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以在他的画中能体现以上说到的数个观点。也正是有了
多方面学者的研究，使得我们可以在他们的基础上作出更深层
李　　嵩《骷髅幻戏图》
文 ／　马　　卿
如幻如戏生与死
——再看李嵩《骷髅幻戏图》
　　　　关于李嵩《骷髅幻戏图》的画意解释及其内涵有许多种不
同的说法，郑振铎、张珩、徐邦达先生认为：
“生与死样强烈地
（１） 　
对照着，画家的寓意十分深刻。
” 也有学者认为李嵩《骷髅幻
戏图》将宋代傀儡艺人画成骷髅的形态并且携家带口游走于市
井卖艺，赋予了画面庄子“齐生死”的观念。还有学者将李嵩
的这幅画中的骷髅与傀儡的关系及其来源进行了新的探索，认
为李嵩的《骷髅幻戏图》可能有着更加实际的作用， 那就是为
弘扬佛法提供鲜明的形象教材。另外，也有学者通过图像学研
究的方法对李嵩《骷髅幻戏图》进行图像分析，得出画面表现
的是傀儡戏的某一出戏，而画面中的大骷髅因为思念家人而回
16 艺苑　　Ｆｏｒｕｍ　ｏｆ　Ａｒｔｓ
必会联系到的就是宗教，在科学不发达的当时所有不能解释的
问题都依靠宗教来解决。清人陈撰《玉几山房画外录》曰：
到人间看自己的妻儿。这些或表现生死转化，或表现因果轮回，
抑或是庄子的“齐生死”观或其他等等观念。
　　　　虽然多年来的观点到现在为止一直没有明确的定论，笔者
注意到对于这幅画的研究多数学者都将“叙事者”定为那一大
一小的两具骷髅，一方面它们位于画面的中心位置，另一方面，
用骷髅代替了货郎这样一个角色注定会吸引人们更多的注意。
但，若是改变一下我们的视角，将叙事者或者说主角从那两具
骷髅改为骷髅货郎身边那位正在乳婴的女子呢？这样的转变，
也调整了我们对国家、对社会文化以及对生死思考的思维模式。
李嵩是一个经历丰富的画家，他的思想是复杂的、存在多面性
的探讨。
　　　　李嵩约生活于 １１６６ 年 －１２４３ 年，　南宋钱塘（今浙江杭州）
人。出身寒苦，少为木工，但喜好绘画。后被著名宫廷画家李
从训收为养子并随其学画，成为一名技艺精深而全面的画家。
他擅画人物、道释、花鸟、山水、界画等。自南宋绍熙至绍定
（１１９０－１２３３）三、四十年间，他历任光、宁、理三朝画院待诏，
被时人尊称为“二朝老画师”
。通过了解李嵩的生平我们可以看
出，正因为他阅历丰富、拥有成熟的思想和精湛的技艺。所以，
他画面中所想表达的思想是多方面的，是富有幻化表现的，是
体现自然生死观的，是一种宋人流行思想的体现。
一、幻化之表现
　　　　首先，
《太平清话》中说过“余有李嵩《骷髅图》团扇，绢
面，大骷髅提小骷髅，戏一妇人；妇人抱一小儿乳之；下有货
郎担，皆零星百物可爱。”值得更正的是那句“皆零星百物可
爱”
，根据李嵩的《骷髅幻戏图》中我们可以直接得到的信息是：
货郎的扁担中所有的东西不论是草席、伞还是货担上的包裹都
是整理且打包好的，画的仅仅是一些生活用品。它与李嵩另外
四幅《货郎图》中的担着尽是琳琅满目的小商品货担的货郎走
街串巷贩卖商品不同，让人觉得不像是一个走街串巷的货郎的
货担，更像是正在赶往某地的途中小憩片刻的场景。大骷髅席
地而坐，手里拿着悬丝小骷髅木偶正在引逗一名小儿，其母在
后欲止小儿上前。大骷髅身后的他的妻子正在为自己的孩子哺
乳，眼睛却向骷髅货郎的方向望着，似乎在思考着些什么。在
现实的生活中，像《骷髅幻戏图》这样的傀儡戏表演当然是由
人来完成的，而画面中则是用一具骷髅来表现这样一个货郎形
象，最明显的用意就是表达这个货郎已经不在人世。
　　　　其次，随着当时政权的向南转移，人们的审美习惯也随之
开始发生转变，同时传统的宫廷绘画伴随着宋代风俗画的兴起
开始以孩童、婴戏、货郎等等贴近生活的题材作画，其中李嵩
《骷髅幻戏图》中所画的傀儡戏的表演在百戏中占有相当大的分
