蓮 華 藏世界 海 的 元 陽 浄土海 世界這 獨 特 的 道教浄



一

， 中

土 其 篇 幅之 宏 大堪稱佛道浄 土 經 典 中 獨 無二 此足見 南北 朝 晚期道教 對於浄土 思想



一

。 ， 由

的 關心 

。

關 鍵詞 ：
《 元 陽 經》 道教 經 典 浄土思想 經典 比 勘



DOI :
10. 19325/j .cnki .11 -1678/ k.2020.02. 006

存世 的 《 元 陽 經 》 文 本 有 道 藏 所 存 之 十 卷本 和 以 敦 煌遺 書 中 發現 的 數 個 殘 卷 爲 代 表 的



卷 數 不詳 的 文 本 以 下 稱 敦煌 本 雨 個 系 統 （ ） 。 上世紀 ６０ 年代 鐮 田 茂 雄 最 早 將 其 中 道 藏本
，



與佛 經 進 行 了 比 對 提 出 道 藏 本卷 四 源 ，
自 佛 經 《 妙 法 蓮 華 經 》 序 品 其他 各 卷 則 是 改 寫 ，
自 《 

大

般涅 槃 經 》 ？ 。 可 惜 的 是 當 時 敦 煌道 經 情 況 尚 未 充 分 整 理公 佈 故 他 並 未 掌 握 另 ，
一



種 文 本存

在 的 信息 。 實 際 上 道 藏 本 卷 四 與 道 藏 本 中 其 他 各 卷 並 非 同 時 撰 出 而 是 沿 用 了 敦煌 本 中
， 
 ，

的 部 分 内 容 其 主 旨 也 全 然不 同
， 。 不過他 以 佛 道 經 典 進 行 對勘 的 研究 方 法 仍 然 具 有 典 範 的



意義 也 爲 本 文 的 寫 作提 供 了 重 要 啓發
，


。

年 代 末 大 淵 忍 爾 發 表 了 《 敦煌 道 經 》 書 收集 了 五種 敦 煌 本 《 元 陽 經 》 寫 本 分 雨


一

７０ ， ， ，

本 文 是 國 家社 科 基 金 重 大 項 目 英 國 圖 書 館 藏 漢 文 敦 煌 遺 書總 目 録 階段 性 成 果


“ ”
＊
（
１ ５Ｚ Ｕ Ｂ ０３ ４ ）

① 錬 田 茂 雄 《 中 國佛 教 思 想 史 研 究 》 東 京 春 秋 社 ９ ６ ８ 年 第 ６ ， ： ， １ ， １ １ １
７２ 

頁
１ ２６

 文 史 ２０２０ 年第 ２ 輯
？

總第 １ ３ １


輯

個 條 目 進 行 了 著 録 與説 明 ？ 。 ２００４ 年 王 卡 先生 《 敦煌道 教 文 獻研 究
，
一

綜述 ？
目 録 ？



索

引》
一

書 將 大 淵 前述 雨 個 條 目 進行 了 歸 併 條 ，
目 下 仍 著 録前 述 五 件 敦 煌 本 並 作 了 更 爲 詳 細

 ，

的 解 説？ 。 同年 出版 的 《 中 華道藏》 第 ４ 册 中 王 卡 又 對這些抄 本作 了 録 文 並撰 寫 了 提
，

 ，

要＠ 。 王 卡 先 生 在雨 書 中 非 常 簡要 地 提 出 了 一

些 重要 的 觀點 包 括 ，
：
Ｐ ． ２ ４ ５ ０ 號 鈔本 當 接 續



在 道 藏 本 《 上 師 説 救 護 身 命 經 》 之後 ；
Ｓ ． ３ ０ １ ６ 號 卷 十 内 容 襲取 了 《 無 量 壽 經 》 卷 上 等 ，
。 這些



判 斷 顯 示 了 王 卡 先 生 對 於 敦煌 本 《 元 陽 經 》 與 佛 經 的 關 係 可 能 曾 經 有 過 較爲 詳 細 的 考 察 可

 ，

惜 並 未形 成 專 題 論 文 也 没 有 提 供 詳 細 的 比 較 結 果 ， 

。

２０ ２ 年 劉 屹發 表 《 採 撮 法 華 與 改 换 涅 槃 太上 靈 寳 元 陽 經 的 成 書 問 題 》


一

１
一

〈 〉 〈 〉 〈 〉

文 討 論《 元 陽 經 》 的 成 書 過 程 ？ 。 劉 屹 以 佛 教 護 教 文 獻 中 的 引 述 與現 存 的 文 本 及 道 藏 中 的 引



文 等 進行 對 照 提 出 先 後 存 在 過 三 種 可 稱 作 《 元 陽 經 》 的 經 典
，
。 其第
一

種 名 《 元 陽子 經 》 是

 ，

講述 仙 道 技 術 的 經 典 曾 爲 葛 洪所 見 成 立 最 早 第二種爲 甄 鸞 法琳 等 曾 經 見 過 的
“

， ，
。 、 採撮



法華 》 的 版 本 也 即 前 文 所謂 敦 煌 本 最 後 是 ７ 世 紀根 據 《 長 安 經 》 改 出 的 以 《 涅 槃 經 》 爲 藍
”

《 ，
。 


本的 經 典 也 即 道 藏 本 ，
。 通 過 研 究 劉 屹 並 提 出 敦 煌 本 是 北 朝 所 撰 的 觀 點 頗 爲新 穎
， ，
。 可惜 的



是 他雖 然 提 示 了 需 要 對 敦煌本 文 本 和 佛 經 的 關 係 作 進
，
一

步 確 認 但 卻 未 繼 續 進行 這 項 工 作 ，


。

總 之 敦 煌 本 《 元 陽 經 》 和 佛 經 的 關 係 早 在 北 朝 末 已 經 被 甄 鸞 所 注 意 到 現 代 學者 對 此
，

 ，

也 曾 有所 關 心 但 至 今 還 没 有 人 進 行過完 整 的 比 勘 ，
。 筆 者 認 爲 這 是研 究 這 部 經 典 重 要 的 基



礎 工 作 對於 理 解 這 部 經 典 有 不 可 替 代 的 作 用
，
。 因 此 不 揣 冒 昧 在 此 發 表初 步 比 勘 的 結 果 ， 

，

並 就 此 對 敦煌 本 《 元 陽 經 》 的 形 態 性 質 和 特 色 作 、
一

些初 步 的 討 論 

。

此 外 如 上 所 述 已 故 的 王 卡 教 授 可 能 曾 對 《 元 陽 經 》 和 佛 經 的 關 係 有 過 較 爲 深人 的 考
， ， 

察 可 惜 未能 充 分説 明 以 致他 對 《 元 陽 經 》 敦 煌 寫 卷 的
， ，
一

些 重 要 判 斷 顯 得有 些 突 兀 。 本文



也 是 希 望 能 以 此 微 細 的 工 作 説 明 這些 判 斷 背 後 的 依據 由 此 寄 上 筆 者 的 ， ，
一

些緬 懷之 情 

。

、 敦 煌本 元陽 經 與佛 經 的 勘 合結 果

 《 》

現 已 知 敦 煌遺 書 中 存 有 《 元 陽 經 》 寫 卷 五 種 在 此 主 要 依 據 王 卡 先 生 的 著 録 略 叙 如 下 ， 

：

① 此 據 本 書之 中 文 翻 譯 本
 大 淵 忍 爾 著 雋 雪 艷 趙 蓉 譯 敦 煌道 經 目 録 編 》 齊 魯 書 社
， 、
《
？

， ， ２０ １ ６ 年 第 ， ２４ ３ ２５ ７ 

頁
② 王 卡 《 敦 煌道 教 文 獻 研究 綜 述 ： 目 録 索 引 》 中 國 社 會 科 學 出 版 社 ２ ００ ４ 年 第
？ ？

６ ， ， ，
１ １ １ １ ７ 

頁

③ 張 繼 禹 主編 《 中華 道藏》 第 ４ 册 華 夏 出版社
，
２ ０ ０４ 年 第 ７ ３
，
７ ４６ 頁

 ，
１ 

④ 劉 屹 《採撮 法華 〈 〉
與改换 涅槃 〈 〉 〈
太上 靈 寳 元 陽經 的 成 書 問 題 》 〉
． ，
本 文 首 先 在 會 議 發 表 並 收 録 於 《 中 國 社 會科


學 院 敦 煌 學 回 顧 與前 瞻 學 術 研 討 會 論 文 集 此 處則 是 主 要 參 考 其 最 新 的 改 訂 版 見 劉 屹 ， 《 敦煌 道經與 中古 道教》 甘

 ，

肅教 育 出 版 社 ， ２０ １ ３ 年 第
， ２９ １ ３ ０８ 

頁
 敦 煌本 元 陽 經 》 研究 《 佛 道經 典 比 勘 研 究 之 一



例 １ ２７



首 殘 尾 全 尾 題 元 陽 上 卷 超 度濟 難 經 品 第 大 淵 忍 爾 認 爲 此 卷 爲 《 元 陽 經 》
“ 一
”

Ｓ ．  ４８ ２ ， ，
。

卷
一

殘卷 可 從 ， 。 王 卡 先 生指 出 其 内 容 相 當 於 藏本 《 洞 玄 靈 寳 上 師 説 救 護 身 命經 》 （
以下略



稱 爲 《 上 師 説 救 護 身 命 經 》 的 前半部 ） 

。

Ｐ ．  ２４５ ０ ， 首 尾 均 殘 與藏 本 《 元 陽 經 》 卷 四 問 行 品 大 致 相 當
， 。 王 卡 先 生 提 出 此 卷 應 接續


在 《 上 師 説 救護 身 命 經 》 後 

。

卷次不 詳 内 存 太 上 元 陽 經 觀 山 品 第 十 六
“ “

太上元 陽 經浄土 品第 十 七
” 

”

Ｐ ．  ２３ ６６ ．  ２ ， ，

太上 元 陽 經 莊 嚴 品 第 十 八 等 三 品 品 題
“ ”



。

臺北 ４７ １ ７ ，
首 尾 均殘 内 容相 當 於 ，
Ｐ ．  ２３ ６６ ．  ２ 第 ５５
—

１ ６６ 行 

。

首 殘尾 全 尾 題 太 上 元 陽 經 卷 第 十 王卡 先生 指 出 其 内 容 文 字 襲取 《 佛 説
“ ” “
Ｓ ． ３ ０ １ ６
， ，
。 

無 量 壽 經 》 卷上 而 與 《 道 藏 》 本 卷 十 截然 不 同
”

，


。

這 五 種寫 卷 中 臺 北 本 内 容 並 不 超 出 Ｐ ．  ２３ ６６ 號 寫 本 文 字也 並 無 大 異 ，
。 故 下 文 我 們將


主 要 分 析 英 法 所藏 四 種 寫 本 的 情 況 、
。 此 外 道 藏 所 存 《 上 師 説 救 護 身命 經 》 和 道 藏 本 《 元 陽
， 


經 》 卷 四 中 的 文 字 據 前 賢 比 定 當 也是 敦 煌本 固 有 内 容 此 處 也 ，
一

併進行 討 論 

。

根 據 筆 者 的 比 對 敦 煌 本 《 元 陽 經 》 現 存 的 殘 篇 與 五 部 佛教 經 典直接 相 關 包 括 僞 經 《 救 護

 ， ，

身命 經 》 鳩 摩 羅 什 譯 《 妙 法 蓮 華 經 》 佛 陀跋 陀 羅 譯 《 華嚴 經 》 題 康 僧 鎧 譯 之 《 無 量 壽 經 》 和 法
、

 、 、

炬譯 《 諸 德福 田 經》 。 下 文 我 們將 分 别 説 明 其 對 應 情 況 並 以 簡 表 形 式 進行 比 較 以 資 證 明
， ，


：

（
１
）
Ｓ ．  ４８ ２ 、 《 上 師 説 救 護 身 命 經 》 前部 與 《 救 護 身 命 經 》



道 藏 所存 《 上 師 説 救 護 身 命 經 》 包 括 雨 個 部 分 其 中 前 部 與 敦 煌 本 ，
Ｓ ． ４ ８２ 基本相 同 ？ 

。

參 照 《 救 護 身 命 經 》 可 以 發現 這 部 分 即 是 由 此 僞 經 全文 改 寫 而 來 ？ 救 護 身 命經 》 現存


一

，
。 《

有 敦 煌本 、
日 本 古 寫 經 本 等 多 種文 本 ， 《 大正 藏 》 第 八 十 五册 曾 經 根 據 Ｐ ．  ２３ ４０ 號 以 《 護 身命


經 》 爲 名 進 行録 文 見 於 《 大 正 藏 》 第 八 十 五 册 第 ，
１ ３ ２５ 頁 上第 ７ 行至 １ ３ ２６ 頁 上第 ２７ 行＠ 

。

但 此 録文 錯誤 不 少 故 此 處 我 們 使 用 同 本 作 爲 根 據 重 新 録 出 文 字 並 作 標 點 ， ， 。 爲 方便 參 照 

，

隨 文 標 明 《 大 正 藏 》 本 對 應 内 容 的起 止 處 

。

三 種 文本 對應 關 係 如 下表 ？ 

：

① 敦 煌 本 殘卷 前 部 原 脱 去 四 百 餘 字
 ， 《 中 華 道藏 》 本 録 文 時 已 據 《 上 師 説 救 護 身 命 經 》 作 了 補 全



② 救 護 身 命 經 》 雖 是 僞 經 但 其 中 七 佛 名 是 佛 經 中 常 見 的 佛 名 而 《 元 陽 經》 中 它 們 均 被 改 寫 爲 不 可 辨 識 的 擬 音 譯 仙 人
《 ， 
 ，
．

名 且部 分 仙 人 名 如 隨 葉 真人 與 七 佛 佛 名 有 顯 然 對 應 關 係
，
由 此 可見 《 救 護身 命 經》 乃 是 《 元 陽 經》 對 應 内 容 的 源 頭
（ 
 ） ，
．

③ 《 救 護 身 命經 》 的 情 況 參 曹 凌 《 中 國佛 教 疑 僞 經 綜 録 》 上 海 古 籍 出 版社 ２ ０ 年 第 ２０ ４ ２ ０ ９ 頁

 ， ， １ １ ，

④ 本 經 抄 改 佛 經 雖
時 會 有 所 増 删 但 基 本 按
是 照 對 應 佛 經 的 内 容 順 次 成 段 進 行 改 造 而 不 會 作 結 構性 的 改 變 ， 、 ，
因 此爲


了 方 便 閲 讀 本 文 會説 明 相 關 佛 經 起 止 段 落 以 便 核 查 表格 中 則 僅 給 出 文 獻 卷 子 起 止 處 及 些 關鍵 内 容 的 對照 其


一

， ， ， 、 ，

中 嚴 格 對應 的 文 字 用 下 劃 綫 檫 誌 供 參 考 ， ． ， 又 下文引 用佛 教經典 均 使用
，
Ｃ Ｂ ＥＴ Ａ ２ ０ １ Ｓ 版 電 子 佛 典文 本 並 據 其格 式 檫


