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江师专学报

社 会 科 学版

“ ”
英 译 汉 中一 词 多 义 现 象与 上 下 文决 定 的意 义

一 兼谈 理 解 与 表 达 的 关 系
邱 禾

【 提 要 】 本 文 在 简述 翻 译 过程 中理 解 与 表 达 的 关 系 基础 上
，

指出
“ ” ，

一 词 多 义 现 象是 理 解 和 表达 中 的 拦 路虎 之一 并进 而 理 论结 合 实
“ ” ，
践 地 探 讨 如 何 在 英 译 汉 中分 析 和 把 握 上 下 文 决 定的意 义 以 便 突破
， ，

理 解与 表 达 中 的 一 些 疑 难 点 从 而 获 致 更 为贴 近 原 文 义 蕴 和 风 格 同
。
“ ”
叶也 更 通达 明 快 的译 文 全 文 的 着重 点 是 阐 明 上 下 文 决 定 的意义
。

在 英 汉 翻 译 中 的 重 要 性 与运 用

一 理 解 是翻 译 的关 键
，

在翻 译过 程 中 理 解 与 表 达 有 着 不 可分 割 的 辩 证 关 系 理 解是 表 达 的 前提 和 依 据 表达
。 、 ，

是 理 解 的体 现 和 深 化 对原文缺乏正 确 深 入 的 理 解 固然 无 法 进 行 准 确 或切 近 原 意 的 表 达
， ，

从 而 无 法 获 致 质 量 较 高的 译 文 反之 光 有切 近 原意 的理 解而 缺 乏 恰切 的 表 达 同样 无 法 达
。 ， ，

到翻译 亦 即信 息传 递 的 目的 而且 翻 译 实践 证 明 译者 在表 达 尤 其是 书 面 表 达 过
， ，

程中 往 往 由 于 认识 的 提 高 和 信 息 的 反 馈 而 使 自 己 原 有 的 理 解 有 所 深 化 有 时甚 至 会 发 现 和
。

修 正 原 有理 解 中的 不 恰 当 处
， ， ， ， ， 。

由此 可 见 理 解 与表 达 确 实 是 相 互 依 存 互 相 渗 透 互 相 促 进 又 互 相 制 约 相 辅相 成 的
， ， ， 。

然而 不 管怎 么 说 理 解 总归 是 第一 位的 它 在 翻 译 过 程 中始 终 起 着 关 键作 用
， ，

事 实上 没 有 正 确 的理 解 根本就谈 不上 翻译
斯 坦 纳在 其 名 著 《 通 天 塔 》 中 以 大 量 事 实 论 证理 解 原
·

当 代 著 名 的 英 国 翻 译 理 论 家 乔治
， “ ” 。 ，

作之难 并进而得 出 理 解亦 即翻译 的 著名 结论 尽 管 他 的 论 点还有值 得商 榷 之 处 但理

， 。

解 在 翻 译 中的 关 键 作 用 和 理 解 原 作 之 困 难 却是 无论 怎样 强调 也 不 为过 的

、 “ ”

二 一 词 多义 现 象 是 理 解 和 表达 的 拦路虎 之一
、

造 成 理 解 困 难 的 因 素是 多 方 面 的 语言 语音 语法和词 汇系统 以 及 语 言 发展 变 化 进
、 、 、 、

程上 的差异 自然 环 境 与 社会 环 境 历 史 沿革 文化 背 景 社会 制 度 政经发展情况 思想
及生活习俗… …
。 ，

的 差 异 及 其对 语 言 产 生 的 影 响 等等 这 里 只 谈 语 言 中的 一 小 点 但 却是 翻
， 。

译 实践 中不 容 忽 视 的 一 点 即一 词 多 义 现 象
 ， 。

可 以说 一 词 多 义 现 象 是 世 界 各 种 语 言 的共性 之一
“ ” 。 、

这里所说的 一词多义 是广义 的 它 包 括两 个 内 涵 一 某个 词 本来 就有两 种 以上 意

， “ ， “ ” 、 “ ” 、

义 如 英 语 中的 至少 具有 河岸 银行 这 两 个 截 然 不 同的含 义 二 某词
，

有一个 基 本 意 义 即本 义 但 在 不 同 的上 下 文 或搭 配 中产 生 出 不 同 的 含 义 当 然也 有相 近
， “ ” ， “ ” ， “ ”