量。
《梦梁录》中说到“小儿戏耍事儿，如戏剧糖果之类有线天
（２）
戏耍孩儿、影戏线索、傀儡儿等” 。
“这些杂耍里是否会有骷
髅戏婴呢？李福顺先生在《李嵩和他的〈骷髅幻戏图〉
》一文中
认为完全可能。傀儡戏无论是讲史、作杂剧或如崖词必然是注
重情节性，人物也不止一位。但是《骷髅幻戏图》中的小骷髅
只是一位，难以构成表演。如李先生认为骷髅戏婴存在必然也
导致小儿是表演中的一部分。所以小骷髅在某种意义上只是象
征，象征百戏，也象征娱乐。 （３）　
” 艺术是生活的写照与反映，出
身寒苦的李嵩，以一个普通人的眼光来看待艺术，在他的绘画
作品中怎能不体现他对平民的事物的关注呢？
　　　　康保成先生在他的《补说＜骷髅幻戏图＞—兼说“骷髅”、
“傀儡”及其与佛教的关系》中详细论证了骷髅与鬼的关系，最
后确定“骷髅”就是“鬼”
。与此同时，说到“骷髅”
、“鬼”势
“骷
髅弄婴图。骷髅而衣冠者众见，粉黛而哺乳者已见，与儿弄摩
候罗亦骷髅者，日暮途远，顿息五里墩下者，道见也。与君披
（４）　
图复阿谁，见一切肉眼作如是观。
” 这段话最后想说的是画面
上的一切皆为凡胎肉眼之人所见。肉眼凡胎见到的是什么呢？
当然是骷髅正在以傀儡戏弄婴啦，到了这里我们可以发现“叙
事者”变了，从骷髅转变为从画面中看肉眼凡胎之人指的说到
这里又产生一个疑问了，那就是那位乳婴妇女果真能看到这样
一个场景吗？显而易见，那是不可能的！同时，既然这幅画表
现的是一出傀儡戏的场景，而且可以肯定的是画面中心的大骷
髅作为乳婴妇女的丈夫已经死去，最主要的根源就追溯到了人
的思维、意念和精神思想，不论这幅画是表现一个戏曲场景还
是货郎回到人间看妻儿，这一切都是由于思念所致，都是幻化
的、虚无的、不现实的，而所有的幻化终究是一场梦。
　　　　所以通过以上几点笔者认为：虽然李嵩身为南宋院画家，
但事实上其风格更接近于文人画，看似普通却暗藏幻化深意。
画中坐在骷髅货郎身后的那位乳婴女子当时正在思念她的丈
夫，而画面中的骷髅货郎和骷髅货郎手中的提线木偶正在表演
的节目甚至连旁边的妇人及其孩童都是这位乳婴女子幻想出来
的。我们透过画面看到了变幻无常的人生。
二、自然生死观
　　　　在《苏东坡文集》续集二十册卷十有一首《骷髅赞诗》
：“黄
沙枯骷髅，本是桃李面。而今不忍看，当时很不见。业风相鼓
（５）　
转，巧笑美倩盼。无师无眼禅，看便成一片。
” 就好像他诗中
写的，
“桃李面”最终都将变成骷髅，其实这是所有的人都会经
历的。笔者认为除了表现对当时的社会以及社会思潮的嘲讽，
和表达文人悲观厌世的思想外，也是为了告诉人们不要惧怕死
亡，这是一个自然的过程，每个人都将会与它相会。生与死是
一个简单得无法回避的哲学命题，好像是冬去春来，四季交替。
貌似每一年都回到了原点，却不知是在螺旋上升式的变化着。
李嵩《骷髅幻戏图》中货郎殊离开了人世，变成了骷髅。不过
李嵩使他有了他生命的延续，他的儿子正在母亲的怀里茁壮的
成长。
　　　　《庄子・外篇・至乐第十八》中借用骷髅之口曰：
“死，无
君于上，无臣于下，亦无四时之事，从然以天地为春秋，虽南
面王乐，不能过也。
”表达人生在世的苦累和拘束。
　　　　曹植也写过一篇《骷髅说》
，以骷髅的口吻提到：
“昔太素
氏不仁，劳我以形，苦我以生，今也幸变而之死，是反吾真也。
何子之好劳而我之好逸乎？”强调人在活着的时候要努力的去
奋斗，不要冥冥地空想从而虚度年华，到要离开人世的时候不
是苦恼后悔说我这辈子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而是到那个时候
可以欣然的接受，自然的面对死亡。顺应自然的生死观使得中
国人成为一个拥有强韧生命力的民族，由此也产生了诸如“知