注 敦 煌 本 録 文 根 據 原 卷 録 出 並 參 考 中 華道 藏 》 本 的 録 文 般情況下對文字不做校 改 道藏》 則使用上 海書 店
一

， 《 ， 《 

、

天津 古 籍 出 版 社 文 物 出 版 社 影 印 本 、 其中 有 顯 然 的 誤 字 則 以 括 號 注 出 正 字

 ，
１ ２８

 文 史 ２０２０ 年第 ２ 輯
？

總第 １ ３ １


輯

表 

１

Ｓ ．  ４８ ２ 《 元 陽 上 卷 超 度濟 難


《 上 師 説救 護身 命 經 》

 《 救 護 身 命 經》
品第 一



》

爾 時 上 師在 蒲林國

 ，
爾 時 佛在娑羅 雙 樹 
 ，

中 ，
坐 囊 華樹 下 臨欲昇
 ，
間 臨 １ 槃時 舍利弗
，
涅 。 

、

天 弟子 名 曰條
乃有 
 阿難 及 無 量 無 邊 諸 大 菩


一

。 ，

林法 浄真 人 及 諸 得道 去

 ，
薩 諸大弟 子
、 、
一

切 諸天 

，

弟子等 切 諸 天人 皆 來

 皆 來集 會
一

， ，


。

集 會師 所



若在 荒 野 中 山 林 中 、


，
若在 曠 野 中 ，
若在急


若厄 若＊ 大 火 中 若
 ， 難 中 若在 大 灭 中 若在 大
， 
 ，

誦
在 大 水中 常 當讀 此 經 ， 

，
誦
水 中 常 當 讀 是經 能
，


悉 ，

開 悉能 斷 除 斷除 此 經有 大


何 以故 此經 
 ？ 何以 故 ？

頭
．

段 有 大威 神 力 出 《 元 陽
上
 ，
威 神力 故 常 讀 之 若示 能 
 ， ，



落 品 》 中 常 當 讀 誦 若不能
。 
 ， 讀者 但 當 書 寫 安 著 懷 中
， 

。

讀者 但 當 著 懷 中
， 。 至心

 至心 受 持 是 經 者 則 持 過
 ，

受 持 此經 者 則 得 仙 道 
善
 ， ， 去 未 來 現在 諸 佛 神 力
、 、 

。

神營 護 若過 去 世 未 來 

。 、 若 欲 遠 行 常 當 持去 諸 惡
 ， ，

世 見 在世 諸 弟 子 等 皆 蒙
、

 ，
毒 獸 無 能 近 者 到 處處 村
 。

先師神力 早度 八難 羞 
 ， 。 落 ，
心 一

人
爲 演説 宥能＿ 
 ，



②
欲遠 行 常 當 持 去 處 處 好


， ， ， （ 萸 聽 ＃ 所願 悉得
） ，
。

落 王 花 ；Ｍ
、
Ａ ■者 

； 、 
卩 Ｔ ｆＪ

行時 心 爲人 演 説 功德
，
一


 ，

無 量 能有 須 臾 聽 者 所 願
， 
 ，

悉得 ？
 。

敦
… …

不 敢 迴視 。 此經 神

 … …

不 敢迴 視 。 此 經神

 … …

不 敢迴 視 。 此 經亦 復


煌 力 亦復如 是 有 病痛 者
， 。 

， 力 亦 復如 是 若 有 病痛
， 
 。 如是 若有病痛 者 當浄
。 
 ，

殘
當 清 浄洗 浴 身 體 手 足 頭 面 者 當 浄洗 浴 身 體 手足 頭

 洗 Ｉ 心 讀 誦 衆患 消 除 ④


卷


， ， ， 。

心 爲 灭讀誦 衆 患 除 愈 面
一

心 爲 天 讀誦 衆 病


開 ， 

。 ， ，



頭 除愈 。


＠

道藏｝ 第 ６ 册 第 ．
２２７ 頁下欄 ２２８ 頁 上欄


２ Ｃ Ｂ Ｅ ＴＡ ２ ０ ８ Ｔ ８５ ３ ２ ５ ａ０ ７ ａ２ ４ 
－

 １ １
Ｃ ）
， ，
Ｐ 

，

③ 《 道藏》 第 ６ 册 第 ，
２２８ 頁上攔 

。

４ Ｃ ＢＥ ＴＡ ２０ １ Ｔ８ ａ ａ ２９
－

Ｃ ８ ５ Ｐ １ ３２ ５ ２ ８
）
 ， ， 

，
 
 敦 煌本 元 陽 經 》 研究 《 佛 道經 典 比 勘 研 究 之 一

例 １ ２９



（ 續表 

）

Ｓ  ４８ ２ 《 元 陽 上 卷 超 度濟 難


上 師 説救 護身 命 經 》 救 護 身 命 經》
．

《 
 《
品第 一



》

何 等 七 仙 真人 第 ？


一

何等 七 仙 真 人 第 ？


一

佛 即 舉七 佛 名 字 第
 ：

廣 唯 衛真人 第 二 戒法 真 
 ，
廣維 衛 真人 第 二 式法 真 
 ，
一

維 衛佛 第 式 佛 第
二 

三 、 、

人 第 三 隨 葉 真人 第 四 拘
， 
 ，
人 第 三 隨葉 真 人 第 四 拘
， 
 ， 隨 葉 佛 第 四 拘 樓秦 佛 第
、

 、

正林 真 人 第 五 拘 正 玄 林 
 ，
正林 真 人 第 五 拘 正 玄 林 
 ，
五拘 那 含 牟 尼 佛 第 六 迦
 、

真人 第 六 浄 得 真人 第 七 
 ， ， 真 人 第 六 浄 德 真 人 第 

七 ， ，
葉佛 第 七 釋迦 牟 尼 佛
、 

。

釋龍種 真 人 若有 苦厄 病
 。 釋 龍 種真 人 若 有 苦 厄 病 
 。 若有 苦厄 病痛 者 便 當 讀 
 ，

痛者 便 當 讀 此 七 仙 真 人 
 ，
痛者 便 當 讀 誦此七 真人 
 ，
誦 此七 佛 名 字 諸 惡 盡 毒 ， 

，

名 字 諸惡 蠱 道 悉 皆 消 滅 ， 

，
名字 諸惡蠱道 悉皆 消 
 ， ，
悉皆 消滅 無能 侵近 ，


．

無得 侵近 者 

。 滅 無 得侵 近 ，


。



七 我 説 此 已 復告 汝等
 ，
我 説此 已 復 憐 慜 愍 ， （ 

） 佛説 此經 已 告 阿難 
 ，



佛 我 今 復 憐愍 衆 生 故 便 演 
 ，
告汝等 我 今 復 憐 慜 愍 ： （ 

） 言 我 今 復憐 愍 衆生 故 便
，

 ，

説 斯 經 《 元 陽 上 部》 復 有

 衆生 故 便演 説 此 經 《 元 
 當更 説 六 神 名 字 名 波

 一



Ｕ
。 。
， ，



名 六神 仙 人 名 字 名 羅法 
 ，
一

陽上 部 》 復 有 六 神仙 人 

名 奈羅 二 名 迦
， 奈羅 三 名禪
 ，



段 真人 二 名 羅 上 真人 三 名 
 字 名 羅法真人 二 名 羅 
 吒迦 四 名 勤迦 五 名 摩 

一

， ， ： ， ， ，

賀 陽 真人 四 名 憝 度 真 人 ， 

，
上 真 人 三名 加 陽 真 人 四 
 ， ， 頭 六 名 摩 祁 此 是六 神 名
， 
 ，

五名 頭 劉 真 人 六 名 玄 林 
 ， 名 憝度真 人 五 名 頭劉 真
 ， 字 阿
。 難 若 有衆 生 無 

男 ， ，

真人 此 是 六 神 仙 人 名 字 ，


。 人 六 名 郗 林真 人 此 是
，

 。 無 女 無 貴 無賤 有苦厄
，

 ，

汝等 若 有 衆 生 無 男 無 女 ， 

，
六仙 人名 字 汝 等 若有 衆 
 ，
者 皆 當 稱説 六 神 名 字 所
，

 ，

無 貴 無 賤 有 苦 厄者 皆 當 
 ， ，
牛
１  －


Ｊ
盤 男 盤
ｙ 、 、、 ｙ 、 、 、 女 Ｊ 
盤
ｙ 、 、 、 貴
歹
盤賭

号 ｙ
《 、 、 、


Ｊ
患 消 除 衆 惡役 疫 氣 不，

 （ ） ，

稱説 六 神 仙 人 名 字 所 患 
 ，
若有 苦厄 難 者 皆 當 誦 六

 ，
得來近 切 滅 盡 無有 遺
，

 一

悉 除 衆 惡疫 氣 不 得 來 近 ， 

，
神 仙 人名 字 所 患 悉 除 衆

 ， ，


餘
一

切 滅 盡 無 有 遺餘 ，


。
惡疾 氣 不 得 來 近 切滅
 ， ，
一

盡 無 有遺 餘 ＾


＇

，
。

爾 時 條 林 真人 曰 在 
 爾 時 條 林法 浄真人
 爾 時 阿 難在 世 尊 前


一

， ： ，

世師尊前 心叉 手 舉 身 
 ，
一

，
曰 在世 師 尊 前 心
：


叉 ，
一

心合 掌 身 毛悉竪 戰 戰
。 
 ，

宍相 詩毛 悉 豎 戰戰兢 
 手 舉身 肉 袒 身 毛肆竪 兢兢  心 諦 聽 佛 語 不 

一

？
， ， ， ， 

， ，

兢 心諦 聽 上 尊 所 語 不 
 戰戰 兢兢 心 諦 聽上 師

 敢 忘 失 句 偈 流淚 而 

一 一 ＇ ＇

。
。

尾


， ，

敢妄 失 句 文 流 淚而
 一 一

所 語 不敢 忘 失 句 文
一 一

言 世尊 所 囑 至 心 受持


段
。 ，


。 ， 

，

言 師 尊 所 屬 囑 妙法 至
：

 （ ） ，
流淚 而言 師 尊 所 嘱 妙 法 ：


，
廣令流 布此經 阿難復 
 。

心受 持 廣 令 流 布 弟子
 ，
。 至心 受 持 廣 令 流 布 弟 
 ，
。 言 受 天 尊 教 頂禮 佛 足

 。

等受 天 尊 真 教 頂 禮 先 師 ， 

，
子等 受 天 尊 真 教 頂 禮 先

 ，
一

心奉 行 ④

 。

心奉 行 。 師曰 ：
汝 等若

 師 ，
一

心奉 行 。 師 曰 汝等

 ：

原本 此 下 衍 我 今 復 告 汝 等 六 字
“ ”



。
ｉ

② 《
道藏》 第 ６ 册 第 ，
２２８ 頁 

。

③ Ｃ Ｂ Ｅ ＴＡ ２ ０

１ ８ ，
Ｔ ８５
， Ｐ １ ３ ２ ５ ｂ ０３
－

ｂ ｌ ３ 

。

④ Ｃ Ｂ Ｅ ＴＡ ２ ０
 １ ８ ，
Ｔ ８５ ，
Ｐ １ ３ ２６ａ ｌ ３
－

ａ ｌ ６ 

。
１ ３０  文 史 ２０２０ 年第 ２ 輯
．

總第 １ ３ １


輯

（ 續表 

）

Ｓ  ４８ ２ 《 元 陽 上 卷 超 度濟 難


上 師 説救 護身 命 經 》 救 護 身 命 經》
．

《 
 《
品第 一



》

行若 止 若 在 山 林 他方 國
 ， ，
若 行 若止 在 山 林 中 他 方
 ， ，

土 城 邑 聚洛 人 ，
民 都市 ， 

，
國土 城 邑聚落 人 民都
 ， ，

縣 官 繫獄 中 思 念 此 經 宣

 ， ， 市 帝 鄉縣 官 因 囚 獄 繫
， 
 ，
（ ）

傳 教他 贊誦 書 寫 吾 當 神
 ， ， 中 思念 此 經 宣傳 教他
， ， 

，

化 令 汝悉 得 神 通 倍 加 於
， 
 ， 讀誦 書 寫 吾 當 神 化 令 
 。 ，

今 頂禮 師 尊 懺 然 長 别
。 ， 

， 汝 得 神通 倍 加 於今
悉 ， 

。

相善 因 緣 

。 頂禮 師 尊 慘 然 長 别 ？

，
。

以上 我們 列舉 了經 文 開 頭 結 尾 段 落 、 ，
敦 煌 本 開 頭 段 落 和 經文 最 核 心 的 七 佛 六 神 名 段 落 

。

可 以 看 到 雨 種 道 教 版本 都基 本 襲用 了 《 救 護 身 命 經 》 的 文 字 改 動 處 主 要 是 增 删
， ，
一

些 描述



性文 字 以 及對 人名 地 名 和 ， 、
一

些 專 有 名 詞 作 了 修 訂 幾乎 没 有 涉 及語 義 的 重 要 改 動 ，


。

（
２ ） 《 上 師 説 救 護 身 命 經 》 後段 與 《 法 華 經 》 序 分


這 段 文 字 大 淵 忍 爾 與 王 卡 認 爲 是 附 於 前 文 的 傳 記 性 内 容 並 不 準確
， ，
。 實 際 上 敦 煌本

 ，

第
一

品 結 束之 處 正 相 當 於 《 救 護 身 命 經 》 的 結 尾 後 續 的 内 容 已 經 抽 换 了 經 典 改 爲 《 法 華

 ， ，

經 》 説法 的 主 尊 也 變 爲 了 條林 法 浄 真 人
，
。 因 此這 部 殘 文 當 爲 第 二 品 開 頭 部 分 而 非 繼 續前

 ，

文的内 容 。 其 所 對 應佛 經 内 容 見於 《 大 正 藏 》 第 九 册第 １
頁 下 欄第 １ ９ 行 至第 ５ 頁 下 欄第 ２９



行 。 關 鍵 内 容 表列 如 下 

：

表 

２

《 上 師 説 救護 身命 經 》 《 妙 法 蓮 華 經 》
元 陽 仙 人 林先 生 者 紫 陽 仙 第 二 弟 子

 ，

也 其 先 出 自 平 等 離垢。 穢 王 宫 是陵 龍王 
 ，

之 少子 也 其 所 祖 述 紫 陽 爲 師 其 所 儒 
 。 ， ；

傳 習 《 元 陽上 部 》 其 所好 玩 神 仙 第 二
（ ） ， ； ， 

；



開 其所 纂 修 宴 浄 林野 其所 屬 名 綜 繼天 文 

。



頭
， ； ，

段


始 年 十三 止 在 大 莊 華 林 山 中 與 大

 如是我 聞 時 佛住王 舍城 耆 闍

一



落 ， ，
：
，

弟 子 二 千 人 皆 是 修 具足 行 諸 根 勇 猛 無

 ， ， ，
崛 山 中 與大 比丘 衆 萬 二千人俱 皆是 
 ， ，

復 煩惱 逮 成 仙 品 除 七 十 二 結 心 得 自 
 ， ， ，
阿羅 漢 諸 漏 已 盡 無 復 煩 惱 逮 得 己

 ， ， ，

在 其 名 曰 條 林法 浄先 生 ＠
，

 。 利 盡 諸有 結 心 得 自 在 其 名 曰 阿 若
，

 ，
。 ：

橋 陳 如 摩 詞迦 葉 

③ 

① 《 道藏》 第 ６ 册 第 ，
２２９ 頁 中欄 下欄


② 《 道藏》 第 ６ 册 第 ，
２２９ 頁下欄


③ Ｃ Ｂ Ｅ ＴＡ ２ ０
 １ ８ ，

Ｔ９ ，
 ｐ 
１
ｃ  １ ９
－

ｃ ２２：


 敦 煌本 元 陽 經 》 研究 《 佛 道經 典 比 勘 研 究 之 一



例 １ ３ 

１

（ 續表 

）

《 上 師 説 救護 身 命 經 》 《 妙 法蓮 華 經 》



爾 時先 生 四 衆 圍 繞 供養恭敬 尊 重 
 ， ， 爾時世尊 四 衆 圍 遶 供養恭敬 尊 
 ， ，
、

子
贊 歎 爲諸 弟 等 説 無 量 功 德 上 仙 上 品
，


。 重贊 爲 諸 菩 １ 親 天聚 經 《
無量


爾 時 先 生 坐 乎 樹 下 人於 無 量 精 思 出 演 無

 ， 義》 教 菩 薩 法 佛 所護 念 佛 説 此經
，

 ，
。

量 智 見 欲 爲 諸 王 親元 陽 窠 二 即 有 種 種 
 ， ，
已 結 加趺 坐 人 於 無 量 義 處三 昧 身 心
，

 ， ，

天 華而 來 蓋 蔭 其 上 普 遍 大 衆 如 諸 世

 。 ，
不動 是 時 丟爾 曼 陀 羅 至 摩 訶 曼 陀 羅
。 
 ＾

界 五通 備 具 望 上 元 陽 神 師 下 教 即 日
，

 ，
。 華 曼 殊 沙華 摩 訶 曼 殊 沙 華 而 散佛
、 
 、 ，

曰 （爲 汝等 説 元 陽 上 品 汝等 好 聽 即 當
） ： 
 ， ，
上 及 諸 大 衆 普 佛 世界 六種 震 動
、 。 ， 

。

得 元陽仙 記 爾 時先 生 處 林放 大 光 明 神 
 。 爾 時 會中 豆 比 丘尼 優婆塞 優婆， 
 、 、 、

通 上 至 元 陽 仙 亭 靡 不周 遍 下 至 黑 暗 地
，

 ， ， 夷 天 龍 夜叉 乾 闥 婆 阿 修羅 迦 樓
、 、 
 、 、 、

獄 爾 時 諸 王上 視 皆 元 陽仙 府 悉 見彼
。 
 ， ， 羅 緊 那羅 摩 喉 羅 伽 人 非 人 及 諸 小
、 
 、 、
，

現
主 切 天 人 金城 樓 閣 臺殿 仙 人 玉 女 諸 
 王 轉 輪聖 王 是 諸 大 衆 得 未 曾 有 歡 

一

神
， ， ， 、 ， ， ，

天浄宫 林 雲紫 閣 但 見 天人 説元 陽 經 
 喜 合掌 心 觀佛 佛放眉 間 白 毫
一





變 ， 。 ，
。

典 并 見彼 方得 道 弟 子 等 男 女 陰 陽 仙 官
。 

，
相 光 照 東方 萬 八 千世 界 靡 不 周 遍 下
，

 ， ，

受 神 内 契 種種 得 道 人 種種 懇 行 人 種種 
 ， ， ，
至 阿 鼻 地獄 上 至 阿迦 尼 吒 天 於 此 世 
 ，
。

信 解 人 種覆 ＃ 通 人 藷 至 見 已 即 問 先 
 ，
。 ，
＃ 盡見菠 王 六 蓮 衆 生 又 見 彼 土 現 在 諸
，

 ，

生 曰 此 何 國 界 莊嚴如 是 ？ ①

 ：
，
佛 及，
聞 諸佛所 説 經 法 并 見 彼 諸 比 丘 。 

、

比 丘尼 優 婆 塞 優 婆 夷 修行 得道 者
、 、 ， 

。

復見諸 菩 薩摩 訶 薩 種種 因 緣 種種信 
 ， 、

、
見
解 種種 相 貌 行 菩 薩 遺 復 諸 Ｓ １涅 
 ， 。

槃 者 復 見 諸 佛 般 槃後 以 佛舍 利 起
。 涅 
 ，

七 寳塔 爾 時彌 勒菩 薩 作是 念 今 者 世
“

。 
 ：

尊 現 神 變 相 以 何 因 緣而 有 此瑞 ＠
 ”