的含 义 如 西 班牙 语 中的 本义是 人民 但 在 不 同 的 场合 也 可 作 城镇
“ ” 、 “ ” 、 “ ” 。 ， ，

乡村 人口 平民 等 义 解 中文 特 别 是 古 汉 语 中 一 词 多 义 乃 至 一 词 多 类 现 象 之 普
， 、 。 ， ，

遍 是远 非 英 语 西 班 牙 语 等语 种 所 可 比 拟的 尽管 如 此 随 着 世 界 的 发展 英语 中一 词 多
，
义 现象 尤 其是 上 述 第 二 种 情 况 正 变 得愈 加普 遍 和 突 出 这 就 给 翻 译 者 对 原 文 的 理 解带 来
〔 动 词 〕 及 其名 词 形 式
。 “ ” “ ” ，

更 大 的 困难 如 以常用 多 义 词 为例
“ ” ， “ ” ， ， ， ，

此 词 的 本义 是 发展 展开 但在 不 同 场 合 其含义 约达 种 现 摘 要 列 举如 下 以
见一斑

发展 中国家
、
一 ’

麦这国 家
、
弃麦资 源
‘ 阐明二
，
、 。
、 ’
不概 念
以定一
才 个计划 程 序 时 刻表
，
、 。 ， ，
。 ，
。
拼夕
、 、 、 、

产生 热 压力 电压 力 能 功率
、、了
、

发生故障
，
七

〔数〕
，
出一 个 公 式 方程 式 函数
推号 半

高度 发 挥 设 备 使 用 率
发 扬 雷 译精 神
流 感 引起 肺 炎
种 子 由植 物 发 育 而 成

冲洗照相底 片
。
核 反 应 堆 的研 制 成 功
轰 动 一 时 的科 技 成 就
、

样品 样机 试制
〔 数 〕 级数 的 展开
农 业 上 的肥 杆 示 踪
，
、

德育 智 育和 体 育 的 培 养
现 在 不 妨 再 看看 其 它 一 些 常用 词 在 不 同 句子 中的 不 同 含 义
。 、

名 本义 身份 本体 正身 同一
身份 证
 〔 体 〕 性别鉴定
〔 数 〕 恒等式
非 洲 整体 观 念
。
、 。
‘
一

思维
乌 在 的 同一 性 再
。

请 证 明 你 的 身份

李 光耀 —
曾 再 三 强 调 他 的 这 个 小 小 国 家 有 必 要 发 展 其 新加 坡 本 身 的 特 点 — ，
以
。

有别 于 中 国

— —
， · ·
，
、

—
，

中国 已 找 到 新 的 也 是 真正 的 出路 即 建 设 具 有 中 国特 色 的 社 会 主
义
。 一

慕权 者 们 要 求 共 产 党不 要 再 打 红 旗 了 但 这 些 共 产 党人 坚 持 要 把 红 旗 继 续 打
〔注
。 。 ‘ ’ ‘
下去 或 坚持要 使 红 旗 继 续 飘 扬 下 去 红旗 也可以 换用 共产
〕
。 ’

主 义旗 帜
〔说 明
、
‘ ’ ‘ ’ “

两例中 出路 与 红旗 等属 于 上 下 文 决定 的 意
〕
” ， “ ” 。
’

义 也 可 以看 作 联 想的 意 义
“ “
副 本义 不 顾一 切地……
。

日 本打 算利 用 海 湾 国 家 的 困境 来 获 取 它 所 迫 切 需 要 的石 油 和 其 它 重 要 的 资源
“ ， ”

“ ”

“ ， ”

在 这 儿 你 觉得 快 活 吗 亲爱 的
〔英〕
“ 。 ” ·

真快活 得要 命 毛姆
，
“ “ ” 。

在这 里 有 快 活 得没 法 医治 的意 味
“ ”