足常乐”和“视死如归”等等的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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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所以在他的画中能体现以上说到的数个观点。也正是有了
多方面学者的研究，使得我们可以在他们的基础上作出更深层
的探讨。
　　　　李嵩约生活于 １１６６ 年 －１２４３ 年，　南宋钱塘（今浙江杭州）
人。出身寒苦，少为木工，但喜好绘画。后被著名宫廷画家李
从训收为养子并随其学画，成为一名技艺精深而全面的画家。
他擅画人物、道释、花鸟、山水、界画等。自南宋绍熙至绍定
（１１９０－１２３３）三、四十年间，他历任光、宁、理三朝画院待诏，
被时人尊称为“二朝老画师”
。通过了解李嵩的生平我们可以看
出，正因为他阅历丰富、拥有成熟的思想和精湛的技艺。所以，
他画面中所想表达的思想是多方面的，是富有幻化表现的，是
体现自然生死观的，是一种宋人流行思想的体现。
一、幻化之表现
　　　　首先，
《太平清话》中说过“余有李嵩《骷髅图》团扇，绢
面，大骷髅提小骷髅，戏一妇人；妇人抱一小儿乳之；下有货
郎担，皆零星百物可爱。”值得更正的是那句“皆零星百物可
爱”
，根据李嵩的《骷髅幻戏图》中我们可以直接得到的信息是：
货郎的扁担中所有的东西不论是草席、伞还是货担上的包裹都
是整理且打包好的，画的仅仅是一些生活用品。它与李嵩另外
四幅《货郎图》中的担着尽是琳琅满目的小商品货担的货郎走
街串巷贩卖商品不同，让人觉得不像是一个走街串巷的货郎的
李　　嵩《骷髅幻戏图》
货担，更像是正在赶往某地的途中小憩片刻的场景。大骷髅席
地而坐，手里拿着悬丝小骷髅木偶正在引逗一名小儿，其母在
后欲止小儿上前。大骷髅身后的他的妻子正在为自己的孩子哺
文 ／　马　　卿
乳，眼睛却向骷髅货郎的方向望着，似乎在思考着些什么。在
现实的生活中，像《骷髅幻戏图》这样的傀儡戏表演当然是由
必会联系到的就是宗教，在科学不发达的当时所有不能解释的
问题都依靠宗教来解决。清人陈撰《玉几山房画外录》曰：
“骷
髅弄婴图。骷髅而衣冠者众见，粉黛而哺乳者已见，与儿弄摩
候罗亦骷髅者，日暮途远，顿息五里墩下者，道见也。与君披
（４）　
图复阿谁，见一切肉眼作如是观。
” 这段话最后想说的是画面
上的一切皆为凡胎肉眼之人所见。肉眼凡胎见到的是什么呢？
当然是骷髅正在以傀儡戏弄婴啦，到了这里我们可以发现“叙
事者”变了，从骷髅转变为从画面中看肉眼凡胎之人指的说到
这里又产生一个疑问了，那就是那位乳婴妇女果真能看到这样
一个场景吗？显而易见，那是不可能的！同时，既然这幅画表
现的是一出傀儡戏的场景，而且可以肯定的是画面中心的大骷
髅作为乳婴妇女的丈夫已经死去，最主要的根源就追溯到了人
的思维、意念和精神思想，不论这幅画是表现一个戏曲场景还
是货郎回到人间看妻儿，这一切都是由于思念所致，都是幻化
的、虚无的、不现实的，而所有的幻化终究是一场梦。
　　　　所以通过以上几点笔者认为：虽然李嵩身为南宋院画家，
但事实上其风格更接近于文人画，看似普通却暗藏幻化深意。
画中坐在骷髅货郎身后的那位乳婴女子当时正在思念她的丈
夫，而画面中的骷髅货郎和骷髅货郎手中的提线木偶正在表演
的节目甚至连旁边的妇人及其孩童都是这位乳婴女子幻想出来
的。我们透过画面看到了变幻无常的人生。
二、自然生死观
　　　　在《苏东坡文集》续集二十册卷十有一首《骷髅赞诗》
：“黄
沙枯骷髅，本是桃李面。而今不忍看，当时很不见。业风相鼓
（５）　
转，巧笑美倩盼。无师无眼禅，看便成一片。
” 就好像他诗中
写的，
“桃李面”最终都将变成骷髅，其实这是所有的人都会经