，
？

彼 國 金 剛 諸 珍 奴 婢 車 乘 寳 飾 輦 輋 金 剛 諸 珍 奴 婢 車 乘 寳 飾 輦 輿 歡
 ， ， 。 ， 、 ，

有 大施 主 心 元
至 ■应 陽 仙 所 求 著 名 記 喜布施 迴 向佛 道 願得 是，
乘 三 界 

第 ， 

， ， ， ，

願 得 度 三 界第 諸仙所歎 復有善人 諸 佛所 歎 或有 菩 薩 駟 馬 寳 車 欄

一

，
。 

，
一

，
。 ，
、

東 駟 馬 寳 車 欄楣 華 蓋 軒 飾 宫 殿 其 中 仙 人
．  楣華 蓋 軒 飾 布 施 復見 菩 薩 身 肉 手
 ，

 ， ， 、
。 ，

方 身 肉 手 足 及 妻 子 布施 求 仙 上 品 復 有 仙  足 及 妻子 施 求 無 上 道 又 見 菩 薩 頭
 
 ，
。 ， ，
。 ，

國 人 頭 面 軀 體 欣 樂施 與 求 仙 智 慧 有 大 
 ， ，
。 目 身體 欣 樂 施 與 求 佛 智 慧
，
文殊師 
 ，
。

土
弟 子 我 見天 人 芨 藷 萌 王 往 詣 仙 所 問 無 上

 利 我 見諸 王 往詣 佛 所 問 無上 道 便 

莊
！
， ， ， ，



嚴 道 便 ｉ樂 土 宫１ 臣 憂 ■ 散
，
坐 深
ｊ 
 、 、 ， ，
捨 樂 王 宫 ｌ Ｅ 藥 ｉ 除 １－ 面 － ■ 月艮
、

 ， ，

思 泰定 獲 五 神 通 而 著 青 衣 心 玄解元 
 ， ，
一

或 見 菩 薩 而 作 比 丘 獨 處 閑静 樂誦 

， ， ，



？
陽上 品 或 見弟 而 作 仙
子 人 獨處閑 静 樂 
 ， ，
經典 。

誦 經典 ③ 
 。

道藏｝ 第 ６ 册 第 ．
２２９ 頁下欄 ２ ３０ 頁 上欄


２ Ｃ Ｂ Ｅ ＴＡ ２ ０ ８ Ｔ９ ２ｂ７ ｂ２６
－

 １
Ｃ ）
，

，
 Ｐ 

，

③ 《 道藏》 第 ６ 册 第 ，
２３ 〇 頁上攔 中攔 

。

４ Ｃ Ｂ Ｅ ＴＡ ２ ０ Ｔ９ ａ９ ａ
－

Ｃ ）
 １ ８ ，

，
 Ｐ３ ｌ  ９ 

，
 １ ３２

 文 史 ２０２０ 年第 ２ 輯
？

總第 １ ３ １


輯

（ 續表 

）

《 上 師 説 救護 身 命 經 》 《 妙 法蓮 華 經 》
有 弟 子姓焦 名 林 勇 猛精進 人於

 又 見菩 薩 勇 猛 精 進 人 於 深 山 思


一

， ，
， ， ，

￥ 米 山 思 惟上 品 ，


。 惟佛 道 

。

有 弟 子姓 周 名 喬 晝 夜離欲 常 處
 又 見 離 欲 常處 空 閑 深 修 禪 定 得


一

， ，
， ， ，

空 閑 深 修 泰定 得 五 神 通 ， ，


。 五 神通 

。

有 弟 子姓 木名 林 安 心 定思 稽 首
 一

， ， 又 見菩 薩 安 禪 合 掌 以 千 萬 偈 贊

 ， ，
、

以 千 萬仙 品 贊 諸仙法 ，


。 諸法王 

。

有 弟 子 姓察 名 林 智 深志 固 能 問


一

， ， 復 見菩 薩 智 深 志 固 能 問 諸 佛 聞

 ， ， ，

諸 法 聞 悉 受 持 備得 神 通 ， ，


。 悉受持 

。

次 弟 子姓 張名 陵 照 明 道 教 安 國

 一

， ，

法 王 廣 化 無 量 功 修 治 宣 種種 教説， ， ， 

。



ｍ
ｔ



品 弟 子 姓 梁 名 石 宴 坐 林樹 深思
次 
 一

又有 菩 薩 佛 滅 度 後 供 養 舍 利 ， ，


。



弟
， ，

元 經
陽神 》 妙 句 無 飾
量 演説 嚴 國 界 

寳 又 見佛 子 造 諸 塔 廟 無 數 恒 沙 嚴 飾 國




子 《
， ， ，

， ， ，

臺 高 妙 五百 由 旬 縱 廣 正 等 閑 於 此 坐 ， ， ， 

，
界 寳塔 高 妙 五 千 由 旬 縱 廣 正 等 二
，

 ， ， ，

爲 衆 贊 法 如 是之 人 元 陽 第 三 千 由旬 塔 廟 各千 幢 幡 珠 交露


一 一

。 ， ，

， ，


。

次 弟 子 姓 朱名 仲 用 行 高寳
 一

，
一 一

，
幔 寳 鈴和 嗚 諸 天 龍 神 人 及 非 人 香
，

 。 、
，

臺 廟 各 千 萬 幢旙 珠 衣 露 幔 寳 鈴 彌羅 
 ， 、 、 、
華 伎 樂 常 以 供 養 文 殊 師 利 諸佛 子
，

 。 ！

高 坐 和 嗚 玉 牀 爲 衆 説法 如 是 之 人 元
，

 ，
。 ，
等 爲 供舍 利 嚴 飾 塔 廟 國 界 自 然 殊
，

 ， ， ，

特 妙好 如 天 樹 王 其華 敷
開 

？
陽第 四 

。 ， ，
。

次 弟 子 姓 子 名 丹 多 行世界 事君 

一

， ，

思 仙 遠 適 山 林 勤 求 太 上 定 慧具 足 常
，

 ， ， ，

在 日 中 我等 見 此 得 未 曾 有 如 是 之人 ， ， ， 

，

元陽第 三 十二 ① 
 。

從 以 上 比 較 可 以 看 出 此 段實際 是 以 《 法 華 經 ，
？

序 品 》 部 分 内 容 爲 骨 架改 寫 而 成 。 有不 少文 字


原原 本本 見 於 《 法華 經 》 中 。 同 時 作者 又有 相 當 的 發揮
， ， 其 中 尤 其引 人 矚 目 的 是 尾 部 的 諸 品 弟 子



段 這 段 是 根 據 《 法 華 經》 序 分 偈 頌改 寫而 來 原文是 説如 來 白 毫放 光 照 東方 國 土 有如 是 弟 子


一

。 ， ，

於中 修 習 。 但 《 元陽 經 》 用 了 這 段 文 字來 叙述元陽 弟 子 品 位 意義頗 爲 不 同 下 文 會再討論 ， ，



。

（
３
）
Ｐ ．  ２４５ ０ 、
道 藏 本《 問 行 品 》 與 《 法 華 經 》 序 品 方 便 品

 、

Ｐ ２４５ ０ 號首 尾 基 本 與 道 藏 本 卷 四 問行 品 内容 對應 這 段 鐮 田 茂 雄 已 經 做過 整


一


．

《 》 。

理 因 此 我 們僅 簡 單列 出 開 頭 結尾 等 内 容
，
。 又 王 卡 先 生 曾 指 出 這 部 分 内 容 當 是 接續 在 《 救
，


護 身 命 經 》 之 後 但 未説 明 理 由 ， 。 如 果 比 對 《 法 華 經 》 可 以 發現 這 ，
一

判 斷 非 常 準確 。 《 問行


品 》 開 頭段 落 正 是 對 應 前表 偈 頌之 下 的 長 行 ，
。 故 雨 者應 當是互相 銜接 的 。 對應佛經内 容



① 《 道藏》 第 ６ 册 第 ，
２３ 〇 頁 中欄 ２３ １ 頁 中欄


２）  Ｃ Ｂ Ｅ ＴＡ ２ ０ Ｔ９ ａ ２０
－

Ｃ １ ８ ，

，
 Ｐ３ ｂ２８ 

，
 敦 煌本 元 陽 經 》 研究 《 佛 道經 典 比 勘 研 究 之 一



例 １ ３３



見於 《 大 正 藏 》 第 九 册 第 ３ 頁 下第 １ １ 行至 第 ５ 頁下第 ２９ 行 。 關 鏈段 落 列 表 如 下



表 

３

道 藏 本《 問 行 品 》 《 法華 經 》 序 品 方便 品

 、

諸弟 子等上 白 師 尊 言 衆 生各有 緣

 ： 爾時 文 殊 師 利 語彌勒 菩 薩摩 訶 薩


品 及諸 大士 男 官 女 官等
， 如弟 子 惟 
 、 、 。 及諸 大 士 善 男 子 等 如 我 惟 忖 今佛 世
、
 ： ，

忖 今 非 過 去 師 廣 演 次第 即 元 陽 昇
聖 聖
，

 ， ，
尊 欲 説大法 雨 大法 雨 吹 大 法 螺 撃大 
 ， ， ，



開 仙大法 演 大 義 經 諸 法 衆 聖 男 官 女 官 ，
。 ， 

，
法鼓 演大 法 義 諸 善男 子 我 於過 去
，

 。 ！



頭
外 契 内 契 我 於 過 去諸 仙 男 女 得 大 莊嚴 諸佛 曾 見 此 瑞 放 斯 光 已 即 説 大 法
段




．

， ， 

， ， ， ，



落 神 通 明 了 曾 見此 瑞 放 斯 光 明 即 説 大法 ， ， ，


。 是故 當 知 今佛 現 光 亦 復如 是 欲 令 衆
，

 ， ，

是 故 當 知 師 尊 現示 變 化 廣 演 言 教 神 通 第

 ， ，
生 咸 得 聞 知 切 世 間 難信 之 法 故 現
，


一

二 切諸法 亦 復 如 是 故令 弟 子 等 咸 得
。
一


 斯瑞 。


③
， ，

知 信 之人 

＠
聞 切世 間 難 故發斯 瑞
一

。 ，
。

諸 法 實 相 已 爲 汝 説 於 中 長短 十 
 ， ，
。 諸法 實 相 義 已 爲 汝 等説 ， 

，

月 五 日 歸 還 天宫 語 諸 弟 子 言 汝等 心 
 我 今 於 中 夜 當 人於 涅槃
一

。 ： ，


。

精進 當 昇 天 官 號 曰 太 清 天 人 如 是 弟 
 汝 心 精進 當 離 於 放逸
一

， ， 。 ， 

，



序 子 皆 是元 陽 仙 品 神 通 無 孩 浄 惠 度 真 人
 ，
。 諸佛 甚難 值 億 劫 時 遇 ，
一



。



品 説是 既 已 語 子
諸弟 言 自 吾 子 紀
與 仙 斷 
 ， ：
（
下略 ？ 

）

尾

 絶 慶會 天 宫 有 何 隔 乎 吾 至 十 月 五 日
，

 ，
？



段 當還 天 宫 上 命 甚 速 吉 會 非 常 於 是 真 
 。
， ，

人還 以 此 月 十 五 日 日 中 之 時 與 諸 衆 仙 ， 

，

雲 車 羽 蓋 侍 從 八 千 萬 人 飛仙 天 仙 無 量
 ， ， ，

聖 衆 乘 之而 去 ④ 

，
。

元陽度 太 清 天 人 從 無著 王 宫 乘 三 世 
 爾 時 世 尊 從 三 昧 安 詳 而起 告 舍
，

 ，

界安 庠 而 起 告 諸 弟 子 曰 吾 受 真 人 智 慧 
 ， ： ：
無
利 弗 諸佛 智 慧 甚 深 量 其 智 慧 門 難 
 ，

甚深 無 量 智 慧 見 生 智 慧 門 五 神 洞 朗 解難 人 切聲 聞 辟 支佛 所不能 知 一



方
、 

。
， ， ， 

， ，

諸 根猛 利 饒 益 衆 生 切世間 難 解難 
 ， 。
一

， 所 以 者何 佛 曾 親 近 百 千 萬 億 無 數 諸
？ 

品

 了 難人 切 天 人 不
所 能 及 所 者何
以 ，
一

。 

？ 佛 盡，
無
行諸 佛 量 法道 勇 猛 精進 名 稱

 ， ，



開 吾 曾 親 近 百 千 萬 億 無 數 真 人 大士 盡 行 無

 ，
宜
普 聞 成 就甚 深 未 曾 有 法 隨 所 説 意
，

 ，



頭
量大 道 勇 猛精進 名 稱普 聞 成就甚 深 ， ， ， 

，
趣難 解 。


？

得 希 有法 嶽 靈 天 圖 仙 官 授 法 下 化 三 界 ， ， 

，

隨 宜啓 導 ？ 
 。

ｉ
爲 了 簡 便 此 處 僅 列 出 文 字 較 爲 完 整 的 道 藏 本 《 問 行 品 》
，

② 《 道藏》 第 ５ 册 第蚪 ， １ 頁上攔 

。

③ 
Ｃ Ｂ Ｅ ＴＡ ２ ０ １ ８ ，

Ｔ９ ，
 Ｐ
３ｃ  １ １
－

ｃ  １ ７ 

。

④ 《 道藏》 第 ５ 册 第 ，
９ ４２ 頁下攔 

。

⑤ Ｃ Ｂ Ｅ ＴＡ ２ ０

１ ８ ，
Ｔ９ ，
Ｐ
５ａ ｌ 〇
－

ａ ｌ ３ 

。

⑥ 《 道藏》 第 ５ 册 第 ，
９ ４２ 頁下攔 ９４ ３ 頁 上攔 

。

⑦ Ｃ Ｂ Ｅ ＴＡ ２ ０
 １ ８ ，
Ｔ９ ，
Ｐ５ ｂ２５
－

ｃ ｌ 

。
１ ３４  文 史 ２０２０ 年第 ２ 輯
？

總第 １ ３ １


輯

（ 續表 

）

道藏 本《 問 行 品 》

 《 法 華 經 》 序 品 方便 品

 、

此弟 子 有 大 聖 行 能 説 法 元 陽 仙 品 ， 

，
世 雄 不可 量 ，
諸 天 及 世人 

，

千 日 千 夜 不 起 于 座 次 弟 子 名 真 梵林 。
一



，
一

切 衆 生類 ，
無 能知 佛者 

。

諸根 猛利 甚深 微妙 行 此諸 品 還得 成 
 ， ， ，
佛力 無 所 畏 、
解 脱諸 三 昧 

，

果 我 以 悉 知 如 是大 果 元 陽 功 德 次 及 佛 諸 餘法 無 能 測 量者


一

。 ， 。 ， 

。

弟 子 名 大梵 林 種 種 方 便 我 及 十 方 諸 餘

 ， ， 本 從 無 數佛 ， 具 足 行 諸道 

，

衆生 悉能 演 化 開 悟 暗 冥 次 弟 子 名 
 甚深 微 妙 法 難 見難 可 了
一

， ， 。 ， 

。

真 浄林 其 人 智 慧 信 力 堅 固 及 諸 弟 子 
 ， ，
。 於無 量億 劫 ，
行 此諸 道 已 

，

煩惱漏 盡 住是 後最 悉 皆 昇天 太上 仙 
 ， ， ，
道 場 得成果 ，
我 已悉知見 

。



屢 宫 依位 各處 ，
。


？ 如 是 大果 報 ，
種 種性 相 義 

，

我 及 十 方佛 ，
乃 能 知 是事 

。

是法 不可 辭 相 寂滅
目 

，

諸餘 衆 生 類 ，
無 有能 得 解 

，

除諸 菩 薩 衆 、
信力 堅 固者 

。

諸佛 弟 子 衆 ，
曾 供養 諸 佛 

，

切漏已 盡 住 是最 後 身
＇

， 

，

（
下略 ）


◎

鐮 田 茂 雄 整 理 此 卷 時 仍 認 爲 道 藏 本 十 卷是 體 撰 出 故推 測 唯 獨 此 段 使 用 《 法 華 經 》 文 乃


一

， ，

與 其 中 著 名 的 十 如 是 段落 有 關 但 如 以 上 諸 表 所 見 敦煌 本 《 元陽 經 》 的 作 者 不 過 是 從 頭
“ ”

。 
 ，

開 始 順 次 改寫 《 法 華 經 》 ，
至 此 正 好到 十 如 是 段前後 罷 了 。 其撰作 背 景 因 此 也與 天 台 宗


無涉 

。

（
４ ） 
Ｐ ．  ２３ ６６ ．  ２ 與 《 華 嚴 經 》 盧舍 那 佛 品



法 琳 《 辯 正 論 》 曾 説 《 元 陽 經 》 中 有 赤 松 子 遊 仙 觀元 陽 宅 中 變 化事 其 中 備有 《 華嚴 》 善
“


 ，

財童 子 求 善 知 識 人 法 界 及 現 神 通 等 語 但 是 此 經 和 《 華嚴 經 》 的 關 係 似 乎 直 未有 確 證
”
一

。 

。

實 際上 ，
Ｐ ．  ２３ ６６ ．  ２ 中 三 品 即 都 是 改寫 自 晉 《 華 嚴 》 卷 三 、
卷 四 可 見 《 華 嚴 經 》 確 爲 《 元 陽 經 》
，

重要 參 考 之 一

 ＠。 由 於 《 華 嚴 經 》 盧舍 那 佛 品 和 人 法界 品 之 間 差 數 十 卷 可 以 想 象 其 作 者 並

 ，

非 對 全經 進行 改 寫 而 是 挑選 了 其 中 感 興 趣 的 些内容 對《 法華 經 》 的改寫 當也是如 此

一

，
。 

。

相 關 内 容 見於 《 大 正 藏 》 第 ９ 册第 ４ １ ３
頁上 １ ９ 行至 ４ １ ７ 頁上 ２９ 行 。 列 表如 下 

：

① 《 道藏》 第 ５ 册 第 ，
９ ４３ 頁 中欄


② 
Ｃ Ｂ Ｅ ＴＡ ２ ０ １ ８ ，
Ｔ９
， Ｐ５
ｃ ｌ ５
－

ｃ ２９。



③ 本 卷 雖 然 以 盧 舍 那 佛 品爲 主 要 參 考 但似 乎 也有 ，
一

些 表述 參 考 了 入 法 界 品 的 文 字 。
如 其 中 提 到 研嘉 山 中 天 人和 弟 子


多 重 寳 光 莊 校 嚴 飾 ＇  類 似 表達 見 於 《 華 嚴 經 入 法 界 品》 卷 五 九 原 文 作 分陀 利 華 出 阿 僧 祇摩 尼 寳 光 普 照
“ “
？ 