旋
“ ， ”

“ ”
你 恨她 吗
〔美〕
“ ， ” 。 ·

我 恨 透 了她 德 伯说 鲍姆
， “ ” 。

在这里 有 恨 得 牙 根 儿发痒 的意 味
、 “ ”
三 注 意分 析 和 把 握 上 下 文 决 定 的意义
， “ ”
一 勤 查词典 但 懊 勿 落进 词 典 的 陷井
 笔 者 在前 面所 举 出 的一 些 例 子 无 非说 明一 词 多 义 现 象在英 语 中的 普遍 性 和 在 英汉 翻 译 中
出 现 的 频率 以便 引起 人们 在 理 解 和 翻 译 时 的 高度 谨 慎 其实 这 些 实 例 多 半 是 难 度 不 大 的 那
，

么 遇 到 原 作 中 一 些 十分 陌 生 的 词 语 和 乍 读起 来 不 知 所 云 的 语 句 这 种情 况 在 原文 文 学作 品
中尤 多 又 该 怎 么 办
“ ” ， ， 。 ，

或日 勤 查词 典 是的 理应如此 这 也 是 最起 码 的 要 求 然而 绝 对不 应 对词 典
。 ， ，

抱 依赖 甚 至 迷 信态度 这是 因 为 语 言 是 活 的 不 断 发展 变 化 着的 天 下 再详 尽 的 词 典 也 无 法
， 。 “ ” “ ”

包 罗万 象 应 有尽 有 何 况 一 般词 典上 所列 出的意 义 多 半是 直指 意义 或称 词 典意 义
， ， “

朱光 潜语 如果 孤 立 地 死 扣词 典 徒据字
， ” “ ” ，

典 上 之 定义 以解字 然 后 由 此 零 碎字 义 以解 句 并 断章取 义 以 求 强 解 林语 堂 语 那
， 、 。

么 不 仅 得 不 到 确 切 的答 案 稍一不慎 反 会 作 出错 误 的 理 解 和 翻 译 这 正 如老 翻译 家冯 亦代
， “ ” ， “ ， ， ”

所说 的 不 仅 初译 者 很容 易上 当 即使 是 翻 译 老手 你 一 不 慎 也 会 落 进 陷井 中去
， 。

为此 使 用 词 典 不 可不 慎
， “ ”

二 认 真 分 析 上下 文 切 实把握 上 下 文 决 定 的意 义
英 语 中有两 句名 言
，

， 。

脱 离上 下 文 就 不 能 正 确 理 解原 文

了 解一 个 词 要 看 它 的 邻 伴 关 系
， 。

以上 语 录言 简 意 赅 一 针 见 血 地 说 明了 上 下 文 与 理 解 的 关 系
· · · ·

著 名 的英 国 语言 学家 费斯 和 翻 译 理 论 家 卡特福 德 也 都 强调 了 解 语 言 环 境 和上
。

下 文 在 翻 译 实 践 中 的极 端 重 要性 我 国 已 故美 学 家 及 翻 译 家 朱 光潜先 生 早 在 年 于其所 揭
， “ ” 。

示 出的 六 种 词 语 意 义 中 特别强调 上 下 文 决定 的 意 义 他在
《 谈 翻 译 》 这 篇 文 章 中说
“ ，

这 种依 邻 伴 不 同和 位 置 不 同而 得 的 意 义 在文 学 上 最 为 重 要
‘ 。 ’ ，

可 以叫做 上 下 文 决定 的意 义 这 种 意 义 在 字 典 中不 一 定 寻 得 出 我们 必 须 玩 索上 下
。 ” ， ， ，

文才 能 明 白 本此 笔者认 为 这 是 一 种 在 原 文上 下 文 的 字 里 行 间 埋 藏 得颇 深 不经 认真
。 ，

挖 掘 决 不会 轻 易 露 面 的 一 种 意 义 换言 之 这种 意 义 正 是 被 一 词 多 义 现 象 有 时还 兼 有 复杂
。

的语 法 和 惯 用 法 现 象 的 迷 雾所 遮掩 一 时 难 以 窥 其 庐 山 真 面 的 原 文 的 深 层 含 义 这 种意 义 之
· “

所 以 重 要 和 难 以把握 在 于 它 实 际上 兼 具 当 代 著 名 美 国 翻 译 理 论 家 尤 金 奈 达所 揭 示 的 语法
” 、 “ ” “ ” 。