如幻如戏生与死 人来完成的，而画面中则是用一具骷髅来表现这样一个货郎形
象，最明显的用意就是表达这个货郎已经不在人世。
　　　　其次，随着当时政权的向南转移，人们的审美习惯也随之
历的。笔者认为除了表现对当时的社会以及社会思潮的嘲讽，
和表达文人悲观厌世的思想外，也是为了告诉人们不要惧怕死
亡，这是一个自然的过程，每个人都将会与它相会。生与死是

——再看李嵩《骷髅幻戏图》
　　　　关于李嵩《骷髅幻戏图》的画意解释及其内涵有许多种不
同的说法，郑振铎、张珩、徐邦达先生认为：
“生与死样强烈地
（１） 　
对照着，画家的寓意十分深刻。
” 也有学者认为李嵩《骷髅幻
戏图》将宋代傀儡艺人画成骷髅的形态并且携家带口游走于市
井卖艺，赋予了画面庄子“齐生死”的观念。还有学者将李嵩
的这幅画中的骷髅与傀儡的关系及其来源进行了新的探索，认
为李嵩的《骷髅幻戏图》可能有着更加实际的作用， 那就是为
弘扬佛法提供鲜明的形象教材。另外，也有学者通过图像学研
究的方法对李嵩《骷髅幻戏图》进行图像分析，得出画面表现
的是傀儡戏的某一出戏，而画面中的大骷髅因为思念家人而回
到人间看自己的妻儿。这些或表现生死转化，或表现因果轮回，
抑或是庄子的“齐生死”观或其他等等观念。
　　　　虽然多年来的观点到现在为止一直没有明确的定论，笔者
注意到对于这幅画的研究多数学者都将“叙事者”定为那一大
一小的两具骷髅，一方面它们位于画面的中心位置，另一方面，
用骷髅代替了货郎这样一个角色注定会吸引人们更多的注意。
但，若是改变一下我们的视角，将叙事者或者说主角从那两具
骷髅改为骷髅货郎身边那位正在乳婴的女子呢？这样的转变，
也调整了我们对国家、对社会文化以及对生死思考的思维模式。
李嵩是一个经历丰富的画家，他的思想是复杂的、存在多面性
开始发生转变，同时传统的宫廷绘画伴随着宋代风俗画的兴起
开始以孩童、婴戏、货郎等等贴近生活的题材作画，其中李嵩
《骷髅幻戏图》中所画的傀儡戏的表演在百戏中占有相当大的分
量。
《梦梁录》中说到“小儿戏耍事儿，如戏剧糖果之类有线天
（２）
戏耍孩儿、影戏线索、傀儡儿等” 。
“这些杂耍里是否会有骷
髅戏婴呢？李福顺先生在《李嵩和他的〈骷髅幻戏图〉
》一文中
认为完全可能。傀儡戏无论是讲史、作杂剧或如崖词必然是注
重情节性，人物也不止一位。但是《骷髅幻戏图》中的小骷髅
只是一位，难以构成表演。如李先生认为骷髅戏婴存在必然也
导致小儿是表演中的一部分。所以小骷髅在某种意义上只是象
征，象征百戏，也象征娱乐。 （３）　
” 艺术是生活的写照与反映，出
身寒苦的李嵩，以一个普通人的眼光来看待艺术，在他的绘画
作品中怎能不体现他对平民的事物的关注呢？
　　　　康保成先生在他的《补说＜骷髅幻戏图＞—兼说“骷髅”、
“傀儡”及其与佛教的关系》中详细论证了骷髅与鬼的关系，最
后确定“骷髅”就是“鬼”
。与此同时，说到“骷髅”
、“鬼”势
一个简单得无法回避的哲学命题，好像是冬去春来，四季交替。
貌似每一年都回到了原点，却不知是在螺旋上升式的变化着。
李嵩《骷髅幻戏图》中货郎殊离开了人世，变成了骷髅。不过
李嵩使他有了他生命的延续，他的儿子正在母亲的怀里茁壮的
成长。
　　　　《庄子・外篇・至乐第十八》中借用骷髅之口曰：
“死，无
君于上，无臣于下，亦无四时之事，从然以天地为春秋，虽南
面王乐，不能过也。
”表达人生在世的苦累和拘束。
　　　　曹植也写过一篇《骷髅说》
，以骷髅的口吻提到：
“昔太素
氏不仁，劳我以形，苦我以生，今也幸变而之死，是反吾真也。
何子之好劳而我之好逸乎？”强调人在活着的时候要努力的去
奋斗，不要冥冥地空想从而虚度年华，到要离开人世的时候不
是苦恼后悔说我这辈子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而是到那个时候