一

， ， （ ） ，

切 … …

莊校 嚴 飾 亦 如 上 説 ＇ 見 ， ＣＢ Ｅ ＴＡ ２ ０ １ ８ ，
Ｔ９ ，
７ ８ ０ｂ
Ｐ 

：
 敦 煌本 元 陽 經 》 研究 《 佛 道經 典 比 勘 研 究 之 一



例 １ ３５



表 

４

Ｐ ． ２ ３ ６６ 
． 

２ 《 華 嚴經 》 盧 舍那佛 品



（前略

彼得 清 浄勝 妙 樂 世 界 神 通 自 在 能
 ， ，
彼 大 地 處有 不 可 説佛 刹 微 塵 等 香 水


人 無 邊 諸 法 海 彼 有 大 地 辟 方 四 千餘 
 。 ，
海 衆寳 莊 嚴 切 香摩 尼 寳 王 以 爲 其
，

 ，
一

里 衆 香 水海 衆 寳 莊 嚴
，
切 皆 香 真珠 
 ， ，
一

，
王 網
岸 寳 羅 彌覆 其 上 衆 寳 色 水 盈 滿 其
，

 ，

寳玉 以 爲其岸 真 珠 羅網 彌覆 林 上 衆 寳 ， ，
中 切 衆 華 皆悉 開 敷 細 末 栴 檀 以 香 其
，
一


 ，

觀 色 水 盈 滿其 中 切 衆 華 皆悉 開 敷 練末 
 ，
一

，
來
，
不
水 常 出 如 妙音 絶 衆 香次第 普 熏 十 
 ；

山 栴檀 以 香 其 水 常 出 天 神 妙 音 不 絶 衆 
 ，
。 方 雜 寳 階 道 真珠 欄 楣 衆 寳 潮 浪 出 妙 音
、

 ，

品 香次 第 普 薰 十 方 雜 寳 爲 階 道 真 爲 珠 
 聲 恒 沙福 刹 微 亟 藪
；
資華Ｓ簡 局 ｉ 

開
， ， ， ，

頭 面覆 衆 ＃ 潮 浪 Ｓ 妙 音 聲 １ 沙 吴 際
， ，
。 

，
函 遶 無 量 佛刹 微 塵 等 衆 寳 華 城 以 肩 其
，


段 ＋ 大千 世 界 微 塵 數華 蓮華

一 一

夕 卜 ； ，



落 道 周 匝 圍遶 無 量天 人 十 二 萬歲 衆 寳

 由 旬 開 敷鮮 茂 遍 布 水 上 其 香 普 熏


一

， ， ， ， ， ，

不
樹下 起於 座 衆 寳 華 城 以 周 其外 十 
 。 ，
切 世 界 十 佛 國 土 塵 數香 樹 以 爲 莊 嚴 ②
；

 。

方國土 切境 界 十 萬歲 皆居連


一 ？ 一 ＇ 一？

＾■

， ，

華樹 下 册 八 里 敷鮮 茂 盛 遍 滿 水 上 其


。 ， ，

香普 薰 切 世 界 平 无 國 土 十 二 鼋 晨写

一

厨示 杇 以 爲 莊 ？ ，


。

元 陽 浄 土 海 世界 者 六 主 龍 王 也 各
 ， ，
佛 子 當知 此 蓮 華 藏 世界海 中
！
，


一

領四 大 微 浄 寳 如 蓮 華藏世 海
海 塵 土 界 
 境 界 有世 界海 微 塵 數清 浄 莊 嚴 諸佛


一

中 境界 査 Ｍ 名 曰 海 微 塵莊 
 子 此 香水 海 上 有 不 可 説 佛 刹 微 塵 數 世


一 一 一

。  １ ，
！

Ａ，
籴
展 藷哭 涵 皆 集 ； 著 水 海 上 ＂



。 界 性住 或 有世 界 性 蓮 華 上 住 或在 無 量
， 
 、

浄 有不 可 思 議 無 量 微 塵 王 世 界 姓 好

 ， 运 蓮 華 上 住 或 依 真 珠寳 住 或 依諸 資 網、

 、

土 和氏 世异人 民 皆 坐 蓮 華 中 添 習 無 爲
， ，


。 住 通 依 種 種 衆 生 ＃ 住 或 板極 層 尼 ■ 王
、

 、

品 在 無量 色 蓮 華 樹下 住 或 有 依真 珠 寳樹
開

 ，
鱼 １ 或 須 彌 山 形 或 河 形 或轉形 或 旋 流
 、 、 、

頭 下 住 或 有依 諸七 寳 網 羅 樹 下 住 或 有依
， 
 ， 形 或 輪 形 或 樹 形 或 樓 觀形 或 雲 形
、 、 、 、 

、

段 種種 衆 生 土 界 住 或有 依 天 龍 王 宫 住 或
 ， ， 或 網形 ，




落 依
有 真 珠 玉 寳住 或有 依 諸寳 山 玉 嶺下

 ，

住 或有 依 河 坦 止 住 或 有 依 轉 龍 王 住
， ， 

，

或有 依水 之 流 坦 上 住 或 有 依 樹 香 龍 王
 ，

住 或有 依 樓 觀 住 或 有 依 海 虬 王 王 住
， ， 

，

或有 依 雲彌 王 住 

。

１
此 前 介 绍 了 觀 山 品 所觀 的 研 嘉 山 的 情 況 ，
．
如 下 文所 將 説 明 ，
已經 是改寫 後的 版本 實際 仍 對應 華 嚴經
， 《 》 中 之 大 斫迦


羅 山 但 改 寫 者 有 較 多 發 揮 故 文 字 對 應 關 係 並 不很 强 此處 略 去
， ， ， 

。

２ Ｃ Ｂ Ｅ ＴＡ ２ ０ ８ Ｔ９
ｐ４ ３ｂ ５ ｂ２ ５
－

）
 １ １ ｌ 

，
Ｃ ， ，

ＣＤ Ｃ Ｂ Ｅ ＴＡ ２ ０ Ｔ９ ４ ａ２ ７
－

１ ８ ， ，
ｐ４ １ ｂ５ 

，
 文 史 ２０２０ 年第 ２ 輯
．

總第 １ ３ １


輯

（ 續表 

）

Ｐ ．
２ ３ ６６
 ．


２ 《 華 嚴經 》 盧 舍 那佛 品



海 契仙 經 元 陽 童 子 始 年 十 四 乃 往

 ， ，
諸佛 子 ！ 乃 往 久 遠過 世 界 海 微 塵 數


久 遠 日 過 去 世 界 時 海 微 塵 數 劫 東行
 一

，
劫 復 過是 數 爾 時 有 世 界 海 名 浄 光 普
，

 ， ，

過是 數 長 樂 世 界 國 名 海 世 浄 光 其 土 
 ，
。 眼 中 有世 界 性 名 勝 妙 音 依 止 摩 尼 華
，

 ， ，

平正 懼 晏饒人 中 有 世 界 名 勝妙音
，
。 ， 

，
網 海 住 清 浄 無 穢 有 須 彌 山 塵 數世 界 以
，

 ，

依 止 嚴 浄 浴池 上 有 華縵 海 王 清 浄 無 穢 ， ，


。 爲 眷屬 無 量 寳 莊 嚴 地 有三百重衆 寳
；

 。

其北 有 崑 崙 山 塵 數 世 界 ，
以 爲眷屬 無 量

 ，
圍 山 高 廣 嚴 浄 周 匝 圍 遶 其世 界性 形
，

 ， ， ，

寳莊 嚴 王 地 ，
有三百重衆寳圍 山 高廣 ，


嚴 如 須彌 山 天 宫 莊 嚴 以 念 爲 食 彼 世 界

 ，
。

浄 周 匝 圍 繞 其 世界人 民 姓 形 如 依 止
，

 。 ， ，
性 中 有 香水海 名 清 浄光 彼 香海 中
， ，
。 

，

莊 方丈 山 南 大有 宫 殿 莊 嚴 以 念 爲食 養彼 
 ， ，
有 須 彌 山 名 大焰 華 莊嚴 幢 以 十 種 寳 欄

， ，

嚴 世 界人 民 中 和 姓 忠 中 有 香水 大 海 廣 以 
 。 ，
楣圍遶 彼 須 彌 山 有 林 觀 名 寳 華枝 以
． 
 ， ，

品 四 千 八 百里 海 光
名清浄 林 世 香 中 界 海 
 無量華 樓 閣 無 量 寳 幢 樓 閣 無量 紺 寳 
 、
、

開
，

有 崑 崙山 名 大炎 華 莊 嚴 幢 以 十 種 寳 蘭 
 網 種 種色 華 而 莊嚴 之 無 量 香 雲彌覆 其

頭 ， ， 、 ，

段 楣 圍繞 彼 山 王 有 林 觀 名 寳 華 枝 以 無
。 
 ， ，
上 十 億 百 千 城周 匝 圍 遶
，
。 於彼 林 東 有

 ，



落 量華 樓 閣 無 量 寳 幢 樓 閣 無 量 紺 寳 縵 種 
 、 、
一

大城 名 曰焰光 純 香所 成 面 千 由 旬
， ， ， ， 

，

種華 莊 而 莊 嚴 之 無 量 香 雲彌 覆 其 上 ｔ寳 爲郭 周 匝 圍 遶 其城寮 觀 雜寳 莊



＇

， 丨
， ， ； ，

億 百 千 城 周 匝 圍 繞 於 林 東有 大 城 名 嚴 覆 以雜華 及諸 寳 網 微風 吹 動 出 妙


一

。 ， ， ， ，

曰炎光 純香所城 面有 四 萬里 寳爲 音 聲 其城 有 門 萬 千 建雜 寳 幢 而 莊
二 

一

Ｌ： ；
， ， ， ，

郭 周 匝 圍 繞 其 城樓觀 雜 寳 莊 嚴 覆 以
， 。 ， ， 嚴 之 十億 園 林周 匝 圍 遶 城 中 衆 生 皆
， 
 ， ，

雜華 及 諸 寳 網 微 妙 風 吹 動 出 妙 音 聲 悉 成 就 業 報神 足 行 同 諸 天 切所 欲 一

， ， ， ， ， 

，



①
其城有 門 萬 二 千 寳 幢 而莊 嚴 之 十 億 應念即 至
一

， ，
。

園 林 城 中 衆 生 皆 悉城 成 就 業 報 神
。 
 ， （ ） ，

足 行 同 諸天 切所 欲 應 念 即 至
一

， ， ， 

。

猶如 千 日 競 出 東 方 虚 空 靡 不 照 曜 ， 

，
猶如千 日 出 虚 空 靡 不照
， 

，

離垢 浄 坐 思 惟 道 場 光 明 如 是 無 量 萬 ， ， ，
離垢 坐 道 場 光 明 亦 如 是 ，

億 難 遇 導 師 出 興於 世
， 切 最勝 觀 ， ，
一

。 無 量 萬 億 劫 難 遇 之 導師 ， 

，

察 天 人 光明 如 雲 難 可 思 議 切 悉 見如

 ， ，
一

出 興於 世 間 切 見 最勝 ，
一



。

對 面 因 毛 孔 放光 如 雲
。 而 下 不 可 

量 ， ，
觀察佛 光 明 如 雲 難 思 議 ， 

，

尾 數 隨 生 諸 贊 我 無 量 衆 生遇 我 如 子 見
，

 ，
一

切 處 悉見 如 對 現 目 前 ， 

。



部 父 離苦 出 家 悉 皆 安 隱 快 樂 喜 戲 充 滿
， ， ， ，
毛 孔放 光 明 如 雲不 可 盡 ， 

，

如 子 見 母 觀察 天 人 充 滿 十 方 放 真 珠 。 ， 隨 諸 衆 生 音 贊 佛 無 量德 ， 

。

寳 光 贊 歎諸 天 常 住 道 場 深 妙 音 聲 辟
，

 ， ， ，
衆 生 遇 佛 光 離苦 永 寂 滅 ， 

，

如 渡水 渡 水 已 解 滅 諸 苦 覩 我 自 在 。 ， 

，
悉 安 隱 快 樂 歡 喜 遍 充滿 ， 

。

切 恭 敬 懼喜 無 量 辟 如 行 人 到 家 懼 
 觀察 諸菩 薩 充 滿 十 方界
一

，
。 ， 

，

喜 及見 眷屬 父母 兄弟 夫 婦 子 自 息
， ， 、 、 、 （ ） 

，

 Ｂ Ｅ ＴＡ ２ ０ ８ Ｔ９ ６ ２９ ７
－

ｃ
ｐ４
１ （ ； ）
１ ， ， １ １ ｌ 

，
 敦 煌本 元 陽 經 》 研究 《 佛 道經 典 比 勘 研 究 之 一



例 １ ３７



（ 續表 

）

Ｐ ．
２ ３ ６６
 ．


２ 《 華 嚴經 》 盧 舍 那佛 品



乃 至天 人 得 道 亦 爾 往 詣 王 所 ，
瞻仰恭
 ，
放 摩 尼寳 雲 ，
贊 歎諸 最勝 

。

敬 元陽童 子 諸 仙 第
。 ，
一

，
童聲 柔和 於

 ，
常 於 道場 聞 ，
深妙 音 聲 海 

，

彼世 界 無 有 不 聞 辟 如 天 子 征 伐 鄰 國 。 

，
滅 諸 衆 生苦 ，
覩佛 自 在力 

。

大 獲利安 功 成 作 樂 慶 會 諸 侯 吾 亦 如
 ， ， ，
一

切 興恭 敬 ，
歡喜 心 無 量 

，

是 。 元 陽 童 子知 見 以 下 缺 （ 

） 往 詣法 王所 ，
瞻仰 禮 供 養 。


？

（ ５ ）
Ｓ ．  ３０ １ ６ 與 《 無 量 壽 經 》 卷上 、 《 諸 德福 田經》



王卡先生 已經 指 出 Ｓ ３０ ６ 號 的 内 容乃 源 無 量 壽 經 》 卷上 法琳 《 辯 正 論 》 中 有 

處
一

．  １
自 《 。

較 爲模 糊 的 表 述 云 元 陽 》 靈 寳 上 清等 經 及 三 皇 之 典 並 改 换 《 法 華 》 及 《 無 量
“

，
《 黄 庭》 、 《 、 、 
 ， ，

壽 》 等 經 而作 ？。 其 中 改换 《 法 華 》 之 説 是 甄 鸞 以 來 對 《 元 陽 經 》 的 特 定 指 責 法 琳之 引 用


”