意义 所指意义 客观的 和 感 情意 义 主观的 等三 种意 义 的 内涵

， ， 。

为此 我 们 必 须 在平 时 加 强 外语 修 养 不 断提 高 外语 和 中文 水平 翻 译 中 遇 到疑 难
， ， ，

时 在查 词 典 和 其 它 参 考 资 料 的 基 础上 认 真联 系 疑 难 点的 上 下 文 必 要时联系 全文及 语言
、 、 、

环境 比 如 语言 情 景 以 及 原 作者 的 写 作背 景 手法 风格 等 进行语法 及惯 用 法 词义
。 ， “ ” ，

的科 学分 析 和反 复 推敲 只有这 样 我 们 才 能 较好地 把 握 上 下 文 决 定 的意 义 突破 疑 难
， 、 ， 。

点 对 原 文获 得 比 较 透 彻 切近 的理 解 从而 较好地 完 成 翻 译 任务
笔者在前 面 所 举 出的 一 些 多 义 词 尤 其是 记 和 在不 同场 合 具 有 不
。 ，

同 含 义 的 实 例 可 作 对 上 下 文决 定 的 意 义 的 初 步说 明 的确 在 这 些 实 例 中有 的 词 义 是 无法 从
词 典 中直 接 查 出 的
信手 从 拙 译 《 邱 吉
“ ” 。 ，

为 了 进 一 步 说 明应 如 何把 握 上 下文决定的意 义 笔 者 不顾 浅 薄
尔 在 哈 罗 公 学求 学 时 期 的 回 忆 》 中拈 来几 个 实例
一

， “ ” 。

在 这里 是指 少 年时代 的 邱 吉 尔 前 文提 到邱 吉 尔 当 时 刚 入 学不久 某天 在 游泳
， 。 ，

池搞 恶作剧 招 惹 了 一 位在校 中极 有势 力 的 高 年 级 同 学 这时 旁 边 的 一 群 小 同 学担 心 邱 吉
。 “ ”

尔会 遭 到 这 位 学 生 头 儿 的报 复 他们 好 心 地 对 邱 吉尔叙 述 起这 位 大人物 的 一 系 列 头衔

—
， 、 。 “ ” “ ”

男 生 宿舍 的室 长 全 校 体操 冠 军 校 足 球 代 表 队 队员 原文 中 的 词 典意 义
“ 。 ” ，

是 身份 地位 官衔 头衔 显然 这 些 意 义 都 和 原 文 的 义 蕴 不 够贴 切 译 者对 上 下
， ， ， “ ” “

文 进 行 分析 并 结 合 邱 吉尔 说 话 时的 幽 默 俏皮 口吻 进 行 推敲 后 把 译成 大
”

的 来头 把 全 句译 成
“ ， ， ， ”
老 实说 他 裹 着浴 巾 个 头 又 那样 矮 小 我 又 怎 能知 道 他 有 这 样 大 的 来 头 呢
， 。 ， “ ”

这 样一 来 整句 译文 似 乎 就 传 神多 了 顺 带说 不直译成
“ ” ， “ ， ” 。 ，

我 又 怎 能说 得 出 而 译成 我 又 怎 能 知道 似就 活 些 不 妨说 在 某 种 意 义上 这 也 属
“ ” 。

于 上 下 文决 定 的 意 义
…
， “ ，

， 。 ”

的… 词 典意义 是
， “ ” “ ” “ ” 。 “

在这里 恢复 痊愈 复原 恢 复原 状
” “ ” 。 “ ”