可以欣然的接受，自然的面对死亡。顺应自然的生死观使得中
国人成为一个拥有强韧生命力的民族，由此也产生了诸如“知
足常乐”和“视死如归”等等的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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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流行之表现
　　　　李嵩的《骷髅幻戏图》中所呈现的骷髅形象，在一般的院
画中很少见到，不过在南宋《十王图》以及《五百罗汉・施饭
饿鬼》中也有出现过类似的主题。从《五百罗汉・施饭饿鬼》图
中“淳熙五年八月”六字来看，可以知道这幅作品画于南宋孝
宗淳熙五年（１１７８ 年）
。对比时间此幅作品早于李嵩的《骷髅
幻戏图》
，从题材上来说这是一幅佛教绘画作品。一直以来，宗
教都是依靠绘画等艺术来宣扬其教义，宗教特别是佛教也造就
了一个艺术的辉煌巅峰的时代。
　　　　李嵩本人是一名技艺精深且全面的画家，尤擅画道释。根
据记载，李嵩的师傅李从训工画道释、人物、花鸟，地位不凡，
赋彩精妙，高出流辈。而李嵩的侄子李永年也善道释人物。不
论是从社会状况还是师承关系都可以看出李嵩受到宗教思想的
影响。
　　　　另外，宋代是我国木偶戏的鼎盛时期，当时的宋人的生活
中流行木偶戏，下到百姓，上到宫廷，无处不在，所有的人对
它都是兴趣盎然。从宋人绘《婴戏图》可以看到，孩子们正将
提线木偶作为玩具玩耍，图中共画幼儿四名，其中一个拿着提
线木偶正在表演，而另外三个小孩不同程度的边看边配乐。后
人吴光宇的《婴戏图》中嬉戏婴孩的手里也画有提线骷髅着一
木偶玩具。那么李嵩的《骷髅幻戏图》中大骷髅手中的小骷髅
《大地恩情》
18 艺苑　　Ｆｏｒｕｍ　ｏｆ　Ａｒｔｓ
会不会也是小孩的玩具木偶呢？它是以乳婴女子作为讲述者，
回忆货郎生前曾用耍骷髅提线木偶表示鬼的出现，来吓唬小孩，
与孩子玩耍；回忆丈夫在世时的种种温馨场面。
　　　　综上所述，李嵩的《骷髅幻戏图》是其丰富经历的产物，他
的画表达出的思想是多方面的，不同的叙事者展示出不同的视
角和多样的理解。以上笔者从宗教思想幻化、自然生死观、流
行风俗等方面对这幅画进行了诠释。
注释：
（１）　郑振铎、张珩、徐邦达．宋人画册［Ｍ］．北京：人民美术出版社．１９８５．
（２）　 「南宋」吴自牧．　 傅林祥　 注．梦粱录卷十三．“诸色杂货”
．山东友谊
出版社．２００１：１８４．
（３）　耿纪朋．《骷髅幻戏图》解析［Ｊ］．　雅昌艺术网专稿．　２００７．１１．０７．
（４）　 李福顺．李嵩和他的〈骷髅幻戏图〉
［Ｊ］．朵云． 上海： 上海书画出
　　　　版社．１９８１：１６６．
（５）　刘兴珍．李嵩［Ｍ］．　上海：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　１９８６．
参考文献：
［１］　 于安澜．画史丛书［Ｍ］．　 上海：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
［２］　 康保成． 补说《骷髅幻戏图》兼说“骷髅”、
“傀儡”及其与佛教
的关系［Ｊ］．学术研究．２００３（１１）．
［３］　 邢公碗．傀儡戏寻根［Ｊ］．寻根．１９９５（５）．
［４］　任半塘．唐戏弄［Ｍ］．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１９８４．
【艺苑・画页】
　　（雕塑　青铜）　　萧晖荣　　２００　ｘ　２００　ｘ　１０３ｃｍ　　　　　　　　福建省美术馆供稿
Ｆｏｒｕｍ　ｏｆ　Ａｒｔｓ　 　艺苑 19