， ，

當有 定 針對 性 由 此 來看 改换 《 無 量 壽 》 很可 能 也 是有 針 對 性 的 劉 屹在 分 析 此段
”
一

。 ，
。 

文 字 時 似 未 注 意 到 王 卡 先 生 的 提 示 以 爲 其 或 乃 泛 指 並 不 準確 ， ， 。 需要説明 的是 作者此處

 ，

也 並 非完 全 抄 録《 無 量 壽 經 》 而 是 略 去 了 其 中 較 大 ，
一

段 並插人源 ，
自 《 諸德 福 田 經》 的 一



段
文字 。 我 們 據 此 將其 分 爲 三 段 。 第
一

段 對應 於 《 大 正 藏 》 第 １ ２ 册 ２６７ 頁 上第 ２５ 行至 同 頁



中第 １ ８ 行 第 二 段是 插人 内 容 對 應 於 《 大 正 藏 》 第
； ，
１ ６ 册第 ７７８ 頁中 ２９ 行至 同 頁 下 第 １ 

８

行 第 三段 對 應 於 《 大 正 藏 》 第
；
１ ２ 册第 ２７ ０ 頁 下第 ６ 行至 ２７ １
頁下第 ９ 行 。 相 關 内容見



下表 

：

表 

５

Ｓ ． ３ ０１ ６

 《 無 量 壽 經 》 卷上 、 《 諸 德福 田 經 》

□ □ 口 □ □ 口 □ 口 □ 惟 進三 界智 慧 威 德

 戒 聞精 進 三 昧 智 慧 威 德 無 侣 殊

 ， ， ，

□ □ 口 □ □ 口 □ □ 善 念 諸仙 法 海 窮 深 極

 勝 希 有 深諦 善 念 諸佛法 海 窮 深盡 奥
。 ， ， 

，

□ □ 口 □ □ 口 □ □ 勝敬 怒 聖 人 承 永 無 
 （ ） 究 其 崖底 無 明 欲 怒 世 尊 永 無 人 雄 
。 、 、 ， ，



開 人雄

 師 子 神 德 無 德
量 功 廣大 智 慧 深妙 光
， 
 。 ， ，

頭




段 □ □ 口 □ □ 口 □ □ 廣 大 智 慧 深妙 光 明 威

 明 威 相 震動大 千 願我 作佛 齊 聖 法 王
， 。 ， 

，



落 □ □ 口 □ □ 道 齊 仙 法 王 過 度 衆 生 生死 靡

 過 度 生死 靡 不 解脱 布 施 調 意 戒 忍 ， 。 、 、 、 

、

□解 脱 布 施 調意 ， 我 思 惟精 進 如 是 三
。 
 ， 精 進 如是 三 昧 智 慧 爲 上 吾 誓 得 佛
， ， 。 

，

五 吾 誓得仙 道 普 行 此 普 行 此願 

＠
界 智慧 爲上 
 切 恐 懼 爲 作 大安
一

， 。 （ ） ， ， ， 。

願 切 恐 懼 爲 作 大安
一

， ， 

。

① Ｃ Ｂ Ｅ ＴＡ ２ ０

１ ８ ，
Ｔ９ ，
ｐ
４ １ ７ａ ｌ ４
－

ａ ２９ 

：

２） 
Ｃ Ｃ Ｂ Ｅ ＴＡ ２ ０ １ ８ ， 
Ｔ５ ２
，  Ｐ ５ ３ ４ｂ 

，

③ Ｃ Ｂ Ｅ ＴＡ ２ ０
 １ ８ ，

Ｔ１２ ，
 Ｐ２６
７ ａ２ ５
－

ｂ５ 

：
１ ３８  文 史 ２０２０ 年第 ２ 輯
？

總第 １ ３ １


輯

（ 續表 

）

Ｓ ． ３ ０１ ６

 《 無 量 壽 經 》 卷上 、 《 諸 德福 田 經 》

辟如 河沙 諸 仙 世界 復不可 計 無 
 ， ， ，
譬 如 恒 沙 諸佛 世 界 復 不 可 計 
無
 ， ， ，

數 道 土 光 明 悉 照 遍 此諸 國 如 是罹 進
， ， ， 

， 數 刹 土 光 明 悉 照 遍 此諸 國 如 是精 逼
， ， ， 

，

第 威 神 難量 令 我 作 仙 國 土 第 其 衆奇

 ， ，
一

，
威 神 難量 令 我 作 佛 國 土 第 其衆奇
 ，
一

砂 遣 場 起 超 絶 國 如 琉璃 而 無 辱 雙
， （ ） ， ，


． 妙 遣 場超 絶 國 如 泥洹 而 無 等 雙 莪 當
，

 。 ， ，

段 我 當哀感 度 脱 切 十 方來 生 心 悦 清 
 ，
一

， ，
愍 哀 度 脱 切 十 方來 生 心 悦 清 浄 已
，

 一

。 ， ，

結 浄 已 到我 國 快樂安隱
，
達 仙 信明 是我 
 ， ， ，
到 我 國 快 樂安 隱 幸 佛 信 明 是 我 真
，
證 。 ， 

，



尾 真證 發願於彼 力 精 所欲 十 方世界 。 發 願於彼 力 精 所 欲 十 方 世 尊 智 慧 無 
 。
， ， 

， ， ，

智 慧 無 閡 常 令 此尊 知 我 心 行 假 令 身
 ， ，
。 礙 常令 此 尊 知 我 心 行 假 令 身 止 諸
，

 ，
。 ，

止 諸 苦毒 中 我 行 惟 進 思 終 不 悔 也 ， ，


．

苦 毒 中 我 行 精進 忍 終 不 悔 ， ，
．


１

元陽仙 公告 弟 子 等 無 天 下 九 十 
 ： （ ） 佛 告 天帝 九 十 六 種 道 佛 道 最 尊 ： ， 

；

六種 道 無 極 最 尊 九 十 六 種 法 神 仙 最

 ， ； ，
九 十 六 種法 佛法 最 真 九 十 六 種 僧 佛 
 ， ； ，

真 九 十 六 種 弟 子 赤 松 子最 上 所 以 
；
著
 ，
。 僧 １正 所 以 者何 如 來１阿僧 祇 ＾ 。

 ？

Ｍ 吾 從 十 二 萬 劫 以 來 發願 誠 諦 願令
？ 
 ， ，
發 願 誠 諦 殒 命積 德 誓 爲 衆 生 國 財 妻
 ， ， ，
、

第 積德 誓 爲 衆 生 開 導 無 男 無 女 頭 面 血
，

 ， ，
子 頭 目 血 肉 以 用 布 施 無戀 愛 之心
、 、 ， ， 

。

二 肉 以用 布 施 無 戀 愛 之心
，
有 若虚 空 ，
。 

，
心 若 虚 空 無 所 不覆 六 度 四 等 衆 善 普
 ， ， 、

段 無 所 不 覆 六 度 四 等 棄 善備 德 惠 城 仙
 ，
、
， ， 備 德 慧 成 滿 艿 得 爲賺
， ， 

。

品 ＃通

佛 説是 時 天 帝 釋 衆 皆 發 無 上 正 真

 ，

我説 是 時 天 帝 衆仙 ， ，
一

切 衆會 皆

 ，
道 意 不可 計 人 得法 眼 浄 於 是 同Ｈ 萇跪
，

 。

發 上 正 寘 天遺 芣 可 稱 計
無 ， 

。 叉 手 自 １ 言 此 名 何 經 云何 奉 持 ②
，


： ？ ？

時 天 人 等得 法 徹 眼 皆 見 元 陽 仙 宫 ， 

，
又其 麗 土 ｉ 直 諸 钽 周 滿 世界 垒

 ，
： ：

第 諸 城 聚 落 人 民 都 市 匪 王 臣 民 香 林世 
 ， ，
。 樹 銀
、
樹 琉 璃 樹 頭 梨 樹 珊 瑚樹 瑪 璃

 、 、 、 、

三
厨 ： 軍 福 ＝ 丽 ３寳 兰 寳 万蘇 寳 

段
：

開 猶 如 雲爾 華 也 栴檀 香 樹 琉 璃 妙香 樹 ＾ 。 、 

、 顚 吾瓦 ③



頭 七 寳 樹 金樹 銀 樹 琉 璃 樹 頗 梨 樹 珊
 、 、 、 、 、

瑚 樹 馬 顆ｉ 軍 顆ｇ 、 、


。

元陽 國 土 清 浄安 匿 微 妙快樂 次 
 彼 佛 國 土 清 浄 安 隱 微 妙快 樂 次 於



， ， ， ， ，

第 於 無 爲 樂 我 浄 挿 通 之 道 萁 靈ｓ 廣 衆
長 
 無 爲 泥洹 之 道 其 藷 聲 聞 菩 薩 Ａ 夫 。 、 、 、 

，

三 人
宅 藷天仙 智 慧 高 明 神 通洞 達 大 
 智 慧 高 明 ＃ 通洞 達 咸 同 類 形 無 異 
 一

， ， ， ，
。 ，

段 同 類 形 無 異 狀 但 因 順餘 方 故 有 天 
 狀 但 因 順 餘方 故 有 人 天 之名 顔 貌 

一

， ， ， ， ， 、 。

結 人之 類 貌 端 正 超 世 希 有 容 色 微 妙 非 
 ， ， ，
端 正 超 世 希 有 容 色 微妙 非 天 非 人
， ， ， 、 

，



尾 常
〔 天人 皆 受 自 然 虚 空 之 身 無 極 之
〕 。 
 、 皆 受 自 然 虚 無 之 身 無 極之 體 ，

 、

體 與 道 氣 合 成 天 地也
，


。

 Ｂ Ｅ ＴＡ ２ ０ ８ Ｔ１ ２ ６７ ８
ｐ２ ８
－

（ ； ） ）
１ １ １ ｌ １ 

，
， ，

２ Ｃ Ｂ Ｅ ＴＡ ２ ０ ８ Ｔ１６ ７ ７ ８ ｂ２９ 

８
－

Ｃ ） １ ｃ ｌ
， ，
Ｐ

Ｂ Ｅ ＴＡ ２ ０ Ｔ１２ ７ ０ ｃ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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８ ｐ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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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４ Ｃ Ｂ Ｅ ＴＡ ２ ０ Ｔ１２ 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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Ｃ ８ Ｐ２ ９，
）
 １ ， ， １ 

 敦 煌本 元 陽 經 》 研究
《 佛 道經 典 比 勘 研 究 之 一



例 １ ３９



以 上 就 是 敦 煌 本 《 元 陽 經 》 殘 卷 與佛 經 進 行 勘 合 的 基 本 結 果 。 下 面 我 們 將 基 於這 些 信 息
， 

，

嘗試 進 步 分 析《 元 陽 經 》 這 部 經 典 的 情 況
一



。

二 、 基 於 勘 合結 果 的 分 析



（
一

） 敦 煌本 《 元 陽 經 》 的 内 容 與 性 質



如 前 所述 ， 《 元 陽 經 》 抄改 了 數部 的 佛 經 並 且 除 源 ， 自 《 救 護 身 命 經 》 的 部 分外 都 非 對 相

 ，

關 經 典全 文 的 完 整 抄 改 换 言之 元 陽 經 》 的 作者 當 是 從 系 列 經 典 中 特意 挑 選 了 己感


一

。 ， 《 自

興趣 的 部 分 進 行 了 改 寫 ， 。 然 而 至 少 現 存 殘 卷 中 被改 寫 的 都 不 是 對 應佛 經 中 最 能 表 現 本

 ，

經 核 心 義 理 的 部 分 反 而 都 是 有 大量 場 景 描 寫 的 段 落 ， 。 這 一

點 當非 偶然 我 認 爲 與 經 文的

 ，

主 旨有關 。 由 於 本 經經 文殘 缺 且 文 辭 古 怪 極 不 容 易 讀 通 在 此 我 想 先 按 照 我 的 理解 歸納

 ， ，

下 各段 的 大 意 分 析 它 對對 應佛 教 經 典 的 改 寫 策 略 再 嘗 試從 總 體 上 歸 納 本 經 的 主 旨 ？
， ， 

。

《 上 師 説 救 護 身 命 經 》 後 部 及接 續 的 道 藏 本 卷 四 内 容 是 以 《 法 華 經 》 的第 一

和第二 品 爲



基 礎 撰成 。 其 中 《 法 華經 》第 一

品 序 品 是 敷叙 佛 陀 説法 的 因 緣 並 無 特 别 思 想 性 的 内 容 ， 。 

選

擇 此 段進 行改 寫 顯 然 並 非 爲 了 取 其 義 理 ，


。

按 《 法 華 經 》 序 品 最 具 特 色 的 是 佛 陀 展現 神 變 的 情 節 。 即 佛 白 毫 放 光 照 見 東方 世 界 彌

 ，

勒 乃 向 文 殊 師 利 請 問 緣 故 文 殊 師 利 便 説起 前 世 曾 與 彌 勒 ，
一

起 見 佛 現 此 神 變 並 講説 《 法 華



經 》 之 事 由 此 引 出 全經 的 教 説
，
。 爲 了 烘托 《 法 華 經 》 的 偉大 這 ，
一

段 中 加 人 了 大量 關 於 神



變 神 變所 照之土及 彼 土人 民 的 描 寫 具有 相 當 高 的 文 學性
、 ，
。 《 元 陽 經 》 之 取 用 此 段改 造 爲



道 經 似 乎 正 是 看重 這
，
一

點 。 改 寫 過程 中 一

些 涉 及文 意 的 變 化 似 乎 也 可 證 明 這 一

看法 

。

《
元 陽 經 》 對 應段 落 首先 對條 林法 浄作 了 一

個簡 單 的 介 紹 。 想 來這 位 神 靈 在 當 時 可 能



也 不 那 麽 爲 人 所熟 知 故 有 必 要 先 略 作 説 明 ？ ，
。 接 下 來 的 内 容 與《 法 華 經》 開 頭六 莊 嚴 段 相



應 簡 單 勾 勒 了 條林 法 浄 被 四 衆 圍 繞 天 散 諸 華 的 場景
， ，
。 此 後 《 法 華 經 》 便 進 人 了 佛 陀 展現



神 變的 段 落 而 《 元陽經 》 則作 了 個 微妙 的 調 整 加 人 了 條 林 法 浄 的 句話 云 爲汝等説
“



一 一

， ， ，

元 陽 上 品 汝等 好聽 條 林法 浄 宣 佈 開 始説 法 之 後 方才 放 光 徧 照 上至 元 陽 仙 亭 下 至 黑
” “

，
。 
 ， ，

① 《 救 護 身 命 經 》 部 分 情 況 特 殊 此處 暫 不 討論 説 詳 下 ， ， 

。

② 劉 屹 先 生 認 爲此 段 乃 介 紹 之 前 第 品 的 上 師 當 是 由 於 《 上 師説 救 護 身 命經 》 合 寫 了 本 經 第 品 和 第 二 品前 部 内 容 而


一 一

引 生 的 誤解 實 際上 此 處 明 確 説 明 了 所 謂 元 陽 仙 人 林 先 生 就 是 條 林 法 浄 並 且 與 《 法 華 經 作 比 較也可 知 道 此 段 是
“ ”

。 ，
》 

在介 紹 條 林 法 浄説 經 時 的 莊 嚴 經 文 中 提 到 的 條 林 法 浄 之 師 紫 陽 仙 則 可 能 與 前 文 所 説 的 上 師 有 關
。
，
。 不 過 他 當也 並


非教 主 而 只 是 個 傳 播 元 陽仙 法 得 到 成 就 的 上 師
，
一



。
１ ４０

 文 史 ２０２０ 年第 ２ 輯
？

總第 １ ３ １


輯

暗地獄 而此 時 衆 天 人 關 心 的 只 有 元 陽 仙 府 的 壯 麗 景 象 並 請 問 此 何 國 界 莊 嚴如
” “ ” “

。 ， ，

 ，

是 自然 法 華經 》 中 由 彌勒 所 叙述 的 東 方國 土勝景 也 就 被 搬 到 了 條 林法 浄 真 人 的
”

。 ， 《 ，


口

中 成 爲 了 他講 法 的 部分
一

，


。

需 要 注 意 的 是 改 寫 者 加 人條 林 法 浄 真人 的 ，
一

句 話 使 得 後 面 經文 的 性 質 出 現 了 重要
，



的 變化 。 《 法華 經 》 中 對 應 部 分 佛 僅 是 在 三 昧 之 中 展 現 神 變 尚 未 正 式 開 始 説法 ， ，
。 相 關經



文 是 主 要 通過 文殊 師 利 和 彌 勒 的 對 話 來 説 明 佛 陀 神 變 的 壯 麗 襯 托 之 後 將 要 叙 説 的 經 典
，

 ，

的偉大 。 《 元 陽 經 》 則 是 將 其 作 爲 條 林法 浄 真 人 昇 天 之 前 所 説 的 經 文 的 核 心 内 容 之 一

，
顯示



了 對 神 變 内 容 的 獨特 興 趣 

。

這 一

段最 後 部分 是
一

個 模 式化 的 名 單 列 舉 了 ，
一

系 列 元陽弟 子 。 這 些 弟 子不 僅 一 一



都

有 名 姓 還 包括 了 張 角 和 張 陵 等 道 教 史 上 知 名 的 人 物
，
。 但 在 《 元 陽 經 》 中 他 們 都 是元 陽 經

 ，

法 的 修 煉 者 已 獲得 了 元 陽 第 幾 的 仙 階 而 昇 人 天 宫 ， 。 因 此這 段 描 寫 實 際 上 仍 然 是 描 繪 衆 人



依 託 神 變 所 見 元 陽仙 亭 的 景 況 目 的 在 於表 現 修 行 成 功 者 的 境 界 以 及 將 些 代 表性 傳 統


一

， ，

的 道 教 人 物納 人 元 陽 仙 法 的 體 系 之 中 

。

進 人 道 藏 本卷 四 的 部 分 作 者 又 重 新 回 到 了 《 法華 經 》 的 叙 事 上 來 ， 。 會 中 諸 人 目 睹 非凡



神 變 知 過 去 聖 師 亦 曾 發此 瑞 因 此 請 問
， ，
。 條 林 法 浄 隨 即 爲 説 過 去世 時 修 行 元 陽 仙 品 的 大



法林 明 如 長 相 等 人 的 行 業
、 。 但很快 改寫 者筆 鋒 ，
一

轉將 時 間 綫 拉 回 到 了 條 林 法 浄 説 經 的



當時 他 在 此 處加 了 段 老 子下 降 稱 青 海 小童 度 化條 林 法 浄 林 大士 ？ 條 林法 浄 預


一

。 自 （
＝
） ，

言 自 己 將 要於 正月 七 日 昇 天 的 橋段 。 隨 後 將要 昇 天 的 條 林 法 浄 又 爲 弟 子 妙 元林 等 乃 至 再
， 


傳 弟 子授 記 預 言他 們 的 生平 並如 約 在 正月 七 ， ，
日 回 到 天宫 ？ 

。

實 際 上 與 上 述 段 落 對 應 的 《 法 華 經 》 經 文 完 全 都是 文 殊 師 利 對 過 去 的 回 憶
，
。 《 元 陽 經 》

作者 雖 然 使 用 了 其 中 相 當 多 的 文 句 卻 對 内 容 作 了 延 伸 和 改 造 使 之包 羅 了 過 現 未 三 時

 ， ，
、 、

元 陽 仙法 修 煉 者 的 介 紹 似 乎 有 强 調 元 陽 仙 法 恒 常 不 變 的 意 圖 ，
。 另 一

方面 其 中 多個 段 落

 ，

提 到 無 論 過 去 現在 還 是 未 來 修 行 元 陽 經 法 的 成 就 者 都 會最 終 回 到 天 宫
、 ， 。 例 如條 林 法 浄



① 經 文 中 人物 的稱 呼 非 常 古 怪 其 中 條林法 浄 又 稱 林先 生 可 見或 是 姓 林 故 此 處 東 海 小 童 稱 之 爲 林大 士
 ， ， ，
。 後 文 條林 法


浄 爲 浄 惠度 授 記 後 隨 即 昇 天 可 以 作 爲 佐證 ， 。 又 此 處 的叙 事 無 疑 有 道 教 的 根 源 但 同 時 也 顯 然 受 到 了 佛 教 波 旬 請 佛
， 
 ，