有 辉煌 的 英 明的 才 华横 溢 的 几 种解释
， “ ” ，

这 个 词 组 是 此 句的 唯 一 疑 难 点 如照 字面意 思译成 处 在极妙 的恢 复 状 态 中 显 然 十分 别

， ， 。 ，

扭 不 仅完 全 不 符 汉 语 习 惯 而 且 含 义 令 人 莫 名 其妙 经 过 对 上 下 文 的 仔 细分析 发 现这 个
“ ” ， “ ” ，

副 词 词 组 既 然 修饰 动词 那 么 其 构 成 单 位 自应 有 机地 与 融 为 一体 故 可按
。 ， 。

词 义 的 逻 辑 关 系 加 以拆 开 调 整 这 样一 来 理 解 与 表 达的 障 碍 都 得 到排 除 我 把 这 句译 成
， ， “ ，
于是 我 回 过神 来 非 常巧 妙 地 补 充道 我 的 爸 爸 是 一 位 了不 起 的 大 人 物 可他也是
。 ”

个矮小 个 儿呢
， ， ，

上 面 这 种译 法 既 明 白 易 懂 且 较 自然 符合汉语 习惯 同 时 更 能 较充 分 地传 达 出原 文 的
。

义 蕴 与韵味
， “ ”

“ ” “ ”

在这里 按 词 典 的 注 释 直 接 译成 一 般 的评 论 话 语 的注
“ ， ” “ ” 。 ，

释是 表明 意 味着 为 小事情 事件 事变 因此 有 的 学生根 据 这 些 注
释 把 全 句 译成
， ， ‘ ’

听 了这话 他 笑 了起 来 在 他 对我 的 冒 失行 为 一 般 地 评 论 了 几 句 并说 明 我 今 后 最 好
， 。
小 心一些之 后 意 味 着事件 就 这 样 结 束 了
“ ” ， 、 ， ，

这 种译 法 不 仅 充 满 着 翻 译腔 念 起 来生 硬 别扭 不 符 合 汉 语 规范 更 主 要是 没
， 。 ， “ ” ， 一

有 传 达 出原 文 的 神 韵 表现 出原 作者的文 风 因此 不 如 在参 考 词 典意 义 的 基 础上 根
， “

据 原 文 上 下 文 一 气 呵 成 的气 势与 简 练 流 畅 的文 风 和 一 些 关键 词 语 的 义 蕴 把 一 般性 评 论 话
” “ ” ， “ ” “ ” ， “ ”
语 改成 轻 描淡 写地 批评 了 几 句 把 事件 改为 小 风波 把 结束 相应改
“ ，’ 。 ，

为 平息 这 样稍 加整 理 全 句 遂 改译 成
， ， “ ” ，
听 了这话 他 笑 了起 来 他 时我 的 冒失行 为 轻 描 淡 写地 批 评 了 几 句 并 叮 嘱 我今 后
 ， 。

凡 宇最 好 小 心 谨 懊 一 些 如 此 等等 这 场 风 波 就 这 样 平 息 了下 来
， ， 。

应 该说 上 面 这 段 译 文 较前 面 那 段译 文 离 原 文 更近 而 不 是 更远 难 道 这 不应 该 主 要 归
“ ”

功 于对 上 下 文决 定 的意 义 的发 掘
“ ” 。

也 许 有 人觉 得 上 下文 决定 的 意义 还是 令 人不 易 捉 摸
年度 诺 贝 尔 文 学奖的 南 非 女 作 家 戈 迪 默 所 著 《 比
一

那 么笔 者不妨 从 另 一 拙 译 片断 即 获
尔热 的女 儿 》 这 部 长篇小 说 的
‘ ’ 。

楔子 中再 摘两 例 以资 更 进 一 层 的分 析 研 讨
…
。
‘

血成
， “ ” “ ” 。 ，

显然 此 句原 文 中唯 一 的 拦 路虎 是 关键 词 但遍查 一 些 主要词 典
“ ”

这 个 多 义词 只 有这 些 释 义 追逐 追赶 逐猎 困惑 使困惑 那
， “ ”
么 理 解 原 文 时应 该 选 用 哪 一 义 译 者结 合 上 下 文及 全 章 情 节 反 复 思 考 认为只有 逐猎 一
，