入涅 槃 故 事 的 影 響 

。

② 本 經 顯然 受 到 了 佛 教 授 記 概 念 的 影 響 不僅 有 些 類 似 的 内 容 遺 曾 直 接 稱 之 爲 授 記 ＇ 經 文 中 有 處 將 此 稱 爲 元 

“ “
一 一

， ，

陽仙 記 或許是更加正式的 名 稱 與 佛 教 的 授 記 概 念 不 同 這 種 元 陽仙 記 可 能 與 《 太 清 圖 品 》 有 更 密 切 的 關 係 僅 從


”

， 。 ， 。

文本 來 看 條 林 法 浄弟 子 浄 惠 度 再 傳 弟 子 太 清 天 人 等 的 行 業 似 乎 已 非 條 林 法 浄 的 預 言 内 容 但 我 認 爲 這 很 可 能 是 受
，

 。

到 對 應 佛經 叙 事 及 改 寫 者 對 授 記 概 念 理 解 的 限 制 未 能 充 分 明 確 地 加 以 表 達 無 論如 何 正 月 七 日 條 林法 浄 昇 天 之
 ， 、 。 ，

後 的 内 容 都 已 經 是 經 文 開 始 段 落 所叙條林法 浄 真 人講 法 時 代 之 後 的 事 情 了
，
。 换 言 之 站在 經文 開 頭 的 時 間點 上 這
，

 ，

些都 是 未 來 的 事 情 

。
 敦 煌本 元 陽 經 》 研究 《 佛 道經 典 比 勘 研 究 之 一



例 １ ４ 

１

於正 月 七 是其 例 而 他 的 弟 子 最 終 也 會 昇 人 太 上 仙 宫 依位 各 處 聯想


“

回 到天宫即
”

日 。 ，
。

救護 身 命 經 》 段 落 中 將 涅 槃改 爲 昇 天 顯然 昇 人 仙 宫 是本 經 所 宣 揚 的 重 要 修 行 目 標 

而
“ ”

《 ，
。

當 即 指 元 陽 仙宫 也 即 張 陵 張 角 等 元 陽 弟 子 所 修 行 之 處 條林 法 浄 昇 天 之 後
“

所謂 仙 宫
”

， ，
、 。 


當 也 是赴 此天 宫 依位 而 處 精 進 修 習 。 這 裏 提 到 的 位 當 即 元 陽第 幾 弟 子 之位 也即 經 文 中

 ， ，

？
所謂 《 太 清 圖 品 》 的 中 所 記 仙 階 。 换 言 之 在 浄 土外 的 元 陽 弟 子 的 修 行 即 是 圍 繞 着 獲 得 仙
，

 ，

階 往 生 天宫而 展 開
、


。

需 要 注 意 的 是 至 此 本 品 開 頭如 佛 般 被 弟 子 圍 繞説 法 講 經 的 條 林 法 浄 真 人 已 經 昇


一

， ，

天 回 到 了 天宫 與弟 子 隔 絶 了 ，
。 弟 子 們 要 再 看 到 他 聽 到 他 的 講 法 就需 要 通 過 自 己 的 修 煉

 ， ，

昇人 天宫 换 言之 條 林 法 浄 這 會 的 講 法 至 此 應 當 已 經 基本 完 結 其主 要 内 容 即 如 上


一

。 ，
。

述 ，
一

是 鋪 排 元 陽 仙 宫 的 壯 麗 美景 宣 揚昇 元 陽 天 宫 的 信仰 ，
；
二 是 强 調這 種 昇 天之 法 是 三世


諸 聖 通 用 的 成 就 之法 。 故 《 元 陽 經 》 的 作 者雖 然 抄 用 了 《 法 華 經 》 中 大量 文 字 但 所 述 意 旨 卻

 ，

與 之 截然 不 同 

。

這 一

點 更 突 出 表 現 在 其 對 《 方便 品 》 的 改 寫 上 。 案 《 方便 品 》 本 已 進 人 了 經 文 正 文 佛 出

 ，

定 開 始 對 舍利 弗 宣 説佛 所 成 就 之法 。 然 而 《 元 陽 經 》 卻 强 行 將 其納 人 前文 的 叙述 路徑 之 中 

。

佛 陀 所説 之 法 被安在 條 林法 浄 的 再 傳 弟 子 太 清 天 人 頭 上 作 爲 其 臨 欲 昇 天 時 所 説 的 法 ，
。 

此

後 太 清 天 人 如 同 其 他先 聖 爲 弟 子 授 記 並 昇 人 天 宫
， ， 。 隨 後 經 文 又 順次 開 始 説 明 太 清 天人



弟子 的 情 況 。 由 此 更可 證 明 ， 《 元 陽 經》 的 作 者 取 用 這段 包 括 十 如 是 内 容 的 段 落 實 際 並非

 ，

出 自 教義 上 的 興 趣 而 是 希 望 以 此 進 步 强 化 昇 元陽 天 宫 的 思 想
一

，


。

觀 山 浄 土 莊 嚴等 三 品 是 依據 《 華 嚴 經
、 、
？

盧舍 那 品 》 中 介 紹 盧舍 那 佛 蓮 華 藏 世 界 海 的



文字 寫 成 。 在 《 華嚴 經 》 中 蓮 花 藏世 界 海 是 盧 舍 那 佛 歷 劫 修 行所 成 就 的 佛 土 其 規模 遠超
，

 ，

般 意義 上 的 浄 土 乃 是 由 無 數 在 香 水 海 中 蓮 花 之 上 的 世界 所 組 成 每
， ，
一

世 界 之 中 又 有佛



出 世 教 化 人天 可 以 説 是衆 浄土 之 海
， ，
。 其想 象之 宏 偉 超 越 之前 經 典 對 浄 土 的 描 述 ，
因此經



文用 了 大 量 的 篇 幅 來 介 紹 這 個 浄 土 世 界 的 構 成 描 述 其 勝 景 ， 

。

《 元 陽 經 》 改 寫 時 將 其切 成 了 雨 個 段 落 。 第 一

段 落 是觀 山 品 。 此 品 的 背 景 是 元 陽 真人



觀 禪 黎世 界南 方 的 研 嘉 山 。 根 據 經 文 此 山 是妙 元 林 所 化 之 地 山 上 有 仙 宫 靈 館 香 樹 寳 林
，

 ， 、

錯落 其 間 仙宫 内 和 樹 下 則 有 天 人 宣 講 元 陽 上 品 仙法
，
。 雖然 這 段 内 容 襲 自《 華嚴 經 》 中 對 蓮



花藏 世 界 海 的 描 述 但 性 質 卻 截 然不 同 其 處所 不 過 是 禪 黎 世界 的 隅 在 深廣 無法 渡過


一

，
。 ，

的 大 海彼 端 ？
其 中 提 到 此 方 土 地 廣 狹 也不 過 方 圓 四 千 里 而 已 與 莊 嚴 品 中 動 輒 數 十 萬 里

 ， ，

① 本 經 中 提 到 的 元 陽第 幾 弟 子 之 類 的 仙 階 自 云是出 自 《 紫 陽 仙 公太 清 圖 品 》 或 《 天 宫 大 妙 仙 圖 》 不 過 這 部 經 典是 否 曾


真 實 存 在 頗 爲可 疑 

。
１ ４２

 文 史 ２０２０ 年第 ２ 輯
？

總第 １ ３ １


輯

的 場 面 也 相 差 甚遠 研 嘉 山 中 的 上 師 是 條 林 法 浄真 人 的 弟 子 妙 元 林 從前文對 上師 這


“ ”

。 。

個 稱 呼 的 使用 來看 此 時 他 應 該 還没 昇 人 天 宫 仍 在 地 上教 化 ， ，
。 而 此 土 依 妙 元 林 之教 而 修



行 其 的 仍在 昇 天 仙 界 元 陽 宫 宅 顯然 研 嘉 山 更 像 是 海 外 仙 山 的 個 升級 版 而 非 真
“ ”

目 

一

， 。 ， ，

正的浄土 。 只 不過這 個 仙 山 中 所 傳 的法 門 是 元 陽 經 法 

。

接續 的 浄 土 品 和 莊 嚴 品 構 成 另 個 段落 承 上 文 轉 而 開 始 介 紹 依 據 蓮 華 藏世 界 海 構 造


一

出 來 的 元 陽 浄 土 海 世界 它 同 樣 由 無 數 的 香 水 海 無 數 的 世 界 構 成 每個 世 界 都妙 樂 無


“ ”

。 、 ，

比不 可 思 議 。 有趣 的 是 ， 《 華 嚴經》 卷 四
一

段 縱 向 羅 列 樂光 明 香 水 海 上 方
一

系 列 世 界 和 香水


海 的 段落 被改 寫 者 加 人 了 一

些新 的 要 素 。 經 文 提 到 在 最 高 的 香 水 海 之 上有 元 陽 天 宫 。 

元

陽 天 宫 之 上還 更有 世 界 其 上 又 有 元 陽 天 宫 智 妙 天 宫 大 勝 妙 元 陽 天 宫 等 宫 府 説不 可


“

， 、 、 ，

盡 然 而 其 中 最重 要 的 似 乎 是 稱 爲 大 勝 妙 樂 元 陽 宫 府 者 其 中 有 無 量 自 在 王 諸 天 人 則
”

。 
 ， ，

各將 弟 子 住元 陽 宫 外 匝 十 二 萬 九千 里 起 宫 觀 舍 宅 至此 浄 土 品 告 終 毫無 疑


“ 一
”
… …

， ，
。 ，
。

問 此 品 中 所 述 的 仿 照 蓮 華藏 世 界 海 構 造 出 來 的 元 陽 浄 土 海 世 界 和 其 中 的 大 勝妙 樂 元 陽 宫
，



府 就 是作 者 心 目 中 真 正 的 浄 土 也 即 是修 行 元陽 仙 品 者 昇 天 所 到 之 處 ？
，


。

總之 ，
Ｐ ．  ２ ３ ６６ 所存 三 品 的 核 心 應 當 是浄 土 品 。 作 者 在 此 嘗 試 根 據 《 華 嚴 經》 中 的 蓮 華



藏世 界海 構建 出 個 宏 闊 的 元 陽 浄 土 海 世界 作 爲 襯 托 他 將 《 華 嚴 經 》 部 分 内 容改 寫 爲 研


一

。 ，

嘉 山 將其 塑 造 成 傳 統 道 教 世 界觀 中 海 外 仙 山 的 對 應 物
，
。 此 處 雖然 也 嚴 浄 美 好 但 衆 生 在

 ，

其 中 修行 的 目 標卻 是 能 往生 元 陽 浄土 

。

元 陽 浄 土 海 世界 的 核 心 是 大 勝 妙 樂 元 陽 宫 府 爲 首 的 一

系列 宫府 。 它們 應 當 也 就 是 經



文 中 反 復 提 到 的 元 陽 仙 亭 元 陽 仙 館 和 元 陽 宫 府 是 修 行 元 陽 經 法 獲 列 太清 仙 圖 之 後 所 昇
、
 ，

人 的 神 聖 浄土 的 核 心 設 施 法 琳 《 辯 正 論》 提 到 在 《 元 陽 經 》 中 還 有 赤 松 子 遊 觀 元 陽 宅 的
“ ”

。 


橋 段 是本 於《 華 嚴 經
，
？

人法 界 品 》 。 它 很 可 能 是 在 這 三 品 之 後 借赤 松 子 的 遊 觀 來 介 紹 元

 ，

陽天 宫 。 其 中 是 否 會像 人 法 界 品 一

樣 有 大 量 關 於教 義 的 討 論 我 則 非 常 懷 疑 ， 。 畢 竟 人法

 ，

界 品 的 篇 幅 極 爲 長 大 如 果 全文 進 行 改 寫 將 會 太 費 筆 墨 而 且 肯 定 會 被 甄 鸞 注 意 到
， ， ，
。 

此

外 在 前 述 三 品 中 可 以 發現 些 和 教 義有 關 的 内 容 都 被改 寫 者 略 去 如 介 紹 蓮 華 藏 世界


一

， ，
。

海 的 部分 偈頌 中 有 一 一

毛 孔 中 無 數 佛刹 、
一 一

念 生 無數佛 刹等 描 述 是 此 品 中少 見的 和《 華

 ，

嚴 經 》 哲 學 有密 切 關 聯 的 内 容 。 但在 《 元 陽 經 》 中 都 没 有 對應 文 句 。 顯 然 作 者更 感 興 趣 的
，



是對 浄 土 莊 嚴 的 描 述 而 非 經 典 中 的 義 理 。 因此 對 人 法 界 品 改 寫者 可 能 也 做 了 類 似 的

 ，

删略 

。

１
三 品 中 最 搀 的 莊嚴 品 則 是 順着 《 華 嚴 經 》 的 叙 述 開 始 追 溯 過 去 時 東 方 長 樂 世 界 的 情 況 改 動 並不 大 此 處 不 贅

 ， ，
 敦 煌本 元 陽 經 》 研究
《 佛 道經 典 比 勘 研 究 之 一



例 １ ４３



號 抄 本 對 應 了 雨 種佛 經 其 中 最 主 要 的 是 浄 土 根 本 經 典 之 的《 無 量 壽 經 》
一

Ｓ ． ３ ０ １ ６ ，


。

殘卷 開 頭 部分 相 當 於法 藏 比 丘 發願 的 段 落 其 中 無 名 者 發願 説 令 我 作 仙 國 士 第
“
一

， ， 

，

其 衆 奇 妙 道 場 超絶 根 據 《 無 量 壽 經 》 的 行 文 接 下 來 便 是 法 藏 比 丘 所 發願 以 及佛對


”

， 。 ，
目 ，

法藏 比丘 的 贊 歎 。 然 而 《 元 陽 經 》 跳 過 了 願 目 插人 了 與 《 諸 德福 ，
田 經 》 對應 的 段 落 。 其 中元



陽 仙 公講 述 了 自 己 十二 萬劫 以 來勤 苦修行開 導 衆 生 而 得 成 就 元 陽 仙 庭 度 脱群 生， ，
。 衆生



若發 心 向 此 元 陽 仙庭 即 勝 廣 大施 捨 ，
。 此 後 作者 又 回 到 《 無 量 壽 經 》 的 經 文 講 述 衆 天 人 因
，

 ，

聽 經 而 得 法 徹 見 元 陽 仙 宫 的 壯美 景 象 ， 。 元陽仙 公隨 之又贊 歎 自 己 所化之土 —

元陽 國 土



無 比 莊嚴 清 浄 安 隱 微 妙快 樂 次 於 無 爲 長 樂 我 浄 神 通 之 道 而 與 會 的 諸 天 人 則 將 會往
“ ”

， ， ，
。 

生彼 土 。 由 整 個行 文 邏 輯 可 以 判 斷 經 文 前 部 無 名 的 發願 者 當 就 是 因 地 的 元 陽 仙公
，
。 其成



道 後 所 成 就 的 國 土也 就 是 此 卷 後 部 所 稱 歎 的 元 陽 國 土 。 可見 ， 《 無 量 壽 經 》 本 是 釋迦 牟 尼 講



法 稱 贊 彌 陀 大 願及 所成 就 國 土
，
。 《 元 陽 經 》 則 將 其 改 造 成 了 元 陽 仙公 自 説 其 所 發大 願 和 所



成就 國 土 的 殊 勝 。 而 其 所 成 就 的 元 陽 國 土 在 此 段 經 文 中 又 被 稱 爲 元 陽 仙 宫 元 陽 仙 亭／

 ，
、

庭 妙 樂 國 土 無 疑 也 就 是前 文 所 提 到 的 元 陽 浄 土 海 世 界 和 其 中 的 宫 府
、 ，


。

綜 上 所 述 現存 《 元 陽 經 》 的 殘 篇 雖 然 内 容 各 不 相 同 但 都 圍 繞 着 元 陽 浄 土 展 開
， ， 。 此所



謂 元 陽 浄土 又 有 元 陽 仙宫 元 陽 仙庭 元 陽 浄 土 海 世 界 等 異 稱 是 《 元 陽 經 》 作 者 綜 合
“ ” 

一

、 、
， ，

些佛 經 中 相 關 内 容 而構 造 出 來 的 獨 特 的 道 教 浄 土 。 它 與彌 陀 浄 土 一

樣 是 因 元陽仙 公 因 地
，



所發 大願 及 積 修 功 德 而 成 。 但 其形 態卻 類 似 於 蓮 華 藏 世界海 是 包 羅 無 數世界 的 浄 土之

 ，

海 。 其核 心 的 設施 則 是 大 勝妙 樂 元陽 宫 府 爲 中 心 的 ，
一

系列 天宫 。 《 元 陽 經 》 所 提 倡 的 具體



修法 不詳 但是 其修 行 目 的 正 在 於 昇 上 此 元 陽 浄 土
， ，
。 從 卷 十 結尾 來 看 昇 上 浄 土 還 不 能算

 ，

是 最 終解 脱 但 是 已 經 次 於 常 樂 我 浄 的 解 脱 境 界
，


。

這些 殘 卷 本 是 未 經 刻意 挑 選 隨 機 留 下 的 内 容 但 都 圍 繞 同 ，
一

主題 。 改 寫 過程 中 作 者還



對 相 關 佛 經 義 理性 較强 的 内 容 進 行 了 删 略 也 顯 示 出 作 者 的 興 趣 所在 此外 還有 些細


一

， 。 ，

節 的 改 寫也 體 現 出 作 者 對 世 界 問 題 的 興 趣 例如三昧 詞 最 可 對 應 的 道 教 概 念 爲 存 思守


一

之 類 的 修行 内 容 經 文 卻 都 轉 爲 三 界 三 世 等 ， 、
。 我 認 爲 有 理 由 據 此 推 斷 敦 煌 本 《 元 陽 經 》 ，

本身 就是 部 以 浄 土 信 仰爲 核心 的 經典 其 主 旨 在 於 宣 揚 元 陽 浄 土 的 美 妙 和 通過 修 行 元 陽


一

經 法 昇 人 天 宫 的 信仰 

。

道 教 中 之 浄 土 最 早 的 形 式 大 概 是 靈 寳 經 中 的 四 種 民 天 但 其性 質 仍 主 要 是 種 民 避劫
，

 ，

災 之 所 與佛教 浄 土 有 很 大 不 同 帶 有 鮮 明 的 本 土 風 格 ？
， ，
。 《
元 陽 經 》 中 的 研嘉 山 便 是 以 此 類



１
四 種 民 天 與 浄 土 的 關 聯 性 可 參《 道 教 義 樞 ？

位 業 義》 中 所 弓 Ｉ

《 太 真 科》 佚 文 見《 道 藏 》 第 ２４ 册 第 ， Ｓ １ ０ 頁 上欄


１ ４４

 文 史 ２０２０ 年第 ２ 輯
？

總第 １ ３ １


輯

道 教 浄 土模 式 擬 造 出 的 一

個 方 所 仍 帶 有 强 烈 的 海 外 仙 山 信 仰 的 痕 迹 是 比 較 低 級 的 修行
，

 ，

者修 煉 的 處所 

。

大 約 在南 北 朝 晚 期 道 經 中 逐 漸 出 現 ，
一

些更 接 近 佛 教 浄 土 的 内 容 。 其 中 較有 影 響 的 是



太上 洞 玄 靈 寳 浄 土 生 神 經 》 及 其 中 所 描 述 的 十 方 浄 土 ？ 此 經也 僅 有 敦 煌 本 存 世 是 

卷
一

《 。


本 的 小經 。 其 説經 的 主 尊 是 靈寳 經 的 主 神 元 始 天 尊 。 經 文 前 部 主 要 叙 説 要 往 生 浄 土 所需



的 修 行 後 段則 是分 别 説 明 十 方 浄 土 的 情 況
， 。 與佛 教 經 典 中 的 浄 土 類 似 這 十 方 浄 土 也 各

 ，

有天 尊 帶 着 衆 眷屬 教 化 衆 生 其 中 對於 國 土 的 描 述 也可 以鮮 明 看到 浄土 系經典的影 響
一

。 

。

與 之 大 約 同 時 期 的 《 昇玄 内 教 經 》 及 些 其他 經 典 中 也 提 到 了 十 方 浄 土 則 可 證 明 當 時 道 教


一

界 對 於浄 土 思 想 的 興 趣 有 一

定 普遍 性 。 隋唐 時 期 道 教 道 教 浄 土 思 想 則 可 以 《 本 際 經 ？

浄土



品 》 和 《 道 教義 樞 ？

浄 土 義 》 中 的 説 明 爲 代表 。 其最 關 心 的 已 非 建 立 特 定 的 浄 土 信仰 或 往 生



實踐 而 是 浄 土 的 分 類 身 土 關 係 等 當 時 佛教 浄 土 思 想 領 域 也 很 關 心 的 理 論性 問 題
， 、


。

《 元 陽 經 》 的 撰作 時 代 大 致 與 《 生 神 經 》 相 若 因 此也 有 ，
一

些 類 似 的 地方 。 如 雨經 都 以涅



槃 爲 背 景 並 且 對於 浄 土 理 論 都 興 趣 缺 缺
， 。 然 而 《 生 神 經 》 主 要 是 在 靈 寳 經 世 界 觀 十 方世

 （

界 十 方 天 尊 的 基 礎 上 嘗 試 融 人 佛 教 浄 土 的 形 式 以 及 往 生 信仰
、
） ， 。 《 元 陽經 》 則 是 以 十 多卷



堪 稱 佛 道 浄 土 經 典 中 最 爲 宏 大 的 規模 綜 合 運 用 多 種 佛 經 構 建 起 了 個 極爲 獨 特的 浄土


一

， ，

信仰 體 系 以 此 爲 核心 作者 又 構 造 出 個 看 似 混 亂 但 卻 粗 具 規模 的 仙 官 階 位 和 與 之 相 應


一

。 ，

的神 仙系譜 

。

（
二 ） 敦 煌 本 《 元 陽 經 》 的 文 本演 變 與 教 派 背 景



現存 《 元 陽 經 》 諸 殘 卷 内 容 多 有 照 應 之 處 應 當 屬 於 同 ，
一

個文本系 統 。 根據 Ｓ  ３０
． １ ６ 

可

知 其 卷 數 至 少 有 十卷 。 考 慮 到 此 卷 結 尾 處 並 無 鮮 明 提 示經 典 結 束 的 内 容 以 及改 寫 者 很 可

 ，

能 會 順 次 再 對 《 無 量 壽 經 》 卷 下 進 行 改 寫 因 此 敦 煌 本 《 元 陽 經 》 文 本 當 至 少 有 十 餘卷 ， 

。

值 得 注 意 的 是 在現 存諸 殘 卷 中 位 列 第 品的 超度濟 難 經 品 》 有 很 多 特 殊 之 處 似 乎


一

， ， 《 ，

原非 作 爲 大 本 《 元 陽 經 》 的 一

部 分而 撰 出 

。

如 上 所述 ，
《 元 陽 經 》 其他 各 卷 的 内 容 都 緊 密 圍 繞 元 陽 仙 宫 的 信仰 。 很 多 情 況下 作者

 ，

會 以 相 關 佛 經 爲 骨 架 進 行大 刀 闊 斧 的 改 寫 或增 擴 以 服務 於 對 元 陽 天 宫 壯 麗 美 景 的 描 寫
， ，


。

而 《 超 度 濟 難 經 品 》 對《 救 護 身 命 經 》 的 改 寫 卻 非 常 刻 板 。 其 主 旨 與 《 救 護 身 命經 》
一

樣 是

 ，

① 此 經 在 隋唐 時被 簡 稱 爲 《 浄 土 經 》 有 相 當 的 影 響 ， ，
爲避 免 混 淆 以 下 簡 稱 《 生 神經 》，
文 本 見《 中 華 道 藏 》 第 ４ 册 第 ，
１ ９７



頁上 ２０６ 頁 中的 録文 王 卡 先生 認 爲 其 大 致 出 於 南 北 朝 從 文 字 表 述 和 義 理 内 容 等 方 面 來 看 可 從
，
． ， 則此經 當 爲 南北


朝 晚 期 續 出 的 新 靈 寳經 中 的 一



種
 敦 煌本 元 陽 經 》 研究 《 佛 道經 典 比 勘 研 究 之 一



例 １ ４５



服務 於 護 身 卻 魔 避 災 等 很 實際 的 宗教 需 要 、 、
。 上 師 的 昇天 則 僅 是 作 爲 背 景 出 現 完 全 對 應

 ，

了 《 救 護 身命 經 》 中 佛 臨 涅 槃 時 説 此 經 的 描 述 未 加 人 任 何 看 似 有 特别 意 義 的 改 動 另 

方
一

，
。

面 由 於 《 救護 身 命 經 》 中 出 現 了 修持 此 經 可 以 得 生 無 量 壽 國 的 教 説 此 品 也 出 現 了 和 浄 土
，

 ，

有關的 内容 。 但 所往 生 的 浄 土 卻 被改 寫 成 了 文 昌 宫 而 非 本 經 着 意 宣 揚 並 且 在 卷 十 中 拿

 ， ，

來與 無 量 壽 國 對應 的 元 陽 浄 土 

。

案 文 昌 宫 應 當 是 指 天 上 文 昌 星 所在 之 宫 府 與後 文 各 位 上 師 和 修 煉 者 所 昇 上 的 元 陽 天

 ，

宫有 着本 質 的 不 同 甚 至與 研 嘉 山 之 類 ，
一

方 上 師 所化 之 地 也 難 以 對 應 。 筆 者 所見 相 近 時

 ，

代 中 提 到 文 昌 宫 的 例 子 只 有寇 謙 之 所 傳 《 雲 中 音 誦 新 科 之 誡 》 的 殘 本 《 老 君音 誦 誡 經 》 。 

其
其有 祭 酒 道 民 奉 法 有 功 然 後 於 中 方有 當 簡 擇種 民 録 名 文 昌 宫 中 ？。 則 本品可 能只
“

中説
”

， ，





是 借 用 這 個 北 方天 師 道 中 固 有 的 天 界機 構來 簡 單 對 應 無 量 壽 國 並 非 意 欲 以 此塑 造 個新


一

的 道 教浄 土 

。

除 此 之外 還 有 三 點 可 以 佐 證 此 品 原 本 是 獨 立 的 經 典， 

。

首 先 本 品 品 名 超度 濟 難 經 品 般 經 典 品 名 形 式 不 同 也 與現 存觀 山 浄 土 莊 嚴
“ ”

， ，
與 一


 ， 、 、

三品的 品名不類 其 中 超度 濟 難 經 似 乎 是 個 完 整 的 經 名 很 可 能 是 本 經 單行 時 的 經


“ ” 一

。 ，

名 被 改 造 者 用 來 構 造 成第 品 的品名
？
一

，


。

其次 此 品 形 態 非常 完 整 ，
。 在 經 典 最 後 上 師 昇 天而 去 ？ ，
。 臨 去 囑 託 條 林 法 浄之 法 實

 ，

即 指 此 品 經 法 而 已 並 未涉 及 其 他 各 卷 的 内 容 ，


。

最後 ， 《 救 護 身 命 經 》 本身 是 一

種兼 具 護 身 符 性 質 的 短 經 篇 幅 短 小 易 於 持 誦 和 攜 帶 ， ， 

，

比 較 能 够 滿足 日 常 生 活 中 保 佑 平安 的 宗 教需 要 。 《 超度 濟 難 經 品 》 亦 沿 襲 了 《 救 護 身 命 經 》

的教 説 提倡 以 攜 帶 讀 誦 抄寫 的方式行持 此 經
，
、 、 。 然 而十 多 卷的 經典卻並不適合這樣行



持 。 尤 其 如 經 文 所 述 在 遠行 時 攜 帶 會非 常 不 便 ，


。

綜上 所述 筆 者 認 爲 本經 第 ，
一

品 原是 一

部獨 立的經 典 本名 可 能 是《 超度 濟 難 經 》 ，
。 

因

其 中 關 於 昇天 （
＝
涅 槃 及 浄 土 思 想 的 内 容 與 《 元 陽 經 》 作 者 的 理念 相 合 故 被 拿 來 改 造 爲
） 
 ， ，

大本 的 第 品 後 文 寫 作時 也 加 人 了 與 之 呼 應 的 段 落 由 此 構成 個 整 體＠ 但本品 中 核


一 一

。 ， 。

心 的 修 行 内 容 和 思 想 在 現 存 其 他 各 卷 中 都 未再 出 現 可 見 其 並 非 大 本 作 者 所 主 要 關 心 的

 ，

内容 

。

１
昆彳 道藏｝ 第 ｌ
ｆｉ
册 第 ．
２ １ １ 頁下欄


② 需 要 説 明 的 是 此 處 上 師並 非 是 元 陽 真 人 故 經 文 中 他也 將 元 陽 真 人 稱 爲 本 師 和 上 師
，

 ，

③如 部 分 提 到 古 代 的 元 陽經 法 修 行 者 大 法 林 與 上 六 神 王 俱 次 得 道 顯 然 就 是 照 應 了 本 品 中 提 到 的 六 神 仙人


“ ”
Ｐ ．  ２ ４５ ０ ，
１ ４６

 文 史 ２０２０ 年第 ２ 輯
？

總第 １ ３ １


輯

如 上 文 所 述 本 經 除第 品 外 的 各 篇 殘 章在 選擇 佛 經 的 標 準 改 寫 佛 經 的 方 式 思 想 主


一

， 、 、

旨 等 方 面都 具 有 高 度 的 致性 因 此這 些 内 容 很 可 能 是 個人或 批人在 明 確的 寫 作計


一 一 一

劃 指 導 之 下 改 寫 出 來 專 意 於 宣 揚 元 陽 浄土 的 信 仰 ，
。 現 在 難 以 確 認 的 是 《 超 度濟 難 經 品 》 單



行 時 是 否 已 有 元 陽仙 公 及 《 元 陽 上 品 》 信 仰 的 内 容 。 若 然 則 大本 《 元 陽 經 》 的 作 者 即 是 在 此
，



基礎 上續 作 借 其 中 的 神 真來 宣 揚 ， 自 己 獨特的 浄 土 理念 。 但 也 可 能 是 改 寫 者 對經 中 的 神 系



等 也 有所 改造 使 之 符合 自 己 的 構 想 究 竟 如 何 還有 待進 步 證據 的 發 現
一

，
。 ，


。

值 得 注意 的 是 部 靈 寳 經 》 云 迦 羅 山 樹 下 有 三 天 人 講《 元
“ “

太 平御 覽 》 中 引 用 了
”

， 《
一

《 
 ，

陽經 》
”
①。 此 説當 即 對 應 了 觀 山 品 中
“

研 嘉 山 樹 下 有 二 天人 講 元 陽 上 品 第 一

仙品
”



。
（ ） ，

查 《 華 嚴 經 》 對 應段 落 可 以 發現 其 中 研 嘉 山 的 原 型 即 名 斫 迦 羅 山 故 《 太平 御 覽 》 中 迦 羅 山

 ， ，

名 應 當 即 是 研嘉 山 的 原名 。 這 提 示 了 本 經 撰成 之 後 可 能 又 曾 有 過 改 動 才 形 成 了 現 在 敦

 ，

煌本 的 形 態 這些 改 動 可 能包 括 了 將 些 佛 教 色 彩 濃 厚 的 内 容 修 改 爲 與佛 典 無 涉 的 名 稱
一

。 

。

這 類 改 動 在 古 靈 寳 經 等 中 古 道 經 中 屢 見 不 鮮 或 許 是 與佛教 方 面 長 期 的 攻 撃有 關 ，


。

此經 撰 成 之 後 又 曾 被 分 析 爲 些 小 經 單 獨 流行 如 道 藏 所 存 之 《 上 師 説 救 護 身 命 經 》
一

， 。

當 即 非 原 始 的 單行 本 經 典 而 是 從 大 本 中 析 出 ，
。 故 其後 還列 人 了 第 二 品 的 部分 内 容 。 

此

外 ， 《 上 清 道 類 事相 》 所 引 用 的 《 元 陽 童 子 浄 土 經 》 很 可 能 也 是 本 經 中 部 分 内 容 析 出 單行 所



成？ 從 引 文及 童 子 這 人 物 類 型 來 看 這 部 分應 當 是 與 《 華 嚴 經 》 有 密 切 關 係 的 段 落 很 可


一

。 ， ，

能如 王 卡 先 生 所 猜 想 和 《 浄 土 》 《 莊 嚴 》 等 品 有 關 ，
。 又 王 卡 先 生 還 注 意 到 《 上 清 道 類 事 相 》
，

＠ 其 中 法 静 真 人 應 當 就 是 條 林法
引 《 本 相 經》 云 太 清 玉 寳 臺 法 静真 人 説 《 元 陽 經 》 處 也
“ ”

，


。 


浄 則 《 本 相 經 》 撰作 時 可 能 也 參 考 了 本 經
，
。 然 而 現 存 《 元 陽 經 》 顯 然 是 由 多 人在 多 處 所 講 經



文合 成 。 因 此 其 所 述 究 竟是 哪 段 乃 至 是 否 真 的 符合 《 元 陽 經 》 本 身 的 表 述 都 無 法確 定 ，


。

本 經 的 思 想 和 神 靈 系 統 可 説 是 非 常 獨 特 總 體上 説 似 乎 無 法歸 類 爲 任 何 ， ，
一

種我 們已



知 的 道派 。 不 過 它 也 並 非 無 本 之 木 必 然還 是 受 到 那 些 傳 統 道 派 的 影 響
， ，
。 其 中 最 重 要者



當 是 天 師 道 和 傳 統仙 道 的 影 響 

。

案 本 經 中 雖偶 然 會 使 用 禪 黎世 界 之 類 靈 寳 上 清 經 中 的 詞 彙 概 念 但 總 體 上 説 它 們

 、 、 ， ，

似 乎 都 未 能 充 分融 人 到 經 文 之 中 反而 與 天 師 道 或 傳 統 仙 道 有 關 的 内 容會 出 現 在 些比


一

較尋 常 的 表 述 之 中 。 這 顯示 作 者 對 這 些 傳 統 比 較 熟 悉 因 此 能 够 信 手 拈 來 ， 。 例如 Ｐ ．  ２４５ ０



１
 ；
大平 御覽 ＾ 卷六 Ｌ 九 中 華 書局
． ，
１ ９６０ 年 第 ，
３ ０３ ０ 

頁
② 《 上
清道類事相》 卷 四 ，
《
道 藏》第 ２４ 册 第 ，
Ｓ Ｓ９ 頁下欄 ８ ９０ 頁上 欄


③ 《 上清道類事相》 卷三 ， 《 道 藏》第 ２４ 册 第 ，
Ｓ Ｓ４ 頁 中欄 王 卡 先 生 似 乎 認 爲 這 段 文 字本 是 出 自 《 元 陽經 》 ， 《 上清道 類事