义 略微 接 近 联 想 起 狩猎者 的 心 情 再 看 此 词 的邻 伴 词 是 决心 与 介词
， “ ” “ ”
于是 一 个 上 下 文决 定 的 意 义 在 一 定程 度 上 也 包 含 联 想 的意 义 便跃然纸 上
， “ ” ， 。

了 那就 是 不 达 目的 誓 不 罢 休 的 因此 间 题 也就 迎 刃 而 解 了 这 句 原 文遂译 成
、 、 ，

一 位 个 头 高大 的金 发 碧眼 白 肤 妇 女 抱 定不 达 目 的 誓 不 罢 休 的 决 心 在 人 群 中向 前 移
。

动着
，

“ ” “ ’
在 此 句 中关 键 词 语 是 词 组 和 短语
” 。 “ ” 。 ，

看 来都 不 难 理 解 前者意 为 由 于 某 人 的 勇敢 行 为 的 鼓 舞 结合上 文 可 知 这是
· ，

指女 学 生 罗 莎 玛 丽 小说 中 的 主人公 比 尔热 的女 儿 受 到 那 位 金 发 妇 女 用手 杖 和 鞋 跟 猛
。 ， “ ’ ”

击监 狱大 门的勇敢 行 为所 鼓 舞 然 而 接 触 到 这 个并 不 陌生 的 短 语
。 ， “

时 间题 来 了 遍 查 一 些主 要 词 典 几 乎 离 不 开 这 些 解释 胜 利 或成 功 使某 人 冲 昏 头 脑 或
骄 傲 起来 使某 人头 脑 发热 使某 人 昏 昏 然 … … 使某 人 神 魂 颠 倒 … …
” ，

总之 基 本上 都 属 贬
。 ， ，

义 但 无 论 从 上 下 文或 全 篇看 这 位女 主 人 公 丝 毫 没 有 也 不 可 能有 因 受 到 那 位 妇 女 的 勇 敢 行
， 。 ，

为 所 鼓舞 而 冲 昏头 脑 或 头 脑 发 热 得 意 忘 形的 迹 象 恰 恰相 反 根据上 下 文 等 方 面 分 析 得 出
“ ” “ ” 。 ，

的 逻 辑 结 论 倒是 她 意 气 昂扬 或 斗 志 昂扬 褒义 为此 译 者大 胆 地把 全 句译 为
。 。

这 个 女 学生 因 受到 她 那 勇敢 行 为 的 鼓 舞 而 意 气 昂扬 她 和 其 他探 监 者 一 道 向 前 涌去 相
。

互 鼓 励 的 目 光 正 把每一 个 人 或 大伙儿 联 系在 一 起
， “ ” “ ” ， 。

显然 在 这句译 文 中 意 气 昂扬 是 上 下 文 决定 的 意 义 顺 便 说 在 不 同 的 上 下 文 或搭
， ， 。 “ ”

配 中 词 义 的褒贬 发 生 转化 也 是 正 常 的 不 足 为 奇 的 比如 这 个属 性形容词 的
“ ” 。 、 “

本义是 坚决的 一 般 属 褒义 但 用来形 容绑 匪 劫 机 犯 或杀 人 犯 则 转 义 为 心辣手 黑

’
” ， 。 ， “ “ ” ，

的 属贬义 反之 的 本义 是 侵 略性 的 属贬义 但 在不 同的上 下 文

， “ ” “ ” ， 。

中 则 可 转义 为 雄 心勃勃 的 或 有进 取心的 属 褒义
， ， “ ” “ ”

总之 由上 述 译 例 不 难看 出 上 下 文决 定 的 意 义 有时 连 同 联 想 的 意义 对
“ ” ，

词 典 意 义 有 着 不 容忽 视 的 补充 与辅 助 作用 从而 不 仅 有 助 于 在 一 定 程 度 上 摆 脱 翻 译 理 解 中
， 。 ，

一 词 多 义 现 象的 困 扰 而 且 也 可 在 翻 译表 达 中发 挥 出 一 定 的 修辞 功 能 因此 为了不断提高
， “ ”

翻 译质 量 在 理 解 与表 达 过 程 中 切 实把握 上 下 文决 定 的 意 义 实 为必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