相》 錯 引 爲 《 本 相 經 》 文 ． ， 然 而 由 於 雨經 現 都 不 全 因 此 在 有 進 ，
一

步 證 據 之 前 或 仍 以 之 爲 本 相 經 》 經 文 較 爲 合宜


，
《
 敦 煌本 元 陽 經 》 研究 《 佛 道經 典 比 勘 研 究 之 一



例 １ ４７



中 多 次 將 弟 子 稱 爲 男 官 女官 、 、
内外 契 ，
接 近 天 師道 的 稱呼 。 經 文 中 將 赤 松 子 作 爲 元 陽 仙公



上 足 弟 子 而没 有 出 現 上 清 或 靈 寳 的 仙 真 ，
。 經文 所 列 舉 元 陽 宫 中 的 修 煉 者 可 考 的 也 僅 張

 ，

陵 和 張 角 雨 位 早 期 天 師 道 和 太平 道 的 代 表 人 物 而 不 包括 任 何 上 清 靈 寳 的 仙 真 ， 、 。 此外 上

 ，

文提 到 文 昌 宫 的 例 子 ？ 也 可 作 爲 本經 思 想 背 景 的 旁 證 ，
。 筆 者 覺 得 更 直接 的 證 據 是本 經 中



提 到 的 三 位上 師 昇 天 慶 會 天 人 之 它 們 分 别是 正 月 七
“

正是


”

日 。 日 、
七月七 日 和十月 五 日 ，

天 師道傳 統 的 年 三 次 於師 治 聚 會 的 三 會 日 ②。 這 顯 然 是有 定 的 宗 教 意 義 可 惜現 在 已


一 一

無法 知道 詳情 。 然 而 將 這 種 知 識 運 用 在 經 文 之 中 無 疑 提 示 了 作 者 對於 天 師 道 的 修 行 生 活

 ，

有相 當 的 了 解 

。

總 之 筆 者 認 爲 敦 煌 本 《 元 陽 經 》 的 作 者 似 乎 對於 傳 統 仙 道 以 及 天 師 道 有 相 當 程 度 的 了
，



解 而 對 靈 寳 上 清 等南 方新 出 道 經 並 不 熟 悉
， 、
。 考 慮 到 本 經 撰作 時 上 清 靈 寳 經 典 應 當 已 經

 、

在南 方 風 行 故 劉 屹 先 生 所 提 出 的 北 朝 撰 作 説確 有 相 當 的 合 理 性 值得 進 步討 論
一

， ，


。

最後 筆 者 想 在 此 説 ，
一

下 本 經 對 佛 經 的 改造 方 式 問 題 

。

劉 蛇 先 生 曾 提 出 南 北 朝 所 造 的 《 元 陽 經 》 與 唐 代 改 造 的 新 本 《 元 陽 經 》 處 理佛 經 方 法 上



有很 大不 同 。 然 而 就筆 者 比 勘 的 結 果 來 看 敦 煌 本 《 元 陽 經 》 同 樣 有 大量 直接 改 寫 ，
自 佛經的



段落 。 被 認爲 經教 色彩 比較 淡 薄 的 第 一

品 實 際 上 也 是 基本 改 寫
，
自 對 應 的 佛 經 並 未 加人

 ，

改 寫 者特 别 的 思 想 。 因 此 若 與 前後 時 代 類 似 的 經 典 比 較 則 這 部 《 元 陽 經 》 更 接 近 於 隋 唐 時

 ，

期
一

些經 典對 佛 經 的 改 寫 方 式 而 與 古 靈 寳 經 所 採 用 的 碎 片 化 的 往 往 無 法 追 查 出 明 確 出

 ，
、

處 的 借用 方式 有 着 鮮 明 的 不 同 。 故 將 此經 與 隋 唐 時 期 造 作 的 新 本 《 元 陽 經 》 等 涉 佛 經 典 比



較 最 大 的 不 同 似 乎 並 不 在 於 改 寫 的 技 術 方法 而 在 於 興 趣 點 的 轉 變
， ， 。 古 靈 寳經 、 《 元 陽 經 》

等 經 典 吸 收佛 教 内 容 往 往 以 境 界 論 修 道 論 内 容 中 的 世 界 觀 戒 律 功 德 等 比 較 偏 向 實 務

 ， 、 、 、

的 内 容 爲 主 有 時 還 表 現 出 對 文 學性 内 容 的 關 注 然 而 對 於 義 理 總 體 上 興 趣 缺 缺 ＠
， ，
。 如《元



陽 經 》 作者 對 《 涅 槃 經 》 似 乎 也 有 所 了 解 因 此 提 到 了 長 常 樂 我 浄 的 解 脱 境 界 但 是 現
“ ”


 ， （ ） ，

存經 文 中 卻 並 未 對 其 義 理思 想 有所 關 注 或討 論 。 其 改 造其 他 經典 時 也 基 本 迴避 了 和 義理

 ，

有關的 内容 。 隋 唐 時 期 此 類 經 典 則 尤 其 樂 於 用 佛教 義 理 來 充 實 道 教 在 本 體 論 等 方 面 的 不



足 以 構建 或 豐 富 道 教 的 道 性 道 體 等 理 論
， 、
。 前 面 提 到 道 教 浄 土 思 想 的 變 化 實 際也 與 這 裏

 ，

１
又 ． 經文 中提 到 老 子 自 稱 東 海小童李元真人 如劉屹 先生所 指 出 老 子 ，
自 稱 東 海 小 童 之 説 現 僅 見 於 《 神仙 傳 ？

張道陵


傳 Ｌ 然東海小童這
：
一

尊 格 亦 見 於 相 近 時 代 的 南 方道 經 中 。
其 中 較爲 重 要 的是 《
五 符 序 》 中 鍾 山 真 人 即 謂 嘗從 東 海 小


童聞法 這 一

點 又涉 及 《 五 符 序 》 中 鍾 山 真 人 身 份 的 問 題 可 參 劉 屹 《 六 朝 道 教 古 靈 寳 經 的 歷 史 學 研 究 》 上 海 古 籍 出

 ， ，

版社 ，
２０ １ ８ 年 第 ，
３ ９１ ３ ９４ 

頁
② 關於 三會 日 及 其 宗 教 内 容 參 《 陸 先 生 道 門 科 略》 ， ，
《
道藏》 第 ２４ 册 第 ，
７８ ０ 

頁

③ 關 於 古 靈 寳經 對 佛 教 因 素 的 運 用 方 式 參  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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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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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ｇ ，
．

 ６６ ，
 １ ９ ８０ ，
ｐ ｐ
．

 ８ ４ １
１ ４ 

８ 文 史 ２０２０ 年第 ２ 輯
？

總第 １ ３ １


輯

的情況異 曲 同 工 。 當 然 對 佛 經 的 改造 由 於 改造 者 知 識 水 平 學 術興 趣 等 的 不 同 會 帶 有 很
，

 、 ，

强 的 個人 性 。 要從 中 進 一

步 總 結 出 有 助 於理 解 中 古 道 教 史 的 内 容 恐 怕 還 需 首 先 進 行 更 大

 ，

範 圍 和 更 精 密 的 勘合 比 對 工 作 、 

。

結 

語

本文 的 目 標 在 於 説 明 敦 煌本 《 元 陽 經 》 與 佛 經 的 關 係 並 通 過 此 比 勘 工 作 來 疏 解 敦煌
，

 ，

本 《 元 陽 經 》 的 經 文 獲得 關 於 本 經 内 容 性 質 和 編 撰 過 程 等方 面 的 進 步信 息 基本 的 結


一

，
、 。

果 大 致如 下 

：

１ ．

本 經 現 存所有 殘 篇 内 容 都 改 寫 自 佛 經 其改 寫 的 對 象 包 括 了 僞 經 《 救 護 身 命 經 》 什
，

 、

譯 《 法 華 經 》 晉 譯 《 華嚴 經 》 法 炬 所 譯 《 諸 德 福 田 經 》 和題 康僧 鎧 譯 《 無 量 壽 經 》
、 、 。 由 此似可



推 測 敦煌 本 《 元 陽 經 》 主 體應 當 都 確 是 由 佛教 經 典 改 寫 而 來
，
。 甄 鸞 等 人 的 攻 撃確有 相 當 的



事 實 依據 。 尤 其法 琳 對 此經 的 指 責 提 及 了 《 華嚴 經 》 和 《 無 量 壽 經 》 等 前人 並 未 注 意 到 的 内
，



容 應 當 有 其所 本 值 得 注 意
， ，


。

２ 本 經 最原 始 的 部 分 爲 第 品 超度 濟難 經 品 它 是 《 救 護 身 命 經 》 的 改 寫 本 本 當 是作


一

．
。 ，

爲
一

部 獨立 的 小 經 單 獨 流 通 。 可 能 因 其 中 昇 天 思 想 和 浄 土 思 想 等 因 素 與大 本 的 作者 理 念



相 合 而 被改 寫 成 《 元 陽 經 》 的 第 品
一

，


。

本 經除 第 品 外 的 其他 殘 篇 都 圍 繞着 元陽 浄 土 的 信 仰 展 開 此所 謂 元 陽 浄 土
“



是
一
”
３ ．

。 ，

《
元 陽 經 》 作者 綜 合 多 部 佛 經 中 相 關 内 容 構 造 的 一

種 獨 特 的 道 教浄 土 。 它 是 元 陽 仙公 在 因



地 發 願 並 經 歷 劫 修行 所 成 的 清 浄 國 土 在 形 式 上 類 似 於 《 華 嚴 經 》 中 的 蓮 華 藏 世界 海 是 由

 ， ，

系 列 浄 土 構 成 的 浄土 之 海 在 這 些 刹 土 之 上 則 有 以 大 勝 妙 樂 元 陽 仙 宫爲 代 表 的 系列


一 一

宫 府 是 得 元 陽 仙 品 的 神 仙 修 行 之所
，
。 張 陵 張 角 等 人 物 即 被 認 爲 曾 修 行 元 陽 仙法 已 經
、

 ， ，

昇 人 元 陽 仙宫 。 由 此 可 以 推 測 敦煌 本 《 元陽 經 》 本 當 是 以 浄 土 思 想 爲 主 軸 的 經 典 宣 揚 元 陽

 ，

浄 土 的 信 仰 和 往 生 彼 土 之法 其篇 幅 之 大 内 容 之 豐 富 在佛 道 雨 教 之 中 可 稱 獨 無二 代


一

。 、
，

表 了 南 北 朝 晚 期 道 教 界 對浄 土 信仰 的 强 烈 興 趣 

。

４ ．
本 經 撰 出 後 可 能 曾 經 經 過 去佛教 化 的 改 寫 其 背 景或 許 與 佛教 人 士 長 期 以 來 的 指 責

 ，

有關 。 敦 煌所 存本 即 是 經 過 這 次改 寫 之 後形 成 的 文 本 。 此 後 經 中部 分 内 容 又被 分析爲小
，


經 單行 。 其 中 包括現 存 於 道 藏 中 的 《 上 師 説 救護 身 命 經 》 和 已 經 亡 佚 的 《 元 陽 童 子 浄 土 經 》 

。

但唐 代 新 本 《 元 陽 經 》 撰 成前後 此 經 大 本 可 能就 逐 漸 亡 佚 ，


。

５ ．

本 經 的 思 想 特 點 神 靈 譜 系 以 及 寫 作 風 格 都 非 常 獨 特 無 法歸 類 於 我 們 現 在 熟 知 的
、 
 ，
 敦 煌本 元 陽 經 》 研究 《 佛 道經 典 比 勘 研 究 之 一



例 １ ４９



任何 種 道 教 經典 群 或 道 派 但是從 些細節 判 斷 此經作者可 能與天師 道 關 係更加 密



一 一

。 ，

切 而 對 靈 寳 上 清 等南 方 經 教 傳 統 較 爲 陌 生
，
、 。 其 中 《 超 度 濟 難經 品 》 部 分 提 到 的 文 昌 宫 又



見 於 寇 謙 之 《 老 君音 誦 誡 經 》 則 提 示 了 劉 屹 所 主 張 的 北 朝 撰 作 説 仍 有 進 ，
一

步 討論的 必 要 

。

此 外 本 經 對佛 教 的 改 寫 策 略 基本 是 以 成段 乃 至 整 卷 的 改 寫 爲 主
， ，
。 有 時 經 文改 寫 者 還 會
，



爲 了 遵 循 佛 經 文本 的 叙 述 而 造 成 本經 内 容 的 混 亂 ，
。 這 種改 寫 方 式 與 古 靈 寳 經 有 鮮 明 的 不



同 卻 與 隋唐 時期 些 經 典 的 撰 造 較 爲類 似 不 過這 雨 個 時 期 相 關 道 經 對 佛 經 中 内 容 的 趣


一

，
。

味 變 化很 大 。 南北 朝 時 期 道 經 在 改 寫 佛 經 時 普 遍 對 於 義 理 思 想 性 的 内 容 並 無 太 多 的 關

 、

懷 而 隋唐 時 期 的 道 經 對 這 些 内 容 普 遍 較 感 興 趣 這 點是道 教思想史上非常重要 的 轉


一

，
。

折 將 來 有 必 要 結 合 其他 經 典 的 情 況綜 合 加 以 研 究
，


。

最後 略 談 一

下 本 文 寫 作 過 程 中 筆 者 在 中 古 道 經 研 究方 法 上 面 的 一

些 思考 

。

無 論 如 何 解 釋 中 古 時 期 道 教 經 典 中 確 實 出 現 了 大 量 佛教 來源 的 因 素 並 且 不 少 經 典
，

 ，

中 都 會有 成 段 的 改 寫 佛經的 内容 因 此要 理 解 此 時 期 道 教 經 典 思 想 乃 至 宗教 性格


一

，
自 。 、

及其 背 後 的 歷 史過程 便 需 要 直 面 這 ，
一

事實 加 以冷静的分析 ，
。 在 此 過 程 中 經典 的 勘 合 應

 ，

當 説 是重 要 的 手段 。 鐮 田 茂 雄 先 生 作 爲 佛教 學 的 專 家 即 曾 以 此 方法 對 多 部 中 古 道 經 進行

 ，

了 討 論 取 得 了 卓有 成 效 的
，
成果 。 此後 ，
日 本 道 教 學界循類 似 的 方法 亦 時 有 創見 。 如 都筑



晶 子 和 神 塚淑 子 便都 有 多 種 此 類 的 研 究 成 果 涉 及 到 了 隋 唐 道 教 規 制 靈 寳 經 典 的 形 成 隋

 ，
、 、

唐 道 教 思 想 等 多 個方 面 爲 我 們 理 解 這 時 期 道 教 的 情 況 提供 了 堅 實 的 依 據 歐 美 學者 中


一

，
。

許 理 和 很 早 便 對 道 教 經 典 中 的 佛 教 影 響 進行 過 研 究 其 成 果 至 今 被 奉 爲 經 典 ，
。 較近 的 則

 ，

有柏 夷 對 於 靈 寳 經 典 中 涉佛 内 容 的 探 討 涉 及 到 靈 寳 經 教 的 多 個 方 面 並 由 此 對 靈 寳 經 典

 ， ，

對 佛 教 的 吸 收 策 略及 態 度進 行 了 綜 括 性 的 討 論 提 出 了 很 多 重 要 觀 點 ，
。 就此而言 佛 道 經

 ，

典 的 比 勘 工 作 無 疑 是 具 有深厚 積 累 並 且 被 充 分 證 明 有 效 的 研 究 方 法 然而這 方法最近



一

，
。

在 國 内 似 乎有 被 邊 緣 化 的 問 題 

。

長 期 以 來 道 教 就背 負 着 抄 襲 佛 教 的 壞 名 聲 。 近代 以 來 的 一

些 研 究 甚 至 有 加 强這 一



成
見 的 傾 向 並 以 此對 道 教 多 有 指 責
，
。 近 幾 十 年 來 道 教 研 究 界 對 這 種 成 見 進 行 了 深刻 的 檢
，



討 作 了 很 多 糾 偏 的 工作
，
。 這 些 工 作 無 疑 都 具有 重 要 的 意 義 也 加 深 了 我 們 對 道 教 的 理 解 ，


。

然 而 若 矯 枉過 正 片 面 强 調道 教 的 獨 特性 甚 至 因 此 對 道 經 中 的 佛 教 因 素 採 取 視 而 不 見 避
，

 ， 、

而 不 談 的 態 度 恐怕 是 因 噎 廢 食 很 可 能 正 妨 害 對 於 道 教真 正 的 理 解
， ，


。

以 本文 的 研究 爲 例 。 敦煌 本 《 元 陽 經 》 僅 存殘 本 其 寫 作 風 格 也非 常 獨 特 極 不 易 理 解 ， ，


。

然 而 比 對 佛 經 可 以 發現 這 種 奇 特 的 風 格 部 分肇 因 於 改 寫 者 對 佛 經 的 改 造方 式
，
。 因此以詳



細 的 對勘 工 作 爲 基 礎 其 文 意 便 大 致 可 以 讀 通 ，
。 更進 一

步 我 們 還 可 通 過 分 析 其 對佛 經 的
，


１ ５０

 文 史 ２０２０ 年第 ２ 輯
？

總第 １ ３ １


輯

改 寫 方 式 嘗 試 確 認 其 主 旨 與 思 想 特色
，
。 南 北 朝 隋唐 時 期 類 似 的 經 典 並 不 少 見 。 若 不先 經



過嚴 格 的 比 勘 便 無 以 全 面 理 解 其 思 想 内 容 甚 至 容 易 將 些 抄 來 的 内 容當 作 其 獨 創 的 思


一

， ，

想 反 而 錯 失 其 真正 的 特 點 所 在
，
。 總 之 我 認 爲 佛 道 經 典 的 比 勘 工作 現 階 段 仍 是 我 們 研究
，



中 古 道 教 經典 的 重要 手 段 需 要進 步得 到 加 强 而 不 應 該 束 之 高 閣
一

， ，


。

（
本 文作 者 爲 上 海師 範 大 學 哲 學 與法政 學 院 講 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